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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嫡男好色物語 (166-170)作者: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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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1:01: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 AL
166.庫沃路丁奇的蛇
「就像晃動大河的樹葉一樣,沉入水底。」
「像溯流而上的蛇一樣,也會爬上山。」
「一切都取決於人的自知之明。」
「我才是庫沃路丁奇的蛇。」
「舊衣服啊,好啦,再見。」
「征途只有一條。」
說完,放下高高舉起的寶劍。刀刃劃破天空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迴響著。
我伸長著揮下的手臂,默默地看著父親,然後父親也再次看著我。
籠罩著戰戰兢兢的氛圍,皮膚也僵得發麻,汗都快滑下了寶劍。
這是演劇「赤鬼與五領姬」的開頭,庫沃路丁奇・卡希亞啟程的片段。
當時,迎來了鼎盛時期的沃伊斯托拉王國,力量非常強大,庫沃路丁奇家經常處於劣勢。
從小就聰明伶俐、豪邁勇敢的卡希亞小姐,為了打破這個現狀而進入了時代的浪潮中。
這一節是以紐尼里市郊外的小山為舞台的。
在庫沃路丁奇領東部流淌的大河·奧比艾特河的水流大多是美麗蜿蜒的樣子,那簡直就像巨大的蛇一樣。
那天卡希亞小姐,登上了紐尼里市郊外的小山,眺望著那雄偉的河流,在心中謳歌著自己該走的路。
我想說的話,傳達給父親了嗎。
就像過去面對著沃伊斯托拉王國威脅的卡希亞姬一樣,必須做出直面現在正在逼近的修皮亞傑克家威脅的決斷。
如果父親是庫沃路丁奇家的中興之祖、庫沃路丁奇·卡希亞的兒子的話,應該能做到這一點。
「威爾克啊。」
父親叫著我的名字。
「嘴上說得很好。」
父親像是自嘲似的輕輕地笑了起來,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好像受到了來自母親大人的責備,該做什麼呢……」
眼瞼里到底浮現著什麼呢?那淡淡的話語裡充滿了與鄉愁相似的思緒。
但是父親再次睜開眼睛,發現那裡有著和往常一樣作為貴族充滿威嚴的銀色眼睛。
「南邦南市防衛的總大將是庫沃路丁奇·威爾克。擊潰修皮亞傑克那群蠢貨。」
在萬里無雲、碧空如洗的冬天早晨,我一邊仰望天空,一邊吐氣。冷氣漸白瞬間向後方涌流而去。
被魔力強化的馬匹體溫像燃燒一樣的熱,騎得我胯下和屁股潮濕地出著汗。
「駕!」
我抬起腰,重新坐在鞍子上,讓下半身積存的熱度散去。馬毫不在意這裡的動靜,粗暴地蹬著大地。
以側目飛快流逝的景色目測馬的奔跑速度,我覺得這個速度是不是超過了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汽車速度呢。
就算是落馬,如果是主祖的肉體也不會死,但還是有點可怕。
不過,在成功說服父親並被任命為總大將的現在,我不能在這裡猶豫。
「少主!」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我只回頭看了下腦袋。那裡有由50人左右組成的少數精銳戰士。
全體成員騎上了用我的魔力強化過的馬,組成的隊伍緊緊地跟在我後面。
「至少,光是工務兵也……!」
一個騎士離開隊伍在我的旁邊齊行進言。
不用問大家都明白,這是剛才提出了好幾次的士兵補充方案。
「不需要!維持這樣的速度!」
我也有聽膩了的時候,向騎士表明了我不打算用強硬的語言和態度接受勸告。
在紐尼里城結束了一場戲後,我從父親那裡得到了騎士佳得蓮作為副官,還有幾名現役騎士輔佐 。
這個時候,騎士們似乎打算率領駐在紐尼里市的士兵去南邦南市支援。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從容不迫地集合士兵,如果帶著腿腳慢的平民士兵去的話,行軍就會落後。
於是我主張了只有我和騎士構成的超少數精銳的強行軍。
因為在當地的南邦南市有庫沃路丁奇士兵,所以沒有必要特意從紐尼里市帶他們去。
也許是因為演技的效果吧,雖然稍微爭論了下,但基本上我的方案通過了。
果然作為肉壁要員的平民兵為零,父親也感到不安,於是追加了騎士以外的從祖兵。
騎士家在大家庭里會來拜年,其中也有很多下任騎士候補和優秀的武官。
父親挑選出來的是那麼有活力的年輕人。從戰鬥能力這方面來看是最好的人才。
就這樣,除了數名騎士外,由騎士家的年輕人組成的約50名南邦南市援軍部隊·威爾克隊完成了,總算飛奔出了紐尼里城。
從側面看,騎士對於我的回答,露出一副很不愉快的表情,同時也在找話題。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在紐尼里市和途經的城市召集士兵了。
「現在作戰的第一目標是迅速支援!別搞錯了!」
我說完就把臉朝前,集中精力在驅馬上。
確實,如果有多個騎士的話,數千個士兵也能迅速行動吧。
但是那只是停留在貴族和騎士的常識範圍內的進軍速度。也就是說,這是修皮亞傑克家也可以預測的進軍速度。
要破壞修皮亞傑克的詭計,我覺得必須努力打亂敵人的計畫。(PS:原文本意:需要干像破壞敵人的計畫表那樣的費力活。)
紐尼里市和南邦南市雖然相距甚遠,但是如果有這個威爾克隊的機動力,至少能在天黑之前到達吧。
和在城市召集軍隊後出發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請交給我先導。速度不會降低。」
在稍微寬廣的街道上,騎士佳得蓮跟在我旁邊。
大概是工薪階層退休的年齡吧,騎士的氣質很沉穩內斂。
他似乎是察覺到我已經下定決心,於是放棄了說服吧。
「好的,拜託了。」
看到騎士佳得蓮的反應,我稍微安心了一點。
因為騎士的忠誠是對於庫沃路丁奇家當家的,所以如果嫡子想做出錯誤的行動,就一定要勸諫他,有時也會拒絕命令。
雖然是反論,但沒有遭到強硬的反對,換言之,我設計的南邦南市突擊大作戰並沒有那麼瘋狂。
「是。交給我吧」
為了讓熟悉領內大路的人給我帶路,我立即讓先了。
馬上騎士佳得蓮和年輕武官中的數人向前方躍進。
在前頭前進的騎士佳得蓮向左右揮動手臂發出信號的時候,以我為中心出現了類似撲克牌方塊花色那樣的隊型。
「大家果然都很熟悉騎馬啊。」
接受了我身體強化魔法的馬,對我自己來說也很難騎。為了使全身舞動,像在地面上跳躍一樣在大地上奔跑,被上下左右搖晃著。
然而,騎士自不必說,包括年輕武官在內,全體成員都能很坦然地駕御著,隊伍也沒有被破壞,而是讓馬馳騁著。看來最懶散的是我這副身體。
果然【騎士家】對那些過年前來問候的年輕人,教育做得很周到吧。
說快一點的人如果是最晚的話,那就不像樣了。
我的手用力握著韁繩。
為了從紐尼里市前往南邦南市,有必要越過西面的大河。
和騎士們商量完的結果,決定在比南邦南市還要上游的地方渡河。
雖然是移動距離增加的路線,但我對大河和船不太熟悉,所以就接受了建議。
決定上游渡河的理由有兩個。
第一個是敵人主祖軍的配置預測。
基本上貴族說得好聽點就是慎重,說得不好聽就是膽小。不過,手下的騎士們也會很擔心吧。
考慮到這一點,敵人的主祖軍很有可能在南邦南市的西部或西南展開襲擊。這是一個在突髮狀況的時候很容易撤退到修皮亞傑克領地的位置
威爾克隊在上游渡河前往南邦南市的話,會從市的東北方向出現,這樣可以和敵人的主祖軍保持距離。
如果是少數高速移動的威爾克隊的話,在被敵人發現抓到之前也很容易和南邦南市的友軍匯合吧。
第二個是渡河的難易度。
雖然很難想像,但是如果修皮亞傑克軍隊掌握了制河權而不是南邦南市周邊的制海權的話,漫不經心地渡河可能會使船隻沉沒。
即便不是那樣,如果在渡河中被發現的話,敵人的主祖軍也會從岸邊發起攻擊吧。如果是主祖魔法,射程也很長,運氣不好就會被擊沉。
因為很難想像連上游都被壓制的情況,所以就悄悄地從那裡渡河了。
再進一步講,庫沃路丁奇領以西流淌的大河·阿美利阿河水量眾多,水流湍急,有熟練舵手的話,渡河也比較安全。
在這一點上,上游還殘留著以前控制南邦南市主要使用的軍隊河港,所以很方便。
不過,我可以自由式和蛙泳游25米。有主祖的力量的話,體力也會變好吧。
「庫沃路丁奇家的嫡子庫沃路丁奇·威爾克!聽到了南邦南市的危機,所以我游來了!」……雖說如此,登陸對岸也不是不可能的。
開玩笑提了這樣的建議,卻因為不能實現而被立即駁回了。當然是太魯莽了,但騎士和武官竟然真的不會游泳。
或許是因為有統治階級的自豪感吧,沒有像平民那樣游過河川。確實,我在艾爾歐大陸出生後一次也沒游過泳。
即使是看起來有著堅韌力量的貴族和騎士,如果沖入河中的話,也許可以意想不到地簡單殺死。
結果,我們沒有什麼特別麻煩,按照預定計劃渡過了阿美利阿河。
因為分兩次渡河,所以先出發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我把在船上吃不完的午飯塞進胃裡,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我是坐後一波船來的。
「從現在開始要在外地前進……」
騎士佳得蓮開口了。
「和內地的危險程度不同。請千萬注意不要大意。」
由於外地是近20年來增加的新領地,所以庫沃路丁奇家的統治還沒有深入滲透。
也有消息說,已經滅亡的騎士家殘黨轉型為游擊隊,正在協助修皮亞傑克軍隊。
因為失去了頂頭貴族而無法生存,只是為了尋找死亡之地而不斷掙扎,實在是一幫麻煩的傢伙。
地球上有這樣一句話,「比起戰爭的開始,結束更難」,在艾爾歐大陸毫無疑問也是通用的。
我同意騎士佳得蓮的話,發誓要小心敵人的強襲。
從內地坐船來,騎著運來的馬,我們開始向西南方向行駛。
我知道比起內地,騎士和武官的警戒心更加強烈,包圍我的隊伍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根據騎士們的說法,可以預想到這附近有多少修皮亞傑克軍隊的斥候潛伏著。
修皮亞傑克家當然也在警戒從紐尼里市來支援的主祖軍,在登陸可能性很高的上流部分應該放著偵察部隊。
不過,因為沒有比威爾克隊行動更快的偵察兵,所以即使找到了也沒必要那麼害怕。在艾爾歐大陸既沒有電話也沒有無線,斥候回到修皮亞傑克軍隊報告的時候,威爾克隊早就到了。
騎士和武官認為,不介意被發現,急行趕往南邦南市是上策。
威爾克隊沿著主要道路前進。
今天早上剛從紐尼里市出發,傍晚的時候好像就到了南邦南市……正是這樣想著的時候。
「那是敵人嗎?」
指向前進方向,我去詢問了在旁邊奔跑的騎士。
從開始在外地行駛開始,我就一直向前發動著探知魔法。
在遠離街道的森林中,遠處可以看到黑乎乎的芝麻粒一樣的小集團中心,那兒能感受到從祖級別的魔力存在。
「有一個從祖兵。」
「是。我確認一下。」
這樣說著,騎士手指貼在太陽穴上,凝視著前方。
也許是因為魔法加強了視力吧,騎士馬上斷定芝麻粒集團是敵軍,催促全體人員提高警惕。
「……敵人的兵力不到20,即使向這邊襲擊過來也可以很容易打垮。……那個旗,是該死的傢伙。真可恨。」
看來侍奉已經滅亡的貴族騎士家的旗幟隱藏在了集團之中。
「什麼呀,騎士還活著嗎?」
「不,那家的騎士在大決戰中被擊敗了。恐怕是剩下的家人及其手下吧。打算在這裡殉主嗎?」
騎士說,對庫沃路丁奇家的復仇心被修皮亞傑克家利用了吧。
就算修皮亞傑克家勝利了,失去貴族頭目的騎士家也沒有未來,真是辛苦啊。
這樣聊天的時候距離也在縮短。
看起來像芝麻粒一樣大的敵人集團變大了,可以判斷是人。
「敵人,準備迎擊!」
「怎麼辦呢?」
遠處可見的小規模軍隊從森林裡出來,在街道上展開,看起來已經開始整頓陣形了。
因為威爾克隊有速度,所以迂迴的話也可以避開戰鬥。
當然我不打算做那樣的事,我很著急。而且……。
「呵呵……」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敵方部隊的存在,實在是難得的機會。在和敵人本隊碰撞之前,可以預先練習。
「就這樣直行。把他們踏平。」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馬上用的槍。那個只看輪廓的話,和巨大的毛筆也很相似。
如果拿來比喻,看起來和青龍偃月刀很相似吧。刀柄圖案的部分到處是發黑胭脂色,刀刃是微風中搖曳的燭火般形狀。
我懷疑這是槍嗎,但在艾爾歐大陸被認為是槍的一種。長柄的武器都算是長槍。
因為在馬上劍夠不到,所以所有人都拿著這樣的槍。
「聽我說!我要強化全員!不要被變化甩下去!」
我站在馬上,舉起長矛向天高呼。
身體強化魔法越是強大,感知和認識的變化就越混亂,也有失去平衡而摔倒的情況。如果用我龐大的魔力來強化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跟著我的人是在庫沃路丁奇領中選拔出來的戰士們。我相信你們能承受住我的強化魔法。
「交給我吧!」
「我會全力以赴的!」
「少主,請不要介意!」
是我的想法傳達了呢,還是只是純粹地因為能受到貴族的身體強化魔法而感到自豪呢,特別是年輕武官用充滿喜悅的聲音回應了我。
或許是因為戰場上的興奮吧,比起像烈馬一樣奔跑在地面上的馬蹄聲,我更覺得自己的身體備受鼓舞。
「應該瞄準的只有從祖兵!擊潰!」
兩軍馬上就要相撞了,在這樣的距離里我提高了聲音。
為了回應他們的期待,我使出了在體內流淌的魔力,發動了身體強化魔法。
「嗯……」
瞬間,旁邊的騎士發出了苦悶的聲音。
