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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 (1-17)作者:重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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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月
作者:重棠
第一章 跨國邊三角
是夏,知了悶熱的叫著,空氣中夾雜著路邊爛掉的椰子皮,沉悶的發著臭味。
路上沒有人,就連樹木都無精打采的耷拉著。
拐過彎,摩托車「嗡嗡」的引擎聲由遠傳來,停在了一家春娟理髮店門口。
這是邊三角芒秀鎮唯一一家華人理髮店。
修長的腿,跨過摩托,站在了地上,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紅綠相間的短袖花襯衫,懶散的耷拉著,黑色的老爺褲顯得不修邊幅,腳上瞪著褐紅色的男式皮涼拖,若不是甩著一頭亞麻色的髒辮,只看背影還會以為是國內小區門口守門的二大爺。
「簡春娟!?」聲線偏高,尾音尖銳卻很清脆。
他雙手叉腰,在門口轉了一圈,抬腳踹門,「簡春娟,你再不回來,我就真砸了啊!」
一陣陣刺耳的引擎聲再次傳來,三輛摩托車一溜煙兒的停在了眼前,盪起了一陣塵土。
「啊呸呸!」他刻意粗魯的吐著口水罵道:「你他媽的,都不會慢點!?」
三輛摩托車下來五個人,三男兩女,相視一看,走去年輕人面前。
「月哥,我們去周邊都找了,沒有看見春娟姨!」
「對,就連她經常去的幾家賭場還有三黃口的小房子也去過了,沒有!」
個頭稍矮的男人眼珠子轉了轉,小聲說:「實在不行,咱去西半坡那裡看看?」
簡明月來回的走動著,額頭的汗水在陽光下格外的刺眼,他抬手擦了擦,襯衫掀起,漏出裡面的白色短袖。
落下胳膊,襯衫邊角貼在胸口,漏出的白色底衣有些透,隱隱的看到裡面纏著的白色帶子。
縱然被帶子纏著,也依舊擋不住鼓囊的胸肉,圓圓的,甚是豐滿。
「不行!西半坡吃人不吐骨頭!」小姑娘西西里著急的說:「咱們回去找找趙廠長,他有路子,讓他幫忙找找!」
趙廠長是他們打工的電子廠老闆,是個華僑,人不好說話,以錢為重。
簡明月搜了搜身上的所有家當,只有潦草的一千塊錢。
其他人見此,也都開始翻身,沒一會兒,六個人湊了八千塊錢。
「哥幾個,等我找到我姑,第一時間把錢還給你們!」
都知道簡春娟賭毒全沾,不找到她,簡明月還能存點錢,一旦找到她,底褲都能被賣乾淨了。
但還是面子上勸她不要想得太多,先把人找回來。
簡明月揣著這八千塊錢,去找趙廠長。
這是她跨國來到邊三角的第三個月。
她三歲就被送去嵩山腳下的武校學習,那個以少林寺出名的小縣城光是武校就有三百所。
學武不是她的目的,而是父母離異,沒人願意管她,索性一人拿出一半的錢,將她送去武校,好讓那些教練來幫他們帶孩子。
所以簡明月是沒有童年的,風吹日曬的皮膚讓她不像個嬌艷欲滴的小姑娘,整天混在男人堆里,也沒有女孩子的俏皮可愛。
倒是十幾年的武藝傍身,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第二章 世紀賭場
芒秀鎮的天氣全是夏日,早晚溫差大,濕氣潮濕,身上的衣服都濕淋淋的。
簡明月捲起了褲腿,露出白皙的小腿,手掌緊張的無意識搓著膝蓋,雪白的肌肉搓的發紅。
不多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她猛地跳起來,接起。
「春娟的侄兒還在不?」
「在在,趙廠長,您說!」
趙廠長略一思索,沉聲道:「事情有些棘手,你姑姑是去小房子吸粉,交不起錢,就被西半坡下來交貨的毒販子扣走了!」
簡明月雖然早已經猜到了,但是真和西半坡扯上關係,她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那些都是玩槍的亡命之徒!
「趙廠長,您人脈廣,能否找找關係,我可以給錢,只要把我姑姑放了就行!」
趙廠長無奈的說:「我正要和你說的就是這個!」
「如果只是因為錢,還什麼都好說!關鍵是現在西半坡的毒販和同盟軍打起來了,那裡變成了戰事區,根本進不去啊!」
簡明月的腦子嗡嗡作響,她搓著額頭,著急的說:「趙廠長,趙叔,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先別急,我再去聯繫個人,你等我電話!」
說罷,趙廠長掛斷了電話。
簡明月摁著桌子,身子不住的發抖。
這個世界,她的親人只剩下姑姑了。
「簡春娟,你可一定不能出事啊!」
她憤憤然的錘著桌子,抓的邊角的木屑,直往下掉。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趙廠長的電話再次打來。
「我幫你問過了!世紀賭場的老闆願意幫這個忙,但是你得先幫他們走趟貨!」
「什麼貨?」
趙廠長沉默了一下,又說:「先見面吧!你現在來世紀賭場!」
世紀賭場是芒秀鎮的小賭坊,打死人不償命,打傷人扔山溝里。
三個月前,簡春娟在電話里讓簡明月來邊三角幫她打理產業。
簡明月二話不說的收拾了行李,辦了護照,跨過國門,來找她。
卻沒想到,所謂的產業就是一家理髮店。
而簡春娟因為賭博欠錢,被人追的,像過街老鼠,被打的四處亂竄。
她之所以把簡明月騙來這裡,是想讓她幫忙還錢。
簡春娟天真的以為,她爹娘死了以後,所有的錢全都留給了簡明月。
卻不知,那老兩口除了老家的一處宅基地,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分文未留。
而簡春娟的那根手指頭,就是被世紀賭場剁掉的。
當然!
