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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樓 (第二篇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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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41: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風花雪月樓】(第二篇11-20)
作者:偷肚兜
字數:40254
第十一章
從玲瓏閣里出來後,王慍便搖醒沉睡的楚雲寶,帶著她離開這裡。
「我怎麼睡著了...」
她打著哈欠,神態有些疲憊,王慍看著她道:「我要離開了。」
楚雲寶不解道:「什麼?你不打聽雪魔的消息了麼...」
王慍搖搖頭:「這裡,沒人知道...」王慍深深看了一眼玲瓏閣,似乎還能在裡頭,看到穆離安送他離去的眼神,她都不知道的話,恐怕鑄劍山莊裡也就再無人知道,鄧光濟也許清楚,但王慍現在不敢去找他,他是隱藏身份來的,貿然前去找他,王慍不敢去賭。
剛才的經歷看來,也許他不是一個正直的人。
兩人結伴走在無一人的山莊,突然,面前站著一人,擋住他們的去路。
是鑄劍山莊二當家,白石林,他笑眯眯看著兩人,看樣子等了很久,看到兩人出來他溫和道:「請留步。」
「白叔叔...」
楚雲寶笑著上前打招呼,多寶齋和鑄劍山莊有很多生意來往,楚雲寶自然與他熟識。
「小雲寶,這麼多年不見,倒長成了位水靈的大姑娘。」
兩人客氣了一陣,楚雲寶便道:「白叔叔,是找我有什麼事麼?」
白石林道:「雲寶,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對吧。」
「呃...」
楚雲寶頓時便有些拘謹,她的確是偷跑出來,白石林一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了,於是便道;「這才對,老楚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平日裡寶貝得不了,哪能讓你一個人跑出來,更何況江湖上,有心之人太多,你還太單純...」說完,看了一眼王慍,王慍沒說話,他早就穿好衣物,又借著穆離安的梳妝檯,打扮了一下,此時即便是白石林,也看不出什麼,只是心中暗嘆,有些驚艷。
「昨夜,鑄劍山莊進了賊人,想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嗯嗯。」
楚雲寶點點頭,今日一大早,全莊上下的氣氛都有些緊張,看來發生的事情不小。
「所以,我在此表示,雲寶,你不要亂跑,最近湘雲城不太平靜。」
白石林說得很認真,他看向楚雲寶的眼神里,倒是有幾分關切。
「這...」
楚雲寶倒不在意,不過王慍要離開,於是有些躊躇起來。
白石林緊接著道:「而且,我聽說,落花無情,似乎在湘雲城附近露了馬腳...」
「什麼!」
楚雲寶臉色頓時就變了,落花無情,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專壞女子貞潔,飛花欲神教可是一群磕頭徹底的淫徒,江湖上,人人喊打。
「所以,雲寶,你最近,就待在鑄劍山莊,哪兒也不要去,等我通知你爹,再接你回去。」
「好吧。」
楚雲寶聽後,心裡即便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單單一個落花無情的名頭,就足夠了,她可不希望自己落到那等淫徒手裡。於是兩人便在白石林的護送下,又回到的原先的住處。
「王慍,怎麼辦,我們走不了,看來,是要在這裡留幾天了。」
一進屋,楚雲寶便憂心忡忡道,王慍倒是不太著急,他淡淡道:「先別急,到底要留幾天,我們都不清楚,先等到晚上吧,天黑之後,我看看能不能摸出去。」
王慍早就打好心思,以他的輕功水平,趁黑偷摸出去應該不難,只要不遇上鄧光濟,就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那你小心...」
半響,楚雲寶才道,雖說與王慍相處時間不長,不過即將臨別之際,心中還是有些不舍。
...
鑄劍山莊外,白展飛一臉悶悶不樂,他獨自坐著喝茶,與周圍的花花柳柳格格不入,即便是再好看的花魁,穿得再怎麼輕薄的霓裳,跳著再怎麼妖艷的舞,都進不了他的眼。
「老白,怎麼回事,一回湘雲城,就看你不高興,哥幾個請你來喝花酒,你都不賞臉,這是遇上啥事了?」
一位穿著華貴的白臉公子坐在他身側,攬著他肩膀,笑眯眯道,他們周圍,好幾個公子哥,只不過,與之不同的是,他們都攬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談笑風聲呢。
「是不是,思春了?」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響起笑聲:「哈哈哈...」
男人與女人的笑聲夾雜在一起,混雜在白展飛耳邊,倒顯得有些喧囂。
「你別說,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像是思春,我以前瞧著一個書生,也是這般模樣,總是給我們牡丹寫情詩,一被打跑就跑酒館喝悶酒...」
只不過,我們的小牡丹啊,不愛情詩,只愛哥哥的銀子,哈哈哈...
一公子哥調侃著白展飛,牡丹是這裡的花魁,幾人都是從小長大,只不過同身為富家子弟的白展飛選擇了另一條路,而兒時的其他幾人,卻是依舊紈絝。
「閉嘴吧你...」
白展飛笑罵,經過幾個損友一陣調笑,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腦海里想著的那個影子淡了不少。最近幾天,不知為何,總是忘不掉,即便是睡著了,夢裡都想著她...白展飛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再這麼下去,恐怕要得心病...
他和好友乾了一杯,原本幾人聚聚,聽說要來喝花酒,他不願意來,但實在拗不過,便隨著一起來,好友為他叫了幾個姑娘,可他越看,越覺得沒勁,那些顏值俗粉,怎麼能和她相比較呢...
就好比如螢火與皓月,溪流與大海,凡人和天仙的區別...那個不知名的姑娘,即便是站在那裡,穿得平凡,可那股幽冷的氣質,怎麼都掩飾不了,白展飛甚至覺得,她生來,就是要我去守護...
那雙眸子,太迷人。
於是,便成了眼下的局面,整個房間,只有他一人沒抱著女人,其餘人都在歡樂,肆意調笑。
都是些胭脂俗粉罷了...
「怎麼,不會真的,發春了?」
好友這時也看他狀態不對,推開身上的女人,細聲道,白展飛厭煩的推開他,本就心情不好,這麼一說,更不好了。
「咦,你不會是單相思吧...」
好友被他這麼一推,瞬間發現事情本質,大呼道:「我去,這世上,還有能把你白二公子迷得死去活來的女人?莫非是...江湖第一美人,南宮沁鳥?」
白展飛搖搖頭:「不是她,南宮姑娘,我自認為配不上,倒沒這麼自作多情。」
「嘶...不是她,那還能是誰啊,還有人能迷住你啊...」
白展飛再喝一口酒:「你不懂...」
「哈哈,我的確不懂,女人嘛,又不是沒有,玩哪個不是玩呢...」說完,便抱著身邊的女人,在她胸上狠狠捏上一把,惹得後者一陣嬌顫。
只不過白展飛看著沒什麼感覺罷了,心裡冷笑道,哼,沒見過世面...
「誰啊...」
友人不死心悄咪咪問,白展飛推開他,不回答,依舊喝著悶酒,眼瞧問不出啥,他索性就不問了,只不過...哪有來紅樓只喝酒,不玩女人的道理?
於是便大聲道:「老闆娘,給我把你們這的花魁,小牡丹叫過來...」
白展飛疑惑他要做什麼,卻沒料到他接著道:「給我們白二公子,消消愁,助助興!」
「哈哈哈...」
又是一陣螢螢燕燕的笑語,白展飛無奈搖搖頭,衝著他道:「哎,不必了,我不需要...」
「男人,不能說不行,今日既然尋歡作樂,就必須給你安排妥當,不然以後,我李某人的名號說出去,湘雲城我還混不混了,是不是!」
「那當然!」
伴隨著一陣陣附和的聲音,白展飛的拒絕,倒也顯得無力。
不過片刻,老闆娘跑過來,她露出歉意道:「不好意思,李公子,今日牡丹有客...」
此話一出,瞬間就惹得李公子不高興,他叫道:「什麼?整個湘雲城,誰不知道小牡丹是我女人,你還敢讓她去接客?」
老闆娘頓時被嚇得臉色白了幾分:「不不,不是這樣的,只是來客點名要我們家牡丹,我也是沒辦法...」
「哼,我不管你,那是你的事,帶路,我倒要看看,在湘雲城裡誰這麼囂張...」
「哎哎,李公子,不可,不可啊!」
老闆娘急忙前去阻攔,不過顯然作用微小,她也很無奈,這李公子在這城裡同樣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她得罪不起,可是那人,她也得罪不起啊...
白展飛想去阻攔,不過顯然沒什麼用,這顯然不是為他找花魁的事了,而是自己包養的女人被別人上...
只聽眾人阻攔聲中,一個響亮的聲音叫道:「我爸是李剛!」
瞬間場面就安靜了,顯然這個名頭一搬出來,就鎮住了場子。
「哼,還不快帶路?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癟三...」
老闆娘也只好無奈帶路,只能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為避免發生什麼事,白展飛便也跟上去,倒也不是他不全力阻止,只是在這湘雲城,還真沒有什麼人能惹得起他們...
...
不久,在老闆娘的帶領下,幾人就上了樓,隔著老遠,就聽見房內傳出女人的呻吟,那聲音婉轉高昂,幾人也是花叢老手,一聽便知,定是讓女子醉生夢死,才會發出這等好聽聲音,隨即心中也是感嘆,能把見多識廣的妓女玩上雲端,來人想必也是個玩女人的高手,也是自愧不如。
「啊啊啊...慢點,好人,嗯嗯嗯,你太大了,啊啊啊啊...奴家,奴家受不了...」
李公子一聽,便大怒,這叫床的聲音,即便是自己,讓小牡丹裝都裝不出來,這何方神聖,能讓自己的小牡丹求饒?
於是就不顧眾人阻攔,一腳踹開房門:「大膽,竟敢玩弄我的女人...」
話一落,還沒等他看清裡頭,瞬間就被一股巨力大飛,白展飛眼尖,瞬間上前接住。
「哎喲...」
隨後,房門無風自動,便關閉了。
「本座平生最恨歡愉的時候有人來打攪...」
裡頭傳來一個沉厚的聲音,白展飛一聽,臉色瞬間變了變,這聲音雄厚中帶著內力,硬生生震的他胸膛有些疼。
裡頭,是個高手!
「前輩,我們不小心打擾,還請見諒,老闆娘,今日前輩所有的開銷,我買單了,就當是為我們的冒失賠罪。」
白展飛不卑不吭道,裡頭傳來一聲怒哼:「哼,若是平時,本座隨手給你們一個教訓,現在本座不想惹麻煩,速速退去!」
白展飛點點頭,便要拉著李公子走,他倒也不是很怕裡頭之人,畢竟這裡是湘雲城,是鑄劍山莊的地盤,江湖裡,誰不給他們一個面子?
「可是,他搶女人...」李公子還想說些什麼,白展飛卻打斷他:「李兄,不就一個女人麼,更何況還是青樓里的,再漂亮,也比不上我所想的那位,容顏的萬分之一,人家才是清幽絕世,牡丹嫣紅,神韻不輸南宮沁鳥...」
「我回去就找她,與她共處一室,勝過這裡千萬的蝴蝶,我們走吧...」
說完,就要拉著李公子離開,不過這時,裡頭的人卻來了興趣:「哦?不輸南宮沁鳥?本座也算見多識廣之人,倒真沒聽過,這江湖上,還有什麼美人,她叫什麼名字?」
「在下不知。」
白展飛的確不知道,不過即便知道,也不會講,這倒沒讓裡頭的人發怒,只聽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有趣,也許是我眼界短淺罷了,倒是話說回來,南宮那丫頭,真嫩啊...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白展飛。」
說完,深深看了一眼,便帶著眾人離開,不久後,房內又傳出女人的哀鳴...
...
第十二章
夜色到臨,王慍推開窗戶,站在檐上,向外瞧了一眼,他本想聯繫穆離安,讓其帶自己出去,不過自從白日玲瓏閣一別後,便再也見不到她了,就連山莊的侍女都不知曉她的去處,王慍有些感覺,她應該是去了山上...
鑄劍山莊此時並無多少人,鑄劍池在銅山頂,各門派應該也去了山頂,此時正好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他沒有猶豫,向上一躍,便已飛上屋檐,黑夜裡王慍也只是簡單遮掩,星河當空,照在大地,讓夜裡宛如白日。王慍看得很清楚,隨後就向著莊外駛去,屋內的楚雲寶目送他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
一路都很順利,莊裡很安靜,即便有時候某個房內發出莫名的聲音,王慍躲過夜裡巡查的護衛,以他輕功的水平,這些人是發現不了。
來鑄劍山莊的時候,王慍為避免小狐狸受到傷害,就將她留在了客棧,兩日沒見,倒有些想她了,如今他已經習慣有那個小精靈的生活,一分別,有些不適合,不知此時,娘是不是也在想我?黑夜裡的王慍,如此想著。
...
湘雲城,客棧里,一隻青色狐狸雙眸有神的盯著窗外,她在看星空,渾身披滿光澤,那是月的凈化,她似乎在沐浴著月光,充滿靈性的雙眼露出思考,誰也不知她想著什麼,狐尾此刻高高翹著,在月光中蓬勃,片刻,她打了打哈欠,眯了眯眼睛,便轉過身,跳至床上,她用爪子將一柄細長的劍抱住,依著休憩。
殊不知,客棧外頭,不起眼的角落,有個衣衫簍縷的乞丐,他渾身隨意坐在街邊,身子看上去很瘦弱,那髒亂的頭髮,捲成一團,不過,剛才小狐狸站著的床檐,他一直目不轉睛。
...