「哇……」
那就像浮在水面上的波紋一樣,向部隊擴散。
「哦哦哦哦哦…!」
然而,這種苦悶接下來的只有喜悅的前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如同從口中吐出被給予的巨大能量一樣,武官們發出了吶喊。
從地底湧出來的粗獷聲音,與迴轉次數不斷上升、等待變速檔切換的引擎音相似。
武官們吐出的氣息量不亞於重型機的排氣。部隊的熱情明顯提高了。
「前方!撕裂!」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面對威爾克隊的咆哮,一部分敵軍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去,但卻沒有逃掉,一個武官斜斜地揮下了槍。
偶然間,我從武官之間的縫隙中看到了這一幕。
敵兵害怕的表情被矛頭壓歪,頭蓋碎了,紅色飛沫四濺的樣子就像慢鏡頭一樣。
另外還有一位年輕武官,揮舞著與剃刀相似的槍。
也沒有致命傷的黑影爆裂開來,鮮血如雨散在了在旁逃跑的一般兵身上。
在聽到敵兵們悲鳴般叫聲的同時,我的魔力探知中敵人的從祖兵反應消失了。
那個消失的物體是敵人的從祖兵。
注意到這一點的是,突破穿過敵軍後的事情。
和敵人部隊接觸後,30秒……不,是不足10秒的事情。
「哈,哈,哈哈……」
回頭一看,只有那條路像是被巨人踩壞了一樣,因為血和內臟,地面被染成了紅色。
幾秒鐘前還在那裡的生命,已經連數都數不過來了。
這是壓倒性強者所施加的暴力,象徵性的光景。
「好厲害……!」
「哈哈!就像破破爛爛一樣!」
跑在前頭的年輕武官們回頭看,確認那個強烈的戰果。
他們仿佛沉醉於強化身體的魔法一般,眼睛炯炯有神,然後睜著發紅的眼睛,露出了白色的牙齒。
臉上濺滿了血,宛如嗜血的殺人鬼。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稍微冷靜了一點。這都沒到前哨戰的時候,還是太得意忘形了。
我清了清嗓子後提高了聲音。
「接下來就是正式演出了!全員振作起來!」
在前方前進的年輕武官們一露出吃驚的表情,就把臉轉向了行進方向。
與此同時,騎士佳得蓮把馬挨近我。
「怎麼了?」
「能不能在這附近停下腳步,解除我們的強化?趁現在想習慣一下落差。」
一邊確認周圍的情況,騎士佳得蓮一邊表情稍微僵硬一邊說道。
我接受提議,發出了停止進軍的指示。
不僅限於身體強化魔法,魔法基本上會一直發動。
與實施一次後一定回合內效果持續等遊戲輔助魔法的方法不同。
也就是說,我現在還在對威爾克隊的所有武官和馬發動身體強化魔法。
身體強化魔法剛被施加之後也是這樣,但更痛苦的是結束的時候。
如果是習慣了對方就很難變得不順利了,但是很遺憾,他們接受我的身體強化魔法還是第一次。
強化越強,解除時的影響越大。騎士佳得蓮特意提出停下腳步的建議,大概是為了警戒落差吧。
「不好意思,請允許下馬。」
「嗯?知道了。」
年輕人說即使騎著馬也沒關係,但騎士佳得蓮卻置之不理,讓全員強行下馬。
當他們端正姿勢,用行禮姿勢的時候,我就停止了身體強化魔法。
「……咕!?」
「嗯……!」
「咕!」
就在這時,周圍發出了苦悶的聲音。
剛才還很從容的年輕武官臉色蒼白,幾乎要倒了似的閉上了嘴。一部分人將單膝貼在地面上,拚命忍住了嘔吐。
雖然騎士們很清楚感到的痛苦,但還是端正姿勢,擺出一副平心靜氣的臉。
可能是做得太過了,雖然這麼想,不過騎士們就這樣慢慢靠近了。
「好,太棒了,我要加強,少爺!沒必要在意……!」
「對,就是那樣。我們是庫沃路丁奇的槍……!請盡情使用吧…好!」
那句話當然是對我的關心,但倒不如說是其他的感情表現得很好。那是喜悅的感情。
從強化中解放出來的話,也許更能感受到給予自己的強大力量。
對於「強大」,只是單純的憧憬……他們說的話,就像少年漫畫的主人公一樣。
年輕的武官們也站了起來,好像不能輸給騎士們。
果然他們是精銳的,再次騎馬出發也不需要很長的時間。
深色的影子和冬天的空氣,讓我的心變得寂寞。
映入眼帘的南邦南市被晚霞染紅,仿佛流著血。
與修皮亞傑克軍隊持續攻防的庫沃路丁奇軍隊,在大地上可以看到人們死亡的身影。
現在,從威爾克隊到南邦南市的距離,用前世日本來說,大概相當於鄉下的一站電車吧。
在城市的東北方向,我們一邊躲在丘陵的樹木里一邊觀察著修皮亞傑克軍隊。
「趕上了嗎?」
遠處可見的城市城牆雖然有些地方崩潰了,但至今還沒有淪陷。
目前正在展開的不是籠城戰而是野戰。
原本城牆就在重建中,防禦力接近零。認為籠城戰很難的當地指揮官,決定從城市出擊吧。
庫沃路丁奇軍隊像包圍都市一樣的展開,然後修皮亞傑克軍隊將其包裹得更大。
仔細一看,地面就像是被炸過似的,能看到很多坑坑窪窪的地方。可以看出主祖軍曾多次出戰。
修皮亞傑克·威利特現在正在休息,好像在向後退。正如當初預想的那樣,主祖軍在從城市西南方向的山丘上列陣。
「戰況好像不錯啊。」
「市民兵的行動力很好。」
「好像士氣也很高。」
年輕武官們分別分析了戰況。
幾個人一邊商量一邊從陣形和機動中讀取兵力,解讀優劣。
關係好的一伙人似乎在聚精會神地討論著,但無論哪裡都得出了「庫沃路丁奇軍隊目前並不處於劣勢」的結論。
成為騎士家的從祖的話,戰爭經驗也很豐富。到底是看哪一點來判斷優劣的,我無法如此自信地分析。
「市民兵是指哪種?」
我問了最近的年輕武官。
一般的庫沃路丁奇士兵和南邦南市民兵很難區別。
從市內徵兵的南邦南市民兵應該是從庫沃路丁奇軍隊那裡得到的裝備,所以不能用武器和防具來判斷。
騎士和武官,看了動作似乎多少能明白。
「是啊……知道那個佳得蓮家的軍旗嗎?」
因為騎士佳得蓮就在我的附近,所以可以預想在戰場上飄蕩的軍旗是佳得蓮家的人的東西。
「啊。現在是在最前線的隊伍吧?很有氣勢。」
「是的。那個部隊的大半是南邦南市民兵。」
「……那真厲害啊。」
雖說是由佳得蓮家的家裡人率領的,但被徵兵的市民兵放在了最前線,而且比我所看到的還要優勢,這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側耳傾聽,「南邦南市,萬歲」的吆喝聲乘著風飄到了遠離我們的地方。好像很好地點燃了南邦南市民的鄉土之愛,提高了士氣。
在後方的主祖軍不時地發出殺意的波動,但南邦南市民兵卻看不到他們苦惱的樣子。沒有堅強的意志是做不到的。
「現在,如果我們匯合的話,可以一口氣推回去。這也是因為有了少主的當機立斷吧。」
「是嗎?」
那個武官好像在等待會合的時候一樣,將視線固定在了遠處,只有手小心地調整著武器。
南邦南市即將到來的威爾克隊,在與敵方本隊碰撞前做著準備。
騎士說,以氣勢衝鋒是意外事故的根源。好像是施工現場的口號。
我因為對武官的話有一點想法,所以靜靜地離開了那個地方。
「騎士佳得蓮。」
作為副官而被授予的騎士佳得蓮,我有事要找他。
「是。」
於是我環視了一下周圍,確認了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雖然幾個人都把視線投向了這裡,但當他們察覺到我可怕的目光時,身體便朝著後天的方向轉動。
「我想問一個問題。之後打算怎麼行動?」
傳達了想確認作戰的意思後,騎士佳得蓮馬上開始了回答。
「敵人的主祖軍退到了後方,我們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在敵人發現這裡之前和友軍匯合。」
「……嗯」
「雖然設想敵軍的一部分會讀取我方的目標來妨礙,但是友軍也一樣,為了和我方的合流而全力築路。幸運的是,城市的北方好像配置了頭腦靈活的武官。如果我們發出信號的話,馬上就能行動了吧。然後……」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應對,在行路中會考慮各種各樣的事情吧,騎士佳得蓮能像流水一樣組織語言。
「……合流後立即解散這支部隊,讓人員均等地加入友軍部隊。各部隊的從祖兵被強化後,整個戰區就容易占據優勢……」
我想確認的部分已經聽完了,但是話沒有結束。
「……少主已經到了,友軍的士氣有望大振。我和駐南邦南的主力部隊匯合,迅速展開以少主為總大將的部隊,向敵人的主祖軍施加壓力……」
那個作戰是將修皮亞傑克軍隊趕回去,並且,把我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考慮的。
如果我什麼都不說的話,騎士佳得蓮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這個作戰吧。但是我有一個腹稿。
「我有一個方案。」
「是什麼樣的呢?」
「就是說不馬上匯合。」
騎士佳得蓮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但並沒有馬上否定。應該是想全部聽了之後再判斷吧。
我根本上還殘留著與戰鬥無緣的地球時代的價值觀。正因如此,才想要對艾爾歐大陸的戰爭進行專家式的判斷。
雖然有一定能行的自信,但是也有可能被來自不太了解戰爭的笨蛋們所規勸並接受。
因為突然在所有人面前提出方案被否定那太恥辱了,所以希望大家能在背後聽我說話。丟臉的話人數少一點比較好。
告訴他腹案後,騎士佳得蓮不露苦澀之情,表現出難色。
「那個……」
「但是,如果做得好的話,修皮亞傑克家的力量會大大削弱吧?」
我的方案非常簡單。
對威爾克隊施加身體強化魔法進行突擊,以神速擊破敵人各部隊,殺傷修皮亞傑克的騎士和從祖兵,這種類似過路妖魔的作戰。
「可是……」
假如是今天早上剛從紐尼里市出發不久的騎士佳得蓮,應該會立即拒絕這樣的作戰吧。
但是,騎士佳得蓮卻親身體驗了我身體強化魔法的威力。
渡河後,威爾克隊終於突破了3個偵察部隊。無論哪一個都是從祖兵率領的部隊,卻像撕開紙拉窗一樣撕破了。
在通路魔作戰中,有讓人確信成功可能性的實績。
「確認主祖軍靠近後馬上和友軍匯合。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吧。之後還有給祖父的支援,你不覺得要討伐的敵人就應該去擊殺掉嗎?」
「……那倒是……」
如果威爾克隊和友軍匯合的話,修皮亞傑克軍可能會立即撤退。
因為敵人的作戰是攻陷沒有主祖的南邦南市,原本的前提就需要對方崩潰。與其拙劣地戰鬥,不如在無損的狀態下撤退比較穩妥。
但是,考慮到在南邦南市防衛後要去前線基地支援作戰的祖父,如果不給修皮亞傑克軍隊帶來一些傷害的話,會留下不安因素的。
我在去前線基地的時候,可能會再次襲擊南邦南市,或者以夾擊的形式被攻擊。
通過在這裡擊殺指揮部隊的騎士和武官,可以縮小修皮亞傑克軍隊所能選擇的選項。
現在主祖軍在後方,危險的存在只有包括騎士在內的從祖兵程度。這只能說是獎勵時間。
騎士佳得蓮也應該理解這種情況。
「正如所知的,我剛經歷過初戰。戰鬥經驗很少。」
歸根結底,我認為騎士佳得蓮猶豫的理由大部分都在那裡。
他一定在想,我會不會因為沉迷於狩獵騎士而看錯撤退時機呢,或是因為太亂來而去突擊敵人的主祖軍呢。
「正因為如此,和友軍匯合時的判斷就完全委託給了騎士們。可以嗎?」
「那是說,需要騎士全體人員的意見一致嗎?」
「不是。在即便一個人也應該這樣做的情況下,就馬上和友軍會合。」
我決定把撤退的決定權委託給騎士。
看來這個決定對於騎士佳得蓮來說是非常重大的,他稍微緩和了一點苦澀的表情。
說起來我並沒有想自己決定和友軍匯合的時機。雖然從遠處冷靜地眺望也看不清楚戰況,但是沒有能冷靜判斷進入戰場的自信。
難道騎士佳得蓮是想讓我學習領會決定作戰的時機嗎。這樣的話,我也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不安。
「……是!」
行了禮貌的禮後,騎士佳得蓮同意了通路魔作戰。
馬上決定詳細的作戰內容,進行共用。
基本上會給其他騎士和武官說明作戰方案。我只會對所有人說加油。
突然環顧四周,幾乎所有人都檢查完裝備,隨時都可以進軍。
「大家注視。」
騎士加得蓮向他們說話。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請注視少主」的意思是沒錯的。
武官們用恭敬的表情看著我。
「現在開始說明作戰計畫。用心聽!」
「是!」
一邊煩惱著要怎麼評論,一邊認真地默默聽騎士佳得蓮的說明。
「我們現在開始向攻擊南邦南市的敵軍部隊突擊,擊破修皮亞傑克的騎士。」
哦,小聲地叫了起來。
年輕的武官欣喜不已,騎士們則流露出不安的聲音。
騎士佳得蓮淡淡地說明了剛才和我說話的內容,說如果敵人的主祖軍行動的話會和友軍匯合。
「……庫沃路丁奇的仇敵,由我們來摧毀。」
騎士佳得蓮最後用略顯蒼老的低沉聲音這樣說道。
那句話里也包含著近乎憤怒的感情。不管怎麼說,他不是也想和修皮亞傑克軍隊戰鬥嗎。
「少主。」
騎士佳得蓮回顧了一下這裡,身體稍微低了一點,向後一步退下。
請讓大家奮進振作起來。……但如果我什麼都沒想的話,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下面要講話了,我稍微走上前一步。
「這場戰鬥的勝利是什麼?」
為了不給任何人回答,我會毫無疑問地說出來。
「要和友軍匯合,把修皮亞傑克軍趕回去吧。」
至今仍有不安表情的騎士期待著那個吧。
但是,這是平局。
實際上,舊沃伊斯托拉如果一系列的反攻作戰失敗的話,將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因為南邦南市的財富也沒能奪來,只不過是花了出差費,那就變成了一筆勞而無功的支出了。
從經濟方面考慮的話,也許在還擊的時候,庫沃路丁奇家就勝利了。
但是,修皮亞傑克家對外證明了不會一直被庫沃路丁奇家打敗。
向世人展示了修皮亞傑克家的影響力,他們將自由都市郡的貴族家和嘉利安納家的謀反納入了作戰計畫。
