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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面具後的秘密 (21-40) 作者: 賀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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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夫君面具後的秘密】
作者: 賀蘭晴
發表於cz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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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原來是替身? 一
在那之後,彩蓮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一定和菱花在一起,打死不肯落單,就怕自己只要一落單,就會被蘇茉兒逮到機會又再逼問一番。
但千躲萬躲,她終究還是躲不過蘇茉兒的追問,她只能吞吞吐吐的又透露了一些事情,終於讓蘇茉兒大概了解所有情況了。
原來這座別院的下人幾乎都是新聘的,不清楚以前發生的事,只有彩蓮等幾個下人是從京城府邸調過來的,目的是避免下人愛嚼舌根,把畢維廉和慕容毓如的事情說出來,妨礙她在別院靜養。
雖然彩蓮沒有明說,但在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下,她還是明白畢維廉為什麼會娶她的原因了,那就是──
她長得神似慕容毓如!
雖然彩蓮極力避免說她是慕容毓如的替身,但她不得不這麼想,要不然如此深情的畢維廉,怎麼可能會輕易愛上其他女人?
尤其他……又曾在她的耳畔喊毓如的名字,她想要不在意都難……
這一日,蘇茉兒遣退丫環,自己一個人走在花園的碎石小徑內散心,趁著畢維廉外出不在別院的這段時間,她想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緒,想著接下來到底該如何面對他。
「唉!想不在意……真難……」
胸口鬱悶,心煩意亂,她想不透自己未失憶之前為什麼會答應嫁他,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神似他已逝的未婚妻嗎?還是她就是貪圖嫁給他的榮華富貴,就算是當替身她也不以為意?
她不覺得自己會為了榮華富貴而捨棄自尊,心甘情願當另一個女人的替身,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兒走著,丫環都到哪兒去了?」
「呃?」
思緒煩亂之際,本應尚未歸來的畢維廉竟突然現身,從後親膩的抱住蘇茉兒,她訝異的偏頭瞧他,可一點都沒有見到他的欣喜。
「你不是說這回出門辦事可能得五日才會回來,怎麼才三日就回來了?」
「我把一些應酬給推了,事情辦完就趕緊回來了。」畢維廉發現她一點都不感到驚喜,不解的問:「不想我嗎?不期待我早點回來陪妳嗎?」
「誰期待了?」蘇茉兒沒好氣的轉回頭:「你不在我反倒能暫時圖個清靜,好好養心養神。」
「真的不想我?可我想死妳了。」
畢維廉刻意縮緊雙臂,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她的後背,所以她馬上感覺到有個明顯凸起的硬物正頂在她的臀後,不需要多想,那肯定是他的欲根!
她頓時羞紅起臉頰,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害臊,隨時隨地都能發情,完全都不看時間地點的!
「你……這裡可是花園,當心被其他人瞧見!」
「這我實在控制不住,離開的這三日,我可是每晚都在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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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原來是替身? 二
出遠門辦事對他來說本是尋常之事,他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男兒志在四方,當然得出去闖蕩天下,而他的經商能耐也是經年累月闖蕩出來的。
但自從差點失去她以後,他的心態有了極大轉變,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她來得重要,因此本來事事都要親自出馬的他,開始把部分權力下放,讓商行管事們代替他去處理事情,只有極為重要的事他才親自處理。
現在只要一出遠門,他就是歸心似箭,只想把該辦的事情趕緊辦完,好回來陪她。整整三日沒有抱到這柔軟溫熱的身軀,他的身子很自然而然就起了反應,可見他實在對她依戀得很。
「好啦好啦,我也想你,總行了吧?可以放開……啊?」
蘇茉兒本想趕緊逃離他的懷抱,現在的她可沒心情與他打情罵俏,沒想到他竟突然打橫抱起她,嚇得她趕緊抓住他肩膀,免得掉下去了。
「你想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妳今日怎麼怪怪的?心情不好?為什麼?」畢維廉挑了挑眉,感覺得出來她似乎想避開他。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
為免彩蓮被責罰,她只能裝什麼都不知道,無法向他坦白她不開心的原因,只能隨便找理由搪塞過去。
「我……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罷了。」
「妳哪裡不舒服了?」畢維廉頓時收起了挑逗她的輕浮姿態,一臉嚴肅的抱著她往她所住的院落走:「不舒服還隨意出來走動?也沒丫環照顧妳?她們是不要命了嗎?」
「呃?」蘇茉兒一臉的心虛,沒想到反倒弄巧成拙:「是我不讓她們跟的,而且我已經好了,沒事了!」
「不行,我還是要叫大夫來看看,說不定是有什麼傷重的後遺症沒被發現。」
「我真的沒事,不必叫大夫來!」
「不行,妳……」
「我真的沒事,放我下來,我不要看大夫!」
「妳……誒,小心!」
蘇茉兒奮力的踢腿掙扎,終於從他手上跳了下來,擺脫他的箝制,卻沒想到落地的時候腳步不穩,腳踝不慎一扭,整個人竟往後倒了下去。
「啊──」
「茉兒!」
畢維廉伸手想拉住她,卻還是慢了一步,她的後腦杓狠狠的撞了地,頓時痛得她眼冒金星,幾乎要暈厥過去,忍不住痛苦的抱頭呻吟著。
「茉兒!」
畢維廉趕緊蹲下身扶起她,焦急不已,想摸摸看她有沒有撞破腦袋,又怕摸了會害她更痛,簡直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妳還好嗎?要不要緊?」
「痛……好痛……」
強烈的痛意震盪著她的腦袋,讓她只能痛苦呻吟,完全無法思考。
然而就在同一時刻,她的腦中不斷閃過一些畫面,一幕幕飄得飛快,讓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完全無法控制──
[讓她去府內最偏僻的角落待著,別讓我再見到她!]
[毓如!真的是妳,天可憐見,沒有讓我真的失去妳……]
這是誰的記憶?是……她的嗎?
腦袋混亂,各種畫面交替浮現,被塵封的記憶在這一瞬間傾巢而出,脹痛了她的腦袋,也讓她更是承受不住。
她到底是誰?是蘇茉兒?是畢府的丫環?還是那一個……
已死的慕容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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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送上門的美人
半年前,京城畢府──
蘇茉兒穿著一身藕色的淡雅素衣,氣質清麗,與另外兩名年輕女子一同進到畢府里,跟隨著裴管家的腳步,來到美輪美奐的前廳內。
畢府的前廳擺放著許多珍貴的瓷器、屏風、名家書畫,盡顯豪氣與貴氣,但她們三人始終低垂著眉眼,不敢隨意亂看,姿態端正恭謹,小心翼翼。
此時畢維廉正坐在主位上,剛接待完來客的他顯得有些疲累,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也順道閉目養神。
「主爺。」裴管家一邊拱手行禮,一邊說道:「景王派人送了份禮過來,說是提前祝賀您的生辰。」
景王是當今聖上的皇叔,在朝中頗有權勢,想巴結他的人趨之若鶩,然而這樣的堂堂大人物,竟也會主動送禮給畢維廉,可見他在京中的臉面也是不小。
畢維廉隨意瞥了一眼,這些年往他府上送美人的攀附者多不勝數,實在讓他極度厭煩,沒想到景王也來這一招,到底是有完沒完?
