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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侶與貓 (1-19)作者:昏鴉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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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58: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僧侶與貓
作者:昏鴉往東
(一)留學日本
踏上日本國土的第一刻,姜魚兒終於從茫然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機場裡到處是等候領取行李的日本人,不,也許也有很多中國人,畢竟東方面孔總是相似的。
但姜魚兒並不覺得熟悉或親切,總歸是他國國土,周圍嘰嘰喳喳的日本話,雖然聽到是聽得懂,但肯定不如自己的母語來得更輕鬆。
唉......姜魚兒壓了壓自己腦袋上的帽檐,低頭輕嘆了口氣。
她今年六月剛剛本科畢業,在家宅了兩個月,好好快樂地頹廢了一陣子,正準備等著秋招便去找個工作,沒成想轉頭便被父母送到了日本留學。
她一開始還以為父母是說笑的呢,也就沒當一回事。等她正式接到飛機登機時間,也就只是叄天前啊!
老天鵝,想我姜魚兒根正苗紅祖國馬克思主義教育下培養出來的小花朵,為什麼要到小日本資本主義的煙霧下進行再教育呢?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姜魚兒自小懶散隨性慣了,被父母半強迫半安排地送來了日本,再作反抗也沒有意義,既來之則安之。
總之,就是把懶散這件事,從行動貫徹到思想中!
「魚兒!姜魚兒!」
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熟悉地聲音,姜魚兒轉身朝來人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乾媽!」
「我們家小魚兒越長越漂亮了!」
「嘖,天生麗質,就是沒有辦法。」姜魚兒假裝無奈地攤開雙手,故意作出一副西施扶額的愁苦模樣。
身前的中年女人笑著斜瞥了姜魚兒一眼,抬手便作勢要打人模樣,嚇得姜魚兒連忙閃躲著向後退去。
「哎呀...別別別,您打我我可要跟我媽告狀了!誰讓她將我送入了火坑堆里的!」
「哼!快走吧,你以後在我手下讀書,我可不會像國內的教授一樣放你叄天打魚兩天曬網,收拾你的日子還長著呢!」
女人假裝惡狠狠地威脅著,可眼裡的笑意卻是止不住的歡喜。說罷便搶過姜魚兒的行李箱,拉著她往停車區走。
這個中年女人便是羅玉,姜魚兒的乾媽,同時也將會是她在日本研究生課程的導師。
羅玉與姜魚兒的母親是大學時的舍友,大學畢業的時候便不顧父母反對,自己做主隻身一人跑到日本留學,這一讀便碩士、博士,連帶著工作也在日本找了。
姜魚兒偶然間聽母親聊起過幾句乾媽的身世,聽說是羅玉的母親早亡,後來父親娶了新的女人,脾氣日漸暴躁,常常打得乾媽皮青眼腫。
後來羅玉考上大學,家裡連學費也不願意出,羅玉便趁著暑假在外面拚命做兼職,又四處求了自小看著她長大的鄰居,東拼西湊才湊夠了學費。
自此,羅玉便再也不願意回到她原來的家庭了。大學四年里的每一個假期,她都在外面做著各種兼職。
臨到出國的前一天,她才以通知的形式告訴她的家人留學一事。這一遠行,她便從此斷了與家人的聯繫,只是偶爾會從國外匯一些生活費給家裡以作補貼。
姜魚兒的媽媽讀書時家境不錯,薑母是個善良細心的人,顧著同伴的自尊,便私底下悄悄幫助了羅玉不少事情。兩人的感情也因此維繫了幾十年而未曾斷絕。
羅玉現在回國只會因為兩件事,一是回國進行學術交流,二便是回來探望薑母。
如果不是因為羅玉這個乾媽在日本的大學裡做教授,姜父薑母也是絕不可能將女兒送到國外去讀書的。
有了老友的照顧,薑母才放心將她送到日本。
畢竟姜魚兒的個人生活能力,可以說是聊勝於無......僅限於會泡個泡麵,炒個蛋炒飯的程度。
兩人從機場出來,羅玉便開車載著她往學校去。
「今天是學校報道的最後一天,你媽也真是的,不早一兩天送你過來,好在飛機沒有晚點,否則你就趕不上報道了。」羅玉一邊開著車,一邊為好友拖拉的性格無奈地吐槽著。
「我不知道....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我要出國的......」姜魚兒懵懂地看著駕駛位的女人。
「你媽也是捨不得你,不然也不會拖到最後一天才送你過來。」羅玉這邊吐槽完了,轉頭又替好友說起了好話來。
「來都來了,國人十大哲學之一。」
「哈哈哈真是。噢,對了!你想要住學校還是住外面的房子?住學校的話要走申請,你知道的,日本的國土就這麼大,學校的地盤也就那麼大,宿舍少房間小,條件一般般。你要是住校外的話,我在學校附近正好有一套小房子,兩層樓的,可以給你住。」
姜魚兒思考期間,羅玉又繼續補充道「那附近住了不少中國人,中國人之間互相照應,比住單身公寓要安全得多。」
「那我們是住在一起嗎?」
「跟你住一起,我還怎麼過我的夜生活?」羅玉側臉似笑非笑地斜瞥了姜魚兒一眼,眼神里儘是成年人的暗示。
「噢~我明白了!」姜魚兒笑眯眯得點了點頭,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隨後又追問道「那我住了你的房子,你住哪兒呀?」她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否則她情願另外租房子住。
「你乾媽我在日本也快叄十年了,掙個兩套房子錢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
「不好意思,是我的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
羅玉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結婚生子,在日本開放的性文化薰陶下倒是並沒有中國傳統的那套老觀念。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就要過「夜生活」,只是知道她這個乾女兒的性格,不合群,又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她這輩子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姜魚兒便是她的女兒。
莫說是給她一套房子住,送給她又如何?
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魚兒想要的話,她死後這些財產都可以留給她。
姜魚兒便沒有羅玉想得那麼多,她自己的性格懶散又孤僻,只是因為乾媽是她親密而又信任的人,所以她才能無所顧忌地跟對方說笑。
雖然兩人年齡差了很多,但乾媽的心態很年輕,而且又很開放,姜魚兒自小便和她很親,連很多薑母不知道的事情,乾媽都知道。
比如,姜魚兒的第一個自慰按摩器,便是羅玉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送的......
蒼天在上,日月可鑑,那個時候,她姜魚兒才剛剛高中畢業啊......
(二)獨居
車開了許久,在路上兜兜轉轉。
姜魚兒報讀的學校在城郊,實際上更偏向於日本的鄉村。
小山丘下是綠油油的稻田,錯落的日式房屋遍布在田地周圍,回頭往遠處望去還能看到城市裡的高樓。
像日本動漫里的場景一樣,姜魚兒第一次開始對日本的生活生起了幾分期盼。
一下車,羅玉便帶著姜魚兒匆匆趕往報道地點,總算是趕在辦公人員下班之前做好了登記。
「本來應該帶你熟悉熟悉學校環境的,不過今天太晚了,還是先帶你回房子去收拾收拾東西。」羅玉笑著攬過姜魚兒的肩膀,解釋道。
「好,反正學校也就這麼點兒大,我明天自己過來逛逛都能逛明白的。」
「行!那咱們先回去,晚上帶你去體驗一下夜生活!」兩人相視一笑,一拍即合!隨後便勾肩搭背地往校外走去。
羅玉借給姜魚兒住的房子離學校步程也就大約15分鐘,是一座典型的日式老房子。
灰色的低矮圍牆圍在房屋周圍,說是低矮,其實也比姜魚兒高了兩個頭多,不過比中國慣常的圍牆高度,倒確實是矮了不少。
一推門是一片小空地,房子一樓是一整排橫推式的木門,進門是客廳,往裡是個小廚房和廁所,一覽無餘,約莫五十多個平方。
二樓則是劃分成了兩個房間,一間做臥室,一間做書房。
「我猜你也會想要住校外,所以我提前就把這房子給收拾好了。」羅玉貼心地帶著她在房子裡逛了一圈,教她使用廚房裡的電器還有各類物品擺放的位置。
羅玉一臉不放心地看著姜魚兒「我知道你不會煮飯,冰箱裡給你買好了各種各樣的速凍食品還有便攜盒飯。吃完了就去便利店買,不過..最好還是你自己能學會做菜。」
「恩~乾媽,你知道我的,要我做飯比要我運動還難。」姜魚兒嬉皮笑臉地拉著羅玉手撒嬌道。
「哼!不行,要不你還是考慮一下搬去跟我一起住?」羅玉思慮再叄,又想到好友的囑託,還是想嘗試勸服魚兒跟她一起住。
羅玉知道姜魚兒實際上不喜歡與人共處,所以才一開始故意找了說辭讓姜魚兒獨自住在她的房子裡。
但她這個乾女兒...嗯...確實是個生活白痴,少不得要人操心,還是放在眼皮子低下更安心些。
「哎呀~乾媽,我總不能放任自己在家餓死吧?!沒事的,放心啦,我一個人可以的,大不了乾媽你每隔一段時間過來看看我活沒活著,然後再帶點好吃的給我~」
「你這丫頭!」羅玉假裝嗔怒地瞥了姜魚兒一樣,隨後又笑著妥協道。
「好好好,你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你要是在這兒出事, 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媽交代!」
「知道啦~我...」
姜魚兒話未說完,羅玉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羅玉擺手示意姜魚兒等等,便走向一旁接起了電話。
姜魚兒也趁此機會仔細打量起了這棟房子,雖然占地不大,但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個人住倒是剛剛好,不大也不小。
房子裡處處都能看出羅玉的貼心,這也讓姜魚兒在異國他鄉忐忑的心情安定了不少。
「魚兒」羅玉掛斷電話,愧疚地望向姜魚兒。
「學校那邊緊急要一份資料,我得回去一趟。今晚你先熱一熱冰箱的便當將就一下,改天乾媽再帶去出去大吃一頓,好嗎?」
「好!我等著訛乾媽一頓貴的呢~你快去吧!別管我啦~」
羅玉走後,姜魚兒便回到二樓的房間把行李箱的東西拿出來放置好。
這次出來的匆忙,又是搭飛機,很多東西都沒帶過來。除了她用慣了的幾樣必需物品以外,便是幾身換洗的衣服了。
好在乾媽細心,基本上會用到的生活物品都備好了。有空再去逛逛,買好四季的衣服便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這日本人睡地板的習慣忒不好了!半夜裡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姜魚兒憤憤地批判著。
雖然身下已經鋪了一層棉墊,但是在家睡慣了軟床的姜魚兒,還是不免覺得硌得慌。
嗬......好在日本人還知道睡木地板,而不是水泥地板。不然以國人的中醫理論,地上的濕氣恐怕能把她的腰椎睡攤。
(三)下錯站而錯過尾班車
後來幾天羅玉都抽不開身,臨近開學,學校也在催著老師們交各類計劃報告,尤其是羅玉還負責帶研究生,事情就更多了。
兩人難得約著到市中心吃了頓午飯,飯後羅玉又接了電話趕著離開了。
好在姜魚兒大學輔修了日語,平時日劇也看得多,倒是對日本的環境和出行不算陌生,否則真是寸步難行。
不過羅玉離開前還是塞了一大沓現金給姜魚兒,還仔細教她怎麼查路線,怎麼坐電車,雜七雜八地囑咐了一大堆。
最後還是姜魚兒推著羅玉上車「行啦,乾媽,我也不是叄歲小孩子了,實在不行我還會報警找警察叔叔幫忙~」
姜魚兒笑著晃了晃手上的手機。
好不容易送走了羅玉,姜魚兒四處看了看人來人往的日本街頭,拿出手機定位搜了搜地圖。
她們吃飯的地方正好離一片繁華的商業街區不遠,姜魚兒沿著導航走了幾分鐘便到。
購物的時間總是快樂而又短暫的!下午六點,姜魚兒拎著大包小包心滿意足地感慨道。
姜魚兒倒置來倒置去,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來搜索附近電車的位置。
跟著導航七拐八拐之後,終於找到了電車入口。
一大早起床,又逛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坐上回家的電車,車開得不快,路途又有些許遠,姜魚兒放鬆地靠著椅背,跟著車身搖搖晃晃,不免開始感到昏昏欲睡。
這踏馬的要了命的昏昏欲睡!
