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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宮闈 (51-60) 作者: 喝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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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57: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亂宮闈】
作者: 喝橙汁
發表於czks
===============
五十一
第二日便要回宮去了,所幸大家都全須全尾地活著。
監寺老和尚還是把那串蓮花座菩提子的持珠給了姜尹。
老和尚誠心道,「這是貧僧的師父贈與貧僧的,如今遇到有緣人,貧僧將它贈與施主。」
姜尹有些羞愧,她怎麼就算有緣人了,不過她很高興監寺能夠這麼說,於是連連道謝地接了過來。
明微小和尚也來送行,扁著臉有些難過。
姜尹蹲下來對明微說,「小傻子明微,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我會來檢查你念經功課做得如何的。」
明微肉乎乎的小手揪著姜尹的衣袖,湊到她耳邊道,「娘娘,我會去學《天心正法》,等我學會了,就把你身邊這個狐狸精驅走!」
姜尹瞥了一眼身邊的謝斂,他正笑眯眯地看著她倆,姜尹連忙對明微說,「《天心正法》是道士修的,你一個小和尚學這個做什麼,好好念佛經,知道了嗎?」
「噢。」明微乖巧地點點頭。
車內。
謝斂的手陰森森地摩挲著姜尹的後頸,狐狸眼笑眯眯道,「跟小和尚商量捉妖呢?」
「沒有……」姜尹摸著手上的佛珠,心中祈禱佛祖保佑。
謝斂好像能聽到她心裡的話,將她抱到腿上低聲道,」你昨日還在寺里犯了淫戒,佛祖要罰你的。」
姜尹見謝斂的手從她的腰間慢騰騰向上而來,連忙裝道,「二哥,我脖子疼。」
謝斂果然動作一頓,「傷口疼?」
「對呀。」
謝斂皺著眉頭去檢查她的傷口,白紗布好好的,一點血印子也沒有,「怎麼疼的?」
「就是……疼……」
謝斂憂心忡忡,「我去把衛晗叫來。」
姜尹一聽,立馬拉住他,「好像又不疼了!」把衛晗叫來不就露餡兒了嘛,傷口都結痂了!
「到底疼不疼?」謝斂板起臉。
姜尹撲到他懷裡,「休息休息就不疼了!」
於是兩人都消停了。
姜尹的小心肝總算落了地,她瞧剛才謝斂眼神,分明是又要折騰她,要學上回在車裡淫亂!多虧她機智裝疼,不然就要被狐狸精吸干陽氣了。
姜尹回了宮才知道,皇帝已經病重臥床,政務已由朝臣代理。
南方戰場也陷入僵持,西疆大軍還在奮力抵抗。
如今已經接近年關,卻過不了一個好年。
小年夜,姜尹請了宮裡的幾個女人和廣平公主略作宴席。
廣平公主帶了謝敏來,謝敏一來就像只歡快的小雀兒圍著姜尹轉,「尹姐姐,柳公公去哪裡了?」
姜尹冷臉道,「你說柳遲啊,他現在不做公公了。」
謝敏皺著眉頭,「啊?他不做公公還能做什麼了?」
「做男人。」
「?」
「具體去問你的親親姨母。」
謝敏一緊張,轉頭質問廣平公主,「姨母?!你是不是把柳公公收入後院了?!」
「哎喲,我的小心肝兒,沒有沒有!「廣平公主連忙拉著謝敏這般那般解釋。
姜尹又問衛晗,「林凝霜病得怎麼樣了?」
衛晗卻神色略顯凝重,「當日在寺中我怕你擔心,對你說了謊。」
「你什麼意思?」
「林凝霜的病很兇險,撐不過這個冬天。」
姜尹張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不該在節日裡跟你說這個是不是?」衛晗扯著嘴角笑笑,又道,「姜尹,別做太重情的人。」
姜尹心中有一絲惆悵,她同林凝霜只是見過幾面而已,她沒必要為她難過,可她偏偏回想起當日在寺中,林凝霜紅著眼捏著她衣角的樣子。
「姜尹,人各有命,要珍惜眼前人。」衛晗又笑了笑,把手上那塊月白色的絲帕遞給了她,「拿著擦眼淚吧。」
「我又沒哭!」姜尹的聲音卻有一絲顫抖。
衛晗不語,硬是把那塊帕子塞到了她手裡。
這時,粉糰子柔嘉公主跑到姜尹身邊,小手上用絲帕托著一塊糕點,怯生生地問,」娘娘,這個好吃,只剩一塊了,您要嗎?」
姜尹一呆,馬上伸手道,」我要的要的。」又把柔嘉抱到腿上,捏著她的糰子臉問,「你最近身體怎麼樣呀?」
「柔嘉最近身體挺好的,多虧了衛娘娘。」柔嘉又朝衛晗怯怯地笑。
徐昭儀也在旁邊道謝,「柔嘉是多虧了皇后娘娘和衛娘娘了,妾真是感激不盡。」
「柔嘉還需要養著,你也別這麼早謝了。」衛晗又化作之前冷冰冰的樣子。
柔嘉需要多多休息,飯後便被徐昭儀帶走了,剩下的四個女人開始議論時局。
「這場仗都打了快兩個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廣平公主感慨道。
「叔父今年又不能回家過年了。」謝敏嘆氣,又氣道,「二哥這傢伙竟然把柳遲也派到南方去了!都不留他過個年。」
姜尹眯著眼想,怎麼謝敏小丫頭好像已經把柳遲當做自己的人了一樣。
「齊王同謝將軍當年還是戰友呢,現下竟然打起來了。」衛晗抿著茶,慢條斯理道。
他們二人當年一起力戰北狄人的故事姜尹也有所耳聞。
「叔父有十萬兵,齊王也有十萬兵,到底誰會贏呢?」謝敏憂心忡忡。
「聽說謝將軍門下有一百門客,總有人如諸葛孔明在世吧。」姜尹思索道。
廣平公主道,「兵力相當的情況下,確實要靠運籌帷幄。」
姜尹蹙眉道,「只是武器戰馬都要靠銀子來買,齊王可拿了賑災的百萬銀兩,東郡又富庶……」
「把北疆軍調過去。」衛晗慢悠悠道。
「北疆軍還要顧及西域和北方諸國呢。」
「榮王不是在西域出使嘛。」
姜尹想了想,衛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若能聯合西域與北方諸國,暫調北疆軍也是可以的,只是,就怕調了以後,非但齊王沒打成,北方諸國來犯,那就可怕了。
===============
五十二 想干你
皇帝病了,又在打仗,宮裡絲毫沒有過年的氣氛。
除夕這天,姜尹去看林凝霜。
林凝霜的確病得很重,面色憔悴,形銷骨立,一雙美目也倍顯病態,全然不現夏日夜宴上飄飄欲飛的舞女形態。
林凝霜靠在床頭,見姜尹來,面容枯槁的臉上露出一個笑來,顯出兩分雀躍,「娘娘你來看我,我真高興。」
姜尹心中有些難過,但還是扯出笑容,「你要好好休息,安心養病啊。」
林凝霜點點頭,又道,「娘娘,我給你做了一個香囊。」她從身邊取來一個胭脂色繡花香囊,遞到姜尹手裡,「在我的家鄉,香囊是祈求平安的,可我手工不好,希望你不要嫌棄。你為了保護我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凝霜感激不盡。」
姜尹拿著那香囊,絲線針針密密,彩雲紋配上二字「平安」,她點頭道,「謝謝你,我很喜歡。你的家鄉在哪裡?」
「我的家鄉在東郡,是一個小鎮,您大概不認得,叫廣川。」
姜尹又點點頭,問她,」你想家嗎?」
林凝霜蒼白的臉上露出一些神往,「我六歲就離開家鄉了,現在已經不記得它是什麼樣子了,只記得,家門口有一座小橋,橋邊有一顆很大的柳樹,橋的那一頭開著一家麵店,那家麵店的雞絲麵是最好吃的。」
姜尹握著她枯瘦的手問,「你想吃面嗎?我廚房裡的大師傅最會做麵食了。」
林凝霜搖搖頭,「娘娘,我已經吃不進東西了。」
姜尹低頭,她又坐了坐,見林凝霜睏倦,便離開了。
「我想自己走走。」姜尹屏退了宮人。
她自己走在荒蕪的皇宮裡,忽地天上下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的,姜尹抬頭看著灰白的天空,冰涼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化了水,好似淚滴一般。
她才低頭便看見不遠處立著一個衣著玄紫官服的男人,他撐著傘,看著她。
姜尹心頭一擰,突然抬腳朝那個男人跑過去,撲到了他的懷裡。
「怎麼了?」
「沒帶傘,借你的用用。」姜尹頭埋在他胸口發出悶悶的聲音。
男人輕笑了笑,摸著她的髮鬢,「大過年的,怎麼不開心了?」
「過年也沒法好好過,不開心。」姜尹還是緊緊摟著他的腰。
要珍惜眼前人,衛晗說的沒錯。
姜尹不知道自己是純粹依戀謝斂給予的溫暖,還是只是享受他的肉體,又或者她是果真開始有點喜歡謝斂了。
利用別人的愛意,真是卑鄙。
可是這皇宮好空啊,她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她一定是從一開始就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姜尹終於抬頭看他,原來大部分時候,他都是這麼溫柔的嗎?