簡明月到了芒秀鎮,攪的世紀賭場歇業三天,單是送去醫院的打手就有十幾個。
如今,這新仇舊帳一起算。
很難讓人相信,世紀賭坊願意幫她這個忙。
但是眼下,簡明月沒有其他的辦法。
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她都只能去走這一遭。
第三章 交易
邊三角四面環山,道路錯綜複雜,連通撾國、緬國和華國的多個交通樞紐。
這裡來往各國的人都有,口音多亂,人源密集繁雜。
東有礦山出寶石,西有賭博黑彩,南有毒品送往阿富汗,北有興起的新型電信詐騙。
邊三角這個地方遍地是寶,但是也遍地是人肉血腥。
而芒秀鎮不過是邊三角的一個小鎮,世紀賭坊也只是邊三角醜惡鏈的一個小角落。
薩托盯著監控,螢幕里的人,身姿洒脫,步伐迅捷,眼睛像是雷達,每走過一處,就會將角落的邊邊角角看盡眼裡,渾身的戒備,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五天前,才剛剛打殘了他的保鏢。
五天後,她就這樣大大咧咧,手無寸鐵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薩托先生,我就說了,她一定會來的!」
坐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一頭茂盛的黑髮豎起來,脖頸上帶了一串紅色的瑪瑙,只要和他說話,很難不去看他的脖子。
果然,簡明月進門的第一眼,儘管燈光很暗,先看到的就是這串紅瑪瑙,隨即看向它的主人。
「趙廠長!」
趙廠長看了眼身側的薩托,見他面無異色,這才指了指面前的沙發,「明月啊,你坐!這是世紀賭坊的薩托先生!」
這道凌冽的目光,從一進門,就沒從簡明月的臉上移開過,她看向盯著她的男人,沒有開口。
薩托看著她,亦是十分安靜。
她與剛剛螢幕里的不同。
真人站在眼前,更具有殺傷力,尤其是那握起的拳頭,帶起的筋肉,連帶著整條胳膊都極具有野性美。
她的胳膊不同於男人,很細,卻透著力道。
薩托曾經看到她只手捏斷了一個男人的大臂,所以清楚的知道,她的暴力是多麼的有魅力。
只是一個男人的魅力?
薩托舔了舔嘴唇,覺得有些乾澀。
他不是gay老,對男人可不敢興趣!
趙廠長看兩人都在打量,氣氛中瀰漫著詭異,為了打破這絲怪異,他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明月啊,薩托先生長期往西半坡送東西,對那裡比較熟,這次也是先生願意幫你,你只需要幫他跑一趟……」
「運什麼?」簡明月直接打斷了趙廠長的話。
「人!」
薩托開口了。
低沉的令人壓抑的聲音,讓簡明月有些不適。
「什麼人?」
「多餘的你不用問,今天晚上八點,你來這裡!」
看到她臉上還有質疑,薩托又說:「我已經和西半坡的毒販打過招呼了,只要你把人送過去,他們就把你姑姑交給你!」
簡明月的瞳孔微縮,直勾勾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一百萬!」
聽著這個數字,簡明月有一瞬間的心疼,僅僅也只是幾秒。
簡春娟的那條命肯定值一百萬!
「好!」
薩托擺手,又說道:「你們華人講究一句話,空口無憑!所以,你要抵押,還要立字據!」
「人還沒救出來,我為什麼現在……」
「那是一群不要命的毒販!」薩托傾下身子,盯著她,「整個芒秀鎮,只有我敢接你這個生意!」
「更何況,沒有好處,我為什麼要幫你擔這個風險?!」
簡明月背過身,輕吐了口氣,她知道西半坡不好走,眼下只有這一條路。
「好,我姑的理髮店抵押給你!如果事情辦成,救我姑出來,我想辦法給你一百萬,理髮店還給我們!」
第四章 跑夜車
薩托點頭,朝門外招手,服務員拿著筆和紙走進來。
在趙廠長的見證下,簡明月簽下了姓名。
直到簡明月踏出門,薩托的目光都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怎麼?一眼就捨不得了?」
聽著趙廠長的調侃,薩托挑了挑眉,「這麼能打的人在邊三角不多見!」
趙廠長符合,「是不多見!」
「還是個女人,就更稀少了!」
「女人?」薩託身子一震,直接坐直了身子,不相信的看著監控里的人,「你說她是女人?」
趙廠長點頭,轉而一笑,「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還不是為了她姑,不然,以她姑那德行,她們娘兒倆在這芒秀鎮能被人欺負死!」
趙廠長的聲音在薩托的耳邊忽隱忽現,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人。
自從知道她是女人以後,連帶著她身上寬寬大大的短袖,都變的多餘了。
很顯然,那胸前的豐滿,的確是與男人不同。
男人沒有那兩坨肉,男人的屁股沒有那麼挺翹,最重要的是,男人衣服下的皮肉,不會那麼白。
薩托舔了舔嘴唇,喉嚨乾的冒煙。
夜裡。
一輛半載貨車,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
夜路不好走,簡明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副駕駛座上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兒,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
他就是簡明月要送給毒販的人!
終於,車子開上了一段平緩的路。
男孩兒突然直起身子,用怪異的口音說了一句緬語。
簡明月只聽出來是緬語,卻聽不懂什麼意思。
他見簡明月一臉迷茫,大力的咽了口吐沫,「你知道車上拉的是什麼嗎?」
普通話說的很吃力,但是勉強能聽懂。
簡明月皺了皺眉頭,剛想說她只負責送人,不管車上的東西,就聽到後車棚里叮噹作響。
車子在上坡時就無法提速,很顯然,後面裝了不少東西。
男孩兒見簡明月不說話,急的趴在窗戶上,探出半個身子,向後面看。
一看他做這麼危險的動作,簡明月慌忙減速,將車子靠路邊停下來。
男孩兒扭頭看她了一眼,直接打開車門,抓著後車棚的繩子跳了上去。
簡明月不想管閒事,靠在了車坐上,她只負責送人,到達西半坡以後,找到簡春娟,其他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後車鏡里,男孩兒跳上了車棚,掀起了雨披,露出了一角鐵管。
簡明月盯著看著,瞳孔收緊,隨後撇開眼,裝作沒看到。
不多時,聽到男孩兒唧唧歪歪的說話聲,這才注意到,他在打電話。
「對,是個華人,叫簡明月……」
「砰砰砰!」
三聲槍響!