只是退回去了一下,世人一定會這樣想「果然還是以前的沃伊斯托拉王家,修皮亞傑克家有潛力。就連庫沃路丁奇家也光為了打退回去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考慮到對武勇評價過高的很多貴族,這很有可能成為各地掀起反庫沃路丁奇的烽火契機。
從外交方面考慮,那是失敗。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通路魔作戰。
修皮亞傑克家的作戰被庫沃路丁奇家破壞,結果造成了好幾個支撐領地的騎士死亡。而且連一個城市都沒拿下就逃回去了。真是愚蠢又無情。……絕對想要這樣的評價。
「如果只是還擊的話是不會勝利的。是吧?」
在感謝大家默默地聽我說話的同時,我開始在大腦開作弊器,向著下一句台詞進發。
「我、還有你們應該知道。蹂躪他們的力量現在就在這裡……!」
我舉起一隻手釋放魔力。沒有注入意識的魔力釋放,只是感受到壓力並不會有害。
但是對於騎士和武官來說,這種壓力成為了讓人想起身體強化魔法高漲感的導火索。
在不安地凝視著這裡的騎士眼瞳中混入了興奮之情的瞬間,我判斷這就是勝負的關鍵。
從鞘里拔出了一直垂在腰上的紐尼里城拿來的水蛇寶劍。
白銀閃耀的劍身朝向南邦南市,我張開了嘴巴。
「看那個!」
南邦南市有好幾個部隊在行動,展開了戰鬥。
因為修皮亞傑克軍隊的各部隊是由騎士或從祖武官率領的,所以比通常的部隊更加機動,攻擊也很激烈,但說到底,這只不過是從祖級別的身體強化魔法而已。
和威爾克隊的機動力和攻擊力相比有天壤之別。
「那是厚毛兔群嗎?防守看起來很堅固,但行動卻很緩慢!」
有著蓬鬆體毛的厚毛兔,由於其毛茸茸的力量,連野狗的牙都咬不進去。
但是因為動作太慢了,所以是不能機敏地從外敵那裡逃走的,具有殘念性質的家畜。
我一邊祈禱著騎士和武官知道厚毛兔的生活狀態,一邊繼續下去。
「厚毛兔的剛毛雖然也會彈開狼的牙,但卻有一樣能奪去生命的東西!那是蛇的牙!」
據說一部分蛇的牙很尖很長,可以插進厚毛兔的體毛達到肉。
魯蒙以前說過厚毛兔經常被毒蛇殺死。
「我才是,庫沃路丁奇的蛇!沒必要害怕兔子!」
年輕武官們熱血沸騰。
我自己也稍微對自己的台詞感到興奮了。
「上吧!!擊破修皮亞傑克!」
我跳上了馬,擺出了超越阿爾卑斯山脈的拿破崙那樣的姿勢。
我個人認為騎馬的人最帥的姿勢就是這個,所以想嘗試一下。
看來艾爾歐大陸的人也覺得這很酷,武官們騎著馬在歡呼,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這裡。
我微笑著,高聲宣言。
「目標,南邦南市!」
167.粉碎
驅馬跑過去。
儘管踏破肉體,撕裂內臟,用流淌的血潮浸染大地,但步伐並沒有停歇。
各樣折斷的白色人骨飛出體外,在習慣了夕陽和鮮血的眼睛裡映照得令人刺眼和難受。
「殺!」
向前行進的武官咆哮著擊退了敵人的士兵,打開了通往目標的道路。
威爾克隊無差別地奪去了所有來不及逃跑和抵抗士兵的生命。
「騎士迪歐納諾!覺悟吧!」
跑在前面的武官好像碰到了敵人的騎士,看到了揮動長槍的影子。
「哇!哇!!」
周圍各種各樣的感情混雜在了一起,【已經只是】表現出來強烈震動的聲音刺痛了我的耳朵。
在漆黑的面紗上血淋淋得如黃昏的天空一般,圓影飛出去了。那是騎士迪歐納諾的首級嗎。
「討伐敵將!那麼,離開吧!殺了士兵前進!」
年輕的武官宣布完成殺敵,在騎士迪歐納諾周圍的修皮亞傑克士兵像是散落了蜘蛛的孩子一樣向四面八方逃竄。
但是那裡是密集的敵人部隊中心,拿著長槍的敵兵們互相碰撞,無法動彈。
「礙事!」
武官揮舞著長槍,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用菜刀割蘿蔔一樣分開了。
面對絕對無法顛覆的力量之差,平民兵只能匍匐在地上求得寬恕。即使那裡是充滿了同伴血的大地。
「騎士佳得蓮,還可以嗎?」
這次我的任務是對武官施加身體強化魔法。但是即便如此,反覆向敵軍部隊突擊的緊張感似乎並不小,呼吸稍微有些混亂。
而且血肉在眼前飛濺的話會有點不舒服。但畢竟這和從遠處用魔法燒掉敵兵的工作大不相同。
「啊。敵人比我們預想的還要混亂。主祖軍也是一樣。還有再討伐幾個部隊的機會吧。」
「好的。」
通路魔作戰正在成功中。
受到閃電攻擊的修皮亞傑克軍隊束手無策,已經失去了6個部隊的指揮官。威爾克隊通過高速機動實現了各個擊破。
「前進!接下來是那個部隊!」
我指示向騎士佳得蓮所指方向上的部隊衝去,我大聲地說。
熱血沸騰的馬兒們完全不在意那些匍匐在地上的平民兵,充分發揮了它們的腳力。
一方面有像被特急電車彈飛一樣爆開飛出去的人,另一方面也有四條腿被踩了好幾次變成碎屑的人。那裡有各種各樣的死亡形式。
以神速的突破力跨越雜兵討伐指揮官是通路魔作戰的關鍵。沒有休息的時間。
穿過敵人部隊的威爾克隊馬上向下一個目標發起了襲擊。
「這裡的從祖兵是3個!不要著急,一定要削掉!」
這個部隊是騎士作為指揮官率領的部隊,敵人的平民兵也受到了身體強化魔法。
但是,那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從祖等級的身體強化魔法是眾所周知的,而且光是突擊處的士兵就有數百個,自然每個人的強化也會變弱。像是加水過多變薄的乳酸菌飲料。
與受到超過主祖等級強化的少數武官構成的威爾克隊有天壤之別。
為了證明這一點,首先第一名從祖兵的頭被砍飛了,之後不久第二名、騎士的身體就被砍掉了。
「哇啊啊啊啊!!!哦,我不是修皮亞傑克的人!饒命啊!」
第三個從祖兵好像是平民出身,轉身想逃。
「你這個懦夫!!」
或許是這種逃避的態度觸怒了武官,他帶著怒吼舉起了兩把槍。雙手握著的那種槍和長刀很像。
從交叉的手臂中放出一閃在其背上畫出了十字,把從祖兵變成了4個肉塊。
「呀!」
「騎士大人!騎士,騎士大人,被殺了!」
「饒命啊!」
由於騎士被殺,這個部隊敵兵的強化魔法煙消雲散。
沖入時所感受到的抵抗力完全消失,撤出時就像在無人的原野上前進一樣。
擊潰的部隊有7個,討伐的騎士有4個,從祖士兵和武官有11個。在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說是輝煌的戰果了。
從左邊看,可以看到向庫沃路丁奇軍隊的部隊長們發出指令的騎士佳得蓮。
將頂端纏著布的木棍敲擊到銅鑼上發出聲音,通過這種方式來傳達大概的意思。木棒像玉米棒,銅鑼像中華炒菜鍋,是在艾爾歐大陸一般使用的音具。
當聽到「隆隆隆」這樣的聲音時,庫沃路丁奇軍隊的各部隊都會各自改變方向向敵人部隊襲來。妨礙敵人的合流,支援威爾克隊的突擊。
我為了不浪費友軍的幫助,瞄準孤立的敵人部隊發出了以下指示。
「不要止步!前進!接下來是那個!」
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的武官們也一樣,開始朝著我指定的方向一起策馬。
我一邊注意著不要被馬的加速折騰,一邊跟在他們後面。
偶而窺視主祖軍的情況,不過,他們還在後方等候著。
修皮亞傑克家也應該有很多優秀的騎士和武官,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晚才處理。
騎士佳得蓮察覺到馬匹的控制和鑼鼓敲打已經夠多了,所以我看了看靠右邊奔跑的武官。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修皮亞傑克・威利特不動了呢,武官們是怎麼想的,我想問問。
因為在和下一個目標接觸之前也沒有那樣的時間,所以我提了一個簡短的問題。
「大概誤以為是將軍來了吧?」
年輕武官沒有太多猶豫地這樣回答。
「祖父大人啊?」
「是的。會進行這樣衝鋒的人,大概也就是賈魯費斯將軍了……修皮亞傑克方面應該會這麼想。」
說完理由,武官舉起長槍準備和敵人接戰。為了讓他集中精力戰鬥,我用手勢宣告談話結束。
為了確認武官的話,我將意識集中在聽覺上,似乎發現敵人部隊里,到處都能聽到「赤鬼」、「賈魯費斯」等單詞。
武官說的話,我覺得未必是錯的。
事實上,我不掛軍旗,實行通路魔作戰,所以從敵人那裡不能馬上判斷威爾克隊的隊長是誰。
對於修皮亞傑克軍隊來說,祖父賈魯費斯是戰鬥經驗最多的貴族。這種勇猛果敢的指揮倒不如說是敵人最能理解的。
好不容易來一次,為了激起更多人恐懼感,我向天空放出了紅蓮之火。這是模仿祖父的。
「啊,啊,啊,是赤鬼啊!」
「救命啊!我不想死!」
「不要啊!不要啊!」
「啊啊啊啊!」
那個表演確實很有效果,敵人們害怕著不可能存在的祖父之影陷入了恐慌狀態。
看到他們害怕的樣子,無論如何都會意識到鬼的存在。
人們相信在艾爾歐大陸有人類會變異、存在擁有兇惡力量的怪物。
皮膚變成了不屬於人的顏色,嘴上長出了牙,指甲尖銳地伸長,染上了黑色,在黑夜裡瞳孔閃閃發光。然後從後腦勺左右兩側長出2根,額頭1根一共3根,長著像阿特拉斯甲蟲那樣黑乎乎的角。
庫沃路丁奇家有一幅畫描繪了那個怪物吃人的孩子。畫面中的怪物用孩子的所濺之血浸紅了皮膚。總覺得有點像日本的鬼,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從那以後,我把那個怪物翻譯成了「鬼」。
赤鬼。那是祖父的別名。
銳利的眼神和燃燒般的紅髮,超過80歲的肌肉體型,還有主祖的魔力和輝煌的武勇。暴露在這些威脅之下的人們看到祖父的樣子,像看到了「怪物」的一部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因為士兵變少了,所以那個部隊的從祖兵也能簡單地討伐。
我指向下一個目標,拉住韁繩。
「果然祖父大人很習慣這種程度的突擊啊。」
雖然知道大陸西部亂世的一代人不一樣,但武官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話。
「不,就算是將軍也不會在這種規模上突擊吧。」
「是嗎?」
「即使在迅速機動的情況下,至少也有1000人率領著軍隊。剛才的話說到底只是印象的問題。」
當庫沃路丁奇家的主祖軍來援軍的時候,修皮亞傑克軍隊應該會考慮到,可能當家的庫沃路丁奇·魯克瑟或者嫡子庫沃路丁奇·威爾克是總大將。
然而,主祖軍卻以不足50人的兵力進行突擊,一個接一個地討伐騎士。看到這一幕的修皮亞傑克軍中的武官會想到什麼呢。
「至今為止在武藝方面沒有什麼造詣的當家魯克瑟、南邦南市剛剛結束初戰的嫡子威爾克,能進行這樣的突擊作戰嗎?……不,不可能有那種事。那麼,難道是從前線回來的賈魯費斯?有那種事嗎?但是,能做出那種衝鋒的庫沃路丁奇的主祖只有他……」,即使這樣想,也並不是那麼不可思議。
而且,假如這裡有祖父的話,那對修皮亞傑克軍隊來說是最壞的狀況。
這並不是單純的武力問題,而是意味著包圍前線基地的別動隊——修皮亞傑克軍隊在撤退或毀滅。
如果搞不好的話,從前線基地回來的庫沃路丁奇軍隊有可能會在這之後出現並被夾擊。修皮亞傑克家的主祖軍有後退的跡象,那是為了在緊急時刻迅速撤退吧。
「原來如此。」
多虧了修皮亞傑克一方隨意誇張了祖父的形象,威爾克隊的戰果得以增加,這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事啊。
我帶來的軍旗暫時不掛,就這樣藏起來吧。
「接觸了。請注意。」
「知道了。這裡有兩個從祖兵。一定要殺了。」
「是。」
也許是因為已經看到了好幾支部隊被擊潰的樣子吧,我們一衝鋒,平民士兵們立刻驚慌失措。
武官揮舞的兇器插進了,努力想辦法為聚攏散開逃竄士兵而奮鬥的指揮官身體,並將其劈開。那就像是在看已經反覆了好幾次的光景,反覆播放一樣。
輪流在隊伍的最前面工作的年輕人全身都沾滿了好幾個人的血和內臟,無論誰怎麼看都是危險人物。
如果這些人揮舞著長槍,一邊吶喊一邊衝鋒的話,平民兵當然會害怕。
「接下來是那個。」
當他把手指轉向下一個瓦解候補對手的時侯,騎士佳得蓮插了句。
「目標是好的,但是正面不好。稍微迂迴從側翼擊破吧」(PS:原文本意:稍微迂迴把腰窩咬碎)
看到軍隊左右擴展開來,我覺得不管怎麼想正面突破是最好的辦法。
指揮官似乎很難調整士兵的混亂狀態,正面的防守是最薄弱的。
「……為什麼?那周圍士兵密集,看起來很難突破。像先前那樣瞄準士兵較少的地方開鑿不是更好嗎?」
正因為現在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所以不能否認有得意忘形的部分。不由得用有點焦躁的口氣反問了一下。
平民兵很容易擊潰,但是量太多的話馬腳也會停下來吧。
在敵人部隊不僅有柔軟的隸祖身軀,還有金屬制的堅硬鎧甲和武器。
「正面是陷阱。這個部隊的突破力雖然很厲害,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騎士佳得蓮用確信的口氣舉了幾個例子說明了阻止威爾克隊的方法。
這與其說是說教,不如說是獲得了優質教材的教師解說。
「那個部隊的指揮官是騎士詹諾霍魯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採取最好的辦法,雖然是敵人,但做得很漂亮。如果被他們引誘深入的話,可能會被糾纏。」
「請詳細告訴我。」
騎士佳得蓮簡單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敵人採取了最好的辦法,但那只是處於劣勢中的最好辦法。引導我們正面突破的理由之一,是因為在機動力較差的部隊如果不鎖定目標的話,就趕不上應對的時間了。」
因為威爾克隊的馬被我的魔法強化了,所以機動力非常高,而且人數很少,所以很容易改變方向。
這是一個除了快球之外,還有像投各種各樣變化球的投手。打安打需要瞄準到球。
騎士詹諾霍魯斯期望正中間直球,為了邀請身為投手的我而擺出了露骨的空揮……也就是說讓士兵看起來很薄弱。我差一點就上當了。