當姜魚兒拎著大包小包走出站台,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時,心裡忍不住罵出了聲。
姜魚兒認命地走回站台,仔細對比了路線和地名。
現在下車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就差了一個站,兩個站因為離得近,所以站名也差不多。
困得眼皮打顫的姜魚兒聽著電車裡的日語播報聽不仔細,一不留神就跟著下了車。
唉,吸取教訓吸取教訓,下次就不會坐錯了。姜魚兒自我寬慰道。
「待って下さい!(請等一下!)」身後傳來女性的聲音,姜魚兒愣愣地轉回頭,指了指自己,詢問地望向對方。
「不好意思,剛剛過去的電車已經是最後一趟了。請您選擇其他方式出行。」站台的工作人員抱歉地微笑著解釋道。
「哈?不是吧?」姜魚兒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一句中文便脫口而出。
見對方露出疑惑的神情。
噢!哎呀!要講日語!
姜魚兒這才反應過來,用日語開口詢問道「好的,謝謝!我要去小田原,請問該怎麼去呢?」
「這樣呀!現在太晚了,應該叫不到計程車了。您可以出站後到清野寺的公交站台嘗試一下,但是現在也很晚了,有可能公交車也要停運了,您要快點過去噢!」
「啊!為什麼公交車這麼早停運呀?」這才七點多呀!
「非常抱歉,因為這邊比較偏僻,晚上很少人出行,所以公交車停運得比較早~」雖然不關對方的事,但是日本的服務要求還是促使這名女性工作人員不斷地向姜魚兒鞠躬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謝謝你,那我趕緊過去等一等看看!」姜魚兒被對方誠懇又熱情的道歉搞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連忙擺手道了謝,便拎著東西往站外走去。
根據剛剛站台工作人員的指示,姜魚兒沿著馬路大約走了叄分鐘便到了公交站台。
站台旁邊便是一座寺院的牌坊,牌坊後一列很高的石板階梯。
天色漸暗,階梯頂上的景色已經隱隱有些看不太清,但還是能模糊分辨出是日本寺院的建築輪廓。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保佑我千萬要坐上車啊!」姜魚兒苦著臉,低著頭默默祈禱著。
雖然面上不顯,但心裡卻是有些說不出的慌張了。
若是白日裡來看清野寺,便是山林環繞,清凈祥和的好景之處。但此時在姜魚兒的心裡卻是令人避之不及的。
因為是寺院周圍,所以根本沒有什麼人啊!
四周圍都是田和山,少有的幾處房屋也都離得遠遠的,甚至連房燈都未開。
此時便是姜魚兒孤身一人坐在公交站台的長凳上,路燈下飛蟲撲來撲去,晃得燈影閃爍,等著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的公交車。
此刻便是換作誰,也不免要忐忑幾分,更別說姜魚兒才剛來日本幾天而已。
(四)送她回家
手機里的電也剩得不多了,眼看天越來越黑,姜魚兒猶豫不定,要不要給乾媽打個電話,請她過來接我?還是再等等看?
就在姜魚兒的腦子裡開始情不自禁地晃過各種恐怖片、懸疑片里的受害場景時,車輛輪胎摩擦地面的輕微轟鳴聲終於響起!由遠及近......
姜魚兒長吁一口氣,高興地拎起地上的東西,走到馬路邊翹首以盼。
但天不遂人願,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從姜魚兒身邊緩緩開過。
霎時間的期望到失望,讓堅強如姜魚兒也忍不住酸了鼻頭。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適應力非常好的人,就算遇到了困難也能坦然接受並想辦法面對處理。
可是這一刻她覺得她不行,也許是被父母強硬送到國外的怨懟,也許是陌生環境帶來的忐忑,也許是對自己疏忽大意聽錯站名的責怪。
還不等姜魚兒收拾好心情,剛剛那輛錯身開過去的黑色小轎車突然倒車回來,停在姜魚兒旁邊。
姜魚兒也來不及悲傷了,立馬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
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起了她被人劫財劫色,然後被肢解掉屍體埋入深山老林里,幾十年後被爬山的人偶然發現,頭髮花白的父母不遠千里到日本認領屍體的恐怖畫面。
「你好,請問需要幫助嗎?」車窗緩緩降下,右駕的司機探出頭來關心的詢問道。
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友善,但姜魚兒經過剛剛的腦補,現在就覺得對方怎麼看怎麼偽善。總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誰知道他倒回來幫我,等我萬一上了他的車,他把我拉到荒郊野嶺去怎麼辦?
姜魚兒心裡千迴百轉,面上的警惕一分不少。
「你好?」對方以為姜魚兒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
「不用,不用,謝謝,有人會來接我。」姜魚兒連忙搖了搖頭,故意說有人來接,以此告訴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隨後便坐回長凳上,將臉側向另一邊,裝作等人的模樣。
雖然姜魚兒沒有望向轎車的方向,但還是隱約能聽到車內輕聲交談的聲音。
怎麼還不走啊!
姜魚兒暗暗轉了轉腳腕,心裡計算著萬一對方強來,她丟掉東西能跑多快。
還不等姜魚兒反應過來,車后座的門突然打開,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姜魚兒先是看到寬鬆的黑色衣袍下擺,一抬頭逆著光便只覺得這人非常的高。
姜魚兒驚得立馬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轉了角度,這才借著路燈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黑灰色的長袍,腳上套著白襪子穿著一雙木屐,眼眸深邃,不似中國人臉型的柔和,但稜角卻是恰到好處地令人覺得有陽剛莊重的感覺。
可惜他是個和尚,沒有頭髮,不然應該可以再帥一個高度。姜魚兒抽空在心裡偷偷評斷了一下。
許是好看的人總是更讓人有信任感,姜魚兒緊張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面上的警惕不似剛剛那麼強烈。
此時此刻能出現在這裡的,還能令姜魚兒感到有安全感的男人,真是非他莫屬了。
一個穿著日式僧袍的和尚。
「你好,這位小姐。我是清野寺的僧人,天很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太安全,請問你需要幫助嗎?」男人低沉的雌性嗓音款款而出,姜魚兒第一次知道日語可以講得這麼好聽!
「嗯...那個.....」姜魚兒有些猶豫該不該說。
「請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如果有困難的話,請告訴我們。」
許是看出了姜魚兒的顧忌,男人再次開口解釋道,語氣也更柔和了一些。
「那個...我要去小田原,但是電車和公交車好像都停運了,所以......」姜魚兒尷尬地笑了笑。
「那裡離這不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送你過去。」
「啊~可以嗎?」
「可以的,請。」男人順勢側過身,作出邀請的手勢。
雖然姜魚兒此刻還是有些顧忌,但是天真的太晚了。再留下去,就算叫了乾媽,乾媽也未必能過來。
現在沒有比被這個和尚送回去更好的選擇了,除非報警......
要對人性有信心!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他一定是個好人!
姜魚兒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往車裡坐。
男人替她關好了車門後,這才繞到另一邊上車。
(五)日本的和尚可以結婚
上了車後的姜魚兒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穩妥一點,隨後便掏出手機給羅玉打電話。
為了不讓羅玉擔心,姜魚兒一邊假裝輕鬆地告訴她自己現在的情況,一邊給她分享路邊看到的景色,以此暗示她自己所處的位置,萬一要是真的出事,也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出的事......總之聽起來不太吉利的樣子......
好在路邊的景色越來越熟悉,看來對方真的是想把她好好送回家去的。
這才跟羅玉在電話里道了別,掛斷了電話。
「你是中國人?」身旁的男人突然用中文開口問道。
「啊!是的。」乍一聽到中文,姜魚兒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在國內跟人聊天呢,胡亂的用中文應了聲。隨後頓了頓......
「啊!你會說中文?」
男人低聲笑了笑,用中文解釋道「我以前在中國交流學習過幾年。」
也許是在異國他鄉碰到的除了羅玉以外第一個能用中文溝通的人,姜魚兒對對方的好感突增,人也輕鬆了起來。
「真的非常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不必客氣。」
話語間,車便開到了姜魚兒房子邊。姜魚兒下了車,再次鞠躬道了謝。
車上的人朝她擺手說了再見,便重新啟動車離開了。
姜魚兒回到家裡,一邊換鞋一邊感慨著日本僧人的友善實在是令人感動!
鞋脫到一半,彎腰的姿勢突然一僵!
他能聽懂中文,那我剛剛自作聰明地將車外的景色電話告訴他人的意圖不就被他知道了??!!!!
嘶......媽呀......好尷尬.....
姜魚兒咧了咧嘴,尷尬地恨不得整個人縮起來。怪不得她講電話的時候,就覺得好像總是能聽到身邊那個男人的笑聲,原來人家早就發現了....
嗚嗚,媽呀,我死了......
嘖,尷尬歸尷尬,但是總算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姜魚兒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浴室隨便沖洗了一下,便沖回房間躺進被窩裡,睡了來日本以後的第一個安眠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後來幾天,姜魚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縮在家裡老老實實吃便當,順便惡補了一些日本的風俗民情。
瀏覽網頁的時候正好在相關連結里發現了清野寺的介紹,聯想到那天晚上的男人,姜魚兒順手點了進去。
在清野寺介紹的最下方,一條不太顯眼的相關連結斬獲了姜魚兒的注意力。
「日本的和尚可以結婚娶妻生子」
姜魚兒心裡一跳,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文章不長,但姜魚兒看得極為仔細。最終總結了文章的精髓就是:
日本的寺院是家族代代相傳的,不同的宗派對戒律的制定和遵守各有不同。其中清野寺屬於凈土真宗,而凈土真宗的和尚是可以結婚生子的。
男人深邃沉穩的眼眸出現在姜魚兒的腦海里,那種一眼望去猶如沉入湖水深處被水波包裹的感覺,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安定與平靜,給人一種不必言說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被他沉靜善意的眼神安撫著,換作是別的和尚,她不一定會願意跟著走吧。
此刻姜魚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唇角自想起那個男人以來,就沒有降下去過。
臨近開學的前一天,姜魚兒決定出去走走。那日只是在石階下朦朦朧朧地望了一眼,瞧不真切。
她打算今天便去好好逛一逛這個清野寺。
姜魚兒心想,如果能遇到那天那個和尚,她就跟他再正式地道一次謝。如果不能遇到,那也要去捐點香油錢,以此表達她對那日相助之恩的感謝。
從公交車上下來,姜魚兒站在站台前頓了頓,那晚的忐忑和緊張在此刻看來似乎已經有些幼稚和好笑。
一想到自己抱著袋子往後躲的樣子,還有在車上自作聰明地講電話,姜魚兒整個人尷尬地渾身發毛,突然有種不知道該不該上去的猶豫。
等姜魚兒終於氣喘吁吁地爬上將近一百層的石梯後,姜魚兒心裡暗想,國人十大哲學之「來都來了」屬實是封建古板,應當改革!
累死了,再也不想爬第二次了。
畢竟她姜魚兒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人送外號「姜鹹魚」是也......
(六)和尚相親
清野寺是典型的現代日式寺院,寺院以極簡風格為主,除了主殿以外,還有許多建築蔓延在樹林之中,幾處拐角處設置的枯山水更是極具淡雅禪意,與中國傳統中軸線布局的寺院大為不同。
作為攝影愛好者,姜魚兒便猶如忙碌的小蜜蜂,拿著手機對著各種景色瘋狂拍照,實在是風景好到怎麼拍都好看。
不同的角度拍出來的同一個景色,因為寺院禪意造景的緣故,似乎都有不同的內涵所在。
啊...可惜了,應該找個同樣懂攝影的人一起來,這樣我就能拍點自己的人像照了......
姜魚兒低頭看著手機里的照片,一邊滿意地欣賞著,一邊惋惜地搖著頭,為自己的美色不得以見光明而感到遺憾......