簡明月猛的抬頭,男孩兒拿著手機驚愕的看著前方,身上被打成了篩子,從車上栽倒在地。
她愣了一秒,快速的發動車子,踩下油門,一桿冰涼的硬物頂在了後腦勺。
簡明月強裝鎮定的踩下剎車,舉起了兩隻手,「我只是跑車的,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下車!」
這句是撾語,她聽懂了。
手指扣著車門,小心的打開,再踏出一隻腳。
槍頂著她的後腦勺,隨時都有走火的可能。
這也是簡明月來到邊三角以後,第一次正面見槍。
就在她另外一條腿也站在地上,打算反踹時,後脖頸突然一疼,眼前發黑。
下一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五章 接近死亡
佛室里,焚香瀰漫,金身佛像慈眉善目的俯視眾生。
新鮮的白色花環扎染了一半,放在男人的腿邊,他跪在地上,垂頭,雙手合一貼在嘴邊。
刀鋒般的五官深邃立體,眉眼如劍,散發著剛毅堅定的氣息,眉梢如月,仿佛隱藏著萬丈殺氣。
雪白的棉麻上衣,隨意的垂在腿上,他低垂著眼瞼,收斂了眼神中的銳氣,但是周身的鋒利,無法隱藏他的霸氣。
瞬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延叔!我回來了!」
進來的男人敞開的格子襯衫,露出他健碩的肌肉,臉上的汗珠滑過俊美又粗獷的臉頰,直到脖頸凸起的喉結,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野性美。
「怎麼樣?」佛前的男人睜開眼睛,沉聲問道。
「這次跨境,又換了一波人,應該是同盟軍起了內訌!他們又漲了稅!」
「該散錢散錢,該找人找人!」
索丹抿了抿嘴,眼神滑過一絲顫抖。
背對著他的桑延似是長了眼睛一般,「說吧!」
「延叔,北半坡打仗,缺武器……」
「說實話!」沉悶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索丹愣了愣,才說道:「薩托背著您跟毒販交易武器!」
桑延甩了甩手中的檀香手串,轉過身坐在跪墊上,側目看著索丹,「你聽誰說的?」
「我讓貌敏登去他那裡打下手,已經跟了他好多天了!」
索丹走近一些,著急的說:「延叔,咱們金班不是說好了,不沾賭,不送槍嗎?著薩托私下交易,讓咱金班的名聲放哪裡?」
「叮叮叮」
說話間,索丹的手機響了。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朝角落裡走。
「貌敏登,你看清楚了?」
「丹哥,看的一清二楚,薩托這次是讓一個華人開車去北半坡交易的!」
「華人?」索丹詫異的叫出聲。
桑延也抬頭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之色。
只聽貌敏登說道:「對啊!華人,叫簡明月……」
「砰砰砰!」
一連三聲槍響,讓門外的人都跑了進來。
「貌敏登?貌敏登?」
索丹一邊朝手機里吼,一邊朝門外跑。
……
簡明月再次醒來,是被耳邊的風聲吹醒的,她低下頭,脖子以下的位置全被麻繩綁著。
她拚命的扭動著身子,無法掙開。
此時的車子快速的向前開著。
她的手裡拿著把手槍!
渾身上下只有兩條腿還能動,她快速的去踩剎車,卻發現剎車毫無作用。
車窗外的樹木快速的翻過,車子不受控制的向前跑。
情急之中,簡明月側過身子,瘋狂的用腳踹門。
三百米!
一百米!
再有五十米,車子就要開下懸崖了!
眼看著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簡明月使出全身的力氣踹著車門兒。
劇烈的震動,讓車門豁然打開,慣力帶著她沖了出去。
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跌進了水渠里。
而那輛剛剛載著她的車,義無反顧的闖入了萬丈懸崖之下。
她撐起血淋淋的胳膊,看著崖底的漫天火海,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恐懼。
這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第六章 殺人兇手
還沒來的及害怕,遠處突然響起了摩托車的聲音。
黑暗中,一道明亮的燈光從遠處打來。
簡明月匆忙的躲進了樹叢中,手中的手槍,被她死死的捏著,朝向衝過她眼前的摩托車。
摩托車上是兩個人,他們站在懸崖邊上,看著崖下,為首的人轉過身。
透過車燈,簡明月清楚的看到了他。
薩托!
她的眉頭越發的皺緊,清澈的眼神,第一次閃現了殺意,捏著手槍,摁著滑輪。
薩托是知道她會死的!甚至有可能是來收屍的!
不然,不會出事的第一刻,他就出現在了這裡!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警報聲。
懸崖邊上的二人匆忙離去。
等他們走遠,簡明月捂著胳膊,艱難的挪動身子,避開了趕來的警車,從山上的小道向下跑。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猛的錘向額頭,另外一隻手拚命的搓著受傷的胳膊,將已經綻開的皮肉搓的流血不止,也毫無所覺。
一直在山裡呆到天亮,簡明月才敢進城,也只敢去人多的地方。
大街小巷張貼了新的報紙,小鎮上的人議論紛紛,所有人看到她都指指點點。
直到她也看到了那些報紙。
過耳長發,紅色圓領短袖,是她武校的校服。
她來不及思考的低頭翻找。
護照不見了!
這正是她護照上的照片。
「兇手簡明月,華國人,凌晨殺死緬國國民貌敏登後潛逃在外,若有發現,舉報者獎勵5萬墨脫幣!」
她蒼白著臉後退,恰好跟貼報紙的警察撞面,連忙抓起衣領擋住臉,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個圈套!
而她就是那顆棋子!
「貌敏登?」
連小孩兒的名字,她也是現在才知道!
想到簡春娟在理髮店留的還有東西,她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捂著臉朝理髮店跑。
剛到附近,就看到理髮店門口被一幫打手包圍,都是世紀賭坊的人。
他們堵在門口,正從裡面一件一件的搬東西。
「月哥?」
扭過頭,西西里驚訝的朝她跑來,她的身後還跟著灣仔。
兩個人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又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勢,著急的問:「月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是去找春娟姨了嗎?怎麼傷成這樣?」
「現在警察到處再找你!」
西西里焦急的說:「世紀賭坊的薩托說你弄丟了他們的東西,也在找你!」
「還有延叔的人也在找你!」
「延叔?」
簡明月皺著眉頭,這延叔又是誰?
灣仔提醒她,「死去的貌敏登是延叔的人!」
簡明月依舊不知!
灣仔著急的跳腳,「延叔是邊三角最大的供貨商,就連薩托都是給他打工的!」
「你之所以沒聽說過,是因為咱芒秀鎮只有世紀賭坊這一個產業是他的,他很少來這裡!但是,給西半坡的毒販送食物,整個邊三角只有他的金幫能送!」
「那幫毒販也只識他的戲!」
第七章 被設計
簡明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眼睛有些呆滯,最重要的是沒有頭緒。
整件事情亂成了一團毛線,讓她找不到線頭……
「你是說死的那個貌敏登和薩托都是這個延叔的人?」
灣仔點頭。
簡明月後知後覺的看著不遠處的春娟理髮店,「灣仔,西西里,你們說,這理髮店值不值一百萬?」
西西里孤疑的看著簡明月,「明月,你是不是嚇傻了,娟姨的理髮店,怎麼可能值那麼多錢?!」
對啊!
簡明月皺著眉頭,她一門心思的想著救簡春娟,當時怎麼就會上這個當呢?
薩托是騙她當靶子,好殺了貌敏登以後,做出個殺手,給延叔交差啊!
「明月,先不管那些,你先去我家裡包紮傷口吧?」
簡明月搖頭,看向他們兩個,「你們趕緊回家!」
「跟著我有危險!」
在這個圈套里,她活下來了,那薩托現在最害怕的是什麼?
