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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樓 (第三篇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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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42: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風花雪月樓】(第三篇41-50)
作者:偷肚兜
字數:50711
第四十一章
王慍伏在祝鴻雪的身後,肉棒深深插進火熱緊緻的屁眼,每一次深入都會讓婦人身子顫抖。
沒辦法,後庭對於祝鴻雪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敏感了。
她只感覺自己越發難受,但是卻莫名產生一絲快感,於是蜜穴更加濕潤了。
「啊啊...嗯啊啊啊...」
隨著王慍的速度加快,祝鴻雪緊繃的眉頭舒展開來,她開始連聲呻吟著,那一聲聲嬌顫,無比婉轉,是王慍最佳的催情劑。
少年在激動之餘,揮手扇打那挺翹渾圓的屁股:「啪!」
「爽不爽?肏屁眼很舒服吧...」
「嗯...哦哦...」
祝鴻雪揚起腦袋,大聲呻吟著,王慍見狀笑得更壞了。
「啪啪啪...」
他大手不斷扇打著,很快就將祝鴻雪屁股打紅了,隨著王慍的拍打,祝鴻雪菊穴便也夾得更緊,令王慍不斷吸著冷氣,火熱的腔道從根部按摩,王慍有一種想要射的感覺。
「啊...雪姨,你夾得我太緊了...」
王慍感覺每一次抽出都有些艱難,祝鴻雪聞言,身子抖得更快了,於是王慍從後抱著她的雙臂,開始衝刺。
「啪啪...」
美婦人上半身支起,胸前的高聳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兩隻雪乳也是拍打出聲,風景明麗。
「嗯啊啊...慍兒,輕點...」
祝鴻雪整個身子被王慍拉住,肥臀坐在少年的胯下,那緊緻的屁眼被來來回回進出,也是不堪重負,只能說王慍的肉棒太長了,一次次擊打在最深處。
「啊...雪姨,我...要來了,都射給你...」
王慍怒吼一聲,最終在快速的抽插中,將精液射了進去,從屁眼射精腔道最深處,然後抱著女人柔軟的身子,讓其坐在自己懷裡,王慍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他溫柔安撫著美人,安撫著屬於自己的女人。
祝鴻雪整個身子倒在王慍的懷裡,再也沒出聲,只是臉上異常紅透,她小口小口呼吸著,雪乳也隨之起伏,然後就被王慍捏在手中,仔細品嘗把玩。
「雪姨,你真好...」
王慍雙手抓著祝鴻雪的乳肉,腦袋伏在她耳邊,吹著氣息道,她身上的幽香伴隨著一絲絲汗水,格外好聞。
「慍兒,你...要保重...」
「好,雪姨,你也是...」
祝鴻雪隨即笑道:「我倒無礙,只是...我擔心白汐...」
王慍疑惑問道:「花姨,她怎麼了?」
「白汐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你跟著她,多留個心眼...」
王慍沉思一會,答應道:「好...」
祝鴻雪隨後雙手握住了王慍捏著自己雪乳的手掌,仔細摩擦,她似乎在享受這最後的溫存,眉宇間多有惆悵。
「過了這一切,我只想歸隱田園,與世無爭...」
她閉著眼睛,聲音直到最後,越來越小,王慍將她抱緊懷裡,呵護道:「我和你一起...」
祝鴻雪嬌嗔將他推開:「你哄哄我便罷了,你的人生才開始,與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王慍追著問,祝鴻雪轉過身子用纖細手指指著他的心臟道:「心境。」
「你是初生的驕陽,而我早已走過大半生,已經夕陽垂暮了,看這世界再也覺得沒什麼樂趣...」
王慍剛想說話,祝鴻雪卻搶先道:「有時候陪著你們這些小孩子玩鬧是也不錯,但我也累了,以後要靠你自己。」
「你想要什麼,用自己的雙手去拿,而不是靠我...」
看著祝鴻雪抿嘴笑的樣子,王慍臉稍稍紅了下,明白她的意思,他反而握住她的手道:「雪姨,你放心,我一定會變強的,以後成為一個可靠的男人。」
「呵呵...」
祝鴻雪輕輕笑了,沒說話,王慍見她這模樣,於是從她體內抽出肉棒,遞到她面前:「雪姨,先不說了,今夜還長,你幫我舔舔,咋們再來!」
「呸,髒死了,自己去洗洗,我才不...」
話還沒說完,那張小嘴,就被王慍用肉棒塞了進去。
於是沒一會兒,房內又響起了男女歡愛的聲音。
...
天將降明,祝鴻雪捂著腰出門,她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苦笑,回頭看了一眼,最終千言萬語,只化為嘆息,她踏晨曦而去。
臨走前,她換了一身青衣,依舊是那書生模樣打扮,她似乎很喜歡這著裝,也不知,是否是祭奠著誰,那十幾年前,看她滿眼是花的男子?
南宮府邸門前,有青衫書生牽著馬,走在無人的街上,她的身后庄嚴古樸,了了空無一人,像是很小的時候來過這世上一樣,只不過那時候只有雪作陪,如今連雪都沒了。
雪閣的山上時常下著雪,有人不喜歡,也有人喜歡,恰似清冷單形只罷了。
「等等...」
身後響起一個不大的聲音,祝鴻雪回頭,一女子侍立,她黑衣深邃,目色冷冽,比早晨的風還有涼上幾分。
她突然出現在無人的街上,來過無影,如風般輕盈。
「你忘記帶傘了。」
女子遞給她一把紙傘,祝鴻雪望著那把傘,看了很久。
「天要下雨,小心淋濕。」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祝鴻雪點點頭,默默接過,然後翻身上馬,臨了她突然問一句:「你說,我是不是該哭?」
李沐蘇莞爾一笑,她看著祝鴻雪的背影,含笑道:「你什麼時候和白汐學會貧嘴?」
兩人都被這突然其來的打趣,沖淡了一絲離別的傷感。
「保重!」
祝鴻雪沒有回頭,她衝著身後揮了揮手,其實她內心深處,也不想這麼故作姿態,她本就不是一個瀟洒的性格,今天體驗一把,倒也覺得不賴。
只不過,送她的人不是他,卻有些遺憾罷了。
當日照三竿,王慍仍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著,他不知祝鴻雪走了。
等他醒的時候,南宮府里,便只有趙白汐了,王慍急匆匆跑過來,跑到正在賞荷花的妖媚女子面前,大聲道:「雪姨呢?」
「走了。」
「我娘呢?」
「也走了。」
趙白汐轉過頭,笑呵呵看著他,王慍瞪大雙眼,顯然有些懵,倒是趙白汐,一雙玉足伸到池水裡,蕩漾著,在陽光下,明媚如玉。
「你為什麼不喊我?」
趙白汐滿不在乎道:「見你睡得那麼香,晚上一定格外操勞吧,我善心大發,讓你多睡會,還不夠好?」
王慍見狀有些氣悶在趙白汐身旁坐下,趙白汐也不在意,一個人將腳伸到水裡,玩的不亦樂乎。
「我們去哪兒...」
很久之後,王慍目光出神看著前面,荷花出綻,現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很小的荷包。
「開心點,又不是生離死別,總有見面的那一天。」
趙白汐拍了拍王慍的肩膀,安慰他,王慍轉頭看著她,見她笑顏如花,也不知為何,花姨總能表現得很開心,於是他問道:「花姨,你是不是從來沒什麼煩惱吶...」
「嗯...你為什麼這麼說?」
王慍沒講話了,然後他突然道:「我總覺,娘和雪姨,心裡藏著事...」
趙白汐突然嗔道:「你是覺得,我沒心沒肺唄?」
王慍見她有些發火,連忙認慫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哼!」
趙白汐用指頭搓了他幾下,才罷休,然後很沒節操扣著腳指頭...
「小屁孩,大人的事,最好不要過多去問。」
然後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王慍道:「這是我教給你,第一個大道理!」
「也就是以後,還有更多道理要教給我咯...」
「當然,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然後第三個第四個...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趙白汐數著指頭,在那裡掰扯,王慍見狀無奈扶額,有時候,對趙白汐,很沒辦法...
「對了,花姨,我還從沒見過你的劍,花劍呢,據說這是江湖上最美的一把劍,你藏在哪裡?」
面對王慍的好奇,趙白汐神秘一笑,她挺了挺自己腰,笑眯眯道:「你自己摸...」
王慍便有些好奇摸過去,趙白汐的腰很軟,不過柔軟之餘,卻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像是腰帶,纏在她的腰上。
「這是?」
趙白汐掀起衣擺,內衫下,一介琉璃紅焰浮現。
江湖名劍,號稱最美的花劍,竟是一把軟劍...王慍有些驚訝,見他合不攏嘴的樣子,趙白汐伸個懶腰,她笑道:「想不想試試?」
王慍點點頭,不過趙白汐接著道:「可惜,你用不了,這軟劍專為女子而配,你若是沒學我這武功,很容易傷其自身。」
然後她就把衣擺放下,趙白汐的聲音悠悠傳來:「劍分陰陽,陰盛為軟,常控其身,方才不噬主。」
「好了,我們也走吧。」
趙白汐拍了拍王慍的肩膀,帶著他離開,王慍跟在她身後,心有疑惑,趙白汐看了出來,於是解釋道:「這南宮府里,不得長留,儘早離開才好,有些事,不是我們這些江湖人能解決的,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王慍點點頭,心中雖是擔憂南宮畫晴,不過這偌大的府邸,老爺子也還在,應該是出不了什麼問題,現如今,他倒有些懷念當初手握權力的時候了。
「花姨,我們去哪兒?」
趙白汐懶懶道:「買酒去...」
「買酒?」
「對,我酒都喝完了,不買酒做什麼?」
王慍看漸行漸遠的嬌艷美人,不知要不要跟上去,猶豫片刻還是追上去,雖然趙白汐看上去不靠譜,但娘親他們既然讓自己跟著,應該是對她很放心...
等到了酒館,趙白汐就不見了人影,再見她時,就已經抱著酒罈子了。
「花姨,這酒好喝嗎?」
王慍見她一副見到寶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嘿嘿,這可是全蘇州最好的酒,好多年沒喝了,當然要嘗嘗...」
說完,遞給王慍:「你要不要?」
王慍搖搖頭,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雙手抱著胸不說話,趙白汐見狀,笑咧咧用手將他嘴掰成笑臉,王慍也是順著她的心意,故意乾癟笑了兩聲。
「這樣才對嘛,別老是板著臉,多不好...」
王慍嘆了口氣,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只好寵著她唄...
?第四十二章
蓬萊劍閣位於長明城,是大獻中央,城內有一座塔,名為劍閣,據說每一層都有一位劍道宗師。
想成為天下第一,就必須去劍閣一層層挑戰,直到最上層。
劍閣並不算太高,模樣也不出眾,看上去很普通,長明城內擡頭就能看見,但時不時飛出的劍氣,以及高手交戰的波動,從山頂傳至城內,讓人們始終銘記,那上面住著天下第一。
大獻以劍道為尊,劍閣地位自然不凡,蓬萊劍閣門口四字牌匾,是當年高祖皇帝親自提的。
天下兵器唯劍獨尊,這也是他們的理念。
名劍譜自然由他們排列,只不過十五把名劍,沒有多少是他們自己的,可見十幾年前江湖爭鬥,是多麼激烈。
如今,天下名劍經歷二十年,風風雨雨,歲月腐蝕,也是即將進入重新排序的時候了,屆時,劍閣將舉行封劍大會,天下逐之。
長明城外,站著兩道頭帶斗笠的身影。
「終於到了...」
為首一人,身材苗條,形態玲瓏,黑色風衣無法遮掩那雙長腿,她用手擡開些斗檐,露出一雙妙曼黑瞳,如花似玉。
「若不是花姨你,我們早幾日就到了。」
身後傳來一聲抱怨,兩人正是王慍和趙白汐。
趙白汐回頭看向他,笑呵呵用手攬過王慍的肩膀,吐氣如蘭道:「慍兒,跟著我,莫不開心?」
開心?王慍心道你是開心了,走哪喝到哪兒,就沒酒醒的時候,要不是自己強行拉著她,恐怕還到了不呢。
他捏著鼻子,將人推開:「花姨,味太沖了,你先去洗澡吧...」
趙白汐被推開,倒也不生氣,她舉著手臂聞了聞:「也沒味啊...」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進了城,長明城裡,江湖味就很濃厚了,舞刀弄槍的幾乎滿大街隨處可見,不過最多,還數劍客,畢竟,這可是天下第一劍城。
無論是求學論道,還是挑戰劍閣,皆數不勝數。
王慍兩人打扮,倒也不算奇怪。
長明城裡沒有朝廷,這是一座由蓬萊劍宮完全自治的城市,也是眾多江湖人士聚集地。
雖是如此,長明城也恪守朝廷的規矩,因此秩序正常,要是犯了事,蓬萊劍宮可不會包庇。
當然,蓬萊劍閣弟子有些特權,也屬正常。
起碼王慍看見街上行走的劍閣弟子,神色皆是一臉的傲然,也沒人敢擋他們,王慍拉著趙白汐比較低調,避免發生衝突。
兩人一齊來到酒館,沒辦法,她一聞到酒香就走不動路了,王慍也只好陪著她落座。
酒館裡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有些嘈雜。
王慍看著痛飲美酒的嫵媚女子,忍不住問道:「花姨,你說自有辦法,你究竟要怎麼去探徐青玄的虛實?」
少年眉宇間愁雲密布,他似乎真正體會到了,祝鴻雪口中的不靠譜。
一路上趙白汐什麼都不說,就只知道吃喝玩樂,睡醒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覺,每當王慍催促的時候,她總擺手說一切都安排了,不必擔憂,但卻不說她要用什麼辦法,這點讓他很鬱悶。
於是也仰頭喝了一口酒。
「聽...」
趙白汐淡淡笑道,王慍一愣:「聽什麼?」
「周圍的談論...」
見她表情淡定,王慍收起疑惑,側耳傾聽起來。
只見酒客們聲音洪亮,大聲談論,當然談得更多的,還是關於蓬萊劍閣的一切。
「你們聽說了嗎?前兩天名劍譜第六的蚩尤劍,上山挑戰去了,據說戰況很激烈,打到第四層了...」
「當然吶,可真是精彩,那一聲聲的劍鳴,響了一天...」
「這蚩尤劍主,是叫什麼大蠻吧,倒真是個漢子,就說要挑戰天下第一劍,嘖嘖嘖...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過他雖然輸了,卻沒死,劍閣惜才,希望他加入,這大蠻也是個人才,愣是一聲不吭,現在據說還關著呢...」
「劍閣哪有那麼好闖的,江湖十幾年來,死在山上的人數不勝數,斷掉的劍橫七豎八,鋪滿了上山的路,嘿嘿,有趣有趣,來喝酒!」
幾個俠客模樣的壯漢,豪飲美酒,王慍從他們的談論中,了解了最近兩天的熱鬧事,蚩尤劍主...大蠻...王慍見過,不正是當初金霄城那個壯漢麼,他從東君手裡救了他,兩人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他居然跑來挑戰劍閣。
劍閣的威嚴不可犯,失敗之人,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大蠻居然已經這麼強了麼...
劍閣從一到九層,共有九人,分別對應著武道宗師一到九品,最頂層,就是黃庭劍仙徐青玄,打敗他,就能獲得天下第一的稱號。
王慍一陣唏噓,那傢伙,他搖搖頭,大蠻從北方來的,聽說是很神秘的摩教,以前的年代就有南北劍法之爭,自從雪閣沒落,北劍蕭容翎一死,北方劍法就一蹶不振,直至如今,已經銷聲匿跡了,難不成他想替北派劍道正名?
祝鴻雪都沒說話呢,她可是雪閣嫡傳弟子,蕭容翎的徒弟。
「可是花姨,這與我們有何關?」
趙白汐放下酒杯,沉吟了許久,方才擡起眸子,用王慍從未見過的認真看著他:「我要去挑戰劍閣。」
「什麼!」
王慍聞言大吃一驚,他震驚的站起身,打破酒杯,不可思議看著趙白汐,這一動靜,也是吸引了周圍酒客們的目光。
「你是說,你要上山,去闖那個地方?你瘋了?」
王慍失聲喊道,他手指著外頭,很遠處,那座塔有些模糊。
趙白汐始終平靜,她面對王慍,姿態沉默,這一刻,王慍才從她的身上看出了,一位高手的風範,她不再隨意,而是用略有厲色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少年:「我等不了,這一行,勢在必得!」
這話,似乎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咦,又有人去送死?」
「嘖嘖...今年這麼熱鬧,還是個女娃,可惜可惜...」
周圍的議論,聽在王慍的耳中很不是滋味,他捏著拳頭,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他能阻止她嗎?阻止不了,他似乎忘了趙白汐也是劍道大宗師,正如她所說,也不是沒有把握...
