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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樓 (26-30)作者:偷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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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4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風花雪月樓】(太后篇26-30)(後宮,ntl,足控)
作者:偷肚兜
2023年4月7日首發於sis
第二十六章
心事重重的王慍坐在學堂上明顯心不在焉,反而他一旁的林玉堂倒顯得遊刃有餘,不過授學的先生也沒太在意,這些世家弟子睡覺的睡覺,品茗的品茗,只要不擾亂秩序,先生也不會管,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大名鼎鼎的林玉堂坐在丙院,可能他是眾人中唯一認真聽講課的人,對先生之言對答如流,很得他的喜愛。
太子也是顯得十分積極,這個胖子模樣些許侷促,先生很多問題,他答不上來,一旁的三個狗腿子小聲提醒,只不過錯誤的答案,平白惹得眾人笑料。
讓太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當然他也不好發作,在坐的可沒有比他身份低的,雖然他貴為太子,但他爹一無實權,朝中眾臣都不怎麼給面子,二來太后娘娘向來不喜他,若是他要鬧事,傳到承鳳宮裡,又避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公仲龍戩很害怕太后,不僅僅是他,他爹更怕,試問,誰在寢宮睡覺的時候,外邊走廊里傳來磨刀的聲音,不心驚膽戰?
他猶記得很小的時候,目睹了那深沉而恐怖的場景,奶奶身穿錦袍,面色鐵青,手中持著一把刀,鮮血在滴答,她鳳眸仿佛一把匕首,刮著他的心臟,她凝視身下跪著的皇帝,他爹在止不住的顫抖,身後綁著一眾大臣,劊子手手起刀落,慘叫聲斷續響起,整個殿堂籠罩在錯綜複雜的恐懼氣氛之中。
那天皇帝跪了很久,他也站了很久,身後無數侍女侍衛仿佛壓在胸口的一團烏雲,奶奶後來笑了,但那時候他卻覺得,比不笑更加恐怖,她開口的第一句話聲音很低,卻讓跪在地上的爹聽得很清楚:「你想不想要做皇帝?」龍戩那時候才五歲,但所有人都知道那話是對誰說的,自那以後,爹看他的眼神就變了,有些冷漠,他的寢宮外頭,也時常響起磨刀的聲音,讓他害怕而不敢想的是,誰要殺他?
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講過於殘酷,整個童年裡他都生活在影印下,對比妹妹眾心捧月般的生活,他的世界十分殘酷,於是,他學會了裝瘋賣傻,學會了吃喝玩樂,學會了紈絝敗家,他用盡一切辦法,讓奶奶厭惡他,將他趕出皇宮。
即便奶奶近些年溫和許多,再也看不見當年那充滿血和暴虐的姿態,他卻依然不敢面對她,那股害怕已經刻進骨子裡了。
他看著屋內所有嘲笑他的人,若有所思,不過他卻將目光鎖定,一直盯著一個人影,王幼麟,他很隱晦的移開目光,那是一個秘密,藏在他心底,也是他活下去的秘密。
……承鳳殿。
偌大的珠簾之後,碧玉輝煌,十幾位年輕漂亮侍女,手中端著寶玉食盤,實際上,太后這座寢宮可謂是極近奢華,入目之處,皆是寶玉,宮殿乃是黃金鑄成,更不提這鳳塌,做工用料世間絕有。
冬暖夏涼,千人服侍,太后也確實有資格享受,女子奢侈起來,並不比男人差多少,只不過當今太后娘娘少了一個淫。
後宮之中無面首是有說法的,倒不是太后無情,實則深宮寂寞是常有的事,只不過她如今的身份,以及朝中局勢,容不得她做這些事,若是養面首,那麼勢必免不了暗潮湧動,所有人都想著往她宮裡塞人,若是不養,那便好,斷了眾人念想,既然塞不了,那就所有人都別想著,飛進承鳳宮的蒼蠅都要是母的。
故此,王慍與林玉堂,便有唯二進過承鳳宮的說法,雖不是什麼大事,卻引得眾人注意,他倆定然得到太后的重視。
「今日怎麼樣?」
婦人隨意問道,她帶著頭冠,妝容精緻,穿著華貴的綢袍,神情嫻靜而莊重,她捻起一顆果實,輕啟紅唇,細細品嘗。
太后娘娘躺在軟塌上,靠在一個美貌侍女懷裡,頭枕著飽滿的酥胸,她的面前,依舊是那位頭髮花白的女官。
太后眼睛凝脂且長,深邃而具有感染力,雙眸清新脫俗,那一雙又黑又長的眼睫毛,如同一個由空氣捏成的風鈴,輕輕招搖,像是在聆聽居高臨下的她神明般耳聽世間的一切聲音。
她的身姿端然挺拔,斯文婉約,讓人想起鳳衣所蘊含的華美與細膩。她的皮膚潔白如雪,柔軟如脂,給人一種通體的清涼和親近感。
女官彙報著桌上的文書,太后靜靜聽著。
「什麼?林玉堂在丙院?」
太后娘娘微微皺眉,王慍去了丙院她倒不稀奇,本來也沒指望甲院有他……「哼!倒是一對好兄弟!」太后冷笑,金霄城的學子沒一個進甲院的,反觀六大世家來的人全在甲院。
「讓林家自己想辦法收尾,哀家不管這事,倒是這王幼麟你幫我多盯著點他,叫書院那邊給他多布置點學業,還有龍鳴,不會詩詞賦畫那就讓他們抄書!」太后娘娘說完就閉起了鳳眸,躺在榻上不在吱聲。
此時不知情的王慍與龍鳴只能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哼,讓你前幾日頂撞我?本宮就要給你穿小鞋,你能怎麼辦?太后娘娘心裡笑得很歡,平日本就無事可做,但給你們找點事我還能打發時間。
而不知被太后盯上的王慍,早早便離開了書院。
「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酥玉手裡拿著王慍剛給她買的小吃,腮幫子鼓得像只兔子。
車裡,酥玉靠在窗邊,兩隻大長腿隨著馬車的節奏來回晃動,她清純的笑容映入眼裡,讓王慍感慨,長得漂亮真是為所欲為,就像現在,她明明是自己的婢女,可卻絲毫捨不得使喚她,只想看著她笑,賞風月。
「去找嫣姐姐……」他笑著回應,他可不想太子跑去風清水秀閣。
「哦,那公子你去吧,我就回唐府了。」
王慍看著她點點頭:「也好,順便和姑姑講一聲,我會晚點回去,讓她不要等我了……」
酥玉睜著大眼睛道:「說不準唐夫人還沒回呢……」「啊?不會吧,那姑姑會去哪兒……」王慍倒有點好奇,這偌大的金霄城,花繁月貌,好玩的地方很多。
「說是陪唐皇后散心去了……」酥玉扒拉著嘴裡的吃食,不甚在意道。
「哦……」王慍突然有些慚愧,來了金霄城這麼多天,也沒陪姑姑出去玩,只好在心裡默念,下次一定補償……
王慍在路過水月街的時候,騎著一匹馬與酥玉分開了。
「喂!!公子!」酥玉在馬車上遠遠喊著,王慍回頭,只見她對著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王慍苦笑不得,酥玉這是要讓自己拿下慕容嫣黛呢……王慍瀟洒回應,留下一個遠去的背景,徒留酥玉原地立著,笑容顯得很有趣,她隨意往車裡一座,大大咧咧,衝著外面施令道:「回府!」
……
臨近風清水秀閣的時候,他看見外頭停著不少馬車,似乎有人拜訪,王慍下馬便向閣內走去,這時,有交談聲從裡面傳出來。
很快,眼前就出現了一群人,為首是一位年輕公子,他在和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交談,同行還有一位病弱公子和一個肌肉粗壯,背著一把奇怪樣式古劍的面目醜陋之人。
他們同樣注意到了王慍,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王慍面前,但王慍卻始終注視著那個醜陋男子,他臉上全是疤痕,沒有頭髮,倒像個苦行僧。
「王幼麟?」似是中年男子道出了王慍的是身份。
「你認識我?」王慍有些詫異,他記憶里,兩人第一次見面。