簡明月無意識的搓著手上的胳膊,血肉都快搓爛了,「薩托不可能容我,你們快走!」
她想要離開,卻覺得後腦勺發懵,迷迷糊糊的,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而她被安置在了一個破舊的爛尾樓里。
西西里煮著粥,扶著下巴打盹。
簡明月坐起來,艱難的靠在水泥牆上。
動靜有些大,驚醒了西西里,「明月,你醒了!」
她欣喜的去拉明月的胳膊,看她的傷勢。
「灣仔呢?」
他出去買藥了,現在街上到處都是薩托的人,好像警察局也全權交給他去找你了!」
簡明月的眸子垂了一下,遮擋了眼睛裡的情緒。
「明月,春娟姨現在下落不明,又有這麼多人找你,你要不回華國吧!」
「你們國家那麼厲害,只要過了國界線,他們絕對不敢動你!」
簡明月臉色蒼白的搖頭,「來不及了!護照丟了,我現在寸步難行!」
西西里著急的站起來,她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恰逢此時,灣仔風塵僕僕的衝進來,抓住簡明月,著急的說:「趕緊走!薩托的人來了!」
西西里連忙抓起地上的包裹,扶著簡明月的另一隻胳膊。
簡明月卻突然攔住他們。
「我想去見延叔!」
灣仔一愣,著急的說:「不行!」
西西里也急了,「明月你在說什麼胡話,延叔見到你只會殺了你!」
「貌敏登不是我殺死的!」簡明月通紅著眼睛,沉聲道:「我只要告訴他,我沒有殺貌敏登,是被薩托陷害的!他能護我!」
灣仔和西西里相視一眼,震驚的看著簡明月!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貌敏登是薩托殺的?」
簡明月好不容易亮起的瞳孔,瞬間暗了下來。
對啊,證據呢?
「你要知道,貌敏登可是延叔的左膀右臂,不是你幾句話,就能毀滅的!」
灣仔皺著眉頭,拽她,「明月來不及了,我叔叔在東良鎮還有個閣樓,你先去那裡躲躲,事後想辦法找龍頭送你回國!」
「不行!」簡明月決絕的搖頭,「姑姑沒找到!」
「暫且不說這個,這件事情我解決不了,去哪裡都是麻煩,我不能拖累你,灣仔!」簡明月認真的看著他,「橫豎都是死,你還不如讓我試一下!」
灣仔愣了許久,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現在先跟我走,至於見延叔……我會想辦法送你去!」
第八章 收人性命的魍魎
夜深露重,草叢中發出「沙沙沙」的腳步聲。
河畔的荷葉正綠,大的像撐開的雨傘,將人遮擋在葉下。
碧綠的葉尖下,一雙發白的腳緩緩移動著步子,不遠處還有零星的腳步聲傳來。
「明月……」
灣仔看看四周,閃爍著眼睛,不敢向前,原地踱著步子,見前面的人沒有反應,再次雙手做成喇叭狀。
「月哥!」
明月回頭。
「我在外面等你,你出來了就去河邊找我!那裡有船。」
「不用等我!」
寂靜的夜裡,兩人都聽的十分清楚。
「是誰?」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拐角處兩個扛槍的男人朝他們走來。
灣仔嚇的臉色蒼白轉身就跑,動靜太大,惹的荷葉來回晃蕩。
那二人舉起長槍,朝向晃蕩的荷葉。
在他們扣下扳機之時,一陣強風掃過,強壯的腿迎面掃來,脖子如同被野獸襲擊,「咔嚓」一聲,骨骼錯位,倒在了地上。
「砰!」
槍響!
簡明月聞著火藥味,貼地翻滾,躲開了襲擊,再次跳起來,抬腳橫踢,將開槍的人,踹進了河裡。
力度之大,只怕他臉上的骨頭都要被踹碎了。
不遠處的閣樓霎時燈火通明,影影綽綽的身影快速的走動,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終究還是把人驚醒了。
簡明月低下頭,看了眼包紮的傷口,抬手解開了纏起來的繃帶,一圈一圈的取下。
打成雙層,綁在了頭髮上,將跳脫的髒辮也束了起來。
臉上沒有發梢的遮擋,狠絕犀利的神色,在黑夜中格外的嗜血。
十個人!
都是練家子!
距離不足百米!
她匍匐下身子,肩膀收緊前傾,撿起了一早丟在地上的木棍,抬眼,殺意瀰漫著眼神。
「嗬!」
雙腿疾馳,快如閃電,整個人在黑夜中像是收人性命的魍魎。
木棍如利刀,出手乾淨利索,處處直達要害。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地上已經倒了一片。
她手中的木棍垂著,鮮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流動。
向前走一步,趕來的人向後退一步。
「你……快回去找索丹!」
另外一個人著急的臉色猙獰,「索丹回家處理貌敏登的喪事了!」
「該死!」
簡明月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腳步依舊向前走。
左手彎曲放在後背,右手拿著長棍貼著地面,發出刺耳的刮蹭聲。
所有人圍著她,一步一步地向後退。
走出小河,走進小道。
「咔咔」
槍殼入鞘的聲音。
簡明月眉頭一皺,木棍撐地,身影如風一般的快速滑移,不過幾秒,本還站著的人躺倒一片。
她冷著臉,揪起地上的人,寒聲道:「帶去我見延叔!」
「延……延叔現在不方便!」
不方便?
簡明月目色未變,抓住他的脖子,提著向前走。
「你若不說,我不介意現在就掐死你!」
「咳咳咳……向前!」
「向左!」
「香蕉樹下有一棟雙層閣樓,咳咳咳……延叔住在樓上!」
閣樓前。
簡明月盯著微弱的燈光,再次出生,「叫門!」
沒有動靜。
低下頭,掐制在她手裡的男人,早已經暈死了過去。
簡明月冷了臉,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第九章 充了氣的橄欖球
「咯吱咯吱」
木頭踩在腳下發出響亮的聲音。
簡明月站在門外輕吐口氣,推開門。
一股清香的木檀香撲入鼻尖,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微弱的燈光讓她有些看不清楚屋子裡的布局,腦海里只有一句話。
「延叔住在樓上!」
所以,她沒有在一樓停留太久,徑直上了二樓的台階。
走出拐角處,看到了一閃褐紅色的木門。
整層樓,只有這一個門,簡明月絲毫沒有考慮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的燈光比外面的燈還要暗,血色紅木的柜子上擺放著純金的彌勒佛,簡明月喜歡所有跟金子相關的東西,眼神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最終把目標看向了屋子裡的半開門的房間,她捏了捏手裡的木棍,朝門口接近。
腳步聲不大,但是如果是練家子一定會有警惕。
可是簡明月走了這麼久,屋子裡都毫無動靜。
她甚至懷疑,這屋子裡到底有沒有人!
站在門口,順著門的縫隙走進去,看到了一張大床。
燈光太暗,安滿看不清楚,又向前走了兩步。
瞬間驚愕!
