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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樓 (第三篇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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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41: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風花雪月樓】(第三篇21-30)
作者:偷肚兜
字數:45910
第二十一章
肉棒應聲沒入,伴隨著「噗哧」的水聲,王慍激動看著自己下體,那根巨大之物消失在眼前,深深頂入祝鴻雪的穴內。
火熱緊緻的包裹感襲來,像是插入一團軟綿的花瓣肉壁內,龜頭被陰道吸吮著,隨著祝鴻雪顫抖的身子,不斷夾著,越夾越緊,一股男人最原始的性激動衝上腦海,然後他就慢慢挺動身子,抱著祝鴻雪精壯有力的大腿肏乾了起來。
「啊啊...嗯嗯...哼...」
祝鴻雪躺在床上,張開紅潤小口,隨著王慍的抽動而有規律的呻吟著,那聲音細碎而又連綿,像是低泣,卻也不像,帶著一絲獨特的女子歡愉,祝鴻雪叫床的聲音,十分含蓄。
「哈哈,雪姨,我終於肏到你了...」
王慍一臉淫笑看著身下承歡的白髮女子,她蜜穴里湧出大量花汁,澆到王慍肉棒上,多餘的汁液被碩大肉棒擠出陰道,流到了兩人結合的地方。
「呵...慍兒,你...」
祝鴻雪仰頭看著肏弄自己的少年,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一身武功在這時失去了作用,她只能被動被男人壓在身上,雖然很羞恥,但心底那股慾望,卻得到了釋放,空虛二十多年,饒是今天嘗到了男人的滋味,這股慾望,燒的她也有些激動,尤其是王慍的肉棒格外粗長,剛好能夠將她花徑填滿,每一次深入都能堵住釋放慾望,讓她逐漸有些迷戀了,祝鴻雪也是沒想到,真正被他肏的滋味,是這般美好。
「嘶...啊啊...身子要燒起來了...嗯哼...好熱...慍兒,雪姨...受不了...」
祝鴻雪蹙著黛眉,伴隨王慍的循序漸進,她逐漸適應下來,但那根火熱的棍棒攪在她的穴里,將裡頭弄得泥濘不堪,陣陣快感瀰漫至全身,讓她的慾望得到釋放。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祝鴻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別看平時矜持,但是真正上了床,釋放的比誰都快。
「呵呵,雪姨,你看你,我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成這樣了,不禁肏吶...」
王慍支著她的兩條大長腿,舉在空中,居高臨下欣賞這具豐腴完美的肉體,祝鴻雪身子不瘦也不胖,腰肢纖細有著完美曲線的腹部,再往上,便是兩處渾圓挺翹,沒有一絲下垂的乳房。
而她的下體,蜜穴上部飽滿,密布濃郁的黑色森林,王慍伸手撫弄,一片濕潤。
「啊啊,慍兒,你...是你的太大了...又...一下子頂到...最深處...哦哦...雪姨...忍不住...要尿了...」
祝鴻雪被王慍壓在身下,蜜穴兩片唇瓣被棍棒擠開,火熱之物進進出出,雖然不是很快,但每次都是整根沒入,也難怪祝鴻雪禁受不住,她已經多年沒有過性經歷。
「雪姨,那你就尿吧,尿得越高越好,嘿嘿...」
王慍一臉的壞笑,看著臉頰早已紅透的白髮美人,他將那兩隻長腿纏在腰上,空出雙手來,一左一右按在祝鴻雪的腰肢上,胯下的動作不停,依舊一深一淺地進進出出。
「嗚嗚...我不要...慍兒...你要看我笑話...嗯...」
祝鴻雪捂著臉,狹長的眸子裡媚眼如絲,充滿火熱的情慾,她被王慍肏得上氣不接下氣,很難說完一整句話,尤其是胸前兩隻巨乳,晃動的宛如水波。
「呵呵,雪姨真是不死心,你忍得住嗎?」
王慍眉頭一皺,又是朝著她花心一記猛攻,頓時便讓祝鴻雪發出一聲悠揚的長吟,隨手少年就伸手搬開紅潤肥美的唇瓣,看著自己的肉棒在穴里進進出出。
心中得意之際,便想看祝鴻雪高潮的餘韻,於是用兩根手指輕輕捻住那顆挺翹的紅豆,細細摩擦著,這一下子就令身下婦人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啊啊...」
祝鴻雪只顧著放聲呻吟,任由王慍玩弄自己那敏感的地方,很快,王慍只覺得陰道傳來一陣緊促的吸吮,祝鴻雪雙腿想要合實,他知道身下婦人就要高潮了,於是抽出自己的肉棒,大力分開豐盈長腿,將腦袋湊了過去...
「嗯...啊...」
「噗...」
還未完全閉合的蜜穴深處,噴涌而出一股濃郁的淫液,澆在王慍的臉上,那粘液鹹濕,帶著女子體內獨有的幽香,仿佛是花蕊最深處的蜜汁一般,甜蜜可口。
王慍張嘴吃了幾口,用舌頭舔舐著紅粉的肉縫,嘴唇緊貼,細細吸吮品嘗,這是祝鴻雪二十多年以來,積攢的第一發高潮愛液,沉香悠久,王慍舔吃的心滿意足。
半響,他才擡起身子,伸手抹去臉上多餘的蜜液,看著祝鴻雪躺在床上雙眸無神的樣子,壞笑道:「雪姨,你尿的好多哦...」
祝鴻雪用無力的白眼還擊,現在她發泄過一次,身體倒也沒那麼渴望了,神情稍稍理智一些,只是眼角的風情,徒增不減,她用玉指指著王慍,嬌聲顫道:「你...既已得到我的身子,可心滿意足了...」
「殘柳之軀,垂垂老矣...」
祝鴻雪悠悠一嘆,頗有幾分嬌怨,她看著王慍年少的模樣,滿眼都是曾經的自己,那時候的她,也是這般美好,只是少女沒能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罷了。
「雪姨這是什麼話?哪裡老了?明明就是風韻猶存,我還愛不釋手呢...」
王慍說完側躺在她身邊,伸手揉捏祝鴻雪的兩隻乳肉,軟香入手,少年捏住兩顆乳豆,極盡把玩。
祝鴻雪也不阻攔,任由王慍褻玩自己的胸脯,她將自己身子朝著王慍靠的近了些,嘆息道:「可是你終會遇到比雪姨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雪姨...又怎能爭得過她們...」
見祝鴻雪患得患失,王慍連忙安慰道:「雪姨,你不懂,人妻良婦的滋味,可是和一般處子不一樣嘞...」
「你說說,有何不同?」
祝鴻雪柳眉一豎,她只聽過男人自始至終都喜歡年輕嫩雛,可沒聽過有人喜歡年長殘破之軀...
「嘿嘿,當然是,人婦噴得水更多吶!」
王慍咧嘴一笑,擡手就在祝鴻雪挺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頓時便發出「啪」地清脆響聲,而那翹臀的臀瓣,也被王慍這一巴掌,打得來回晃動。
「嘶,你...慍兒,竟敢輕浮於我...」
祝鴻雪瞪著美眸,不滿看著王慍,她才是長輩,怎麼輪得到他這個毛頭小子打屁股。
「呵呵...什麼輕浮不輕浮的,雪姨不妨看看這是什麼?」
王慍轉過身子,將自己那根一柱擎天的肉棒露出來,放在祝鴻雪眼前,耀武揚威,似乎是在說,都肏過你的穴了,還端著呢...
祝鴻雪見後,神色稍稍慌亂了一下,隨後才啟聲問道:「怎麼,還是這麼大...」
「當然,剛剛可是雪姨一直在爽,我可還沒射呢...」
王慍左右晃動著那根大寶貝,油光發亮,在燭火下十分駭人...
祝鴻雪看得心跳又是快了幾分,忍不住喃喃自語:「慍兒...你真當是天賦驚人...」
「那當然,雪姨,張開你的大腿,看棒!」
王慍大喝一聲,也不給祝鴻雪繼續休息的時機,側躺著擡起她的一隻玉腿,便將自己肉棒朝裡頭送,剛剛祝鴻雪泄過一回,此刻蜜穴里還殘留大量遺留的蜜汁,這一下很快就頂到最深處,碩大的龜頭直接擊打在花心處嫩肉上,令祝鴻雪再次長吟:
「哦...」
王慍從側翼抱著祝鴻雪豐滿的身子,胯下不斷聳動,肉棒擊打著豐腴挺翹的屁股,那雙大長腿,此時無力垂著,隨著王慍的手退去,便慢慢合上,祝鴻雪就變成了側面挨肏的姿態,她眯著眼睛,小口小口呻吟著,身後男人伏在她的背後,前後動著,連帶著她白皙嬌軀,也微微顫動。
「啪啪啪...」
客棧廂房內,微弱昏暗的燭光下,再次響起密集的肉體糾纏聲,猶如拍著巴掌,連綿不絕。
「雪姨...我肏你肏得爽不爽?」
王慍抱著香汗淋漓的嬌軀,邊干邊道。
「啊啊...慍兒,嗯呢...」
祝鴻雪用鼻腔發出細小的回應,不過王慍可不滿足,他再次用手狠狠拍了一下挺翹的臀部,重新問道:「說清楚點,大雞巴肏你肏得爽不爽?」
王慍特意用最粗魯的話語刺激祝鴻雪,他一條腿搭在她修長的嬌軀上,大力而又快速抽插,很快便讓蜜穴噴湧出大量的淫液。
「啊啊...爽了,慍兒慢點,雪姨,快被你肏死了...嗯啊...」
「慍兒...大雞巴,肏得雪姨...受不了...」
「雪姨求你了...慢點肏...嗯啊啊...」
王慍一陣快速的抽插,讓祝鴻雪神情迷亂,以至於他將祝鴻雪完全壓在身下,從背後用肉棒狠狠的肏干,聽著身下婦人傳來求饒般的呻吟,王慍雙眸極度興奮,他跪坐在挺翹而有力的屁股上,深深衝擊著,雙手搬開兩瓣翹臀,露出嬌嫩的後庭花,心中征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要知道這可是不一般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雪無雙被他按在身下肏得求饒哭泣,怎能不令人激動興奮呢。
王慍一邊用手拍打祝鴻雪挺翹的屁股,心中得意想著:武功再高又如何,還不是乖乖艾肏。
隨後他接著問道:「雪姨,那你要不要以後一直給我肏?」
「嗯啊...好,慍兒,雪姨以後...啊哦...都給你肏...」
「我想什麼時候肏就什麼時候肏?」
祝鴻雪猶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王慍見狀,又立馬用力,加快速度衝擊,不給她反應的時間。
「快說!雪姨給不給?」
「啊啊...給,慍兒...雪姨以後,怎樣都隨你...」
祝鴻雪皺著眉頭,那雙柳眉擰在一起,似乎是經過不小的糾結,不過身下蜜穴再被衝擊,快感連連,容她想不了那麼多,便都將心底所想一股腦說了出來。
反正上過一次,和多上幾次,又有什麼區別呢...
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祝鴻雪半眯著眼睛,便早已想通。
王慍快馬加鞭,騎在祝鴻雪身上像個騎士,他肉棒就是韁繩,抽打得胯下馬匹乖巧聽話。
「雪姨,快喊我夫君!」
王慍用手按住她扭動的纖腰,目光灼灼,他要從心底占有她,成為她新的丈夫。
「嗯嗯...啊啊...」
祝鴻雪眼神迷離,被肏得上氣不接下氣,聽到這句話後,那雙眸子裡光彩了幾分,腦中回想著亡夫的形象,可是越回憶,便越清晰,直到完全顯現,卻是王慍的臉!
「啊啊...對不起,夫君~」
祝鴻雪將頭一扭,換了個方向,那聲歉意,似乎對已故亡夫所說。
王慍俯下身子,悄聲道:「雪姨,別有負擔,你已經為他守寡了二十年,不是麼,以後的日子,你要為自己而活...」
「嗯啊...慍兒夫君,好...」
王慍嘿嘿一笑,用手在她光滑的後背上過足了癮,便支著身子,擡起屁股,做著最後的衝刺,他快速的抽插著,每次進出都帶出大量淫液,他粗著氣息道:
「雪姨,屁股翹高點,夫君要射給你了!」
祝鴻雪聞言就順勢擡起自己的屁股,微微曲著膝蓋,承受著王慍如驟雨一般的抽插。
「好雪兒,再高點!」
王慍激動喊道,祝鴻雪咬著牙齒,默默又將翹臀擡高。
「哦...」
隨著少年一聲沉穩的怒吼,肉棒重重落下,插到蜜穴最深處,一股濃厚的白精,噴射而出,沖刷著祝鴻雪光滑濕潤的陰道。
「嗯啊...」
祝鴻雪弓著身子,將王慍的精華全部接納,她感覺腹部,都被一股溫熱的洪流填滿,頓時淫水混著精液,從兩人交合的地方,緩慢流出。
「哈哈,真爽...」
釋放一次後的王慍,心滿意足躺在祝鴻雪身旁,他看著自己有些疲軟的肉棒,再看看一旁香汗淋漓的白髮美婦人,將她攬入自己懷裡,溫存著最後的餘韻。
「雪姨,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後記得聽夫君的話哦...」
王慍將她秀髮順到一旁,露出那略顯疲態卻充滿無限風情的玉容,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口,祝鴻雪眉眼如絲,嬌嗔看了他一眼,柔柔道:「才跟我上了一次床,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雪姨這是不服?看看我這是什麼?」
王慍聞言,便又將那肉棒露出來,頓時剛剛射過的陽具,卻又神奇重新立了起來,惹得祝鴻雪一陣驚呼:
「你...你這怎麼又...」
王慍憨厚一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天賦異稟!」
不久,房內又響起陣陣女子歡愉的呻吟。
?第二十二章
涼州城外,群山累著群山,一路向西,遠遠看去,層層疊疊,墨綠隱如畫。
大獻十幾州,越往西邊越是人煙稀少,極西更是罕見人跡,群山占據西邊,一山比一山高,山脈連綿不絕,沒人能走到盡頭,或許,能有勇氣踏入的人,都成了野獸的腹中餐。
正午十分,兩匹駿馬悠閒吃著草,初夏時節,青草翠綠,樹木成蔭,馬兒時不時啃一口草,擡頭張望,它們在側耳聆聽,聆聽周圍的動靜。
只有蟲鳴鳥疾,偶爾閃過幾聲獸吼,驚得林中雀起。
然而,卻又一絲極低宛如女子哭泣的呻吟,若隱若現,它伴隨著風聲,轉身即逝,若不仔細,便會錯過。
...