「哈哈,時常聽聞舍妹提起你……」他爽朗一笑,王慍從中便知曉了此人身份,慕容曉風,也是如今慕容家的家主。
「原來是慕容叔叔……」王慍行了一禮。
「幼麟是來找嫣兒吧,她在裡頭。」慕容曉風笑著介紹王慍進去。
「嗯,多謝。」王慍聽完便不再多言,轉身就像離開,看樣子,他還有客人。
「等等……」這時,他一旁的黑衣公子叫住了王慍,他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王兄,你好,我叫秦炎,你可能沒聽過,來自東海四洲龍王閣,王兄大名我倒是久仰了……」
「嗯,秦兄你好,龍王閣威震江湖,乃是江湖數一數二的勢力,秦兄謙虛了……「王慍簡單寒暄了一句,隨後看向那個病弱公子。
他咳嗽了幾聲,謙遜笑道:「在下江南公孫星嵐,有幸得識王兄……咳咳……」公孫家族的……他連忙笑道:「公孫兄……」
秦炎隨後問道:「王兄,不知你和慕容小姐是什麼關係呢……」雖然他笑容很和善,但明顯有些敵意,難道他也想追求嫣姐姐?不過可惜,你來晚了,嫣姐姐已經是我的形狀了……
「呵呵,我與嫣姐姐認識良久,早已互表心意……」他笑得回應,不卑不吭。
「是麼……」秦炎收起笑容,眯著眼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王慍。
「怪不得在下求見慕容小姐,幾番不得見,原來是已有了心上人,秦謀著實有些惋惜,王兄抱得天下第三美人歸,羨煞旁人吶……」說完不露春風的笑笑,似是心態瞭然。
「世人皆知慕容小姐陵下第一才,殊不知也是鳳求凰第三吶……」秦炎忍不住感慨道。
慕容曉風笑笑,很是適合地接話:「秦公子,舍妹與王公子認識倒也算久,年輕人相處有了情意,在我看來,是一段佳話。」此番也是表明了,慕容家對於這件事的看法,那就是,我們不干涉慕容嫣黛的選擇,一切以他們為主。
秦炎看看慕容曉風,他依舊笑意盈盈,公孫星嵐和大邙並未說話,公孫星嵐這時也明白了,秦炎拉上他,只不過想在慕容家這裡加點籌碼,目的是誰,不言而喻。
不過他這個時候也沒沒得選,倒是看著王慍若有所思。
秦炎看上了慕容嫣黛的美貌,實則上,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想要美人,什麼樣的都唾手可得,只是他獨嚮往這天下美人榜,一般的美人玩膩了,就想要追求自己得不到的……只是葉傾城聽都沒聽過,南宮沁鳥又太強勢,鳳求凰前五便只剩一個慕容嫣黛,最有機會,但,不管他怎麼求訪,始終連慕容嫣黛的面都見不著,來了多次,最終也只是慕容曉風接待自己,慕容嫣黛一點意都沒有,而現在,自己千求萬喚的女神,這個不知怎麼冒出來的人,隨隨便便就能進去,還告訴他,這是女神的情郎……
秦炎還能笑出來,只能說他心裡強大。
「好吧,不過王兄,下次有空,一起喝一杯。」「好……」王慍表面應著,內心卻是吐槽,怎麼誰都想跟自己喝一杯……於是王慍離開了,只不過那個一言不發的肌肉醜男悄聲對王慍說了一句:「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王慍:「?」
他看著離去的幾人,心裡莫名其妙,但這並不妨礙他去尋嫣姐姐的好心情……又是熟悉的院子,王慍來過多次,對這裡已經很熟悉,外頭沒看見慕容嫣黛,他會心一笑,嫣姐姐一定是在屋裡,於是推開門,上了二層閣樓。
果然,窗邊,端坐著一道熟悉,優雅的身影。
「嫣姐姐,你在做什麼?」
慕容嫣黛聽見聲音後,放下手中的活,她看著王慍來了,眼睛微微一亮,旋即笑道:「慍兒,你來了,這是紙燈籠,我們做兩隻,晚上去河邊放燈籠,怎麼樣?」
「好啊!」王慍自然欣然答應,這算是他倆第一次出門吧……「慍兒,你盯著我做什麼?」
「沒有,就覺得嫣姐姐,很美,怎麼都看不夠,哦,對了,嫣姐姐還是天下第三美人?」王慍想起秦炎說過的話,便忍不住問道,他確實沒聽說過,以前,他對這些事了解甚少。
「哈哈,慍兒,你是在取笑我嗎?」慕容嫣黛白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啊?不是麼?」王慍抓抓腦袋,秦炎那傢伙,不會瞎講話吧。
「天下漂亮的女人多著去了,我怎敢說自己第三美?那是紫軒閣閒著沒事,自娛自樂罷了,弄個鳳求凰出來吸引眼球,誰知傳著傳著就成了天下美人榜,你可曾聽聞過有叫葉傾城的人兒?沒人見過她憑什麼第一美?再者我就真比不過這兩人?不提這葉傾城,南宮沁鳥可不見得有多漂亮,當年闖江湖的時候,風花雪月最美的兩人可是風和花,她南宮沁鳥憑什麼比我漂亮?」看著嫣姐姐講了一大堆,王慍忍不住失笑,好傢夥,還說自己不敢當第三美人,你這絮絮叨叨的,就差不滿意鳳求凰沒把你排第一……「所以說呀,慍兒,那就是虛名,不要在意……」慕容嫣黛講得很認真,但王慍卻在一旁憋著笑。
「喂,你笑什麼?」
「呵呵,沒什麼,想到了開心的事……」
她滿臉狐疑問道:「什麼開心的事。」
「當然是今晚和你一起去放燈了!」
王慍隨即笑道:「在我心裡,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誰也比不得!」眼前麗人聽完,便心滿意足笑了,不過王慍又道:「嫣姐姐,你知道那個秦炎嗎?」
慕容嫣黛忙著手裡的活,頭也不抬道:「知道。」「哦……那他……」「你以為我是誰想見就能見?他也配?」王慍一愣,隨後大笑:「哈哈哈,是是是,嫣姐姐這麼美,可不是那些人想看就能看到,只有我一個人才能看……」
「臭美,我才不是你一個人的……」
慕容嫣黛笑吟吟道,嘴裡說著不行的話,卻絲毫沒有拒絕的動作,王慍正是最愛嫣姐姐這點,總能激起他征服的快感,他向著美人輕輕一吻……第二十七章
夜幕低垂,繁華漸落。走在種滿垂楊柳的河邊,即使吹拂的是秋風,也能夠感受到萬家燈火盡退,城中卻沒有失去一分靜美。
微風輕拂行人的臉頰,伴隨著的是河水潺潺留聲,一切都顯得極度的恬靜與優美。在月色的浸潤下,小樓連成片愈發顯露出它那投入懷中的模樣——古香古色,仿佛是那樣的夢幻。
河面上,月光鋪滿了一汪瑩白色的漣漪,令人看得心曠神怡。一群無數的小魚兒歡快的舞動在河面的深處,好像在嗨著自己的舞會。那種恬靜,能感染人的內心深處,讓人徹底沉迷於這一片寧靜的世外桃源。
那一顆清徹月色灑下的光芒,仿佛是滿天星光聚焦而來,照亮了一處老街,街道兩旁的店鋪,用樸素的照明手法將自家門面渲染成一片溫暖的黃色,令回家的人倍感幸福的返家氛圍。夜色中,河邊古鎮猶如古人所傳誦的那般仙境,蘊藏著近千年的古風自然,這種美妙的自然風景綿長而無聲,卻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深處,永不消逝。
慕容嫣黛與王慍並排走在河邊,她黑色的衣裳覆蓋在優美的身段上,衣衫隨著行動而波動,如同一片黑色的羽翼在空中飛翔。長發垂在肩上,夾雜著一絲涼意和帶著神秘的氣息,讓人即使遠遠的也能感受到清晰的印象。
她漆黑的眸子望著河面,平靜而又閃爍冷冽,河上不少秀船,點亮著好看的光芒,她粉嫩的唇芒在縹緲的夜色中猶如白玉雕琢而成,色調淡美,溫柔如水,卻震魂盪魄。
王慍的眼光從未離她,兩人在河邊走了很久,街邊忽明忽暗的燭光,更添幾分幽靜。
慕容嫣黛身形修長,她帶著渾然天成的氣質,便是一般人不敢與她更近一步。
「渡河難過將明心……」她細聲呢喃了一句。
「什麼?」王慍看著她,她的表情有些難意。
「會與鶴中籠。」
也許是此時的夜色,能剛好讓她有感,河上小船一乘又一乘,她再說給誰聽……一黑衣女子站在船頭,她用同樣難意的目光看著岸邊,岸邊的兩人走得不快,她同樣很慢,秀船跟著他們,隨波逐流。
她一身黑衣勁裝,與慕容嫣黛的黑色錦衣大不同,她更像一個走江湖的女俠,腰佩著一把紅寶石裝飾的長劍。
「那就拭目以待。」她對著河邊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只是無人與她同飲。
王慍很快便找了一戶船家,剛要詢問價格的時候,慕容嫣黛便道:「這船我買下了。」
說完扔給船家一個小包裹,船夫打開一看,頓時嬉笑顏開。
連忙換上笑臉向著慕容嫣黛道:「二位爺,玩的開心,老夫這就為你們掌船……「