「呵呵...」
王慍失落笑了笑,他倒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趙白汐起身,來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有把握。」
趙白汐離去的時候,王慍拉住她的手腕:「你一定要去嗎?就不能再想想更好的辦法?」
趙白汐只是搖搖頭,然後淡淡笑道:「慍兒,你相信我麼...」
王慍木然,最終還是點點頭,趙白汐抽出自己的手,朝著長明城最高的那座山走。
「可是,上山的人,都要自報家門,花姨,你又以什麼身上去呢...」
趙白汐回過頭,目光似有傷感,她摸了摸腰間,輕聲道:「飛花教,趙白汐。」
「飛花教...」
王慍低聲呢喃著,趙白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可是王慍念著念著,就發覺不太對勁:「飛花教,飛花教...飛花欲欲神教...落花無情...」
王慍目視前方:「花姨,你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名劍譜第十五,花劍花解仇,十多年沒在江湖上出過手,眾人都不知她的實力如何,王慍也沒見過趙白汐出手,只是據說,花劍一直追殺飛花欲神教淫徒,像是有著什麼仇恨一般,花解仇,也是從此而來。
最終,那鐘聲還是迴蕩在了長明城內,但凡有挑戰者,主城區碩大的鐘擺,都會敲響,以此來警示眾人,不要輕易的自不量力。
長明城內的眾人也是有些好奇,最近是怎麼了,接二連三都有挑戰者,他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劍閣在外得罪人了,以前是兩三個月才有一個,當然這些和城裡人無關,他們卻是樂於見到,因為又有閒言可以談論了。
劍閣的規矩,當日敲鐘,次日開戰,不僅僅是給挑戰者最後的機會,也是為了在城裡傳達,讓消息發出去,然後就有劍閣自設的賠率,吸引眾多江湖人士開盤,一般都是能打到幾層,這也逐漸演變為蓬萊劍閣一個額外的盈利方式了。
很快,挑戰者的風,就吹遍全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飛花教,趙白汐,一時間成為人們膾炙人口的名字。
大部分人沒有聽說過飛花教,最後還是一些江湖經驗老道的人,認了出來,那不正是曾經的風花雪月,花解仇麼...
一時間,人們譁然,風花雪月的大名,何人不知?
四位傳奇女子,雖然盛開的時間短暫,但留在江湖的傳言可一個不少,這些人沒經歷過南劍北劍的璀璨年代,青蛇江雪閣的龍爭虎鬥,但活到現在,年紀稍大一點的,卻真真實實經歷了風花雪月的出世。
覆滅青蛇江,顛倒巫神教,才讓江湖演變為如今的三大門派鼎力的局勢,可是說是風花雪月改變了天下的格局。
這樣一位,幾乎可以說是銷聲匿跡十多年的傳奇人物,突然跑來挑戰劍閣,可不謂重磅消息,傳播蔓延的速度,如同波紋一般,以長明城為中心,瞬速朝著周圍擴散而去。
甚至很多人都在猜測,風花雪月和蓬萊劍閣之間,有什麼恩怨...
劍閣內部,自然也是一片震驚,幾位長老坐在一起,商討著,這其中也有李淮安。
「可是證實,那女子真是花解仇?」
「這倒沒有,但是她提著一把殷紅長劍,紅霞纏繞,彩帶飄舞,似火似霞,符合花劍的描述,而且那股氣勢,讓滿山斷劍顫鳴,齊齊晃動,錯不了,此世間的女子高手不多,她定是花解仇。」
其中有一人皺眉沉思,隨後道:「可...我們劍閣和風花雪月之間,無冤無仇,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眾人皆沉默,他們也不明白,為何花解仇會找上門來,這等高手,難不成還對那天下第一的名頭感興趣?
但是風花雪月早就登頂過江湖第一的寶座啊,以她們的知名度,還需要這個麼...
眾人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我們去談談?」
有人搖頭道:「恐怕沒用,她上山的時候,我們溝通過,但她態度很強硬,指名道姓要和閣主切磋,還說若是閣主不出來,就殺光劍閣所有人...」
然後眾人看向李淮安,他是徐青玄唯一的徒弟,身份地位自然不同。
然而李淮壞卻是冷哼道:「呵呵,好大的口氣,殺光劍閣所有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
他站起身來,看著眾人道:「諸位,我們蓬萊劍閣,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會怕事,如今人家既然騎到我們頭上了,若是退避,豈不讓天下人看笑話?」
「所以,這挑戰,我們必須接!」
眾老者想了想,然後有人道:「那閣主可出關?」
李淮安自信道:「無妨,一切我自會安排...」
李淮安雙手背負身後,氣勢如虹道:「劍閣威嚴,不可侵犯!」
目光如燭。
於是這一天的時間內,長明城湧入了大量人,他們皆是奔著花解仇的名號來的,這等高手交戰,江湖可遇不可求,許多人都想觀看,小小的長明城,擠滿了人。
大街小巷,全是開盤的人,王慍走在街上,耳邊連續不斷,傳來押注的聲音。
王慍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望著天邊的晚霞,想了一天,也不明白為什麼趙白汐突然要去挑戰劍閣,而且還是一個人去的,如此冒險,如此光明正大,著實...
直到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他才想起來,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就在他要回客棧的時候,一旁突然竄出來個老乞丐,他一手抓著王慍:「小兄弟,我看你神色迷茫,要不要算一卦?」
王慍皺著眉頭,他掙脫道:「不用。」
可是不知為何,這老乞丐的力氣格外大,王慍怎麼掙脫不開,慢慢他也發現不對勁,這哪裡是老乞丐,分明是個武功高強的高手!
「你!」
王慍瞪大雙眼,然後就失去了意識,老乞丐順勢將王慍抱住,嘿嘿笑了一聲:「小娃娃,跟我走一趟吧...」
最後昏迷的瞬間,他認出來了,這老乞丐,赫然便是落花無情...
?第四十三章
當王慍醒來的時候,周圍就已燃起篝火。
燒的吱吱作響的火堆照亮整個洞穴,他感受了一下身子,沒什麼不適,隨後打量起周圍,外面天色已黑,只是不知身處何方罷了。
「小子,你醒了?」
再見到落花無情,王慍深深皺著眉頭,不知他有何目的,按理說,他和這位大名鼎鼎的淫徒沒什麼關係。
「你想要做什麼?」
王慍有些忌憚看著他,然而渾身籠罩在黑袍里,看不清面目的邪教教主,此刻看上去,很平靜,他盤腿坐在地上,在火光下,身影忽暗忽明。
難不成是報之前的仇?
不過那次是凌清雪出手傷了他,落花無情應該是不知道他和凌清雪的關係吧。
「嘿嘿,你小子,跟你來的那人,和你關係很親近吧...」
落花無情陰惻惻笑道,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眸子,猶如毒蛇,似乎要把王慍看穿。
王慍心中驚悚了一下,他吱吾道:「你...你要對花姨做什麼?」
「做什麼?」
落花無情語氣帶著幾分譏諷,隨後笑道:「倒是你,想讓她做什麼?」
「她為什麼要去劍閣,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我不保證,明天見到太陽時,你還是完好無損。」
面對落花無情的威脅,王慍卻也沒辦法,只好道:「這...前輩,不是我讓她去的,花姨她自己要去,我攔不住她啊...」
「原本我們只是想打探徐青玄有沒有閉關,可是來了長明城,她喝了一杯酒,就說要上山挑戰劍閣,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慍一臉的愁苦,趙白汐突如其來的行動,讓他捉摸不透,不過落花無情卻是沉思了很久。
他坐在篝火前,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久到王慍以為他睡著了。
許久之後,才響起一聲嘆息:「她...這是要逼我現身吶...」
那聲嘆息,悠久深遠,比秋風更惆悵,火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影子看上去,格外模糊,落花無情,此刻像是一位殘風燭火的老人。
王慍只是靜靜看著他,落花無情今日的狀態和之前不一樣,那時候遇到他,他一身邪氣,見誰如螻蟻,身上總有著玩世不恭的氣質。
「是該要做一個了斷...」
他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話,說著王慍的不懂的話。
然後看向王慍,落花無情突然笑道:「可我不想她死,也不想她去劍閣,小子,你在她心中,有重要的地位吧,這個位置我留給她了,如果她今晚來了,一切都好,如果不來...」
「那你小子的份量,也沒那麼大嘛...哈哈哈!」
見落花無情開懷大笑的樣子,王慍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高興,當然從他言語中,明白了,落花無情應該不想讓花姨去劍閣,他似乎認識她。
王慍很想說,花姨一定會來的,她不會丟下他的,可是今天喝酒的時候,見那堅定的目光,他一時間,便也沒了底氣,只得默默祈禱,天亮之前,一定要來啊...
不過趙白汐終究是辜負了兩人的期望,一夜過去,直到天將魚肚白,山洞內,都只有落花無情和王慍兩人。
等了一夜,落花無情身上染上一層微白,如同冰霜。
王慍看著外頭,怔怔發著呆,篝火也早已熄滅,清風微冷。
他回頭看了一眼落花無情,這位瀟洒風流,不可一世的淫徒站起身來,他走到王慍身邊,越過他,輕輕說了一句:「走吧...」
這時他的聲音再無先前的蒼老,而是格外清脆,像是年輕人。
晨曦的光照在他身上,落花無情摘掉了那身黑袍,王慍吃驚看著他,沒想到,隱藏在黑袍下,是那般的樣子。
長發飛舞,劍眉英挺,白皙的臉上泛著暖玉一樣的光澤,身形消瘦挺拔,落花無情,真正的面目,居然這般英俊。
和王慍不同,他身上少了很多少年的氣息,眉宇間更多的是陰柔。
他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王慍:「來之前,我算過一卦。」他頓了頓,沒有再接著講下去。
「我不可能看著她死。」
落花無情看著同樣俊美的王慍,他身上藏著一股衝動,他仿佛看到了年輕的他。
王慍露出一個微笑,他道:「怪不得,那些女的心甘情願...」
「你正好,適合當個淫賊。」
落花無情看著王慍的眸子有些動容,王慍站起身,他問道:「能講講,你和花姨之間的故事麼...」
落花無情自嘲一笑,他搖搖頭:「我早已不配,以後,你問她吧...」
然後他拿出懷中的短劍,那同樣是一把有著猩紅花紋的極美劍身,它也有個很美的名字,霞。
落花無情用手撫摸著劍身,仔細感受著,劍身微微蟬鳴,王慍有些羨慕,以前,他也有一把,這般靈動的好夥伴,可惜都隨風而逝去了。
「走吧。」
落花無情說完,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猶豫,王慍緊跟著,他們的目的,是長明城山上那座劍閣。
上山的路不算很難,只是沿路插著許多斷劍,密密麻麻,鋪滿道路兩側,從山底到山上,有些已經生鏽,有些則錚亮如新,它們似乎告訴每一位挑戰者,前路可畏。
劍閣沒有守衛,任何人都能上去。
落花無情走在前頭,一步一步,即將到達山頂的時候,王慍左右看了看,順手就挑了一把模樣還算完整的斷劍...
...
很早的時候,劍閣塔下,便已經有幾人在等候。
趙白汐提著劍上來的時候,卻是換了一身衣服。
頭髮束起,素白冠上插著一隻簪子,她艷麗的容顏上,布滿冷漠,那雙丹鳳眼,清澈無比,她持著花劍,身著灰白色行衣,腰束鴛鴦帶,腳踩黑色長靴,上面繡著藍色祥雲,雙手束著腕帶,就連手掌都纏上了白色絲帶。
如此一來身形幹練,英姿颯爽的姿態,一掃先前的嫵媚暴露,似乎這才是趙白汐原本的模樣,行走江湖,行俠仗義的女俠。
劍閣眾人,皆是神色緊張看著她,趙白汐宛如黑雲壓城,氣勢咄咄。
李淮安如臨大敵看著眼前的女子,在他眼裡,這女子雖然清麗素雅,可是那把紅菱飄舞的艷美長劍,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甚至能感覺自己手中的佩劍在顫抖。
是的,他在害怕。
趙白汐劍意沖天而起,鋒利得切割空氣。
劍閣中有長老大喝一聲:「止步!」
這股凌厲的氣勢才減輕,趙白汐也順勢止步,只是,她捏著雙指,花劍豎在身前,輕輕呵斥:「破!」
長劍斜斜划下,那長老便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他身形後退幾步,雙目不可思議看著趙白汐:「你!」
趙白汐不屑看著他們,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如果只是你們,便太看不起我趙某了。」
幾人如臨大敵,可以說,趙白汐是這十幾年來,劍閣遇到的第一位,絕頂高手。
「唉...女俠這又是何必呢...」
一聲蒼老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只見劍閣內走出一位白髮老人,這老人看上去蒼老不已,可是身形特別挺拔,那消瘦到凹陷的眼眶,熠熠生輝。
他目視著趙白汐的穿著,感嘆道:「這身衣服,好久沒見過了,你...是飛花教遺孤吧...」
「老前輩倒是認得。」
趙白汐客氣了一聲。
老人呵呵笑道:「我怎麼會忘記呢,一生一人,鎖情相思,只羨鴛鴦不羨仙...當年,何不是江湖一段美談吶...」
「呵!」
趙白汐冷冷看著他,老人追憶道:「當年的江湖真是精彩吶,只是屬於我們的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姑娘,我如今半步入土,你是否能告訴我,你與劍閣,有什麼恩怨?」
「哈哈哈哈,難不成沒有恩怨就不能上山?你們劍閣可是歡迎天下人來切磋較量的,我如今來,只是為了比試一番,如何不能?」
老人盯著趙白汐看了很久,然後道:「飛花教的劍法,老夫以前也是略有領教,只是小娃娃,你要想清楚,倘若你死在了這裡,可沒人替你來收屍。」
「現在說這話,未免為時過早了吧。」
老人看著沒有絲毫後退的趙白汐,目光陰沉,然後撥開眾人,走了出去,他原本佝僂的身子,也是越來越直。
「既然如此,便不廢話,刀劍無眼,生死不論!」
然後氣勢暴漲,絲毫不弱於趙白汐。
趙白汐也不廢話,一劍刺過去,凌厲的長劍氣勢如虹,發出驚天的長鳴,花劍雖是軟劍,但有內力的加持,卻也堅硬無比,老者雙指化劍,便與趙白汐硬生生碰在一起。
只稍片刻,趙白汐就身形變換,花劍殘星點點,她的身子也如同鬼魅,帶起了這片場地大片灰塵。
老者在趙白汐的進攻之下,只能被動防守,雙指白光閃爍,儼然已經練成了鐵指,和花劍擊打下,火星四射。
「哈!撼天式!」
老者大喝,雙指流光閃爍,這是蓬萊三十六式中的上九式,單手指天,頓時十幾米長的劍光鋪天蓋地落下,趙白汐眸子一凝,劍轉舞動。
「飛花令!」
劍飛沖天而起,她便也是跟著飛到天空,花劍劍身柔軟,蜿蜒如蛇般刺在劍光的薄弱之地,很快就逐個瓦解。
老者見狀,雙手合十,大地龜裂,無數劍光又從地上疾馳射向天空,直指半空中的趙白汐。
「落花紛飛!」
然後,眾人的眼睛就花了,他們痴痴看著天空,無比華麗的一幕,無數劍光匯聚,形成一朵朵紅色的花瓣,在空中飄舞,它們紛飛搖曳,仿佛真正的落花一般,驚艷而又淒涼,而處在花朵中央的趙白汐,美的很短暫,她神情帶著些悲怯,一人起舞,但為君故。
如果是眼尖的人,定能發現,這招落花紛飛,並無完美,它形成的場面,原本是花開花盛,花紛飛,是琴瑟和鳴,而不是像現在,殘花落敗,這是一招很美的劍式。
...
「爺爺!」
當花瓣散去,雜亂的場面平靜,只有趙白汐一個人站著,她手持花劍,氣息微亂。
而李淮安,他看見老者單膝跪在地上,神色緊張,這老者,其實是上一任劍閣之主,曾經有名的劍仙,只是因為年紀大了,實力倒退,要記得,那個年代,他也是和南北劍爭雄的人物啊...
「歲月不饒人...咳咳...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這招...飛花令...如果沒記錯,它完整的模樣應該是:霞光輕舞、落花紛飛吧...」老者眼中閃爍著光芒,他捂住胸口,衣衫滲著鮮血。
屬於飛花令的終究招式,卻也是花與霞的相輔相成。
他看著趙白汐,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現在江湖的年輕小伙子,應該不知道,花劍和霞劍,其實一對鴛鴦劍...」
趙白汐冷冷看著他,然後便道:「你話有點多了...」
「唉...」
老者也是嘆了口氣,若許他年少,又怎會怕呢,終是那句話,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時代了,江湖更迭,大浪無情,於是便閉目。
「徐青玄呢,讓他出來。」
老者隨後睜開眸子:「他已在閉關突破那最後一道極限,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此行的目的便是他,他要是不出來,我就殺光劍閣所有人。」
老者聞言,此刻卻也有些慍怒,他呵道:「你這女娃娃,真有些不識好歹!」
然後就要掙扎著起身,劍閣乃是他自小長大的地方,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允許趙白汐將它破壞。
同時,身後數道劍氣拔地而起,齊齊朝著趙白汐壓制而去。
有人大聲道:「別怪我們以人多欺負人少!」
趙白汐孤身戰劍閣,一人不懼。
大戰一觸即發。
「趙!白!汐!」
渾厚的嗓音響起,眾人皆擡頭向上,只見劍閣最上層,走出來一青衫男子,他看上去平平無奇,可是目光犀利,極其具有攻擊力。
趙白汐見他後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做縮頭烏龜呢...」
「呵呵,望你當年風花雪月的名頭,我徐某敬你三分,你最好退去,如若不然,我便讓飛花教,在這世上絕後!」
趙白汐聞言,氣息不減,她手持花劍指向徐青玄,氣勢洶洶道:「求之不得!」
再然後,黃庭劍沖天而起,劍光閃耀,盪起一片漣漪,在長明城內迴蕩,眾人皆是擡頭看去,驚呼道:「是黃庭劍!天下第一劍仙要出手了!」
趙白汐目視,嘴角勾起淡漠的微笑。
黃庭劍突然急轉而下,朝著趙白汐飛馳而去,當她要橫劍抵擋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人影...