姜魚兒沒留意到,身後的一處茶室里有一束目光一直在追隨著她。
「哲也君在看什麼?」女生嬌柔的嗓音細細聲地詢問著,順著對面男人的視線看到了正在拍照的姜魚兒。
男人收回視線,沒有正面回答「莉子小姐很好,寺院裡有很多非常有才華的僧人,我會請我的母親為您介紹。」
「哲也君!」聽出對方的拒絕之意,穿著和服的女生尷尬又惱怒地站了起來。
見對方還施施然地坐在矮榻上喝茶,絲毫沒有挽留解釋之意,名叫莉子的女生便再也顧不得禮儀,跺了跺腳,生氣地離開了。
這是安田哲也的母親第一次為他安排的相親,進來之前他並不知道這是相親,母親只說對方是父親好友的孩子,有些問題想請教他,他才來的。
為了不讓對方太難堪,哲也只好不冷不淡地在這陪著對方喝茶。
喝茶時寬大袖口的遮擋下,這個男人才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情。
直到他轉頭望向窗外,見到了穿著明黃色白碎花長裙的姜魚兒,不耐煩的情緒升至峰點。
在對方投來詢問時,便隱晦地開口向對方表示了拒絕。雖然最後對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但是他已經算是足夠禮待了。
姜魚兒舉著相機轉動,尋找著合適的光線和場景。
在光線正好從斜上角的樹葉中穿透而來,在手機的螢幕上亮出光斑後,姜魚兒在螢幕里看到了坐在二樓窗台邊端著褐色茶盞的男人。
穿著黑色僧袍的男人挺直著背端正地跪坐在矮榻上,一手平放在大腿處,一手握著茶盞送入嘴邊。
手機里兩人的視線相交,雖然手機里的光斑早已模糊了畫面,但姜魚兒卻是一眼就認定,樓上喝茶的人是他。
姜魚兒偷偷地按下快門鍵,手機里呈現出最後定格的畫面。
姜魚兒悄悄點了保存,退回到拍照介面時,卻發現男人卻不見了。
她把視線從手機里移開,望向二樓。剛剛還坐在那裡喝茶的人早已不在,如果不是手機右下角顯示的相冊圖片,她差點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一股不知所從的失望湧上心頭,姜魚兒低下頭轉回身,把手機放回包里,打算離開。
「你怎麼在這裡?」身後傳來男人清冽的中文。
「嗯?」姜魚兒假裝疑惑地轉回頭,實則心裡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就雀躍了起來。
男人輕笑了一聲「你不記得我了嗎?前幾天的晚上,我送你回家。」
「噢!不好意思,那天太晚,我沒太看得清你的樣子。」作為不愛社交的人,如何面色淡然地跟對方拉清界限,是姜魚兒的特長。
當然,她此刻並非是真的想要與對方疏離,只是在適當地驕矜一下罷了。
這麼帥的日本男人,別說日本AV了,連日劇里都很少有他這種帥的風格!
什麼風格?渾身散發著真實禁慾而又處處透露著神秘性感的和尚!姜魚兒心裡暗自給對方下著評判。
安田哲也不知道對方的內心戲,但見這小姑娘眼珠子提溜提溜轉的模樣,便知道她不是真的沒認出自己。
「咳...」哲也抬起手臂借袖子遮掩住自己笑意,隨後正了正神情,鄭重地邀請姜魚兒到茶室去喝茶。
姜魚兒這才想起自己原先打算向他再次道謝的,便應了邀跟在他身後。
「嗯?不是在這裡喝茶嗎?」姜魚兒見他帶著自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疑惑地指著剛剛看到他的地方詢問道。
「那裡是寺院接待外人的茶室,我的私人茶室在塔林的後面。」
「噢~好的。」姜魚兒瞭然地點了點頭,乖巧地跟在他身後。
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他行走間揮動的黑色袖袍,那抹矜貴莊重的氣質似乎就在他的擺臂揮袖間流露出來。
雖然姜魚兒沒有什麼宗教信仰,但敬畏之心卻是油然而生的。
(七)幻想握著茶盞的手在觸摸
男人引著她穿過一片石制的塔林,茶室就在塔林邊上,說是茶室,卻更像是一處喝茶觀景的露台,茶室四邊用竹簾作隔斷,竹簾一掀便可見四面風景,卻是比封閉的茶室還要更雅致些。
安田哲也領她在茶桌旁入座,自己則把除東面外的其他叄處竹簾掀起,恰好擋住了陽光的直射。
姜魚兒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的身影,直到看見他回身要落座,這才趕忙挪開視線跟著他端正地跪坐在軟墊上。
「喜歡喝什麼茶?」對方一邊往陶爐里加碳,一邊不時抬頭看著姜魚兒詢問道。
「啊..我都行。」
「熟普洱好嗎?對女性身體比較好。」
「好的好的。」姜魚兒小雞嘬米一般連連點頭。
不太擅長社交的姜魚兒此刻面對著孤男寡女相對而坐的情景,霎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啊好尷尬啊!姜魚兒內心開始感到有些許煎熬......
「對了!上次真是太謝謝你了!阿里嘎多,夠咋衣麻斯!」姜魚兒向對方鞠躬,為表誠心,最後還用日語重複了一遍感謝。
「小姐太客氣了。中國話叫「舉手之勞」而已。」男人溫和地笑著寬慰道。
「請問小姐怎麼稱呼?」男人擺好茶杯,低眉斂目,狀似隨意地詢問道。
「我叫姜魚兒,姜是生薑的姜,魚是水裡的魚。」姜魚兒邊講邊擺動手掌,作出魚游泳的姿勢。
「噢?能吃的魚?」男人低笑了一聲,抬眼望向姜魚兒的眼睛,似乎有股莫名的意味在其中。
似是察覺到對方似乎話有深意,姜魚兒故意正了正神色,嚴謹又認真的回答道「有些魚不能吃,有毒。」
「你說的對。」男人贊同般地點了點頭。
姜魚兒不用看他,也知道他在笑......
雖然有絲絲如坐針氈的感覺,但出於禮儀和好奇,姜魚兒還是回問了對方的稱呼。
「我叫安田哲也,你可以直接用中文稱呼我哲也就好了。」
「好的,哲也師父。」姜魚兒恭敬地彎腰應聲。
「不用加師父,叫哲也就好了。」男人的聲音里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嗯嗯!」還是點頭。
此時水也燒開了,安田哲也姿勢熟練地為兩人泡茶斟茶。
男人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掌握在粗陶制的壺柄上,姿勢優雅,即便姜魚兒不懂得喝茶,卻也覺得他泡茶的姿勢十分賞心悅目,勾得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隨著。
但比起姿勢的優雅,男人青筋分明的白皙手背和修長的手指更吸引姜魚兒的注意力。
姜魚兒腦子裡開始不合時宜地冒出些褻瀆的想法......
她在國內的跳蛋沒有帶來,自來日本以後,已經很久沒有自慰過了。
此刻那些積累的生理需求,似乎都開始淫水上腦,莫名其妙地往她腦袋裡塞一些羞恥且下流的畫面。
私處仿佛真的被修長的手指挑逗一般,悄悄沁漏出了絲絲水液。
內心裡兩個聲音開始對姜魚兒開展起了批鬥和鼓勵:
姜魚兒你個老色批!你怎麼能褻瀆一個出家和尚!
日本和尚可以結婚生子的,想想又怎麼了?!
安田哲也喝著茶,不露聲色地觀察著姜魚兒,只見對方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兩頰泛紅,一時眉目緊皺,一時神情舒展。
茶盞後的男人暗笑了一聲。
他見過許多各式各樣的女人,包括日本女人和中國女人。但總覺得有些驕矜得過於虛假,太多人活在社會的標準和框架下,早已失了自己的本心和坦誠。
諸取相者,皆是煩惱。可憐人在煩惱苦海中兜兜轉轉,卻不知道盡頭在何處。
姜魚兒是他見過為數不多的,給他很真實的感覺的人。
男人垂眸擋住了眼中探求的意味。
(八)性幻想
姜魚兒現在十分慶幸這裡是個空氣流通的茶室,否則身下水液的氣味一定會蔓延開來。
為了遮掩自己的異樣,姜魚兒只好端起茶杯,裝作一邊喝茶一邊欣賞的模樣。
「那邊那間屋子是作什麼的呢?」姜魚兒指了指茶室的斜後方。
「我的房間。」
「這樣啊。」
「.......」
「.......」
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對坐無言,姜魚兒只覺得氛圍愈發彆扭。
嘴裡的茶是什麼滋味也嘗不出來,只顧著一杯接一杯下肚。
安田哲也看出她的彆扭,卻故意不主動找話題。只是見她的茶杯一空便往裡斟茶。
不一會兒,姜魚兒便感覺到了強烈的尿意。因著剛剛流出的水液,身下濕噠噠的十分難受。
姜魚兒努力地收縮著膀胱,臉頰也因憋尿而漸漸泛紅。
「那個...哲也君,請問這裡有洗手間嗎?」姜魚兒糯糯地小聲詢問道。
「茶室里有洗手台,但廁所在我的房間裡。請問姜魚兒小姐是要洗手,還是去廁所呢?」安田哲也狀似貼心地反問道。
「廁所廁所...」姜魚兒只覺得更尷尬了,早知道剛剛就直接講廁所了!還裝什麼文雅講洗手間呢!
「我帶你去,請隨我來。」男人的聲音里似乎還含著一絲笑意,聽得姜魚兒不禁開始懊悔。
實在不該貪圖美色跟著他過來.....高估了自己的社交水平......
第一次進陌生男人的房間,還是一個日本和尚的房間,姜魚兒緊張地低著頭看著地板,一絲視線也不敢偏移。
「啊!對不起!」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腳步,姜魚兒未留意到,一不小心便撞上了男人寬闊的背脊。
人未撞倒,自己倒是因為力的反作用而向後踉蹌了兩步。
安田哲也被撞後轉回身來察看對方的情況,卻見對方身形不穩似乎要摔倒的模樣,情急之間便順勢扶住了姜魚兒的手臂。
感受著手裡微涼的柔軟肌膚,安田哲也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中的力道。
男人手心裡的溫度傳到姜魚兒的手臂上,那燥熱的感覺便猶如電流般傳到她的身體各處。
「哼......」姜魚兒輕哼出聲,再也顧不上看男人的臉色了。抬頭看到廁所就在前方的右手邊,自顧自地抽出了手臂便匆忙逃離了原地。
雖然姜魚兒在乾媽的指引下閱片無數,也能很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性需求。
但面對這個日本和尚的時候,姜魚兒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很緊張。
就連看到廁所里對方的毛巾和洗漱用品都覺得有種莫名的奇怪的感覺。
姜魚兒自知,倒也沒有真的到喜歡對方的地步。大概那種緊張和悸動是成年女性的多巴胺正常分泌吧。
姜魚兒捂著臉,坐在馬桶上長嘆了口氣。
後來姜魚兒再叄推脫掉了安田哲也的午餐邀請,也婉拒他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只覺得應該還是要保持疏離和客氣的距離才好。
似乎是看出了對方隱藏的冷淡,安田哲也沒有再作努力,只陪著她在公交站台等車,直到目送她上車離開才轉身回去。
姜魚兒臨上車時,安田哲也突然開口詢問她的社交帳號,在盯著姜魚兒點了同意申請之後,安田哲也才送她上了公交車。
但自那日過後的一個月,雙方都再也沒有聯繫過對方。
起初姜魚兒承認,內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小失落的。什麼嘛,主動加了我帳號又不給我發信息。
後來學校開學,在國外的學校學習的難度和壓力要比國內大很多,學業繁忙,姜魚兒也很少再想起那個僅有兩面之緣的和尚。
只是有一個晚上,姜魚兒鬼使神差地夢到了那個叫安田哲也的男人。
夢裡男人身披著黑色的寬大僧袍出現在那日兩人手臂相觸的走廊,而她正赤身裸體地被他包裹進僧袍中,壓在牆上輕柔地親吻著她的唇。
那種被溫柔以待的感覺一如他本人展示出的溫和有禮。
男人修長的手指猶如握著茶盞時的彎度,正微屈著逗弄她的下體。指尖滾燙的溫度傳到敏感的花核上,使她渾身發軟,不時發出嬌媚地呻吟。
就在姜魚兒暗暗期盼地感受著身下炙熱硬挺的物拾抵上她雙腿之間時,手機設置的鬧鐘突然響了。
操!!操操操!
姜魚兒憤怒地起身掐斷鬧鐘,再躺下時潛意識裡還想回到剛剛的場景,但腦子卻漸漸清醒了過來。
身下不被滿足的慾望傳來,仿佛夢中流出的水液在現實中也同步蔓延著。
姜魚兒長嘆了口氣,掀起被子蓋過腦袋,在黑暗中將手探了下去。
「恩.....」手指觸摸上花核的那一刻,夢裡的場景立馬閃現到姜魚兒的腦海里。
身下的手指也不自覺地模仿著夢裡男人的動作,捏著小巧的花核反覆揉捏著。強烈的慾望燒得姜魚兒理智盡失,恨不得那個男人此刻實實在在地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姜魚兒一手抓著床單,一手將手指慢慢塞入花穴,緩緩抽動起來。
夢裡那堅硬的物拾如果此刻插進來會是什麼感覺?