眼角彎彎,柔和得要命。
姜尹幾乎要溺死在他的眼睛裡了。
她踮起腳,想去親一親他的眼睛,只是,好像有點夠不著……
她繼續踮腳,還是夠不著!
「你怎麼了?」連謝斂的狐狸眼中都顯出困惑來。
好不容易想抒發一下柔情,卻被這種尷尬擋了回去,姜尹忿忿地推開謝斂,「我要回去了!」
她拔腳就走,卻三兩步被謝斂追了上去,將傘塞到了她手裡。
姜尹拿著傘,訥訥道,「你要回家去了?」
謝斂笑了笑,「你怎麼過?」
「我要同衛晗她們一起守歲。」
「嗯。」
姜尹捏緊了手中的傘柄,終於對他道,「你低一下頭。」
謝斂略略彎腰,挑著眉不解地看著她。
姜尹踮起腳,伸手攀著他的脖子,終於,剛剛好,正夠她的唇貼到他的唇上,很淺很淺的一個吻,碰了碰就離開了。
謝斂卻呆怔了許久,回過神來時,姜尹已經走遠了。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個無關情慾的吻。
林凝霜走的那天,天也下著大雪,冷得姜尹眼睛都紅了。
那天清早,林凝霜的宮女來尋琉璃,說是她們娘娘想向皇后討一碗雞絲麵,琉璃來問姜尹,姜尹連忙叫廚房做了一碗面,可是送去的時候,林凝霜卻沒有吃到。
姜尹忍不住想,如果她腳步再快一點,林凝霜是不是能吃點東西再走呢?
當初她來的時候,姜尹為她安排住處,安排宮人,如今她走了,姜尹又要為她安排身後事。
這樣一個小姑娘,才十六歲,就要永遠飄搖在異鄉了。
晚上,謝斂來的時候,姜尹還是這麼郁忡忡胡亂想著。
「怎麼了?這些天看你愁腸滿肚的,莫不是擔心國事?」謝斂笑著伸出手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我當然擔心國事啦,皇帝病得這樣重,若是突然殯天了,我上哪裡給他找個兒子出來。」姜尹語氣不善,她總覺得,皇帝當時如果沒有一時興起,林凝霜也不至於死在宮裡。
「那隻好找遼王借一個兒子了。」
「遼王同他的王妃鶼鰈情深,哪裡借得到兒子!他自己直接做皇帝還差不多。」這個皇帝的四弟若不是對王妃情根深種,也不至於早早放棄皇位的爭奪,姜尹苦著臉,「若真到了那個地步,不如叫齊王別打了,直接來做皇帝吧。」
謝斂笑了,「這倒是個好辦法。」
姜尹還是有些難過,見男人一身白色簡袍坐在她身邊,縹緲燭火下,異常溫柔。
她抓住了他的衣袖。
謝斂挑眉問,「你想幹什麼?」
「想干你。」
見謝斂神情有些呆愣,姜尹問道,「怎麼,你來找我不是為了睡覺?」
「我來找你只能是為了睡覺嗎?」謝斂有些委屈。
「難道是為了和我聊國事?」姜尹挑眉,「你每天同那些老頭子聊國事聊到這麼晚還沒聊夠麼?」
「只是純粹想同你聊聊。」謝斂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姜尹。
「好啊,那到床上聊。」姜尹扯著他的袖子往床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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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乾哭你(粗長的一章)
姜尹把謝斂撂在床上,重重帳簾落下來,擋住二人的身軀,只看得到影影綽綽兩個輪廓。
姜尹坐到謝斂的大腿上,指尖輕飄飄地鑽進他的衣襟,冷冰冰的手貼到他溫熱的肌膚上。
燭火幽幽,簾幕重重,姜尹倒是看不太清謝斂的表情,只是覺得他的身子微微一顫。
她的手繼續在他結實的肌理上撫摸著,摸到某處柔軟的凸起時,她的指尖輕盈地撥動了一下,男人的身體陡然一震,口中逸出一聲低喘。
「這麼敏感?又不是沒做過。」姜尹調笑道,手下愈加用力地碾揉起來,手下的男人喘息也愈加壓抑粗重。
姜尹騰出一隻手去解他的腰帶,只是一隻手實在不方便,解了半天也沒有解開,她只好兩隻手一起上,卻反而將它打了個死結。
正當姜尹忙得滿頭大汗的時候,身下的「柔弱美男」嗔怪道,「腰帶都不會解,怎麼做上面的人?」他無奈自己伸手解開了腰帶。
姜尹氣急,扯開他身上的衣物,然後直接掏出殺手鐧,她從袖口摸出一對竹夾子。
「美男」見到那東西,臉色一僵,「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今天我做什麼你都順著我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你的眼睛說的。「姜尹不跟他廢話,抬手就將夾子夾在了他的茱萸上,男人呼吸一滯,呼吸急切道,」你可真是好樣的。「
「全新的竹夾奧,」姜尹溫軟的身軀覆了上去,淫笑道,「是不是很緊?」她撥了兩下夾子,湊近了看著男人,他臉上已經染上了紅霞,情慾綿連的潮紅,向來狡猾的狐狸眼中也泛起了水氣,倒顯得有些天真無邪、楚楚可憐。
姜尹抬起腿,小巧白嫩的腳隔著衣物踢了踢他胯間的硬物,」這麼快就起反應啦?怎麼這麼耐不住。」
「嗯……」男人喉中發出一聲低吟,氣息更急,胸口起伏不定,連帶著竹夾都顫動起來。
「我都看不清你了。」姜尹想了想,起身要去撩起簾帳,卻被他握住了手腕,口中懇求著,「別……」
「別什麼?」姜尹板起臉,又抬手撥了撥竹夾,聽他又溢出一聲呻吟,手也無力地放開了她的手腕,姜尹這才滿意地掛起了一半的簾帳,燭光照進床榻,顯出其上淫靡的光景。
男人半靠在床頭,衣物凌亂,烏髮半落在白皙溫潤如玉石般的胸口上,胸口還點綴著兩顆紅玉般的茱萸,茱萸上是顫巍巍地青色竹夾,往下是細窄的腰身,腹上肌理分明,一直延伸到尚且被衣物包裹的下部,那處鼓囊囊的似有一個活物,再其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姜尹伏在他身上,欣賞他此時桃花般粉紅的嬌顏,她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唇瓣,使它顯出鮮艷的血紅色。
姜尹仍然不甚滿意,她低下頭,順著他的唇形舔了舔,又咬了咬,牙齒扯住柔軟的唇肉好一陣撕扯,再抬起頭的時候,總算看到紅唇濕潤嬌艷如雨後顫悠悠的花瓣,連帶男人濃密的長睫都微微顫抖,眼中顯出更多的氤氳水氣。
姜尹的腳再次揉上了他胯下那東西,敏感的腳心感受著那東西的生長膨脹。
男子上身一繃,頭顱向後仰去,微張的口中逸出更多呻吟,雙手忍不緊緊住抓住了身下被褥。
「這就受不住了?」姜尹的舌尖掃上他的喉結,只覺得他身體又是一抖,身下那物更是膨脹粗壯起來。
姜尹舌尖感受著他來回滾動的喉結,素手向下探,摸到一處的竹夾子上,抬手一扯。