若是其他人送美人到他府上,他絕對命人馬上把美人退回原主人那裡,但這回對方是景王,可不能隨便得罪,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些「燙手山芋」,他著實得好好想想了。
畢維廉輕抿著唇,不發一語,指頭在紅木扶手上規律輕點著,正在思考該用什麼理由把這三位美人退回去時,目光突然落在站在中間的蘇茉兒身上,雙眉微擰,感到有些訝異。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面對著他,那細細的柳葉眉,靈動有神的雙眸,以及那水潤欲滴的櫻桃小口,竟然……極度神似慕容毓如。
四年前她驟逝時才剛滿十六,還略顯稚嫩,若是能活到現在,應該就是這端莊清麗的模樣了。
一旁的裴管家一點都不訝異畢維廉會對她有興趣,因為連他剛才一瞧見她,也忍不住訝異,世上竟有如此神似慕容小姐的人。
「妳叫什麼名字?」
蘇茉兒直勾勾的瞧著他,不再迴避:「小女……蘇茉兒。」
「景王是從哪兒找到妳的?」
「小女家貧,本自願賣身入景王府為奴,但王爺卻把我送給您,說您……應該會有興趣。」
「應該會有興趣?哈哈哈哈……」
畢維廉突然狂笑出聲,讓人摸不著頭緒,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沒想到下一刻他就甩開蘇茉兒,那力道之大,害她毫無防備的慘跌在地,嚇壞了另外兩名女子,也嚇著了裴總管。
「主爺……」
「他以為我是什麼人?我豈會如此輕易被妳這張臉迷惑?」
不管景王是從哪裡找來如此神似慕容毓如的女人,或是如她所說的真的是自己賣身入景王府為奴,他都不會接受她,這個刻意想引他注意的冒牌貨!
景王送了這個女人給他,反而是褻瀆了他對慕容毓如的感情,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想取代慕容毓如在他心裡的位置,這輩子都絕不可能!
畢維廉指著門口,憤怒無比的趕人:「滾!全都給我滾回景王府,別讓我再見到妳們任何人!」
另外兩名女子嚇得趕緊跪下,她們本就是被送來畢府的禮物,又怎能回去,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來人──」
「主爺!」裴總管趕緊阻止他,還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她們是景王送來的,不能不給景王半點面子呀。」
「你……」
「意氣用事不是主爺您的作風,在這種時刻,您更要沉下氣來,好好應對,不是嗎?」
裴總管的勸阻頓時拉回了他不少理智,知道自己的確不能意氣用事,他深吸了幾口氣,迅速冷靜下來,腦袋轉了轉後,便很快做出決定。
「景王的好意的確不好推辭,但對我來說,留一個便已足夠。」他指著跪在地上的那兩名女子:「我等會兒寫一封致謝的信函給景王,讓妳們帶回去,她才是景王真正要送我的禮物,妳們倆只是陪襯,所以景王不會為難妳們的。」
「是。」她們也只能乖乖遵照畢維廉的指示,起身暫時離開前廳。
那兩名女子離開後,蘇茉兒依舊跌坐在地上,不敢輕舉妄動,畢維廉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冷酷無情的吩咐裴管家──
「讓她去府內最偏僻的角落待著,別讓我再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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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她到底是誰?一
畢府最偏僻的角落,就是洗衣房了,因此蘇茉兒被裴總管分配到這兒來,成為一名低等的洗衣丫環。
她每天都蹲在洗衣房小院裡的水井邊,洗著大水桶內數不盡的髒衣服,洗完了曬,曬完了又有一堆新的等她清洗,沒完沒了的,簡直永無止境。
府里的下人都在嘲笑她,說她本以為可以借著神似慕容毓如的樣貌而得到畢維廉的寵愛,成為畢府的女主人,誰知道畢維廉根本不吃這一套,反倒厭惡起她,適得其反。
呵,她的主人送她來這兒,的確是這麼盤算的,可偏偏事與願違,她現在在離畢維廉最遠的洗衣房內,已經半個月沒見到他,更不用談什麼受不受寵的問題了。
她不能在這毫無希望的洗衣房內坐以待斃,直到老死,只要讓她逮到機會,她絕對可以翻身的!
這一日夜深,蘇茉兒拖著全身酸痛且疲憊的身子,要去廚房用晚膳,幸好不是府內所有的人都對她不善,至少掌廚大娘看她可憐,都會替她留一份她的吃食,免得她總是錯過吃飯時間,等她做完工作過來,食物早就沒了。
在去廚房的路上,她都會經過一處小花園,這會兒花園的涼亭內竟有一個人趴在石桌上,一動也不動的,看起來……有些奇怪。
蘇茉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進到涼亭里一探究竟,才發現趴在石桌上的人就是畢維廉,石桌上還擺了好幾瓶已經空了的酒壺,看來他是喝了太多酒醉倒了。
雖然現在是夏夜,但睡在外頭太久還是有可能著涼的,蘇茉兒只能輕拍他的肩膀,試圖喚醒他:「主爺,快醒醒,主爺!」
她拍了好幾下,卻始終沒有拍醒他,在逼不得已下,她只好搖起他的肩膀:「主爺,快醒醒,在這兒睡……呃?」
她的手突然被他用極快的速度抓住,害她嚇了一跳,過一會兒之後,他才終於半醒半昏的坐直起身子,還是略有醉意的撫著額頭。
「主爺,您還好嗎?要不……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醒酒湯……」
「不用……我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好。」
畢維廉搖搖暈醉的腦袋,終於感到清醒不少,他轉過頭瞧向蘇茉兒,瞧著她那熟悉的面容,竟有一瞬間的失神,以為慕容毓如回到他身邊了。
他是在作夢嗎?今日是她的忌日,他才會獨自在這兒喝悶酒,想把自己醉死,難道是上天憐憫他,所以才把她重新送回他的身邊,讓他不再感到痛心後悔?
「主爺?」
然而這一聲叫喚,瞬間讓他回過神來,終於想起她是景王送來的那個女人,他頓時臉色大變,趕緊甩開她的手,又是一副厭惡至極的表情。
「滾!誰准妳靠近我的?」
「啊──」
蘇茉兒被他狠狠的一甩,又重心不穩的趴倒在地,跌得狼狽,本已經因為頻繁洗衣而傷痕累累的手,在地上一磨擦,更是痛得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痛……好痛……」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以為我會同情妳,妳……呃?」
隨著蘇茉兒翻看自己手心的動作,畢維廉突然瞥見她左手腕上似乎有一個月牙形的印記,他訝異的馬上蹲下身,抓住她的左手,驚見她的手腕上真的有一個與慕容毓如相似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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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她到底是誰?二
「妳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
他急切追問的語氣,以及掐住她手腕的強勁力道,都讓她有些膽戰心驚:「我不知道……」
「妳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我沒了過去的記憶,完全不記得被養父母撿到之前的事,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
「妳養父母是什麼時候撿到妳的?」
「大概……四年前吧?」
「四年前?」
四年前……不就是慕容毓如驟逝的那個時候?
畢維廉不敢置信的瞧著蘇茉兒,這世上不可能有兩個長得相似的姑娘身上同一個部位也有相同的傷疤,所以……難道慕容毓如沒死,失去記憶後變成了現在的蘇茉兒?
她到底是誰?原本猶如死灰的心瞬間燃起激動的火花,簡直難以自抑,他多麼希望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就是慕容毓如,多麼希望她真的重新回到他身邊,但這一切會是真的嗎?
