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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魅魔闖漫威 (13-24)作者: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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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7: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帶著魅魔闖漫威】(13-24)
作者:孑立
2025/02/25 發布於 sis001
字數:45172
第十三 占卜不能涉及機密
在笑得滿地打滾足足二十分鐘,上氣不接下氣後,斯坦尼終於停了下來,攤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他不是還在輕微的呼吸,曹草甚至懷疑這個老頭子已經完犢子了。
然後托尼開始呼叫哈皮把老頭子送去醫院,嗯,順便把伊森也帶去醫院再做一個全身檢查——接著他招呼曹草和他一起上了另一輛車,佩珀被指派去開車。
見沒有其他人在旁,托尼終於開口了:「曹,剛才那不是你做的對吧?」
曹草愣了一下,隨即擺出誇張的表情:「哦當然!斯塔克先生,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可不是隨手一指就能要人命的巫師。」
「但斯坦尼不是那麼愛笑的人,」托尼開始分析,「他突然這樣哈哈大笑肯定不合理,當時是在空曠的地方,所以也不可能是笑氣或者乙醯膽鹼酯酶抑制劑,否則我們其他人也會中招,這一切都不科學,所以我們只能把它歸為魔法了。」
「嗯....」曹草沉默了一下,「我覺得您還是要相信科學。」
「一個占卜師讓我相信科學?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話說我們的僱傭關係結束了麼?」
「如果您還想要占卜什麼,請開口吧,算附贈。」
「嗯,好的。」托尼清了清喉嚨,「事實上,我打算關閉斯塔克工業的武器製造部門。」
哇哦,這就是之後導致董事會跳反的那個誘因,也是鐵王八,哦不,鐵霸王和鋼鐵俠之間公開決裂的原因。
不過這都不是我這個日薪三千的人該操心的事情——曹草這麼提醒自己,然後他開口了:
「所以呢?您打算讓我占卜下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不,不需要,我知道會發生什麼,股價下跌,董事會抗議,以及各種蜂擁而來的記者——這些都是可以預期到的,但是我會找到讓斯塔克工業重新振作的方法的,我不打算再生產殺人的武器。」
「偉大的想法。」曹草點了點頭,表示讚嘆,於是坐在他懷裡的莉莉婭也跟著點點頭:「哇哦,主人,他可真不符合你們人類貪婪的形象。」
可惜托尼聽不到,他伸出手:「感謝您的肯定,曹,事實上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你的手機還挺精緻的,可以給我看下麼?」
曹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2008年以前智慧型手機還沒有全面推廣——比如羅德斯用的就是翻蓋手機,鋼鐵俠所在的漫威世界有很多先進科技,這讓他下意識忽略了其中一些生活細節。
不過他還是非常大方地把手機遞了過去,反正比起能飛的盔甲,這台手機的科技含量完全不值一提。托尼接過手機看了幾眼,又遞了回來,隨即感慨道:「真是精緻的產品,也許有朝一日斯塔克工業也會生產類似的產品,到時候請務必幫我做下用戶體驗測試。」
「樂意至極。」
托尼雷厲風行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丟出了他打算關閉武器生產部門的消息,而且這次沒有斯坦尼幫他打圓場——可惜這個場景曹草無法親眼看見了,在召開記者發布會之前,托尼他們先把曹草送回了法 拉 盛。
站在李老闆的餐廳前,曹草深吸了一口氣。
感覺洗盤子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然後曹草又想了想,似乎自己只洗了兩三天的盤子,倒是在阿富汗耽擱了一周多,這麼想的話,洗盤子也不是太值得懷念的事情。
於是他推開了門。
「歡迎光臨——」
門口的迎賓機檢測到有人進出,自動發出問候,曹草記得走之前還沒這玩意呢,隨即愣了一下。
然後他看到正在忙著算帳的李老闆。後者也看到了他。
「啊——啊——大師,您怎麼回來了?」李老闆愣了一下,連忙放下手中的計算器。
曹草看向這位最早收留自己的老闆,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剛忙完僱主的事情,話說我被開除了麼?」
於是李大衛也露出同樣尷尬的神色:「我以為您看不上我們這裡的工作了,所以又雇了個新人——不過占卜攤子還給您留著吶,經常有客人想來拜訪您,但都失望而歸,您回來了他們肯定高興!」
好吧畢竟是小本買賣,明明是自己去賺外快,怪不得李老闆,於是曹草轉向另一個問題:
「請問我之前的遺留在這裡一把獵弓還在麼?」
「哦您說那個短弓?它當然在,我把它收到地下室了,請稍等,我這就幫您拿出來!」
然後他就屁顛屁顛跑向儲物間。
顯然這裡是待不下去了,但是莉莉婭說過為了恢復魔力,最好能留在最早的穿越區域附近,於是接過李老闆遞過來的短弓後,曹草開始打探附近的房價。
「啊,法 拉 盛作為一個繁華的華人社區,受到了華人購房者的青睞,因此房價可能相對較高,一套房子的價格可能在幾十萬美元到一百多萬美元之間,具體要看大師您的需要,說實話我也不清楚現在的具體房價,不過我可以幫您聯繫一下本地的房地產中介,放心吧,我這點面子還是有的,絕對不讓您吃虧。」
得知曹草想買房子,李老闆立刻意識到對方這次賺到錢了,奔著結個善緣的目標,他立刻把胸脯拍得叭叭響——無論是租房也買房也好都可以交給他。
本來曹草打算麻煩佩珀他們,不過想想這種無聊小事麻煩大公司的高管確實有些小題大做,於是他表示一切就拜託李老闆了。
緊接著李大衛又帶他去隔壁的Verizon電信營業廳辦了張手機卡——按規定是應該提供身份證明的,不過李大衛似乎跟對方的銷售經理很熟悉,於是軟磨硬泡下通訊的問題也解決了。
接著他們就在營業大廳里看到了關於斯塔克工業官宣關閉武器生產部門的新聞報道。
不知道在病床上的斯坦尼看到這個消息會不會背過氣去——那樣就沒有鐵霸王了。
「哦——曹,上次僱傭你的就是他們公司吧?這是你給他們算的經營策略麼?」
「啥?」
看到李老闆一臉驚訝的盯著自己,曹草險些沒一口水噴他臉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們那麼大企業怎麼會因為一個占卜就改變經營策略?」
至少也要來一次綁架,當然這話曹草沒敢說。
「說的也是,這些白人你別看平時總說不歧視亞裔,真到拿主意的時候肯定不信咱們黃種人。」李老闆深有感觸地說。
然後他就看到曹草拿到新的號碼在那跟什麼人聯繫:「哈皮?是的,我是曹,我想問個問題,你們在公布消息前有沒有大量拋出斯塔克工業的股票,然後等公布了這個消息再買回來——哦,這是內幕交易,會被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處罰的——那如果我現在趁著斯塔克的股票下跌然後大量購入,等它上漲呢?算個人投資?那我該怎麼操作?」
等曹草打完電話,李大衛突然死死拉住他:「大師!你還說不是你給他們算的經營策略!」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見周圍的路過群眾都開始注意這邊,曹草只好拍拍李經理的手,「這樣,我帶你一起干,你莫要聲張。」
「好!」李大衛得到保證後立刻拉著曹草出了大廳,只可惜他看不到魅魔——此時莉莉婭正分腿跪坐在曹草的肩膀上,用大奶子「Duang、Duang「地敲著他的腦殼:「主人,你這樣做合適麼?」
而曹草只能忍著頭痛喃喃自語,發出「賺錢麼,不寒酸,資本的事,怎麼能算騙呢?」的聲音,一時間屋子裡充滿著快樂的空氣。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總之,在一系列的操作後,李大衛認為曹草確實跟斯塔克集團搭上了線,還能依靠這次的政策變動賺上一筆,於是想要一起搭搭順風車——至於以前曹草說過的占卜不能算商業機密的話早就被他忘了。現在的李老闆一心一意打算抱住曹大師的大腿發點小財,為了防止曹草這段時間沒地方住,他甚至把在外求學的女兒的房間都給讓了出來。
如果不是年齡相差實在太大,曹草懷疑李老闆甚至願意斬雞頭燒黃紙跟他拜把子!
此時的他正躺在李老闆女兒的閨房裡觀察那把夢裡帶出來的獵弓——這把弓已經被帶入現實十來天了,但是卻沒有消失,甚至沒有任何其它變化——為了驗證它的真偽,莉莉婭甚至對它釋放了一個「解除魔法」,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看來只能對它進行破壞性研究了。」繞了一圈依然沒有結論,曹草建議魅魔使用一些更激進的方式確認這把獵弓的性質,於是兩人一合計,乾脆掰斷了弓身,又剪斷了弓弦,但短弓並沒有因此消失,依然保持著破破爛爛的樣子。
「所以你確實把夢裡的東西帶出來了,你還挺特殊的。」
確認獵弓既不是幻象也不是魔法產物後,莉莉婭得出結論——特殊的不是這把弓,而是曹草本身。
「所以我是怎麼把這玩意從夢裡帶出來的?」
「簡單,你再進一次夢裡就好了——」
「不不不!」曹草連忙否認,「上次你讓我在夢裡歷練,可我感覺除了體驗幾次死亡的什麼都沒學到!」
因為聲音過大,隔壁的李老闆敲了敲牆壁:「周大師,你有什麼事嗎?」
「抱歉!我不小心自言自語說出了聲!」曹草大聲道歉,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好歹讓我學點真本事啊。」
「如果你沒把那把弓撅斷的話,我想你可以試試你有沒有學到射術——嗯,所以還是再來一次?」莉莉婭舔了舔嘴唇,「你不喜歡上次的入睡方法對麼?那我們這次換個方式。」
「換個方式是指——」
後面的話曹草沒能說完,因為莉莉婭突然騎到他身上——以實體的方式——然後親了上來。
魅魔擁有一個叫做致命之吻的技能,還有一個汲命之吻,曹草一直搞不清兩者的區別,但無論哪種都很危險,按說他應該推開魅魔,但是莉莉婭的嘴唇又軟又甜,讓他捨不得拒絕。
「死就死吧——」他這麼想著,隨即閉上了眼。
第十四 感受我體內的惡魔...龍脈之力吧!
當曹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環形的大廳,身邊有一群陌生人,愣了三秒鐘,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又進入了夢中,好在沒有一個人跑來對他說「醒了嗎?你是這批人里素質最好的」之類的話。
然後看起來像是領隊的女人正在跟另一個看起來不好惹的法師打扮的人溝通。
從他們的交流中,曹草得知自己和自己的隊友是被「綁架」過來的。
對的,綁架,一整支冒險隊伍在踏上冒險旅程第一步時,就被人用魔法從酒館裡打包綁架到一個叫做「死斗黑坑」的競技場——據說還是在幽暗地域,艹,那幫黑暗精靈的傳統勢力範圍。
他發現自己,嗯,理論上是一名術士——就像之前他知道自己是村子裡唯一的獵人那樣——身穿一襲黑袍,手持一根與其說法杖不如說是哨棒的手杖。他又看了看四周,發現身旁五個隊友的臉一個比一個黑。
然後交涉失敗的領隊就這麼氣呼呼地走了回來:「那個男人說他叫貝洛斯,他把我們綁架到這裡來當角鬥士,如果不聽話就殺掉我們。」
「哈哈!那我們不如搶先一步殺掉他!」一位身材高大、身披重型鏈甲的半獸人接過話茬,其他人都沒有接話,畢竟能把六個人不聲不響綁過來的施法者不是那麼好惹的,只有腦子不太好的半獸人才會覺得這是隨便就能搞定的敵人;不過倒是那個被稱為貝洛斯的人在大廳的另一端喊著「說話客氣點!我還在這聽著呢!」
然後隊伍里的吟遊詩人則嘗試講個笑話活躍氣氛,不過顯然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想聽——曹草認為另一個因素是這傢伙的笑話太蹩腳了,越聽越喪氣。
最後還是牧師重新鼓舞了隊伍的士氣,這個牧師大叔還是坦帕斯的牧師——曹草之所以這樣感慨是因為他最先以為領隊的女士是個聖武士,結果仔細一看才發現對方是個黑武士,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組隊到一起的。
由於被綁架的時候大家都在酒館用餐,所以現在所有人身上都沒有武器,貝洛斯手下的一個燈神還給了小隊一筆錢讓他們從周圍的櫃檯上購買裝備和物資,直到這個時候曹草才見到隊伍里的第六人——那是一個穿著靈巧皮革裝束的半身人盜賊,步履輕盈而且目光銳利,總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行吧,在現實中跟超級英雄們在一起蹭吃蹭喝,到了夢裡跟一群歪門邪道並肩作戰,這生活還挺豐富的。
曹草感慨了一下,隨即開始在心中呼喚魅魔的名字。
【莉莉婭,你這次又搞什麼鬼?】
【主人你不是想體驗一下變強的感覺麼?上次滅鼠的經歷你說太普通了,所以我想讓你體會一下施法者的感覺,這次你可是龍脈術士哦,順從你的本能,將你的敵人都燒成灰吧!】
於是曹草順從莉莉婭的說法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然後他差點氣笑了。
【這是個新手術士吧?最菜的那種,完全沒有發掘出自身的力量,就會一個魔法飛彈和一個催眠術,而且體質也好不到哪去,跟上次的滅鼠平民一個級別的,沒準那個獵人比他還健壯點兒!】
最可惡的是莉莉婭想了想,然後回應道:【嗯,主人,你判斷的很準確,這確實是一個新手隊伍,那種老練的冒險隊伍怎麼會被隨隨便便綁架到這裡呢?】