「啊……」男人胸口猝然一震,口中發出驚呼,隨後胸腔快速地波動起伏起來。
姜尹揉上那顆被折磨得紅腫的茱萸,柔聲問,「痛不痛?」手下卻沒有溫柔,仍用兩個指尖揪扯著。
「阿阮,你輕些……」男人終於聲音顫抖地哀求道。
「弄疼你了?」姜尹好像顯出三分憐惜,低下頭,含住那顆紅豆,舌尖繞著圈安慰起來,手指卻仍舊彈動著另一隻竹夾子,腳下也仍舊發力按揉著那根東西。
「唔……唔……」男人腰背緊繃,幾乎抬著臀要把東西往姜尹腳下送,一手摟著她的頭顱暗暗往胸口壓。
姜尹卻抓住他的手,壓到他耳邊,牙齒又扯了扯那顆茱萸就將它吐了出來。
她照舊伏在他身上,將他的雙手壓到他頭頂,見他眉峰微蹙,眼中含著水波,臉色艷如桃花,便覺得十分滿意,腳尖頂了頂他的大腿內側,問他,「現在是不是很想要了?」
男人點點頭。
姜尹用腳尖撥開他身下的衣物,那根青紫色的碩大就彈了出來,打在了她的腳心,嚇了她一跳。
她凶道,「你怎麼不長好看點?!聽說有粉紅色的!」
男人尖牙微露,原本「嬌弱」的臉上顯出一分陰狠,「你哪兒聽說的?」
姜尹怕他露出本性,連忙道,「道聽途說的,」又在他耳邊吹氣,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想要了嗎?」
男人臉上的陰狠果然被她吹走了,又換上剛才柔弱美男的麵皮乖巧地點點頭。
姜尹的手裹上他的粗大,一根根青筋彈跳在她手心,她忍不住握得更緊,上下套弄起來。
男人難耐地嘆息起來,口中的呻吟低沉又沙啞,卻有一種難言的魅惑。
聽到這聲音,姜尹手下更加使勁,另一隻手撥動竹夾,一邊命令男人,「叫大聲點,我想聽。」
男人頓了頓,果然不再壓抑,呻吟聲漸大。
姜尹又加上一隻手,兩隻手合握住柱身更加用力地套弄,看著男人從臉頰到胸口都呈現出情慾的粉色,眼中水霧更濃,她手下的動作也愈加增快。
就在男人即將爆發的時候,姜尹雙手卻掐著柱身,不再動了,男人的脊背繃成一張弓,身下的硬物暴脹著,卻不得紓解。
他眼眶通紅,眼中的水霧快要溢出來了,他嗓音發顫著乞求她,「阿阮……我受不住了……」
姜尹還從來沒有欣賞過,原來謝斂口中也能發出這麼動人的淫靡聲。
她心滿意足,終於放過他,雙手放鬆,極快地上下動作,一邊還問,「這樣算是乾哭你了嗎?」因為她看到謝斂到達頂點的時候,眼中的水霧真的淌出來了,連帶優雅的眼尾也染上了一層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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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難產
姜尹的新年正月在愁苦鬱悶中度過,愁苦在皇帝病了一個冬天,若是在這種時候崩了,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二月一開始,南方戰場便傳來一個消息,說是南方突發時疫,冬春之際,本就是疫病常發的時節,只是現在又是戰爭,又是流民,又是饑荒,實在很難處理。疫病隨著士兵和流民的移動,很快就擴散到東、南各郡,於是交戰雙方只得暫時停戰。
這對朝廷來說其實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停戰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可以好好盤算怎麼籌措戰資、調動軍隊,順便也能讓皇帝再好好養養病。
二月中旬的時候,後宮裡卻發生了一件急事:衛晗居然早產了。
衛晗發動的時候正值半夜,姜尹睡得好好的就被叫醒了,說是衛貴妃早產,太醫院都趕過去了,經驗豐富的收生婆也都叫來了。
姜尹聽完,嚇得一激靈,連忙趕去清涼殿,一路上還求神拜佛,希望衛晗一切順利,千萬不要出岔子。
姜尹在清涼殿中待了一夜,幾個專攻婦科的太醫也立在一旁商討了一夜,有太醫上來安慰姜尹,說生產一夜是常見的,就算一天一夜也不少見,孕婦生產都要先經歷陣痛,慢慢開宮口,最後才能水到渠成。
姜尹狠狠瞪了那位長鬍子太醫一眼,本事沒有,屁話倒是很多,乾脆把醫書搬過來給我念一遍好不好啊。
到了中午的時候,姜尹終於忍不住要進去看衛晗,卻有宮人攔著她,說產房是血光之地,進去不吉利,姜尹跳腳,說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我偏要進去!
姜尹一進去便看到衛晗靠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神態疲倦,三個收生婆見她進來,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姜尹徑直走過去,問她,「你感覺如何了?」
衛晗扯著嘴角笑了笑,「許是我太著急了。」
姜尹聽到此,皺了皺眉頭,轉頭對三個收生婆和幾個伺候的宮人道,「你們先出去。」等她們出去後,她又問衛晗,「你是不是自己用了催生的法子?」
衛晗看著她,點了點頭,又問,「你去看過皇帝沒有?」
「這幾日沒去。」見衛晗神色凝重,姜尹終於問道,「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衛晗沒有言語。
「那你也不能用這種辦法啊!」姜尹急道,「他沒有兒子,還有侄子,還有弟弟,總有辦法的!而且萬一,萬一你生的不是皇子呢?」
衛晗卻神色冷下來,「就算不是皇子,你也要有辦法將它變成皇子。」
「你給我出難題了。」姜尹神色鬱郁。
「姜尹,就算我生不出來,你把我的肚子剖開也要把孩子取出來,就算孩子死了,你也得找個孩子來!」衛晗神情更加冰冷,「別這麼懦弱。」
姜尹眼角發跳,她捏了捏拳,起身走了。
她出了清涼殿,直往皇帝的寢宮而去,到了才發現,皇帝的寢宮裡也圍滿了太醫。
自皇帝病後,她已經許久沒來見他了,仿若他成了後宮裡的一個影子,一個遙遠的存在。
姜尹知道,當年愛戀的對象其實早就化為烏有了,她嫁給他後的一小段時間裡也曾經快樂過,只是那好像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快樂的記憶變得非常模糊,而且回想起來,好像只是她一個人的快樂,自以為是的快樂。
其實她早就不愛他了,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曾經付出過的愛意一點也收不回來,可是她自我反省的時候又總是想,縱使自己再怎麼掏心掏肺,難道還偏要勉強別人接受不成?