身子也完全僵住了。
褐色的床單上,躺著一具壯碩的身體,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對健碩的胸肌,腹部的肌肉群快壘壘分明,直肩窄腰,肌群延伸到小腹,和黑色的毛髮相連,又進入到腿間的溝壑。
簡明月盯著三角區,呆愣了十秒,悠悠的轉過身,深呼吸了一口。
閉上眼睛,平靜片刻,再次回身,繼續盯著鼓囊的一坨。
男人的大腿肌肉緊繃,如同充了氣的橄欖球,高高的隆起,遮擋著腿間彎曲的黑色毛髮。
順著毛髮向下看,那橫躺著的正在睡覺的傢伙,足有嬰兒手臂那麼粗。
簡明月盯著看著,臉上臊得慌,想扭頭離開,卻還沒跟桑延說上一句話。
而他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一般……
簡明月硬著頭皮,又向前走了兩步,聞到了清淡的艾草味,才注意這張床的下方是個艾草盒。
而他躺在床上正在艾灸……
簡明月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這場景,比她面臨上百個打手還要難抉擇。
她回身看向門口,猶豫萬分,退後,轉身,抬腳離開之時。
脖子突然被人掐住,她一個閃身,右手掐制抓上來的手腕,使出力氣,將人從後背提起來摔在地上。
而那人在跌落地上的時候,雙腿靈敏的跳起來,同時拽掉桌子上的白色桌布,環在了腰上。
簡明月的目光,全被他站直身子時,腰間「鐺鐺鐺」搖擺的黑色傢伙吸引了。
她是女生,但是她也是「武夫」。
對於性事,她一向喜歡坦然面對,也睡過男人。
但是這麼大的……
還是第一次見。
桑延順著她的目光低下頭,看了眼腿間,將桌布又圍了圍,隱藏了臉上的紅暈。
「你是什麼人?」
「我是……」
一句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顯,那男人已經跳步移近,碩大的拳頭朝簡明月打來。
她步步移動,靈活的躲開他的追逐。
第十章這麼粗的肉棒
腳下的梅花步子,將桑延逼的方寸大亂,他沉著臉追去柜子處,在簡明月扭身之時,一把手槍適時的頂在了她的後腦勺。
「我的人呢?」
簡明月身子一窒,總不能說那些人都在外面躺著!
桑延也不傻,此人能直接出現在他的臥室,就證明,已經沒人能攔得住她。
「我……我是簡明月!」簡明月舉起雙手連聲道:「我來找您,是想解釋誤會,貌敏登不是我殺的!」
這個名字還讓桑延有些陌生,直到她提起貌敏登的死。
那本是一潭死水的眼睛,瞬間起了殺意,手指扣著滑輪,就要扣下扳機。
「等……等一下!」簡明月側臉看著他,顫抖著眼睛,「貌敏登是薩托殺的,是他嫁禍給我的!」
「你若是不……」
她眉眼飛起,手握成勺子形,向後襲擊,透過桌布,抓住了男人的陰莖,摸到手的那一刻,內心還感嘆了一句「是真的大!」
下一步,拽著陰莖,來了個過肩摔,將桑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是桑延第一次吃癟,還是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肉棒上的疼痛夾雜著刺激,讓他來不及去細想其中的感受,就被女人期身壓在了身下。
簡明月壓著他的上半身,臉貼近他,冷聲道:「我原本不想動粗!但是不動粗,你們一個個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
桑延的憤怒,被她的突然靠近,呆滯了一下,她說話時,呼吸噴在了臉上,而她湊過來,貼在胸膛,能感受到她的上半身軟軟的。
這不像是男人的胸肌!
「怎麼?不答應?」
一聲高音驚斷了桑延的思緒,他壓根兒就沒聽見女人說的什麼!
而他這種呆滯又遲鈍的表情,刺痛了簡明月。
她以為是這男人看不起自己。
抬頭頂開他腰上綁著的桌單,當那根粗長的陰莖徹底的暴露在眼前時,簡明月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瞪大了眼睛,這個角度的距離更近,比剛剛還要近,似乎只要一彎腰,就能張嘴咬上。
而這麼粗的肉棒,不知道她的嘴能不能咬的下……
「唔!」
在胡思亂想的驚慌中,她的身子三六十度旋轉,下一刻就和男人調換了位置,被他壓在了身下。
桑延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被一個陌生人調戲?
在這邊三角,還沒有人這麼大膽!
他掐著簡明月的脖子,將她拽起來,摁在牆上,知道她身手靈活,拿過繩子將她五花大綁,最後扔在了地上。
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拿起白色的亞麻衫套在身上,動作輕柔的像是再解女人的衣服……
簡明月的喉嚨動了一下,撇開了眼睛。
桑延拿起黑底白紋的裙褲穿上,這才側頭看著簡明月。
烏黑的瞳孔,夾雜著冰冷的冷意,「看夠了嗎?」
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簡明月低下頭。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她今天才吃到這個虧!
「延叔!」
一個敞著衣服露著腹肌的男人闖進來,行走如風,帶的安滿多看了他兩眼。
挺翹的鼻樑,大大的眼睛,皮膚黝黑卻不土,有著天然的莽撞和性感。
桑延這裡的帥哥還真不少!
第十一章 鬼門關
簡明月來到邊三角這麼長時間,終於見到的不是矮冬瓜和香腸嘴的男人了。
「您沒事吧?延叔?」
桑延的臉黑了又黑,指著簡明月,「她大大咧咧的參觀了我的房間,還……」後面的話被他憋了回去。
「你們一個個都死去哪兒了?」
索丹盯著地上的簡明月,突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走過去,拽起了她的頭髮,從懷裡拿出護照,放在她的臉側。
「他媽的,是你!」
「咚」的一拳打在了簡明月的臉上,疼的她眼冒火星。
「是你殺了貌敏登!」
索丹將簡明月騎在身下,掐住她的脖子,左右開弓的錘打,拳頭硬的像是打在水泥牆上。
簡明月從一開始的疼痛,到最後昏昏沉沉的沒了直覺。
「索丹!」
桑延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冷聲喝他,「住手!」
索丹早已經沒了理智,發瘋的叫著,「他殺了貌敏登,我要讓他一命抵一命!」
桑延皺緊了眉頭,門外立馬有人衝進來,攔住了索丹,他抬腿踹著簡明月,被抬著肩膀抬去了門口。
「延叔,你為什麼不讓我打死她?」
桑延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殺了她,貌敏登就能回來?」
「把她叫醒!」
一盆涼水從簡明月的頭頂灌下,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求生的慾望讓她大聲叫道:「我這裡有槍,這是殺死貌敏登的槍!」
「找死!」索丹神色猙獰的朝她衝去。
簡明月連忙急聲道:「這把槍不是我的,是薩托……」
「砰」!