就在曹草和魅魔交流的時候,身為隊長的黑武士已經給隊伍里的每個人買好了一身裝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只分到了一條投石索,於是曹草抱怨起來:
「等一下,就一根投石索能幹什麼?你們難道指望我用髒話和木棍應對敵人麼?或者放兩個法術後就在旁邊喊加油?」
「怎麼會呢?」牧師大叔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遞給他一兜子彈丸,「這些彈丸雖然沒附魔,但是打上去也會疼...的吧?」
顯然他也沒多大把握。
「那至少把那把弓借我用一下!我保證不會弄壞!」
「我頭一次聽說術士會用弓的!」黑武士掰扯了一下,還是把原本打算給吟遊詩人用的短弓遞了過來,「試試就行了啊,別弄壞了,咱們已經沒什麼錢了,那個老逼登把我們綁架過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們的行李都丟在旅店裡了。」
不遠處的貝洛斯再次罵罵咧咧地說自己聽得到,讓幾個人把嘴巴放乾淨點。
曹草接過弓,比劃了一下,感覺和上次的獵弓差不太多,於是他搭起一支箭。
「快住手!」原本也在笑嘻嘻看熱鬧的坦帕斯牧師喊了起來,「別射到人!這不是——」
在他說完之前,曹草就鬆開了手,箭矢正中大廳另一端的房門的門梁。
「——玩具....」牧師的話這才說完,然後幾個人就盯著那隻箭不說話了。
最後還是黑武士又拿了一支箭出來:「蒙的還挺准,你再中一箭,這把短弓就歸你用。」
於是曹草接過第二支箭,正好射在第一支箭旁邊。
一旁賣弓箭的攤主忍不住喊了起來:「這邊就有靶子你們非盯著門梁射幹什麼!」
而吟遊詩人看到曹草拿著短弓也開始嚷嚷:「等下,他用短弓那我用什麼!」
於是黑武士從曹草手中拿回投石索和彈丸塞到吟遊詩人手裡:「你用這個,反正差不多,再不行你就負責唱歌。」
「我的琴也被丟在旅店裡了!」
忍無可忍的黑武士踹了他一腳:「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是吧?騙吃騙喝的廢物,開鎖盜竊施法樣樣不會,唱個歌還走調,老娘當初瞎了眼才收你入隊,但凡我找個好點的賊都比你強!」
「是啊是啊!」半身人盜賊在一邊幫腔,然後同樣被黑武士踹了一腳:「還有你!一天到晚就想著偷雞摸狗,連個陷阱都設不好,預警的本事一次沒靠譜過,回回潛行被人揪出來,老娘當初豬油蒙了心才收你入隊,但凡我找個好點的吟遊詩人都比你強!」
最後還是半獸人安慰她:「好了隊長,你現在要盜賊有盜賊,要吟遊詩人有吟遊詩人,知足吧。」
見眾人已經準備完畢,貝洛斯施展法術將小隊傳送進了競技場——他甚至沒讓大家走過去,真是個強大的施法者。
隨著一陣歡呼聲,曹草一行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名為「黑坑」的競技場,貝洛斯就站在場地中央衝著周圍的觀眾介紹:「尊敬的客人們!你們看到的是我從酒館裡隨手抓來的冒險小隊,他們是會戰鬥到最後一刻贏得榮譽呢?還是會變成黑坑的又一個犧牲品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你可真囉嗦,讓我們開始吧!」隊伍里的半獸人野蠻人喊道。
「很有精神的隊伍,」貝洛斯回應道,「你們第一場的對手是一群疫病狂猿,五天沒吃飯的那種,我想它們會很高興把你們當成晚餐的。」
說完,他隨手放出一道任意門,跨了進去,而隨著他的離開,競技場的另一端的牢門也被打開,數隻疫病狂猿從中跳出。
「別浪費法術!這是第一場!」黑武士下達了簡短的指令,隨即抄起盾牌頂在隊伍前面,「遠程射擊!」
於是曹草拉滿弓弦,發射致命的箭矢——正落在疫病狂猿的身後,但是沒人說什麼,吟遊詩人的彈丸更是不知道歪到哪去了,於是曹草又搭上了第二支箭。
病狂猿怒吼著沖向了小隊。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看來是餓得不輕,其中一隻乾脆沒跑幾步就摔在地上,曹草的第二支箭正中沖的最快的那隻狂猿的身子,但是它只是晃了一下,就繼續朝著眾人奔跑。曹草的隊友們也急速應戰,牧師和黑武士各持一張盾牌,而半獸人戰士直接揮舞著雙手巨劍砸了過去,將中箭的疫病狂猿砸倒在地,而曹草又射出了第三箭,這一擊命中了其中一隻狂猿的下肢,把它釘在地上發出悽厲的嚎叫。
儘管只是一隻新手小隊,但他們配合的其實還蠻不錯,很快就將這幾隻疫病狂猿砍翻在地——曹草甚至沒來得及找到機會釋放魔法,雖然他覺得自己放出來的魔法未必比弓箭有用多少。
「打得不錯!」貝洛斯在看台主位上喊道,「不過這些小傢伙畢竟餓了好幾天肚子,有些體力不濟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接下來就沒那麼容易了,第二批小傢伙可是吃飽喝足的!」
又一批疫病狂猿從另一端的牢門裡放了出來,而且看起來更大,速度更快。
曹草只來得及射了一箭,這些傢伙就衝過了半場。
「給它們來個油膩術!」黑武士衝著曹草喊,但曹草只能喊了一聲「不會!」然後看向吟遊詩人,而吟遊詩人則愛莫能助的聳聳肩。
「老娘怎麼招了你們兩個廢物!」黑武士啐了一口,和牧師及半獸人一起再次頂了上去。曹草本來想再來一次遠程支援,但是莉莉婭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主人小心哦,這可不是遊戲,隊友和敵人混在一起的時候亂用遠程攻擊可能會誤傷的~~】
【那我該怎麼辦?】
【好好想想,你到底是為什麼才會進入這個場景進行試煉的?】
深吸了一口氣,曹草開始感應體內里的力量,他可以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龍脈能量從體內升騰而起。這股能量像是龍血在他的動脈中流淌,帶來了一種強烈的自信與力量,很快,他心臟跳動的節奏似乎與這種感覺同步起來,仿佛在與一種古老的智慧共鳴。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生而知之的感覺,不只是知道自己可以施放法術,他甚至知道自己該如何釋放——哪怕以前從來沒有練習過。
曹草擡起了手:
「SomnusSopor!」
睡眠術!
第十五 兩方面的車輪戰
一道微弱的紫色光芒自曹草的手指尖散發出來,籠罩在其中兩隻疫病狂猿的身上。這兩隻狂猿迅速緩慢下來,緊接著打著擺子又走了兩步,隨即倒頭就睡。
黑武士是第一個注意到這件事的人,不過她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牧師大叔第二個注意到,壓力稍小的他立刻呼喊半獸人:「幫我擋住它們!」然後退後一步開始釋放災禍術,這讓剩餘的疫病狂猿的動作變得冒失而魯莽,威脅性大減,幾次攻擊都從黑武士和半獸人身上滑開。反倒是黑武士和半獸人的攻擊越發得心應手,半身人盜賊也不知從哪兒跳了出來,在背後給其中一隻疫病狂猿開了瓢,只有吟遊詩人依然沒有什麼戰績——他幾次投石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其中一個彈子更是差點打中半獸人,氣的對方哇哇大叫。
最後一隻疫病狂猿就這麼在睡夢中被砍掉了腦袋,黑武士喘了口氣,舉起她的武器朝著觀眾們致意。
「快點!學著我的動作,你們這些沒眼力見的傢伙!」
於是另外五個大老爺們也陸陸續續朝著觀眾行禮。
不得不說曹草和隊友的勝利戰鬥對見多識廣的觀眾們而言強差人意,但他們中的一些人還是紛紛報以掌聲和喝彩——雖然曹草覺得其中一些是喝倒彩。貝洛斯則在看台主位上喊道:「觀眾們看來對這場戰鬥不太滿意,也許是疫病狂猿的肚子太飽導致它們的發揮失常了,但是別擔心!接下來還有第三場——」
「該死!」黑武士聞言罵出了聲,「這個混蛋想耗死我們!你們還有幾個法術?」
「我還有2次治療輕傷。」
「我還有1次睡眠術或者魔法飛彈。」
「先幫他治療。」黑武士指了指半獸人,「剩下的我們走一步算一步,拿好你們的武器,不管是什麼敵人,想辦法先遠程幹掉一個!」
「好的老大!」
「——接下來你們要面對的是我從酒館順手撈來的另一支隊伍,說起來你們沒準還認識,總之,比賽開始!」
隨著貝洛斯的話音落下,新的對手被傳送進入競技場。黑武士啐了一口:「媽的遇上老熟人了!」
「那隊長你能不能跟他們商量下,咱們別打了,算平局?」
吟遊詩人連忙問道。
「別他娘的想美事了,這幫鱉孫上次在酒館裡喝多了鬧事,被老娘抽了他們老大好幾個大嘴巴!」
「媽耶,那隊長你活這麼大還挺不容易的——」
「你他媽的給老娘閉嘴!」
曹草懷疑黑武士沒說實話——至少沒說全部實話,對面那個隊伍里有五個人型生物(因為這個距離他分不清對方是人類還是半精靈),還TM有一隻牛頭人在裡面。
【莉莉婭!】
【哦別擔心,主人,要是你被他們打死了,我會及時幫你換成另一個人物視角的,多體驗幾次,我相信你會飛速成長起來了~~~】
魅魔的語調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不過曹草已經有過經驗,倒是沒太生氣:【對面有什麼特點麼?或者注意事項?或者可以利用的弱點?】
【那隻牛頭人的腦子不太好使,不過主人你也沒有什麼法術可以用來對付它,不如指望你的弓箭?】
懂了,那頭蠢牛八成不吃睡眠術——曹草抄起弓箭就朝著對面穿著布甲的人員射去,先殺脆皮是所有團戰的共識。
不幸的是對方也是這麼想的,兩隻箭就這麼朝著曹草飛來,沒等他採取任何動作,黑武士搶先一步持盾擋在曹草面前,只聽「鐺鐺」兩聲,箭矢射在盾牌上的聲音響起,黑武士左臂晃了一下,緩衝掉了箭矢的力量,而對面的脆皮則臉上中了一箭,就這麼躺倒在地。
「射得不錯!」黑武士沒有回頭,而是迎了上去,她同時還對其他人喊道:「快全力反擊!大塊頭,擋住那個牛頭人!」
半獸人迅速跟上,他和牧師大叔配合默契,而對方見遠程對射吃了虧也立刻拔出長劍和黑武士戰成一團,還有一個拿刀的看起來是東方武士的傢伙衝著曹草跑了過來,顯然是打算先剁了遠程。
意識到自己絕對沒對方跑得快的曹草釋放了自己的最後一個法術,睡眠術的效果好得驚人,武士在離曹草不到五米的位置撲倒在地,發出了沉睡的鼾聲。
不遠處的戰鬥仍在繼續進行,雙方你來我往,殊死搏鬥,牛頭人一頭牛就壓制了這邊的半獸人和牧師,黑武士則和另一名戰士戰在一起,對方還有一個弓箭手——剛才那2支連珠箭就是他射出來的,按說這種遠程角色危險又煩人,不過如今他沒工夫射箭了——半身人盜賊從陰影中跳出,一刀斬去,雖然沒有命中弓箭手本人卻割斷了被拿來抵擋攻擊的弓弦。
對面還有一個人去哪了——就在曹草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股寒意流遍全身,他想也不想的就地一滾,險而又險地躲開了一次攻擊。
對面也有個遊蕩者!
吟遊詩人連忙掄起投石索想要幫忙,結果什麼都沒打中,投石索還險些飛出去——難怪被黑武士斥責幹啥都不行。
幸好脫手了一半的投石索就這麼纏在了對方遊蕩者的手和臉上,對方拿匕首一擋,動作也慢了半拍,無路可逃的曹草來不及爬起身,就這麼半躺在地上,一股灼熱的感覺自喉嚨上湧出,他順勢深吸一口氣,張開了嘴。
噴涌而出的偽龍息就這麼糊在遊蕩者的臉上,令對方慘叫連連,爬起身的曹草就這樣在極近的距離抄起了短弓。
沒人會在這個距離失手。
擡起頭,對面的戰士已經倒在地上,但是本隊的半獸人也吃了牛頭人一斧,此時正半死不活躺在地上,武士還在睡覺,而弓箭手已經被盜賊割了喉嚨,只剩下牛頭人在揮舞它的武器,黑武士和牧師持盾消耗他的體力,但是一時也不願衝上去硬拼。
曹草又抄起一支箭,瞄準了對方的頭。
第十六章 呵,男人,還不是都一樣
不得不說牛頭人的生命力就是頑強,雖然遊戲里只是挑戰等級3的小怪,但是到了現實中,那可是身高兩米多的直立恐怖怪物,且皮糙肉厚又力大無窮——據吟遊詩人說,剛才半獸人就是先吃了一個衝鋒,在被擊飛的同時又挨了一斧子,好在當時半獸人飛在半空中的時候依然嘗試用劍防禦,這才只是被砍了個半死而不是直接分成兩半。
黑武士和牧師都在和牛頭人纏鬥,本來這種情況是容易誤傷的——但是誰讓牛頭人個子太高呢?曹草的箭就這麼命中了對方的一隻眼睛,而這一擊也讓牛頭人徹底陷入了狂怒,它不管不顧的揮動著斧子,在逼開黑武士後衝著曹草就狂奔而來。
「快躲開!」
意識到攔不住牛頭人的牧師衝著曹草和吟遊詩人喊道,曹草也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雖然他跑的肯定不如牛頭人快,但是牛頭人瞎了一隻眼,只要朝著盲區方向跑,就能很輕鬆的干擾對方的認知。
「想辦法減緩那頭蠢牛的步伐,它中毒了,又流了那麼多血,堅持不了多久!」
黑武士罵罵咧咧衝著盜賊喊,吟遊詩人則跟著曹草一起跑,完全派不上用場:「哦哦哦哦哦哦它要追上來啦!!!」
「留著力氣跑!」
「繞圈!繞圈跑!」遠方的黑武士一時趕不過來,只好衝著兩個人遠程指揮,「你這蠢牛,有本事沖我來啊!」
可惜牛頭人的屠戮衝動已經壓過其一切理性和思緒。它像攻城槌一樣橫衝直撞,又緊追著曹草不放——在連續第四次撞在競技場的牆壁上後,這頭牛終於停了下來,不停喘著粗氣。
曹草見狀也停了下來,此時他已經和隊友匯合,情況也不再那麼危急,他甚至還抓著那把短弓——曹草自己都驚奇剛才那種情況下居然沒把弓扔了,歸結到最後大約是因為在夢裡,沒反應過來可以這樣做——半身人盜賊將一根散落在場裡的箭矢遞了過來,還是支附魔箭,看來是剛才的弓箭手箭壺裡的。
曹草看了看隊友,發現他們一個一個居然露出鼓勵的神色,說實話這種神色真不該出現在一群歪門邪道的人的臉上,不過曹草還是點頭致意,然後拉開了弓。
讓隊伍雞飛狗跳的牛頭人就這麼應聲而倒。
黑武士看了曹草一眼,先是讓牧師治療半獸人,隨即走到至今還沒醒來的武士身邊,對著他的腦袋用力就是一錘:
「這是最後一個。」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立刻爆發出巨大的喝彩聲——當然也有一些輸了錢的罵罵咧咧,不過小隊的人們全都不在乎,他們在黑武士的帶領下沖觀眾們致意,曹草也老老實實混在其中,沒有搞什麼挑釁觀眾的騷操作。
貝洛斯也不失時機地進行了點評:「哦——這隻隊伍的頑強超乎我的想像,他們連續進行了3場戰鬥,而且居然沒有減員!不管他們明天是否還能堅持下去,但是今天,讓我們把掌聲和歡呼聲送給他們!」
