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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宮闈 (31-40) 作者: 喝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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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57: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亂宮闈】
作者: 喝橙汁
發表於cz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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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地震
兩人一起到的快感自是不言而喻,謝斂的手在姜尹豐滿的下緣滑動勾勒,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回味道,「在外面確實別有滋味,下回再試試。」
姜尹心中暗恨,撐著軟墊便要起身,可她的臀才微微離開一小截,兩人相交處便湧出更多的淫液,她一慌,生怕那東西沾到衣裙上,竟又坐了回去。
謝斂呼吸一滯,掐住她的腰促狹道,「你這便要再來?」
姜尹一時找不到帕子,忿忿道,「那些東西……」
謝斂笑了笑,拿起剛才被他扯掉的肚兜,塞到了姜尹手裡。
「你!」姜尹捏著自己的小衣,躊躇片刻,卻發覺體內那肉柱似乎又堅實起來,無奈還是用它抵住下腹,將那根東西從穴內抽了出來,那東西青筋糾結的柱身刮擦穴壁,又帶來一陣麻癢,黏膩滑潤的液體也隨之淌到了海棠色的肚兜上。
姜尹從車上下來時只草草裹了兩件外衣,鬢髮微亂,兩頰潮紅,一副剛剛承情後的樣子,她只得快快回殿,顧不上思考那廂謝斂拿著她的褻衣要怎麼出來。
十一月伊始,流民起義尚未鎮壓,京都以西兩百里卻又發生大地震,一時間死傷無數,災民流離失所,朝廷唯恐地震災民也響應南方叛亂,將戍守京都周邊的戍京衛軍的一部分派去賑災,如此一來,若是災民叛亂,也好及時鎮壓。
因為多地出現事端,皇帝只得宵衣旰食,帶著一朝臣子夙興夜寐地處理政務。
十一月十日乃是廣平長公主壽宴,也因為現下朝中各種騷亂,不好大辦,就只請了姜尹同謝敏兩個人。
廣平公主雖然與謝斂、謝敏的母親廣陽公主不是一母同胞,但是關係向來十分親密,又同姜尹的母親曾是閨中密友,三人年輕時也時常一處玩耍。
廣平公主看著姜尹同謝敏一道坐著,不禁又感傷落淚,「想當年你們的母親同我相交甚好,若有宴席,必定是要坐在一處的,可嘆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
謝敏走過去抱住廣平公主的手臂,腦袋靠在她懷裡,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姨母在今天這個日子裡也要提這些麼?又要叫敏兒想起母親來,非要在姨母這裡哭一場不成?」說罷,便低聲啜泣起來。
廣平公主連忙摸摸謝敏的腦袋,「哎喲喲,我可犯下大錯了,不提了不提了!」
她又趕快吩咐仆侍,「馬上上宴!」又回過頭摟著謝敏安慰,「今日姨母準備的都是敏兒愛吃的,快別哭了,我的心肝兒……」
謝敏這時才緩緩抬起頭,只見淚珠兒掛在眼帘上,眼眶如染赤霞,又嘟著嘴問,「那能喝酒嗎?」
「當然能!」廣平公主又吩咐道,「快去把春日醉拿上來!」
這時,謝敏才在廣平公主懷裡露出一個淺淺的、狡黠的微笑。
姜尹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心道,這小丫頭怎麼比謝斂還狐狸!
廣平公主在宴上又回憶起往事來,其實到了她這個年紀,常常會講起年輕時的經歷,還經常想著想著就落下淚來,姜尹早就見怪不怪了。
「想當年姜相未及弱冠就中了新科的狀元,真是懷八斗之才,
你母親又是京城裡響噹噹的賢淑溫婉,兩人最終藍田種玉、喜結良緣,相配得不得了!」說到這裡,廣平公主又黯淡神色,「可惜你母親……唉……」
姜尹並沒有母親的記憶,往日裡也沒聽父親提起過,自她記事起,父親就同季夫人琴瑟和鳴,在保姆婆子,或者廣平公主口中,母親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形象,比如賢淑溫婉,端莊優雅,所以,她也不覺得十分難過,只是,母親若是還在,也許現在她也可以將腦袋埋在母親的胸懷裡撒嬌耍賴罷。
廣平公主又轉向謝敏,「你的父親極為勇武,年紀輕輕練就了盲射的功夫,當年在校場比賽射箭,他從來都是弦無虛發,你大哥同你父親最像,也是年少英才,文能治國,武能安邦……」
「可現在只剩下二哥了。」謝敏接嘴道,她也聽慣了公主的陳詞老調,都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麼了。
廣平公主卻絲毫沒有察覺,繼續道,「哎,你二哥確實跟你父親、你大哥不太一樣……」
「二哥像個老狐狸!」謝敏怨氣十足。
姜尹樂了,你家是狐狸洞吧!
廣平公主嗔怪道,「怎麼這麼說你二哥,你二哥也不容易,年少就要撐起謝家門楣,現在小輩就剩他這一棵獨苗了……」
「我不是苗兒嘛!」謝敏叉腰。
廣平公主又忙去安撫謝敏,「你是花兒,小花骨朵兒,哎喲喲,我們這小花骨朵兒往後不知道要便宜哪個混小子呢!」
謝敏神色頗為得意,她喝多了酒,兩頰紅暈勝似桃花。
廣平公主被這麼一打斷,終於不再回憶往事,開始介紹起自己的新寵們,無一不是高大健壯的漢子。
姜尹感慨公主天生神武,這幾個面首一起上,還能如此神采奕奕,仿若練就了采陽補陰的邪術,真是令人艷羨。
謝敏卻不滿意,「我瞧還是柳公公更秀氣些!」
正在為姜尹斟酒的柳遲手一抖,差點把酒倒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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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偷吻
姜尹瞧了瞧柳遲,墨眉如峰,鼻樑秀挺,確實是一等一的美貌少年,可惜是個小太監。
這時謝敏又鬧著要出去吹吹風,解解酒,點名柳遲作陪。
「姨母,我就喜歡柳公公這樣長得好看的!」謝敏開始耍酒瘋,蠻不講理地纏著廣平公主要柳遲。
小色鬼,柳遲是我的人啊!姜尹在心中怒吼,但是表面上還是神情淡定地吩咐柳遲,「去吧小柳,好好照顧謝小姐。」
於是謝敏邁著飄乎乎的步子,拉著柳遲到屋外風流快活了。
「這小傢伙鬧騰得很,吵得我頭疼,」說著廣平公主驅散面首仆侍,「你們這一大幫子人杵在這裡,看著真心煩,都下去下去。」
待到屋中只剩她與姜尹兩人,廣平公主才斂去不正經的神色,「你可聽說近日民間有流言傳起?」
姜尹一愣,搖了搖頭。
