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20|回复: 0

要麼做小,要麼滾蛋 (34-47)作者:一零二四

[复制链接]

136万

主题

136万

帖子

409万

积分

快递专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4092882
发表于 2025-4-25 19:2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34.失控
盛朗沉著臉,將視線移到燕葳身上。
燕葳身上的外套在他看來礙眼得很,堪堪遮住腿根。踩著茶几上,柏奕初半跪在她腿間,鼻子下巴上沾著水。
盛朗不是沒經歷過情事的白痴,他倆剛剛發生過什麼一目了然。他直直盯著柏奕初,氣到忘記了如何呼吸,下意識握緊拳。
柏奕初將燕葳身上的外套向下拉了拉,把腿蓋得更嚴實。他挑釁的模樣十分刻意,盛朗恨不得直接往他臉上砸一拳,最好砸破相,看他還怎麼勾引燕葳。
屋內的火藥味太濃,燕葳沒柏奕初臉皮那麼厚,尷尬地坐直身撥了下頭髮,聲音里還泛著情慾的啞意:「盛——」
「你在和他談戀愛?」盛朗難得打斷了她的話。
柏奕初嗤笑了聲,輕飄飄道:「她沒在和任何人談戀愛。」
包括你,也包括我。
掛在面上的笑突然僵硬起來,柏奕初掐著她的腿根,往上摸到腿心輕輕摁了摁,故意問:「你不讓他走嗎?」
乍然被觸碰,燕葳沒忍住從齒尖溢出聲呻吟,又在半途咬住唇咽了回去。她伸手想要去制止柏奕初的舉動,心裡不住地罵他是瘋子。
「走什麼走。」盛朗把書包扔到沙發上,「人多熱鬧,不是嗎?」
他伸手想要拿掉燕葳身上蓋著的外套,被柏奕初擋住。
「別碰她。」
「你算老幾?」
兩個人僵持不下,燕葳夾在他們中間,被情慾吊著的腦袋暈乎乎的。好在她的理智還沒徹底消散,一手推著柏奕初的肩,一手抵在盛朗身前向外推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是不是該先問問我願不願意?」
盛朗順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滿道:「你把他帶回家前也沒問過我啊。」
「這是我家。」燕葳不太喜歡他的態度,語氣有些不好。
盛朗想到先前出現在附近的應廣白,又看了眼她和應廣白,突然問:「你和他,還有應廣白都做過了?」
「他們自願的。」燕葳垂下眼。
盛朗冷笑了聲:「自願被你玩?」
「嗯。」柏奕初接話,「自願。」
原先還覺得她吊著人很沒意思,此刻又說什麼自願被她玩。燕葳一眼就看出柏奕初此刻是在盛朗面前演戲,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
盛朗不吃他這套,不耐煩地嘖了聲:「你別在這兒裝。」
「燕葳,二選一。」
盛朗盯著她,言簡意賅地讓她做選擇。
是相伴多年的竹馬,還是認識不到一年的同學。這不算是難題,但燕葳不想解。
「選不出。」她十分直接道,「要不你們一起,誰讓我爽我就選——嗯哈……」
柏奕初的指尖突然揉了下腫脹的陰蒂,激烈的快感讓燕葳身體顫了幾下,剩下的話全都被堵在喉間化作呻吟。
「讓他走好不好?」
柏奕初將兩根手指塞入濕熱的穴里,溫柔緩慢地抽插著。沒去碰甬道里最敏感的點,而是在那周圍打轉。
本就未能好好紓解的慾望被他勾起,穴里湧出股股淫液,大腦無法正常運轉。快感強烈而洶湧,燕葳幾乎快要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下。
無意間對上盛朗的眼,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當著竹馬的面被人指奸,羞恥感讓燕葳失去了判斷能力,順著柏奕初的話想開口讓他先離開。
下一瞬後腦勺就被扣住,溫熱濕滑的舌鑽入了口腔,燕葳仰著頭被迫承受盛朗的吻。
慾念在蠻橫的吻里迅速滋長,埋在穴口淺淺抽插的手指在盛朗摁住她親時僵了瞬,而後猛地摳住敏感點。燕葳微微顫抖起來,腿根止不住痙攣。
那些混雜的慾念膨脹成一團不可名狀的東西,從小腹蔓延開來,擴散至四肢百骸。燕葳有些失控,緊緊抓著盛朗的手,指甲陷入皮肉之中。
這份由她帶來的痛感對於盛朗來說太過微弱,他不滿地加深濕吻,手從領口探入握住一側綿軟。
因常年打球而變得粗糙的指腹撥弄著乳尖,盛朗的舌頭幾乎快要舔到喉嚨。他吻得太深太用力,燕葳有種他會把自己吃掉的錯覺。透過吻,把她的靈魂撕扯成一塊塊,吞進肚子裡,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濕熱的舌舔上穴口,頂開擠入,捲走溢出的愛液吞入。他一下一下地從下往上舔著,股間一片濕漉。
被兩個人夾著,上面的唇舌與盛朗勾纏的同時,底下的穴肉緊緊夾著柏奕初的舌。為了讓燕葳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柏奕初舔得花樣百出。當他邊舔邊把手指插入時,燕葳再也忍不住,雙腿用力地夾緊了他的腦袋。
呼吸被盛朗掠奪,缺氧的高潮使得身體猛地震顫了下,體內的水泄洪似的湧出。燕葳搖頭躲開盛朗的吻,嗚咽著挺腰潮噴。
盛朗托住她的頭,膝蓋壓在沙發上攬住她的肩背。燕葳整個人靠在他身前,依賴的姿態讓盛朗心裡的怒氣散去了大半,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柏奕初臉上濕漉漉的,下巴掛著黏膩的淫液。燕葳雙腿無力掛在了他的肩膀上,柏奕初側頭咬在大腿內側,故意留下齒痕。
他的手從衣擺探入,抓住另一邊奶子揉捏起來。
燕葳哼了聲,理智已經被快感擊碎沒入慾海之中,不知道抓住了誰的手,黏糊糊道:「親一親……」
上衣脫掉後,露出嫩白的乳兒。
挺立的奶尖陷入溫熱的口腔里,燕葳頭暈目眩,隱約能感受到是柏奕初把頭埋在了胸前。他這會舔得沒有吃逼那會凶,很溫柔地用舌頭裹著奶尖含弄。
緩慢的快感讓燕葳感到舒服,還未來得及放鬆,盛朗的手就探到了腿心。
他輕而易舉地插入汁水淋漓的穴中,發力抽動幾下,沒一會就吐出股股黏膩的愛液,指根撞在上面打出水聲。盛朗的手操得越來越快,燕葳受不了想伸手去抓他,卻被柏奕初扣住。
掌心相貼,指間的縫隙被他填滿。
燕葳恍惚間想起自己上一次跟人十指緊扣好像是在小學,跟盛朗兩個人手牽手上下學過馬路。
柏奕初湊上去跟她接吻,燕葳順從地回應對方。
黏糊糊的吻,比起盛朗的要溫柔很多,牽著她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揉捏著。
套子被拆開的聲音突兀地在房間裡響起,燕葳還沒反應過來,盛朗就將早已勃起的陰莖放在了穴口。龜頭一點一點擠了進去,僅僅只是填滿了入口,燕葳的呼吸就開始控制不住變得急促起來。
明明還在跟柏奕初牽著手,穴里卻納入了另一人的性器,別樣的刺激感讓心跳宛如擂鼓。盛朗開始挺腰操弄,一下又一下鑿進最深處,幾乎要砸破胸腔,燕葳爽得連小腿都在止不住地發抖。
燕葳本能地想從這種快感中逃離,可身後是柏奕初,他抓著胸乳揉捏,含住燕葳的耳垂,輕聲道:「好像被我說中了,一個舔胸一個操逼。」
燕葳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羞恥地想捂住他的嘴,指尖剛一碰上就被他咬住。
「他操得爽嗎?」柏奕初貼著她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跟她說話。
盛朗幾乎是打樁似的在操穴,燕葳說不出話,只能張著嘴發出短促的喘息。
唇上落下柔軟的觸感,柏奕初的舌頭靈活地鑽入口中。雞巴每一下抽插都會十分精確地撞在敏感點上,快感層層累加,鋪天蓋地傾覆而來。
盛朗自然能感受到她身體內部的變化,裹著性器的穴肉在她與柏奕初接吻時縮緊了幾分,嫉妒讓他昏了頭,卡住她的腿根更加用力地操了起來。
愛液隨著快速的抽插飛濺出來,落在地上弄濕地板。燕葳高潮時他也不肯放過她,直到她哭著喊他的名字,身體力行地向他證明自己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盛朗心情好了後,柏奕初的心情就不太好了。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幾乎是不近人情地將腫脹挺立的雞巴送入還處在高潮中痙攣著的穴里。
燕葳根本沒來得及休息就再次被撐開填滿,他幾乎是將她整個人箍進懷裡,兩片肉唇隨著雞巴抽插的動作被帶動著外翻開來。粉嫩的穴肉在進入時被壓得整個凹陷進去,勉力納入於她而言過於粗大的尺寸。
「你動作輕點,嚇到她了。」盛朗不滿道。
柏奕初聞言去看燕葳,而後小幅度蹭著深處的軟肉,碩大的龜頭一次次地刮過敏感點。手壓在小腹上,揉著隆起的形狀不緊不慢地挺腰操弄。
盛朗伸手摸上燕葳的臉,指腹觸著她濕漉漉的睫毛。看著她陷入慾望之中的臉,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再次輪到他的時候,他握住她的腿根,深深埋入體內,每一下都訂到最深處。力道很重,似乎是要搗進肚子裡把她貫穿。每被頂入一寸就抽搐一下,一陣微妙的尿意,鈍鈍地在穴里擴散開。高潮時腰肢高高挺起,潮噴的水過後是失控地從尿道里泄出的水液。
燕葳毫無徵兆地失禁了。
巨大的羞恥感讓她忍不住落淚,柏奕初溫柔地揩去淚水。一點點親著她,在她耳邊哄著說沒事,然後在下一秒把她抱起,就著濕滑的水入了進去。
柏奕初拓開敏感的穴,操得很深,小穴硬生生被雞巴操出他的形狀。在某一次整根拔出沒入時,燕葳迎來了第二次高潮與失禁。
她哭得太慘,盛朗低頭有些心疼地吻住她。
在細密的吻中被捲入深海,眼鼻口耳全都被海水侵襲,不知道是接吻還是在性交中發出的黏膩的水聲充斥著腦海。
不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表達此刻的情感,他們兩人默契地在她體內輪番進出,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這場荒淫無度的情事在保險套用光後不得不結束,盛朗仗著對燕葳家的了解程度,自然而然地把人抱進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燕葳緩了過來,推開在她身上作亂的盛朗說要自己洗。她臉上看不出情緒,盛朗確認她有力氣自己洗後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浴室。
在燕葳洗澡的期間,盛朗和柏奕初沒說一句話。兩個人默契地收拾客廳的殘局,等待燕葳出來給他們下達判決。
燕葳坐在浴缸里,抱著膝蓋整理思緒。
想了很久,久到手指泡出褶皺,才恍惚意識到自己壓根沒法做出選擇。每一種快感都是不同的,她哪個都不想放棄。
「我選不出。」
燕葳抱著胳膊站在走廊上,很認真地望著坐在客廳里的兩人:「現在的狀況就挺好的,我現在也不想跟人談戀愛。你們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算了。」