火藥味直衝而來,簡明月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子彈擦著她的頭皮射了過去。
她趴在地上,聽到桑延那道冷到極致的怒音,「扔水裡,喂鱷魚!」
她的身子一僵,被人拽起來,堵上了嘴,拖著走了出去。
在路過索丹時,她瞪大眼睛,掙扎著向他呼救。
直覺告訴她,索丹對於貌敏登的死反應強烈,他們一定有著親密的關係。
他一定更想知道殺死貌敏登的兇手是誰!
拽著她的人到了門口,突然停下腳步,站直了身子,彎腰行禮。
簡明月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個站在懸崖邊目送火焰的薩托,此時一臉陰霾的盯著她。
眼神中的殺意,瀰漫到了臉上。
這一刻,簡明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的死期已經到了。
簡明月被拖死狗一樣的拖去了後院的池子裡,池子旁的水泥岸上爬著各式各樣的鱷魚,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子。
拖著簡明月的人還沒到跟前,就把鐵門開了個小縫,推著她,扔了進去。
簡明月剛剛躺在水泥地上,四面八方的鱷魚嗅著美食,齊齊的向她湧來。
她躺在地上,身子被繩子綁著,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張張巨大鋒利無比的嘴朝她張來。
「死就死了……」
一分鐘!
兩分鐘!
閉著眼睛的簡明月,並沒有感受到肉體的疼痛,那想像中的撕咬的傷痛也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耳邊還傳來越來越遠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睜開眼睛,鐵杴豎在眼前,順著鐵杴一路向上看,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狠狠的盯著她。
「把你剛剛的話,說完!」
索丹走上來,拽出她嘴裡堵著的抹布。
第十二章 撿命
簡明月這才敢看向四周,那些鱷魚,全部縮進了水池裡,有幾條露出腦袋的,也被索丹的鐵杴敲進了水裡。
此時的鱷魚池岸,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簡明月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
「薩托騙我,讓我幫他去西半坡送貨,才會救我的姑姑,我如果知道他讓我送的貨是貌敏登,我一定不會答應!」
「他讓你送貌敏登?給那些毒販?」索丹瞪大了眼睛,滿滿的都是質疑。
「對!」簡明月著急的說:「當時趙廠長也在場,我只負責送貨,其他的一概不知,貌敏登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死的,但是開槍的人我沒有看清……」
「那你為什麼說貌敏登是薩托殺的?」
簡明月眉眼一窒,聲音突然變得冷靜,「因為那把槍,槍里的子彈是薩托的!」
「你若不信,可以翻看薩托的子彈盒,他打死貌敏登開了三槍,那一盒的子彈不會這麼快就用完!子彈和薩托辦公室的子彈編號一模一樣!」
在邊三角最缺的就是子彈,尤其是在芒秀鎮,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開槍。
薩托的子彈,是統一訂購的,編碼也是分盒訂下的。
見索丹還不相信,簡明月蹭著地面到他面前,抬頭看他,「如果真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來這裡送死?」
看著簡明月,索丹竟然從這雙烏黑的眼睛中看到了清純。
這雙只有貌敏登才有的乾淨眼神,而他在這個人的眼中看到了。
他轉身看著鱷魚池,後背緊繃,面色冰冷。
就在簡明月以為,他會再次將自己扔進池子裡時,他突然轉身, 抬起右手,銀色的匕首在手裡盡顯。
簡明月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必死無疑了,索性不在掙扎,閉著眼睛,等死。
卻不然,身子一松,本是綁著的繩子倏然解開。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索丹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拽了起來。
「跟我走!」
簡明月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但是無論是去哪裡,也比呆在這個被鱷魚虎視眈眈的地方強。
索丹拽著她剛剛走出門,外面的人就涌了上來。
「丹子哥,你不能這樣!延叔讓殺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索丹面無表情的拽著簡明月繼續向前走,又被前方的五六個人齊齊攔住。
索丹將簡明月擋在身後,剛要上前,卻反被簡明月推開,「讓我來!」
冷冽的眼神掃向一周,這幫人之前都吃過簡明月的苦頭,如今她沒有被綁手腳,心知都不是她的對手。
見此,都齊齊退後,索丹看的驚愕。
卻見簡明月繼續上前一步,而這幫死也不怕的兄弟,竟然又退後了一步。
「索丹!」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本還強勢逼人的索丹,瞬間熄了脾氣,將簡明月擋在了身後。
桑延冷眼看他了一眼,又盯著簡明月,「你要保她?」
索丹沒有說話。
「你別忘了,貌敏登是怎麼死的!」
說話間,薩托站在了延叔的身後。
第十三章 「難道你是GAY佬?」
索丹直接抬頭看向了他,咬牙切齒道:「我自然知道!」
薩托吊兒郎當的笑著,目光卻是看向簡明月,「丹子,這個人是我的,我得帶走!」
簡明月一愣,狠狠的看著他,就聽他說道:「她還欠我一百萬,這些錢沒有還清之前,她只能是我的!」
「你還有臉說?!」簡明月氣的兩眼冒火,憤然朝他走去。
索丹直接攔住她,看向薩托,「薩托,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現在他是貌敏登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
「我和延叔,都需要他留下來!」
一直沉默的延叔抬了眼皮,看向索丹,最後又將目光鎖定在簡明月的身上。
「延叔,他欠我的一百萬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薩托……」延叔突然轉身,神色平靜,「這個人我留下了!」
「欠你的一百萬,我幫她還!」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簡明月也驚愕的看著他。
「啊?」薩托尷尬的看看四周,見無人反對,也知道延叔說出口的話,從來不會是笑話。
他死死的盯著簡明月,許久,才沉聲道:「那聽您的!」
「時辰不早了,回去吧!」延叔轉身朝閣樓走去,走至門口時,突然停下,沒有回身,手指卻指向簡明月的方向。
「你來我房間一趟!」
……
房間裡的燈很暗,那張輪廓分明帶有惡意的臉,在暗黃的燈光下,十分陰沉。
「把門關上!」
簡明月轉身關上房門,心裡卻「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他很兇,尤其是那雙深陷的眼窩閃爍著藍色的光暈,讓人以為他在生氣。
延叔抬頭看她了一眼,只覺得可笑。
半個小時前,自己還被她摁在身下暴打,如今她卻膽怯的站在房門口。
「你學過武術?」
「是!」
「在哪裡?」
「少林寺!」
延叔的眉眼動了一下,垂著眼瞼思考,大約過了十幾秒,再次抬頭看著簡明月,「你打的是少林拳?」
不等簡明月回答,又問道:「可為什麼有點像是軍體拳?」
他竟然還懂這個!