「不用,你走吧。」
船夫頓時一愣,望了望王慍,再看看一旁漂亮得不像話的慕容,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就匆忙離開,心裡還不忘悱惻,現在的小年輕真會玩吶……「嫣姐姐,上船吧……」王慍便也會心一笑,伸出一手,扶著慕容嫣黛上了船,有富婆的感覺真好……
「去河中心吧……」她輕笑回應,沒有船夫,那麼駛船的自然便只能是王慍。
王慍在船尾划船,也不孤獨,能賞月,還能看美人糊燈籠,慕容嫣黛坐在他眼前,挽起袖子,在燈里點了燭火。
很快,他們便到了河中心,清河上只有偶爾駛過幾艘船,不過不遠處,有艘無燈的船在與他們瑤瑤相望。
王慍並沒有發現,他正和慕容嫣黛收拾著燈籠,倒是慕容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對王慍而發。
「慍兒,我們將紙條放進去吧。」
「好……」王慍從兜里拿出事先寫好的紙條,塞入燈籠,慕容嫣黛同樣準備了,兩人做好之後,就著月色,將手中燈籠放入河水中。
望著燈籠越漂越遠,王慍露出笑容,他看著慕容嫣黛道:「嫣姐姐,你寫了什麼?」
慕容嫣黛則是神秘一笑:「不與你說……」
「那你想知道我寫的嗎?」
慕容嫣黛挑眉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啊?我才不信……」說完,就要上前攬慕容嫣黛,慕容嫣黛也不過象徵性躲了躲,就順勢倒入王慍的懷裡。
王慍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快說,嫣姐姐,你寫了什麼,是不是要和我天長地久?」
「呵呵,不告訴你……」慕容嫣黛嬌笑著捂住臉頰,不讓王慍使壞。
「哼,嫣姐姐,快說!不然我就捏你別處了。」「啊,不要……」
兩人在船里打鬧,嬉笑聲傳出很遠,一直遠到那艘沒點燈的船上。
「小姐,不要衝動……」
「小姐,請三思啊……」
「是啊,小姐,為了計劃……」
她放下緊握手中的那柄寶劍,在月色如紗中留下一聲冷哼。
看著離著他們越來越近的兩隻燈籠,黑衣女子俯身,她撿起一隻,撕開精緻的包裹,拿出裡頭的紙條,看了看……
「呵呵……」隨後放入燭中燒了……慕容嫣黛靠在王慍懷裡,兩人望著天上的明月,景色十分美好,只不過此時美人臉色有些紅,仔細看去,她黑色的胸襟下,鼓鼓的,而一旁的王慍若無其事……
「哎,嫣姐姐,你看天上月呀,是不是又大又圓?」「嗯……」慕容嫣黛紅著臉,羞澀答道。
「飽滿,結實,還好看,太養眼了,你說是不是,嫣姐姐?」王慍嘿嘿笑著。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慕容嫣黛揚起充滿水霧的雙眼,狠狠瞪了一眼王慍,只不過看著卻是徒增風情。
「哪有啊,我疼愛嫣姐姐還……哎呀,嘶……疼……」王慍話還沒說完,腰間就傳來疼痛,慕容嫣黛的小手早已摸到王慍最細嫩的腰間肉,然後狠狠擰著……「我才不信你疼,你一個練武的,怎麼會怕疼?」慕容嫣黛反駁道,似乎不管王慍如何求饒,都不想放手。
「啊啊,嫣姐姐,你逼我的!」王慍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必須要想個辦法治治她,隨後深吸一口氣,就將腦袋埋進慕容嫣黛的發間,狠狠吹著氣,還將她的耳垂含入嘴裡,咬著鎏金吊墜,鼻子嗅著她髮絲的香氣。
「嗯……」
這招果然有效,矜持的慕容嫣黛果然放開了王慍,王慍貪婪享受著慕容嫣黛的細聲呻吟,嫣姐姐這一副扭捏著放不開的樣子,可太迷人了。
「慍……別……」
慕容嫣黛在他懷裡輕輕扭動著身子,有些發燙,試問哪個女子禁得住胸脯被玩弄的同時,又被舔耳朵呢,王慍一隻手,伸進她衣服內,雖隔著肚兜,可自己卻是深刻感受到了男人手掌的熱度,將自己嬌乳捏成各種形狀,一隻捏不夠,換一隻捏,可是美死了王慍。
本來一開始兩個只是抱著說說情話,可不知為何,王慍就攀上了她的胸脯上,慕容嫣黛本應該拒絕,不過王慍臉皮厚,一次又一次,她終究是倒在了王慍的情話里。
這夜,她問了:「你真心愛我嗎?」
他真心回答了:「此生唯你。」
慕容嫣黛天真的問:「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會原諒我?」她是一個聰明的人,至少在這一刻,她是純潔而天真。
王慍眼裡只有美人,只有對她的憐愛,他給出了自己的承諾:「嫣姐姐永遠不會錯,就像我永遠不會改變愛你的心,無論何時,我都堅定和你在一起。」她笑著,眼裡噙著淚:「嗯,那你……摸吧……」就這樣,王慍捏上了他心心念念的聖女峰。
半柱香,一炷香?反正不知過了多久,王慍就怎麼摸不夠,慕容嫣黛也是靠在他懷裡,逐漸習慣他的撫摸,逐漸,習慣了他伸進自己內衣里的那隻手……「嫣姐姐……」王慍沉醉在美人髮絲間,他仿佛忘記了自我。
「嗯……」慕容嫣黛也是眼神迷離的回答。
然後,王慍順著脖子一路往上親,直到雙目對視,王慍猛地撲倒慕容嫣黛,對著那沾染水漬的紅唇親了上去。
安靜的船上,響起了不斷舔吸的聲音,這是他第二次親慕容嫣黛。
王慍的舌頭在慕容嫣黛嘴裡不停攪拌著,送入自己的口水,和美人香舌混在一起,慕容嫣黛吞咽下去,又重新送上自己的小舌,兩人舌頭交織,在彼此的口中攪動,親得很激烈。
「嗯哼……」
王慍那隻手,悄悄扒開慕容嫣黛的肚兜,再無遮擋握住了那飽滿的兔子,一時間,柔嫩的手感讓王慍欲罷不能,雖然看不見美景,但滑膩的肌膚,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觸,慕容嫣黛胸脯很大,卻又挺翹,平時里傲立,光看著就讓王慍欲罷不能,更不用說現在近距離把握在手中,愛不釋手。
「慍兒,你……」慕容嫣黛趁著彼此換氣的時刻,她雖然眼中滿是霧氣,卻還是要將王慍推開,不過王慍沒給她機會,俯身又親了下去,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擋住一個發乎於情的男人。
「啊……好癢……」
慕容嫣黛仰著弓起身子,殊不知這樣一來,雙乳更好的落入王慍的掌握,王慍兩根手指,捏著慕容嫣黛的乳頭,細細摩擦,胸前的刺激,讓這個初次經歷的女人,怎麼抵擋得住呢,她渾身扭著,似乎王慍給的刺激,已經大大超過她的忍受範圍。
「嫣姐姐,別說話,好好享受。」王慍看了一眼滿臉紅透的慕容嫣黛,舔舔嘴唇,笑了笑,樣子有些貪婪……
兩人倒在船里,王慍壓著慕容嫣黛,對著她粉嫩的紅唇,怎麼都親不夠,只覺得她的小嘴,太美味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連天上的明月都看不下去了,躲入雲層。
而在河上的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面孔,王慍是一臉春風得意,他像個賢者,又像個痴漢,對著手中的一塊黑色絲綢肚兜猛吸。
而慕容嫣黛則是一臉的羞澀,臉蛋紅得快滴出水來,她捂著自己胸前,抱腿縮在一起,像是個受氣包。
「還給我!」她伸出一隻手,向著王慍討要。
「啊?什麼?」王慍裝傻,他一臉笑意。
「你說什麼?」慕容嫣黛惡狠狠瞪著他,兇巴巴道。
「肚兜,還我!」
「哈哈哈……」王慍則是大笑起來,他作出一副賤賤的表情:「哎,不給你,就不給你,我拿回去好好凈化一番,你這不幹凈的肚兜,嘿嘿……」說完露出痴笑,若是長丑點,都要讓人把隔夜飯吐出來。
「你!」慕容嫣黛見他不還,羞憤難耐,難不成,一會要頂著中空回去麼,胸前涼颼颼的,很不習慣,這也是為什麼她現在一直捂著胸口,都怪剛才,被王慍親得迷糊了,偷偷摸摸之下,就讓這傢伙順走了自己的肚兜……「淫賊!」慕容嫣黛似是糾結很久,才罵出一個她能想到的詞,隨後一腳踢了過去,對著王慍的臉。
可讓慕容嫣黛沒想到的是,似乎是低估了自己魅麗,高估了王慍上限,他直接張口咬住慕容嫣黛的鞋尖,也不管髒不髒,就那麼含在嘴裡,用模糊不清的語氣道:「嫣姐姐為何要獎勵我?」

獎勵你?我用腳踢你是獎勵你?