「為了防止正面攻擊,敵人正在調整迎擊的姿勢。那麼……」
「也就是說躲開瞄準就好了。」
「沒錯。」
雖然說得好聽叫鎖定目標,但如果說得不好聽就是把優勢交給對手後,一旦錯過機會就比賽結束了的賭博性質的固執策略。
通路魔作戰的目標是討伐修皮亞傑克軍隊的從祖兵,我的思考並不是肌肉質那樣會想要無視它,挑戰正面決勝負的。
我接受了騎士佳得蓮的建議,安排修正了突擊的地方。果然術業有專攻。(PS:*餅は餅屋*,術業有專攻)
「如果能在這裡討伐那傢伙的話,影響會很大吧。」
「騎士詹諾霍魯斯嗎?」
可以說詹諾霍魯斯家是侍奉修皮亞傑克家的眾多騎士家的領頭羊。如果用庫沃路丁奇家來比喻的話,那和佳得蓮家的位置也很相似。
如果能討伐第一騎士的話,其影響會很大。周圍的貴族們都會確信修皮亞傑克家的作戰失敗。
我按照騎士佳得蓮的建議向同伴發出指示。
朝著正面奔襲的威爾克隊,根據我的信號強行改變方向,向敵人部隊的側翼突擊。
像河風一樣扎進去的威爾克隊,將厚厚的士兵的牆壁衝倒。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快住手!」
平民兵的士氣崩潰了。但是,從阻止威爾克隊前進的意義上來說,與平民兵的士氣沒有關係。
跑在最前面的武官速度下降的時候,作為交替出現在前面的是騎士佳得蓮。
在那前方,可以看到騎士詹諾霍魯斯的身影。
騎士佳得蓮有意識地利用我的身體強化魔法打開了手臂,舉起了劍身很長的大劍。
從我的位置來看,看不到前方奔跑的騎士佳得蓮的表情。但是在那一瞬間,我明白了他們互相對視的含義。
「已經不用談了。」
「佳得——!!」
騎士佳得蓮和騎士詹諾霍魯斯,立場相似,年齡也差不多。
威爾克隊的衝鋒和海嘯很相似。在那裡的生命軌跡、人們的歷史等等,我都毫不在意地將它全部吞噬。
他們持續了數十年的恩怨糾葛,僅僅幾秒就決定了。
回頭望去血淋淋的大地一片遼闊。
騎士佳得蓮完全不回頭地衝垮了前方的士兵,創造出了逃脫的道路。
從騎士詹諾霍魯斯率領的部隊中撤出的時候,騎士佳得蓮來搭話。
「可以嗎?」
「要撤退嗎?」
是的,看到說話這麼簡潔的佳得蓮,我搞清楚了主祖軍的位置。
現在後面【那些年輕武官或者騎士】好像還在煩惱著「無聊」,感覺還很從容。
「和敵人沒有關係。」
然後,從心底里繼續帶著抱歉的表情。
「雖然這是少主的強化魔法,但是如果現在停止的話,或許只能在戰場上跪著了。……因為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嗯……我沒注意到。過了那麼久嗎?」
騎士佳得蓮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好像是沉醉於戰場的興奮,忘卻了時間的感覺。
這次,關於騎士,會根據需要進行強化,但武官們經常強化。如果是作為戰鬥要員的武官的話,從最初到最後持續實施的話會更有效率。
長時間持續強化的話,結束時的反作用也很大。根據騎士佳得蓮的估計,武官們如果弄得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失去意識。
「已經取得了十分滿意的戰果。以騎士詹諾霍魯斯為首的現役騎士首級有好幾個,至於武官的話用一雙手是數不過來的。」
修皮亞傑克軍隊在南邦南市北部配置了很多騎士。
那是因為如果庫沃路丁奇家的主祖軍來的話,很有可能是從都市東北角來的。
即使不像這次的威爾克隊那樣,主祖軍的行進速度也很快。
假設從東北部出現庫沃路丁奇軍隊,配置有能力能夠迅速判斷並行動的指揮官是無可非議的。
結果,威爾克隊成功地討伐了以騎士詹諾霍魯斯為首的騎士和肩負下一代重任的年輕武官。在修皮亞傑克軍隊看來,一切都是事與願違的。
雖說討伐了現役騎士,但騎士家並不是馬上就會滅亡,可倘若當家死了的話,那騎士家會暫時混亂吧。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應該很難發動。
「那就撤退吧。發出號令。」
「是!」
騎士佳得蓮在我發出撤退的指示後,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可以解釋為,你決定按照當初的計畫由我來安排撤退,那我就放心了。
「舉起旗幟吧!這場戰鬥,我們贏了!」
伴隨著興奮的戰士們勝利的吶喊,旗幟被升起。為了誇耀勝利,它發揮了很強的作用。
纏繞在交叉長槍上的蛇和飛濺大河的水花。那個也被稱為庫沃路丁奇家徽。
這次我帶來的旗子上設計了簡化後的庫沃路丁奇家徽。綠色的布上用藍色的線描繪的是沒有特別地位的家裡人用的旗。
當這邊舉起旗子的時候,周圍的庫沃路丁奇士兵發出了喝彩聲。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贏了!!贏了贏了!贏了!」
「太好了啊啊!!」
即使聲音變成了半力竭狀態也不在意地繼續提高聲音的他們是被征的市民兵嗎。
無論是誰,他都會大聲疾呼地讚美我的樣子,與其說是為勝利而高興,不如說是因為出現了庇護者而放心的嬰兒。
不知什麼時候,城市的城牆上有好幾個市民,他們歡蹦亂跳地為勝利而高興。
南邦南萬歲的呼聲不久就變成了庫沃路丁奇萬歲,然後變成了市長萬歲。也許是因為在貴族界有知識的人看到了這裡所舉的軍旗,告訴他們誰是大將。
已經沒有想要阻止我們和友軍匯合的修皮亞傑克士兵了。
就像是為災難的過去而高興一樣,敵兵們打開了道路。
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悠然自得地,在士兵和市民的喝彩中凱旋歸來。那個樣子像是在劇場中心受到聚光燈照射的主角。
剩下的就只有舞台上落下帷幕等著劇終了。但是,有人對那個劇本提出了異議。
「少主……!」
如果身上沒有熱情和幹勁的話,也許會有這樣的感覺。呼吸困難和壓迫感,全身都在訴說著不想停留在這裡。
這顯然是針對我個人的殺意波動。
「啊,我注意到了。」
這是第一次直接受到主祖的威嚇,那濃縮的不快讓我一瞬間嚇得發獃。
但是習慣了也沒什麼,因為以前沒有過惡意的生活,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新鮮。
「好像很生氣。」
我理解了修皮亞傑克・威利特發出的威嚇動搖。
注入感情的魔力釋放在某種意義上也有類似心靈感應的作用。能感覺到對方的感情混亂。
被威利特威嚇到的東西已經不是殺意了。我很憤怒。
「朝這邊來了!少主!」
親眼確認了主祖軍,從城市西南的小高山岡開始氣勢很好地下降。
周圍的庫沃路丁奇軍隊像保護威爾克隊的盾一樣改變了陣形,準備防備那次衝鋒。
騎士和武官口口聲聲地建議撤退和合流。應該是想避免用人少的部隊和威利特發生衝突吧。
威利特率領的主祖軍最多也只有5000左右的兵力,迎接它的庫沃路丁奇軍隊兵力增加了數倍。
由於威爾克隊的衝鋒而崩潰的部隊士兵們也分散了,沒有與敵人部隊匯合,而注視著事態發展的人很多。
被配置在城市南部和西部的修皮亞傑克軍隊的部隊也在靠近了,不過,無論怎麼算這邊的數量都絕對是優勢。
包圍著威利特的同時,趁著間隙我發動攻擊的話,也許可以取下那個頭。
「我的名字是修皮亞傑克·威利特!!膽小鬼,堂堂正正地向前走!想逃跑!?」
從山丘上下來,與庫沃路丁奇軍隊對峙的威利特高聲說道。
因為使用了擴大聲音的魔法,所以離得很遠的我也能聽得很清楚。
「真年輕啊。氣得完全無視周圍。」
「勸諫這一點是騎士該做的吧。」
「確實是這個道理。」
「陣中分配的騎士在做什麼?」
在我周圍的騎士和武官,比起突然從山丘上下來的威利特個人,反而對不肯勸諫的部下說了壞話。
貴族……主祖的教育很難。一般如果搞錯了教育,以壓倒性的魔力自豪的主祖高傲地成長的事也多,年輕的時候用那個萬能感胡作非為的事也不新奇。
對於騎士和武官來說,他們需要的是嚴懲年輕貴族的暴走,並起到指示正確道路的作用。
哇哇地騷動著,威利特對庫沃路丁奇說了侮蔑的話,但還沒有進行過強攻。
我不知道是屬下的騎士控制著,還是僅僅是沒有執行那個膽量的人在威利特那裡。
「你還記得修皮亞傑克·威利特是幾歲嗎?」
「確切……是18歲還是19歲?」
聽了我和武官的對話的騎士佳得蓮做了補充。
「19歲。……雖然如果是下一任當家的話,要勸諫他會很辛苦,但是如果不能在這裡讓少君退縮的話,就沒有騎士的資格了。」
對於騎士來說,作為主君貴族家的下一任當然可以說是微妙的存在。這是因為它就像是一隻腳伸進了主這個領域一樣。
總之成為當家的時候光看騎士的臉色是不行的。正因為如此,有時會拒絕騎士的意見,需要做出有風險決斷的器量。
下一任當家用強硬的言語做出決斷的時候,騎士很難拒絕。因為這很有可能縮小將來主君的度量。
看到現在衝出前線的威利特,可以想像他是憑著自己的憤怒怒吼騎士並出征的。
果然正如騎士佳得蓮所說的那樣,這裡是無論如何都要勸諫的場面。已經決定了勝負,作為騎士必須首先考慮下一任當家的安全。
如果騎士詹諾霍魯斯還活著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怎麼了,庫沃路丁奇!?我出現在面前害怕了嗎!剛才的勢頭哪裡去了!?」
威利特繼續著不堪入耳的不服輸之論。
恐怕是打算用這次的反攻作戰來打響修皮亞傑克・威利特的武名,並給其塗上一層金箔吧。
在幾位輔佐重臣騎士的基礎上進行的南邦南市攻略,至少應該沒想過會失敗。
無論如何強詞奪理,只要一想到失去了幾個部下騎士的事實,聽著就不會產生任何憤怒。倒不如說是悲哀。
「我想問一個問題,你覺得剛才那傢伙發出的充滿怒氣的魔力是盡全力的嗎?」
一個武官回答了我的問題。
「恐怕。像這樣充滿憤怒的威嚇控制很難吧?」
從混雜著憤怒的魔力壓力中,我思考著威利特的強大。果然不愧是屬於主祖,擁有與騎士等無法比擬的巨大魔力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要說到底是不是對那個感到恐懼的話,答案是NO。我覺得一對一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打倒。
而且我也沒有對騎士說過,從來到戰場的時候開始就在秘密策劃。
「庫沃路丁奇的蚯蚓!你害怕我嗎!連話都不能說嗎!?」
我一邊聽著威利特虛張聲勢的話,一邊思考著為什麼威利特現在才會出現在前線。
那個答案只有一個。因為確信祖父賈魯費斯不在這裡,所以才來到了前面。
如果祖父在這裡的話,騎士們一定說什麼都會壓制住威利特決定撤退吧。
在身經百戰的祖父面前,絕對不可能讓閱歷尚淺的少君上的。即使那是下一任當家的命令。
所以,我故意在最後舉起了軍旗。
與之相對的貴族家的家族構成,修皮亞傑克家當然掌握了。威利特、部下的騎士、武官,看到綠色和藍色的庫沃路丁奇家徽,應該就理解了誰率領著威爾克隊。
這樣一來,威利特就沒有猶豫的理由了。
在那裡的不是赤鬼賈魯費斯,而是前幾天剛剛初出茅廬的庫沃路丁奇家嫡子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害怕了。
敵人部隊的大將只是個小鬼,沒有考慮的突擊能順利進行是因為輔佐騎士的能力很好,那麼在這裡討伐威爾克才是正確的,年長的他不可能輸,從祖的數量等對主祖們的戰鬥不重要。……我不知道憤怒的威利特想了多少。但是如果被提出這樣的主張,騎士到底能不能拒絕威利特的出陣呢。
如果就這樣逃回修皮亞傑克領地的話,肯定會失敗,之後會變得越來越窮,這是顯而易見的。
只能靠煽動,煽動熱血上頭的庫沃路丁奇·威爾克反攻,這是維利特唯一還剩的機會。
就這樣,威利特來到了前線。不,還是說能誆出來比較好嗎。
「在這裡逃走的話,就不像樣了。」
我這樣說話,不僅是騎士,連武官也要繃緊臉。
「沒有必要聽敗者的話。」
然後大家把我包圍起來,開始說教。
在這種情況下,我出去的話,很有可能發展成單打,這是不可容忍的。他們完全知道威利特的目的就在我的脖子上。
不過,我的目標也是在威利特的脖子上。
「一對一單挑,你還是試著想想誰會贏吧。就算回答是修皮亞傑克・威利特,我也不會生氣。如果那是誠實的回答就好了。」
對於這個問題,武官移開視線,騎士看著我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了。
他們根本沒想過我會輸。最清楚地知道了我遠遠凌駕於成人主祖之上的魔力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
但是老實回答的話,我好像會興致勃勃地去打倒威利特,所以說不出話來。
就算我擁有壓倒性的魔力,只要和主祖為對手,勝利就不是絕對的。
因為即使持有輔助機關槍的人和持刀的人戰鬥,前者也不能保證100%獲勝。
「……………戰果已經十分成熟了。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光是持續射擊不中,結果卻被刀刺傷了胸口的可能性都會讓騎士們擔心的。
因為我還沒有被指定為下一任當家,所以明白我不能硬做風險高的決斷。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降低一對一單騎的風險,相反地,因為避免了這種風險,可以增加一點不安因素。
「我在生氣。」
「不要因為那種不足掛齒的玩笑而心煩意亂。」
也許是因為威利特的破口大罵讓我生氣了吧,騎士佳得蓮用強硬的語氣勸諫。
斥責遭受挑釁的少君是理所當然的,是騎士的相撲場。在那種地方要堅持到分出勝負。
我慢慢地否定那個說教,繼續說話。
「把我的女人們暴露在危險之中,然後放了就這樣殺機不斷的傢伙,可以原諒嗎?我受不了。」
安娜和柯海莉、拉維她們已經在內地避難了。南邦南市應該沒有文官會對這方面有所疏漏。
但是,也許會錯過機會而無法逃脫。害怕襲擊南邦南市的貴族殺意,也許在顫抖。