「嗯...啊...」
一顆松樹下,兩隻白皙玉手扶在上頭,它的主人,是一位高挑的女子。
這女子一頭雪白的秀髮,如瀑布般下泄,她低垂著腦袋,看不清面目,身子高挑的她,此刻卻是彎著腰,雙手扶著樹幹,將自己的渾圓挺拔的大長腿分開,那柔軟的翹臀高高翹著,露出光滑白玉一般的肌膚。
她下身的衣物早已被掀開,勁裝掀至纖腰處,挺翹渾圓的臀部暴露在空中,胸襟也是敞開,兩隻柔軟的白兔在空中晃動著,蕩漾迷人眼。
「啊...」
隨著女子一聲長吟,她擡起頭,露出了一張清冷卻又充滿風情的臉。
祝鴻雪檀口微微張開,短促的呼吸不斷喘著,她狹長的鳳眸滿是迷離,似乎被一層薄霧籠罩。
「慍...慍兒,別弄了...一會還要去見白汐...」
王慍這時將臉從祝鴻雪翹臀邊露出來,他嘿嘿吟笑道:「雪姨,還有不少時候,我們快點...」
「你...唉,真是的,我怎能容你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事...」
祝鴻雪咬著薄唇,努力不讓自己的呻吟發出來,臉上早已羞紅大片,這林中雖然沒人,但白天看得一清二楚,還是帶給她不少的刺激。
這不,胯下那淫水就如同小溪一般,流個不停,王慍用手指都堵不住。
「雪姨,你明明也很爽,看,騷穴把我手指夾得老緊...」
「別...別說這等粗鄙的話語了...」
祝鴻雪頗有些不滿回頭,美眸瞪著王慍,只不過沒啥威懾罷了。
「啪...」
清脆響起。
王慍擡手就在祝鴻雪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不說騷穴說什麼?難不成雪姨不騷?」
「你若不騷,怎麼大白天就張開雙腿,讓我摸逼?」
祝鴻雪頓時便皺著黛眉,王慍又一下讓她身子顫抖,說的話也是深深刺激這位傳統婦人。
「還不是...還不是你定要摸的...」
王慍蹲在祝鴻雪的屁股後面,看著這嫣紅粉嫩的蜜穴和嬌嫩的雛菊,心中浴火大盛,今天在白日裡,他才徹底看清祝鴻雪蜜穴的模樣,兩片陰唇肥嫩多汁,整個丘壑飽滿,上頭覆蓋著濃郁的毛髮,光是看著,胯下肉棒就鼓起。
這等美景,王慍自然是要好好欣賞。
他用一根手指輕輕插進去,蜜穴裡頭溫熱濕軟,像是有無數小手按摩,吸吮著王慍的手指,無比銷魂。
王慍只是沒插幾下,便淫水泛濫,粘稠的淫液打濕整個胯下,雙腿之間也是沾染許多淫液。
「啪...」
王慍朝著那大屁股,又扇了一巴掌:「我要摸,你就給麼,還不是你騷,騷雪姨!」
「啊...不...我不騷...」
「雪姨騷,雪姨就騷!」
「嗯...不...」
「騷!」
然後就是一連串密集的屁股拍打的聲音。
不多時,祝鴻雪白皙的屁股就被王慍打紅了,上面布滿掌印,而隨著王慍的拍打,她的淫水也是越來越多,都快在地上匯聚成為一個小潭了。
「雪姨,喜歡我打你屁股麼...」
祝鴻雪聞言沒有說話,她半眯著眸子,感受屁股上的火熱,有些無力垂著眸子,她應該不喜歡這樣,可是不知為何,王慍拍打的時候,她心底彌生一股異樣的刺激感,讓她忍不住呻吟,忍不住搖著屁股,想要更多...
「你肯定喜歡...」
王慍嘿嘿一笑,在她穴上抹了一把,然後將一掌的蜜汁淫水放到祝鴻雪的面前,示意她看,祝鴻雪只是無神看著,然後重新將自己腦袋低下去...
王慍見狀心中一喜,雙手搬開那肥碩的屁股,將兩片陰唇大開,然後就將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啊...哦...」
隨著身下蜜穴被男人舔舐,祝鴻雪發出一聲長吟,王慍灼熱的呼吸噴在自己最嬌嫩的部位,那靈活的舌頭不斷朝著裡頭打圈,在唇縫當中來回划過,舔著濕潤的蜜肉。
王慍藉此雙手扶著祝鴻雪挺拔的長腿,將自己一張臉全部埋在她的胯下,舌頭用力朝著蜜穴深處鑽去,那火熱的陰道內因為有柔軟的舌頭進入,變得更加濕潤,祝鴻雪白髮十分凌亂,胸前的乳峰抖得更厲害了。
「啊啊啊...」
林中傳來女子的呻吟,王慍大口大口舔著,絲毫不放過蜜穴里的每一處,兩片唇瓣被他吸入嘴中,不斷品嘗著,那花穴里的味道,令他很是上頭。
祝鴻雪淫水源源不斷,被王慍納入腹中,他很喜歡吃女子胯下的蜜汁,尤其是這般水嫩、風雨猶存的婦人,而且祝鴻雪武功高強,內功深厚,體內也沒多少雜質,自由修行的內功讓她蜜汁吃起來有一股清涼,仿佛是臘月寒梅的花汁。
王慍吃得滿臉都是水,他擡起頭,朝著祝鴻雪的後庭吹了一口氣,笑道:「雪姨這裡這麼乾淨,不知道嘗起來,會是什麼滋味...」
祝鴻雪身子一震,她急忙道:「慍...慍兒,別,哪裡髒...」
「沒關係,雪姨,我不嫌棄你...」
「你身上任何地方,對我來說都是最寶貝的...」
王慍說完,便埋頭將舌尖送上那緊閉的菊穴上,剛一接觸,祝鴻雪身子就猛地顫了一下,隨後菊穴就止不住的收縮,似乎要抵擋異物的入侵。
祝鴻雪輕咬嘴唇,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得有些奇怪,她倒也不反感。
王慍舔舐著嬌嫩的菊穴,隨後驚喜擡頭:「雪姨,你這裡居然挺香的...」
祝鴻雪抿著嘴沒說話,心裡倒是有些疑惑,雖然平時注重清洗,但畢竟是用來做那事的,總不會是香的吧...但王慍這麼說,想必也是真的。
少年抱著她的屁股啃咬了一陣後,上面就布滿他的牙印了,王慍起身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點點頭,然後瞬速解下褲子,掏出自己的肉棒,這肉棒早就一柱擎天,怒氣沖沖對著祝鴻雪蜜穴。
「雪姨,我來了...」
王慍一手扶著自己的肉棒,一手扶著祝鴻雪的屁股,用龜頭在她的唇瓣上不斷摩擦著,沾染大量的蜜汁後,就對著那銷魂蜜穴,挺身再次插入。
「啊!」
「嘶...」
兩聲各不同的呻吟響起,祝鴻雪高昂細長,王慍粗重興奮,兩人的下體,在林中,就這麼重新結合在一起了。
肉棒一插入,便是整根沒入,王慍直搗黃龍,龜頭頂上花心的最柔軟,然後雙手抱著渾圓翹臀,緩慢而有力的抽插起來。
「啪啪啪...」
快速而又密集的交合聲響起,王慍站在祝鴻雪身後,不斷抽插這豐滿的屁股,蜜穴也隨之盪出大量的淫液。
「雪姨,爽不爽?」
王慍興奮喊著,抱著白髮的美婦人的身子,肏幹著她。
「啪...」
王慍用手大力打了一下挺翹的臀瓣,又問了一遍:「雪姨,快說,爽不爽?不說我就一直打你的屁股...」
「啊啊...爽,慍兒,雪姨好爽好舒服,你滿意了吧...」
祝鴻雪回過頭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王慍,那雙眸子,盈盈如秋水,嫵媚動人。
「嘿嘿,雪姨,不是我滿意不滿意,而是你滿意不,我肯定舒服,但雪姨你舒服也要說出來啊,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男歡女愛,女子當然也舒服,不然我一直一個人,有什麼意思呢...」
王慍摸著她的纖腰道,他喜歡女子在歡愛的時候回應他,這令他有一股深深的征服感。
「啊啊...好...慍兒,你...肏得雪姨好爽,快...再繼續...再用力肏雪姨吧...」
祝鴻雪這次便沒有扭扭捏捏,她很大方的喊出來了,聽得王慍十分興奮,他抱著美婦人翹臀抽插的速度,便也是愈發的加快。
祝鴻雪蜜穴裡頭實在是太銷魂了,緊緻宛如處子,溫熱柔軟,王慍每次抽插的時候,那裡頭就傳來一股吸力,緊緊箍住龜頭,不讓拔出去,然後當他再深入插的時候,又會不斷蠕動,摩擦著粗壯的棒身。
「啊,雪姨,真騷,肏你的騷屁股,肏死你...」
王慍紅著眼睛,不斷深入,越是用力肏干,便越是嘗到這熟婦的美妙。
祝鴻雪耳邊聽著王慍的褻瀆,更是嬌啼狂喘,一張鮮紅柔美的櫻桃小嘴急促呼吸著,那大大分開的優美修長的玉腿無力顫抖著。
「啪...」
王慍肏得盡興的時候,便會在她翹臀上扇一巴掌:
「騷逼...」
「肏死你這個騷逼...」
「...」
如此往復,祝鴻雪雖然不回應,但是那羞恥感卻是實打實的,很快她就長長一聲呻吟:
「啊啊啊...」
蜜穴深處噴涌而出一股濃郁的蜜汁,澆打在王慍的龜頭上。
「啊啊...我受不了,要去了...」
祝鴻雪喊完,淫水如潮水般湧出,將兩人胯下全部打濕,然後她雙腿無力垂下,便徑直跪在了地上。
但王慍可沒有發射,他依舊抱著雪白的翹臀,猛烈肏幹著,祝鴻雪跪在地上,他就藉此騎上去,雙腿有力撐在她雙邊,肉棒如雨滴般落下,每次都肏到花心。
「雪姨騷穴真能噴...」
王慍感受那股大量的淫水,噴的他龜頭都有些酥麻。
「屁股翹高點,騷逼!」
王慍朝著她屁股上又是扇了一巴掌,然後祝鴻雪便聽話的翹著,王慍深吸一口氣,又狠狠頂進住鴻雪體內。
碩大的龜頭推開收縮,夾緊的肉壁,頂住她陰道最深處那羞答答的嬌柔花心,用盡全身力氣似的將巨大肉棒往她火熱緊窄的最深處猛插...
「啊,雪姨,我要射里,快用騷穴接好!」
王慍抱著大屁股激動喊道,然後肉棒猛然深入的時候,龜頭酥麻感傳遍至全身,馬眼打開,滾燙的陽精洶湧噴出,灌入祝鴻雪最嬌嫩的深處。
「啊...」
祝鴻雪一聲長吟,銀牙緊咬,黛眉輕皺,心中暗道終於是結束了。
王慍狂野而又強勢的歡愛,將她按在地上蹂躪,不過卻也讓她很是滿足,祝鴻雪懶懶的眯著眼睛,享受著最後的餘韻。
許久之後,兩人穿好衣服,從林中出來。
王慍心滿意足,走在最前頭,而祝鴻雪在身後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只見她姿態扭捏,眉頭蹙著,走路姿勢也有些奇怪。
王慍見狀,笑道:「雪姨,我們快走,別讓花姨等的久了...」
祝鴻雪聞言卻是柳眉一豎,她嗔怒道:「你有臉說?」
隨後咬著銀牙,看得王慍有些心虛,他摸摸腦袋,憨笑道:「那個,雪姨,我先上馬...」
「給我站住!」
「放手,啊,雪姨,輕點,疼...」
然後就是少年的慘叫,祝鴻雪像是拎著小雞仔一般,把王慍提仔手裡,她翹著眉毛,頗有幾分得意看著王慍。
終於有點解氣了,她算是報了剛剛被王慍一頓狠肏的仇。
竟敢罵她騷?
還敢打屁股?
此時王慍卻是一臉生活可憐,皮青臉腫的,被祝鴻雪思考人生,沒辦法,誰讓他打不過呢,不過王慍可沒放棄掙扎,心中正計劃著,下一次怎麼再狠狠玩弄回來。
而兩人離開的地方,樹枝上頭掛著一塊白布,仔細瞧去,似乎是女子的褻褲...
?第二十三章
王慍和祝鴻雪一路騎馬,兩人向西,路上荒無人煙。
遠處的山脈逐漸清晰,只是被籠罩著一層厚重的白霧,看上去深幽黑暗,令人心底彌生一股壓抑。
「雪姨,我娘她真的有辦法重新化為人形嗎?」
臨近了,王慍終究還是有些擔憂,不知是不是遠處的山脈,擾得他心神不寧,那一眼望不到頭,幽靜得黑暗的群山,看上去充滿著未知。
「青丘之國是你娘的誕生地,那裡蘊藏著生機。」
祝鴻雪低頭,似乎是在回憶當年的場景,王慍握緊了手中的韁繩,心裡想著,青丘之國...
「青丘真有這麼神奇?」
王慍轉頭問道,祝鴻雪聞言,便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道:「嗯,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有著...許多小狐狸...」
「蘇蘇帶我來過一次,她笑得很開心,於她而言,那是她的家...」
祝鴻雪說完,她頓了片刻,才道:「也是你的家...」
她看著王慍,美眸流盼,笑意淺淺地,燦如黃花。只是少年臉上露出一些驚慌,他想像不到青丘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那裡於他而言,很陌生。
「不要太有壓力...」
肩上傳來溫暖而有力的手掌,王慍回頭,對上祝鴻雪的眸子,那雙溫柔的眸子。
「好,我相信,我娘一定會好起來...」
兩人說話間,不遠處就出現一座茅屋草棚,孤零零矗立在路邊,和周圍林木近乎融為一體。
王慍走在前頭,走著走著,便隱約聞道一股酒香,醇香綿軟,帶著穀物的氣息,初識辯,應該是好酒。
「雪姨,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酒味?」
祝鴻聞言,微微一笑,她策馬走在最前頭:「看來,白汐比我們先到...」
兩人在茅屋前下馬,這茅屋不算大,看上去有些年頭,木頭腐朽得很厲害,破碎的牌匾上模糊不清,不過卻隱約能看見兩個字:「驛站...」
越是走進裡頭,酒香就越濃厚,茅屋不大,只有幾個桌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王慍掃視了一眼,回頭對祝鴻雪道:「雪姨,沒人...」
祝鴻雪微微頷首,然後用木劍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王慍順著看去,這才發現,那桌椅角落處,雜亂的地上不知何時鋪了幾堆茅草,上面躺著一個黑球...確切來說,是縮成一團,全身被黑色斗篷籠罩的人影...
這人影隨意躺在上面,似乎是睡著了,身上蓋著的黑袍又破又髒,而酒香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額...」
王慍抓了抓腦袋,回頭看向祝鴻雪,似乎是在詢問,這個宛如乞丐般的東西,就是花姨趙白汐?
祝鴻雪抿著嘴點點頭,也有些不忍直視,好像對這個多年不見的姐妹,還是這樣,不修邊幅...
「怪不得江湖上很少有花姨的傳聞...」
王慍失笑搖搖頭,恐怕她這個樣子,都不知道流浪了多少年。
誰會去關注一個乞丐呢...
於是他用手指點了點草坑上的黑影...
那黑影起初沒反應,直到王慍加大力度,才扭了扭身子。
王慍:「...」
他回頭看向祝鴻雪,眼神里滿是求助,祝鴻雪點點頭,便上前,用力拍了拍:「白汐,白汐,醒醒?」
「別睡了,我帶了好酒...」
「嗯...什...麼...酒...」
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慵懶,似乎還沒睡夠,那團黑影緩緩坐起來,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
「唔...」
片刻,她的眼神才清澈,看見祝鴻雪和王慍後,露出一個笑容,燦爛而又天真的笑容:「好久不見,雪兒,還有...嗯...王幼麟?」
王慍這才打量起,這位風花雪月當中,花劍趙白汐。
趙白汐肌膚不算很白,興許是因為常年沒洗澡,比較偏黑,頭髮亂糟糟的,捲成麻花,眸子狹長細小,別具風情,臉蛋尖俏,可以看出來,有美人的底子,只是不打扮,不注重儀態的打理,此刻頗有些狼狽。
「花姨...」
王慍恭敬行了一禮,雖然她看上去邋遢,但王慍知道,眼前之人,可是和祝鴻雪一樣,都是江湖高手,花劍趙白汐,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宗師了。
「別客氣...」
趙白汐隨意擺擺手,她站起身來,走到王慍面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很是熟絡笑道:「好酒呢...不錯嘛,還知道孝敬我老人家...」
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髒兮兮的手,對上她期待的笑容,王慍不知說些什麼,祝鴻雪見狀黛眉一蹙,她掰開趙白汐,將她拉倒一旁道:「白汐,我們沒帶酒...」
趙白汐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後瞬速變臉:「沒帶?沒帶你喊我做什麼,還有...咦,雪兒,你這頭髮怎麼了,怎麼全都變白了?」
趙白汐說完,將祝鴻雪手腕牽起來,仔細感受著,疑惑道:「奇怪,你的身體怎麼...」
祝鴻雪連忙捂住她的嘴巴,然後搖搖頭:「白汐,這事以後再說,對了,蘇蘇呢?」
「嘿,在這裡...」
趙白汐在自己懷裡搗鼓了一陣子,片刻,提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娘!」
王慍見狀,立馬上前,將那...原本毛髮青光發亮的小狐狸接過來,只見小狐狸焉巴拉著腦袋,身上的毛髮又黑又髒,臉上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見著王慍後,眼神立馬清亮,趕緊撲入他的懷裡,嗷嗷叫著,似乎是在訴苦...