「……」便讓慕容嫣黛傻了眼,不過也只是一會,她瞬速抽回自己的腳,目光奇異,表情難蚌:「變……態!」
「髒不髒啊你……」
慕容嫣黛趕緊擦了擦自己的鞋尖……「當然不髒啊,嫣姐姐你知道我最喜歡你身上哪處?」
慕容嫣黛連忙搖頭,嘴裡念念道:「不聽不聽,肯定又是下流話……」王慍當然不管她嘴裡的抗議,他得意一笑:「我最愛嫣姐姐這雙玉足……」「呸!下流,骯髒!」慕容嫣黛紅著臉罵道。
「嫣姐姐,你不能歧視啊……」王慍委屈叫道。
「什麼歧視啊……我歧視你啥了?」
王慍便給慕容嫣黛講解起來:「有人愛竹,有人愛菊,更有人愛賞魚,而我獨鍾情於嫣姐姐美足,和別人有何不同呢?」
「呸!這能混為一談?別人那是雅趣,陶養身心,你……你……你這就下流,俗之又俗!」慕容嫣黛顯然被氣得不輕,她咬牙道。
「嫣姐姐,我又沒讀過什麼書,本就是個大俗人啊……」王慍攤手,無辜道。
「你……」看著王慍無奈的攤手,慕容才女一時間竟也沒找到很好的反駁。
「反正就是不行,你以後不許去親別的女人的腳,太噁心了……」慕容嫣黛索性不和王慍講道理,反正女子無理起來,就是有理。
「啊?那我就只親嫣姐姐的腳,好不好?」王慍眼前一亮,笑眯眯道。
「不行!太髒了,你親我的腳,就不准親我嘴!」「這麼說你是答應了?」王慍笑眯眯道。
「唉?你有沒有聽我話!不准親我嘴啊!」慕容嫣黛憤恨道。
「嗯嗯,只要嫣姐姐給我親美腳就好……」王慍無所謂道,反正到時候要親她嘴,也不會拒絕……
「你!噁心,下流,無恥,不要臉!」慕容嫣黛一連罵了好幾句,羞憤得胸襟一抖一抖。
不過王慍又一次刷新了這位一向矜持優雅端莊才女的道德觀,只見王慍頹廢的躺在船上,嘴裡喊道:「啊,好舒服,嫣姐姐,再罵狠點,求求你了……」慕容嫣黛:「……」喂?御天府嗎?有變態哇……慕容嫣黛有點欲哭無淚,自己……是不是答應他太早了?早知道這小子追自己的時候正經模樣是裝的,打死都不給這小滑頭一點便宜,只是,現在自己親也給他親了,身子摸了個遍,還給他順走兩條肚兜,欲哭無淚,欲哭無淚啊……第二十八章
深夜,送別了慕容嫣黛,王慍最終還是忍住心裡的悸動,沒能在風清水秀閣過夜,他策馬向著水月街走去。
臨近唐府,恰好遇見姑姑,她剛好從馬車下來,今日的她將頭髮挽起,斜插著簪子,作為人婦打扮,額前畫著花,巧笑儼然,不知為何,王慍感覺姑姑一瞥一笑,都魅人心神。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被慕容嫣黛調起了性趣,看誰都是一股火。
「姑姑!」王慍下馬喊了一聲。
王依然臉色變了變,她回頭,看見王慍有點驚訝:「慍……慍兒!這大半夜,你怎還不去休息……」
姑姑你不也是大半夜不睡麼……王慍吐槽了一句。
「是這樣的,我陪嫣姐姐去河上放燈……」王慍笑著解釋一番,面對自己姑姑,沒有撒謊的理由。
「哦——」王依然怪怪看著他,隨後打趣道:「怎樣了,你們進展哪一步?準備什麼時候帶回家見見父母……」
「還早……姑姑,不急不急。」
王依然沒再去問他,只是看著王慍的眼神,愈發古怪。
「那可要加油,早日拿下她……」
王慍沒想到姑姑說話很大方,倒是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
只是王依然嫣然一笑,她挽起王慍的手臂,柔聲道:「走吧,我們回去,回家……」
「嗯……」話雖不多,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很溫馨,王慍躁動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側頭看向姑姑,她正好也看著自己。
「撲哧……」她眼睛眯成月牙狀,笑得很開心。
「你看著我做什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倒像酥玉那種年輕姑娘喜歡說的話。
「哦……沒什麼,就覺得,今晚的姑姑,格外美……」咦,這話是不是說過?
王慍選擇性希望……
只不過,腰間頓時就傳來疼痛。
「嘶……痛痛痛……」王慍齜牙咧嘴,面目都變得猙獰了。
王依然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連姑姑都敢調戲了,膽子大了是吧!」「啊啊……不敢了,姑姑大人,求放過!!!」王慍連忙求饒。
「哼哼……」王依然放過了王慍,她揚起小拳頭,對著王慍惡道:「我是你姑姑,是你的長輩,你要學會尊重長輩,無論何時都要記住,聽見沒!」「嗯嗯……」王慍急忙點頭,樣子有些委屈。
王依然又是柔聲一笑,她摸了摸王慍的腦袋,將王慍頭髮揉亂為止:「好了,慍兒,你從小便聽話,姑姑可是心疼得緊呢……」「嘿嘿……娘親教的好。」
王依然煞有其事點點頭:「嗯,你爹娶了你娘,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是你爹走了狗屎運。」
「呵呵,姑姑,有你這麼說親哥哥麼……」王慍有點苦笑不得,雖然父親的確沒什麼作為,每天不是垂釣,就是種點東西,日子老悠閒了,經常惹得姑姑說教,男人怎麼能不做事呢,哦,雖然姑姑自己的男人也不怎麼干正事就是……「你不懂,以後你便知道了……」王依然神秘一笑,看著王慍的目光格外出神。
「哦……」王慍也沒多問,印象里,母親的確與別人不一樣,甚至自己記憶里,找不到任何和她親近的畫面,有時候,王慍會想,風花雪月時期的母親,會是什麼樣子?她將風不語交給自己的時候,又是否會想到,當年年少走江湖的風景?