雖然沒有憤怒強烈到頭腦一片空白,但能感受到朦朧濃煙般的憤怒是我的真心。
「可是……」
「這樣就可以說是男人了嗎?用什麼樣的表情去見安娜、柯海莉、拉維比較好呢?如果不能在這裡對抗的話,作為男人就失去了自信。」
唔,騎士們說不出話來。
說白了,我沒有那種細膩的心。如果沒有自信的話,會在床上得到安慰吧。
但是,憂慮性的騎士們,害怕以此為契機我對女性變得消極。一想到他們的操勞我就佩服。
我說了騎士們難以應付的話。而且那個比我想像的更有效果。
「而且,還有辦法。」
我從口袋裡的布袋裡取出裡面的東西,放在手掌上交給騎士佳得蓮。
那是從南邦南市送來的新瑪娜拉魯結晶。一個是單三乾電池大小的,我的魔力已經充滿了。
已成為庫沃路丁奇家所有的瑪娜拉魯礦山已經重新開始運作。
「如果覺得我的身體危險的話,就不要客氣地使用。即使是主祖也會受到傷害吧。如果是突然襲擊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是對騎士的說服材料,我自己為了得到安心也是必要的。
不管怎麼說,一對一單挑是很可怕的,這是事實。我想好好地投保。
收到瑪娜拉魯結晶的騎士佳得蓮確認了那裡所蘊含的巨大魔力後,睜開了眼睛。
「但是,用這樣的方法,少主大人的聲譽……」
「沒什麼問題。」
並不是說勝負中有膽怯和大便。即使靠突然襲擊勝利也沒有問題的狀況。(PS:*怯も糞も*)
「假設這樣就贏了……誰會相信修皮亞傑克家的說法?」
修皮亞傑克家的作戰已經破產了。
失去騎士,失去武官,攻城失敗。這是絕對的確定事項。
在這裡,修皮亞傑克家發表評述說,「我的孩子因意外襲擊而被殺。在一對一單挑中,偷偷安排了庫沃路丁奇的騎士。庫沃路丁奇·威爾克是個卑鄙的人」。
真的有相信那個的人嗎。
「啊……。為了掩蓋作戰失敗的事實,應該會編造謊言聲稱對手懦弱吧……」。大敗的現實,連真相都變成了虛假。
製造事實的是勝利者庫沃路丁奇,即使用卑鄙的手段殺死了威利特也不會暴露出來。不,這是敗北者的戲言。
我當然會擴大那個捏造的真相。修皮亞傑克家可悲又悲慘地撒謊,利用南邦南商人的網路將其擴展到大陸。
修皮亞傑克家越吵越會被周圍的人笑話。
我說明了理由,騎士佳得蓮開始尋找反駁的餘地,但最終還是沒有出來。周圍的騎士也一樣。
考慮到在周圍展開的大量庫沃路丁奇士兵和突然襲擊用的瑪娜拉魯結晶存在,他們認為即使我處於劣勢,在受到致命傷之前也能救出。
主祖的生命力很強,只要不太大意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死去。在這種情況下奪走我的生命,首先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了。」
一對一的可否,那個蹺板向可的方面傾斜了。
從魔力量來考慮,很難想像我會輸,就算處於劣勢也能突然襲擊阻止威利特,在此期間能救出我,畢竟主祖的生命力還沒有低到可以被秒殺的程度,即使突然襲擊取得勝利也不會產生壞影響。如果在這裡撤退的話,我可能會變成性無能,而且如果能討伐威利特的話,修皮亞傑克家會受到無法挽回的巨大打擊……這些都是可乘的材料。(PS:*インポ*,1.性無能,很契合文風。2.沒有能力的人。會認為你是懦夫,無能。目測1>2,因為前文提到如果撤退威爾克自己就會在女人面前不自信的)
那個重量好像也能改變騎士的判斷。
「騎士佳得蓮,保護我吧。」
「是!」
面對騎士和武官祈禱般的眼神,我反手握緊拳頭,拉著韁繩。
「出來了啊,庫沃路丁奇。」
一步一步地踏著,慢慢地,一邊接受著士兵的視線一邊前進。
前線形成了庫沃路丁奇軍隊和修皮亞傑克軍隊橫著對峙的形式,感覺也就幾行像是在玩兒童遊戲一樣。(PS:*花いちもんめ*,小孩遊戲,分成兩組)
兩軍交界處有200米左右的空白地帶,那裡有兩個男人騎乘等候著。
我把目光轉向了青年,加強了視力,確認了他的容貌。
修皮亞傑克・威利特。
他是修皮亞傑克家的嫡子,是被指名為下屆當家的貴族。
緊閉的吊梢眼和纖細的眉毛給人的印象深刻,是一種很像鋒利刀具的感覺。
或許是由於認識到對方是敵人的緣故吧,老實說我不認為可以和他變成好朋友。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我的身影后變得【魔力】更強大了,混雜著憤怒和威嚇的緣故吧,我腦海里浮現出了年輕人這個詞。
「旁邊的男人是騎士。」
騎士佳得蓮站在我旁邊,告訴我站在威利特旁邊的男人家名。
我置若罔聞,再次把焦點對準了威利特。
就像沒有人在意老虎旁邊的貓爪一樣,在主祖壓倒性的存在感面前根本不用在意騎士。
我在離威利特還有25米的地方把馬停下了。
「讓你久等了,修皮亞傑克。」
模仿威利特發動擴聲魔法。我的聲音像在室外用擴音器說話一樣擴散開來。
周圍的士兵們似乎在屏息注視著貴族的談話,每次交談都會有一種奇妙的寂靜籠罩著四圍。
在繼續制約打招呼這個名字的時候,威利特用令人著急的口氣噴出來話來。
「……很從容不是嘛。」
「沒什麼從容的。」
於是我停下了話,誇張地張開手臂繼續說。
「僅僅是從容而已。」
面對這句話,威利特表情崩潰,露出了憤怒。
「你別太囂張,蚯蚓……!」
周圍的士兵們因為害怕溢出的強烈憤怒魔力而瞬間陷入沉默狀態。
威利特的憤怒似乎達到了頂點。
「雖然好像是討伐了我的臣子,得意忘形,但畢竟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騎士佳得蓮的支持就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孩子。」
對於威利特,我既便看見了也像是知道了一樣地搖了搖頭,再看向旁邊的騎士佳得蓮。似乎給他深刻印象的重要判斷是個依賴騎士的軟弱孩子。(PS:原文* 俺はヴェレットから見てもわかるように首を動かし、鄰にいる騎士ガトーレンを見た。肝心な判斷は騎士に頼る弱々しい子供であることを印象づけるように。*,這句話機翻太亂,自己上半句修來修去還是覺得不妥很生硬。上半句我想到了youni還有個表目的,【被威力特看著,我試著弄明白轉了轉頭,看向騎士加得蓮。】)
看見我果然按自己預定的一樣沒有逃走的威利特,高興得很,大聲地叫了起來。
「哈哈哈!自命不凡走到這步田地,真是命途多舛!」
「沒有想到會被修皮亞傑克指摘運數不好。」
「沒有比孩子的虛張聲勢更無聊的了!」
如果威利特在這個場合死了的話,留在修皮亞傑克軍隊的餘下騎士們就會殉死。
也就是說,這意味著承擔了南邦南市侵略任務的修皮亞傑克軍隊完全毀滅。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順利到這種程度,可以說運氣非常好。相反,修皮亞傑克家沒有運氣。
「別以為能逃,庫沃路丁奇·威爾克!」
當最大的聲音響起時,威利特舉起了手中的槍。這是要求決鬥的信號。
在艾爾歐大陸申請決鬥時,不會投擲手套。
基本上,「殺死即勝利」這一事實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唯一的開始行動是固定的。
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告訴對方姓名和所屬以及和誰決鬥。
「繼承了偉大的守護者!修皮亞傑克家是嫡子,威利特!向庫沃路丁奇·威爾克提出決鬥!」
貴族之間的決鬥開始後,庫沃路丁奇和修皮亞傑克的平民士兵們興奮不已,開始轟鳴起來。
威利特確認了變身為觀眾的士兵的興奮程度後,聲音持續傳到了這裡。
「如果要逃跑的話,就砍背。」
另外,並不是因為申請了決鬥就必須接受。
實際上要求決鬥的對方不需要承諾。硬要說的話,就接近宣戰布告了。
就算我默然站著,威利特不久就會砍過來的吧。
即使拒絕,如果對方來襲擊,也只能戰鬥。可以說決鬥已經開始了。
「呼……」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緊緊地握著槍,準備在正側面。除了不貼臉身體不傾斜這一點之外,接近觸擊的姿勢。
如果說了做好準備要接受決鬥的話,那名副其實的一對一就開始了。
「作為南邦南的守護者討伐賊黨!庫沃路丁奇家的嫡子,庫沃路丁奇·威爾克!喂,來吧!」
說完的同時,雙方的馬都沒有先跑起來。
騎士佳得蓮,以及跟隨威利特的騎士在待機狀態下,這場戰鬥的主角逐漸接近聚光燈的中心。
可能大家都認為事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的吧,我雖然隱藏了,但對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威利特展示了用槍戳我的姿勢,我像瞄準全壘打的擊球員一樣用力掄著槍。
「庫沃路丁奇!!」
我一邊承受著威利特的殺意波動,一邊磨練著魔力。
到了這個戰場後,我一次也沒有真正發動過威嚇。
如果發展成單槍匹馬的話,我的作戰計劃是打算在交鋒的瞬間發動恐嚇讓對方害怕。
是的,全都是為了這個時候。
剛收到就知道了。雖然威利特的威嚇只有一點點,但卻有使我石化的壓力。
而威利特還沒有接受到過我的威嚇。
―――殺死。
將烏黑的感情混合在魔力中,全力向外散發。
「什麼!?」
一瞬間,我感覺兇惡的波動放射狀地穿過了大地。
數以萬計的士兵聚集在戰場上,就連時間也被凍得嚴嚴實實的寂靜所包圍。
我的巨大魔力和殺意,成功地使威利特的身體僵直。
灰色的,小數秒以下的世界。我把揮舞著的矛頭瞄準了威利特的脖頸,揮動著手臂。
在冰凍的時候,我揮舞的槍尖像畫曲線一樣前進。
「唔。」
那句話,威利特到底想說什麼呢。
但是那已經永遠不會知道了。長槍的尖端正側面切斷了它的聲音來源。
傳遞到手掌上一種主祖的肉被切開的感覺。那就像切斷了硬到極限的橡膠一樣。
主祖的生命力,脈動,為了撣去那種不快的感覺,我一直揮著槍到最後。
也許是因為斜向上揮舞著長槍的緣故吧,威利特的首級被甩到了天上。如果是棒球的話,好像投手扔的騰空球。
「好硬啊。」
一看被血染紅的槍尖,金屬像燒焦了一樣腐爛著。
也許是想把目光從不是魔法而是用兇器直接殺人的事實移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
誰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眺望傍晚天空中飛起的物體。
眾人注目的首級被打在了地上,就好像受到了衝擊一樣,威利特的身體從馬上滑下來了。
就算是主祖,如果脖子和軀體分開的話也無法生存。
被夕陽染紅的大地上滾落的脖子,崩塌的威利特身軀,一切的終結都清楚了,時間再次開始轉動。
那麼,必須把事情做完。
「殲滅!擊潰修皮亞傑克!」
在我說完之前,周圍會響起爆炸聲。庫沃路丁奇軍隊開始了總攻擊。
目標是修皮亞傑克軍隊的從祖兵。
敵人的平民兵在近距離受到了我的威嚇,結果幾乎都昏厥了,連肉壁的作用都沒能起到。
單純的兵力就不用說了,就連從祖兵的數量都是庫沃路丁奇軍隊的數量比較多,所以就算沒有我的強化也不會輸的。
「您沒事吧?受傷了……」
騎士佳得蓮接近我。
威利特身邊的騎士被別的士兵襲擊了。
「啊,沒關係。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在近處受到了那麼大的威嚇。必須馬上解除咒術。」
我的意見被抹殺,馬上被施了解咒魔法。
擁有魔力的對人戰鬥中最麻煩的一點就是體內積蓄著魔力的殘渣。
如果進行魔法相互碰撞的戰鬥的話,即使傷口被治癒,體內也會殘留異質的魔力,甚至會導致身體不適。
這種不順利不僅限於戰鬥結束後,隨著年齡的增長,像舊傷那樣的壞影響也會復甦,身體出現疼痛,不能正常行動。
如果是主祖之間的戰鬥的話,那會變得顯著,如果打得不好的話,會導致半身不遂。
對於經常作為健康體的主祖來說,魔力殘渣引起的身體不適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唯一的病,非常可怕。
雖然是不惜與魔獸戰鬥的貴族,但對貴族決鬥變得慎重的理由也在於此。
解咒魔法簡單來說就是去除體內殘留的魔力殘渣的魔法,在身體定型之前實施的話可以減少其影響。
雖然在威嚇程度上沒有魔力殘渣,但考慮到老了以後的情況,還是應該好好處理一下。類似於整理體操。
遺憾的是,這件事必須要其他人來做,所以我決定就這樣拜託騎士佳得蓮解咒。
「確實為了解咒,要向後退了。」
「是啊。有點累了。」
跑了一天,雖然有獲勝的自信,但是和主祖決鬥過後,我精神上很疲憊。
而且,手掌上還殘留著切下威利特肉的觸感,很噁心。
我在騎士佳得蓮的引導下,離開了戰線。
南邦南市防衛主力部隊所組成的隊伍中心,設有帳篷。
騎士佳得蓮和我一進入帳篷,武官們就擺出了讓人感覺很從容得體的姿勢。
戰況完全是偏向庫沃路丁奇軍隊的。
由於作為總大將的威利特陣亡,騎士們做好殉死的覺悟進行了突擊,但由於寡不敵眾,一個接一個地被討伐了。
修皮亞傑克士兵的士氣完全崩潰,有意識的士兵為了不捲入從祖兵的戰鬥而四處逃竄。
「南邦南萬歲!」
「庫沃路丁奇萬歲!」
「市長萬歲!」
「哇!!」
聽著從遠處傳來的庫沃路丁奇軍隊勝利的吶喊,我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
「少主,請。」
遞過來的是有點溫的茶。喝了一口就發現自己渴了,馬上要求再來一碗。
「……他們沒事吧?」
「只是昏過去了,馬上就醒了。」
威爾克隊的武官被提前一步送到了天幕。
在與威利特得單槍匹馬戰中,雖然停止了對他們的強化魔法,但是在那裡全體人員都昏厥了。
看到像排列在魚市場上的金槍魚一樣排列著的武官身體,可以看著他們因呼吸胸口在動。看起來沒有死,所以放心了。
「太棒了,少主!」
拿來續杯茶的武官這樣說著,周圍的武官們爭先恐後地就開始講述決鬥的一部分始末。