【結束了麼,莉莉婭?】
沒有回聲,這讓曹草愣了一下,然後被他的隊友們拉下了場。
當回到大廳的時候,幾個攤位的老闆都衝著隊伍打招呼,那個賣遠程武器的攤位老闆直接從椅子傷跳起來跑到隊伍面前,圍著曹草左看右看,愣是把曹草看毛了:「你瞅啥呢老闆?」
弓箭老闆抓住了曹草的手指摸了摸:「你這傢伙到底是術士還是弓箭手啊?我頭一次見到用弓箭比用法術還嫻熟的術士。」
「當然是術士啦,你看我還會噴火。」曹草張嘴裝出吐息的樣子,把老闆嚇得往後一跳。
「滾滾滾!不許調戲老娘的隊員!」黑武士罵罵咧咧把老闆趕走,又衝著另一邊喊:「有什麼吃的趕緊端上來!連著打了三場,累死我們了!」
「來嘍來嘍!」一個灰矮人連忙跑過來:「你們想吃點什麼?」
「有什麼上什麼!」半獸人喊了一嗓子,不過卻被牧師攔住了:「老闆,我們點的菜都能做麼?那來點龍脊烤肉、神秘魔法沙拉、精靈麥香奶油龍蝦、烤焦山羊排、炸魔法豆、龍息紅酒燉兔肉,最後來點妖精糖果當飯後甜點,酒就要精靈露酒好了,沒有的話來點晨露酒也可以。」
灰矮人老闆隨即露出鄙夷的神色:「你他娘的是來砸場子的吧?」
「那你有什麼菜?」
「呋嚕炸串、紅燒魔爪魚、烤蘑菇、尖叫蕈炒肉片、還有限量供應的紫蟲肉大餐,最後一道菜只對當天的勝利隊伍供應。酒的話有黑暗精靈珍釀和灰矮人烈酒,當然你們不喜歡的話也有地上的麥酒,雖然我覺得這玩意就是給小孩子喝的。」
「那就每樣來一份!」黑武士最後拍了板,並大方的付了錢,於是老闆鞠了個躬,跑去廚房備菜。
大約是連續三場作戰讓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因此在花錢上也沒有了節制,沒有任何人反對這些菜的價格,他們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圍坐在一起大吃二喝起來,幾杯酒下肚子後,吟遊詩人就開始講述剛戰鬥的精彩瞬間,於是餐桌變成了戰後總結大會。
「你們感受到了吧,那個牛頭人真難對付,他就這麼一下就把半獸人頂上了天!」
「放你媽的屁!老子頂住了他的全力衝鋒,要不是我消耗了他的體力,你們後面能幹的掉他?」
「啊對對對,你這個躺了大半場的人出力最大!」
「你個消失了大半場的小矮子!」
「別忘了是我幹掉了他們的弓箭手!」半身人跳了起來,站在椅子上,又踮起腳,好讓自己視線和半獸人持平,「看到他掉的箭了麼,那可是附魔的箭,比我們的半吊子射手強多了,我們的術士射箭都有那麼大危害,如果是一個沒人限制的真正的職業弓箭手,那會發生什麼!」
黑武士也加入了討論:「那個弓箭手的本事確實不差,我擋了那兩箭後直到比賽結束手都是麻的,但是你說他比我們的術士強就不對了,你看他肯定不會施法,不然你絕對沒法這麼輕鬆幹掉他。」
曹草倒是沒有摻和進去——他在嘗各種菜肴,這些東西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正常地方能吃到的東西,雖然名字嚇人,不過味道出乎預料還不錯。
「哎,說你呢!」黑武士踢了踢他的腿,但踢的位置比較靠近大腿根,「你從哪學來的這手弓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術士會用弓的。」
曹草咽下了一塊肉:「是射兔子和鹿,我以前窮的吃不上飯,所以自己上山打獵。」
「真他媽絕了,我頭一次聽說能生出術士的家族不管飯的,你們家的長輩都是傻逼麼?」黑武士一拍桌子。
於是曹草又給他們現編了一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段子。很快桌上的菜肴和酒杯見了底,黑武士搖搖晃晃站起來,宣布今天到此為止,大家都去休息,沒準明天就又要把腦袋拴在褲腰裡上場搏命了——至於比賽拿到的獎金等明天再領,拿到後就給每人重新再換身合適的裝備,別的不說,半獸人的雙手劍算是徹底報廢了。
曹草也搖搖晃晃回到分配給他的房間,不得不說這個競技場對於勝利者還是不錯的,居然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房間。
他再次嘗試呼喚魅魔,依然沒有回應,於是曹草只好爬上床——沒準睡著後再一睜眼,就回到李老闆女兒的房間了。
他呼出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懵了一下的曹草連忙睜開眼,卻看到赤身裸體又被五花大綁的黑武士正騎在自己身上,脖頸上甚至戴著一條黑鐵的項圈,腳踝上也有中等長度的腳鐐,使著她的腳掌只能向內斜搭在曹草的膝蓋上。後者見他睜開眼,還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
「醒了啊,那正好,老娘讓你爽一發。」
「什麼情~情況,你怎麼進來的?」
情急之下曹草說話都結巴了,倒是黑武士一臉無所謂:「門又沒鎖,我不就進來了麼?別亂動,一會兒射出來就好了!」
「哎哎,不是,這樣不好吧?另外你為什麼會被綁起來?」
「有什麼不好的!」黑武士夾了曹草一下,「你們幾個入隊的都是饞老娘身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呵,男人,還不是一個樣!至於捆綁,我可是伊爾馬特(受難之神)的信徒!喜歡玩sm這不是很正常麼?來,快用力抽我!」
曹草很想說自己真不是饞你身子,不過他現在在夢裡,身體是一個小術士的身板,力氣還沒黑武士大,掙扎了幾下發現沒用後就只好徹底躺平了。此外,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早這樣不就得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給你買了個捲軸,你明天一早召喚個魔寵,咱們到時候後手越多,活下去的機率越大。」
見曹草不再折騰,黑武士示意他看向枕頭旁,有一根捲軸還有一根小皮鞭,隨後開始繼續上下摩擦。片刻後就皮膚緋紅,媚態盡顯,口中淫叫出一些不要臉的話,什麼「啊…好舒服…爸爸的大雞巴把女兒的…小穴撐得好滿…好漲啊…哦哦…哦哦哦…用力…爸爸快用力…用力操女兒……小穴被操得舒服死了…」
而曹草此時心裡只有兩個想法:
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以及……
幸好之前和莉莉婭做過了,應該不會出現以往春夢裡做夢做一半就因為缺乏關鍵素材渲染導致大腦報錯的情況了。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模糊,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景色已經重新變成了李老闆女兒的房間——一隻巨大的玩具熊就放在面前的椅子上。
接著他又感覺到兩腿間依然有什麼東西——於是他連忙掀開被子。
莉莉婭的腦袋就這麼唐突的出現在曹草的面前,感覺到被子被掀開,魅魔還微微擡起頭,吐出了一根捲曲的黑色毛髮,說了聲」嗨~」,算是打個招呼。
「嗨你妹呀!你在幹什麼啊!」
又驚又怒的曹草忍不住出言斥責,而莉莉婭只是含糊不清的回答:「再不做點什麼就被要被小婊砸真偷雞了。」
「你在說什麼呢?趕緊起來!」
「嗚嗚嗚——不要掰我的角~~」
「曹大師,你怎麼了?」
隔壁傳來李老闆的聲音,意識到現在還是半夜的曹草只能回應:「不好意思,我從床上摔下來了,沒事!」
然後老李就不再說話了。
曹草又敲了一下莉莉婭的腦殼,後者擡起頭,露出委屈的神色:
「輕一點,你手指的疼痛會傳遞給我的。」
「你少來這套,剛才那個夢裡的競技場是怎麼回事?」
魅魔聞言立刻興致勃勃漂浮起來騎在曹草身上:
「有意思吧?你不是想體驗一下變強的感覺麼?在那個競技場裡,弱者死得飛快,能活下來的人,實力也提升的飛快,施法的感覺如何?只要動動嘴巴就能施法那是典型的誤解,實際上施法這種事情麻煩又危險,那群法師每年都有一大批學徒因為施法錯誤成為犧牲品,相比之下術士就好多了,施法是他們的本能,只要他們自己不作死就行~」
曹草沒有答話——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中都被人騎在身上一定是哪裡不對,但是他想不出這種環境下該說些什麼,競技場的戰鬥明明只是一場夢,但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他現在還能回憶起被牛頭人追的上躥下跳是什麼滋味,手指上任然殘留著弓弦的勒痕感,嘴裡也有著剛吃過的大餐的味道,這一切如此真實但現實中的記憶又告訴他其實這些僅是一場夢。
他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外面依然黑漆漆的天空,好吧,至少這次體驗了施法者的感覺,上一次獵人的經歷讓自己學會了射箭,而這一次施法者的感覺則完全不同,曹草只感覺自己體內空蕩蕩的,失去了之前的充盈感——那是龍脈術士血脈在夢中給他的錯覺。現在,他已經回到了現實當中,不會再因為他開口念個咒語就有法術從指間飛出。
「SomnusSopor」
曹草輕聲念道,但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反而換來了莉莉婭的俏皮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逗和調皮,又輕輕把嘴湊到曹草耳邊:「主人,你是不是特別懷念之前施法者的感覺?別心急,慢慢都會有的。」
曹草感到一陣臉紅,他扭過頭不想正視莉莉婭的目光,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我就是想試一試,上次我不是不小心從夢裡帶出一把短弓麼?」
隨後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什麼東西。
扭頭一看,淡淡的月光下,一根捲軸和一根小皮鞭正整齊地擺在他的床頭。
第十七 是你小子將神盾局引過來的?
「這是什麼?」看到捲軸的莉莉婭也愣了一下,隨即俯身仔細觀察,「一根法術捲軸?好傢夥,你又從夢裡面帶出什麼東西來了?」
「應該是一個召喚魔寵的捲軸。」人生中第一次體驗了洗面奶的曹草奮力推開遮擋呼吸的東西,隨後有氣無力地回答。緊接著就被魅魔坐在了二弟上:「你還真是運氣不錯,這根捲軸應該還可以使用,嗯...不過現在的你還用不了,至少要讓你成為一名施法者才行——嗯哼~~~」
興致到位的莉莉婭狠狠夾住了曹草的小兄弟,又用力一扭,害得後者大叫一聲。
「曹大師?真的不要緊麼?」隔壁再次傳來李老闆的聲音。
「沒事!我不小心踢到小腳趾而已!」
「好的」隔壁又一次安靜下來。
曹草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覺得李老闆今晚是睡不好了,但願他不要生氣。
當清晨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曹草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眼圈有點黑——看來做夢確實容易讓人休息不好。
另外就是最近肯定缺乏鍛鍊了,腿有點軟,看來還是要少坐飛機。
然後他在門外與同樣黑眼圈的李老闆碰到一起。
「大師,中介說今天帶你去看房!」雖然同樣沒休息好,但是李老闆的興致還是不錯的,顯然曹草說有個發小財的機會可以帶上他讓李老闆對夜間的響動容忍性極高,「他們大約會在早上8點過來,我們可以先吃個早飯慢慢等。」
曹草點了點頭,隨著李老闆一起下了樓,早餐是非常傳統的麵條,裡面還加了臘肉跟梅乾菜,坦白的說味道還不錯。
沒等吃完,門口的迎賓機檢測到有人進出便忠實的發出問候:「歡迎光臨——」李大衛一邊喊著「不好意思小店今天上午歇業——」一遍扭過頭,然後換了個口氣:「老陳你今天來的夠早的!」
他又扭回頭:「曹大師,這就是我說的中介,他們家三代前就搬來紐約了,對這附近的一切都熟!」
被稱為老陳的中年男子則擦了擦頭上的汗:「您好,曹先生,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位中介頭上這麼多汗,不過曹草還是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你好,陳老闆。」
「哪裡哪裡,鄙人就是個個體經紀人的,混口飯吃。」老陳露出個討好的笑容,「曹先生,李老闆已經把您的要求和我說了,要求住房不用太大,單人居住,最好價格低一些,但是在法 拉 盛範圍,或者不要離的太遠,買和租都可以,對麼?我手上剛好有幾套房源,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嗯,事實上因為一些原因,我傾向於先租房,當然要是價格確實便宜的話,買也可以。」
「好的沒問題,一定保您滿意,我們現在就出發麼?」
「那麼著急幹啥,先吃點東西。」李老闆說著,作勢要去廚房再拿點吃的,卻被老陳攔住了:「我已經吃過了,不麻煩了,你們先吃,一會再出發也不急。」
曹草趕緊把最後一口麵條塞進嘴裡:「謝謝陳老闆,我聽說這段時間房價漲得很厲害,麻煩您了。」
「哪裡哪裡。」
吃完早餐,3個人就走出店門,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就停在路邊。老陳快步上前打開後排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去,老陳你今天怎麼了?這麼熱情?」
「這不是曹先生要找房麼,我也聽說了他算命的本事,這是展示點誠意。」老陳尷尬地笑笑,繼續保持請的姿勢不動——於是李老闆就拉著曹草坐了進去,老陳這才繞了半圈坐上副駕駛。
不得不說陳老闆還是謙虛了,說自己是個體戶,但是專門雇了個司機,還是女的——就在曹草心中如此評價的時候,莉莉婭趴到了他耳朵邊上:「小心哦,這個女人很厲害,如果打起來的話估計能打十個主人還不帶喘氣的。」
曹草一下子就感覺不好了——什麼情況,李老闆勾結別人想要坑自己?還是說李老闆也被坑了?他想起了進店時陳老闆的樣子,那一頭汗可不像是跑步累的,倒像是緊張,再說誰家坐車還能累著啊?
