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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行天下 第十八集[河圖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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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0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書名:橫行天下18
作者:妖精
書系:緋夢之都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12-03-22
【橫行天下】第十八集
內容簡介:
金沙灘大敗後,楊四姐被俘至紫荊關,幸虧被蕭綽之妹蕭南陽所救!而當她們離開紫荊關後,卻遇到大遼國師逍遙仙君欲詐騙女色,甚至對她們緊追不捨,幸遇蕭南陽的師姐雲羅解危,而蕭南陽此時才知道雲羅的身份竟是……
蕭綽策劃要覆滅大遼政權,並殺掉遼穆宗,而六郎也來到玉提關與蕭綽會合。此時遼穆宗納蕭南陽為皇貴妃,但蕭南陽不願屈從,欲借毒藥刺殺遼穆宗……
【第十八集】第一章:路遇妖僧
金沙灘之戰,讓楊四姐悲痛欲絕!
看著親人一個一個離她而去,令楊四姐在將六郎推入河水後,並沒有想過要活下去,可耶律修哥卻制止遼軍放箭,而楊四姐本來想用三尖兩刃刀結束生命,以免被遼軍俘虜後會受到羞辱,然而就在楊四姐持刀準備插入心臟的時候,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中手臂,使三尖兩刃刀掉在地上,而她也因為傷勢過重而昏死過去。
等楊四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被關押在紫荊關的大牢。
雖然楊四姐身上的箭傷很多,但都不嚴重,並不足以威脅到性命,只是被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擊波後,導致經脈紊亂,甚至斷裂,使得楊四姐無法施展功力,全身也疼痛不堪,甚至身體也幾乎無法動彈。
楊四姐生怕傷勢痊癒後,會遭受到遼軍的污辱,因此幾度選擇輕生,但都未果,因為遼軍嚴密看守著她,讓她根本沒有自殺的機會。
楊四姐很擔心六郎並沒有成功逃走,而是被遼兵抓住,然而她現在也自身難保,又要怎麼救六郎?
由於重傷加上十分勞累的關係,楊四姐在昏昏沉沉中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她感覺到有人在叫他,而且似乎是個女孩子。
然而楊四姐全身無力,根本沒有辦法起身,於是那個女子就將她抱起來,然後避開遼軍的耳目,偷偷離開大牢,來到一間無人的房間。
楊四姐問那名女子是誰,並且為什麼要救她?
那女子柔聲說道:「先不要問我是誰,你現在身上的傷勢很嚴重,我先幫你包紮。」
那女子為楊四姐脫下被血水浸透的衣服,並用白酒和清水將她身上的箭傷逐一清理一遍,然後說道:「有兩枝箭是帶毒的,所以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等離開紫荊關後,我再想辦法給你治療。」
楊四姐見那女子姿容清秀,語氣溫柔,對她好象沒有不良居心,便問道:「你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那女子露齒一笑,說道:「我是蕭綽的妹妹,名叫蕭南陽。」
楊四姐頓時喜出望外,掙扎著就要坐起身,但卻牽動了傷口,不由得哎呀一聲。
蕭南陽連忙扶著楊四姐,並讓她躺下,給她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說道:「楊姐姐,我姐姐去玉提關前,交代我要與你們好好相處,可……沒想到卻發生這種事,紫荊關一戰,你們楊家將……全以身殉國,我是愛莫能助啊!」
楊四姐聞言難過不已,說道:「蕭綽真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蕭南陽說道:「姐姐若是知道,拚死也會阻止的!耶律撒葛老謀深算,這一次連我姐姐也騙了,他先停止對紫荊關的後勤補給,讓所有人覺得馬上要退兵了,卻沒想到他卻來這麼一招。」
楊四姐又掙扎了一下,想坐起來。
蕭南陽見狀,連忙扶著楊四姐,說道:「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無比霸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動用真氣。我已經準備好馬車,過一會兒,我們就離開紫荊關。」
楊四姐點了點頭,說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蕭南陽說道:「現在宋遼之間展開大戰,到處都在打仗,我們先離開紫荊關再說。」
楊四姐問道:「南陽,六郎……就是你姐夫,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蕭南陽搖頭道:「聽說他掉入拒馬河後,就沒有再上來,我姐姐臨走時,曾囑咐我要配合姐夫的行動,可我卻……真不知道該怎麼和我姐姐說……」
楊四姐躺在馬車上,蕭南陽駕車出紫荊關的西門,兩人消失在夜色中。
離開紫荊關後,楊四姐因為傷勢嚴重,加上傷口有感染,竟發燒了。
蕭南陽駕著馬車,經過一夜的行駛後,認為應該已經脫離危險,加上楊四姐的傷勢嚴重,受不了這樣的顛簸,便將馬車停在一座小鎮的客棧前,然後住進那間客棧。
隨後,蕭南陽從藥鋪買一些藥回來,並幫楊四姐逐一清洗她身上的傷口。
楊四姐身上的七、八處箭傷已經開始結痂,這皮外傷倒是容易治療,但楊四姐的經脈被九天玄佛打斷,而雖然蕭南陽是修神界的高手,卻不懂得八門續命術那種接經脈的功法。
蕭南陽對楊四姐說道:「楊姐姐,我們現在必須找一個高明的奇門幫你接上斷掉的經脈,但此時四處都在發生戰爭,我看我們就先暫時住在這裡一、兩天,等你的傷好一點後再決定去哪裡。」
在這間客棧住了兩日後,楊四姐身上的傷勢已經逐漸平穩,並且沒有出現惡化,但所受的內傷太過嚴重,所以一時功力恢復不了,只能靠蕭南陽輸送功力給她。
蕭南陽打算再住在這裡兩天,等楊四姐的身體好一點後,就帶楊四姐去玉提關找蕭綽,而楊四姐聽說飛虎城發生激戰,但她身受重傷,就算去飛虎城也幫不上大家的忙,說不定還會拖累大家,便覺得和蕭南陽去玉提關找蕭綽也好,也可以商議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一日,蕭南陽去藥鋪抓了兩帖藥回來,卻發現客棧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那是一個身穿亞麻色短衫,身高不到五尺的僧人,他那粗壯的四肢上長滿毛,但更奇怪的是他的臉,本來五官就十分難看,但上面竟還有七種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而且每種顏色還占據臉上一塊大小相同的面積,另外腰中別著酒葫蘆,背後背著一隻長方形的黑盒子,那黑盒子十分引人注目,所以當那僧人與店小二交談時,蕭南陽便留意著那隻黑盒子。
那黑盒子長四尺、寬二尺八寸,雖然上面沾滿灰塵,卻掩飾不住盒面那精雕細琢的花紋,那紋路有點像是道家的符咒,又像是仙家的徽章,雕工非常精細,而且那些花紋如同有生命般圍繞著那黑色的盒子,甚至慢慢的蠕動著……
這時,一股檀木清香傳入蕭南陽的鼻孔內,讓她有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便不由自主地跟在那僧人的身後,並來到樓上,然後停在那位僧人的房間外,並戳破他房間的窗戶紙。
蕭南陽看到店小二離開後,那僧人伸了一個懶腰,喊著累後,就把那黑盒子拿下來,並放到桌上,那燭光照在上面時,那盒子竟然閃爍著一種神秘的色彩,隨後,那僧人竟然把他的頭摘下來,然後放到那黑盒子的上面……
蕭南陽從未見過這種駭人的景象,忍不住失聲叫道:「啊……」
那僧人聽到門外發出尖叫聲,便跑出來看,但這時蕭南陽早已經跑回房間。
當蕭南陽回到房間後,一顆心還砰砰跳個不停。
見蕭南陽神色驚慌,楊四姐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南陽說道:「我遇見一個怪人,他竟然摘下自己的腦袋,而且隨身還帶著一隻古怪的黑盒子。」
楊四姐無力地笑道:「哪有這種事?如果真的是這樣,說不定是一個很厲害的奇門術士,倒是可以請他來幫我看病。」
蕭南陽搖頭說道:「嚇都把我嚇死了,誰還敢給他看病?」
突然楊四姐兩人聽到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異常陰森,她們還未細想,就見右邊牆壁上閃過一抹火星,然後竟見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醜陋僧人破牆而入,站在蕭南陽和楊四姐的面前。
不等楊四姐兩人說話,那僧人就道:「小道乃是南海天魔山,萬勝逍遙洞的逍遙仙君,方才聽到兩位姑娘說想找大夫看病,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小僧就不請自來了。」
蕭南陽不高興地說道:「哪有你這樣出現?嚇了我們一跳!你這僧人真的會看病嗎?」
蕭南陽看到來人正是方才她遇到的神秘僧人,又見他施展穿牆術進來,顯然不是凡人。
逍遙仙君看著躺在床上的楊四姐,說道:「不急、不急,這只是一般風寒,湯藥足以治癒,倒是你們中了邪毒,而且毒入骨髓,性命危在旦夕啊!」
蕭南陽怒道:「休得胡說,我們好端端的,有什麼邪毒?你這僧人到底會不會看病?」
逍遙仙君說道:「在下是逍遙洞的逍遙仙君,不是什麼和尚,至於有沒有中毒,只要一試便知道!小姑娘你不要衝動,我也是為你好啊!」
蕭南陽正色道:「怎麼個試法?」
逍遙仙君說道:「我有一個鎮世之寶,名叫六寶玄花台。」說著,逍遙仙君將身後的黑盒放到桌上。
「這寶物與日月同壽,純罡至陽,專門吸收妖氣與邪毒……」逍遙仙君一邊說,一邊打開那黑盒子,只見裡面放有一隻金屬圓盤,那圓盤正面光滑,幾乎可以當鏡子使用,但又沒有像一般鏡子有手把可以拿,而盤面長約一尺,周圍有蟠龍圍繞著,盤面散發出金屬光芒,完全沒有生鏽,仿佛是昨天才鑄造出來似的新穎,而且讓人猜不透是什麼材質製成,座基周圍刻上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但又像是道家的符咒。
逍遙仙君說道:「只要你滴一滴血在這上面,你就明白了!」
楊四姐有點不相信逍遙仙君的話,但蕭南陽倒是爽快,她早就對逍遙仙君充滿好奇,心想:不就一滴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裡,蕭南陽便撩起袖子,露出手臂,接著抽出短刀割破皮膚,一滴鮮紅的鮮血立即朝那圓盤滴下去。
只見那看起來光亮如銀的鏡面立即掀起波濤,在一陣漩渦過後,竟有一個血紅色的精靈在波濤中跳躍一下,就尖叫著鑽入下面。
逍遙仙君隨即高聲說道:「看見沒有?這個血精靈已經有了差不多六、七年的道行,如果不除,再過一年半載,就足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時就算你們再遇上老夫,老夫也沒有辦法幫你們解毒了!」
蕭南陽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圓盤,而楊四姐雖然身體無力,但也從未看過如此神奇的景象,又見逍遙仙君念念有詞,而那圓盤中的景象突然暴漲十倍,活靈活現地出現在她們面前。
逍遙仙君說道:「妖邪,哪裡逃?拿命來!」說著,逍遙仙君身子一晃,竟然就鑽入那圓盤的景象中,不久就聽到圓盤內傳來一陣哭天喊地的討饒聲,又一會兒,就見逍遙仙君出現,手中還抓著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東西,隨即將那東西丟在蕭南陽面前的桌上。
只見那東西渾身血紅,四肢雖不健全,五官倒很清楚,而且似乎沒有了氣息,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蕭南陽嚇得倒退一步,顫聲問道:「我體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嚇死人了!」
逍遙仙君微笑不語。
蕭南陽面色慘白,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逍遙仙君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都是從星宿海過來的吧!」
蕭南陽看了楊四姐一眼,見她點頭,便連忙點頭說道:「大師說的不錯!我和我師姐都是修神界的弟子。」
逍遙仙君又說道:「自從明神死後,修羅界總想吞併修神界,使得爭鬥不止……你們姥姥明知自己鬥不過修羅界,可她身為修神界的大護法,又不想眼睜睜看著修神界淪落下去,於是就投靠黑山血妖,於是黑山血妖便出面保護修神界的弟子,但他和你們姥姥之間有個契約,就是每年都要送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弟子過去服侍他。」
蕭南陽皺著眉頭,點頭說道:「確有此事。」
逍遙仙君繼續說道:「那黑山血妖本是修羅界的人,雖然法力無邊,神通廣大,可他有一個弱點,就是與女子雙修時,害怕那女子會吸取他的馗羅,所以他要確保他的女人對他忠誠,於是就用幻盅術控制那些修神界的女弟子,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血精靈。在你們年少時,你們姥姥就給你們喝下『金烏湯』,好在你們身上種下血精靈,以備日後嫁給黑山血妖時供他隨意使喚。但血精靈一旦控制住你們的身子,也必將吸干你們的血元,不超過一年,便會枯竭而亡。」
蕭南陽心想:他說的倒是不假,這些年來修神界就是靠黑山血妖幫忙,但沒想到姥姥竟然這麼狠毒,我們這些姐妹被她害慘了!想到這裡,蕭南陽說道:「怪不得嫁給黑山血妖的師姐之後都沒有她們的消息,原來是這樣……」
逍遙仙君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們姥姥,她也是為了保住銀霄殿,所以只能依靠黑山血妖。」
蕭南陽著急間道,「大師,是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有血精靈?」
逍遙仙君笑道:「修神界凡是天資聰穎的美貌弟子,都會被黑山血妖選中,有沒有喝過金烏湯,難道你自己不知道?」說著,逍遙仙君看著床榻上,那九分柔美帶一分憔悴的楊四姐,說道:「你的身體會這麼差,肯定是被血精靈控制住身體。」
蕭南陽說道:「可姥姥說金烏湯是本派入門時一定要喝的,是用來開六合玄氣的啊!」
逍遙仙君嘆道:「幼稚,那是你們姥姥在騙你們,她要是照實說,你還會喝嗎?」
雖然逍遙仙君確實有一些神奇的本領,但楊四姐卻覺得他絕非善輩,但蕭南陽卻當局者迷,並沒有察覺出異狀,而且楊四姐發現逍遙仙君的眼神中流露出色慾,如果真是得道高僧,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眼神,然而蕭南陽已被他迷惑,何況楊四姐根本就不是修神界的人,身體哪來的血精靈?