燕葳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不會談戀愛所以沒有什麼所謂的正宮。要麼留下來做沒有名分的炮友,要麼滾蛋,她不會挽留。
盛朗沒說話,用餘光瞥著柏奕初的反應。
他跟柏奕初不同,無論怎樣都占著個朋友的身份。如果燕葳身邊的人只有他一個的話,有沒有名分都沒區別。只要她身邊只有自己。
柏奕初抬眼看她,寬鬆的T恤遮不住她脖子上的痕跡。
柏奕初盯著她脖頸上的紅痕,突然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留下的。他不太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盛朗分享燕葳那點少得可憐的喜歡。
過了幾秒,柏奕初打破沉默:「我接受不了。」
35.我來幫你
柏奕初不知道是燕葳變了,還是她本身就是這樣喜歡隨意玩弄他人感情的人。
在江州的時候,燕葳除了現金什麼都沒留下,連張紙條都沒有。如果對自己有感覺的話,再怎麼樣都會留下聯繫方式,可她沒有。所以柏奕初從未想過要去找燕葳,權當自己做了一場夢。
直到轉學的前一晚,柏奕初還能夢見她。
最開始是旖旎的春夢,到後來成了俗套的約會。夢見跟她逛街看電影,做一些自己曾經嗤之以鼻覺得無聊的事。
再次遇見燕葳,柏奕初並不開心。
燕葳跟他夢境里的形象完全不同,仿佛成了另一個人。約她到家裡,跟她上床,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跟燕葳做完第二次的那個晚上,柏奕初少見地失眠了。一覺醒來到教室見到她後,又開始渴望被她注意。只是此刻渴望的不是之前存在於自己幻想中的她,而是那個他覺得完全不同的燕葳。
一見鍾情的幻想破滅後,還是無藥可救地愛上她。柏奕初陷入迷亂的渴望之中,愛意沖昏頭腦,自認為可以得到她全部的愛,毫不在意那些所謂的情敵。
是他太蠢。蠢到拋棄自尊,甘願跟盛朗一起去取悅她。愛情不是可以拿來分享的奶油蛋糕,健康正常的戀愛關係不該是這樣的。
如果燕葳給予他的只能是這樣的愛,那他無法接受。他知道這樣做會失去燕葳,會讓自己很痛苦,可眼睜睜看著燕葳去喜歡別人會更痛苦。不想去透過她的神情舉動判斷她更喜歡誰更愛誰,不想再用手段勾著她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
那樣很累,愛情經不住累,他的愛會被日復一日的爭鬧消磨。與其這樣,倒不如離開繼續做著自己的夢。起碼在柏奕初的夢裡,燕葳只愛他一個人。
盛朗則完全不在意這些。
或許是沒想到這一層,或許是想到了但他不在乎。主動放棄是最愚蠢的想法,如果擂台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話,燕葳就不得不選擇他。
盛朗發現柏奕初剃了毛後,心裡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也去剃掉。想起之前做的時候燕葳曾說過被扎得難受,剃毛的決心更加堅定。
他找了個周末,獨自在房間裡打算自己把毛給剃了。褲子剛脫,房門就被燕葳推開。
燕葳過來還東西,門一開看到盛朗坐在床上下身赤裸的樣子,整個人都呆住了。
「大白天手沖?」燕葳神情古怪,「小心腎虛。」
盛朗尷尬反駁:「沒有。」
「褲子都脫了還說沒有。」
「真的沒有。」
「OK,你沒有。」燕葳把遊戲機放到房門口的柜子上,「東西放這了,你慢慢擼,我先走了。」
「真不是,我只是想把毛剃了。」盛朗趕忙解釋,生怕被她誤會自己。
燕葳聞言止住關上房門的動作,扶著門有些好奇:「幹嘛要剃?」
盛朗低下頭,耳朵紅成一片,支支吾吾道:「你不是說,做的時候,會扎到,不舒服嘛。」
燕葳恍然大悟。
她轉身把房門關好:「我幫你吧。」
盛朗:「啊?」
燕葳:「自己來肯定不方便,我來幫你。」
36.剃毛
「別弄…啊哈…別弄龜頭…」
喘息聲在房間裡盪開,盛朗坐在床沿,不明白事情是從哪一步出了差錯。明明前幾分鐘燕葳還在跟他討論是不是得剪短再剃,現在卻單手玩弄著龜頭。
「燕,燕葳你能不能,先做正事……」
下午兩三點的陽光正明媚,光透進來將性器照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瞧見柱身上凸起的青筋。盛朗被燕葳注視著,臉熱得不行,雞巴不由自主硬了起來。
燕葳將他的T恤往上撩讓他抓住,被控訴後理直氣壯道:「我在做正事啊,是你自己先硬的。」
「那還不是因為——唔嗯!別碰!」
盛朗自覺抓著衣擺,微微繃緊肌肉。胸肌很大,燕葳抬手捏了下乳尖,將他想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她的手有些涼,抓著胸肌揉了兩下後,又觸碰上硬起的雞巴。沒怎麼使用過的性器顏色很乾凈,襯得扭曲的青筋格外明顯。
「臉別湊那麼近…嗯哈…別,別對著吹氣啊……」
滾燙的雞巴被燕葳握著上下擼動,她湊得有些近,還刻意在上面吹了口氣。奇異的感覺從脊椎開始蔓延,盛朗整個人都抖了下,聲音也跟著發顫。
「不湊近點看不見。」燕葳一本正經道。
「那就去,去戴眼鏡。」
「懶得去拿。」
掌心裡的雞巴又跳了下,燕葳另只手還拿著剪刀,皺起眉抓住棒身:「別亂動。」
「控制不了。」
盛朗又開始喘,下意識挺腰用龜頭抵著她的手心蹭弄。
性器頂端溢出的液體很快就把燕葳的手給弄濕了,她攤開手蓋在龜頭上旋轉。標準的手交姿勢,即便盛朗此刻緊張萬分,也還是能清楚地意識到燕葳現在在幫他手沖。
「不,不要這樣弄。」想看更多好書就到:w anb enge.c c
話語碎在呻吟里,比起真刀真槍操弄時發出的聲音,被玩弄性器時溢出的喘息要更軟一些。舒服到無法抑制,成了發情的公狗,叫得一聲比一聲浪。
「會射的,要忍不住了……」
「忍著。」
燕葳堵住頂端的孔,將手中的剪刀放到地上,空出的手握上粗壯的柱身擼動。她動作說不上熟練,但用來對付盛朗綽綽有餘。
「燕子……」
無意識喊出往常的稱呼,盛朗想抓住她的手,被無情揮開。
肌膚上布著層薄汗,在陽光下散著不太醒目的光。盛朗的呼吸很重,腰胯每次想挺起就會被摁回,雙手撐在床上死死抓著被單。
「啊哈…啊嗯…好爽…」
「不要揉龜頭……燕葳……」
「小點聲,叫太騷了。」
「我,我沒有…哈啊…不騷…」
「你有。」燕葳敷衍著回應,將手舉起在他面前攤開,「看,水都把手弄濕了。」
「不是我的水,嗚啊——是,是我的水……」
話說到一半,燕葳猛地用力一握。痛感讓盛朗不得不改口順著她的話講,末了又有點委屈,可憐兮兮道:
「輕點。」
燕葳不為所動,繼續用力。
「輕一點!」
盛朗加重了語氣,有點凶。下一秒燕葳舉起手掐住他的奶尖,那點凶意很快被呻吟給蓋過,「錯了,錯了……」
「停下好不好,真的,要射了…嗯哈…」
盛朗今天不知道原來用手也可以這麼舒服,他自己用手的時候快感並不強烈,每次都是想著燕葳才能射出來。
「手不累嗎…別只擼龜頭啊,這樣真的會射的。」
被情慾浸染的嗓音變得沙啞,盛朗喘息的同時又在很小聲很小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不行,輕一點,你輕一點……」
「好舒服……想接吻,燕葳,我想接吻。」
徹底陷入慾望之中,雞巴被握著擼動的快感讓盛朗不由得張開口呼吸。舌頭不由自主吐了出來,想接吻的渴望蓋過了一切,下意識彎腰靠近半跪在腿間的燕葳。
被躲開後,盛朗開始不安起來,像一頭焦躁的野獸。平日裡嬉笑打鬧的模樣被慾望徹底撕碎,想掐著燕葳的下巴跟她接吻,卻被她冷酷無情地推開。
燕葳有些不滿他的行為,掌心壓著頂端,另只手握著柱身快速擼動起來。
「呵啊……好爽……想射」
「堵著射不出,真的,別,別這樣……」
「啊哈,讓我射好不好……」
他聲音隱隱帶著點哭腔,急出來的。
燕葳勾唇笑了下,搓著他的龜頭,道:「讓你射可以,只要你說你是被摸下雞巴就會流水的騷狗。」
盛朗理智回籠,小聲道:「我不是狗……」
燕葳再次用手圈住龜頭旋轉。
「啊嗯,別揉別揉,我說,我說還不行嘛。」盛朗快要被她玩瘋了,不情不願嘀咕了句。
「聲音大點,沒聽清。」
「是主人的,小狗……」
「還是沒聽清。」
「是你的狗,被摸下雞巴就會發情流水的狗……」
燕葳故意逗他:「聲音太小了。」
不知道是她游離於情慾之外過於散漫的態度惹惱了盛朗,還是他受不住這些羞辱色情的話而想奪走主動權。
燕葳眼前突然間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盛朗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
盛朗俯身向下壓著她,聲音低沉:「燕葳,適可而止。」
「玩我玩得爽嗎,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盛朗慢慢將手探至她腿間揉了揉,很快就摸到一手的水:「水流這麼多,剛剛是不是自己摳了?」
他準確地碰上陰蒂來回撥弄,手指刮蹭按壓,酥麻的快感瞬間蔓延全身。燕葳哼了下,知道他有點生氣,抬手攀住他的脖頸湊上去親了親。
柔軟的唇貼上臉頰,燕葳含著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幹嘛那麼生氣,不想當我的狗啊?」
盛朗不說話,尋到她的唇含住吮吸。
黏糊的水聲在房間裡響起,盛朗撬開齒關鑽入口腔,勾著燕葳的舌交纏。大腦在吻中變得昏沉,燕葳接吻時會發出點哼哼唧唧的聲音,很小聲很可愛。
盛朗脫掉她的褲子,指尖撥開內褲將濕漉的穴口揉開,借著愛液的潤滑入了進去。指節粗硬,異物入侵的感覺讓燕葳下意識夾緊穴肉。
兩根手指在體內進出著,過於敏感的身體經不住劇烈的指奸,沒一會盛朗的手心就接滿了她流出的水。
「慢,慢點……」燕葳受不了,向下伸手想去攔他。
盛朗動作卻越來越快,甚至還俯下身含住她硬挺的乳尖。口腔裹著奶子吮吸發出嘖嘖的聲音,他吃奶喜歡吃頂端,含住後用力吸著,恨不得把不存在的乳汁給吸出。
埋在穴里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抽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滾燙粗大的性器。盛朗在入口處蹭了幾下,龜頭碾過陰蒂,換來燕葳的呻吟。
「別玩了……進來……」
體內的空虛快要把燕葳給折磨瘋了,全然忘記了自己先前是怎樣故意玩弄盛朗,把他的哭腔都逼了出來。
到底還是不捨得看她難受,盛朗在她鼻尖親了親,挺腰操了進去。皮肉碰撞的拍打聲里夾著水聲,淫靡不堪。
穴肉裹著性器夾緊戰慄著,水液被一股接著一股地搗出,潮噴時的水甚至濺到了盛朗的腹肌上。即便如此盛朗也沒放她休息,龜頭抵著敏感點反覆地摩擦。
快感使得燕葳腦袋一陣發懵,被翻過身趴在床上。雞巴在臀肉上蹭了蹭,隨後入了進去,一下下地操著。他操得又重又急,胯部每下都結結實實地撞在臀肉上,被拍打得泛了一圈的紅。
高潮後的燕葳受不住,抓著床單往前爬。埋在體內的雞巴追著操,挺胯猛地一頂撞到最深處。燕葳顫了下,弓著腰淅淅瀝瀝地噴水。