他看了看李老闆,後者正在和陳老闆聊天,完全沒有任何與平時不一樣的地方,而陳老闆說的也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
如果李老闆也參與了進來,那麼他的演技還挺好——不過就沖他之前被劫匪敲腦袋的迷糊勁兒,曹草更傾向於對方什麼都不知道,於是他決定先靜觀其變而不是跳起來大喝一聲「你們這些刁民是不是想謀害朕」。
出乎預料的是,老陳真的帶他看了幾處房源——由於曹草的要求比較刁鑽,這幾處房源中既有高層公寓樓又有個人出租屋,價格也有高有低,同時也讓曹草深刻認識到以前看到的「在美國只要洗盤子就能住上大豪斯」的說法純屬扯淡,從托尼那裡賺的一百萬在購房方面只能說勉勉強強,就算是租個好點的房子都會讓他肉疼。
「接下來是最後一處房源了,因為曹先生要求的比較急,所以目前只有這幾處房源,如果您願意等些日子或者擴大選擇範圍,我也許還能再找到其它更好的房屋,但是目前我想可供選擇的地方就這麼多了。」
老陳掏出手帕來擦了擦汗,隨即帶頭走向他口中「最後一處房源」,邊走還邊回過頭:
「房東正好在家,如果您對這裡滿意的話可以跟他談一談。」
曹草也跟著老陳一起走上前,老黃和那位女司機則跟在更後面一點,一行四人就這麼走上前,由老陳帶隊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房主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熱情的招呼曹草一行人進去,並向曹草介紹了自己的房子情況——這間房子雖然有點老,但是保養得還不錯,周圍的鄰居脾氣也可以,最重要的是價格不貴,前提是曹草也要好好保養房子,不要在裡面亂塗亂畫或者作出其他什麼破壞性的行為。
坦白的說這位中年男子看起來還是很年輕加和藹可親的——就是髮際線有些高,最重要的是曹草覺得他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趁著房主去給客人們倒水的功夫,老陳悄悄拉住曹草:
「這件房子是性價比最高的一套了,我特意將它留在最後以免您看不上其他房子,不過最後的選擇權在您自己。」
老陳的話讓曹草愣了一下,顯然這不太符合一名中介的做法——大部分中介都希望生意能談成,至於買方還是賣方吃虧他們其實並不是太在乎,而老陳就差把「我希望你們談成,但是談不成也不要緊」刻在腦門上了,至於端著裝有幾個水杯的托盤迴來的房東則熱情的招呼眾人坐下這件事就顯得不是那麼奇怪了。
坐在沙發上的房東開始嘮嘮叨叨介紹這套房子是多麼的好,價格是多麼公道,當然如果不滿的話也可以談,雖然主要是出租,不過如果曹草想買的話價格也好商量——坦白的說曹草長這麼大除了他爹以外從沒見過第二個男人這麼替他操心過,而對方嚴肅而又簡潔明了的話語終於讓他想起為什麼眼前的房東眼熟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曹草還是輕輕問了一句:
「科爾森?」
眼前原本侃侃而談的房東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看來您確實很喜歡這套房子,陳先生,我能和客人單獨談一談麼?」
「好的,沒問題!」老陳立刻拉起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李大衛朝屋外走去,後者一臉懵逼地看著老陳,又把目光轉回到曹草身上:「大師,我們在門外等著你,有事兒就叫我們!」
曹草沖他禮貌性擺擺手,等待關門聲響起,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眼前的房東身上——他已經確認了眼前這位英年早謝的老哥就是神盾局頭號工具人,菲爾·科爾森,只是不知道剛才的女司機到底是黑寡婦還是復仇者聯盟3裡面那個局長的助理——漫威里的路人角色他其實記得不太清楚,大部分都是看沙雕網友聊天的時候雲來的。
然後他就聽到科爾森對站在一旁的女士說道:「羅曼諾夫女士,放輕鬆一些,曹先生並不是敵人,能幫我們拿兩杯檸檬水麼?」
羅曼諾夫女士,也就是黑寡婦,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走到放著剛才端來的托盤的茶几旁,將其中兩杯遞給了科爾森。而在此過程中她一直用餘光注視著曹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和警惕。
莉莉婭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可惜對方看不見。
科爾森接過檸檬水,又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曹草:「請嘗嘗,曹先生,這是我親手做的檸檬水。為了招待您,我們可是一大早就開始做準備,雖然我猜您已經知道了,但還是要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菲爾·科爾森,隸屬於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不是神盾局麼?」
「斯塔克先生和波茲女士確實建議我們把名字改的短一點。」因為已經不需要在扮演房東的角色,科爾森恢復了他沉穩而又不失風度的模樣,「我想曹先生已經猜到了我們為什麼要找到您。」
抱歉我不知道——曹草很想這麼說,不過他確實猜到了,八成是之前的預言術,要麼就是在阿富汗救伊森的事兒發了。
他接過檸檬汁的同時聳了聳肩:「我原本以為你們會很忙,不會關注我這樣的小人物。」
科爾森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檸檬汁:「我們只是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如您所知,世界上並不缺少邪惡勢力,我們只能在能力範圍內做些貢獻。」
「這就是你們給我設套的原因?」
「事實上我們昨天冒充FBI的工作人員要求陳老闆配合我們工作,大部分華裔不願意招惹官方,所以他只能配合我們,但是請相信我們沒有惡意。其實在得知您想要找房子後我們就決定和您進行接觸,這套房子是神盾局的財產,也是我們展現的誠意。」
科爾森微笑著耐心解釋道,「曹先生,我們知道斯塔克集團的工作人員曾經嘗試幫助您掩蓋身份上的問題,其實每年都有大量的非…那啥移民通過不同方式進入美利堅,這對我們而言並不稀奇。就在今天早上,我們已經完善了您的各類資料,現在您已經是一位合法的阿妹你看公民,無論是哪個部門或組織都別想從中找出問題,我們只是希望能與您合作,共同探索和利用您的潛力。」
曹草隨即皺起了眉頭:「這聽起來可不是什麼讓人安心的話。」
科爾森搖了搖頭:「不,我理解您的顧慮。我沒有表達清楚,我們是希望能夠幫助你更好地發展和掌握自己的能力,而你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來幫助我們——有太多的潛在敵人威脅著地球的安全,我們神盾局就是為此而存在的,我們也會保證其他勢力不來干擾你的生活,你可以像往常一樣過自己喜歡的日子,只要關鍵時刻為我們提供幫助。」
呵呵,要不是早知道你們神盾局被九頭蛇滲透得跟篩子一樣,我就信了。
曹草思考了片刻,覺得科爾森的話雖然有吹牛的嫌疑,但確實能幫自己省下一些麻煩——最重要的是,就算現在不答應,自己也已經進入了神盾局的視野,倒不如把自己有利無害的架勢擺出來,真有危險了再去鋼鐵俠那裡喊救命。
於是他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可不打白工。」
「您的意思是——」科爾森試探性的問。
「得~加錢。」
第十八 神盾局式合作關係
「得加錢」的說法讓科爾森愣了一下:「what?」
於是曹草開始解釋:「你們不是為了和我接觸,打算把這套房送給我麼?」
「不是,等一下,」科爾森連忙做了個打斷的手勢,「我們只是打算用廉價的租金租給您,如果您正式入職神盾局的話也可以考慮分給你作為員工宿舍——要知道我自己的房子也是要貸款買的,神盾局的財產不能隨意流失。」
「然後呢?我和你們怎麼合作?幫你們做占卜的時候打八折麼?」
「我們希望您能把每日的占卜留給神盾局作為預警,另外如果有特工受到了無法醫治的傷害,可以出手相救,我們願意每月支付六千美元。當然,治療費另算。」
如果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六千美元的月薪足以讓曹草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賣了,但是從托尼那裡賺過一筆外快後,這個價位就有點讓人看不上了——不說別的,在李大衛那邊每天賣占卜都能有1500的收入(不打折五五分成的前提下),6000塊顯然有打發叫花子的嫌疑。
於是曹草深吸一口氣:「你們怎麼不去搶?」
科爾森聽到曹草的話,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於是雙方的交流迅速變成了「六千塊不少了你給餐廳洗盤子每月只賺一千同樣是管住宿待遇足足翻了六倍!」、「我每天占卜還賣1500呢,再說斯塔克僱傭我10天給100萬,你們神盾局一個月才給6000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那是因為斯塔克被你帶路找到,還救了伊森博士」、「合著你們也知道我還有本事救人啊?」、「我們好歹幫你擺平了身份問題」、「我又沒求你們,不行就把我驅逐出境啊?」的菜市場扯皮。
科爾森發誓他以前從來沒碰到過曹草這種人,大部分超能力者亦或變種人要麼脾氣臭得離譜要麼自視甚高,偶爾會有個把責任心爆棚以維護世界和平為己任視金錢為糞土很好忽悠的,但像曹草這種願意接受合作但是又扣扣索索什麼虧都不肯吃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在喝完了第三杯檸檬水後黑寡婦已經不肯去幫他倒了。
曹草的處境其實同樣好不到哪去——莉莉婭在屋裡轉了兩圈後覺得無聊,已經開始用乳房墩他的腦袋了:
「主人,差不多得了,如果你不想和他們合作可以換一家。」
曹草試圖用眼神向她傳遞「已經入了他們眼了就跑不掉了」的意思,不過失敗了;而娜塔莎也失去耐心開始側面提醒:「科爾森,如果拿不定主意可以請示局長。」
「局長會說『這種小事不用請示的』,然後再痛斥我們浪費時間。」科爾森痛苦的撓了撓已經不多的頭髮,轉而試圖對曹草開展最後的說服工作:「曹先生,我想我們的溝通可能會花上很多時間,不過這並不要緊,因為您暫時對我們缺乏信任。而我們可以通過多次接觸來鞏固彼此的信任,至於建立信任的第二步,就是在我的權限範圍內,將這套房屋先借給您使用,使用期限截止為我們雙方徹底放棄合作的那一天。」
「額...第一步是什麼?」
「第一步是我們幫您修改了身份資料。」
「好的。」曹草點點頭,「作為回報,假如將來有一天你被人打死了,只要還有全屍,我會想辦法把你救活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更希望預約您的預言和醫療能力——鑒於你對外營業,我們會儘量提前一天通知你,並希望得到優先保證。」科爾森朝著曹草伸出手,「當然也會按次付費,您覺得這樣如何?」
已經不想再多費口舌的曹草則立刻握住科爾森的手:「成交。」
然後科爾森就把一串鑰匙放在桌上,隨即招呼娜塔莎離開。想了想決定還是禮貌下的曹草也跟著送客。
當三人來到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李老闆和老陳在門口徘徊,科爾森朝著兩位老闆笑笑就和黑寡婦一起揚長而去,而李老闆則快步上前:「曹大師,那兩個人沒有為難你吧?」接著他又瞥了老陳一眼,「老陳,丟人啊!」
「他們是FBI的,我能怎麼辦?」老陳委屈的辯解,又沖曹草行了個禮告罪,「曹大師,對不住,今早我來的路上被他們攔住,說必須配合FBI工作,不然就讓聯邦稅務局來查帳。」
「你還敢偷稅?你不要命啦!」被震驚的李大衛後退一步,仿佛怕被血濺到身上一樣,很顯然,美國稅務部門在地球的另一端只是個梗,但是在當地那可是盛名在外——曹草已經開始感謝當初斯塔克讓佩珀幫自己交好稅的做法了。
考慮到自己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而且眼前的老陳只是個不幸被卷進來的普通人,曹草還是擺了擺手:「沒關係,他們只是想和我接觸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謝謝你,陳老闆,我對這套房子很滿意。」
「啊?」因為聽到了意外的回答,李大衛愣了一下。
「他們已經把房屋租給我了,價格還挺公道的,陳老闆,我該付多少中介費?」
「不不不,怎麼能讓您付錢呢,沒事就好。」老陳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又拱了個手,倒退著走了幾步,隨即轉身快步跑開,就跟後面有人追一樣。而李大衛則一臉驚奇的看著曹草:「大師,這也在你的預言當中麼?」
「不,當然沒有,只是單純的運氣好——話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吃點飯,順便告訴你那個賺點小錢的機會。」
「好好好!,我來做東,有一家西餐廳味道不錯。」李老闆立即轉身朝著街上喊:「計程車!」
當第二天曹草從新家的床上醒來時,隨即條件反射性的起身,但是他又看了看周圍,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住在李老闆的餐廳,而是神盾局提供的獨棟小屋裡了。
然後他又看了看手機,上面既沒有哈皮他們的聯絡也沒有科爾森發來的信息。
於是他又趴回了床上。
「你不起床麼?主人。」莉莉婭側躺在床的另一邊,用膝蓋蹭了蹭他的大腿,「昨天晚上睡覺前你讓我從今天開始幫你多找幾種變強的方法來著。」
「反正住房問題已經解決了,」曹草翻了個身,「斯塔克工業的股票還沒到抄底的時候,我記得他們跌了50%多呢,等股票價格腰斬我們再進場,李老闆那邊洗盤子什麼的也跟我沒有關係了,預言術其實是你掌握的,咱們現在不是太缺錢,沒必要眼巴巴跑過去給人做表演,最重要的是自打來了這個世界我還沒放過假呢,我覺得今天可以休息一下。」
然後他就看到魅魔從上方探出腦袋:「主人,還不可以休息哦。」
「你少來,你已經連續3天沒讓我好好睡覺了!」
「是你自己說你身經百戰的~」
「對不起。」曹草痛苦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我不該吹牛的。」
於是莉莉婭溫柔地用乳房蹭了蹭他的頭:「沒關係,再來67次你就不是吹牛了。」
曹草聞言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我覺得現在天氣不錯,應該學著鍛鍊身體,就從晨跑開始。」
魅魔眨了眨眼:「主人你其實可以不用那麼著急,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力量恢復得還不錯——我已經可以開一次傳送門了。」
」太好了!我們可以去哪兒?」
「嗯——」莉莉婭思考了一下,「如果直接去費倫的話,我覺得主人你這個傻樣可能會被卑鄙的當地人騙的骨頭都不剩,連累我被坑死的,要麼我們先回主人的家看看?」
「你說什麼?」曹草第一反應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回家?我的家麼?就是之前,我是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個——家?」
他看到魅魔點了點頭。
頓時,原本被壓抑的情感突然涌了上來——老爸老媽過得怎麼樣,自己失蹤後他們有沒有擔心,有沒有報警,會不會急的到處發尋人啟事——這些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問題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想到最後,曹草突然抓住了對方的肩頭:
「你不是在騙我吧?不是在逗我玩?」
「那主人你到底要不要回家看看?」
「要!」生怕莉莉婭反悔,曹草立刻飛速穿上衣服,「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是不是回不來了?我是不是該先把那100萬美元換成硬通貨?黃金如何?
然後他就被魅魔墩住了天靈蓋:「冷靜點,主人,之前的傳送門事故不但把我們靈魂綁在了一起,還讓我們被傳送門排斥,無論通過傳送門去哪,我們都只能待一小會兒,很快就會被強行驅離那個世界,懂了麼?所以我們只是去看一看,免得你太想念家鄉。」
「懂了,就跟那些被召喚的異界生物一樣。」
曹草的比喻讓莉莉婭砸了咂嘴,但是她沒有反駁,只是揚了揚眉毛:「所以我們現在就出發了,你可要睜大眼睛,千萬別錯過。」
「沒問題,莉莉婭大人!我眼睛都不會眨的!」
魅魔哼了一聲,隨即伸出手:
「VocoPortaInteritus!」
一道閃爍著紫色光芒的傳送門應聲在房門內打開,與上一次不同,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吸力把曹草強行拉進去,莉莉婭飄到傳送門門口,然後朝著曹草伸出一束髮手:
「要不要跟上來?」
「當然!」曹草連忙拉住莉莉婭的發手,一起跨進傳送門。久違的眩暈感消失後,熟悉的場景立刻出現在眼前——正是他之前的家,被拆開的紙箱和剪刀依然散落在地上,不遠處,那個裝著棋子的盒子就在茶几上,就像剛打開時一樣——只要不考慮裡面已經永久缺失了一顆魅魔棋子。
曹草擡頭看了看牆上掛的表,意外發現它已經故障了——秒針不知道為什麼被卡住了,徒勞的想要向前走卻又一次次地彈回了原位。
莉莉婭就這麼陪在他身邊,看著曹草走來走去,摸摸這個又碰碰那個,到最後,曹草終於摸出了手機,打算聯繫自己的父母。
然後他發現即使換回了老的手機卡,信號滿格,卻打不通任何電話——不論是父母的還是朋友的,到最後,他甚至嘗試了110和119.
「怎麼回事!」曹草叫了起來,「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然後他又試著想要打開門出去看看,卻發現怎麼也拉不開門,不僅是門,曹草連窗戶都試過了,沒有一處打得開。
「冷靜點,主人。」莉莉婭指著秒針依然在上下反覆運動的鐘表:「我們回到了你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瞬間,僅此而已。」
第十九 時間去哪兒了?