鑄劍山莊內,王慍沿著陰影走,就在他繞過花壇,穿過一棵樹的時候,忽然覺得前方傳來一陣風,他一個閃身,卻發現來者也是一個黑影,兩人一時間都有些錯愕,並在同一時間拉開距離,黑暗中,他們都蒙著面部,看不清彼此,王慍和他對視片刻,誰也不說話。
都是偷偷摸摸,都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王慍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轉身就離開,那人看了一會,直到王慍離去,才突然笑道,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哈哈哈哈,好漂亮的眼睛,好一個小美人,看本尊來愛憐你!」
說完就追了上去,只不過這次,黑衣人也不再掩飾身份,而是大張旗鼓的追來,一起一落,踩在瓦礫上,發出很大聲響,王慍在前頭跑著,聽到身後的動靜,不由得大駭,這人是瘋了嗎?宛如一頭牛,朝著自己追來,中途甚至不惜摧毀擋路的花草樹木,王慍跑了一會,壞了,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即便王慍身法靈敏,不過奈何別人大力出奇蹟,王慍根本無處可躲,很快兩人就照了面,王慍向後全力一腳蹬出,划著空氣中的風作響,可以看出,這一腳威力很大,若是普通人挨了,肋骨至少斷幾根。
不過黑衣人很輕易擋下了這一擊,他用手抓著王慍的腳,發出蒼老的怪笑聲,:「嘿嘿嘿,小美人,哪裡跑?」
王慍頓時汗毛倒立,從他抓住自己腳部的力道可以感受出,這人內力深不見底,是個高手!王慍頓時扭轉身子,想把腳抽出來,不過卻發現,怎麼都抽不出來,他嵌住自己腳部的力道猶如烙鐵,狠狠箍住,黑衣人壞笑道:「別掙扎了,乖乖隨我走吧...」
「等等...」
王慍剛想反駁,他似乎從他嘴裡聽到什麼小美人,我他娘的不是女人啊,你放開我!
這時,只見鑄劍山莊經過這一通打鬧,有聲音暴起:「大膽賊人,竟敢鬧事!」隨後幾道人影朝這邊迅速奔來,黑暗中,飛來幾道暗器。
「哼!」
只見黑衣人一聲冷哼,手掌一個用力,便將王慍用力甩出去,一陣天旋地轉,王慍被狠狠丟出去,撞破幾間房,摔得七葷八素,他趴在廢墟里,一時間爬不起來,他掙扎著想起身,卻是踉蹌著,喉嘍一甜,一口鮮血噴涌,受了內傷。
而飛來的暗器,黑衣人顯然不放在眼裡,一個揮揮手,就全部打落,左腳用力一蹬,地面頓時龜裂,一旁的強也是碎裂,黑衣人怪笑,在空中猶如鴉聲,十分難聽。
「哈哈哈...」
他一個倒飛,就飛上屋檐,在空中毫無規律,仿佛隨心所欲,夜空中颳起大風,卷得趕來的人睜不開眼,而鑄劍山莊此時來人正是白展飛,他怒目而視,指著黑衣人大聲道:「大膽,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黑衣人雙手一攤,不屑道:「鑄劍山莊,然後呢?」
白展飛和一眾人大怒,這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姿態,鑄劍山莊何時受過此等大辱,江湖裡誰不給他們一個面子?哪門哪派不客客氣氣?更別提登門羞辱了。
「修要猖狂,看我拿下你!」
白展飛說完就與之交手,伸展拳腳之術,身為劍指境界高手,白展飛隱約觸碰到了宗師的境界,在江湖裡也算是高手,而且身為御天府捕快,本就有著維護江湖治安,緝拿煩人的責任,遇到這種事,自然不可能退縮。
白展飛和黑衣人打得熱火,各種招式層出不窮,他師從御天府第一高手武洛陽,武洛陽在江湖上也是已拳腳功夫聞名,抓過不少三大魔門的高手。
「咦,小子,你這功夫,倒有些門道...」
黑衣人嘖嘖道,雖然場面上他一直沒還手,不過從他遊刃有餘的姿態足以看出,他應付的很輕鬆,白展飛雖然打得凶,不過卻看不出黑衣人使的是何門派功夫,他只單手接招,兩人在屋檐上,動靜,很大,頓時,整座鑄劍山莊燈火都亮起來了,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影舉著火把就過來了。
白家幾個管事的也紛紛趕來,老二白昊眼瞧自己愛子與之糾纏,心裡焦急,他喊道:「快,叫護城軍,一定要確保展飛的安全...」
打了片刻,白展飛也是認出了,這不分明就是白日裡在春樓里的那位前輩?於是他道:「前輩,白天我不小心招惹你,不必特意來鑄劍山莊一趟吧,若有招待不周,前輩大可自報家門,改日白某一定登門致歉。」
他自認為打不過,便只好出奇下策,不過黑衣人卻道:「嘿嘿,本座還沒那麼小心眼,我這番前來不是為你,是為了下面那個妞...」
白展飛皺眉,誰?
黑衣人接著道:「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本座今天找到極品,心情好,放你一馬,還不速速退去?」
「哼!好大的口氣,你以為鑄劍山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呵呵,不識好歹,本座也不陪你玩了...」
黑衣人說完,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越到白展飛上空,一腳踹出,將他踢下屋檐,白展飛猝不及防,連人帶瓦片跌落,重重摔在屋底,摔在王慍的旁邊,地面也因此被砸出一個大洞。
「咳咳...」
白展飛摔下,當他掙紮起身的時候,意外對上想要逃跑的王慍,他頓時大驚失色:「是你!」
那雙熟悉的眼睛,那過目不忘的媚眼,以及臉色虛弱卻依舊清冷的臉,白展飛頓時慌亂,心中猜想屬實,原本他就想,那黑衣人會不會是為她而來,沒想到是真的...
「快逃!」
他來不及起身,卻是衝著王慍大喊,隨即就被黑衣人一腳踩了下去,白展飛口吐鮮血,被踩得七葷八素,身受重傷。不過他依然死死抓住黑衣人的腳,向著王慍喊著:「走啊...」
王慍一咬牙,剛想走,卻被急速馳來的黑衣人一個點穴,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昏過去,黑衣人直接扛起王慍,看都沒看白展飛,便飛上屋檐。
「不!!!」
徒留白展飛倒在地上,悲痛喊著,或許是上天聽到他的不甘,就在黑衣人踏上屋檐準備走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站住!」
隨後就是響徹天際的劍鳴,一道白光划過黑夜,像是流星一般飛過,向著黑衣人刺來,黑衣人臉色一變,擡手抵擋,卻被劍光擊飛很遠。
他站在遠處,腳踏樹枝:「有高手?」
只見那劍在空中轉了一圈,又朝著黑衣人飛來,這次,以更快的速度飛來,穿破空氣,響徹雲霄,帶著極強的劍意,黑衣人一身大喝,便在周身施展了一個氣盾,那卻是很輕鬆刺破這個護盾,在黑衣人睜大眸子的瞬間,刺破他的身體...
「...」
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突然笑道:「居然是你,鄧光濟...」
此話一出,鑄劍山莊眾人頓時便沸騰了,所有人都很興奮,沒想到,青華觀掌門,三大劍仙,紫薇劍仙親自來了,那把在空中飛舞的劍,必然就是紫薇劍吧...
傳說紫薇一出,日月星空倒轉,天空更有紫薇星助陣,可借月光殺人。
「落花無情,今日你自投羅網,我就為江湖除害...」
鄧光濟人不現,聲音卻像是從四周傳來,然而所有人卻再次大吃一驚,來人居然是飛花欲神教教主...江湖第一大淫徒,武功蓋世,同樣是名劍譜之一,霞劍之主...
「哈哈哈,鄧光濟,當年徐青玄抓不住我,你更抓不住我,哦,對了,你們青華觀的道姑,很潤,凌清雪那個小妞追我一路,總有一天我要肏了她,把她扒光丟你們道君山門口...」
落花無情張狂笑著,他一副有恃無恐模樣,即便是面對江湖三大劍仙之一,也絲毫不膽怯,更不提,他肩上還抱著一個人。
鄧光濟沒有理會他,而是念了一句:「蓮法無量...」
夜空中,頓時綻放一朵好看的蓮花,倒扣下來,同時紫薇劍光芒綻放,它作為蓮花芯,化為千萬道劍光,劍雨襲來。
落花無情念了一句:「劍來!」
遠處,一把紅光飛來,似乎是從千里遠的地方飛來,只是片刻,就飛到他的手裡,他揮了揮,頓時紅光綻放,他揮劍擊碎身下一片莊園,廢墟被他劍拖著,抵擋著倒扣的蓮印。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準備就來了麼...」
落花無情道,隨後,他身體向後飛去,扛著昏迷的王慍就要離去,鄧光濟冷哼一聲:「想跑?」
不過這時,鑄劍山莊多處發生爆炸,紅煙瀰漫,瞬速席捲整座山莊,讓不少人吸入,一時間,所有人面色通紅,身體里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爆發...
「哈哈哈,鄧光濟,你還是關心一下這些人的死活吧,中了本教特質淫藥,嘖嘖,有好戲看咯...」
落花無情嘲笑道,隨著他的聲音漸笑,人影也不見了。
鄧光濟果然沒有去追,紫薇劍在鑄劍山莊上空飛了一圈,大風捲起紅霧,向著高空飛去,不知所蹤,經過這一打亂,以落花無情的武功,早就跑到不知所蹤。
「唉...」
只留下鄧光濟一聲遺憾的嘆息。
白展飛確實雙眼通紅,悲痛欲絕,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他很清楚,被落花無情抓走的下場,女子定然是清白不保了...
不過眼下,有不少吸入紅霧,臉色憋得通紅,他也吸了不少,解毒才是關鍵。
這時,一道空靈的女聲響起:「師叔...」
白展飛擡頭望去,只見高高屋檐上,一道白色身影,遺世獨立,那身影玲瓏,在月色下,皎潔如玉,她單手握著一把劍尾白緒的長劍,看不清面目,不過那身白色道袍,格外惹人注目。
「清雪,你怎麼來了。」
屋檐上的凌清雪面目表情,她淡淡看了一眼莊裡,很不客氣道:「師叔,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落花無情敗壞我姑宗弟子清白,我一路追至此處,不過師叔你卻放他走了,你老了,應該讓位了...」
這話一出,頓時讓鄧光濟啞口無言,凌清雪一上來便是逼宮,不過這也很符合她的性格,她在青華觀內,也從未給過鄧光濟面子,半響,這位紫薇劍仙才憋出一句話:「小心為妙...」
便沒了聲,白展飛看著屋檐上皎潔身影,呆呆望著,原來,她便是凌清雪,在江湖上,與南宮沁鳥並稱為絕代雙驕,太白劍主...
也是最有希望不如劍仙的兩人之一...
「我自然不會和師叔一樣,失心大意...」
凌清雪說完這句話,黑夜裡徹底沒了聲,看來,是把鄧光濟氣得不輕,畢竟這麼多人面前,拂他臉面。
凌清雪一雙冷漠的眸子,看著遠處落花無情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手中太白劍閃過玄奧的圖案...
...
湘雲城客棧裡頭,小狐狸似乎是感應到什麼,突然睜開眸子,樣子很急,她沒有任何停留,瞬間跳出窗外,不過眼前一黑,聞到一股酒氣和惡臭,隨後被一雙慘兮兮的手抱住...
正是屋檐下,觀察此處許久的那位乞丐,他抓著青色小狐狸,不讓她亂動,小狐狸不知為何,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怎麼掙扎都不管用,最後只見那乞丐一手提起小狐狸的尾巴,放到眼前,帶著些譏諷的笑意,端詳著,小狐狸被他這麼抓著,也是不服氣的揮舞著爪子,齜牙咧嘴,表情凶凶的...
...
第十三章
王慍感覺睡了很久,當他重新換上意識的時候,渾身都無比疼痛,酸軟,尤其是腦袋,有種被重擊的感覺,他爬起身子,環顧了四周,卻發現,滿是片片落葉,冬意的風吹得他抖了一下,滿是荒蕪的山上,不知所蹤。
「小子,你終於醒了。」
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王慍頓時向後看去,只見一個看不見面目的黑衣人,坐在枯樹上,居高臨下看著他,雖看不見他的臉,不過卻能從眼神里瞧出幾分戲謔。
「倒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男娃...」
「那個,前輩,我昨晚就想解釋,只是前輩太急...」
王慍急忙道,他希望對方能看在他不是女人的份上放了他,不過黑衣人接下來的話,卻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小子,你還是不了解我,我落花無情可從來不會對男人手下留情...」
蒼老的聲音冷冰冰傳來,王慍聽後直愣愣看著他,他伏在地上,兩人之間落葉卷著,冰寒凍尺。王慍索性便也站起身子,毫不畏懼看著落花無情,他漠聲道:「既然如此,那你還等什麼?」
和這種魔教中人沒什麼好說的,王慍內心,一直秉承著,懲惡揚善的理念,即便身處弱勢,他也沒想過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別急啊,小娃娃,要殺你,昨夜驗過你身子後,我早就動手了,你知道你為什麼還活著麼...」
落花無情嘿嘿笑道,他坐在枯樹上好笑望著王慍,這時的語氣,卻多了一絲調笑,王慍只是冷靜看著這個江湖最大的淫徒,沒有說話,也沒有想過逃跑,畢竟兩人境界差別太大,他根本逃不出去。
「是你這張臉救了你...」
王慍頓時皺眉,我的臉?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臉,難不成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殊不知,在落花無情的眼裡,那清冷的眉目,優美卻又不失冷酷的下顎,高挺鼻樑,淺紅的薄唇,一切,都與那個女人,是如此的相像...