歲月蹉跎,天下再難聚齊這四把劍了吧,王慍這時候,竟有種走江湖的衝動,拿著那把風不語,去武帝城問一問劍,到崑崙之巔,與武聖論道,斬六魔,定江湖。
不過也只是想想,就憑自己二流的功夫,王慍自嘲笑笑,這天賦,和娘比起來太差了啊,當年娘還是十七八歲,就躋身劍道宗師,那份風采,不是誰都能模仿。
風花雪月時期,天下無宗師。
不過江湖總歸是往前走的,十年又是十年,每十年都出不同風雲人物,上過山巔的人很多,卻沒有人一直待在山巔。
……
豎日,王慍總算不是被酥玉叫醒的,他早早就來到院子,手握風不語,修行劍法,其實王慍從小習慣早起修行,只不過前幾日過於放縱自己,在家裡,沒什麼事,他根本就體會不到睡懶覺的感覺。
酥玉坐在亭里,像個鄰家妹妹,臉上帶著笑意,看著王慍舞劍,就是多了幾分戲謔。
「酥玉!我厲不厲害……」王慍很是自信,他衝著酥玉自信笑道。
「嗯嗯,公子最厲害啦……」酥玉掩嘴憋笑。
「是不是又大又長又堅挺?」
酥玉頓時臉色一紅:「呸,公子的臉皮,是世上最厚之物。」王慍三句話就離不開調笑,讓在場氣氛十分輕鬆。
「酥玉,好好看,好好學。」王慍說完,就展示起自己的劍法,凌厲的劍氣在空氣中作響,颳起一陣陣風,像有那麼回事。
酥玉翻個白眼,很快便換上笑臉:「哇,公子好棒!」……用完早膳,王慍便在姑姑的相送下,離開了唐府。
來到學堂的時候,同桌的林玉堂笑眯眯望著他,表情多少有些曖昧,王慍有些頭疼,他坐在林玉堂的身側:「我會考慮的。」「嗯,沒事,我們只做朋友也無妨。」
信你的鬼話,和你做朋友,跟你站一隊有什麼區別麼。
出乎意料的是,金霄四紈絝,倒沒來,授課的先生沒說什麼,仿佛就是沒看見。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龍鳴一臉:『你懂的。』不斷朝王慍使著臉色。
王慍別過頭,裝作沒看見公主殿下。
龍鳴頓時秀眉一皺,她瞪著王慍,表情再說,『你出不出來?』王慍依舊不為所動,台上那位先生正大眼瞪小眼望著兩人,龍鳴則用一個狠狠的眼神,就讓先生別過頭去。
王慍:「……」
隨後,兩聲邦邦響,打亂了先生的講課。
「咳咳……」先生故意咳嗽一聲,似乎是在說:公主殿下我惹不起呀,你快走吧,別掙扎了……
「唉……」王慍嘆口氣,無奈站起身,向著學堂外走去。
在林玉堂八卦的眼神下,眾學子希冀的目光下,王慍光明正大逃課了……「喂,正上課呢,就這麼逃出來,不好吧……」王慍無奈攤手。
「怕什麼,我堂堂公主殿下,要走,誰敢攔我?」龍鳴走在前頭,氣勢洶洶。
「你就不怕太后娘娘麼……」
「沒事,奶奶最疼愛我了。」龍鳴一臉的無所謂,但王慍頭疼,你不怕太后娘娘,可我怕啊。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王慍問道。
「嘿嘿……」龍鳴得意笑了笑:「和我走就是了,昨天已經與林姐姐說過了。」於是她便帶著王慍離開了林鹿書院。當王慍看著禁衛軍三個大字的牌匾時,陷入了沉思。
「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龍鳴很是興奮道。
「可以,有眼光。」居然跑到了這個地方,你咋不去御天府呢……「走,我們去找林姐姐……」龍鳴說完就拉著王慍跑了進去,守衛軍也沒攔,看樣子,龍鳴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禁衛軍營很大,位於皇城附近,他們平時就負責整個金霄城的治安,但主要職責是護衛皇宮。
林家大小姐,林晚霞乃是禁衛軍統領,統管整座皇城的五萬精銳軍隊,不過禁衛軍畢竟是朝廷軍屬,屬於武官,而武官一向有正副之職。
這時,禁衛軍某一處軍營內,幾位身穿盔甲的男人立在營內,為首一人目光盯著牆上掛著的一副皇城地圖,久久注視,他的身後跪著幾位黑衣人。
「將軍,皇上的話已帶到,望將軍早日能給出答覆。」說罷,幾名黑衣人便退去。
這時,旁邊一位道:「胡統領,皇上有意提拔,不如將軍便應下來。」他的面前,正是禁衛軍副統領,胡為。
胡為早已中年,他是從軍旅中,一步一步爬上來,本以為人生要改寫,從此發達,成為金霄城眾多權貴的一員時,林晚霞空降繼任禁衛軍統領,直接打破了他夢寐以求的座位,他如今的年紀,坐上萬年老二,那麼以後晉升的機會便更加渺茫了,故此,胡為一直很痛恨那個搶走他位置的女人。
他轉過身,舔了舔嘴唇,她林晚霞坐在那個位置,是如論如何都不能讓他信服,不就是林家家大業大?那個女人除了胸大腿長屁股翹,有哪點比得上自己?
陛下要弄林家,他自然是一萬個樂意,早晚有一天,要把那眼高手低的女人按在身下狠狠肏上一頓,調教成性奴。
「不急……」胡為淡淡道。
「嗯,將軍深謀遠慮,這禁衛軍統領之位,早晚是您的。」「呵呵……」胡為冷笑一句,便不再講話,只是眼光愈發陰沉。
……
「公主殿下,怎麼樣,這裡不錯吧。」林晚霞帶著龍鳴兩人,來到一處練武之地,這裡空無一人,是個很適合學劍的地方。
「林姐姐,謝謝你。」龍鳴笑著甜甜叫了一句。
林晚霞笑笑:「殿下客氣了……」
隨後看著王慍,挑釁般揚起眉毛,林晚霞很喜歡紅色,她的身材同樣高挑,一雙纖細的大長腿筆直,勁裝更添她玲瓏的身姿,豎起的馬尾配上腰上的長劍,十足的女將軍。
切,神氣什麼,我穿盔甲不比你威風?
「好了,王幼麟,快教我……」龍鳴興沖沖拿起兩把劍。
「叫我什麼?」王慍不動聲色接過兩把劍,換成了木劍。
「……師父……」龍鳴小聲叫了一聲。
「大聲點,聽不見!」
「師父!哼,你還教不教了?」龍鳴撅著嘴,不開心道。
「好好,現在就傳你,師父的絕世劍法。」說完不忘挑釁的看向林晚霞。
林晚霞:「……」
「呵呵,殿下,你不用求他,他不教,我教你!」林晚霞毛遂自薦。
「就你那三腳貓功夫?」王慍忍不住嘲諷。
「什麼?你再說一遍?」林晚霞聽完大怒,居然被這傢伙看不起,被誰看不起都不能被他看不起。
「不服就比一比。」王慍淡淡道。
「比就比,誰怕你?」林晚霞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她自認功夫不比王慍差。
「好,不過比試嘛,就要有賭注,這樣吧,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不過分那種。」玩慍想了想,笑道。
「可以,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你不許用輕功,就單純比劍法。」林晚霞看著他道,王慍輕功本就厲害,那天也是見過,若是他一直躲,耗都能把她耗輸。
「也行,不用就不用。」王慍痛快答應。
「還有不需用陰招。」
「沒問題……」龍鳴看著即將要打起來的兩人,有些不解,不是教自己劍法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不過看樣子,好像兩人之間,有戲看。
嘿嘿,龍鳴也樂得悠閒看戲,順便看看,這個讓自己一口一個師父的少年,有多厲害……
第二十九章
「你打不過我的。」
王慍一手撐著腰,姿態有些隨意,木劍在手裡轉了一個圈,少年黑髮被風吹得很遠。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林晚霞說話有些倔強,她不是一個喜歡認輸的女子,不然也不會在禁衛軍待這麼長時間,龍鳴看著眼前兩人愈發凌厲的氣勢,後退幾步,搬好板凳,等著一決勝負。
「叮——」兩人身影瞬間就交織在一起,兩把木劍在劍氣的加持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不論身法,單純比拼劍技,幾招就可以分出勝負,除非實力相差太大,否則,在熟悉對方的劍術,很好便能破解。
當然,王慍並沒用功法,林晚霞也沒用,友好切磋下不用內力,是常識。
林晚霞的劍雖然不快,但十分綿繞,像是數十道長菱,限制對手的出劍空間。
但王慍的《出雲劍法》是以輕盈為主,快是其精髓,林晚霞逐漸便招架不住,很快,王慍的木劍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輸了……」林晚霞咂咂嘴,也沒說什麼,技不如人。
「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王慍笑呵呵道。
「你說吧,願賭服輸!」她昂著腦袋,倒不像是輸了的樣子。
王慍神秘一笑,看著她玲瓏的身段,舔舔嘴唇:「先欠著,不捉急。」「你……」林晚霞看他眼神有些淫晦,後退兩步:「不要欺人太甚!」「放心,絕對不過分,請我喝一頓酒,林大小姐應該不會拒絕吧。」「那你……」本想說,那你盯著我的胸看幹啥?最後還是忍住了,只覺得這傢伙是有意的。
「呵呵,你定時間就好了。」說完頭也不回,便要離開。
「等等……」王慍叫住了要離開的林晚霞。
「怎麼了,黑冰塊?」林晚霞回頭有些好笑,她看著王慍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慍頓了頓,依著剛剛的感覺,他正色道:「你的劍法,不全吧……」剛才交手中,林晚霞的招式前幾式凌厲,後面就滿是缺口,像是她自己補的。
照葫蘆畫瓢,不過一套劍法是集大成之作,各招式最後匯聚成殺招,林晚霞的劍法有著很大的缺陷。
「……嗯……」她點點頭,回憶了一下,隨後笑道:「教我劍法的師父死了,以前在御天府是天級捕快,在她最後一次任務中,死於雪魔的劍下。」王慍聽完成默片刻,雪魔頭,雪無雙,你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已經聽到很多次關於雪劍的消息,不過每一個,都是鮮血淋漓,她最後會死嗎?
