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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為何如此暴躁 (1-12)作者:徐夢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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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皇弟為何如此暴躁
作者:徐夢澤
第一章、兵變
乾合十年初冬的一個普通夜晚,侍女剛將十公主的長髮拭乾,突聞得嬤嬤在廊下急促的喊聲:「公主,府外聽起來不太好。」
十公主從榻上跳下來,趿著鞋子朝外走去:「深更半夜的這樣著急忙慌的是幹什麼,嬤嬤也太不經事了。侍衛長和管家呢?叫他們到前廳回話。」她披上外袍,侍女將半乾的發鬆松綰成一個墜馬髻,坐在前廳的琉璃屏風後,向早已恭候多時的公主府侍衛長和管家發問:「可派人去探聽清楚了,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長低著頭跪著稟報:「駙馬爺遲遲未歸,屬下派人去請,可是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並未見得駙馬車架的蹤跡,也不見屬下的人來回話。眼見得東城門方向有火光和喊殺聲,雖不知出了何事,但為公主府安危起見,屬下令人封了府門並叫了嬤嬤來回公主,現下四個角門都有侍衛看守,還請公主做接下來的打算。」十公主將眉頭緊鎖,旋身出了屏風,將放在廳正中的寶劍拿起:「叫小廝與雜役拿上竹竿,守在外牆下。管家去叫醒睡下的奴僕,讓婆子們把廚房和各個水缸都給我裝滿了,著人看好庫房與容易起火的地方。至於駙馬,找個有膽識和機靈的小廝,從小門出去同何相報信,他們自會去操心。」說著十公主信步走至前院,叫人拿了重木抵住大門,親自帶著一干侍衛查看府內不妥之處。
侍衛長跟著十公主五年了,從公主十五歲嫁給何相的庶長子何德起就一直跟在身邊,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十公主提劍。他跟在身後擔憂道:「公主久未拿劍恐傷了自己,還是收了讓屬下護著您……」下一刻卻聽得公主大喝一聲:「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眼前身影一閃,牆角那個黑影已被公主用劍抵住脖子並一腳踩住壓制了。
好靚的功夫!侍衛長暗暗驚嘆,連忙上前接過手將賊人制住,剛要下殺手卻被公主制止:「本宮看這人可能只是個踩點的。你親去其他角門查看,這個交給別人,本宮要帶去前門殺雞儆猴。」轉身看到身邊的兩個侍女早已嚇得面如菜色,十公主卻溫柔一笑:「你們要是怕就去屋子裡守著,剩下的人和我到前門。」
前院燈火通明,十公主坐在內院的門前椅子上,看著站在外院的僕人開口道:「此人必有內賊接應,否則怎敢夜闖公主府。本公主平生最恨別人吃裡扒外,趁火打劫。」跪著的陌生男子正瑟瑟發抖,被侍衛揪住了耳朵,腦袋上方飄來一句:「你說實話,你為何到此處來,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否有內應,叄個問題,我數叄個數,答不出先割耳朵,再挖眼睛。」
那人並不怎麼信,暗道這齣了名的受寵的嬌滴滴的十公主怎麼想也就是個花架子,哪裡真正見過血光,於是咬緊了牙關並不打算開口,等捱過這個出去找主子們領賞。正想著卻聽「叄」和左耳的刺痛一同發生,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一隻人耳被丟在了眼前。
院內後知後覺的響起一聲慘叫,有些膽小的外院僕役已閉上了眼睛。「我說,我說!公主饒命啊!是二皇子和叄皇子,他們,他們今夜在東城門集齊了人馬,打算逼宮!小的,小的是來綁走駙馬,威脅何相就範的。至於內應,是,是,是打油的范老四偷偷放小的進來的,小的有契紙為證。」十公主美目怒瞪,暗道不好,這何德是何相的唯一的兒子,雖說何相府內最近有小妾懷上了,但未知男女,這好糊弄的綠頭獨苗苗可不能這樣輕易死去。她可不想改嫁!上哪裡再去找個這麼好糊弄的、願意當烏龜王八的駙馬!
此時侍衛長巡視回來,在公主背後小聲道:「公主,駙馬找著了,在何相的府里。」公主聞言鬆了一口氣,命人將賊人和范老四拿下杖死,與侍衛雜役們守了府門一夜。府外喊殺聲涌動,府內人人噤若寒蟬,遠遠望去內城火光沖天,十公主暗忖:「不知父皇安好,不知二叄皇兄被拿下否。」
直到天翻魚肚白,只聽內城的大鐘響了,十公主一聽就跪下了,眼淚奔涌而出,自己的父皇,去了。
第二章、侍衛長
十公主懨懨地在榻上躺著,平日神采奕奕的雙眸黯淡了不少。身邊已有侍女與嬤嬤輪番上陣勸了叄輪,仍不願進食,一天下來人也憔悴了不少。
老皇帝一向身體康健,雖然已過古稀但是依然精神很好,自己叄日前剛剛進宮探望過,怎會突然崩逝。十公主想著這個大了自己六十歲的父皇,默默流淚。無論哪個兄弟上位,都不可能像父皇那樣寵著自己了,除了逼她嫁給何德,十公主與先皇相處宛如民間父女,雖然不是嫡出,也沒有親兄弟,但她是唯一未出嫁便有封號的公主。出嫁的時候老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淚親自送嫁,二百四十八抬嫁妝與華美的公主府也極大地填補了她的不情願,更別說自由的婚後生活和流水般的賞賜。一朝失去,她的眼淚一半是喪父之痛,一半是失去依仗的痛苦。
何德已經回府了,她也懶怠見他。左不過一個叫做駙馬的擺設,雖說失去了依仗,難不成叫她拉下面子去討好這個紈絝?大不了以後和侍衛長歡好的時候,顧著他的面子少招幸一點罷了。是的,年輕力壯的侍衛長是她的裙下之臣,十六歲的時候就被她納入閨中了,寵了他叄年也未見膩味。
正想著侍衛長,一碗小米粥遞到了眼前。她抬眼一看,侍衛長英俊的臉龐映入眼帘,這個男人輕輕問著自己:「公主還是用些吧,臣看著心疼。」她嗔怪地掃了他一眼:「誰允許你進來的,洗漱過了沒有就往我這鑽。我不喝,拿走拿走。」「臣知道規矩的,早已洗漱過了。」侍衛長反倒將她輕輕攬起,半擁著她溫柔勸說:「整個公主府和駙馬都要公主拿主意呢,公主為先皇傷心,屬下知道的,但是公主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王娘娘在宮裡怕是要十分擔心公主,逝者已矣,過幾日公主可是要入宮觀禮送靈的,遇上了王娘娘,公主難道要讓生者再為您勞心嗎?」
一想起生母,十公主更是撲簌簌掉眼淚,反倒有了反應,拿拳頭敲著眼前年輕男人的肩膀:「你這是勸我嗎?我才剛剛好,你又來……」剩下的話卻被侍衛長堵住了,室內只有嘖嘖水聲。
半晌,十公主滿臉紅暈地依在侍衛長的懷裡長出一口氣:「是薄荷……」侍衛長應道:「是。」一邊坐在腳踏上拿勺子將小米粥一口一口喂了,一邊哄勸道:「公主好了,王娘娘才好,屬下也才放心。公主為了王娘娘和我,也要珍重自己。」十公主見碗快見底,推過碗別過頭去:「索性這幾日府內有管家操持,我就是臥病不起又如何。至於傷不傷心的,誰還管得了我。」侍衛長將碗放在床頭,卻轉身坐在了榻上將衣服解開:「那麼臣願意為陛下分憂,卻不知陛下允不允。」十公主沒有回頭,懶懶道:「你有什麼法子?」話音剛落,被子卻被掀開了,雖然地龍燒得正旺,只著寢衣的十公主也感到一絲涼意。正想怒斥一番,褻褲的繩子已經被熟練地解開,侍衛長的手指已經在花瓣附近打轉了。十公主笑罵道:「幾天不喂你就餓成這樣?倒不如駙馬那個軟貨,沒有那麼難纏。父皇新喪你就這麼不忠不義,還陷本宮於不孝?」身體卻已經跟隨這男人的手指軟了下來,這個人伺候了她叄年,最知道哪裡可以挑起她的慾望。食指和拇指攢著小豆,男人的舌尖也湊了過來,鼻息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腿根處。
聽她說這話,男人將頭從她的兩腿間抬起,手下卻不停地輕柔打轉:「公主這話可就錯怪屬下了,是公主說的閒時易傷心,屬下為主上分憂,是盡屬下的職責。今天只伺候公主,屬下不會進去的。至於是不是軟貨比較好,這麼多年公主真的分辨不出嗎?」
十公主喘息道:「你是有孝心,那這次就饒過你。但是若伺候不周,有你好受的。」侍衛長低低一笑:「是,屬下遵命。」低下頭繼續伺候主子去了。侍衛長的舌功了得,叄年的鍛鍊讓他積累了不少伺候主子的經驗。舔小穴的時候他故意輕輕滑過尿道口,食指按住陰蒂輕輕彈了一下。十公主的陰戶抖動了一下,小聲罵道:「要死啊你。」卻被接下來的快速舔舐擾亂心神,濕熱的舌頭從上到下舔過,偶爾的吮吸讓她更加難耐。突然男人咬住了她的大陰唇,力度似咬非咬,帶著一點點的瘙癢。她忍不住讓侍衛長更快點,花蒂已經開始腫脹,身體深處也湧出一股難言的衝動。侍衛長聽話地快速掃動舌頭,手指也配合地一戳一戳她淺淺的敏感點,快感一點一點累積,她忍不住將大腿夾緊:「要到了,要到了……」在快速的舌頭出入中,她噴出了一股清液,被男人盡數收入嘴裡。侍衛長輕輕揉捏著花蒂幫她延續高潮的餘韻,一邊輕輕舔著她的腿根。她餮足地嘆息道:「還是你最得我意。」男人一邊撫摸著她的股溝一邊親吻著她的大腿,玩笑道:「臣現在可硬得不行,這可怎麼辦呢。」十公主白了他一眼:「自己打出來,本宮可沒心思管你,你也不許去找人,本宮身邊不養不幹凈的人。」侍衛長起身將她摟住,反身讓她躺騎在他的身上:「屬下這一身上下無不是公主賜予的,屬下不敢。」說著討好般抬腰輕輕頂撞著她,她被撞得酥麻,高潮後心情大好,直起身來撫弄著他堅實的腹肌哼了一聲,讓男人起來繼續伺候她的雙乳。
侍衛長用舌頭在乳尖打轉,一手揉捏著另一隻乳頭和十公主話閒話:「新皇業已登基,現下二叄皇子已經被新皇拿下了,京城也算是太平了,公主大可放心,前天公主憂心忡忡了半夜,又熬了大半天,現下正該好好休養自己。」十公主漫不經心地玩著侍衛長的舌頭,干擾他吮吸自己的胸部,好奇道:「那你可知新皇是哪位皇子?我也好準備準備覲見新皇。」侍衛長抓住十公主作怪的柔荑,轉而開始舔起十公主的指頭,並不答話,直到她微微惱了才親了親她的臉頰:「是十二皇子。」
「是十二,十二?」十公主原本舒服地眯著眼睛,聞言大驚:「怎麼可能是他?」侍衛長不解,還想將她摟住繼續愛撫:「是的,十二皇子早知此事,裡應外合將叛軍引入內城後統統拿下了。內城現在剛砍殺過一批人,還在洗刷,欽天監還在擇日子呢。」
十公主聽完後默默了許久,沒了興致,將還在硬著的侍衛長揮退,失力般倒在了被褥間。
第三章、作死
老皇帝的尾七這天,京城下了第一場大雪。老皇帝的靈柩要從宮裡挪至皇陵,十公主也和駙馬何德穿上孝服進宮送靈。耳邊充斥的是淒淒切切的哭聲,目之所及都是白色的經幡。
十公主卻一點也哭不出來。她愣愣地看著棺槨,裡面躺著的是她八十歲高壽的父皇,這已經算得上世間罕見的高壽了。她對他的離去並不感到意外,更多的是無所適從。先帝的皇子留存不過十之一二,二叄皇子業已伏法,嫡出的大皇子與四皇子早夭,五皇子英年早逝,六皇子生有殘缺,七、十一皇子早年失了聖心,被駁斥失去了爭奪的資格,剩下的皇子太小無力與十二爭。
先帝還在時何相幾次叄番極力阻擋十二皇子被封為太子,十公主看著眼前的僧人誦著經文圍著棺槨繞圈,盤算著自己未來的處境,心中越想越不妙。她今天並沒能見到她的母親王嬪,應該說先帝的嬪妃她一個也沒有見到。當今聖上的生母行動不便並未出席葬禮,其他的太妃太嬪也不可能越過她來出面。
為免在一片哭聲中顯得過於突兀,她以袖掩面,也哀哀戚戚地哭了起來,算是為她的老父親盡最後的孝心。「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喊聲劃破了整齊有序的哭喪聲,宗親們齊齊轉身跪下恭迎聖駕。
十公主在人群中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的這位十二皇弟,這位剛剛拿下了自己的親兄弟並死了親爹的新皇臉上並沒有任何哀傷之色,只肅著一張臉,目不斜視地走進了靈堂。待一干儀式完畢後,在宗親的陪同下,由新皇扶靈,將老皇帝的靈柩送至了皇陵,但是在皇陵前祭酒時出了事。
何相突然於群臣中站起,怒斥新皇繼位名不正,要求查看繼位詔書,並要求開棺驗屍。高台之上的皇帝沒有動怒,反倒輕蔑一笑:「朕當然可以讓何相查看詔書,但並不是現在。至於開棺驗屍,擾了父皇魂魄安寧,朕怕何相擔不起這責任。」
何相見新皇推拒,氣勢更盛,大怒道:「先皇怎會讓你這個異族之子登上皇位!怕不是有人佯造詔書,謀奪江山。」話音剛落,台下已跪下了一半的大臣,稀稀拉拉的附和何相的聲音卻十分微弱。右相站在何相的左邊,不發一言,反倒是右相的門生站出頂上:「若有疑惑,何相為何此時才提出,開棺驗屍更是與禮制不符,還請何相慎言。」
劍拔弩張中,十公主暗罵何相不識抬舉,就算要質疑新皇的皇位來路,也不該在此時提出來。無論如何,還得先讓先皇下葬。她見何相還要張口,心下一橫,大聲道:「啟稟陛下,何相因先皇倏然離世,傷心過度。方才所言皆是傷心之語,還請陛下念在何相對先皇的一片忠心,饒恕何相。」
皇帝未曾料到她會插嘴,眯著一雙異色杏眼並不接話。這是十公主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先皇在時誰敢不接她的話?更何況是那時還是低賤女奴出身的嬪妃生下的資質平平的十二皇子。但是如今時移世易,她的臉面榮辱都與何相綁定在了一起,十二皇子對他們的生殺予奪都是君恩,怎麼能輕易得罪。