畢維廉鬆開她的手站起身,又激動又害怕,想靠近卻又忍不住退卻,怕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她終究不是他思思念念的那個姑娘。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才行,他很快就強逼自己恢復冷靜,思考該怎麼做才好,但還是控制不了心緒始終激動難平,一點都不像平常的自己。
「來人,快來人!裴總管在哪兒?」
畢維廉激動的叫喚著,一會兒之後裴總管就急急忙忙趕來了,他一看到蘇茉兒跌坐在涼亭內的景象,內心暗叫一聲糟糕,看來蘇茉兒又惹畢維廉氣惱了。
「主爺請息怒,這個丫頭我會帶回去好好管教,絕不讓她再惹您……」
「誰要你管教她了?」
「呃?她不是惹您……」
畢維廉沒好氣的輕撫額頭,在這個節骨眼他還無法解釋太多,乾脆直接吩咐:「免去她洗衣房的工作,幫她換到客房去居住,好好休養,沒有我的命令之前,誰都不能對她輕舉妄動。」
「啊?這……」
「聽不懂嗎?」
畢維廉雙眼一瞪,裴總管馬上非常識相的不再多問,躬身應答:「老奴即刻去辦。」
雖然不懂蘇茉兒為什麼突然翻了身,得到了畢維廉的重視,裴總管還是來到蘇茉兒身邊,有禮的扶她起身,態度完全轉變。
「蘇姑娘,小心起身,老奴幫妳另外安排新房間。」
蘇茉兒的事有裴總管處理後,畢維廉就快步離開涼亭,心急火燎的想趕緊把內心所有的疑問都查個清楚。
正走到一半,對面小徑便迎來了一名年輕男子,看他神色非常不對勁,便趕緊來到他面前,關心的詢問。
「主爺,發生了什麼事?」
「郭槐,你來得正好!」
這名叫郭槐的年輕男子,只小畢維廉兩歲,是他從小培養起的隨從,也是他事業上最得力的左右手。
畢維廉緊抓住他雙臂,表情嚴肅的吩咐:「我要你馬上幫我去查幾件事,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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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死而復生?一
知道風向已變的裴總管完全不敢怠慢輕忽蘇茉兒,他迅速幫她準備了一間布置典雅的客房居住,張羅了好幾套用料上好的衣裳讓她換穿,並且特地請大夫來處理她手上的傷勢,已然把她當成貴客看待。
但雖然她的境遇已有改變,吃好穿好住得也好,畢維廉卻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好似又把她冷落了,讓人實在摸不著頭緒,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她還是很有耐心的在客房等著,他總有一日會主動來到她面前的,她一直如此深信著。
因此,到了第五日──
一直靜靜在客房內待著的蘇茉兒,實在無所事事,在手上的傷好了大半後就向裴總管要了些針線,打算自己繡繡花解解悶。
她坐在圓木桌前繡手帕,正在繡著海棠花的枝幹時,畢維廉終於急急推開門闖了進來,還不停的頻頻喘氣,實在沒了過往的沉穩冷靜。
蘇茉兒即刻放下才剛繡沒多久的手帕,站起身來,態度有些拘謹,不知該如何面對現在的情況。
「主爺……」
「毓如!」畢維廉激動的緊抱住她,忍不住哽咽:「真的是妳,天可憐見,沒有讓我真的失去妳……」
「呃?你喚我……毓如?」
「妳不是什麼蘇茉兒,妳就是我的毓如。」
在等待消息的這五日,他簡直坐立難安,連覺也睡不安穩,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中,很不好受,也不敢過來看她,就怕他的期待最後還是落得一場空,也給了她不該給的希望。
好不容易等到郭槐把探查的消息帶回來,她的身分幾乎昭然若揭,他才終於可以抱著滿腔的激動與欣喜來見她,也終於能夠一解相思之苦了。
「但那位慕容姑娘,不是已經……」
畢維廉趕緊控制住自己此刻的狂喜失控,鬆開緊抱住她的手,拉她在桌邊坐下,輕撫著她左手腕上的月芽疤,開始解釋──
「這是妳十歲時和我一起去逛上元燈會,不慎被掉落的煙花燙傷的痕跡,這就是妳是慕容毓如最強而有力的證據。」
在發現她手上的疤痕後,他馬上命郭槐去調查慕容毓如是不是真的死了,畢竟當年她急病死亡下葬,他都是聽她家裡人說的,根本沒有親眼見到,所以說不定有什麼蹊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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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死而復生?二
當年她突得急病,病情詭異駭人,請大夫來醫治也沒有任何用處,短短三日就香消玉殞,街坊鄰居都擔心她染上的怪病不知會不會傳播開來,再加上天氣炎熱,家裡人只能迅速將她下葬,以杜絕悠悠之口。
慕容毓如的父母只生了一男一女,結果兒子女兒都接連病故,實在承受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痛,在慕容毓如下葬後,他們就隱居山林,不再過問世事,也不再與人有任何往來。
郭槐前去慕容毓如的墳前查看,發現她的墓早就被盜墓者破壞過,裡頭值錢的陪葬物全都不知所蹤,連她的棺木都被撬開來,然而棺內已是空無一物,沒見到她的屍骨,遍尋四周也沒有發現看似遺骨殘骸之物,情況實在不尋常。
他接著找上蘇茉兒的養父母詢問,才知道他們四年前撿到她的地方,就是在慕容毓如的墳冢附近,當他們發現她時,她神智不清,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沒有孩子的他們就把她撿回家,充當自己的女兒。
然而好景不常,她的養父迷上了賭博,欠了一屁股的賭債,乾脆把她賣給人牙子還債,她才會輾轉入了景王府,又被景王送來畢府。
蘇茉兒在聽完他講述郭槐查到的所有事情後,一臉的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我其實就是慕容毓如,當年我可能死而復生,失去了記憶,才會被養父母撿回家,成為蘇茉兒?」
「雖然死而復生這種事情匪夷所思,但一些鄉野軼聞還是有流傳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我相信妳就是毓如,妳真的回到我身邊了。」
畢維廉再度將她擁入懷中,感慨萬千:「當年妳出事的時候,我沒能陪在妳身邊,那讓我懊悔了四年,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我會好好的守著妳、護著妳,絕不會再讓妳受到半點委屈與傷害了。」
她這四年所受的苦,他會一點一滴慢慢補償她的,只要她還活著,他便能盡己所能的疼她、愛她,讓她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誰都比不過。
他相信這是老天爺賞賜給他的機會,讓他可以好好彌補過去的遺憾,他絕不會再錯過她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
蘇茉兒感受到他對慕容毓如的真摰深情,深藏的內心情感瞬間被觸動了,不由得紅起眼眶,也忍不住哽咽:「可是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
「沒關係,咱們可以慢慢來,我相信總有一日妳會恢復記憶的。」
蘇茉兒猶豫了一會兒,才終於伸出手,輕輕回抱住他,屬於他的溫暖熨燙著她的心,雖然讓她非常心動,卻也非常掙扎,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真的可以接受他的情意嗎?她真的有這個資格嗎?如果哪一日他知道真相,他是不是會痛恨她,怨她給了他希望,卻又讓他再度絕望?
但她沒有選擇,只能昧著良心順著情勢發展,成為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個……最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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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想成為你的人 一
蘇茉兒搖身一變成為死而復生的慕容毓如,引起不少人議論紛紛,有祝賀畢維廉的痴心終於感動蒼天的,也有人私下說他根本就是瘋了,才會把神似慕容毓如的她當成心愛女人復生。
不管外人怎麼說,他都不在意,而府內所有下人也即刻改變態度,將她當成慕容小姐看待,就算有些人不相信人能死而復生這種事,他們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議論她,免得被趕出府。
他已經命人著手準備兩人延遲四年的婚事,想儘快與她成親,讓她名正言順的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並且派人去尋找她隱居的父母,只要她的父母回來,他就能幫她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肯定羨煞眾人。
至於蘇茉兒,她也不在乎別人如何議論她,對她來說,只要能抓住他的心,成為他的女人,自己到底是蘇茉兒還是慕容毓如……一點都不重要!