不過姜尹也總是惡狠狠地想,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年為了籠絡姜家裝出一副很喜歡她的樣子,娶到手又丟在一邊,他自己造了惡業,要自己承受惡果。
太醫院德高望重的章太醫來見姜尹,他神色沉重。
「章太醫你就直說吧,陛下是不是不好了?」姜尹揉著眉心問道。
章太醫顯出三分踟躕,他是萬萬不敢說這樣的話的,只能委婉道,「陛下病得嚴重。」
「陛下的病症是不是去歲沒有好好調理,現在惡化了?」姜尹又問。
章太醫頷首,「陛下宵衣旰食,是為社稷操心。」
任是再強健的身體,連續病上三四個月也掏空內里了,再加上南方又是齊王叛亂,宮內又是襄王兵變,他只能夙夜不懈、日理萬機,連病也來不及治。
費盡心思奪得皇位,卻沒有時間享受,身心都撲在政務上, 皇帝是好皇帝,只是別人沒給他大展宏圖的機會。
到了晚間,衛晗還是沒能生下孩子,這下子,先前再三向姜尹保證這只是正常生產步驟的太醫們只能宣布衛貴妃確實難產了。
姜尹指著他們大罵,「一群廢物!貴妃娘娘同孩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陪葬!」
女主是產房前焦慮的霸總奶爸!明天發便當;
皇帝本人不會多寫喲,女主對他的愛戀會以謝斂視角出現(這樣會不會比較虐哈哈哈);
小嬌妻我看到你了!珠珠要顯示在評論里才是投遞成功奧,不然就是po抽了投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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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駕崩
姜尹後來都聽不到衛晗痛苦的呻吟了,只看得到一碗碗補湯藥劑送進去。
姜尹在屋中來回踱步,差點把地皮磨出幾個坑,最終還是耐不住,進屋去看衛晗。
衛晗的髮絲鬢角被汗水染得濕透,粘在臉上,好不狼狽,面色帶著費力後的潮紅,力竭後口中只剩下喘息,她的手被自己的指尖掐得全是紅腫的指印。
姜尹輕輕握住她的手,嗓音滯重,「衛晗,衛晗,你是醫生大夫,你要救救你自己啊。」
衛晗看著姜尹,眼中流露出幾分母親般的柔情,她低聲嘆道,「醫者不自救,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姜尹覺得自己喉嚨發緊,卻不想在這種場景下哭出來,她咬了咬唇,對衛晗道,「我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衛晗臉上剛現出一點欣慰,又一絲痛楚突然而來,似是陣痛又來,她咬牙忍著,嘴唇一片蒼白,她驅趕姜尹,「你出去。」
姜尹知道衛晗不想讓她瞧見自己狼狽的樣子,最後握了握她的手,轉身訓斥宮人,「貴妃娘娘要是疼,你們就把手伸過去給她咬!沒眼力見的東西,竟然讓她自己受著!」
宮人連連跪下謝罪。
姜尹這才走出屋子,但剛一出門就見琉璃慌慌張張跑到她面前,附在她耳邊道,皇帝似乎是不行了。
姜尹心中一震,突然覺得手腳發麻,腦中迷惘,走起路來都些許蹣跚,要琉璃扶了兩把。
她出了清涼殿殿門才發現,今夜月色很好,如水般灑在皇宮中,映照在未化的檐邊雪上,散發出柔軟的緞光,真是一個溫柔的良夜。
一邊生,一邊死。
姜尹趕到皇帝寢宮,看到後宮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都齊了,連帶柔嘉這個他現在唯一的孩子也在。
她走過去,摸摸柔嘉的腦袋,柔嘉面孔上還是慣常的膽怯,只是稍稍多了一點憂慮,本來她就同這個父親不太相熟,可能都不太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她對柔嘉笑笑,又對徐昭儀說,「若是柔嘉實在疲倦,你就帶她回去吧。」
徐昭儀眼中含淚,道了聲是。
姜尹走進裡屋,曹太尉、謝斂,連同章太醫候在一旁,另一旁是皇帝的幾位貼身內侍。
她遠遠看著床榻上的那人,想了想,終究沒有走過去再多看他一眼。
她心中空落落的,也不是難過,更不是悲痛,她能為他悲痛什麼呢?她只是覺得自己的一段空無的人生結束了。
曹太尉是老臣了,按官職是比謝斂長半級的,他先開口說道,「皇后娘娘,衛貴妃那邊……」
「還在僵持。」
曹太尉心中瞭然,「那,我們要等明日再發喪。」
爭取出一夜的時間。
「好,好。」姜尹口中應著,面色卻有些恍惚,她神思迷離地轉身走了出去。
殿外還是那如水的月光,月白風清,如此良夜,怎麼就偏偏今日天氣如此好呢?
她走著走著,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臂,隨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姜尹才發現自己在哭,淚水濡濕了謝斂的一片衣襟,她終於揪著他的衣服,放聲痛哭起來。
她胸口悶澀,只想大哭一場,她才不難過,她這明明是喜極而泣才對,從此以後,她要有新的人生了。
到凌晨的時候,衛晗終於誕下了孩子,一個健康的男嬰,只是因為早產,身形有些瘦小。
東天邊顯出一線白的時候,國都中各大寺廟敲響了喪鐘,一下一下,響徹天際,悲鳴聲聲,宣告皇帝殯天。
宮中換上了縞素,姜尹成了寡婦。
皇帝葬禮規制嚴謹繁瑣,後宮群臣都要守靈哭喪、三叩九拜,因為國中尚且有戰事,一切從簡,弔唁七日,停靈二十七日。
除此之外還有新帝登基所需要的儀式,因為新帝只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一切也從簡。
如此折騰了月余,卻又聽姜府傳來不好的消息。
姜尹幾乎一個月沒有睡好覺,這會兒又要趕去見父親最後一面。
父親此時已經面色黑黃,確實離大去之日不久了,卻還撐著一口氣要給她交代後事。
屏退他人,父女二人少見地要說些體己話。
姜尹握著父親顫巍巍的手,其上青筋虯曲,倍顯老態,父親喘了喘氣才開口,「阿阮,我走後,你不要怠慢季夫人和你妹妹,她們畢竟是你的至親。」
姜尹心中難過,聽父親的語氣,怎麼她好像是個惡人,但她還是點點頭。
「你妹妹的婚事,我向來著急,如今委託給你了。」
姜尹想起數月前,父親曾對謝斂有過暗示,她抿抿嘴,還是問了一句,「父親可有合適的人選?」
父親嘆了口氣,「原是有的,只是……」
姜尹接嘴道,「重要的是要妹妹自己喜歡才好。」
父親點了點頭,閉上眼,就在姜尹幾乎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又道,「我當年也是歡喜你母親的。」
姜尹不懂父親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父親眼睛已經渾濁,卻流露出少見的憐愛看著姜尹,說道,「是見你歡喜他,才同意你們的婚事的。」
姜尹垂首。
父親回握了握她的手,「阿阮,如果有人歡喜你,你不要閉上心門啊。」
姜尹錯愕,「父親,你……」
父親仍舊看著她,似乎微微笑了笑,「接受他吧。」
父親是那日凌晨走的,姜尹跪在父親靈前,還在想父親之前同她的對話,原來他都知道。
她頭腦昏沉,心中難過,為什麼父親直到死前才要做慈父呢?他是想跟她說,喜歡過一個人, 往後也會喜歡其他人是嗎?
就像他歡喜過母親,後來也能歡喜季夫人,她以前能喜歡皇帝,現在也能喜歡謝斂嗎?