「流言說,」她壓低了點聲音,「當今陛下弒父篡位,先帝怒,降國禍,所以陛下登基短短一年,南有水旱,北有地震,朝中震盪,民不聊生。」
姜尹驚愕,「此話可是大逆不道啊。」
「這種街市無根之語,乃是謠言,古有熒惑星化為紅衣小兒,造作
謠言,使群兒習之,謂之童謠。小則寓一人之吉凶,大則系國家之興敗。」
「殿下也信這熒惑星的說法?」
廣平公主面色肅然,「我當然不信!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傳不到皇帝耳朵里去,也絕不會平白無故流傳開來,定是有人背地裡謀劃,此事不容小覷。」
「謀劃這種謠言,安的什麼心腸?」姜尹回想起那日在父親書房聽到的話,「朝中這是有人要謀逆?」
「此多種種,很難不讓人起疑心。」
「若是謀逆,又會是誰呢?」
廣平公主蹙眉,「南方,一定是南方。」她思索著,神色中帶著一絲對過往的回憶。
姜尹見廣平公主捏緊了拳,不禁有些訝異,「南方,不是流民叛亂嗎?如果是朝中的話……」
廣平公主知道自己失態,尷尬笑笑,「朝中的話,陛下的兄弟?」
早年大皇子做太子,卻屢次冒犯先帝,先帝廢黜太子,廢太子抑鬱而終,後來先帝遲遲沒有在剩下的四位皇子中選出太子,於是二子、三子、四子相爭太子之位,五皇子,也就是如今襄王,因為年幼又體弱,沒有參與此番爭鬥。
去年,二皇子奪得先機,登上皇位,就是當今陛下。三皇子有才,懂八門語言,被派出使各國,四皇子痴情,帶著心愛的姑娘跑到北邊封地隱居了,如今朝中只剩下五皇子襄王一人。
謝敏像只翠色的小雀兒一般拉著柳遲跳到了公主府的後花園中,園子正中是一片人工湖泊,湖石堆迭,亭台水榭,九曲木橋延伸到岸邊。
謝敏昏昏沉沉地要往那湖邊去,觀賞湖中五色錦鯉嬉遊,可腳步剛靠近湖邊一點,就被柳遲一拉,拽了回來。
她回頭看他,那個眉眼清潤的少年似乎終於要從記憶力跳脫出來。
謝敏小時候常常在廣平公主府玩耍,小短腿倒騰過府中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因為頑皮,也發生過一些意外,比如,她十歲那年掙脫開乳母的胳膊,撲到這片湖中,想要撈魚,卻錯誤估計了自己的身高和腿長,撲通一聲栽到了水裡,她還不會鳧水,兩隻小短胳膊只能使勁撲騰,卻不想越撲騰越兇險,水花一個勁地往她口中鼻中涌,幾乎嗆死。
她只記得後來她昏昏沉沉地被一個少年從水中拖了出來,好不狼狽,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到那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身姿,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的相貌,如今回憶起來,那分明就是洛神啊!
此時,洛神形象卻慢慢同柳遲重合在了一起。
謝敏撲到柳遲身前,「小哥哥,你是仙女洛神嘛?」
柳遲神色微變,抓住謝敏的手臂,同她分開些,「女郎不要胡鬧了。」
「你就是洛神嘛!」謝敏不依不饒,氣呼呼地更靠近一點,眼睛睜得圓圓,「是不是?」
柳遲不答,臉色鐵青,揪著謝敏的手就要往回帶,謝敏卻整個人使勁往後扥,兩人拉拉扯扯的,分不出輸贏。
忽地,謝敏鬆了力氣,柳遲被慣性帶得往後倒退了幾步,那方謝敏趁機又撲了過來,這下,直接將他撲倒在了旁邊的一片蘭草叢中。
謝敏抱緊了柳遲的細腰,臉使勁往他面前蹭,她端詳著這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的好色相,心中一片雀躍,手也趁機在他身上亂摸,「小哥哥,我的洛神姐姐!」
柳遲咬牙,抓住她的一雙手,一個用力,就將兩人顛倒身軀,他的膝蓋壓在謝敏撲騰的腿上,喝道,「你清醒一點!」
謝敏這才委屈著臉,不再言語。
柳遲見她垂頭,便鬆了束縛,要拉她起身,不想小丫頭又像只小翠鳥一般撞了上來,飛快地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親到了!」她發出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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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探病
柳遲同謝敏回來的時候,兩個人衣衫髮絲凌亂,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令人浮想聯翩。
姜尹看看柳遲,又看看謝敏,一個臉色發黑,一個臉色桃紅,「這是怎麼了?」
柳遲垂頭答道,「女郎跌倒了。」
「跌倒了?我看你們還滾了兩圈吧!」
柳遲不語,恭敬地在一旁站好,等待責罰。
廣平公主連忙過來抱住謝敏,大呼,」敏兒你怎麼醉成這樣了!「
謝敏笑彎了雙眼,臉頰上露出兩顆小酒窩,面色紅潤若赤霞,口中嘰嘰歪歪地不知在念什麼,像是「落水」,又像是「洛神」。
廣平公主忙喊來僕婦準備醒酒湯,又安排謝敏去休息。
姜尹趁廣平公主忙活,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柳遲,見他下巴處有一道紅痕,似是在哪裡磕碰了,剛想相信兩人是真的跌倒了,眼睛一轉,又覺得說不定是謝小狐狸占了柳遲便宜呢,小丫頭竟然連公公都下得去手!
謝敏小丫頭在謝斂和廣平公主的影響下長大,往後要變成狐狸小色鬼啊!
姜尹下決心以後要好好保護柳公公的清白。
回宮的路上,姜尹對柳遲說道,「今日辛苦你了,謝敏喝多了酒就會耍酒瘋。」
柳遲依然垂著頭,「沒能照料好謝家女郎,請娘娘責罰。」
「不罰你,既然是你被非禮——呃,咳,反正與你無關。「姜尹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如今天下南北皆有大事發生,這個時候,若是有些對陛下不利的謠言傳出,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柳遲一怔。
姜尹說道,「只是問問你的看法。」
柳遲道,「國家有難時,百姓最辛苦,所以免不了聽信一些無根據的謠言。」
「那你覺得這些謠言的源起在哪裡?」
柳遲思索片刻後說道,「有些必定是百姓自己胡思亂想的,有些怕是有心人故意放出。「
「有心人為什麼要特地放出對陛下不利的言論?」
「那,無非是為了動搖民心。」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篡位?」
柳遲身子一抖,道,「奴沒有這個意思。」
姜尹見他臉色蒼白,知道是嚇著他了,小太監到底不敢亂說話,於是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皇帝焚膏繼晷了大半個月,終於病倒了。
姜尹前去探病。
因為現在天下的情況不容懈怠,皇帝仍在書房處理政務。
珠簾一開,卻見衛晗也在,她一身茶花白衣衫侍立在病懨懨的皇帝旁邊,看起來帶著些不吉利的喪氣。
姜尹正要覺得尷尬,皇帝書桌前那位身姿修長的大臣轉過身來,可不就是大半月沒見的謝斂嘛!