她起身再拜:「還請皇上,饒恕何相。」皇帝笑了一聲:「何相,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剛剛的話朕就當沒聽到。至於詔書,右相及一干內閣老臣都已查驗過,確確實實是先皇的大印與字跡,何相若是不信,大可與右相回宮後再親去查驗。可還要再開棺驗屍?」何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呆立在群臣中一言不發。新皇也不再理他與跪在地上的十公主,命令太監繼續儀式。
葬禮過後倒是相安無事了許久,許是還在清算二叄皇子餘孽,新皇對何相不假辭色,反倒多加安撫。何相從原來的戰戰兢兢到恢復常態,亦或者說在新皇的放任下,更加肆意妄為,他是先皇的重臣,量新皇不敢動他。並且他的小妾近來為他生下來第二個孩子,老年得子正是春風得意。
直到來年開春,何相與右相不知為何,在下朝後起了爭執。兩人大吵了一架,未出宮門何相揮拳將右相打得鼻青臉腫。這場風波雖被新皇壓了下來,朝中要求罷免何相的呼聲卻漸漸響起,右相的一眾門生與地方官員紛紛上書指責何相為官多年,以權謀私等大小事宜,參何相的奏摺在御案上堆積成小山,新皇仍對此不置一詞,仿佛很為難似的,但這股聲浪卻甚囂塵上。
何相當局者迷還能坐得住,有人已經感到了風雨欲來風滿樓。十公主坐在公主府里,右眼皮砰砰跳動,大事不妙,聽聞昨日有人昨日有人在朝上參了何相恃仆行兇,強占民宅,皇帝破天荒地讓御史著手調查,十公主再也坐不住了。在右相傷愈回朝這一日,急急奔去何相府,打算帶著駙馬一同登門賠禮。
剛跨進何德自己的院子,卻見自己的駙馬淹沒在各色羽毛之中,拿著畚鍤在他豢養的一眾奇珍鳥雀中作雪中戲,心下大恨,呵道:「駙馬!」何德突然被她大聲怒斥,不知所措:「公主,怎麼了?」「你已年逾弱冠,怎麼還是如此天天不思前程作此等孩童遊戲!」十公主痛罵一番,卻見何德仿佛很不認同她的言論,連日的憂慮和怒火將她點燃:「現下先皇已去,何相與你深受父皇的恩德。何相業已年老無法效力聖上,這正是你報答先皇厚德之時。這些鳥雀皆是玩物,還不快快將此物丟開手去。」
何德拽著畚鍤反嘴道:「公主既入我府,豈不知我的脾性。做丈夫的做到我這份上也是窩囊,我既沒有管到公主頭上,公主也切勿管我,咱們各過各的日子不謂和美嗎?何苦來。」
十公主氣得個後仰倒,好在侍衛長及時扶住。她覺得雙眼一黑,氣得發抖道:「好,好,這才是我的好駙馬。我為你與何府擔憂,恐不日身家不保我遭到你們的連累罷了。駙馬既覺得兩不相干好,那麼我也不敢說什麼了。」說罷轉身就出了何相府,卻在出了垂花門時差點被小廝撞倒。
禍不單行,十公主也不顧這是不是公主府,揪著小廝就給了兩個嘴巴子:「何府的奴才竟如此莽撞,我看是這目中無人的樣子正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樣學樣。」
小廝連忙磕頭求饒:「公主饒命啊,小的這是有要緊事要向少爺稟報,不想衝撞了公主玉體,還請饒了小的吧。」十公主秀眉一擰,心中油然生起一股不妙之感,問道:「什麼要緊事?」「老爺他,今早被內閣大學士們聯合參了一本,說老爺這些年以權謀私,貪贓枉法。皇上大怒,立刻要求徹查,現下老爺已被拘在了宮中,宮中的大人們說,說……說有可能要抄家!」
此等噩耗宛若春日驚雷,炸得十公主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她張了張嘴,心下空落落的不知自己要如何,只聽得口中吐出了叄個字:「備車,本宮要進宮面見聖上。」
第四章、要挾
十公主被攔在了養心殿外,攔她的太監叫李望,年輕得緊,說話卻不緊不慢,軟硬不吃,她磨了這個太監半晌,好話狠話說了個遍也無法,放在從前誰敢攔她她早就給這個不長眼的奴才一腳硬闖進去了。可是如今她的夫家大禍臨頭,她只是一個曾受過寵的公主,一朝皇帝一朝公主。她只能忍下如同被烈火烹著的心,在偏殿中等待皇帝的召見。
這一等就是叄個時辰,她仿佛被遺忘在了這偌大的偏殿中,來時日上叄竿,此時已月影高懸。終於,偏殿門被人推開了,那個太監推門進來,朝她一躬:「公主,陛下請您進養心殿一敘。」
她理了理衣襟,頷首道:「還請李公公帶路。」然而李望只將她引到了門口,向她做了個「請」的姿勢,並不引她進去。
十公主心下生出些許的希望,單獨召見,那麼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她進入正殿後卻未見皇帝的身影。殿內並未點蠟燭,黑沉空曠的殿里只有內里暖閣透出了些許昏黃的光亮,她朝著光亮處走去。看見暖閣外的屏風隱隱約約有人影,她看不太真切,不敢確認是皇帝,於是立在了屏風外,卻聽到了曖昧的嘖嘖水聲,整個人愣住了。
她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響動,但她沒有退出殿外。這是她等了叄個時辰的機會,她並不想放棄。屏風後的人影綽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女子的嬌吟與男子的喘息交織在一起,身體的撞擊聲越來越激烈,十公主的臉也紅了起來,聽自己弟弟的活春宮,世上還有第二個姐姐會碰到這樣的事嗎?女子的高亢地呻吟了一聲,慢慢歸於沉寂,卻沒有人從殿內出來。十公主攥著帕子想,裡頭應該已經結束了,也再沒有聲響了,應該穿好衣服了吧,於是她朗聲道:「陛下,毓敏求見。」
暖閣中傳來皇帝的聲音:「進來吧。」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餮足,十公主料想他的心情應該不錯,心下又有把握了幾分。信步走進暖閣,不料卻看到了這一幕。
暖閣里不止有皇帝一人,另有兩個只著薄紗的女子。皇帝領口大開,下身褻褲也已褪下。一個跪在地上正伺候著皇帝的龍根,舌頭手指飛動上下不停,一個被皇帝摟著玩弄著飽滿的胸乳,十公主能看到女子潮紅的臉與艷紅的乳頭被揉捏成各式各樣的形狀,嘴邊似乎還留有一絲白濁。
十公主如遭雷擊,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淫亂的一幕不知作何反應。她只經歷過兩個男人,也從未讓駙馬與侍衛長同時伺候過她,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穢亂之事。皇帝見她不發一言,失笑道:「皇姐找朕是有何事?怎的不說話?」
十公主磕磕絆絆應聲道:「陛下,毓敏……毓敏想求,想求您……」在如此場景下,她實在說不出口,「求陛下,讓閒雜人等退下吧。」
皇帝聞言將自己的龍根從身下的女子口中拿出,將懷裡的女子丟下,不緊不慢道:「你們退下吧,去外面找李望領賞。」兩個女子領命退下,從她身旁退下時十公主隱隱約約見到還赤裸著胸乳的女子雙腿有些許水光。
「現下只有朕與皇姐兩人了,皇姐有話不妨直說。」皇帝並未起身將衣物穿上,反倒向後一倒倚著椅子慵懶發問道。
十公主結結巴巴地問道:「陛下,陛下不更衣嗎?」
皇帝嗤笑道:「朕與皇姐,親密無間,何須如此見外。」
十公主見他沒有絲毫起身之意,只好垂眸道:「十二,能不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過何相。」
「朕憑什麼放過他?」皇帝反問,「朕早知皇姐來此的目的,只是沒想到皇姐竟如此有耐心。這還是朕第一次見到皇姐的耐心。」
十公主溫聲附和道:「當初年少氣盛,讓陛下見笑了。」
皇帝沒有繼續和她打太極,而是招手道:「皇姐,過來。」十公主只好挪著步子站到了他的身前,卻見到他拿起了燭燈遞給了她:「求人要有誠意。想來皇姐也知道風水輪流轉這一道理,讓朕也看看皇姐是不是長進了。」
竟然把她當成了燭火宮女!十公主美目剛剛豎起,就想起了自己來此地的目的。她不知道這個皇弟要玩什麼花招,忍氣吞聲接過了燭台,卻聽皇帝命令道:「皇姐將燭台舉到臉邊,讓朕好好瞧瞧你。」
她來得匆忙,從早等到晚的功夫讓她的胭脂有稍許暈染。兩條細細的柳葉眉下是垂著的美目,纖長的羽睫在燭光下打下了一片陰影,懸膽鼻下一張櫻唇欲語還休,皇帝細細描摹著十公主的容顏,兩頰邊是剛剛撞見活春宮尚未褪下的飛紅,在珠白的臉龐上尤其明顯,香汗淋漓,燈火綽綽。皇帝忽然不滿道:「看著朕!」
十公主只好抬起雙眸,也看清了這位初登大寶的皇弟的面容。他的眉目深邃,眼睛是男子少有的杏眼,鼻子生得十分秀氣,令他帶上了些許的女氣,也許也因為還未及冠,少年人的青澀並未褪去,剛剛經歷過情事令他的顏色更盛。雙眼的顏色與常人不同,並不是中原人的黑色,而是淺淺的灰色。面無表情盯著人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帶著冷漠疏離感,曾經被先皇怒斥看著讓人不舒服。但是十公主卻不這麼認為,單論皮相,她的這位弟弟不可謂不出眾,畢竟他的生母只是個低賤的異族女奴,若無姿色怎麼可能一路晉升到皇貴妃。
「皇姐,這是你第一次這麼認真看朕。」皇帝的杏眼裡並沒有笑意,這聲提醒也讓十公主回過神來,手上不知何時被燭台滴落的蠟油灼傷,她不禁低低痛呼,卻不敢將燭台放下。皇帝仿佛將她看膩了,揮手示意她放下燭台,稍稍正坐了起來。十公主離他不過叄尺遠,鼻間縈繞的都是陌生男子的麝香味,她心下大亂,在他腳邊跪下:「十二,皇姐從未求過你什麼。我知道何相他罪無可赦,你要抄家我也絕無二詞。只是求你,給皇姐留些許面子,寬恕了他與何府上下的性命。」
皇帝左手撐著下巴,嗤笑了一聲,仿佛沒有想到他的這位尊貴的皇姐會有如此幼稚的提議。但是他將眉頭一挑,說:「好啊,朕准了。」
十公主沒有想到他答應得如此之快,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皇帝彎腰將她扶起,她才再次跪下謝恩。皇帝卻反問道:「皇姐想輕飄飄的一句謝恩就換了何府的性命嗎?」
她連忙表示了忠心:「想來何相與駙馬必定會銘記聖上的恩德,今後再不涉政事,對陛下忠心不二的。」皇帝並不滿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身下還高高翹著性器。他赤著腳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將她的頭往前一摁,硬物湊到了她的唇邊:「我是指,皇姐應該拿什麼換何府的性命。」
她被他大膽的舉動驚得身心俱裂,他們可是親姐弟,這般不堪的暗示,讓她惱火也讓她羞恥,他把她當什麼了,剛剛出去的那兩個宮女嗎?十公主再也忍不下了,站起身來怒斥:「十二,我可是你的皇姐!你幹什麼?」
皇帝滿意一笑:「朕要的就是你啊,皇姐。」他踱步到了桌子旁,拿起了硃砂筆,輕輕道:「若想何府活命,皇姐就得給朕想要的,這才是誠意。」
她大怒,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快步走到他面前將桌上的奏摺一掃而落,怒目而斥:「十二,你要知道,我再怎麼樣也是父皇親封的公主。就算現在何府上下人頭落地,於我而言最多也不過顏面兩個字。而我這次來求你,不單是為了這兩個字,也是不想你落了父皇的面子,讓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寧,畢竟當初是父皇親自賜的婚。你剛剛所求,恕我不能接受。」皇帝並不在意散落一地的奏章,將筆提起來在硯盆里攪弄了起來:「朕自是知道公主是個尊貴的體面人,」他轉頭湊到她的耳邊:「可是公主別忘了,何氏一族不夠讓皇姐接受,那麼王氏一族呢?朕聽聞,父皇在世時,王尚書可是時時勸誡父皇,說朕心思叵測,不可讓我留下性命呢。」
十公主氣得全身顫動起來,是,她可以不顧何相與駙馬,與自己的母親相比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的。一個被蓋棺定論的罪臣,死罪活罪的區別並不大,皇帝定是已經拿捏住了十足的證據才發動的。他就像一條盤踞在暗處的蛇,只等獵物到達足夠一擊斃命的時候才會一舉拿下。十公主泄了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何氏如今她保不住了,卻不能再激怒毒蛇將王氏也拉下水。
她深吸一口氣,忽地矮下身握住了皇帝的硬物,抬眼看他:「陛下,毓敏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陛下剛剛登上皇位,正是該安撫人心的時候,殺了何氏一族事小,於陛下的名聲有損是大。」皇帝輕淺地笑了:「皇姐說的正是,朕也這麼想的。至於皇姐接下來要怎麼做,朕很期待。」十公主跪在他的雙腿前,閉上了眼睛,視死如歸地上前,卻被皇帝狠狠捏住了下巴:「皇姐,朕還是希望你睜著眼睛伺候朕。」
「是。」她伸出了粉舌,一下下舔舐著。深紅的肉莖上盤踞著跳動的青筋,她順著青筋似舔非舔,皇帝像是受不了似的,發出一聲喘息,雙手卻將她拉開了:「皇姐,你成婚五年,不會就這點本事吧。」
十公主心中大恨他如此折辱自己,嘴上卻道:「陛下,毓敏資質不佳,不如陛下還是另招幸他人吧。」皇帝並不放過她,反倒將她的頭摁了一摁:「就算駙馬沒教過皇姐,不是還有你的貼身侍衛嗎?」