風蕭蕭兮,故人音容在...
趙白汐的眸子似乎模糊了,那...朝思暮想,十幾年的人,就這般,鏗鏘有力地,擋在她的面前,亦如十幾年前,無情谷那幕...
「寧滄海,你終究還是來了...」
那人回頭,他不知用怎樣而又複雜的眼神看著趙白汐,英秀眉目當中,更多的卻是愧疚...
「白汐,你瘦了...」
「呵呵...」
趙白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當中格外洒脫,也格外桀驁不馴,她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和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踏出無情谷,第一次行走江湖,那時候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惜,如果能一直持續美好下去,那就好了...
徐青玄皺著眉頭,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超過他的預期。
「霞劍...你是落花無情?」
英俊男子回頭,臉上帶著幾分邪氣看向徐青玄,他錚錚有聲道:「不,我是飛花教,寧滄海!」
而王慍也是恰到好處跑了上來,他氣喘吁吁,手裡提著...一把斷劍...見趙白汐和落花無情站在一起,表情古怪,他抓了抓了腦袋,對上趙白汐的眸子,從後者的目光中,他讀出了責怪,趙白汐似乎在說,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參合做什麼?
王慍緩了緩,眨眨眼睛,目光中透著無辜,左思右想下,就做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動作,嗯,十分下流...
趙白汐見狀臉色一紅,快速別過腦袋,王慍心底則是樂開花,心道花姨居然也有臉皮薄的時候?
嘻嘻...估計趙白汐心裡都要罵娘了...
徐青玄陰沉著眸子,看著底下兩人。
兩把劍,一長一短,紅菱飄舞,互相交織,頗有幾分壯志凌雲的氣勢。
落花與晚霞?
為未尚早!
?第四十四章
劍閣.
晨曦的光芒撒上山巔,給眾人的身影蒙上一層光輝,尤其是那三把劍,寒光劍影,風瑟瀟兮,針鋒相對。
徐青玄的黃庭劍一直飄在他的身側,玄光流溢,真像是一把仙劍。
寧滄海和趙白汐,迎著清風,遙望徐青玄,這一刻,他們心中倒是顯得平靜了。
闊別十幾年的兩人,沒有說上一句話,迎接他們的是那天下第一劍仙,也不需要言語了,一切在不言而喻之中。
然後風捲雲動,黃庭劍率先衝擊而下,它劃破天空,斬斷薄雲濃霧,高昂的劍鳴沖天而起,響徹雲霄,響徹在長明城內,不少行人們擡頭望天,他們之中有很多俠客,更多的,卻是那劍痴。
有人終其一生,都在追尋的無上劍意,震撼人心。
更有不少老者老淚縱橫,他們是之前,劍閣的痴迷者,用盡心血,鑽研劍術,可惜卻是成為,鋪墊後人的浮萍。
蓬萊劍閣之所以在江湖上能有如此地位,正是這一批批劍痴們,嘔心泣血...吶...
徐青玄的出手,照亮了長明城。
長明城之所以稱為長明,便是因為這黃庭劍。
大獻開國之初,這座城的第一任主人,從鑄劍山莊求得一把劍,後以象徵,名為黃庭。劍出鞘,便如萬丈光芒,閃耀黑夜,如星火一樣燦爛,如火樹一般亘古,故此長明,寓意長久明亮,前途無量。
即便現在是白日,可是初生的太陽,它的光芒還不足以掩蓋黃庭劍的光輝。
王慍雙眸被光閃得只剩一片白,有些刺目,甚至疼痛。
他趕緊閉上眼睛,驟然間,他覺得渾身飄過一縷狂風,他睜開眼睛,刺目的光輝已經破碎,趙白汐站在寧滄海的肩上,單腳鶴立,身形堅拔,花劍從胸前斜斜指向的地方,地面龜裂,道道深邃。
而寧滄海雙腿一前一後,曲弓馬步,宛如千年樹根一般有力。
霞劍置於身後,藏在徐青玄看不見的地方,像一條藏在陰影中的毒蛇,必要時刻給出致命一擊。
兩把劍,一長一短,彼此配合,花劍主防,霞劍主攻,飛花令綻放,周圍又是浮現朵朵花瓣,和凌清雪內力顯化的潔白蓮花有所不同,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徐青玄右手執劍,從劍閣之頂飛了下來,他帶著一片光輝,劍光雄厚,黃庭劍氣勢如虹,在空中划過半月,狠狠劈了下來。
花與霞再次飄舞,完整的花蕊從初生到綻放,無數劍光交錯,形成一個巨大的劍陣,趙白汐和寧滄海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原地,他們帶著無數美艷的花瓣,仿佛在舞蹈。
劍閣之主宗師九品,早已在人間登峰造極。
而兩人此時不畏懼生死,以宗師七品之境力拚那頂峰。
陣陣劍鳴和利刃交織的聲音響起,讓長明城的眾人感到無論倫比的心悸。
不過這時的王慍,卻被李淮安盯上了,只見這位劍閣傳人,目光冷漠,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來,劍閣其餘眾人,皆是維護那座塔去了,他們要保證這座高塔不在三大高手的交戰中被摧毀。
「今日,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李淮安冷漠道,王慍卻想拖延時間,他哈哈笑道:「這...李兄,這場頂峰之爭,與你我無關,何不妨一同觀之?」
「呵呵...」
李淮安沒回他,王慍慢慢後退,他可不是李淮安的對手,王慍邊退邊道:「李兄,這不公平吧...」
「公平?你們以人多欺負人少的時候,公正早就消失了...」
李淮安說完用劍指向劍陣中的三人,確實,花與霞兩對一,倒也沒錯。
王慍眼見說不動,也不耽誤,一個轉身就朝身後逃去,反應也算快,李淮安冷笑一聲:「呵呵,想跑?既然來了我劍閣,就把劍留下吧!」
王慍低頭看著手中的斷劍,大聲吶喊道:「給你給你,都給你,你要給你還不行啊!」
「哼!」
...
兩人你追我趕,王慍飛速朝著山下逃去,風靈秀動完美發揮,他像只輕盈的鳥兒,腳下踩著風,但...始終甩不掉李淮安。
「哪裡逃!」
片刻,只聽身後一聲怒吼,王慍只覺得脖子一涼,他在空中調整身子,極限扭過來,一道劍光飛馳過去,攔腰斬斷一棵大樹。
王慍也因此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剛坐起來,李淮安的劍就過來了,慌亂之下,王慍脖子一縮,舉起斷劍,李淮安的劍從王慍頭頂划過,得益於他縮脖子,長劍只是從他頭頂輕輕拂過。
「呵...」
看著王慍手中的斷劍,李淮安笑出聲。
「你已經慌不凝神了麼?」
王慍擡頭看著他,不在意笑了笑:「劍好與壞,本身實力不行,又有何用呢...」
這句話,倒像是自嘲。
因為風不語正是斷在他的手裡。
李淮安也不廢話,真要給王慍最後一擊的時候,一道巨大彭拜的波浪襲來,地面震動,他腳步不穩,回頭一看,兩人皆是瞪大雙眼,只見天空之上,一輪太陽冉冉升起,它照亮整個長明城,然後有道火紅染了天邊很長一道,像是晚霞,火紅刺破了太陽,太陽的光輝爆炸,覆滅了紅霞,光波蔓延開來,巨大熱浪攜帶洶湧的氣勢,壓得林木折了腰,震得大地顫抖。
長明城所有人皆是無比震驚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天空中的異象,不亞於天狗食日。
更有劍痴大喊:「天吶,我終於觀到了劍仙出手,此生再也無憾!」
這一戰,勢必載入江湖的傳說當中,其精彩程度,不亞於當年的南北雙劍渡河上的決戰。
那個時候,也有很多人圍觀,雙劍真是攪得河水翻湧,巨浪滔天,狂風大作,冰寒千里...
高手的對決,往往都伴隨天地異象,其中,一把好劍,占據很重要的絕色。
劍閣地牢,所在深處的大蠻,感受到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他擡頭看去,透過窄小的窗戶,觀測到天空異象的一角,那場面,虹日晚霞,天地一絕,深深震撼了他,大蠻痴迷感受著,嘴唇蠕動:
「什麼...什麼時候,我能讓蚩尤劍,現這天地異象?」
那異象,連他都未曾見過,也不曾知道...大蠻心中泛起了苦澀,江湖上,盛傳蚩尤劍,是最為難以馴服的名劍,大蠻若是不能一朝頓悟,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每一位劍客心中的終極的目標,便是讓自己的佩劍,使出這世間罕見的一幕,這也是為什麼留在長明城內的劍痴如此之多。
...
長明城外,很遠處,有兩道人影,騎著馬匹,其中一白色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她高坐在馬上,頭戴斗笠,白色薄紗遮掩了她的面目,但是從那清冷到渾身泛起寒氣的氣質看,這女子,定是位傾城傾國的美人。
天際的異象,自然驚動了她,白皙蔥指輕輕拂過笠檐,露出了輕鴻一撇的美眸...
「咦?」
她發出了疑惑,感受兩道劍氣,她目中神色越發明亮,似乎有一較高下之意。
「凌姑娘,長明城內,似乎有人挑戰劍閣,看樣子,逼得徐青玄出手了,就是不知是江湖上哪位高手...莫非是鄧光濟、夢蟬妃之輩?」
旁邊一中年男子,側目看向這白衣麗人,眼中帶著幾分愛慕...
「呵呵...」
白衣麗人不屑笑了笑了,沒有理他,而是策馬快速朝著長明城駛去...
兩人正是尚鶴鳴與前不久加入御天府的凌清雪,他們是追蹤落花無情而來。
尚鶴鳴看著佳人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苦笑,美人如畫,君子好逑,也不怪他心動,但凌清雪實在是冷得出奇,幾乎不怎麼和他搭話,君子便也只好遠觀,不敢褻瀆。
「凌清雪...」
只是失去了太白劍的她,讓江湖上,再也無太白仙子的美談...
...
李淮安怔怔看著那一幕,作為劍痴的他,當然陷了進去,他也是第一次,見師父全力出手。
無論結果如何,這一戰,在他心底已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難以磨滅。
王慍默默看著,他此刻在想,風不語全盛狀態下的天地異象,又是何等的壯觀呢,但好像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借著李淮安愣神,王慍悄悄挪動身子,不過沒一會,就被他發現了:
「哪裡跑!」
他說罷就一劍刺過來,王慍伸手要去擋,不過這可不是他凡胎肉體能接下來的,就在他手掌刺痛,即將貫穿的時候,一把劍帶著霞光飛馳而來,將李淮安的劍彈開。
「嗯?」
他大吃一驚,急忙轉身,就看見了兩道身影,冷漠注視著他,是寧滄海和趙白汐...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師父他...不,不可能,師父乃是天下第一的劍仙,怎麼會落敗?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寧滄海霞劍襲來,速度之快,李淮安根本看不起,更不提抵擋了...
然而,李淮安並沒有死,擋在他面前的,是風輕雲淡的徐青玄...
他驚喜道:「師父!」
接下來,雙方再一次亂戰。
而這一次,王慍卻被捲入了戰場中央。
他左右閃躲,可是高手的攻擊哪有那麼容易躲開?
於是乎,利劍刺過來,千鈞一髮之際,趙白汐單薄的身子,出現在了他面前。
「花姨!」
王慍驚道,隨著肉體刺破的聲音響起,鮮血揮灑,血腥味逐漸瀰漫。
「寧滄海!!」
這一次,卻是趙白汐的嘶吼...
寧滄海臉色蒼白,他擡起頭,露出慘白的笑容,雙手死死抵住,插在他心頭上的長劍,鮮血將他的白袍染紅,可他就是不放手,不讓那把劍,前進半分。
她為他擋劍,他為她...擋那劍...用自己的生命...
三人前前後後站在一起,訴說著某種理不清的關係...
「結束了吧,徐青玄,我將我的命留在這裡,放他們走...」
顫抖的聲音響起,徐青玄陰沉著臉,始終不發一言。
「師父,不能放他們離開...」
李淮安在後頭急的大喊,可是卻被徐青玄制止。
「我們走!」
他抽出黃庭劍,試去上面的鮮血,冒犯劍閣的威嚴,終究以鮮血為償。
「蒼...蒼海...」
趙白汐欲哭無淚,她同樣臉色蒼白,看著倒在地上的英俊男子,那十幾年未曾見過的心上人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師兄妹,重逢卻已是離別。
「白汐,不...要哭...我來之前算過一命...結局已然明了,這是我的罪孽,我應該償還,也不要可憐我,我該死,十多年前在無情谷里就該死!是我殺了所有人,是我把他們逼死的,飛花教是我一手覆滅的...」
趙白汐終究還是落淚了,她咽唔道:「不,滄海,那不是你的錯...」
寧滄海在瀕死之際,那道鎖,開了...
《鎖情法》、《相思決》...
「白汐,讓我和他說兩句...」
王慍半蹲,寧滄海嘴唇喃喃,終究是說出了,他與趙白汐,兩人的故事...
【落花無情,流水有意,霞與花紛飛,三月間綻放,是那浪漫天真的飛花教...
相傳很久以前,無情谷中,曾出現了兩人,一男一女,他們仗劍走天下,懲惡揚善,相生相伴一世,雪白頭老後,重返無情谷,攜手建立了...一人獨愛一人的...飛花教。
飛花教義,男子和女子相愛,只能伴於彼此,修煉獨創的痴情功法,男子為《鎖情法》,女子為《相思決》。
彼此相愛,同生共死,飛花教弟子,從未有單人出世,每位飛花教出身,都是痴情種,情根深種於他們的靈魂當中,對彼此,忠貞不渝。
在他們眼裡,對另一半容不下一粒沙子...
世人都笑飛花教,他們不信,這天地下,真有誓死不渝的愛情,可卻沒曾想,兩兩成對,真有神仙羨艷的海誓山盟。
花劍、霞劍,本就是一對,一長一短,一堅一柔,是為鴛鴦劍。
相傳只有飛花教嫡傳弟子,男子持霞,女子藏花,在無情谷中,為天下演繹一出有情戲...
那日,花劍傳趙白汐,霞劍傳寧滄海,他們在無情谷中許下一生,她的眼裡只有他,他的眼裡也只有她,少年少女曾何等風光,山水無限好,只願伴卿一人。
在寧滄海眼中,少女的趙白汐,笑容是那麼燦爛:明眸皓齒、天真浪漫...
只是後來...寧滄海親眼目睹的一切,徹底改變了這個痴情男兒...
師父親手殺死要相伴一生的意中人,當著他的面,強迫了趙白汐,沒人知道那天目睹一切的寧滄海,心有多痛,他舉劍要殺了師父,可是那個男人強大到讓他窒息,他宛如惡鬼一般的面目,邪惡憎笑道:「飛花教不該存在,這都是鏡花水月的美好!!!」
然後指著地上師娘的屍體:「你覺得我愛她?不,我不愛!我真正愛的人,早就死在了繼承這把劍的那天,我的師父,上任教主,要我愛她,讓我只能愛她,呵呵...哈哈哈...我沒有選擇,我沒有選擇啊...我親手殺死了我的摯愛,看著她笑著死去...然後強迫自己愛上另一個女人,哈哈哈!!!!飛花教,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它只要世人所看到我們恩愛的表現!所以,徒兒,恨我吧,恨飛花教吧!我...要親手...毀了你!」
從那天起,寧滄海就被迫強姦淫了飛花教所有女弟子,當著他們的連襟,也是從那時起,無情谷只剩他一個活人...
然後,飛花欲神教就出現在了江湖上,成為人人唾棄,人人喊打的淫教。
趙白汐再也沒見過寧滄海,只有凌辱無數女子的落花無情,為逼他現身,趙白汐自願沉淪青樓,只是可惜,兩人最後還是未能見一面,直到心灰意冷的她遇見李沐蘇,便開啟了另一段...膾炙人口的風花雪月...】
趙白汐追了十幾年的落花無情,直到今天,才見到了寧滄海。
寧滄海堅毅的臉龐滿是柔情,可他的眼神卻是無情:「我早就說過,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
趙白汐釋懷一笑:「可你...還是見了我...」
「是啊,我見了你。」
「寧滄海...」
「我在...」
花與霞的相逢,卻是最後一刻,寧滄海倒在血泊中,他為趙白汐擋下了致命一擊,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躺在愛人的懷裡,他雙眼無神道:「飛花欲神教...我殺光了所有人,天下再無淫教...」
「也再無飛花教...」
他將霞劍交給曾經的摯愛:「白汐,你自由了...」
趙白汐心神一動,似乎某種枷鎖被打開,寧滄海用最極端的方式,打破了她心中的《相思決》...
