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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樓 (1-5)作者:偷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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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4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風花雪月樓】(1-5)
作者:偷肚兜
2023/1/30首發sis
字數:23271
ps:純愛,ntl ,後宮,帶點母子。
第一篇 太后篇 第一章
一把劍,盪盡武林眾輩,四把劍,壓得江湖數十年抬不起頭,北望祁連山,大雪簌簌,白皚皚一片鐵甲:「沖天殺氣鎮北國,赤馬紅血定江山。」再回首,眠進江南里。
問那人在何方?且道,陵下王宗是也。風吹不斷,連城萬萬,葬歌喜怨,秋來收魂。一本名劍普,一座雪月樓,便是整個江湖。
正文:風也聲寂寥,水遠山高,荒草滾著煙塵,一陣馬蹄疾。
「駕!駕!」
夏去秋來,雁南飛,山野疏疏,落下滿地枯葉,馬蹄打在沙石上,鐵烙星濺,這條路不好走,十幾匹馬兒,披甲戴疆,這是軍馬。
他們昂揚的旗幟上,一個王字,惹人注目,領頭的,卻是一位少年郎。眉目似鋒,琅琅銀甲作嘯天之勢,駿馬寶駒配將才,一點寒芒先至!
「將軍,過了這山腳,我們就該入靖州了。」
少年右手強有力,握緊拳頭舉過肩頭,頓時,兵馬停止,馬頭皆是昂揚,十七人蕭肅列陣,東北南各三角成盾形,左手搭腰間青銅軍刀,右手長槍傾斜,幾十人,竟是有著萬馬騰勢,足以,這是一對精兵。
「羽天,地圖。」少年開口,聲音鷹疾,長空鳴落,長時間戰場廝殺的男人,獨有的語氣,殺意。
副將奉上一塊木板,巴掌大小,背面歷經風霜,不少龜紋裂布,上面雕刻密密麻麻如同蚯蚓蜿蜒,字體是獻朝軍用加密文字,一般人讀不懂。
他皺眉細看一會,不久,收起來,驅馬:「走!」
又是響起道道馬蹄聲。
……
「將軍,有哨子。」
王羽天策馬湊到王慍耳邊,王慍做了個隱晦的手勢,十七人陣型又是調整,分為四隊,兩兩齊御,外隊換刀,內邊豎槍,警戒預防。
山路不比官道,狹窄,雜草叢生,枯樹背後,幾個偷隱的目光,打量眾人,有人舔著嘴唇,似乎有冷笑,這對精兵人馬不多,裝備卻讓人十分眼紅啊,無論是星鐵長槍,還是青銅刀劍,以及閃閃錚亮的佩甲,都值上不少錢。更有人腰佩玉,錦綢玲瓏,在這些將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匪徒眼裡,一群肥羊。
人吃不起飯,上山當匪,總算一條活路,獻朝律法:匪,盜,娼,遺,皆是死罪,亡命之徒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官家人馬。
「不管他們,我們走,天色漸黑,要在下一刻趕進闡縣。」王慍不清楚對面多少人,犯不著冒險,若是互不相犯,自是極好的。