她心頭一震,他竟得知此等閨中密事,想來公主府里早被他安插了人手。十公主只好手口並用,又舔又吸那根肉棒,還揉著他的兩顆沉甸甸的小球,只盼這折磨早日結束。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姐如今成為了胯下討好他的淫婦,皇帝心裡仿佛湧出一股熱流沖刷開這十幾年的鬱郁不歡,但他不甘就這麼簡單交代了首次與姐姐的交歡,把肉莖從她的口中拔出,下巴朝御椅點了點:「皇姐,坐上去。」
十公主無法,坐上了那把大紅酸枝卷草紋椅,皇帝又繼續指揮她:「朕要看皇姐的身體,還請皇姐寬衣。」
十公主的怨憤終於在這如同狎妓般的話語中爆發,她跳下了椅子,狠狠給了十二一掌:「十二,你有悖人倫,行事狂亂,我看你還能坐在這椅子上多久!」皇帝一隻手摸著臉上的巴掌印,另一隻手卻如鷹鉤一般牢牢把她摁回了椅子上,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朕也許久沒有嘗過皇姐打的巴掌的滋味了。皇姐別動怒,本來你情我願的事,是你逼朕的。」說著截住十公主還要再打的巴掌,強硬地把她的手扭到身後。十公主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這還是她印象中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十二弟嗎?她又驚又怒,惡狠狠道:「十二,你這個雜種!你放開我!我是你的皇姐,父皇親封的毓敏公主,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皇帝單手解開她的腰帶,一邊纏繞著她的手:「朕不信這個,」他低頭想去銜她的唇,中途卻頓了頓,轉而在她的頰邊一吻:「朕只是個雜種,朕的天譴就是現在皇姐不肯聽話。」
她含淚恨道:「十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折辱我。」皇帝一直平靜的臉終於有了裂痕,他忽然暴怒,狠狠撕破了她的上裳,露出了淡粉色的小衣:「皇姐問我?你竟然問我?」他伸手箍住她修長的脖頸,看她在自己的手下掙扎不能呼吸:「皇姐你竟然問我?」
十公主實在不明白,她對這個弟弟一直視而不見,直至她出嫁她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實在不知這禍根到底是何時種下的。在她快要暈過去前,皇帝放開了手,迷濛間她仿佛看到他的眼裡有水光。
皇帝放任她大喘氣,將她的小衣也解開了,露出了一對欺霜賽雪的雙乳。他在手上掂了掂,仿佛很認真地在評估什麼寶貝似的,朝她咧嘴一笑:「皇姐金尊玉貴,這一對玉兔養得實在不賴。」十公主已經不想搭話了,她將頭往側邊一扭,露出了倔強的姿態。不料皇帝一邊搓動著她胸乳的紅豆,一邊拿起了桌上的燭台,往她的胸上滴蠟油。
她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魚,身子狠狠一跳:「十二!」皇帝卻喃喃道:「皇姐,你可真好看。」一邊阻止她的乳頭內縮等待著蠟油凝固,另一隻手往她的下身探去,卻意外地發現探到了一片濡濕。
他驚訝地看著她,也不繼續滴蠟油了,將十公主抓起,看著她深深道:「皇姐,你濕了。」她冷笑道:「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這麼對我,我都會濕。」
「是嗎?」皇帝扣動著那滴蠟油,「皇姐,既然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那就讓朕進去吧。皇姐好軟,好熱。」他仿佛渴求著什麼似的,將頭枕在了她的胸上,一邊隔著褻褲挑逗著她的陰部。她嘲諷道:「誰都可以,你不行。一個卑賤的奴隸之子,怎配觸碰本宮。」他像是被她尖銳的言語刺傷了一般,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她感覺他是真的惱了,心下正惴惴,他突然把她的身子調轉過來。
她反身跪在了椅子上,臉被壓在了椅背上,頭上的簪子被這大力的動作震下,一頭青絲隨之散落。吃不准他要對她做什麼,她害怕他真的要了她的身子,因為她的褻褲已被他扯了下來,她怕得渾身都在發抖,口中仍罵道:「十二,你這個雜種,雜種!」
「啪」的一聲,屁股被人狠狠一摑,她難以置信地大喊:「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放開我!」皇帝不疾不徐地高高揚起一掌,再次落在她的臀上,惹得臀波搖曳:「怎麼,皇姐沒被打過屁股嗎?」他下掌的力度極大卻沒有章法,既像褻玩又像懲罰,偶爾還將臀兩瓣往外掰,抽她的股溝與陰戶。女人的尖叫像是在應和著響亮的掌聲,她感覺嗓子都要喊啞,雖然知道沒有人會來,她還是盡力呼喊,仿佛要用這喊聲叫出她今晚所受的屈辱與她的憤恨。漸漸地,皇帝似乎玩膩了這種玩法,停下了這道刑罰,反身拿起了桌上沒有沾上硃砂的毛筆,往她微微張開的花瓣一刷。
她實在喊不出了,筆頭帶來的瘙癢與觸不及防的快感將她淹沒,她噴出了一股清液,在毛筆捅進她的身體時,及時地暈了過去。
第五章、烙印
慈寧宮內殿,一派祥和肅穆,殿外宮女太監垂手不發一言,靜靜等待著殿內的主子們的吩咐。鎏金香爐裊裊升起了氤氳的輕煙。凌太后嘴角含笑,半躺在貴妃榻上,一雙芊芊素手輕輕柔柔地按壓著她的太陽穴,大宮女連素質一邊給主子按摩一邊輕聲哄道:「主子最近操持宮裡大小事宜也太過憂慮了,現如今還是放下心為好。我看陛下也不是莽撞的人,想來是另有安排的。」
凌太后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我這個兒子,雖說已經有四個兒子了,但是卻沒有個正經主子操心這宮內上下事務。大皇子和二皇子在順妃的撫養下很好,但是叄皇子和四皇子的親生母親在叛亂中被叛軍擄去,不知下落,」揮揮手讓連素質停下,「皇帝宮裡高位的妃子不多,沒有親娘庇佑的孩子在宮裡不好養大,說來說去還是讓哀家操心。」
連素質莞爾一笑,將手搭在了凌太后的肩膀上:「有主子庇護著,想來叄四皇子是有福氣的。」凌太后摩挲著她的柔荑嘆道:「哀家這個瞎了眼睛的老婆子,能護著這兩個孩子到何時?」連素質見太后興致不高,俯下身貼著她的耳朵悄聲說:「奴婢最近聽說了一個有趣的事情,與陛下有關,主子想聽不想?」
「不是說好了不許稱自己奴婢嗎?」太后顰眉,拉著連素質的手力度稍大,連素質撒嬌道:「主子,您拉疼我了。」說著拿頭蹭了蹭太后的整齊的鬢角,太后放輕了力度,笑罵道:「小蹄子,快說是什麼有趣的事,若不有趣,看我怎麼罰你。」
連素質的唇流連在太后的耳邊好一會,才窸窸窣窣地說了,說完解氣道:「先皇在世時,咱們受了王氏那毒婦多少氣,想來陛下是為著主子出氣呢!」
太后怔了好一會兒,默默了許久:「說來毓敏那孩子,本性不壞,只不過被先皇和王氏寵得太過了,她也沒有對我們做過什麼,她母親作下的孽何苦報應在她身上,冤冤相報……」
「太后就是心太軟了,」連素質不贊同地搖搖頭道:「先皇、王氏對我們,可沒您這麼好心。」話音剛落,只聽帘子被人撩起,皇帝邊信步走進邊問道:「素質姑姑,怎麼好端端的說起了這兩個人。」
連素質立馬收住了話頭,連忙打圓場岔開話題:「外頭的奴才怎麼不通報一聲,陛下可嚇了太后和奴婢一跳。」她可不想讓新君知道自己剛剛給太后傳了關於他的小話,給他搬來一張小圓凳放在了貴妃榻邊,退下給這母子倆談體己話了。
皇帝坐在小圓凳上,看見凌太后一臉不快,猜測十公主與他的事已經被母后知道了。他像是小時候在母親面前認錯一般低下了頭,左手拇指扳著右手食指一言不發。
凌太后不忍苛責他,這是她唯一的孩子,雖說是與深惡痛絕的男人生下來的,但也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知如何開口說這兄妹亂倫之事,打破沉默也只有一句:「我知道你對毓敏的心思,但是萬事不可強求,母后也不想見到你走你父皇的老路,一生追尋著對你沒有真心的人。」
「我知道。」皇帝深深低頭,在母親面前他永遠可以示弱:「我只是不甘心,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凌太后摸索著摸到了他放在膝頭的手,輕輕拍了拍,表示自己知道了,別開話題又開始說起了後宮的一些瑣事。
十公主醒來時已是晌午,她確認這裡是她童年沒有涉足過的地方,宮殿的裝潢十分陌生,觸目之處皆是明黃。她嘗試著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紅色軟繩綁在了金絲楠木製成的雕花錦雲拔步床的床柱上。她艱難地用手去夠繩結,卻發現越掙扎繩子勒得越緊。十公主嘗試著喊了兩聲,回應她的只有空曠的宮殿回聲,並無奴僕進來,她不禁感到絕望,心裡又氣又急,不知道該死的十二把她關在了哪裡。
過了一會兒,她好像聽到了有腳步聲,連忙命令道:「還不過來替本公主解開這繩子。」來人卻是皇帝,他身上只著了半開著的薄薄的寢衣,露出少年人精壯的胸膛,披散著頭髮,眸中含笑道:「沒想到皇姐醒來了,做弟弟的沒有第一時間等在旁邊,實在遺憾。」
她狠狠瞪著他,卻聽他道:「對何相的處置今早已經下達了,皇姐不想聽一聽嗎?」
十公主諷刺一笑:「陛下自是有英明決斷的。」皇帝半低下身子,兩手撐在她的頭兩邊,散落的髮絲掃在她的臉頰。他將身子壓下,低頭湊到她耳邊,嘴裡吐出的令她心驚的話語:「朕抄了何相府,並令何相給父皇殉葬。」
她不可置信,本朝已經廢除活人殉葬很久了,此舉將會招來多少罵名難道他不知道嗎?皇帝看她反應之大,微微眯起了眼睛,兩人的吐息都清晰無比:「據說從何相府里抄出不少御用之物,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已經派去了十個記帳官也不夠用,何相可謂是天下第一貪,」他說著語氣裡帶著一絲恨意:「這可是父皇一手栽培的好人才,所以,為了挽回父皇的名聲,我只好送他到地下親自給父皇請罪了。」
他撩起她鬢邊的長髮,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朕讓他活殉了,想來父皇也會滿意吧。」
十公主聽出他語氣里的嘲諷,突然想起她的那位便宜駙馬:「那何德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討厭的臭蟲名字,從她的身上直起身來,厭煩道:「皇姐您對您的駙馬可真是上心,放心,朕尚且不動他,只是把他圈禁在了公主府,畢竟朕與皇姐還需要他來遮掩。」突然又一笑:「想來他都能忍受五年的侍衛貼身伺候,也不會在乎多一個朕的。」
十公主被他的大膽狎昵的話語驚得瞠目結舌:「你還想要如何,昨夜你還不夠嗎?難道真的要做出對不起社稷祖宗之事才肯罷休?」
皇帝聞言搖搖頭,一邊動手解著她的褻衣一邊道:「昨夜怎麼能滿足呢?朕想與皇姐長長久久。」見她又掙扎了起來,空出一隻手阻止她的動作並心疼地說道:「皇姐別再動了,這繩子再緊會讓你受傷的。等皇姐乖乖的,我就解開它。」
十公主絕望了,她想掩面手卻被固定在了床頭,於是扭頭決定再不給這個著了魔的弟弟一點回應。沒想到皇帝並不滿意,掰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正對著自己,手也伸進了她的小衣里緩緩揉捏著,雙眼卻細細地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這位弟弟床上的技巧實在不錯,揉捏的力度十分得道,逗引著她的乳尖慢慢變硬。她的臉不禁慢慢爬上了潮紅,喘息道:「陛下要做便做,何必做這些無用功夫。」她破罐子破摔了。
皇帝聽她這般自暴自棄,卻沒有生氣,反而興致勃勃地把她左邊的奶子從小衣側邊推出,卻並不完全解開小衣,用手掌圈起一圈飽滿的乳肉,低下頭用舌頭嘬弄著紅艷艷的乳頭,邊吃邊口齒含糊道:「朕最近讓人造了一對有意思的小玩意,朕想邀皇姐一同賞玩。」
她只低低喘息,並不應答。
皇帝擊掌兩聲,解開床頭的紅繩將她雙手綁在一起後將她扶起,剝去了她的褻褲,露出兩條白皙筆直的長腿。他將一隻腿插在她雙腿間,用小兒把尿的姿勢不讓她併攏雙腿。
雖然宮裡的地龍燒得很旺,但是羞恥與涼意仍然侵襲著她的心神,看清了不知何時進來的兩名宮人,心神俱裂,她與皇帝的亂倫之事第一次暴露人前,她突然痛苦並劇烈掙紮起來,用手擊打著皇帝企圖讓他放過她,皇帝強硬地將她制止住,朗聲問道屏風外的太監:「李望,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李望在龍鳳呈祥的織紗屏風後答道:「啟稟陛下,這兩位宮人都帶進去了,林太醫也已經在偏殿候著了。」
她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東西是什麼,皇帝死死制住她的力度讓她有了深深的恐懼,看到一名宮人拿出了燒紅的鐵片,她驚怒恐懼得無法做出平靜的反應了,她尖叫道:「十二,你這個畜生!」
除了昨夜的打屁股,她從沒有被任何人動過任何刑罰。她能聽到烙鐵被燒得滋滋作響,皇帝不住地安撫性的親吻已經不能令她作出任何反應了,她死死盯著那個「十」字樣的烙鐵慢慢靠近她,另一名宮人將她的一條腿拉開也沒有感覺,她全身心魂都只繫於那片烙鐵。
她終於受不了了,恐懼到了極點。她扒著皇帝的箭頭含淚顫抖道:「陛下,無論我做過什麼,我現在求您,求您,原諒我,我道歉,我道歉……」