她溫和笑道:「我早就不愛你了...」
寧滄海一怔,他隨後看向王慍:「我喜歡你...」
王慍一愣,撇撇嘴:「我...不喜歡男人啊...」
「呵呵哈哈哈哈....」
這片林子,響起爽朗的笑聲。
「白汐,可以讓我和他說幾句悄悄話麼...」
在王慍異樣的目光下,趙白汐退了,他道:「你...」
「不用可憐我,我這一輩,該享受的,已經享受完了,現在死去,也不留戀,只是,從今以後,要苦了活著的人...」
王慍臉上的表情凝固,寧滄海隨後不在意笑笑:「小子,我與白汐之間,一直以來都是是清白的,我從未碰過她...在我眼裡,她始終那麼純潔,完美無瑕,我...配不上她...」
「你...」王慍眼見他不行了,連忙握住他的手:「前輩,你還有什麼交代?」
「呵呵,心事的確...有一件...我說過,我喜歡你,更看好你,你有情有義,我寧滄海懇求你,從今以後,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哪怕...讓她做你的女人...」
「我...」
眼見寧滄海不行了,王慍連忙道:「好,前輩,我答應你...」
於是他斷氣了...
名惡江湖的大淫賊,落花無情,終於死了。
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王慍看著他的屍體,鄭重拱了拱手,然後為他挖個坑,埋了進去,他沒有為他立碑,王慍心想,他應該不會懷念這個世界吧。
「寧滄海和你說了什麼?」
趙白汐不知何時湊到王慍身側,王慍看著她好奇的樣子,溫柔笑了笑:「他讓我娶你。」
趙白汐一愣,神色似有些不相信:「他真這麼說的?」
「我編的...」
「滾,沒個正形,不說就不說,不稀罕...」
趙白汐踢了王慍一腳,然後揚起腦袋看向天空...
王慍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轉身朝著埋葬寧滄海的土丘攤了攤手,撇撇嘴,便快速朝著趙白汐追了上去:「喂,花姨,等等我...」
劍閣下山的路上,兩人並排走著,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你要是傷心難過,想哭就哭吧...」
「呸!我會為那種人渣難過?」
「花姨別裝了,有時候哭出來,心裡會好受一點...」
「滾一邊去,別煩我...」
「哎,花姨,我把肩膀借給你用啊!」
「都說了滾啊,煩不煩...」
天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小雨,而趙白汐,便已經...梨花帶雨...
王慍卻是心情很好,他背著嚎啕大哭的美人,腳步很輕盈,沒事...哭出來就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都會過去的...
...
此時此刻,淋著雨上山的還有兩人,李淮安扶著腳步踉蹌的徐青玄,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噗哧...」
徐青玄吐出一大口鮮血...
「師父!」
徐青玄揮揮手,他重新站直身子,亦如那個天下第一風采的劍仙,只不過,這時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蒼老。
他終究還是受傷了...
?第四十五章
「唔唔...」
「嗯...哦...嘶嘶...」
夜色黯淡下,一間客房裡,傳出令人銷魂嫵媚的聲音,似是有人舔舐什麼,更有女子的低聲輕吟,以及妖嬈的喘息,讓人浮想聯翩...
「嗯...呼...」
而正熟睡中的王慍,緊閉雙眸,此時卻是皺著眉頭,他像是忍耐著什麼,有時候露出緊張、慌亂的神情,甚至到最後,額頭還滲出不少汗水。
「啊...呼呼...」
王慍突然張開嘴巴,大口呼吸起來,胸膛起伏得很厲害,再然後,他就醒了...
「啊?花...花姨?你在幹什麼!」
王慍醒來,察覺身下不對勁,一掀開被子,就發現有個女子的臻首埋在自己胯部上下起伏著...
「啊...哦哦...」
王慍還想說什麼,可是肉棒上的極致觸感,讓他說不出來,龜頭格外敏感,被溫熱的口腔含在嘴裡,尤其是趙白汐熟練的技術,舌頭十分靈活,仔細清掃著這根堅硬之物。
「額...啊...」
王慍發出一聲舒爽的長吟,變也不再說話了,開始享受起來,難怪剛才在睡夢中,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原來是這大半夜,被趙白汐爬上床,脫了褲子口交...
只見大床上,趙白汐一手捏住王慍的陰囊,將粗大肉棒捏的筆直堅硬,她聞著那龜頭上散發的濃濃男人氣息,眼神興奮,紅唇白齒也是不經意間流出了晶瑩的口水,於是低頭重重含住了他的龜頭,柔軟,濕滑的香舌就在馬眼上放肆裹弄。
趙白汐貪婪地吸吮王慍的肉棒和卵蛋,將自己的鼻子深深埋進王慍濃厚的陰毛之中,瘋狂嗅著,獨屬於少年的健壯和清香,鼻腔里也是發出急不可耐的嬌媚聲音,像是母豬吃食一般,貪婪而又痴迷。
趙白汐的技巧實在是太刺激了,檀口緊緊吸吮,緊緻濕滑,然後頷首一慢一快,一深一淺,上下起伏,這個技巧就比祝鴻雪熟練多了,每次都能抓住男人的潮點,王慍只覺得自己的馬眼裡像是有股氣流再往外流出,趙白汐完全是吸食男人精氣的女妖怪...
嗯...狐狸精...
王慍心中這般想著,但是不對啊,娘親才是!
不過胯下的快感已經無法讓他再胡思亂想了,趙白汐越舔越動情,越舔越淫靡,口水攪動的聲音變大,王慍躺著,只聽見深深的吸吮的聲音,趙白汐似乎是把流出的多餘口水,全部吃了回去。
「啊,爽...」
王慍長長呼出一口氣,他腦袋變得輕盈,龜頭上的快感傳遍至全身,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簡直就是極樂世界。
趙白汐擡起頭,在僅剩的月光下,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慍兒,還想要更爽麼...」
她說完,便用手擼著,配合肉棒上的口水,發出了淫靡的聲音,肉棒經過口舌的攪動,也是油光發亮,趙白汐用玉手握住肉棒根部,像是抓著什麼好玩的東西,一直在左右搖擺。
「花姨...你怎麼...半夜...」
趙白汐輕笑回道:「半夜襲擊你?」
王慍不語,兩人之間,短暫沉默了一會,只有男人微弱的喘息...
「今日,我不要想太多,讓我好好醉一場吧...」
最終趙白汐悠悠嘆息了一句,王慍心領神會,從前她是靠著酒度日,但今天的傷害似乎有些大,酒都壓不住那瀰漫的情緒了。
既然花姨都開了口,王慍自然不會退縮,於是手掌輕輕撫摸在她的頭上,將她重新按了下去。
房內又傳來了口齒的舔舐聲...
「嗯嗯...啊...嘶...哦哦...」
享受著口舌服務的王慍,渾身都被燥熱覆蓋,肉棒在女子嬌嫩的檀口中進進出出,趙白汐吃得很仔細,也很認真,她似乎也很享受,鼻尖一直埋進濃厚的毛髮中,薄唇於肉棒根部觸碰,趙白汐為王慍深喉著...
幾息過去,她都沒有擡起頭,喉道緊緻的包裹感,以及緩慢的蠕動,都讓王慍無比舒坦。
「嗯啊,花姨,好深...」
王慍岔開雙腿,將趙白汐上半身用腳摟在懷裡,趙白汐為王慍深喉了一會,她吐出肉棒,重新抓著,用手擼起來。
「嗯呢,慍兒你也好硬,好粗,好猛...」
她語氣格外嬌媚,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末了她還加了一句:「是我見過最猛的大雞巴...」
「嘶...」
騷媚的氣態讓王慍的肉棒又忍不住粗漲幾分。
趙白汐快速擼著,見王慍愈發興奮,便低頭將口中晶瑩的液體吐在龜頭上,瞬間就加大了肉棒的濕滑。
「嗯嗯...慍兒的大雞巴...又粗又長,姨好喜歡,好想慍兒的大雞巴插進姨的騷屄里,給姨止癢...嘶...又大了,慍兒好厲害...」
「嗯啊,花姨,不行了,我要射了...」
王慍聽著趙白汐的淫浪騷語,怎還忍得住,於是龜頭跳動幾下,便射出了一股濃厚的精液。
「慍兒射吧,都射給姨,讓姨嘗嘗你的味道...」
眼見王慍射了,趙白汐一口就將肉棒含了進去,將剩餘的精液全部吃入,甚至檀口加大吸吮的力度,將王慍肉棒內剩餘的精液全部吸干,不留一滴。
「啊,好爽...」
王慍長舒一口氣,即便是射精,都有悉心的口舌服務,這種感覺,太舒爽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大老爺,被侍女服侍得很舒服。
「呼...好久沒嘗過男人的精液了,倒是不賴...」
趙白汐吃完,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她當然意猶未盡,眼中的情慾已經瀰漫,快要滴出水來了,於是直起身子,將身上那薄紗肚兜扯去,頓時一具光滑白皙的女子裸體,就出現在王慍眼前。
王慍目光興奮看著,趙白汐胸脯高聳,宛如兩座雪山,雪山上點綴著兩個紅棗,已經挺立,然後就是纖細苗條的腰肢,修長的肚臍十分引人注目,而那神秘的花穴,則是隱藏在一片烏黑的森林中,若隱若現。
「慍兒,你想嘗嘗姨身上的何處?」
趙白汐一手抓著柔軟的酥胸,一手伸到胯下,動情撫摸著,王慍見她這般騷浪,便也直起身子,一把將美婦人抱進懷中,大手在高聳柔軟的雪乳上用力揉捏著,他淫笑道:「當然是全部都要了...」
趙白汐躺在男人懷中,她突然問了一句:「是我的大,還是祝鴻雪的大?」
王慍突然愣住,他倒是沒有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過,不過掂量了一下,便也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嗯...花姨你和雪姨各有千秋,雪姨的奶子倒沒你的大,不過堅挺,但捏起來沒有花姨你的軟...」
「呵呵,你這小子...」
趙白汐輕笑著,用手指同樣在他的乳頭上摩擦,帶給王慍渾身顫抖,兩人彼此撫摸著,感受對方身子的美好,不一會,王慍的喘息聲又粗重了幾分。
就在王慍呼吸急促,要將趙白汐壓在身下狠狠肏乾的時候,嬌媚婦人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和鴻雪...老牛吃嫩草?都一把年紀了,還勾引你...」
「當然不會...花姨,實不相瞞,我...」
王慍說著說著,倒有些猶豫了,似乎頗有些難以開口。
「呵呵...你還有什麼說不出口?姨又不會笑話你...」
王慍將趙白汐抱在懷裡,最後便道:「其實...我特別喜歡熟美的婦人,有時候,對年輕姑娘卻沒什麼感覺,我只覺得人婦溫柔,像花姨和雪姨一樣,讓我...很安心...」
趙白汐聞言沉思了片刻,最後恍然大悟道:「是這樣啊,你...該不會是...戀母吧...?」
王慍隨後震驚道:「啊,花姨你這是什麼意思?」
「喜歡上了年紀的女人,卻對年輕美貌的姑娘沒興趣,你可知年紀大的女人都有什麼特點?」
王慍想了一會,搖搖頭:「不知道...」
「笨吶,就是你剛才說過的,溫柔呀...尤其是嫁為人婦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後,便會柔情似水,這種溫柔,其實就是母愛,是女子身上到了一定年紀,就會不知覺散發的一種氣質,平常人很容易就感覺出來,但也不太說得出來其中的道理...」
王慍不言語,似乎在思考這其中的道理。
趙白汐接著道:「你一定從小缺少母愛吧...」
王慍一怔,他反問道:「什麼是母愛?」
趙白汐隨後看向王慍的眼神中,變得有些憐憫,她惋惜道:「蘇蘇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好母親吶...」
「苦了你這孩子...」
趙白汐拍了拍王慍肩膀,很同情他,心中更是想到,若是他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可...花姨,你知道什麼是母愛嗎?」
趙白汐含著笑意道:「不要問我了,日後問你娘去,順便...」
隨後趙白汐腦袋靠近王慍的耳邊,她悄聲笑道:「讓她把這十幾年的母愛,全給你補回來...」
「咋們,還是專心接下來的事...我可忍不了...」
說完,將自己的雙腿打開,露出那嬌嫩的花穴...
王慍索性也不再糾結這件事,就如同趙白汐所說,若是有機會,以後問問娘親便是...
「慍兒,你喜歡在下面還是上面?」
王慍頓時哭笑不得:「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麼...」
趙白汐捂嘴嬌笑道:「我吶,我可是喜歡強悍的男人哦...能把我狠狠征服的男人...」
她的聲音,像是一把火,瞬間點燃了王慍的慾望,於是他一把將趙白汐壓在狠下,扶著自己的肉棒在她早已濕透的穴肉上,來回摩擦著。
「花姨,看我大雞吧的威力,肏死你這個騷屄!」
趙白汐也是格外興奮,她淫蕩的喊叫一聲:「啊...慍兒,快肏進來吧,肏死我這個騷逼吧,花姨...今晚都是你的,是你的母狗!」
「哦!」
王慍聽著趙白汐的言語,再也忍不住,於是扶著自己的肉棒,挑開趙白汐的陰唇,一個大力深插,就整根沒入,惹得趙白汐媚聲連連:「啊啊啊...好大,好粗,好厲害,慍兒,你肏得太深了...嗯啊...」
「花姨,喜歡嗎?」
「哦哦...喜歡,爽死了,慍兒你肏死我算了...」
趙白汐放聲淫叫著,釋放著身體積攢十幾年的淫慾,以及那擠壓的情緒,這一刻她只想像一朵真正的花,敬請釋放著。
「嘶...真爽,騷屄真緊...」
王慍抱著趙白汐兩條白皙美腿,神情格外興奮,他快速而又用力的抽插,每一次都直抵達蜜穴最深處的花心...
「啪啪啪啪啪...」
連續而又密集的肉體交合聲響起來,王慍大力抽插著,肉棒快速在穴道內進進出出,很快就帶出了不少的淫汁,那大片的淫液,打濕了兩人的胯下,澆在王慍的大腿上。
「花姨,你的騷水也不少啊...」
王慍感受著陰道內的變化,溫熱的蜜汁像是海水一般,王慍的大棒在裡頭攪動,怎麼都沒有盡頭。
「啊啊啊...慍兒,這都是你的功勞,是你用大雞巴肏出來的,你再快點,姨還能噴...」
趙白汐淫叫著,看著兇猛抽插自己的少年,心中無比滿足,甚至不由得想道:蘇蘇,你兒子真好用...
王慍一邊大力抽插,一邊將趙白汐的玉足放在嘴中,仔細吸吮起來,那嬌嫩的美足,晶瑩剔透的腳趾,王慍每一根都認真舔舐,他很喜歡那上頭的味道,女子腳步的氣味,真是格外讓人痴迷。
「嗯啊...慍兒,好癢...你...你喜歡姨的髒腳麼...」
王慍吐出腳趾,淫笑道:「一點都不髒,味道好得很...」
當然說話間,胯下的動作也不停,肏得身下婦人乳波浪蕩。
「嗯啊啊啊...慍兒...好慍兒,你喜歡...啊哦哦...隨你,姨身上什麼地方都給你舔...」
王慍聽著趙白汐的浪語,淫情大發,一個深頂,龜頭便狠狠撞擊在子宮深處,他呵斥道:「騷屄,再叫大聲點!」
「啊啊...哦哦哦哦...嗯啊...」
夜下,房內的呻吟更大更浪了,一片旖旎...