姜尹心道,他們倒像是一家三口。
正想著,那邊衛晗同謝斂都行禮道一聲「皇后娘娘」,姜尹隨口應著,又同皇帝寒暄了幾句,見皇帝同謝斂似乎在議朝政,她便自覺去外室等候。
姜尹剛剛在外室坐下,那廂謝斂清聲朗朗,開始控訴,「這幾個月皇宮中宮人屢次三番被發現了無故進出,甚至偷盜物品到宮外販賣……」
姜尹心想,謝斂不僅監察百官公卿,連對皇宮內外都了如指掌,皇帝怎麼也不留個心眼兒。
「……這是衛尉張正潛守衛皇宮嚴重瀆職,請陛下罷免其官職,以儆效尤。」
嘖,衛尉看來是得罪了謝斂吧,竟然直接就罷免。
皇帝不表示反對,並且指點張正潛的副手代理衛尉職務。
姜尹又聽了片刻,覺得無趣,皇帝大概在早朝時同群臣商議完了國中大事,現下同謝斂商議的均是些官員賞罰,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就沒有謝斂探不到秘密。
十一月下旬,天氣寒冷,但屋內暖氣薰香,正當姜尹昏昏沉沉幾乎要睡過去的時候,謝斂從書房內走了出來。
他眯起狐狸眼,笑嘻嘻地說道,「陛下累了,已經歇下,娘娘先回去吧。」
姜尹撇撇嘴,正要起身,又聽謝斂說,「煩請柳公公暫留片刻。」
「留他做什麼?」姜尹驚詫。
謝斂卻神神秘秘地低聲說,「借用一下你的小太監。」說罷,拍了拍她的腦袋,「你不若先回去睡個午覺。」
「都什麼時辰了還睡午覺!」
話題順利轉移,姜尹忿忿地離開了。
柳遲直到晚飯前才回來,姜尹問他謝斂找他所為何事。
小太監卻道,「娘娘且看吧,不必費神。」說罷,就不再言語。
姜尹很生氣,有一種自己悉心培養的小太監被人策反了的痛心感,竟敢瞞著她,她的威嚴何在!
但柳遲是姜尹花了一個秘密救活的小太監,不好嚴刑逼供,於是,姜尹決定去找罪魁禍首謝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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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野合(上)
第二日,皇帝派人來請姜尹過去商量給林凝霜林美人升位分賞賜的事兒,聽說林美人腹中有喜了,看來皇帝的子孫運總算轉起來了。
下午,姜尹過去的時候,皇帝同大臣的議事仍未結束,這日書房內倒不只有謝斂一人,還有其他幾位大臣,她只好在外等候。
冬天太陽下山早,申時剛過,天已擦黑,書房內的議事才總算結束。
謝斂同幾位大臣從書房內出來,幾個老頭一臉愁苦,連謝斂都神色肅然。
趁老頭們埋頭揪鬍子,姜尹趕緊朝謝斂使了個眼色,只是他只抬了抬眼皮,也不知看沒看懂。
皇帝關照姜尹,對林美人又要加封又要賞賜又要賜殿,如今他全身心投入於政務,更需要姜尹妥善管理後宮,還又是賢良,又是淑德地誇讚了一番姜尹。
姜尹腹誹,林美人無權無勢,草根上位,也不怕本皇后毒死你兒子。
不過姜尹向來在眾人面前偽裝成端莊持重的樣子,她還是對皇帝恭敬稱是,陛下謬讚了,妾一定好好上心照料林美人。
皇帝的書房裡大概施有什麼詭術,姜尹邁出來時,也是一臉愁悶,為皇帝日漸興旺的子孫運愁悶。
這麼一來,姜尹幾乎忘記要質問謝斂為何找柳遲這件事了,直到她剛走出皇帝殿門,被一隻手拽了過去。
此時天色已暗,正是掌燈時分,姜尹被這黑衣人下了一跳,剛要大呼刺客,卻聽那人問,「找我何事?」
姜尹雙手握拳,額角青筋發跳,天雖然黑了,可殿外這麼多侍衛巡邏,謝斂這傢伙竟敢光明正大在殿外偷襲她,她咬牙低聲道,「你在殿外等我做什麼!」
謝斂卻低下頭湊近她,笑嘻嘻道,「原來是要我在你殿中等,我會錯意了。」
「呔!別靠這麼近!「姜尹一步跳遠,」我只是想問,你昨日到底找柳遲所為何事。」
「不若我們邊走邊講吧?」說罷,他奪過琉璃手上的一盞燈籠,抬手揮退了姜尹身後的宮女。
姜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似信非信地同他往御花園的方向走,「什麼事,需要說這麼久嘛?」
「嗯,確實需要一段時間。」
這夜,月色不明,星光暗淡,一路上,只有謝斂手中這一盞燈籠散發出幽微的光。
冬日的蓮池一片死寂,黑洞洞的池水倒像什麼吃人的怪物。
姜尹有幾分毛骨悚然,她不知謝斂安得什麼心。
「你怎麼還不說?」
「你記不記得那裡,」謝斂突然開口,手指向一處假山,「夏夜,宮女和侍衛在此偷情,被我們撞上。」
姜尹當然記得,因為那夜也是他們第一次偷情。
「……你到底說不說為什麼找柳遲?!」
忽地,一陣夜風吹來,那忽明忽暗的燭火驟然熄滅,他們四周終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微弱的月色下,姜尹只看得見謝斂高大身軀形成的黑色剪影,她心中一悸,就算謝斂下一刻就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給她一刀,割破她的喉嚨,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謝斂丟開燈籠,忽而又抓起姜尹的手,將她拖到身前,在她耳邊輕聲道,「知道在野外偷情叫什麼嗎?」
……
野合!
姜尹這才明白謝斂安的什麼心,她怒道,「你瘋了!冬日裡還要……」
「我找了個好地方。」謝斂幾乎半抱起姜尹,抬腳便走。
姜尹也不知道這黑魆魆的,他是怎麼看得清路的,她死死咬住謝斂的耳朵威脅道, 「謝斂!你敢在這裡……我就,我就閹了你!」
謝斂走了幾步,忽而來到了一個溫暖的所在。
他將姜尹壓到一面牆上,在她耳邊道,「這是御花園中一處假山洞,不知道是哪位工匠奇思妙想,做了這麼一個地方,遮風避雨,冬暖夏涼,又不為人知,簡直是野鴛鴦的好去處。」
謝斂溫熱的氣息吹在姜尹耳邊,痒痒的,令她心裡發毛,姜尹一邊死命要將雙手從謝斂掌中抽出來,一邊叫道,「誰要和你做野鴛鴦!」
謝斂笑了幾聲,笑聲在山洞中迴旋,仿若鬼魅,他的唇貼近姜尹的臉頰,「這麼說,要和我做真鴛鴦?」
「誰要和你做鴛鴦!」姜尹正要抬腳踹他,卻被謝斂用膝蓋死死壓住,整個人被擠在他的懷抱和牆面之間,鼻腔內充斥著他身上似香非香的木葉氣息,他的溫度也從相貼的衣物處源源不斷傳來。
洞中一片漆黑,只有洞口似乎有些微月光照映,姜尹什麼也看不到,也只能聽到自己由於剛剛發力導致的喘息,在洞中放大,迴響。
黑暗中,其他感官的功能仿佛被放大了,謝斂微涼的唇貼過來的時候,她被那涼意激得渾身一顫,他輕輕地從她的臉側吻到唇尾,再從唇尾吻到唇上,就這麼在她唇上碾了碾,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再三試探,終於突破牙關,與她的蘭尖勾弄糾纏。
兩人氣息交融,唇齒相接,以往再沒有如此認真、單純地親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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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野合(中)
謝斂足把姜尹親得神魂顛倒、如夢如醉才停止。
正當姜尹處於不知天地為何物之時,謝斂突然道,「你猜,今夜會不會也有別的野鴛鴦來?」
姜尹這時才記起謝斂這廝正將她壓在一個假山洞中輕薄,她怒而張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再不放開我,我真的會把你閹掉!」
謝斂笑,「那你不覺得有些可惜嗎?你這樣喜歡用它。」說罷,他就攥著姜尹的手往他胯間探。
冬日裡,謝斂的衣衫卻不厚,熱度隱隱約約從那處透過布料傳到姜尹掌心。
明明還沒有起反應,在這裡發什麼情!