母子兩一見情深,簡直是,天見猶憐...
「瞧瞧,多麼感人的一幕,真是母子情深吶...」
趙白汐在一旁抱著手臂,煞有其事道,那小狐狸聞言,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趙白汐,這些天跟著她,真是有苦說不出,想逃也逃不掉,每天跟著趙白汐不是睡街道,就是馬廄,而且這傢伙酗酒,每次被捂在懷裡,都要被熏死...祝鴻雪也是無奈搖搖頭,李沐蘇跟著你,還真是...
「白汐,你也不收拾收拾,都成什麼樣子了...」
祝鴻雪忍不住數落她,趙白汐聽後滿不在意,她擺擺手道:「喂喂喂...我孤身一人,要那麼好看作甚,人生苦短,每天有酒喝,就行了...」
說罷,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個黑乎乎的酒饢,仰頭就飲上幾口。
王慍見此一頭黑線,趙白汐可謂是完全顛覆了他心中的形象,他本以為會是一位如花似貌,和祝鴻雪一樣風韻猶存的女子,沒料想卻是位邋遢乞丐...
如此不修邊幅,倒也讓王慍另眼相看了。
「你們先聊,我去幫我娘洗洗...」
王慍抱著黑乎乎、髒兮兮的小狐狸道,他轉身離去,背影如風,趙白汐看他走遠的表情,欣慰而又釋然。
「這小子,那張臉,和蘇蘇真像...」
「是吧...」
她用手肘推了推祝鴻雪的胳膊,祝鴻雪目光平靜,隨後露出一個半帶著玩味半帶著自嘲的笑容道:「一隻小狐狸精罷了...」
「你是誇他呢,還是罵他?」
趙白汐抱著手臂,斜撇著她,一陣清風吹過,吹到祝鴻雪的裙底,那青衫低下,涼颼颼,她頓時皺了皺眉頭,臉色一紅,小聲碎了一句:「跟他娘一樣,都是喜歡騙人的混蛋,大混蛋生的小混蛋...」
趙白汐聞言一頭霧水,有些搞不清祝鴻雪對王慍的態度了,心道是不是那小子有地方冒犯她?
「算了,不扯了,我還想問你,你這頭髮怎麼回事,而且你的生機折損的很厲害,你...活不了幾年...」
祝鴻雪聽後,眼神暗淡幾分,她看著外頭的天空,如此碧藍,幾朵厚重的白雲飄過,一切是那麼美好,她渴望的美好,只是,卻沒有多少時間去享受,如果可以,她願意將這天下都走一遍,想去看祁連山上的雪,江南的水,以及塞外的風情...
她喃喃自語一般道:「我還能活著,便已是最大的恩賜,鴻雪...不敢奢求長壽,在我有限的生命里,看著我愛的人,年年歲歲安好,就知足...」
然後,目光深情看向趙白汐,眼神柔得快滴出水來,她...從來都是這般溫柔。
趙白汐愣了一下,隨後失意笑笑,她神情也是頗有些黯淡,仰頭喝了一口酒,方才緩緩道:「你知道,有些痛,即便是喝醉了,也難以壓下...」
「人生在世,諸多事情難以釋懷,可慶的是,我們都還活著,風花雪月,時隔二十年,重聚在了一起,我知道,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或多或少,充滿遺憾,你是如此,我也是,蘇蘇亦是,二十年足以改變很多,江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確保,自己二十年後,還能見到好友呢...」
「重逢,我很高興...」
趙白汐說完,將酒饢遞給祝鴻雪。
祝鴻雪低頭看了片刻,方才接過,仰頭痛飲一口,她重新看向她,溫柔笑道:「白汐,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趙白汐的笑容同樣溫柔,兩位時隔二十年未見的好友,在這一刻,仿佛是看到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候,她和她,都還是風華正茂,朝氣蓬勃的年紀,少年有俠氣,義肝沖天,少女,何嘗沒有?
江湖從來都不是男兒的獨屬,同樣也有女子的浪漫。
奈何往事已成追憶,徒留下...滿身傷痕。
她們都是很艱難活著,只因她們未曾丟下年少時的傲骨。
重逢的喜悅總是歡快的,祝鴻雪和趙白汐聊了很多,兩人生死與共,也是閨中密友,幾乎無話不談,當然祝鴻雪隱瞞了她和王慍的事,而遠去的王慍...
他說是幫李沐蘇洗澡,其實也只在岸邊看著,小狐狸自己扎進水裡,清理著毛髮,她坐在水中央,用粉嫩的舌尖,舔著爪子,白日裡,水波蕩漾,她的身形是那麼美好,充滿靈性,媚意天然。
王慍雙手撐著腦袋,目光發獃看著,他安靜的樣子,和周圍幾乎融為一體,少年心中想著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像是愁雲一般,風也吹不走。
「青丘...」
他小聲呢喃了一句,然後看著自己的腳尖,黑色眸子裡,不知為何,有些傷感,其實他一直再想一件事,王宗對於娘親來說,真的不算是家嗎?
那麼慈祥的父親,和藹的爺爺,溫和的叔叔嬸嬸們,又會是什麼...是一場夢?儘管他們已離世,可王慍心中一直記著,從小在王宗長大的他,那些快樂的回憶,是抹不掉的,如果...這些都對娘親不重要,那麼自己呢...
他在娘親心中又是什麼樣的位置?
青丘里,是不是有很多娘親的親人?
娘親是不是愛他們,更勝於自己?
突然之間,王慍有些不開心...
很快,王慍抱著小狐狸,從林中走了出來,隔著很遠,他便看見祝鴻雪和趙白汐坐在一塊,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
「雪姨,花姨...」
趙白汐回過頭,看著毛色發亮,宛如精靈的小狐狸,眯著眼睛狡黠笑道:「蘇蘇,你好香,快讓我抱抱...」
小狐狸見狀,傲嬌昂起腦袋,眸子裡滿是嫌棄,那模樣似乎是在說,現在的我,你高攀不上。
「嘿,你這小傢伙...」
趙白汐瞪著眼睛指了指,王慍見狀,細聲道:「花姨,你別欺負我娘...」
「哈哈,幼麟呀,你有所不知,從前可是只有她欺負我們的份,不信你問問雪兒...」
趙白汐說完朝著祝鴻雪擠眉弄眼,祝鴻雪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參與你們的糾紛...
風花雪月里,祝鴻雪性子軟,李沐蘇強勢,趙白汐叛逆,南宮沁鳥年紀小,往往更多的,是趙白汐和李沐蘇之間的吵鬧,算得上是,相愛相殺...
兩人的相遇,也是一場意外,一場,特別意外的恩怨情仇。
?第二十四章
「既然我們已相逢,事不宜遲,雪兒你帶路吧...」
祝鴻雪點點頭,然後朝著王慍說道:「山路不好走,去青丘少說三五天路程,這馬...就放了吧。」
「好。」
王慍伸手摸了摸,算是道別。
他放開兩匹馬的韁繩,目送它們遠去,三人就一齊踏上路程,這偌大的山脈遠看巍峨,走進去之後,才能感受到它的古樸蒼茫,林子十分寂靜,鮮有鳥鳴,偶爾的一聲清脆,也是突然驚詐,擡頭向上望去,蔥鬱濃厚的枝葉遮天蔽日,讓光芒透不下來。
祝鴻雪走在最前頭,她手持那柄古木劍,目光深遠,時而停下腳步,側目觀察,似乎是在辨別方向。
王慍抱著小狐狸,緊緊跟著,他的身後則是趙白汐。
「幼麟...」
走了好一會,趙白汐欺身上前,她用手輕輕攬著王慍的肩膀,一臉笑意。
「花姨,你還是喊我慍兒吧,幼麟是我以前的名字...」
趙白汐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隨後笑意吟吟道:「好,不過我覺得幼麟挺好聽...」
王慍回以溫和的笑容,他沒有接這個話,而是問道:「花姨,你找我有什麼事?」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見過落花無情?」
看著趙白汐的雙眸,那眸子裡似乎有著莫名的情緒。
「嗯...」
王慍點點頭,然後將自己在鑄劍山莊的遭遇和趙白汐講述了一遍。
「凌清雪...我聽過她的名字,很年輕的天才,倒真沒想到,她能傷到落花無情...」
趙白汐說著說著,嘆了口氣,搖頭晃腦的樣子,似乎是遺憾。
「落花無情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
趙白汐接著問道,王慍聞言,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塞給他一個本子,不過那是...
被眼前之人盯著,他臉色有些紅暈,半響說不出話來。
「哈哈,肯定有吧...是不是這個?」
趙白汐笑著笑著,從自己懷裡拿出一個本子,在王慍面前晃了晃,封面上,三個大字:《御女經》...
王慍十分吃驚,他支支吾吾道:「花姨,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他那原本,已經被凌清雪銷毀了,凌清雪說那是害人的淫慾之物,讓他少看,王慍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呢...
「嘿嘿,你先別管我怎麼有的,你...想不想學?」
趙白汐說完,朝著王慍露出一個些許猥瑣的笑容,是的,他第一次在女人的臉上看到了這種表情,像是誘拐無知少女,一步一步將她帶入深淵...
「嘶...」
王慍倒吸一口涼氣,總覺得哪裡不對。
於是他問道:「花姨,這東西...好像不怎麼好吧...」
趙白汐一臉理所當然:「我當然知道!」
她緊接著道:「《御女經》...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玩弄女人的玩意,你要是想學,我就教你...」
「你放心,我本事多著呢,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王慍皺著眉頭,目光看向祝鴻雪,那背影修長苗條,妙曼而又靈動,纖腰扭著,豐腴的臀瓣也隨之晃動,令人心生慾念。
似乎是察覺身後有人一直注視自己,祝鴻雪回過頭來,看向王慍,見兩人挨得這麼近,她便疑惑問了一句:「你們有什麼事?」
「沒...沒事...」
王慍急忙擺手,等祝鴻雪回過身子,他湊到趙白汐耳邊悄悄道:「學,花姨,我學!」
見他雙眸發光,趙白汐咧嘴一笑,隨後低頭,卻是瞧見小狐狸瞪著一雙眸子,警惕看著她,於是趙白汐伸手蓋在她的眼睛上:「大人說話,小孩迴避...」
小狐狸扭開她的手,掙扎從王慍懷裡跳出來,蹦蹦跳跳跑到祝鴻雪腳邊,跟著她一齊找路去了。
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畫著兩個人,其中女子趴在地上,四肢著地,屁股高高翹著,而男人騎在她的後邊,猶如騎馬一般,一手扯著那女子的頭髮,揮舞著另一隻手臂。
旁邊還有注釋:
母馬式,女馱男根,跪地爬行。
這第一頁就足夠震撼,趙白汐接著往後翻,有女犬式、縛繩式、香爐式、人乳式、屁穴式...五花八門,奇淫技巧,看得王慍心頭火熱,他便顫顫巍巍問了一句:
「花姨,這些...這些真的能用嗎...」
這本書里,可是沒把女人當人,仿佛是牲畜一般,各色調教折辱,只為淫樂一番...
「要不怎麼說是魔教的東西呢...」
趙白汐得意一笑,收起這本《御女經》,塞入自己懷裡,王慍這時卻有些猶豫道:「可...我若是學會了,豈不是就成魔教中人?」
「將這些手段用在女子身上,未免太過了吧...」
趙白汐這時拍拍王慍的肩膀,她眯著眼睛道:「御女...重在御字,用什麼樣的方式倒不重要,重點則是,男人要強勢,性愛當中,只要你掌握主動,無論多麼貞烈的女人,都會從中得到快感,你看似這上頭的法子行不通,其實,飛花欲神教早就用在各個貴婦人身上了...」
王慍睜大眼睛,他驚訝道:「當...當真?」
「當然,要不然飛花欲神教怎麼能在江湖各個門派追繳當中,還能一直長存?」
趙白汐這時追憶道:「我曾經遇見不少沉浸在飛花欲神教淫徒手中的貴婦人,她們皆是身份高貴,地位崇高,有著良好家庭的夫人,可卻還是選擇和那些淫徒糾纏在一起,她們的玩法,要比你想像還要淫亂...」
「這一切表現之下,只為追求快感...」
趙白汐笑得很狡黠,看著王慍一副聽懂卻又不懂的樣子,接著循循誘導:「女人其實和男人一樣,都有慾望,在心底藏著呢,你不去發覺,怎麼知道她不喜歡呢...」
話語中,似乎有所指,王慍聽後偷偷瞄了一眼祝鴻雪,心道,花姨說得很有道理,雪姨就是嘴硬不承認...
「不過,花姨,你為什麼要教我...」
趙白汐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總覺得,你以後女人不少,你這小子,不缺桃花運,不過你若是鎮不住,到時候後院起火怎麼辦?」
看著趙白汐笑意吟吟的雙眸,王慍摸摸腦袋,心中暗想花姨真是把他看透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性子不能太軟,規矩要定好...」
「到時候三妻四妾,誰都不服你,可就好玩了...」
王慍聽著覺得很有道理,但是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花姨在暗示誰呢?
隨後他便道:「花姨,你...到底要做什麼?」
趙白汐一愣,隨後眼珠子轉了幾下,突然語氣嬌媚道:「哎,慍兒,其實...你姨我也是空虛寂寞冷,好久沒嘗到男人的滋味了,渴望有人鞭撻...怎麼樣,你要不要在我身上試試?放心,包你爽...」
說著說著,半解開自己的胸襟,露出裡頭的...黑色肌膚...這下看得王慍頭皮發麻,花姨,你還是先去好好洗個澡啊,臭死了...
王慍急忙捂住鼻子,和她拉開距離道:「這個,花姨,我明白你的孤獨,但您是我長輩,咋們尊卑有別,我心裡尊敬你,斷然不敢對您有什麼其他想法...」
說完匆匆朝著前頭的祝鴻雪跑去,像是逃跑一般...
趙白汐見狀搖搖頭,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看著王慍逃離的身影,舔了舔嘴唇,然後聞了聞自己的腋下:「很臭麼,也沒味啊...」
跟上祝鴻雪的王慍,心跳加快還沒有完全靜下來,只因剛才看到的東西,過於刺激,這讓他如今看祝鴻雪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不過片刻後,他還是開口詢問道:「雪姨,花姨...她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趙白汐這般大膽直白,不僅教他怎麼玩弄女人,說話還那樣直接,絲毫不帶掩飾,完全沒有身為女子的矜持,他都有些搞不懂她是不是故意逗弄自己。
「嗯?白汐?她和你說了什麼?」
王慍連忙搖頭,他可不敢和祝鴻雪說實話:「沒...就是,我覺得花姨吧,是不是太...豪放了一點...」
祝鴻雪聽後,露出一個果真如此的表情,她想了片刻,這才嘆道:「白汐她...從小被賣到青樓,我和蘇蘇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當家花魁了...」
「啊?」
王慍聽後再次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回頭看了看那個髒兮兮,黑乎乎的人影,只見她用小指扣著鼻孔,見了王慍,咧嘴一笑,然後毫不在意在身上擦...