但腦袋想是這麼想,她的心……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惆悵……
「唉……」
時已入夜,蘇茉人一個人坐在花園小湖邊的涼亭內,瞧著湖面上倒映著的圓月發愣,除了不時輕嘆口氣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舉動了。
她一個人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所以連畢維廉已經進到涼亭內,來到她的身後,她也一無所覺。
「在嘆什麼氣?誰惹妳不開心了?」
「呃?」
蘇茉兒轉過頭,才發現他帶著笑意的站在她背後,不知已經站了多久,她趕緊起身來到他面前,輕漾柔美的笑顏。
「這麼晚才回來,用過膳了嗎?」
「妳還沒回答我,誰惹妳不開心了?」
「我不是不開心,只是覺得……現在的日子好像一場美夢,好不踏實,不知什麼時候會夢醒,然後……我又被打回原形了。」蘇茉兒自嘲一笑。
畢維廉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故意板起臉:「不許妳這麼想,還是妳覺得我不會好好照顧妳?」
「唉唷!疼……」
「還知道疼?那就不是在作夢了。」
畢維廉沒好氣的瞪著她,以前的她樂觀開朗,很有朝氣,但自從與她重逢後,他就覺得她像是深藏了許多心事般,雖然柔婉嫻靜,卻少了些許生氣。
或許是這四年的變故,讓她失去了過往的開朗性子,變得內斂拘謹,不過不要緊,他相信在他的陪伴下,她會重新拾起過去的笑顏,也終究會恢復記憶。
=====================
29我想成為你的人 二
畢維廉將藏在身後的一個小食盒遞到她面前,試著哄她:「哪,吃了這個,或許妳的心情就會好些了。」
「這是什麼?」
蘇茉兒接過小食盒,打開一看,發現裡頭放著梅花形狀的小糕點,一股淡淡的梅子味跟著飄散開來,那又酸又甜的氣息,她都快忍不住吞口水了。
「妳以前最愛吃的梅子糕,只要不開心時,拿這個哄妳,妳就會眉開眼笑的,跟個孩子一樣。」
蘇茉兒的心微微一揪,不但開心不了,反倒有些酸澀,他現在對她這般疼寵,是因為認為她是慕容毓如,如果她不是,他是不是會馬上收回這些情意,就像一剛開始那樣無情的對待她一樣?
她能夠告訴他真相嗎?她其實是……
「怎麼了?」畢維廉發現她的眼眶竟浮起淚光,像是快哭出來似地,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是不喜歡這個梅子糕嗎?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蘇茉兒搖搖頭,趕緊抹掉眼角酸澀的淚珠,重新漾起笑顏:「我是太感動了,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妳……嘖,差點嚇死我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才伸手輕拭她眼角未乾的水痕,他瞧著她的眼神、對她做出的一舉一動,都飽含著溫柔的情意,那一往情深的專情與痴心,怎能不教人心動?
蘇茉兒順手將小食盒擱在一旁的石桌上,纖細的雙手輕輕捧住他臉頰,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不管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唐突,會不會嚇到他。
果然畢維廉訝異的睜大了眼,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之後才趕緊拉開兩人的距離,有些心慌意亂。
「毓如,我一直想等咱們成親之後,才……」
面對心愛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就只是單純的一個吻而已,就足以讓他渾身熱血沸騰,胯下即刻有反應的硬挺起來,要是不趕快推開她,就怕會被她發現他下半身的異樣。
在重新與她相認後,他滿腦子都想著要儘快與她成親,才能堂而皇之的與她翻雲覆雨,盡享夫妻閨房情趣,他強忍著自身慾望,一直謹守界線,不敢隨意逾舉,就怕會嚇著了單純的她。
卻沒想到,現在反倒是他被她嚇著了!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不能現在就成為你的人嗎?」
「我已經派人去找妳的爹娘了,應該很快……」
蘇茉兒緊緊抱住他,她知道他其實很想要她,卻又有所顧忌,怕她被別人說閒話,但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只有他而已。
「人生無常,誰知何時又會突然發生變故?咱們已經錯過一次了,所以我不想再浪費時間繼續等待,我只想現在就成為你的人。」
=====================
30我想成為你的人 三
蘇茉兒說的這番話頓時觸動了他的心,讓他感觸頗深,人生的確很無常,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何時又會再失去她,就像四年前那時一樣。
本來他以為她會希望按照步驟來,畢竟姑娘家是比較在意禮教規範的,但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被保護得好好的小姑娘了,經歷過變故的她,只想活在當下,比他還要豁達,反而是他扭扭捏捏,顧慮東顧慮西的,反倒沒了該有的乾脆。
蘇茉兒在此時抬起頭,用著我見猶憐的神色瞧著他:「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他心中最後一絲的顧慮瞬間破防,終於低頭吻住她的唇,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想要她。
他先是輕啄著她柔嫩的唇瓣,充滿了試探與愛憐,她的唇是那麼的柔軟,帶著些許溫度,讓他心跳加速,難以自抑。
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掌心開始在她的背脊上遊走,輕輕愛撫,而她也毫不扭捏的回吻著他,兩人的雙唇不斷貼合、互相吸吮,很快的兩人就越吻越深,含咬著彼此的唇瓣,幾乎難分難捨。
他們的氣息開始互相交纏,煽情的親吻聲也越來越明顯,迅速勾起彼此埋藏在體內的情火與慾火,她情不自禁的伸出丁香小舌輕舔他的唇瓣,下一刻就被他吸含入嘴裡,滋味是分外的香甜。
「嗯……」
她動情的嬌吟令人興奮,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催情藥,他的舌在嘴裡與她的舌不斷交纏著,互相交融的濕滑唾沫猶如瓊漿玉液,甜蜜醉人,他像是饑渴已久般的貪吮著她嘴裡的蜜液,都快讓她無法招架,好似快被他徹底吃了。
兩人吻得正是激情時,小湖對面不遠處竟出現兩名丫環,正逐漸走過來,她們的說笑聲瞬間讓蘇茉兒恢復理智,趕緊推開他,嬌羞的拚命喘息,就怕被人瞧見。
「等等,有人……」
畢維廉即刻拉著蘇茉兒往涼亭旁的假山後躲起來,情慾已經徹底被挑起的他,實在無法忍受被打斷的煎熬難耐,因此他將她抵在假山壁上,再度低頭吻住她,舌頭直接闖入她小巧的嘴裡翻攪,繼續品嘗著她甜美的滋味。
「唔……」
蘇茉兒沒想到他被挑起情慾後竟是如此的狂放,被他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她忍不住扭動起身子,雙手試圖推著他的胸膛,但他還是緊緊貼著她,甚至將胯下早已硬挺的欲根抵在她的下腹處,不斷摩蹭,她要不察覺到都難。
她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他放過她的唇,可以好好的喘幾口氣,卻沒想到他原來是打算轉移陣地,偏頭開始吻著她纖細白皙的頸項,猶不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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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我想成為你的人 四
他在她的頸上留下點點紅印之際,雙手也沒閒著,先是輕撫著她的腰臀,接著開始往上探索,一掌便握住包覆在絲綢軟衣下的綿乳,開始恣意揉捏。
「嗯……啊……」
她的頸側與胸乳同時被他玩弄著,他火熱的身軀也包圍著她,讓她極度的敏感與嬌羞,深藏在體內的慾火被他不斷的誘引出來,讓她越來越燥熱難耐,只能緊緊抓住他的肩頭,忍不住嬌喘。
「等等,妳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呀?」
這時已經走到涼亭邊的丫環們停下腳步,其中一位左瞧右看的,總覺得附近有什麼奇怪的聲響,蘇茉兒嚇得趕緊摀住嘴巴,就怕又露出半點聲響,會把她們引到假山後頭這裡來。
雖然一開始是她主動引誘他的,但她可沒大膽到能毫不在意的在別人面前上演活春宮,而還在她頸項留連的畢維廉也暫時停下動作,可不想那些丫環跑過來破壞氣氛。
「什麼聲音?沒有啊。」
「剛才明明就好,好像是從涼亭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這名丫環不死心,正打算走到涼亭那兒看看情況,另一名丫環趕緊拉住她,可不想沒事找事做。
「走了啦,都這麼晚了,咱們快點回去休息。」
「可是明明就有……」
「就算有也不關咱們的事,走了啦……」
兩名丫環很快就遠離了涼亭,消失在不遠處的花園小徑轉角,這時蘇茉兒才終於放下手,大大的鬆了口氣,差點就被嚇死了。
相較於蘇茉兒的驚魂未定,畢維廉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氣惱的拍了拍他的肩頭,要不是他恣意妄為的撩撥,他們哪會差點就被人發現了?