皇帝並不想放過她,只是輕輕地將吻不斷印在她身上,吐出的字句溫柔卻殘忍:「噓,皇姐,朕保證,很快,很快。」他將手臂遞到了她的嘴邊,輕聲哄道:「痛就咬朕,毓敏。」
十公主見逃不過了,雙眼一閉留下淚來,嘶啞道:「十二,我會恨你的。」皇帝嗯了一聲,然後緊緊扣住她的另一隻腿。烙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上了她的大腿內側,炙熱的痛感讓她幾乎暈厥,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嘗到這種拿來折磨罪大惡極之人的刑罰。她張大了雙唇像是一條離岸的魚,劇烈地翕動著胸腔表示痛苦,沒想到皇帝在此時還有興致玩弄她的雙乳,還貼在她的耳邊狎昵道:「姐姐這個樣子好美,朕都看呆了。」隨之變化的還有她臀下的他的肉棒,她能感受到那份堅硬與炙熱。十公主嗚咽著痛哭,這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哭泣,格外難熬。
皇帝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嘴唇也轉移到了她的雙眼與頰邊,輕輕啄去她的淚水,啄亂她的淚痕。
第一塊烙鐵從她的腿上拿開了,十公主淚眼朦朧中望向下身,卻看不清印上去的字體,她的雙腿痛得一直在抖動。沒想到宮人又拿起了另一個烙鐵,往還炙痛之處的稍下方摁了下去。十公主發出一聲慘叫,低頭大力咬住了皇帝結實的手臂,死死咬住了這個帶給她痛苦的男人,鐵片拿開了也不肯鬆口。皇帝一聲不吭任由她咬,另一隻手鬆開了她的腰擺手示意兩名宮人下去,然後輕撫著她的身子試圖減輕她的痛苦,直到她終於咬不動了往後倒去時托住了她的背,然後半摟著繼續親吻她,很滿意似地呢喃:「皇姐,你是我的了。」
十公主已經沒力氣管他了,她死死掐著他的胸肌嘶聲命令道:「那兩個宮人你必須得給我處理掉。」
皇帝卻仿佛不在意似地細碎吻她:「皇姐放心,那兩個都是不會讀寫的啞奴,不會傷了皇家體統的。」說完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拿被子蓋住了她的上半身,然後自己鑽到了她的兩腿間端詳那兩個字滿足喟嘆:「皇姐若是感覺不舒服的話可以叫朕,朕在外間候著,太醫也在偏殿候著。」
十公主香汗淋漓,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尚有餘力卻無心應答。皇帝並不在意她回不回應,又去吻她的兩瓣微張的櫻唇,卻沒有用舌頭攪弄,仿佛只是用雙唇貼著她了一會兒,起身將她的四肢用紅繩重新固定好後就離去了。
第六章、養病
晚間十公主發起熱來,卻一聲不吭,直到啞奴進來給她喂飯時才驚覺不對,找了太醫來看她。太醫診斷後說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熱,並不礙事。
十公主感覺自己像是被投進了烈火烹煮的油鍋之中,將她的肉身與神志一同焚燒。從小到大,皇子皇女中,唯她聖寵優渥,排場最大。在她之前宮裡已經很久沒有孩子降生了,老皇帝六十歲對這個老來女可謂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雖然性情稍許驕縱,也無傷大雅,若硬要說什麼缺點,那便是她最要臉面。
她人生中最大的不順遂,一是嫁給了何相不成器的兒子,二是她與她打小就看不起的賤奴之子亂倫了,還被宮人親眼瞧見了。
十公主腦中不斷閃著不同的人臉,有她母后絞著手帕鄙薄凌太后母子的出身如何低賤,凌太后如何狐媚,也有何德新婚之夜喝了助興的酒捏著性器,還沒進到她的身體就泄了出來的畫面,還有幾個嬰孩在襁褓中朝她哇哇大哭,耳邊還傳來十二皇子低低的笑聲:「皇姐,你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
她撥開襁褓,赫然看到一個孩子長了兩個腦袋!
十公主尖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發現這些都是夢。一張軟帕輕輕敷在了她的額頭上,她抬眼一看,是皇帝坐在床邊一臉關切地看著她,手還未拿回去,見她醒來很高興似的:「皇姐醒了,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只覺得渾身都痛,連抬抬手指都無法做到,索性連嘴都不張開,只是一臉淡漠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皇帝等了許久,見她沒有動作,替她將被子攏了攏,輕聲道:「皇姐好生養好身體,不要讓朕擔心了……」十公主卻將眼睛一閉,仿佛很厭煩似地將秀眉緊鎖,皇帝被她的表情刺痛了,輕輕撫平她的眉頭,也不說話了。
兩人默默了許久,殿里安靜得可以聽到西洋鐘錶的滴答聲與窗外鳥雀清脆的婉轉啼叫,十公主意識到此時應該時辰尚早,難道皇帝守了她一夜?她不願這麼想,剛剛大病一場的身體也不許她繼續想下去,不一會兒又墜入夢鄉之中。
皇帝見她又睡下了,緩緩起身,壓著步子悄聲走到殿外,看著還跪在殿門口的李望:「朕不想皇姐再出事。」
李望趕緊磕頭道:「奴才知錯,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一定親自守著十公主,不再出一點差錯。」
「還有,讓那兩個啞奴小心伺候著,若是長公主高興,朕定重賞他們。」皇帝沉吟一番,忽而扭頭道:「你的嘴巴放緊點,別讓太后知道十公主又出了事。」
「奴才省得,連姑姑再來奴才必定將嘴巴閉緊。」李望覷著皇帝的臉色小心道:「陛下也快上朝了,讓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皇帝頷首,大步進了偏殿。這處宮殿不比乾清宮,一應衣物只備了兩叄套,朝服李望早就遣了小太監去取了來,他一邊幫皇帝換上一邊踟躕著如何開口,穿戴完畢後又在皇帝腳邊跪下了:「皇上,奴才還有一件事要稟。」
「說。」皇帝揉了揉眉心,這兩夜都是他在守著十公主,讓他有點吃不住。
「您兩日沒有上朝,昨兒個順妃娘娘過來,被奴才擋了回去。順妃娘娘纏著奴才讓奴才漏點殿內那位的身份,奴才知道茲事體大,沒有漏出半點。」李望冷汗直流,守著這個驚世駭俗的秘密並不容易。「還請陛下明示,讓奴才下次好擋住後宮各位娘娘們的駕。」
皇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她還真把她當正頭主子了。下次她再來,你就說朕有了新寵,只不過尚未冊封,你們都只稱她貴人罷了。」話音一轉,「只是在十公主面前,還是要稱她為公主。」
不知是哪一點取悅了這位帝皇,他竟然低聲笑了,又重複了一遍:「朕的,貴人。」(註:貴人不是位份,設定集本朝沒有貴人這個後宮位份)
李望叩頭稱是,目送帝皇起駕上朝後起身囑咐宮女去備藥膳,然後一溜小跑進了正殿,守著還在昏睡的十公主,不敢懈怠。
十公主再次睜眼時,感覺好多了,扭頭看到有個太監立在床頭,知道自己並未出宮,啞聲吩咐道:「伺候本宮喝水。」
太監身形一動,撩起了帘子討好地笑著:「公主看起來好多了,奴才這就伺候公主喝水。」十公主認出了這是皇帝的大太監,奇道:「李望,你怎麼在這?」
李望將她扶起靠在床頭,將杯子放在她唇邊,十公主不習慣太監這麼貼身伺候,接過了杯子自己喝。李望待她喝完,結過杯子回道:「這也是奴才的福氣,陛下讓奴才寸步不離地守著公主。」
十公主聞言嘲諷一笑:「他倒是好心,始作俑者。」
李望拿來攢金織的軟枕墊在她的腰下,讓她靠得舒服一點,並遞給她一柄白玉鑲金的玉如意讓她賞玩,一邊小聲勸道:「陛下只是沒想到會讓公主受了那麼大的罪,陛下說下了朝還要來給公主賠罪呢。」
她不耐煩聽他講皇帝的事,閉上眼懨懨道:「何相那邊呢,生殉了嗎?皇帝打算關本宮到什麼時候,這裡又是宮裡的什麼地方,為什麼本宮看著如此眼生。」
李望額頭掉下一滴冷汗,不知道這個嬌滴滴的公主能否承受得住,只得揀了較輕的事回道:「何相尚關在牢里,生殉還需一些儀式要準備。」十公主冷笑道:「得了,何相這些年做的許多事怕是大大地觸了我們這位陛下的眉頭,本宮沒有什麼聽不得的。何相與父皇的那些破事,本宮也是知道的。殺了就殺了吧,本宮就當命途不濟,嫁到了這種人家。」
「是,是。奴才就知道公主會理解陛下的,」李望打著哈哈,連忙岔開話題,「公主看著這裡眼生那是對的,這裡是陛下小時候住的儲秀宮內的尚瑜殿,陛下登基後新令人加緊布置的。不知公主看著這還可心?」
十公主疑惑道:「我可不可心又如何,你們陛下難道真的要關本宮一輩子不成。」
李望連忙描補:「這話奴才可要替陛下叫屈,這全只因陛下擔心公主的身體,希望公主在宮中靜養罷了,至於何時出宮,還需要公主親問陛下才好啊。」
十公主捏著床上的白玉鑲金的玉如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沒有心思應付他,他要關著便關著吧。」然後賭氣將玉如意丟在一旁,重新背對著床外躺下了。
第七章、夜襲
十公主養病養了小半個月,也在尚瑜殿睏了半個月,期間皇帝也來看望過她,十次有八次她不是已經歇下了,就是剛剛服藥不宜見客,真見到了人,也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嘴裡的話不超過兩叄句,只有眼神還帶著濃濃的防備和厭惡,最後無非是不歡而散。
十公主不是不知道形勢比人強,理智告訴她與新皇犟除了激怒他並無任何好處,情感卻不許她向這個剛剛抄了她名義上的夫家,有悖人倫的暴君低頭。
她望向窗欞外探出的一支桃花,冰雪初融,花還未發苞,只有點點嫩紅綴著細瘦的枝條隨著春風輕輕顫抖。十公主不由得打了寒顫,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突然被男人從身後將她摟住,皇帝攥著她微涼的手皺眉道:「皇姐病剛剛好,怎麼能站風口。」
她身體一僵,既不答話也不試圖把手從他的掌心裡抽出,就這麼背對著他冷漠地僵硬地站著。
皇帝很不喜歡她這樣抗拒的姿態,攔腰把她抱到了東翼的錦榻上,見她低頭不看他,便蹲下來仰視著她:「皇姐總是這麼鬱鬱不樂的,病怎麼能好全。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朕都可以幫皇姐找來,只是皇姐能不能跟弟弟說幾句話。」
十公主冷笑道:「好啊,放我出宮,我就高興了。」
皇帝聞言一僵,低聲討好道:「皇姐身子沒好全,宮裡東西一應俱全,還是呆在宮裡比較好。」她就知道,說也白說,於是她將軟屐蹬掉上榻,這是趕客的意思了。
皇帝不甘心今日的對話就這麼沒了,也脫了靴子上榻摟著她,將頭放在她的頸窩蹭了蹭:「要如何皇姐才肯從了我。」
十公主悚然一驚,他竟然還沒放棄。她一把將他推開,怒道:「十二,你這個畜生。父皇當初就該把你殺了,竟然留你這樣低劣的血統苟活至今。行事毫無人倫,狂逆悖亂,合該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聽她一連聲的詛咒,皇帝猛地坐起身來:「朕捫心自問,對皇姐所做之事,樁樁件件都發自真心。難道抄了何家對你影響就這麼大嗎?至於人倫,若是皇姐答應,朕可以即刻將知情人杖殺,只有皇姐與朕二人知曉,皇姐何必懼怕至此?」
十公主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覺得他失心瘋了,她縮在了榻角,嘴裡兀自罵道:「我看你是真的瘋了,瘋了。」
他跪行到她面前,伸出雙手牢牢箍住她的雙肩,一雙杏眼睜得很大,死死盯著她有些駭人,仿佛很鄭重似的:「皇姐,朕再問一遍。要朕如何,你才肯應允?」
她覺得肩上的手力道箍得她生疼,仿佛要將她捏碎一般,她尖聲掙扎:「放開我,十二你敢強來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裡!放開我!」見他並不放手,力道反而更大了,她吃痛得留下了淚水,恨聲道:「十二,你捏痛我了!」
皇帝仿佛被她的淚水喚醒一般,趕緊撤開了手,只是仍跪在榻上,在她的面前低著頭並不離去。十公主環臂作出防衛的姿態,死死咬著下唇。
他張口試圖緩和氣氛,卻不知道說什麼,僵持良久,最後只輕聲道:「朕剛剛做錯了,皇姐不要放在心上。」
十公主哆嗦著不答話,還是在不斷地流淚。他稍微向她探了探身子都抖得不行,只好作罷,起身下榻整理衣物打算離去。
剛準備踏出東翼時,他聽到身後十公主叫他:「十二。」
他很驚喜似的,轉過身看著她,沒想到十公主惡狠狠道:「你不是想知道怎樣我才會應允嗎?」
「你死了,我就答應你。」
十公主看著皇帝僵立在一支枯梅旁,隨即又重複了一遍:「你死了才幹凈,我喜歡乾淨的人。」然後下榻轉身進了暖閣,再不回頭。
他的問話著實令她不知作何應答,她確實不在乎何家的死活,她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但是何家敗落得如此迅速,何相死得如此不堪,歷來只有無子的后妃活殉,哪有前朝重臣活殉的?雖然何相與父皇的流言並非全然是假,皇帝這麼一下令豈不是更坐實了這份流言。哪怕是處以極刑呢?如此不顧她的臉面,還發自真心?十公主狠狠將一個白釉瓷枕擲在了地上,心裡想,那我以後有何面目在京城裡的婦人里活動,一個嫁了佞幸之臣庶子的公主?