?第四十六章
「嗯...哦...」
一具白皙豐腴的肉體赤裸伏在床沿,她翹著渾圓的屁股,將美好曲線完全呈現,這雪臀肉感十足,波濤洶湧,肌膚在微弱的光芒下,泛起淡色白光,比珍珠還要細膩。
而王慍這時候就坐在這具美人軀體的大腿上,他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雙手慢慢撫摸上那挺翹的臀部,然後手掌用力,捏著臀瓣朝兩邊分開,頓時臀縫中那朵褐色菊花,綻放在眼前。
它猶如有些呼吸一般,一張一合,輕微顫著。
「嗯啊...慍兒,不要看...」
趙白汐嬌顫著聲音道,王慍大手拍打了兩下,隨後笑道:「為什麼?」
「難...難看...」
她將臉埋在手臂里,似乎有些難以面對。
黑褐色的菊花下,那肥美的陰唇只露出一條縫隙,慢慢留著水,趙白汐蜜穴倒沒有祝鴻雪那般鮮嫩,兩片陰唇已經是熟美盛開,略帶些深色。
「怎麼會呢,花姨,明明很好看,我可是要看一輩子的呢...」
王慍用手指輕輕扣弄緊閉的菊穴,惹得趙白汐身子顫抖。
「那...那你不會嫌棄我麼...」
趙白汐的聲音些許厚重,她問著王慍,也是問自己。
「嫌棄你什麼?」
「嫌我髒...」
王慍愣了一下,隨後拍了拍她的肥臀,嗔道:「瞎說什麼呢,花姨可不髒,我還等著花姨用青樓學來的技術服侍我呢...」
趙白汐聞言,猛然擡起頭,她轉過腦袋,瞪著王慍:「你說的...可當真?」
「嘿嘿...」
王慍淫笑一聲,他雙手用力掰開趙白汐的美臀,然後腦袋埋了進去,朝著那褐色菊穴舔了起來。
「啊!」
趙白汐長吟一聲,王慍濕熱柔軟的舌頭就點在了臀縫中最敏感的地方,令她芳心亂顫,她不禁回頭,看著少年郎伏在自己認為不堪的部位,愛惜舔舐著,心中更甚感動。
她釋懷一笑,便放開身子,令王慍盡情享用。
王慍舔了一會,方才擡起頭,他品論道:「花姨,你這菊穴,不僅沒有一絲異味,反而我越舔,還流出了不少蜜汁,甜甜的,仿佛真是花蕊一般,這是什麼道理?」
見他疑惑的樣子,趙白汐甜美一笑:「慍兒,這是我們飛花教的軼事辛密,不過說到底,也算不得什麼秘密...」
「你可知飛花教男子修煉鎖情法,女子修煉相思決,這兩門功法皆是出自飛花令,而飛花令的奧秘,那日你也看見了,雙劍合璧,漫天花瓣飛舞,慍兒,這可不是簡單的內力化形,我們小的時候,身子就浸泡在花瓣中,吸取花中的靈氣精華,配合這功法,身子久而久之,也就發生了改變...」
「這菊穴...嗯...乃是形似花朵,狀如芯蕊,飛花令大成之際,就會和那花朵一般,分泌蜜汁...」
「所以你嘗起來,味道當然不差...」
王慍聞言雙眸更加興奮了,他連忙雙手抱著趙白汐的屁股:「花姨,你可真是個寶貝,這麼好的東西,現在屬於我了,嘿嘿嘿嘿...」
說罷一直傻笑著,趙白汐臉色布滿紅暈,她白了一眼王慍,嬌嗔道:「哼,誰屬於你了,我才不...」
王慍卻是笑道:「嘿嘿...花姨,你這輩子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哼哼!你想得美,要是你對我不好...」說完揚起自己的拳頭,看得王慍連忙呵護:「花姨,我發誓,這輩子一定對你好!」
趙白汐眯著眼睛,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夜,她的心意已經完全交給了王慍。
「其實,每一位武功修煉到頂峰的強者,身子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內功心法的影響,你試過...鴻雪,自然知道,她體內始終清涼...」
「因為鴻雪的功法,傳承自當年的雪閣,冰清決...這門功法能讓修煉者始終保持清冷,不懼嚴寒,修煉大成後,能讓六月飛雪,千里冰封...」
王慍驚訝道:「真有這般能力?」
趙白汐捂嘴笑道:「我也沒見過,不過據說當年北劍蕭容翎和南劍獨孤雁決戰的時候,讓當時正值炎夏的大地,飄了一場大雪...」
王慍不語,他心中也很是震驚,不過他卻從未見過雪姨用過,哦,不對,之前影城圍剿雪魔的時候,第一次見她,正是漫天大雪,寒冰刺骨...
「原來如此,怪不得每次肏雪姨的時候,總覺得小腹冰冰涼涼...」
趙白汐嘴角鼓起,她嗔道:「你就不能文雅一些,什麼肏不肏的,還有,鴻雪體質特殊,乃是極寒,他和她做多了,這股寒氣侵入你的身體,久而久之,便會落下寒疾,你留點心...」
「啊,這樣啊...怪不得每次只能和雪姨做兩三次...那有什麼好辦法嗎?」
趙白汐頓時嫵媚笑了笑,她道:「當然有啊,不過,你今晚得要把我伺候舒服,我才告訴你...」
王慍見她風騷媚眼,腹下一熱,當即應道:「好嘞,看我不肏死你這浪蹄子!」
「啪!」
說罷大手扇了一巴掌趙白汐的臀瓣,然後扶著自己的肉棒,在那濕潤的縫隙中,不斷摩擦著...
很快,肉棒就變得火熱堅硬,而王慍也是不斷拿著龜頭,在刺激著趙白汐的菊穴,他輕輕壓上去,似乎就要這麼衝進去,不過菊穴還是太緊密了,沒有潤滑下,很難塞進去,即便趙白汐菊穴能夠分泌蜜汁,但還是難以插入,王慍試了一會,就放棄了,心道下次在肏...
「嗯哦...」
趙白汐發出舒服的聲音,王慍碩大肉棒不斷摩擦她的臀縫,那種棒身和陰唇之間摩擦的感覺,讓趙白汐感到同樣刺激,她蜜穴的瘙癢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眼看將身下女人的情慾挑逗的差不多了,王慍也不耽誤,扶著自己的肉棒,對準蜜穴的洞口,一個大力就插了進去。
「噗哧...」
「啊啊!」
隨著一聲沒入的聲音以及女人的呻吟,王慍的腹部狠狠撞擊在了趙白汐翹起的臀瓣上,他身子壓在女人的身上,用自己的肉棒,征服著這肥美的肉體。
「啪啪啪...」
緊接而來的是不斷抽插的聲音,王慍雙手扶住趙白汐纖細的腰肢,趴在她的屁股上,不斷拍著,肉棒狠狠深入進去,貫穿那緊緻濕熱的密道,碩大龜頭不斷開墾著,直抵達花心深處。
王慍舒爽得呼出一口氣,再次進入趙白汐的身子,感受火熱的美好,他只覺得肉棒像是浸泡在溫水當中,可想而知,這熟婦的水究竟有多少...
趙白汐蹙著眉頭,嫵媚的臉上浮現滿足的神情,她被男人壓在身下,從背後肏干,令她身形愉悅,她此刻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只會張開檀口,「嗯嗯啊啊...」的呻吟著,跟著男人每次插入和抽出的頻率,她的呻吟就是最好的催情劑。
王慍越肏越興奮,他力道加大,狠狠撞擊在趙白汐臀上,每次都裝的那肥臀肉狼蕩漾,甚至連兩人身下的床都發出「吱呀」的聲音。
「哦哦...好深啊,慍兒...啊啊...好爽...花姨...要被你肏壞了...」
趙白汐形語放浪,她從來不是個矜持的女人,只要被肏開心了,就會在床上盡情用語言刺激男人。
「花姨...呼呼...我幾把大不大?」
王慍興奮道,趙白汐隨機就回應:「大,嗯啊...好大...慍兒幾把太大了,哦哦...花姨受不了...」
「叫哥哥!」
王慍一把提起趙白汐的頭髮,將她的頷首起來,這時,女人的上半身就支起來,令她的屁股更翹了。
「嗯啊啊...哥哥...好哥哥...輕點...」
王慍聽見趙白汐喊自己哥哥,更加激動了,便伏在她耳邊道;「好妹妹,再說些騷浪話,哥哥愛聽...」
趙白汐被肏得情到深處,她用嬌媚的眸子看了一眼王慍,舔舔嘴唇便道:「嗯...哥哥幾把好大,肏得妹妹屄里太舒服了,嗯啊啊...哥哥輕點,都要把妹妹屄肏成騷屄了...哥哥啊...快些...再肏用力,把妹妹騷逼肏爛,啊啊啊...妹妹騷逼...成了哥哥形狀了...」
王慍聽後更加興奮些,他一把將趙白汐按在身下,騎在她的屁股上,大力鞭撻起來,趙白汐不像祝鴻雪,還有些女子的矜持,若是祝鴻雪,怎麼都說不出這等言語。
「嘿嘿...騷屄花姨,越來越緊了,夾得哥哥好爽,以後聽不聽哥哥的話?」
「啪啪!」
王慍說完,騎在她屁股上,還用力扇了那臀瓣兩巴掌,他很喜歡拍打女人的屁股,尤其是這些武功高強的俠女,只覺得這樣更有征服的感覺。
趙白汐此刻被王慍兇猛的抽插,肏得神情迷亂,她真的太久沒有經歷過男人了,體內的慾望如同在草原生起的火苗,經過王慍這風一吹,瞬間燎原,在怎麼都止不住了。
「啊啊啊...聽,騷妹妹以後一定聽哥哥的話,哥哥想怎麼肏就怎麼肏...」
「哦!」
王慍也是舒爽的長吟,他像是征服烈馬的騎士,騎著這匹肉體白皙的馬兒,肆意馳騁著,而趙白汐的蜜穴也早就不堪重負,水流源源不斷,兩人的性器官全部打濕,那肥美的陰唇,經歷著肉棒的進出,也變得門戶大開。
王慍肏得興奮之餘,還喜歡用手掰開那挺翹的臀瓣,看著褐色的菊穴一開一合,看著自己的肉棒在陰唇下進進出出,他一邊感受著極致的收縮,一邊感受著極致的柔軟,簡直太舒服了。
隨後,王慍肏了片刻,他拍了一下趙白汐的屁股道:「騷屄,把屁股翹起來,我要衝刺了!」
「嗯啊啊...好...」
趙白汐說完,就將自己趴著的身子,跪了起來,而這個姿勢,也會讓王慍更加深入,兩人變換下,性器官相連接,沒有斷開。
王慍抱著美臀,「啪啪啪...」不斷抽插,他加快速度,狠狠撞擊,將趙白汐的身子撞得花枝亂顫。
「哦...」
這種姿勢下,王慍的肉棒整根的沒入,深深插了進去,碩大的龜頭甚至每一次都裝在那嬌嫩的花心上,似是親吻一般。
便也讓王慍的龜頭變得酥酥麻麻,趙白汐的陰道狹長,而且還會蠕動,像是無數小舌一般,在親吻舔舐著棒身,那花穴幽深猶如有著吸力,若不是王慍精力強悍,恐怕品嘗人根本禁不住幾下就要繳械投降。
這其實也是趙白汐的絕技,她可不是一般女人,那穴一插進去,就給人不同尋常的感受,她情慾大開的時候,甚至還會主動迎合王慍,扭著自己的柳腰,前後迎著。
「哦哦...啊啊啊啊啊...真爽...嘶...好哥哥,妹妹騷屄爽不爽?」
趙白汐回頭媚笑,她的眼裡充滿淫靡,看著王慍宛如勾魂一般,再加之她大大分開自己的雙腿,跪在王慍跟前,主動捏著身子,太誘惑了,王慍現在甚至覺得那穴里的吸力大到他根本抽不出來肉棒。
「哦哦...太爽了,騷花姨,你這招...嘶...啊!」
王慍也是跟著發出舒爽的呻吟,趙白汐咬著嘴唇,看著王慍的樣子,便更加淫蕩:「好哥哥,哦哦...好哥哥大雞巴長啊,肏得妹妹想給好哥哥肏一輩子...啊啊...哦哦哦...騷屄真爽,快...再快些,啊啊啊...再肏深些,爽死了...」
趙白汐自己扭動的速度更快了,因為她現如今也到了極限,身體深處源源不斷傳來的快感,讓她積壓,已經要到決堤的地步了。
「嗯啊,花姨...哦哦,我...你太會吸了,我要射了...」
面對趙白汐的強制渣精,王慍雙手抱著她的臀瓣也是忍受不住,於是深深一頂,就將自己的子孫送了進去,送進了趙白汐的蜜穴最深處...
「啊...慍兒哥哥,好哥哥,你射的得真多,啊啊,都射進來吧,妹妹也很爽...」
趙白汐長吟一聲,嬌軀一顫,大量潮水噴出,然後她也不在動彈了,就這樣忍受王慍從後邊插著,享受高潮後的餘韻...
?第四十七章
豎日,王慍下木梯的時候,用手扶著腰,趙白汐早早就坐在樓下的桌上,她目光含著笑意看向少年,翹著一隻美腿,吟吟道:「慍兒,看來你不太行啊...」
王慍臉色有些難看,卻不輸嘴上的氣勢,他反駁道:「呵呵,花姨你還沒見識到我的真本事呢,想當初,我可是一夜御數十女都不在話下,別小瞧我!」
心中卻想著,還真是沒有耕壞的田,昨夜明明喊得死去活來,這睡一覺怎就完好如初...
男人和女人的優劣,真是天性使然吶...
在床上可能是女人俯首臣稱,但這下了床,男人可就吃虧了...
上天總是公平的嘛...
趙白汐也不說話,而是悠然起身,她緩步來到王慍的面前,今日她身著紫色妖嬈長裙,那清涼的薄布壓根就遮不住胸襟前的雪白,再加之一雙大長腿渾圓挺拔,錦衣玉鞋,引人矚目。
看得店小二流連忘返,差點就沒摔倒在地...
大獻風情較為開放,趙白汐這一身偏情趣些,一眼望去不是平常女子能穿的,倒像是富甲老爺們在外包養的情婦,妖嬈多姿,嫵媚動人。
王慍見她風情萬種的走過來,目光掃視之下,有些閃躲,生怕一個不小心,慾望再被她勾起來...
不過趙白汐可沒打算放過他,帶著一身的香風,就撲向王慍,美婦人雙手搭在少年的肩上,媚眼盈盈,秋水動人,柔軟的軀體十分火熱,瞬間就讓場面變得乾燥。
「那...這位小爺,要不要再戰幾回合?」
說完,美腿向上擡起,用膝蓋蹭了蹭王慍的褲襠...
「嘶...花姨...你...」
王慍深呼一口氣,襠部瞬間鼓起一個小帳篷,差點沒忍住,他連忙道:「花姨,大白天呢,正經點...」說罷指了指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店小二。
「呵呵,沒趣...」
趙白汐見有外人盯著自己的美腿根部看,就收起玩弄的性子,用手扯了扯裙擺,擋住那神秘的風情,但雙手很自然便挽上了王慍的手臂,將自己那沉甸甸的雪乳壓在男人手臂上,拉著他走向先前的木桌,兩人共同吃過早餐。
這頓早餐讓王慍格外享受,趙白汐始終將自己的身子掛在王慍的身側,和他緊密貼在一起,嬌媚可人,甚至還主動為王慍服侍用餐,溫軟懷玉,可謂不快活。
兩人用完膳食,在店小二依依不捨的目光下,離開了這座客棧。
...
「嗯嗯...」
「唔唔...」
寂靜無人的大道上,傳來一聲令人充滿無限遐想的呻吟,其中女人淺吟輕緩,不過聲音有些模糊,只從鼻腔中穿出來,似乎嘴巴被什麼堵住。
「吧唧吧唧...」
高大的馬匹上,坐著兩道人影,前面是一位身姿豐腴的女人,她紫色衣裳凌亂,胸襟敞開,兩隻雪白碩乳被男人的手掌握住,不斷變換形狀。
女人纖細平坦的小腹不帶一絲贅肉,紫色衣裳勾勒出玲瓏曲線,她白皙豐滿的大長腿岔開,騎在馬上,露出大片雪白,光是這等美艷的風景看過去,就無比誘人,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抵擋得住這無限的風情。
兩人正是王慍和趙白汐。
正處於情緒偏愛王慍高漲時候的趙白汐,一刻也不想和王慍分離,只想把身子掛在他的身上,於是就共騎一匹馬,但這一路上男人和女人靠在一起,隨著馬兒的走動,兩人身體不由得發生摩擦,這讓王慍怎麼能忍受?
趙白汐柔軟如同麵糰一般的屁股,若有如無刺激著王慍的襠部,即便王慍昨夜勞累,但他身體恢復快呀,瞬間就撐起一座山丘,頂在趙白汐豐腴美臀的縫隙間。
於是兩人談笑之下,濃情似火,王慍再也忍不住,一把將趙白汐抱在懷裡,大手揉捏著那飽滿的胸脯,轉過她嫵媚的臉蛋,對準那紅唇就親了上去。
光天白日之下,兩人視若無人的宣著淫,好在沒什麼人,不然就讓別人瞧上了一處活春宮...
「啊...嗯...」
王慍抱著美婦人不看撒手,舌頭伸進她的口內,攪動著香甜的津液,趙白汐也火熱的與之糾纏,敬請回應著王慍的動作,兩人彼此交互,你品嘗我的香津,我咽下你的口水。
王慍貪婪嗅著美人鼻息發出來的香風,趙白汐臉蛋很是光滑,雖然沒有那般白嫩得出水,但摸上去也如同寶玉。
美婦人也早已情動,被王慍抱在懷裡,不斷扭著身子,她大口吃著少年的舌尖,舔吸不斷,兩人不知吻了多久,才分開,頓時一道晶瑩的絲線就連在了兩人的唇上。
「啊...慍兒爺爺...」
趙白汐睜開動情嬌媚的眸子,那雙秋水盈盈的丹杏眼中,只剩下火熱的情慾,她臉頰早已布滿紅暈,一頭秀髮傾瀉,幾縷髮絲纏在嘴角,格外淫浪。
王慍趙白汐喚得心尖都要化了,這一聲嬌媚,簡直是酥麻到骨子裡了,柔得快要滴出水來,試問那個男人禁得住女人喊他爺爺呢...