「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哈哈哈哈...」
王慍瞳孔一縮,他忍不住問道:「你...認出我了?」
「這世上,長得如此像的兩人,要說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那不可能,算算時間,傳聞她隱居生孩子去了,倒也對得上...只不過...」
王慍聽後便問道:「只不過什麼?」
「可惜,不是我的兒子...」落花無情十分輕佻說道。
王慍頓時怒目而視,落花無情不理會,自顧自說著:「你娘那麼美的女子,世上看了她容貌的人,有幾個不心動呢,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將風花雪月全部收入品嘗,哈哈哈...」
「要說當年啊,我可是很有機會得到你娘的...」
王慍聽不下了,他怒道:「住口!我...我娘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種淫賊...」
「嘿嘿,小子,別這麼激動嘛...我可沒說要去追求你娘,你娘那冰的發冷的性格,一劍斬了我還差不多...」
王慍聽完倒是平靜不少,落花無情此話倒也算屬實,李沐蘇在他這十幾年裡,即便是他這個親生兒子,都沒怎麼表現出溫情的一面,要不是當初卯兔要殺他,李沐蘇一命換一命,王慍可能還不知道她一直愛著自己。
「嘿嘿,不過這也是你娘的損失,沒嘗過我落花無情的調教,身為女人,真是白活一趟...」
王慍頓時反駁道:「放屁,你只會折辱女子...」
「哦,是嗎?你怎麼知道,她們也不爽呢?」
落花無情反問道,他站起身來,於枯樹上高昂望著王慍,一股莫名的氣勢壓迫傳來。
王慍毫不退讓道:「誰被辱了清白能爽起來?你不過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淫徒罷了...」
「小子,看來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啊,哈哈哈,你知道玩女人為什麼叫玩女人?重點就在於這個玩字身上,誰說只有我們男人好色?男人有七情六慾,女人同樣有,只不過大多數女人被世俗所束縛,這種慾望潛藏在心裡,而我所做的,正是將這種情慾開發,讓女人重新做自己,直面自己內心的慾望,大膽放開...」
落花無情誇誇其談,王慍剛開始覺得,只是謬論,不過隨後想到了穆離安,她在床上的表現,又覺得有些道理,心中有些動搖,突然之間,又想到娘親孤冷的身影,那一抹倩影,她...也會有慾望嗎?
王慍想著有些迷茫,倒不是被落花無情說動了,他只是在想,倘若娘親真的有,為什麼,十幾年,對自己不冷不熱...說到底,他也只是個缺少母愛的孩子罷了...
有些東西,王慍藏在心裡,藏了很深,他不說出來,不代表他不要...
「小子,你要記住,這世上絕大多數女人,都喜歡男人在床上強勢一點...」
落花無情依舊自我的而談,他看著王慍思索的神情,還以為他聽進去了,於是就笑道:「不如這樣,你喊我一聲師父,我傳授你我教神功,包你以後玩女人風聲水起,肏得她們哭爹喊娘...」
王慍面無表情:「不需要。」
落花無情愣了一下,沒想到王慍這麼快就拒絕了他,於是便接著試探問道:「你真的不想一夜御女十幾次?」
王慍看著他的眼神很冷淡:「我不學!」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我不學,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不過我突然有了一個有趣的想法,倘若把你調教成淫棍,你娘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王慍一證,他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想幹什麼?」
「你娘平生最恨淫棍,而我,今日就要讓她兒子做一個淫棍!」
落花無情說完就跳了下來,王慍忍不住後退,他想跑,可是落花無情的手更快,他一把抓住王慍,淫笑道:「走,帶你去姦淫良家婦女,讓你看看我說得到底對不對,哈哈哈...」
說完,就給王慍點上穴,抓著他躍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
鑄劍山莊,昨日打鬥留下的痕跡還在,官兵也早已將這裡封鎖,不少下人們在清理著現場,而白展飛,卻是一臉落寂站著,他看著滿地廢墟,神情悲傷,周圍的侍從們小心從他身邊過去,因為他們的少主,已經站了一夜。
他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感覺一段美好的戀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落花無情的惡名,江湖人人皆知,採過的花無數,江湖多少俠女落入過他手裡不得知,很多女子視這為一段恥辱,不願提及,畢竟飛花欲神教殺不絕。
江湖上關於落花無情的故事很多,他招惹過四大天仙,沒得手,也招惹過風花雪月,卻是...其中最出名,恐怕要數他和花解仇,趙白汐的糾纏了...
一個敢愛敢恨的俠女被蒙蔽愛上淫徒的故事,結果可想而知,玩膩後被拋棄,從此不知所蹤,有人說是為愛殉情,更有人說改頭換面過上新的生活...
女子走江湖本就處處充滿危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白展飛看著眼前的廢墟也是忘了自己傷勢,就連身邊來了人,他都沒注意。
「落花無情倒不會辣手摧花...」耳邊傳來一個女聲,白展飛側目看去,只見有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清冷立於身側,她身形高挑,亭亭玉立,眉畫清淡,瓊鼻精緻,她很美,氣質仿佛不是世間人,有種超然閱世的感覺,想讓人跪拜,仿佛沒有七情六慾。
而最吸引人矚目的則是她手中那把太白劍...劍端繫著白麈,劍鞘畫著太極圖,黑白分明,這是把獨特的劍,據傳是當年青華觀祖師爺,親自來鑄劍山莊所求的一把,象徵青華觀掌門的佩劍。
「凌...凌掌門,你說的是真的麼...」
此女正是昨夜趕來的凌清雪,青華觀姑宗掌門,江湖十大宗師之一的凌清雪,她點點頭,語氣平靜道:「不久前,落花無情折辱的姑宗弟子,我正是一路追殺而至。」
「還算了解他。」
白展飛頓時燃起希望,他求不了鄧光濟,但是看凌清雪的意思,似乎和落花無情有著無法解除的恩怨,於是他普通一聲跪倒在地:「凌掌門,求你,救一個人...」
凌清雪神色平淡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展飛,她道:「於情於理,我自會出手。」
白展飛神色一喜,他欣喜道:「白謀,多謝凌掌門...」
隨後他爬起來,看著凌清雪那絕世容顏,頓時便有些心神慌亂,不過對方神色莊穆,白展飛怕褻瀆這位道姑,也不敢看她,趕緊低下頭,卻聽到凌清雪說道:「我本出世,何故低頭?」
「白某怕惹凌掌門不悅...」
凌清雪轉身看向遠方:「人人看我,我看人人,豈有人不看我之理?白公子不必覺得清雪高人一等,你我皆是凡塵,你看我理所應當,清雪心中無雜念,可看萬物,白公子不敢看我,心中可是不幹凈,心不靜,才是這世間凡人,人有人慾,不破欲,怎能悟。」
白展飛聽後心裡一震,回想了一下,卻覺得凌清雪所言有理,自己的確因為她的美貌,心裡生了邪念,所以不敢看她,可是心中卻有所愛,不該有這個念頭啊,暗惱自己多想,不過思來思去,卻有更多想不通,於是便擡頭,不過,凌清雪早已不見了身影...
凌清雪站的很高,眺望遠方,她突然喃喃自語:「我也是一介凡人,怎會沒欲呢...」隨後擡頭,迷茫道:「娘...」
...
第十四章
落花無情一路提著王慍,也不知往哪裡走,至少王慍認不出路,他在空中大聲喊著:「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落花無情不回答他,自顧自趕著路,王慍一個大男人在他手裡此時卻像只小雞一樣,見人不應自己,王慍又是加大聲音:「我說,我們去哪兒?」
不過這次,落花無情卻是回應了他,只見蒼老的聲音小罵道:「小娃娃,你話倒不少,跟你娘一點不像...」
「那我們去哪兒?」
王慍賊心不死又問了一句,他心想我也不想多嘴,要是打得過你,我還至於問這麼多麼...
「肏女人!」
落花無情的話語很直白,王慍聽得直沉默,不過他又加了一句話:「教你肏女人。」
王慍:「...」
我不要你教,你放開我啊...
興許是聽到他內心的吶喊,落花無情嘿嘿一笑:「嘿嘿,小娃子,這可由不得你了...」
...
七拐八拐,落花無情便帶著王慍來到了一個山洞前,王慍眼瞧這山洞沒什麼,洞口被枯草覆蓋,看起來荒涼無比,不過落花無情卻不在意,嘿嘿一笑,便抓著王慍進去。
經過俑長的通道後,突然間,光華綻放,等王慍再次睜眼時,卻發現眼前竟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周牆壁被鑿出不少洞口,燭光點亮整座大廳。
落花無情將王慍丟在地上,不過此時他已經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呆住,忘記逃跑,落花無情嗔笑一聲,許久之後,王慍才咽了口水,他轉頭看向身側這位渾身籠罩在黑袍的神秘男人道:
「你...你從哪裡抓得這麼多女人...」
說完一臉憤恨看著落花無情,只見大廳里,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名的百花花的肉體,她們皆是一絲不掛,那白皙的皮膚在燭火下熠熠生輝,一股女性獨有的香味充滿整座大廳。
「抓?你太小看我飛花欲神教,誰說我教只有男人?」
王慍張了張嘴巴,半響才道:「她們...都是你教弟子?」江湖上從來只聽說飛花欲神教淫徒層出不窮,卻很少耳聞有女弟子,這下卻是讓王慍見識到了。
落花無情點點頭,他大步向前走去,道:「人之慾望,無論男女,我教宗旨便是開發人的慾望,解放人最原本的慾望,認清自己,達到享樂的目的。」
看著那些身形較好的女人,一絲不掛躺著,她們的身軀微微扭動,絲毫不介意兩位男人的目光,身為女性最私密的部位大膽展示,若是普通男人,看到這種場景,定是心中慾火大增,不過此時的王慍卻格外冷靜,他瞧著這些女人,皆是紅粉骷髏...
落花無情轉頭笑呵呵道:「怎麼樣,要不要入我神教?定能讓你享受世間最絕妙的享受。」
王慍用冷冽的眼神看著落花無情,沒說話,卻也說明了一切,落花無情哼了一聲:「跟你娘一模一樣...」
這時,王慍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屬下恭迎教主,未能遠迎,還請教主恕罪...」
一個中年男人從王慍身後出來,他單膝跪地,向落花無情行禮。
「獨眼龍,看來交給你的事,辦的不錯...」
王慍身側的這個男人,皮膚古銅色,濃眉大眼,看著老實,平平無奇,不過卻是一隻眼睛,他神色恭謹,卻不想是個淫徒。
「得知教主要來,自然不敢怠慢,這是我給教主準備的上好苗子,已經調教好了,請教主慢用。」
「哈哈哈...獨眼龍,你辦事,我很放心。」
落花無情誇讚,聽到教主的讚賞,他眼裡閃過一絲喜色,隨後看了看王慍,皺眉問道:「教主,這人是?」
「這你不必知道,我自有安排....」
「是...」
獨眼龍很識趣的沒有多問,他身為飛花欲神教七大長老之首,對落花無情可謂是忠心耿耿,只要是教主交代的事,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完成。
都說飛花欲神教教主好色,可是究竟怎麼好色,江湖倒很少有人知道,獨眼龍卻很清楚,落花無情無論到哪兒,都會安排手下的七大張老安排數十名女子服侍,而且他只要調教好的,服侍的女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心裡,因此,七大長老會不斷搜尋美貌女子,用淫功調教順服,送給落花無情享用,而這些女人大部分有家室,不敢將此事張揚,只得無奈成為飛花欲神教弟子,供教眾淫玩,當然也有性子烈的,完事後揭發,惹得御天府和衙門追查。
王慍不認識獨眼龍,不過卻暗自將他的樣貌記下來,隨後,落花無情道:「獨眼龍,安排幾個熟手,給我這位小兄弟,好好開開葷...」
說完還不忘發出一聲淫笑:「記得,讓他學會我教十八般淫技...」
獨眼龍會心,旋即看向王慍,眼中露出沉思,他不知道王慍和教主是什麼關係,但既然教主這樣安排,他自然不敢有異議,於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仁兄,不知怎麼稱呼。」
「放我出去!」
王慍不回答,卻是喊道。
「我不要跟你們同流合污!」
獨眼龍皺了皺眉,似乎,王慍和落花無情的關係,另有隱情。
「獨眼龍,忘記我跟你講的話?」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落花無情的聲音冷冷傳來,他瞬間回過神,道了一聲是,看著王慍一副不屈的樣子,說道:「得罪了...」
伸手就去抓他,王慍想躲,不過獨眼龍那隻手很快,如同鷹疾,一把抓住王慍,死死鉗住,任由王慍怎麼掙扎,都不會放開,便拉著他,向大廳走去。
落花無情看了,便也毫不客氣,徑直走向最中央...
...