光是想像和尚的肉棍捅入花穴,將裡面一寸一寸填滿的色慾場景,那種禁忌而又刺激的感覺便將姜魚兒一舉送入了高潮。
被窩裡嬌小的身形激烈顫抖抽動著,遮蓋掉了女人私密的歡愉,也遮蓋住了女人不為人言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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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超愛和尚這種設定哇哈哈哈卡咔咔咔。
順便給大家普及一個正經的佛教知識:
在國內,其實只有各個寺院的住持才有資格稱之為和尚,而日本住持叫大僧正。但是因為大家都習慣這麼稱呼了,所以小說乾脆也用和尚做僧人的形容~
(九)清冷莊嚴的臉埋在身下
臨近十月中旬,羅玉受邀回國參加為期兩周的國際研討交流會。
臨走前羅玉大包小包地拖著一堆冷凍便當和飯糰,還有各種常用藥品,簡直是把姜魚兒當個廢人看待了。
「乾媽,你太誇張了啦。」姜魚兒無奈地看著羅玉把袋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放進冰箱和柜子。
「但凡你在學校多交幾個朋友,我也不至於出門一趟怕你在這兒餓死病死都沒人知道。」羅玉操碎了心地反駁道。
「誰說我沒朋友的,跟我同組的佐佐木就約我過兩天去清野寺上香呢!」
「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
羅玉抽空送了姜魚兒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唉,不是她真的一點社交都不發展,實在是佐佐木約哪裡不好偏要約清野寺。
雖然上次兩人尋常客氣的喝了喝茶,但是姜魚兒自覺並沒有與對方到很熟悉的程度,如果再碰見的話難免要打招呼,說實話......她不太想去......尤其是自己還做過那樣的夢......
但羅玉當然不能知道她的真實所想,所以一邊擺東西的時候還一邊嘮嘮叨叨地勸說。
一時說佐佐木是很好很乖巧的日本女生,值得多交往。一時又說清野寺是日本歷史非常悠久的寺院,後現代的改造設計還拿過國際大獎什麼的。
不過姜魚兒也沒聽進去多少就是了。
袋子翻到最後,羅玉神神秘秘的掏出了一個大盒子,外面還封了一層禮品包裝紙。
「噹噹當!日本特產!再過幾天你生日了,可惜那個時候我在國內,所以就提前給你準備好了禮物!」
「謝謝乾媽~什麼特產呀,還包得這麼嚴實。」姜魚兒一聽是特產,還以為是什麼吃的,哭笑不得地接過來打算當場拆開。
羅玉連忙攔住姜魚兒的手,一臉神秘地笑著「別別別,等到晚上的時候再拆,保准令你十分驚喜。」
「搞什麼啊,神神秘秘的。好吧!晚上再拆。」姜魚兒不無不可的把盒子隨手放在茶几上。
晚上姜魚兒洗完澡便躺到被窩裡玩起了手機。
幾分鐘前羅玉發來消息:
「禮物拆了嗎?喜歡嗎?」
「純正的日本特產噢!」
「絕無僅有的本地貨」
「乾媽要上飛機啦,回國了再聊~」
什麼啊?姜魚兒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撩了起來,掙扎著爬起床下樓把盒子拿回房間。
這時房間裡只開著一盞明黃色的小檯燈,燈光打在盒子上,仿佛潘多拉的寶盒一般,充斥著神秘的色彩。
姜魚兒摩拳擦掌,小心翼翼地把禮袋撕開,露出了裡面的盒子。
啥呀?盒子上邊一點標記說明也沒有!
姜魚兒更好奇了,打開盒子前還特地拿到鼻子下聞了聞。
嗯,沒有什麼味道,看起來不是食物。
又隨手搖了搖,裡面傳來物品晃動撞擊的聲音。
看來是什麼小物品!
姜魚兒找到盒子旁的膠帶,一點一點撕開,直到她從盒子裡的粉色填充物中掏出那幾個奇形怪狀的跳蛋和震動器的時候。
姜魚兒終於理解了乾媽說的「日本特產」是什麼了......
還真是...「日本特產」......
盒子的最下方放著幾個物品的使用說明。
好嘛!乳夾、震動功能、短程插入、吮吸功能.....功能挺齊全的!
姜魚兒哭笑不得地給羅玉回了信息:
「看到了......」
「真是感謝您的用心良苦.....」
「但是缺少新意,畢竟我18歲的時候您就送過了!」
「建議下次直接給我送個男人......」
「謝謝!」
送男人一說當然是開玩笑的,但是看著手邊散落一地的情趣用品,姜魚兒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啞然失笑。
姜魚兒把東西收進盒子裡放到一旁,接著便躺回到被窩裡。
十大哲學之「來都來了」的衍生哲學,「買都買了」.....
姜魚兒躺在被窩裡翻去,腦子裡一下閃過剛剛那些情趣用品,一下閃過那天晚上做夢的畫面,身體的感覺慢慢就被點燃了起來。
纖細的雙腿藏在被窩下交相摩擦著,即便不用手觸摸,姜魚兒也能感覺到一股如憋尿般的情慾快感在身下萌發。
花穴里一抽一抽地痙攣著,仿佛在渴望什麼將其撫平。
姜魚兒長嘆一口氣,乾脆打開床邊的筆記本電腦,進入日本的情趣網站,隨手點開了一部片子。
跳蛋的震動功能剛打開,還未來得及放到身下,姜魚兒便看見電腦里一男一女歡愛的場景正好在一個茶室里......
操!
腦子裡一下就想起那天在茶室自己看著對方的手意淫,這一下姜魚兒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啊......」小巧卻震動快速的跳蛋隔著內褲一碰到花蕊便如開弓的箭,一絲強烈的快感立馬射入姜魚兒的大腦,身子隨之軟軟地向一旁的枕頭上倒去。
嗓子也開始莫名有些乾燥難受,一聲聲嬌媚的呻吟漸漸蓋過電腦里傳出的女人的淫叫。
姜魚兒側身將跳蛋夾進雙腿之間,一手扶著跳蛋將其緊緊地按壓在花核之上,另一隻手則伸入衣服間揉搓著敏感的乳頭。
姜魚兒側臉看著電腦的畫面:
畫面里的男人正將女人壓倒在茶桌旁,一邊強吻著女人的嬌唇,一邊粗魯地解著女人身上的衣裳。
姜魚兒看著看著,身下的陣陣快感襲來,衝散了她的理智。
畫面里男人和女人的臉漸漸被替換成了她自己和那個和尚。
和尚粗暴地解著她那天穿著的黃色長裙,溫熱的鼻息一直從脖頸蔓延至胸前,貪婪地含住乳白的奶子用力吮吸著。
玫紅的乳峰被男人一時用滾燙的舌頭舔弄,一時像嚼軟糖一般用牙齒輕輕啃咬著。
男人的腦袋繼續一路向下,掀開女人的內褲,低頭含住那正嬌弱立挺的花核。
姜魚兒鬼使神差地也跟著褪下內褲,把跳蛋的震動功能轉為吮吸功能。
吮吸功能是一個圓形的小孔,小孔對著花核,立馬便猶如被人含在嘴裡逗弄吸允一般。
「嗯....啊....」
姜魚兒一想到和尚那張清冷莊嚴的臉埋在自己身下舔她的花核,她便忍不住嬌喘出聲,身子也跟著到達了慾望的巔峰。
還不等電腦里的人辦上正事,姜魚兒便哆哆嗦嗦地顫抖著到達了高潮。
身下的淫液一波接一波的噴涌而出,將跳蚤都沾濕了。
就跟男人射精後的聖人心態一般,高潮後的空虛襲來,姜魚兒鬱悶地關掉電腦,用紙巾把身下的水液擦乾,便疲憊地躺回到被窩裡。
人也睡不著,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後來想著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臨近中午才睡醒過來。
手機里顯示了兩個人的最新消息,一個是羅玉的,一個是佐佐木的。
姜魚兒先點開了羅玉的信息:
「嘖嘖,我們家魚兒長大了(奸笑表情)」
「看來乾媽我還是太保守了」
「下次應該直接帶你去日本的男公關店鋪」
姜魚兒回:「等你噢!(竊笑)」
隨後姜魚兒又點開了佐佐木的消息:
「魚!你真的不跟我去清野寺嗎?!!」
「再去一次嘛!清野寺的考試祈禱很靈驗的噢!」
「拜託了拜託了~」
姜魚兒低頭看著佐佐木的邀請信息,自己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混亂糾結的,等姜魚兒反應過來,她已經不自覺地回復了「好的」
啊!姜魚兒凌亂地撓了撓頭。
算了,去就去吧!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十)再臨清野寺
第二日一早兩人約在學校門口匯合,姜魚兒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校門口路牌下的佐佐木。
佐佐木是一個非常可愛且典型的日本女性,說話溫溫柔柔,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活潑且友善。
開學第一天的時候姜魚兒因找不到教室在樓道里焦急地串來串去,佐佐木大約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動地走過來詢問,並帶著她去找教室,最後害得佐佐木自己遲到被老師批評。
後來兩人互通了社交帳號,姜魚兒在學校很多不懂的事情都是請教的佐佐木,所以她也很感謝佐佐木,並努力嘗試打開自己的社交,讓自己和佐佐木能多一些交往。
清野寺之約是佐佐木第一次約姜魚兒出去玩,所以最開始拒絕佐佐木的時候她是很愧疚的。
尤其是看到佐佐木可愛的小臉蛋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讓姜魚兒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冷漠的渣男.....好生道歉了一番。
不過後來姜魚兒自己也沒想到一衝動就答應了。
「魚醬!」佐佐木看到姜魚兒出現,興奮地跳起來向她招手。
自從姜魚兒教會了佐佐木中文「魚」的讀法,佐佐木就開始稱呼她為「魚醬」......
姜魚兒每次聽到,腦海里都情不自禁地出現她被人放在砧板上剁成魚肉醬的畫面,簡直渾身發毛。
「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能叫我魚醬噢!」姜魚兒哭笑不得地走上前制止道。
佐佐木不以為意,一邊絝著姜魚兒的手臂往車站走,一邊笑嘻嘻地堅持道「嘿嘿,魚醬好聽!」
姜魚兒假裝生氣地捏了捏佐佐木的手臂,笑著瞪了她一眼,沒有繼續與她爭辯下去。
故地重遊,姜魚兒倒是沒有了第一次的興奮感,不過清野寺的建築布局及設計確實是無論看多少次都會在內心裡感嘆精美絕倫的程度,即與自然混為一體,又獨立於自然中別有特色,處處都是設計的小細節。
上一次姜魚兒只是在殿外看了看,這次陪著佐佐木拜佛倒是有機會走進殿堂近距離的欣賞。
日本佛教在傳揚建立之初,受中國佛教思想的影響非常大,在建築方面也能看出許多中國古建的特點所在。
木製的榫卯結構自然不必多說,清野寺的主殿建築還隱約能看出其仿唐式的建築風格,不過經過時間變遷,日本的佛教思想包括建築已經慢慢形成了自身的獨特之處,甚至在全世界佛教宗派里,日本佛教的成就也是非常高的。
這得益於日本對宗教一直以來相對開放包容的態度,且日本人在學術研究方面更為重視,許多重要的經典和思想都被保護傳承地極好,相關的研究著述也非常之多。
所以日本佛教和尚的結婚一事,雖在根本佛教的戒律看來是不被允許的,但因為日本佛教在佛教思想和研究上成績斐然,所以大家也慢慢接受默認了日本佛教文化的不同之處。
說到日本和尚結婚一事,姜魚兒查過資料。似乎最開始的日本和尚確實是不被允許結婚的,後來有一位攝政王因為自己的女兒思戀一位和尚以致茶飯不思,故這位攝政王便找來那和尚的師父,半勸說半威脅地脅迫了那位和尚娶了自己的女兒。
自那以後日本便開始慢慢流行起了僧人娶妻一事。不過還是有部分寺院及僧人始終堅持根本佛教的戒律,實行終生不婚娶的。
兩人拜完佛便在寺院周圍逛了一圈,沒一會兒佐佐木就鬧著要去上廁所。
「水喝太多了。」佐佐木咧嘴笑著,指了指旁邊的石凳「你在這兒坐著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要不要我陪你去?」
佐佐木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清野寺的廁所有點偏僻,要走很遠的。你穿著靴子就別陪我走了!」說完便獨自一人繞過一旁的房子往角落走去。
姜魚兒無奈地看了看自己帶跟的小皮靴,她今日一早穿鞋的時候為了搭配自己穿的黑色長裙,很自然地就選了一雙深棕色的帶跟小皮靴,一下子就忘了清野寺的石梯可是不太友好的.....