姜尹氣壞了,「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長!」
洞中安靜了片刻。
姜尹終於聽謝斂道,「不錯。」
隨後,一隻灼熱的手掌便貼上了她的小腹。
她聽謝斂冷冷道,「其他東西也可以。」
他的手掌撥開她的衣衫,往那處探去。
少頃,漆黑的洞中傳來女人的一聲低吟。
姜尹那處早已泛濫成災,謝斂的手指裹著布料陷在她的泥潭中摩擦那粒小豆。
她被他另一手箍著,毫無反抗之力,雙手扶著他的肩,姜尹的聲音幾近顫抖,「二哥,求你,別在外面……啊……」她被謝斂用手指送上了巔峰。
「又不是沒試過。「
姜尹忽地記起上個月他在馬車中說,「在外面別有滋味,以後再試試」這句話,他果然是言而有信!
只不過上次在車裡到底是密閉空間,況且那次也只是淺嘗輒止,姜尹可不知道,這回謝斂會在這個黑黢黢的地方做出些什麼。
只是此時,姜尹腿心戰慄,幾乎站不穩,更別提反抗。
他的膝蓋卡進了姜尹的腿間,謝斂的聲音飄忽在她頭頂,「舒服了?」他的手裹上了姜尹胸前的綿軟,大拇指腹摩挲著已經挺立的尖端,「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那根炙熱的東西早就抵住了姜尹的小腹。
謝斂說得沒錯,此洞中確實要比外頭溫暖幾分,可是終究是冬日,姜尹暴露在外的皮膚還是感覺得到絲絲涼意,特別是,露出的部位是常年被衣物包裹著的。
姜尹的腿根因為膽怯和寒意打著哆嗦,她無力地做著最後的反抗,「二哥,冷……」
「馬上就不冷了。」謝斂此時毫無同情心,他握住姜尹的臀肉,將她一條腿抬起,環在他的腰間。
姜尹的腿心與他緊緊相貼,那處灼熱的溫度與空氣中的冰冷交相對比。
那根東西碩大的前端頂著黏膩的入口緩緩研磨,時不時擦過那顆腫脹的小豆,才剛剛高潮過的小豆敏感不已,每動一次,便聽得見一聲女子細微地呻吟,春水源源不斷地湧出來,潤澤著那根東西。
姜尹此時覺得體內甚是空虛,謝斂身下卻虛張聲勢,總也不進來,她反倒有些熱癢難耐,「要做便做!你這般磨磨蹭蹭,小心有……啊!」
那方謝斂果然聽話地猛扎進了兩寸,他氣息微亂,「有什麼?」
姜尹畢竟已有快一個月未曾承情,這根碩長的鐵棒一下子衝進來,弄得她身下酸脹不已,她仰著頭直喘息,根本沒聽見謝斂在說什麼。
謝斂伸手扣住姜尹的腦袋,灼熱的氣息燒著她耳後, 「若有人來,就叫他們看看,我們有多分不開。」說罷,便盡根撞了進去。
「啊!」
混蛋!
姜尹既是緊張,又是報復,她伏在謝斂身上,忍住酸脹,穴中緊緊鎖住那根熱龍,要他進不得,出不得。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忽而,姜尹聽到黑暗中謝斂似乎笑了一聲,然後她便覺得自己上身一涼,兩層衣物被謝斂用手挑去,隨後,胸口卻被一片溫熱包圍。
謝斂隔著姜尹的小衣慢悠悠地舔舐她的乳尖,她的衣衫濡濕,緊緊貼在肌膚上。
那顆櫻珠在他唇齒間滾過,被他有意無意地撥動著,一股瘙癢自乳尖滑到下腹,姜尹輕嚶一聲,穴肉一跳,放鬆了警惕。
那根東西便趁機後退了半分,又馬上撞了回來,由輕到重,由慢及快。
姜尹果然渾身開始發熱,特別是那根熱源充脹在她的穴中,一下下狠狠摩擦著,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她一條腿死死纏在他的腰間,腳背緊繃,腳趾蜷曲,另一隻腳只是輕輕點地,整個人幾乎是被謝斂半托半抱在懷裡。
姜尹頭腦中一片茫茫然,狂烈的快意逼得她將手指尖深深扣進謝斂的手臂里,她耳邊充斥著自己甜膩的呻吟和兩人肉體的撞擊聲,在黑暗的山洞中低低地迴響。
她仿若一葉小舟,被他牽引著沉溺在黑暗中。
她聽到他問,「還惦不惦記其他男人的東西了?」
姜尹此時已叫得舌冷,口中不能答,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你這一根東西就已經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正當姜尹欲仙欲死的時候,忽而聽到洞外有人大喊,「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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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野合(下)
這突然而來的人聲嚇得姜尹渾身一抖,羞恥和快感交相雜糅,這才真是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斂卻又是抽動一下,姜尹嚇得喉嚨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嗚咽。
洞外那人又叫,「什麼人在裡面?!」
由於慌張和恐懼,姜尹的肉穴死死絞緊謝斂,叫他動彈不得。
謝斂的喘息更加濁重,指尖幾乎嵌進她的臀肉中,下身脹得幾乎要炸開,可是卻難以抽動半寸。
洞外又有另一人道,「哪有人?你聽錯了吧。」
方才那人道,「我聽見這假山洞中似乎有人。」
說著,腳步聲漸漸往洞口而來。
姜尹扣住謝斂的手臂,幾乎將整個人埋進他懷裡。
她渾身顫慄,連帶著那處也心跳般鼓動起來,一跳一跳地彈在謝斂那東西上。
謝斂的牙尖在姜尹的耳垂上狠狠齧咬,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躁的慾望。
洞外另一個人又道,「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趕緊走,天兒這麼冷,戌時前要巡完呢。「
那人遲疑片刻,「許是我多疑了。」
兩人的腳步終於逐漸遠去。
直到完全聽不到腳步聲,姜尹才鬆懈下半分。
「啊!」她穴肉才微微放鬆,謝斂的整根東西便驟然入侵,一直狠撞到最裡面,隨後是瘋狂地抽插,幾乎次次抽出大半根,又狠狠地撞進一整根。
那東西又粗又壯又硬,就這樣毫無技巧,近乎發泄地衝撞著。
姜尹感覺到甬道中傳來陣陣痙攣,密集的快感鋪天蓋地而來,她哽咽著抱緊謝斂,身下不斷迎合著他的抽動。
黑暗的洞穴中,姜尹的眼前卻閃過一片白花,狂喜自腿心處生出,激涌至全身。
最後那刻,謝斂找到姜尹的唇,幾乎是一口咬住,將她的吟哦全數吞下。
春水滌盪,白浪洶湧。
謝斂將姜尹整個人撈在懷裡,高潮的餘韻下,她仍在輕微顫抖著。
沒等謝斂下一步動作,姜尹在他懷裡小聲道,「我餓了。」
被他折騰了大半日,還沒吃晚飯呢!