「你不要看白汐如今的樣子,這般邋遢,二十年前,她可是漂亮美人呢...」
王慍點點頭:「嗯,我信,不然也不會當上青樓花魁,不過,雪姨,你和花姨,當年誰更美呢?」
祝鴻雪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眉頭皺起,頗有些慍怒道:「你就關注這個?」
看著白髮美人有些發怒的表情,王慍急忙擺手訕笑道:「雪姨別生氣,我就問問,在我心裡,您才是最美的...」
「哼!」
祝鴻雪俏皮的揚起自己的拳頭,那模樣,似乎再說,你若再敢說錯話,我就揍你。
「那花姨和飛花欲神教,有關係嗎?」
王慍的話語瞬間便讓祝鴻愣住,她沉默了一會,方才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看著王慍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祝鴻雪眨眨眼睛,隨後開口道:「這...這算是白汐心底的痛,你不要當她面說,當年,她為了救我們,被那群淫徒抓走,興許是經歷了什麼慘無人道的折磨吧,後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只是抱頭痛哭,質問我們為什麼不早點來...」
「關於那段在飛花欲神教的經歷,她閉口不談,後來白汐就學會了喝酒,以至於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而且據我所知,我們四姐妹分開後,她便一直在追殺落花無情,距今已有二十餘年了...」
王慍聽後,沉默了,他沒再繼續問下去,再回頭看向趙白汐的時候,她依舊笑著和王慍招手,甚至偷偷眨眼,做著「拿下」的手勢...
王慍欣然一笑,這一刻,趙白汐在他心目中,那道身影,有了特別的意義...
「花姨,也是苦命之人吶...」
王慍感慨道,祝鴻雪輕笑:「是啊,於我們一樣...」
「一群傷痕累累的孤魂野鬼,互相舔舐著傷口...」
王慍看著小狐狸,那青色毛髮熠熠生輝,他突然堅定道:「雪姨,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我會為你撐起一片天...」
祝鴻雪看著王慍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用手撫弄他的臉頰,眸子含情:「小傢伙,我信你...」
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身後響起一聲不合時宜的嘖笑:「喲,當我面調情呢,要不要親一口?」
祝鴻雪急忙收回手,她回頭瞪了一眼趙白汐,卻也是什麼都沒說,向前的腳步卻是加快了幾分...
趙白汐一把將王慍的肩膀摟住,滿臉笑意道:「快說,什麼情況?」
王慍搪塞道:「花姨,沒什麼,雪姨看我額上有汗水,關心我罷了...」
「是嗎?你說話當真?」
「當然!」
「騙人是小狗哦...」
「好,我絕不會騙你的...」
...
三人一路走下去,很快,天色就暗淡下來,黑夜來臨,繁星掛上天幕,這片深林中,便燃起了一團火焰。
小狐狸枕著王慍的外衣,安詳熟睡著,火堆將這片區域燃得暖暖的,驅散黑夜的寒冷。
王慍添加著樹枝,上面烤著幾隻兔子...
「該死的兔子,就扒你皮,吃你肉...」
王慍一邊烤著,一邊憤恨道,看得祝鴻雪啞然失笑,但也沒說什麼,好歹讓王慍也能發泄發泄...
「你們先吃,我去洗漱一番...」
祝鴻雪對二人道,趙白汐不在意揮揮手,倒是王慍聞言心中微動,等待她走遠,過了小一會,王慍起身朝著趙白汐道:「花姨,我內急...」
「去吧去吧...」
趙白汐接過兔肉,認真烤著。
耳邊蟲鳴不斷,獨自一人的趙白汐等了很久,卻依舊不見兩人回來,她頓時皺眉道:「怎麼這麼久?」隨後雙眸一亮:「莫非?」
將兔肉往地上一插,她便也快速起身,消失在了此處,只留下熟睡的小狐狸,睡得香甜...
溪水聲漸近,趙白汐躡手躡腳,借著月光微弱的星輝,她躲在一顆樹後,探頭望去,隨後睜大雙眼,深吸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你們兩...」
?第二十五章
夜色漸濃,偌大的林子格外靜謐,只有微風吹得木葉莎莎響著,更添幾分安詳,夜晚,是萬物熟睡的時候,可卻總有人打破這份靜謐,讓烏黑的林下,多了一絲旖旎...
「嗯...啊...輕點...別...」
極力壓抑的女子輕吟莫名響起來,這其中帶著一絲興奮,以及緊張,更多的是慌亂。
水潭旁,借著月輝,可以看見有一妙曼女子,屈膝跪在地上,她雙手撐著石頭,將自己身子弓起來,那雪白圓潤的臀瓣,高高翹起來,而後邊,則是趴著一男子,他將腦袋全部塞入那修長挺拔的雙腿間,用力吸吮著。
祝鴻雪皺著眉頭,臉上早已紅透,她雙眸盈盈,咬著嘴唇,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完美的屁股勾勒出誘人的弧線,而王慍,早已埋頭進她的雙腿里,對著那濕噠噠的蜜穴,用力吸著。
「雪姨,腿再打開點...」
王慍腦袋伸到她的胯下,大口大口吸吮,可是祝鴻雪夾得太緊,讓他不好動作,於是開口道。
「啪...」
「雪姨,讓你把腿打開點,不聽話了是吧...」
見祝鴻雪久久沒有動作,王慍便在她豐滿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這一下,惹得熟美婦人發出一聲嬌哼:「嗯...」祝鴻雪默默分開了些大腿,屁股再次沉下,迎合著王慍的舔弄。
心滿意足的王慍,用雙手分開厚重的陰唇,祝鴻雪唇瓣不像小姑娘那麼嬌嫩,反而顏色有些深厚,如同盛開多時,正直嬌艷的花朵,王慍很喜歡她蜜穴的味道,醇厚,如同美酒,令人上頭,只要聞了,便勾起他的性慾,讓肉棒硬得一柱擎天。
「雪姨,你騷穴毛真多,吃我一嘴...」
王慍用手玩弄著,指尖撥弄熟女唇瓣兩側濃密的陰毛,甚至輕輕扯著,極力刺激著這位武功高強的女俠。
「啊...慍兒,你輕點...」
祝鴻雪被王慍弄得眉目緊蹙,那裡是何等嬌嫩的地方,她以前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玩法,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啪!」
王慍又朝著那翹臀扇了一巴掌,扇得臀肉波濤洶湧。
「雪姨,那你說你這是不是騷穴?」
「水流這麼多,毛這麼多,真騷,白天你走在前面,我隔著大老遠都聞到騷味了...」
說完,王慍埋頭進穴肉上,深深嗅了一口,腥咸無比,卻又帶著獨特的沁香,有些清涼。
「嗯啊...你...」
祝鴻雪臉上浮現一抹嗔怒,可卻終究沒有開口訓斥王慍,她早已知道,兩人關係逾越後,她在王慍面前,還有什麼尊嚴呢,自己只是乖乖分開大腿,任由他肏乾的...
後面兩個字她沒敢想下去,因為僅僅只是這樣,她就淫水泛濫了...
「咦,雪姨,你怎麼騷水越來越多...快說,你這個騷貨,是不是騷穴?」
王慍感受大量蜜汁流出,他也不客氣,張開嘴巴就全部吃入嘴裡,只是淫水不會減少,反而隨著他越舔越多。
「啊啊...是,我是騷貨,慍兒,還請你憐惜我的騷穴...呼...」
祝鴻雪憋著一口氣說完,只覺得心中釋放了什麼,格外暢快,沒開口之前,只覺得羞恥,怎麼都不願開口,可是一旦說出後,打破這層砂紙,她便覺得,也沒什麼,甚至有種奇異的暗爽。
「嘿嘿,好的,騷雪姨...」
王慍得意笑道,然後雙指搬開唇瓣,再次將舌頭伸進去,來回掃著,將那粉嫩的肉縫,舔的濕噠噠。
「啊...嗯...哼...」
祝鴻雪也只顧著呻吟,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誘人,她表情銷魂,喉嚨里的聲音一深一淺,從鼻腔擠出。
她也不知為何,原本只是清洗身子,卻最後演變成這個樣子,王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強行抱著沒穿衣服的她,硬說她發騷勾引自己,祝鴻雪雙目無神看著天空,只求這小混蛋能快點,別被趙白汐發現,不然...
祝鴻雪這邊擔憂著,但是完全沒想到,其實兩人已經趙白汐發現了。
不遠處,一顆古樹後,趙白汐借著月光,很是清楚看著兩人動作,她武功同樣不低,在晚上目視猶如白晝,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趙白汐不由得喃喃自語:「鴻雪,沒想到啊沒想到,從前那麼貞烈的女人,居然...有這麼大一股的騷勁,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深藏不漏,嘖嘖嘖...玩的真刺激,小慍兒不錯不錯,白天和你說,看來認真聽了,嘿嘿,就是這樣,玩死她,把她肏成母狗...」
趙白汐說著說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然後暗自罵了一句:「草,看你們爽,老娘都受不了...」
「媽的,不管了,先止癢再說!」
說完,一股屁坐在地上,掀開自己的黑袍,把那破爛褲子拽到腿邊,然後一隻手向下探,就這麼自褻起來...
「啊,慍兒,好慍兒,快來肏我,肏我啊...」
聽著旁邊兩人的呻吟,趙白汐雙指插入自己的穴道內,另一手捏著飽滿的奶子,眯著眼睛享受起來,她幻想著王慍此刻用那肉棒狠狠插進自己的穴內...
「哦哦,爽,真爽...」
王慍只顧著舔舐祝鴻雪的穴肉,自然不知道不遠處趙白汐將他當成幻想的對象,等他吃得心滿意足,方才從美婦人腿下擡起頭,王慍直起身子,雙手伏在翹臀上,看著這飽滿的屁股忍不住感慨道:
「雪姨,你這屁股,真是極品,每次看你扭來扭去,我都想按著肏一頓...」
祝鴻雪聞言,無聲的將自己的翹臀左右扭了扭,似乎在回應王慍,這讓少年見後,浴火盛起,他用力朝著渾圓屁股扇著:「真騷,雪姨,你是不是在勾引我?用你的騷屁股勾引我?嗯?」
說完,瞬速解開自己的褲子,將那肉棒掏了出來,碩大肉棒直勾勾挺立,龜頭對準早已濕透的蜜穴,蓄勢待發,似乎一聲令下,就會狠狠操進去。
「啪啪...」
「啪啪...」
王慍雙手扇得起勁,很快就將那雪白翹臀扇的通紅,清脆的掌聲,響徹在這寂靜的夜裡,而祝鴻雪,則是埋著頭,一言不發,雪白秀髮將她面容遮掩,任何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隨著王慍的拍打,她的臀部,翹得更高了些,雙腿打得更開些,蜜穴裡頭,淫水流得更多了些...
「雪姨,說,喜不喜歡被我打?」
「啪...快說!」
王慍用力打著,雙眸通紅,他現在很興奮,面對祝鴻雪無聲的臣服,心中征服感洋溢...
「喜歡...」
「誰喜歡?喜歡什麼?」
「鴻...鴻雪喜歡,喜歡被慍兒打屁股...」
「說騷貨!」
「嗯...騷...騷貨...喜歡被打屁股,啊...再用力些,騷貨被打得好爽...啊啊啊...尿...要出來了...啊啊...」
隨著一聲嬌吟,祝鴻雪蜜穴大開,一股淫液噴涌而出,像是尿了一般,沖在地上...
「呼...呼...」
高潮後的祝鴻雪,臉色通紅,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她眸子裡滿是情慾,只是頗有些迷茫。
「嘿嘿...雪姨,你就是喜歡我虐你吧...看看,只是打屁股你就噴了,這說明,你內心深處,很渴望...渴望被人肆意玩弄,踩踏...踐踏你的尊嚴...」
王慍伏在祝鴻雪耳邊,淳淳低語,沒說完一個字,祝鴻雪的表情就變換一次,從迷茫,到羞澀,再到嗔怒,直到最後的...舒爽...王慍的話語,像是釘子一般,深深扎進她的心中...
見祝鴻雪沒有任何反應,猶如木頭一般趴在原地,王慍也是搞不清,自己說的話到底對不對,只是白天看那《御女經》,上頭有這樣的話,他就學著說出來了,《御女經》上有言,任何女子,內心深處都有對性慾的渴望,尤其是強勢、高貴、冰冷、養尊處優的女人,她們期待被開發,調教,只是這種對性的渴望,埋藏在心裡的深淺罷了,而男人,就要善於去開發,打破她們傳統的觀念...
王慍想了想,便道:「雪姨,沒關係,你一時接受不了,咋們日後還長呢...嘿嘿...」他特意將日後兩個字加重,祝鴻雪聞言,卻是轉過頭,睜著水汪汪的眸子,嬌滴滴道:「慍兒,你,你還要繼續嗎,我們已經出來這麼久,白汐...她會懷疑的,不如早點回去...雪姨...雪姨,下次再補償你...」
說道最後,底氣越來越不足,只因王慍的目光,將她逼退。
「雪姨,你可不能顧著自己爽了,就丟下我啊,你看看,我這玩意,可是硬得很呢...」
王慍說完,挺身將自己的肉棒懟到祝鴻雪蜜穴口,上下來回挑逗著,那碩大的龜頭,很快就被淫水沾濕,變得油光發亮。
「那...唉,那你快點吧...」
祝鴻雪最終只是幽幽一嘆,轉過頭去,將腦袋埋進雙臂里,她擺好姿勢,就為等王慍的進入。
「呵呵,這樣才乖嘛...」
王慍大手撫摸著她的翹臀,然後龜頭抵住蜜穴口,腰身一個用力,便整根沒入...
「哦...」
「啊...」
兩道呻吟同時響起,讓著林間,更添淫靡。
趙白汐在一旁,手指也是逐漸加快,她上半身也已經掀開,露出兩隻白花花的奶子,她用力捏著,手指掐在奶頭上,不斷拽著。
「嗯啊,終於開始了麼...」
她雙眸迷離,喃喃自語。
「啪啪啪...」
王慍一進入,就抱著碩大的屁股,快速抽插著,她腹部重重撞擊在渾圓臀瓣上,粗長肉棒在嬌嫩蜜穴當中,進進出出,用力抽插著,王慍的肉棒很長,每次都是全部沒入,龜頭擠進花宮深處,撞擊在嬌嫩的肉壁上,每次深入,都會讓祝鴻雪身子激烈顫抖,因為王慍插得太深了,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只有和王慍做的時候,才能體會到。
「哦哦哦...啊啊...太深了...啊啊...要壞了...求求你...慢點...」
祝鴻雪帶著哭腔呻吟,雖然有些憐人,可是聲音當中更多的卻是快感,而且王慍每次深入,祝鴻雪都快將自己的屁股往後迎合,似乎是怕他抽插的不夠深...