不過這等騷媚,的確讓王慍無比享受,他不由得想起現在救過的一位女俠,秋儀,這麼久過去,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生下了吧,那夜她認自己為爹爹的一幕至今都難忘吶...
王慍得意洋洋的捏起趙白汐的嘴角,他笑道:「花姨,你今兒怎麼變得更騷了?」
「不停在我身上發浪...」
趙白汐嫵媚笑道:「慍兒爺,你不喜歡人家這般麼,或許,這才是我的天性呢...嘻嘻嘻...」
說罷掙脫王慍的束縛,捂著嘴看著王慍嬌笑...她武功遠在王慍之上,要掙開他的手掌,輕而易舉。
見趙白汐身子遠離自己,一對高聳的雪乳也脫離手上,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猶如兩隻小白兔,王慍身子就一陣火熱,他就要撲過去捉,可是趙白汐卻笑著閃躲,她身子一躍,就站在了馬頭上,單腳侍立,紫裙被風吹著,飄蕩宛如煙霧,讓趙白汐半遮半掩的身子,顯得更加迷惑。
「嘻嘻...慍兒,你真的想當人家的爺?」
趙白汐居高臨下,帶著狡黠的笑意看向王慍,那張美艷的臉蛋上,充滿戲謔,一時間讓王慍桌牌摸不透她的性子了。
「額...花姨,這個全然隨你,我自然不敢對您不敬...」
王慍連忙解釋,他訕訕笑道,誰讓手腳功夫不敵人家呢,當然,即便王慍武功比趙白汐強,他也不會強迫她,畢竟趙白汐可是自己心愛的女子...
在王慍心裡,已經和祝鴻雪等同地位了。
「哎,慍兒呀,你的性子,終究還是太軟了,若是別人,恐怕就要斬釘截鐵了...」
趙白汐看著他的眼神里,有些幽怨。
「額...花姨,我這不是愛惜您,心疼你麼...」
王慍真誠說道,趙白汐隨後嘆息:「你這份心意,我當然知道,我也很感動,內心深處便只喜歡你,可是你知道麼,於我這般年紀,早已過了談情說愛,循規蹈矩就能滿足的了,再加上我先前一些經歷,所以,想要讓我獲得快感,慍兒你便不能這般正人君子...」
趙白汐說話間,思緒紛飛,王慍仔細想著,突然間也覺得對,花姨年過三十,在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愛情,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變為現如今的模樣,她要的,不是簡單的海誓山盟,天長地久,而是除這之外,還有肉體上的慰藉!
她要的,是簡單,粗暴,更為直接的肉體歡愉!而不是精神上的享受!
或者說,只有極致的性愛,才能讓她精神得到滿足!
這才是人婦們所追求的,也便從側面證實,那些被淫賊採摘的貴婦們,為何不願揭露,甚至有的還與之繼續苟且,試問倘若你是一家之母,養尊處優,身居高位,可是丈夫卻對你提不起興趣,更中意年輕女孩,整日混跡在外,留你一人獨守空閨,數年不經人事,心中該有多麼空曠,而這時突然有人對你倍加關懷愛護,痴迷你的肉體,用丈夫從未用過的方式鞭策你的身軀,帶給你無與倫比的刺激,同時養尊處優和恪守婦道的倫理理念再加之身份上差距,豈不如同毒藥?
有句話說得好,男人好色,食之若髓,可女人同樣如此!只是在世道下,女子被那些倫理的理念,束縛很久,可倘若得到解脫,那便一發不可收拾,再也難以回到過去了。
「唉,慍兒,這喚爺,其實是青樓女子的叫法,你若不喜歡,從今以後,姨再也這般了...」
趙白汐說完,眼中的光芒隱去,只是,如她這般浪蕩的女子,真能收了心,從此以後和王慍過那尋常婦人的日子?
答案不得而知,王慍也不敢去想,他連忙道:「當然!花姨,我當然喜歡,其實實不相瞞,花姨我也有些...難以啟齒的癖好...」
王慍羞澀低下腦袋,趙白汐這時卻嬌笑道:「哦哦?莫非是...愛好人婦?」
王慍聞言舒出一口氣,卻不料想趙白汐接著笑道:「還是喜歡舔女人的腳,跟個小狗一樣?」
「哈哈哈...」
隨後就是肆無忌憚的歡笑,王慍惱羞成怒,他就要去抓趙白汐,可是趙白汐哪裡是王慍能抓住的,比那落葉還要飄零,一腳踩過王慍的腦袋,從馬頭飄向馬尾...
「嘻嘻...慍兒,你若是抓住我,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爺...」
趙白汐一襲大紫長裙,酥胸半露也不在意,勾起一根手指,挑逗著王慍。
「還記得我說過麼,女人更喜歡強勢的男人,想騎馬一樣,把女人狠狠騎在胯下,用力的鞭撻,越重越好,無論她穿衣服的時候是什麼身份,武功有多麼高強,在你的胯下...」
趙白汐舔了舔嘴角,無比騷媚說道:「只是一匹母狗...」
「呵...哈...」
王慍聽得格外激動,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躍而起,橫衝直撞的沖向趙白汐,勢必要抓住她!
臨近了,趙白汐妖嬈的身子不動,她雙眸泛著興奮的紅光,臉上似是潮水不斷,她鼓勵道:「對,就是這樣,硬起來,像個真正的男人,把我征服,狠狠征服!」
然後她就站在馬尾一動不動,迎接著王慍的衝擊。
然後兩道身影就撞在了一起,「撲通」一聲,跌落倒地,兩人紛紛從馬上摔到,只不過趙白汐在身下,她雙手雙腳死死將王慍纏住,捆在他的身上,在跌落的一瞬間,她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似乎被男人這般粗暴壓在身下,讓她異常興奮。
灰塵散去,王慍支起身子,他關懷道:「花...花姨,你沒受傷吧...」
趙白汐只是柔情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等她起身,完好無損,只是衣角微微骯,王慍摸摸腦袋,終是想明白了,這點程度,壓根就破不了她的防...
宗師高手,就是這樣,恐怖如斯!
「做得很好...爺...」
趙白汐說罷,雙腿一軟,就倒進了他的懷裡,王慍抱著風騷美人,呵斥一聲:「你這騷婦,竟是早已叫過別人,該當何罪!」王慍這時倒有些吃醋,手掌用力拍著那渾圓挺翹的屁股,發出清脆的響聲:
「啪,啪,啪...」
「啊啊,慍兒爺爺,騷婦知錯了,以後只喚你一人,輕點吧...」
然後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看著他,王慍也不會被她表面蒙蔽了,這麼高摔下來都沒事,打幾下屁股,那就是兩人之間的小情趣了...
「呵呵,我看你是一天不挨幾把肏,就騷得不行,你自己跪在地上,給爺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
王慍突發奇想,便這般說道,其實他的心跳也很快,說之前,忐忑不已,但是一說出口,就感覺有無與倫比的快感襲來,雙眼興奮而又激動,腦海已經開始幻想了...
趙白汐埋在少年腦袋後的表情一滯,她此時雙手抱著王慍的肩膀,聞言臉上的潮紅更是快要滴出水來,身子也是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像是被深深刺激到了...
於是嘴角勾起一個莫名的笑容,放開了王慍,看向他的眼神,更有讚許,欣賞,以及一絲絲的羞憤...
這種事情,即便是對於風騷浪蕩的花姨,還是有些不行麼,王慍見她不動,心中這般想到,也是,花姨什麼身份,一身武功高強,說出去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女俠,怎麼可能放的下自尊呢...
「噗通...」
不過讓王慍興奮得快要爆炸的卻是,趙白汐一臉的痴迷和迷醉,她就這樣跪在了王慍的跟前,然後重重磕了一個頭:「嗯啊...爺,騷婦知錯了,在這裡真心給爺認錯,只求爺不嫌騷婦身子髒,收留騷婦吧,從今以後,騷婦便只認爺...」
「哦哦...」
王慍這時只覺得無比舒爽,看著趙白汐臣服在自己的腳下,他只覺得人生走向巔峰一般,似乎也被趙白汐打開了另一個大門,他想要征服更多的女人,讓她們都跪在自己面前,爭相奪艷,那場面,不知道多刺激...
「騷婦...不...花姨快起來,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
王慍訕笑將趙白汐扶起來,卻沒想到,趙白汐臉色羞憤,雙腿緊緊閉在一起,有莫名液體從她胯下流下,而且還帶著一絲特別的花蜜香味...
原來她就這樣高潮了!
趙白汐更加不敢去看王慍得意的眼神了,要知道,這是她第一次在王慍面前輸,昨夜可是王慍被她榨得連喊求饒呢,當然從今日以後,恐怕她只會更加輸的一塌糊塗。
「嘿嘿,花姨,刺激吧...」
趙白汐點點頭,隨後幽怨道:「只是不能讓你娘知道,不然,可要打死你...」
王慍只是笑著,然後一把將褲子解下,呵斥道:「騷婦還不快給爺把屁股翹起來?乖乖艾肏!」
「哼哼,得令,慍兒爺爺...」
說完趙白汐就扶著馬屁股,將自己豐滿的臀部朝著王慍,而王慍掀開那紫色裙擺,扶著自己的肉棒,正要肏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不遠處有兵荒馬亂的聲音,嚇得兩人連忙提起褲子,整理衣擺...
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道上,還是危險些...
王慍還好,忍得住,可是趙白汐卻是一臉的憤恨,那黛眉豎起,帶著幾分怒意,似乎是責怪有人打攪她的好事,不然就能美美挨上一肏了...
?第四十八章
「狗官,拿命來!」
一聲女子的清呵,鏗鏘有力,帶著幾分尖利,像是清晨時,桃樹枝上的黃鸝,悅耳動聽。
然後就是一陣慌亂騷動,有人大喊:「有賊人!」
「保護大人!」
「啊...」
馬蹄聲亂,人聲驚恐,女人尖叫,揉成了一團,變得混亂不堪。
王慍隨著趙白汐疾步趕過去,前方不遠處,就看見了一群黑衣人,圍著幾輛馬車,他們手裡提著刀,和幾十個護衛交其手。
而地上已經倒下了幾具屍體,鮮血湧現,看上去慘不忍睹。
「大人,快走!」
一輛靠前的車內,幾個侍衛扶著一位身穿官袍的老者,從裡頭狼狽逃出,他們簇擁著,保護老者向前逃竄,眼見要脫離包圍圈,黑衣人中湧出一道清秀身影,她幾個踏步,就沖了過去,手握利劍,勢要殺死老者。
那幾個侍衛儼然不是對手,於是這位身材苗條,長腿高挑的女子便嚇得老者跌倒在地。
「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
「住口!狗官還有臉說話?你們朝廷欺壓百姓,橫行霸道,顛倒是非,苛稅繁複,豈有不滅的道理?」
女子劍指老者,這時身後有侍衛怒吼道:「天平天國的叛賊,我跟你們拼了!」
「太平天國...這葉紅霜倒是起了一個好名字...」
王慍看了一眼趙白汐,低聲笑了笑,大獻如今內亂四起,葉紅霜剛被星神宮碾到南邊,就換了個名號,重新舉起翻盤的旗號,真當是...勢必要與朱臣煙雀過不去...
也是,她們兩人的恩怨那可不是小事,估計這輩子都難以化解...
眼看這官員要命喪當場,王慍起身就喊道:「住手!」
他這一冒頭,就將所有人的身影吸引過去了,而心領神會的趙白汐,早就悄無聲息潛了過去...
「小子,你是誰?這裡不管你事,勸你別多管閒事...」
王慍聽後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呵斥呵斥幾步,就跑到交戰現場,然後摸了摸腦袋,笑道:「不如給我個面子,這事算了?」
看著王慍欠打的笑臉,頓時就有脾氣火爆之人罵道:「去你媽的,你小子誰啊!」
「你算個毛...」
「再敢多嘴,連你一塊殺了...」
王慍不語,而是維持這個禮貌的笑容,攤了攤手道:「哎,既然你們不領情,那就不要怨我了,花姨...」
聲音一出,頓時場面湧起一股勁風,眾人被吹得睜不開眼眸,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呵:「啊!!」
「流連!」
黑衣人中有人大喊,因為,那劍指老者的蒙面女子,此刻卻是被一位身穿紫色妖嬈長跑的嫵媚女人掐住脖子,那手腕也被反扣,即便是抓著劍,也動彈不得。
「乖乖的...不要動哦...」
眾人便只見這紫裙妖媚女人,露出一個盪人心神的媚笑,她腦袋靠在黑衣女子的肩上,兩人貼的很近,她伸出舌頭,在黑衣女子耳垂上輕輕舔了一口...
「嗯啊...」
頓時便讓這黑衣女子發出一聲嬌吟,似乎被刺激得格外羞恥。
這也讓在場眾男子將目光齊聚,而趙白汐似乎完全不介意,即便很多目光偷偷打量她,打量著她那裸露在外的修長美腿,暗自咽著口水...
場面上便安靜了,兩撥人都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和這妖嬈女人是什麼身份。
不過黑衣人中有人質在她手裡,不敢輕舉妄動,似乎這位蒙面女子身份不一般。
「你...你們是誰?快放了流連...」
其中有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喊道,而那黑衣女子聽後,卻是大喊道:「邱大哥,你們快走,別管我!」
「流連,你...」
趙白汐這時卻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頓時疼的黑衣女子倒吸涼氣。
「都說了,乖乖不要動哦...」
這次,她嬌艷紅唇緊緊貼在黑衣女子耳朵上,只不過語氣嬌媚中帶著幾分威脅。
黑衣女子聞言,果然不敢再動,似乎擔心下一秒,趙白汐就會發難。
「流連...」
眼見她受欺負,黑衣人便想舉刀,似乎要誓死一搏。
這時王慍站起來了,他笑呵呵道:「各位,現在能聽我講幾句了吧...」
眾人又將目光放在這位人畜無害的少年身上,似乎他和那紫裙女子之間,他才是老大,而被擒的黑衣女子也將目光看向他,帶著幾分疑惑,似乎是在猜想這位黑衣俊俏少年什麼身份...
「你們是太平天國的吧...」
眾人皆不語,王慍隨後道:「我呢,和你們老大,算是有點交情,所以今天不殺你們,滾吧!」
最後一句,王慍收起笑臉,神情有些冷漠。
黑衣人們聞言齊齊握緊拳頭,可最終卻只能無能狂怒,他們沉默不語,卻也沒走。
「我家爺說的話不管用了?」
這時,安靜的場面里,響起一聲魅惑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股澎湃的內力如同厚重的烏雲從天空壓下來,令空氣便得渾厚,若是普通人還好,感覺不出什麼,不過這群黑衣人顯然都是武者,他們敏銳察覺到,那紫裙女人,內力深厚,是個高手!
「走!」
為首的黑衣人最終深深打量了兩人一眼,便下達了撤退的指令,這一下,眾人也不磨蹭,瞬間就消失了。
而那老者也是站起身,拂過身上的灰塵,他拱手道:「多謝少俠和這位女俠出手,老身揚州事府伊,在這裡謝過兩位了...」
「揚州事府伊?你是東方家的?」
大獻一般小州設府伊,大一點的州設郡守,這是文官制,若是州內有駐兵,最高官職則為總督,總督統管好幾個州的兵力,具體為兵力的多少而定奪官位大小,像西邊三個州雖然大,但駐兵不多,所以涼州郡守又兼負三州總督...
「沒錯,在下正是揚州東方家,單名一個聞字...」
「哦...」
王慍應了一聲,聲音拉的很長,隨後笑道:「那你認識東方熬辛麼...」
老者愣了一下,然後便道:「這位是我堂弟的兒子,自是不才,早早便做起了生意,少俠這是?」
王慍平靜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無礙無礙...我和他倒是有些交情,以後去揚州拜訪,大人可多要照應...」
看著王慍笑眯眯的表情,東方聞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來,心道不是仇人就好,隨後爽朗笑道:「一定一定,少俠若是來揚州,老身便歡迎至極,就是怕少俠不來,無以為報這救命之恩吶...」
王慍滿意點點頭,這時卻聽見趙白汐語氣怪異道:「喲,沒想到王大少俠在這江湖上的人脈不少嘞...」
王慍尷尬一笑,其實他那話也沒錯吶,葉紅霜不說,都已經不是交情不交情的事,還和她的屍體深入交流了一番呢,東方熬辛更不用說了,他老婆都認自己為乾爹了!
「嘿嘿,低調,低調...」
王慍顯得有些飄飄然,朝著趙白汐擺手,忍得後者一個白眼...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半路被反賊追殺?」
王慍有些疑惑,看了看黑衣女子,她沒說話,只是瞪著自己,好像欠了她錢...
「唉,說來話長...」
東方聞嘆了口氣,然後便開口道:「我從揚州來,是要前往南郡的中心鳳凰城去,給那安國公慶六十大壽...」
「安國公...」
王慍呢喃著,大獻被封為國公的,歷史上來看,其實不少,只不過到如今,卻沒剩下幾個,當年他們王宗,老祖宗其實也被封過國公,只是後來國泰安民,一代一代下去,被降了爵位而已,而後來,到了朱臣煙雀掌權這二十多年,今霄城裡的勛貴已經被她殘殺殆盡,以至於無人敢授爵,而這安國公,則是大獻目前僅存的一位...