王慍唏噓不已,風花雪月的名頭是她們一起闖出來的,最後卻演變成如今的模樣,娘親知道嗎?她又會怎樣想呢?
「也許,師父這套劍法,會失傳吧……」林晚霞摸著木劍,臉上滿是留戀。
是她自己不願放棄這殘缺的劍法吧,以林家的勢力,再為林晚霞找一個師父,紫衣劍不就正好嗎?
只不過眼前這姑娘太執著了。
「只要你還在,它就不會丟。」王慍笑呵呵道。
林晚霞翻個白眼,不想說話,江湖上劍法很多,有時候,一把好劍,更重要。
「龍鳴!」王慍向著公主殿下喊了一句。
「嗯呢……」她笑眯眯跑了過去,這妮子為了今日學劍,也穿了一身勁裝。
纖細的長腿勾勒出苗條的身姿,一身打扮倒是像縮小版林晚霞,尤其是胸前的饅頭,龍鳴是一口就能一個,林晚霞需要兩口,嗯,嫣姐姐則是波濤洶湧,姑姑也是洶湧……王慍越想越歪,他趕緊拉回思緒,暗道自己不爭氣,最近好像確實想女人想多了……
「咳咳……」王慍正色咳嗽兩聲,他收起臉色,對著龍鳴道:「既然你要學我的劍法,定然是要拜師,我雖不是出身門派世家,但所學也是高人傳授,日後在與你講家師,現在傳授你劍法口訣……」
「是,師父!」龍鳴俏生生叫了一句,眼裡滿是希冀,若說以前王慍讓她叫師父有八成是玩笑意味,現如今,是真收她為徒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王慍雖然無門無派,不需要龍鳴做什麼,但聽著她一口一個師父的叫,心裡也是很欣慰。
江湖上統稱高手有三流,一流高手便可立門派,傳道受業,結交勢力,再往上,便是宗師稱號了。
宗師高手並不是實力境界,而是名號,江湖選拔宗師的稱號,如今是武帝城李慕秋所授,在以前也是通過武林大比,十年一輪,華中五嶽幾乎將十大宗師,全部占據,他們也是江湖中,廣為人知的五大名門。
王慍武功雖沒入一流,但在二流之中,也是佼佼者,在他所遇之人,蓬萊女俠秋怡乃是一流之輩,實力並不小覷,這也是為什麼白馬山莊在秋怡當了女主人,能一躍成為江湖遠近聞名的勢力,江南六大世家,除去魁首的南宮家族嫡長女南宮沁鳥是一流高手,便只有東方家族的秋女俠了。
這兩個家族,也是六大世家最鼎盛的。
大多數走江湖的,皆是三流之輩,他們過著不知何時生死的日子,懷著一個江湖俠客夢,就像龍鳴,然而鮮有能改變命運的,如同讀書人一般,他們的前路,早早被出生在高處的世家子弟壟斷,江湖同樣如此,出身名門大派,有名師授道,修行絕世劍法,他們走的路,勢必要比一般人長。
林晚霞聽著王慍不斷給龍鳴講解習武之道,有所感觸,很久以前,師父也是這麼教她的,還記得,她從桃花庵下山,說是等她長大了,帶她一齊去看山上的春花,現如今,恐怕再也無機會了吧……「龍鳴,等你以後練好了,師父帶你去……「
林晚霞沒忍住,莞爾一笑,她衝著王慍喊道:「喂,黑冰塊,不要輕易立承諾啊……」
回過頭,正好對上林晚霞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皺了皺眉毛:「關你屁事!」隨後對她比了個下流的手勢。
「呸!無恥!」看得某人臉色通紅,只是嘴角卻是微微翹起。
……不遠處的禁衛軍副統領,胡為和下屬冷漠看著這一切。
「王幼麟?」
「嗯。」
他呵呵一笑,最近可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吶,就是不知道,還能紅多久,他目光灼灼看著林晚霞,紅色身段帷幔玲瓏,像是有股火一般。
……
紫軒閣。
王依然陪著一位帶著面紗的貴婦人進去,她同樣披著紗巾,一路有說有笑。
紫軒閣是金霄城有錢有權的婦人最愛來的地方,這裡頭,什麼都能消費,最早它是接待宮裡的嬪妃出來散心之處,後來太后掌權,紫軒閣就向所有夫人們開放,不過只有持令牌才有資格進入,紫軒閣一向不接待男子,在這金霄城,如同天香樓一般,那裡是男人尋樂的地方,紫軒閣則是女人們尋樂的地方。
「依然,昨日那枚翡翠珍珠,價值不匪,倒真被柳夫人買了去……」一宮裝女子悄聲笑道。
「阿紫,莫非你也心動?」王依然一襲水藍色長裙,玲瓏披身,她陪著的正是當今皇后,唐紫。
「不要,這月好不容易出來幾天,可不要將錢都花在這些地方。」唐紫捂嘴笑著,紫軒閣是她們宮中女人,唯一能在外頭夜宿的地方。
王依然笑而不語,心想道:「你花起錢來,可不必誰差多少……」「走,去看幾場斗場!」唐紫有些興奮,拉著王依然便要去。
「嗯?還說不要花錢?莫非是看上那個勇士了?」她瞧著好友滿臉興奮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
不過唐紫俏臉僅是一紅,很快散去:「去去去……你難不成不知我的身份?
就算我想,有那個膽子?倒是依然你,不常來,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又長年不回,有沒有深夜寂寞的時候?嗯?」
王依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腦海忍不住浮現一道身影,不過很快就消散,她掐了下唐紫,惹得後人嬌顫連連:「讓你挖苦我,讓你挖苦我……」隨後打打鬧鬧,進了紫軒閣內。
兩人口中的斗場,則是紫軒閣最為機密的地方,也是消費最大的金窟,因為這裡,可以買賣人命!