「嘶,真緊,爽死了,雪姨,叫哥哥!叫哥哥我就輕點!」
王慍抱著大屁股激動道,他用力抽插著熟婦的蜜穴,很是得意,不過祝鴻雪聽後卻是搖頭:「不...慍兒,我是你...啊啊...是你長輩...嗯啊...你...要尊重我...哦哦...」
祝鴻雪說完,王慍便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又扇了她一巴掌:「雪姨,說什麼呢,啊?還長輩,你就是被我肏翻的騷貨,我不尊重你?看我肉棒都把你肏得爽死了,還要我怎麼尊重你啊,快點,叫哥哥!」
「啊啊...不,我不!!」
祝鴻雪被一連串的激烈抽插,肏得揚起腦袋,她高昂著脖子,忘我呻吟著,感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疼,以及蜜穴的快感,她只記得自己快要淪陷在這快感當中了。
「啪啪...」
「不喊是吧,扇死你個騷貨,肏爛你的騷逼...」
王慍惡狠狠說道,同時曲起雙腿,將祝鴻雪狠狠壓在地上,快速而又暴力抽插著。
「啊啊啊...受不了...肏死我了...騷逼...騷逼好爽...嗯啊啊...快點...在快點,哥哥...好哥哥!」
最終,祝鴻雪還是抵不過身體的快感,在王慍奮力的抽插下,喊著這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後輩為哥哥...她暫時丟掉尊嚴,只為享受這無與倫比的刺激。
「哦,好爽,哥哥肏得你舒不舒服?」
「啊啊...舒服...嗯哦...好哥哥,你是我親哥哥...啊啊...肏死我了...好爽...妹妹也很爽...哥哥...哥哥...哥哥...」
祝鴻雪放聲呻吟著,被王慍按在地上狠狠的抽插,幾百下之後,王慍感受到龜頭酸酸麻麻的,這種感覺傳遞至腦中,他知道,要射了。
「雪姨,啊,要射了,給哥哥接好!」
「啊啊啊...好哥哥,都射給我吧...」
隨著濃厚精液的爆發,衝擊著祝鴻雪花心,她也隨著噴涌而出一股大量淫液,兩人一同高潮,在月色的見證下。
「啊...慍兒,我也來了...」
不遠處,趙白汐手指越來越快,然後猛然抽出,一股晶瑩液體爆發,噴得地上濕了一片...趙白汐劇烈喘息著,隨後將那沾滿淫液的手指,深入自己口中,細細品嘗,她突然一笑:「呵呵,雪兒,真是個小騷貨呢,和我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第二十六章
王慍和祝鴻雪發泄完後,兩人結伴回來,遠遠看見林中的火堆,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慍兒,你看看還有何不妥...」
祝鴻雪臉上的紅潤還沒徹底散去,她理了理秀髮,清澈白如雪的髮絲沾染著水滴,還未完全擦乾淨,看來剛剛他們交合完後,祝鴻雪清理了身子。
「雪姨,沒事,你現在和剛才出去一模一樣...」
王慍笑嘻嘻道,他大手攬著熟婦軟綿腰肢,體味著風情。
「啪!」
「放開,已經到了,你別太逾越了...」
祝鴻雪蹙著黛眉將王慍的手拍開,然後迅速和他拉開距離。
「雪姨,你就這麼怕被人發現我們的關係麼...」
王慍目光灼灼看著眼前的白髮婦人,沉聲道。
祝鴻雪深深看了一眼火堆,然後便悠悠道:「我...我們這樣,對不起蘇蘇...」
「也許我娘不介意呢?」
祝鴻雪沒回他,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在心裡想過很多次了...
兩人回到原地,卻發現原本在烤兔肉的趙白汐,沒了人影,只有小狐狸躺在一旁,安靜睡著,王慍走過去,用手撫了撫她的毛髮,小狐狸鼻尖微微聳動,睡得很安詳。
「白汐去哪了...」
祝鴻雪有些心慌在四周找了找,王慍見她動作,忍不住笑笑,他道:「雪姨,說不定花姨有些急事呢。」
然後他就撿起插在地上的兔子,接著烤起來,祝鴻雪無奈回身,王慍見後便興奮拍了拍自己身側,示意她挨著自己坐,祝鴻雪瞪了他一眼,坐到了他的對面。
兩人沉默不語,良久,一聲輕笑打破寂靜。
「咦,巧了,都在吶...」
待王慍循聲看過去,便呆住了,眼眸頓時明亮起來。
只見眼前出現了一位嫵媚嬌艷的美人,她依著林木,儀態慵懶,黑色長袍隨意遮住酮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王慍緊緊盯著,目不轉金,眼前的美人,有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他試著喊了一句:
「花姨?」
美人顧盼流兮,嫵媚的眸子瞥了一眼王慍,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吟吟笑道:「好看嗎?」
「好看...」
王慍想都沒想便出口回應了,趙白汐一改白日的邋遢,秀髮垂落,帶著濕意,看樣子是剛剛才出浴,宛如初綻放的花蕊,美不勝收。
而且她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趙白汐狹長的眸子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她嫵媚得宛如一個勾人的妖精,尤其是那雙含春帶魅的眼眸,與王慍對視之下,情意綿綿,趙白汐就這般盯著王慍,她扭著柳腰,款款走來,那豐腴翹臀,在黑袍下左右扭動著,浪蕩無比,王慍從未見過有女子這般走路,就像是...花樓里花枝招展的美妓一般,而且趙白汐黑袍只是隨意遮掩著,在擺動之餘,裙下風光若隱若現,她似乎,就只穿這一件...
王慍倒真沒想到,趙白汐能有如此之大的反差,現在的她,除了身上那黑袍,絲毫和白日裡的形象不沾邊。
「花...花姨,你,原來你這麼漂亮...」
趙白汐來到王慍跟前,居高零下,她突然彎下腰肢,將自己那張堪比狐媚的臉蛋湊到王慍跟前,朝著他的鼻子上吐著香氣:「喜歡嗎?」
「喜...喜歡...」
趙白汐用纖細手指將自己衣領朝下拉了拉,媚眼流轉道:「想不想和姨...深入交流?」
王慍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睛盯著那衣領下的大片白皙,飽滿酥胸半遮半掩,在火光下如雪般細膩,尤其是深深的溝壑,被兩處雪峰擠壓,吞噬著王慍的視線。
「哈哈哈...」
趙白汐突然直起身子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叉,媚態連連,胸前那處高聳也隨之顫抖,波濤洶湧。
「你就後悔吧...」
她丟下這句話,便離開王慍,朝著祝鴻雪走去,王慍這才反應過來,看向雪姨,卻發現她拳頭已經握緊了...
『對不起!』
眼神認錯...
『小色狼!』
眼神威脅...
趙白汐見兩人眉來眼去,眸子也是含著笑意,她剛剛的確故意戲弄王慍,本來還想給王慍來個乳香撲鼻的,不過祝鴻雪盯著實在是讓人背後不舒服,便算了。
呵呵,既然知道了你們的關係,後面日子還長著呢...
她來到祝鴻雪身側,挨著她坐下,然後抱著白髮美人的手臂,嬌滴滴道:「雪雪,今晚人家要和你一起睡...」
說完還將自己腦袋埋進祝鴻雪的酥胸里,在上頭蹭來蹭去。
「白汐,你...離我遠點...」
祝鴻雪被她抱著,臉上浮現一抹嫌棄,但趙白汐可不管這麼多,她聲音酥軟道:「雪雪,人家不香麼...」
「你...發騷自己解決去...」
「不嘛,雪雪,我們一起睡吧...」
說完將祝鴻雪撲倒在地,抱著她的腰肢上下其手。
「哈哈...白汐,你...住手,放開我...」
祝鴻雪被撓得有些酥癢,只是想推開,卻又推不開,被趙白汐按在地上戲耍,王慍坐在對面,看著兩位美婦人打鬧,臉上浮現笑意,兩人的打鬧聲,很快就將小狐狸吵醒了,她跳到王慍的膝蓋上,狐媚眼閃閃發光,只不過,她看得是王慍手中的兔子...
豎日,三人一狐在明媚的晨光中醒來,這偌大的山脈中,早上濕氣很重,有些濕寒。
趙白汐依舊身著寬鬆黑袍,王慍在白日裡更欣賞到了她的明媚,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很重的痕跡,趙白汐肌膚依舊細膩,和祝鴻雪一齊,完全是不同風情的美人。
一位溫婉柔情,一位嫵媚嬌艷。
只是一大早,趙白汐就不知哪裡掏出一壺酒,仰頭痛飲。
「花姨,您這酒...癮也太大了吧...」
趙白汐滿足打了嗝,臉色浮現一抹紅暈,她嬌笑道:「來一口?」王慍搖搖頭,趙白汐又喝了一口,方才收起酒壺,隨後悠悠道:「以前喝酒,只為想遺忘一些事,現在嘛,便習慣了,戒不掉了...」
趙白汐說完,攬住王慍的肩膀,然後神秘兮兮道:「昨夜,爽不爽?」
王慍頓時瞪大眼睛看著她,剛想說話,卻被她一根蔥指點在唇上:「噓,你小子,行啊,把鴻雪都整到手了...」
「花姨,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兩當我是空氣?出去那麼久,鬼都能猜出一點蛛絲馬跡...」
趙白汐在王慍面前晃了晃手指,媚眼如絲道:「膽子不小嘛...」
王慍這時壯著膽子道:「那...那又如何,我和雪姨,真心相愛...」
「喲喲...真心都來了...」
趙白汐頓時露出譏諷,她看著王慍的目光像是看傻子:「真心才值幾個錢,你去騙騙涉世不深的小姑娘還行,在我面前就不要說了。」
「我...我真的喜歡雪姨!」
「你就是好色!」
趙白汐翻了個白眼,直接了斷戳破王慍,讓少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心底真實的想法被爆了出來。
「沒關係,男人好色很正常,況且不止男人好色,女人同樣也好色...」
趙白汐大手拍了拍王慍的肩膀,看著她的笑臉,王慍倒有些疑惑,他試探問道:「花姨,當真?」
趙白汐眨了眨媚眼,隨後抱著王慍的手臂,將自己飽滿的胸脯朝著裡頭擠壓,她低聲笑道:「何不來試試?」
看著熱情嬌媚的熟婦誘人模樣,王慍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似乎被趙白汐勾起了浴火,胯下也不由得矗立了起來,將褲子挺起一個山丘...
然後在祝鴻雪沒注意的時候,趙白汐拉起王慍的手,直接朝著自己的衣領塞了進去。
「嘶...」
王慍只覺得自己的手掌沒入了一片柔軟當中,帶著幾分溫熱,白皙肌膚十分滑膩,趙白汐黑袍下空蕩蕩,什麼都沒穿...
「花姨...你...裡面沒穿衣服...」
趙白汐輕咬著嘴唇,吐氣如蘭道:「穿那玩意做什麼,荒山野嶺,難不成還有色狼?」
說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王慍,王慍笑道:「是啊是啊,又沒有色狼...嘿嘿...」
然後反手抓住趙白汐一隻嬌嫩玉乳,用力揉捏起來,這軟綿的觸感,令王慍格外興奮,尤其是那乳豆,在掌中摩擦,趙白汐便不由得嬌吟了一聲:
「嗯啊...」
「色狼沒有,色狐狸倒是有一隻...」
趙白汐媚眼如絲,用手指在他胸前點著,兩人靠的很近,姿態格外曖昧。
王慍被她挑逗的有些興奮,胯下一柱擎天,頂在褲子上有些難受,不過手中的動作卻沒停,抓著趙白汐的一隻雪乳,一直揉捏。
「嗯嗯...力度可以,手法欠缺...」
捏了一會,趙白汐伏在王慍耳邊道,她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輕輕點了幾下,猶如蜻蜓點水,一觸便離開,抓得王慍痒痒的,但就是不伸入。
「花姨...那我該怎麼做...」
聽著王慍輕柔的聲音,趙白汐舔了舔嘴唇,她笑道:「你捏住奶頭...」
「用指尖撫摸,輕輕的轉著圈...」
「然後用力捏,手掌抓住整隻奶子,用力擠壓....嗯...對,就是這樣...啊...」
趙白汐指揮著,王慍聽從她的話語,玩弄嬌嫩敏感的乳頭,這使得趙白汐的身子一顫一顫,她逐漸有些興奮起來。
「嗯啊...用力,用力扯...手指也用力...嘶...」
王慍加大力度,在柔嫩的奶頭上來回揉弄,趙白汐則是任由他玩弄,甚至還用手把自己的衣領打得更開了些。
「嘶,不錯...」
「算是入門了...」
趙白汐咬著牙道,她被王慍玩弄奶頭,身體頗有些興奮,眼眸柔情似水,都快拉出絲了。
「花姨,你是爽了,我忍得難受...」
王慍摸著摸著,便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褲襠早已被拱起,怒氣洶洶,趙白汐媚笑一聲,用玉手輕輕拍了一下龜頭,嬌氣道:「看來昨晚不夠盡興嘛,不過現在你就忍著吧,莫非你想當著鴻雪面把我辦了?」
說完趙白汐就抽身離開,將衣領拉好,神色如常,王慍看著自己的手掌,嗅了嗅,似乎上頭還殘留乳香。
「哈哈...日後還長,慍兒,我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趙白汐點點頭,眼裡滿是欣賞的意思,然後轉過身子,扭著豐腴翹臀走了,領走前,丟下一句話:「記得多學學《御女經》,那可是好東西...」
王慍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道:「真盪...」
雖然不知趙白汐是和何用意,定要教導自己學會《御女經》,但總歸沒有壞處。
「難道,我以後真的會變為一個淫賊?」
王慍喃喃自語,看著自己的雙手,若有所思...
?第二十七章
歷經數日,三人一狐爬山涉水,走了不知多少的路,最後,他們在一處高山前停下腳步。
山是青山,不算太高,也不是很大,在一望無際的林中,它有些醒目,像是原本不屬於這裡,然後突兀地出現一般,拔地而起,沒有一絲一毫的徵兆。
王慍目光所致,皆是泛著湛青,他忽心有所動,猛然回頭,祝鴻雪溫柔的目光看著他,柔情似水,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已經肯定王慍的所想。
「前面,山之後,便是青丘...」
王慍一時間,心情變得有些沉重,猶如一塊巨石壓在上頭,他也不是為何,總歸是有些情緒的,體內的血脈像是覺醒一般,他變了一個樣子,在微風中,長發飄動,王慍那張俊逸的臉上,顯現出異樣的秀美。
趙白汐饒有興趣看著少年的變化,她大口喝了酒,寬大黑袍隨風而動,即便是花如月貌的她,在王慍眼前,都有些黯然失色。
體內的血脈,沸騰著,它們在歡呼,回到了家鄉...
青丘從來不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卻是王慍十八年來,第一次地踏足。
「娘...」
王慍摸了摸懷中的小狐狸,柔順的毛髮傳來溫熱,小狐狸悠悠醒來,她眸子看著青山,裡面有喜悅,這個地方,與她而言,再怎麼都熟悉不過了...
只是她眼中雖然有興奮,卻依舊乖乖待在王慍的懷裡,她並沒有離他而去。
似是感應到李沐蘇的存在,青山裡頭,有著數之不盡的狐鳴,它們接二連三的傳出,小狐狸揚了揚腦袋,想要回應,最後卻是看了看王慍,沒有出聲,王慍釋然一笑,他道:「娘,沒關係的...」
然後她便在王慍懷裡長吟,頓時,狐啼滿山。
「嘿...在什麼呢,這麼出神...」
王慍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頭便是趙白汐笑吟吟的臉,少年蠕動了嘴唇,最後還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怕...蘇蘇回不來,便再也不肯離開青丘了吧...」
王慍眸光一頓,他低頭看向小狐狸,卻發現小狐狸也在看他,他頓時搖搖頭,便笑道:「花姨,我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說,你在想,蘇蘇不願變回來?」
這一刻,王慍愣住,他終於明白內心深處,那悸動是什麼了,原來,他一直都有過這樣的擔憂麼...
他再次低頭的時候,小狐狸卻沒有看他,用平靜的目光看向青山。
王慍露出苦笑:「我...我不知道...」
他怎麼知道李沐蘇心底怎麼想的呢,從小到大,他們娘倆,就沒說過幾句話嗎,不過他能察覺到,娘親並不開心,如若不然,她為什麼不曾笑過...