可她悲傷了沒多久,就因為操勞過度,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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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謝斂番外(又長又甜)
謝敏從未見過二哥這般悲愴的神色。
母親要起棺下葬前一日,二哥在母親靈前跪了一天一夜,祖母也勸不動他,祖母說,兄長心裡有別的心結,就讓他跪著,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也正是這一日,國都里歡慶二皇子娶新婦、姜相嫁女。
他父兄回來的時候,全城縞素,百姓分列兩旁,目視忠烈棺槨回鄉。
母親哭暈了過去,妹妹尚且不懂事,也被乳母抱著默默垂淚。
祖母冷麵,不許他哭喪,說叔父在外省,他現在是謝家唯一的男人,再難也不准哭。
他當然沒有哭,他雖尚且年幼,卻要幫忙辦理喪事,沒有時間哭。
父兄下葬後,他照常去老師姜儀府上學習,那日姜儀與同僚正在處理政務,要他稍作等待,他便坐在庭院中等著。
忽地見到一個小腦袋從月門後探出來,一雙圓眼瞧著他,又馬上縮了回去。
謝斂盯著那月門,果然不多久,那個小人兒還是跑出來了,邁著短腿吭赤吭赤跑到他面前,手中托著一包糖,圓眼睛中顯出憐憫,問他,「二哥,你要不要吃糖?」
謝斂笑了笑,悲寂的心中有歡喜湧出,他接過來,道了一句謝。
圓眼睛小人兒低頭撞了撞腳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又轉頭跑了。
其實姜尹這樣溫柔好心的時候特別少,她更多的時候是躲在她父親背後朝他做鬼臉,可他總被她逗笑,於是她父親就會一臉狐疑地問他為什麼笑。
偶爾,她想求他辦事的時候,也會裝模作樣撒撒嬌,叫兩聲二哥。
謝斂總回憶起那年中秋,她在庭院中對著丹桂發獃,雙手撐著粉頰,小臉皺成一團,十分苦惱的樣子,他就想過去逗逗她,拿著扇子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她卻一見到他就垂下嘴角轉身不搭理他,見她不開心,他便故意去摸她的腦袋,逗她玩,她本來還一臉不悅,不許他碰她的頭,突然圓溜溜的眼睛一轉,嘴角綻出一個討好的微笑,乖巧地問,「二哥,能不能帶我出去玩兒?」
小時候他們出來玩,他都要牽著她的手防止走散,可是這一年她已及笄,不是小姑娘了,兩人便隔著兩步遠。
她東張西望的,見什麼都新奇,他的眼光卻一直只盯著她。
忽地她停下,回頭等他,待他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彎下腰,她踮起腳,偷偷用手指指著某處在他耳邊問,「二哥,你認不認得那是誰呀?」
看到她眼中的神采,謝斂幾乎立刻就害怕了,反手抓住她的手,一邊拉著她往另一處去,一邊滯澀地答,「不認識。」
可她還在回頭看那人,眼中似有驚艷。
謝斂就用手掰回她的腦袋,凶她要她好好看路。
姜尹就抿著嘴又不理他了。
他怎麼能不知道那人是誰呢,那是當朝二皇子。
沒多久,二皇子劉寅便來拜會姜相,一來二去,認識了姜尹。
姜尹及笄後,謝斂不常見她,可那之後,他反而經常能見到她了,因為劉寅常來拜訪姜相,謝斂隨陪,而姜尹是為了來看劉寅。
劉寅野心勃勃,頻繁到訪姜府無非是為了籠絡姜相,而且他心裡知道姜相長女對他有好感。
謝斂見過幾次他們二人交談,劉寅臉上帶著克制的面具,露出一副溫文爾雅翩翩公子的模樣,姜尹則顯出一副他完全沒見過的小姑娘情態,面色羞紅,眼中神采奕奕,時不時低下頭,眼睛卻還流連在對面那人身上,她兩隻手交握在身前,謝斂知道她一緊張就會用指甲掐自己的手指,他真想看看,她的手指是不是都被她自己給掐紅了。
又過了不久,連她這樣手腳笨的姑娘竟然也天天學起了刺繡,手上扎得都是傷,因為國都中女郎心儀哪位郎君便要親手繡一個荷包送給他。
謝斂見到姜尹手上的傷時,胸中憋悶,口中拈酸,「人家收到這樣奇形怪狀的刺繡會害怕的,你倒不如請別人幫你繡一個,反正他也認不出來。」
姜尹卻不開心,頂嘴說,「是沒人送給二哥你,你妒忌了吧!」
沒錯,他妒忌得要命。
她這樣認真學,最終的成果其實還入得了眼,甚至說還算不錯。
她拿來給他看,說是要聽聽男人的意見,也不知道那人喜不喜歡。
見到她這樣羞中帶喜的神態,謝斂不知道自己的口中還能說出這樣傷她的話,他說,「這樣的東西,就算他收下了,也不敢拿出去用吧。」
姜尹眼中升起水霧,指甲忍不住又要去掐自己本來就傷痕累累的手指。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抓住她的手,可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跑走了。
他想說,真心儀你的男人,哪裡捨得讓你傷自己的手呢?
謝斂後來許久沒有見姜尹,再見到她,是某一年秋狩。
他正與表妹衛晗商量母親的病症,迎面遇到了姜尹同劉寅。
劉寅一見到衛晗眼中便發出驚艷的神采,還主動與她攀談。
謝斂卻瞧著一旁的姜尹忽地神色恍惚落寞,又很是不悅地抬眼瞪他,好像都是他惹的禍。
幾日後,姜尹約他去行宮藏書房相見,他心中喜悅,猜測是不是她要放棄劉寅了,卻沒想到她做出這樣荒唐的事來。
謝斂喝了那杯茶便覺得不對,他心中又恨又怒,伸手就狠狠掐住了她婢女的脖子,好似那就是她。
姜尹真的出現的時候,他已被藥迷得神智恍惚了,可他知道那是姜尹,他死死抱住她,想著,要是真在這裡辦了她,那她是不是就歸他了。
她又是哭又是喊,他不免有些心疼,可是藥物的作用下,他又禁不住,因為怕自己傷到她,她的婢女用花瓶砸他的時候,他沒有躲,他後來常常後悔,若是他沒有主動遭這一下,她現在是不是就是他的夫人了?
此後,謝斂真是恨極了姜尹,理智上一點兒也不想再見到她,可是每每去姜府,眼睛卻又忍不住要尋她,只是她看不見他,她的眼睛裡只裝得下一個男人。
母親一病就是幾年,她臨走前對他說,人生種種緣分,是強求不來的。母親連臨走都在體諒他,硬是撐到姜尹大婚前幾日離世,好叫他不用面對她嫁衣紅妝滿面幸福地嫁給另一個男人。
那一日他長跪在母親靈前不肯起,祖母來冷斥他,「你明知道姜相要將長女嫁予皇子的,心中竟然還有這種念頭!往後謝家是要靠你的,你怎麼能滿心兒女情長?我看你神志不清,就在你母親靈前好好跪著想想清楚。」
原來她們都知道他對她的心思,只是偏偏她不明白。
寂寥的靈堂上,他似乎聽到了遠遠傳來的喜樂。
謝斂辦完母親的葬禮,去姜府尋姜相議事,卻正巧遇上姜尹回門,她挽起頭髮,作了新嫁娘的打扮,真是刺眼。
他只瞥了一眼,便冷著臉從她身邊擦過,卻聽她叫了一聲二哥,他心尖陡然一顫,口中卻不由得譏嘲道,「王妃娘娘有何指教?」
她見他如此冷漠,神色一愣,垂下眼,睫毛微閃,踟躕了片刻才道了一句,「節哀。」
謝斂心中裂痛,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她卻快步走了,撲向她的新婚丈夫,像一隻粉色的小蝶,歡快地挽著他的手走遠了。
後來他便沒再見她,直到皇帝駕崩,新帝即位,皇后冊封禮上,她身著五彩翟衣,從此成了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從此永居深宮還會不會快樂。
皇帝年輕,很多疑,因為皇位是姜謝兩家扶持上去的緣故,總對他們很是忌憚。姜相病了,辭退在家的那一段時間,皇帝明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轉頭就開始對準謝家,好在他很喜歡衛晗。
他與表妹所謂的婚約也不過是祖母的一廂情願,當時祖母已經不管家裡事了,祖母便要他自己決定。
謝斂這個表妹雖是個冷心肝的人,卻很估顧念祖母的養育之恩,主動來與他說,若她入宮能對謝家有利,那她就入宮去好了。
他們一家人,從祖母那裡傳下來的冷情,他當然不在乎表妹如何,可他仍是遲疑。
衛晗見他如此,反而冷笑,「你覺得就算少我一個,皇帝就會更愛她?」
謝斂聽到這話,眼中顯出陰鷙,他向來不喜歡這個表妹。他知道姜尹不受皇帝寵愛,若是再加個衛晗,就更分不到什麼情意了。
皇帝真的很喜歡衛晗,沒兩個月就冊她為貴妃。
冊封宴上,姜尹神色懨懨,只是悶頭喝酒,不多久就神色落寞地請辭,走出殿去,謝斂也忍不住跟了上去,見她往蓮池裡走,他慌得立馬走上前去把她撈了回來。
後來她戳著他的胸口問,要不要跟她睡覺,他咬著牙問她後不後悔,她居然來親他,既然她找他偷情,那他就不會再放過她了。
第一次,他翻來覆去折騰她,他真是恨她,怎麼她嫁了喜歡的人也不快樂,要他也這樣難過。
第二次,見她盯著公主的面首,他氣得要命,原來她只是深宮寂寞,想找人陪嗎?難道誰都可以嗎?