貴族和貴族的決鬥並不常見。
對於嚮往強大的武官來說,那場決鬥一方面讓人不安,另一方面也觸動了心弦。
「有空在這裡說話嗎?不能在戰場上放鬆警惕。千萬不要忘記將軍現在還在西方戰鬥。」
「是!那麼,失禮了!」
被把手放在我背上施加解咒魔法的騎士佳得蓮盯上,武官們慌慌張張地回到了工作中。
正因為在南邦南市已經確定了完全勝利,所以不能鬆懈。因為要準備所以不能馬上出發,但是之後還要給祖父派援軍的。
喝著茶順便吃了簡單的飯菜,武官從幕外走了過來。
雖然好像做了戰況報告,但是沒有著急的樣子,甚至感覺到了從容。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場也安定下來了吧。
「戰場是什麼感覺?」
「少爺!?……不好意思,失禮了!報告戰況。現在,平民兵全部被俘,而且修皮亞傑克的騎士和武官有幾個人被成功囚禁」
「啊,原來有名人啊。」
基本上,騎士和武官大多當場殺戮。
如果這是以統一天下為目標的歷史類遊戲的話,或許可以起用武官,但在艾爾歐大陸是不可能的。
從主祖和從祖的血統關係來看,貴族和騎士有著疑似的父子關係,孩子不會背叛父母,相反背叛他人而附身於他家的騎士誰都不相信。
修皮亞傑克的騎士即便說「主家好像要輸了,我要翻身了。」父親那是當然不信的,就連我也不會相信的。在內心深處,他應該是對修皮亞傑克家發誓忠誠。
如果是修皮亞傑克家準備高額贖金的騎士和武官的話,有時也會作為俘虜,但從祖的俘虜如果不進行魔封印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逃跑,所以管理很麻煩。
特意抓住的話,應該找有用的騎士吧。
「不,不是俘虜,是審問用的。因為也許能了解修皮亞傑克家制定的作戰計畫全貌。」
雖然希望不大,武官說。
考慮到騎士的忠誠,即使拷問也不會招供吧。我不認為一天或兩天就會供出來。
可能要逼到瀕死前幾天才能招出來,但這樣太費時間了。
總之先聽聽,不行的話就殺了他。
「一個人單獨作為俘虜。因為是女人。」(PS:來了,來了她來了,咕殺)
聽對話的其他武官從旁邊補充。
「嗯?有女人嗎?」
騎士和武官也有作為例外被俘虜的例子。那就是女性的情況。
沒有貴族時,為了增加從祖,有必要以從祖和從祖進行繁殖活動。
出生於騎士家的從祖女性為了保護家,無論如何都要生孩子。這是從祖的重置馬拉松。(PS:重置馬拉松這裡我記得是哪一章我說明過的,因為 從×從=隸(※1)(※1)以低機率誕生從祖。所以要反覆受孕,反覆生子,直到插出從出來。)
從祖男性的性慾和平民幾乎沒有區別,最糟糕的是,只要有一個人就沒有問題。重要的是從祖的胎數。
因此,被俘的從祖女性作為生孩子的機器很有用。因為不僅被主君的仇敵不停侵犯,而且還孕育了許多孩子,所以對她們來說是這個世界的地獄。
「是哪裡的騎士?是武官嗎?」
「是騎士希奇那。」
雖然是知道希奇那家的名字,但感覺現役騎士是男性。
把我的感受直接說出來的話,武官馬上就會響應。
「因為賈魯費斯將軍接連不斷地討伐騎士希奇那,所以候選人不在了吧。似乎從祖不足到讓年輕的女兒成為騎士。」
「喔……」
只有從祖才能成為騎士。
支撐著持續劣勢的修皮亞傑克家的騎士也似乎辛苦不斷。
「名字是?」
「希奇那・蘿澤。……我帶你去這裡吧?」
真是一位通情達理的武官。
他應該是在南邦南市工作的武官,也許在哪裡聽到了我喜歡女人的事情。
我回答那個問題是肯定的,然後幾個武官毫不猶豫地把騎士希奇那帶了過來。
鎧甲燒焦了似的發黑,到處都有缺口。好像是吃了炎之魔法,披風燃燒了一半。
大概是被捕時負傷了吧,布破了,露出的大腿和側腹沾著血。如果沒有從祖的體力的話,就會因為重病而動彈不得。
「少主大人面前!給我抬起頭!」
武官粗暴地踢了騎士希奇那的頭,頭盔脫開滾了下去。嘩,嘩,金屬的聲音很響。
因為頭盔掉了,裡面的長髮輕輕地垂到地面上。
戰場上長著不相稱的美麗長發。
武官像握著繩子一樣揪住頭髮,硬拉著,將她臉朝著我。
騎士希奇那的年齡大概是18歲左右吧,是個年輕的姑娘。
因為鎧甲的原因,身體的線條很難分辨,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很苗條的美女。如果說可愛系和美女系的話,肯定是美女系。
給人清晰印象的下巴線條和強烈意志感的銀瞳之美。
這是上等貨。
深深感到戰場的昂揚集中在股間。
沒錯,比起殺人的行為,我更喜歡製造人的行為。
騎士希奇那似乎注意到了我是誰。
用銳利的視線盯著我,痛苦地說了出來。
「嗚……!」
168.美味品嘗宿敵的女騎士(上)
「庫沃路丁奇!」
對於那種不加掩飾的憎惡之聲,周圍武官們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
抓著她頭髮的武官抬起手來像是要責難她的樣子,她的表情瞬間痛苦地扭曲
「快點自報家門,小妞」
我傲慢地靠在椅子上,以高壓姿態對騎士希奇那說話
這裡有庫沃路丁奇的武官和士兵,不能向她表現得天真
「我不是普通女子!我是修皮亞傑克宗主家賜予繼承騎士之名的人,叫希奇那・羅傑!」
她乾脆俐落地回答了我的問題。從聲音中我感受到了作為侍奉修皮亞傑克家騎士的自豪感
「蘿澤嗎?」
因為她不喜歡被當做普通女子看待,所以我硬是要叫她蘿澤
蘿澤對我這種瞧不起人的態度表現出了憤怒之情,但並沒有激動地繼續說下去
「你們可能是想知道老爺和大老爺的動向才抓住我的,但這是沒用的。我決不會背叛主家」(PS:女騎士總結下來12個字【嘴上是拒絕的,身體是誠實的】)
這是作為希奇那家當家應該有忠誠吧,乾淨利索的回答方式讓人感覺甚是清爽
「你幾歲了?」
「我是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她扭扭捏捏地移動著被綁的身體,調整了下姿勢
即使成為了俘虜,也非常注意身為騎士的行為舉止
可以看出她一定是接受了嚴格教育長大的
她拒絕配合的回答激怒了一名武官,他怒斥蘿澤,但蘿澤卻紋絲不動,對於呵斥置若罔聞
那毅然決然的樣子,感覺無論是被扯頭髮還是被踢中頭部都不會動搖
她只是保持著凜然的表情默默凝視著我
這種身負重傷渾身沾滿鮮血卻仍不失其風采樣子,深深打動了我的心
應該向她灌輸我的存在就是獸慾舉起了鐮刀
(PS:原文*鎌首をもたげる*一般指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直譯就是舉起了鐮刀,這裡我覺得可以翻譯為【獸慾的開始】。目測就是男主要做什麼禽獸不如的H的事了,反正男主就是下半身思考的kedamono)
「少爺。請求審問的許可」
那個武官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意思是請求來懲罰不回答問題的蘿澤
「沒有必要使壞弄傷她。被捕後仍對修皮亞傑克家表現得如此忠誠,年齡固然重要,但恐怕得不到攻打前線基地部隊的有用情報」
「沒錯。而且我沒有聽到拉依修利弗方面的作戰內容。期待落空了啊,庫沃路丁奇」
因為充分考慮到即使說謊也弄不清說什麼的可能性,所以她說的話很難辨明真偽
但是現在那件事,在那裡做都是可以的。對我來說,她的身體是最有用的
「如果是用途的話,還有其他的呢。不是個很漂亮的小妞嗎?」
我向著蘿澤邪魅一笑
「哼,你打算做什麼……!」
她好不容易有點剛毅的態度開始崩潰了
雖然問打算做什麼,但她的回答一定是已經理解了下面會發生些什麼
「如果是騎士家的話,不是可以想像得到嗎?」
因為確保從祖是任何騎士家都有的課題,所以被抓的從祖女人的待遇等在任何地方都不會改變
「你打算讓手下的武官們強暴我嗎……!?啊……!!別開玩笑了……!」
無視一直言語反擊的蘿澤,我正在考慮怎麼處理她
說實話,就算我很照顧蘿澤,她也會一直恨我的吧?
不,與其說是恨我,倒不如說是憎惡庫沃路丁奇家
在修皮亞傑克家麾下成長的她,要糾正其價值觀是困難至極的吧?
從伊布的失敗教訓中我明白到,如果能使關係變好的話,可以慢慢試著一起享受愉快的性生活
但是,關係也不好呢?
因為難以想像我與蘿澤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但或許隨著肉體上的私慾時間可以吞噬一切
「我不會向庫沃路丁奇屈服的!不要小看了騎士希奇那」
聽到如此強硬的話,我開始覺得用力量征服她並打開她的雙腿這樣也不錯呀
(PS:哈哈哈)
以主祖之力輕鬆擊敗之,讓她意識到身為從祖的軟弱
使其為先前所犯下的過錯拚命祈求討饒
倘若能讓她真正屈服,也許可以問出一些情報來
我決定使用這個想法並看向了蘿澤
「修皮亞傑克家的騎士,真是旺盛的鬥志呢,來獎勵一下吧」
「你要做什麼……?」
蘿澤的臉龐有些扭曲,大概她預料到了結果會不太妙了
我低聲在站在一旁的武官的耳邊說了些話,然後走出了帳篷
太陽已經落山,月亮和星星開始照亮大地
為了剷除餘孽戰事正在遠離城市的地方穩步進行著,在主帳篷附近相對較安靜
為了節省空間除了少部分預備部隊被安排在較遠地方,其他部隊都分散在主營周圍
「你想幹什麼 ...?」
受武官們的影響,跟在我後面的蘿澤問道
剛才我吩咐過的武官小跑到我跟前,遞出劍來,這是從蘿澤那裡繳獲的武器
「哼,粗製濫造」
武官告訴我並不是很特別的好劍
假如被下了毒主祖的肉體也不會消失
不過,被注入了主祖魔力的瑪娜拉魯結晶等很麻煩
想到修皮亞傑克家曾經的繁榮,即使擁有一兩個從瑪慕秀雷多聯邦流通過來的瑪娜拉魯結晶也不足為奇
蘿澤被帶到我面前的時候,應該已經接受過相應的全身搜查了,現在的她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從祖
沒有人能阻止一對一的單挑
確認了一下蘿澤的劍之後,我把它扔到遠處
可能是下落之際撞到了地面上的石頭,金屬特有的錚鏦聲迴蕩在夜空之中
「給你一個去面對你主君的機會。拿起你的劍來」
我對蘿澤這麼說後,看到武官包圍著她
「你們不必插手……啊,如果這個女子為了主君的仇優先選擇逃跑的話,就馬上拘捕」
武官無視蘿澤的憤怒,解開了綁住她手臂的繩子
蘿澤立刻站起來,以前傾的姿勢疾馳,撿到了我扔過去的劍
「那,怎麼了?打過來怎麼樣?」
我借了一把在武官腰間的單刃劍,將劍的尖端朝向了蘿澤
以騎士為對手的戰鬥並不是決鬥,只是一種遊戲……為了貫徹這一點,我沒有事先說明
另一方的蘿澤以貴族為對手施完禮貌禮後,把劍轉向了我
「修皮亞傑克家的家臣,騎士希奇那!討伐主人的仇敵!」
廢話結束的同時,蘿澤從地面蹦起,以速度滑冰的姿勢水準滑行加速向這邊靠近
附加身體強化魔法,並使用了風之魔法使身體變輕,我感覺到了與她年齡還算相稱的強大魔力量
「勉勉強強吧」
從其舉止來看,即使是平民出身的從祖兵也無法成為對手的
但是,那樣的程度是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的
我把握著的單刃劍翻過來,用刀背狠狠地敲了她一頓
「啊!?」
如果瞄準容易防禦的地方,蘿澤能穩定地化解我的攻擊
但是這樣威力還不能斬殺,用上強化魔法的攻擊將蘿澤吹到了幾米遠
為了追擊,我用魔法製作的火焰之玉
像排球那樣的火球在我的周圍浮現,被風吹動大量的火星紛紛灑落
把一個火球擺到蘿澤滾過的地面附近
火球一落下,如天一般高的火柱上騰爆炸開來
那個火影,看起來像巨大的銀杏樹
為了玩弄不斷在躲避火球熱量的她,一個接一個地放出火球
火柱的熱量燃燒了夜空,照亮了周圍,點亮了彼此的世界
「我……!我竟然……!」
(PS:這裡原文*おのれ*指代我或自己,有覺得自己卑微或卑賤的意思)
(神父:我翻成竟然,因為那也有表達憤怒或感嘆的意思)
如果知道壓倒性的魔力量差距的話,我覺得會稍微變得溫柔一些,但是她的心好像完全沒有被折服
倒不如說,看了這場遊戲中使出的攻擊魔法後更生氣了
這種程度的魔法,騎士也能做到
蘿澤再次握著劍向我奔來,並揮舞著劍
「你覺得自己能戰勝貴族嗎?愚蠢的女人」
我空手接住了那一擊
如果能靈活運用強化魔法的話,這樣的動作就很簡單了
發動產生暴風的魔法,將其打到了蘿澤的全身
這次沒有被打飛到空中,而是在地面上咕嚕咕嚕地向遠處滾去
「還來嗎?」
聽懂我的話了嗎?被吹飛的蘿澤搖搖晃晃地拿著劍站了起來
「我知道騎士無法戰勝貴族……!但是,我不能輸……!只有庫沃路丁奇,不能輸!我才不會輸!不能輸……!」
她站起來好幾次,然後又砍了過來。每次她都會被彈飛
劍擊漸漸變得遲鈍,接著她的腳步也變慢了
與此同時,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威嚇魔力被憤怒的感情所打亂
不知不覺,我對著靠近我的蘿澤的壓迫感有點畏縮了
「少主的仇人……!從修皮亞傑克滾出去……!侵略者!」
我不由得一腳踹飛了她,但她毫不屈服地握著劍站了起來
明明搖搖晃晃地眼看就要倒下了,但是那雙充滿憎惡的眼睛卻盯著我不放
「把祖父、父親……把叔叔……把哥哥還給我……!……!還我弟弟……!快把希奇那的人民還給我!把我的……我的家人還給我!」
據說希奇那家的騎士之位是靠祖父殺出來,原來如此,那也是她的家人
她憤怒的根源可能是因為家人被奪走了
在思考這件事的下一秒,我切身感受到了魔力的顫抖
「被詛咒的庫沃路丁奇!!」
危機逼近的時候,人們有時會發揮一種被稱為火災現場的愚蠢之力
與此相同,擁有魔力的人在生命危在旦夕時會釋放出非常強的魔力,但這種情況非常罕見
純粹的怨恨和生命的危機,從蘿澤的身體里抽出了超越極限的魔力
蘿澤釋放出所有的魔力,發動了更強力的身體強化和風之魔法
當看到刺劍的姿勢時,她就從地上蹬起來提劍向我飛來,因此後方捲起了沙塵
與剛才的強化無法相比的強大,那一擊……
「只有這點程度嗎?」
沒有傷害到我
「啊……啊啊啊……」
握著刀尖接住後,劍中注入的魔力傳遞了過來
注入了魔力的劍,擁有隻需觸碰就會傷害他人的力量
平民和我一樣觸碰了這個刀鋒的話,皮膚就會潰爛吧?