所以現在姜魚兒也只能轉轉自己酸疼的腳腕,坐在石凳上無奈地嘆息了。
姜魚兒無聊地一邊晃著腿,一邊四處欣賞著風景。
(十一)魚兒變成了貓
上一次她一個人來,還沒得及逛完整個寺院便遇到了安田哲也,跟著他去喝茶。現在這個地方倒是她第一次來。
姜魚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塊小石碑,百無聊賴的她決定起身過去看看。
走近了才發現這石碑旁邊還有一座貓的石像。
「哼哼,小丑貓!」姜魚兒伸手作惡般地拍了拍石像的貓腦袋。
這才半蹲著看起了石碑上的文字。
石碑興許是有些年代了,刻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姜魚兒費了好一會兒才看明白。
原來這是清野寺前好幾任的大僧正(也就是住持)養的貓,貓在世時很有佛性和靈氣,所以貓死後,住持就給它在這兒立了塊碑以此作為紀念。
嘖嘖嘖,養貓能養到這份上,看來那位老住持還是一個十足的貓奴。姜魚兒忍俊不禁地又看了看一旁的石像。
她正打算轉身回到長凳上時,腳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鞋底突然一滑,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向後倒去,後腦勺「砰」地一聲磕在石碑上。
姜魚兒心想,完蛋了,這磕的聲音起碼得是腦震盪的程度。
緊隨而來的就是一層白光遮蔽掉了姜魚兒的視線,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朝她襲來。
等姜魚兒好不容易緩過那一陣眩暈的勁頭,一睜眼便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不是吧!我不是撞瞎了吧!
姜魚兒嘗試挪動自己的手腳站起來,動著動著,姜魚兒開始心裡發毛,一陣詭異的感覺從心底爬升上來。那種四肢運動的詭異感覺,好像她爬在地上一樣。
姜魚兒開始瘋狂掙扎,掙扎間裙擺處露出了絲絲光亮,她也顧不得細想,便撒腿往那光亮處跑去。
突然的光線使姜魚兒眼睛一閃,緊接著她便發現了自己的毛手毛腳。
???????
如果姜魚兒此刻的貓臉上能有表情的話,必然是眉頭緊皺,一副吃了狗屎的模樣。
姜魚兒不可置信的前翻翻,後翻翻,左翻翻,右翻翻,又僵硬地轉頭看了看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和包包。
一雙圓鼓鼓的大眼睛瞪得瞠亮,呆愣了半天終於接受了自己變成了一隻貓是事實。
怎麼辦?怎麼辦?
姜魚兒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開口講過話,念頭一轉便要開口,可預想中的人的嗓音並沒有出現,應聲而響的是一聲細細柔柔的「喵~」
「喵??喵!喵!喵!」姜魚兒不死心地繼續嘗試從喉嚨里發出聲音,可是出現的卻是一聲又一聲語氣和聲量不同的貓叫。
下一刻焦慮害怕的感覺便洶湧而來。她不能講人話了,她要怎麼樣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生存下去?
姜魚兒焦急地站在原地打轉,比起生存的焦慮,現在更緊迫的是眼看著一會兒佐佐木可能就要回來了。如果佐佐木看到這一幕,她要這麼解釋?佐佐木能理解這件事並且相信她嗎?
就算佐佐木相信她變成了貓,可是佐佐木能值得信任嗎?乾媽已經回國了,佐佐木真的能保護她並照顧她嗎?
說來兩人並不算是真的非常熟悉,這一刻對人性的猶豫使姜魚兒感到萬分的絕望。
正當姜魚兒焦急地毫無頭緒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老和尚經過,姜魚兒突然想起了安田哲也!
他是個和尚,興許能比較好地接受這件神奇又詭異的事情。而且佛教講究我佛慈悲啊!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會幫自己的吧?!
姜魚兒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心中想定,姜魚兒便開始奮力地拖著自己的衣服和包包藏到一旁樹叢後面。
又費勁吧啦地手腳並用,把包包的拉鏈拉開,叼出包里的手機。
笨拙貓爪點亮螢幕輸入密碼解鎖,姜魚兒點開社交軟體,在佐佐木和安田哲也的對話框里做著最後的選擇。
男人安靜沉寂的眼神浮現在姜魚兒的腦海里,姜魚兒穩了穩心神,率先點開了佐佐木的對話框:
「佐佐木,我接到電話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趕回去處理。」
「非常抱歉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家。」
「有空我再詳細向你解釋。」
貓爪不比人手,每一個按鍵都要十分小心,否則一不小心誤觸就會前功盡棄。
姜魚兒發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便聽到了佐佐木回來的聲音,下一秒佐佐木的語音通話便撥了進來。
姜魚兒看到介面的通話邀請,嚇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生怕被佐佐木發現她的衣服和手機藏在這裡。
直到幾秒後手機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姜魚兒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進入寺院的時候為了不讓手機的聲音打擾到別人禮佛,所以早就設置成了靜音模式。
姜魚兒長吁了口氣,透過縫隙看到佐佐木在原地小聲嘀咕著,露出疑惑的神情。
見她撥不通自己的電話,終於放棄轉身回去,姜魚兒這才整隻貓放鬆地趴在地上小聲地喘息著。
(十二)被公貓騷擾後遇見了和尚
姜魚兒在安田哲也的對話框里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麼說。
畢竟兩人的社交帳號通過以後,實際上兩人並沒有交流過,甚至上一次見面也已經是一個多月前了。
姜魚兒琢磨半天終於輸入了一行日文:
「我在清野寺」
一分鐘後,另一行字發了出去:
「我變成了一隻貓」
「救」
本來姜魚兒是打算寫「救救我」叄個字,可第一個字剛出來,一股危險的感覺便從身後傳來。
姜魚兒僵硬地轉回身,發現一隻黑色的貓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黑貓警惕地慢慢朝她走來,姜魚兒整個貓的毛都炸了起來,渾身僵硬地蹲在原處,一動也不敢動。
顯然姜魚兒不覺得自己能打得過對方
黑貓走到一米處停了下來,試探性的喵了一聲,顯示是對於姜魚兒這個新來的貓抱有戒備。
姜魚兒一聲也不敢喵,她娘的她怎麼知道「喵」是什麼意思?如果她不小心喵錯了,對方以為她在挑釁它,然後上來就撓她兩爪子怎麼辦?
魚命要緊!
哦不,貓命要緊!
黑貓見姜魚兒一動不動,似乎危險性不大的樣子,便又往前走了兩步。
姜魚兒看它靠近,突然又停在半米處的地方,聳動著鼻子朝她的方向聞了聞。
緊接著便走到她尾巴處,對著她的屁股聞了聞,又喵了一聲。這一聲比剛剛明顯態度友善了很多。
姜魚兒覺得自己現在了不起了,都能開始聽懂貓的情緒了只是她現在實在是有些笑不出來
因為她在聽到貓叫的同時,也看到了黑貓尾巴下的兩顆黑色的毛蛋蛋
姜魚兒肛門一緊,頓感貞操不保!想不到我姜魚兒守了23年的處女之身,今日居然就要被一隻貓奪去了?
姜魚兒想哭嗚嗚嗚我不要啊!
地上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姜魚兒看到安田哲也回的信息
「你在哪裡」
「我來找你」
消息的提示介面一條接一條地彈出來,但姜魚兒已經沒有心思看了。
那隻死黑貓已經嘗試伸爪子碰她的尾巴了。
「喵!」姜魚兒尖銳地叫了一聲,試圖表達出抗拒憤怒的情緒。
似乎是情緒表達到位了,黑貓果然向後退了一步。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姜魚兒趁黑貓後退之際,突然便轉身撒腿往外跑去。
因為還有些不習慣貓的身體,姜魚兒的四肢跑起來及其不協調,一邊跑著還不時被自己慌亂的腳步絆倒。
此時也顧不得路線了,姜魚兒只能不停地摔倒又趕緊爬起來慌不擇路地亂跑。
眼看著身後的黑貓就要追上了,姜魚兒突然發現了前面不遠處的塔林里疾步走出的男人。
那一刻作為一隻四驅動力的貓,姜魚兒潛力爆發,發揮了一隻四腳貓跑跳的靈活巔峰,疾速地向男人跑去。最後一個利落的起跳安穩地落在了男人的懷裡!
我佛慈悲!!!!!!姜魚兒的內心仰天長嘯。
安田哲也看著一隻橘黃色的貓朝自己直直的跑來,有所感應似地朝它望去,最後在它起跳時順勢收起手臂把它抱在懷裡。
姜魚兒切後餘生地趴在安田哲也的懷裡大喘著氣,看了看停在不遠處不敢再輕舉妄動的黑貓,又抬頭看了眼眼前的男人。
一人一貓對視,「喵!喵唔~」姜魚兒都察覺出自己語氣里的委屈了很好,看來我已經掌握了貓語了 -0-
安田哲也打量地看著姜魚兒,心有所思地試探著開口「姜魚兒?」
安田哲也其實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覺得這隻橘貓會回應他,等他開口叫了一聲姜魚兒的名字以後,內心也是啞然一笑,感嘆自己怎麼突然因為姜魚兒的一條信息就以為這隻貓是個人?
但懷裡的橘貓突然認真地點了點頭,還跟著肯定地喵了兩聲。
這下反而是安田哲也一愣,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作出反應。清俊的面龐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姜魚兒焦急地在它懷裡動來動去,看著黑貓走遠,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和衣服。
姜魚兒從男人懷裡掙脫著跳到地上,落地時還因為距離太高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拜託了,當沒看到嘎嘎嘎
姜魚兒往前走幾步,然後回頭看著安田哲也,一邊喵喵叫著,示意他跟上。
一人一貓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姜魚兒因為剛剛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早就不記得藏衣服的地方了,帶著安田哲也在寺院裡兜兜轉轉,轉到第叄圈的時候,安田哲也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如果不是姜魚兒手機里發來的信息,還有剛剛這隻小橘貓像人一樣點頭的動作,他恐怕要覺得自己是神智出了問題
兜到第四圈的時候,姜魚兒終於帶著安田哲也找對了地方。
「喵!」姜魚兒用爪子巴拉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又點開手機在對話框里打字:
「真的是我」
「我變成了貓」
「生薑,魚」
姜魚兒還怕他不記得自己,把自己名字的日文直譯也打了上去,這也是她之前的自我介紹
男人似乎是終於接受了她變成了一隻貓的事實,輕嘆了口氣,蹲在一邊無奈地詢問道「姜魚兒,真的是你?你怎麼會變成一隻貓?」
這就說來話長了姜魚兒也跟著嘆了口氣,抬起爪子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石碑,然後在手機上打字「我撞上了石碑,變成了貓。」
姜魚兒懷疑,是不是她之前說了那隻石像貓的壞話,嘲笑它是一隻小丑貓,所以那隻貓報復她,把她也變成了貓的樣子?!
哼!不僅丑!還小氣!睚眥必報!姜魚兒憤怒地亮了亮爪子。
「喵?!」正當姜魚兒沉思之際,一旁的和尚突然將她抱起來塞進寬大的交領衣袍中。
姜魚兒趴在他的衣襟兜里露出個小腦袋。看著和尚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裙子,包包,還有內衣內褲
她今天穿的是一整套的黑色蕾絲內衣褲,有點透視的功能這套還是乾媽帶她去買的,乾媽說女人要偷偷的性感,所以就半強迫地給她買了幾套性感的內衣褲。
買了就要穿啊!不然就浪費了嘛!所以她就穿了
啊!沒臉見人了!姜魚兒羞憤難當地把腦袋又縮回了衣領里,假裝地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
男人留意著她的小動作,眼底笑意漸深。
(十三)住進和尚的房間裡
「你先住在這裡,你...變身這件事我再去查查資料。」
安田哲也將她帶到自己的書房裡,看著地上的貓頓了頓,安撫道。
隨後又從旁邊的衣櫃里拿出一床乾淨的棉被鋪在地上,給姜魚兒作臨時的貓窩...
姜魚兒後肢趴地,前肢撐立,褐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蹲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安田哲也走進走出布置貓窩。
最後在安田哲也看似略帶期盼恭請的眼神中,猶如貓皇一般,扭著屁股,邁著貓步,慢條斯理地走到棉被上,然後首肯一般緩慢地趴了下來。
嗯,甚得朕心。姜魚兒感受著自己想像中的優雅貓步,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喵!」姜魚兒仰著脖子,對著地上的手機叫了一聲。
安田哲也立馬會意,順從地蹲下身將一旁的手機遞過去。
「謝謝」姜魚兒先給和尚發了消息表示感謝。
隨後便開始盯著乾媽和爸媽的對話框開始愁眉苦臉。
姜魚兒爸媽隔叄差五地就會給她打電話,她得琢磨琢磨如何應付她目前不能接電話的難題。乾媽倒是很少給她打電話,但乾媽回國的時間也不長,遲早還要面對她回日本後見不到自己的這個問題。
安田哲也盤腿坐在一邊的地上,看著姜貓的小圓臉上不斷變換的細微神情,放到腿上的手壓了又壓,竭力遏制住自己想要捏一捏她圓鼓鼓小臉蛋的慾望之手。
安田哲也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意。呵,一隻變成了貓的魚。
「你跟他們說你參加了寺院的修行活動,要沒收手機,最近不能聯繫他們。」
欣賞了好一會兒姜貓的小表情後,安田哲也終於大發慈悲地替姜魚兒想好了藉口。
對噢!姜魚兒恍然大悟,立馬照他所說發了過去,隨後把手機設置成了飛行模式。
趁姜魚兒打字期間,安田哲也離開書房替她準備了乾淨的水碗,還專門上網搜索了一番貓咪的健康飲食指南。
最後根據網上的指導,從冰箱現有的食材里,清蒸了一條海魚。
沒錯,日本的和尚不僅可以娶妻,還可以吃肉......