「你還敢笑?都是你……唔……」
他抬起頭再度吻住蘇茉兒的唇,繼續未完的情慾糾纏,他一邊吻她一邊抱住她的雙臀,讓她跨騎在他的腰上,將自己早已腫脹火熱的分身抵住她的腿心,隔著絲裙不斷頂著她的花心處,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
「嗯嗯……啊……」
蘇茉兒緊緊環著他的肩,雙腿緊扣著他強健有力的腰,雖然隔著衣料,但她的花心還是因為他不斷頂撞的撩撥而興奮腫脹,泌出陣陣愛液,很快就在裙子上滲出一片濕意,也染濕了他胯下的衣料。
畢維廉很快就察覺到她已經濕了,身體極度敏感,整個人更加興奮,對她的渴望也更是強烈,真想就在這裡要了她。
他加重了頂撞她的力道,不斷前後擺動著臀部,刺激她敏感的花穴口,隨著她陣陣的呻吟聲,從花心內滲出的愛液更加泛濫洶湧,連她自己都感覺得出來,她裙下的褻褲已經快濕透了。
好羞人!她擔心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卻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那又興奮又害羞的矛盾感讓她不知所措,只能緊緊的攀著他,任由他繼續撩撥,在慾海中不斷沉浮。
「妳已經濕了……想要我進去嗎?」
「不行……不能在這兒……」
她將臉蛋埋入他的頸項,嬌羞的應允著,這讓他想要她的慾望瞬間熊熊燃燒起來,硬挺勃發的欲根已經快要控制不了的破衫而出,幾乎要把持不住了。
他改而打橫抱著她,迅速從假山後頭走出來,往她所住的院落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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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激情初夜 一(H)
畢維廉抱著蘇茉兒,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她的院落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了。
她院落內的丫環看到蘇茉兒竟被畢維廉抱了回來,兩人間氣氛曖昧,雖然非常訝異,但都挺識相的不做打擾,主子沒有任何吩咐,她們就當作沒有任何事發生。
一進到房裡,畢維廉便將蘇茉兒放上床,兩人再度激情萬分的擁吻著,唇舌緊緊交纏之際,嘴裡的蜜津也不斷沾染著彼此的唇瓣,又甜又惑人,猶如最天然的春藥,讓他們的身子很快就動情發熱,埋藏在體內的慾火也熊熊燃起,難以克制。
他一邊忘情的吻著她,一邊拉開她的腰帶,略顯粗魯的扯開她的上衫,一雙嫩白的雪乳便彈跳而出,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無比的誘人。
她也情慾難耐的拉扯著他的衣襟,雙手貼上他半是裸露的胸膛,那滾燙的體溫及強烈起伏的結實胸腹,讓她忍不住開始遐想,被他徹底壓在身下疼愛時,不知會是什麼感覺?
光是只用想的,她的私處就有了強烈反應,不但濕潤不已,還又脹又刺又麻,早已迫不及待想被他強而有力的撞入了。
兩人互相拉扯著彼此的衣裳,激情與慾望早已凌駕理智與禮教束縛,很快的就連彼此下半身的衣褲也盡數被拋落在床下,兩人赤身裸體的側躺在床,滾燙的身軀已經緊緊糾纏在一起。
「毓如……妳真甜,真想馬上吃了妳……」
「嗯……啊……」
畢維廉開始吮含著她小巧的耳廓外圈,一直到敏感的後頸,引得她忍不住低吟輕顫,雙手不斷遊走在她光滑的背脊、柔嫩有彈性的俏臀,甚至從她的臀後往腿窩中央摸索,直入大腿內側最私密之處。
雖然被遮掩在濃密陰毛內的花穴已經泛出不少動情愛液,但尚未經歷過男歡女愛的她,肯定難以承受破處之痛,所以他不能太心急,得讓她的身子經過徹底撩撥,完全展開接受他的進入,才能讓她的不舒服降到最低。
就算他的欲根已經脹痛到讓他實在快忍受不住,但他還是強逼自己忍耐,絕不能搞砸了兩人的初夜。
原本是側躺的他們,在彼此擁吻、身軀糾纏的扭動下,很快就翻了身,變成蘇茉兒在上,畢維廉在下的姿態。
她嬌紅著臉蛋,不斷喘息,順勢抬起上半身,大膽的跨坐在他的腰上,展現出美麗曼妙的胴體,那渾圓的美乳、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身,以及正夾在他腰側的白嫩大腿,都足以讓他血脈賁張,徹底被她折服。
他看著她的眼神,飽含著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情慾,實在太過明顯,她嬌羞的勾起笑意,柔媚十足的問:「我美嗎?」
「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比妳更美了。」
他舉起雙手,直接罩上她的乳房,恣意揉捏玩弄,那沉重飽滿的觸感簡直讓他愛不釋手,她本來還覺得好笑的輕笑出聲,但就在他的指尖轉而撮揉那嬌嫩的乳頭時,她馬上敏感的弓起腰臀,忍不住嬌吟出聲。
「啊……不行,這裡……」
乳頭被玩弄的敏感刺激讓她不斷的仰頭呻吟,又愉悅又難受,充血硬挺起來的乳尖敏感度又變得更加強烈,只要輕輕碰觸,就會讓她情難自禁,想繼續被他的指頭玩弄,被玩壞了她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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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激情初夜 二(H)
「舒服嗎?嗯?」
「你……討厭……」
蘇茉兒乾脆學他捏住他的平坦乳頭,輕輕揉搓,果然他也頗有快感的悶哼出聲,表情非常微妙,她接著俯下身,水潤的唇瓣再度吻上他的唇,兩人一邊熱吻一邊繼續愛撫彼此,想要的慾望越來越熾熱。
他含住她主動送進他口中的靈活小舌,恣意的吸吮舔舐,將她嘴裡的蜜津一併用自己的舌勾了過來,濕滑交纏,雙手則撫上她的大腿,不斷的來回愛撫,甚至狂放的掐住她的臀瓣。
她邊吻邊扭動著光裸的嬌軀,乳房也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著,挺翹的乳尖時不時的滑過他肌膚,讓她像是玩火自焚般的情慾越來越高漲,也勾起他的熊熊慾火,揉捏她臀瓣的力道越來越強,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嗯……唔……」
她被送來畢府的目的就是要成為他的女人,所以是曾經被教導過如何男歡女愛的,她順勢用自己早已濕透的下體抵在他勃起的粗長男根上,開始前後磨擦著。
她用腫脹濕潤的花穴口磨擦著他的欲根,將自己滿溢的動情蜜液染上他的粗長,而他不時興奮跳動的龜頭也微微戳入她的嫰穴口,讓她花穴內更是泛出了源源不絕的欲水,幾乎將他整根欲根都染濕了。
畢維廉情難自禁的悶哼了一聲,終於扣住她的腰,一個翻身改變兩人的位置,換他把她壓在身下。
「妳這個磨人的妖女,在哪裡學到這種招式的?」
他要是再不阻止她繼續撩撥下去,他就真的要克制不住,還沒進入她的花穴內就先繳械投降了。
蘇茉兒瞧著他情慾難耐的克制神情,頓時有種滿滿的成就感,笑得可燦爛了:「你不喜歡嗎?」
他該死的喜歡極了!