謝斂摟著姜尹輕笑,「差點忘了。」他在黑暗中給姜尹理了理衣衫,又奚弄道,「你最後夾得這麼緊做什麼?」
姜尹惱道,「有人來你還動!等著侍衛來捉姦嗎?!」
「他們不會進來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進來!」
他故意貼在姜尹耳邊拉長聲音,「這裡鬧鬼奧……」
謝斂的話幽幽地在黑魆魆的洞中迴蕩,倒把姜尹寒毛嚇得豎起來了,幾乎下意識地往他懷裡又靠了靠,兩隻手在他頸間收緊。
「哈哈哈哈……」謝斂笑得肩膀都在抖動。
姜尹見謝斂嚇唬他,氣得用兩手掐住他的脖子,「我先把你這個色鬼掐死!」
謝斂將姜尹抱在手裡顛了顛,聲音中還帶著笑意,「下次再來這裡會一會色鬼。」
姜尹在黑暗中翻了個大白眼,心道,往後再被你騙來這裡,我絕對讓你做太監!
謝斂抱著姜尹將她送回了她的寢宮,還很不客氣地蹭了她一頓飯。
飯後,姜尹終於想起她找謝斂的初衷,「所以你找柳遲到底什麼事?你們一個兩個,為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威嚴掃地,好奇心爆棚!
謝斂卻顧左右而言它,「你可知,如今國有亂,流言四起?」
姜尹想起那日在廣平公主府聽到的消息,「你是說那些詆毀皇帝的話?什麼先帝怒,降國禍,南水旱,北地震,朝中震盪,民不聊生?」
謝斂笑道,「不錯,連你也聽說了?」
姜尹不開心了,「什麼叫連我也聽說了!皇帝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謝斂繼續道,「陛下當然也知道。」
「那肯定是你偷偷告訴他的吧?」
謝斂此時神色卻稍稍凝重,「你也知道,南方三郡的賑災銀兩被污之事,本來南方三郡就貪墨成風,朝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那日你在姜相書房必定也偷聽到了,面對流民叛亂,三郡守軍竟然不戰而降,不未免不讓人起疑。」
姜尹想了想,道, 「賑災的主力向來應該是周邊戍軍,如果直接下撥給地方,必然雁過拔毛,百姓哪裡能夠拿得到半分好處。」
「確實。」謝斂又問,「你可知若要軍隊賑災,要派哪支軍隊?」
「南方三郡的話,不就是你叔父的西疆軍嘛。」
謝斂笑而不語。
姜尹驚愕,「哎?皇帝連你們家都不相信嗎?」
謝斂道,「此次賑災銀兩劃撥有百萬之巨,能再養活一支精良的軍隊。」
「皇帝難道是怕你家造反不成?」
「陛下謹慎,但是卻留下了一個漏洞,與南方三郡相連的東部齊王也有五萬守軍,若是同南方三郡的五萬守軍相連手,便可與我叔父抗衡。若這次的災銀落入齊王的手裡,也許,我叔父也難相抗,況且叔父還要顧及四竄的流民。」
姜尹怔住了,「這是,要天下大亂了?」
歷朝末年,都是天災人禍。
謝斂卻說,「可能還不止,都城內,或許也要有變動。」
姜尹被謝斂嚇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突然又記起柳遲的事。
謝斂道,「柳遲的事,不如由廣平公主來說。」
「這跟廣平公主有什麼關係?」
「唔,有點關係。」
姜尹聚精會神要等謝斂繼續說,謝斂卻閉口不談了,反而眯著狐狸眼笑道,「既然吃飽了,不如繼續吧?」
「繼續什麼?」姜尹又是一怔,突然明白過來,「你這個淫賊!」
「一起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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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柳遲(上)
果然如謝斂所言,十二月初,皇帝的三叔齊王劉暄突然舉兵謀逆,伙結南方三郡的守軍和東部三郡的守軍同西疆大軍打起來了。
本就疾病未愈的皇帝接到軍報後竟吐了一口鮮血,直把當時在場的侍從大臣嚇得哭天搶地,怕皇帝此次小病轉大病,大病轉沉屙,如今天下大亂,可不能沒了主事的啊!
姜尹也愁悶,一天都沒好好吃飯,想來先帝就是去年這個時候吐血而崩的,他們劉家不會是家族遺傳吧,怎麼皇帝發病比他父皇早這麼些年?
她算計著如果皇帝萬一崩了,誰能接任。
可嘆皇帝還沒有兒子,剛剛子孫運好轉,可別都成了遺腹子啊!
若是兄弟接上,哪位皇弟能奪得先機呢?