至於他提出的苟合之事,她更是想也不肯想。雖然她可以給何德戴綠帽,但是綠帽的款式也要合乎她的心意。她的這位皇弟,生母是個亡了國的異族女奴,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身份了,先皇在世時就處處與母親不對付,生下的孩子也是一條毒蛇,就算要亂倫,也不會將就這種人!
她煩躁得一頭倒在了床上,狠狠拿拳頭砸床榻,砸得累了才罷休,也沒有喚人來收拾更衣,就這麼躺倒在了床上睡去了。
直至晚間她都沒有再見到皇帝,啞奴安靜地服侍她更衣安寢後就退下了。她沒有睡意,在酸枝架子床上靜靜地睜著眼睛看著垂下的織錦帷帳兀自出神,想著早上與皇帝大吵的那一架。其實這幾天兩人也不是沒有吵過,但是他遠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控。她走到西翼梳妝閣的落地鏡前,拉開襟口,玉似的肩膀上赫然印有兩個青淤,她嘆了口氣,今天忘記要宮人給她去淤血的膏藥了。
突然殿門方向傳來響動,仿佛是被風吹開了,想來是啞奴未把門關緊。她等了一會,沒有聽到門被重新關上的聲音。她叫了兩聲啞奴,竟無人應答,只好趿著鞋子去看是怎麼一回事。
空曠靜謐的宮殿只有她踱步的聲音,十公主有點悚然,殿內只留了兩根蠟燭在暖閣,黑夜裡看得不是很清楚。啞奴不在門口,不知去哪了,她也懶怠叫了,留在這個見不得人的地方自己也不喜歡見人,剛將殿門閂上了,卻不想暗處突然躥出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扛抱到起來,大步朝裡間走去。
十公主驚得去擊打賊人,奈何手上沒有武器,只能試圖用拳頭去打他的後腦勺。那個「賊人」卻將她放在了正殿見客的椅子上,強掰著她的臉就胡亂親著她,他將舌頭伸了進來,攪弄著她的軟舌,直把她親得只能「嗚嗚」出聲。十公主被他渾身的酒氣熏得想吐,雙手抵著男人的肩膀試圖拉開距離,抬眼卻撞到黑暗中一雙淺色的眸子,她的臉「唰」的一下變白了,是皇帝。她死命地掙扎了起來,沒想到皇帝竟然變本加厲地去叼她的小舌,大力地吮著她的香津,雙手也不閒著,在她剛剛沐浴過的身子揉搓著,直吻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皇帝才稍稍鬆開了她,喘息著喃喃道:「皇姐,朕今晚就想要你。」
她被他親得快要窒息,聞言大腦一片空白。皇帝見她不答一把就將她抱起,快步往暖閣走去。十公主在他的懷中終於反應過來,反身就去擰他的胳膊,沒想到觸碰到的他光裸的手臂滾燙得緊,像是可以燙傷人一般。見她想要掙脫,皇帝等不及到床上,將她丟在了錦榻上,就要寬衣。
十公主心神俱裂,慌慌忙爬起來就要下榻,皇帝卻一手將她撈了回來,一手將解下的衣物丟在地上,要去撕她的褻衣。十公主驚慌失措地推拒著他的動作,推搡間只聽「撕拉」一聲,輕薄透軟的褻衣就裂開了一個大口,露出了她貼身的鵝黃肚兜。皇帝像是醉了,行事比白日狂放許多,力度大得令人心驚。她連忙去遮掩上身,卻顧此失彼,被皇帝趁機一把將她的褻褲也脫下了,往後一丟就將她壓在了榻上。
她發瘋一般地蹬著雙腿,雙手捶打著他。皇帝卻高興得什麼似的,強騎著十公主一手就制住了她揮動的雙腕,拿她的腰帶故技重施綁在榻上。然後雙手扒開她緊實肉白的大腿,低頭去尋她掩藏在茂密毛髮的蜜處。看到前些日子他令人烙在她大腿內側的「十二」,忍不住伸舌頭去舔弄。
十公主羞憤欲死,皇帝將她的私處一覽無遺,感覺他還猶嫌不足似地細細打量著,像要刻在腦中一般。她的陰部飽滿得像是饅頭一般,下方開著一條細細的肉縫,他伸出兩指,分開了兩片粉瓣。十公主在他頭頂哭叫道:「十二!不要!」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求饒一般,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用手指來回撥弄著她的花瓣,見她受不住似地抽動,併攏手指合作掌,在陰戶來回撫弄,頭也湊近了,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了她的花瓣上。皇帝調笑道:「不要什麼?皇姐說明白一些?是不要朕玩你的小屄,還是不讓朕舔你?」復又低下頭,手口並用地玩弄著那處細縫。
十公主啜泣著,終於忍受不了親弟弟的褻玩,落下了淚。皇帝看著她的小穴漸漸濕潤,知她業已情動,更加大膽地將手指插進了她的身子裡,兩根指頭被她緊緊咬住,一下一下地吃著他的指頭,他的下身不由自主地變得堅硬,像是即刻要衝進來替代手指,好好親自享受這銷魂滋味。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一掌抽她露珠盈盈的花瓣,罵道:「在朕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婦,你和你的男人們玩的花樣難道還少嗎?淫婦,朕就不信朕玩不得你!」說著一手掏出硬挺的下身在她大小陰唇間蹭來蹭去,躍躍欲試,一手繼續叄指並進奸她的穴。
誠然,十公主身體早就在與侍衛長五年來的翻雲覆雨中變得食髓知味,在公主府時十天半個月就要招幸年輕力壯的侍衛長滋潤幾次。病了的這半個月皇帝沒有動過她,那一掌並沒有使她痛苦,反而使她的肉體輕易地背叛了她的意志,翕動著像是在主動討求起久久未吃到的快樂。
皇帝將手指抽出,將水淋淋的手掌拿到她眼前:「皇姐,你若是真的不願意,下頭為何濕得這麼快,水這麼多……」十公主不敢開口,他的技巧的確不俗,她怕一張口就忍不住羞人的呻吟。聽到他的調笑,她狠狠地咬著下唇,咬出了血也不知。皇帝卻當著她的面舔舐著手指上沾染的清液,像是怕她看不清楚似的,舌頭滑動得極慢,像是在品味著什麼糖水一般一點一點地將液體舔乾淨,淺灰色的眼睛裡還帶著笑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十公主試圖將腿併攏,胸口的飽滿隨著喘息一聳一聳的。皇帝頓時被這薄薄的衣料包裹著的高聳吸引住了,並不管她掙動的腿,膝行往前去揉她的酥胸。他並不急著解開她的肚兜,而是拿指頭隔著衣物夾捏她的豆子,直捏得她的乳頭漲漲地發硬。十公主任他玩了半晌,突然止了眼淚,也不掙扎了,朝還在她身上動作的男人嫣然一笑道:「十二,我算服了你了,皇姐答應你了好不好?」她放軟了身子與語氣,朝他柔媚地喘息道:「可不可以將我扶起來,讓毓敏好好服侍你。」
皇帝將信將疑,停下動作將她扶起。十公主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嬌嬌柔柔地貼著他的手臂,溫柔哄道:「可不可以鬆開我的手,我想把肚兜解開。」皇帝的眸色像是加深了一般,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沒有立刻答應。十公主繼續嗔怪道:「上次你捆著我,都把我弄傷了,」說著把手往他眼前一送,「你要再這麼對我,我們之間就此罷了吧。」皇帝被她突如其來的撒嬌弄得暈頭轉向,結結巴巴答應著:「好,好,以後不會了。」給她的手鬆了綁。十公主又慢慢靠在他懷裡,呵氣如蘭,素手像一條蛇一樣緊貼著男人緊實白皙的肉體蜿蜒向上,卻在他的胸口停住了,輕輕地逗引著他的乳首。皇帝低下頭要親她,一手摸向她的腰肢,卻被她拍掉:「今夜,我來服侍你,十二你可千萬不要動。」皇帝被她軟硬皆施的挑逗迷住了,呆呆地看著她還紅腫著的眼,伸手要摸去撫摸。她抬手一擋,轉而去抱他的脖頸,將他拉近,然後像是怕羞似的:「十二,能不能幫幫我,今天的肚兜繩子好像系得太緊了些……」 邊說還邊主動細碎地吻他的嘴角。
皇帝哪裡還想得起別的,乖乖聽話就要去解她脖子後的繩結,千鈞一髮之際十公主忽地一拳打在了他的右眼,他不防被她打得眼前一黑。趁此機會十公主跌跌撞撞下了榻,鞋子也來不及穿上,彎腰一抱也不管是誰的衣物就要往殿外跑去。
離了暖閣,殿里黑乎乎一片,她屏氣沿著牆邊摸索著跌跌撞撞地跑著,感覺像是觸到了門框,卻忘了剛剛她把門閂上了,一拉並沒有拉動,暴怒的皇帝卻已經趕到了她的身後,再也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反手用力一擰就把她的手扣在了背後,然後讓她赤身裸體地跪在了地上。「皇姐,」他在她身後惡狠狠地說道,「你聽說過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地磚的涼意立刻爬上她的身子,她無力地哭叫:「十二,我求你了,放過我吧。」見男人只默不作聲地去摸她的下體,手指不帶任何憐惜地兇狠抽插著她,便絕望地威脅道:「十二,我將來一定會殺了你的。」
皇帝笑道:「那可太好了,朕等著皇姐來殺朕。」然後咬著著她的耳廓,在她耳邊低低道:「死在皇姐手上,朕甘之如飴,不過現下最好用你身下的這口屄來殺朕。」說完扶著蓄勢待發已久的硬物,撥開陰唇一挺身衝進了她的小穴。心上身上雙重屈辱讓她像是被殺身一般慘叫了起來,淚水不住地往下掉,扭著身子想要逃脫親弟弟的姦淫,他卻不管她的動作,只扶著她的腰,在肉棒將要離開穴道之時,狠狠往後一拉,讓她完完整整吃進了他的龍根。
十公主嘴裡「啊」的一聲,似歡愉又似痛苦,她感覺皇帝的肉棒直往深處鑽,比她的侍衛長的還要大,還要長,像是要頂到她的子宮一般。他伸手將她的頭掰向自己,胡亂地用嘴去啄弄著她。下身深深淺淺地廝磨著,十公主知道他在找她的敏感點,努力地把身子往上抬,他卻並不如她的意,把她往門框一壓,雙手從她腋下將她死死扣住,讓她趴在門框上,然後從下往上毫無章法地頂她。
從沒有人用過這樣的姿勢,進到她身體這麼深的地方。十公主身體一彈,口中不斷求饒道:「十二……十二……不要用這個姿勢,求你……求你!太深了啊!」皇帝哪裡肯就這樣放過她,大力抽動道:「皇姐剛剛也這麼求我,可惜朕今天不肯再信了。」然後又是一記深頂,低頭去咬她的脖子,「今夜必得肏服皇姐這淫蕩的身子,心服口服。」
「畜生、啊,畜生……」十公主的側臉上下擦著門,感覺火辣辣的,突然感覺身體里的陽物弄到了穴里的那個要緊之處,腰肢急速抽搐起來,小穴也不住快速地咬著硬物。皇帝知道這就是她的敏感處,得意地朝著那個地方發起了猛攻,一邊大力肏著她還一邊提醒她:「被自己弟弟上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爽得要去了?皇姐的小嘴真會咬,朕要死在皇姐身上了……」她被他直弄得櫻唇微張,涎水也兜不住似地流了下來,身子越來越軟,嘴裡的叫罵也變成了撩人的呻吟,他的手在她飽滿的臀肉上又捏又掐,挺腰直送,盡數頂在她的要緊處。不過抽插上百下她就已經不行了,感覺內里有液體要泄出來,她扭頭向他哭求道:「陛下,陛下,求您……」
皇帝卻突然將龍根抽出,將她抱起再次走向內間。她被打斷了的高潮弄得渾身發軟,再也無力抵抗,任由皇帝將她抱到了床上,然後壓著她再次進到了她的體內。淚眼朦朧中只看到他在身上馳騁,肉棒進來又出去。她哭喘著上氣不接下氣,汗水與淚水混著打濕了被褥。他將她的繚亂的烏髮撥到了一邊,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抱起她,用觀音坐蓮的姿勢抱著她,讓她坐在他的懷裡由他九淺一深地弄著。十公主漸漸又找到了感覺,摟緊皇帝發出舒服的嚶嚶哼哼,然後在他痛痛地插了好一會兒後,噴出了汁水。見她高潮了,皇帝加速挺動著腰身,雙手死死抓著她的腰不給她逃跑的機會,狠狠抽插了幾十下後也射了出來。
高潮後的兩人沒有說話,他摟著她倒在了床上,卻沒有將肉棒抽離出她的牝,反而小幅度地在她體內輕頂著。她緊緊地閉上眼睛,眼角還有剛剛高潮時流下的淚水,腦海里卻忍不住開始回味著剛剛罪惡的性事快感。身體是快樂的,心卻像被油煎似的,她只好無言以對。
兩人的下身還連著,不用看也知道泥濘得不成樣子。皇帝輕頂了一會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偃旗息鼓一陣後,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然後側躺著繼續大力干起她來。