蕭南陽因為深知她姥姥的為人,所以對逍遙仙君的話有三、四分相信,而且她確實喝過金烏湯。
按照蕭南陽姥姥的說法,這金烏湯只是用來開六合玄氣,可逍遙仙君卻在她身上抓到血精靈,而且蕭南陽十分恨她姥姥,因蕭南陽有一個關係非常要好的同門師姐,名叫岳荷,就在去年被她姥姥送給黑山血妖。
蕭南陽曾聽同門師姐說過,一旦嫁給黑山血妖,就別想再回來,而且歷年來,被黑山血妖挑中的修神界女弟子,從來沒有人回來過。
蕭南陽與岳荷的關係,是那種超越一般朋友的特殊關係。一開始,蕭南陽的姥姥並沒有告訴岳荷這件事,直到黑山血妖來接人的時候,岳荷才知道,她甚至連與蕭南陽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就帶著無限的傷心和絕望走了!而蕭南陽甚至依稀還記得岳荷那淒楚的眼神,但她也只能用淚水悄悄地與她告別。
岳荷不敢反抗她姥姥,而蕭南陽更不敢反抗,因為她姥姥向來都是天大地大,唯我獨尊!而且她為了能儘快繼承明神留下的神業,便不分日夜的練功,儘管這些年來,修羅界與修神界勢不兩立,經常發生摩擦,但她姥姥均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
蕭南陽的姥姥曾告訴修神界的眾弟子,忍讓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自己足夠強大,在她尚沒有練成修神界至高無上的幻雷無極神功前,一切就忍讓,再忍讓!
蕭南陽可以接受她姥姥對修羅界的一再忍讓,但她不能容忍岳荷被黑山血妖蹂躪,所以她曾想過要獨自前往日月黑山去救岳荷,但最後她還是冷靜下來,畢竟黑山血妖的法力連她姥姥都畏懼三分,所以她去了非但救不了岳荷,還有可能會淪為黑山血妖的禁臠。
逍遙仙君看著蕭南陽迷惑的神色,說道:「我雖然幫你捉到血精靈,但他的老巢還在,你若是想徹底剷除血精靈,還得費些功夫。」
蕭南陽問道:「那還要什麼?」
逍遙仙君說道:「跟我到這六寶玄花台內,待我大施法術後,才能將完全剷除血精靈。」
見蕭南陽猶豫,逍遙仙君繼續道:「如果不徹底剷除血精靈,一年後,這血精靈又會成長起來,到時你還是擺脫不了受到黑山血妖的控制。」說完,逍遙仙君斜眼看著蕭南陽。
楊四姐感覺得到逍遙仙君的不懷好意,但她卻無能為力,先不說逍遙仙君的道行有多少,就算她現在勉強能走幾步路,但卻根本無法拉開天寒白玉弓,這樣又怎麼有辦法對抗逍遙仙君?
蕭南陽問道:「大師,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逍遙仙君一本正經地說道:「必須先脫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否則你肯定會承受不住這寶鏡釋放的光華,到時身上的衣物會妨礙你真氣運轉,而導致喪命。」
蕭南陽面色通紅,為難地說道:「大師為何進去自如,我卻要脫衣服?」
逍遙仙君說道:「老夫再活一年,便是百年之身,身上的功力豈是你所能比擬?你若是因為怕羞,而耽誤到剷除血精靈,那後果你就自負吧。」
蕭南陽看了楊四姐一眼,說道:「要我脫光衣服,實在是太難為情了!要不你先進去等,我們隨後再進去,你看行不行?」
逍遙仙君說道:「可以!我先告訴你進去的辦法。先將你的手掌平放在這裡,然後你會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流,你要忍耐住那種感覺,千萬不要亂動,隨後你就能進去了。」
蕭南陽點頭道:「那我們要怎麼出來?」
逍遙仙君呵呵一笑,道:「出來的時候另有機關,到時我再告訴你!」
蕭南陽點頭道:「那就有勞大師在裡面等我們了!」
逍遙仙君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先進去裡面等你們。」說完,逍遙仙君便鑽入六寶玄花台內。
楊四姐見逍遙仙君進去,連忙對蕭南陽說道:「南陽,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啊!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南陽低聲道:「楊姐姐,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要著急,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楊四姐道:「我還以為你被他騙了呢,那我們趕緊走!」
【第十八集】第二章:雨夜歷險記
蕭南陽說道:「我剛剛想起來他是誰!他乃是大遼的國師,十分厲害,所以我便假裝不認識他!」說著,她扶著楊四姐,就要離開客棧,而楊四姐也不忘帶上天寒白玉弓。
蕭南陽扶著楊四姐下樓後,本來是想坐馬車,但恰好上午時蕭南陽吩咐客棧的人打掃馬車,而店小二也洗馬了,如果要是要再將馬套上馬車,可能要費一番工夫,到時逍遙仙君一覺到異狀,她們就逃不了了!
蕭南陽說道:「楊姐姐,我們就不要搭馬車了,趁著逍遙仙君還沒察覺到,我們趕緊逃吧。」
在跑出老遠後,蕭南陽見楊四姐身體虛弱,早已經筋疲力盡,加上蕭南陽認為逍遙仙君並不認識她們,當然不知道她們要去哪裡,就算到處尋找,也未必能找到她們,便扶著楊四姐到路旁休息。
剛才蕭南陽兩人只顧著逃命,根本沒有注意往哪裡跑,此時看眼前群山環繞,險峰插雲,尤其天上烏雲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糟了!楊姐姐,可能要下雨了。」蕭南陽急道。
說話間,已經有雨點落下來。
蕭南陽是修神之人,淋一場大雨倒也無所謂,可楊四姐傷勢嚴重,加上眨眼間雨越下越大,而且風勢強烈,而楊四姐倒覺得還好,但就是太冷了,加上此時她身體虛弱。
蕭南陽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躲到大樹下,一邊說道:「這可怎麼辦?這麼大的雨,楊姐姐你會因為淋雨而生病的。」
這時,蕭南陽靠著樹幹,看著四周杳無人跡,也沒有可以避雨的破屋舊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可能迷路了,剛才只顧著逃跑了!楊姐姐,你看怎麼辦?」
楊四姐說道:「這雨下這麼大,一時半刻可能不會停,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雨。」
楊四姐兩人躲在樹下,照理說,不會被雨水淋到,但這場雨實在是太大,所以不久她們就被雨水淋了一身,那濕透的衣裳緊貼在身上,露出那玲瓏的嬌軀。
楊四姐兩人一邊躲雨,一邊運功抵禦著雨中的寒意,好不容易身子才暖和。
眼看大雨似乎沒有要停,楊四姐便說道:「南陽,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看我們一起衝出去吧!我看前面那條小溪旁有山路,我們就沿著山路走,看會不會有地方可以避雨!」
蕭南陽說道:「這樣也好,總不能繼續待在這裡淋雨。」
楊四姐兩人便沖入大雨中,而雖然在大雨中,但修神界的人耳目特別靈敏,蕭南陽突然聽到一道階奇怪的聲音,既不像是說話,也不像是音樂,而似乎是男女之閒情意綿綿時的喘息聲。
這時,蕭南陽看到前方有間茅草屋,而當她越靠近那間茅草屋時,那聲音便清晰起來,令她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
楊四姐的武功不在蕭南陽之下,雖然身受重傷,但她也聽到這聲音,而見蕭南陽停下腳步,連忙說道:「南陽,避雨的地方倒是找到了,可人家似乎不方便,我們還要不要進去?」
蕭南陽見楊四姐渾身濕透,而且好容易找到避雨的地方,幹嘛不進去?便走上前去敲門。
那「砰!砰!」的敲門聲驚動茅草屋內正在歡愉的男女。
那女子推開那男子,說道:「有人在敲門,你快停下來。」
那男人不耐煩地說道:「管他的,不要理他們!」說著,那男子又要撲向那女子。
這時,蕭南陽在外面喊道:「大哥、大嫂,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避雨?」
那女子聞言,說道:「我去開門,外面下這麼大的雨,別讓人家得風寒了。」
說著,那女子穿好衣服,便走出來,並把楊四姐和蕭南陽請到屋內。
在一番詢問後,蕭南陽掏出銀兩,欲要求宿一晚,卻被那女子拒絕。
那女子要蕭南陽收起銀子,便拉著蕭南陽兩人來到西廂房,那也是由茅草所建,四壁透風,屋頂還有洞會漏雨。
那女子淺笑說道:「實在對不起,只有這間草屋可以讓兩位姑娘暫住,若你們不嫌棄,就將就著住下吧!」
蕭南陽和楊四姐連忙道謝。
那女子臨走時說道:「兩位姑娘,若是有什麼事,你們儘管叫我,不用客氣。」
說完,那女子關上門便離去。
蕭南陽是契丹人,比起楊四姐,她的性格要豪爽一些,她一邊脫下身上濕透的衣衫,一邊說道:「楊姐姐,小心著涼啊!你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吧,這屋子有乾柴,一會兒我們生個火,暖一下身子。」說著,蕭南陽已經脫得全身光溜溜。