「嗯呢...哦哦...」
昏暗的燭光,奢靡的氣息,一道道呻吟,若有如無,酥麻深入人心,嬌吟勾魂,聽得讓男人心頭火熱。
王慍知覺眼前全是白花花的肉體,豐腴瘦肥,美得讓人睜不開眼,他的衣服早就被一群女子扒光,只見王慍坐在一處毯上,他的四周皆是年親的女人,她們帶著嫵媚的笑容,用最淫蕩的笑容看著王慍,在他面前極力扭著身子,王慍目光所過之處,都是豐滿的奶子。
「嘿嘿,大爺,來玩呀...」
一個狐媚女人雙手攀上王慍的肩膀,她半蹲在王慍胸前,甩著胸前的奶子,那兩顆紅豆挺翹,看上去發情許久,她口吐香氣,紅舌舔著嘴唇,濕潤的唇邊十分誘人。
王慍沒動,可是面對如此的誘惑,他怎麼可能忍得住,身體自然而然便發熱,胯下陽具豎起,一柱擎天,王慍肉棒殺氣沖沖,而另一邊,落花無情看著笑笑:「這下子本錢不小...」說罷他也是左擁右抱,大廳里十幾位美女,被兩人瓜分,只不過很明顯,王慍這邊的要更騷媚一些。
「嗯,啊...」
王慍只覺得肉棒被一隻小手握住,他身子一顫,十分敏感,那小手一握住肉棒便上下擼動,而前後左右,也各有美女環繞,背後有人用飽滿的豐乳上下挑逗,王慍用以支撐的手也被柔軟的身子夾住,四周皆是香氣撲鼻。
「嗯啊,大爺,你好雄偉...」
只聽趴在王慍身下的一名女子嬌媚道,她擡起頭,露出淫笑,小手握住王慍粗長肉棒不願放手,王慍低頭看去,只見一名婦人對著那肉棒呼出灼熱的氣息,隨後竟是迷戀一般深吸一口氣:「嗯,就是這味道,男人的味道,好濃烈,我好喜歡...」
說罷,一頭埋進王慍胯下,嬌艷埋進濃密的陰毛里,用力吸著,吸取那股獨屬於男性胯下的騷臭味。
「啊,你...」
王慍被這騷魅女子弄得好生舒爽,那女子很會服侍,沒有用嘴含肉棒,而是用溫熱的嘴唇輕吻王慍胯下毛髮,讓肉棒瘙癢的同時,挑逗他的性慾,只見女子像是聞到什麼毒藥一般,發瘋一般用臉蹭著王慍胯下,很用力,很騷媚。
「呵呵...妹子這般努力,卻顯得我們不會了...」說罷偷偷看了一眼落花無情,隨後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以及敬畏,很快便掩飾掉,換上淫蕩嫵媚的笑容,張開紅唇,雙腿大大張開,她伸出舌頭,向著王慍的頭髮舔去...
而位於身後的女子,雙手環抱王慍健壯的身體,繞到他的胸前,用兩根手指捻住男人的乳豆,細細磨擦,那種感覺猶如觸電,快感一點點襲來,當然,還遠不止如此,她用嘴唇舔著王慍耳垂,在他耳邊私語:
「好爺爺,妾身摸得你爽麼...」
「你好敏感呀...」
「嘻嘻,這樣捏你的豆豆,可以麼...」
「嗯啊,妾身好想舔你的雞巴,好想吃你的精液...」
...
那柔軟的身子伏在他背後,王慍能清楚察覺那兩顆堅挺的紅豆,划過脊背,他被三番四次的逗弄,搞得身體燥熱不已,而用舌頭舔他頭髮的女子更是賣力扭著屁股,兩側服侍的女子也不甘示弱,牽起王慍的手,就往自己身上塞,很快,他就一手一個,握住如同棉花般的乳兒,而王慍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一動不動,任由這群妖媚的女人在他身上賣弄風騷。
猶豫環繞在王慍身邊的女人許多,有些沒觸到的,便爬到他腳邊,張開紅潤小口,將王慍的腳趾,一個個含進嘴裡,用最柔軟的舌頭舔著,很快,王慍就發出呻吟,而埋頭在他胯下的女人張口就將肉棒含入嘴裡,將那碩大的龜頭含住,用溫熱的口腔狠狠包裹住。
「嘶,啊...」
王慍知覺的肉棒進入一個溫暖的空間,被軟肉包裹,而那包裹的軟肉仿佛會蠕動,加上靈巧的小舌,舌尖抵在馬眼,逐漸化小,最後,竟是要鑽進馬眼一般,王慍瞬間睜大眼睛,這種感覺前所未有,舌頭鑽入龜頭馬眼內,有種微弱的刺痛,卻是讓他肉棒更加粗壯了。
「等...不要...」王慍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面對一群身懷淫技騷貨的服侍,他怎麼抵擋得住,這種淫技高超,只見將他頭髮舔得濕潤的那位婦人道:「呵呵,好心爺爺...不要捉急哦,奴家還有許多淫技,要探討一二呢,我可跟你說,女人這身子,神奇得很呢,奴家一定讓你體驗醉生欲死的感覺...」
說罷,嘴裡流出一絲津誕,吐在自己的胸脯上,用手抹勻,摸到腫脹的乳頭上,她淫笑一聲,將這乳頭送到王慍嘴邊...
...
第十五章
王慍嘴裡含著嫣紅的奶頭,只因身前的婦人雙臂猛地抱住他的腦袋,那柔軟得麵糰一般的奶子擠在他臉上,被眾多白花花的肉體包圍,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享受柔嫩的緊緻,倒真覺得挺好。
身下有人含住肉棒,緩慢而又溫柔的吞吐,雙臂被人用胸脯夾著,手掌沾染陣陣濕潤,身後更有婦人用最溫柔的方式服侍,即便是腳趾也有小舌來回流動。
群鶯環繞,香風撲鼻,但王慍卻沒有主動,他僵硬的像塊木頭,倒不是他沒有慾望,他也很享受這番服侍,胯下肉棒也早已腫脹,而且,身體有股熱氣一直在騷動,但被他很好的克制住,他不想變成一個只剩慾望的人,更不要貪圖享受,他心中還有很重要的事未完成,怎能倒在這樣的溫柔鄉?
圍繞在王慍身邊的女子倒也驚奇,今日她們都比以往更主動,像是吃了什麼春藥一般,渾身有些許發熱,胯下小穴流的水也很多。所以表現得更加主動,這一切的來源似乎就是這個少年,他的身上散發無形的誘惑,導致她們越看越是沉醉其中。
「哦哦哦,啊啊啊...用力,好爽,乾死我了,嗯嗯...」
一旁,落花無情早就將自己黝黑的肉棒掏出來,他身上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正賣力而又瘋狂的扭著腰,落花無情一雙大手按在她豐滿的屁股上,掐著要出水一般,他抱著大屁股上下來回用力抽插著,每一次的落下,都撞得很用力,啪啪的聲響很大,不一會兒,那女人屁股就紅,兩人性器官交接的地方,流出白色汁水,落花無情的肉棒每一次插入,都像是捅入宮頸一般,讓那女子嬌顫,她叫得很大聲,稍黑的兩瓣陰唇被肉棒帶出,露出裡頭鮮紅的腔道。
「主人...太用力了,啊啊...饒了我吧...奴家受不了...啊啊啊...」
「哦哦哦,主人慢點...插到...插到花心了...啊啊啊...」
面對女人不斷的求饒,落花無情只是嘿嘿一笑,他豪情笑道:「哈哈哈,怎麼樣,我與你那夫君相比,誰厲害?」
「當然是主人厲害...嗯嗯啊啊啊...主人又大又粗...哦啊...奴家只想一輩子被主人肏...嗯啊啊啊...我那綠龜根本不配和主人相提並論...啊啊啊...」
那婦人豪不留情說著淫語,落花無情作為久經江湖的大淫賊,玩弄的女子不在少數,調教女人的手段可謂是爐火純青,飛花欲神教能在江湖裡久經不衰,倒也有大部分原因,是靠著這些女人...
落花無情對自己征服這個婦女很滿意,那女人滿身汗水,一副疲憊的模樣,顯然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他繼而轉頭看向王慍,卻發現這個少年什麼都不作為,面對一眾美婦人,一聲不吭,不管怎樣挑逗,紋絲不動,他有些小看王慍了...
於是他放下身上的女人,當他抽出肉棒的時候,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涌,仿佛尿了一般,那婦女因此體力不止,順勢倒在了地上,落花無情聽著粗黑肉棒走向王慍。
「看來你們的魅力不足啊...」
他嘿嘿笑道,一群女人在聽道落花無情的聲音後,身子紛紛一震,反而更加賣力的服侍起王慍。
「你們都起開...」
落花無情蹲在王慍面前,打量著他,砸砸嘴道:「你這本錢也不小,怎滴想不開?要把自己憋死麼...」
王慍雖然臉色通紅,卻依舊冷眼瞪著落花無情:「我王某人,從不做欺男霸女之事,你殺了我吧...」
落花無情盯著他:「你就這麼想死?」
王慍不回答,他真的想死?實則卻也不然,他還有娘親未救,大仇也未報,經歷了猶如過街老鼠一般的生活,心中始終藏著一股火,那是堅持他走下去的動力,他只想證明,用最強有力的姿態,重新站到她的面前...
「你不想死...」
落花無情瞧出了王慍心裡想法,他笑道:「享受有什麼不好的?人生苦短,既然有了慾望,就要放縱,這是我們的天定,難不成,要去追求那什麼長生?」
說道最後,落花無情顯然露出一絲不屑,似是在嘲諷什麼。
大獻女帝登基,大修宮闕,四海內盡收奇珍異寶,只為修煉長生不老的仙丹...
王慍也知道,這背後的一切,都是星神宮在其中...
落花無情隨後道:「還是說,那你看不上我這些女人?」
王慍一愣,他隨後看去,只見那些赤身裸體的婦人,都是白嫩肌膚,臉蛋倒也算美,身形肥瘦皆有,雖然比不得他以前見過的幾位絕世美女,卻也談不上很差...
「嘿嘿,你小子眼光不低,不愧是她的兒子...」
王慍突然厲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急不急,外頭送上門了一個小妞,嘿嘿,追我一路,老子早就想肏她了,那臉蛋,嘖嘖,那細腰,嘖嘖,那長腿...夾在腰上簡直要命,好久沒嘗過這麼極品的妞了,上次還是十幾年前...」
落花無情自顧自笑著,蒼老的聲音十分猥瑣,讓王慍看著心中一陣惡寒,也不知這傢伙禍害了多少的良家...
「小子,等我摘了她的頭湯,就讓你嘗嘗,嘖嘖,你肯定沒肏過這麼極品的妞,這下有福了,你可要好好珍惜,這種女人,你這輩子就這一次,嘿嘿嘿嘿...」
王慍怒道:「你休想,我王慍絕不可能趁人之危,你死了這條心吧...」
落花無情口中之人,自然便是凌清雪了,如今江湖十大宗師之一的奇女子,不僅長得傾國傾城,武功更是一絕,江湖也是十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的女子了,和南宮沁鳥並稱為絕代雙驕。
南宮沁鳥成名已久,在江湖上是諸多年輕一輩心中的女神,只不過她身為南宮家嫡長女,身份高貴,平日裡很少出門,即便出遠門,也是有著南宮家高手護衛,落花無情自然打不了她的注意,頂多就是遠遠看一眼,追求南宮沁鳥的人太多了,她身邊可眼睛不少,不過凌清雪卻不然,她出世較晚,在一年前活捉飛花欲神教七大長老之一獨臂豬鼎力,要知道,飛花欲神教的每一位長老,都是宗師境界,凌清雪如此年輕,就輕取老道的獨臂豬,後來更是一劍戰敗武帝盟少盟主方修明,成為江湖十大宗師,要知道,十大宗師是僅次於三大劍仙,其武功可想而知。
現如今,更是獨自一人追殺飛花欲神教教主,凌清雪可謂是狂傲到了極點,似乎在她眼裡,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失敗,她是一個極度驕傲的女子,鋒芒畢露的一把劍。
不過倒也是,飛花欲神教與青華觀結仇已久,他們禍害的道姑,也不少,青華觀每一位弟子走江湖,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剷除飛花欲神教的淫徒。
相較於巫神教,自從被蓬萊劍宮搞垮以後,就低調很多了,江湖上,倒也很難打聽到巫神教的消息。
眼下,王慍猜不出落花無情葫蘆里賣什麼藥,他不想被這個淫徒拿捏,也是在一直尋找逃跑的機會,實則剛才,那群婦人服侍他的時候,他就在她們耳邊瞧瞧問過,原來這山洞,也不是沒有其他出口,在那昏暗的裡頭,有一條隱蔽的隧道,是這群淫徒用來以備後續用的,只不過,裡頭有不少守衛。
這邊王慍正想著怎麼逃出去,落花無情卻突然一掌拍向王慍,王慍大驚失色:「你...你要做什麼!」
隨著一陣暖流從落花無情掌中傳遞進入了王慍體內,王慍眉頭緊皺,身體沒有不適,這似乎不是什麼攻擊,但是體內卻是暖暖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落花無情笑笑:「嘿嘿,這可是好東西,我一般都是打給女人用的...」
「什麼?」
落花無情道:「淫毒,我給你體內打入一道淫毒,一天發作一次,如果不找女人交合,你就會渾身燥熱無比,最後失去意識,變成...」
王慍眼裡要露出火焰,他咬牙道:「變成什麼!」
「變成一個淫獸...」
「你!」
王慍正想起身偷襲落花無情,卻發現身子一軟,又重新跌坐回去,他心中不禁疑惑,難不成發作了?
「放心,沒那麼快...」
「不過...怎麼樣,再看她們,是不是覺得很讓人心動?」
聽完落花無情的話語後,王慍在轉頭,看向那些赤裸的女人時候,心裡的瘙癢的確讓他堅定的心念動搖了一下...
「哈哈...沒關係,大膽去享受吧,享受這極樂世界,不要壓抑心中的慾望...」
說完,揮揮手,那群女人又重新趴回王慍身邊,王慍這時感覺,她們魅麗無限,比起剛才,更讓他心動,他顫顫巍巍舉起手,捏上一個婦人的奶子,只聽婦人哎喲一聲:
「哎喲,爺,你捏疼我了...」
那嬌滴滴的媚聲,徹底點燃王慍心中的慾火,正在他失去理智要撲過去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落花無情,你自掘墳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隨後一聲爆炸,掀起巨大的風浪,一股充滿壓迫力的氣勢從洞口處傳來...