魅魔的解釋讓曹草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就是說,如果將來有朝一日,你與我解除了靈魂綁定,然後回到自己的世界,那麼你會從傳送事故的那一瞬間繼續生活——當然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的話,可能別人會覺得你一瞬間變老了很多。」魅魔用發手撓了撓曹草的下巴,「所以主人還不可以躺平摸魚哦,要努力變強才行哦,最好能解決壽命問題,青春永駐。」
很顯然莉莉婭的話讓某個早上賴床的男士感到不好意思,曹草不得不表態自己不會再偷懶了,他瞥了瞥桌上那盒棋子,試探性的問:
「所以當初你是怎麼跑到我的棋子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呀,都說了我是被某個不能提及名字的偉大存在擊敗後封印起來的,而被封印的那段時間是完全沒有知覺的。一脫離封印我就發覺主人你們所在的世界的魔力實在是太匱乏了,所以我趁著體內還有魔力的時候趕緊開個異界之門離開,再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嗯...那這麼說的話,其他棋子會不會也封印著什麼?我是說再來點幫手什麼的...」曹草提出這個疑問的同時,伸手想要抓取其它棋子試試,但是莉莉婭的動作比他更快,魅魔飛過去將整個盒子捧在發手中,然後仰頭傾到,像昨夜吞曹草的精液般大口大口地吞下。
還沒等曹草問出「你在幹什麼?」一類的話,魅魔就搶先發出了質問:「哦~主人,你為什麼還想著召喚其他人,是我不能滿足你麼?」
「啊?」
莉莉婭隨即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色:「主人,我是靠各種機緣巧合才會來到你身邊的,其他人怎麼可能復現這種事情?再說萬一來的是那幫子腦袋跟石頭一樣硬的聖武士或者底線非常靈活的魔鬼怎麼辦?我該怎麼樣從這麼兇殘的敵人手中保護主人呢?沒準來的是我根本應付不了的敵人,那樣我只能和主人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曹草這才反應過來魅魔剛剛把棋子都吞了,雖然並不是什麼太貴的東西,但是他還是有股心疼的感覺:「我就是想試下——」
「試什麼?」莉莉婭用力地用大胸部去悶曹草的臉,「答應我,主人,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好麼?如果你想做什麼嘗試,就先跟我說一聲,好不好?」
饒是曹草心再軟也蚌不住了:「不就是幾顆棋子麼?莉莉婭,你這反應有點用力過猛了吧?」
「那主人你還想以後回自己家麼?想的話就聽我的話。」
「行吧行吧——你以後別再這麼發嗲就行,我害怕。」曹草擺擺手,表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好噠主人!」莉莉婭努嘴指了指已經有些不穩定的傳送門,「那我們先回去吧,要不然一會兒被強制驅逐的話,我可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
於是曹草又被魅魔拉著穿過傳送門,明明這次傳送只花了幾分鐘,他卻覺得筋疲力盡。
隨後他看到切換成當地手機卡的手機跳出了無數個未接來電,其中還夾雜著各種各樣的簡訊。
「我擦,阿美你看也有這麼多的騷擾電話和垃圾簡訊麼?」被震的手發麻的曹草一邊點開未接電話記錄一邊沖空氣抱怨,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情況不對——曹草的通訊錄里的人名並不多,但是這次的電話恰好集中來自其中幾位——哈皮、科爾森以及李老闆。
出於對金主們的尊敬,曹草首先聯繫了哈皮:「嗨,哈皮,我是曹,有什麼事麼?」
「曹大師,您可算接電話了,我們這段時間都聯繫不上你,還真有點急。」電話那頭傳來哈皮的聲音,「我想您一定知道關於斯塔克工業最近發生的事情,老闆並不希望我們質疑他的決定,但是波茲女士認為我們應該忠於自己的職守,所以她希望能請您到斯塔克工業總部一趟。」
「等等,」哈皮的話把曹草搞蒙了,「我記得前天我們才分開吧,怎麼你說的好像很久聯繫不上一樣?」
「大師你一定是忙的分不清時間流逝了,距離我們上次分別都一個星期了。」哈皮的話語中完全沒有任何猶疑,「總之,如果您有空的話,波茨女士希望您可以來一趟,具體時間可以再安排,當然我們會準備好諮詢費的。」
「啊——好,其實我這幾天應該都有空,你們決定好了再叫我。」
放下手機,曹草立刻把頭扭向莉莉婭:「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們只離開了一會兒。」
結果魅魔露出比他還無辜的表情:「我怎麼知道,主人?也許只是那個傢伙計算時間的方式和我們不同,再說這不是沒耽誤事麼?」
「行吧。」曹草隨即開始撥打第二個電話,雖然還沒接通,但是他心裡已經沒底了——畢竟今天不是愚人節。
「哦!曹先生!」話音一通那邊就傳來科爾森驚喜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把我拉黑了呢!」
「額,我不是那種人,話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從那間房子裡出來了,而且我們也嘗試了各種方式聯繫你,不論是電話還是上門拜訪,你都沒有回應,事實上如果再聯繫不上你,我們已經在考慮破門而入看看你是否發生危險了。」
「你們在這個房子裡裝監控了?」因為已經事先從哈皮那裡得知自己「這段時間」不見人影,曹草對科爾森說的「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從那間房子裡出來」這件事本身並不吃驚,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到另一件事上,那就是科爾森是通過什麼方式確信自己一周沒出過門的。
「當然不,我們神盾局可是講人權的。」科爾森連忙辯解,「但是這畢竟是我們神盾局的資產,當年購置它的時候為了方便,我們讓一個交通攝像頭對準了房屋的方向,如果有不良企圖的人靠近,我們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好吧好吧,那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托尼·斯塔克被綁架的事情你很清楚,我就不多做解釋了,雖然你們營救出了斯塔克先生,也消滅了綁架他的恐怖分子,不過我們認為,這群被消滅的傢伙只是小嘍囉,一定有更深層的幕後黑手試圖做什麼,因此我們想請你用你的能力幫我們探索一下。」
「好好,方便的時候我們再說,總之還是要謝謝你們神盾局的關心。」
放下電話後,曹草已經對「在別人看來自己消失了一個星期」這件事不再懷疑,不過他還是打了第三個電話,這次是給李老闆的。
「曹大師!您又出國了麼?」電話接通後,李老闆寒暄到——他倒是一點也不奇怪聯繫不上曹草。
「啊啊,發生了點小事情,李老闆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斯塔克工業上次那位先生以及FBI的那個探員都先後找過我,問你有沒有來我這邊,還問我知不知道你的去向,我當然回答不知道啦!不過我擔心他們找你有事,所以還是打了個電話想提醒你一下,話說我沒耽誤您的事情吧?」
「沒沒,謝謝李老闆啊,您費心了!」
「哪的話,老祖宗說過,出門靠老鄉嘛,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您就儘管開口——另外還有一個事情啊,就是您上次不是告訴我關注斯塔克工業的股票麼?我看他們的股價已經下跌了38.6%,現在是入手合適的時機麼?」
曹草雖然對股票投資不是很了解,但他記得當時斯塔克工業的股票直接腰斬,於是委婉提醒:「李老闆,我不是專業的股票投資者,所以我不能給您提供專業的投資建議。股市漲跌是一個複雜的市場,很難準確預測。投資是有風險的,我只能告訴你這次斯塔克工業股票大跌後他們會拿出新的商業計劃,到時候股票肯定會反彈,但是我不建議你上槓桿或者借貸什麼的,用閒錢賺點零花錢就好了,可別把餐廳的流動資金都投進去啊!」
「懂了!大師,再觀望一下然後等抄底對吧?」可以看出李老闆聽了曹草的話,但是沒完全聽——他迅速精練了曹草的勸告並提煉了中心思想,「話說大師,您真的不能算漲跌麼?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真不能。」
「好的,那您忙!」
掛斷電話後,曹草意識到了一件事,三個人串起來騙自己的機率極低,更重要的是剛剛手機自動校時,顯示時間確實過去了一個星期。
換句話說,莉莉婭開啟的傳送門的兩端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第二十 本地盛產悍匪
「嗯——所以我們最好別亂去主人你那個世界。」確認到時間流速問題後,莉莉婭如此提醒曹草,「反正主人已經回家看過了,不如我們現在就把今天剩下時間好好利用吧!」
「可是我覺得好累。」曹草保證這不是推辭的話語,他真的覺得很累,對於他而言,穿越傳送門似乎是很重的負擔,儘管從天色上看現在還是白天,但是他保證自己只要粘在床上就會立刻睡著,「或許我們該先休息一下?」
「在說什麼啊主人,你已經划水一個星期了,你看你的顧客都等急了。」莉莉婭撓了撓曹草的下巴,然後張開嘴,從中吐出一隻小小的瓶子,「這是活力之露,是十鎮那裡的商人們做出來的一種飲料,雖然說是飲料不過味道並不好,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人喝下去後消除疲勞,好像剛睡了個好覺一樣。」
「我哪划水一個星期了!這不是你的傳送門導致的麼?」曹草接過魅魔手中的飲料,「你把它藏在身體里?」
「當然,我們又不用吃東西,把身體作為容器算得上物盡其用——你到底喝不喝?」
曹草看了看沾著魅魔唾液的瓶子,感覺無比牴觸,不過想到自己其實跟莉莉婭親熱過不少次了,好像也沒少吃對方的口水,便拔開塞子,閉著眼睛一仰脖把飲料咽了下去。
當活力之露滑過曹草的喉嚨時,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微妙的苦澀,宛如苦草的滋味在舌尖瀰漫。隨著吞咽結束,苦澀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的涌動感,也給他帶來一絲涼爽的舒適感;同時,微微的甜味漸漸浮現,以平衡苦澀的味道,讓人感受到一縷甘甜。這種複雜而獨特的口感,伴隨著液體在口腔中的流動,體內的疲勞像被撫平的水面一般,漸漸消散——正如莉莉婭所說的那樣,雖然口感不盡完美,活力之露所帶來的疲勞消散和煥發活力的效果,將自己從疲憊中解放出來。
然後他就被魅魔拉著往外走:「我們先去哪一家?」
「等會等會!你就這麼出門?」
「哦,對哦。」莉莉婭點了點頭,恢復成以太形態,然後趴到曹草背上,「主人,我們先找誰?」
「鋼鐵俠他們公司業務忙,肯定要預約,先找科爾森吧。」曹草摸出手機,再次撥通了科爾森的電話,「嗨!科爾森,你還好麼?」
然後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槍聲,沒多久科爾森的聲音才響起:
「曹先生,你是算準了現在有銀行劫匪才給我打電話的麼?」
「你們神盾局還管這事兒?」
「我是路過!路過好麼!為什麼紐約的警察只有格洛克17而銀行劫匪會拿著走私來的AK-74!」
「冷靜點,你可以先找個掩體——」
「我就在掩體後面呢!你找我有什麼事?」
科爾森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哦我其實原本是想幫你們找你們要找的東西來著——」
結果莉莉婭直接拍了拍他的臉頰:「主人,告訴他不要對接下來的感覺牴觸,我們幫他一把。」
雖然不知道魅魔想幹什麼,不過曹草還是老老實實傳達了她的意思:「科爾森,我想你可能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不要對接下來的感覺有任何牴觸情緒,馬上——哦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要傳送門!」
他眼睜睜看著莉莉婭又打開一道傳送門,然後拽著他邁步走進去。
科爾森的運氣並不太好。
本來今天只是普通的外勤,所以他是孤身一人外出的,好巧不巧的是,當他下車在街邊買午餐的時候,曹草給他打了第一個電話,終於再次聯繫上這位神盾局臨時工的科爾森沖他抱怨了兩句「為什麼一周都聯繫不上」的牢騷話,然後預約了占卜事宜就掛斷電話,本來到此為止一切都還順利。
緊接著他便聽到了槍聲。
作為槍枝泛濫的國度,紐約身為其中一個大城市,具有相應的警力和安全措施,以減少犯罪和槍擊事件的發生,所以它的槍擊案發生率與其他一些美國城市相比較低,但是也低不到哪去,此時科爾森聽到的槍聲,就來自一家銀行。
不得不說當前的劫匪個個訓練有素,相比以手槍為主的紐約警察們,劫匪們不但有AK-74這樣的自動步槍,甚至還穿著防彈衣。
於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紐約巡警們只能躲在各處掩護物後,進行牽制性射擊——他們居然沒帶任何自動火力長槍,唯一兩把「重火力」則分別是雷明頓M870以及伊薩卡M37這兩款12號口徑霰彈槍。幾名巡警乾脆打著「增援一時半會不過不來,我們先去買幾把半自動步槍對付下」的理由跑去隔壁街買槍。
更要命的是科爾森身為一名訓練有素的特工,第一時間就尋找掩體想要判斷一下究竟出了什麼事,然後他跟一位警察撞了個滿懷,還把自己的冒牌FBI證件掉落出來。
所以科爾森就脫不開身了——那位被劫匪打得不敢冒頭的警官沒膽子剿匪,但是借剿匪之名拉FBI一起下水的膽子還是有的,而且很大——他立刻拉住科爾森,表示大家都是執法人員,有責任和義務來阻止和處理犯罪行為。
警察們的格洛克17手槍發出尖銳的射擊聲,子彈在空中呼嘯而過,但由於劫匪們的防護措施,效果並不顯著。劫匪們則用走私來的AK-74突擊步槍進行還擊,強大的火力讓警察們陷入了極為不利的境地。
就在科爾森考慮到底是聯繫FBI還是糊弄一下眼前的傻狍子的時候,曹草的第二個電話來了。
作為被困在交火的中心的倒霉蛋,科爾森努力阻止了自己掛斷電話的意圖,而是強忍著不爽接聽了電話,並希望這個算命先生知道自己正忙著呢之後知趣點趕緊滾。
然後他就聽見曹草在電話里喊「不要對接下來的感覺有任何牴觸情緒」——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道傳送門就這麼在他身邊打開。然後曹草就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從門裡走了出來。
「嗨~」
曹草朝著目瞪口呆的科爾森擺了擺手,然後看到了旁邊更加目瞪口呆的巡警。
然後他也不知道該咋辦了——就算美利堅人民見多識廣,這麼從傳送門裡跳出來還是有點太考驗對方神經了。
倒是科爾森一把抓住曹草讓他一起躲在掩體後面:「不要隨便站著,對面的劫匪有突擊步槍,還是全自動的,小心流彈!」
然後他頓了頓,又說:「你這是什麼本事?占卜師還會這個?」
曹草看了看魅魔,後者吹著口哨,擺出一個「我說話他們聽不到,你隨便編個瞎話」的姿勢,於是只能信口雌黃:「這個占卜啊,是陰陽八卦,八卦這玩意是道家知識,眾所周知,道家知識里還有縮地成寸、五鬼搬運的法門,我一個占卜師,會縮地成寸,不奇怪吧?」
科爾森看了看被打的叮噹作響的防彈車門,心疼的問:「那你有沒有什麼阻止這兩個劫匪的方法——別探頭出去,危險!」
很顯然,在自動步槍的強大火力壓制下,巡警的格洛克和伯萊塔手槍顯得有些短小無力,已經有倒霉孩子被穿透掩體的子彈打傷了,其中還包括無辜的過路群眾,而去買槍的巡警依然在往回趕的路上,也可能正忙著讓店主開發票,總之一時半會指望不上他們。
雖然科爾森不指望眼前的占卜師大顯神威,不過他其實看過一些資料——曹草打工的飯店曾經遭到搶劫,但是那名劫匪卻半途突然無法動彈,被曹草擒獲,更早的時候,疑似曹草的年輕男子曾經在巷子裡遭遇小混混,結果這些小混混打劫的過程中突然昏倒,這件事的經過恰好被一個小店的攝像監控拍了下來,可惜不太清晰,但是這至少說明曹草還有一些防身的本事的。
「好的。」曹草縮回腦袋,「也許我可以試試讓他們睡著?」
事實上他這句話是對魅魔說的,但是莉莉婭搖了搖頭:「我已經嘗試讓他們睡著了,但是他們現在非常激動,嗯,人類定身術只有一個,如果主人你不介意我現身在眾人面前的話,我可以一下就幹掉他們。」
而聽不到莉莉婭聲音的科爾森則一臉疑惑:「睡著?他們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睡著?」
「我是說讓他們定住不動!」曹草解釋道,他暗暗決定下次問問魅魔能不能弄出像在夢裡那樣的心電感應般的交流方式,免得總被周圍的人當成自言自語的笨蛋,「不過我只能定住一個,你們決定是哪個。」
於是科爾森跟現場的指揮人員開了個簡短的作戰會議,這才跑回來:「定那個拿著帶彈鼓的突擊步槍的,另一個拿普通突擊步槍的交給我們來對付,購買支援火力的人回來了。」
他手上甚至還拿著一把剛買回來的AR-15——民用版非全自動型,就是在曹草的介面剛給川普打了個耳朵眼的那把槍。
於是根據科爾森的指示,這個粗糙的作戰計劃被貫徹下來——在計劃展開之前,巡警們警方對戰術進行了最後一次確認,不少巡警完全無法理解「一會兒其中一名劫匪會被專業人士控制不動,只要集中火力壓制或擊斃另一名劫匪就行」這種仿佛過家家的命令,不過還是遵照執行了。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莉莉婭就這麼大大咧咧飄在其中一名劫匪的身邊詠唱人類定身術的咒語。隨著她詠唱的聲音戛然而止,曹草沖科爾森做了個手勢,表示已經完成了自己那份任務
其他警員也注意到拿著帶彈鼓的劫匪突然一動不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隨著槍聲的停止,他的同夥也發現了,還回過頭看了一眼——在這個關鍵時刻,科爾森發出口令:
「就是現在!」
聽到指令的警員們立即齊射——其中幾顆子彈準確地擊中了他們的目標,被命中的劫匪打了個趔趄,就這麼躺倒在地。
不甘就擒的悍匪打光了槍里的子彈,最後衝著他的同伴徒勞喊了幾句——他不明白為什麼後者突然原地不動,既不朝著警察開槍也不被警察攻擊,別說他不明白了,其實大部分巡警也不明白,幾名警察繞開正面,從側面把第二面劫匪放翻在地,直到最後,被帶上手銬,這名劫匪依然保持著目視前方一動不動的姿勢。
終於鬆了一口氣的科爾森走過去和現場指揮聊了幾句,又板著臉回來了:
「壞消息,你猜——算了,別猜了你八成知道——這兩個傢伙好像是十戒幫的。」
曹草愣了一下:「綁架托尼·斯塔克那個十戒幫?」
「對。」
第二十一 你們還真加錢呀?