蕭南陽自幼練武,加上契丹人早熟,所以雖然蕭南陽只有十五、六歲,身軀卻是健美姣好,胸前家峰堅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玉腿修長,實是極品中的極品。
蕭南陽生著火堆,將衣服掛起來烘烤,而此時楊四姐也脫下濕透的衣衫,臉上略帶著羞意,然後將濕衣服遞給蕭南陽。
蕭南陽看了看楊四姐那白裡透紅的肌膚,以及那豐滿的堅挺酥胸,笑道:「楊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啊!」
楊四姐聞言,只是笑了笑。
蕭南陽將楊四姐的衣服也掛在火堆旁,說道:「我以前有位同門師姐,名叫一岳荷,長得跟你一樣好看,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楊四姐問道:「她去世了嗎?」
蕭南陽難過的點了點頭,說道:「她就是被黑山血妖選中,被我姥姥送去做黑山血妖的夫人,而一旦做了黑山血妖的夫人,就別想再回來……」蕭南陽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傷感。
楊四姐見蕭南陽那麼傷心的模樣,猜想她與那個叫岳荷的人關係非比尋常,令她心中一動,剛想問什麼時,突然門被打開,嚇得她們不由得失聲尖叫,連忙用雙手遮在胸前,並氣惱地看向門口,但好在進來的不是男人。
那女子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這間屋子沒有棉被,便想拿條毯子給你們用。」
蕭南陽說道:「謝謝你了。」
那女子走後,蕭南陽將房門關上,轉身回到床上,對楊四姐說道:「楊姐姐,我們同蓋一條毯子吧!」
楊四姐說道:「可以啊。」
蕭南陽靠在楊四姐那溫暖的懷裡,低聲說道:「楊姐姐,你是不是有點冷?那你抱我一會兒。」
楊四姐應著,然後就擁著蕭南陽的嬌軀,而當那赤裸的肌膚接觸的剎那,兩人不禁一陣心神蕩漾,一種肌膚彼此摩擦的快感、一種禮教約束的羞愧交互的滋長著;一種沉醉的誘惑,讓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種搔癢的感覺使得兩人的身體微微蠕動著。
「楊姐姐,你身上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楊四姐嘆了一口氣,說道:「可能是吧!我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趕路?」
「我們晚點上路也沒關係,你要不要緊?」蕭南陽關切的問道。
楊四姐說道:「沒關係,我能挺得住。」
涼沁的夜風從牆壁的縫隙中灌進來,令楊四姐凍得身體哆嗦,而一張毯子本來就小,使她們只能擠在一起睡。
蕭南陽說道:「楊姐姐,你趕緊休息吧!」
楊四姐卻說道:「我心裡亂,根本睡不著……南陽,你姥姥也是盛名一時,為何如此懦弱?竟屈服於黑山血妖,還要送給他修神界的女弟子?」
蕭南陽嘆了一口氣,說道:「姥姥說是忍讓,但不如說是懼怕!而且黑山血妖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厲害,所以姥姥這樣做,也是為了維護修神界的聲譽。若不是這樣,修羅界早就吞併修神界了,而岳荷師姐也因此才甘願獻身。」
楊四姐幽幽說道:「你的岳荷師姐很偉大,但也很渺小,看上去她捨身取義,是為了拯救修神界,可她有沒有替她自己想過呢?又有沒有替她的親人和朋友想過呢?身為女人,可以用生命捍衛鍾愛的修神界,但絕不可以用身體去當別人的禁臠,這不僅是女人不應該有的懦弱,更是一種恥辱!而且岳荷犧牲後,就能避免修神界的女弟子不再遭受黑山血妖的蹂躪嗎?我真不知道,你們姥姥是怎麼想的?」
蕭南陽幽怨道:「我姥姥說,要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做常人之不能做!要舍小身而取大義,這樣才能確保修神界的暫時平安,而且她要我們抓緊時間提高修持,並耐心等待,因一定會有讓修神界石破天驚的人出現,要是我們都衝動的話,修神界就不存在了!」
「我姥姥總是說邪不勝正,可我們修神界自明神之後,就都沒有高手出現,而我和岳荷師姐雙修甚久,卻始終達不到四象歸元。」
楊四姐說道:「我不懂修神界的那些事情。」
蕭南陽說道:「我姥姥說過,要想做到四象歸元,首先要做到心靈相通,然後便是心無雜念,但我們往往都太過於注重肉體上的合一,享受著那種快感和歡愉,或許是因為我們年紀還小……雖然我姥姥說,我們能做到氣吞無極就已經不錯了!」
楊四姐沒有說話,卻聽出蕭南陽話語中的意思。
蕭南陽憂心地說道:「有愛,就做不到心無雜念,但若是無愛,又何必雙修?修神怎麼會這麼矛盾?而我的兩個姐姐,她們一個做了南華御劍,另一個去崑崙山,學的是奇門異術,唯有我進入修神界,而修神界的銀霄殿上那首詩說得好:功若乾坤本無量,一入修神日月長;白頭唱盡紅顏恨,曾經滄海兩茫茫。」
卻說在這間茅草屋的男女,男的名叫龍秋平,正是蘭柳的師兄,他在臥牛關時,因為中了蘭柳的美人計,結果被六郎打傷。而他在逃出臥牛關後,找個地方養好傷後,便一心想報仇,可考慮到六郎的實力強大,他就想找幾個幫手,好出這口氣,他想到在龍溪山他有位師弟孫仲,武功不錯,鬼點子也多,便決定來找孫仲,結果孫仲外出,只有他妻子麗娘在,而麗娘便留龍秋平吃晚飯。
麗娘有幾分姿色,她看到龍秋平相貌堂堂,加上孫仲外出許久未歸,便有了勾引龍秋平的意思。
由於龍秋平對蘭柳已經心灰意冷,所以妖媚動人的麗娘勾引他時,他豈有不上鉤的道理?
麗娘與龍秋平在一番互訴衷腸後,就有如乾柴烈火般燃燒起來。
龍秋平兩人脫去身上的衣服後,就滾到床上,但才剛做到一半,蕭南陽就來敲門,於是麗娘只能掃興的穿上衣服去開門。
麗娘安置好蕭南陽兩人後,回到房間、脫好衣服後,剛想繼續和龍秋平纏綿,卻見龍秋平有些心不在焉,便生氣地問道:「你怎麼了?幹嘛不理我了?」說著,麗娘的纖纖玉手就握住龍秋平的肉棒,並揉弄起來。
剛才,龍秋平躲在房內偷偷看了蕭南陽兩人一眼,蕭南陽他並不認識,可對楊四姐卻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誰,此時麗娘逼問,他連忙說道:「那兩個女子我覺得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是誰。」
麗娘「哼」了一聲,重重的捏了龍秋平的肉棒一下,道:「分明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有本事你就去追啊,不要賴在我的床上。」說完,麗娘噘著小嘴,背過身。
龍秋平見麗娘生氣,連忙陪笑臉哄著她,便不再去想楊四姐是誰。
龍秋平從後面摟著麗娘,一邊揉著她胸前的雙峰,一邊說道:「麗娘,看你想到哪裡了!你對我如此情深義重,我心中怎麼會再有其他女子?」
麗娘回頭問道:「真的?」
龍秋平道:「那當然了。」說罷,龍秋平就一陣狂吻。
麗娘頓時嬌喘吁吁。
龍秋平見狀,立即從後面抓住麗娘那雪白豐滿的玉臀,便興奮得進入……
龍秋平兩人在一番翻雲覆雨後,皆筋疲力盡。
麗娘心滿意足的躺在龍秋平的懷中,道:「龍大哥,你好棒啊!從後面也能做啊?」
龍秋平道:「麗娘,難道孫仲師弟沒有這樣做過?」
麗娘嘆道:「他啊!就知道找那幾個狐朋狗友喝酒,幾年喝下來,都把身子喝壞了,每次都是勉強行事,更不用提這些技巧了!龍大哥,你的本事可真好,麗娘都有些離不開你了。」
龍秋平聞言心神激盪,完全沉醉在麗娘的柔情中。
龍秋平與麗娘撫摸著對方、誇獎著對方,頓時心中又燃起熊熊慾火,馬上就要再來個梅開二度,偏偏這時,又想起敲門聲。
龍秋平罵道:「真是掃興,將我們這裡當作客棧嗎?」
麗娘也是心生煩悶,道:「我們不理他就是了。」
龍秋平嘿嘿一笑,道:「正合我意,我們不要理他,他若是知趣走了就算;若是不知趣再來打擾,看我不擰下他的腦袋。」說著,龍秋平撲向麗娘。
麗娘隨即發出一聲嬌呼。
但龍秋平與麗娘還未纏綿在一起,就聽屋外有人罵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擰下我的腦袋!」那說話聲音剛落,那人已經破牆而入。
只見那人身上的亞麻色長衫已經被雨水濕透,而且長相十分醜陋,臉上還有多種顏色,加上他不知道用什麼法術,竟然能破牆而入,令麗娘不由得驚呼一聲。
此時,龍秋平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得全身一軟,體內經脈已經被凍結住,便急忙運動八道馗羅,可那人卻更加厲害,居然用十道馗羅將他的八道馗羅鎮壓住……
龍秋平頓時又驚又喜,驚的是對手如此厲害,喜的是原來是同門高手,但他卻不認識。
龍秋平剛想開口問來者何人時,卻被那人點中啞穴。
而那人赫然是逍遙仙君!