第十六章
「教主快走!」
這時,凌清雪身後竄出一道狼狽的身影,他用手裡的劍丟向白衣劍仙,凌清雪看都沒看一眼,腳尖輕輕一點,一朵蓮花綻放,從雙腳盛開,形成一個虛影,將她護住,那劍瞬間被彈飛,獨眼龍也是在地上翻滾,身上擦傷不少,那隻獨眼狠狠盯著凌清雪,驚恐之餘還帶著一絲絲羨艷。
「不愧是青華觀絕學《蓮花台》,看來你已經領悟了蓮花印,達到最高的武學境界,凌清雪,你的天賦比鄧光濟更加可怕...」
落花無情渾身藏在黑袍中,沒人能看出他的神情,雖然他說著讚賞的話語,可是語氣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稱讚,因為他很清楚《蓮花台》的威力,飛花欲神教和青華觀積怨已久,雙方在江湖裡早已殺紅眼,落花無情自然對這門無上絕學有所了解,《蓮花台》是一門高深內功,特別注重修煉者清心寡欲,在青華觀能修煉這門絕學的弟子,也是少數,凌清雪小小年紀,就已經練到最高境界,落花無情不得不對重視起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小看了她...
《蓮花台》有著清心解神之效,修煉者內功會純潔無比,神魂不憊,達到最高境界,內力化形,蓮花護體,百毒不侵,萬劍不破,倒是飛花欲神教這等喜歡用下三濫武功的剋星。
這也是為什麼獨眼龍被凌清雪打得如此狼狽的原因之一,兩人雖然同為宗師境界,但凌清雪修煉的功法,天生就免疫獨眼龍的一切武技,飛花欲神教的內功有對人催生慾望的效果,更有迷惑人心,纏綿體內的能力,而獨眼龍內功用不了,他劍法也不高明,自然就被凌清雪壓著打,若不是他經驗老道,加之對這洞穴熟悉,定然堅持不到落花無情面前。
王慍在發生動亂的時候,就已經躲到一旁了,他此時也是打量著那個白衣道姑,頭戴道家玉冠,一雙眸子不冰卻冷,很是平靜,感覺不到她的感情以及慾望,凌清雪面容看著比王慍大不了一點,但是武功卻強到讓王慍仰望,他不由得在心哀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能這般大?若是自己向她一般強大,怎麼會受這個氣?
凌清雪手握一抹雪白的長劍,緩緩朝著落花無情走來,這洞裡的旖旎似乎完全影響不到她,她甚至無視了周圍一群瑟瑟發抖赤裸著身子的婦女...
「教主!」
獨眼龍躺在地上,還想提醒落花無情,不為別的,凌清雪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每走一步,便有無風自動,輕輕吹拂她的衣擺,王慍的目光此時也被她風華絕代的身姿所吸引,如果真有一劍萬古枯的女劍仙,恐怕就是眼前這個道姑了吧...
「凌清雪,我承認你內功深厚,不過今天,我一定會讓你屈服的,哈哈哈...」
落花無情充滿邪性的聲音傳來,一時間,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劍,瞬間便與凌清雪平分秋色,王慍被這股氣勢吸引看過去,只見落花無情手持一柄紅色短劍,劍身粗短,通身紅如霞光,上面刻有魚鱗狀線條,劍柄十分精緻,鑲滿了寶色寶石,這是把造型十分精美的短劍,乍一看,不像是殺人利刃,更像是裝飾品,不過它出現在落花無情手裡,就能證明它並不簡單,王慍也是認出了那把劍,名劍譜第十四的霞劍...
霞劍,雖然樣子很美,名字好聽,可它卻是一柄不折不扣的毒劍,渾身通紅就是它充滿劇毒的象徵,傳聞它是一柄刺客之劍,出自鑄劍山莊首任鑄劍大師之手,這把劍,已經有了幾百年歷史,歷經幾朝,據傳,它殺過皇帝...
不過凌清雪手中的劍也不差,道家第一寶劍,蘊含歷代青華觀掌門的意志,道法無量,江湖上素有傳聞,太白一出,黑白既分,它是一把正氣之劍,青華觀兩把名劍,紫薇主殺伐,太白主審判,它的意志不可侵犯,就是不知凌清雪能發揮出它的幾分威力了。
凌清雪停下腳步,距離落花無情不遠處,她緩緩拔出太白劍,頓時氣勢又上升一個層次,就連地上的原石都被割裂出幾道裂痕,白衣道姑單手持劍,身姿絕世,讓本就傾國傾城的她風姿更是無雙,王慍偷偷咽了口氣,她實在是太吸引人的目光了,身上光芒實在太耀眼,這一刻,世間在也無任何女子能與之比擬,不愧是江湖裡能和南宮沁鳥並稱的絕代雙驕。
這一幕深深刻印在王慍腦海中,他不由得想到娘親,從前娘親在他面前舞劍,他從來不去認真觀摩,現在仔細想來,娘親的身姿恐怕也不會比凌清雪差。
「哼,小美人,看劍!」
落花無情出劍的時候也不忘調戲凌清雪,不過凌清雪自始至終從未開過口,王慍在遠處倒有些遺憾,這等風華絕代的女子,想必她的聲音也是天籟吧...
落花無情第一次在王慍面前使劍,他身形之快,甚至讓王慍看不清,只能看到殘影,短劍對長劍,本就吃虧,所以落花無情並沒有正面硬剛,他專挑刁鑽角度進攻,速度之快,讓王慍都為凌清雪捏一把汗,心裡不禁想到:「她...能擋得住麼...」
不過顯然,凌清雪沒有讓王慍失望,太白劍在她手裡,靈活程度不必短劍差,她只是站在原地,擺好架勢,落花無情攻哪路,她便擡手抵擋,即便落花無情身形變化無窮,突然閃至凌清雪身後,她也能輕鬆抵擋,太白劍與霞劍交織在一起的聲音,清脆好聽,空中滿是火花。
場中落花無情一直在進攻,凌清雪則是防守,兩人劍技比拼許久,倒是在伯仲之間,不過久而久之,落花無情老練的經驗就凸顯出來了,他經過一番交手,找到了凌清雪的薄弱之處,就對著她薄弱之處兇猛進攻,而凌清雪就變得疲於防守,這樣自然就處於下風,不由得讓她節節後退,額頭滲出不少細汗。
兩人交戰的地方,自然是沒有趕去,劍光交籌,道道劍氣飛舞,地面都是裂痕,就連洞頂,都留下不少的劍痕,王慍也是小心躲著,生怕被波及,這等層次的交戰,他自然插不上手,稍有不慎,被波及,小命就沒了...
「哈哈哈哈,小美人,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吧,待會哥哥在你臉上不小心劃花了,可就不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玩弄你...」
說完還不忘作出下流的聲音,凌清雪黛眉微微一蹙,落花無情這等無恥之人,倘若占了上風,肯定不忘挖苦戲弄對手,擾亂對手心裡,不過凌清雪也只是微微不適,她深知不能回應這等人,所以乾脆從一開始就不曾開口回應他。
不過逐漸處於下風,自然對她不利,凌清雪天賦不低,更是武學奇才,劍術方面稍有欠缺,是因為她自小在青華觀長大,才出世不久,和落花無情這種老油條不能比。
於是技上心頭,既然已經被他知道了自身的弱點,便開催放開,故意賣個破綻...
不過在王慍的視覺里,凌清雪甚至有些招架不住,這讓他一顆心懸在刀尖上,他肯定是希望凌清雪贏,於情於理都不希望她輸,他根本不敢想,若是凌清雪這等清心寡欲的道姑,以她的美貌,落到落花無情手裡會怎樣...他額頭急的汗水甚至比凌清雪還多...
「小心!」
只見凌清雪手中長劍被霞紅短劍挑飛,落花無情一個欺身上前,他霞劍擋住太白,兩人持劍的雙手皆是收不回來,這樣一來凌清雪另一側就是一個空擋,於是他擡手就是一掌,向著道姑胸前拍去...
王慍就是看在此處,才失聲尖叫,因為在他眼裡,倘若凌清雪挨了這一掌,定會身受重傷!隨著他的一聲提醒,那交戰雙方,也不知是不是王慍的錯覺,那清冷道姑甚至還有空所有如無朝王慍這邊看了一眼...
落花無情眼看就要得手,凌清雪甚至都沒設防,不過突絕後腦勺一陣寒風襲來,他來不及多想,止住身子,強行扭開肩膀,餘光之中,他瞥見了身後凌厲的太白長劍...
原來凌清雪故意不設防備,就是要引得落花無情近身,讓他以為有機可乘,這樣一來,落花無情就忽略了一件事,凌清雪使用的是長劍,她只要轉動手腕,將它彎曲一個弧度,就能將長劍刺向他的腦袋,若是一般人,手腕自然不可能這樣彎折,除非打斷手骨,可凌清雪不一樣,自由習武,對於身體的掌控,早已達到爐火純清的地步,配合武功絕學《蓮花台》竟然真的成功引誘落花無情上鉤,這樣一來,她必吃落花無情一掌,不過卻也算好了,落花無情要生擒她,不會下死手,可她不一樣,太白劍可是衝著落花無情的腦袋去的...
拼著受重傷的代價去換落花無情,真當是果斷,王慍早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目光呆滯,胡言亂語,七上八下...
不過落花無情終究反應過來了,硬生生止住,將腦袋下低,抽回那隻手臂,向上抵擋,只見一道鮮紅的血液灑向空中,兩人的身形就急速拉開,王慍也不知道那個受傷了,他恨不得立馬跑過去,為凌清雪檢查傷勢....
但隨後,只見凌清雪率先站起身,她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向落花無情,平靜道:「你敗了。」聲音宛若天籟。
落花無情黑袍依舊,只不過肩膀處,破了一道口子,看不出來傷得多重,他若無其事站起身,豪爽道:「哈哈哈,凌清雪,我的確小瞧了你...」
「好!」
王慍臉上洋溢止不住的高興,他這一打岔,導致場面僵硬了幾分鐘,以至於,兩大高手都將目光移向他,落花無情雖然看不見眼睛,可那眼神里卻是透著若有所思,而凌清雪則是皺眉,頗有一絲嫌棄,因為王慍沒穿衣服...
王慍也是發現不妥,便捂著身子,躲向一旁。
落花無情卻是繼續道:「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也老了啊...」聲音中帶著感慨。
凌清雪卻是平靜道:「你武功比我高,倘若不輕敵,我恐怕早已敗在你的劍下...」這話倒沒說錯,落花無情身為一個贏賊,自然不會辣手摧花,他想要活捉凌清雪,這種情況下,還能壓著凌清雪打,足以見他武功深厚,這番交戰下來,凌清雪便也認識到,是她自大了。
「哈哈哈...小美人,你這樣的極品妞,倘若嘗不到味道,自然是人生中一大遺憾...」
落花無情依舊笑得很大聲,他完全沒有挫敗感,也對,江湖第一大淫賊,嘴上功夫肯定了不得,凌清雪被這話說得面如寒霜,她冷哼一聲,提劍就走過去。
「呵呵,小美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
落花無情突然便道,他收起笑容,用深沉的語氣道;「你也小看我了啊...」
這時,凌清雪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教主,快走,我拖住他!」
便是那獨眼龍視死如歸,不要命一般沖向凌清雪,落花無情便趁著凌清雪分神之際,向旁邊...王慍的方向衝去...
王慍:「???」
隨著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王慍便被落花無情抱在懷裡,他頓時掙紮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嘿嘿,小子,別亂動,本尊送你個大機緣,也算是還了你娘當初的恩情...」
落花無情低聲在他耳邊細語,隨後,王慍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落花無情的手掌湧入他體內,而且落花無情趁此還向他懷裡塞了什麼...
王慍來不及多想,懷裡就莫名其妙多了什麼,他剛想說什麼,卻只見一聲慘叫,獨眼龍便死於凌清雪劍下,至此飛花欲神教七大長老,已有兩人折於這位道姑劍下。
凌清雪美目一瞪,就往這邊疾馳,落花無情帶著王慍向洞口跑去,就在凌清雪要追上之際,他怪笑一聲:「哈哈哈哈,凌小妞,我送你個大禮!」
隨後就將赤裸著身子的王慍丟向凌清雪,由於兩人速度都很快,凌清雪肯定躲避不了,她要麼拍飛王慍,要麼就接住他,在這一短短一瞬間,她突然看見王慍可憐兮兮的眼神,心下一軟,鬼使神差的收起起太白劍,單手接住王慍,抱在懷裡,在空中轉了幾圈,縹緲落地...
這一打纏,落花無情便跑得無影無蹤,凌清雪皺了皺眉,突然她面色冷如寒霜,充滿殺氣看著懷裡的王慍...
反轉來得太快,王慍腦袋沒轉過來,就被落花無情拋棄,一陣天旋地轉,他只覺得撲到一個香香軟軟的地方,溫軟,柔嫩,甚至還有些飽滿,他臉整個埋上去,別提有多爽,也就是這般,他作死般用手捏了一下...
只覺得周圍空氣驟冷,寒芒刺入骨髓,王慍一證,反應過來,便忽覺犯了大錯,於是帶著獻媚的笑容擡起臉:「呵呵...那個...我...你好呀,凌...」他剛想套近乎喊姐姐,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滾!」
凌清雪咬牙切齒道,她面如寒霜,那扇巴掌的手扭扭了手腕,似乎是扇疼了,面色不善,狠狠瞪了一眼王慍,沒有過多的廢話,提著太白劍就往外走。
放走落花無情,她心情能好才怪呢,更不提王慍撞到刀尖上,而王慍那半邊臉,也是瞬速紅腫起來,頓時一個英俊少年就變成了一個豬頭,臉上一個清秀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他被凌清雪扇得有些懵,腦袋嗡嗡響,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足見這巴掌對他傷害有多大...
向外走著的凌清雪,原本一臉平靜,就在她即將離開之際,突然身子一個晃動,她便跌倒在地,隨後不可置信看著自己手掌,那裡,有片嫣紅的桃花...
她頓時過頭,十分吃驚地看向王慍:「你...」
只見王慍的手掌之處,也有一片桃花...
...