現也已經六十了,這安國公能活下來,倒也運氣好,早些年,他帶領王慍的父親,平定朱蘭國禍,先帝就乾脆將原先朱蘭國遺址封賞給他,讓他鎮守此地,後來也是斷斷續續,壓下去幾波朱蘭國遺孀的反撲,先帝便封他為國公。
到了朱臣煙雀上位的時候,他倒也識趣,將兵權交了出去,安安心心享受起來,這一來,就平安度過了二十年,也是逍遙自在,日子舒坦得很。
而這次六十大壽,女帝剛剛登基,估計是怕地位不穩,為了突顯出對臣子的厚愛和仁慈,親自下旨慶生,不僅如此,還賞賜了眾多財物,並派星神宮大祭祀親自為國公看望身體,延綿益壽。
更有小道消息,紋祥公主也隨之而來,而安國公長孫,恰好和公主年紀相仿,便惹得眾人言辭紛紛,大有看好安國公一脈之意,於是各州各大家族,也紛紛祝賀,大小官員趕著去慶生...
這紋祥公主,便是公仲龍鳴,眾所周知,大獻也只有這一位正兒八經的公主...
東方聞便其中一員,除去朝廷,江湖名門及許多大勢力,也去了不少,三大門派,武帝盟,東海龍王閣,就連一向不聞外界事宜的鑄劍山莊,都發了賀貼...
「真是熱鬧吶...」
王慍感嘆著,可是伴隨著浩浩蕩蕩的慶生大隊,危機也隨之而來,太平天國的反賊被趕到了南邊,雖然大部隊被鎮壓,但依舊有這些零散的叛賊,在路上伏擊朝廷重官,若是沒個準備,恐怕就要遭殃。
東方聞今日也是運氣好,遇到了王慍,不然就要命喪這不知名的荒野了。
未來的南郡,的確熱鬧,只是不知,又會掀起什麼風浪了。
王慍可以肯定的是,葉紅霜一定不會閒著...
就在這時,黑衣女子眼見王慍等人在聊天,於是趁趙白汐不注意,掙脫開她的舒服,迅速朝著一旁逃去,然而...她的身手,怎麼可能逃得了呢,一個眨眼,就被趙白汐拎小雞一般提了回來...
「放開我...住手,放開!」
這女子怒斥著,王慍摸了摸下巴,邪魅一笑,他一把挑起她消瘦的下巴,將那黑色面罩掀開...
「咦,小妞,長得不賴嘛,給我暖被子剛好...」
只見面罩之下,兩點黛眉似是遠山,如青煙,瓊鼻高挺,小巧而又玲瓏,眼眸狹長,帶著幾分英氣,煞是好看,薄唇淡雅,潔白貝齒緊緊咬著,看著王慍苦大深仇。
不施一點胭脂,就已美的靈秀,就是那表情不太好看,活脫脫像只炸毛的小狗,一副要咬人的樣子...
「嘿嘿...」
趙白汐順手將她五花大綁,一雙玉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惹得這小美人臉色通紅,不過卻硬是一言不吭。
「嘖嘖,勾引男人的本錢不小嘛...」
趙白汐拍了她屁股一下,這小美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她回頭怒道:「手放乾淨點,你這騷浪蹄子...」
「呵呵,我看你是搞不清楚狀況啊,現在還敢罵我?」
趙白汐冷笑連連,她可是一點虧都不吃的主,這黑衣小美人算是踢到鐵板了,若是祝鴻雪李沐蘇等人,估計就不會為難她了...隨後她對王慍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慍兒,等我片刻,看我給她馴得服服帖帖...」
王慍搖搖頭,便隨她...
然後衝著東方聞道:「東方大人,正好我也要去鳳凰城,不如接下來的路程,我們同行?」
東方聞聽後大喜,他剛才還想著要怎麼開口,讓王慍和他同行,這下不用了,於是開懷大笑道:「如此一來甚好,這一路上,要麻煩少俠的照顧了...」
王慍點點頭,心想接下來終於可以睡馬車了...
不過一旁的樹林裡,卻是傳出女子的尖叫...隨後是莫名的喘息...再然後是「不要...啊啊...別...嗯啊...輕點...」之類的,最後,隨著一聲高昂的吟叫,便結束了,
這也是令打掃戰場的眾多男人,聽得想入非非...
片刻,就只見趙白汐一臉笑吟吟提著焉了吧唧的黑衣女子,她聳拉著腦袋,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眼神還頗有些迷離,嘴角掛著幾滴晶瑩,呼吸紊亂還未完全平靜,雙頰上的紅暈也如晚霞一般,照的她明艷動人,多了幾分嬌媚...
「花姨,你把她怎麼了啊...」
趙白汐拍拍手,將她丟在地上:「隨便問吧,現在乖得很...」
黑衣女子站立不穩,雙腳打著顫,王慍似乎瞧見那雙腿間,有莫名的液體流下...
「額...」
王慍露出古怪的表情,就試探問道:「姓名?」
「岳流連...」
「年紀?」
「十八...」
「籍貫?」
「通州陵縣...」
「是否婚配?」
聽到王慍的話語,岳流連躊躇了一下,趙白汐卻是在後頭踢了她一腳,隨後岳流連一臉幽怨看向王慍:「沒...沒...」
「還有呢?」
趙白汐有些不耐煩催促,岳流連沒辦法,似乎很畏懼趙白汐,最後嘆口氣,啟聲道:「奴...奴婢岳流連,願做公子...暖床丫鬟,望公子不要嫌棄...」
「叫爺,公子也是你能喊的?」
「爺...」
趙白汐滿意摸了摸她的腦袋:「哎,真乖...」
王慍無言翻個白眼,沒想到他一句戲言,花姨還當真了...倒是這眉清目秀的岳流連,王慍不由得想到,趙白汐對她做了什麼可怕的事,讓她害怕成這樣?
?第四十九章
前往鳳凰城的路上,東方聞特意收拾了一輛車給王慍他們,有了馬車就不一樣了,不用風餐雨露,還能美美睡上一覺,這不,趙白汐懶洋洋躺著,翹著一雙大長腿,身軀妖嬈而又玲瓏。
而岳流連此刻也沒有被捆著,她正一臉幽怨為趙白汐捏著腳...
趙白汐換了一身黑色長裙,低胸齊平將高聳的曲線完全展現,秀髮被一根簪子束起,搖曳著白金葉片,纖腰盈盈一握,一根絲綢隨意束著,長裙也是如同先前那紫裙一般,從大腿處開著叉,將她完美飽滿的雙腿呈現。
她從剛剛妖嬈的形象又順勢轉變成一位貴婦人了。
王慍默默看著她們,其實他也不知道,花姨那不算鼓的包裹,怎麼能裝下這麼多件衣服...
「嗯...就是這裡,力道再重點...」
趙白汐眯著眸子,像是女皇一般指揮著岳流連,岳流連便也沒辦法,用蔥白小指,仔細揉捏著,不過她的手法不算好,手指較為修長嬌嫩,看上去應該是大門戶出身的姑娘...
「岳姑娘,你看上去倒也不算落魄,怎麼當起了叛賊...」
王慍見她眉宇盈盈,稍有幾分富貴氣息,便忍不住問道。
「哼,要你管!」
岳流連瞪著眉頭,憤怒看向王慍,於是王慍便攤手道:「岳姑娘,你我之間並無多大仇恨,待會你就走吧...」
這清秀小姑娘愣了一下,隨後試探問道:「你說的當真?」
王慍認真道:「並未戲言...」
「喂喂...你們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趙白汐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王慍看去,她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他嘆了口氣:「花姨,咋們還有要事,就別戲弄人家了...」
「呵呵...人家都依你,都依我的爺...」
語氣嬌媚妖嬈,多少帶著幾分誘惑,那吐氣如蘭的樣子,把一旁的小姑娘弄得臉紅了。
「我...我爹原本是通州巡檢,後被別人陷害,家破人亡,可是你知道別人誣陷他的理由是什麼?」
「僅僅只是我爹主張要募捐,為連年受嚴苛雜稅壓迫而吃不起飯的流民安置庇所...」
「那些貪官豪紳,撈了那麼多百姓的血汗錢,可是卻連一丁點都不願意出,只顧著自己享樂,這朝廷難道不該亡嗎?」
看著小姑娘義憤填膺的樣子,王慍無言以對,現在的天下,的確只是表面繁華,其內部早已千瘡百孔,這不僅僅是地方官員,就算是遠在金霄城的女帝,都是如此,上下的風氣都一樣。
「那...那你們天平天國現在...有多少規模了?」
雖然這句話不該問,但王慍還是試著問出來,岳流連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十民九反...」
王慍也沉默,隨後悠悠道:「天意如此,大獻終滅吶...」沒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若是朝廷還沒意識,恐怕...
有時候,風氣一旦捲起來,便會如同星火燎原,延綿不絕...
「慍兒,你倒不必這般悲觀,亂世將來,你只需護好身邊的人即可,其他事,交給天意吧...」
趙白汐毫不在意道,大獻歷經幾百年,再強大的王朝,都有遲暮的那一天,當參天大樹根部腐朽的時候,就是它滅亡之際。
「國之大事,即便我有心,現在也無力嘞...」
王慍搖頭晃腦,正如史書所說,歷史的洪流滾滾向前,個人阻擋不住...
「咦,這是什麼?」
岳流連按著按著,身子搖晃,便不小心露出了那內衫,一本秘籍...
岳流連剛想藏,可是王慍眼疾手快,眨眼間就搶了過來。
「還給我!」
岳流連紅著臉,有些嬌羞道。
王慍用手按著她的頭,正眼一看,便驚嘆道:「哇,風花雪月...絕世劍法!」
「你要用這個打死人啊...」
岳流連似乎是面子掛不住,像是炸毛的小狗一般,她羞憤道:「你!」
「嘿嘿,絕世劍法啊,還是風花雪月的,你有這好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呢...」
「你還給我!」
「別搶,讓我看看...」
「你...混蛋啊!」
兩人在車內打鬧,弄得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伴隨著少女的尖叫,以及男人的調笑,讓外面的東方聞直搖頭,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岳流連被王慍弄得急眼,她死死抱住他的腰,畢竟這是她心底的小秘密,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
「嘶,啊,你...別掐我腰吶,疼...」
「你先還給我!」
「哎哎...怎麼還咬人啊!」
「唔唔...給我...」
最後沒辦法,王慍只好忍著疼,將那本秘籍還給離開她...
岳流連像是寶貝一般,小心翼翼藏進懷裡,看著王慍齜牙咧嘴的樣子,卻也沒忍住噗哧笑出聲,不過很快就忍住,故意板著臉。
王慍見她珍惜的樣子,便道:「你這是假的...」
岳流連癟著嘴回道:「我知道...」
王慍剛想說什麼,岳流連接著道:「假的又如何,難道我心裡不知道,風花雪月的武功秘籍,江湖根本不可能有賣,就算有賣,也不是我能買得起的,只是...只是誰不想當一個懲惡揚善,武功高強的女俠呢,倘若我有了風花雪月她們那般強大的武功,世上就沒人能欺負我了...我也能解救更多苦難的人...」
岳流連這番話,讓王慍看出來了,她從心底,其實是一個善良的姑娘。
他摸了摸下巴,然後看了看趙白汐,她正淺笑吟吟看戲呢,就差配著瓜果了。
「風花雪月...那你見過她們嗎?」
岳流連搖搖頭,隨後眸子明亮道:「江湖上有傳聞,她們出山的消息,我一定會找到她們...」
「你找她們做什麼?」
岳流連堅定道:「拜師學藝,懲惡揚善,主持天下公正!」
「噗哧...」
趙白汐沒忍住笑出聲,她花枝亂顫,好不容易才止住,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確定,風花雪月就一定會收你,甚至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
岳流連認真道:「因為她們都是大俠,除惡了江湖許多魔頭淫賊!」
「我相信,即便這麼多年過去,風花雪月依舊會正直!」
王慍忍不住翻個白眼,耳邊趙白汐卻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王慍也不知怎麼說她,只能表示,這大妹子,被江湖的小故事毒害太深了啊...
「喂,指你呢,不來點表示?」
王慍用手搓了搓趙白汐,趙白汐這時也直起身子,在床上做好,她笑道:「你都不了解風花雪月,便大言不慚,誰說她們一定是正直的女俠,萬一是四個風騷浪蕩的賤貨呢...」
「你!你不許侮辱她們!」
王慍還沒開口,岳流連就已經憤怒起身,她瞪著趙白汐,胸前飽滿被氣得一上一下...
「呵呵...」
趙白汐伸了個懶腰,將那更加玲瓏的曲線展現,也懶得和岳流連爭論。
畢竟,小姑娘有夢想是好事,人活一世,不就求個心安理得,若是連念想都沒了,那不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臨近夜晚,車隊就在路邊留宿,燃起的篝火照亮黑夜,肉香四溢。
岳流連找了理由,要去林中方便,本打著試試的態度,卻想到趙白汐居然同意放她離開。
外人走後,王慍也不再遮掩,他撲向趙白汐,將婦人擁入懷裡,大手伸進她的衣領,抓著那對飽滿的胸脯盡情揉捏著。
「嗯啊...」
很快就讓趙白汐來了感覺,嘴裡發出好聽的呻吟。
「花姨,你就這麼放她跑了?」
王慍舔著她耳垂道,趙白汐媚眼如絲,她輕咬嘴唇,笑道:「不正好隨了你的心愿?」
兩人相視一笑,不過借著夜色逃離的岳流連卻沒有這般輕鬆的心態了,此刻她正快速穿梭在林中,心跳加快,她幾乎就能在耳邊聽到那「噗通...噗通...」的聲音了。
每當岳流連多跑幾步,她內心便多了幾分狂喜,終於...能逃離那兩人的魔爪了...
不過這時,她耳邊卻響起嗖嗖的聲音,速度極快,像是一陣風,岳流連心裡一驚,不好的預感生起。
「哎呀...」
果不其然,她迎面便撞上了一人,堅實的胸膛,讓她跌倒在地,等她擡起頭,借著月光看清來人後,正好對上王慍笑吟吟的臉。
「岳姑娘,你武功不怎麼樣,逃跑的本事卻不小,讓我一陣好追吶...」
岳流連眼見沒能跑掉,心中一咯噔,這下壞事了,於是硬著頭皮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好好教訓一頓了...」
說完王慍就朝她伸出了邪惡的雙手,與之而來還有岳流連的尖叫...
路旁的東方聞不由得再次搖搖頭,年輕真是好啊,想怎麼玩都行,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咯...
林中,岳流連被五花大綁,嘴巴也塞著什麼東西,她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能說話,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那雙美眸瞪大,顯得尤為不可思議,甚至還帶了些許的嬌羞...
只因在她的面前,有兩人抱在一起,親密無間吻著。
王慍緊緊抱住趙白汐,一雙大手在她那豐滿的身子上撫摸著,手掌划過背部,一直往下,摟住纖纖腰肢,在摸向臀部,兩隻手指驟然發力,用力捏著,將那柔軟挺翹的臀部捏得變形...
而趙白汐也是格外動情,身子柔軟無力,四肢扒在王慍身上,和他完美無間的貼合。
兩人用力而又動情親吻,發出誘人的呻吟。
「嗯嗯...啊...」
「唔...唔...」
王慍盡情品嘗著美婦人的美味,舌頭在她檀口裡肆無忌憚掃著,將她甜美的津液帶入口中吞下,他不斷吸取著,含住趙白汐的舌頭,深深交融在一起。
兩人的衣物也在不斷的身體摩擦中,緩緩褪下,今夜的月光很明亮,岳流連躺在地上,能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她看得無比清晰,王慍的手指,紛紛陷進去,趙白汐那臀瓣宛如麵糰,不知為何,岳流連覺得自己的屁股,變得滾燙,像是燃燒起來一般。
「他們...他們不會要在這裡...」
岳流連看著兩人越來越少的衣服,心裡嬌羞不已,難道他們要在自己面前...做哪苟且之事?
這對於一位黃花大姑娘,的確過於刺激了,未經人事的她,連男人的根部都沒見過,哦,現在看見了,在趙白汐有意的情況下,王慍那根碩大粗長之物,被女人捏在手中,瞬速變長變粗變硬,烏黑龜頭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看得岳流連不由得夾緊雙腿...
這...男人的那個東西,都這麼長麼...
岳流連羞澀不敢看,可是好奇心又驅使著她,偷偷瞄著,她這盯著陽具目不轉睛的樣子,看得王慍笑了笑...
「哦...爺,你好粗好硬...」
趙白汐早已忍不住,她順勢跪倒在地上,雙頰痴迷貼在王慍的肉棒上,鼻尖埋在濃厚的陰毛里,嗅著刺激的雄性味道。
「啊...騷貨,還不含進去?」
王慍輕輕拍了拍趙白汐的臉蛋,發出清脆的響聲,而趙白汐得到命令,騷浪一笑,張開檀口,舔了幾下龜頭,一下子就含了進去...