逍遙仙君將龍秋平扔到床下後,說道:「狗兒子,不要占著老子的地方!」
說著,逍遙仙君轉身看著全身赤裸的麗娘,色眯眯地道:「小娘子,讓你受驚了。」
麗娘根本就不太懂武功,但見逍遙仙君這如鬼魅般的身手,早已嚇得抖若篩糠,戰戰兢兢地問道:「大師,你想幹什麼?」
逍遙仙君語氣平和的道:「小娘子,你不要怕,我是專門降妖捉怪的仙師。剛才路過你家時,發現你家中妖氣很盛,所以想幫你們解決,順道避雨。」
麗娘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仙師,捉妖就不用了,而要是你想避雨,自然可以。但你能不能放了他啊?」
逍遙仙君道:「暫時還不能。我先問你,你相公可是練武之人?」
麗娘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是啊!」麗娘心想:只能暫時承認龍秋平是我相公。
逍遙仙君又說道,「小娘子,你身上中邪了啊!」
麗娘頓時渾身一顫,道:「仙師何出此言?」
逍遙仙君呵呵一笑,將背在背後的六寶玄花台取出來,放在麗娘面前,道:「這件寶物乃是六寶玄花台,專門用來降妖除魔,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在這上面滴一滴鮮血,看看會有什麼反應。」
麗娘狐疑地伸出一隻手,逍遙仙君便在她的手腕上輕輕一彈,立即出現一道劃痕,麗娘不由得驚呼一聲,剛想抽回手臂,卻被逍遙仙君抓住手腕,一滴鮮血立即滴到那六寶玄花台上面。
逍遙仙君先對著六寶玄花台念了一會兒咒語,等到六寶玄花台釋放出光芒後,六寶玄花台上立即產生漩渦,就見那看上去光亮如銀的鏡面立即掀起波濤,而一陣漩渦過後,一個血紅色的精靈在波濤中跳躍一下,就尖叫著鑽入六寶玄花台內。
這時,逍遙仙君對麗娘說道:「看見沒有?這個血精靈在你身上已經有好些時日,如果不除,再過一年半載,就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時就算你們再遇上老夫,老夫也沒有辦法幫你了。」
麗娘從來沒有見過這等駭人的景象,驚訝道:「那是什麼東西?」
逍遙仙君道:「那就是寄生在你身上的血精靈,要不要老夫幫你除掉?」
麗娘趕緊道謝:「那就有勞仙師,但不知道要怎麼除妖?」
逍遙仙君道:「要你跟我前往裡面去捉妖。」
麗娘詫異道:「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逍遙仙君道:「當然可以進去!你跟著我做。」說著,逍遙仙君要麗娘把手放在六寶玄花台上。這時,麗娘只覺得鏡子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就如同掉進一個強大的漩渦中,人也頓時昏迷過去。
好半天,麗娘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睛時,就看見逍遙仙君站在她面前。
麗娘隨即想起她赤身裸體,便感到嬌羞不已,而那原本瑩白如玉、晶瑩剔透的肌膚,也透出嬌艷的緋紅。
「大師,可以了嗎?」
逍遙仙君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準備好了,就跟我來。」說罷,逍遙仙君口念咒語,眼前的景致便開始放大。
這時,逍遙仙君帶著麗娘躍入一道水簾,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眼前綠樹成蔭,茵茵草地上有十二個小道童正在閉目打坐。
麗娘見狀,想到自己赤身裸體,馬上嬌羞的停下腳步,並用雙手護住身上的重要部位。
逍遙仙君笑呵呵地說道:「小娘子莫羞,這些小童都是用來看守爐鼎,你看他們雖然活靈活現,但都不是肉身,並不具有生命。」
麗娘聞言感到稀奇,果真見到那些小童都採取打坐的姿勢,但那些小童全都一絲不掛,又令她一陣嬌羞,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多男子的身體。
這時,麗娘又看到那些小童中間有一座千年神鼎,而那鼎名為霓花寶鼎,由赤銅所做,周身浮現著金光,將周圍照得通亮,而寶鼎上方有一顆七彩琉璃彩球。
逍遙仙君讓麗娘跪下,然後要她在寶鼎前方打坐,說道:「你且精神專一,並運用所有的內力,隨後我會再助你一些功力。等寶鼎發功後,你體內的血精靈自然會被逼出體外,我們再合力捉拿那血精靈。」
麗娘應道,然後便照逍遙仙君的話做,而當她正神情專注時,突然覺得背上一熱,竟是逍遙仙君的一雙手掌貼上來……
這令正在盤坐調息的麗娘心中一震,一股邪火陡地從她腹內湧起,她便連忙扭動著身體,欲要反抗,可她哪裡是逍遙仙君的對手,反倒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洪流流向她全身,令她渾身酥麻,不由得癱軟在地,身體也無法動彈。
這時,逍遙仙君的一雙大手穿過麗娘的腋下,那有力的胳膊緊緊環抱住麗娘,那手掌也停在她最柔軟的地方。
麗娘暗叫不好,想要掙扎卻已經無力,不由得叫喊道:「放開我……」
逍遙仙君已經按捺不住壓抑許久的慾火,他迫不及待地想進入麗娘的體內。
逍遙仙君一邊勇猛地抽插的麗娘,一邊聽著麗娘的嬌吟哭喊,令他爽得仿佛就要死去。
擅長採補的逍遙仙君能以肉體的交合,逐步轉化麗娘體內道胎的性質,既能不傷她的元嬰,又可以占有她,之後還能利用她的身體煉成絕世的神丹。
逍遙仙君經歷了已經許久不曾有過的快感……
這時,逍遙仙君精神奕奕地傳令打開爐頂,那些小道童馬上開始行動,並任由麗娘哭喊著,將她抬起來放入爐鼎。
麗娘做夢都沒想到她會有這個下場,內心的萬千悔恨化作一顆顆透明,卻帶滿仇恨的眼淚,滴落在爐鼎中……
逍遙仙君口念咒語,然後關上寶鼎,只見爐鼎下方飛出無數道烈焰,頃刻間包圍住爐鼎,但似乎有一道哀怨的聲音在爐鼎內迴蕩,想必定是麗娘那不能闔目的亡靈在哭泣……
大約一時三刻後,逍遙仙君便打開爐鼎,從裡面取出一顆瑰紅色仙丹,放在鼻間嗅了嗅,便滿意地吞下去,然後離開。
就在逍遙仙君來這裡避雨時,住在西廂房的蕭南陽和楊四姐都發現到又有人來,但好在逍遙仙君,並不知道蕭南陽兩女住在西廂房,而蕭南陽和楊四姐卻早早就保持警戒,之後發現那人竟是逍遙仙君,不由得感到害怕起來,好在聽到逍遙仙君制住龍秋平,又拐騙麗娘跟他進入六寶玄花台。
等逍遙仙君和麗娘進入六寶玄花台後,蕭南陽趕緊幫楊四姐穿好衣服,便道:「楊姐姐,逍遙仙君追來了,我們快跑吧!」
楊四姐連忙點頭,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和剛染上的傷寒,便背上天寒白玉弓,這時剛好看到屋中有一把破舊的雨傘,便拿走。
蕭南陽與楊四姐悄悄離開,此時雨勢稍減,她們便冒雨逃亡,一直跑到天色微亮,就見前方竟是滾滾黃河。
楊四姐兩人來不及多想,便到碼頭買下一艘渡船,在橫渡黃河後,蕭南陽稍鬆一口氣,道:「那妖僧恐怕不會再追上來了吧?」
楊四姐連夜奔波,加上內傷復發,又染上傷寒,早已昏迷不醒。
蕭南陽帶著楊四姐投宿到一間小客棧,然後請來一位郎中為她診治。
那郎中在幫楊四姐看完病後,搖頭道:「姑娘,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這位朋友已經是朝不保夕,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蕭南陽驚訝道:「怎麼會這樣?大夫,麻煩你多想想辦法啊!」
那郎中道:「她的經脈十分混亂,可能是內傷嚴重,並沒有及時治療,加上體內有餘毒未清除乾淨,之後又淋了大雨,要不是她身體強壯,早就沒命了!」
蕭南陽心中無比難過,道:「楊姐姐,我一定要救你。」
那郎中道:「姑娘你不要難過了,我先開一帖藥治療她的傷寒。我看她筋骨強韌,也許她能挺得住,不過我只能治好她的傷寒,你要趕緊幫她找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治療她的內傷,這才是救她的根本。」
蕭南陽連忙向那郎中道謝,並取出銀子付診金,然後便照那郎中的藥方去藥鋪抓藥,之後回到客棧便請店小二幫忙煮藥。
楊四姐吃完藥後,便睡了一上午。
中午時,蕭南陽想買只老母雞,好燉雞湯給楊四姐吃,不料一出門,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人,那是一個身穿亞麻色短衫,身高不足五尺的僧人,而那張熟悉的丑嘴不是逍遙仙君又會是誰?
蕭南陽在心中暗,自叫苦:他還真是陰魂不散,仿佛我們逃到哪裡,他都知道似的。
逍遙仙君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龍秋平。
昨天晚上時,逍遙仙君用六寶玄花台煉化麗娘後,本來想殺掉龍秋平,卻發現他是同門中人,便解開他的穴道,然後問龍秋平是誰?
龍秋平連忙自報師門。
逍遙仙君哈哈笑道:「原來你是歐陽東籬的徒弟,你可知道我是誰?」
龍秋平連忙請教:「請問大師是誰?」
逍遙仙君笑道:「我乃是你的師叔逍遙仙君啊!」
龍秋平愣道:「我記得我師叔逍遙仙君的樣子不是前輩現在的樣子,怎麼你的頭……」
逍遙仙君道:「我原來的頭太小了,連自己看著都彆扭,便自己整容,做了一個大的戴上。」
看龍秋平還是有些不信,逍遙仙君便升華十道馗羅。
龍秋平見狀,連忙跪倒在地,喊道:「真的是師叔啊!」
逍遙仙君讓龍秋平起來,然後說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你不是在臥牛關當差嗎?」
龍秋平嘆道:「一言難盡啊!」說著,龍秋平就將六郎如何算計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逍遙仙君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不要傷心了!在金沙灘,九天玄佛已經差不多將楊家將斬盡殺絕,而那個楊六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現在南院大王正在帶兵圍困飛虎城,他們會幫你出氣的!而且你明明是修羅界的弟子,為何非要幫助修神界的人?結果吃虧了吧!」
龍秋平道:「師叔教訓得對,我今後還要仰仗師叔你出人頭地啊!」
逍遙仙君點頭說道:「也好,我現在正在趕往夢蘭西里,去幫助趙王千歲奪下鳳凰城,那裡正好缺少你這樣人才,跟著師叔混,保證你後半生享盡榮華富貴,可是……」
龍秋平見逍遙仙君對他還抱有懷疑,便連忙問道:「師叔不相信我嗎?」
逍遙仙君「哼」了一聲,道:「我將你娘子帶入六寶玄花台,又將她煉成丹藥,難道你不記恨嗎?」
龍秋平趕緊說道:「師叔,那麗娘並非我娘子,而是我師弟的娘子,剛剛才與我相好,我哪裡會因為這樣一個女人,耽誤到自己的大好前程?」
逍遙仙君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就跟著師叔好好乾。」
龍秋平猛然想到蕭南陽和楊四姐,連忙道:「師叔,剛才來了兩個十分美貌的女子,要不我們聯手抓住她們,然後好好享用她們?」
逍遙仙君聞言一愣,問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有一個身上背著一副弓箭?」
龍秋平道:「我沒有留意,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逍遙仙君兩人來到西廂房,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房空。
逍遙仙君怒道:「這兩個女娃娃實在可惡,看我不抓住她們,將她們煉化成丹!」
龍秋平問道:「師叔認識她們?」
逍遙仙君說道:「不認識,但白天被我碰到,老夫看她們貌美,就設計騙她們上鉤,結果被她們識破,還將老夫戲耍一番,真是豈有此理。」
龍秋平道:「看來剛才驚擾到她們了,所以她們趁我們不注意就溜了!師叔,那我們要怎麼辦?」
逍遙仙君哼道:「暫且放過她們,日後見到了再抓她們,犯不著冒著大雨去找,再說,也不知道她們朝哪個方向走。我們先睡一會兒,天一亮就趕往夢蘭西里。」
看到逍遙仙君後,蕭南陽感到害怕,而眼看逍遙仙君進入客棧,並點了幾道菜,蕭南陽便溜回房間,將楊四姐叫醒,告訴她情況。
楊四姐聞言強打起精神,說道:「南陽,我實在走不動了,也不想拖累你,你自己逃命吧,我就留在這裡,或許逍遙仙君不知道我在這裡呢!」
蕭南陽難過地說道:「楊姐姐,你看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我先去外面偷偷準備一輛馬車,然後我們一起走。」說完,蕭南陽不等楊四姐同不同意,就轉身離去。
楊四姐身體虛弱,根本沒有辦法起身,只能暗自祈禱逍遙仙君沒有發現到她們,而且自從受傷後,她的心裡就很混亂,親人死去,而六郎又生死不明,飛虎城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而要是真像她所想的最糟的結果,那她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楊四姐之所以強撐著身子和蕭南陽去找蕭綽,就是想依靠蕭綽的勢力,看能不能為楊家將報仇雪恨,但現在看來希望十分渺茫,畢竟大遼的高手實在太多、太厲害,九天玄佛就已經十分難對付,現在還多了一個逍遙仙君……
不久,蕭南陽慌張地跑進來,然後攙起楊四姐就要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楊姐姐不好了,遼軍的大隊人馬來了。」
楊四姐跟著蕭南陽繞到後院,搭上準備好的馬車,隨後蕭南陽就駕馬奔向西方,此時楊四姐透過車簾,見到外面都是遼軍的大隊人馬,有騎兵也有步兵,還有一些工兵正在附近紮營。
蕭南陽說道:「我剛才問過了,這是趙王耶律洪多的大軍,一共有十萬名人馬。他們要在這裡跟程世傑的人馬會合,可能是要攻打鳳凰城,強占夢蘭西里。」