盛朗俯下身把她抱住,在她耳邊低喘著說:「噴那麼多,床單都濕了。」
「誰讓你做這麼猛。」燕葳把臉埋在枕頭上,聲音有些啞。
盛朗在她臉上親了親:「再來一次?」
燕葳沒正面回答,意味不明地哼了聲。
青春期的少年一旦開了葷就停不住,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做著,沉浸在情慾里忘卻了周遭的環境,連房門開了三分之一都未曾發現。
季行帆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沉溺於慾海里的燕葳身上,鏡片後的眸色沉得看不出裡頭的情緒。
握著門把的手指微微泛白,季行帆很想就這樣走進去打斷他們那稱得上瘋狂的性交,以長輩的身份去斥責他們。
可季行帆做不到。
因為他聽著燕葳泄出的呻吟,可恥地起了生理反應。
37.壞孩子
季行帆把門關緊,屋內的呻吟與喘息被門板擋住。他背靠著牆,突然有些後悔前幾年家裡裝修時沒好好去選隔音材料。
如果他當時上心點,或許回到家後就不會聽見弟弟房間裡傳來的動靜,也不會撞見他跟燕葳上床。
季行帆知道他們比起一般的青梅竹馬要更親密些,長大後也沒什麼性別意識,去海邊旅遊時盛朗甚至能幫燕葳塗背部的防曬霜。
季行帆也知道他們之間有很多秘密,也會當著他的面打啞謎,躲躲藏藏聊天。大人和小孩玩跳房子時從不會去計較小孩有沒有作弊技巧,盛朗和燕葳那些所謂的「秘密」在他看來既幼稚又無聊,他從不在意。
可如果那個秘密是他今天撞見的這個……含著情愛意欲的吟哦從門縫裡傳出,每一聲哭腔都軟得像水,漫到脖頸讓季行帆有些喘不過來氣。
心跳聲很快,在胸腔里發出沉悶的迴響。血液下涌匯聚到胯間,記憶不由自主回到某個夏日的午後。
燕葳躺在他腿上,堪堪及肩的頭髮隨意披散著,抱著遊戲機安安靜靜打遊戲。
明明那天午後的陽光也像今天一樣,為什麼今天的燕葳卻被他弟弟壓在床上後入,叫聲傳遍整個屋子。
季行帆無比確認之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人不是盛朗,可現在又撞見他們上床。
季行帆深吸了一口氣,回到自己房間。
淋在身上的冷水遏制住慾望,大腦稍稍清醒了些。季行帆撐著牆,鬼使神差地握上半勃的性器擼動。
耳邊響起燕葳甜膩的呻吟,她喊盛朗名字時的語調跟往常比起來很不同,舌尖頂出字句,尾音含糊。
燕葳進家裡的第一句話永遠是盛朗。
盛朗,上次借給你的東西改還了。
盛朗,我餓了。
盛朗,陪我去買東西。
……
燕葳很少會喊自己的名字,季行帆猛地意識到這點。她要麼跟著盛朗喊哥,要麼就是喊他名字後兩個字再加上個哥。明明沒有血緣關係,但因為他大她八歲,然後永遠都甩不開這個「哥」字。
盛朗跟她同年出生,是她的朋友。
為什麼會跟朋友上床,她喜歡盛朗嗎,還是對性產生了好奇所以找盛朗一起嘗試,為什麼不來找他……
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斷地從腦海里冒出,季行帆洗完澡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想看會書。剛翻開書,就聽見門外傳來的動靜。
他們似乎完事了,盛朗出了房間。
「不要巧樂茲,給我拿小布丁!」這是燕葳扯著嗓子喊的聲音。
盛朗的房間在他對門,聲音格外清晰:「剛問你你又說不吃。」
「有意見?」
「不敢。」
屋外的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他們整個下午都在做愛。
房間裡沒開燈,季行帆坐在沙發上,在黑暗中垂著眼一點點撫平被他捏皺的紙張。
燕葳回了家,盛朗似乎在洗澡。
季行帆打開房門,客廳里亮著燈,燕葳的襯衫外套還留在沙發上。
季行帆撿起襯衫,指腹捏著單薄的布料摩挲幾下後,猛地攥進手中。
整個下午燕葳不知道高潮了幾次,身體有些疲憊,進屋後坐在了玄關的凳子上靠著牆歇了會。
有人在輸密碼。
燕葳以為是盛朗,睜開眼坐著沒動。大門被推開,先入眼的是她的襯衫一角。
「差點忘了,衣服還落在你……」
燕葳見對方身形不對,聲音越來越小,在看見是季行帆後徹底戛然而止,與此同時懸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哥是你啊,嚇死我了。」燕葳鬆了口氣,撐著牆借力起身,「你剛回家嗎?」
季行帆把襯衫放在柜子上:「下午回的。」
「嗯?」燕葳愣了下。
她身上穿著的T恤是盛朗的,衣擺蓋住腿根。大腿上是他弟弟吮出的紅痕,薄T遮不住胸前的挺立,凸起的兩點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顯眼。
燕葳還在想他口中的下午是指幾點,下一瞬季行帆往前邁了步把她壓到了牆上。
背部撞上微涼的牆壁,T恤下擺落在季行帆的手腕上,隨著他的動作向上撩起。燕葳裡頭沒穿內褲,季行帆的手直直摸上略微腫起的穴。
他一手抓住燕葳的雙手壓在她頭頂,將她禁錮在牆面和胸膛指尖,指腹摸上穴口,冷聲道:「逼都被他操得合不攏了。」
「燕葳,你什麼時候成了壞孩子?」
38.哥哥幫你喝掉好不好
壞孩子。
季行帆說到這三個字時,手指輕輕擠入穴里。
燕葳一向很有主見,處理事情干脆利落,很少會讓自己陷入束手無措的境地。如今被季行帆壓在牆上,腫脹的穴吞入微涼的指節時,燕葳呼吸都停滯了下來,大腦一片混沌不知道要怎樣去應對此刻的局面。
清冽的氣息湧入鼻腔,整個人都被他的味道包裹著。手指每頂入一寸,大腿就顫一下。身體似乎是被下午的性事給弄壞了,僅僅是被季行帆用指節頂弄就忍不住流水。
手腕感到濕意,季行帆臉色沉了下來。兩指併攏捅開甬道,指腹貼著多褶的肉壁抽插。指根撞上腫脹的陰蒂,快感陡然變得尖銳,燕葳抓著他的手,第一次這麼快被指奸到高潮。
抬眼看著季行帆,因高潮而生出的淚水使得視線變得霧蒙蒙的。
本就不甚明亮的燈光加上變得模糊的視線,燕葳恍惚間以為對方是盛朗,情不自禁地張開嘴貼過去索吻。
季行帆眸色更沉,將沾滿她體液的手指塞入,姿態神情冷靜地像是在做口腔檢查。
淫靡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燕葳不滿地唔了聲。軟舌被夾著玩弄,虎牙刮過指節,季行帆在她口中模擬著性交的姿勢進出。
唾液從嘴角溢出,燕葳第一次體驗到口腔被塞滿的感覺。呼吸不穩,略微缺氧的感覺讓燕葳的理智從慾海里抽離。
扣著他的虎口想掙扎,白皙的手背上瞬間出現了幾道被抓出的紅痕。季行帆不為所動,低下頭貼著她的額,低聲道:「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抽回手,指腹壓在濕漉微紅的唇上。
「原來嘴也被他親腫了啊。」
季行帆聲音壓得很低,指尖蹂躪著燕葳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抬起燕葳的下巴,以一種命令的語氣道:「舌頭伸出來。」
鬼使神差,燕葳乖乖地探出了舌。
舌尖在空氣中勾纏著,呼吸間吸入的空氣不像貼著吻那樣熱。燕葳沒試過這種吻法,微妙的快感很是磨人,讓她有些著迷。
比起纏弄時的酥麻感,跟季行帆接吻這一認知更能給燕葳帶去刺激。他的眼鏡沒摘,鏡片之下的那雙眼明明是她最為熟悉的形狀,透出的情緒卻很陌生,像是變了個人。
燕葳有時候會在接吻時悄悄睜開眼去觀察對方的表情,無論是誰,他們在接吻時都會呈現出一種混亂的、痴迷的狀態。
季行帆沒有,他很冷靜,好像並沒有收到情慾的侵擾。燕葳有些不爽,往前湊想將他一同拉入深淵,但季行帆往後躲了下。
第一次在性事上得不到順從,燕葳愣了下,剛想從這個淫靡的吻里抽身,眨眼的瞬間唇瓣就被緊緊吻住。
季行帆含住她的唇將舌探入口腔舔舐,全然沒有燕葳先前感受到的那種少年人的急切。
最初的生疏只存在了幾秒,隨後便開始遊刃有餘起來。侵略性很強卻又不失溫柔,濕熱糾纏的感覺在口腔里盪開。
手被他鬆開,燕葳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成年人的身材比少年要寬厚些,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底下有力緊實的肌肉。
他的手移到腿根,微微用力燕葳就被抱起。正面相對,唇仍舊貼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
季行帆把人抱進臥室,燕葳原以為自己會躺在床上,結果卻是趴在了他腿上。
肚子貼著季行帆的大腿,屁股一涼,燕葳下意識想轉頭,後頸被他穩穩按住。
他的拇指在後頸上摩挲,燕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語氣少見地放軟:「要幹嘛……」
「懲罰。」
「我又沒做錯事幹嘛懲罰我。」
燕葳有些委屈,在他腿上掙扎著想逃離。她剛動了下,臀上就被人拍了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痛感消散後,屁股又熱又麻,燕葳整個人都懵了。她屁股從未挨過打,最嚴重的不過就是被父母敲下腦袋。連針都沒挨過的屁股,今天卻挨了季行帆一掌。
「逼被操得腫成這樣,隨便用手指插兩下就能高潮,難道不該懲罰嗎?」
季行帆話音剛落,又一擊拍打。燕葳嗚咽了聲,下意識想用手去捂屁股,卻被拉開壓到自己腰上。
「可這又……沒錯……」
被冤枉的不爽到底還是壓過了心底對季行帆的恐懼,燕葳小聲地為自己辯解:「我成年了的。」
又是一次拍打。
肉與肉貼合又彈開,力道沒前兩次重,比起痛感反而是季行帆手心的溫度更強烈些。臀肉被拍得晃蕩,燕葳本能地繃緊,連帶著連穴都縮了下。
臀被拍得紅了些,季行帆把手放上去揉了幾下。只是幾下,燕葳的小腹就隱隱有些發漲。
疼到神志不清了麼,為什麼會覺得被打屁股竟然有些舒服。燕葳暈頭轉向,背在身後的手攥緊自己的衣服。
這一次,季行帆往下打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扇到了略微濕潤的穴。
燕葳情不自禁地瀉出聲呻吟,呼吸重得像小狗喘氣。夾緊腿想解決掉穴口的癢意,卻被季行帆掰著,大咧咧將流水的逼露了出來。
「被打屁股都能有快感,燕葳,你已經壞成這樣了啊。」
兩根手指塞入穴口,燕葳抓住他的膝蓋,渾渾噩噩地否認:「我不壞。」
「不是壞孩子?那你是什麼?夾著手指都能流水的乖寶嗎?嘶,怎麼還咬人啊,乖寶應該不會咬人才對。」
濕熱的穴死死咬著他的手指,季行帆用了點力抽出。帶著水的手拍在臀上,比之先前的感覺有著細微的不同。
這點不同因敏感的身體無限放大,燕葳感覺臀上生起了一團火,整個人都被火焰吞噬了。
季行帆放過了她的臀,開始扇起她的逼。穴口被操得紅腫,足以證明下午的狀況又多混亂激烈。
他抬手在上面扇了幾下,剛好打到腫脹充血的陰蒂。燕葳忍不住弓起腰,在他腿上扭來扭去,高潮的水噴到了他手背上。
「怎麼哭了,是打疼了嗎?」
季行帆這麼一說,燕葳才察覺到臉上有著濕潤的水痕。莫名的委屈被他溫柔的語氣勾起,趴著哭得更加厲害。情慾還未徹底散去,連哭聲都變得淫蕩。