岳流連睜大眸子,看著趙白汐下賤騷浪的樣子,像是打破了她道德觀念一般,她怎麼都想不到,白日裡武功深不可測,輕鬆拿捏他們十幾人,內功高強的女子,居然會在晚上,換上另一幅,她從未見過,也沒想過的姿態,跪在男人的胯下,舔著那...骯髒之物...
這兩種形象,真的能夠聯繫在一起麼...
趙白汐翹著屁股,不斷搖晃討好的樣子,在岳流連心裡...很像...很像是一隻母狗...
「賤人!」
她在心底這樣罵道,可是不知為何,儘管她很刻意的壓抑,內心深處,卻生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腦海中不禁想著,若是跪在那根肉棒下的是自己,會是什麼滋味?
「呸呸呸...」
她趕緊將這想法拋出去,暗罵自己怎麼也變得奇怪起來,居然會有那種想法...
她閉著眼睛,不去想眼前的苟且之事,可是耳邊傳來的吸吮聲,以及嘴裡奇怪的味道,都讓她心神不寧,若是黑暗裡能夠看清她的臉蛋,一定能發現,早就紅的滴水了...
王慍享受了一會趙白汐口舌服侍,便也忍不住,將她拉起來,掀起裙擺到腰間,手指在她胯下摸著,濕噠噠,一片水漬...
趙白汐的褻褲早就脫下來了,此刻正塞在岳流連的嘴裡呢...
隨著一聲「噗哧...」王慍抱著這豐滿美臀,腰跨就毫無間隙的貼在了上面,肉棒也隨之整根沒入,一插到底。
「啊啊...好深...爺...肏到心尖去了...」
趙白汐身子一顫,早在白日裡積攢的情慾,在這一刻徹底得到釋放,小穴的瘙癢被火熱滾燙的肉棒貫穿,王慍也不客氣,一插進去就狠狠攪動,龜頭撞擊在柔軟的花心上,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這樣刺激著他,令他無比享受。
「啪啪啪...」
密集的肉體交織的聲音讓即便是緊閉雙眼的岳流連都忍不住,她死死夾住大腿,甚至她在內心反覆問著自己,為什麼身體變得奇怪了,為什麼會有想要尿尿的感覺...
嗯啊,不要啊,我不要聽這種聲音,好羞恥,好淫蕩,好骯髒,嗚嗚...救命,誰來救救我...嗯嗯,要...要尿...要尿出出來了!
岳流連越是緊閉眸子,這種刺激的感覺就越是傳來,讓她渾身燥熱,瘙癢難耐,可憐的小姑娘,被迫接受這一出活春宮,還是騷浪無比的趙白汐,她可是什麼話都敢往外吐的...
「啊啊啊...爺...好...好爽,再用力些,肏死我,快...啊啊...」
「嗯啊...小穴要被捅穿了,慍兒爺爺...啊啊...」
這場活春宮,在岳流連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她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昏迷過去,只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岳流連怔怔看著前方,有些發愣,嘴裡的褻褲也不見了,周圍則是安靜的林子,只有她一個人...
「難道...昨晚是夢?」
她呢喃著,可是隨後伸手到褲子裡頭,卻是摸到一片濕滑...
岳流連羞澀看著手指上的晶瑩,那上面散發著淡淡的騷味,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高潮,她嘆了口氣,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身旁放著一把劍,以及一本秘籍...
岳流連打開秘籍,上頭有一行小字:「岳姑娘,好好練功,這本可是貨真價實的武功秘籍哦...日後...我在風花雪月樓等你...」
這本秘籍很新,新到就連墨水都沒完全乾,第一頁只有三個字:飛花令...
岳流連摸著那三個大字怔怔發獃,他不知道王慍為什麼要留下這本書,當然她也沒聽過什麼飛花令...不過當她認真翻了幾頁,她的眼神逐漸明亮,被裡頭的內容深深吸引,直到響午,她才勉強看完。
「呼呼...」
岳流連將這本秘籍藏在懷裡,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猶如撿到絕世寶物一般,不對,這就是絕世寶貝!
「世上...真有這樣...漂亮的劍法嗎?」
她似在問自己,然後想起王慍那一行小字:「風花雪月樓...」聽都沒聽的地方,卻讓她肅然起敬,隨後她站起來,整理好衣物,朝著遠處的方向,跪下來重重磕了個響頭。
而早已遠處的王慍和趙白汐,兩人相擁溫存著,王慍呵呵笑道:「花姨,你就這樣把自己功法給了岳姑娘,不怕她胡亂傳出去?」
趙白汐眯著眼睛,她看著外頭,眸中含笑:「這不是你的意思?」
王慍也不回應,轉而換個話題:「花姨,你覺得岳姑娘,資質怎麼樣?」
趙白汐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嗯...我覺得,這小姑娘,人品不錯...」她答是所非,不過,這不也正是兩人想要的答案?
種子已經撒下,未來會不會長成大樹,猶未可知。
?第五十章
殘陽映血,古道蒼茫,天邊傳來幾隻黑鳥的鳴叫,盤旋不斷,聲音悽慘無比,大道黃沙紛飛,一望無際的田地荒廢,充滿裂痕。一眼望去,皆是雜草叢生,乾瘦而又枯黃,像是扭曲的手指,朝天索求著什麼,這荒涼的一切,讓人心驚膽顫,沒有絲毫生氣,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帶著幾分灰朦,讓世界成為單一顏色。
越是往南走,眾人的心情便越沉重幾分,整條道路上,只有他們的馬車,看不見任何生靈。
所有人的心頭都籠罩著陰影,路邊偶爾幾具枯瘦破敗的屍體,更增添幾分蕭肅。
南方降雨稀少,今年尤為嚴重,即便眾人心中有所預料,可眼前還是讓他們不適,尤其是東方聞,作為一州巡檢,更能體貼民心,他臉上的愁容就沒有斷過。
原本他只是抱著慶生的目的而來,故此都未攜帶多少護衛,他覺得這樣太高調,過於鋪張浪費,現如今見到的種種,讓他心驚心涼。
隨著鳳凰城愈發的近,他們經過一處古鎮的時候,更被眼前破敗驚呆,原本完好的房屋處處是殘缺,毫無人煙,高大的門庭之上,木匾已經模糊不清,上頭甚至染著血跡,看不出這座小鎮的名號,隨著深入,街道兩旁坐著不少枯瘦的人。
他們目光警惕、陰冷,不少人懷中抱著同樣枯瘦的孩童,他們衣不遮體,沉默寡言。
東方聞原本想讓手下將食物分出去,可是卻被王慍制止了。
見少年搖搖頭,東方聞嘆了口氣,他道:「身為朝廷命官,卻只能眼見百姓受苦,這身衣服,我著實愧對吶...」
「國之災富,上下定也,倒非先生之過...」
東方聞也不想些什麼,最終也只是嘆了氣,王慍露出欣然的笑容,倘若食物發出去了,不論多少與否,只能解即時之渴,而非治本,天下還需要這樣的清明的官。
至少目前來看,這位安國公,慚愧一安之名。
幾天過後,眾人終是到了鳳凰城。
與外面的蕭瑟不同,鳳凰城周圍一片祥和,歡聲笑語很多,王慍也注意到,守城軍衛很多,看來是封閉了流民的侵擾。
因為東方聞的緣故,王慍一行人並未經過多的盤查,一入城內,才感受到裡面的繁華。
瓊樓玉宇,雕欄畫棟,白日下,戲曲歌舞昇平,大街上錦衣公子格外多,與城外的世界形成兩個地方,若不是親眼見證,王慍都要產生一種錯覺,南郡被治理得很好。
「王少俠,已經入了城,我便要去國安府邸了,不知少俠有何打算?」
王慍笑道:「東方大人請便,我自有安排...」
「好,那就此別過...」
東方聞也不廢話,帶著自己的人就走了,王慍和趙白汐牽著馬,轉悠了一圈後,就打算找個地方住下。
「嗯啊...好久沒喝過這麼好的酒了...」
一進客棧,趙白汐就抱著一壇酒不撒手,王慍頗有些無奈:「花姨,要不你就待在這裡,聯繫我娘和月姨,我去打探打探消息?」
趙白汐瞥了一眼他,隨後笑道:「慍兒,莫非你又有什麼老相識不成?」
王慍被趙白汐說得臉色一紅,他心中的確有這個打算...他抓了抓腦袋:「哎,你就別問了,等我消息!」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也不給趙白汐說話的機會...
鳳凰城很古老,大街小巷都透著古樸的氣息,尤其一些造型奇異的石柱,上面銘刻著莫名的花紋,因其安國公大慶在即,所以城內看起來十分熱鬧,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情緒。
王慍默默走在大街上,少年勁衣凌厲,黑髮束起,這般俊俏的容顏倒是惹得不少姑娘側目。
鳳凰城有些地方,還保留著古老祭祀的習慣,這不,走到城中,便看見一處祭壇,上面擺放著牛羊等祭品,有帶著巫人面具的人在上頭跳舞,周圍跪拜不少人。
王慍看不懂,他停駐在這裡很久了。
「喂,小子!你為何不拜?」
身後傳來一聲呵斥,王慍回頭,卻是一百姓,他神色兇惡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褻瀆神明,是大罪!還不快磕頭認錯!」
王慍聞言笑了,他語氣平靜道:「我不信神鬼,為何要拜?」
「你!」
那人被氣得不輕,經過這一番吵鬧,那些祭拜的人也將目光投過來,他們皆是目色不少,兇狠盯著王慍。
大祭司也不跳舞了,他帶著面具沉聲問道:「既不信奉,為何在此?」
「哦,我看熱鬧的...」
王慍人畜無害笑道。
眾人:「...」
「大護法,此人太囂張了,完全漠視神明,這是大罪吶...」
有人呼喊道,這位祭祀看了看王慍,他轉身,隨口道:「押下大牢,擇日再審。」似乎宣判一件很尋常的事。
話音剛落,便有人上前要緝拿王慍,王慍卻是不屑笑道:「好一個霸道...」果然,這些信仰鬼神的人,多少都有點極端...怪不得當初巫神教被定為邪教...
他三兩下就踢倒了上前的人,頓時就讓這處祭壇變得混亂...
「快快,快去請城衛軍,有人鬧事!」
一時間,場面充滿人聲,眾人都遠離王慍,似乎有些怕他。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慵懶的女聲:「發生何事?」
王慍回頭,便見一群身穿奇裝怪服的人,擡著一個充滿怪異的轎子慢慢走來,這群人走得不快,腳下步伐奇異,每走一步,都像是跳舞。
而這個轎子,也是鑲滿蟾蜍、蜈蚣、蜘蛛等毒物,它們被塗上金色,不知為何,王慍看著有些眼熟...
「是聖女!」
「聖女來了...」
「太好了,一定要嚴懲這冒犯之人...」
人群中傳來不少的喊叫,剛才那跳舞的祭祀,也是飛快跑到這轎子前面,「噗通」一聲四肢跪在地上,他喊道:「聖女,有人鬧事!」
「哦?我看是誰,竟敢...」
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似乎是愣神,不知如何開口,就這樣,場面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後,跪在地上的那人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稍稍擡頭:「聖女?」
「咳咳...」
「可有人員傷亡?」
祭祀回道:「沒...沒有...」
聖女接著道:「哦哦,既無人傷亡,依我看,只是個誤會,你們繼續吧...」
祭祀突然愣住,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若是放在以前,恐怕當場就殺了吧...他有些不甘看向王慍,只見後者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他只好離開,重新召集人群...
沒辦法,在教內,等級是非常嚴格的,除了教主,聖女就是最大的,無人敢反駁。
王慍笑吟吟走到轎子前面:「聖女,在下有事商議,不知可否面見?」
「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裡說吧...」
裡頭的聲音越來越熟悉,不過似乎不太想和王慍相認。
「呵呵,聖女,是很私密的事哦,你確定要讓外人知曉?」
聖女:「...」
一時間有些尷尬,最終還是聖女嘆口氣,語氣無奈道:「你...上來吧...」
「嘿嘿...」
王慍奸笑一聲,就這樣上了這兩造型奇異的馬車...
他倒也不怕,只因裡頭的人...
「好久不見,想我了沒...」
王慍目光灼灼看著面前斜躺的美婦人,那美婦人翻了個白眼,她只穿一件寬大的祀袍,露出了胸前大片的雪白,而雪白上,則刻印著顏色鮮艷的紋案...
她赫然便是巫神教聖女,當初的假皇后,同樣也是鑄劍山莊主母,四十多年前的江湖四大天仙之一,西月玉仙穆離安,也是曾經青華觀掌門之妻,凌清雪的生母...
坐擁眾多身份的她,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傳奇了。
只是不知,這麼多身份,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呢...
或許她自己都忘了吧...
「你怎麼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隨後相視一笑,穆離安打扮妖嬈風騷,臉上的妝容也格外艷麗,有種毒蠍美人的感覺,和趙白汐兩種風情的媚...
她朝著王慍勾了勾手指:「過來...」要多柔情有多柔情,嬌滴滴的聲音聽得王慍心中一顫,他順勢走過去,在穆離安腳旁坐下。
穆離安隨後直起身子,撲進了王慍的懷中,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潔白貝齒咬著紅唇,眼神迷離,姿態風騷,並且輕輕喘著氣...
王慍體內的浴火一下子便被她勾引起來了,於是一手伸進她的衣領內,好生把玩起那隻雪白兔子...
「嗯哼...哪有見一面就捏人家的胸...」
紅唇輕啟間,拉著晶瑩的絲線...
王慍聞著她口鼻檀香,很是受用,就調笑道:「還不是你太騷...」
「哼哼...人家才不騷呢...討厭,不理你了...壞人...」
穆離安說完,抽身而去,重新躺下,只不過,那被王慍把玩後的衣領,卻已兜不住兩隻雪白飽滿了。
王慍嗅了嗅手上的奶香,他道:「你為何在此?」
「呵呵哈哈哈...」
穆離安聽後大笑起來,花枝亂顫,她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因為這是人家的大本營呀,笨...」
美婦人順勢白了一眼王慍...
王慍若有所思:「怪不得...」鳳凰城在以前就是朱蘭國首都,而巫神教就是當年朱蘭國的國教...看來,當年並沒有斬草主根。
「這次安國公慶生,來了多少人?」
穆離安嬌笑道:「你是說江湖還是朝廷?」
王慍不解:「江湖門派也來了嗎?」
「當然...」
「三大門派,武帝盟,還有一些小門派,以及我們鑄劍山莊,都來了呢...」
王慍皺眉:「他們來做什麼,按理說,沒有資格參加這慶典吧...」
穆離安這時伸了個懶腰,她緩緩解釋道:「所以說你笨呀,安國公年輕的時候,在蓬萊劍宮學過劍,二十多年前剿滅朱蘭國,你以為江湖的沒人來?」
「只靠朝廷,還真不一定打得過我教眾多高手,更不提當年北冥桀乃是青冥劍仙,若是殺不死他,恐怕北冥桀就要一路北上,直指帝位了...」
王慍道:「當年不是風花雪月麼...」
穆離安回道:「倒也沒錯,你娘的確是主力...」
「好吧...」
王慍這時想到一個最重要的事情,於是開口問道:「星神宮來人了嗎?來了幾位?」
穆離安眼神饒有興趣看了看王慍,她隨後捻起一顆葡萄,邊吃邊道:「朝廷早就來了,卯兔、搖光、東君,還有小公主,現如今,都住在安國公府邸呢...」
「卯兔...她真來了?」
穆離安笑道:「還能有假?你去大街上隨便打聽,鳳凰城來了位絕世仙子,美的不可方物,都已經成為快談了...」
王慍聞言深深呼出一口氣,穆離安見他情緒稍有波動,就打趣道:「那你呢,又來做什麼?總不會是,為了見一面老情人,就自投羅網吧...」
王慍看著穆離安,深深道:「找鳳凰之靈...」
「噗哧...咳咳咳...你...你說什麼?」
穆離安似乎被王慍這話嗆到了,她不可思議看著王慍:「你知道什麼是鳳凰之靈嗎?你又知道位置嗎?」
王慍搖搖頭:「不知道...」
穆離安無語道:「那你還說...」
王慍這時卻理所當然道:「所以...才來問你啊!」
穆離安翻個白眼:「你怎麼就一定知道我在鳳凰城?然後還剛好碰見我?」
「嘿嘿,這說明,咋倆有緣分...」
王慍訕訕笑道,其實他也沒想到能遇見穆離安,他一開始的想法,其實是打探東君來沒來,從她哪裡得到消息...遇見穆離安屬於是瞎貓碰見死耗子...
「我信你個鬼...」
穆離安嗔道,王慍則是露出得逞的笑容。
「既然你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那麼...」
穆離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好,她媚眼笑吟吟,將那一雙玉足伸過去:「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看著近在咫尺的潔白玉足,晶瑩圓潤,白中透著淡紅,小巧可愛的指甲恰到好處,王慍就不由得呼吸粗重起來,他舔了舔嘴唇,再看向穆離安的時候,卻發現她神情浪蕩,兩人會心一笑,只有她最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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