她的雙手勾上他的肩,雪白大腿扣上他的腰,讓早已迫不及待被疼愛的腫脹花穴緊貼著他的欲根,不顧一切的撩撥。
「我是你的,現在……就要了我吧……」
他滿是慾望的眼眸瞬間一暗,最後一絲的理智跟著徹底破防,不再有任何顧慮,他開始扭動腰臀,換他用自己的慾望之根在她的花穴口來回磨擦,時而微微戳入花穴口試探,時而又抽出來在花穴外劃圈,來來回回好幾遍,卻始終沒有進入。
她的花穴被他不斷的撩撥興奮,卻又遲遲得不到滿足,體內越發積累的慾火實在難受得很,所以她也扭動自己的腰臀,想要讓他的欲根趕緊插進花穴,卻每每被他在穴口一滑而過,就是不想給她一個痛快。
「快給我……我好難受……」
「再等等,妳是第一次,我怕弄疼妳。」
他著迷的看著自己的分身在她大張的腿心處遊走著,勾起不少絲滑蜜液,原本隱藏在細毛內的花唇早已腫脹綻開,紅艷飽滿又水潤,在花唇頂端的小花核也挺立了起來,嬌小誘人。
他伸出姆指輕揉著小花核,強烈的酥麻感瞬間從花核處蔓延到花徑深處,讓她忍不住縮起雙腿,緊抓住他的手臂,有點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銷魂刺激。
「啊……等等……」
「這麼敏感,才這樣輕輕逗弄妳就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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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激情初夜 三(H)
畢維廉低笑出聲,繼續玩弄著她的小花核,讓她感受到更多的銷魂滋味,越來越興奮,而花穴口也因為她忍不住緊縮下體的動作流出更多香滑愛液,沿著股溝緩緩流下,染濕了一塊床榻。
「嗯……啊啊……」
她不自覺的弓起了身子,仰頭嬌吟著,雙頰潮紅髮燙,似乎快要感受到初次的高潮了,這讓他也跟著興奮起來,昂揚挺立的欲根已經紅得發紫,頂端早已泌出不少透明的體液,也即將到達忍耐的臨界點了。
他已經忍不住了,他要她,現在就要!
趁著她因為即將高潮而失神忘我之際,他握住自己的分身,將前端頂在腫脹濕滑的花穴入口處,奮力扭腰一挺,欲根終於撞入她窄緊的花徑內,破了她的處子之身。
「啊……痛……」
被異物硬插入體內的撕裂般痛楚讓蘇茉兒瞬間回復了神智,緊掐著他的手臂忍不住喊疼,雖然知道總是要過這一關,但當疼痛真的來臨時,她還是脆弱的泛出了淚珠,很不好受。
雖然剛才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愛撫過、挑逗過,花徑也已經充分濕潤了,但那未經人事的窄小花徑,還是承受不了他的粗長初次闖入,花穴口也被大大的撐開。
「別緊張,放鬆點……一下子就過去了……」
畢維廉心疼的抹去她眼角泛出的淚珠,卻不能在此刻停下放棄,要不然下一回她還是得面臨破身未完的痛楚,反倒變成無止境的折磨。
他溫聲柔哄著她,並且愛撫著她的胸乳、花穴上的敏感花核,試著讓她的身子重新放鬆下來,在感覺到她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疼痛後,他再度扭腰挺進,將並未完全進入她體內的分身盡數插進花穴內,徹底與她合而為一。
「嗯……」
蘇茉兒緊抓著他的手,緊抿唇瓣,還是覺得很不好受,下體被硬是撐開的異樣感讓她無所適從,只能忍著初次破身的疼痛,希望一切趕緊過去。
他先是緩慢的插入再抽出,不斷與緊緊縮著的花徑壁磨擦著,那強烈緊實的包裹感實在讓人銷魂,他卻只能忍著不敢躁進,就怕會讓她更不舒服。
隨著他緩慢的抽插,更多水潤的愛液夾帶著血絲被帶了出來,不但盡染在他的欲根上,也滑落她的花穴口,在大腿內側留下一道道的痕跡。
一會兒之後,她緊鎖的眉頭鬆開了些,原本帶著痛苦的悶哼聲也有了變化,而他也感覺到,原本頗有排斥壓力感的花徑似乎鬆開了些,而且變得濕滑起來,看來是已經開始適應他的進入了。
畢維廉撐開她的雙腿,俯下身壓住她的嬌軀,讓兩人的私密處緊緊貼合在一起,他捧著她柔嫩的臉蛋,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額頭,非常疼惜的哄著她,就怕她感覺到任何委屈。
「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蘇茉兒環抱住他,淚光猶泛的漾起一抹笑意,他能如此珍惜她,就算再不舒服,她也願意為了他忍耐過去。
她不希望兩人的初夜就這樣草草結束,就算初經人事的她得不到歡愉,至少也要滿足他的慾望,讓他能夠順利傾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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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激情初夜 四(H)
「繼續……不要停下來。」
「可是妳……」
「我已經沒那麼不舒服了,快點……」
她刻意扭動腰臀,刺激到還深埋在她花徑里的欲根,惹得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尚未發泄出的強烈慾望即將如脫韁的野馬般,不顧一切的在她體內衝刺了。
「唔……妳可別後悔……」
「你才別……啊……」
畢維廉突然抽出自己的分身,再強力的撞入她的花穴內,那猛烈的衝擊力及刺激讓她忍不住拔高呻吟的嗓音,感受非常微妙。
雖然依舊有些不舒服,但有另一種奇妙的酥麻感開始浮現,讓她在歡愉與疼痛間載浮載沉,無所適從,只能緊緊攀著他的背,任由他宰割。
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慾火,開始盡情的在她體內馳騁著,強力的腰臀不斷撞擊著她的私處,讓她無法克制的越叫越激烈,幾欲失控。
「啊啊啊……嗯啊……」
「妳好緊……實在太舒服了……」
他的粗長不斷磨擦著花徑內緊實又濕軟的花壁,強烈的快感不斷從兩人交合處蔓延開來,這極致的美妙滋味讓他想停也停不下來,只能緊緊掐著她的臀瓣,一次又一次更用力的撞進她的花穴內,至死方休。
從花穴內源源不絕流出的愛液,已經將他的下體整個沾濕,也將她臀下的床墊染濕了一大片,那愛液獨有的特殊甜膩氣息瀰漫在四周,像是催情的春藥般,讓他更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慾望,只想趕緊達到那極致美妙的高潮境地。
他的動作太過激烈狂放,實在讓她無法招架,她除了不斷呻吟之外,也只能緊緊的攀著他火熱濕汗的身軀,聽著兩人私密處一次強過一次的肉體碰撞及水漬聲,越來越渾然忘我。
好奇妙,她好像又重新有了快感,那又酥又麻的感受,重新在下體交合處凝聚,已經蓋過原本的不適,而且……越來越強烈……
「啊啊啊……慢一點……太……太快了……」
蘇茉兒緊掐著他的背脊,嬌聲懇求著,初嘗情慾的她實在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愛意衝擊,也怕再這樣下去會徹底失控,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然而畢維廉的回答是重新撐起上半身,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雙手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身,繼續猛烈的撞擊她已經濕透的花穴。
「啊啊啊……不行了……快停下來……」
她臉色潮紅的緊抓住他的手,繼續嬌聲哀求,胸前的兩團雪乳因為他的猛烈撞擊而不斷晃動著,再加上大大坦露在他眼前的私處,那又嬌艷又淫蕩的景象,讓他更是慾火高漲,實在無法停下來。
「妳現在的樣子真美……真誘人……」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她不斷搖頭嬌喘著,原本雪白的肌膚泛起了粉紅色澤,那是身體達到極致興奮的反應,緊接著她的腰臀再度高高的弓起,花徑開始出現有規律的緊縮,種種跡象都顯示她即將要迎來高潮了。
「嗯……啊……」
看著她即將高潮的嬌媚樣態,畢維廉的眸光跟著一黯,咬緊牙根反倒將插在她花穴內的欲根抽了出來,那已經硬挺到極致的粗長上布滿凸起的血管走痕,還一跳一跳的抖動著,也快忍不住要射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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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激情初夜 五(H)
原本被大大撐開的敏感花穴瞬間變得異常空虛,讓蘇茉兒不明所以,還有種慾望沒被滿足的強烈失落,正當她想問是怎麼回事時,畢維廉卻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並且示意她以趴跪的姿態,將臀部高高翹起在他面前。
這個姿勢讓他清楚看見了她腿間紅腫水潤的花瓣,透明混合著紅色血絲的愛液緩緩從兩腿內側滑下,既淫蕩又惑人,那始終不斷開闔收縮的花穴口像是一直在誘惑他繼續進入,也像是在告訴他……還不夠,她還想要更多!