季行帆把人翻過來,扶著她的背讓靠在懷裡。她哭得很可憐,眼淚把季行帆的心給泡軟了幾分,有一搭沒一搭撫著她的背。
小時候燕葳睡不著時,季行帆也是這樣在她背上輕撫。他不會講故事,也不會唱搖籃曲,唯一的哄睡方式就是這樣輕輕地在她背上或拍或撫。
燕葳靠在他懷裡抽泣著,覺得有些丟臉。
「讓哥哥看看。」
季行帆貼著她的耳朵,本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控制好力道把人給打傷了,分開腿一看,那裡的水多得已經把穴口濡濕得閃著水光。
季行帆扇了下,濺起水聲:「好多水啊寶寶,扇一下逼都有水聲。」
燕葳把臉埋在他懷裡,身體又不爭氣地流出水來。
季行帆沾著水的手沿著小腹向上,順勢脫掉T恤丟到地上。
嫩白的胸乳露了出來,殘留的紅痕十分礙眼。季行帆捏住乳頭向外扯了下,又旋著壓回。
胸上那顆痣是唯一讓季行帆覺得順眼的存在,他指尖在上面輕撓著,燕葳還沒來得及為舒服的快感呻吟,下一瞬他的手就扇了下奶子。
「被咬成這樣還要跟他做一下午。」
季行帆嘴上責備著,手上也沒放過她,一下又一下扇著不算豐滿的奶子。
乳兒被扇得晃起浪,季行帆力道控制得很好,介於拍打與撥弄之間。被盛朗吃腫的奶頭得到了更多的苛責,硬挺著被抓住拉扯揉弄,看上去有些可憐。
燕葳抬手去擋,被抓著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季行帆低下頭。乳兒不大,張開嘴將大半乳肉含進嘴裡。
穴饑渴地蠕動收縮起來,燕葳挺起胸想讓他吃得更深。察覺到她的舉動,季行帆吐出濕漉漉的乳兒,在上面扇了兩下。
「哥哥吃奶的時候要乖乖待著。」季行帆又扇了下另一側的奶子,「記住了嗎?」
他是從下往上打的,奶子晃得有些難受。燕葳又忘記了自己面對的不是盛朗應廣白那種對她百依百順只想在床上讓她舒服的人,皺起眉迷迷糊糊地說:「不准打。」
「不准打啊。可是乖乖,不想挨打的話為什麼要做壞事呢?」
又在說她做壞事,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燕葳很不爽,手往他胯間摸去,想以牙還牙。
手剛摸上褲子就被季行帆抓住,耳垂被咬了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寶寶,你手放哪呢?」
「逼還腫著手就抓到雞巴上了,燕葳,你真成壞孩子了。」
話語觸碰到了身體的某種開關,燕葳抖了下,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流水。
季行帆的手蓋住穴口揉弄,呻吟聲控制不住地從燕葳喉間滾出,沒一會兒穴口就變得濕潤起來。
「好多水,哥哥幫你喝掉好不好?」
39.將錯就錯
季行帆的語氣像是在徵詢燕葳的意見,實際上卻是在勾著她主動回應。
燕葳頭一回覺得季行帆人這麼壞。他明明知道這樣的關係是錯誤的,卻還是要將她拉入深淵同歸於盡。
就算她跟盛朗之間什麼都沒有,季行帆也不能這樣挑逗剛跟弟弟上完床沒多久的女孩。避嫌才是哥哥該做的事,而不是沿著她的耳廓輕舔,蠱惑她,擾亂她的理智。
落在頸側的唇舌在肌膚上輾轉,脆弱的脖頸被他舔舐。
燕葳情不自禁夾緊雙腿,泛腫的穴不住地收縮。他一隻手搭在腿根,緩慢又耐人尋味地摩挲著。
「不快點喝掉的話床單就要被弄濕了。」季行帆聲音啞得不行,臉上情慾濃重,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唇上,「舌頭很軟,不會弄傷寶寶的。」
他說完,探出舌舔了下她的手指。
靠。
燕葳抬著頭看著他,呼吸因為他的話語變得混亂沉重起來。
指腹之下的唇瓣軟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像季行帆平常說出的話,很少會有尖銳刺人的時候。燕葳動了動手指,繞著他的舌打轉。
年齡差距在一下又一下的轉動中消散,燕葳眼睛裡起了霧,有些痴迷地盯著他。那張臉不復往常的清醒理智,張開口伸出舌被她玩弄的表情十分下流放蕩。
「把眼鏡摘了。」
燕葳聲音很輕,意外地展露出強勢的一面。
她的命令永遠都是輕飄飄的,像一陣風,沒吹到身上時感覺也不過是一陣風,真刮起來倒讓人站不穩,不得不臣服。
在季行帆眼裡,燕葳只會對盛朗這樣不客氣。他原先很嫉妒,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同樣對待。這是不是意味著,燕葳把他列入了可選對象的範圍。
季行帆心情很好地摘掉眼鏡,視線驟然變得模糊起來。他在一片迷霧中低下頭,含住燕葳的唇。氣息纏繞,得到許可後的吻比之先前更加柔和。
出眾的身材把家居服布料撐出輪廓,季行帆跪在她腿間,在她腰後墊了個枕頭。
指腹揉著腫脹發硬的陰蒂,掌心覆在濕熱紅腫的穴口,本就濕漉不堪的地方在他的揉弄之下噴濺出愛液。
季行帆俯下身把臉埋入,舌頭從下往上舔走液體,發出嘖嘖水聲。舌尖不斷撥挑著陰蒂,感受著陰蒂在唇間腫脹變大。
只有陰蒂被照顧,穴內隱約感到空虛瘙癢。燕葳艱難地呼吸,摁著他的頭挺腰想讓他碰一碰小穴。
陰莖忍到發痛,季行帆壓著慾望含住陰蒂狠狠一吮。強烈的刺激讓燕葳眼前發白,顫抖著潮吹。噴出的水將家居服的領口都淋濕一片,季行帆撐著床,另只手捏著燕葳爽到向後揚起的臉接吻。
性器迫不及待彈出拍在濕漉的穴上,打出輕輕的水聲。燕葳抖了下,齒尖泄出呻吟。
龜頭抵著穴縫磨著,季行帆繃緊腰腹,控制不住地往裡慢慢塞入。
燕葳感到體內的慾望正在被填滿,過電般的快感翻湧而來,從尾椎向上攀升漸漸擴散至四肢百骸。
猙獰的性器將小口撐開,抽插時帶出的軟肉被搗得發紅。過大的尺寸能輕而易舉地照顧到穴里的每個敏感點,小腹被撐起了點弧度,季行帆輕輕撫上去,惹得燕葳發出幾聲哭腔。
她之前做太多了,身體始終浸在情潮里,被進入後感受到的快感只會更加洶湧。眼被淚水浸透,季行帆用手覆住她的額頭,蹭著她的鼻尖小聲哄了幾句,下身卻鑿得更重更深。
腿心被撞得通紅,淫水隨著操弄的動作一股股流出。燕葳在他背上撓出紅痕,嗚嗚咽咽地開罵。
「不要,不要做了……」
「嗚嗚嗚,不要跟你做……」
耳邊是她細碎的哭聲,季行帆心疼得不行,吻掉她臉上的淚:「好,我們不做了。」
季行帆咬著牙往外抽,龜頭刮過穴壁上的敏感點,燕葳小腹痙攣了下,水淅淅瀝瀝地流出。
穴肉驟然夾緊,熱流澆在龜頭上,腰眼一麻差點射了出來。季行帆到底還是個剛開葷的,控制不住猛頂了兩下。
小腹到腿根抖得不成樣子,燕葳失控地喊出聲。快感炸開後,水噴涌而出。
被操尿了。
好丟臉。
燕葳從混亂的思緒里捕捉到窘迫的情緒,抬手擋住眼睛,小聲哭泣道:「我討厭你。」
季行帆把還在顫抖著的燕葳抱起來放到腿上,手握著她的肩,來回晃著低聲哄她。
激烈的高潮後誕生的空虛感在這個緊實的擁抱里消散,燕葳把臉埋在他胸前,忽略那還硬挺著的性器,賭氣道:「就你做得最差勁,他們弄得都比你舒服。」
季行帆用手指擦掉她臉上的淚,動作很溫柔:「要不是你逼腫著,你以為我會這樣放過你?」
燕葳不說話了,想從他身上爬下來。
手剛從他胸上拿開撐到床上,就被季行帆重新抓著放到飽滿的胸肌上。
「用手幫我弄出來,嗯?」季行帆貼著她的耳朵,呼吸有些重。
燕葳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捏下胸就能射?騷狗。」
季行帆眯起眼:「叫我什麼?」
燕葳從善如流:「哥哥。」
好可愛……
季行帆心軟得不行,牽著她的手握上濕漉的雞巴。纖細軟嫩的手無法圈住整根性器,但對於季行帆來說,被燕葳握住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足夠刺激。
他不該這樣對燕葳。
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如同妹妹一樣的存在。他只能是哥哥,不能像盛朗那樣直白地對她表露愛意,因為是哥哥。
燕葳是好孩子,她的人生不能因為自己的錯誤染上污點。季行帆一直在忍,他忍了很久,以為自己能一直忍下去。可燕葳似乎並不是個好孩子。她怎麼可以這麼小就跟那些男孩糾纏不清,甚至在床頭櫃里備上了一盒保險套。
燕葳錯在為這段錯誤的關係提供了養料,而他錯在任由慾望在這蜜糖般的培養皿中肆意滋長,用著荒謬可笑稍微思考就可以推翻的理由滿足自己的私慾。
既然如此,那就將錯就錯好了。
40.禁慾
季行帆回到家時,盛朗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客廳沒開燈,遊戲的聲音開得很小,玄關的動靜盛朗聽得一清二楚。餘光瞥見季行帆的身影,他沒說話,空出手從茶几上開著的薯片袋裡拿了幾片放入口中。
盛朗很喜歡玩這種無視人的把戲。
他一向不喜歡自己,季行帆也不在意,只隨意說了句讓他別熬太晚,抬腳往自己房間走去。
隨著關門聲,遊戲結束。
螢幕上出現了明晃晃金燦燦的1st,往常他已經拍照發給燕葳炫耀了,今天卻一反常態,安安靜靜坐著。
盛朗扭頭盯著沙發某處,放著燕葳外套的地方空空如也。握著遊戲手柄的指節微微泛白,他深呼吸了下,拿過薯片一把全都倒入口中。
遊戲再次開局,盛朗在客廳打了一宿的遊戲。
*
在那之後,燕葳跟季行帆酣暢淋漓做了兩次。
成年男人比那些高中生要更懂得把握分寸,也更細心。季行帆還是對人體十分了解的醫生,很快就發現了連燕葳都不清楚的敏感點,而後猛攻那處,卡在燕葳高潮的臨界點延長她的高潮快感。
黑板上的倒計時一天天減少,燕葳的生活有序地運作著,並沒有因為跟季行帆做愛而發生改變。為了即將到來的期中考,她決定禁慾一段時間以示尊重。
盛朗得知她要禁慾的消息是在跟她打遊戲的時候,燕葳輕飄飄宣布了這件事,說完還指使盛朗去冰箱裡拿飲料。
「你就是膩了。」盛朗睨了她一眼,陰陽怪氣。
燕葳踹了他一腳:「別話多,快去拿。」
盛朗把遊戲手柄丟在一邊,靠過去擋住她的視線。
「擋到我了。」燕葳偏過身。
盛朗捧著她的臉,迫使她仰著頭看向自己。
「先收點跑腿費。」
盛朗低聲說完,彎下腰親上她的唇。
唇瓣相碰,燕葳順從地接受他的吻。他們坐在地上打的遊戲,手柄不知不覺被他拿到身後的茶几上。
他們有段時間沒接過吻了。
跟季行帆做爽是爽,但每次做完都累得不行,恨不得直接禁慾一星期。偏偏季行帆很會引誘她,只是接個吻就能激起她體內的情潮。
盛朗的吻要比季行帆的更激烈一些,吻得燕葳頭皮發麻,交雜的呼吸很熱,熱得連理智都似乎要融化其間。
半邊身子開始酥軟,盛朗的掌心順著弔帶衣擺鑽入揉著腰上的軟肉。燕葳忍不住在顫了下,下意識縮起身子。
盛朗追上去將吻不斷加深,手從腰後滑向小腹,肚臍夕,肋骨,逐漸向上摸到乳根。
在家燕葳一向不喜歡穿內衣,真空套了件弔帶。滾燙的手指在嫩乳下沿摩挲,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腿心隱隱發熱,甚至還流出了一點水弄到了內褲上。
「說了要禁慾……」燕葳抵著他的肩,要推不推。
盛朗吻上弔帶領口露出的肌膚,含糊道:「明天再禁。」
松垮的弔帶被扯下露出白皙的乳兒,頂端的粉紅在剛剛的吻和撫摸之中變得硬挺。他的指根抵在乳頭下方,燕葳張開口仰頭喘息,拒絕的念頭在腦內閃出,很快就被強烈的快感給淹沒。