楊四姐道:「鳳凰城是西涼節度使李德明的地盤,這個李德明手握重兵,雖然和大宋朝廷不怎麼和睦,但畢竟他是領朝廷的俸祿,我們不如先去他那裡,並告訴他,大遼率領大軍前往鳳凰城的消息。」
蕭南陽剛想說什麼時,突然出現一對遼軍輕騎攔住她們的去路,而為首者大聲喊道:「停車!前面禁止通行了。」
蕭南陽卻不理會那輕騎,一味地駕車猛衝過去。
那遼軍大喊道:「有姦細,快追上。」說著,一對輕騎立刻調轉馬頭追上來。
蕭南陽對楊四姐說道:「楊姐姐,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我們只有快點奔往鳳凰城。我打聽過了,這裡距離鳳凰城有兩百里,我們要是快一點,今天晚上就能到達。這些遼兵不足為懼,等他們追近了,我就將他們全都打發掉。」
楊四姐「嗯」了一聲,然後摸著身上的天寒白玉弓,內心有些悽然,她擁有神弓絕箭可現在卻不能用,要不一路射飛箭,肯定要了那些遼兵的性命。
馬車終究跑不過那些輕騎,不久,遼軍的輕騎就將馬車包圍住,而那為首者喊道:「再不停車,我們就要大開殺戒了!」
蕭南陽「哼」了一聲,道:「儘管過來!」
蕭南陽一邊不慌不忙的駕車,一邊伸手拿出寶劍,等著遼軍撲上來。因為蕭南陽剛從星宿海回來,而回來後就直接加入蕭綽的黑虎堂,所以遼軍大都不認識她。
這時,兩個騎兵靠過來,並飛身躍上蕭南陽的馬車,本想生擒活捉住蕭南陽,結果就被蕭南陽各一劍斬於車下,而其他的遼軍見狀便不敢再靠近,有的拿出弓箭對準馬車瞄準,「颼!颼!」就射了兩箭,但都被蕭南陽用寶劍擋開。
這時,蕭南陽的馬車繼續往前跑,前面視野逐漸開闊,竟是一望無際的茫茫草原,而且由於昨夜的一場大雨,使得今天的天氣更加晴朗。
這裡雨水充盈,青草茂盛,讓牛羊只隻身肥體壯,四處可見羊群吃飽肚子,不再走動;牛群和駱駝臥在草地上,不停的倒嚼著草;一群群的馬吃飽後,悠閒地擺動著馬尾;遠處的丘陵上,羊倌躺在草地上,哼唱著一曲牧羊曲,悠揚而豪放。
【第十八集】第三章:西涼女帥雲羅
這時,蕭南陽心亂如麻,因她身邊的遼兵輕騎十分難纏,他們知道蕭南陽武功厲害,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兩翼追趕,並不時放著冷箭,令蕭南陽真想停下車,先幹掉這些輕騎兵再走,可她又擔心遼軍的大隊人馬會追上來。
再往前跑了幾十里,在經過一處溪流的時候,蕭南陽發現馬車居然被石頭絆住,她索性便停下來,與這些遼軍輕騎形成對峙的狀況。
這些遼軍團團圍住蕭南陽,為首者道:「姑娘,聽你說話的口音不像漢人,倒是有點像我們契丹人,但你為什麼急著跑?是不是馬車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南陽冷冰冰地道:「用不著你管!」說完,蕭南陽飛身躍起,長劍發出一片劍雨,使得一部分遼軍竟在恍然中被刺中,紛紛落馬,另外一半的人則嚇得慌忙後退。
這時,蕭南陽搶到一匹戰馬,又令那些遼軍後退,然後就攙扶著楊四姐上戰馬,然而剛要離開時,就聽有人喝道:「女娃娃,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蕭南陽回頭看,竟是逍遙仙君追了上來。
蕭南陽心中一涼,心想:這可麻煩了。
楊四姐急道:「南陽,你不要管我了,一匹馬背兩個人,根本就跑不了,你就一個人跑走吧,要不我們都要死在逍遙仙君的手中。」
蕭南陽卻不說話,只是抱著楊四姐緊催戰馬。
逍遙仙君很快就追上楊四姐等人,眨眼間就到了蕭南陽的身後,他高喝道:「飛龍在天!」
蕭南陽頓時知道不好,因她是修神界的弟子,深知道遙仙君的厲害,知道她無法匹敵,所以不等逍遙仙君攻擊,就先捨棄掉戰馬,並施展出風火雷霆陣,就見那赤青色的氣浪將蕭南陽和楊四姐緊緊包圍在其中。
逍遙仙君笑道:「在這茫茫草原上,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不成?以你的功力頂多能支撐半個時辰,那還不如早些受綁,免得自討苦吃。」
蕭南陽冷哼一聲,道:「逍遙仙君,不要口出狂言,實話告訴你,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已經發出求救的信號,而且這裡距離星宿海不算太遠,肯定會有同門來救我,你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看看能不能破我的風火雷霆陣。」
逍遙仙君氣得臉色發輕,隨即施展出全部功力全力進攻,而龍秋平也沒閒著,也在一旁助陣。
儘管蕭南陽已經修得七道元神,但要對付十道馗羅,最多也只能堅持個把時辰,要是再加上龍秋平,蕭南陽還真是有些沒底,心想:即使我堅守個把時辰,這茫茫草原上,又有誰會來救我和楊姐姐?
蕭南陽看著楊四敗,一邊運功抵禦攻擊,一邊說道:「楊姐姐,我們真要是守不住,我們就自刎,免得遭那些奸人污辱。」
楊四姐含淚點頭,悄悄將蕭南陽手中的寶劍接過來,道:「姐姐就先走一步了!」
蕭南陽急忙道:「楊姐姐,還沒有到最後關頭,你不要這樣輕易放棄啊!」
楊四姐嘆道:「天亡我,不可救也!南陽,你要是僥倖見到你姐姐,替我向她問候,並拜託她找到你姐夫,為我報仇!」說完,楊四姐就要自刎。
就在這時候,西面太陽的影子下飛來一騎戰馬,那馬猶若來自天邊的一抹銀電,風馳電掣地來到楊四姐跟前,那馬上是一位穿著銀盔銀甲,英姿颯爽,美若天仙的女將軍,她高喝道:「大膽妖孽!竟敢欺辱我修神界的同門。」
那女將軍說話間,就見一道紫色霹靂帶著一團閃電朝著逍遙仙君的頭頂蓋過去,這便是修神界九道元神發出的強大攻擊招術——「滅天神雷」,而要想抵禦滅天神雷,就必須要用修羅界的無上至尊黑龍陣,而無上至尊黑龍陣乃是修羅界十道馗羅高手所必修,所以龍秋平根本就對抗不了滅天神雷的攻擊,但那女將軍攻擊的對象卻是逍遙仙君。
逍遙仙君叫聲不好,便急忙收起攻擊蕭南陽的招術,改用無上至尊黑龍陣抵禦滅天神雷,而相較之下,逍遙仙君與那女將軍的功力竟在伯仲之間。
蕭南陽看到那女將軍,驚喜道:「原來是雲羅師姐!」
雲羅冷冷一笑,一邊施展滅天神雷,一邊說道:「南陽,你不是契丹人嗎?怎麼跟自己人打起來了?」
蕭南陽道:「師姐,這說來話長……但這妖僧不是東西,他要吸我的元神,師姐快救我們!」
雲羅喝道:「南陽不要怕,有我在,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時,那些遼兵紛紛包圍著雲羅,並各舉刀槍要刺向雲羅。
雲羅卻沒有閃躲那些攻擊,只是喝道:「看我天電織網!」
就見雲羅高舉的掌心閃躍著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朝著四周的遼兵蔓延,將那些遼軍炙烤得透不過氣,「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那些遼兵都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盡被黑暗所淹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隨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頓時馬嘶人鳴,每個人抱著腦袋,鬼哭狼嚎起來,但卻都不懂得逃跑,便活生生被雲羅的天電織網燒成煙灰。
因為雲羅的元神已經達到九道六重,所以所發出的天電織網比起六郎的天電織網不僅攻擊範圍大、攻擊速度快,那殺傷力更具威力,就連龍秋平這樣的高手也在這一擊受到內傷,只有逍遙仙君倖免。
由於修神界的九道元神足以匹敵修羅界的十道馗羅,所以剛才雲羅使出滅天神雷的時候,逍遙仙君就知道遇上修神界真正的高手,而在星宿海擁有九道元神的修神者不超過三個人,除了白狼聖母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白狼聖母的師妹九幽聖女蘇瑪,但已經好久沒有蘇瑪的消息,另一個則是白狼聖母的高徒雲羅,聽說雲羅乃是修神界千古難遇的奇才,剛滿二十歲就練成第九道元神,並且她很有可能繼承白狼聖母的霸業。
蕭南陽見狀,便收起風火雷霆陣,然出擺出進攻的架勢。
儘管逍遙仙君還懂得不少邪門歪道的功夫,但在雲羅面前恐怕都派不上用場,畢竟她的九道元神並不輸於他的十道馗羅,而且沒有幫手他還真難以取勝,便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逍遙仙君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還是先逃走吧!
逍遙仙君虛晃一招,用三道黑龍抵擋雲羅的攻擊,然後就飛身跳上一匹無人的戰馬,就帶著龍秋平倉皇逃逃。
蕭南陽見狀大喜,對雲羅施禮道:「今日多蒙師姐出手相救,不然南陽可就遇上麻煩了。」
雲羅看了看蕭南陽兩人,笑道:「南陽,你因何被這些人追趕?」
蕭南陽就簡單說明一下經過。
雲羅看著傷重的楊四姐,道:「將她帶上,先去我的鳳凰城吧!」
蕭南陽驚訝道:「雲羅師姐,你說什麼?你的鳳凰城?」
雲羅淡淡說道:「我之前沒有說出我的身份,我乃是西涼節度使李德明之長女,得知遼軍要取夢蘭西里,故向師父請假,親自鎮守鳳凰城。」
蕭南陽抱著楊四姐躍上馬,然後就跟在雲羅身後。
見夕陽下的雲羅騎在白馬上英姿颯爽,尤其那一身素白的盔甲更讓她顯得英氣勃勃,蕭南陽不由得低聲贊道:「雲羅師姐,你這身盔甲好漂亮啊!」
楊四姐幽幽說道:「這是雲盔鳳甲,是一件神兵寶鎧。」
雲羅回眸一望,道:「你說的對,你怎麼知道我的雲盔鳳甲?」
楊四姐道:「聽我爹說的,我爹與李德明大人同朝為官……」說到這裡,楊四姐劇烈的咳嗽起來,接著就靠在蕭南陽身上昏厥過去。
蕭南陽連忙扶著楊四姐,對雲羅說道:「師姐,楊姐姐的傷勢很嚴重,她是被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打傷的。」
雲羅點頭道:「跟我來吧,先回鳳凰城再說。」
鳳凰城乃是夢蘭西里草原上的一座天險之城,它東西兩面皆是肥沃的草原,南面是連綿不斷的群山,北面是延綿數百里的沼澤,並延伸到黃河,嚴嚴實實地將夢蘭西里保護在裡面,而西涼節度使李德明在這裡屯有五萬名精兵,就是用來保護夢蘭西里。
夜幕降臨,天上那輪充滿魅力的月亮靜靜地躺在墨藍色的星空中,沒有一絲雲彩的遮掩,只有那無數顆星辰在眨眼睛。
楊四姐躺在雲羅的秀榻上,她還沒有醒過來,那蒼白的面容掩飾不住她的絕代風華。
雲羅看著熟睡中的楊四姐,心中升起無限愛意,然後吩咐手下將她親手熬成的湯藥端過來,而蕭南陽則幫忙將楊四姐扶起來,讓楊四姐將湯藥喝下去,不久,楊四姐便醒了過來。
楊四姐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並見雲羅和蕭南陽都在身旁,連忙道:「雲羅,謝謝你救了我們。」
雲羅笑道:「不用客氣!夢蘿,你爹令公和我爹相交甚深,而你我雖未謀面,但我與你一見如故,而你身上的經脈斷了好幾根,我來幫你接上。」
楊四姐驚喜道:「你懂得八門續命術?」
雲羅搖頭道:「我並不是奇門,但我有一門獨門絕技,絲毫不比八門續命術差,這就施展給你看。」說著,雲羅對蕭南陽說道:「南陽,我要幫夢蘿療傷,你就下去休息吧。」
蕭南陽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雲羅有沒有把握幫楊四姐治好傷,但蕭南陽非常信任雲羅,便跟著雲羅的手下退出去。
雲羅轉身看著楊四姐,微笑道:「夢蘿,這療傷的方法十分特殊,需要你配合一下。」
楊四姐點了點頭。
雲羅繼續說道:「我要幫你脫下身上的衣服。」
楊四姐聞言,不由得雙頰羞紅。
這時,雲羅脫下楊四姐身上的衣服,目光所及,只見楊四姐那清麗脫俗,卻站又略顯蒼白的玉容令人生憐,便不由得看著楊四姐,忘記繼續動作。
楊四姐見雲羅這樣呆呆地看著她,感到有些害羞,不由得垂下頭,輕聲說道:「雲羅?」
雲羅聞言身子一震,回過神來,道:「夢蘿,你真美啊!」
此時,楊四姐不僅臉頰泛紅,連秀頸也燒得通紅,不由得星眸微閉。
雲羅扶著楊四姐那柔軟的嬌軀,看到她玉背上巧奪天工的刺青,不由得讚嘆道:「這刺青實在美極了!尤其在你的身上,更是匹配得當!」說著,雲羅突然眉頭一皺,道:「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箭傷?這會留下疤痕的!」
楊四姐幽幽說道:「金沙灘一戰,我能僥倖存活已是萬幸,難道還會在乎這些疤痕?」
雲羅卻是愛憐地撫摸著楊四姐的玉背,道:「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等我先幫你接好你的經脈,再幫你擦一些能消去疤痕的靈藥。」
楊四姐感激道:「雲羅,謝謝你啊!」
雲羅叫楊四姐平躺在床上,然後便取出十二根金針,這十二根金針就藏在雲羅腰帶上的一隻錦袋內,那十二根金針並排插在上面,而且每根金針都有七寸長。
雲羅用極為熟練的手法,將十二根金針插入楊四姐的十二處經脈。
楊四姐看著那麼長的金針,還未來得及害怕,那些金針已經盡數進入她體內,而每根針都餘下三分之。一在肌膚外面。
楊四姐能感覺到見金針刺入時,非但不痛苦,而且每根金針深入的深度竟完全一樣,不由得贊道:「好厲害的手法。」
這時,雲羅撫摸著楊四姐那柔軟的小腹,令楊四姐感覺到自肚臍下升起一股熱流,並隨著雲羅手掌的運行,由腹內向外擴散,並逐漸分成四股激流襲向全身。
第一股熱流順督脈沿脊柱進入後腦,促使元神升華(雖然楊四姐沒有修神,但普通人也是有具備元神);第二股熱流順著任脈沿著內臟,經過咽喉,然後通過口腔進入眼睛,促使元血沸騰;第三股熱流順著沖脈自脊柱分於左右,貫通於上肢,促使元氣旺盛;第四股熱流經由陽維脈來到下肢,促使元脈貫通。血氣神脈四象歸元,交會於氣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經脈氣血貫通,神脈鼎盛!