但李沐蘇在慕容嫣黛劍下,倒地前,她說過她愛自己...那句話,是真的還是假呢...她讓自己送她回青丘,真的...沒有其他想法嗎...
這一切再回想,王慍發現有個驚恐的念頭浮現在腦中,她...有沒有利用自己...
頓時少年的手有些顫抖,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不過耳邊趙白汐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打散。
「沒關係,蘇蘇要是不跟你走,我就把她綁起來,反正我看她不爽很久了,以前總是喜歡臭著一張臉,是吧,鴻雪...」
趙白汐擠眉弄眼笑道,王慍感激笑笑,沒說什麼,白髮的祝鴻雪也是柔情笑了笑,不言語,王慍心底生起暖意,趙白汐的安慰讓他想明白了些,於是便腳步堅定朝著前面走,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他道:
「不礙事,娘...畢竟是妖...融入不了我們這些凡人的生活,我理解,就算她從此以後留在青丘,我也不怪她...畢竟...」
王慍回過頭,無比燦爛笑道:「我...還有你們啊...」
某一刻,祝鴻雪迎著風,笑顏如花,雪融於春風,更融於心上人的承諾,她仿佛是回到了年輕時候,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祝鴻雪不由想起了在雪閣那日,某位青衣少女的一句:「我帶你走...」讓她記了很久,直到現在。
趙白汐臉色倒是有些怪,她摸了摸後腦勺,看著王慍遠去的背影,笑罵了一句:「臭小子...」
她倒是不在乎這些,這些話她聽得多了,她只在乎行動,光是嘴上說說,可無法讓她刮目相看。
青山腳下,有一水潭,水潭旁,有座早已破爛的茅屋,在風雨洗刷中,艱難保留原本的模樣。
王慍走到它的附近,他不知為什麼這般荒山野嶺下,會有這麼一座茅屋,他看了看,隨後,發現它還有一處籬笆,那裡頭,早已被野草占滿,可是王慍卻還是從中認出一株熟悉的草藥...
曾在大雪山頂上見過,他不知道叫什麼,卻印象深刻,因為他受傷後,喝了很多。
「葉傾城....」
那位驚鴻絕世的女子容顏浮現,端坐在輪椅上,一襲白衣,是何等驚艷...可是她明明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卻為什麼治不好自己的腿呢,王慍想不明白,有時候偷看她看雪,總有種淡淡的悲憐。
醫者難自醫罷了,心病,是治不好的...
王慍在破敗的屋子裡掃視了一圈,屋子雖小,五臟俱全,桌椅板凳,鋤靶鐮刀,什麼都有...甚至破舊的灶上,還殘留一坨黑狀物體,像是食物,屋裡掛著不少蝴蝶結,也有不少風鈴,地上,還有零零散散的瓷娃娃,它們皆是成雙成對,只不過隨著屋主人的離開,都埋葬這裡...
王慍撿起無人在意瓷娃娃,看了看,祝鴻雪和趙白汐也進來了,她們相視一眼,站在王慍身後不說話,小狐狸此刻也很安靜,乖乖待在王慍懷裡,只是,她的眸光,似乎始終帶著幾分悲傷,她仿佛是在這裡生活過一般,看著這裡面的一切,有著無盡的追憶。
正當王慍要離開的時候,忽覺腳下踩著什麼,拂去塵土,一枚玉佩出現,在歲月下,它依舊閃閃發亮,如今重見天日,似乎無比喜悅。
這枚玉佩入手很溫熱,正面是一棵樹,不過樣子有些奇怪,盤踞蜿蜒到側邊,像是被砍斷,它只有一半,王慍翻過去,瞳孔一震,只見有三個娟秀的小字:「琉璃允...」
「琉璃...琉璃...」
王慍不斷念著,眼前似乎出現一人,一位白衣仙子,光是背影,就已經縹緲似仙,隨後,她回頭,王慍大夢初醒,他喊出了聲:「慕容嫣黛!」
手裡一緊,王慍臉色大變,他像是看見什麼不願見到的東西,陰沉著臉,大步離開這裡。
「我們走...」
他一刻也不願在這裡多待,趙白汐又看了看祝鴻雪,隨後攤攤手,跟著離開了。
只不過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王慍將那枚玉佩藏了起來,藏到衣領深處,很深很深的地方。
翻過青山,大風吹拂,讓三人有些踉蹌,王慍迎著大風看去,然後,入目就是一片無限的草原,一望無際,草長鶯飛,碧綠的草長得很深,它們被風吹彎了腰,王慍猛地回頭,身後是青山,青山後是深林,似乎這兩個世界,就這樣被這座不算太大的青山給隔絕了。
這是無比神奇的一幕,在大山裡頭,居然會出現這偌大的草原,若不是親眼所見,王慍怎麼都不敢相信。
在他還在震驚的時候,祝鴻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慍兒,這就是青丘,你娘的故鄉...」
李沐蘇這時候從王慍懷裡跳了出來,她漫步在草原裡頭,隨著她的出現,不遠處,一隻只青色狐狸紛紛現身,她們坐在草地里,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眾人。
青丘之狐,傳說中的百媚之首,曾在各種神話故事裡頭出現,王慍眼見為實,只不過那些狐狸似乎並不能稱之為妖,因為它們只是狐狸,既不能口吐人言,也不能變化為人形。
李沐蘇慢慢走向狐群,在王慍的眼下,她融入了狐群,便也和它們一樣,坐在草地里,看著三人,看著三位不速之客。
王慍不知為何,心有些絞痛,似乎是感受到,她和他之間,無形之中,隔絕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可是血脈當中的聯繫卻無法隔絕,王慍慢慢朝著它們走去,草深依舊難擋他的步伐,他的身上也流淌著一半的狐血啊,不過在他即將靠近的時候,狐群卻是一鬨而散,一隻...都不見了...
王慍呆住,他只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麼,隨後瘋狂在草地里尋找,邊找邊喊:「娘...娘...娘!」
可是草雖然深,卻藏不住一隻狐狸,王慍找了很久,還是找不到,他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雙目苦澀看著青丘,這裡有很多狐狸,可是屬於他那一隻,不見了...
有淚珠從臉上划過,儘管他強忍著,可卻還是哭了出來,壓在身上的酸楚,爆發出來,她離他而去,很簡單,可是要讓他接受,卻很難。
無論是誰,在失去娘親的那一刻,總會哭的吧。
只不過王慍更傷心一些,他的娘不要他了,回顧自小長大的日子,他沒有感受到一刻的母愛,小時候他會想,是不是自己的錯,做了什麼事,惹得娘不開心,娘親才不理他,隨著長大,他逐漸明白,娘...似乎並不喜歡他...
他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他問過爹,可是陸行風從來都閉口不談,只說是自己的錯。
所以王慍很努力,很努力在她面前展現自己,只不過是想得到她的認可罷了,可既然她不愛自己,那時在慕容嫣黛劍下,她又為何會說出那句話呢...
是為了給他希望麼...
給他活下去的希望?
王慍很快就安靜了,他默默起身,漆黑的眸子,十分深邃。
祝鴻雪只是平靜看著這一切,倒是趙白汐上前安慰他:「慍兒,你沒事吧。」
「王慍搖搖頭...」
趙白汐臉上浮現擔憂,她接著道:「要不這樣,我們把青丘翻個底朝天,就不信揪不出來...」
「不...」
王慍直截了當拒接,他擡起眸子,看向祝鴻雪,她自始至終都很安靜,沒說過一句話,王慍沉聲問道:「雪姨,你一定還有什麼話沒說,對吧...」
趙白汐隨後疑惑看向祝鴻雪,再看看王慍,兩人沉默而又平靜的對視,在草原上,猶如對峙。
不過最終還是祝鴻雪打破了平靜:「慍兒...我不想瞞你...可是...」王慍靜靜聽著,祝鴻雪張了幾次口,還是沒法開口,她不由得嘆了口氣,轉身道:「你隨我來吧...」
王慍默默跟在他身後,三人走著走著,很快,就來到了青丘中央,只見廣闊的草原上,出現了一處斷崖深坑,有一溪水流淌而下,形成了一處不大的瀑布,祝鴻雪站在崖邊,王慍和她齊平,順著目光看下去,下邊不算很深,溪水匯聚成了一處水潭,只是神奇的是,水潭沒有朝外流的痕跡,而這處斷崖,也呈圓形,宛如一個祭壇。
那底下,岸邊還擺放了不少的狐狸雕像。
「你知道青丘是怎麼來的麼...」
祝鴻雪喃喃自語,王慍沒有回應,她接著道:「這裡,原本是沒有青丘的,直到有一人的到來...」
「琉璃...」
王慍替她說出了口,祝鴻雪點點頭,王慍想都不用想,若世間誰有這個本事,便只有她了,而且外面還遺留她住過的痕跡。
「當年琉璃,費勁心血培養四靈,青丘便是那個時候誕生,只不過所有的狐狸血脈都不純,於是她就將一隻只狐狸獻祭,最後經過幾百年,才誕生了你娘...」
「這其中的過程我不得知,但你娘曾說過,妖獸,血脈最為重要,而你娘,之所以變成小狐狸,就是因為血脈不純,嚴格來說,就是缺少一半的狐靈...」
「而讓她恢復,重新化形也就只有一個方法...」
祝鴻雪轉過身子,深深看著王慍道:「凝聚血脈...」
「那這血脈從哪裡來?」
趙白汐忍不住問道,她也是第一次聽聞這辛密,祝鴻雪悠悠道:「祭祀狐族...」趙白汐聞言張了張嘴,卻沒開口,這方法貌似可行,可未免太殘忍了些了吧,而且,也不知道要殺多少只...
舉全族之力,就為復活李沐蘇,恐怕她自己也不會答應,以前是被迫,現在...這...才是她不願再見王慍的緣由吧...
「不,雪姨,還有一個辦法...」
王慍突然笑了,他看向祝鴻雪,少年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還有什麼辦法?」
祝鴻雪不語,趙白汐卻是搶先問道,王慍目光柔和,他淳淳道:「你們忘了?我體內,不是還有一半的狐脈麼...」
「啊?慍兒你...你瘋了!」
趙白汐當即跳了出來,她大聲道:「你...會死的!」
王慍卻是不在意,他異常英俊的眉目此刻堅定道:「花姨,我這條命是她給的,即便還給她又如何...」
「你!」
趙白汐還想說什麼,卻被祝鴻雪攔住了,她驚訝看著白髮女子,失聲道:「鴻雪,你也瘋了?」
祝鴻雪搖搖頭,她平靜道:「讓他去吧,慍兒,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阻攔...」她說話的聲音,雖然淡然,卻和王慍一樣的堅定。
「瘋了,都瘋了...」
趙白汐不可思議看著兩人,王慍卻道:「花姨,雪姨,倘若我真不在了,就拜託你們問一句...」
王慍割開自己的手腕,頓時鮮血如柱般噴涌,他沉聲道:「她,有沒有後悔生下我...」然後回頭朝著兩人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便迎著風,張開雙臂,王慍意氣風發,他一躍而下,同時大喊道:「娘,我知道你在看,孩兒這條命,今天還給你了!」
然後,便跌入水中,頓時,鮮紅將潭水染滿,一股血腥的氣息瀰漫,祝鴻雪全程漠視,格外冷靜。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奔跑而來,縱身一躍,跳入了猩紅的水中,領下前,那雙狐眸看了一眼祝鴻雪,滿是幽怨和責怪...
?第二十八章
王慍跌落水潭,傷口裡的鮮血噴涌而出,將水面完全染紅,水中幽寒,他的身體慢慢下沉,體溫也隨之下降,降至冰點。他雖然睜著眸子,可眼前是一片血紅,手腕處的經脈割斷,再加之身處水中,體內鮮血如同找到宣洩口,很快,少年就沒了意識。
青丘狐國的祭壇,是祭祀狐靈的地方,王慍有著一半人類的血脈,他像是個外來者,水中無數狐狸的亡靈對他嘶吼,它們在說,這裡不歡迎人類的到來。
王慍身子就這樣漂浮在譚中,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在一望無際的黑暗當中,少年睜開眸子,茫然看著周圍,他不知身處何處,低頭一看,雙手卻是透明狀態。
「難道,這就是靈魂?」
隨後,他猛然擡頭,只見四周出現了一雙雙紅色眼眸,那是一群群的狐狸,青丘之狐,它們面帶憎惡看著王慍,和王慍一樣,都是透明狀。
它們慢慢將王慍圍住,這無數的狐狸有多少呢,王慍一眼根本看不到頭,他現在明白了,原來,這水潭裡埋葬這麼多的狐魂,幾百年,幾百年,誰知道死了多少狐狸,恐怕就算是卯兔,都數不清吧。
王慍連忙擡手道:「慢著,我沒有惡意...」
可是這群死去的狐狸,並沒有給王慍解釋的機會,它們一擁而上,全部撲上去,用利爪和牙齒撕咬著,王慍的靈魂,在這黑暗的空間,被無數狐靈攻擊,他根本無從閃躲,因為身體任何一處,都在面臨著攻擊。
撕裂般的痛疼讓少年都吶喊不出口,身體上任何一處都在受傷,而且還是靈魂上,比肉體更加百倍的傷害,王慍麻木了,連昏厥都做不到,他時刻而又清晰感受著,這種撕咬的痛苦百倍傳遞。
少年被狐靈們包圍,它們懲罰著外來者,或者說是,懲罰李沐蘇的後代,她之所以能夠化形,便是這一代代青丘狐族堆積,它們獻祭自己的生命,只為培育出一隻...妖...
天底下不允許出現妖怪,這是凡世間的規則,如若不然,卯兔也不會浪費這麼長時間,殺了這麼狐狸,沒有人能像她一樣,擁有悠久的生命。
王慍被這黑暗中的狐靈撕咬著,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很漫長,這種痛疼他躲不掉,無時無刻折磨著他,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而從外面看,其實這麼多的狐狸,它們也只是咬一口,並且只咬一口,每隻狐狸咬完,就會轉身離開,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只不過狐狸太多了,所以王慍感覺世間過得很漫長。
那些狐狸似乎也並不是真的想殺死王慍,它們在用自己的方式報復他。
...
青色小狐狸跳進水中,她落入滿是血腥的潭水裡,划動著短小的四肢,猛然朝著水下鑽去,這些血液讓她身上的毛髮更加光亮,在祭壇的作用下,似乎有不知名的力量流入她的體內。
那雙狐眸,更加閃亮,漆黑之下,宛如星辰。
少年就這樣漂浮在寒冷的潭水中,他的面色早已凍得發紫,甚至睫毛都染上了冰爽。
小狐狸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埋頭進他的胸膛,那原本火熱的跳動,此時變得微弱,她知道,他的生命在急速流失,如果不做點什麼,恐怕,他就會死在水底。
水潭中的鮮血越來越濃郁,它們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指引一般,都朝著小狐狸的身上匯聚,順著她的毛髮,消失在她體內,這些鮮血帶著滿滿的活力,讓她身形逐漸變大,變長...