說實話哪怕科爾森告訴曹草搶銀行的這哥倆是從1997年穿越過來的,或者說他們是地獄廚房流竄出來的悍匪,曹草都不會驚訝。
不過十戒幫的活動區域明明在阿富汗運作——至少電影里是這麼演的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來這裡搶銀行是為了什麼呢?
結果當曹草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科爾森一臉疑惑地反問:
「我怎麼知道?這種事情不是該問你這個占卜師麼?」
「一千美元。」
「算了還是讓警察局慢慢調查吧,這事兒又不會威脅到地球安全,我們先去神盾局的總部。」科爾森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了,「話說曹先生你剛才那招,就是那個縮地成寸,是如何定位到我的?
曹草立刻把求助場外觀眾的目光投向莉莉婭,後者聳了聳肩:「我上次和他碰面的時候在他身上做了個魔法記號。」
好傢夥你還有這種本事?來不及感慨的曹草立即回答科爾森的問題:「佛曰,萬事皆有緣法,你我的相聚自然也是緣分的一種,這也是我剛才為什麼提醒你不要有任何牴觸情緒,如果你不希望我到來,那麼自然會干擾我的定位,那就不能及時支援你們了。」
「原來如此。」科爾森點點頭,「話說曹先生你以前不是說你學的是道家功夫麼?怎麼又變成佛家了?」
該死的神盾局特工,肯定平時沒少看亂七八糟的資料,不然怎麼還分得清道家和佛家——曹草依然擺出不慌不忙的樣子:「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們占卜師出來混自然要多學幾門本領,你看你身為神盾局特工,不是也隨身揣著FBI和CIA的證件麼?」
於是無言以對的科爾森只能安心開車了。
很快,科爾森就把曹草帶到了神盾局,正好位於紐約市曼哈頓區,地處一座普通的寫字樓內,不外露於公眾視野。
坦白的說當科爾森讓曹草下車的時候,後者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神盾局的辦公大樓——他面前的這幢大樓的外觀非常平凡,沒有引人注目的標誌或標識。樓宇外牆採用現代化的混凝土和玻璃結構,沒有太多的裝飾和華麗之處,不過進入總部後,曹草隨即發現樓內的設施五花八門,整個總部充斥著科技感,各類先進設備和監控系統隨處可見。在科爾森的引導下,他先後經歷了多重安全驗證,不少地方都標記有隻有經過授權的人員才能進入的提示,倒是讓他想起了《黑衣人》。
「為了保護機密信息和防止潛在威脅,總部設有嚴格的安全措施和防護設備,非工作人員被嚴格限制入內。」一邊走著,科爾森一邊向他介紹,言語中倒是頗具自豪感,「這裡還提供各類設施和服務,包括休息區、食堂、醫療室等,以滿足員工的基本需求,如果你正式入職,也可以享受這些福利。」
「那還真是好棒棒哦。」曹草以一種棒讀的語氣回應,那才那些設備對魅魔完全沒有反應,考慮到漫威世界觀里魔法側的妖魔鬼怪數不勝數,曹草懷疑這裡的安保工作其實千瘡百孔。
哦對了,神盾局好像又名蛇盾局來著,那沒事兒了。
兩人就這麼來到了科爾森的辦公室。
「這就是你辦公的地方?」
由於科爾森的辦公室的布置相對簡單,只有一個堆滿了文件和報告、還有一台電腦和一台電話的大型木製桌子,旁邊放著一張老式沙發,與外面走廊里的畫風完全不搭,曹草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種簡約而實用的辦公室設計符合特工工作需要,使我能夠專注於任務的執行和信息的分析——話說我們今天就開始麼?」
「隨便,你們是顧客,你們說了算。」
「好的,等一下,我問問局長有沒有時間。」科爾森隨手拿起室內電話開始撥打,在哼哼幾句後又撂下電話:「局長說他現在有空,讓我們去會客室。」
尼克·弗瑞局長的辦公室寬敞而充滿權威,巨大的玻璃櫥柜上擺滿了各種獎盃和勳章。桌子上散落著秘密文件和報告,顯示著神盾局所面臨的各種威脅和任務——總之一看就比科爾森這種一線人員有領導范兒。
曹草跟著科爾森進入這間辦公室的時候,人稱媽惹法克俠的尼克·弗瑞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神情凝重而不苟言笑。
「局長,我帶曹先生過來了。」
科爾森說著,將曹草讓向前方。然後神盾局局長和神盾局外聘就這麼見了第一面——曹草固然沒想到要說什麼,而尼克·弗瑞也沒有開口,雙方就這麼沉默了幾秒鐘。
然後科爾森就這麼輕輕踢踢曹草的鞋跟,小聲提醒:「快向局長問好啊。」
於是曹草想也不想地用初中聽力課上學到的倍兒標準的倫敦腔開口了:「Hello,How are you?」
端起茶杯正要喝水的尼克就這麼噴了一桌子。
「資料上可沒說你是這麼幽默的人。」一邊清理桌子,尼克·弗瑞一邊開口了,「我原本以為你作為一名占卜師,會先開口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以證明自己的能力。」
「您這是偏見。」曹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占卜師只是門餬口的工作,如果我們什麼事情都未卜先知的話,現在應該在賭場或者股市裡一擲千金才對。」
尼克·弗瑞注視著曹草,面容不動。然後,他緩緩點頭:「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剛才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出手幫助科爾森的做法贏得了我的尊敬。」
「謝謝誇獎。」
「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善後事宜,你不用擔心現場的人員泄露你的本領。」尼克·弗瑞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思熟慮的意味,「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你的另一件事情,你真的是靠醫術搶救伊森博士的麼?」
來了——曹草早就猜到現場的事宜瞞不住像滷蛋這樣的能人,當然托尼他們心裡應該也有數,大家其實都是出於「看破不說破」的狀態,畢竟醫術高明的醫生並不是那麼罕見,但是讓死人重新喘氣的本領就太可怕了。
「當然,所以千萬別拿那些死透了好幾年、腦袋都打沒了的傢伙到我面前然後說什麼『大師快救人』之類的話,我要是有那個本事,現在就該坐廟裡被人供起來了。」
「也可能是被抓緊某個實驗室做研究。」尼克·弗瑞接了一句。
曹草看了看他,隨即點頭:「沒錯,這也是一種可能——你們不會讓它發生吧?」
尼克·弗瑞沉思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只要你別跑去電視上衝著所有人嚷嚷你有這個本事。」
遂既他沖曹草伸出了手:「科爾森說你對之前他能提供的待遇不太滿意,這是因為他的權限有限,不過我們確實不能參考斯塔克的標準給你發薪。好吧,試用期每月一萬塊,不要求每日上班打卡,但是當我們需要你協助的時候你要來幫忙——我們不會妨礙你用占卜能力賺外快,不過出長工的時候你要把每天的占卜次數優先用於公事,如果我們雙方合作愉快的話三個月後轉正,工資翻倍,有工傷保險和各種補貼,年限到了會加薪,另外那套房子依然作為員工宿舍供你使用,還有什麼異議麼?」
曹草則毫不猶豫地回答:「沒問題,尼克·弗瑞局長——話說這待遇讓我有些良心不安,要不要再給你們搭點其他服務?」
然後他和科爾森就被滷蛋一起攆出了辦公室。
「你不該這麼跟局長說話,他是個嚴肅的人。」
出門的路上,科爾森如此提醒,而曹草則一臉無辜:「你說的這個嚴肅,是指的滿嘴『Mother Fuсker』麼?」
「小點聲!」科爾森回頭偷看了一眼,確認已經遠離局長辦公室了,「局長不喜歡別人提及他的眼睛,也不喜歡別人說他的口頭禪,不然就會被要求去掃廁所。」
「你們這掃廁所的也有五位數月薪和職工宿舍?」
於是科爾森也只能衝著曹草翻白眼了。
「所以什麼時候開始你們所說的那份工作,就是尋找綁架托尼·斯塔克幕後黑手?」
其實曹草知道所謂黑手就是斯塔克工業的二把手,那個被莉莉婭捉弄的差點笑斷氣的老傢伙,不過他不能就這麼直接說,那會顯得太過神棍。
結果科爾森帶他來到停車場:「十戒幫搶劫銀行這件事還在調查中,不知道他們只是想搶劫還是另有圖謀,我們現在先去拜訪一下斯塔克先生。」
曹草隨即愣了一下:「啊?這就開始了?」
「當然,效率第一。」科爾森一腳油門,車速就飆了起來。
「哎呦慢點!」推背感讓曹草呼出了聲,隨即他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對勁了——莉莉婭不在自己身邊!
剛才他和科爾森去見滷蛋的時候,這個腦子裡有水的魅魔嫌無聊,跑去神盾局裡面閒逛了!