疾行一陣,坐下馬匹們卻是喘著粗氣,疲了。王慍看向四周,靜悄悄的,唯有風吹落葉聲。
「將軍,不如我們休整片刻再趕路?」
「也好。」
眼下,不是最為緊急的時候,行軍大忌急軍。
「所有人,停軍整頓,吃水喂糧,切勿鬆懈!」王羽天回首繞馬,令小隊,這都是王家親衛。王慍則找一塊乾淨點的枯草坐下,伸手撫摸著腰身細劍…… 「將軍,此番回朝,陛下定會重賞,將軍您可是立下汗馬功勞啊。」王羽天手拿一壺酒,和王慍坐在一起,兩人自小長大,私下,倒也無很多君臣之禮。 「哈哈,羽天,賞賜是小,皇上滿意,倒是真。」王慍搖搖頭,笑道。 「那陛下將相當滿意!」西北天狼山一帶蠻族猖獗,聯合遺民,大有自立為王的趨勢,涼州,光州,受此侵害長久,朝廷派遣多位征夷大將軍,卻無法剷除其根,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太后娘娘親下旨,請陵下王宗出山,封嫡長子,王慍為少將軍,率領兩萬精兵,平定西北。
在如今和平盛世半載的獻朝,這可是大軍功,可哀的是,朝中無一人能吃下此果,滿朝武將,皆是飯桶。
金霄城年年無夜,酒肉林池,花天酒地,遍地撒金銀,更有貴者,赤漢拉輦,玉女百人遊街。
「陛下不得知,但我想,肯定有不少人厭。」
王羽天遞他手中壺酒,王慍接過仰頭大口吃,少年杯酒馳沙場,多少風霜多少汗?唯有遠方佳人魂牽情。
「將軍,是想姑娘……了?」王羽天笑道。
「怎麼?」
「你的眼睛,很深情。」
「去你的……」
王慍笑罵著踢他一腳,男人間不要那麼文鄒鄒,猜什麼不好,去摸別人心思,王慍可不要跟他分享什麼,粗鄙。
但是,意外總比收穫來得早,地上微微震動,枯黃落葉的林間,細細傳來馬匹奔跑之聲。
王慍立身,輕功上樹梢,幾個踩踏落葉,就躍上了幾丈高,借著最後的夕陽紅霞,他看見不少赤膊粗漢,手拿閘刀的匪徒駛來,速度很快,人數眾多。 他們出奇的一致,似乎就是奔著王慍等人來的,他趕緊下來,對著十七人道:「敵匪來了,禦敵!」
所有人上馬,王慍揮手喊道:「向東突圍,不要被他們包圍了,他們手裡有弩。」
「將軍,來者有幾人?」
「看不清,但我聽聲音,不少於五十。」
王羽天心裡一驚,大感不妙,今日恐怕要凶多吉少。夜晚更不利於他們,天色漸晚,怎能斬敵?
很快。「咻咻——」幾道破空響箭傳來,那勁巧力道之大,划過王慍臉頰,只覺有灼燒意。
重努弓,大殺器,國監對此掌控格外嚴,一群匪徒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平定天狼山,也不過帶了兩百弓弩而已。
「哼,奸盜者!」王慍冷哼一聲,這時,一聲參叫傳來,有人落馬,王慍後看,那箭穿過肩膀,鎖骨處,一片血紅。
「速退!」
他高喊的同時,手中韁繩橫拉,馬頭迴轉,他跑到那落馬之人旁,將他扶起,安放在自己駿馬之上,一拍馬屁,疾馳飛離。
「將軍!」王羽天有回身之意,不過這時,他擺擺手,頭也不回:「你們先走,我殿後,闡縣匯合!」
「可是將軍,我等豈能棄您?」
「將軍!」十幾道聲音,整齊劃一,響徹林間,人志堅利,無愧軍魂。大敵當前,哪能丟將兵逃?
「我以少將軍虎印,命爾等撤退,不令者,軍法處置!」王慍沖天發嘯,戰場以服從為主,豈能兒戲?