這時,雲羅將手掌貼在楊四姐的玉背上,推、拿、按、摩、揉、捏、點、拍,那獨到的手法,引領楊四姐進入一個太虛幻境。
普通的推拿手法只能達到疏通經絡、推行氣血、扶傷止痛、祛邪扶正、調和陰陽的療效;而雲羅的「十二正經術」則是調理真元、貫通全身十二經脈,不僅修身養神,更是針對生理上的需求。
雲羅在促使楊四姐四象歸元的同時,更加撩動著楊四姐的春情,令她覺得丹田內,有一股令人難耐的酥癢感越來越強烈,尤其是氣海穴,楊四姐感覺那裡凝神聚氣已經過於充足,需要立即爆發出來。
好厲害的十二正經術!這時楊四姐徹底放棄自尊和羞恥,隨著雲羅旋轉的指法,腦中的理智正一絲絲的離去,可意識反而異常清楚,能感受到感官所傳來的各種感覺。
楊四姐突然覺得胸中有股悶熱滯塞的感覺,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便不由自主地張開檀口,急促地喘氣著,而體內那麻癢的感覺更是清楚地傳入腦中。
這時,插在楊四姐身上的十二根金針竟自動彈出一寸,令楊四姐心神一震,然後雲羅又用嫻熟的手法將彈出來的金針插回去,便繼續用特殊的手法按摩楊四姐,而楊四姐則繼續忍耐著那種感覺,直到金針再次彈出,重複三次後,楊四姐不由得嬌喘吁吁,泛紅的肌膚布滿細細的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
當雲羅做完這一切後,楊四姐試著運轉一下功力,而雖然經脈之間還有一些疼痛,但基本上已能施展。
楊四姐在感激之餘,對雲羅投去敬佩的目光,道:「雲羅,你用的這是什麼方法?怎麼這麼快就將我的經脈接上了?」
雲羅收起金針,然後打開她的百寶箱,取出一隻白瓷小瓶,倒出一些藥粉在杯中並用水攪勻,然後讓楊四姐背過身子躺在床上,將藥粉塗在她的傷口上,輕聲說道:「這十二正經術是專門用來治療受傷的經脈,還有用這些藥在你背上擦幾次,就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疤痕了!」
隨後,楊四姐坐起來,欲運轉真氣以療養內傷。
這時,雲羅將毛毯披在楊四姐的身上,並坐在她身後,關心道:「夢蘿,金沙灘之敗,不知道你有想法?」
楊四姐平靜地說道:「我還能有什麼想法?為家人報仇,與大遼勢不兩立!」
雲羅又道:「現在遼軍一方面進攻飛虎城,另一方面向南推進,要攻打大名,而他們竟還想攻打我的鳳凰城,我看大遼真的是狂妄至極。」
楊四姐說道:「雲羅,有十數萬名的遼軍要圍攻鳳凰城,你有準備嗎?」
雲羅道:「雖然鳳凰城只有五萬名人馬,但他們全是由我一手調教出來的精銳騎兵,並且我們還擁有六萬匹戰馬,全都是優良的戰馬!而我要和擅長騎兵作戰的大遼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誰的騎兵更精銳!」說著,雲羅脫下身上的盔甲。
雲羅身上的盔甲名叫「雲盔鳳甲」,這盔甲價值萬金,刀槍不入。雲盔是萬年玄鐵所制,上面倒插著紅黃白三枝孔雀翎,雲盔前面還鑲著一顆龍眼美玉,後面墜著一對狐狸尾;而鳳甲乃是千年金蟬絲為線、龍鱗荷葉為底縫製而成,前後的護心寶鏡閃亮;而雲盔鳳甲外是一件白棉翠花袍,袍襟上白衣紫繡,繡的是七仙女下凡。
看著脫下盜甲後的雲羅柔情萬種,讓楊四姐有些不知所措。
雲羅靠在楊四姐的身上,能感覺到楊四姐的心正在忤抨跳個不停。
雲羅輕聲說道:「夢蘿,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習慣?」
楊四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羅,儘管在飛虎城時,她與慕容飛雪、蘭夢蝶、沈靈梅等姐妹在一起嬉鬧時,動作也很親熱,可她們的心裡都是極度純潔,最起碼大家心中只有六郎一個人。然而雲羅不一樣,雲羅對她有著一種極為強烈的占有欲,楊四姐看得出來,雲羅是一個讓人永遠看不懂她內心在想什麼的女強人。
雲羅不知道楊四姐在想什麼,她將錦被往上拉,然後道:「鳳凰城的晚上天氣陰涼,你要小心著涼啊!」說著,雲羅又將身子往楊四姐身上貼近。
剛才,雲羅在替楊四姐療傷時,曾用手肆意撫摸著楊四姐的全身,而且雲羅那獨特的手法,讓楊四姐幾度飄飄欲仙,所以這時雲羅的手再一次觸碰到她敏感的酥胸時,令楊四姐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憑著對六郎的感覺,楊四姐還是推開雲羅的手,道:「雲羅,我不能和你這樣。」
第二天,蕭南陽一早就來探望楊四姐,見她的身體居然神奇地好轉,便對雲羅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雲羅淡淡說道:「南陽,現在大遼重兵壓境,已經在古木堡紮下聯營,我也接到我軍情報處的秘密情報,你姐姐現在屯兵於玉提關,很有可能會與耶律洪多合兵一處,攻占我的鳳凰城。」
蕭南陽道:「雲羅師姐不要擔心,我會儘量說服我姐姐,讓她不要與你為敵。」
雲羅道:「說實話,我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們修神界的聖尊明神,另一個就是你姐姐蕭綽,她不僅是南華老仙的得意弟子,她的六把御劍在劍道中可謂是天下無敵,尤其她雄才偉略,兩年前在玉提關以兩萬名精兵大敗回鶄的二十萬鐵甲之師,而一戰成名,如此高明的指揮才能,讓我對她是深感佩服。說實話,我倒希望她是我的對手,那樣我們就可以來一場巔峰對決,看看誰才能主宰這片草原!」
蕭南陽不太明白雲羅話中的涵義,但楊四姐卻從雲羅深邃的眼神中看出來,雲羅乃是一個胸懷遠大抱負的奇女子,她希望用自己的實力和能力征服草原,乃至征服天下,李德明早就有獨立為王的野心,這在朝廷上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如此看來,倒不是李德明野心勃勃,真正有野心的人是雲羅。
蕭南陽卻是想法簡單,她連忙說道:「我姐姐屯兵於玉提關主要是對付蒙古小王子,以保衛鄂爾多旗,她絕不會興兵來攻打西涼。」
蕭南陽的話天真無邪,但倒讓雲羅放心,她微微一笑,道:「這就好,我還真害怕蕭綽會偷襲瓜、涼二州呢!只要她一個月內不來犯我邊境,我就能在古木堡大敗耶律洪多。」
蕭南陽想了一會兒,道:「雲羅師姐,要不我現在動身前往玉提關,將這裡的情況告訴我姐姐,她若是知道楊姐姐得到你的相救後,必然不會與你為敵。」
雲羅道:「那最好不過了!我馬上派人送你渡黃河去玉提關。」
|蕭南陽問道:「楊姐姐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
雲羅道:「她的內傷十分嚴重,要想完全痊癒,至少還得三天時間。而這三天內,我必須每天用十二正經術幫她調理經脈,所以就讓她暫且留在這裡,我保證夢蘿會毫髮無損。」
蕭南陽道:「那就太感謝雲羅師姐了,我是不是今天就動身?」
雲羅道:「這樣也好,你見到蕭綽後,替我向她問好。雖然我一直想與她來一次巔峰對決,可我更希望她是我的朋友。」
蕭南陽說道:「師姐儘管放心,我一定將你的意思轉達給我姐姐。金沙灘的事件後,我姐姐會對大遼有新的想法,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做朋友。」
蕭南陽走後,雲羅便帶著楊四姐來到她的軍營。雲羅手下有四名女將,都是由衛戍軍的女兵中選出來,分別叫紫菱、白雪、金荷、青屏,而她們跟隨雲羅都有三、四年之久,感情十分深厚。
雲羅對楊四姐說道:「她們四個都各懷絕技,能征善戰,是我身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現在我軍與遼軍已成水火不容之勢,但我估計遼軍近期內也不會輕舉妄動,大家看……」說著,雲羅手指著桌上的地圖,道:「鳳凰城往北三百里,基本上都是沼澤地,所以很難行軍,但這中間有一條密道,若是有熟悉道路的人領路,便可以直通夢蘭西里。」
紫菱問道:「將軍,你的意思是說,遼軍有可能從這裡襲擊夢蘭西里?」
雲羅道:「這僅是猜測,卻不可不防。紫菱,你馬上帶上我的令箭趕往夢蘭西里,讓我妹妹元羅將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好好看護起來,真要是和遼軍的十數萬名鐵騎對決於戰場,還必須用上它們。」
紫菱道:「末將明白,我這就動身!」
雲羅又道:「警告元羅,大敵當前,一定要小心謹慎,要是出了差錯,就算她是我的小妹,我也定斬不饒。」
紫菱道:「末將明白。」
雲羅將令箭交給紫菱,又道:「三日後,要元羅將夢蘭西里的赤虎神兵開赴鳳凰城,要元羅將我的三千赤虎喂得飽飽的,它們建功立業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
楊四姐好奇地問道:「雲羅,什麼赤虎神兵啊?聽得我都迷糊了。」
雲羅笑道:「遼軍不是擅長騎兵作戰嗎?我就訓練三千頭兇猛的老虎,用來對付遼軍的騎兵大陣。」
楊四姐驚訝道:「老虎也能上陣打仗?雲羅你真是奇才啊!」
【第十八集】第四章:決戰夢蘭西里
四天後,元羅與阿斯蘭率領赤虎神兵趕赴鳳凰城,然後隨即就來見雲羅。
雲羅穿著一身素衣,端坐在帥案後,而在雲羅身邊有一位英姿颯爽的絕美女子,居然穿著雲盔鳳甲,那人正是楊四姐。
元羅見狀,不由得暗吃一驚,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地看著楊四姐的絕代容顏,心想:姐姐最心愛的雲盔鳳甲居然穿在她身上?莫非姐姐又找到新歡?這雲盔鳳甲向來都是別人無法碰的寶貝,就連我,姐姐都不曾借我穿過。
想到這裡,元羅上前,施禮道:「參見元帥!」
雲羅點了點頭,看著元羅問道,「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可否平安到達?」
元羅神色恭敬地答道:「姐姐,照你的命令,三千赤虎神兵已經到達鳳凰城,現在已經進入赤虎大營,隨時準備參戰。只是前天在夢蘭西里,發生一些事情。」
雲羅一皺眉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元羅道:「不敢隱瞞姐姐,赤虎被飼養師毒死三頭……」
「什麼?」雲羅在震怒之中,用力一拍帥案,隨即站起來走向元羅,怒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元羅趕緊道:「姐姐,兇手已經被我就地正法,而幕後主使者也被我緝拿。」
雲羅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問道:「幕後指使者是誰?」
元羅小聲道:「是三龍大酋長!」
雲羅眉毛一擰,厲聲道:「三龍大酋長居然有膽量背叛西涼?他現在在何處?」