但願莉莉婭別惹上麻煩,以及能夠及時找到自己。
另外,下次說什麼也要讓莉莉婭給自己連接下心靈感應之類的玩意兒——就是在夢裡面跟自己互動的那種方式。
相比神盾局總部,同樣位於位於曼哈頓區斯塔克工業總部就顯得氣派多了——它是一座巨大的摩天大樓,外觀設計簡潔現代卻又展現出強烈的科技感。
完全沒有在門口停留的科爾森就這麼拉著曹草往裡面走,直到有門衛來詢問來意。
「我是菲爾·科爾森,已經與波茲女士預約過了,請幫我通報一下。」
盡忠職守的門衛提起對講機確認了一下,隨後轉過頭:「波茲女士說沒有相關預約。」
然後科爾森理直氣壯的回答:「請讓我直接與她對話,我們之前約好了,請告訴她我還帶來的曹大師。」
這種話讓曹草陷入了尷尬境地,他不認為自己有這個面子,不過之前確實跟哈皮通話過,不知道是不是被神盾局的那群傢伙監聽了。
再次確認後的門衛沒有阻攔兩人,而是將其引導至一間豪華會議室。片刻後,門打開了,佩珀·波茨和哈皮·霍根就這麼走了進來。佩珀穿著一套得體而專業的套裝,神情嚴肅而冷靜,而哈皮則一貫的笑臉常開,看起來非常親切,他張開雙臂,走上前來。
不明就裡的科爾森也站了起來,迎向哈皮,顯然是不想辜負對方的熱情。
然後哈皮就這麼用力抱住了曹草:
「大師,歡迎來到斯塔克工業。」
第二十二章 這造型可不興拜
曹草差點被這一抱背過氣去,接著他又看到科爾森尷尬的站在原地,於是只能拍拍哈皮的後背,擠出兩句話來:
「好的,謝謝——快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聞言哈皮連忙鬆開了曹草,道歉地拍了拍他的背部:「大師,您該鍛鍊一下身體了,如果您願意,這裡就有一個健身房。」
曹草心想我要是有那個鍛鍊身體的恆心能天天被莉莉婭壓在下面?不過這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倒是佩珀也走了過來和他握了握手,隨後指了指沙發,示意大家坐下:「曹大師,歡迎光臨,你們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麼?」
雖然佩珀面對著曹草,不過這句話實際是對科爾森說的,尤其是哈皮還在一旁幫忙解釋:「波茨女士推掉了原定半小時後的一場會議,希望斯塔克先生不會責怪他。」
「哦,那你們真辛苦。」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曹草只能順著感嘆一句。
「也沒那麼辛苦,他現在在長島的馬爾波羅曼尼斯莊園裡,根本不關心這些——」舒了一口氣的佩珀笑了笑,「一周前他的公開發言引起了很大的震動,董事會、股東、合作夥伴、軍方,這些事情加起來真是讓人焦頭爛額,哦抱歉,我不該在你們面前提起這些。」
「沒關係,」面對心情不佳的老客戶,曹草開口寬慰,「如果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就說出來抱怨一下,有助於身心健康。」
「哦,大師,那要收費麼?」
「這次算售後服務,免費。」曹草說著這個不算太冷的笑話,結果把自己逗笑了,也讓哈皮沒忍住發出了「噗嗤」的聲音。
因為話題朝著其他方向前去了,所以科爾森不得不站出來:「波茨女士,感謝你們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我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托尼·斯塔克被綁架的相關事宜,雖然之前我已經接觸了斯塔克先生,不過他對於當時的遭遇並不願意做過多回憶,我們到目前為止只知道綁架他的組織叫做十戒幫,除此之外的信息並不多,但是今天出了一件事情讓我們必須再次把這件事重視起來,有兩名十戒幫的成員試圖搶劫紐約聯邦儲備銀行,因此不能排除他們將在紐約活動的可能。」
「等等,這個年頭還有人搶劫銀行?」佩珀愣了一下。
「是的,搶劫、兇殺、盜竊、綁架——這些案件時有發生,波茨女士你們生活在傳統的富人區,所以與這些案件接觸的很少,不過即使是這樣,斯塔克先生依然經歷了綁架,所以請不要掉以輕心。」科爾森宛若化身成為紐約政府公共關係部門的宣傳專員,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是神盾局的特工,曹草懷疑對方的下一句話就是為紐約警察局募捐了。
倒是佩珀點點頭:「所以你們希望調查托尼被綁架的線索對麼?但是——我不知道我們還能提供什麼,托尼不願意提起那段經歷,我們也不可能逼著他回憶,而且他的身體情況並不是很好,我們試著去聯繫了很多醫院,像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紅十字會皇后醫院、紐約大學醫學中心,但是沒有哪家醫院或者醫生敢幫助托尼治療,事實上這也是我們聯繫你的原因,曹大師。」
「啊?」原本在聽八卦喝茶的曹草愣了一下,「我不是醫生,你應該去找專業醫生,比如那個叫史蒂芬·斯特蘭奇的,哦抱歉,這傢伙好像是神經外科醫生來著,當我沒說。」
「我們希望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你能夠用搶救伊森博士的方法幫助托尼。」佩珀瞥了一眼科爾森,沒有說的太細。
曹草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啊,對了,伊森博士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恢復的不錯,前天就出院了,」哈皮在一旁回答,「斯塔克先生聘請了他,所以現在他也是斯塔克工業的一員。」
然後佩珀在一旁接口:「不過阿富汗的遭遇也對伊森博士造成了不少影響,他現在供奉了一個小小的神龕。」
「一個什麼?」
「神龕。」怕曹草沒弄明白,佩珀還比劃了一下,「因為市場上沒有他要的那種,他的神龕是使用3D印表機做出來的,嗯,類似於一個天使?」
曹草轉頭看看科爾森:「或許我們可以先問問伊森博士?據我所知十戒幫綁架他比綁架托尼還要早一些。」
科爾森則把頭扭向佩珀,微微一笑:「波茨女士,我們並不期望逼迫斯塔克先生回憶那段經歷,但我們希望能夠找到其他線索,以便更好地保護他和預防類似事件的再次發生。所以現在可以帶我們去見伊森博士麼?」
於是佩珀看了看錶:「博士現在應該在托尼那裡幫他完成最新的設計,交通暢通的情況下大約需要1小時的車程,哦不,接下來還有和羅克韋爾公司的談判事宜,我想我沒法和你們一起過去了——不,等我一下。」
雖然嘴上抱怨著因為托尼撂挑子導致自己的工作量大增,佩珀·波茨還是和曹草他們一起踏上了前往斯塔克別墅的路程——事實上這個決定無比正確,因為當四人抵達的時候,托尼的聯絡正好到了。
「佩珀,我這裡顯示你們到門外了,有什麼事麼?」
「哦托尼,沒什麼,曹大師和科爾森想要拜訪你。」
「我不記得今天有這種日程安排——好吧,正好,我這裡有點事兒要你幫忙。」
隨著斯塔克的命令,別墅的大門緩緩開啟。
就是不知道控制大門的是不是賈維斯——因為過去了很長時間,曹草已經記不清賈維斯是什麼時候被製造出來的了,最重要的是現在莉莉婭不在身邊,這讓他稍微有點心虛,一會兒要是有人讓自己占卜,到底是該隨口說兩句還是推脫說今天的占補次數已經用完了呢?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他與科爾森一起下了車。
佩珀和哈皮將兩人引導進入客廳,隨後佩珀就匆匆去了托尼的工作室。
「抱歉,老闆並不喜歡別人隨便進他的工作間。」哈皮在一旁解釋道,「除非受到邀請,否則我們都不會隨意進入的,我們最好就等在這兒,一會兒老闆忙完了就會上來的。」
「好的。」科爾森擺出一個OK的手勢,同時碰了碰曹草:「曹先生,你似乎有點急躁。」
「有麼?」
「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哦,也許是因為我第一次進有錢人的別墅。」曹草打了個哈哈,「你懂得,沒準我碰壞一塊瓷磚就抵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
「別緊張,曹大師。」哈皮在一旁擺出了個「請安心」的手勢,「這裡一塊瓷磚大約4000塊,並不是太貴。」
好吧,該死的有錢人。
又過了一會兒,托尼終於從工作室里出來了,佩珀和伊森就跟在他的身後。
看到曹草的時候,托尼故意擺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哇哦,看看是誰來了——超凡脫俗、料事如神、高深而又神秘的占卜大師,你來這裡是因為預知到我需要幫助麼?」
不得不說這傢伙對女人和對男人完全是兩種態度,不過曹草這次來只是作為跟班,真正負責溝通的是科爾森,於是謝頂危機的特工站起身:「您好,斯塔克先生。」
「哦,你是科爾森特工,怎麼了?」
「我們為了十戒幫的事情而來,我知道您的心理創傷還未恢復——」
「不不不我沒有任何心理創傷。」托尼非常不客氣的打斷了科爾森的話,但是後者依然保持著微笑:「當然,你說得對,是我說錯了,但是時間確實寶貴,我們希望先跟伊森博士核實一些情況。」
托尼眼睛一瞥:「可是你帶著這位占卜師來,為什麼你不直接找他占卜好得出結論?」
「因為曹先生的占卜更多的是倒映出已經發生的事情,對於尚未發生的事情所做出的預測其實並不嚴謹,曾出現過因為占卜未來而讓當事人陷入輿論漩渦的情況,而占卜的未來其實並未發生——因此我們不能讓占卜來左右自己的判斷,就像斯塔克先生你們沒有讓他來占卜公司的未來一樣。」
好傢夥曹草自己都沒想到還有這種解釋,不得不說特工考慮問題就是全面——在進門前他已經努力從大腦里挖掘鋼鐵俠故事的劇情了,可惜十多年前的電影他早已經記不清具體內容。
倒是佩珀開始打圓場:「托尼,不要這樣,科爾森特工是擔心你的安危,今天有十戒幫的人出現在紐約,還策劃了一起銀行劫案,早些找到他們的首領對大家都好。」
然後她又衝著伊森詢問:「博士,能幫忙解釋一下科爾森特工的問題麼?」
原本在一旁充當背景的伊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當然,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麼?」
於是科爾森就詳細詢問了他們在阿富汗遭遇的細節——因為不想聽這些內容,托尼半路就離開客廳去廚房找吃的,然後佩珀也跟了上去——伊森描述了被迫製造武器、逃離的過程以及最終的轉變,還提到了他在那段時間裡與托尼·斯塔克的接觸,以及他在那之後決定加入斯塔克工業的原因。科爾森則拿著一個小本本進行記錄,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到最後,科爾森才伸出手與伊森握了握:「伊森博士,非常感謝您與我們分享這些。您的經歷對我們的調查非常有幫助。我們將盡一切努力保護您,並確保類似的事件不再發生。如果您有任何線索或記憶回憶起任何重要的細節,請立即告訴我們。」
伊森博士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和合作,而此時,曹草終於找到機會插話了:「伊森博士,我聽說你用3D印表機做了一個神龕,請問方便讓我看下麼?」
「當然。」伊森應了一下,隨即掏出手機將神龕的照片調出來展示給曹草。
那是一個看不清面龐,但是背後有翅膀並且被五花大綁M字開腿縛的女性雕像。
第二十三章 神盾局鬧鬼事件
儘管只是照片,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它的造型是一個赤身裸體女性,但關鍵部位均被長長的微卷黑髮所遮蔽,面部因為沒有眼睛而顯得造型模糊,身後則展開著華麗而龐大的血色翅膀,整個翅膀渾然一體,沒有羽毛狀花紋或者其他雕飾。
如果讓其他人看的話,大約會以為這是一個古怪天使的粗糙雕塑,但是曹草一看到這個神龕就覺得它其實是莉莉婭。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曹草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問:「看起來確實少見,這是博士你所信仰的宗教的神像麼?」
「神像?不。」伊森搖了搖頭,「大師,你救了我,我非常感激,在你面前這麼說或許有些失禮,事實上,當時在彌留之際,我看到有一位女士把我從混沌中拉了出來,非常遺憾的是我沒有看清她的臉,這個神龕是根據我最後的印象製作出來的,雖然那是幻覺,但是她可以提醒我曾經的經歷——」
不不不你這完全不是幻覺你這是開了真視術了吧?曹草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之前乘飛機回來的時候伊森還沒有任何反應但是身體恢復後居然能作出神似魅魔的神龕——要知道漫威這個世界是真的有神靈的,不知道伊森博士拜魅魔的神像會不會引來天譴。
想到這裡他不得不將手機還給博士:「博士,你好歹是個博士,要相信科學,不要總是在宗教信仰里尋找慰藉——就算真要找,好歹找個靠譜點的,不然一不小心拜個邪神什麼的就麻煩了。」
「好的,感謝你的提醒。」伊森接過手機,「不過我覺得邪神不會幫助別人。」
那你就是有色眼鏡了,那幫混亂逗比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除了數學題。
而去廚房找食物的托尼也終於回來了,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如果不是聽到曹草正在悄悄問哈皮目前斯塔克集團的股價的話。
「曹,你這樣是不禮貌的。」托尼咽下了最後一口披薩,「你明明在回來的路上就知道關閉武器部門的事情了,再說你不是會占卜麼?」
「斯塔克先生,我問哈皮這種問題是因為我打算買點股票,如果我是你的股東的話,你應該對我說話的時候不要那麼凶」曹草咳嗽了一聲,「畢竟我對股票不了解,只能買你們家的。」
「哦,相信我,那將是你最成功的一筆投資。」
「我還以為我最成功的投資是被僱傭去阿富汗——話說斯塔克先生你身體感覺如何?」
「我感覺很好,充滿活力。」托尼張開雙臂,仿佛展示自己非常健壯。
如果沒有佩珀在他身後翻白眼的話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本來科爾森還想再多聊一聊,不過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於是科爾森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摸出電話:「喂,這裡是科爾森。」
一陣哼哼哈哈過後,科爾森轉頭衝著曹草,同時用手捂住了電話:「曹先生,你會抓鬼麼?」
這個問題讓大家一愣,曹草更是捂住了臉:「科爾森,你對我們占卜師有什麼誤解可以直說,這事兒你應該去找獵魔人或者神父才對。」
「不,神父只會喊惡魔從孩子的身體里出去。」科爾森聳聳肩,「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走了,非常感謝斯塔克先生和伊森博士的協助,如果有什麼最新進展我們也會聯繫你們的。」
於是曹草就這麼被科爾森抓上了車。
「科爾森特工,我必須強調我沒有對付鬼怪的本事。」坐在車上,曹草再次向科禿頭強調自己的業務範圍和獵魔人之類的玩意不重疊,「就算加錢也不行。」
「你不是會佛教的本領麼?據我所知佛教和道教都會超度亡靈。」
「神父還說能引領死者上天堂呢,結果你還不是開他們的玩笑?」
「別擔心,曹先生,其實神盾局已經在尋找專業人士了。我們只是回去作為支援力量。」科爾森擺擺手,「就像你說的,要相信科學,所謂的鬼怪只是我們還沒有能力分析的未知存在而已。」
「我信你個鬼,你們要是相信科學會把我拉回去麼?」
曹草的抗議一針見血,可惜沒人聽。
不得不說科爾森的車技還是很棒的,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趕回了神盾局,當走進大廳的時候,正看見一群人聚在大廳里——包括滷蛋。
科爾森隨手拉住一個同事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被拉住的同事也一臉懵逼,「好像說大樓里有看不到的東西在搗亂——先是砸壞了會議室的水杯,又把局長的辦公室弄得一塌糊塗、文件亂飛,活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時候發生的?」
「大約兩個小時前吧——行動小組嘗試尋找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結果被弄得灰頭土臉的,唯一的好消息是沒有任何傷亡,所以對方大概沒想害人,也有可能做不到,時間太短,我們還來不及分析出什麼結果。」
科爾森皺起眉頭,顯然也對此事感到困惑,隨後他走到尼克身邊:「報告局長,我們已經返回。」
不過此時的媽惹法克俠顯然心情不佳,他看了看科爾森:「曹回來沒有?」
於是躲在人群里想要摸魚的曹草就這麼被拽到了尼克面前。
「曹,展示你本領的時刻到了。」弗瑞局長拍了拍曹草的肩膀,「這是你加入神盾局的第一個任務。」
「可是我還是試用期啊?」
「我們不能去找一群跳大神的傢伙來處理這種超自然力量——完成這個任務就立刻給你轉正。」
「我會有支援麼?」雖然心中猜測攪得神盾局雞犬不寧的罪魁禍首可能是被遺留在這裡的某隻魅魔,曹草依然想要保險一點,萬一真有鬼怪啥的還有幾個跟自己一起壯膽的。
「科爾森會帶人支援你的。」