皇帝的三弟榮王還在西域出使,四弟遼王在封地跟王妃蜜裡調油,五弟襄王倒是在國都內杵著。
其實誰即位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自己往後會處於什麼樣一個位置。
姜尹正愁苦著,傍晚,廣平公主來宮內探望皇帝,順路來了姜尹這裡吃頓晚飯,當然,也不是單單為了蹭這一頓飯。
「我早就說,你小廚房裡的廚子比御膳房的掌杓強十倍,比我府上的強一百倍!」廣平公主連連誇讚。
姜尹心不在焉道,「殿下喜歡的話,我就將這位廚師送予殿下。」
廣平公主這才注意到姜尹懨懨的,很沒有食慾的樣子,她問道,「怎麼,擔心陛下?」
「是。」也不全是。
廣平公主安慰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陛下畢竟年輕力強,這些日子是勞累了些,只要多加休息調理,總能好的。」
「如今朝中這樣多事,陛下哪裡能休息,」姜尹神思憂慮道,「沒想到齊王竟然反了,聽聞他向來低調,老老實實在自己封地待著……」
廣平公主這時也蹙著眉頭放下筷子,長嘆了口氣。
說起來,齊王還是廣平公主的異母弟弟。
「我就知道,他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怎麼甘心永遠待在封地里一事無成。「廣平公主柳眉微蹙,清麗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奇異的顏色,仿若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他自少年起就軍功赫赫,為江山的穩固付出了汗馬功勞,不過他向來寡言少語,善隱忍,二哥即位後,他便去了封地,沒想到他在封地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總算露出了狼子野心。」
關於齊王的軍功,姜尹是有所耳聞的,不過這些都是安慶帝朝時的往事了,自先帝安武帝即位,就收走了齊王的兵權,齊王也隨即去了封地,鮮少往國都來,若不是他起事,姜尹幾乎要忘記皇室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一忍十餘年,確實非常人能比,直忍到先帝崩了,今上即位,仍不發難,只等一個天災人禍的好時機才趁機兵變。
廣平公主繼續道, 「我父皇安慶帝只有三個活到成年的兒子,長子劉晴十歲便封為太子,多年間知人善任,親賢人,遠小人,勤勤懇懇輔助父皇處理國事,本來,待安慶帝崩後,太子晴必然能順利榮登大寶……」
姜尹心中一緊,劉晴是廢太子,史書上對他是多有詆毀的。
「十餘年前,安慶帝崩,我的二哥劉昭發動兵變,率先破入宮門,奪得皇位,囚禁兄長劉晴於其王府內,」廣平公主神情愈加悲愴,「他後來反而昭告天下,太子晴欲弒父謀反,三日後,太子晴自戕於自己府內……」
姜尹細細思索,史書上確實稱廢太子欲謀反,為先帝所擒,後畏罪自殺。
果然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越跳越快,這可是皇室秘辛啊!
廣平公主神色愴然,眼眶微紅, 「我的二哥即位後稱安武帝,他用雷霆手段殺太子晴一黨,其中便有大將軍葉雲滿門,葉家是世代忠烈的武將,不比謝家差。」
姜尹確實也聽說過當年葉家的功勳,不過這一切都被埋在了謀逆之罪的背後。
她聽廣平公主這口氣,顯然是對太子晴的遭遇感到非常痛心,對先帝多年前的狠心頗有不滿。
廣平公主又道,「你可知,柳遲是誰?」
姜尹驚詫,柳遲跟上一輩的糾葛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腦子中閃過無數可能。
她小心翼翼地問,「難不成是太子晴遺腹子?」
廣平公主嘴角一抽,嗔怪道,「你別胡思亂想!柳遲乃是葉將軍幼子。」
怪不得那日柳遲聽到「篡位」二字,臉色變得那樣難看。
「柳是他母親的姓氏,柳夫人懷胎十一月才產下幼子,故名遲,大師算命,說此子若長在葉家將見血光,所以自幼養在西山華嚴寺中,沒想到一語成讖,葉家被滿門抄斬,而他當年因隱姓埋名在寺中僥倖逃出生天,被我救下,帶到我府上,我因怕先帝追究起疑心,只能讓他做侍從,」廣平公主此時又是一聲長嘆,「唉,可憐的孩子,本是豪門世家,卻落得做雜役的下場。」
「那他後來怎麼又進了宮?「姜尹蹙眉,她記得柳遲進宮時,先帝尚在。
「是我一時糊塗……」廣平公主幾欲落淚,「他知道自己身世後,強要入宮……」
難不成他要行刺先帝?!
怪不得在柳遲入宮不久後,先帝就吐血而亡了!
姜尹試探道,「柳遲對先帝……」
廣平公主拭淚道,「先帝本來就因多年沉屙難愈,身體一向不康健,又每日宵衣旰食,突然猝亡,也不足為奇。」
姜尹似信非信間,猛然想到一件事,「殿下,柳遲,凈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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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柳遲(下)
廣平公主呆怔了片刻,看著姜尹,卻不言語。
姜尹腦中似有弦崩斷,抽得她渾身一震,「他他他他……」
「阿阮啊,柳遲畢竟不是貼身太監……」廣平公主此時帶了幾分尷尬的神色。
「公主殿下!柳遲可是你舉薦的!「你怎麼能給我個假太監,還不告訴我!
」阿阮,我也是……「
姜尹又惑從心起,「可是既然先帝已經亡故,柳遲怎麼還要待在宮中呢?」她心中憤慨,朝外室喝令,「柳遲呢?把他給我叫進來!」
柳遲進來後,姜尹才細細觀察他一番,身姿挺拔強健,確實有將門風範。
但姜尹此刻無心欣賞,她面色不善指著他道,「柳遲,你是不是個男人?」
柳遲先是一驚,又見廣平公主給他使眼色,便只好垂首答道,「我是。」
「是嘛,我不信,除非你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
柳遲一臉窘迫。
廣平公主忙道,「阿阮,不要衝動……」
姜尹又質問道,「柳遲,本宮問你,你在公主府做得好好的,為何一年多前要入宮?是不是你謀害先帝的?」
柳遲這才抬起頭來,神色肅穆,言辭鏗鏘有力,「我雖曾有此心,但從未動手!」
姜尹顯然不相信柳遲所言,她道,「那怎麼你進宮沒多久,先帝就吐血而亡了?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柳遲正色道,「娘娘應該這麼想,正是因為先帝在我下手之前就已經死了,我才沒有機會動手。」
姜尹神色僵了僵,這話說得,好像多麼遺憾似的。
她繼續問道,「既然先帝已經亡故,那你為何還要待在宮裡?」
這時,廣平公主和柳遲二人都不言語了。
姜尹惱羞成怒地思索了片刻,突然某雙笑眯眯的狐狸眼在她心中一閃,她咬牙切齒道,「你,不會是謝斂的人吧?」
柳遲又垂頭不言。
好嘛,原來謝斂的間諜頭子竟然就是自己想要悉心培養的小太監。不!他還根本不是個太監!
姜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虛弱地捧心喚道,」琉璃,把我的清心丸拿過來……」
廣平公主到底是向著自己外甥的,她又勸道,「斂兒沒有壞心,柳遲你不是用得挺好的嘛……」
用得挺好的是沒錯……但是絕不能容忍欺騙!
廣平公主根本就是謝斂派來的,由她來挑清事情真相,姜尹也就無可奈何了。
姜尹強送走了廣平公主,並且拒絕承認自己承諾過要把自己小廚房的大師傅贈送給公主這件事。
回過頭來,她還要處理柳遲。
「柳遲,你既然有葉家血脈,怎麼甘願做謝斂的細作?」姜尹痛心疾首,「我可待你不薄啊!」你卻欺騙了我,傷害了我的感情。
柳遲清俊的小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謝大人對我有恩。」
你說你看上他妹妹了都比說什麼有恩可信!