只要出的價錢高,金主可以指定兩名勇士進行生死決鬥,勝者生,敗者,雖不會當場死亡,卻不知會被帶入何處。
而勝者也會在金主指示下,進行一輪又一輪的決鬥,直至失敗。
這裡從始至終,沒有出路可言。
而可供選擇的勇士,幾乎都是囚犯,只有男性,很難想像,這種充滿暴力血腥的地方,它所面向的消費者,竟然全是女人……這或許和太后掌權有一定關係,男人愛去天香樓,看女人們賣弄身體,而女人們喜歡來紫軒閣,看男人們互相廝殺……
斗場位置在底下,這裡頭沒有陽光,所有的光源只有火把,它的中央,是一個圓盤,由青石鑄造,上面鮮血斑駁。
而貴婦人們的觀台,則是在頂端,她們居高臨下,每人皆是獨立的房間,裡頭古色古香,裝飾皆很奢華。
王依然與唐紫來到一處房間,侍女們早已端上茶水,這裡不提供餐食,因為場面過於血腥,有的初次觀看的婦人,可能會吐。
當然,她們兩人倒不是第一次來,對這裡的規矩也是略知一二,斗場的勇士他們看不到頭頂的人是男是女,他們只管廝殺,因為要活下去。
而活下去的唯一機會,便是被上頭的權貴們看上,只要出得起價格,紫軒閣便可提供額外服務。
不過,王依然她們顯然沒什麼興趣養什勞子勇士,她便單純只是來看看……不一會,場下就打起來了……沒到片刻,唐紫就忍不住拉著王依然逃走了……「看不下去了……好殘忍……」她吐了吐舌頭。
王依然是見過風浪,她忍不住碎嘴一句:「受不了,你還要來看,該!」「好了,依然,不看了,走,我們去珍寶齋,看首飾去。」唐紫便拉著王依然向著紫軒閣另一處走去。
紫軒閣可玩的地方很多,這裡不僅僅只能看人打架,衣食住行,吃喝玩樂它樣樣具備,畢竟整座紫軒閣占據著金霄城東邊一半的地盤,築月小閣可是有著金霄最美之稱,仿佛一個巨大的蜃樓,每當夜晚來臨,它就是整座城最為耀眼的地方。
當然,這裡也不會對一般人開放,王依然則是跟著唐紫,才有如此機會,能享受一番皇家的待遇。
「真舒服……」兩人泡在頂閣的浴池裡,不約而同發出了感嘆,這裡高處不勝寒,廣闊的風景,能一覽眾山小。
「依然,今晚,你回去嗎?」
王依然低頭思考了一會,隨後便點點頭:「嗯,回府。」「就不能陪我在這裡住一宿麼,晚上還能賞煙花……」唐紫笑道。
「下次一定。」
……
很快,便夕陽西下。
王慍由於一整天不在學院,被太后得知,就喚進了宮裡訓話,龍鳴自是沒事,可就苦了王慍,硬生生聽了幾個時辰的教訓,等他出宮的時候,天上已經見了星星。
太后在最後他離開的時候,還下了不少學業的任務,限他兩天完成,王慍欲哭無淚,就算是寫斷手,也寫不完……
初夜的皇宮裡,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不知何時,他的身邊走過一排人影,他們身穿奇怪的衣服,臉上帶著白色無臉面具,腳步輕的王慍都聽不出來,看著這群奇怪的人,王慍望了很久,他們是星神宮的人,但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生氣,總覺得他們不想活生生的人……「奇怪……」嘀咕了一句,王慍也不再久留,星神宮的人與事,與他無關。
他快步便要離開皇宮。
……夜空里,烏鴉鳴叫,難聽的聲音響徹在皇宮牆外……幾名黑衣人躲在陰影里,有人小聲道:「據教主傳出的信號,就在今晚了……」「只要控制了東君,便能將她救出來……」
「口令?」
「國復朱蘭。」
……食月宴。
一襲黑衣的女子,靜靜佇立,她望著天上明月,眉頭卻是緊鎖。
「小姐,完事具備,便等好消息。」
她冷漠注視著窗外一切,遠處,火光四起,御天府眾高手,全力追捕一群刺客反賊。
「魏淮去了嗎?」
「他在皇城外……」黑衣女子重重呼出一口氣,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放鬆:
「但願不會出什麼意外……」魏淮是個貪財好色之人,在惡鬼眾內也算是元老,仗著自己資歷,甚至膽敢騷擾自己……這種關鍵時刻,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
……
第三十章
黑夜如期而至,天空墨得很深沉,一輪清月高懸在幕布之上,卻不見一顆星辰。
觀天象之人難解星象,凶吉不能預,皇宮的走廊很長,不算難走,深夜裡,漆黑有許多雙眼睛。
皇帝站在御前殿,禁衛軍副統領跪在他的面前。
「都安排好了?」他望著遠處的黑幕,再遠便是宮外的繁華了。
「嗯,西邊值守的禁衛軍撤走了……」
「御天府那邊……」皇帝兀笑了一下,嘴角微動。
「惡鬼眾已經動手了,鞍山老人和無相尊者出手。」勢必會引起一陣騷動,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六大魔頭,御天府會傾巢而出。
「呵呵……那便靜待他們的好消息。」皇帝說罷,便離開了,夜要深,他不應該在御前殿,他應該要就寢了。
……「魏前輩,她要來了……」
陰影里,有人竊竊私語,為首的男人離開了沉思,他手裡緊緊握著一個日符號,露出了貪婪的笑容,只要有它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今晚是控制那位星神宮東君真人的關鍵……當年,教主被星神宮封印在後宮,至今已過去二十餘年,日夜朝天祭,月汐海明,惡鬼眾十幾年的謀劃,教主終是在日積月累下,利用魔功,篡改了與之時常接觸的東君記憶,只要喊出密令,擁有日符之人,就可控制住她。
屆時,便能救出教主,成就千秋功業。
只不過,魏淮暗自舔了舔嘴唇,心中邪念起,若不借著這個機會,享受一番東君真人的服侍,著實可惜,雖然星神宮十分神秘,四位祭祀只出其一,但也不是他們惡鬼眾能正面對抗,傳聞星神宮皆是傳說中的境界,比肩三聖。
魏淮自認步入江湖一流之輩,可面對十大宗師其一依舊很吃力,更不提在他們之上的三聖了,若不是得教主魔功相助,恐怕他們根本都不敢看東君一眼。
「來了……」
黑暗中,借著微弱的光芒,遠處,走來一行人,白袍帶著無臉面具的星神宮弟子,依舊走路無聲,後頭,是一位身穿藍色祀袍的女子,她臉上是那繪滿眼睛的面紗,看著充滿神秘,怪異,她身材被寬大的袍子遮掩,她就是星神宮四祭祀之一,東君。
「淑淑——」幾道黑影瞬間飛出,阻擋在了他們面前,東君帶領的星神宮眾人停下腳步,用面具下無情的目光,注視著魏淮等人。
「東君大人?」魏淮喊了一句,只不過目光十分不善。
東君並沒有正面回答他,星神宮弟子蜂擁而至,他們沒帶武器,用著手腳與之戰鬥。
他們不是黑衣人的對手,畢竟手無寸鐵,很快便被屠殺殆盡,從始至終,場面都很安靜,只有刀劍砍在血肉上的聲音。
穿著奇怪衣服的星神宮弟子仿佛是木偶一般,沒有叫喊出聲。
「東君大人,識相就乖乖認輸吧,不要做無所謂的掙扎。」魏淮笑道,儘管被黑衣遮住臉面,看不見表情,但語氣中足以聽出,他現在一定是十分得意。
東君交叉在腹部的雙手此時有了動作,她沒有言語,似乎是沒有感情。
她在胸前捏了一個手勢,很快一股碩大的颶風凝聚,壓迫的氣勢仿佛大山,魏淮等人被壓製得喘不過氣……
「這就是星神宮麼……」躲在遠處的王慍,自然就目睹了這一切,其實從那群黑衣人跳出來,再到東君出手,並沒有經過很長時間,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弄出這麼大動靜了,禁衛軍不可能不知道,要知道,這可是皇宮啊,皇宮這種森嚴的地方,闖進來幾名刺客……不過他現在卻搖搖頭,很明顯,那群黑衣人挑錯了對手,這可是坐鎮皇宮多年的東君,就太后沒在宮裡安排別的高手足以證明,東君的強大,星神宮的強大。
她一出手,王慍就感受到了無比強大的壓迫感,這種感覺,他只在娘親和天狼山那頭銀狼身上見過……
王慍體會不到那個境界,像是井底之蛙,跳出了井底,茫然望著廣闊的天空……這股氣勢還不是衝著王慍而來,他都感到窒息,而正面面對東君的魏淮等人,嘴角已經流出鮮血了……
「魏……前輩!」
有人頂不住壓力,就要殞命之時,魏淮趕緊大喊:「國復朱蘭!」在不喊就要沒命了,稍微晚幾息,恐怕她便要動手……
一瞬間,場面便恢復安靜,洶湧的氣勢消失不見,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若不是幾人急促的呼吸聲,都要感覺這是不是在做夢……王慍也是大吃一驚,不明所以,怎麼剛才還是一副兵戎相見的姿態,瞬間急轉直下,他躲在後頭,目光緊緊盯著東君,可惜只能看見她寬大的祀袍。
「呼呼……」魏淮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他興奮看著手中的日符,教主果然沒有騙我們,它真的能控制東君!