第十七章
凌清雪捂著身子,她跌坐在地,顯得很虛弱,她有些不敢相信,會有什麼東西能破了她的《蓮花台》,那股混亂的氣息橫衝直撞,在她體內肆虐,讓她內功紊亂,僅僅只是一瞬間,便失守。
當然,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只不過這事發生的太突然,有些難以接受罷了,以至於情緒失控,要知道,青華觀的《蓮花台》修至最高境界,便是萬毒不侵,當年更是號稱能凈化世間萬物,巫神教的教主,當初就是敗在凌清雪父親手裡。
如今只是和王慍接觸了一下,便中招,而且如此強烈,以至於讓她都壓不下來,落花無情...看來,這麼多年,他也是一直在研究破解《蓮花台》的方法,不過幸好,他逃走了,凌清雪神色難堪,她能夠自信獨自一人走江湖的依靠,也是因為《蓮花台》,可如今...
她繼而轉眼看向王慍,眼裡滿是殺氣,冰冷刺骨,顯然現在的王慍也已被她當成飛花欲神教的一份子了。
「我殺了你!」
還處於懵逼狀態的王慍,就聽到一聲冰冷的女聲,隨後殺氣刺骨,他轉頭一看,凌清雪就提著太白劍刺了過來。
「等等...」
王慍剛想開口解釋,凌清雪手中長劍便已經刺下,他雙眼頓時放大,那是受到驚恐後的極度害怕,不過就在太白劍要落下的時候,凌清雪的手掌突然不受控制,自己一松,沒了力氣,太白劍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頓時,場面便僵持住了,王慍不明所以,可是凌清雪內心卻是泛起驚濤駭浪,她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我...」她居然無法攻擊王慍...
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來,她無法接受,雙眸一暗,徑直昏死過去了。
王慍:「...」
他抓耳撓腮,完全搞不懂眼前發生了什麼,看著倒在地上的凌清雪,只覺得莫名奇妙,於是便用手搓了搓她的臉蛋,沒反應,看來是真的昏過去了...
凌清雪雖然性子清冷,但她是何等高傲一個人,此番栽在王慍手裡,那比殺了她還難受,短時間氣急攻心,加之藥效紊亂她的氣息,於是氣血上腦,便昏死過去。
王慍目光複雜看著倒在地上的道姑,臉上還是火熱的疼,他身體倒是無大礙,雖然落花無情打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內力進他體內,卻沒影響到他,他也不知道凌清雪發生了什麼...
不過眼下,身上光溜溜的有點不習慣,於是他扒下已經死去的獨眼龍衣物,穿在身上,雖然沾染血跡,但也勉強能穿,收拾好自己後,他就要往洞外走。
「嗯呢...」
王慍雙腳一頓,他回過頭,只見凌清雪表情略有痛苦,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有些雜亂,再無之前的清冷,看到這番前景,王慍嘴角扯了一下,心道:「你也有今天...」
轉頭,瀟洒離去...
...
凌清雪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充滿春色的夢,這是她十九年以來從未有過的經歷,在夢中,她不安扭動著身子,只覺得渾身燥熱瘙癢,尤其是胯下羞人的地方,很想有什麼東西頂進去,去堵住那個穴兒...
她忍不住這種難堪的誘惑,雙腿摩擦根本無法讓她止渴,於是夢中的凌清雪,羞紅著臉,她腦中不斷響起一個聲音,沒關係,就這一次,放縱一下又如何呢...
於是她咬著貝齒,玉手緩緩向下伸去,緩慢解開腰帶,將褲子褪下,手指挑開褻褲,一步一步,她先是摸到一撮毛髮,並不旺盛,腦中的誘惑不斷催促她快點,馬上就能享受到極致的誘惑,於是凌清雪冰清玉潔的玉指,向著那兩片嬌嫩花朵,撫摸...
「哦...啊...」
一股格外刺激的感覺傳遞進大腦,她來不及思考,手指就狠狠插入,頓時爽的她大聲呻吟起來,那呻吟無比的誘惑嬌媚,甚至讓她感覺很陌生,這種聲音,真的是自己口中發出來的麼...
可是,真的好舒服啊...
她感覺自己要陷入這種快感之中了...
就在凌清雪享受著自泄帶來的舒爽之時,她突然感覺有人壓上她的身子,頓時她定睛一看,卻赫然是王慍的臉,只見他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渾身赤裸,胯下肉棒來勢洶洶,嚇得凌清雪小臉煞白,她急忙掙扎:
「不要...不要...」
可是這夢境里,誰又能救她?這本就是她的精神世界啊,出現王慍,也不過是她內心渴望的幻想罷了...
就在王慍扶著肉棒即將插入的時候,林清雪大喊一聲:「不要!」
驀地,夢碎,她醒了過來,凌清雪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自身,發現完好無整,這才鬆了口氣,畢竟夢境太真實,一時間讓她也有些分不清。
隨後環顧四周,卻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的峭壁里,遠處還有水流聲。
她鬆了口氣,看來,目前是安全了,隨後理了理情緒,用冰冷的姿態看向不遠處,坐著那個人...
正是王慍,凌清雪想開口問些什麼,卻發現王慍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她臉色一紅,底氣不足問道:「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卻只見王慍一本正經搖搖頭,淡淡道:「沒什麼...」
他用手糊弄著面前的火堆,幾根樹枝燒得作響,那火燒的旺盛,火焰升騰,照在王慍的側顏,顯得沉著而又幽深,如果將他另一邊腫脹的臉忽略掉,那就是分迷人了...
「你們...道姑也會做春夢麼?」
凌清雪一愣,隨後惱羞成怒,她抓起一塊石頭向王慍丟過去,咬牙切齒道:「滾!」
...
沉默,讓這寂靜的夜裡更顯得安靜。
兩人都無話可說,凌清雪本就不是話多之人,而王慍也對她沒什麼好感,這道姑醒了也不說聲感謝,她一個人盤腿打坐,王慍倒也不去打擾。
「喂,你知道這麼是什麼?」
最終還是林清雪打破了這份寂靜,只見她攤開手掌,王慍看去,那上面赫然印著一朵鮮艷的桃花...
「知道。」
王慍沒有墨跡,很乾脆利落點點頭,隨後展示自己手上,也有一朵。
凌清雪清冷的眸子眯著,隨後便問道:「這是什麼?」
王慍沒回答,甚至腦袋都沒擡,理都不理,自顧自燒著火,這讓凌清雪有些氣結,她美目慍怒,黛眉皺在一起,好看的臉蛋有些氣鼓鼓:「喂,你問話呢!」
頓時,王慍將手中棍子往火里一丟,表情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凌清雪瞬間警惕,伸手向後摸去,卻沒摸到太白劍...
只見王慍不悅看著這個盤坐的道姑,他大聲道:「我憑什麼就要回答你?是我救了你,你連句謝謝都不說就算了,連我名字都不問,喂來喂去的,沒教養...」
「你!」
凌清雪被他這話氣的柳眉倒豎,只覺得胸口又有陣氣湧上來,差點讓她雙眼一黑...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忤逆過她,即便是走江湖,別人都客客氣氣,更不提那些青年公子,眾星捧月一般護著她,所以她自小養成了高傲的性格,或許在她眼裡,真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問題,當目中無人已成常態,便經受不起再小的挫折。
凌清雪想站起身,惡狠狠盯著王慍,要給他一個教訓,不過卻被王慍制止了:
「我勸你最好省點力氣,否則只會讓你自取其辱...」
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她猶豫了,先天的知覺告訴她,不要衝動,他說的是真的。
於是她又重新坐下,瞪了一眼王慍以後,便細聲念起清心咒,平復心情。
王慍看這高傲道姑被自己憋得臉色難看,心裡就一陣舒爽,誰叫你剛才刪我一巴掌?馬的,現在還在疼...
...
許久,王慍耳邊傳來一聲細弱蚊蠅的女聲:「你...你叫什麼名字?」
是凌清雪,只見她早已平復好心情,一臉淡然看著自己,那雙眸子沒有情緒,只不過看在王慍眼裡,讓他有些不舒服,於是他道:「難道不應該用請字?」
凌清雪低頭,沉默,臉上面無表情,不過一雙手早就握緊了...
「請...告訴您的名諱...」
她甚至還用上了您字...
王慍笑道:「呵呵,大點聲!」
凌清雪頓時臉上的平靜就掛不住了,一雙眸子仿佛要噴出火。
王慍瞧她要升溫,於是急忙道:「喏,總要有點誠意,你平時說話,應該沒有現在這般小吧...」
「好,請!說您的名字!」
她咬牙切齒道,現在的凌清雪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十分無恥可惡,在她心裡厭惡程度甚至能趕上落花無情了...剛才就應該把他另一邊臉也打成豬頭!
王慍這才咧嘴一笑:「嘿嘿,我叫王幼麟,記住了哦,只說一遍...」
哼!你還笑,剛才就應該把你另一邊臉也打成豬頭...凌清雪余怒未消,干瞪著王慍。
「好了,凌姑娘,我也不是喜歡恃強凌弱之人,剛剛不過是王某心中對凌姑娘有些成見罷了,現在這氣也出了,咋們之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哼!」
你最好是!
不過王慍既然要和解,凌清雪也不好再冷著臉,她恢復平靜道:「王幼麟,剛才你說你知道這是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王慍不說話,他從胸口掏出一個本子,看也不看,便丟給凌清雪,努努嘴:「喏,自己看吧...」
凌清雪接過本子,她皺著眉頭,只因為那本書冊封面幾個大字「奇淫技巧」...
她簡單翻了幾頁,裡面的內容卻讓她面紅耳赤,什麼觀音坐蓮,老漢推車,都是些還算正常的床技,可最讓她難以啟齒的卻是...那什麼人體宴啊,口壺茶啊,蜜棗啊,胸乳膏啊,菊花釀啊,神仙酒啊等等五花八門,前所未聞的淫術,每一個單拎出去,都是極度炸裂,於是單純的凌清雪紅著臉將那本子一摔,怒道:
「王幼麟,你故意拿我尋開心?」
王慍卻是翻個白眼:「能不能往後看?有點耐心好吧,這是落花無情塞給我的,怎麼我看的時候心無雜物?你一個修道的出家人,看見這些東西更應該是心如止水才對,老想些奇怪的東西...」
凌清雪被他說的臉上一陣青紅,卻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選擇性跳過,只尋找最關鍵的東西,終於,在她快速的翻動下,她看到了那個桃花印記,不過,越看,卻讓她的眉頭皺得更緊。
「雙生淫印?」
「中毒者體內會誕生強烈的淫毒,無藥物可治,專克青華觀蓮花台...」
凌清雪小聲念著,那句專克蓮花台讓她明白,落花無情這是專門衝著青華觀來的...
「淫毒會隨著日積月累越來越深,直到侵蝕大腦,讓其變成一個完全不能思考的淫獸...」
「破解之法,唯有與另一位中毒男性交合,雙生交融,方才排除體外,交合次數與中毒天數相關...」
凌清雪念完了,不算太長的註解,可是卻讓她滿目愁容,怎麼感覺得,這玩意就是寫給她看的?隨即看向王慍,只見後者也是一臉無辜看著她。
於是凌清雪便問道:「王幼麟,這上面說的屬實?」
王慍道;「不知道...」
凌清雪剛先說什麼,王慍卻道:「後面還有呢...」
她便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擁有淫印的兩人,不能互相攻擊,中此淫毒者,每日發毒一次,唯有交合可緩解,並隨著天數而增加...」
凌清雪:「...」
她長吁一口氣,隨後不屑一笑:「王幼麟,你說你編出這麼一個故事,有意思麼?」
王慍一臉疑惑:「故事?」
凌清雪俏臉頓時冷如寒霜:「呵呵,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的目的,你根本就是和落花無情一夥的吧,就為了...對付我,所以才故意造出這麼一齣好戲?什麼淫印,還需要交合才能解毒?哈哈哈,簡直是笑話,你們把我凌清雪當成傻子?」
王慍:「...」
「想得到我的身子,休想!我就算是,都不會屈服的!」
林清雪咬牙切遲道,再看向王慍的時候,眼裡再無一絲好感。
王慍搖搖頭,雙手一攤:「信不信由你。」
「呵呵,你說每日毒發一次,怎麼今天我沒事?」
王慍耐著性子解釋道:「因為我發現我體質特殊,似乎能壓制這種淫毒...」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王幼麟,我看不起你!」
凌清雪站起身子,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王慍自然忍受不了她這種神態,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愛信不信,於是也是沒好氣道:「凌清雪,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我承認你長得好看,但別太自信了,我王幼麟行的正,坐得直,堂堂正正,不要汙衊於我!」
凌清雪不說話,她神情冷漠走向外頭,末了,回頭冷道:「我的劍呢?」
不多說一句,她不想和這種人多說廢話。
「在外頭...」
王慍也是心情不爽,語氣有些冷漠道。
旋即,她便消失在了王慍眼前,看著這個高傲倔強的道姑離去,王慍隨口罵了一句:「不可理喻的蠢女人,再管你我就是狗!」
明明是自己救了她,卻連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於是他便坐下,獨自生著悶氣...
...