聞言科爾森立刻露出了「老大你TM在說什麼啊」的表情,不過並沒有什麼卵用——很快第二支小隊被集合起來,雖然他們看起來全副武裝但是士氣並不高昂。
科爾森快步走到帶隊特工的身邊,問道:「介紹一下你知道的情況,巴塞洛繆?」
被稱為巴塞洛繆的特工看了看科爾森,目光帶著一絲苦澀:「長官,就在兩個小時前,大樓里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一開始我們以為只是穿堂風之類的東西,但是很快就發現這股力量可以對周邊的事物造成破壞,它明顯是有意識的,但是我們調查了一下卻沒有找到任何物理和科學上的解釋——一個小時前,這股力量明顯開始暴躁,之前它只是推落水杯或者把文件吹飛,但是後來開始拍碎玻璃,又或者讓電燈一開一關,大家被擾亂的無心工作,某些女幹員明顯受到了驚嚇,於是局長把大家聚集起來,又派了一支行動組去調查情況。」
「然後呢?」
「然後他們遭到了不明來源的干擾,包括但不限於被食堂的食材砸了一身、被水潑了臉、走著走著被絆了一下。」
懂了,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至少對方目前沒有表現出更大的威脅性。」科爾森安慰道,然後他轉向曹草:「曹先生,至少目前來看威脅係數不大,我們去看看情況?」
於是他拉著曹草一起走進大廳,眼前的景象令他們驚訝不已。
大廳里一片混亂,辦公桌被翻倒,文件散落一地,牆上的大部分畫像被撕裂,而有女性的畫像則被畫上了捆綁的線條,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原本有被拉夫上陣的架勢的小組成員都立刻警戒起來,顯然被眼前的場景勾起了警戒心。
科爾森面色凝重地環顧四周,顯然是感受到大廳中那種詭異而壓抑的氣氛。他輕輕地用手肘碰了碰曹草:「曹,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們看到是什麼導致了這一切麼?」
曹草看了看飄在利奧波德頭頂上的魅魔,再次確認這就是莉莉婭搞的鬼——尤其是她現在正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用同樣小的聲音回答:「不能。」
然後他試著用儘可能小的動作衝著魅魔招了招手,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這麼說不太準確,事實上在他招手後,一名隊員就被「什麼東西」抓了起來,發出了「哦哦哦——」的慘叫聲,然後被丟在了大廳的沙發上,昏了過去。
「OH-Shit!」科爾森怒罵一聲然後試圖尋找他看不見的敵人,但是沒啥用,很快又一名隊員被拍了腦袋,滾下了樓梯,意識到看不見敵人的科爾森只能命令帶上昏迷的隊員先撤退,於是曹草故意慢了半拍。
他衝著莉莉婭再次招招手,用口型說道:「差不多得了。」
後者則沖他丟出了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不過曹草還是伸手接住了它。
那是一個像切割好的呈現出藍寶石一樣顏色的正方體,表面還有許多幾何圖案和符號,不知為什麼看起來很眼熟。
然後曹草想起來了這是什麼了:
「艹,宇宙魔方,」他看了看魅魔,「你從哪翻出來的?」
第二十四章 組織決定了,由你來背這個鍋
對於曹草的提問,莉莉婭並沒有回答,反而興致勃勃提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認識麼?」
如果她提問的時候不要撅著個嘴就更好了。
不小心把魅魔遺留在神盾局的曹草自然知道自己理虧,不過現在神盾局的諸位都等在樓下,所以曹草不能慢慢跟對方解釋,他只能長話短說:「這是宇宙魔方,擁有無盡的力量,據說可以把物品傳送到宇宙的另一端,也可以用於開發武器,它還是空間寶石的容器——所以你到底從哪找到它的?」
「一個保險柜里——話說我們能不能把它帶走,我覺得他們不會注意到的,這玩意剛才電了我一下,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研究它的我保證,雖然它拒絕被我吞到肚子裡——」
我敢打賭你今天拿走這玩意明天滷蛋就會帶人把神盾局翻個底朝天然後迅速要求我來個預言術找到它在哪。曹草如此腹誹,不過他還是要耐心說服魅魔:「別著急,這玩意不是我們現在該碰的,它是個麻煩的集合體,漫威的整個故事基本都是圍繞它們展開——」
「曹!你還好麼!」
樓梯里傳來科爾森的聲音,顯然這個沒義氣的傢伙終於發現曹草還被落在後面了。
「趕緊弄點動靜出來!」曹草來不及解釋了,只能先督促莉莉婭隨便放個什麼法術阻攔科爾森上來一探究竟,不然對方看到自己拿著宇宙魔方站在這,這黑鍋不背也得背了。
於是魅魔如他所願把一個沙發拎起來丟向樓梯口,發出「咚!」的撞擊聲。
隨著而來的還有某個人從樓梯滾下去的聲音。
曹草則對著樓梯口大喊了一聲:「我好像找到問題所在了!鹵——局長你要上來看看麼?」然後他又飛快的對著莉莉婭小聲逼逼:「總之先別碰它,除非你覺得我們兩個活的太輕鬆了,如果你一定想碰它的話,咱們可以考慮摻和進去神盾局的研究工作,但是現在,我們得先把它還回去。」
「所以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把我們攪得一團糟?」弗瑞局長的聲音也從樓下傳來。
「一個正方體,總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東西,局長你確認不要上來看看麼?」
隨後樓梯里再次傳來腳步聲,尼克那壯碩的身軀翻過了沙發:「哦別碰那該死的東西!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又衝著樓下想要跟上來的其他人喊道:「都先不要上來!」
「不知道。」曹草搖了搖頭,顯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這玩意剛才飛到我手裡,然後所有的異常情況就都不見了,我覺得它就是導致神盾局雞飛狗跳的罪魁禍首。」
他甚至還瞥了瞥大廳中的監控攝像頭,不知道剛才他拿著宇宙魔方喃喃自語的樣子被拍下來多少。
而尼克則用「你他媽的在逗我」的表情盯著曹草:「你確信是這玩意搞出來的?它已經在這裡好幾年了,從來沒出過問題。」
「也許這就是問題,局長。」曹草的腦子轉的飛快,「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SCP基金會的故事我看過不少,你猜這玩意是不是也和他們的收容物差不多?」
「你他媽在說什麼鬼?SCP基金會和收容物又是什麼東西?」
「就是,嗯,剛才科爾森他們把我丟在這的時候,這玩意突然從空中跳到我手裡,我想它是不是有意識的?如果這樣的話,你們把它關起來,它肯定會生氣,後來我對它說了幾句話,於是它就安靜了下來,」
雖然這種話聽起來非常違反常識,但是周圍的異常現象確實停止了,因此尼克也只能將信將疑的問道:「所以它為什麼會跳到你手裡?」
「也許是因為我長得帥?」曹草自問長得還可以,雖然他一直單身。
尼克沒再說什麼,只是一臉嫌棄地從曹草手中接過宇宙魔方,然後衝著樓下
喊道:「科爾森,去把希爾找來!」
然後他又回過頭,「這東西要保密,你的級別還不夠,不要對別人提起它。」
想了想之後,尼克又叮囑:「你轉正了,另外把你剛才對它說過的那幾句話一會兒寫下來,嗯,對了,你要寫一份報告,介紹一下你是如何安撫它的。」
神盾局的騷亂就這樣告一段落,工作人員開始清理亂成一團的辦公場所,那個卡住樓梯口的沙發因為過於難拆下來,還給清掃人員造成了不少的麻煩,不過這些事情都和曹草無關了——由於折騰了一天都還沒有吃飯,現在他正坐在食堂里吃著快餐,不得不說神盾局的食品質量還不錯,看來尼克在貪污經費的時候至少放過了食堂。
科爾森就這麼一瘸一拐地端著餐盤坐到他對面:
「介意我坐在這邊麼?」
「當然,請吧。」曹草稍微挪了挪自己的餐盤,給對方留出位置。
而科爾森則開始抱怨起來:「說起來今天一天真是糟透了,先是遭遇銀行劫匪,然後是被一個有錢人囉嗦了半天,接著是神盾局出現靈異事件,就算再發生什麼其他事情我也不奇怪——話說你是怎麼解決這次的事情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搗鬼?」
曹草咽下一塊牛肉,想了想才開口說:「局長說我的級別不夠,不能亂說,而且他還讓我寫報告——對了你以前寫過什麼報告麼?給我一份模板作為參考好不好?」
「我想以前的報告不宜拿給你看,你可以寫的簡單些,把事情的經過以及你發現了什麼寫上去就可以了,你還是個新人,沒人會對你要求太多。」
「那是誰把這個新人丟在樓上的?」
於是科爾森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我這不是又回來找你了麼?對了,恭喜你提前轉正。」
「謝謝。」曹草咽下最後一口飯,「一會麻煩幫我結下帳,我還沒有身份卡,剛才我跟餐廳說你會幫我結帳的。」
於是科爾森禮貌性的笑容也消失了。
從科爾森的車上下來後,曹草終於回到了自己臨時的家——洗完澡之後,他就這麼躺倒在床上,隨著活力之露藥效結束,之前積攢的疲勞感全部涌了過來,現在曹草已經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了,更別說些那篇報告。
但是他註定是沒法休息的——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莉莉婭顯出身來,扇呼了幾下翅膀,就大大咧咧趴在曹草身上,還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好了,現在給我解釋下那個宇宙魔方是什麼東西吧?」
「我要被你壓死了——」曹草拚命翻了一個身,這才把魅魔掀下去,然後他扭扭身子,這才找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反正它可能這個宇宙誕生之初就存在的玩意了,哦那個時候它們的名字應該是無限寶石,然後其中空間寶石後來被裝在容器里,就變成了宇宙魔方,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然後這玩意好像落到阿斯加德那些神靈手裡了,再後來又來到地球上,被紅骷髏拿去研究武器,然後又被一群人拿去爭奪,反正發生了很多事情,最後就到了神盾局。」
「你這個好多事情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啦,我又不是每一部都看過,哦對了,將來會有個叫滅霸的紫薯精集齊六顆寶石,然後打一個響指,這個宇宙就會有一半的生物灰飛煙滅。」
「哇哦,酷——然後他把這些死人的靈魂收集起來再統治宇宙麼?」
「那倒沒,」曹草已經昏昏欲睡了,「後來他毀掉了這些寶石,找了個星球安心種田,再然後被尋仇的人砍了腦袋——」
然後他就被莉莉婭重重拍了一巴掌,後者氣憤地大叫:
「這不是浪費麼!話說既然這些無限寶石這麼厲害,我們把它們奪過來怎麼樣?」
而被這一巴掌拍的一激靈的曹草也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他悲憤地指著魅魔:「拍我這麼用力幹啥,你不疼麼?」
「疼啊,但是我能忍。」
「別打這些寶石的主意了,裡面沒幾個好惹的,有的被宇宙知名勢力保管,有的被神靈掌握,還有的要用摯愛之人的靈魂去換,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就是大智大勇之人才能拿到,你看看咱們兩個像哪一種?」
然後他就看到莉莉婭像貓一樣蹭到自己身上來:「主人啊,你現在還是太弱了,我有一夜襲群⑥九④⑨三陸壹③伍種可以讓你快速獲得力量的方法,想不想嘗試一下?」
「先說清楚轉化成魔裔或者魅魔僕從之類的事情免談。」
「怎麼會呢?我肯定不會傷害最最親愛的主人啦~~~」
「你少來,每次你用這個調調說話肯定沒好事。」
然後曹草看到魅魔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從中流出鮮紅而粘稠的血液,隨即開始扒他的衣服。
「嘿!你幹什麼?」
「別動!」莉莉婭拍了拍曹草的胸膛,「你想要力量對吧,哪怕是最普通的力量,我把我的血脈分給你好不好~」
「這不還是轉化成魔裔麼?」
「不是哦,你依然是人類,無論怎麼檢測都是人類,就算有人對你使用偵測魔法,你也依然是人類。」莉莉婭一邊在曹草身上畫出奇怪的圖案一邊說,「別亂動,我的血也是很寶貴的。」
「然後呢?我會發生什麼?」
「類似那些龍脈術士吧?雖然你還是人類,不過會獲得惡魔那種天生施法的能力,嗯——如果將來你從什麼地方找到其他強大生物的血,我也可以幫你融進去,看看你能不能獲得它們的力量。」
「為什麼我不記得魅魔有這種能力?」
「早說了讓你別老拿自己看過的書來套現實了——再說這招據我所知只有我會。」
「等等,」曹草突然反應過來,「你以前用過這種方法麼?」
「怎麼會?我的血這麼寶貴,哪捨得隨便給人用。」莉莉婭畫完最後一筆,就這麼騎在曹草身上,「別動,免得出差錯。」
「等等!我覺得我其實不是那麼想變強——啊啊啊啊!!!」
胸口突然傳來的劇痛就這麼讓曹草昏了過去。
26、就這?
當曹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習慣性睜眼摸出手機看看幾點、確認沒有未接來電後,曹草終於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他猛地起身,發現自己身上依然像以往以往白皙——那是缺乏室外活動導致的——並沒有出現魔紋或者變成紅色的皮膚。
然後曹草又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看到莉莉婭的影子。
「莉莉婭?莉莉婭?」一邊呼喚魅魔的名字,曹草一邊嘗試從床上爬起來。
然後半個身子從地板里探出來的魅魔就把他嚇了一跳。
「啊主人你醒了!要吃早飯麼?還是說先洗澡?還是說先~吃~我!」
然後曹草試圖去敲對面的腦袋,卻揮了個空——魅魔依然處於以太狀態,並不會被他碰觸到。於是氣呼呼的曹草只能發出質問:「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我差點被疼死!」
然後莉莉婭就把自己從地板里拔出來,微笑著摟住了曹草的脖子:「抱歉,主人。其實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血脈轉化,我也不知道它會讓你這麼疼,不過別擔心,我們的靈魂是綁在一切的,你受到的痛苦有一半轉化給我了,所以我肯定能控制節奏。」
曹草皺起眉頭,略帶不滿地說道:「那我萬一被你弄死了怎麼辦?」
「別擔心,我準備了死者復活。」
於是曹草也無話可說了,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所以你成功了對麼?」
莉莉婭輕輕咬了咬嘴唇:「是『你』成功了,主人,感受一下你體內的力量吧,你已經是施法者了——而且你也變帥了~」
於是在嘗試施法之前,曹草先跑到鏡子面前,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臉,嚴格的來說容貌並沒有變化,不過確實比以前白了,臉上的坑窪也消失不見,眼神也比以前更精神,確實是帥了點。
走到街上應該會被人評價為「看他的樣子平平無奇」——大約就是那種以前網文里「跟讀者一樣帥的主角」的程度。
然後他又嘗試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托之前在夢中體驗龍脈術士的施法感受的福,他很快在體內感受到一股一種強大的能量流動,這股能量充滿了神秘和威力——唯一的問題就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用。
於是曹草一臉懵逼的睜開眼,朝著魅魔發問:「所以這股力量該怎麼用?我的意思是在夢裡的時候我知道我會睡眠術,但是現在我該怎麼知道我會什麼?」
「用你的心去感受,不要問我,當然我覺得如果是主人的話,什麼樣的力量都可能出現,如果你實在分辨不出的話,我們可以先用一些魔法道具或者捲軸讓主人你熟悉一下在這個位面的施法方式,嗯,上次那個召喚魔寵的捲軸就不錯,我上次把它放在哪了?」
然後一陣「咕咕——」的聲音打斷了魅魔的動作,她扭過頭,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主人,果然應該先吃飯對麼?」
坦白的說曹草無法想像一隻魅魔穿著圍裙做早飯的樣子,不過當他下樓後發現自己想多了——一份外賣就這麼放在餐桌上,顯然是哪個快遞員送過來的。
「你不會用法師之手就這麼從外賣員手裡接過來吧?還是說你現形了然後給對面來了個篡改記憶什麼的?」曹草打開外賣,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誰家大早上吃披薩的?」
而莉莉婭則背過了手:「哦,主人,我看起來像是那麼笨麼?別忘了我們魅魔都是會變形的,那個披薩店搞打折活動,我知道你摳門。」
「對哦,話說我還沒見過你變形的樣子呢,下次讓我見見——
哎呦我去這披薩怎麼還有辣椒和菠蘿?」
「我看他們的廣告是新品上市來著,不好吃麼?」
坦白的說也不是不行——曹草咽下最後一塊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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