元羅馬上命令黑白雙煞將三龍大酋長父子三人帶來,然後對雲羅說道:「姐姐,三龍大酋長還勾結程世傑的手下大將,在前天晚上時率領大隊人馬繞過萬年沼澤,偷襲赤虎大營,幸虧我經過連夜的提審,讓三龍大酋長供出來,這才及時阻止偷襲,不過還是權牲了一些赤虎!」
雲羅聞言,頓時怒不可遏,隨即抓住元羅的衣襟,問道:「我的赤虎傷亡的情況如何?」
元羅心中一顫,慌張地答道:「好在我及時阻止,僅損失八頭赤虎。」
雲羅「哼」了一聲,冷聲道:「還僅僅八頭?你是幹什麼吃的?我派你去鎮守夢蘭西里的赤虎大營,可不是派你去玩樂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要對你軍法從事!」
元羅驚愕道:「姐姐!我已經盡力了,你不要這樣不講情面好不好?」
雲羅神情冰冷地走到帥案後坐下,道:「之前,我不許你來軍中搗亂,是你鬧著非要來,若是你不來軍中,你是我的妹妹,我定然會想法設法地保護你,但既然你已經來到軍中,你就已經成為大軍的一員。而你身為夢蘭西里赤虎大營的主將,我本應治你失職之罪,但念在你及時查到叛賊的分上,就饒你一死。來人!將元羅拖出去,重責四十軍棍!」
元羅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知道挨了四十軍棍後,屁股肯定就開花,不躺上十天半月就別想起來,便連忙哀聲求饒。
這時,阿斯蘭有些看不過去,上前道:「元帥,元羅乃是你的親妹妹,何須這樣殘忍?再說,不就是損失一些赤虎嗎?你何必這樣逼人太甚?」
雲羅冷聲道:「阿斯蘭,看在你是喀喇特使的分上,所以我沒有處分你的失職之罪,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你卻還敢替元羅求情?」
阿斯蘭哼道:「我來西涼乃是奉了我喀喇大汗的旨意,而到了你們西涼,我就是貴賓,你憑什麼治我罪?我就是要為元羅求情,她可是我未來的妻子,這是李德明將軍親口許諾的事情,而我為自己的妻子辯解,難道有錯嗎?」
雲羅冷笑道:「或許元羅今後會是你的妻子,可她現在是我的部下,你不要以為你會訓練赤虎,我就要將你奉為天神,任你為所欲為!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就請阿斯蘭將軍退下,不要妨礙我處理事情。」
阿斯蘭有些惱怒,但這裡畢竟是雲羅的軍營,便一揮袖子,帶著怒氣離開。
這時,黑白雙煞帶著三龍大酋長等人過來,元羅連忙道:「姐姐!你處罰我,我認了!可你不能便宜了三龍大酋長他們,要不是他們利慾薰心,赤虎又怎麼會慘死呢?」
雲羅點頭道:「我知道,元羅,你出去準備受刑吧!」
元羅顫聲問道:「姐,真的要打啊?」
雲羅面沉似水,道:「這是軍紀,不得違反!」
元羅只得低頭領命,乖乖退下去。
雲羅看著面色如土的三龍大酋長,道:「三龍,家父待你一向不薄。十年前,蒙古人將你們部落從鄂爾多旗攆出來,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們部落早就不存在了!想不到你居然狼心狗肺,做出背叛西涼的舉動,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三龍大酋長嘆道:「元帥,三龍我並非老糊塗,而是數年前,我們父子去中原時,途中遇到馬匪打劫,要不是華彬大俠相救,只怕我們早就死於非命,而我這樣做,只是想報答他的恩情,還請元帥體諒我。」
雲羅一拍帥案,罵道:「混帳!三龍,虧你是個年過半百的智者,難道不知道我們西涼對你有恩在先嗎?要是沒有我們的援救,那裡有你後來的中原遇險?不然,十年前,你和你的部落早就被蒙古人斬盡殺絕。你勾結程世傑手下,哪裡是報恩?分明是想獨占夢蘭西里,你好糊塗啊!你以為幫助大遼占領夢蘭西里後,他們真的會將這塊寶地送給你嗎?你真是白痴啊!」說完,雲羅「哼」了一聲,但也沒有說要如何處置三龍大酋長等人,而是直奔元羅受罰之處。
楊四姐跟著雲羅過來,見司刑的士兵真的將元羅按在地上,而那一記記軍棍落下去時,楊四姐感到震驚不已,她沒想到雲羅治軍竟如此嚴厲,對她的親妹妹居然毫不留情。
這時,雲羅走過去,到元羅跟前蹲下來,面無表情地問道:「元羅,疼不疼?」
元羅的頭上如豆粒般大小的冷汗直流,雖然她有受虐的嗜好,卻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嚴厲的刑罰,而且那司刑的士兵可不像她的兩個師父,能掌握住輕重,軍棍打下來時,都是實打實的與肉接觸,眨眼之間,元羅的臀部已經是鮮血淋淋。
「姐,能不疼嗎?不過我還撐得住!」
雲羅點頭道:「令不嚴,不足以穩定軍心,你知錯認罰就好!」說完,雲羅對楊四姐說道:「夢蘿,我們走。」
楊四姐看了正在咬牙接受杖刑的元羅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道:「雲羅,她到底是你的親妹妹,況且又沒有造成大錯,而且現在她已經知錯,能不能點到為止?」
雲羅道:「軍法就是軍法,沒有點到為止的道理。」
元羅咬著牙說道:「姐姐,我明白,你不用管我,我能挺得住。」
楊四姐搖了搖頭,心想:看來她們姐妹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話又說回來,或許這種鐵的紀律正是西涼兵所向披靡的法寶。數年前,玉門關外,蒙阿度一戰,西涼兵以少勝多,大敗回鶄的經典戰役,足以證明雲羅的雄才偉略,在這方面,我真的要向她好好學習啊!
隨後,楊四姐跟著雲羅來到帥府後院,楊四姐道:「雲羅,那個叛徒你還沒有發落,你打算怎麼辦?」
雲羅笑道:「夢蘿,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叛徒,等會兒,我會處罰他們,對了!這兩天你感覺怎了樣?」
楊四姐活動一下筋骨,道:「外傷基本上已無大礙,只是經脈還有些問題,不過已經好的差不多,假使明日遼軍來此決戰,我馬上就能上陣殺敵,也好報金沙灘之仇。」
雲羅點頭,然後吩咐左右:「將剛聰打造好的神兵抬上來!」
不久,只就兩名士兵抬著一把三尖兩刃刀走過來。
楊四姐頓時欣喜道:「雲羅,這是三尖兩刃刀?」說著,楊四姐走過去,她發現那口刀沉甸甸的,刀杆略粗,入手冰涼,細看竟是精銅所鑄,刀刃雪亮森寒,刀身脊高,略帶黑色,看起來絕非普通鑌鐵所造。
楊四姐揮舞著那三尖兩刃刀,竟然覺得十分趁手。
雲羅道:「夢蘿,前年有人贈我一塊三十三斤的萬年寒鐵,我一直想鑄造一把絕世神兵,只是考慮到這三十三斤重的萬年寒鐵一旦鑄造成兵器,再加上柄身,總重可能就要超過一百斤,而這樣重的的兵器普通人肯定難以使用。但昨日看到你臂力訓練的時候,竟能舉起五百斤的石鎖,真是讓人汗顏,更對你佩服得不得了,於是我命人打造了這口三尖兩刃刀送給你。」
楊四姐將三尖兩刃刀捧在懷裡,道:「雲羅,你怎麼知道我使用的兵器是三尖兩刃刀?」
雲羅微笑道:「別忘了,我也是帶兵的將領,金沙灘之戰,雖然我沒有參與,但那一戰的情景,早就有人向我做過報告。」
楊四姐道:「雲羅,你贈我盔甲又送我寶刀,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啊!」
雲羅那雙深邃的眼睛望著楊四姐,道:「與遼軍的決戰馬上就要開始,你在戰場用行動回報我就行了。」
晚宴後,雲羅帶著楊四姐來到她的密室,而照雲羅的安排,她那些貼身的女兵將那裡布置得優雅,燭台上點滿紅色的蠟燭,秀榻前拉起紅色的幔帳,香爐燒的紅色香霧,溫池中亦是飄滿紅色的花瓣。
雲羅親自服侍楊四姐寬衣解帶,等楊四姐泡入池水後,她才對那四大女將說道:「將她們都帶上來!」
首先進來的是元羅。
見元羅一瘸一拐的樣子,雲羅問道:「四十軍棍可曾領夠?」
元羅含著眼淚說道:「姐!四十軍棍一記不少,我的屁股都快開花了。」
雲羅讓元羅褪下衣衫,然後讓她躺下來,就取來金創藥幫她敷上,說道:「元羅,我讓你受這四十記軍棍,是為了讓你記住,身為三軍主將時,事事需要未雨綢繆,你可能不知道,等打完這一仗,我就要將西涼兵馬大元帥的位置讓給你了!」
元羅聞言吃了一驚,道:「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羅道:「你先回答我,你能不能勝任這個重任?」
元羅搖頭道:「我有點害怕。」
雲羅「哼」了一聲,道:「你昔日的豪言壯語到哪裡去了?你不是一直想坐這個位置嗎?你還不只一次對爹說,你也能像我那樣拒敵於千里之外。這正是因為那些豪言壯語,爹才允許你來前線,怎麼現在反而害怕了?」
元羅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你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將這大任交給我?」
雲羅嘆了一口氣,目視著前方,想著記憶中的星宿海、月影峰、銀霄殿,道:「有一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修神和西涼我只能選擇一個了,而再過一些日子,就到了修神界宗主退位的時候了。」
元羅道:「姐姐你要掌管修神界?這應該是天大的好事啊!」
雲羅苦笑道:「你知道什麼?我姥姥的眼中只有她自己!修神界宗主?呵呵……那是用來唬人的!每到那一天,就會有一個漂亮的女弟子戴上修神界宗主的綠玉扳指,然後再風光的登上銀霄殿的至尊寶榻,可之後呢?她就會成為黑山血妖的夫人……」
楊四姐聞言一陣驚愕,臉龐變得有些扭曲,雙唇也開始顫抖,道;「雲羅,你說什麼?你姥姥要你嫁給黑山血妖?那可萬萬使不得啊!」
雲羅悽然一笑,道:「現在還沒有真正確定,不過黑山血妖的法牒已經到了銀霄殿,那是一張被黑山血妖選中的修神界女弟子的畫像,就懸掛在銀霄殿的日月光明匾上,我偷偷的看過,那畫像上的人就是我。」說到這裡,雲羅的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然後乾笑兩聲。
「雖然我是我姥姥最心愛的弟子,但她也不會因為我而與黑山血妖結仇。每年向黑山血妖奉上一名年輕美貌的女弟子,是他們多年來的默契。黑山血妖用他強大的法力庇護修神界銀霄殿的太平;而我姥姥也為此得到苟延殘喘的機會,從而加速修煉她的第十道元神,然而如沒修煉到第十一道元神,我姥姥就沒有向黑山血妖挑戰的資格!黑山血妖何嘗沒看穿我姥姥臥薪嘗膽的計劃,但他自負我姥姥永遠都練不出第十一道元神,這一輩子都要臣服於他的腳下。」
楊四姐幽幽說道:「雲羅,你不要相信你姥姥的話,她為了自己的霸業犧牲了你們,這一切不值得啊!」
雲羅聞言,內心一陣蕩漾,然後她泡入溫池,突然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
楊四姐拉著雲羅的手,道:「雲羅,不要害怕!你自己就有絕世武功,還有這麼多的朋友、這麼多的軍隊,而且還有我,我們都會幫助你對抗黑山血妖。」
第二天清早!