第三次,在北燕山行宮,他偏要給她點教訓看看,要她知道,他當年被她算計的時候有多心寒。
他好像只有在她身體里的時候,才感覺得到她至少是需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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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睡覺
姜尹一睡三天,好似要將這一個多月的睡眠都補過來,可惜睡中多夢,夢中多往事,反而很辛苦,她醒來的時候,頭腦昏沉脹痛,並不十分舒暢。
她悠悠睜開眼,卻見衛晗手搭在她的脈上正細細思索。
「衛晗……」她開口聲音沙啞,比當日在寺中昏迷醒來時還要干啞四五分。
「快倒水。」衛晗見她醒了,連忙吩咐一旁的琉璃和寶珠。
姜尹手撐著床榻,要坐起來,她問道,「我又睡著了?」
衛晗幫她起身,「你這次是高燒了三天,今日清早燒才退的。」
姜尹恍惚,又急道,「那你不離我遠些,小心病氣過給你,你又傳給小皇帝。」
衛晗接過琉璃遞過來的水給姜尹,「你現在應當關心另一個人,那個人可是在你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姜尹咬著瓷杯,皺了皺眉頭,聲音含糊道,「他現在在哪兒?」
「我派人打暈了他,要他睡一覺,」衛晗站了起來,沒有看姜尹驚愕的臉,冷漠道,「他累死在你床上倒還好,我可不希望他累死在你床邊,多晦氣。」
姜尹舌頭打結,「他他他他……你打昏了他?他沒事吧?」
「看他力壯如牛,應該無礙,」衛晗理了理衣衫,準備要走,又關照姜尹,「你醒了便吃些東西,不要總躺在床上,下來走動走動,我先回去了。」
姜尹連連點頭。
衛晗走後,琉璃飄上前來同姜尹咬耳朵,「太妃娘娘騙您呢,她是給謝大人下了安眠藥。」
「原來如此,那你還是打暈他的唯一一人。」
琉璃小嘴嘟起,「您怎麼又提那事……」
姜尹拍拍琉璃的小臉,吩咐寶珠準備吃食。
姜尹吃了飯,又睡了個午覺,本想去看看謝斂,不過想他應該回家去了,就聽衛晗的話,打算走動走動,到她殿里看看小皇帝。
衛晗剛出月子,雖說催產傷了些元氣,但她自己會調理,倒是沒出什麼大問題。
姜尹戳了戳小嬰兒的臉蛋,說道,「他好像是比較像你一些。」
衛晗手裡擼著她那隻狸花貓道,「這麼小,五官都沒成型,你倒是看得出來些什麼。」
「氣質像你,你看,不哭不鬧的。」姜尹話音剛落,小皇帝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姜尹嚇得縮了縮手,逃離了乳母和小皇帝,皺著臉問衛晗,「怎麼會這樣?」
「醒了就哭,睡覺的時候確實不哭不鬧的。」衛晗本也沒想著管,可小皇帝在乳母懷裡一直哭聲響亮,乳母怎麼哄也停不下來,衛晗就將手中的狸花貓塞給姜尹,說了句,「你在一邊玩兒會兒貓。」就伸手去抱孩子。
貓咪在姜尹懷裡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姜尹摸著貓咪油滑的皮毛,心想,小嬰兒真是恐怖。
謝斂是晚上來的。
那時姜尹已經逃離了哭鬧的嬰兒,又吃了晚飯,正打算沐浴休息,謝斂就一撩珠簾進了來。
他神色疲倦,高大的身軀都顯出幾分頹然。
這一個多月姜尹忙昏了頭,謝斂也忙,兩人都沒好好見過幾次面。
乍一見到他,姜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語氣中都帶了點雀躍,「你怎麼來了?」
謝斂沒有回答,兩三步就走到姜尹身前,一把將她撈到了懷裡,坐到床邊,聲音澀澀的,帶了幾分委屈,「你醒了為什麼不派人來叫我。」
姜尹的腦袋被他壓在胸口,倒是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好伸手拍拍他的背,說道,「你也要好好休息啊。」
謝斂鬆開她,又抬手摸她的額頭,「你可好些了?」
姜尹點點頭,「燒已經退了。」
謝斂低下頭,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長長的睫毛掩住他眼中眷戀,「阿阮……」
姜尹瞧見他眼中的血絲,覺得自己竟有些心疼,她摸摸他的臉頰,板起臉教訓他道,「謝斂,你往後不准這樣了。」
「怎麼樣?」謝斂的臉順勢在她手中蹭了蹭。
「怎麼能不睡覺呢?」
謝斂面上露出笑意,狐狸眼中盛滿了歡喜,「其實晚上的時候,我偷偷爬上床,同你一道睡的。」
姜尹扁著嘴回憶道,「怪不得我夢見好多人爬到我床上來要壓死我,原來是你在搞鬼……「
謝斂卻收起笑意,豎著眉,「什麼人?你難不成夢到自己收男寵了不成?」
「男寵?」姜尹想了想,可能是男寵吧,夢裡有好多好多男寵,只是現實中只有一個愛吃醋的謝斂,於是她忙道,「怎麼會是男寵呢!全是你的分身!」
謝斂面色稍稍緩和,「暫且信你。」
「是真的,」姜尹掰著手指數道,「我夢到了好多個你,有冷冰冰的,有兇巴巴的,有張牙舞爪的……」。
謝斂抓住她的手,臉上又顯出幾分委屈,「怎麼我在你夢裡都是這樣的壞形象。」
姜尹囁嚅道,「因為我夢到的都是往事,我以前不太喜歡你……」
謝斂捧起她的臉,「那你現在喜歡我嗎?」
姜尹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心中還想著,這男人的眼睛是不是練過什麼媚術。
謝斂馬上湊了過來,在她唇上啾了兩下,他笑得眼睛彎彎,「我知道你夢見我,我可聽到了,你在夢中喊我的名字。」
姜尹不知道自己竟還有說夢話這個毛病,她著實驚駭,因為她記得自己雖在夢中回憶了許多同謝斂在一起的往事,卻都是不太愉快的,她小心翼翼問,」我沒說其他的話吧?」
「說了。」
「!」
「你說你愛慘了我。」
「……你胡謅什麼……「
「是真的,」謝斂捏捏她的臉頰,眼中閃著狡黠,「你說你要同我睡一輩子覺。」
「……」姜尹在心中翻白眼,信你才有鬼,「睡覺是可以,但我現在要去沐浴,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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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共浴 (又甜又粗長 這次是真的甜!)
因為姜尹本來是計劃洗洗就睡,便不想鋪張浪費,沒有動用浴池,只吩咐人準備了浴桶,浴桶本就不太大,若是再塞下個謝斂,姜尹只有坐在他身上的份兒了。
姜尹可沒想要同他一起洗的意思,她就是客氣客氣,若是謝斂想洗呢,她可以再囑咐人預備一桶水,可是聽在謝斂耳朵里,她完全就是邀請他共浴。
於是姜尹就赤身裸體被他抱在了懷裡,姿勢頗有些尷尬,因為姜尹正坐在他的腿上,某處相接。
謝斂卻規規矩矩的,認真為她擦背,等背部擦完,他要轉到前面的時候,姜尹連忙壓下他的手,「我自己來。」謝斂便將巾布給她,手搭在浴桶邊,沒有半分逾越。
姜尹一邊擦一遍想,她才不信謝斂只是想同她一起單純洗個澡,只是這傢伙明明剛才還在信口開河捉弄她,怎麼現在這麼老實,一定有後招等著她呢。
奇怪的是,待她細細擦完身子,同他說一句,「我洗完了。」他居然點點頭,仍然沒有什麼表示。
姜尹狐疑地要起身,只是身下謝斂泡了水的肉體太滑,她手一撐,反又跌了回去,肉臀撞在他的小腹上,只聽見他悶哼一聲,姜尹尷尬地道歉,「不好意思,有點滑。」
謝斂居然只應了一聲,仍舊沒有其他動作。
姜尹知道這兩個月她是瘦了不少,胸前都減了兩斤肉似的,這傢伙不會是見到她瘦骨嶙峋,沒感覺了吧?
姜尹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胸口,偷偷上手捏了捏,心裡回憶著,好似也沒有減許多呀,謝斂也不是饞她身子的人,反倒是她挺饞他身子的。
又一個念頭閃過姜尹的腦海,謝斂不會這兩個月勞累下來,不行了吧!她趕緊想上一回他們做這檔事是什麼時候,好似是快兩個月了,那個時候是什麼場景來著?哦對,她親手摺磨了一下謝斂,等等,他不會愛上了被壓的感覺吧?我的小竹夾放哪兒去了來著?