盛朗用兩根手指夾住一側乳尖,連著乳暈一併夾住向外拉扯著,揪起整個乳頭。乳頭被揉得更加硬挺,腫脹感繞在被他夾住拉扯揉捏的乳尖上。另邊乳尖得不到關照,隱隱發癢,讓燕葳有些難受。
「這邊也要。」
燕葳挺起另一側的奶子,無意識地朝他撒嬌。
盛朗張開手握住手心裡的乳兒揉捏,並未如她所願去照顧右邊的奶子,而是將手向下探去。
「空不出手。」盛朗用手掌蓋在散發著潮濕熱氣的穴上,隨後隔著布料輕輕揉了起來。
「怎麼辦,要找別人來幫忙嗎?」盛朗咬著她的耳垂,頓了下,聲音很輕地說道:「找我哥怎麼樣,他就在對面。」
燕葳呼吸微滯,皺眉開口:「你有病嗎?」
「用嘴…快點,我難受。」
燕葳哼哼唧唧的,盛朗盯著她的臉。情慾把她的臉龐染得潮紅,盛朗什麼都看不出。
過了會,他嘆了口氣,捧起右邊的奶子探出濕潤的舌勾著乳尖挑弄。
乳頭被裹在口腔里,又熱又濕,陣陣酥麻感隨著他舌頭的動作從頂端盪開。雙腿不受控地用力夾緊,穴肉隨著吮吸和舔舐不自覺蠕動著。
嘖嘖的吃奶聲在客廳里響起,下午三點,屋外的陽光照進室內,白皙的奶肉讓盛朗眼熱,忍不住張口咬了下。
微弱的快感本就在體內積攢著,這一咬咬破了閘門。身體開始顫抖痙攣,燕葳受不住地仰起脖子,抓著他的發,壓住越來越急促的喘息。
或許是太久沒做,盛朗很是急切,還未來得及等她緩過高潮的勁,就從茶几底下翻出安全套用嘴咬開。
穴軟熱得很,雞巴輕而易舉地操了進去。他太急了,入得很兇,小腹都被頂得隆起。
燕葳不滿道:「輕點。」
粗長的陰莖不斷抽離又插入,一寸寸碾開穴里的褶皺。入到最深後,又毫不留情地從絞緊的逼肉中拔出。
胯部每次都會重重撞在身上,盛朗抓著她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操弄著脆弱的甬道。體內最為敏感的地方被碾壓著往深處挺進,雞巴整根沒入,抽出,不過操了十幾下燕葳就失控地潮噴。
埋在體內的性器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操弄得越來越猛,越來越快。
燕葳推著他,嗚嗚咽咽地罵著。盛朗抓著她的手腕,側過頭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牙印。
「夠了夠了,緩一會……」
他好像在生氣。
燕葳渾渾噩噩地想著,往前傾抱住他的肩,輕聲道:「幹嘛啊,我又沒惹你。」
盛朗身子一僵,似乎也清醒了過來。他把人抱起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點點啄著她的臉頰。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控制住。」他語氣有些慌亂,輕撫著燕葳的背。
「要疼了嗎?」盛朗看著她手腕上的牙印,心疼道:「你咬回來吧。」
「我又不是狗。」燕葳無力地哼了聲,埋在他胸前,「再做一次,最後一次,做完我就開始禁慾。」
盛朗輕笑了聲。
籠罩心臟多日的烏雲,略微消散了些。
41.又來一個
跟盛朗一直玩到天黑,燕葳洗完澡後躺在沙發上看漫畫,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做了場夢。
記不太清夢境里的內容,像是置身於巨大的沙漏之中。沙粒落在身上,小腿被掩埋無法動彈。燕葳試著將腿從沙子中拔出,動作間沒能維持好平衡往後坐在了沙上。有人朝她伸出手,燕葳眯起眼想看清是誰,背著光怎麼都看不清。
燕葳悠悠從夢中醒來,側壓著的手泛起一陣酸麻。另只手被人握住輕揉,適應了昏暗環境看清人後,燕葳啞著聲喚了句:
「季行帆……」
坐在地上的男人聽到聲音後抬起頭,隨手將漫畫書放到茶几上。他握著燕葳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捏著摸著,敏銳地從她的語氣里察覺到不對,將臉放到她手上。
「做噩夢了?」
「也不算。」
燕葳翻身平躺,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像是在確認著什麼。她的指尖碰到鏡架,季行帆偏過頭在她掌心親了親,低聲道:「我在呢。」
他平常講話並不會用上這類尾音,跟燕葳對話時卻頻繁使用。哄小朋友般的溫柔聲線獨屬於燕葳,連他弟小時候都沒聽過。
燕葳撐著沙發坐起身,張開雙臂索抱。
燕葳不喜歡睡午覺,因為有很多個下午她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獨自醒來。空蕩蕩的房間像無敵的黑洞,又像颶風,捲走她所有的情緒,成了空洞的人。後來的這個時間,燕葳都會去找盛朗。兩個孩子湊在一起互為依靠,關係親密無間理所應當。
季行帆坐到沙發上,把人抱在懷裡。
他記得小時候來燕葳家喊她吃飯,撞見她睡醒坐在沙發上落淚。問她為什麼哭,她搖搖頭說不知道。
那時候的燕葳還太小,不知道什麼叫孤獨感,不懂怎樣去描述心情。那時候的季行帆年紀也不大,抱著燕葳替她擦眼淚,乾巴巴地重複著我在呢這句話。
季行帆抬手撫上她的臉,想看看有沒有哭。
燕葳躲開了,將頭埋在他懷裡,低聲道:「手臂麻了。」
季行帆啞然失笑,摸到她的胳膊按了起來。
手臂上有著淺淡的紅痕,季行帆想到她腕上的那個牙印,眼神沉了下來。他的手一路沿著吻痕摸到胸口,透過松垮的弔帶領口能瞥見被喊得腫脹的奶尖。
季行帆隔著布料輕輕碰了下:「疼嗎?」
燕葳搖搖頭:「還好,沒什麼感覺。」
即便她說沒事,季行帆還是拿了藥過來。一邊在心裡暗罵盛朗不懂分寸太過粗暴,一邊皺著眉心疼地給她上藥。
微涼的藥膏觸上肌膚,沿著乳暈塗開,清清涼涼的很舒服。燕葳乖乖掀起弔帶,季行帆認認真真地上藥,什麼話都沒說,氣氛無比靜謐溫馨。
他的目光不帶情慾,指腹滑過乳肉上的牙印時眉頭皺得更緊。
「這裡咬得也太重了,下次別讓他咬。」
燕葳看他塗完藥,放下衣服後伸手去拿桌上的餅乾,隨意道:「做爽了哪能顧到。有咬很重嗎,我沒覺得疼。」
季行帆抓住她的手,一言不發。
燕葳悻悻收回手:「下次我絕對會說他。」
「胸很脆弱,別讓他亂玩。」
「你扇奶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季行帆臉色剛好起來,聽到這句話又沉了下去。果然還是那個愛頂嘴的犟小孩,他深呼吸緩下情緒,平淡道:「牙印這麼深,都快咬掉你一塊肉了,還這麼護著他?」
「你們不護我護唄,護習慣了已經。」
燕葳靠在沙發上,久違地體會到了醒後的那張孤獨感。想到這樣糟糕的情緒是盛朗經常感受到的,心裡不由得生出憐惜。
季行帆意識到她在為盛朗抱不平,愣了下後伸手想去碰她,被輕飄飄地躲開。
「你回去吧,我要接著睡了。」
燕葳從沙發上起身,被季行帆拽著抱回懷裡。背部貼著他的堅實的胸膛,他將下巴壓在她肩上,很輕地喚了聲她的名字。
「生氣了?」
燕葳抿了下唇:「沒有,只是現在不想看見你。」
「因為盛朗?」
「嗯。」燕葳乾脆利落地承認,「想到小時候你們那麼不關心他,很生氣。」
季行帆:「剛剛還說不氣。」
燕葳:「現在氣了。」
「是在以什麼身份生氣?」季行帆繞著她垂在身前的發,「朋友,炮友,還是女朋友?」
「是在以什麼身份問我?」燕葳學著他的句式反問,「朋友哥哥,炮友,還是男朋友?」
季行帆笑了,語氣無奈:「算了,說不過你。」
「不過你搞錯了抱不平的對象,盛朗並不需要我的關心。」
燕葳知道。
她知道盛朗想得到的並不是季行帆的關心,但她又不能衝到他爸媽面前,只能對著季行帆撒氣。誰讓他是盛朗哥哥,他也有一定責任。
「周五放學接你去吃飯,好不好?」季行帆說完又補了句,「就我們兩個人。」
燕葳哼了聲,算作答應。
「真乖。」季行帆親了親她的臉,「今晚要我陪你睡嗎?」
燕葳握住他的手,貼著比劃了下大小,很輕很輕地嗯了聲。
周五放學,盛朗照例去打球。
燕葳沒告訴他自己要跟季行帆單獨吃飯,只說跟人約了飯,讓他今晚自己解決晚餐。盛朗也沒說什麼,讓她記得吃完飯回到家發條消息報平安。
季行帆將車停在了校門口,站在車外等燕葳。他身高臉帥,氣質也好,看起來很出挑,進進出出的學生和家長一直在瞥他。
燕葳皺著眉走過去,將書包拍在季行帆身前,不滿道:「幹嘛搞這麼惹眼。」
季行帆穩穩接住書包,不明所以。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站著等人而已。
在他打開副駕駛座車門的幾秒里,燕葳又抱怨了兩句明天的補習班,讓他跟自己家裡人說說能不能取消不去。
季行帆笑著應下說可以去試試,但不保證成功。燕葳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坐進駕駛座後抬手錘了下他的腹肌。
季行帆握住輕輕揉了下,直起身關上車門。從前邊繞回駕駛座的時候,突然望向街邊某處方向。
榕樹下,穿著校服的少年手裡抱著機車頭盔,旁邊是一輛黑色機車。他神情雖淡漠,但季行帆對上他的視線時敏銳地察覺到了敵意。
季行帆若有所思,禮貌性地對著柏奕初笑了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副駕駛座的燕葳不知隔著前窗玻璃在看什麼,季行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瞥見柏奕初的身影。
季行帆半垂著眼,壓下心底煩躁的情緒。
又來一個。
42.幼稚修羅場
隔著玻璃,模糊得看不清她的眼睛。
柏奕初站在原地,不受控制地去想此刻燕葳會是怎樣的神情。完全沒必要這樣,他們已經結束了,燕葳和誰在一起都與他無關。可心臟好難受。
抽痛感正一點點將他啃噬,柏奕初每晚都在後悔當時對燕葳說自己無法接受混亂的性愛關係。他怎麼可以那樣跟燕葳說話,她什麼錯都沒有,她只是想多獲得些快樂罷了。
不該那樣冷冰冰地拒絕她。
柏奕初後悔了,非常後悔。
之前柏奕初想,如果有時光機他要回到八歲那年阻止父母將他的小狗送走。現在柏奕初想,如果有時光機他要回到那個下午,主動去戴上燕葳扔來的項圈。可世上從來就沒有時光機。
那天之後,柏奕初又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
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著燕葳和季行帆的親密接觸,就像牙疼時忍不住去舔那顆疼痛的牙齒。她那時的表情太過生動鮮活,柏奕初無法放下。
燕葳在課堂上並不活躍,只有講到壓軸題時被點上講台才會讓人意識到她的存在。
背對著講台,黑髮柔順地紮起垂在腦後。舉起手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捏著粉筆在黑板上隨意寫下解題步驟。燕葳看起來散漫,脊背卻從未彎下過,總是直挺挺的像嫩綠的竹節。
柏奕初撐著下巴盯著她的背。
單薄的校服下藏著蝴蝶骨凸起的曲線,在情事中帶著細密薄汗起伏時的模樣很漂亮。他無恥地起了點反應,不自在地調整姿勢。
柏奕初視線移開時不小心落在了應廣白身上。他目不轉睛地望著黑板,認真得像是在研究燕葳的解題思路。