簡明月有些意外。
桑延緊繃的臉舒緩了一些,似笑非笑的說:「我在胡建呆過一個月,那裡有個南少林,雖然不出名,但是少林拳比較厲害!」
他說著突然彎下腰脫下裙褲,仍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簡明月還沒來得及轉身,已經瞪大了眼睛,隨著他兩條肌肉沖斥的大長腿看了過去。
注意到刺眼的目光,延叔轉過身盯著她,突然走近,拉起了她的手。
「我有的,你也有,難道我的比你的大?」說著,就拽著簡明月的手往褲襠上按。
「不是……延叔,你……」
事發的太過突然,簡明月甚至都來不及拒絕,就已經摁在了石頭一樣硬的肉棒上,她甚至還下意識的摸了一把。
這動作讓延叔有些怪異,盯著簡明月,「難道你是GAY佬?」
「不!我不是!」簡明月尷尬的側過身,不敢看他。
桑延打量著眼前細皮嫩肉的小子,「不是最好,在邊三角最不缺的就是攪屎棍!」
第十四章 擺脫薩托
簡明月通紅著臉,側過身,盯著地面,不敢再看他。
桑延只當做是小年輕放不開,之前對自己的冒犯,都是因為好奇心引起的。
他轉身走去床前坐下,連腿上僅剩的白色內褲也退掉了,大咧咧的平躺在床上。
「你過來!」
簡明月身子一顫,抬起頭,看到平躺著的延叔,而貼著他下腹的肉棒,還是睡覺狀態,就已經快探出三角區了,這若是醒過來,該有多粗多長?
「把火點上!」
簡明月這才注意到,床下面有一個長方形的抽屜,抽屜裡面放著艾草柱。
這應該是一張專門為艾灸設計的床。
桑延看她還在發愣,忍不住催促,「快點點火!」
「哎……是!」
簡明月按照延叔的提示,拿了點火的手槍,將抽屜里的艾柱點燃,又重新將抽屜合上。
「你不要走,把凳子搬過來,坐我旁邊!」
那是一張小馬墩,安滿坐下去,剛好和躺在床上的桑延平視。
她覺得尷尬,便目視前方,又看見了平躺的肉棒,粉嫩的龜眼朝著她臉,便更尷尬了……
「你叫簡明月?」
許久,身旁終於出聲了。
簡明月連忙坐正了身子,「是的!」
「你為什麼會軍體拳?」
「部隊去武校招兵,我特意跟著教練學的!」簡明月沒想過隱瞞,索性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後來我被選上了特種兵,還參加過初訓,因為爺爺奶奶生病了,就放棄名額回家了!」
「哦?」桑延十分驚喜,轉過身子,半抬頭驚訝的看著她,「你們國家的特種兵可是十分出色的!能選上你,那證明你是真的有實力!」
他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眼光,從索丹強制要求留下簡明月時,他在心裡就已經為他選擇了一條路。
邊三角能打的人多,但是像簡明月這樣能打,又狠,又猛的人,卻寥寥無幾。
如今聽他這樣說,心裡就更慶幸,在剛剛緊急時刻,做下的決定。
簡明月滿腦子都隨著他轉身時,兩腿間陰莖的晃蕩而吸引,這個粗大的硬物,太過顯眼,以至於她都沒聽清楚,桑延在說些什麼。
「明月啊,拿條毛巾!」
見簡明月還在發獃,桑延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我讓你拿條幹毛巾!」
簡明月收回眼光,手忙腳亂的起身,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在桌子上找到了毛巾。
看著她呆頭呆腦的模樣,桑延只覺得好笑,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便戳著他的胳膊說道:「你的錢我都給你還了!我知道你想找到你姑姑!」
「但是現在同盟軍在打仗,西半坡的人都轉移了,我可以幫你找到你姑姑!眼下在找到你姑姑之前,你就先給我走貨吧!」
簡明月詫異的看著他,「延叔,我……」
「你不用急,你跑的每一趟貨就從這錢裡面扣,具體的,等下索丹會告訴你!」
看簡明月還在發愣,桑延不耐煩道:「男子漢大丈夫,辦事磨磨唧唧的,還是男人嗎?還是說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擺脫薩托?」
第十五章 擦汗
簡明月震驚的看著他,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說起來,來這裡是為了告訴他延叔誰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實際上她就是為了擺脫薩托。
桑延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年輕人,我吃的鹽,比你喝的水都多!」
「薩托不能出事,貌敏登的死也會過去的,索丹既然要保你,我希望你勸勸他!」
他指了指簡明月手裡的毛巾,「過來擦汗!」
簡明月捧著毛巾,瞪大了眼睛。
見他一動不動,延叔皺著眉頭看他,「我讓你過來擦汗!一會兒汗落了變成水,這艾灸可就沒用了!剛剛都被你攪亂了,我可不希望這次又斷了!」
「延叔,我要不讓索丹進來……」簡明月說著轉身就要出去。
「就你了!」桑延指著他,有些發怒,「都是男人,怕什麼!你快過來!」
簡明月欲哭無淚,心裡卻藏著小欣喜。
拿著毛巾走去桑延的身邊,盯著他壯碩的肌肉,汗珠划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刺激著她,讓她眼睛裡冒火。
桑延閉著眼睛,感受著床下的火氣,毛巾輕柔的蹭著他的胸膛,擦著汗珠,力度很強,速度卻很慢。
他的眉峰皺了起來,「怎麼磨磨唧唧的跟娘們一樣,快些擦乾淨了!」
「好!」
簡明月連忙抓著毛巾快速的擦著,毛巾移過小腹,一帶而過,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腿上也擦擦!」
簡明月一臉無奈的看天,暗想:「這可是你逼我的!」
桑延一臉享受,渾身輕鬆,身體的肌肉也是舒適狀態,頓覺的腿間酸癢,不由得睜開眼睛,就看到白嫩的手指抬起了平躺著的陰莖。
注意到桑延的目光,簡明月臉色自然的說:「這下面也是汗,我幫您擦擦!」
「哦……」桑延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還是點頭,「可以!」
又躺回到床上。
簡明月叉開兩腿坐在他的腿上,兩手捧著硬物,將它舉起來,毛巾從陰莖的根部開始擦起,環繞著肉棒,一圈又一圈的旋轉著擦到龜頭頂端。
酥癢又舒爽的感覺讓桑延不由得蜷了蜷腿,才注意到兩腿被簡明月死死的壓著。
他微眯著眼睛,看到簡明月騎在他的腿上,動作怪異又自然。
尤其她的膝蓋跪在床上,正朝著他,兩手抓著肉棒,就像是一個上入位的女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穿著衣服。
這個動作惹的桑延心裡一陣煩躁,打算出聲讓她下床,卻沒想到,肉棒上裹著的毛巾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手掌的溫度和熱量。
她的手在做什麼?