還是他想要更刺激的,她瞥了眼一旁的燭台,她也偷看過某些書,蠟油倒是常客,往後是不是得問廣平公借些更厲害的春宮寶鑑?
姜尹想的多,但是這些想法都是一下子湧上她的心頭的,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她仍舊準備起身,臀部卻不經意蹭到他那東西,那東西尚且沉睡著。
姜尹突然起了撩撥謝斂的念頭,她的臀假裝不經意地又蹭了蹭他,口中還賊喊捉賊,「你的身子也太滑了!我起都起不來!」
「那我幫你。」謝斂手抄到她腋下,手貼在她的柔軟上,好似要幫她起身。
可是哪有幫忙還故意用兩指夾住別人乳首的!
「你做什麼?!」姜尹掙扎了下,臀兒在他腿間扭來扭去。
謝斂手還沒松,口中卻裝委屈道,「幫你啊。」拇指分明都揉按上去了。
「你幫我什麼?!」姜尹回首瞪他。
「你不是想要?」
「信口雌黃!」
「那你屁股亂蹭什麼?」謝斂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粉臀。
「還不是你硬要同我一道洗!浴桶這樣小,難免會蹭到啊!」姜尹絕不承認。
「那你現在想要嗎?」謝斂那東西醒了過來,趁機插入姜尹雙腿間摩擦著。
現在想不想要已經不是姜尹能夠決定得了,那物逐漸在她腿間脹大,擦著她的腿心,撩撥起一陣陣瘙癢。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姜尹受不住了,她頭顱在他頸間難耐地磨蹭,雙手撐在他的手臂上,口中嬌吟著,「我要,快點……」
謝斂將姜尹猛地翻了個身,那東西憑著水的順滑刺了進去,不過到底是快兩個月沒做過了,姜尹被這突如其來的粗大撐得有些疼,她大口喘著氣,「唔,有點疼……」
謝斂停住了,等她適應,一邊又湊過來吻她的細頸,慢慢向下舔著,品嘗著她香滑的肌膚,來到豐滿的時候,他忍不住咬了咬,豐盈隨即輕輕抖動,乳尖嬌顫,他見了,眼中情慾更濃,迫不及待用舌頭捲住櫻珠吮吸輕咬起來。
姜尹被他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腿間終於淌出更多滑膩的春液。
謝斂慢慢又往裡進了一寸,「還疼嗎?」
「嗯,還好。」麻癢並酸脹,倒是不疼了。
謝斂還是小心,一寸寸慢慢送進去,那物破開緊緻的甬道,刮擦過她的肉壁,帶來一波波戰慄,姜尹忍不住將腿分得更開些,方便他的進入。
終於盡根沒入,謝斂停了停,才終於緩緩抽動起來,一邊問姜尹,「受得住?」
姜尹靈台迷亂,也不知他是問她疼不疼,還是問她爽不爽,就胡亂點著頭。
於是抽動才加快起來,攪動水波,濺了一地,滿室春光,隱香浮動。
姜尹斷斷續續低吟著,謝斂湊到她嘴邊才聽見,她原來在喊他的名字,他心尖一顫,身下的速度也忍不住加快,既想要給她更多,也想從她那裡獲得更多。
姜尹被這突然而來的加速挺動折磨得狂亂,說不出話來,只是急切地喘息,感受著身下堅硬炙熱帶來的狂烈快感,終於那快感一點點累積攀升,姜尹眼前閃現一片白茫,緊緊絞著他那物到達了頂峰。
她伏在謝斂胸前,腿心一張一收的,口中喘著粗氣,心中懊惱自己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謝斂那東西還杵在她體內,她託詞道,「唔,水好像有點冷了。」本想讓他放過她,自己解決,卻沒想到謝斂托著她的臀,猛地站了起來,濺開一片水花,嚇得姜尹驚呼,雙臂慌忙攀著他的肩,雙腿鎖住了他的腰,「你做什麼?!」
「你不是說水冷。」謝斂長腿跨出了浴桶,那物也在她體內顫了顫,勾得她下腹又一陣騷亂,他騰出一隻手挑起浴巾披在姜尹身上,像抱小孩一樣托著她往床邊走去,他每動一下,那根粗壯的東西就在姜尹體內攪動一番,顫悠悠更往裡扎,姜尹被它搔起了第二波情動。
謝斂終於走到床邊,他將她放到床上,雙手掰住她的腿往她胸前壓,好讓他更加深入,然後猛一沉身入得更里。
「唔……謝斂……」姜尹被他折騰得神志不清,半呻吟半乞求著他。
謝斂湊上去吻她的臉,她的唇,嗓音低沉,「不是你說要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每次到了這個時候,謝斂就本性暴露,溫存不再,他一下一下粗野快速地抽動著,每次都抽出一大半,再狠狠地盡根沒入,直將姜尹抽得乳兒飛搖,神思渙散,不知天地為何物。
直到最後一次沒根進入,謝斂死死摟著身下的人兒,在她耳邊說,「姜尹,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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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事後
事後,謝斂仰臥,將姜尹摟在懷裡。
姜尹耳朵貼著他的心窩,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好像同她的心跳節奏相吻合。
她伸手摟住他的肩,腦袋湊到他頸窩裡,在他耳邊悶悶地開口,「你幹嘛以前都不說?」
謝斂側身啄了啄懷裡人兒的香唇,無奈道,「是你以前對我有偏見,我怎麼做你都覺得厭惡。」
「也沒有厭惡這麼誇張……」姜尹皺眉,她回想從前,她確實莫名其妙對謝斂有些成見,其實他本人對她挺好的,姜尹拍拍他的胸膛安撫道,「唔,是我虧待你了。」她覺得自己像個負心女,謝斂是苦巴巴的寒窯夫。
謝斂攏住她的手,猛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鼻尖蹭著她的臉頰,「是啊是啊,那要不要再戰一場,補償補償我?」
姜尹閉眼裝死,「不要,我好睏。」
「你都睡了三天了——」謝斂這傢伙竟然拉長聲音撒嬌!
姜尹虎軀一震,覺得毛骨悚然,冷麵拒絕道,「我久病初愈,需要多多休息。」
「你可以吸我的陽氣。」謝斂開始用毛茸茸的頭蹭姜尹脖子。
「會被你反吸吧,狐狸精!」明明來的時候滿面疲憊,現在倒是精神抖擻!