他將始終勃發挺翹的分身頭部再度擠進她兩腿間的穴口,靠著極度濕滑的愛液潤澤,他一個扭腰挺進,粗長的欲根再度撞入她的花穴內,再度讓她忍不住高聲呻吟著。
「啊啊……啊啊啊……」
他緊扣住她的腰,開始奮力衝刺,越來越狂野放縱,亢奮不已,那強烈的撞擊力讓她只能緊緊掐著床墊撐住,承受著那一次強過一次的衝擊。
本已處於興奮狀態的花穴及花徑再度開始出現痙攣現象,收縮一陣快過一陣,緊緊絞住他的欲根不放,那強烈的快感刺激讓他抽送得更是瘋狂,肉體拍打聲不絕於耳,因不斷交合而飛濺出的愛液灑落四周,甜膩氣息瀰漫,讓人更是痴迷。
「再忍一忍,就快了……我就快出來了……」
一股強烈的酸麻感從蘇茉兒的花徑深處徹底爆炸開來,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渾身忍不住緊繃顫抖著,無法自制,上半身徹底癱軟在床上,拚命喘息不止,只剩被他抓住的腰臀還高高翹起,繼續承受著他狂野的衝撞。
她的花徑持續痙攣不止,那強力收縮的力道,讓深埋在她體內的欲根得到極大的銷魂快感,終於也到達爆發的臨界點了,他緊掐住她的腰際,最後一次挺臀撞入後,便渾身顫抖的將精液射入她體內最深處,盡數釋放,毫不保留。
「嗯啊……」
他仰頭忘我的呻吟著,雖然得到強烈的滿足,但也的確筋疲力竭了,他終於軟下身從後抱住她,讓兩人以側躺的方式暫時喘息休息,彼此火熱濕黏的胴體前後緊緊貼合著,而他的分身還是插在她又緊又濕的美妙花徑里,暫時沒有抽出。
直到兩人都從高潮的餘韻中緩過來後,畢維廉才疼惜的親吻著她臉頰,愛憐的問:「對不起,我實在太粗魯了,還疼嗎?」
「不疼了,沒事了。」蘇茉兒輕撫著他環抱著她的手臂,甜甜一笑。
「毓如,從今往後我會好好的疼愛妳,絕不會再讓妳受到半點委屈的,我向妳保證。」
聽到那根本就不屬於她的名字,蘇茉兒的笑意微微一僵,歡愛過後的甜蜜滿足感頓時蕩然無存,幸好她現在背對著他,要不然他肯定會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她默默摸著自己左手腕上的月牙疤,不由自主的在這一刻想起,主人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只要有了這一道疤痕,他一定會把妳當成死而復生的慕容毓如。】
【妳要好好抓住他的心,讓他徹底愛上妳,之後……就有好戲可瞧了……】
這道疤痕是她的主人刻意弄在她手上的,就是為了幫助她徹底抓住畢維廉的心,讓他不再對她的身分有任何疑慮。
她本來就是主人特地為他安排的一個誘餌,就等著他上鉤,面對自己的身不由己,她是抱著一顆猶如死灰的心進到畢府,把自己當成一個被進獻的純粹玩物。
如果不這麼做,她又怎有辦法在毫無感情的前提下,直接獻身給一個從未謀面過的男人?
但她料想不到的是,在她踏入畢府的那一日,在他勾起她的下巴,她抬頭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毫無盼想的心竟瞬間復甦,重新又有了強烈悸動。
真的沒想到……在他愛上她之前,她反而先為他心動了。
就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為他沉淪,深深的陷了下去,再也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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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甦醒
「……你不是說她沒有大礙,卻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未甦醒?」
「您請稍安勿躁,她醒來只是遲早的事情。」
「遲早?如此模稜兩可的話,虧你還說得出口,你到底有沒有……」
是誰在吵架?好吵……能不能安靜點……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從昏迷中甦醒的蘇茉兒輕喘了口氣,馬上就被守在床畔的彩蓮發現,趕緊興奮的轉頭叫喊──
「主爺,夫人甦醒了!」
本還在一旁和大夫不滿爭吵的畢維廉,一聽到彩蓮的話,馬上拋下大夫來到床畔,終於轉怒為喜。
「茉兒?謝天謝地,妳可終於醒來了。」
蘇茉兒一恢復意識,就覺得後腦勺隱隱泛疼,腦袋一片空白的她只能問:「我頭有些疼,我怎麼了?」
「妳不小心摔著腦袋了,忘了嗎?」
「摔著腦袋?」
蘇茉兒瞧向畢維廉,看到他臉上那礙眼的半張白面具,終於逐漸回過神來,想起她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她為了自己到底是不是慕容毓如的替身而心煩意亂,佯裝身子不舒服,結果他擔心的抱起她,要找大夫來替她看病,她心急的從他懷裡掙扎落地,卻不慎跌倒撞痛了腦袋,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蘇茉兒有些無力的想坐起身,畢維廉趕緊坐在床畔,伸手扶她:「這麼急著起來做什麼?不再多休息一會兒?」
她昏迷不醒時他急得和大夫吵架,現在她好不容易醒了,他反倒要她繼續休息,他到底是想不想要她醒呀?
「我已經沒事了,繼續躺下去,我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好好好,妳開心就好,只要妳沒事就好。」
畢維廉無奈苦笑,經過她這樣一摔,他可不敢再勉強她任何事情,就怕她又與他鬧脾氣,不知又會發生什麼意外。
摔這一次已經夠讓他心疼了,他可不希望接下來又有什麼狀況發生,她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就是他目前唯一的盼想,任何事情都沒有這件事來得重要。
蘇茉兒瞧著他苦笑的表情,心中突然感到有些酸澀,腦中又閃過一些熟悉的畫面,終於意識到,因為腦袋這一撞,她開始恢復部分記憶了!
雖然不是全部恢復,但她至少已經記起,自己是如何進入畢府的,又是如何得到他的信任與寵愛的。
但為什麼……就算恢復了部分記憶,那些記憶里的他面貌都是模糊不清的,所以她還是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她的身分是個秘密,但她卻覺得……他的樣貌更神秘,就像是一個……她碰不得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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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他怕我想起什麼?
雖然終於恢復了部分記憶,但蘇茉兒心中的困惑反而更多了,如果畢維廉真的曾經誤以為她是慕容毓如,才因此寵愛她,想與她成親,那為何現在又會喚她蘇茉兒?
是他發現了她的欺騙,卻選擇原諒她,因為他真的愛上她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還有另一件讓她很不安的事情,把她送來的主人其實是不懷好意的,如果她繼續留在畢維廉身邊,會不會反倒害了他?
令人氣餒的是,她怎樣都想不起來主人把她送來畢維廉身邊的真正意圖,難不成……之前他們倆會遇襲,她因此身受重傷的事,就與她的主人有關?
「彩蓮,我在房裡待得悶了,想去花園走走,妳隨我一同出門吧。」
「呃?」
在房裡休息了一日,已經沒有大礙的蘇茉兒趁著午後沒什麼陽光時,想出去走走,但彩蓮聽到卻愣了愣,蘇茉兒獨留菱花在房裡,指定要她陪,怎麼想都覺得很不對勁,這其中……分明有鬼呀!