第十八章
抱著劍的凌清雪獨自走在夜色下,她神色平靜,默默運起《蓮花台》,月光照在她側顏,倒顯得她有些聖潔,凌清雪便是這樣的女子,不施粉黛,冰雪的氣質天然,道家素來講究修身養性,這種超然的氣質,是一般女子不曾有。
青華觀姑宗眾多道姑當中,其實習武之人很少,姑宗皆為出嫁的女弟子,在青華觀里更多負責一些女施主前來拜道,大獻富甲高官多,信教的太太更是不少,姑宗弟子便為此收取些香火錢,富貴太太出手闊綽,這也是青華觀收入主要來源之一。
凌清雪掌管姑宗眾多大小事宜,卻沒想到有弟子遭到姦淫慘死,隨行的蓬萊劍閣兩位男弟子卻安然無恙,凌清雪上門調查時,他們一口咬定是落花無情所為,這也是為何她一路追殺至此。
但眼下她卻有所懷疑,落花無情雖然淫惡,卻從不下殺手,她一路跟過來,沒見落花無情殺過女人,而且剛才洞中那些女子,在兩人交戰之時,落花無情也沒有將其要挾,心中疑惑愈發重了。
「呵呵,不管是誰,殺人償命。」
凌清雪一聲冷哼,在這江湖裡,連出家女弟子都下毒手,禽獸不如。
不過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鄧光濟為何在鑄劍山莊?他不是派了道明陽前來麼,卻不料到是他本尊在此,凌清雪猶記得她出觀之時,鄧光濟在道門相送,詢問需不需要幫助,被她一口回絕,他倒是挺快,但心下卻也沒想很多,論輩分,鄧光濟是她師叔,只不過她從來都看不上這個師叔而已,只覺得鄧光濟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
她擡頭看了眼明月,稍稍辨別方位,便朝著一個處前進,至於王慍,呵呵,早就被她拋出腦後。
不過沒走兩步,她突然身子一怔,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急忙盤腿坐下運功,周身氣勢翻轉,蓮花花瓣虛影浮現,將她護在中心,只因她感覺,身體有一股火要爆發,一股無比強大的慾火,直衝身心,讓她方寸大亂。
凌清雪的臉頰很快就被染上紅霞,她蹙著眉毛,臉上露出難受的神情,《蓮花台》的功力流轉,讓她腦袋清醒不少,只是那股慾火始終都在,讓她一向平靜如水的內心產生了波瀾,她對男女之事不是很了解,平生第一見男子淫根還是王慍的...
淫根?王慍?頓時一想到這裡,腦海便出現了他赤裸的身體,那根醜陋之物,越看越在腦海里抹不掉,她不去想,卻總是出現在腦中,趕不出去,尤其是現在身子無比火熱的時候,一股異樣的瘙癢爬滿身子,羞紅已經布滿耳根。
看來是真種了淫毒,凌清雪心中暗自悲涼,天下第一內功《蓮花台》都無法抵擋,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一時間氣急攻心,她口吐鮮血,功力大破,淫毒瞬間遍布全身,就連僅守最後的清明之處,大腦都不在掌控之中了...
她癱在地上,渾身通紅髮熱,凌清雪只覺得身子熱得出奇,她扭動著,雙腿夾緊,難以忍受這瘙癢,胯間,跨間那羞密的地方,好想...她想不出詞,可是卻覺得自己好像尿了,下面有些濕潤...
「嗯...啊...淫根...男人...淫根...」
凌清雪十分迷糊躺在地上,像一條蟲,扭著,甚至可以清晰看出,她渾身散發一股熱氣,蒸騰向上冒著,現如今,她的腦海中,只有淫根了...
「啊啊...王慍...淫根...我要...」
因為她只見過王慍胯下之物,所以無形之中在腦海里就將王慍和淫根等同...
身上太熱,讓她汗水如同泉瀑,凌清雪再無清明,用手解著自己的衣物,將原本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道袍撕開,亂七八糟,頓時春光大泄,露出裡頭白色肚兜,而她褲子也被褪下,褪至大腿根部,將她修長白潔的玉腿毫無保留展現,這麼一副美人玉體,充滿極致的誘惑,渴望求歡的純潔處子之身,只會讓男人失去理智。
腦海中全是王慍,讓她要瘋了...
「咦,誰在喊我?」
凌清雪聽到男聲後,勉強恢復一絲清明,她睜開看去,只見王慍正笑意盈盈看著她,居高臨下,讓她有些失神。
「你...一直都在跟著我?」
王慍目光看她笑道:「總不能真讓你死在這裡吧...」
凌清雪便沒說話了,雖然她對王慍沒有好感,不過眼下,能指望就只有他一人了。她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慾望,不讓自己看起來很饑渴,順手將身上衣物攏了攏,破有些羞澀...
這時卻見王慍打量著她半裸的玉體,砸砸嘴笑道:「咦,身子真白...」
「你!」
凌清雪怒視,只不過在淫毒的作用下,那瞪視顯得氣勢不足,甚至還有著挑逗的意思。
王慍隨後便道:「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從不做趁人之危這等卑鄙小事。」
眼見王慍喋喋不休,凌清雪勉強恢復的一點點清明,很快就要消失,她眼神又迷離起來,不安分扭著身子,尤其是兩條修長玉腿,交織糾纏,嘴裡甚至還時不時發出嬌吟。
「別...別說了...快幫我...」
凌清雪忍不住催促道,王慍看她憋不住的樣子就有些好笑,這還是那位清冷道姑麼,初見面她一襲白衣,猶如當世劍仙,所向睥睨,現在卻是變成欲女。
他便蹲下,朝著凌清雪道:「那你說,我有沒有騙你?你相信我不?」
凌清雪一雙美眸盯著王慍,半響咬牙切齒道:「你還說你不會趁人之危...」
王慍雙手一攤,無所謂道:「我的確沒有為難你,只不過讓你明白,這是事實罷了。」
「好,我相信你,你沒有騙我...」
王慍這才嘿嘿一笑,在凌清雪目光下,只見王慍一手伸到她胸口,輕輕按下去,頓時,凌清雪發出一聲呻吟:「嗯,啊...」
身子被男人觸碰,對於現在的她來講,無意識火上澆油,王慍感受到她身體的滾燙,也是吃了一驚,仿佛蒸熟一般,瞧她忍受的樣子,並無多少痛苦,讓王慍不由得正視她,凌清雪的確強。
在王慍施功壓制淫毒的時候,凌清雪卻是腦子燒壞一般,她扭著身子,就往王慍身上纏,嘴裡喃喃自語:「淫根...淫根...」伸手就往王慍褲襠抓去,這便將他嚇一跳。
王慍急忙爬開凌清雪火熱的身子,並喊道:「凌姑娘,你醒醒...」
可被淫毒占據腦海的凌清雪那還能聽清王慍的聲音,她不管不顧,一心就往男人褲襠里鑽,這讓王慍欲哭無淚,既要為她壓制淫毒,又得忍受美人的誘惑,簡直是正人君子啊...
不過不得不說,凌清雪胸脯手感的確好,而且,她抓著胯下好舒服啊...
就在凌清雪扒開王慍褲子,湊著腦袋就要咬上去的時候,王慍一個手刀打在她脖子上,讓她昏厥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美人道姑,王慍搖搖頭,無奈道:「唉,麻煩...」
卻又感覺值得,交好凌清雪,對他以後江湖行,方便不少,他也不想一下給她解開,身邊跟著這樣一個高手,心裡安穩不少。
於是就背著美人道姑,向著方才那棲息之地走去,大半夜裡,月明星疏,背著一位渾身燥熱的美人,讓王慍心裡也想入非非,沒走兩步,額角便滲出汗水,因為這道姑,睡夢中,在舔他耳垂!
她柔軟的舌頭,溫軟的口唇,包裹一截耳垂,再加上那若有如無的淡淡幽香,來自凌清雪身上女子獨有的幽香,差點讓王慍理智失守,恨不得把她放下,狠狠肏弄,王慍也不是什麼定力很強的人啊,身負狐脈,平日裡的衝動,都只能靠著意志壓制。
「凌姑娘吶,凌姑娘,你便安分一些吧...」
月色下,他邊走邊嘆氣。
...
不知睡了多久,當凌清雪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暖暖的,她轉過頭,只看見一團火堆,燒的作響,驅趕了周身的寒氣。
凌清雪漆黑的瞳孔,倒映著火焰,她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她轉而看去,王慍離她不遠處,笑吟吟看著她,兩人對視了一下, 她很快轉過腦袋。
「凌姑娘,你醒了,身體如何?」
凌清雪默默坐起身子,突然,她笑道:「你的確是一個好人。」
王慍一愣,摸摸腦袋,隨即也回應:「你知道就好...」
兩人話音落下,便是一陣沉默,王慍和她不熟,凌清雪也不是主動說話的人,似乎,如同剛才,只有王慍徑直朝裡頭加著柴火。
「王慍。」
耳邊響起凌清雪的聲音,王慍擡起頭看向她,只見道姑目光灼灼看著他,隨後她道:
「我餓了。」
王慍頓時深吸一口氣,他反問道:「你餓了,與我何關?」
凌清雪用最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你是好人。」
王慍頓時有些失笑:「你...」
有些被氣笑了,關鍵她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似乎本就該如此,而凌清雪就這般看著他,目光也多少帶著些笑意,似乎斷定,王慍一定會想辦法給她弄來吃的。
只見這棕衣少年坐了片刻,便將木棍狠狠往地上一甩,有些怒道:「這大半夜,我上哪兒去給你弄東西吃?」
凌清雪依舊一副一所當然的態度,她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態,靠在牆上,閉著眸子,似乎在休憩,越是這樣,越是讓王慍氣急,最終,他還是出去了,凌清雪瞧他氣急敗壞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盛...
片刻,她看著渾身濕透的王慍手裡抓著幾條魚,那臉上的幽怨還沒散去,他沒好氣的烤著魚,很快,魚就熟了,他遞給凌清雪一條,清冷道姑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隨後皺眉道:
「好難吃...」
「凌清雪,你夠了!」
洞裡傳來王慍氣急敗壞的聲音...
第十九章
「不去看看?」
豎日一早,王慍跟著凌清雪,他們看著銅山頂,那上頭傳出陣陣洛鐵之聲,似乎有人在上頭鍛劍。
王慍瞧凌清雪目光看著上頭出神,便問她,凌清雪沒說話,只是搖搖頭,她道:「我此行不是為此,上頭有鄧光濟在,出不了什麼問題。」
「更何況,我有它。」
凌清雪說完,將太白劍置於胸前,長劍凌厲,在白日下閃著寒芒。
王慍看著沒說話,不過隨後就聽凌清雪道:「上面有一人,我不想見她。」
「誰?」
王慍想都沒想就問出了口,凌清雪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娘。」
「你...哦哦,是她...」
王慍方才恍然大悟,頓時凌清雪便逼近,她目光灼灼,盛氣凌人盯著王慍道:「你認識她?」由於靠的很近,讓王慍眼睛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凌清雪那張絕美容顏,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不過王慍不敢,他後退一步,訕訕道:「不不...不認識...」他定然不會說,與你娘有床上之歡,說完感覺就要被凌清雪打死。
「你最好不要與她有任何交集。」
「這是警告?」
凌清雪看著他漆黑的眸子,深深道:「不,這是勸誡。」
說完便不再言語,而是徑直向前走去,王慍看著冷冰冰的樣子,不好多說什麼,便快步跟上去,大喊道:「喂,去城裡一趟吧...」
「做什麼?」
王慍道:「拿東西。」
...
兩人很快就到了城門前,看著外頭巡視的衛兵,王慍躲在凌清雪背後,對她悄咪咪道:「你等下我...」
一城少至五千六千精兵,湘雲城不算大,沒這麼多衛兵,三千最少,更何況各地設有御天府辦事處,高手只多不少,王慍不敢光明正大進去,跑至不起眼的地方喬裝打扮,很快,英俊神秀的一位少年,轉眼就變得平平無奇。
等到王慍再回到凌清雪身邊時候,卻只見她手拿一紙...
「王慍,朝廷一級通緝犯...」
她面無表情道,旋即一雙清冷美眸盯著王慍,凌清雪身上氣質很獨特,始終散發一股傲然,她那姣好的容顏上,始終冰冷,不過也正是這種性格,才讓她看起來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難以高攀。
「如果我將你交給官府,豈不是發財了?」
凌清雪淡淡道,她那眼神,看得王慍心裡很不舒服,就像...慕容嫣黛最後那一幕的眼神。
「凌...凌姑娘會缺這一千兩?」
凌清雪沉默片刻道:「我青華觀一年香火錢,也不過幾百兩...」
王慍聽後沒說話,他不太懂江湖當中,這一千金代表什麼,他出身皇城,金霄城揮金如土,區區千金在他眼裡,不過一夜酒水錢罷了,如今在看,是自己懵懂無知了。
但他也聽出凌清雪話里意思了,本姑娘沒錢...
於是試探問道:「凌姑娘,我...出一百兩請你護我周全,如何?」
凌清雪沒接話,只是眸子看著遠處的城門,半響才道:「你當我是護鏢的?」
她何等身份?要知道在江湖裡,能請一位宗師高手作為護衛,可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更何況這宗師還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王慍隨後笑道:「凌姑娘,反正在尋找解藥之前,你要與我同行一段時間,不如就當我雇你好了。」
「走吧。」
說完徑直就朝著城裡走去,王慍也摸不准凌清雪是什麼想法,不過若是讓江湖裡眾人知道,王慍出百兩金就能得到青華觀姑宗掌門貼身護衛,定然會驚掉下巴。
要知道,不久前武帝盟少盟主方修明攜重禮邀請凌清雪出山,都未能見得一面。
至於王慍何為說花一百兩,是因為他身上真有一百兩。
...
很快,兩人就到了王慍落腳的客棧,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不過,入房一瞬間,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王慍眉頭一皺:「有人來過?」
他旋即想到楚老,不過楚老一早就和他分開,心下想到可能另有其人,於是打量起四周。
可是環顧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就連房內布置都是他走前的樣子。
風不語靜靜放置在桌上,那把青色長劍,寒芒畢露,王慍看了一眼,轉身就去找李沐蘇了。
那隻小狐狸此刻攤在床上,打著瞌睡,大白天的居然在睡覺?王慍只覺得疑惑,於是俯身查看,卻發現青色小狐狸身上一股酒味,她原本清亮的皮膚,也變得有些紅暈...
「娘,娘!」
他推了推小狐狸,只是她睡得太死,用抓力扒開王慍手,繼續睡昏睡,甚至還打酒嗝,看樣子是喝多了,王慍從未見過娘親喝酒,但如今發現,她酒量應該不好...