但是小狐狸嚴重焦急卻也逐漸加深,她在吸收他的生命力,她知道,這世間沒有奇蹟,只有等價交換,王慍用他的生命,換她的生命。
「嗷嗷...」
「熬唔...」
「不...不要...」
清脆靈音響起,水中一位不著一絲衣物的女子,身形慢慢勾勒,她三千青絲如霧般散開,那雙腿修長,白皙如雪藕,模糊的背影下,她是如此美麗,宛如天宮雕琢,而那張仙顏此時卻滿是焦急。
女子黛眉含煙,精緻如畫,那雙狐眸美而不媚,反而帶著清冷,她怎能生的如此美好呢,薄唇淡雅,嬌嫩的臉蛋如初生,她樣貌和王慍很相似,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李沐蘇雙手捧著王慍的臉,這是她的孩子,一路上吃了這麼多苦,她看著他的眼神里,只有心疼,她很為王慍而感到驕傲,從未有這麼一刻。
最後,她沒了法子,用自己的薄唇,在水中,朝著那凍得發紫的唇上吻了去,她為他渡著真氣,強行續命。
而身處黑暗中的少年,麻木中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瀰漫至傳身,為他驅散黑暗,暖流遍布傳身,這時,他只覺得身上充滿力量,就連狐靈的撕咬,都減少了些疼痛。
隨著李蘇沐在水下為王慍渡氣,少年心臟部位,似乎有什麼碎裂,然後強大的生命力順著心臟流遍全身,這股強盛的力量讓李沐蘇都有些吃驚,她伸出玉手去感受,王慍的心臟,跳動的格外火熱,一咚一咚,仿佛燃燒著烈焰。
某處的雪山,天空依舊下著大雪,葉傾城靠坐在床邊,眯著美眸欣賞這一成不變的雪景,突然,她似乎心有所應,眸然回首,笑了笑,手中把玩那陶瓷兔子,喃喃自語:「琉璃,你欠我的,該用什麼來還呢...」
她深情看著,逐漸痴了,似乎眼前出現了那位風華正茂,始終翩翩公子模樣的白衣美人,她溫和的淺笑,一如五百年前,藥谷山底那帶她走的樣子。
痴情之人相思疾苦,唯有用大雪冰封那顆火熱的心,她一輩子都走不出...亦如那雙無法治好的腿。
祝鴻雪和趙白汐站在崖邊,草原上的風吹得她們衣物作響,尤其是趙白汐,那雙美腿裸露,只是美景無人欣賞,她仰頭喝了一口酒,轉而問向白髮飄飄的祝鴻雪:「你這麼放心,想必還有什麼後手吧...」
祝鴻雪搖搖頭,趙白汐卻是驚訝道:「你真不怕他死了?」
「他不會死的...」
祝鴻雪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得趙白汐十分無語,其實祝鴻雪為什麼這麼相信王慍不會死呢,她也不知道,但是經歷了雪山那次,王慍死而復生,即便那麼大的危機,都挺過來了,祝鴻雪相信這次也一樣,畢竟古人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水中的王慍,靈魂身處黑暗當中,當體內的溫熱爆發後,嚇退了那些狐狸,它們躲在黑暗中,似乎無法忍受王慍的炙熱,此刻他就像是太陽,光芒萬丈。
看著那群狐狸,王慍思索了片刻,隨後他收起那耀眼的光芒,一屁股坐在地上:「來吧,你們繼續...」
王慍笑得很燦爛,他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道:「我為我娘,替你們贖罪...」
那群狐靈似乎是呆住,它們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類,居然不跑,還一副任由它們宰割的樣子。
很快,王慍的靈魂身旁,便圍滿了狐狸,只不過這次它們沒有攻擊他,皆是齊齊坐在他的周圍,用充滿靈性的眸子看著他,他們之間難得保持平靜。
都說狐狸聰明,通人性,這些青丘之狐哪裡不懂得眼前少年的友善呢。
它們以痛報復,王慍全都承受下來,他想化解它們的怨恨,畢竟...有些事不是這些無辜的狐狸能解決的,也不是他娘能決定的。
「人類,你屬於這裡,走吧...」
黑暗中響起莫名的聲音,雖是耳邊傳來,卻更像是從心底發出的。
王慍一愣,他猶豫道:「那我走了,你們以後,可不能再去找我娘...」
看著滿地圍繞著他的狐狸,王慍站起身來,他彎下腰,用手摸了摸其中一隻的腦袋,笑道:「一言為定。」
然後他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是王慍靈魂雖然回歸了,但他也只能夠感受外界的環境,卻無法睜開眼睛,因為他的身體太虛弱了,他即便沒死,但鮮血實打實流了很多,這些都無法在短時間內補回來。
隨著他感覺的回歸,他能體驗到身處冰冷的環境當中,寒冷刺骨,他不由得喊了句:「冷...」
李沐蘇見他嘴唇蠕動,眼睛一亮,伸手探去,他的心臟也終於是恢復正常,她雖然不知道王慍經歷了什麼,但眼下,他明顯回歸。
於是她一把將他抱住,帶著他朝著上頭游去。
王慍在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身子被什麼光滑溫熱抱住,很滑膩,像是...肌膚...而且,他手臂,很明顯感受到一團柔軟壓上來,但隨著身子的上浮,他意識漸漸消失,隨後就徹底暈了過去。
潭水上的血紅色早已消失,中間冒著泡,然後破水而出,一位天仙容顏般的女子探出頭,她身無一物,赤裸著身子,胸襟雖然藏在水下,但依舊浮現大片雪白。
女子面前漂浮著一位少年,她抱著他就這樣顯現,也同樣吸引了岸上兩人的目光。
她淺淺一笑,仰著腦袋,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兩道高挑的身影,其中一位白髮如雪,姿態嫻靜端莊,雙手負於身後,有著風歸寧靜的氣勢,另一位黑袍寬大,被大風吹得飄逸飛舞,她單手支著腰肢,另一手搖晃著,滿面笑容道:「蘇蘇,你好呀...」
三人皆是各不相同的美人,風情無限,而她們氣質同樣卓越...
這場重逢,隔了二十年,風花雪月已聚其三,李沐蘇神色認真道:「好久不見,雪兒,還有汐汐...」
「謝謝你們...」
趙白汐不在意道:「都是姐妹,何必這麼客氣,不過...蘇蘇,你春光大泄了,哈哈哈...」
說完她彎腰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李沐蘇黛眉蹙起,她瞪了一眼趙白汐:「我當然知道!衣服呢?」
「沒有...」
「沒有你來做什麼?」
「你管我,就要來!」
「趙白汐你欠打...」
看著兩人重逢第一面就互懟,祝鴻雪失笑,仿佛是回到了從前,那時候,趙白汐和李沐蘇亦如現在,總是喜歡互掐,誰不服誰...
等李沐蘇穿好衣服,一襲雪白如畫,亭亭玉立,仙姿侍立,王慍在她懷裡,睡得很安詳,草原上風吹不斷,她踏著青而去,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喂,狐狸精...照顧好他...」
李沐蘇回頭,是趙白汐,她狐媚眸子眨了眨,莞爾一笑,母子兩向著更深處走去...
當王慍醒來的時候,他躺在白雲下,耳邊傳來風聲摩擦,他仰著腦袋,入目則是雪峰,愣了一下,他試著喊了一句:「娘?」
然後他的眼裡就被一張朝思暮想,傾國傾城的容顏覆滿,王慍直勾勾看著她,他眼神恍惚,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她...何曾用這麼溫柔的眼神看過自己。
王慍顫抖著手,他想摸上去,可是明明近在咫尺,卻為何遲遲...他止住手掌,少年嘴唇有些發白,他怕,他怕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夢,即便這是夢,也是他不敢打碎的吶...
李沐蘇垂下腦袋,將那張絕世容顏放在了他的掌上,手心處傳來的溫暖,以及那柔嫩的觸感,都在告訴王慍,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娘...就在自己身邊。
「娘?」
少年喊了一句。
「嗯。」
女子應一聲。
「娘...」
少年再喊一句。
「嗯。」
女子再應,她目光平靜如水,深幽不見底,卻也滿眼只剩王慍了。
王慍瞬速起身,他一把抱住李沐蘇,埋頭在她耳邊,嚎啕大哭起來,他哭得很大聲,也很崩潰,或許,沒人知道,這是他十八年來,第一次抱她。
他渴望的母愛,從小渴望的溫暖,李沐蘇在這一刻給了他,她輕輕抱著他,安慰道:「孩子,我在。」
「對不起...」
這聲歉意,令王慍哭的更傷心了,那是遲到十八年的關懷,可現如今,他早已失去一切...
?第二十九章
「他們來了...」
青丘原上,祝鴻雪和趙白汐看著兩人慢慢走來。
四人齊聚,誰都沒有說話,只剩下風吹得勁頭很大...
「走?」
趙白汐看向李沐蘇,李沐蘇點點頭,然後語氣平靜道:「讓我和它們道別...」她說完,朝著遠方走去,不久她蹲下身子,很快,一群小狐狸就出現她的身邊。
青丘之狐們用腦袋蹭著她的玉手,李沐蘇臉上露出一個輕笑,她順著這些小狐狸摸了個遍,小狐狸們似乎也知道她要走了,眼裡有不舍,卻也齊齊恭迎。
它們很整齊坐成排,用那雙天然大眼睛,有靈性盯著她。
李沐蘇是它們的王,青丘女王。
她稍稍打了個響指,很快大風刮過來,她在為首那隻小狐狸頭上點了一下,然後回頭看向王慍,嚴重流露的意思似乎是示意他過來。
王慍猶豫片刻,走到李沐蘇身邊,和她肩並肩蹲著,他問道:「娘,你這是做什麼?」
「送它們一個大機緣,同樣,也送給你?」
「機緣?什麼機緣...」
李沐蘇狡黠一笑,反而是故作神秘道:「不告訴你...」看著娘親那模樣,古靈精怪的樣子,真只狐狸精一模一樣。
李沐蘇低下頭,她望著為首那隻青色狐狸柔聲道:「記住了,他是我兒子...」
狐狸們聞言,齊刷刷的目光看向王慍,十幾雙,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李沐蘇對王慍道:「摸摸它...」王慍看著面前青色小狐狸順服的樣子,就伸出自己的手,在它腦袋上撫摸一陣子,小狐狸似乎很開心,它眯著眸子享受,用鼻息在他掌心蹭了蹭,像是在記住他的味道。
「呵呵...」
王慍被它的樣子逗得笑了,摸得剛開心。
「走吧...」
然後李沐蘇就帶著眾人離開,徒留青丘的狐狸們,目視相送,它們在恭送自己的女王離開,這次,便很可能是永遠了...
重新路過那不算高聳的山脈時,李沐蘇站住,她目光審視,轉頭問嚮往慍:「你知道這座山,叫什麼名字嗎?」
王慍搖搖頭,李沐蘇嘆口氣才道:「終西山...」
「終西山?」
李沐蘇看著王慍疑惑的樣子,她解釋道:「不管是誰,走在這裡,就不要再往西邊進去了,這山,是人類的終點,所以才取名終西山。」
「西邊還有什麼?」
王慍問道,李沐蘇神情肅穆道:「妖魔之界...」
王慍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妖魔之界,那不正好是人類的禁地麼...
四人路過那早已破敗的茅屋時,李沐蘇眼裡閃過追憶,她悠悠道:「我...就是在這裡長大...」
「也是在這裡化為人形...」
王慍道:「你是被卯兔養大的?」
「還有葉傾城...」
李沐蘇點點頭,然後輕笑一聲:「卯兔,她的名字叫琉璃,青蛇江是她一手創立,琉璃活的時間很長,歷史上,許多逝去的王朝都有她的身影,大獻開國皇帝也是她一手扶起來的,那時候天下戰亂,四處兵荒馬亂。」
「那...她到底想做什麼?」
王慍問出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他只知道卯兔有著什麼目的,集齊四靈還是什麼...
「是開天門吧...」
趙白汐這時候開口,王慍看向她,趙白汐不在意笑道:「江湖都傳瘋了...」
「慍兒,既然有妖魔之地,那麼同樣也存在天界,只不過在上古演變如今的時候,這些都成為了神話傳說..」
「萬物皆有靈,天底下卻沒有修煉之路,只有古典上記載,浩瀚盛世的上古,有著諸多神靈,他們創造世界,演繹封神之路,天庭統管三界秩序。
但不知何時起,三界獨立了,人間只是人間,仙界也只是仙界,人們再也看不到仙,也見不到妖了,世間進入了末法無靈的時代,神仙和妖鬼,只出現在書上。
有人窮盡一生,只為尋找仙緣,大多數也都是老死,要麼老死在孤廟古觀,要麼就死在探尋仙緣的深山野獸口中,似乎,修仙在這世間是一條違反規則的逆路。」
聽到這些傳聞,王慍只覺得視界一下子打開了,仙...妖...從前,那是想像不到的事物...
「琉璃費盡千年,只為尋找能開啟天門的方法,而四靈就是鑰匙...青丘之狐、東海青龍、涅槃鳳凰、神獸麒麟...」
「可她真能找到這些...傳說中的神獸嗎?」
李沐蘇這時回頭笑道:「所以她才布局了千年啊...」
王慍頓時啞口無言,是啊,卯兔,她活這麼久,青丘之狐是她弄出來的,那麼其他...恐怕也不是什麼難題吧...
「那...天門在何處?」
妖魔界在極西,這天門,總不會也在遙遠的地方吧...
趙白汐搶先道:「崑崙山。」
李沐蘇回頭,目光盈盈,她看著趙白汐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看來腦子也沒燒壞...」
「呵呵...你以為我消失在江湖裡二十年,真的去乞討了麼...」
她得意笑笑,然後將目光看向祝鴻雪,祝鴻雪愣了下,隨後說道:「謝謝...」
她入魔十幾年,殺了那麼多人,遭到全武林追殺,一次次逃脫陷阱,背後其實都有趙白汐的影子...
趙白汐像影子般,始終跟著祝鴻雪。
「哎呀哎呀...我們之間還說那些,你不如請我喝點好酒...」
她一臉無所謂,不著調訕笑著,那雙明眸美眸,帶著幾分瀟洒。
這時,林中傳來狼嚎,數之不盡的狼嚎一波接一波,幽遠而又深長,它們吸引了四人的注意,這狼嚎從四周而發出,像是把他們都包圍了...
李沐蘇走到他們前面,將所有人護至身後,很快狼群出現,它們睜著猩紅嗜血的眸子,兇惡盯著幾人,王慍心中一驚,這狼群數量很多,一眼看過去數不到盡頭。
「咦,這群畜生,看上去有些靈智...」
趙白汐抱著手臂,點評道,祝鴻雪將木劍斜至身前,她目光凌厲,但臉上也沒有多少驚慌,對於她們三人來說,處理這群狼,有些麻煩,但不會太大。
狼群在距離他們幾十米的地方停下來,沒有前進,只是將他們圍住,它們猶如得到什麼命令一般,很有秩序。
但是李沐蘇始終沒放鬆警惕,她雙指作劍,婉約有流光在上頭閃爍。
王慍站在後頭,他總覺得這些狼群有些熟悉,好像是天狼山那邊的...
片刻後,只見林中走出來一女子...
她身形高大,有著一頭銀灰色長髮,身著素白長衫,凈的有些扎眼,潔凈的光芒下,她面色毫無情緒,只有額上一輪精緻的彎月,讓她看上神聖皎潔。
細察她這冷艷無暇的臉,不難發現她是位絕世佳人。
她慢慢走來,身形筆直而優雅,那渾然天成的氣質,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若是在月色下,她一定是位月之神女。
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來,李沐蘇皺著眉頭,她容色凝重,氣質清雅不可方物,眉間如聚霜雪,在這女子身上,她感受到同類的氣息,也就是說,她也是妖...