號炮!如鼓點般密集的號炮!
戰鼓!如一浪一浪的驚雷般緊隨著號炮隆隆炸響!
號角!仿佛野獸在野地嚎叫!
碧空如洗,陽光燦爛!
如雪的刀槍鋪滿鳳凰城東城門外的空地,整齊的隊伍分列在兩側,人馬肅立,旌旗漫天。
雲羅騎馬巡查軍隊一遍後,便勒住戰馬,高聲喝道:「西涼的勇士們!現在遼軍就在數十里外,他們要侵占我們的草原、他們要搶奪我們的牛羊、他們還要掠走我們的姐妹,你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三萬人整齊的回覆足以震撼天地,那響亮的聲音驚起一群飛鳥。
「今日,我們勢必要將遼軍趕出我們的草原,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雲羅率先抽出寶劍。
在一輪紅日的照耀下,絲綢做成的帥旗流光溢彩,鮮紅碩大的「李」字在勁風中高傲地俯瞰著精兵強將,向所有人昭示著它無可比擬的至上地位。
在兩根威風八面的豹尾牙門旗下,楊四姐手持著三尖兩刃刀,身穿雲盔鳳甲,端坐在馬背上,正在靜候雲羅的命令。
昨日雲羅已經得到密報,遼軍打算今日將大軍開赴到鳳凰城外,以圍困鳳凰城,所以雲羅決定主動出擊,利用突襲一舉擊垮遼軍。
這時,三千赤虎神兵在主將阿斯蘭和副將朱九成的指揮下,已經嚴陣以待,隨時可以隨大軍出擊。
「西涼!西涼!必勝!必勝!」一見令旗晃動,士卒們齊聲吶喊,聲勢逼人,甚至將號炮、戰鼓、號角都蓋住了!
楊四姐與雲羅的四名副將紫菱、白雪、金荷、青屏率領一萬五千名黑衣黑甲的玄甲營重騎,而除了鐵盔上高聳的帽纓和挺立的長槍上飄揚出的兩點純白外,玄甲營就是一片黑色沼澤,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沼澤,更是所有與西涼為敵人的噩夢。
玄甲重騎兵皆穿戴著沉重的明光鎧,他們身體的各部分包括手腳關節都包裹在精緻的甲片內,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是精選的西涼高頭大馬,同樣包裹著鐵甲,當這樣的重騎兵持著挺直如林的長槍,排成菱形衝鋒隊型橫掃戰場時,就像草原上颳起的黑風暴,身後只會屍橫遍野。
在玄甲營的最前面是剽悍的三名旗手,左邊的人手持玄甲營營旗,上面繡有一頭黑色麒麟;右邊的人手持一面持白旗,上書四個大字:西涼精銳,字字鮮紅如血,筆畫凝重兇悍,正如玄甲之勢;中間的人高舉大旗,那就是西涼軍的蟠龍軍旗,雖然旗杆已經有些老舊,上面的金龍還有砍削的傷痕,絲綢的旗面也隨著歲月退色,但皆沒有抹殺它獨有的分量,反而更襯托出它的功勳和銳氣,這就是號稱天下精兵之最的西涼軍的氣勢!
在前三排玄甲重騎兵後面的是同樣穿著黑衣黑甲的騎弩手,雖然他們身上的盔甲比不過前排的重騎兵,但他們手中的勁弩卻是撕開敵方軍陣的第一擊,畢竟沒有人願意在遭受弩箭攻擊後,再被鐵甲重騎所蹂躪。
雲羅親率八千名虎豹營居中軍。
飛虎旗下聳立的是雪亮的陌刀,沒有哪支軍隊像虎豹營那樣,有那麼多驍勇的陌刀隊,所以橫行西涼的馬匪們對這支所向披靡的陌刀隊無不聞風喪膽。
當陌刀手衝進敵陣時,基本上就已經宣布戰鬥的結束,殺戮的開始!
陌刀之下,冤鬼無數,陌刀之威,有進無退!
而和玄甲營一樣,陌刀隊上也一面繡有四個紅字的白旗——「神威無敵」,那四個字如豹眼般鼓起,並與虎豹營的飛虎營旗並立,迎風招展,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而繡有「鳳翔九天」四字白旗下的,無疑就是以防守遠射聞名的鳳翅營,不要被它那嬌艷的金鳳營旗所迷惑,這裡集中了大部分的西涼軍精銳弓弩手和近戰格鬥高手。前三排站立的是手持各式弩機的弩手,後面是兩排帶甲的刀斧手,最後兩排是負刀夾棍的弓箭手,漫天飛舞的箭矢足以幻化出絢爛的鳳翔九天,森嚴犀利的箭陣是玄甲營強而有力的剋星,因此鳳翅營曾經三年保有蟠龍軍旗。但在去年被玄甲營奪走,現今全營七千名將士正摩拳擦掌,企圖一舉殲滅來犯的遼軍。
三千赤虎神兵排在最後面,受過特殊訓練的赤虎,雖然現在溫順的像頭小貓,然而一旦聽到主人進攻的號令後,就會恢復兇殘的本性,它們若是衝進敵軍的大陣,就算敵軍的人數再多,也會不戰而敗。
就在今天早上,耶律洪多也傳下將令,將大軍開赴鳳凰城,因他已經沒有時間和理由再等下去了!
耶律洪多想仰仗兵多的優勢,圍困住鳳凰城,然後再進行殲滅戰,儘管李德明手中有十餘萬名軍隊,但玉提關的遼兵將會對李德明起到牽製作用,而且他以多打少,就算鳳凰城有幾千頭兇惡的老虎,但獸終究是獸,耶律洪多就不信他的十萬名精銳之師,再加上程世傑的五萬名大軍,還敵不過那三千頭虎。
耶律洪多也考慮到大軍離開古木堡後,在半途很有可能會遇到西涼兵的偷襲,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正好可以一決雌雄,畢竟西涼的赤虎雖然厲害,但那只是針對騎兵,到時耶律洪多就讓身穿重甲,手拿大號盾牌的步兵頂在前面,然後六千名精銳的弓弩手壓住陣腳,騎兵在兩翼策應。
想好對策後,耶律洪多就率領大軍離開古木堡,直發鳳凰城。
逍遙仙君與雲羅交手過一次,儘管未能取勝,但一對一的話,也未必會輸給雲羅,現在有十數萬名大軍助陣,所以逍遙仙君也想再會一會雲羅,畢竟他六十年的道行,難道還不如一個黃毛頭?龍秋平的傷勢也已經痊癒,便隨軍出戰,更有程世傑和聞天師這樣的高手助戰,遼軍想透過這一戰,徹底擊垮鳳凰城。
遼軍剛離開古木堡二十里,在前方的騎兵遊動哨便稟報耶律洪多:「啟稟王爺,前面發現西涼的大軍。」
耶律洪多點頭道:「果然想與我決一死戰,傳令大軍繼續前進,並做好戰鬥準備。」
這時,西涼的大軍已經開始衝鋒!
然而遼軍果然是有所準備。
「拉——繩——」感覺到數千名騎兵衝殺過來的震撼,遼軍那頂在前面的傳令兵吼出他最大極限的聲音,而這並不是害怕,而是熱血在沸騰!
「拉——繩——一、二、三!」陣前的士兵高喊道,然後一起用力拉動著手中的麻繩,一條條麻繩瞬間從地上冒出來,並迅速牽引著被埋在泥土裡的排刺,隨即地面就冒出大量傾斜的鋒利排刺,其傾斜的高度大概到人的小腿這麼高,直接威脅著西涼衝鋒戰馬的前腿。
這時,大量的排刺被拉起,同時麻繩也以那些排刺為支點,將排刺間的大量絆馬索拉直,而西涼騎兵的前進道路在瞬間就變成一個巨大且致命的蜘蛛網,更要命的是,濃煙讓很多西涼騎兵在衝鋒時閉上眼睛,或者是視線變得十分模糊,而且衝出濃煙時,許多人的眼睛還沒有恢復過來,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情況,地上又有排刺和絆馬索,所以大量的西涼騎兵就這樣不明不白與戰馬摔倒在地,然後就被戰馬壓住,或者落馬時受了重傷,更或者是被後面衝鋒的戰馬活活踩死。
遼軍的弓弩手對著西涼騎兵猛射弓箭,雖然遼軍所帶的箭枝並不多,根本無法承受大量的消耗,可為了打贏這一仗,耶律洪多組織五千名弓弩手,並將那五千人分成十組,在十名弓箭手的指揮下,向不同的地方進行覆蓋式射擊,所以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需要瞄準,只要聽從指揮,然後進行齊射,隨後再快速地裝箭,所以就算西涼騎兵跑得再快,五千枝箭這樣大範圍的射擊,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這時,第一波進攻的西涼騎兵已經死傷一千多人,剩下的兩千來人卻已經衝到距離遼軍大陣五十步的距離,面對絆馬索,他們可以緊抓著馬鞍,將身體放在馬的一側,並壓低著身體,用手中的馬刀割開前面的繩索;而面對傾斜的排刺,只要有戰馬被刺中前腿,騎兵們翻滾後,受傷的戰馬就會壓在排刺之上,只要那騎兵還有一口氣在,就會用手中的馬刀砍斷排刺上的麻繩,讓排刺再也傷害不了後面衝上來的騎兵,一條死亡之路就這麼被打開了!
五十步的距離,加上蜘蛛網陷阱已經被破壞,但遼軍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遼軍並沒有太過於驚慌,因他們已經跟這些傳說中很可怕的西涼騎兵交手多次,而且戰果輝煌,因此遼軍不再害怕這些騎兵,他們相信勝利一定是屬於他們的。
雙方的利箭不斷在空中你來我往,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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