無奈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小狐狸為什麼要喝酒,還喝得這麼醉,但肯定不能在耽擱,只好抱起她,讓李沐蘇在自己懷裡,找個舒服姿勢,繼續睡。
而凌清雪自然也跟著進來,不過她一進屋子,目光卻是盯在桌上那把劍上,一手拿起,抽開,頓時風流轉動,劍氣四舞,甚至在一旁的桌椅割出一道道細小口子。
「風不語?」
凌清雪聲音當中帶著些驚訝,她目光灼灼看著把寶劍,風不語也是名劍譜上一把名劍,只不過退隱江湖十多年,卻沒想到,在這裡,這個不起眼的少年身上,能看到這把曾今名震江湖的寶劍。
當年南北雙劍爭雄,風不語就已經位列天下,世間只有北劍雪無雙能與之匹敵,傳聞這把劍在南劍獨孤雁手中,劍氣如同暴風,卷的大江倒流,一劍削平群山頭...
後來更是由其徒弟傳承衣缽,風仙子再次執起這把劍,攪得江湖腥風血雨。
風花雪月,雖縱橫江湖時間短暫,但四位仙子可是成為全天下女俠的榜樣,凌清雪也不例外,她自小也是喜歡聽風花雪月的故事,成為她的劍道啟蒙。
不過如今也只有月仙子還在江湖當中,也是很多年不走動了。
凌清雪和月仙子南宮沁鳥並稱為絕代雙驕,但兩人不是同輩,凌清雪見了南宮沁鳥也要喊一聲師姑,其中關係頗有些淵源...
「這把劍,為何在你身上?」
凌清雪問道,她這才注意,王慍抱著一隻青色小獸,於是眉頭一挑:「你還養狗?」
王慍頓時苦笑不得:「這不是狗,是狐狸!」
「哦,你養狐狸做甚?難不成也信了那些個故事,想著它有一天變成人報答你?」
說完有些嘲諷看著王慍,窮書生的故事,她倒也見過。
「你不懂...」
王慍抱著青色狐狸,不願多說,不是她有一天能變成人,而是她本就是人,還是自己娘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王慍眼見凌清雪直勾勾盯著自己,看來也隱瞞不了,於是便道:「這把劍是我娘給我的...」
「你娘是風仙子?」
這回,凌清雪倒是吃了一驚,她一向清冷的容顏,露出幾分失態,原本以為王慍平平無奇,沒料到...
「怪了,怪了...」
凌清雪直搖頭,王慍看著這幅樣子,像是有什麼話要說於是問道:「怎麼了?」
「既然你娘是風仙子,那你武功為何還這般差?」
瞧著凌清雪一本正經的想緣由,王慍胸口就一股悶氣出不來,他臉色難看道:「是我不努力,行了吧...」
說完就從她身邊,徑直離開,徒留凌清雪留在原地,她黛眉微蹙,喃喃自語:「又沒說什麼,生什麼氣?呵呵。」倒也不怪凌清雪,只是她天賦太高,是這世間少有的武學奇才,所以才在如此年紀,躋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王慍天賦雖談不上多高,但也不算差,如果努努力,未來五年還是能步入宗師...
等凌清雪找到王慍的時候,他已經備好了兩匹馬,她旋即問道:
「你去哪兒?」
王慍看著她道:「你知道雪魔在哪裡嗎?」
凌清雪搖搖頭,她也不問王慍要找雪魔做甚,拿著太白劍翻身就上了馬,半響才道:「御天府在江南聯合武帝盟誅殺江湖惡徒,名單上有雪魔,屆時三大劍仙,十大高手都會出動,你可以去那邊打探消息。」
隨後補充道:「如果你不怕的話。」
王慍瞬間望向凌清雪,有些不可思議道:「為什麼?怎麼突然...」
凌清雪淡淡道:「星神宮是此次行動發起者,據傳是得到了女帝的命令。」
王慍聽後暗自握緊拳頭,什麼女帝令,無非就是慕容嫣黛要趕盡殺絕,藉助全天下的力量,去對付雪魔,追殺她一人。
他頓時看向凌清雪:「你也會去...嗎?」
凌清雪沒正面回答,只是道:「青華觀是鄧光濟為掌門。」
王慍隨後道:「我不希望你參加...」
凌清雪一向清冷的神情有了些變化,她居高臨下反問道:「為什麼?」
王慍只是目光堅定而又幽深道:「我要找到她,帶她走。」
...
第二十章
王慍和凌清雪一齊踏上前往江南的路途,江南風清水秀,不過北方的寒風,還是吹了過去。若是說誰能代表江南幾州,那一定是蘇州,蘇州城有著千年古城的名譽,諸多富商居住於此,是大獻王朝最富饒的地方,與國都金霄城相比,這裡少了幾分肅穆,更多了人和,御天府總督便在蘇州召會各門各派,舉行除魔大會。
而蘇州總督,名為南宮懷甫,南宮家族在蘇州是為最大的家族。
一輛馬車緩緩行在街上,那略微蒼老的手掌掀起帘子,隨後,老人看著窗外,外頭飄起小雨,天氣陰冷。
「咳咳...」
他咳嗽了幾聲,
「老爺,還請注意身體,外頭風涼。」
一位侍從道,這位老人身穿官服,他雖年老,不過那雙眼睛,卻是奕奕有神:「子義,今年這冬天似乎來的有些早...」
子義卻是笑道:「老爺,不早了,現如今,到了十一月,這天吶,是要涼了,不久還會下雪呢...」
老人卻道:「往些年,蘇州城都不冷,不過,唉...」
說罷,嘆了口氣,子義為老人扇著火爐,那炭火燃著,散發的熱量,溫暖了整個馬車,子義便道:「老爺,此去進了皇都,女帝陛下倒是稱讚公子許多,是有意升公子進朝為官麼...」
這位老人正是蘇州總督南宮懷甫,太后登基稱帝,江南八州無一不入朝敬拜,原本他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去的,新帝登基,難免會大動干戈,出些新政策,不過倒也算是多慮了,女帝娘娘單獨會見了他們各府總督,傾聽彙報政績,時不時提出意見,更是大肆讚揚他們功績,不過最終也是口頭上表示。
南宮懷甫道:「子義,你跟著我身邊這麼多年,以你之見,明兒如何?」
南宮明是南宮家族次嫡子,南宮沁鳥的親弟弟,子義知道,這是南宮懷甫考驗自己,於是斟酌便道:「明公子自小聰慧,熟讀詩書禮易,其才能不輸諸葛景懷,不過...」
子義先是讚揚南宮明才能,卻還是留有懸念,等待老爺發話,南宮懷甫淡淡道:「你說。」
「明公子自小是金貴,夫人疼愛有加,長大以來,從未受過挫折,再加上大小姐更是百倍呵護,依下人拙見,明公子鋒芒畢露,是好事,卻也不算好事。」
南宮懷甫這才道:「哦?子義,什麼是好事,什麼又是不好之事?」
子義接道:「鋒芒畢露,明公子做事便不會怕,干大事業更有魄力,此為好事,不好之事吧...倘若進了朝廷,以明公子的性格,恐怕會得罪人,公孫家...正是如此...」
「老爺,這只是我一介下人愚見。」
南宮懷甫笑笑:「子義,你說得對,明兒的確如此,我當初便想,將這蘇州交給他,有沁兒在,南宮家還能輝煌,不過,去了一趟皇都,我這心裡,總歸多想...」
子義道:「老爺這是?」
南宮懷甫平靜道:「金霄城當年的世家,如今...」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眸子裡,早已說明一切,王家滿門抄斬,早已不是什麼稀疏平常的事了,曾今以忠義聞名,率軍抵擋北方蠻夷二十餘年的王老將軍,兵歸卸甲後,卻沒能落得個善終,要知道,王家祖先,跟隨先帝打這天下,卻是拒絕了封疆,毅然而然歸隱,每代王家子弟,更是領兵打仗的人才,王家在大獻,就是大將軍的代稱,當年朱蘭國禍,也是他們王家平反,一萬精兵,全滅五萬人馬...
「明兒入朝,興許,不是好事吶...」
南宮懷甫一嘆,他們南宮家族在蘇州苦心經營多年,才有如今的局面,他心裡只想著自己孩子能夠穩住蘇州局勢,將來能夠接替他...
「對了,沁兒回來了?」
子義恭敬道:「老爺,您在入朝後沒幾日,大小姐就回府了,現如今,應該在望月樓。」
南宮懷甫露出淡淡笑意,若是說誰在南宮家族能讓他十分滿意,就只有這位嫡長女,江湖尊稱月仙子的南宮沁鳥了。文武雙全,國色天香,只是可惜是女兒身。
「對了,老爺,方家又來人,說是再詳談小姐的婚事...」
南宮懷甫沒說話,目光深沉,見自家老爺不說話,子儀就沒再多嘴,這種事情雖說是兩個年輕人之間決定,不過最終,還是得老爺子答應,如今南宮懷甫不點頭,這事定不了調。
方家,就是武帝盟之主,當年方劍情被雪魔斬殺於黃山,武帝盟就失去了領袖,不過好在其子方修明天賦過人,這些年來,也算是穩住武帝盟的局勢,不過卻始終沒有步入宗師,更是擠不進江湖十大高手之列,當年他爹好歹被尊稱為三大劍仙之下第一人,那時候武帝盟可謂是輝煌到鼎盛,勢力龐大,就連御天府都要給幾分面子,現如今落魄不說,就連年紀小於方修明的凌清雪都壓他一頭,位列江湖十大高手之一,風頭茂盛,怎能不讓人起異心?
堂堂江湖第一聯盟,領頭的始終沒個高手...方修明雖然倒也有個江湖三大公子的美譽,但終究壓不住吶...
於是近些年,他便瘋狂追求南宮沁鳥,不惜砸下萬金,在綠柳湖上高調錶達情意,讓整個江湖都知道,更是屢次結好南宮家族,無論族中誰人出行,都有專人護送,更是在蘇州為南宮沁鳥修建江南第一樓,望月樓...
等等之事,只為娶這位月仙子過門...
其中緣由倒也很簡單,南宮沁鳥身為宗師境界,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又是曾今名譽江湖的風花雪月,在江湖中地位頗高,三大門派都要交好,未來更是有機會擠進劍仙之列...
這些怎能不讓人心動,雖然吃軟飯名聲傳出去不太好聽,但方修明眼下肯定是要藉助南宮沁鳥穩住武帝盟,不然早就分崩離析,各自為王了。
南宮老爺子一直瞧不上這些江湖中人,人盡皆知,當年也是極力反對南宮沁鳥學武,在他的觀念里,姑娘就應該彈琴書畫,相夫教子,好在南宮沁鳥闖出名頭了,不然,老爺子早就給她安排婚事了。
...
「凌姑娘,去蘇州還有幾日路途呀?」
一處枯草地,有位白衣道姑盤腿打坐,她眉目清冷,緊閉著雙眸,頭髮豎起,綁了一個發箍,道姑長袍寬厚,遮住她修長高挑的身子,而她後面,一位模樣絕美的少年雙手放在她背上,王慍摸著她溫軟如玉的身子,嗅著那沁人心脾的女子幽香,心中不由得多看幾眼,凌清雪不屬於那種第一眼看上去很驚艷的美女,但是她俏臉嬌俏,眉目恰到好處,同時遺傳了一絲絲她娘的嫵媚,只是平日冷著臉慣了,很容易讓人忽視,王慍是與她相處多日,仔細打量才發現的,畢竟他可是上過她娘...
「不出意外的,五日之內。」
凌清雪閉著眼睛,淡淡道。
「哦...」
其實王慍為她壓制體內淫毒,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他只不過是想多摸她一會,才騙了她...只能說少年的心思,雖多,卻不壞。凌清雪和他一路走下來,王慍發現她是真的冷淡,基本就不和他說話,兩人之間總是隔著一段距離,一天之中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接觸她。
青色小狐狸則是在一旁的石頭上懶洋洋躺著,日光照在她身上,很舒服,她打了個哈欠,眯著狐媚眼,看著一本正經的王慍和一言不發的凌清雪,眼裡似乎帶著笑意...
「什麼時候好?」
半響,凌清雪忍不住發問,她眉頭不悅皺著,兩人都快一個小時了,而且,身後這傢伙越來越不老實,剛才她能明顯感到,那雙覆在她後背的手,在輕輕摩擦...
「快了快了,凌姑娘你再等等。」
王慍急忙道,他生怕凌清雪發現他的意圖,於是急忙調整坐姿,凌清雪則是無奈搖搖頭,還有求於他,只能忍。於是默默在心底念起清心訣,平復心情。
「啪!」
「王慍!」
隨著一道女聲清冷的怒斥,凌清雪臉色羞紅瞪著王慍,她咬著下唇,身子在輕顫,似乎是被氣的不輕。
「對不起,對不起,凌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某位少年捂著一邊臉,急忙認錯,然後拉開距離,邊跑邊道:「凌姑娘,我去給你準備午飯,你等等...」
「你!」
凌清雪氣的牙痒痒,剛想起身去追,卻又強忍著坐下了,轉念又想,直打了一巴掌,真是便宜這小子了,凌清雪為何如此生氣,這點一旁的青色狐狸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眸子中的笑意越發濃厚,剛才王慍使了個小把戲,不僅用手摩擦凌清雪的背,還不動聲色往上滑,雙手探進她的衣領...
難怪她這麼生氣,換做是別的男人,早就一劍刺死了,這傢伙居然敢在祛毒的時候調戲她,真是膽大妄為,可偏偏凌清雪還拿他沒辦法。
而遠去的王慍,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鼻子上聞了一下,嘿嘿一笑,手感不錯,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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