姜尹繼續問,「那你說說,前些日子謝斂找你到底所為何事,你們倆又在我背後耍什麼陰謀詭計?」
「娘娘,」柳遲此時卻抬起頭來,一臉肅穆,「年內,京中可能要有人起事了。」
姜尹想起上回謝斂也有過類似言論,她怒道,「怎麼南方有叛亂,京城裡也有人要搞事?那又有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年先帝起事正是從守衛皇宮的衛尉和守衛京城城內的執金吾下手,這次,也有人要模仿先帝,但是這一切都是猜測,只有真正等到幕後之人下手,才能看清全局。」柳遲頓了頓,「謝大人要我密令衛尉。」
姜尹突然想起,那日她在皇帝書房外,偶然聽到謝斂請皇帝罷免衛尉張正潛一事,想必那張正潛已有異心,若是他統領宮門衛屯兵,必然與幕後之人裡應外合。
「是誰這麼大膽子?」
「或許,是襄王殿下。」
「襄王……」姜尹眯起了眼,怎麼是這個傢伙。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姜尹就把柳遲趕出了自己的寢宮,並且放下狠話,除非你揮刀自宮,否則這輩子也別想踏進我永安宮。
姜尹後來又回過頭來思考,卻覺得廣平公主並未將所有的實情告訴她,比如,她為什麼會在柳遲請求之後,就將他送入宮內,她明知道柳遲此去是要刺殺皇帝,難道她也對皇帝不滿?
如果說齊王善隱忍,那廣平公主也不遑多讓,齊王是為了自己,廣平公主是為了她當年支持的長兄,忍了十幾年,用心栽培柳遲,難道不就是想為大哥復仇嗎?
廣平公主雖然沒有同姜尹提起,但是以先帝朝的局勢來看,當年姜家、謝家顯然是先帝一黨的,而廣平公主後來明顯同兩家交好,明哲保身,現在又做了謝斂的說客。
不過,此多種種,都隨著先帝猝崩而變得毫無意義了。
姜尹失去了一個得力助手,傷心了兩日後,她讓琉璃去內務府挑太監,點明最好是要姓謝的。
謝公公剛就任,謝大人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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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雲雨(上)
「看來娘娘很想要我隨身侍候。」
「不錯,所以你什麼時候去凈身?」
「那我凈身前,娘娘可要用夠啊。」
「確實,」姜尹身子靠向謝斂,一手貼向他身下,「這東西我很滿意。」就是上面的人我不太滿意。
謝斂把姜尹拉到他腿間坐著,「娘娘往後還能找到這麼滿意的嗎?」
「多找找,總會有的。」
「就怕你總也找不到,回過頭來念著呢。」謝斂抽去了姜尹的腰帶。
「念著?」姜尹扣住謝斂的下巴,「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謝斂笑眯眯地將下巴在她手心裡蹭了蹭,漂亮的眼尾喜悅地上揚,「我要柳遲為我在宮內辦事,在你身邊任職,方便些。」
「方便些?你方便了,我可不方便!」姜尹掐緊他的下巴,不讓他亂動。
「柳遲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我都不介意,你有什麼可介意的?」
「你介不介意跟我有什麼關係?!」姜尹的手指尖掐進了謝斂的皮膚。
謝斂的手在姜尹腰間摩挲,臉上裝作無辜道,「前些日子,你還要我為你找個男寵,怎麼,不喜歡柳遲嗎?」
「那你應該早告訴我,叫我好早點享受他,讓他裝成太監,我怎麼下手?」姜尹另一手惡狠狠地掐住了謝斂的脖子。
「是娘娘眼拙,這樣的身姿,你怎麼還當是太監。」
聽謝斂嘲笑她笨,姜尹怒極反笑,」你倒是有能耐,葉家的人也能聽你使喚,為你所用。」
「那多虧我姨母對他的恩情。」
「廣平公主膽子倒是很大嘛。」
謝斂笑道,「長輩都說,我母親雖生得艷麗,但為人和順,而廣平公主雖樣貌溫婉,為人卻最為猖狂,年輕的時候做過不少輕狂的事。」
「怎麼?強擄良家少男嗎?」姜尹翻了個白眼,「我看她現在也做得出來!指使良家少男來做太監!你不多學學你母親,學你姨母做什麼!」
謝斂的手緩緩下移,似有若無地在姜尹豐潤的臀上滑動,長長的睫毛如墨蝶般微閃,眼中露出討好, 「為了謝罪,我親自給娘娘做男寵來了。」
姜尹一手捏住謝斂的臉,一手去扯他的睫毛,「柳遲的身世這般悽苦,還要被你利用,嘖,謝大人夠心狠的,你做男寵,我真是無福消受。」
謝斂卻微微湊近,在姜尹臉側啄了一口,「我對娘娘可是一片赤誠衷心啊。」
姜尹一手下移,貼近他的胸口,「那你把心挖出來我看看。」
謝斂抓住姜尹的手往他衣內探,「娘娘摸摸看就知道了。」
姜尹卻扯住他胸口的凸起,狠狠一揪,「人心隔肚皮,我可不知道長什麼樣,比如,我就沒想到襄王竟然要搞事。「
謝斂被她弄得喘息微急,面上仍然笑道,「都是先帝的兒子,誰會甘心呢,更何況,先帝在世時,襄王子憑母貴,確實最得先帝寵愛。」
姜尹繼續不懷好意地揉弄著謝斂的尖端,直將他弄得面色發粉,「上樑不正下樑歪,竟然學他爹篡位。」
「襄王確實魯莽,唔……但不得不說,現在確實是一個好時機嗯……」謝斂終於抓住姜尹亂動的手,眼中顯出狡黠的光彩,「你可想知道先帝的一件秘聞?」
姜尹困惑,「什麼秘聞。」
「想知道的話,你先將外衣脫了。」
「……」姜尹向來好奇心重,心中暗氣謝斂真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她脫了外衫,凶道,「快說!」
「你知道柳遲是柳夫人懷胎十一個月才生的吧?」
「那又怎麼了?殷夫人還懷了哪咤三年呢。」
「其實,之所以說是十一個月,是因為柳夫人生產前十一個月,葉將軍往邊疆赴任。」
「你是說……」姜尹雙眼睜得圓圓,「柳遲,是柳夫人,偷情生的?」她忍不住放低了聲音。
謝斂看著她,嘴角愈加上揚,「沒錯,」他也學她放低音量,湊到她面前道,「你可知柳夫人的偷情對象是誰?」
姜尹呆怔了片刻,「既然你說是,先帝的秘聞,難不成……」
謝斂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姜尹驚叫,「那那那那,柳遲豈不是先帝的兒子?!柳遲知道嗎?」
謝斂又搖搖頭。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測,」謝斂趁姜尹尚在驚詫中,雙手已經悄悄探入了她衣內,「我調查過,多年前,柳夫人曾與先帝有一段情,後來卻又嫁給了葉將軍,後來先帝下令葉家滿門抄斬,卻暗中要留柳夫人,但是柳夫人自戕而亡,是為葉雲殉情而去。」