當然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進入了戰鬥模式的主祖,從身體自然釋放出的魔力增加了
好像是那個起到了屏障的作用
因此,假如多少有點魔法攻擊的話就會被彈出來
蘿澤超越了極限的究極一擊,連那個屏障都沒能突破
如果是攻擊魔法的話,也許沒有達到極致,但是即便如此,現實給了蘿澤很大的衝擊
「是……是嗎……是吧……」
這並不是因為我的魔力量超過了主祖才形成的技能
即使是其他貴族,比如今天打倒的修皮亞傑克·威利特也同樣能防禦蘿澤的攻擊吧?
貴族和騎士,主祖和從祖的差距就是那麼遠
蘿澤大概是在無意識中忘記了這一點吧……不,也許移開了視線會比較好
「那麼」
我就這樣把羅捷的劍攥碎了
金屬劍像油一樣容易地碎成了千塊
「滿意了吧?那麼接下來輪到我了」
「呀……!」
我抓住蘿澤的脖子不她逃走,於是我增強了魔力
「絕對沒有被擊敗的可能性,通過這樣的實力差距,終於想起來從祖的上位者是誰了吧?」
因為決鬥的時候只對威利特動了殺機,所以蘿澤沒有直接感受到我的殺意波動,頂多只是感覺到餘波的程度吧?
但這次的波動是向蘿澤單體釋放的
到底有沒有能在最近距離內承受貴族威嚇的騎士,這將是一個很好的實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施放殺意的瞬間,蘿澤用刺痛耳膜般的尖叫大聲疾呼
感受到了我的殺氣,她就像是被恐懼所禁錮一般,為了從這裡逃走拚命地挪動身子
原本就有外傷,在這一連串的過程中傷口好像裂開了,鮮血從破破爛爛的鎧甲上滲落下來
她是感覺不到疼痛嗎?還是想優先離開我呢?這樣的她漫不經心地亂鬧起來
「到此為止!」
我控制住了恫嚇,把手從蘿澤的頸部上抽了回來
失去了力量的蘿澤,用劍支撐了身體一會兒就那樣跪在了地上
「呃呵...呃呵……!呃呵……!」
從我手中逃出來時,見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人向後倒去
意志堅強的眼眸中流下了一行眼淚,下顎微微顫抖,好似想表達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
她癱坐的地方,好像地面上有了一灘水漬,看樣子失禁了
剛剛還如此剛毅的女性現在卻因恐懼而小便失禁的樣子,真是一番不可言說的 yellow 場景
看著這樣的光景,我的肉棒也變硬然後流出了粘稠的液體
169.美味品嘗宿敵的女騎士(中)
看著不斷向後退去的蘿澤那充滿了對主祖的恐懼眼神
弱者的恐懼感會使他們的目光一直盯在壓倒性強者的身上,無法離開
她因我的一舉一動在不停地顫抖
我把單刃劍插在地上,朝武官們招了下手
「給我壓制住她!」
「明白!」
數名武官包圍蘿澤,將手臂和腳交叉綁起來並瞬間實施了魔封印
無法釋放魔力的她已經連身體都無法強化了
現在只不過是個稍微擅長運動的女人罷了
「咕嗚……嗚嗚嗚……」
兩個武官各按住一隻手臂,另外兩個武官各按住一條腿,全身被束縛的蘿澤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PS:原文*ヒトデのようなポーズ*像海星一樣的姿勢,怎麼那麼像男的強行女的姿勢呢)
她因為無法發動魔法,所以不能緩解受傷所帶來的痛楚吧?
我沒有那種喜歡把女人整得渾身血肉模糊的癖好,不過我很喜歡她們的破瓜之血就是了
「別動!」
「庫......嗚!」
無視害怕戰慄的蘿澤,我使用了治癒魔法
彩虹色的光域漂浮在空中,如幻境般地照亮了周圍
當光線像顆粒一樣細小地溶於空氣的瞬間,蘿澤的傷消失了,皮膚瞬間容光煥發
「呋嗚……呋……!嗚……打算...同情我...嗎……!?……一刀殺了...我吧!」
治癒魔法多少有點能讓人平靜下來的作用,所以蘿澤從恐慌狀態中恢復過來,也能說話了
但是那個聲音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充滿了騎士風采的自信,而是變成了窺探這邊反應的柔弱聲音
「用嬌弱的女性聲音,說了相當勇敢的話」
「什麼……!」
「如果是女人的話就要像女人一樣,只需要考慮接受男人就好了」
一邊暗中打趣著她最害怕的事,一邊接近蘿澤
「呀……咩囉……要...要我當你這傢伙的部下們的慰安婦……!不如殺了我……!」
雖然從剛才就注意到了,但完全沒有想到在她的腦海中似乎沒有「我會侵犯蘿澤」的想法
她好像一直認為我是一個會允許武官們強姦她的通達少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普通的貴族是不會考慮和這種剛見面的女人做愛吧?
對於在騎士家長大的蘿澤來說,貴族男性的性知識一定是作為常識來學習的
「你打算玩這個騎士扮演遊戲到什麼時候?小美人」
我沒打算讓人輪姦蘿澤,甚至連她的手指都沒碰到
我喜歡黃色漫畫里掌握了女性個人隱私的弱點再進行強暴的故事
(PS:感覺這應該是作者本人的心聲,作者的嗜好應該就是這個)
但是這種情況下的劇情往往都是以後半段展開輪姦的居多,隱隱有種不能明說的感覺
我覺得抓住女角弱點的主人公應該獨占她並繼續進行侵犯
老實說展開輪姦對女主人公真的太沒有真心實意了
我一直有個疑問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女主人公為什麼要和其他男人分享呢?
又不是 Ubike ,只能說這是一種讓人懷疑人生的奇♂葩思考方式
大抵上,根本不會有人想在另一個男人剛中出過陰道內插入自己的雞巴吧?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玩虛情假意地輪姦,只想要真心實意地強姦
「喂,看我直接讓你的戲份殺青」
蘿澤穿著的鎧甲,是分成幾個部件的標準樣式鎧甲
我在軀體和肩膀的部件邊界附近滑進了小刀,刀尖因注入了魔力盡情地揚起
當聽到哢嚓哢嚓金屬被切斷的聲音時,護肩發出響聲掉落在了地面上
「庫……!」
因為部件掉落,所以看到了下面穿的衣服布料
從肩膀到肘部,還有從肘部到手腕都要保護的盔甲部件
我不會用手去觸碰,而是集中精力破壞肩部的部件
雖然蘿澤移動著像是要逃跑,但被成年武官們壓制著,什麼也做不了
因為和肩膀的連結處損壞了,所以胸前的金屬板可以簡單地剝離
「真是好身材啊,蘿澤。雖然被鎧甲擋住了,但是身體很有女人味嘛……」
一邊說著中年大叔的台詞,一邊品評她的身體
那裡有被硬甲緊緊地裹住的美麗
定睛一看,蘿澤就是模特體型
因為被武官們整成了海星姿勢,所以很清楚,但是手腳修長,身高也很高,超過了170cm吧?
而且手指修長,讓她彈鋼琴的話一定很適合的,而且我覺得她握雞巴肯定比拿劍更好
與修長的四肢和身體不相稱的胸部相當大,這種不協調感又是良
(PS:原文*乙*,目測就是第二等,良的意思)
她鎧甲肩膀和胸部的部分都被破壞了,下半身的部件也有多處損壞
果然碰到強暴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想讓她穿著衣服玩
這種強行逼迫的氛圍非常不錯
「啊……!」
「齁~真不賴嘛……」
手指從鎧甲大腿部分的間隙里悄悄溜進去,進攻著蘿澤的大腿內側
ヾ(o゚ω゚o)ノ゙ ぷに ,當手用力按在那清涼的肌膚上時,可以確認她柔軟的大腿內測極富彈性
同時也體驗到了兩種感覺,一種是作為女人的柔軟,另一種則是經過鍛鍊的戰士的結實感
我就像舔弄著優質肉一樣,用手掌不停地摸來摸去
「庫嗚……呀...呀咩……!」
遺憾的是,鎧甲太礙事了,摸不到屁股
我把另一隻手放在了蘿澤的胸上
把她粗糙的衣服稍微拉上去,並用手伸進了布縫裡
「嗯!?」
衣服下面似乎沒有穿什麼內衣,有的只是一個少女柔嫩的肌膚
將手指圍繞肚臍轉來轉去,然後把它移動到她的側腹開始起舞
只有指尖能察覺到她的裸露,但能清楚地傳達出那是纖細緊緻的腰身
如果用雙手抓著這個腰並盡情擺動,想必一定會很爽吧?
「唔……!」
我的手指最終抵達了胸口
將她的乳房包裹在手掌中,並在大腦中掃描處它的形狀
豐盈緊緻的胸部,是一個精力充沛的少女所特有的
我喜歡像成熟女性那樣融化了般的柔軟乳房,但我也喜歡充滿這種能量的彈性奶子
歐派並沒有貧富差距
「……嗚……庫……」
之前撫摸大腿的手也被調動起來,開始用兩隻手揉搓奶子
蘿澤就這樣無言的側著臉,這讓我更性奮了
「怎麼了,第一次被咸豬手?」
「……這要我...答什麼呢……!」
如果看著那張羞紅的側臉,很容易就推測她沒有男性經驗
假設不更積極地享受魚水之歡的話,希奇那家可能會絕後,她可真是個悠閒的小姑娘
嘛~多虧了這一點,我可能很幸運,因為能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
我用刀劃開了蘿澤的衣服,讓胸部完全暴露出來
「啊!」
彈出來的歐派保持著健康的形狀
儘管像半躺著的樣子,但是突出的部分好似能滴出乳汁來,要形容的話就像火箭那樣吧?