十公主被他這樣反覆奸了兩次後,支撐不住般軟軟靠在皇帝的懷裡,只偶爾嘴裡溢出一兩聲本能的吟哦。帷帳深深,她被淹沒在背德的快感之中,無力去想其他事情,只覺得自己像根海里的浮木,起起伏伏著,就這樣持續了一整夜。
第八章、晨事
卯時正,李望準時踏進尚瑜殿伺候著皇帝起床,剛打開殿門卻聞到濃濃的男女歡愛後的氣息,心知皇帝已經得手了,心情應該不錯,為今日當差慶幸了一會兒,慶幸皇帝應該不會像前些日子十公主病著的時候那麼喜怒無常了。
他掃了一眼地上凌亂的衣物,腹誹昨夜戰況竟如此激烈,之前的妃嬪侍寢也從沒有這樣的事後場景。李望令小太監將衣物撿起,自己一人踏進暖閣撩起帷帳叫醒熟睡的帝皇:「陛下,該起了。」卻只見床上兩人光裸著身體交迭在一起,髮絲也纏繞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十公主趴睡在床上,露出了光潔白皙的裸背,還陷入深深的沉睡中。皇帝側躺著,手牢牢桎梏著女人的腰。
聽到聲音,皇帝半睜開眼睛,見到是李望突然大怒:「誰允許你進來的!」一邊拿被褥去蓋身下女人的身體。
十公主像是被他的聲音驚醒了,嗚咽了一聲,皇帝壓低聲音怒斥道:「還不滾出去。」
李望急急退出暖閣,還沒退出殿外便聽得暖閣傳出一聲女人的驚呼,接著就是男人的喘息和身體相撞的聲音此起彼伏,使得李望趕緊小跑著招呼守在殿外的小太監們關上殿門。
暖閣內十公主推拒著身上挺動著的少年,想要喊出聲卻只能低低地呻吟附和著撞擊聲。她的手胡亂抓撓著他的身體,他卻愛極了她這反應,更加大力地抽動著,一邊動作還一邊笑道:「皇姐,朕這樣的力度還舒服嗎?」見她像是快要高潮,又慢了下來,淺淺地只插進去一個頭,然後握住她的腰哄她:「皇姐,自己動。」
十公主正感覺自己要去了,卻被生生打斷,不由自主地搖動著腰去夠他的肉棒,閉著眼睛只是嬌喘,並不回答他的調笑。皇帝很不滿她的反應,將莖物抽離她的身體就要自己用手在她體外打出來。十公主不由得睜開眼睛,伸手握住他的手欲求不滿道:「快給我……」
皇帝並不買帳,「皇姐教教朕,朕才知道要怎麼伺候皇姐啊……」她急得不行,只好引著他的手去摸她泥濘的小穴:「用你的肉棒……插我這裡,求你了,十二……啊!」
見她這麼熟稔,皇帝想起了她宮外還有個專用玩物,不由得生起氣來,狠狠撞著她:「是這裡嗎?還是這裡?皇姐怎麼這麼熟練,真是個勾引人的蕩婦!」
他大力地掐著她的腰令她半起身,下身卻不許她逃開半分:「那個侍衛是不是也這麼插你的!你是不是也這麼教他!」十公主被他插得十分爽利,已經無暇聽他問話了,急促地呻吟著不管叄七二十一迎合道:「是,是,插得我好爽……再用力,啊!要去了!要去了!」說著夾緊了男人的腰,小穴抽搐著熱熱地噴出少許清液,皇帝見她先他一步到了,突然生起氣來,繼續一下下狠戾地深頂著,不管她能否承受住,每次都頂到她的要緊處。
高潮的餘韻讓她的屄仍有頻率地咬著他,皇帝抽插了幾十下後也跟著射了出來,微涼的液體將她的小穴填滿。他射出來後卻沒有立刻拔出來,反而繼續插在她身體里挺動道:「皇姐,朕要尿在你裡面。」
十公主迷濛中並沒有能立刻反應他說了什麼,直到感覺身體里忽然一股熱流沖刷著她時才不可置信地張著嘴無聲地尖叫。皇帝直尿得她的肚子漲了起來,尿完後還十分滿意似地,拿手去一下下摁她鼓脹的肚子,讓她像失禁一般把混雜的液體排出體外。
十公主尖叫了一會發現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只能使她叫喊了一晚的喉嚨更疼,痛苦地閉上了嘴,卻發現這樣更使得失禁感更清晰,又嗚咽著小聲哭泣起來。十二尿盡後卻沒有與她溫存,而是翻身下了床,口中喚道:「李望!叫人到偏殿伺候!」
抬步不帶一絲留戀地走出尚瑜殿。十公主放任自己下體液體流淌著,剩餘的尿液淅淅瀝瀝地被她排出,她雙眼無神地看著頭頂的一片明黃。直到殿外不再聞得一絲聲響,才無聲地流下淚來。她痛苦地轉過身,想埋進被子裡不再理會任何事,鼻間充斥的味道卻一遍遍地提醒著她,她和十二在這張床上如何痴纏糾葛,她是如何在十二的身下做盡下賤淫蕩的姿態,貪婪地吃下這條卑鄙的毒蛇射出的每一道精液。
甚至被他當成妓館裡最下賤的妓子,用最下流的方式折辱。
十公主的眼淚里不僅有痛苦,更有深深的恨意。她試圖下床將自己這一身罪孽擦拭乾凈,卻發現自己連動一動腿都難以做到。原因無他,雖然她也曾豢養玩寵偷吃,但從沒有體驗過被這樣強行壓制著的性愛,她若是喊不要,侍衛長立馬從她的身上退下來,不管是否還硬著。而她和十二,昨夜做了四次,加上剛剛的那一場,她感覺她的屄可能已經腫起來了。忍住酸疼她往下身探去,卻發現狀況好像並非她想像中的那麼糟糕,只是一片黏糊糊的液體十分令她煩惱。
十公主勉強起身用被子將自己裹住,嘶聲道:「滾進來伺候本宮。」她知道啞奴肯定已經進來了,自從高燒後,就算眼前不見,啞奴總會寸步不離地在她周圍候著,神出鬼沒地出現。
果然話音剛落,兩名啞奴就從屏風後現身,身量稍高些的捧著乾淨的衣物,另一個則著捧著溫水和絲巾,低頭就要來伺候她。她不願意讓下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接過絲巾揮退了二人,細細擦拭著身上的一片狼藉。剛剛擦拭完下身,兩名啞奴卻無召上前,不理會她的揮退,給她換好新的內衣褲後就半扶半抬地把她架出了殿外。
殿外一頂帶帳小轎,啞奴將她扶進坐好後就一前一後地抬起轎子,朝宮裡的另一處地方走去。
第九章、溫泉
啞奴將十公主抬進一處偏殿,伺候著她下轎後就守在殿門口並不進去。偏殿是一幢二進的院子,外院的院子裡不似其他后妃宮宇里多種牡丹、桂花等常見花卉,反而栽滿了桃樹,枝芽錯落映著宮裡的紅牆別有意趣,像是常有人打理似的。
十公主無暇去欣賞,不明就理地拖著步子往裡走去,跨過垂花門,卻不想院內竟別有洞天。院內霧氣瀰漫,仔細一看卻是因為院裡一方溫泉池水正氤氳著熱氣,腳下是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一直蜿蜒到池子。而內院有一處坐北朝南的廂房,東西兩側則只有連廊被桃樹遮掩著,想來是一處私密所在。十公主卻並不高興,這是皇帝把她當成了「洗凝脂」的后妃了嗎?但是縱情一夜後酸痛的身體卻叫囂著引誘著她踏進去,她最終屈服於這巨大的誘惑,更何況溫泉難得,京城內更是少見,也就隨著父皇出遊時能得享一二,景致如此別致的溫泉院實在是稀罕。
她褪了衣衫,赤身進了池水,被熱水擁住的那一瞬間讓十公主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喟嘆。她不由得鬆了身心,讓自己享受這些日子難得的寧靜舒心時刻。不一會有啞奴拿著花瓣與浴鹽進來,並比划著要幫她按摩,十公主只讓啞奴站在她身後服侍,並不允許這個奴隸觸碰她的前面。在奴隸舒緩的按揉下十公主閉上了眼睛,將眼睛閉上了。
忽的感覺水紋波動,有人下了池子,她以為是啞奴,並不睜眼,而是呵斥道:「不是說了讓你在後頭伺候嗎?」卻聽得耳邊一聲輕笑:「皇姐想要朕在後頭伺候?」
她倏地一下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不知何時進來的皇帝半擁在懷裡,自己不著寸縷,對方卻穿著一件被水浸得透明的薄薄的寢衣,比自己體面多了。十公主懶怠動了,身子已經被他要去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她也不多話,將他推開往前游去想要穿衣走人。
見十公主要走,他探身一撈,將她又摟了回來:「皇姐別走,朕還沒伺候你呢。」說罷輕輕咬著她的側頰,手也在她身上不老實地揉捏起來。
十公主被他擾得不勝其煩,別過頭冷笑道:「陛下倒是有閒工夫來伺候本宮,可是陛下會伺候人嗎?」
她扶著他的手臂在池裡轉過身,直視皇帝的眼睛:「還是說,皇帝想像昨夜那樣,再摁著上本宮一次?」他只默默看著她,許久後才低低道:「朕今天不動皇姐,皇姐只要乖乖讓朕伺候就好。」
十公主挑釁般地的諷刺道:「陛下這麼說豈不是折煞本宮了,這皇宮大內的,陛下想要什麼,豈是他人能置喙的?」說著反貼近他的耳邊,宛如交頸的鴛鴦輕輕道:「怕不是陛下與本宮縱情一夜,體力不支了吧?不若叫本宮的侍衛進宮,咱們叄人一同樂樂。」
皇帝被她這大膽放蕩的言論驚到了,眼底隱隱有了怒氣:「想來皇姐在府中也是過的如此日子吧,與駙馬、與侍衛長顛鸞倒鳳,快活得很。」
「很是,且他二人皆是漢人,」她譏笑道,「比陛下這雙灰色眼睛,令人看得舒服得多。」
他被她這一番言語刺痛,不怒反笑:「是了,可惜皇姐還不是在朕這一身卑賤奴婢之子的身下輾轉承歡,叫得歡喜?」說著附身猝不及防咬了她的唇,血腥味充斥著二人唇齒之間,他將她往身上一壓:「想來皇姐也洗好了,朕也無需和皇姐客氣了。」胯間硬物也狠狠插進了她的雙腿間,十公主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悶哼一聲,卻只拿一雙眼去斜覷著對方,並不作聲,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皇帝大力扣住她的腰,卻並不進入她的身體,只是在她的花瓣之間淺淺前後摩擦著,只是這樣也足夠讓昨夜被狠狠疼愛一番的仍敏感的私處泛起酥麻,更有因男人的動作而帶起的溫泉水時不時地進入她的體內。
十公主臉上染上酡紅,櫻唇微張,吐出的話語雖然帶著喘息,卻絲毫不見屈服之意,她挑釁道:「十二,用點力呀……這點力氣,怎麼伺候好本宮……」邊說著邊拿貝齒去咬他的耳,皇帝聞言動作更為用力,偶爾還失了準頭淺淺插進了她的陰道,她被弄得痛快時就去撕咬他薄薄的耳廓,一點也不留力,直咬得男人的耳朵滲出了血。
忽的一下男人將她抱離了水面,將她平放在了岸上。甫一接觸寒冷的空氣,她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下寒顫,生出些許雞皮疙瘩。皇帝卻並沒有完全放開她,而是立在水裡牢牢握住她的腰,露出了硬著的肉棒和上半身,她的小腿仍浸在水裡。十公主仿佛知道他要幹什麼,沒有絲毫遮擋的身體讓她突然感到羞恥,蹬腿就要踹人,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扶住了她就狠狠往前撞入了她的身體,發出滿足的一聲喟嘆,接著狂聳了腰起來。
十公主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式的抽插弄得爽利,美目溢出了因快感而克制不住的淚水,身下的小嘴也像是活物一般一張一合,好似在吮吸討好粗暴地肏著自己的莖物一般,他感受到了她的小屄的咬合,得意一笑:「皇姐,朕弄得你爽不爽?」
十公主被他這一聲調笑點醒,喘息道:「陛下怎麼能和伺候了本宮五年的男人們比,他們才知道怎麼插得本宮舒服。陛下這根,聊勝於無罷了。」還未說完就發出了一聲驚呼,原來皇帝被她這一激,將她抱起,二人完完全全離開了池水,就這麼光天化日下赤裸著,身體相連。她被他騰空抱起,不由得本能地拿雙腿去圈住他的腰,卻不想她熟稔的動作給本就怒氣沖沖的男人火上澆油了:「想來皇姐是玩過這樣的,不如讓朕也伺候一遍好讓皇姐再比較比較。」說著就拖著她的屁股大力地挺動著,十公主一身皆交付於他,被他邊走邊插著不由得顫抖起來,小屄緊緊地吸著肉棒,小腹間情慾翻滾著吞噬著她。
皇帝被她啜得舒服得緊,竟有點腿軟,然而少年人的精氣實在太足,他喘了一下就繼續邊走邊插著身上的女人,邊走邊不緊不慢地操弄著,慢慢地挪至了廊下。他將她放下並不急著繼續,而是定睛看她,只見肉白的兩股間已經泥濘不堪,吐出的淫水弄得水光淋淋。十公主已經被他肏得雙眼無神,突然抽離而帶來的空虛讓她不滿,她透過模糊的身影看他,嘴裡仍嘟囔著:「你不會不行了吧,小雜種?」
皇帝饒有興致地反舌道:「朕只是在想,怎麼操服皇姐。」將她往欄杆一壓,咬她的耳朵:「想來皇姐這麼淫蕩的身子,也渴望著更舒服的操弄吧?」說著將她的雙腿折迭著打開,花戶洞開,他就這麼再次進入了她。十公主的臀肉不禁顫動著,迎接著接下來的狂風驟雨,胸前的雙乳上綴著的紅豆也挺立了起來。他深淺交叉著抽送著,有意去尋昨夜那處要緊處,直肏得她淚眼朦朦,嬌息喘喘,腰臀輕擺,推拒的動作反倒像是欲拒還迎了。