姜魚兒看到魚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懂吧,就是......她叫姜魚兒,然後因為開玩笑嘲笑一隻貓長得丑,然後就被貓報復變成了一隻貓,變成貓以後,現在還要靠吃魚存活下去.....
就是有一口老痰噎在嘴裡的感覺......
姜魚兒默默地看著和尚端著魚和水進來,然後盯著魚沉思半響,在目送著和尚出去念經後,姜魚兒終於認命般地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開始啃起了魚。
傍晚,安田哲也下完課回來後,姜魚兒已經在書房裡睡得四仰八叉,四隻毛茸茸的爪子各翹各的,橘色的短粗尾巴也直挺挺的耷拉在棉被上,一點小母貓的自覺都沒有。
男人不自覺地柔和了眼神,輕手輕腳地替她蓋好小毛毯,出門時還細心地將門拉至只容一隻貓身的寬度,避免自己走動的聲音吵醒她。
姜魚兒發現自己變成貓之後,似乎睡眠的習慣也隨了貓,動不動就犯困,就算清醒了一下,也還是很快就會睡過去。
約莫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姜魚兒睡得正香,一股危險的氣息悄悄自她的後背竄起。
出於貓天生的危險意識,姜魚兒立馬清醒過來,渾身毛髮不自覺地聳立著。
在貓眼的夜視功能下,姜魚兒立馬發現了窗台邊蹲著白天的那隻黑色公貓。
月光自黑貓身後照入,給黑貓渡上了一層螢光。但姜魚兒可不覺得它神聖,只會覺得黑貓變得越發邪惡了。
狼在月光下變身發情,總不會貓也是吧?姜魚兒心跳如鼓,一邊悄咪咪地留意著門的位置,一邊愁眉苦臉不由自主地開始瞎想。
就在黑貓動作的那一剎那,姜魚兒立馬後腳發力,如閃劍一般衝到門邊,通過踩踢牆壁利落地轉身從門縫邊竄出。
「喵唔!喵唔!喵唔!」幾身悽厲的貓叫突然在房間炸響。
情急之下,姜魚兒根本不記得和尚的房間在哪兒,只能慌不擇路地在客廳串來串去,躲避黑貓的追捕。
幾秒後,男人聞聲迅速趕來,呵斥著趕走黑貓,救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姜魚兒。
「好了好了。」安田哲也輕聲安撫著姜魚兒,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間,溫柔地撫摸著姜魚兒僵硬的背脊。
見她平靜下來後,這才起身檢查了房子所有的門窗,確保那隻貓不會再跑進來。
「我把門窗都鎖好了,你要回書房睡,還是呆在這裡?」安田哲也蹲下身摸了摸姜魚兒的貓腦袋,尊重地輕聲詢問道。
姜魚兒直接起身走到安田哲也鋪在地上的被窩裡躺下,無聲地發表了她的意見。
那種劫後餘生的心悸感還在姜魚兒的胖貓身里存在著,她心裡其實倒並沒有那麼地害怕,但是貓身的生存本能和應激反應,她有些沒法兒控制。
被貓身的應激本能促使著,姜魚兒想了想,還是留在他屋子裡比較安全......反正一人一貓,還能出啥問題呢?
但半個多小時後,姜魚兒就要開始為她現在的決定感到後悔了......
(十四)赤身裸體鑽進男人的被窩
十二點的時鐘悄然擊響。
此前的姜魚兒因為不習慣自己貓身的睡姿,在霸占的被窩裡不自覺地轉來轉去,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安田哲也的被窩旁。
鐘點一到,在一人一貓都未察覺的時刻下,姜魚兒的貓身突然慢慢變回了人身。
貓沒有穿衣服,變回了人的姜魚兒自然也是赤身裸體......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的砂紙照射進屋內,襯得少女曼妙的嬌嫩肌膚似乎透出了盈盈珠光。
十月的日本夜晚已經有些寒涼,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被涼意浸得寒毛直立,姜魚兒不自覺地便要往身邊溫暖的被窩裡鑽去。
啊好暖和......感受到一旁的溫暖,姜魚兒情不自禁地又往裡擠了擠。
睡前精神的緊張早已讓她失了神智,只能昏昏沉沉地憑著身體的直覺做出動作。
安田哲也的睡眠習慣本就比較淺,在姜魚兒的身體往他懷裡擠的時候,他就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困意只是讓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探明情況。
入手一片清涼滑意,安田哲也的理智一時還未能完全清醒過來。手裡陌生的觸感促使著他加大了探查的範圍。
溫熱的大掌一寸寸地在少女嬌嫩柔軟的肌膚上撫過,直至大掌握住一隻綿軟的肉團......
「哼...」男人情不自禁地用力揉了揉手裡的肉團,緊跟著一聲少女的嬌吟響起。
安田哲也眉頭一皺,意識到手裡的觸感不對,終於驚醒了過來。
兩人幾乎全身都貼合在一起,看著露在被子外的女人的後腦勺,安田哲也也愣住了。
被窩裡藏著的手還按在女人的椒乳之上,安田哲也僵硬遲緩地思考了半天才慢慢琢磨過來。
她變回人身了?當下這種情形要怎麼辦?
饒是被日本佛教界評為年青一代最有潛力的僧人,聰慧如他,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要如何處理。
安田哲也輕嘆了口氣,悄悄地縮回冒犯的手,身體也跟著輕輕地往後挪。
「哼」這聲悶哼就不是姜魚兒發出的了。
姜魚兒睡得正香,突然感受到溫暖的源泉在脫離,身體未經思考地便要追隨而去。
少女的身體隨即便緊跟著貼上身後的男人,圓潤的臀部直直地隔著男人輕薄的布料撞在某處私密的地方。
姜魚兒滿意地發現身後的溫暖之源似乎更火熱了。
身下某處滾燙的物拾悄然挺立,安田哲也無奈地閉了閉眼,試圖裝睡躲過這尷尬的情形。
但閉眼後,少女身上的芳香還有柔軟的軀體便愈加清晰了起來。即便是閉著眼,少女被窩中赤裸嬌軀與他緊緊貼合的畫面也情不自禁地頻頻浮現。
身下的硬物不減反進,不給主人思考的時間,便自作主張地往少女的臀肉間擠去。
男人在心中默念了叄遍《心經》後,終於放棄了抵抗。
再次睜眼,男人漆黑的眼眸中只剩下堅定和占有。
安田哲也覆身壓在姜魚兒身上,直視著她安靜的睡顏,眼底的精光閃了閃。
我給過你機會了。
下一秒,男人便低頭噙住少女的嘴輕柔地琢吻了起來。
男人健壯的手臂,一手撐在少女身側,一手藏在被窩中輕輕揉捏起了綿軟的雙乳。
「嗯.....」姜魚兒在睡夢中被溫暖的火團包裹著,身上處處都是舒坦的滋味,小嘴中情不自禁地便輕哼出聲。
聞聲,男人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見她只是生理本能地發出聲音,手下侵犯的動作便再次騷動了起來。
如果安田哲也想激醒姜魚兒的話,他只要動作再大些,力度再重些,便能終止兩人現在的曖昧情慾。
但他的潛意識裡不想......
所以男人只是不斷地輕輕舔吻著少女的肌膚,溫熱的大掌輕柔地摸遍了少女的全身。
直至修長的手指在少女的雙腿間逗弄出了絲絲涓流,安田哲也一條腿擠進姜魚兒雙腿之間,一手握住女人顫動的腰肢,一手扶著身下強忍已久的粗燙,對準女人濕淋淋的洞穴,挺腰一頂。
粗長的肉棍不留餘地地盡根沒入,破開少女的薄膜,一舉攻下城池!
「啊!」姜魚兒突然被身下傳來的疼痛痛得驚呼出聲。
她原本正在做夢,夢裡她在寒冷的雪天裡躲在一處火爐旁邊,火爐里的炭火燒得炙熱通紅。當她正愜意地趴在火爐旁取暖時,一隻黑貓突然出現,強硬地將她壓在身下,還不等她反抗,身下便傳來了異物捅入的觸感。
姜魚兒驚得立馬清醒過來,乍醒之間,視線還有些不清晰。但身下陰穴處傳來的異物感卻是那麼地清晰強烈。
不是吧?我不會真的被一隻貓搞了吧?姜魚兒欲哭無淚,雙目失神地怔愣在原地,整個人都開始有些崩潰了。
「恩....」敏感的乳峰突然被一隻手掌捏住,姜魚兒情難自制地呻吟出聲。
恩?手??奶子??姜魚兒突然清醒過來,動了動自己的手,伸到眼前。
姜魚兒努力從昏暗的光線中辨析著空中的手掌,又鑽進被窩裡摸了摸自己的奶子。
一手確實順利地摸到了,另一隻手卻是摸在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終於開了口,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裡異常地清晰「你醒了?」
「......」姜魚兒愣了愣,似乎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明白兩人當下的情況。
「你忘了?你變成了貓,然後躲進了我的房間,剛剛你又變回了人。」男人俯身靠在女人的耳朵邊,輕聲解釋道。
滾燙的氣息噴入女人敏感的耳蝸,不用仔細察覺,姜魚兒也知道自己剛剛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你....唔....」不等姜魚兒再開口,男人早已失了耐心,側臉含住女人的嘴唇,瘋狂粗暴地親吻了起來,早已沒了最初的溫柔。
「嗯...!」姜魚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便立馬抬手推拒著身上的男人。
可是男女力量懸殊,更不要說男人的肉棍早已侵入了女人的身體,裡應外合,哪裡還有女人反抗的餘地?
安田哲也無視胸前如瘙癢般的抵抗,空下的雙手,一隻在嬌嫩的奶子上反覆揉搓,捏住硬挺的小乳峰不斷刮弄。
另一隻手探到兩人的交合之處,找到那粒柔軟的花核,修剪得乾淨的指甲不斷隨著手指的逗弄輕輕剮蹭著女人淫液的開關。
(十五)我給過你機會了
感受著身下重新濕潤的芳草地,安田哲也終於直起身,放過早已被蹂躪得紅腫的嘴唇。
握住女人盈盈一握的小腰,便開始小幅度地抽插了起來。
「恩...不要....啊...不要....」姜魚兒無助地小聲哭求著。
白日裡明亮的一雙杏眼,早已被淚水和情慾占滿。一邊是被侵犯的無助,一邊是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合。
女人拒絕的聲音在男人耳邊響起,安田哲也頓了頓,低頭看了看身下的女人,眼裡的意味不言而喻。
下一刻,便是瘋狂如暴雨般的疾速抽插。身下粗長的肉棍次次都盡根沒入,退至僅含一個龜頭後,又再次蓄力挺腰,將少女的下體盡數填滿。
「哼....啊...不.....恩啊」姜魚兒拒絕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男人兇猛的抽插頂地稀碎。
身體的歡愉逐漸覆蓋住了姜魚兒的負面情緒,身下被硬物不斷插入撫平的褶皺,不斷被填滿安撫的瘙癢,早已在情慾的鼓動下迷失了理智,只剩下嬌唇中不斷溢出的聲聲淫叫。
如激流般的快感自兩人的交合處傳自姜魚兒的大腦,嬌軟的小腹也跟著情難自制地輕輕顫慄著,一抹又一抹粘膩的淫液順著女人白皙的腿根流下,浸濕了身下的被子。
在人前沉穩有禮的僧人,此刻早已被慾望褫奪了理智。那雙握著經書和法器的手,早已在女人嬌嫩的肌膚下變幻出了上百種玩弄的方法。
素日裡,莊嚴清冷的男人面龐,此時也已布滿了情慾之色。看那兇狠地插入女人陰穴的動作,哪裡還有往常的慈悲?