應廣白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手放在肩上揉了揉。校服外套擼到肘間露出手腕,他戴著的是燕葳的同款手錶。不,應該說是之前的情侶手錶。
轉著的筆猛然掉到書上,柏奕初沉了口氣。
死撲克臉。更多免費好文盡在:p ow enxue7 .c om
應廣白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嘴角,放下手將袖子拉好蓋住腕錶。
死綠茶。
燕葳拍掉沾在手上的粉筆灰,走回自己的座位,全然不知講台下的暗流涌動。
待會跑出去洗個手好了。
課間,燕葳被老師叫去辦公室。
她桌面上的水杯已經見底,柏奕初原本已經路過了她的位置,猶豫了下還是轉了身決定去幫她把水裝滿。
手伸出去在距離杯子幾厘米的地方停下,倒不是柏奕初反悔,而是他看見了盛朗。
視線交匯的瞬間火藥味在空氣里瀰漫開來。
趴在桌上補覺的闞嘉迷迷糊糊抬起頭,看見這倆人後人都醒了,悄悄拿起桌上的眼鏡戴好。
哇哦。
兩人沉默對峙著,盛朗先他一步碰上水杯,還未來得及拿起,柏奕初就握住了水杯的上半部分。
他們的手背上皆是隱隱凸起了青筋,闞嘉看著無辜的玻璃水杯就這樣被兩個一米八幾的男生握著,幾乎沒有任何移動。
「那個……」闞嘉弱弱開口。
無人理她。
盛朗皺起眉,不明白柏奕初為何會這樣做。是他自己主動出局的,現在又來獻什麼殷勤。
「你們在做什麼?」
透著不解的清脆聲音從身後傳來,燕葳抱著試卷站在他們中間。
「我想幫你接水。」盛朗搶先答話,委屈巴巴道,「他不知道在抽什麼瘋。」
柏奕初鬆開手,低頭看向燕葳。對上她透亮的眸,心一抽,莫名的委屈和疼痛從縫隙里溢出。他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了句:「我先來的。」
聽到他的話,燕葳身子明顯僵了下。她將試卷放到桌上,順手去拿杯子。
「不用麻煩。」燕葳拿住那兩隻手中間的地方,輕而易舉取走了水杯,「我自己可以接。」
她說完轉身離開,盛朗跟了上去,搭著她的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手裡空蕩蕩的,柏奕初垂下眼,站在原地看著燕葳從他身旁離開。
43.邀約
或許是因為柏奕初給盛朗帶來了危機感,放學盛朗連球都不打了,纏著燕葳說要陪她回家。
燕葳讓他在教室里等著,她去辦公室交個試卷。
他們本來就經常一起回家,高中後盛朗進了校籃球隊,燕葳又愛逃晚修,才很少走在一起。
盛朗最近跟她說話時總愛把手搭在她肩上,若有似無地炫耀著他跟燕葳之間非同一般的關係。
應廣白收回視線,低頭面無表情地收拾試卷。一張張迭好碼齊,沒刻意放輕動作。紙張砸在桌上發出聲響,他愣了下,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非常幼稚。
離得太遠,燕葳聽不到他吃醋弄出的動靜。就算聽到了估計也不會在意,只會覺得他莫名其妙。
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嗓子裡,呼不出咽不下,哽得應廣白十分難受。渾渾噩噩地拿出張試卷,在燕葳離開教室後,抓起一支筆也跟著離開。
辦公室里沒什麼老師,燕葳將試卷交給老師,又順手拿起最頂上的試卷翻到最後那道題,跟老師討論起下午想出的另一種解法。
講著講著,辦公室的門開了。燕葳抬頭瞥了眼,看見是應廣白後卡了下,隨後又垂下眼繼續說著自己的思路。
字是有風骨的。試卷上的筆跡一看就是練過,規規整整,一筆一划都很完美。燕葳自己的字也算好看,跟這份比起來卻顯得太過洒脫,總愛拉長某些字的最後一筆。
試卷上的解法並不是答案上的方法,也不是燕葳想出的方法。老師看了眼,翻過面看了下名字。
「應廣白這個解法也不錯,就是沒你的簡潔。」老師說完注意到站在燕葳身後的人,「呦,說曹操曹操到。」
應廣白捏著試卷:「老師,我來問道題。」
「哪道?」老師接過他遞來的試卷,「剛好燕葳也在,一起看看。」
燕葳往旁邊挪了下給他讓位。
離得有些近,能隱約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她抬手將眼鏡往上推,不著痕跡地靠近應廣白。
講完題兩人一起出辦公室,燕葳走在最後,隨身關上辦公室的門後轉身,發現應廣白站在原地並沒有先離開。
「有事?」燕葳從他身邊路過時,很輕地問了句。
應廣白跟上她,慢她一個腳步:「嗯。」
走在前方的人肩頭瘦削,黑髮整齊柔順地垂在身後。應廣白原先是能跟燕葳並肩走的,在他們還沒分手的時候。
辦公室離他們教室很近,走到教室後面應廣白才開口:「下個星期就要期中考了,你想來我家複習嗎?」
他話里的期待毫不隱藏,那份惴惴不安也赤裸裸地露出。燕葳腳步微頓,轉過身打量著他,不知是想從他表情里看出什麼。
應廣白被她看得耳廓微紅,侷促地握緊拳,補了句:「只是複習,如果你不想的話可以——」
「好啊,就這周末吧。」
燕葳盯著他發紅的耳尖,想起辦公室里聞到的味道和他撐著桌沿時手背凸起的青筋,爽快答應。
放學,教室里沒什麼人。他倆沒刻意控制音量,盛朗就坐在燕葳位置上,離後門近,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帶我一個唄。」盛朗撐著椅子往後倒,揚起臉笑眯眯道。
燕葳扶住椅背往回推:「你又不學,去幹嗎。」
「去搗亂。」
盛朗的視線輕飄飄落在應廣白身上,暗罵他裝,居然找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一個兩個的長得不像,手段倒是同樣下作。
燕葳沒理他,拿起書包拍了拍盛朗的肩:「走了,回家。」
44.遊戲
一路走出校園,燕葳都在默默聽盛朗講話,偶爾搭兩句。很敷衍,遇到認識的同學揮手打個招呼笑笑,等人走後笑容就散了。
青梅竹馬的默契在此刻突然消失,盛朗有些摸不准她有沒有在生氣。只好邊維持平常的模樣,邊小心翼翼通過三言兩語去揣摩她的心情。
路上燕葳去買了個冰淇淋,跟店員道完謝後,對盛朗說了句:
「幼不幼稚。」
語氣聽起來很自然,沒來由的一句話盛朗卻秒懂,明白燕葳指的是剛剛在班上跟應廣白說話時他的行為。
盛朗乾脆利落地接了句:「不幼稚。」
燕葳無奈的嘆息夾在傍晚時分吹來的晚風裡,她搖了搖頭,率先邁開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倒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他們很幼稚。
無論是搶著接水,還是蠻橫地加入話題,都幼稚得要死。壓根沒有必要這樣做,燕葳的愛不會因為這些行為而傾向誰多一些。
她的愛就像是雨,自然而然地落下,不偏愛誰也不會少了誰。能接住多少,全取決於他們自己。
盛朗跟上去走在她身側,彎下腰咬掉一口冰淇淋,恰恰好是她剛吃過的地方。似乎是被冰到,他皺起眉嘶了聲。
燕葳:「要吃自己買去。」
盛朗只是想嘗口味道,看她護食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小時候你吃我冰淇淋,我可不是這麼對你的。」
盛朗有個哥,小時候的零花錢要比燕葳多點。而燕葳那會又沉迷於漂亮本子,零花錢全花在了買本子上,零食全都是蹭他的。盛朗吃什麼她總想去蹭一口,冰淇淋也不例外。
小時候同吃一根冰淇淋並不覺得有什麼,還會嫌棄對方吃得太大口。長大後卻變得不一樣起來,看著由兩個人共同留下的痕跡,心怦怦跳。
燕葳盯著冰淇淋看了會,沿著邊緣吃了口。痕跡被破壞,唇上沾到了點,剛想探出舌舔掉,盛朗就彎下腰湊上去。
舌尖舔走冰淇淋,順勢闖入口腔。
很短暫的一個吻,親了不到五秒就分開,冰淇淋的甜味卻始終留在唇齒間。
還在街上,燕葳不自在地揉了下耳朵,拉開話題:「你不是在健身,可以吃冰淇淋嗎?」
「不可以啊。」盛朗回答得很隨意,環在她腰上的手離開前輕輕捏了把,「你腰上是不是有肉了?」
「可能最近外賣吃多了。」燕葳低頭捏了下,又抬手去捏盛朗的腰,「你好像也……」
盛朗繃緊肌肉:「哪有,你感覺錯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進小區,盛朗眼尖,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不速之客。
陰魂不散。
盛朗心裡暗罵了句,轉過身背著走,試圖擋住燕葳的視線。
「幹嘛突然這樣走路?」
「我樂意。」
燕葳癟癟嘴,餘光瞥見柏奕初的身影。腳步微頓,面上的表情倒沒什麼變化,打算裝看不見從他身邊路過。
盛朗看她這樣就知道是發現了柏奕初,也不再背著走,光明正大地轉過身跟燕葳並排走著。離得很近,肩膀隨著走路的動作會蹭到一起。
柏奕初沒給得意洋洋的盛朗任何眼神,目光鎖在燕葳身上,在她快要走近時,叫了下她的名字。
「有事嗎?」燕葳停下腳步,望著他,眼眸里沒什麼情緒。
柏奕初:「我想跟你談談。」
他們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奇怪,盛朗站在旁邊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他難得聰明了會,意識到此刻並不是能插科打諢的時候。
燕葳和柏奕初之間必然是要有一場談話的,不是今天也會是未來的某個時刻。
盛朗捏了下燕葳的手,輕聲道:「我先上去。」
盛朗離開後,柏奕初並沒有立刻說話,他只是沉默地站著。
燕葳扶了下眼鏡,主動打破沉默:「談什麼?」
她很認真地在看著他,模樣跟想要跟他說結束的那天差不多。眼神里沒有波瀾,透亮清澈,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打破平靜的湖面。
在宜淮重逢後,柏奕初愈來愈清楚地意識到燕葳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個人。
一見鍾情是荷爾蒙的騙局,柏奕初識破之後仍舊懷著期待。他找藉口去按響燕葳的門鈴,看見睡眼朦朧的人,心跳止不住加快,恍惚間回到了兒時經歷的那場小型地震,整個人暈暈乎乎。
即使真實的燕葳與自己想像中的人截然不同,幻想被打破後,柏奕初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既然有勇氣按響第一聲門鈴,就要堅持到最後。秉著這個想法,柏奕初跑來找燕葳,鼓起勇氣問她能不能談談。
「我讓你很生氣嗎?」
柏奕初將聲音放得很輕很柔,姿態宛若落水的小狗,可憐兮兮地等著主人用毛巾將他裹住。
「有點。」燕葳毫不客氣。
她肯定的回答讓柏奕初有些慌亂,口不擇言:「我只是……想徹底地擁有你。」
「擁有我?」燕葳輕笑了聲,聲音有些冷,「這個想法首先就錯了,我只屬於我自己。」
「我不是那個意思。」柏奕初往前走了步靠近她,「我……我只是想這段關係里只要有我們兩個人就好,跟其他情侶一樣。我只是想這樣。」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似乎是被自己毫無邏輯的話給弄亂了,煩躁地揉了下後頸:「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柏奕初知道燕葳不會屬於任何人。