皇帝一瞥她這情狀,知她已得快樂,不願打斷她這難得的柔軟姿態,只上前去叼她吐出的紅軟小舌,唇齒相依間互換這唾液,他不由得有些心亂,想道這就是書上說的相濡以沫吧。不想十公主被他這一攪弄唇舌有了些許清醒,趁他失神之際咬了他的舌頭,不似調情,更似報復,卻不想皇帝並沒有被她這大膽的舉動給激怒,反而深深地吻住了她,還伸出一隻手去挑弄著她的小舌。血腥味在糾纏間變得特殊的旖旎,她感覺自己快要失去了呼吸之時他放開了她,將她的一隻腿高舉到自己肩上,令她的小屄最大限度地暴露在他面前,他俯下身壓著她的上半身,繼續挺身抽送。
十公主在他身下一陣亂顫,感覺這個姿勢使得身上的男人輕易頂撞到了她的要緊處,不由得「啊」地驚呼出聲,並試圖拿下被舉著的腿,不想這個動作使她的小穴收縮得更加緊張,皇帝不由得抽插不停,次次頂在她的爽麻處,一邊狠狠干到她的肉穴深處,一邊用手去揉捏她的小豆,享受著她的小屄快速吸吮的美妙。
兩人在霧氣蒙蒙的廊下激烈交歡了小半個時辰,皇帝在一記深頂後射入了她的體內,看著眼前被肏得早就無力去斥責禮義廉恥的姐姐,她的下體正汩汩流出白濁的他的體液,心中慾火稍歇,將還兀自失神的女人打橫抱起,往廂房走去。
第十章、鞭笞
十公主在他的懷裡緩過神來時,發現二人已身處院內那唯一的廂房之中。廂房內平平無奇,正中放了一張寬大的桌案,案几旁有一張躺椅,奇怪的是除此之外室內的布置構造與她之前所住的尚瑜殿的偏殿所差不多。皇帝把她放在了案几上,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緋紅的臉,內心複雜。見他沒有動作,十公主反倒不解起來。她直起酸軟的身子,稍稍平視他淺灰色的雙眼:「陛下要做便做,本宮還要休息。」
皇帝不語,聞言像是得到了什麼准許一般,忽地笑起來:「皇姐說的是,春宵苦短。」手不動聲色地往桌案下的某處一摁,「朕好不容易從大臣們那討來這一時半刻的閒暇,可不能浪費了。」那桌下彈出了一個暗匣,皇帝將她抱下轉了個個,以便她看清楚匣內放了什麼事物。白玉雕花的角先生,花紋像是盤踞著的怒張的男人的血管,活靈活現;素白的銀制緬鈴,上方綴著長長的紅線與粒粒碎玉;烏黑髮亮的牛皮鞭,吃上一抽痕跡久久不退……十公主看得小臉煞白,這些用以褻玩的下流物品,將會用在她的身上!身後的男人還伸出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舐著她的脖頸,用溫柔的口吻問出殘忍的話:「皇姐,選一個吧。」
她的牙齒打戰,後悔自己低估了他的無恥,憤怒與害怕裹挾著噴涌而出,十公主忽然發瘋似地掙紮起來,企圖離開這個像毒蛇一般緊緊纏繞著她的男人,不想這掙扎動作像是取悅了他一般,他絲毫不費力地一手制住了這個剛剛還嘴硬的女人,另一隻手在匣子裡的各個物品間流連,像是在幫情人認真挑選首飾一般。皇帝任憑她在身前廝打辱罵,從里掏出了一副軟拷將她定在了案上。然後像是深思熟慮般,慎重地拿起了那根細細的牛皮鞭,然後放到了十公主的眼前,獻寶似地讓她過目:「皇姐,我們今天就玩這一根好不好?」
十公主啐了他一口:「呸,小雜種!」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潑婦舉動,皇帝卻不怒反笑,用仿若調情的語氣滿不在乎道:「皇姐,罵得好……」話音未落,手臂肌肉一鼓,鞭子揚起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腰上。
他這一抽使得十公主腰腹狠狠一跳,尖叫與淚水同時出現,她痛得下意識地就要去咬什麼東西。皇帝像是早料到她會作出這個動作,伸出手將她的下頜掐住了,然後笑道:「皇姐傷到自己,朕會很心痛的。」說著不知從哪裡又拿出了一根軟繩,上頭掛著一隻滾滾的圓球,他把圓球塞到了她的口中,滿滿地撐住了她的嘴。然後將繩子的兩頭固定在了她頭兩側的機關上,他滿意一笑:「這樣,朕就放心多了。」
十公主想要叫喊,卻發現根本喊不出聲,圓球使得她的涎水不住地往外淌,她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嗚聲,身體只有雙腿還能動彈,皇帝的身子站在她的兩腿之間,使勁把她的雙腿分開,還親昵地和她說著話:「皇姐來求朕那天,朕就想這麼乾了,可惜皇姐那天沒撐住,」低下頭咬了一下她挺動飽滿的胸乳,「皇姐這次可不能暈過去呀,再掃了朕的興,這一匣子的東西可就有艷福了。」
皇帝的手殘忍地一次次揮著皮鞭,鞭子落在了腰間,胸乳,時輕時重,尤其是乳首,他好似尤其鍾愛玩弄這一對可憐的紅豆,鞭打的紅痕層層迭迭地印在那對突起上,又疼又麻。十幾鞭下來,她終於忍不住全身顫抖,眼睛裡泛出的淚水也一串串地不受控制地落下。男人玩累了她的胸乳,轉而開始抽打她細嫩的大腿內側,卻避開了那烙上去的兩個字。
大腿很快就現出一道道紅痕,橫七豎八地攀爬著,圍繞著那兩個字。皇帝卻還是不太滿意似地,惡劣地盯上了那處顫抖著吐露著汁液的蜜處,突然他狠狠一鞭,打在了稍許紅腫的敏感的肌膚上,划過她腿心敏感的花核。十公主像是被什麼毒物狠狠一蟄,大腿大力地踢動起來,皇帝差一點就被她這突然的力氣給掙脫了。強烈的衝擊後帶來的卻是巨大的快感,她不可置信,自己的身體不僅在如此屈辱的時刻能攫取到歡愉,竟還難耐地扭動著,痙攣著,渴望著下一次的抽打。
「皇姐,朕打得你爽不爽?」皇帝把鞭子隨手一扔,高興地看著她慘白的臉:「皇姐當初就是這麼抽朕的,朕銘記於心,久久不能忘懷,自當報答皇姐的恩德。」他將她的束縛解開,卻並不拿掉那個圓球,將癱軟著的她的無力的身子扶起,跪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扣住她的纖腰,不容拒絕地進入了她。
十公主下身劇烈地收縮著,吞吐著碩大的硬物。他撫摸著她光潔完好的背部,喃喃道:「皇姐可能都不記得了,這個鞭子,打得朕好痛……朕躺了半月,才能下床……」他奮力搗弄著她的肉穴,雙眼興奮得通紅:「朕躺床上的時候就在想,皇姐要是也被這麼抽打,一定很好看。」說著將她的臉掰向自己,「果然和朕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十公主已經聽不清他嘟囔什麼了,痛與快感像洶湧的浪濤將她捲起,她沉浮在陌生的肉慾之中,只能嗚咽著附和他低低的話語。耳邊肉體相撞的「啪「」啪」聲此起彼伏,像是海浪不停地拍打著礁石,她感覺自己也一次次地碎在了他的身上。她用手攀著大力肏幹著她的少年的身體,淚水與口水混合著流下,她的指甲也不自覺地摳挖,偶爾深陷在少年結實的肌肉里,留下像是報復打在她身上的鞭痕一般的劃痕。皇帝吃痛了一下,很快適應了她給予的回報,喘息著去揉捏她渾圓的玉兔,快速頂弄著她貪吃的小穴,搗得她汁液四溢,花徑抽搐著想要泄出來卻不可得。皇帝只覺得她的身子裡仿佛有無數張小嘴,一圈又一圈地咂摸著他的肉棒,包裹著他讓他難移寸步,他不由得每次都用力操開那層層迭迭的軟肉,享受那被緊緊咬住的快感,耳邊她幽咽的低吟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的身體變得酥酥麻麻的,感覺立時要丟在她身體里。
他強忍著想要射精的快感,將硬挺挺的龍根從被肏得紅腫的濕噠噠的小穴里抽出,龜頭拔出來時還故意握住,在她的花谷上下摩挲了一下。十公主被他這個動作刺激得泄出了一股熱流,全身像被無數根鞭子同時抽了一下,跳動著噴出了水。他被她的高潮取悅到了,拿開了她口中的圓球,伸出手猛然插入還在高潮的陰道里,慢慢抽插著幫她延緩快感,修長的手指又搓又捏,力度若有似無,偶爾還擠壓著她的兩瓣陰唇,她抵抗不住這惑人的撩撥,雙腿不自主地用力去夾住他的這隻手,還輕輕磨蹭著像是討好身上這個給予她快樂的男人。
皇帝輕輕一笑,把手抽了出來,自上而下地望著身下雪白的胴體,下一刻卻將這隻剛剛被她染得水淋淋的手也插入了她微張的小嘴裡,攪弄這她柔軟的舌肉:「皇姐,嘗嘗朕和你的味道,嗯?」她勉強保持著神志,張嘴就要咬這隻興風作浪的手,他卻像是早知道她要做什麼,將手一撐,將她的口撐住:「皇姐又不乖了,看來還是得把你捆起來。」於是他將她從案上抱起,快步將她放到了案前的那張躺椅上,剛躺上去,她就聽得「啪嗒」一聲,她的雙手與雙腿就被固定在了這張椅子的四角,擺出一個門戶大開任君採擷的姿態。
十公主不知道他還要如何折辱她,事已至此她只能一雙美目表達著無用的怒火,卻不知道這番情態落在男人眼裡像是燒了一把烈火,將他點燃。皇帝從匣子內拿出了一隻細長的枝條,尾部卻是羽毛狀的,細密的絨毛看起來並不柔軟,根根分明挺立。
皇帝摩挲著這支器物,像是同她話著家常:「聽說何駙馬,豢養了一個院子的奇珍鳥獸,可惜朕無緣得見。」將那支枝條輕輕掃過她的頸,泛起一絲絲癢意,「有人進獻了這一支給朕,說是一種罕見的鳥兒,羽毛並不柔軟,卻膽小如鼠,被人抓住立死,毛色也會快速失去光彩。」枝條游移到了她飽滿的雙乳,在兩顆挺立的乳首上打轉:「想來公主也並未見過此鳥兒,朕就想著,若能與皇姐同賞,該多好。」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突然狠狠一抽她的乳頭,十公主忍無可忍,叫罵道:「十二,你這個畜生要上便上,不要再給我耍花招!」
他將那雙杏眼眯住了,像是很高興似的:「皇姐,朕不樂意你叫朕這個稱呼。」反手又是一抽,紅痕交叉在之前的鞭痕之上,她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抽了兩下後皇帝又輕柔地用它流連描摹著她的身體,從雙乳到腰腹,在到小巧的肚臍,在她剛剛因癢意放鬆身體後立刻又是狠狠一抽,看她被他操控著擺動身體,心下快意更甚。他將枝條移到了紅腫的陰戶,看著滿是露水的花瓣,輕輕掃動著:「這鳥兒羽毛的顏色,和皇姐這處的顏色真像,怪不得都贊羽毛極美,朕也覺著不錯……」他又是一抽,抽在了她的陰蒂上,十公主被這狠辣的一抽帶出了盈盈的汁水,小口像是渴望什麼似的開合翕動起來。
皇帝看著她敏感的身子,嘲諷道:「皇姐還是身體誠實,想要什麼就會求什麼,朕真該改日請公主府的侍衛長入宮,好好謝他這幾年來的辛苦,滿足皇姐這淫蕩的身體還真不容易。」
十公主冷笑道:「本宮知道皇帝體力不支了,請侍衛長來倒還真幫了陛下的大忙啊!」她又是一聲驚呼,皇帝不待她說完就抽打著她的花瓣,此時已不是一兩下的問題,他直抽了十數下才停下,惡狠狠地看著她:「皇姐真這麼想?」
她痛苦並舒爽地喘息著,心下大恨自己的身體淫亂,用力地咬住了下唇並不接話。皇帝見她抗拒的姿態,紅著一雙眼盯著那豐腴的顫顫巍巍打戰的嬌嫩小屄,沉默半晌後將薄唇湊了上去,一口含住了她。
「啊!」
她用力抬頭卻只能看他烏黑的發頂,只見皇帝埋首在她的穴處,整個陰戶被男人溫熱的唇齒包裹著,瘋狂吮吸著,像是沙漠中口渴的旅人大力吸吮著難見的綠洲里的泉水。她大驚下感覺自己的下體瘋狂地抖動著,配合著去迎接男人熱滑的舌頭的動作,她的羞恥感在被親弟弟口交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若之前他只是強橫的掠奪,現在就是在用懷柔之策,動搖著她的身體。
「十二!啊!不要舔……不要……」她推拒著,皇帝卻並不管她,只自顧自地用手揉搓著她充血的花蒂與花瓣,舌頭也伸進了她的嫩處,她只感覺自己快要瘋掉,雙腿去夾他的頭呻吟著,「十二……放過……我……」突然她感覺舌頭像是頂到了某一處,令她的快感瞬間迸發,眼前只一陣燦爛,她尖叫著噴出了蜜水,到了頂端。
皇帝將她泄出的蜜水盡數吞下,一下下舔舐她淅淅瀝瀝的流水。連續兩次的高潮,她只感覺自己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皇帝在她身下動作著。終於沒有水泄出後,皇帝從她兩腿間抬起頭,她只見他泛紅的薄唇上沾染著她新鮮的水液,心下湧出了蝕骨的悲哀與羞辱。
她只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他的洩慾工具,在此等折磨之下,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大起大落的人生究竟該如何下去,巨大的悲涼籠罩著她的心境,她不由得流下淚來。