「站住,何事?」
李沐蘇冰霜般的眸子,在外人面前,她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咳咳...娘,我想她應該是來找我的...」
這時,身後響起一聲略顯不自然的聲音,三女頓時回身,皆是瞪大美眸看著王慍,仿佛是在說,啊,你?於是在三人不可置疑的目光下,王慍硬著頭皮走出來。
兩人臨近的時候,王慍露出溫和的笑容:「你好...」
「噗哧...」
話還沒說完,那高大女子便直接跪了下去,只見她冰雪容顏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幾乎哽咽道:「求求你,幫幫我...」
王慍嚇了一跳,他連忙上前,想要去將她扶起來,可是那尊身軀不為所動,她眸光閃爍看著眼前的少年,這一跪,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過她始終昂著腦袋,筆直的背影讓她多了幾分堅定。
她是個驕傲的女子,也是狼族的王,如今跪向一個人類,足以見,她應是走到絕路了。
「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王慍蹲在她面前,看著這位曾經...在天狼山有過邂逅的神女,那夜的風情,很模糊,也是王慍的初夜...
而兩人由於身高的差異,王慍蹲著只能到她胸部。
她哽咽道:「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孩子!」
王慍大吃一驚,當然同樣震驚的還有後面看戲的三人...
李沐蘇:「...」
趙白汐:「有趣有趣...」
祝鴻雪則是默默捏起了粉拳...
「你是說,你懷了我的孩子?」
女子點點頭,她咬著嘴唇,幾乎潸然淚下:「那夜過後,我...找不到你...後來生了孩子,便一直徘徊在天狼山,我應該帶著狼群去極西的,如果去了,或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極西就是妖界,王慍聽後沉默了,李沐蘇皺著眉頭,再看王慍的時候,眼裡似乎在說,好小子,我剛回來,你就整一出始亂終棄的戲碼是吧,趙白汐很不客氣嘖笑出了聲:「王大公子,你還真是多情種呢...」
就連一向溫和的祝鴻雪,神色都帶著些冷意。
她們女子,可見不得始亂終棄之人...
王慍連忙解釋:「娘,花姨,雪姨,你們誤會了...」然後他就將天狼山的事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她也是妖族啊...」
高大女子點點頭:「我修行也有了千年,倘若不是遇到...你,我或許還差些契機...」
「不過,你剛剛說,讓我們救你的孩子,是什麼情況,孩子怎麼了?」
李沐蘇問道,高大女子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王慍的娘親,於是便道:「不久前,有人類將我打傷,搶走了我的女兒,他們...自稱星神宮,為首那人...名喚卯兔...」
王慍聽後這才想起來,好像之前有傳聞,朝廷來人平亂西北,他沒想到居然是卯兔親自來...
「她為什麼要搶走我們的孩子?」
王慍疑惑,難道卯兔就是要和他對著干,不放過他?
高大女子想了想,這才道:「她說我們的孩子...是麒麟...」
王慍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問道:「她真這麼說?」
高大女子點點頭...
「娘,這是怎麼回事?」
李沐蘇想了想,隨後才嘆道:「唉,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的孩子,的確承了天地之氣運...」
「麒麟乃是瑞獸,傳聞能給人間帶來大氣運,是祥瑞,麒麟的誕生,是天地間,所有好運的結合,你們的孩子...慍兒你身上有著狐族和人族的血脈,這位姑娘又是狼族,同樣積攢了千年的氣運,你們三種血脈結合,怎能不視為天底下一大罕事呢,這種基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這孩子...」
聽著李沐蘇的解釋,王慍沉默了,他也是明白了,麒麟在如今這個天下,不一定非得是妖獸,背負大氣運者,同樣可視為「麒麟」。
「四靈,四靈,我原本以為琉璃永遠都集不齊,現在看來,距離她實現目標,很接近了...」
「慍兒,我們一定要趕在她開天門之前救出來,不然一旦打開天門,他們就會成為祭品...」
王慍站起身來,他早已不知是什麼心情,但是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卻莫名多出幾分喜悅,然後他鄭重道:「原本,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報仇,現在看來,我和她,早就無可調和...」
然後他朝著跪在地上的高大女子道:「你...起來吧,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出來...」
他承諾道,高大女子見後,喜極而泣:「謝謝你...」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高大女子搖搖頭:「我沒有名字...」
「慍兒,不如你幫她起一個,反正是你娘子...」
趙白汐在一旁擠眉弄眼,王慍聞言,有些尷尬,什麼他娘子,還沒問人家的意思,不過待高大女子起身後,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神色,於是他笑道:「你額上有一輪銀月,不如就叫你銀月吧...」
「銀月...」
她喃喃自語,隨後朝著王慍勉強笑了笑:「我記住了。」
?第三十章
銀月將王慍四人送別出山,她並沒有跟著,而是將所有希望交給了他,獨自留守天狼山,現在外世不太平,或許於她而言,留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日後,狼群們註定要對月長嘯了。
「娘,我們去一趟涼州城吧...」
王慍看著白衣淡雅的李沐蘇,朝她詢問道,李沐蘇點點頭,然後看向祝鴻雪與趙白汐,她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你問問她們兩?」
趙白汐湊上跟前,她靠的很久, 濃郁女子香味傳到鼻尖,王慍心中微動,趙白汐嬌媚的容顏紅潤白皙,帶著獨特的誘惑,她吐氣如蘭道:「慍兒,怎麼城裡還有你的老相好不成?」
那笑呵呵的模樣,成熟嫵媚,卻是和南宮畫晴有得一拼,兩人都是那種嬌艷婦人,勾死人不償命那種,和祝鴻雪李沐蘇有著較大差別,祝鴻雪更多的是溫婉,端莊嫻靜,像是恪守本分的婦人。李沐蘇則是始終帶著一絲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即便她長得很誘人,狐媚瓜子臉,卻過於清冷,而且王慍總覺得娘親眼裡深處藏著許多狡黠,像是...像是看輕視人一般...
她看著自己笑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花姨,你想多了,沒...沒有這回事...只是南宮...南宮姐姐與我約好,要一齊回江南...」
「南宮?」
趙白汐疑惑了一下,王慍沒讓她想太久,解釋道:「是月姨的親姐姐...」
「哦~」
她看著王慍眼神更加玩味了,卻沒多說什麼,轉而道:「我沒問題,正好去城裡買點酒...你問問鴻雪...」
王慍隨即回頭看向一直走在三人身後的那位白髮女子,祝鴻雪最近很沉默,不怎麼說話,就連笑臉都不露了,似乎心情不太好,當趙白汐看向她的時候,她愣了一下,然後才木訥點點頭:「好,我沒問題...」
「鴻雪看上去不怎麼開心...」
李沐蘇蹙著黛眉,目光有些好奇,這時趙白汐輕笑聲響起來:「嗯,不知道是不是被壞男人傷透了心...好可憐哦...」
「有這個可能,我早就說了,男人都不可信,可憐雪雪戀愛腦吶...」
「是啊是啊,這下子被騙的白白凈凈,吃乾淨喏...」
「嘶,真可憐...」
祝鴻雪、王慍:「...」我們懷疑你兩有所指,但沒證據...
趙白汐和李沐蘇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打趣著,聽著祝鴻雪臉上紅的發燙,王慍看向李沐蘇,發現她神色如常,和趙白汐一起討論得很認真,他心裡疑惑,難道我和雪姨之間的事,娘她知道?
但看樣子也不像,不然她為啥不點破?
回頭看向祝鴻雪,卻發現她正用要殺人一般的目光看著自己...
王慍剛想走,後邊就一聲低吼:「回來!」
趙白汐這時識趣的用攬上李沐蘇的肩膀,她笑道:「蘇蘇啊,你睡了這麼久,我和你說說江湖上的事吧...」
「好...」
於是兩人走在前面,留下王慍和祝鴻雪一起,他沒辦法,便只好獻媚笑道:「雪姨...您...」
還沒等王慍說完,祝鴻雪就頗有些怒道:「你還有臉啊,趙白汐怎麼回事?」
「雪姨,您說啥,我聽不懂?」
祝鴻雪瞪著他道:「你裝傻?我問你,趙白汐怎麼知道我們的事?」
見白髮美婦人兇巴巴的樣子,王慍只好從實招來,卻沒想到惹得祝鴻雪一個暴栗...
「哎喲,雪姨輕點!」
「你還敢喊痛?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趙白汐那混蛋,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恥笑我呢...」
祝鴻雪說著說著有些咬牙切齒,王慍見狀,試著問道:「雪姨,不會吧...」
「放屁!她一定會騎在我頭上拉屎的,你不懂她,我委身與你,她一定會仗著身份壓我一頭,把我當丫鬟使喚來使喚去,以前她就裝病讓我給她倒洗腳水...還有蘇蘇,她以後...要讓我喊她叫娘怎麼辦?」
看著祝鴻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王慍似乎有所感,試想一下,你最好的兄弟突然有一天成了你爹,這是什麼滋味?
「娘她說不定不知道呢...」
祝鴻雪隨後嘆了口氣:「你瞧趙白汐那樣子,她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那怎麼辦,雪姨,讓你受委屈了...」
祝鴻雪白了他一眼,頗有幾分風情,她抱著胸道:「要不這樣,你去把趙白汐也上了...」
看著她嘴角的幾分邪惡,王慍打了個冷顫,他猶豫道:「這...這不好吧...」
「你知道不好就對了,以後理她遠點,聽見沒?那騷媚子,恨不得掛在你身上,故意氣我啊...」
祝鴻雪冷聲道,王慍聽後立馬答應:「放心,雪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哼,你這話,自己信嗎?」
祝鴻雪轉頭盯著王慍的眸子,氣勢洶洶道:「銀月?連孩子都有了,王慍你挺能幹...」特意在後面兩個字加重聲音,王慍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他解釋道:「雪姨,那是沒辦法的事...」
「我不管,我是你的女人,不允許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祝鴻雪強勢的宣言,那充滿壓迫的姿態,讓本就心虛的王慍的,更加虛了幾分,他訕訕笑道:「雪姨,多一個...不行麼...」
「你敢!」
祝鴻雪握緊自己拳頭,在他面前揮了一下,勁風呼嘯而過,差點讓王慍以為自己的鼻子沒了...
他連忙將祝鴻雪的拳頭捂下去:「雪姨,我王慍對你一心一意,這輩子絕對不會愛上第二個女人,你放心吧...」心中卻是想到:麻煩大了...
「哼哼...記住你說的話,誰叫你要招惹我的,作為你以後八擡大轎娶進門的娘子,我有必要好好管教你...」
「記住,是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少一樣都不行!」
王慍有些好笑看著祝鴻雪俏皮的模樣,他點點頭:「雪兒,為夫定不會辜負你...」這聲雪兒,喊得祝鴻雪心神一盪,她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隨後黯淡,轉而笑道:「呵,我要是發現你在外有人,就一劍殺了你,再自殺!」
雖是笑著說出來的,卻讓王慍背後一涼,他連忙唯心道:「放心,絕不會發生此事...」
得到王慍的承諾後,祝鴻雪心情極好,臉上便也多了笑顏,就是某個勵志要開後宮的男人,獨自神傷...
四人達到涼州城,卻發現城門外排著長長的人馬,守城官兵似乎在戒嚴。
「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嚴厲起來了...」
王慍看著不知所措,隨後看向三女道:「怎麼辦,我們是排隊進去嗎?」
「排隊?」
趙白汐好奇看著王慍,隨後笑道:「慍兒,當然不,你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排隊哪有高手風範?」
她雙手背在身後,風吹衣擺飄動,看著李沐蘇和祝鴻雪兩人:「這麼久不見,你們該不會武功下滑了吧,連這點矮牆都過不去...」
李沐蘇當即一聲冷哼:「呵,輕而易舉罷了...」祝鴻雪沒說話,但看她那樣子,風輕雲淡,趙白汐笑笑,然後身形靈動,宛如鬼魅,她快步上牆,腳尖輕點,幾步就躍了上去,遠遠看上去,像是一隻大黑耗子...
她翻過城頭,在守城士兵眨眼的瞬間,就溜了進去,消失在城內...
守城士兵:剛剛什麼東西飄過去了?沒看清,不管...
李沐蘇眼裡閃過幾絲興奮,她跳了幾下,然後宛如一陣風,貼著牆面就飛了上去,她輕功格外靈巧,運用時身形比趙白汐更好看,像是在跳舞一般,輕盈而又矯健,快到讓人看不清。
守城士兵:咦,怎麼颳了一陣風,還帶有香味...
王慍不由得拍拍手:「好,好啊,雪姨,快上,不能輸給她們啊...」
王慍看著盡興,不由得感嘆,果真是高手...
祝鴻雪嬌嗔了他一眼,腳尖在地上一點,宛如平地驚雷,身形快速朝著前頭撞上去,沒有什麼技巧,整個人就像是彈弓發射的石頭一般,靠著蠻力,速度極快,飛到城牆底下,她再次發力,筆直向上飛去,竟然硬生生靠著強大的力量飛過了城牆,既沒有巧妙,也沒有美感,看得王慍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他感覺祝鴻雪完全就是靠著強大的內力迸發,她身體里藏著隕石般的力量,他不由得心底發怵,原來,自己騎的母馬,一直以來這麼彪悍麼...
祝鴻雪光是用身體撞,都能把王慍撞死吧...
少年第一次對她有了幾分敬意...
好吧,以前我承認是我說話聲音大了些...這要是以後吵架,她一巴掌得把自己拍成泥漿...不行,要趕快提升實力了...到時候身邊的女人,一個都鎮不住...
這次守城侍衛是看清楚了,城頭上飛過去一個人影,就這般大大咧咧,無視他們,帶著強力的勁風,完全沒有掩飾,趙白汐和李沐蘇她們是瞞天過海,祝鴻雪就簡單粗暴...
頓時城頭亂成一團,王慍看著看著突然發覺不對,哎,我怎麼進去啊!他本來輕功就差她們幾個檔次,現在經過祝鴻雪這麼一折騰,他就只好乖乖去排隊...
經過小半天,王慍才進入城裡,他嘆了口氣,心道這些娘們真不省心...
「慍兒...」
他擡頭一看,卻是祝鴻雪笑吟吟看著他,眼前婦人也是做了灰衫書生打扮,頭髮被氈帽蓋住,看上去就只是身形有些薄弱的寒窗公子...
「雪姨,我娘她們呢...」
祝鴻雪笑道:「你娘去買東西了,白汐就只有去酒館唄...」
「哦...」
「雪姨,你專程等我麼...」
祝鴻雪點點頭,她溫和道:「正好我沒什麼事,就跟著你...」
王慍當即牽起她的手,笑道:「好,沒人打擾我們,正好隨我去郡守府...」
祝鴻雪被少年牽著玉手,臉色有些微紅,卻也沒鬆開,就這樣由著他了...
...
涼州城內,某處衣料坊...
「小姐,您試試這件?這件衣裳料子好,您穿上去一定好看...」
打扮風韻的老闆娘,正笑意吟吟看著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眸子滿是欣賞、羨慕,因為她從沒看過這麼好看精緻的人...
李沐蘇皺著眉頭看著手上這件頗有些暴露的裙子,她不悅丟給老闆娘,冷聲道:「有沒有男人穿的衣服,拿給我看看...」
「有有有...這位小姐,可是您穿這一定很好看,確定不試試?」
然後回應老闆娘的卻是一個冷冽的白眼...
老闆娘見狀,也不廢話,轉身就拿了好幾件勁裝,李沐蘇忍著性子挑了幾件,大部分都是黑色,倒是和王慍的衣著有些相似...
「我都要了,這件我拿去穿,其他你給我打包...」
「好好好...」
然後從衣料鋪子出來後,便是一位黑衣錦袍的貴公子,她明眸皓齒,頭束高冠,纖腰纏著錦綢腰帶,還掛著一枚玉佩,這位公子狐媚眸子泛著桃花,眼神隨意,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淺淺的,充滿意味的笑容。
「唰...」
紙扇開,李沐蘇饒有興趣扇了幾下:「倒也不賴...」
她不顧周圍女子犯花痴的表情,大步離開,身形格外瀟洒,倒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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