果不其然,在兩人來到花園其中一處偏僻的角落後,蘇茉兒就露出了真面目,開始逼問她──
「畢維廉是不是曾經以為我是死而復生的慕容毓如,所以才會寵愛我?」
「啊?夫人,您是哪裡聽來這種說法的?」
「我已經恢復一些記憶了,不是這樣嗎?」
「您恢復記憶了?」彩蓮頓時面有難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詢問:「那您……恢復了多少記憶?」
「目前不是很多,但往後應該會陸續想起來吧。」
「最好不要!」
「為什麼?」
「其實……主爺就是不希望您回想起過去的事,才會安排您在藏心別院靜養,而不是在京城的畢府養傷,就怕您在熟悉的環境里,容易勾起過往記憶。」
「為什麼?他怕我想起什麼?」
這也太奇怪了,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想讓她回想起來的?難道他有什麼秘密不想讓她知道?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也只是照著主爺的安排做事而已。」
「那我只好直接找他問個清楚去了。」
蘇茉兒轉身就要離開,嚇得彩蓮趕緊拉住她,不讓她走:「夫人千萬不要呀!讓主爺知道我透露了這麼多事情,奴婢會被趕出去的!」
「就算他趕妳走,我也會把妳要回來,所以妳……」
「主爺沒那麼好說話的!」彩蓮乾脆直接跪下,哽咽著懇求:「他的寬容只對您一個,只有您是最特別的,咱們這些下人犯了錯,就是按照規矩處置,是沒得商量的!」
蘇茉兒的心頓時揪了一下,沒想到彩蓮這麼怕畢維廉,但這也讓她想起,她剛進到畢府時,畢維廉的確是對她毫不留情,就算她是景王送來的人,也吃了不少苦頭,就差沒被趕出府而已。
「奴婢無依無靠,真被趕出去就活不了了,求夫人您大發慈悲,高抬貴手,讓奴婢能繼續留在這兒混口飯吃吧……」
瞧她一臉的驚恐,可憐兮兮到都快哭出來的模樣,蘇茉兒實在很過意不去,很不想害她,頓時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她只能慢慢等自己恢復更多記憶,到時候就知道畢維廉到底不想讓她回想起什麼事情了?但到底還要等多久,這對她來說也是種煎熬呀。
蘇茉兒蹙眉苦思,掙扎再三,最後還是長嘆了口氣,只能選擇妥協:「好吧,我不去問畢維廉,就當自己尚未恢復記憶,但妳得幫我做一件事當交換條件。」
「只要奴婢能辦得到,別說一件,一千件我都答應!」彩蓮的眼睛頓時一亮,像是重新看到希望。
「得了吧,我想這一件應該就夠妳苦惱了。」
「呃?所以是……」彩蓮的心一緊縮,又覺得似乎不妙了。
「我想偷偷出門一趟,這件事情就由妳來安排吧。」
「什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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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爭執 一
有些事情可以等,但有些事情,她實在等不下去。
她的主人送她來畢維廉身邊是不懷好意的,她必須儘快搞清楚主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要不然她實在無法繼續待在畢維廉身邊,就怕她會害了他。
所以她必須回景王府一趟,摸清楚自己原本進入畢府的真正任務,如果真的會害了畢維廉,那她寧願就此離開,不再回到他身邊,就算會丟了性命也不要緊。
因為她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愛上他了,不管他愛她的原因是什麼,不管他是不是真把她當成慕容毓如的替身,她都無所謂了。
只要他能好好的就好,她會怎樣都不要緊,反正……她本來就不該來到他身邊,她對他來說……很可能就只是段孽緣……
幾日後,畢維廉又要出遠門談生意,預計四日後才回來,這正是蘇茉兒暫時離開的最好時機。
畢維廉清晨剛走,沒多久就換蘇茉兒準備出門,本以為彩蓮一切都安排妥當,萬無一失,卻沒想到,她才剛踏出藏心別院的大門,就──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畢維廉將蘇茉兒扛在肩頭,一副怒氣沖沖的往她的院落走去,不管她如何的掙扎叫喊,這次他是鐵了心的絕不會對她心軟,非要她受點教訓不可。
為何要偷跑?要不是害怕事後會被責罰的彩蓮選擇當兩面人,一邊安排她離開,一邊又偷偷的通知他這件事,他真不知會出什麼亂子!
直到兩人都進到房裡後,畢維廉才放下她,並關上房門,不讓任何人來打擾,開始板著一張臉質問──
「為什麼想趁我不在的時候離開?」
「我只是想回京城的畢府瞧瞧。」
「瞧什麼?有什麼好瞧的?」
「因為我到現在都未恢復過去的記憶,我想如果回去熟悉的環境,或許能有些許幫助。」
她不能告訴他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只能用其他理由搪塞,幸好她早就想過要是被發現了該怎麼矇混過去,他應該是不會察覺的。
「妳能不能恢復記憶,我一點都不在意,我只想要妳好好的在這兒靜養,這樣就夠了,知道嗎?」
「我已經靜養夠久了,身子也早就好了,為什麼你還是要把我放在藏心別院,不帶我回畢府?」
「那裡是個是非之地,不回去對妳我或許反倒都是好事。」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就是不想讓我知道?」
畢維廉神色一僵,無法回答,一想起在那裡發生的「那件事」,他就忍不住心有餘悸,恨不得那件事從未發生過,也就不會對他們倆都造成傷害。
他不能讓她想起來,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讓她恢復記憶的,更不用說讓她回畢府去瞧瞧,這是他絕不會允許的事!
「總而言之,妳只要聽從我的安排,好好待在這兒就夠,不需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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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爭執 二
「畢維廉,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只能聽命於你,連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沒有的傀儡嗎?」
蘇茉兒胸中一股壓抑已久的怨氣瞬間爆發,終於忍不住說出內心話:「你不讓我離開這兒,也不想要我恢復記憶,我活得完全沒有自己,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那種茫然不安,什麼都無法確定的痛苦,你根本就無法體會!」
「妳為何要不安?我都如此守護著妳了,難道……」
「你是守護我,還是根本就在監視我,怕我知道了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畢維廉的表情再度一僵,竟無言以對,他的細心守護,在她眼中難道真的與監視無異?
他多麼的小心翼翼,簡直就像是將她捧在掌心內的守著、護著,就怕她再受到丁點的傷害,他的用心良苦,卻被她批評得一文不值,甚至認為只是監視?
「這段時間,我雖然衣食無缺,受盡照顧,但我的心卻始終有種什麼都抓不到的虛空惶惑感,總覺得眼前一切都不是真的,連我的身分也不是真的,沒有半個人或事是我可以徹底相信的。」
「就連我……妳也不信?」畢維廉忍不住自嘲一笑。
「你要我如何信你?你從不以真面目示我,我根本不知自己究竟在和誰同床共枕,咱們倆之間始終隔著一道掀不開的紗幕,我越想看清你,就越是看不清,完全不懂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對她來說,他是她最親密卻也最陌生的人,他們倆雖然有肉體上的歡愉,糾纏激烈,甚至所有最私密難以啟齒的閨房情事都做過,但她卻始終碰不到他的心,不懂他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他不願意向她坦承,他身上帶有太多的秘密,在知道他對她有所隱瞞的前提下,她怎麼可能有辦法完全信任他,不帶有半點疑慮?
「我是為了要保護妳,不讓妳再受到傷害。」
「這究竟是什麼荒謬的保護法?是你不想讓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正室夫人,只是個被你金屋藏嬌在這兒的外室?還是你根本就是我的仇人,才不敢讓我看到你的臉,就怕我恢復記憶反過來向你報仇?」
畢維廉緊抿著薄唇,實在無法向她解釋那麼多,而她現在正在盛怒之下,無論他說什麼,她也都聽不下去,那他又何需浪費唇舌?
她不懂他的苦心,那就算了,但他不會因此改變他的決定與做法,就算她會繼續怨他怪他也不要緊,就當作是他硬要留下她的代價吧。
畢維廉深吸了口氣,冷著一張臉轉身準備離開,當他打開房門時,才背對著她強調:「妳不是外室,而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不是妳的仇人,根本不怕妳反過來向我報仇。」
「那為什麼……」
「其他的我不想多說,妳需要冷靜,我也需要冷靜,就暫時先這樣吧。」
「什麼?你……」
蘇茉兒傻眼的看著畢維廉離開房間,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氣得都快火冒三丈,內心的火反而燒得更旺了。
他這是什麼回答?這又是什麼態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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