誰也抓不住她,她也不會去過多地留戀誰。
燕葳明白他的意思。
他所受的教育所經歷過的生活都無比正常,不像應廣白那樣陰暗自卑,也沒盛朗那種青梅竹馬的底氣。他有在努力接受,但結果不盡人意。
柏奕初骨子裡是傲的,這是他跟應廣白最大的區別。
「那樣很無聊。」燕葳抬起手,整理著他略微凌亂的領口,道,「我可以給你機會喜歡我,給你機會回到之前,但我給不了你想要的那種唯一。」
燕葳討厭「占有」與「被占有」,更不喜歡「成為某人的唯一」這種高於一切的想法。
「你不覺得人生有點太無聊了嗎,活在一個接一個的倒計時里。」
燕葳折好他的領子,抬眼望進他眼睛裡,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涌動,帶著點瘋狂:
「反正無論發生什麼最後都會淹沒在沙子中,不如加入我的遊戲。你可以隨時退出,我不會阻止,前提是要遵守遊戲規則。」
是沒見過的燕葳。
命運的鐘擺搖搖晃晃,柏奕初在她放下手的瞬間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會退出。」柏奕初垂著眼,聲音堅定。
既然是遊戲,那就玩唄。
不就是玩,他早晚有一天要把那隻傻狗和死撲克臉,還有不知廉恥勾引燕葳的西裝男給玩出局。
45.棄貓效應
今年宜淮的雨似乎真的比往年多。
燕葳拎著濕漉漉的傘按響應廣白家的門鈴,進屋前把傘撐開放在了門外晾乾。
雨太大了,好在燕葳今天穿了條黑色短褲,沒把褲子弄髒。她在衛生間用水衝著小腿上的雨水,應廣白站在門口,輕聲說道:「其實可以不用來的。」
「都答應你了。」
燕葳沖完腿,站在門口的地墊上將腳上的水擦乾。
應廣白蹲下身用先前拿來的紙替她擦乾小腿上的水。她膝蓋上有條大概一厘米長的疤,痕跡很淡,貼近才能看清。
他輕輕撫了下那道疤痕,燕葳察覺到後,彎下腰摸著疤,道:「這個是游泳的時候不知道刮到哪裡留下的。」
她向自己講述疤痕的來歷,在他並未發問的情況下。應廣白抬起頭,心軟得不行。
「手肘上的呢?」
燕葳抬起手肘看了眼,隨意道:「這個啊……這個是摔的,小時候跟盛朗玩遊戲,沒注意在水泥地上蹭了下。」
應廣白聽完垂下眼,站起身將手中的紙巾攥成團:「哦。」
氣壓驟沉,燕葳無奈地抓住他的手捏了捏:「說了不高興,不說也不高興。你這人好麻煩啊。」
抱怨的話語,用的卻是撒嬌的語氣,燕葳甚至還抓著他的手晃了兩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應廣白給哄好了。
他反牽住燕葳的手,很小聲地說:「沒有不高興。」
燕葳挑了挑眉,並不相信他的話。
知道燕葳喜歡坐在地上寫作業,應廣白在昨天就將茶几收拾出來,配合她的習慣。
真的是在複習,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兩個人坐在地上安安靜靜地刷題。
燕葳轉著筆,時不時在坐墊上換姿勢。偶爾會趴在茶几上寫,寫字習慣十分糟糕。
應廣白看不下去,提醒她坐直。起先燕葳還會聽,說了兩三次後開始裝聾。他不得不坐到燕葳身邊,她一趴,他就抓著人的肩把人拉起。
「對眼睛不好。」應廣白勸道。
燕葳雙手拿著眼鏡往下拉,又重新戴好,毫不在意:「已經壞了。」
離得有些近,應廣白抬手替她理了下頭髮,指尖觸到眼鏡,捏住將它取了下來。
氣氛突然變得奇怪,燕葳瞳仁很黑,能清楚地看見裡頭映著小小的他。像是被她鎖住……應廣白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指腹描繪著她眉骨的形狀。
一點點撫過她眉梢眼角,燕葳乖乖坐著,在他摸到臉頰時微微偏頭蹭了蹭。滿腔的愛意因她的動作而控制不住地湧出來,心臟泡得發軟,捧起她的臉湊過去。
舌尖被吮得發麻,燕葳在交纏的呼吸中掀起眼,看見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微微顫著。
雨沒有停歇的跡象。
情慾在雨聲中燎遍全身,燕葳在吻中跨坐到他身上,牽著他的手放在衛衣領口的拉鏈上。
「要吃嗎?」
燕葳跪在地上,姿勢讓她比應廣白高了點,抵著他的額頷首輕聲道。
怕她跪著難受,應廣白掐著她的腰把人抱到身後的沙發上。雙手握住她腿根分開,擠入腿間後抓著腿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下。
連帽衛衣前邊的拉鏈卡到胸部下緣,應廣白咬著拉鏈向下拉,入眼是純白的內衣,半露著的嫩乳讓人眼熱。
他情不自禁在上面落下細密的吻,著迷似的舔舐著綿軟的乳肉。
濕熱的舌在皮膚上舔出水痕,呼吸灑在胸前,燕葳不由得戰慄了下,抬手抓住他的發。指間是柔順的黑髮,埋在身前蹭來蹭去像極了黏人撒嬌的小狗。
溫熱的掌心覆在腿根,奶子被他舔舐含弄。小腹發酸,穴眼一縮一縮地流出水,將內褲氤出濕痕。
沒得到允許,應廣白不敢太直白地表現出自己對她的慾望。他咬住內衣邊緣往下拽,含住露出的乳尖吮吸。
吸力似乎透過皮肉用在了心臟上,燕葳忽略掉心臟傳來的奇怪感受,熱流匯聚到小腹向下湧出,空虛得厲害。
應廣白將兩側的乳尖吃到泛紅髮腫,才接著向下吻去。隔著衛衣,感受不到他唇瓣的觸感和呼出的熱氣,只有似有若無的壓感。
他往下親到腿間,在大腿上吮出紅痕。手往裡探,隔著褲子揉著穴。酥麻感傳遍全身,燕葳眼神迷離,呼吸都重了幾分。
好像很久沒跟應廣白做過了。
被丟棄的貓咪再次回到主人身邊後會表現得很乖,因為貓咪擔心會被再次丟棄。
在這段關係里,應廣白是最安分的那個,從不會做幼稚的舉動爭風吃醋。連邀請她來家裡都很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興。
燕葳眯起眼,看見他微微汗濕的發梢,眼眸里涌動著慾望,耳根到脖頸紅了一片。
短袖下露出的手臂結實,青筋微微凸起。燕葳尋到他胯間,用腳踩了上去。剛觸到硬挺,應廣白就忍不住喘了聲。
足尖挑開衣服下擺,一點點踩上他的腹肌。他皮膚白,腹部肌肉緊繃,青筋向下延伸,被褲子截斷。
應廣白抓住她的腳腕按在性器上。
「鐺鐺……」
燕葳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應廣白受不住,往前傾去吻上她膝蓋的疤。濕熱的吐息逐漸上移,應廣白脫掉她的褲子放到一旁,吻上濕漉的穴。
應廣白很會舔,舌頭一舔上穴口燕葳就條件反射地想起之前與他做愛時的感覺。
穴口被一點點舔開,舌尖擠入其中來回戳刺著。汩汩愛液隨著他舌頭勾弄的動作從入口流出,很快股間就被弄得一片泥濘。
舔舐的水聲越來越響,燕葳甚至能聽到應廣白將那些水吸入口中吞咽的聲音。綿長的快感讓她有些暈乎,軟著腰倒在沙發上,夾住他的頭高潮。
潮吹來得突然,應廣白來不及全部咽下。噴出的水打濕了睫毛,順著眼尾緩緩流下。
燕葳看見他毫不介意地用手拭去臉上的液體,然後放到唇邊探出舌尖舔了下。
呼吸猛地一滯,被他勾到連話都說不出。燕葳移不開視線,看著他拿出保險套咬開包裝。
硬挺的性器撐開微潤微黏的乳膠薄套,燕葳很少會看他們戴套。修長白皙的手指扶著硬熱的雞巴在入口處蹭著,似有若無地碾過挺立的陰蒂。
層層軟肉包裹著性器,嚴絲合縫地貼合著。呻吟與喘息混在一起,空氣仿佛都被情慾蒸得發熱。
燕葳雙腿環住他的腰,應廣白埋在她的頸間蹭著。
他今天很奇怪。
燕葳迷迷糊糊想著,平常他不會這麼安靜。
察覺到她的走神,應廣白把她抱得更緊,猛地加重了力道。弧度上翹的性器輕輕鬆鬆地就頂到了最為敏感的地方,幾番抽插激起陣陣酥麻的快感。
應廣白扣著她的手,貼在她耳邊喘氣,一聲又一聲地念著她的小名。
耳朵熱得都好像要燒起來,比起他之前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燕葳更招架不住這種黏糊糊的親昵。
屋外的雨漸漸平息。
溫存過後應廣白親著她的臉緩緩地抽出性器,將薄套打結丟進垃圾桶。燕葳起身時摸到盒子,隨手拆開看下,一個不剩。
燕葳嘆了口氣:「都怪你,我禁慾失敗了。」
應廣白用紙擦著她的腿心,聞言抬起頭:「禁慾?」
燕葳癟癟嘴,不想解釋。
洗完澡燕葳懶得動,爬到他身上坐著,抓起他的手玩來玩去。背後是他呼吸時的起伏,高強度的學習生涯里難得的靜謐時刻,應廣白把臉埋在她肩上,安安靜靜地抱著她。
過了會,應廣白突然開口喚了她:「鐺鐺。」
燕葳散漫地嗯了聲,示意他有話直說。
「可不可以只選擇我?」
應廣白聲音很悶,不知道是因為埋在她肩上,還是因為這話難以問出口。
他廢了很大的勁才敢問燕葳能不能只選擇自己,問完後就沒了力氣,連為什麼要只選他的理由都無力說出。
燕葳原本貼著他的手在比大小,聽到這話後動作僵了僵,不著痕跡地放開了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要復合嗎?」
「嗯。」應廣白很輕地應了聲,把她抱得更緊。
燕葳沒說話,時間在沉默中緩緩流逝。
應廣白知道此刻應該要說點什麼,最好把跟他復合的好處全都擺出來,誘惑燕葳再次選擇自己,哪怕說一句告白的話也好過沉默不語。
這種時候不管說什麼話都是爭取,也是逼迫。應廣白真的不想逼著燕葳去做選擇,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不該傻乎乎地犯第二次。
可當燕葳就這樣乖乖坐在他懷裡牽著他的手時,獨占欲侵蝕掉整個心臟,只想讓她永遠只在自己的懷裡。
他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想她只看著自己。
「應廣白。」
燕葳如果先喊人名字再說話的話,意味著接下來的話代表著她內心深處的想法,難以更改。
「一道菜連續吃好幾個星期的話是會膩的。」燕葳撐著茶几起身,毫不留戀,「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你好好想想。」
「如果你實在沒法接受,那我們就算了吧。」
46.可我不會只有你
算了吧。
又是這種漠然的,無所謂的態度,一如之前他們分手的時候。
再次成為被隨手丟棄的玩具,應廣白哽住,一片火迅速在五臟六腑蔓延開來,燒得他喉嚨灼痛,連挽留的話都無法說出。
應廣白只能伸出手,在燕葳將要邁步離開之前拉住她的手腕。冷硬的錶帶咯著掌心,先前的歡愉與親昵在此刻煙消雲散。
燕葳沒轉身,也沒抽出手。
屋外雨聲小到幾乎聽不見,燕葳垂下眼,手指無意識地蜷起。
一切或許始於走廊的那次碰撞,細雨飄進走廊,雨聲被課間的嘈雜蓋過。
燕葳搬著試卷,在人來人往的走廊里不小心撞上了應廣白。沒徹底撞進懷裡,錯開了半個身子,應廣白抓住著她的手臂,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校服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
試卷穩穩拿在手裡,燕葳抬頭道了句抱歉,擦肩而過的瞬間頭髮蹭過肩膀。發香混著濕潤的味道,心臟潤在雨中,愛意生根發芽。
他們是怎麼走到今天的?