隨他吧,反正著背德的身軀已經如此,她也不用假裝正經矜持,維持著她一去不返的尊榮與面子了。
第十一章、咬舌
高潮後十公主只默默流著淚,再不發一言,兩人就這麼沉默相對。皇帝將還硬挺的陽具再次撞進她的身體里,她也只是偶爾忍不住時發出一兩聲低低的呻吟。
廂房裡唯有單調的身體碰撞的聲音,就像她進宮面見皇帝的時候一樣,只是看客已然變成了戲中人。十公主望著身上激烈動作的皇帝,看著他淺灰色的雙眼,看著他的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滑落,滴在她身上,看著他散落的黑髮。她的這個弟弟,是由尖銳的線條構成的,除了一雙總是似笑非笑的杏眼,這個人就像一把淬了毒的華美鋒利的匕首,迷人又危險。
見十公主不錯眼地盯著他,皇帝扶著躺椅的把手將身子低下,去叼她的舌。他閉上眼沉迷於攪弄著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姐的、肖想了千千萬萬遍的唇舌。見她不見反應,他低喘著看她,問道:「皇姐,怎麼了?」
十公主只靜靜地看著他,她的目光讓他心下莫名泛起一絲慌亂,但沒有立刻停下身體的動作,反而挺動著,囊袋也啪嗒啪嗒地清脆地快速擊打著十公主的雪臀。他也不管她有無反應了,只閉上眼九淺一深地插著她,紓解自己的慾望。
終於抽插了數十下後,他才頂著抽搐著的嫩肉痛快地射出了精液。他輕輕俯在她身上,像只八足魚纏繞著獵物一樣手腳並用地纏繞著她,兩人赤身裸體地交迭著,好似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作為姐弟,他們從未如此親密無間。皇帝自嘲一笑,仰頭想要輕輕啄吻著自己的皇姐,卻愕然發現她緊閉著雙眼,嘴角流出了血沫。
他又急又氣,連忙從她身體里抽出陽具,將她摟抱在懷裡扣住她的下巴,連聲喊道:「毓敏,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懷中的女人卻已不能給他一絲回應,嘴角仿若有一絲輕淺的解脫了的笑意。
且不管宮內皇帝如何著急,宮外的公主府已亂作一團。何德與侍衛長一干人等被困在了公主府一個多月了,門外御林軍密密麻麻將府邸圍得水泄不通,連只信鴿也放不出去。
無論侍衛長怎麼問,那日隨公主進宮的貼身侍女也只有一句自己被擋在了殿外,並未隨公主進殿。侍衛長心亂如麻,自己一身榮辱皆與十公主綁定,當初炙手可熱的何相業已伏法活活隨先帝入了陵墓,十公主在宮內也生死不明,他原本平坦光明的前途也變得兇險未卜。
他急得團團轉,何德這個花架子駙馬是個不頂用的,死了爹後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下一子病倒了,整日只知臥床呻吟,毫無用處。
若是自己還能有什麼去處,那便是當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向新皇投誠了。侍衛長越想越覺得合理,雖說背棄舊主並不光彩,但他也只是背棄半箇舊主,為今之計幫新皇處理掉剩下的隱患換他一個康莊大道,是筆划算的買賣。
侍衛長厭棄地掃了一眼屋內呻吟的駙馬,轉頭對守在門外的另一個小侍衛低聲道:「你守在這裡,我先去更衣。」
夕陽籠著侍衛長頭也不回的身影,初春的涼意讓小侍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宮內,皇帝呆呆地盯著床上的十公主,折騰了大半日,太醫的話猶在耳邊:「十公主的身子看起來並不大好,這一個月來憂思鬱結,隱隱有淤塞之兆。這次又是傷在了不易好的地方,若不好好調養,恐怕會留下病根。」
傷她至此已不是他的本意,皇帝越想越心煩,看著滿嘴藥汁的十公主,事先盤算的各種手段都煙消雲散了。他撫摸著她沉睡的臉龐,暗悔自己操之過急,反倒將人越推越遠。
他並不後悔與自己的姐姐亂倫,他只後悔沒料到她竟如此剛烈,竟然真的敢自盡,還是在與他交姌之時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皇帝出神喃喃道:「皇姐,告訴朕,朕該如何待你,才能讓你安心待在朕身邊……」
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白皙頸上的點點紅痕,「以前你這麼待朕,朕也該這麼報復回去,可是朕並不想傷你……」
皇弟躺了下來,鑽進昏迷的她的懷裡,像是尋找什麼慰藉似的,蹭在她頸窩:「皇姐,你以前都沒有主動抱過朕,朕真的好想……」他蜷起身子,語氣里滿是不解與困惑,閉上眼睛卻都是她鮮血淋漓的畫面,他小聲地說道:「皇姐,朕若是放手,你會不會回到朕的身邊……」
空曠的殿內沒有人聲,許久只響起了一聲沉沉的嘆息。
第十二章、上藥
嘴裡的隱隱約約的刺痛讓十公主無法安睡,她在柔軟的榻上輾轉反側,甚至覺得呼吸都是痛的,偶爾還有擾人的東西桎梏著她,連動彈都不自由。
十公主昏昏沉沉地想,自己算是在鬼門關兜過一圈的人了。經此一劫,她已然放棄了逃避這條路。想來自己驕傲尊貴了二十年,一朝虎落平陽,大勢雖已去,但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何不另想出路,博出一番天地。
她手中剩下的牌並不薄弱,盤踞了這個王朝叄代的王氏一族與自己的老師不可能任由新上任小皇帝作踐,更何況自己的嫡公主身份並未失去,仍有不菲的食邑可拿。失卻了夫家何氏一族又如何,她反而樂得清閒。
十公主睜開眼睛,望著從初春就困她至今的明黃帷帳,心下豁然,自己當局者迷,妄圖保住保不住的人,本身就是妄想,反而令自己羊入虎口,現下要脫困,首先要做的,就是從這座早已換了主宰的宮殿。
麻煩就在於,怎麼讓這個陰鬱的皇帝將自己放出宮。曲意逢迎?她自是不怕被畜生再咬第二口的,但是這個手段已經用過,怕狡猾的蛇不上第二次當了。或是做個木頭人?不給任何反應?那個畜生更加變本加厲怎麼辦?抑或著繼續激烈反抗?不行,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十公主緊緊咬著櫻唇,舌頭隱隱約約的痛感讓她心煩意亂,翻了個身想要側臥,卻痛得「嘶」了一聲。
帳外有人聽到了響動,慌忙撩開簾帳就來擁她,十公主聞到了御用沉水香的味道,這些日子,這個味道她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皇帝的聲音從背後繞來,帶著不易察覺的磕絆:「皇姐……哪裡痛?」
十公主來不及反應剛剛思索過的招數,順著本能身子一軟,聲音卻是冷冷的:「陛下昨日怎麼弄的我,難道忘了嗎?」身上的手力道明顯一松,他喏喏道:「朕第一次用那些東西,還不太會,弄傷了皇姐是朕的過錯……只盼皇姐能不生朕的氣,若是不喜歡,以後咱們就再也不用了。」
她心下暗喜,看來軟硬兼施才奏效。十公主將一隻手從他臂彎里抽出,卻沒有急著逃脫他的懷抱,而是反手蓋在了他扣在腰上的手掌,也不說話,只是默默摩挲著。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溫存弄得措手不及,明明之前已到了尋死的地步,為何一覺醒來就換了性子?但他不得不承認,她難得的溫存將他取悅了,皇帝也不願張口破壞這份安寧,將頭低下放在了她的頸窩靜靜地依偎著。
十公主擺弄了一會兒他的手,緩緩開口道:「十二,幫我上藥。」語氣十分冷淡疏離,不帶任何情緒。皇帝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日他在她身上施展的那些招數,昨日被她咬舌給驚到了,竟然忘了幫她的身子上藥。他連忙拿了枕頭伺候她半倚著床上的欄杆,怕她不舒服連塞了叄四個小軟枕在她腰下,才下了床到外間叫人拿藥。不多時,李望已將藥送來,皇帝揮退了外間伺候著的一干人等,獨自拿著藥走進暖閣,不料映入眼帘的竟是這樣一番美景。
十公主背對著他,坐在一團擁金迭翠的軟榻之上,一片白玉似的背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面前,如瀑的青絲被一根玉簪鬆鬆挽起,聽到他進來,十公主半轉過頭,美目低垂,被鴉羽似的睫毛半掩著,挺翹的鼻下是明晰的人中,飽滿的櫻唇似張微張,一派慵懶。
美人如花隔雲端。
仿若他們剛剛新婚,她懶懶地等著他拿新衣來,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皇帝怔怔地立在屏風旁,半晌才回過神來十公主喚他。
他走上前,坐在榻邊。十公主伸手要拿他手裡的藥瓶,不想皇帝並不鬆手,她似有些惱了:「十二,給我。」
皇帝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唇瓣,線條十分明麗,偶爾還能窺見他已嘗過了的柔軟的,濕噠噠的香舌。她的唇生得真好,平日裡總是似笑非笑的,帶著高高在上的疏離,卻又比一般的女子飽滿,肉嘟嘟的,生氣時不像生氣,更像嗔怪。他不自覺地捏住了她的下頜,低頭淺淺親吻著她。
奇怪的是,十公主並沒有反抗。雖然之前的情事他們什麼都做過了,只有親吻她總是拿那整潔的貝齒去咬,拿小舌推拒著他的動作。這一次,她將身子放軟,舌頭也只靜靜地待著,皇帝想,也許是咬舌讓她沒辦法像之前一樣動作了。唇齒繾綣間,口中皆是藥汁的苦澀味道,兩人分開時卻都雙頰緋紅,微微喘息。
十公主的手仍然橫亘在他們之間,仍是拒絕的姿態。她沒有看他,而是再一次重複道:「十二,我要上藥。」
他知道自己又衝動了,但是並沒有依她所言,而是溫聲哄她:「此藥難得,需配合特殊的動作才能充分發揮藥效,皇姐還是讓朕來吧,也算是賠罪。」
十公主怎麼可能相信他的鬼話,知道他還是想著那不倫之事,她心裡惱怒卻不得不一次次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當務之急是要哄得這畜生放自己出宮。但她也實在做不出自解羅裳的動作,只是將手放下了。
知她這樣配合已屬難得,皇帝也沒有出言進一步要求她做出更難堪之事,而是輕輕解開她的肚兜帶子,動作謹慎得像是拆開什麼罕物的盒子一般。她只感覺自己的肚兜被他褪下了,一雙美乳跟著跳脫了出來,在微涼的空氣里顫顫巍巍著。
皇帝眼神在她身上巡邏,昨日鞭子打的與羽毛棍子抽的痕跡交織在一起,依稀辨得殷紅的是羽毛棍子留下的,印子比較淺,鞭子留下的紅痕卻已經泛紫,尤其是那一對紅豆,仍漲著血,有一兩道甚至還破皮了。他看得心疼不已,知道是自己昨日下手狠了,被她激得忘乎所以,用著的那些助興的道具反倒成了兇器,心中大悔,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無言以對。
手指從藥瓶里沾了藥膏,他低頭慢慢地抹著那一道道鞭痕,仔細得像是在粘合一個碎了的瓷瓶。十公主任由他動作著,亦沉默以對,只偶爾忍不住時才發出一兩聲抽氣聲。只要她微微抽氣,他的動作就放得愈加輕巧。
上完上半身的藥,十公主只感覺自己半個身子都被藥膏糊住了,黏膩膩地十分難受。她剛想要拿起肚兜穿上,就被皇帝制止了。他聲音輕悄,幾乎像是密語般:「皇姐還是等藥乾了再穿吧,馬上捂著也不好。」
十公主冷冷道:「那你把藥給我,我腿上的傷我要自己上。」
他垂眸,姿態是妥協的吐出的話卻是不願的:「皇姐自己上哪有朕幫你上來得方便,還是朕來吧。」
「拿來。」她仍固執地伸出手。他不知她為何如此堅定,當初烙那兩個字時也是他半夜幫她上藥換藥,難道她不知道嗎?現在這副樣子又是為何?皇帝有些惱了,語氣也硬了起來:「朕,說,朕要幫皇姐上藥。」
抬起頭卻看到十公主美目中滑下了一滴淚,順著下頜打濕了綢緞的錦被,她哽咽道:「十二,給我藥。」
他立時就後悔了,連忙將藥遞了過去。十公主拿了藥也不與他多話,轉過身去只露出一片光潔的裸背。皇帝知道他在,她的動作放不開,站起身來退出了帷帳,只在帳子外立著。良久,他像是自問一般開口道:「皇姐,你想回公主府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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