他目光灼灼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人,舔了舔嘴唇,就是不知道這面具下究竟是一張美人臉,還是白髮蒼蒼的老人……
不過不重要了,馬上便要揭曉。
「怎麼樣?東君大人,要動手嗎?」魏淮大聲笑道。
王慍皺了皺眉,只感覺現在不對勁,東君不知為何佇立原地一動不動,而禁衛軍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動手的話,我可就要上手了……」他怪笑一聲,朝著東君走去。
這時,他身後有一人提醒道:「魏前輩,我們還要……」「不用擔心,沒看到她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難不成你們不想玩弄一番?」魏淮說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這種氣氛下,你還有心情……「放心,我不會亂來,但我很想知道,這面紗下,是一張怎樣的臉……」索性他沒在這裡要做出什麼舉動。
他們的任務,只是控制東君,讓她帶領找到封印教主的位置。
這是一場萬無一失的謀劃。
本應原地等候命令的東君,頓時微微一抬腦袋,走向前來的魏淮嚇一跳,他大聲喊道:「國復朱蘭!」
瞬間又沒了動靜,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草,還以為多狠呢,跪下!」他對著東君兇狠喊道。
只聽「噗通」一聲,這位星神宮四大祭司之一,便原地跪在地上,沒有任何猶豫,仿佛真的成了一個傀儡,只聽從眼前男人的命令。
「哈哈哈……看見沒……」他大笑指著跪在地上的東君,回頭對黑衣人們得意道:「星神宮又如何,再強大的女人,還不是乖乖聽話……」王慍在後頭看得心裡泛起驚濤駭浪,這是什麼妖術!他們竟能讓強大的東君真人下跪!
「把衣服脫了……」魏淮淫笑道。
東君的身子抖了一下:「你……」冷漠的聲音傳來,聽著有些深幽。
「我讓你把衣服脫了!」魏淮說著有些不耐煩,他向著東君舉起一隻手,上面是一個日符。
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像是螢火,讓在場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看到了。
王慍自然注意,他心中暗想,難不成,他能命令東君是因為那個奇怪的符號?
很快,跪在地上的東君解開了身上的祀袍,她樣子有些屈辱,露出了裡面的內衣,雪白的肩臂,暴露在空中,一時間,沒了寬大袍子的遮掩,她玲瓏身姿顯露,讓後頭的黑衣人看得眼睛有些直。
「嘿,真聽話!」魏淮一笑,對著身後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隨後大步向著東君走來。
剛才都只是試探,看看有沒有真正的治住這位強大的存在,要知道她能輕易抹殺自己等人。
魏淮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東君,她在月光下半解衣裳,倒有幾分玲瓏美,讓他心中邪火茂盛:「到沒想到,堂堂東君大人,是個美人胚子?」他走到看著柔弱的美人眼前,伸出一手,笑道:「讓我看看,你這面紗下,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說罷,便伸手去揭,就在這時,東君猛然抬起頭,剎那間,仿佛睡醒一般,渾身劇烈抖動,伴隨著一聲慘叫:「啊啊——」響徹雲霄。
一隻帶著血的手掌飛在空中,東君瞬間一手捏住,轉身就像後撞來,那方向,似乎是王慍……王慍:「??」
而躺在地上打滾的魏淮,忍住疼痛,硬生生憋住了慘叫,他喊道:「快,快搶回那隻手臂,拿回印記……」
眾黑衣人聽後便要向著東君追去,黑暗中,落葉席捲,擋住了眾人的去路,而轉身逃跑的東君,一頭扎進了王慍懷裡,口吐鮮血,她有氣無力在王慍耳邊道:
「快,帶我走……」說完便沒了聲,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喂……你!」王慍沒想到自己躲得這麼好,這麼隱秘居然能被發現。
他看著即將要衝過來的眾人,無奈背起東君,拿上那隻手臂,就往外頭跑去。
「我們現在去哪兒?星神宮在何處?」王慍低聲問著。
「不要去皇宮,離得越遠越好,那東西在影響我……」東君沉在他背上,有氣無力道,只是聲音依然深幽,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
「好!」
說罷,王慍就背著女人腳尖輕動,一路躍上高牆,向著宮外跑去,很是奇怪,一路沒什麼護衛,王慍背著東君很順利出了宮。
至於追趕的黑衣人,自然就被他甩下了,輪輕功,他能勝過很多一流高手。
他就這樣背著一個身段玲瓏的女子,在月光下飛奔,心裡不知是啥滋味,好像以前,他也這般,不過那時是背著一位女俠,現在是背著一位前輩……應該是前輩吧,他對於星神宮了解甚少,只記得有四位祭祀……「東君大人,我們去哪兒?」
他小聲問了一句,沒得到回答。
「大人?要不去尋你們星神宮其他幾位?」話里意思自然是另外三位大祭司……不過還是沒有得到回應,王慍不知,她是不是昏迷,畢竟帶著滿是眼睛的神秘面紗,瞧不見臉色。
王慍心裡頓時泛起苦澀,剛才由於東君解開了衣裳,現在那一對飽滿的酥胸正壓在他背上,柔軟的觸感下,還能感受到兩粒堅硬,簡直是要了他老命……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怎麼經得住這樣的考驗?於是他鬼使神差的捏了捏背後女人的屁股……
「我還沒死。」
耳邊傳來冷漠的聲音,沒有聲調的語氣下,王慍捕捉到了一絲絲惱怒……咦?
沒想到你還會生氣啊,我還以為你沒有感情呢……「對不起,大人,我不是有意的,那我們去哪兒?」成默是今晚的……
王慍:「……」他忍住沒將牙齒咬碎,不說話是吧,不理人是吧,勞資就當你是啞巴!隨後便將東君背回唐府……
而這一路上,王慍也使了不少的壞,故意上下掂騰,讓東君的一雙大白兔,來回摩擦,即使是這樣,她一一句話沒說……
很快,王慍翻牆走檐,他背著東君便摸到了自己房裡,點了根蠟燭,將她安置在床上。
「大人,這是唐府,我的房間,很安全,這手臂就還給你,我便出去另尋休息的地方了……」說罷便將帶著血跡的手掌遞給東君。
只是,讓氣氛凝固的是,她接過的手掌上,並沒有那個日符……王慍雙眼瞪圓了……
「呃,不會吧……」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枚日符靜靜浮現……氣氛頓時更加凝固了……僅僅只是一息,他猛然後退,全身的肌肉瞬間爆發,第一時間就貼到了窗邊,同時嘴裡大喊:「國復朱蘭!」
他的眼前,一隻白嫩的手,懸停在空中,離他的喉嚨很近,王慍後怕的咽了一口水。
他望著東君的臉,兩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對視,只是那臉上的面紗,神秘的眼睛更加神秘了,王慍看不穿隱藏在面紗下,她的真實面目。
「你要殺了我?」
依舊是深幽不帶有感情的語氣:「等我消除影響,自會放你自由。」「我憑什麼相信你?」王慍自然不可能將生死交給別人,尤其是自己剛剛還幫了她。
「回到床上,躺下。」
東君一言不發,收起手臂,轉身回到床上,安安靜靜躺下,聽話極了……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王慍竟然在解衣裳!
「你……」東君語氣不容置信,只是如今,剛剛強行掙脫控制,已經受了不小的傷,現在再次陷入危機,也無力反抗……
「看來我們之間沒有信任,不如先熟悉一下?」王慍笑了笑,他舔了舔嘴唇,剛才東君的行為,有些讓他惱火,心裡邪火越燒越盛,被慕容嫣黛升起的慾望,再也按發不住,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看著王慍雙目通紅,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東君見多識廣,他已經是慾火燒到心頭,燒上了腦袋,如果不發泄,很有可能變成氣血上涌,輕則痴傻,重則成為不人不妖的怪物!
「妖狐的血脈……」她喃喃自語,心中瞭然,今晚怕是逃不了,狐族天生好淫,勾人心神,墮人意志,它們的氣息,是一種無解的淫藥,能讓中者淫慾大發。
感受到體內逐漸發燙,東君的雙手,緊緊攥住了衣角,此刻,她不再是那位星神宮神秘強大的祭祀,而是一位弱女子,仿佛受氣的姑娘,她看著王慍張口咬住自己的鞋底,往外拖拽,閉上了眼睛:「你會後悔的。」……
其實主角舔狗,我沒寫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後面主角舔加卑微,畢竟是土著主角,再說了,沒舔到是舔狗,舔到了就不是了,太后面前主角只能卑微,沒辦法,她是太后,劇情有點調整,本來先走林家路線的,不過要看肉,就走星神宮路線了,目前出場的女角色基本都是壞女人,就是不是那種一心一意對主角好的人,即便上了床,也不會無腦站主角,當然不會綠和雷,只是單純都有自己的目的罷了。有人大男子主義看著可能會不爽吧,想著女主都要站主角立場,只能說太后篇的女主是這樣,後面江湖篇的就是站主角立場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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