謝斂繼續挑逗著她的頸側,一邊親一邊撒嬌,」阿阮,阿阮——我還想要——」
姜尹感覺他胯下果然開始蠢蠢欲動,本想依著他,猝地又覺得自己腹下一痛,一股暖流涌了出來,她默默算了算日子,「唔,謝斂,我好像那個來了……」
謝斂一頓,停了下來,「什麼?」
「就是,月事來了,哎呀,你起來!」姜尹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覺得觸感不錯,剛想捏一捏,身上那人猛地翻了起來,一把抱起她,慌張道,」那要怎麼辦?」
姜尹神色僵滯,「你先放下我。」
謝斂畢竟是第一回遇上她來月事,看她又是穿衣,又是尋琉璃,又是要這要那的,便覺得自己幫不上忙。
待姜尹拿回一壺熱茶,回頭一看,謝斂仍舊赤身裸體地坐在床邊,神情懨懨,她還想呢,怎麼琉璃方才剛一露頭就又縮了回去,原來是這狐狸精在屋裡放蕩不羈袒胸露乳的。
姜尹倒了兩杯熱茶,見謝斂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奇怪,她喚他,「你喝不喝茶?」
謝斂抬頭瞧她,眼角垂垂,倒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見他站起來往她處走,姜尹大叫,「你倒是穿上衣服啊!」謝斂這才拿了衣袍披上。
姜尹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謝斂接過茶杯,才終於道,「是我幫不上忙。」
姜尹倒覺得新奇,怎麼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的想法,她笑道,「若有什麼法術就好了,女人不用受這苦,你替我擔著,可是從哪裡出來呢?」她抿著嘴想了想,又戳了戳他下腹,「難道從小吉吉里出來嗎?」
「你別開玩笑,」謝斂抓住她的手,神色忡忡,「我母親當年每月都痛苦不堪,你可覺得疼?」
原來是這樣,姜尹點點頭,「頭一天是會覺得有些脹痛。」她見他仍是眼神憂慮,安慰道,「每人都不太一樣的。」
謝斂點點頭,抿著嘴不說話了。
姜尹逗他,「怎麼,你只記得你母親?就沒有寵幸的愛妾偶爾遇上這事兒的?」
謝斂眸色驟然一冷,「我沒有姬妾。」他劈手奪過姜尹手中的茶杯,冷道,「晚上不要飲茶。」說罷,伸手往她腿彎里一抄,將她抱了起來。
姜尹在他懷裡訕訕,她這張賤嘴好像說了些什麼不得了的話,她只好轉移話題道,「那個,喝點熱水會不疼一些……」
謝斂已經將她安置在了床上,他從背後攬住她,一雙溫熱的大手覆在她小腹上,暖意從他的手心傳到她的腹部。
四周靜寂,燭火幽微,身後是熾熱的銅牆鐵壁,姜尹覺得自己心尖尖上軟得一塌糊塗,正在她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發覺身後那人的尖牙咬上了她的頸部,沒有使力,他口舌含混道,「我只有你這個負心人。」
姜尹軟趴趴的心尖立馬化作一泉春水,她側過身去尋他的唇,貼到那溫熱的柔軟還覺得不夠,她翻過身,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頸,壓住他的身子,含住他的唇,細細勾勒,舌尖挑入他的齒間,主動地勾弄他的軟舌,盡力地勾連吮吸舔弄。
謝斂的手在她腰間越收越緊,發覺自己情慾上涌後,他喘著粗氣撇開頭,扶住姜尹亂吻的腦袋,嗓音嘶啞,「還想不想睡了?」
姜尹這才感覺到他的情動,她蹭了蹭身子,「我可以幫你啊。」
謝斂卻板臉嚴肅道,「睡覺!」
男人心,海底針,姜尹又被他摟在懷裡的時候想著,剛才明明還可勁撒嬌說要,怎麼現在又老僧入定學柳下惠了?明明那東西還又硬又燙地戳在她後腰處,他不嫌難受,她還嫌硌呢!
「謝斂,謝斂?」姜尹的臀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撩撥著男人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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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自瀆
謝斂額角青筋發跳,大手捉住她的肉臀,使勁捏了捏,「你再亂動,我就……」
「只要你不玩碧血洗銀槍,我可以幫你呀!」姜尹熱切地提議。
謝斂磨牙道,「你怎麼幫我?」
姜尹想了想,謝斂好像不太喜歡她用嘴,上回雖然讓他爽得要命,完事兒後他居然兇巴巴的,那就,「我可以用手呀。」
謝斂牙尖磨上她的耳垂,「我自己有手。」
「那你不覺得別人的手更刺激嗎?」
「……你又不是男人,你怎麼知道?」謝斂拍拍她的肉臀,「快點睡覺!」
「還是你喜歡用嘴?」姜尹側過臉看他,「我看你上回爽得眼睛都紅了。」
謝斂感覺自己快被懷裡這傢伙逼得眼睛紅了,他貼著她耳朵威脅道,「你再不老實點,小心我真的碧血洗銀槍!」
「謝斂,謝斂……」姜尹卻還在折磨他,腰腹亂扭,蹭著他的慾望,口中還撒嬌起來,「二哥,二哥……」
謝斂終於耐不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胯間碩大不懷好意地蹭著姜尹臀間凹陷,「怎麼,難不成是你自己想要?」
姜尹夾緊臀,聲音悶在被衾中瓮聲瓮氣道,「那裡不可以。」
謝斂放開她,氣道,「那你就給我老實點!」
姜尹抬起腦袋,「那你得把它解決了呀,硌死我了!」
本來呢,沉寂一會兒也就消下去了,可被姜尹這麼一通折騰,它是愈發消不下去了,他臉色僵硬,離姜尹更遠一些,深吸了幾口氣。
偏偏這傢伙又湊了過來,「你不喜歡我來,你可以自己動手嘛。」
謝斂瞧著姜尹晶亮亮的眼睛,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就是在故意折騰他,他嘆氣,伸手彈了一下姜尹腦門,「你到底想幹什麼?」
本來姜尹想脫口而出」想干你」,不過她思索了一下,又說道,「想看你干你自己。」
謝斂覺得自己怒火又上來了,牙根發癢。
姜尹伸手戳戳那東西,那東西裹著衣物脹成一團,看上去怒氣沖沖的,「你不難受嗎?憋著不太好吧?」她好像很好心道。
當然難受,謝斂覺得自己脹得快炸裂開來了,若不是她一直盯著,他早就自己上手了。
姜尹卻還一臉期許地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謝斂扯著嘴角擠出一個笑,「不若你先睡?」
一想到謝斂滿面春情地沉溺在慾望里,姜尹怎麼睡得著,當然不能錯過。上回是他陪她玩兒,這回可是真的!
「我不困,我喝了茶。」姜尹手托著臉,兩隻圓圓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已經開始期待看戲了。
謝斂舔著後槽牙,撐起身就要下床,卻被姜尹一把拽住手,「二哥,你不覺得在床上更舒服些嗎?」
謝斂的指尖幾乎快嵌進掌心裡了,他咬著牙威脅道,「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折騰你。」
姜尹嗯嗯點頭,她還是比較想看謝斂自瀆,其他的事以後再議。
謝斂的面上都漲得發出紅暈了,姜尹反倒是急了,心想這傢伙現在怎麼瞻前顧後的,她乾脆伸手,指尖一挑,就將那層薄薄搭在軀體上的布料撥開了,那根碩大立刻氣沖沖地跳了出來,青筋環布,還是熟悉的猙獰怪獸。
姜尹不知道,原來在那東西的映襯下謝斂的手竟這般好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膚色如暖玉,指尖點桃粉,在微微使力狀態下,手背經絡暴起,只是,這樣一隻純潔美手,此時正做著世上最淫亂的事,它握著的東西青紫發烏,甚是碩大,聳立在黑叢中,十分可怖。
順著胯部勻窄的線條往上,塊塊分明的肌肉收得十分緊緻,再往上是因為情慾涌動不斷起伏的胸膛,兩顆紅玉點綴在玉石般的肌膚上,幾條忽隱忽現的青筋自脖頸處蔓延向下,消失在平展的鎖骨上方。
姜尹吞了吞口水,接著抬頭,卻被謝斂的眼神嚇得一顫,他半眯著眼,眼形修長上揚,眼尾一抹盈紅,瞳孔死死盯著她,眼中布滿強烈的情慾和占有欲。
原來謝斂動情的時候眼中根本不是水氣氤氳的樣子,她雖然總把他當做或狡猾、或妖媚的狐狸,可他本質要比狐狸陰狠得多,是咬准了獵物就絕不會鬆口的豺狼,若不是愛她,才不會如此縱容她。
姜尹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舌尖頂開他緊咬的牙關,才聽見他壓抑的一聲低吟,他伸出一隻手緊壓住姜尹的後腦,將她整個人拖到他身前,尖利的牙齒齧咬住她的唇瓣,幾乎不像是接吻,倒像是撕咬。
偶爾,姜尹也會激發出他這樣的本性,恨不得將她咬碎了吞到腹內的狂烈占有欲。
就在姜尹以為他要咬破她的唇肉吸血而食的時候,謝斂鬆開了她的唇,雖然手還死死壓著她的頭顱,雖然他仍舊死盯著姜尹,只是牙關再次咬緊,臉上猝然顯出一絲暴虐的猙獰,隨即又鬆弛下來,他長舒了一口氣,正常的謝斂再次出現在姜尹面前。
姜尹知道他是結束了,可她還沉浸在方才他可怖的神情中,呆愣愣地望著他。
謝斂嘴角翹了翹,「怕了?」
姜尹睫毛微顫,怪不得他不願讓她看到自己自瀆的樣子,她痴痴開口,「你平日裡會自己做嗎?「
「會。」
「是不是想著我?」
「……是。」
姜尹羞怒,為了報復她自己剛剛一瞬間的戰慄,她扯住他的茱萸狠狠一揪,大罵一句, 「淫賊!」
謝斂嘶了一聲,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嘴角一片笑意,「好了,別鬧了,快睡吧,都被你折騰多久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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