片刻鐘後,姜魚兒終於顫抖著腿,在男人的攻勢下,水液噴涌而出,到達了高潮。
陰穴高潮後不斷收縮蠕動的花壁夾著男人的肉棍,逼迫著男人做著最後的衝刺。
在約莫上百下的抽插後,安田哲也終於悶哼了一聲,將滿腹濁白的精液澆灌在女人的花壺深處。
高潮過後,安田哲也放鬆地壓在姜魚兒的身上,腦袋則擱在姜魚兒的脖頸旁,聞著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清香氣味,壓抑地喘息著。
再次平靜下來的空間中,只剩下一男一女此起彼伏的喘息和滿屋子香甜的情慾氣息。
平緩過來後,姜魚兒悄悄地啜泣著。杏眼緊閉,側過臉,不願與安田哲也對視。
安田哲也見狀也輕嘆了口氣,挪開身體側躺著,將姜魚兒抱入懷裡。
「我給過你機會了。」男人無奈地開口安撫道。
「機會?!你給過什麼機會?」不說還好,一說,姜魚兒就更生氣了,大聲地質問道。
安田哲也頓了頓,似是思考自己的心意又是何時才生起的。
「在我加了你的社交帳號後,從來不曾主動聯繫你,這是我給的第一次機會。」
「你變成貓以後,我讓你睡書房,是給的第二次機會。」
「你被貓追後,我讓你選擇繼續睡書房還是睡我的房間,這是第叄次機會。」
「你變回人後,鑽進我的懷裡,我曾試圖往後躲,這是我給的第四次機會。」
「在我親吻撫摸你之後,在我占有你之前,你並沒有清醒過來,這是第五次機會。」
男人再次低聲嘆了口氣「姜魚兒,是你自己往我懷裡鑽的。」
「你!」
「你強詞奪理!」姜魚兒愣了愣,隨後怒視著安田哲也反駁道。
末了,又尋思這日本人聽不懂詞語,又繼續補充了一句「你亂說!」
男人低笑了一聲,再次將女人推倒,俯身在上。
「佛教講因果,一切所發生的事情,都有它的因果。不論因是什麼,現在果已經發生,你只能接受。」
說完,便再次低頭含住了女人試圖辯駁的嘴,開始了新一段的征程。
後來姜魚兒只記得自己在男人的身下浮浮沉沉,嗓音喊到最後只剩下氣音,腦袋下的枕頭早已被淚水浸得濕透,既有反抗的淚水,也有情慾的淚水。
身下大開的陰穴幾乎徹夜不曾閉合,兇狠的肉棍如開山之斧,一寸一寸地鑿開女人堅守已久的陣地,最後將對方擊潰地如一灘死水。
姜魚兒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被他抱著趴在牆上反覆折騰得死去活來,直接就肏昏了過去。
就在安田哲也終於饜足,兩天相擁著躺在床上時,天邊的第一抹微亮開始升起。
等姜魚兒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又變回了一隻貓。
如果不是身下如撕裂般的痛意傳來,還有空氣中瀰漫著的久久未散的情慾氣息,她簡直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又在做春夢了。
「醒了?」一聲男人清冽低沉的問候在門邊突然響起。
(十六)倒霉的貓出逃還被狗追
沒有......姜魚兒心裡暗自腹誹。
圓鼓鼓的貓屁股正對著門口,粗短的胖尾巴左右用力地擺動著,是肉眼可見的生氣......
門邊的人低不可聞地暗笑了一聲。
「我去上殿了。」
「.......」
見小肥貓沒有回應,安田哲也淺笑著搖了搖頭,理了理身上的僧袍,轉身離開了房間。
姜魚兒心裡有股說不明的憤怒與矛盾,一邊是莫名其妙變回了人身後被侵犯的憤怒,一邊是自己被侵犯了居然還隱隱有些滿足於做愛時的歡愉。
但不論怎麼想,姜魚兒都覺得生氣。
突遭此等變故,姜魚兒本就在心裡埋著驚慌。雖然表面看著心態挺好的,實際上心裡的弦一直緊繃著。
小肥貓趴在地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的慌,連連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才消停下來。
誰知道昨晚為什麼突然又變回了人身呢?而且今早又變成了貓!如果下一次變回人身的時候,那個好色的和尚還在旁邊的話,難不成又要被他調戲一次?
憤怒的姜魚兒也顧不上外面公貓的覬覦了,貓蹄兒一頓,便雄鄒鄒地往房外走,跳上跳下找了一大圈之後,終於從廚房的窗戶縫隙里擠了出去。
姜魚兒小心翼翼地沿著塔林的外圍往外走,嘴裡叼著手機上綁著的掛件鏈子,拖著手機走走停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想來想去,自己一隻貓現在想要回到乾媽借的房子裡也不現實。要是給佐佐木發信息讓她來接自己,姜魚兒又有些猶豫。
思來想去,姜魚兒決定還是先嘗試找到清野寺的飯堂所在,起碼應該能搞點剩飯吃,不至於餓死自己。
所以有人說,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縫。貓倒霉也一樣......
姜魚兒拖著手機極為艱難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好不容易聞著味道找到了寺院的廚房,還不等她探清楚敵情,一直守在廚房門口討飯吃的秋田犬就發現了姜魚兒。
顯然,這隻貪吃的秋田犬對於來搶飯的潛在競爭者姜魚兒並沒有什麼好感,在它瞪了姜魚兒兩眼還不見那隻胖橘貓躲開的時候。
秋田犬憤怒地站起身朝姜魚兒吠了兩聲,隨後撒腿就往姜魚兒的方向沖。
日了狗了!還尼瑪的先禮後兵呢?
嚇得姜魚兒手機也顧不上了,只得鬆開嘴往後逃。
一狗一貓越跑越偏,連寺院建築都看不到了,直往後山奔。
最後激得姜貓生存本能爆發,後腳連蹬著爬上了一顆分岔枝較多的大樹。
「汪汪汪!」秋田犬在樹下氣得直撓樹皮,吠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一步叄回頭得怒視著姜貓離開了。
劫後餘生,姜魚兒心裡後怕得緊!直趴在一根粗樹枝上大喘氣,就這樣也還不敢下樹,怕那小心眼的狗殺個回馬槍!
安田哲也下了課回到房間就有種不祥的感覺,在屋裡找了一大圈後,終於發現那隻小胖貓不見了!
回想著剛剛沒有看見她的手機,安田哲也立馬掏出手機撥打姜魚兒的號碼。
手機鈴聲響了40多秒,對方也沒有同意接聽。
安田哲也平靜的臉上神色愈發嚴峻,男人閉眼做了叄個深呼吸,腦海里快速地分析著她的體型步行的距離與時間,以及可能去的地方。
距離他早上離開才剛過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的時間靠它的四隻腳步行不可能離清野寺很遠,而且一隻貓跑出去太不安全了,她應該不會走遠。就算叫人來接她,現在應該也還來不及安排。最大的可能是她現在就呆在寺院裡。
安田哲也一邊分析著往外走,一邊撥打著姜魚兒的電話。打到過了等候通話的時間,他便再打一遍。
安田哲也自然不會寄希望於姜魚兒會接他的電話,只是想著她如果沒有按靜音的話,興許會聽到她的手機鈴聲。
男人繞著寺院邊走邊撥打電話,不時地轉頭細細聽周圍的聲音。
最後終於在寺院廚房斜對面的草叢裡發現了姜魚兒正在響的手機,可卻沒發現那隻小胖貓。
什麼情況下她會丟了手機離開?
安田哲也眉頭緊皺著,藏在袖袍下的手暗暗握緊了拳頭。就連路過的僧人想與他打招呼,看到他嚴峻的神情也都繞著走了。
安田哲也雖然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但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是極為果斷和嚴厲的,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大家情願得罪大僧正,也不願意得罪他。畢竟大僧正性子溫和慈悲多了......
安田哲也撿起姜魚兒的手機放進衣兜里,隨後給寺院的保衛處打電話,要求寺院巡查的安保人員密切留意一隻橘黃色的長毛貓。
然後調出今天早上各個角落的監控,把所有拍到了那隻橘貓的監控視頻都發到他的手機上。
保衛處的人一邊連連應聲,一邊面面相呲,納悶著清野寺的下一代大僧正,為什麼要像抓賊一樣抓一隻貓......
難道這就是高僧嗎?......
雖然心存疑慮,但保衛處還是效率極高地在20分鐘後,把所有拍到那隻橘貓的監控視頻按順序發給了安田哲也。
(十七)在山上變回了裸體人身
安田哲也看著手機里的小橘貓叼著手機艱難前行的滑稽模樣,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看到後面幾個視頻就是他母親養的那隻秋田犬追著姜魚兒跑的畫面。
最後的視頻顯示一貓一狗往後山上跑了,清野寺的後山非常之大,而且沒有裝監控,安田哲也剛柔和下來的眼神立馬又冷峻了起來。
他不想麻煩別人,所以便獨身一人往後山走去。邊走邊叫姜魚兒的名字,時不時還學貓叫。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幾隻流浪貓的喵叫,安田哲也失望地轉身繼續往深處找。
直到晚上十點,安田哲也已經繞著後山的大片範圍來來回回找了叄四遍了。
一想到姜魚兒說不定已經回房間裡等著他了,安田哲也又燃起了希望往山下趕去。
可空蕩蕩裡屋子裡卻連一根貓毛都看不見......
而姜魚兒這邊就更難受了,她原本想在樹上躲大概一小時左右再下去,誰知道躲著躲著就睡著了。
你能理解那種悲傷嗎?
那種小貓咪睡著了,翻個身就摔到樹下摔了個狗吃屎,然後一睜眼發現天都黑了!
小貓咪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和打擊!嗚嗚嗚......
雖然貓的眼睛在夜晚也能看得很清楚,可是它的內心是個人啊!怕黑啊!而且是在陌生的山上!
姜魚兒哭喪著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站著就得餓著冷著熬到天亮,走的話這山那麼大,逃跑的時候又沒看路,萬一越走越遠迷路了怎麼辦?
總不能叫我真的抓蟲子吃吧?
姜魚兒簡直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要出來了,嗚嗚嗚......起碼和尚還能供我飯吃,給我被子蓋......
天色越來越暗,姜魚兒跺了跺腳,最終還是決定等到天亮再行動,還是天亮更有安全感一些。
萎靡的小橘貓耷拉著尾巴在附近搜尋了一番,什麼果子也沒找到,連口水也沒喝著......
姜魚兒認命地找了個背風的小土坡趴了下來,整隻貓蜷縮成一個圓狀。
日本十月份的夜晚基本只有十幾度,山里露水濕重陰涼,就愈發冷了。
白天睡得太多,現在的姜魚兒想睡也睡不著了。只能合著眼,艱難地慢慢熬著,整個貓又冷又餓又渴。
冷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姜魚兒還在想,這大概就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凍死時的場景了吧?嘖......
因為一直冷得睡不著,所以當12點鐘悄悄到來時,姜魚兒突然有所察覺般地驚醒過來,親眼看著並感受著自己從貓身變回了人身!
又變回來了???!!!
姜魚兒心裡說高興也高興,說不高興也不高興。
誰知道這變成人身的時間有多長呢?說不定過一會兒又變回貓身了呢?
但比起這個,少了貓毛的保暖,變回了人身的姜魚兒此刻光裸的肌膚就暴露在冷空氣里,不一會兒就凍得豎起了雞皮疙瘩。
姜魚兒蜷縮著坐在地上,雙手環胸,不斷地揉搓著自己的手臂。
不下山,凍死。下山,找不到路。就算找到路了,自己此時光溜溜的模樣,如果碰見了人那還不如凍死!
姜魚兒內心仿佛吃了一斤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且先這麼熬著吧!死豬不怕開水燙,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
淒涼的夜晚裡,冷寂的月光透過樹木的枝葉穿透下來,映照在少女赤裸的光滑肌膚上。如果此時有中國的和尚路過,那他必然會覺得是狐狸精或者是聶小倩重生來誘惑他了......
凍得瑟瑟發抖,牙齒打顫的姜魚兒還不忘在腦海里腦補自己此刻的畫面,可謂是苦中求樂,令人傷感啊!
唉......和尚......救命啊......姜魚兒腦海里閃過安田哲也的臉。
安田哲也回到房間沒發現姜魚兒的蹤影后,坐在地板上愣了好一會兒。最後起身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他想去姜魚兒家裡找找看,也許她已經順利回去了?
人還沒走到寺院門口,安田哲也就在大殿的屋檐下發現了睡得正香的秋田犬。
安田哲也停了停腳步,隨後往秋田犬身邊走去。
「醒一醒!」看著這隻罪魁禍首,繞是脾氣再好,安田哲也也忍不住用腳輕輕踢了踢它。殊不知,他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安田哲也從衣兜里拿出姜魚兒的手機放到秋田犬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威脅道「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這個手機的主人,我就放過你。否則從明天起,你就開始節食!」
秋田犬似乎聽明白了的樣子,委屈地嗚嗚了兩聲,這才爬起身往殿外走去。
原本也沒抱多大的希望,但安田哲也看著它往後山的方向走,心裡似乎也對這趟搜尋之路堅信了幾分。
(十八)在XX時變回了貓......