姜尹呆呆地眨了眨眼,」怪不得柳夫人要將柳遲送去華嚴寺中,又將他冠她柳姓……」
「不錯,「謝斂神色略正經道,「過幾日,你也要去華嚴寺。」
姜尹不解,「為什麼?」
「既然襄王不日要起事,後宮女眷還是出去避一避為好,但是不能興師動眾,最好是以你的名義,為天下祈福。」
姜尹蹙眉,「你們不是已經只待瓮中捉鱉了嗎?」
謝斂神情嚴肅起來,「任何事都不可說萬無一失,襄王既然敢做,想必是有多手準備的。」見姜尹面上略有怔忡,他又笑道,「雖說是山雨欲來,不過今日,就先巫山雲雨一場吧。」
姜尹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被謝斂扒得差不多了,不禁惱怒,他竟然用一個不知真偽的故事轉移她的注意力,於是,她也不甘示弱,直將他的衣服扯得鬆鬆垮垮,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然後伸出手去勾弄那顆茱萸。
===============
四十 雲雨(下)
謝斂頭微仰,頸中的喉結來回上下滾動,口中發出細微難耐的悶哼。
姜尹一手揪著謝斂右側的茱萸,一手慢慢滑過他的胸膛,雖說他是男人,又曾習武,這片肌肉薄勻而結實,不過,或許是遺傳廣陽公主的一身雪膚,謝斂衣物遮擋部分的皮膚白皙如玉,在紅潤茱萸的映襯下,竟然秀色可餐。
姜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她低頭,舌尖舔上了他左側那一顆,或許是靠近心臟,姜尹感覺到謝斂心跳一震,環在她腰間的手也難耐地撫上了她的脊背。
姜尹的軟舌捲動,在那顆東西上來回打圈吮吸,謝斂胸口起伏,幾欲掙脫,姜尹卻用牙齒微微夾住它,仍在口中攪動品嘗。
她聽到謝斂喘息聲漸大,胯間的東西也膨脹起來,在她腿心騷動摩擦,才最後用牙齒使勁扯了扯那顆東西,終於放過他。
再抬起了頭,卻見謝斂面上潮紅,眼中帶欲,眼尾迷迷濛蒙地上翹著。
姜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獰笑道,「你不是今日要來做我的男寵嗎?那我命你今日不准自己亂動,聽到了嘛!」
謝斂彎彎嘴角,竟點了點頭。
「你敢自己亂動,我就把你的嘰嘰剪掉。」姜尹威脅道。
謝斂乖順地又點了點頭。
從沒見過這麼乖的謝斂,姜尹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他今日只用了一支白玉長簪束髮,很方便姜尹下手,於是她順手將其一把扯掉,眼見他的青絲如瀑披散下來,倒有幾分嫵媚的風情。
姜尹看謝斂狐狸眼一勾,露出幾分含羞帶臊的神情,「喲,還演上了。」
姜尹乾脆將他的衣物整個一扒,裸露出他的上半身,肩膀寬展,鎖骨纖長,肌膚在燭光的映襯下,顯露出幾分如玉般溫潤的顏色。
要是腰身纖細倒還能讓姜尹演一演強搶良家婦男的山大王,可謝斂這一身精壯的肌肉,倒讓姜尹把「你個小狐狸精」這句調情咽了回去,他也就一雙眼睛媚得跟女人似的,若是這雙眼能滿盛情慾到不能自持,那就有趣了。
姜尹將手心貼在他的心口,皮膚相接處傳來有力的跳動,仿若是一顆鮮活的心臟被她持在手中。
她曾在志怪故事中讀到,有青面獠牙惡鬼,披美貌女子畫皮,騙獨行良善書生,與其交好後,登其床,裂其腹,掬其心而去。
姜尹用那支白玉簪往謝斂心口一戳,「吃了人心,可延年益壽,功力倍增。」
「小生願意為娘娘獻身。」謝斂裝作純良書生的樣子。
白玉簪隨即挑過胸口紅豆,隨意撥動了兩下,「你心黑,吃了塞牙,還要鬧胃病。」
「那就不能為娘娘效力了。」
「怎麼不能,」白玉簪滑過小腹,經過烏叢,點上孽根,「此物甚丑,不過是個好東西。」
那東西難耐地顫了顫,「娘娘可要它好好服侍?」
「讓我先玩一玩它。」一隻素白玉手扶上那黑紫長物,兩相映襯,更顯出那東西的猙獰,她指尖輕撫柱身上虯結的青筋,血脈跳動自她指腹傳來,她起了玩心,兩手合抱,用力掐了掐柱身。
「嗯……」謝斂低吟一聲,嘴角含笑,「不是教過你怎麼動。」
姜尹不聽,又用力捏了捏,「誰要你教!」
謝斂眼中的欲又增三分,貼在她腰肢上的手愈加往下探去,此時姜尹正專心捉弄那物,沒有察覺。
姜尹總算摸索出要領,只要她雙手緊握,上下稍一動,謝斂便氣息一緊,眼中還溢出兩分水氣,氤氳在他眼中,真不知道,這樣一雙眼睛,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於是,她又不動了。
「阿阮……」謝斂喃喃著,幾乎想要自己發力,那根東西又脹了幾分。
「你哭一個給我看看,我就繼續。」姜尹湊近盯著他的眼睛,「你知道怎麼哭嗎?」
謝斂眼中的水氣卻愈加消退,反而滲出笑意,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她期待的小臉,他的唇幾乎與她相貼,嗓音低啞,「我不知道,你教教我。
姜尹鼻息中滿是他清淡的氣息,她又不滿,「哭都不知道,你是一下子長這麼大的嗎?」於是,她手中再次發力,擼動得近乎粗暴。
謝斂的笑聲中夾雜著喘息,「呵……是啊……嗯……再用力些……」
姜尹動著動著,便覺得不對,怎麼反倒是她伺候他了呢?
男人半眯著眼低喘,臉上滿盛情慾,眼角像喜鵲尾巴高高上揚。
這大概就是不能自持的樣子了吧。
姜尹想著,臀部微抬,將那東西的頂端納了進去,那粗大的頭部撐開甬道,帶來一陣酥麻,她禁不住低嘆一聲。
謝斂的手貼在她的臀肉上,咬緊牙才忍住不使力往下壓。
姜尹不管謝斂怎麼想,她自己撐著他的雙肩,用力往下一坐,一下子將那東西吞了進去,兩人雙雙發出一聲嘆息。
碩大的長物撐開層層穴肉,直逼到最里,縱使有春水滋潤,還是叫姜尹有些酸脹難忍,她停了片刻,終於抬腰將其抽出一點,如此反覆,攪亂了謝斂的氣息。
她的兩隻渾圓上下跳動,紅蕊顫巍巍擦過他堅硬地肌肉,意亂情迷地綻放開。
她情動不已,近乎痴迷地顛動著,身下的男人迎合著她,每一次都撥動著她敏感的弱點。
直到春江白浪水花濺,她又將他推到床榻被衾中,再次撫摸齧咬他白玉般的身體。
姜尹終於疲累了,跌在床上,腦中最後的想法是,太爽了,往後要多壓壓謝斂,如此想著,便心滿意足地睡去,隱隱約約間感覺謝斂摟緊了她,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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