幾乎是在說「請吸我」的前端突出部分是淡茶色的乳頭
我不由得饞涎欲滴了起來
突然環視了一下四周,不知什麼時候我被包圍著,好像設置了禁區一般
排著比人的身高稍高的布制帷幕成功遮住了來自士兵們的目光
從上空看,像是被分割成了五角形的空間,有我和蘿澤,還有壓制她的武官們
我瞥了一眼武官們,他們默默點頭,轉移了視線
請自由地享受吧……我這麼理解了
「……哈姆」
「嗚!?」
我隨心所欲地吮吸她的乳頭,刺激著乳暈,用舌頭舔舐著乳頭
乳溝處充滿了汗水的味道,吸吮乳頭的時候感受著輕微的鹹味
她身上濃重的體味讓我的鼻孔發癢,這大概是因為她從出陣開始就沒有洗澡的機會
「快...住……手!什…什麼…你打算做什麼……!?」
「姆?」
我發出聲音吮吸著乳頭,只是將眼睛對著蘿澤
比起被侵犯的事,她似乎對我的行為更感到驚訝
我轉眼舔完了整個乳房,然後回答了這個問題
「孤男寡女的你說能做什麼?就是這個」
我站起來動了動我的腰
因為肉棒已經勃起,所以褲襠的布料開始膨脹
看著那個偉物的蘿澤,一時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復了嚴肅的神情
「啊……對剛剛遇到的女人就感到興奮……!貴族……嗎!?簡直不敢相信……你這...什麼啊……!」
因為貴族幾乎沒有性慾,所以即使是一見鍾情,也不會立即勃起騎上去
蘿澤似乎對「初見勃」的貴族存在而感到非常驚訝
「男歡女愛不需細細推理,我們繼續吧」
當再次靠近她身體的時候,蘿澤馬上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急促的呼出一口氣,她扭動身子,欲掙脫武官的束縛
「庫……庫……!放開我……!要被庫沃路丁奇侵犯了……住...住手……!污辱……討厭……殺了我吧……!」
「你是在命令我嗎?」
靜靜地這樣述說到,蘿澤則露出了交織著焦躁和懼怕的奇怪神色
能想起貴族的恐怖比什麼都好
我凝視著她的眼睛,再一次用一隻手貼在乳房上,並膝行靠近她的身體
「啾」
「嗚!!?」
當親吻蘿澤的頸部的時候,我開始用嘴唇一直貼在上面並用舌頭愛撫
用舌頭撓一撓鎖骨凹槽,然後沿著頸背移至臉頰
「嗚啊啊啊……住...住手……!」
當舔了口她耳朵時,她搖頭反抗
從輕柔的髮絲中,散發出一股刺激肉棒的體臭味
在乾淨的床上洗完澡後性交是好的,但有時這樣的性交也不錯
跟隨著開始膨脹的性慾,我一直想著品嘗她的味道
「嗚嗚嗚嗚……!放開……誒……」
武官們似乎用相當大的力量壓制著蘿澤,以支持我們的媾和
即使頸部和胴體稍微移動,四肢也完全動不了
然而,果然我親吻嘴唇的話就會被咬傷,所以還是放棄了
我再次拿出小刀,劃開了她腰間的皮帶
在剝去金屬鎧甲下身部分的時候,蘿澤的雙腿踢來踢去,一邊地抗一邊說著「伊呀...伊呀」的
不過由於腿也是被武官們固定的,所以能動的只有大腿
「老實點,抵抗也沒用的」
鎧甲被強行撕裂,廢甲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鎧甲下好像穿著短褲一樣的褲子
長腿上白皙的皮膚和微微隆起的結實肌肉令我更覺下流了
周圍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氨臭味,很可能是之前漏的尿味
「討……討厭……啊……」
即使她試圖合上雙腿也只是徒勞,兩條腿都由不同的武官固定住了
「庫沃路丁奇......!討厭......住手......!救救我父親大人!兄長大人......!不要!不要啊......!」
「你想念家人嗎?什麼啊,你稍微忍耐一下,之後很快就會增加家人的。真是太好了呢~蘿澤」
用小刀把短褲劃開,然後把下面無色的內褲往下拉
看起來她的尿量不少,內褲也濕透了
這不是尿癖,但陰莖會反射性地做出反應
我終於看到了裸露出來的陰部,那裡是一片蓊鬱的黑森林
美麗的外貌與從未打理過的邋遢陰毛形成強烈的反差,真有意思啊
「呋嗚……!呋嗚……!…………嗚!?」
將手指放在了濃密的陰毛處,那裡像是被尿浸濕了,這讓我想起了熱帶雨林
從陰毛多的事實可以看出她沒有未婚夫
我的手指正在踏足一片未開發的凈土
「不要碰...啊……快停下……」
當我用指尖確認著碰到的陰唇時,我輕輕地將手指放在了她的小豆豆上
「啊...啊!?做...做什麼...嗚嗚!?」
用手指頭輕輕擠壓小豆豆,享受著她的反應
對於未知的感覺,她慌了手腳
表情微變好像是感到疼痛似的,但總算髮出了帶有妖冶感的嬌喘聲
我感受到了那個無法形容的可愛姿勢,所以我決定優先考慮我的快感而不是繼續愛撫
我今天連一發都沒射過,所以想早點開一槍的心情很強烈
偶爾,即使是自私的性行為也不會受到懲罰的
我發出嘎洽嘎洽的響聲,脫下皮帶秀給她看
預期要上演的劇本終於來臨,蘿澤表現出了到這裡為止最胡鬧的樣子,但那只不過是讓我興奮的要素而已
對於嚇壞了的女人來說,一聽到解帶的聲音就好像宣布了暴行開始的瞬間
但無論如何我都非常亢奮
170.美味品嘗宿敵的女騎士(下)
「那麼……!」
脫下褲子,彈出向著夜空垂直勃起的饑渴難耐的大肉棒
如果按這個角度射精的話,精液可能會直接飆到我的下顎
我給武官下達指示,讓他們幫我弄成更方便從後面侵犯的姿勢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遵從少爺大人的命令!」
「別煩人,小姑娘」
「啊……!討厭!不要...住手……吧!啊!」
蘿澤的造型看起來和貓伸展前肢抬起屁股悠然自得的習慣很相似。
與貓的唯一區別是如何張開後腿的方式吧?
由於兩名武官固定了她的左右腳,所以呈局部向兩邊敞開的形狀,插入的地方清晰可見
「一代米要扛幾樓!」
我不等她回應,將一隻手放在蘿澤的屁股上,另一隻手抓住肉棒,將它引導至陰道口
她拚命地搖晃臀部想從我大肉棒的魔爪下逃出來,很可惜這不過是邀請男人的動作罷了
當我雙手抓住蘿澤纖細的腰部時,我將肉棒狠狠的捅入了她的陰道
「嗚啊……啊……!嗚...嗚...嗚……啊……」
幾乎沒有潤滑的陰道有很強的阻力
感覺龜頭像是卡住了,有種被摩擦的痛感
抓著想逃跑的蘿澤的腰部,強行將肉棒往裡面推
對比突襲敵軍部隊我感覺到它一直在抵抗
「……緊……嗯,好像攻破了啊」
當陰莖進入根部時,我喘了口氣
武官…… 不管了,只想像一下自己從背後侵犯被男人們壓著的女孩的身姿,興奮就達到了頂峰,好想就這樣射完精
她的陰道前面很緊,後面很軟
特別是,陰道口周圍的區域太緊了,我感覺它正在絞殺我的嘔棒
「啊啊啊……嗚嗚……!拔出來……呃……!這種事……!嗚嗚嗚……」
我決定停止抽插的動作並在愛撫蘿澤的同時品嘗陰道內部的味道
目前,它不是很濕,所以如果你按原樣反覆運動,不僅是蘿澤,而且我也會感到不舒服。
「呼呼,這是你第一次接受男人嗎?」
因為插入時的阻力太強,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處女
然而,當看到蘿澤反抗著插入的異物感,氣喘吁吁的拚命掙脫媾合想逃跑的樣子,可以推測這是她的第一次
我撫摸著她的腰部,想確認看看在她體內的遠征軍到底能達到多遠
「嗯,第一次啊。很好很好,我會好好把種子滿滿地注入到你的身體里」
「不...停下……來……哦……!」
貼在地上的臉轉了過來,眼睛瞪視著我,但似乎有些濕潤
我用唾液潤沾濕手指,將其伸到小豆豆上開始了刺激
一邊來回擺弄陰蒂,一邊用另一隻手揉搓繃緊的屁股,使刺激感傳遞到菊門
「啊!?不...停下!碰那裡……哦……不...快停下……!」
「很舒服嗎?」
蘿澤似乎喜歡被我挑逗小豆豆
手指撥弄陰蒂皮的速度時快時慢,同時觀察著她的反應
每次被愛撫蘿澤都會驚叫起來,這讓我的腦海里有一種甜蜜的刺激
也許大雞巴正在她的陰道里滴下尿道球腺液
當繼續撫摸陰蒂的時候,注意到她的弱點已經很明顯了
比起直接用手指撥弄,通過移動包皮和間接刺激陰蒂反應更好
當我繼續撫摸我的蘿澤時,發現她愛液的分泌量正在逐漸增加,雖然只是略有的程度罷了
「知道嗎,蘿澤,我現在就在你的裡面」
「咕咕咕……!」
聽到這些話,蘿澤的陰道縮了縮
她的粘膜緊緊地粘在我的粘膜上的觸碰感給我帶來了舒暢的快感
我不停地說話好轉移我射精的慾望
「被庫沃路丁奇插了的感覺如何啊?」
蘿澤視線飄移著逃避那個問題
作為懲罰,我增加了對私密處的刺激,她氣喘吁吁地盯著我看
「我打算在蘿澤的身體里播下很多種子」
「那 ...!」
「我的精液很濃。可能一發就入魂了……」
在美麗女人的陰道深處種下粘粘的種子,那可是身為男人最幸福的時刻
用重複的話逗弄讓她害怕
「我告訴你,我的種子粘性強的很,如果射在裡面的話,就會緊緊地粘著怎麼摳也摳不出來了。我的種子會永遠的留在你體內」
就是這樣,我用力的沉著腰,讓她感受了痛楚
「庫……!不……啊!不……啊……!」
每次我低聲談論種子時,蘿澤都上氣不接下氣
陰道的收縮使節律加快,內部粘膜感覺柔軟溫暖
對陰蒂的愛撫和言語攻擊將她的身體變成了女性
「你肚子裡的是庫沃路丁奇的……不,是我的。開心嗎?」
「呃……我不高興……!……庫沃路丁奇的……孩子……!誰想……!懷孕...什麼的!」
被拒絕了為什麼還想著硬幹她?
她抗拒的話語在我聽起來就像是煽情的挑逗
她嘴裡是這麼說的,但身體卻是乖乖的回應了
結合部分的水聲好像更響了
當我慢慢地前後震動腰部時,因為愛液的溢出,抵抗的感幾乎消失了
我一邊沒有忽視來回撫摸的速度,一邊開始反覆有氧運動
當龜頭在陰道口附近後退時,蘿澤的身體出現吸附感,仿佛是在說「不要出去」
我對那難以言喻的聲音乖乖地回應,將龜頭推回了陰道
「呋嗚...呋嗚嗚嗚...呋嗚……!」
蘿澤忍受著陰莖的無情入侵和後撤
我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聲說道
「想要後代嗎?」
「你說什麼,...!」
「裡面越來越軟了,我告訴你,這代表著這具身體想要後代」
我充滿信心地斷言道
「呼嗚...呼……那樣的事……啊!嗯……!」
「是真的。這和我平時抱的女人們一樣柔軟。所以我知道,你的身體想要我的種子」
這是一個混亂的理論,但我沒有得到蘿澤的任何反駁,可能是因為我說話的語氣很明確
她看起來很可愛,一直嘟囔著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不對的
「要種子的話,老實說吧?我對美女很溫柔的,只要喜歡就可以射給你」
「哈……哈……哈……!咕……啊……!嗚嗚!」
她壓著臉,動了動身體,擠出最後的力量,試圖擺脫武官們的束縛
當然這麼弱的力量是沒法從武官們的魔手裡逃出來的
「不……不……要……!幫幫我……父親……哥哥……!救...救我……種子……討厭……啊……」
仿佛被活塞運動的聲音淹沒了的細細聲音讓我興奮起來,讓我的腰部運動得更快了
我決定將刺激陰部的重任留給肉棒,我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腰部
「女從祖要我的種子是一種本能。你想要厲害的種子嗎?要主祖的後裔嗎?怎麼樣...很開心吧?」
「嗚嗚……嗯……那個……那個……!」
蘿澤喊道「不!」
我無視著這句話,繼續擺動著我的腰部
已經硬到極限的肉棒終於進入射精的最終階段
「你的身體說你想要更強大的庫沃路丁奇,而不是弱小的修皮亞傑克!想要一個有著庫沃路丁奇·威爾克血統的強壯孩子!」
因為不顧對方的體勢搖動腰部的關係,所以她的臉被貼在地上摩擦
蘿澤發出了悲鳴,脖子和肩膀微微向左右扭動了下,表示否認我的話
可惜因為位置的關係,我看不到蘿澤的表情
但即便如此,看到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盔甲的女孩被以小狗式被侵犯,這種感覺還是大大的滿足了我暴亂的獸慾
(PS:後背位,目測就是小狗式,某位作家也是最愛小狗式)
「哈啊...哈啊……出來了!我要在你的身體里種下強者的種子,蘿澤!」
「啊!」
蘿澤的臉貼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尖叫起來
為了讓那個聲音安靜下來,我盡情地刺入我的陰莖
感覺握住她腰部的雙手很強壯
命令屬下捉住她,賣力地侵犯她,這的確可以稱之為強姦
給不情願的女人留下種子,這對發展彼此相愛的性生活中是沒有幫助的
在腦海中瞬間有種好久沒嘗過的鮮味似的感覺,肉棒的根部緊縮了起來
「咕!那,出來了!接住吧!」
「嗚嗚嗚!!!」
biu biu biu!byu!
今天的第一發飛向了她的最深處
究竟哪來的力氣呢,已經脫臼的蘿澤以那樣的力量拚死的阻止我的播種
Biu biu biu biu biu,陰莖對著小穴撒出了種子,給第一次被抱的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是的,這是標記
這個女人被迫做了某事後的證據從肉棒的尖端灑在了她裡面
「哦……哦…………纏的這麼緊…………好啊...蘿澤…………啊……嗚嗚…………」
包裹陰莖的陰道壁反覆收縮像是在榨取種子
這是這個雌性正在渴求著精液的證明
為了回應這個想法,我的球袋和肉棒的底部都繃緊了,即便痙攣了,也射出了緊繃的種子
「噗……噗……!咕...哦……!……呀……!」
一臉泥濘的蘿澤說不出話來
接收到微弱的來回射精動作後,她大概明白自己在被播種的過程中
本來一直瞪視著我的眼眸漸漸失去了力量,變得絕望了
「哦……太棒了」
射精徹底結束,短暫地在餘韻中浸泡了會,然後將萎縮的肉棒拔了出來
伴隨著拉出時的衝力,部分精液粘粘地撒了出來……喔哦,這聲音是武官表露出了讚嘆之情?
從秘密部位垂下,並沿著大腿漸漸滴在盔甲上的白色痕跡,確切地表明著我的性交已經結束
「…………啊…………嗚嗚………………這個...這個…………………啊………………………啊……………………啊……………………」
因為被壓著,她看不到精液正在從自己陰道里溢出來
聰明的我命令武官把蘿澤的姿勢變回面朝天的海星勢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
蘿澤看到自己胯下溢出的渾濁液體,沒有生氣也沒有哭,只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管怎樣,既不能擦拭,也不能刮出來,只是看兩眼也不能改變什麼
「那樣的東西……趕出去......我討厭它......啊,拜託......請讓我擦掉……」
憎惡種子的樣子充滿了魅力,這種魅力足以讓萎縮的陰莖重新復甦
蘿澤注意到了我開悟的舍利塔,用無神的雙眼看著我
這對她來說可能很艱難
但今夜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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