手裡的肉棒肉眼可見的變粗變大,果真如簡明月所想,一隻手都有些抓不住……
氣氛頓時變的怪異,手指在肉棒上快速的擼動,簡明月盯著龜頭露出的粉色肉心,穴里一陣難耐。
心裡不由得悔恨,自己是什麼德行?為什麼要招惹他!?
她的手攥著擼了兩下,就鬆開,摁著床打算離開。
卻在這時,手突然被人按住,下一刻,抓著她的手,再次按在了肉棒上,簡明月詫異的抬頭,看到的是緊閉著眼睛的男人。
第十六章 性癮
他的大手包裹著簡明月的小手,抓著肉棒,瘋狂的上下擼動,動作太快,抓的簡明月的手背生疼。
就在她疼的快要流淚時,手裡的肉棒突然變粗了一圈,下一刻,抖動著,吐出了白色的精液。
精液流在了兩人的手上,男人沒有鬆開她,亦是緊緊的握著,直到身體的燥熱消失,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簡明月連忙起身,「我去打水,幫您清理!」
說完,不顧他說話,從床上跳下地面,跑出了屋子。
看著他的背影,床上的男人,眼神越發的深沉,抬起手,看著白色精液,陷入了深思。
簡明月跑出閣樓,就朝有人的方向跑,看到人不管叄七二十一的就說,延叔讓他打水送去房間。
等到那人端著水進了閣樓,她才敢離開。
又找人打聽了索丹的住處,便去找索丹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令人意外的是,索丹隻字未提貌敏登的死,更沒有提薩托。
而是將偏屋收拾出來,讓她去住。
臨出門時,索丹突然盯著簡明月的胳膊,「你那裡出血了!」
簡明月低下頭,看著血肉模糊的胳膊,才意識到沒有繃帶纏著,竟然又被她搓成了這個死樣子。
但是她顧不得其他,推著索丹出門,「沒事,我自己會處理,馬上天亮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索丹顰著眉頭,不懂簡明月為何這麼著急的讓他走,但是腳步還是隨著她的推攘,出了房間。
關上門,簡明月一臉虛脫的躺在床上。
身體的酸癢,讓她不由得蜷起雙腿,大口的呼吸著,緩緩的褪下褲子,將褲子脫的只掛在一條腿上,這才試探著兩手下摸,摸向了身下的花穴。
雙相,讓她坐立不安,而性癮是隱藏在她體內最親密的敵人。
原本來到邊叄角時,拿的藥就不夠,所以把那些藥吃完以後,除了偶爾激動時會輕微的自殘。
「性」這個想法,已經很久沒在她體內出現了。
而今天……
她的腦海里滿滿的都是肌肉健碩的男人,壯碩的胸大肌,豐滿的大腿和那兩腿間粗壯的硬物,若是他插在自己的穴里……
該是怎樣的滿足!?
「睡了嗎?」
門突然被敲響。
簡明月紅潤著臉,陷入臆想中,完全不受外界聲音的干擾。
門外的人見無人說話,便推開了門縫,走進來,「我給你拿了藥水……額……」
索丹僵硬的站在門口,瞪大了眼睛看著床上。
女人通紅的臉,叉開的雙腿,而她的手指扒著腿間的花穴,將兩瓣穴肉撐開,難受的哼唧著。
幾乎是一瞬間,他閉上眼睛,轉身,匆忙的走了出去。
不多時,又折返回來,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金班的院子裡就響起了打拳的聲音。
拳聲重又亮,跺腳踩地時,連地面都跟著震盪。
「他媽的誰一大早影響小爺睡覺?!」
四面八方的房間門打開,出來十幾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剛站在門口,看清楚院裡扎馬步的簡明月。
立馬一窩蜂的縮了回去。
第十七章 送藥
簡明月兩手環成圓形,收腿起身,做完了最後一個動作,這才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面不改色的朝房間走去。
閣樓的門前,站著一身白色泰袍的桑延,他盯著練武的人,竟然從她強壯有力的拳頭中,看出了女人的嫵媚。
「難道是我太長時間沒碰女人了?」
這是美麗死了這麼多年以來,桑延第一次發出這樣的感嘆!
「延叔……」
一個小腦袋身子粗壯的男人,站在桑延的身後,「你為什麼要把這個簡明月留下!」
桑延側眼看他,沒有說話。
「簡明月打了我們那麼多的兄弟,您為什麼還留下她?」
桑延的眉頭微微皺起,「句狗,我讓你送給邊北的貨,你送哪兒去了?」
句狗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桑延冷哼一聲,抬手打在了他的脖子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批貨,讓簡明月去送!」
本還躲打的句狗,一聽就蹦了起來,「我這就去找索丹,讓他跟簡明月說!」
邊北是三國的交界地,現在被同盟軍內訌惹亂,使得三個國家也是爭鋒相對。
句狗拉了一車的電子產品,想通過邊北,運往緬國,可就是因為關口太亂,車子已經停了多天,還沒有送出。
如今換給簡明月?
多少人都等著看笑話!
卻沒想到,簡明月想都沒想的接過了車鑰匙。
這股利索勁兒,使得索丹忍不住出聲,「這趟我陪你去送,以後你就要自己跑了!」
簡明月淡淡的笑了笑,「多謝!」
看著她這冷漠的樣子,與昨晚床上的女人判若兩人,索丹的臉有些僵硬。
兩人坐在車上,索丹開車,車速很穩,一路無話。
直到進入深林,索丹突然問她:「你為什麼女扮男裝?」
簡明月知道護照在他的手裡,說話很注意分寸,「我沒有刻意打扮,只是喜歡這樣穿衣!」
索丹側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把髒辮綁在了一起,露出的眉眼與女子一樣柔軟。
只是舉手投足間盡顯英氣,讓人的第一反應是男人。
車子緩緩的上行,在快要爬上坡頂時,索丹突然打開前方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盒藥扔給了簡明月。
「這是什麼……」簡明月拿著的手一窒,瞬間抬頭看著索丹,「你怎麼知道?」
索丹的臉上有一絲不期然的紅暈,他假裝著看窗外的倒車鏡,「貌敏登有易怒症,我那時候託人從太國拿回來的藥還有,你可以試試!」
他不會說從第一次見到簡明月,她時不時的搓著她血淋淋的胳膊,就讓他有所懷疑,只是她後來在床上的一幕,可能和貌敏登有所偏差。
但是她焦灼和慌亂時的每個舉動,都讓他看到了另一個貌敏登。
也正是這樣一對一的對比,索丹的內心對這個女人出現了不一般的柔情和細心。
「多謝!」簡明月猶豫半天,說出了這兩個字。
索丹淡然的笑了笑,拿出煙遞給她,簡明月剛要拒絕。
「邊三角沒有不吸煙的男人!」
簡明月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接過煙,生疏的塞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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