不止是應廣白,燕葳腦海里偶爾也會浮現這個問題。
他們的相遇相識相知都無比正常。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按照相愛的軌道走,不曾踏錯一步也不曾遇見過岔口。還是說,命定的道路通往的就是這樣混亂的結局。
應廣白的終點是柏奕初和盛朗的起點,或許還有別人,他不清楚。
他曾經是真的恨過燕葳。
恨她冷漠無情,恨她從這段感情里抽身的速度太多,恨她將他們的過往遺忘得乾乾淨淨。
他也曾真的愛過燕葳。
很愛很愛,愛到違背懦弱的本性,勇敢地將自己不堪的童年,將自己乏善可陳的過往展現在她面前。
應廣白忘不了她發現自己肩膀上被父親用煙頭燙出的傷痕時,澄澈眸子裡盈滿的心疼。忘不了她念著他的名字,說這是味中藥時臉上的驕傲和笑意。也忘不了她同意分手時漫不經心的,無所謂的神情。
燕葳將那些碎片拾起拼合,塑造了個全新的應廣白,然後又乾脆利落地拋棄。一次不夠,還要再拋棄第二次。
應廣白突然委屈得厲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有你了,燕葳。」
「可我不會只有你。」
燕葳嘆了口氣:「就算現在復合,後面我也會出軌。應廣白,我就是這樣壞的人。」
燕葳的語氣依舊很隨意,像是在陳述天氣,像是在說:看,我就是這樣壞的人,已經告訴你了,要留要走全看你自己。
將選擇權交給對方,自己無事一身輕。反正有很多人排著隊愛她,不缺應廣白,也不缺任何一個人。
「先這樣吧,我回去了。」
*
回到家後,燕葳洗了個澡。床頭的香薰氤氳著的的香氣在臥室里飄散,渾身都放鬆了下來,腦海里不再浮現垂著頭情緒低落的應廣白。
這是必將到來的未來,無法逃避,愛上燕葳的人註定要做出抉擇。雨不受控制,誰也無法接住所有的雨。
燕葳看著床頭的香薰,那是季行帆聽說她晚上偶爾會睡不好後送的。她本想爬上床,頭髮濕漉漉地黏在身上,懶得吹又怕直接躺下去第二天頭疼。
猶豫了會,最後還是出了臥室,打算在茶几上做會題等頭髮自然干。題攤開後做了幾道,燕葳從茶几上摸出根棒棒糖,撕開含在嘴裡。
她做題時的小動作很多,也愛吃東西。太晚了不想吃太多零食,乾脆含根棒棒糖堵住嘴。
季行帆進客廳後看見她用手卷著自己的頭髮,不知道是在做題還是在想其他的事。
他看了眼時間,快十一點。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聽到他的聲音,燕葳轉過身,含著棒棒糖含糊道:「頭髮沒幹。」
季行帆皺起眉,盯著她的唇。
意識到他在懷疑什麼後,燕葳為了證明自己將棒棒糖吐了出來,聳聳肩道:「棒棒糖。」
「這麼不信任我啊。」
燕葳盤著腿看他在身側的沙發上坐下,癟起嘴不滿道。
季行帆揉了下她的發:「嗯,畢竟某人是個壞孩子。」
調情時的稱呼在此刻說出後,莫名點燃了空氣。
燕葳下意識咽了下口水,趴在他膝蓋上,抬起眼看他為自己辯解:「你別亂造謠,我上學期還拿了省三好學生還是什麼獎來著,入學後還年年第一,怎麼可能是壞孩子。」
「成績可不是評判好壞的標準。」季行帆低聲說著,手撫上她的後頸。
「第一個跟你做的話就是好孩子對吧。」燕葳冷哼了聲,故意刺他。
季行帆毫不在乎:「也是壞孩子,你這個年紀跟誰做都是不對的。」
燕葳:「那你還操得那麼爽。」
季行帆掐住她後頸,對上她的視線後一言不發。
怕他是骨子裡的,天生的年齡壓制,燕葳不得不扯出個笑:「好嘛好嘛,我是壞孩子。」
她拉住季行帆的衣領把人往下拽,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敷衍的討好,季行帆心軟得不行,偏過頭吻上她的唇。
褲鏈拉開的聲響很是清晰,鼓鼓囊囊裹在內褲里的性器被解放,還未勃起尺寸就已十分可觀。
季行帆沒有制止,反而往後靠在了沙發上,分開腿方便燕葳的動作。
指腹輕蹭著柱身,太大了,一手圈起來有點困難。熱乎乎的,比她手心的溫度還要高些,燕葳擼了兩下,引來季行帆的低喘。
沒有潤滑,乾澀的擼動對季行帆來說快感其實並不強烈,甚至有點痛。
前戲對季行帆的意義是只有一個,那就是與她接觸讓她快樂。就算花上一小時也沒關係,他不在乎。但僅對於燕葳而言,他自己並不需要這個。
他垂著眼眸望向燕葳,身體最醜陋的地方被她看著,沒有流露出嫌棄的表情,而是很認真地在探索。
燕葳在頂端打著圈磨蹭,借著一點吐露出來的濕潤的液體潤滑柱身,一下下替他手交。季行帆的喘息越來越壓抑不住,燕葳抬頭同他對視,撞進他染上情慾的眼眸。
掌心裡的性器不斷脹大起來,燕葳跨坐在他身上,完全勃起的雞巴隔著褲子壓在穴口,溫度熾熱。
隔著褲子摩擦起來不算太舒服,一呼一吸間滿是他身上的味道。燕葳還戴著眼鏡,湊過去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眼鏡。
季行帆記起她的度數,並不覺得她需要每時每刻都戴著。
「因為你每天都戴。」
燕葳回答他的問題,聲音有些啞。
季行帆愣了下,摘掉她的眼鏡,低聲說:「學我戴眼鏡嗎?好乖。」
輕微的摩擦帶來勾人的酥麻感,季行帆護著她的腰,額頭相抵,微微向上頂了下。
穴里分泌出的淫液正慢慢流出,那層薄薄的布料很快就被由內往外地全部浸濕,漲大的陰蒂壓在褲縫上,也恰好頂著龜頭。
僅僅只是這樣,就足已叫燕葳爽得發抖。
她是真受不了季行帆夸自己乖,心理上的滿足和身體的快感讓燕葳的理智碎在了慾海里,像是夏日的融冰,淅淅瀝瀝淌了一腿。
燕葳與季行帆對上了視線,聽見他說:「乖寶,哥哥給你舔一舔好不好。」
47.天平
燕葳是元旦出生的孩子,很愛笑,無論是誰朝她伸出手指,她都會緊緊握住。比盛朗要安靜,不哭不鬧,好帶得很。
小時候的季行帆被燕葳握住食指時,總會想如果她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直到燕葳長大,直到季行帆第一次夢見她,才慶幸燕葳只是鄰居的小孩,慶幸燕葳與他並沒有血緣關係。
與此同時,罪惡肆意滋長。
從盛朗出生的那刻起,他們就被置於了天平之上。因優異的成績,懂得忍耐的性格而落下的砝碼並不會讓季行帆感到愉悅,只會讓他覺得悲哀。
所有人都更看重季行帆,除了燕葳。
她從小跟盛朗一起長大,她的心,她的所有情緒似乎全都傾給了盛朗。
他們往季行帆托盤裡放的砝碼越多,燕葳就會往盛朗的托盤裡放下同樣的砝碼。
季行帆並不嫉妒盛朗,他甚至有點感謝燕葳。如果沒有她,盛朗不會是現在這樣開朗的性格。她給予盛朗的愛,很大程度上彌補了他家庭的不幸。
季行帆垂下眼,手指頂住穴口隔著濕透的內褲揉弄起來。他親了親燕葳的臉頰,低聲道:「好像有點腫,剛做過?」
燕葳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屏著呼吸點頭:「嗯……」
濕得太厲害,手指沒費什麼勁就滑入了濕軟的穴口。燕葳悶哼一聲,感受到他的手指正一寸寸往體內探入。
「和誰?」
燕葳沒回答,攀著他的肩喘息。
本身就是對人體十分了解的職業,又有過前幾回的經驗,季行帆輕而易舉就用手將她的穴插得直流水,翕張的穴口接連不斷地吐出股股愛液。
同齡人之間對於感情的給予接受似乎無比輕鬆,不像季行帆和燕葳之間有著一層隔膜。
無論他們怎樣親吻怎樣做愛,那層隔膜都不會消失。由年齡閱歷造就的,無法靠愛溶解。更何況燕葳接受他順從他從來都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一種近乎崇拜的情緒。
季行帆呼吸沉重起來,把人壓在沙發上。
濕漉漉的內褲被脫下時,微涼的空氣灌入,讓燕葳忍不住並起腿。她原以為季行帆是想舔,滾燙的性器貼著穴口蹭了上來時才覺得有些不對。
充血漲大的陰蒂被碩大的龜頭磨蹭擠壓,水聲隱隱約約地傳來。單純地磨著,濕熱的穴口含住半截,又被季行帆無情抽出。
龜頭卡進穴口的次數越來越多,難以言喻的空虛感從小腹開始蔓延,逐漸席捲全身。
燕葳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手指插進來時的飽脹感,想到他的性器插入碾開手指也碰不到的褶皺穴肉時的快感。
理智的防線再次被擊潰,燕葳抓住他的手臂,嗚咽道:「進來,進來……」
季行帆俯下身貼著她的臉,喘息粗重,壓著自己的性器緊貼著饞得翕張的穴口來回蹭弄。
吻落在臉側,燕葳偏頭躲開,不肯讓他親。甚至連腿都夾緊,隨即漲得深紅的龜頭從腿間冒出,壓在小腹上。燕葳撐起身,想去推他卻被重新壓了回去。
「沒有套。」
被情慾浸染的嗓音稍許沙啞,季行帆的手沿著小腹撩開她的上衣。嫩乳上帶著點紅痕,他加重力道揉著痕跡所在,惹得燕葳忍不住縮起身子。
「臥室里有。」燕葳勾住他的脖子,咬在他肩上,含糊道,「哥哥,鐺鐺難受……」
頭頂的喘息又沉重了幾分,燕葳感覺身子一輕,被他抱著離開了沙發。
後入確實能進得更深,臀肉被撞得晃蕩時的感覺也很奇妙,但燕葳並不喜歡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得撐起身子弓起腰。
季行帆把她翻過來時,燕葳本想拒絕。落在背上的吻堵住了她的話,溫熱的呼吸灑在脊背上,指腹沿著背部曲線撫摸至腰後。
他掰過燕葳的臉,接吻的同時挺腰操了進去。
操弄的幅度很小,每下都結結實實地撞在臀肉上,臀肉顫動著,泛起的紅不知是因為拍打還是因為濃烈的情慾。
過於猛烈的快感在體內迅速蔓延開來,燕葳趴在床上,腰剛塌下去就被季行帆掐著抬起。
高潮噴出的水淅淅瀝瀝落在床單上,香薰的味道混著情愛的氣息,燕葳暈乎乎地抓住枕頭,頭一回覺得在自己房間做愛是件很刺激的事。或許是因為此刻拉住她的手往後拽,給予她無限快感的人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哥哥。
季行帆似乎問了什麼,燕葳被操得腦袋發昏,聽不太真切。
他的手沿著小腹撫上胸前,捏住挺立起來的乳頭揉捏。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陣陣酥麻感,燕葳忍不住往他手心裡湊去,上下兩處快感讓她舒服得頭暈目眩。
身體控制不住地繃緊,呻吟從齒間溢出,高潮噴出的愛液澆在了性器頂端上。季行帆低喘一聲,兩指捏住她的下巴,試探著向上摁住濕潤的唇,探入口腔之中。
「下次高潮要告訴哥哥。」
燕葳下意識地含住了他的拇指,迷迷糊糊地點頭,哼出很淺的聲音算作回答。
還未紓解的性器重新進入,燕葳還未從高潮的餘韻里抽身,被填滿的快感讓她失控地咬住了季行帆的手。
操乾的速度越來越快,燕葳無處可逃,只能咬著他的手以此獲得一些安全感。性器大開大合地操弄著濕淋淋的小穴,交合處泥濘不堪,不斷往下滴落著淫靡的液體。
不知做了多少次,最後燕葳癱軟在床上時還是忍不住泄出水來。
季行帆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帶著咬痕的手指在她臉上輕柔地來回撫摸。
「洗完澡再睡。」
燕葳翻了個身,堅持要自己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床單也換好了。季行帆沒回去,說要留下來陪她睡。
「我不要做了。」燕葳警惕地看著他。
季行帆啞然失笑,把她裹進被子裡:「不做,只是陪你睡一晚。」
「幹嘛突然陪我睡。」
「後天要出去開會。」
「去多久?」
「差不多半個月。」
燕葳沉默了會,小聲道:「下星期是盛朗生日。」
季行帆撥著她的發:「又得麻煩你陪他過了。禮物明天拿給你,幫我轉交,嗯?」
燕葳從他懷裡翻出來,悶聲道:「你自己去送。」
「不能老是這樣,你這樣盛朗會恨你的。」
「他已經恨我了。」季行帆把她重新抱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燕葳嘆了口氣,眼皮沉得睜不開,就這樣在季行帆的懷裡睡了過去。
睡得很沉,連季行帆從身邊離開都沒意識到。房門沒關緊,玄關處開鎖的聲音傳了進來,燕葳迷迷糊糊睜開眼。
身側還殘留著季行帆的體溫,燕葳抱著被子坐起身。她原以為這是季行帆出門的動靜,剛想重新躺回去睡個回籠覺,下一瞬就聽見了盛朗的聲音。
聽不清他們的交談內容,燕葳怕盛朗發現,鞋都忘了穿就往門口走。
剛出房門就看見盛朗往季行帆臉上揮了一拳。季行帆臉側到一旁,燕葳對上盛朗的眼睛,心猛地一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5-17 23:37 , Processed in 0.079308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