姜魚兒凍得意識都快渙散的時候,突然在耳邊聽到了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喲,我這都凍得開始產生幻聽了?姜魚兒皺著眉哼唧了兩聲,沒有理會。
只是那聲音越聽越耳熟,越聽越清晰......
是和尚!!
姜魚兒垂死夢中驚坐起,猶如將死之人的迴光返照,整個人立馬精神了起來!
「和尚!!和尚!!安田哲也!!我在這兒!!」姜魚兒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扯著嗓子大聲地叫喚著。
身後立馬就響起了凌亂匆忙的腳步聲。
「姜魚兒!」安田哲也看著縮在小土坡下凍得蜷縮成一團的赤裸少女,又生氣又心疼。
連忙跳下去,脫下身上的僧袍披在姜魚兒的身上,嚴嚴實實地將她整個裹起來,一邊緊緊地抱住她,安撫地揉搓著她的後背,替她取暖。
抱了一會兒後,安田哲也扶正姜魚兒的肩膀,看著她的臉嚴肅地警告道「下次不要亂跑了!你在山上會凍死的!」。
「冷,和尚,我好冷,又餓又渴......」姜魚兒虛軟無力地把額頭抵在和尚的胸膛前,哼哼唧唧地撒嬌道。
安田哲也長嘆了口氣,認命地背起少女,帶著她下山。
給小女人喂了水,又喂了一點兒餅乾後,安田哲也抱著姜魚兒放到浴缸里,給她放滿了熱水泡澡。
看著她凍得發青的肌膚在熱水下一點一點變紅,安田哲也懸了一天的心終於沉了下來。
趁她泡澡的期間又走回廚房裡,給她燉了一鍋中國人常吃的熱粥暖身子。
等安田哲也伺候著姜魚兒終於折騰完,躺回床上時,都已經凌晨叄點了。
姜魚兒仍舊是赤身裸體地挨在安田哲也的身邊,她也懶得計較了。撐著最後一絲神智躺進被窩後,她就深深地睡了過去。
只是夜裡還睡不安穩,總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山上挨凍一樣,整個人死命地往安田哲也的懷裡鑽,拚命地想要再多靠近熱源一點。
甚至一雙手還往人和尚的睡衣里鑽,非要貼上人家滾燙的肌膚才肯罷休。
最後安田哲也不得不幹脆把衣服褲子都脫掉,兩個人赤身裸體地緊緊相擁在一起,姜魚兒終於滿足地沉沉睡去......
清晨來臨時,安田哲也的生物鐘促使他早早地醒來。他看著胸前睡得正香的姜魚兒,輕輕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
想到自己昨天的狼狽模樣,眼前的人便變得可愛又可恨了起來。
男人報復般拉開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身子低下去鑽進被窩裡,含住女人圓潤的奶子舔咬了起來。
舔著舔著,力道越來越大,恨不得將整個奶包子塞進嘴裡。嬌嫩挺立的奶頭也被當作豆沙一般,吮吸到嘖嘖出聲。
.一雙大手更是圍在少女身後,大力地揉捏起了少女柔軟的臀肉,一邊還壓著少女的臀往自己的身下壓。
隔著內褲暗暗摩擦了一會兒後,安田哲也不滿足地鬆開一隻手將自己早已硬挺的肉棒掏出,這一下,一陰一陽便立馬毫無阻礙地貼合在了一起。
滾燙粗長的肉棒擠在少女的陰戶間,用力地上下摩擦著,堅硬的龜頭時不時卡著少女敏感的花核頂弄,逗得少女淫液橫流。
「哼....」姜魚兒只能小小聲地發出幾聲哼唧,整個人還是累到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有意識去阻止男人的動作了。
安田哲也做夠了前戲,便整個人翻身壓在姜魚兒的上身,身下的肉棒剛剛找准位置,蓄勢待發之時!
姜魚兒的身體開始閃了閃,安田哲也有所察覺地向後退了退身子,果然幾秒鐘後,姜魚兒的身體又變回成了一隻貓。
饒是自認為修行尚佳的安田哲也,此時也有些忍不住想要講髒話......
阿彌陀佛!
看著被窩裡睡得像昏迷一樣的小橘貓,安田哲也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到浴室里自己解決了起來.......
完事後,安田哲也躺回被窩裡,若有所思地看著姜魚兒的貓身,隨後又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安田哲也只能憑著印象大概地分析,她似乎會在夜晚大概11-12點左右變回人身,按照現在的時間推斷,那就大概是早上6點左右變成貓身。
安田哲也一邊垂眸思考著,一邊輕柔地撫摸著小胖貓的毛.....
(十九)被半夜推門而入...
清野寺的僧人們最近發現某僧似乎甚少出門,除了誦經法事以外,幾乎見不到人影。
連客人也難得約見他一次,每次都是匆匆坐下喝幾杯茶寒暄一番,便藉口有事離席。
以至於大家紛紛猜測安田哲也整日在房間裡做什麼,為此大僧正還特地找人找到僧寮去。
但去了只見人家腿上抱著一隻貓,正手法嫻熟地為貓按摩揉捏,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貓害他變成了「玩物喪志」的樣子。
正窩在男人腿上曬著太陽享受著日式按摩的姜魚兒,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雖然上次被和尚救下,然後又被他圈圈叉叉了一番。但我姜魚兒還是非常有原則的!
後來的晚上,姜魚兒隱約也猜到自己早晚變身的規律,死活不肯跟和安田哲也一個房間。
硬是要看著安田哲也把所有窗戶關好,然後就用貓爪子扒拉著書房的門框。
安田哲也就站在門外無奈地看著地上的小胖貓把門合上,看來這木門的推拉軌確實有些太靈活了。
他自然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門又打開,畢竟小胖貓只能關上門卻無法上鎖,但作為出家人的良好教養,他告訴自己,他得尊重對方。
尊重了叄天以後,安田哲也突然就釋懷了。有時候要因時施教,因緣施法,何必執著於某種形式或是規矩呢?
而事實則是他已經連著失眠了幾個夜晚,就連白天看到姜魚兒毛茸茸的尾巴搖來晃去的時候,在他眼裡似乎都變得極具有挑逗的意味。
自我說服後的那個晚上,安田哲也照常把小胖貓送入書房,隨後獨自回房間躺下,隔十幾分鐘就要看一下手機。
直到十一點五十五分,安田哲也終於起身,躡手躡腳地往書房走去。
素日裡清風霽月的和尚,此時看起來多少有些猥瑣......
安田哲也在心裡自我批評了一番,但推開門的動作顯然沒有一絲猶豫。
時間還沒有到,隆起的被窩只有一小團大小。
安田哲也赤腳走到被窩旁坐下,靜靜等候著貓變回魚,就像守株待兔的人一樣,但不一樣的是,他的兔子一定會到。
炙熱赤裸的視線仿佛能穿透棉被看盡下方的景色,鐘點一到,被窩裡隆起的形狀慢慢變大,逐漸描繪出人形的輪廓。
原本燥動的心似乎突然沉寂了下來,男人像打坐一樣直直地跪坐在地板上,低頭俯瞰著被窩邊緣露出的少女的眉眼,滿眼慈愛。
似乎只是看著對方,便覺得有種莫名的滿足。
安田哲也剛躺進被窩的時候,確實只是想陪著對方安心地睡一晚好覺。
但閉眼後,鼻間不斷湧入的少女的體香,手下觸手可得嬌嫩肌膚,以及之前兩人交合的淫靡畫面,都像千萬隻狡詐的觸手,撓得他心迷意亂,身下某處也叫囂著要釋放。
起初君子之心支撐著,安田哲也還在心裡默念了幾遍心經,後來念到「心無掛礙,無掛礙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就怎麼也念不下去了。
心有掛礙,有掛礙......
一聲嘆息...緊接著就是淅淅索索衣物摩擦的聲音。
片刻後,當男人滾燙的軀體貼上少女溫涼的肌膚後,喉間滿足的喟嘆便是情難自製。
「恩.....」姜魚兒無意識地哼叫著。
男人乾燥溫暖的大手自少女肩頸向下撫去,輕輕地籠罩在嫩乳的上方,細細地感受著手下堪堪一握地軟嫩肉團。力道輕得像是在製作薄皮多汁的甜品,只能沿著輪廓一點一點地揉捏。
輕柔的吻也適時落下,一寸一寸地吻遍了少女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就連那濕濡的花間深處,也得到了和尚遍灑的甘露。
不論身下的肉棒已經有多麼的粗脹難耐,此時的安田哲也似乎有無盡的耐心。
姜魚兒在夢裡,夢到自己是一隻胖橘貓,但是人類似乎非常喜歡自己這個品種,總是不斷地用手摸自己,還強硬地抱著它翻來覆去地摸...
雖然說摸得確實挺舒服的,但是它更想安安靜靜地躺著睡一會兒覺啊!
摸著摸著,姜魚兒突然又發現自己從一隻胖橘貓變成了橘色的胖鯉魚!渾身都像泡在水裡一樣,濕噠噠的!
最要命的是!當她嘗試著擺動自己的尾巴的時候,魚身下側的某處似乎有絲絲異樣傳來,我它娘的不會是要生魚籽了吧!
眼看著身下的感覺愈發的強烈,最後噴涌而出的那一刻!姜魚兒突然驚醒過來!
雖然眼前一片黑暗模糊,但姜魚兒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夢裡到底夢的是什麼了。
月光透進的絲絲光亮在身前男人的頭頂上異常地顯眼,是所有日本和尚都這樣嗎?半夜鑽女人的被窩???
姜魚兒開始懷疑起了人類千百年來的宗教信仰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醒了?」男人撐著手臂,抬起上半身,目光坦然地看著姜魚兒。
搞得姜魚兒以為這場即將發生的性愛是多麼你情我願似的......
「你說呢?」姜魚兒沒好氣的頂了回去。
男人悶笑了一聲「醒了也很好。」話音一落,急躁的唇便緊隨其下,落在少女嬌小的唇舌間,霸道的舌頭勾住女人的嬌舌纏綿不斷,激烈的接吻使兩人的嘴邊都溢出絲絲津液。
「恩!」身下敏感的花穴處突然貼上了男人粗硬的肉棒,姜魚兒被男人吻得迷迷糊糊的意識突然清醒過來,嗚呼著抬手推拒著身上的男人。
但事已至此,這場性事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男人雙手掌控著少女的手臂,將她緊緊壓在身下。
滾燙粗長的肉棒一下又一下的在少女的花穴外流連摩擦著。
一股接一股如浪花般激起的酥麻快意自花核處湧起,逗弄得姜魚兒情不自禁的弓起背部,柔軟的腰肢也隨之激烈顫抖著。
「和尚~」姜魚兒不知何時被鬆開了唇,無意識地嬌喚突然出現。
被情慾浸潤過的聲音,像是撒嬌一般,是姜魚兒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賴。
在一男一女赤身裸體相貼的此刻,一聲「和尚」,似乎即突兀又禁忌,安田哲也聽在心裡卻是一陣酥軟。
「相信我。」安田哲也俯身吻了吻姜魚兒可愛的小鼻頭,隨後身下一沉,滿是青筋遍布的兇猛肉棒便一寸一寸藏入少女的粉色閨房中。
一番激情攪弄,攪得滿室雜亂紛飛,攪得花瓶水液四射。
作惡的大肉棍像入侵的馬賊,不斷進出竊取著少女的珍貴。不顧少女哭喊著求饒,只滿腔熱血盡數匯入身下如利刃般的龜頭處,一次又一次深入著......
「恩.....輕....一點....啊....和尚....嗚嗚嗚....」暴雨般的快感淅淅瀝瀝地拍打在姜魚兒敏感的花蕊處,早已打散了她抗拒的意識,只剩下小魚兒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隨波逐流地堅持著。
天邊開始露出一線微光時,屋內的動靜終於停了下來。
少女微微隆起的下腹處堵滿了自己的汁液和男人的精液,姜魚兒無力地抬起手試圖推開身上的男人,但對方依然是紋絲不動。
費盡最後一絲力氣,姜魚兒終於認命地垂下手臂,忍著身下肉棒填充的異物感,眼皮沉沉地睡了過去。
安田哲也盡興地折騰了一晚上,加上前幾日的失眠,此刻也是累得昏昏欲睡。攬著姜魚兒側轉過身後,便攏住懷裡的人沉沉地睡去。
兩人的私處仍緊緊交合著,彼此都忘了姜魚兒早上要變身的事情。
但好在沒有發生某種詭異的交合事件。臨近早晨六點鐘的時候,姜魚兒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幻,一直埋在花穴處的肉棒也隨之自然滑出。
神奇的是,所有射入姜魚兒花穴的精液都被緊緊鎖住,一滴都未曾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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