「將軍!!」所有人肅然,王羽天緊咬牙關,久久不願退去。
「羽天,不要忘了,我是很強的。」王慍回笑,輕聲肆意,少年不懼天雷,他放下置於身後的長槍,緩緩拔出別在腰後的那柄細長之劍,手腕轉起劍花,伶劍側立,王羽天看著那俊美少年的側顏,似乎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陵下王宗,那窈窕身姿,白衣玲瓏,鳳眼雪如星,絕世無雙,是啊,他可是,那個人的兒子……
「走,我們走!」
「可是王副官,將軍他……」
王羽天看著那個獨自的影子,道:「我們留在這裡,只會增添將軍的負擔,放心,他不會有事。」
「……是……」
十幾人策馬離去,轉眼間,就只剩王慍一人了,很快,他便被馬匪們團團圍住,里三層,外三層。
「很有膽魄啊。」一人搖頭晃腦走出來,他五大三粗,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一臉的橫肉,凶神惡煞。
王慍手持青色長劍,這劍溫潤如玉,有流風縈繞,夜幕下,熠熠生輝,是把好劍,饞的周身匪徒們,雙眼放光。
「二十六把弩,不錯,哪裡來的?」
粗漢沒想到王慍這時去關心外物,於是譏笑道:「你現在不應該擔心一下你的小命?」
「就憑你們?」王慍舉劍向前,一臉淡定,毫不在意被五十六十人圍住,仿佛他們只是幾隻羊。
「哼,口氣不小,看來是個人物,我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來!」 王慍淡淡道:「王幼麟。」
「下去記住和閻王說,殺你者,爺爺是也。」說完大叫著衝過來,舉起手中巨斧,狠狠揮下,王慍彎腰下探,從馬下滑走,那人斧頭披在碗口粗的樹幹上,削斷如泥。
「哼!」
匪徒橫馬再次欺身而來,這次改為橫批,俯身下壓,根本躲不開,不給王慍剛才戲耍自己的機會,周圍馬匪皆是給自家當家的加油打氣,亂鬨哄一片,看來,他們絲毫不覺得王慍有威脅,也是,即便王慍穿了銀甲,卻也還是俊俏的模樣,稚氣未脫,看著就很好拿捏,過於秀氣,讓這裡頭好龍陽之輩,都忍不住舔嘴唇了……
王慍沒再躲,置劍胸前,看來,是要硬接這一斧頭,匪徒冷笑,找死,就這麼個繡花樣子貨,怎麼可能擋得住自己這百斤巨斧?體量上,就不對等。 「叮——」氣勢展開,沙土飛瀉周圍,不少馬兒後退了幾步,這碰撞力度之大,足以把一個成年人劈成粉碎。
可是在那匪徒眼中,大吃一驚,王慍不僅沒有一絲後退,那細長青色劍擋住了斧頭,震得自己握斧那隻手,虎口發麻。
「什麼!」
匪徒將斧頭湊到跟前,仔細瞧去,居然裂出一道口子,心中泛起驚濤駭浪,反觀那人手中青色長劍,流風舞動,落葉卷飛。
「好劍!」匪徒都不得不讚嘆一句,看來今天碰上硬骨頭了,江湖有一本名劍普,皆是絕世好劍,據說只要得到其中一把,就能武功蓋世,冠絕天下! 「你這是什麼劍?」此等之物,絕不可能默默無聞,今日,碰到大好的機緣了,匪徒心中頓時湧起巨大的貪婪,想要占為己有的念頭,怎麼都止不住。 「風不語。」
夜色中傳來淡淡的回應。
「風?風不語?……」匪徒似乎那裡聽過,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江湖上的事,只有江湖人知道,馬匪這樣的文盲,也只能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了解。 「風不語?風?等等,風劍,你!……」話還未完,一劍封喉,王慍立於馬頭上,他的身後,無頭屍體冒著鮮艷紅血,熱氣騰騰,這一刻,王慍才展現他的實力,技驚四座,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無頭屍體,死不瞑目。
周身馬匪安靜響久,無一人出大氣,這可是他們山寨里的三當家,論武力,不比上頭兩位當家的遜色。
不過匪徒們還是沒有亂,儘管已無領頭,但人數上的優勢,讓他們打心底勇威,後頭幾人握緊重弩弓,不信會有人能以一抵百。
陰影樹幹,藏在裡頭幾個黑衣人,他們裝扮並不似髒亂的馬匪,整齊劃一,頗有素質,十分蹊蹺。
「王家,王幼麟,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看來武功得到其真傳,我們走,回去稟報周王。」
「那他們……」
「不用管,就算事情敗露,也不會輪到我們擔責,王爺自有辦法。」 幾人暗聲談論,只是越來越往後退。
「風劍,名劍普第七,名不虛傳。」
……
「殺!」不知何人高喊一聲,剩下十幾人,紛紛舉起閘刀,或是環首刀,沖向王慍,弩箭對齊他,蓄勢待發。
王慍借著月光,烏雲時不時飄過,使得地下黑暗一片,王慍用劍身反光,看清四周局勢,僅僅幾息,心中便是有了對策。
勿看馬匪人數眾多,只是虛數,能接觸王慍一波便也六人,他們之中更無任何功夫,王慍應付起來游魚得水,『看來,都是些山野之輩。』與他們交手,便已經清晰對手底細,不要看都是五大三粗之輩,但他們底盤不穩,氣息紊亂,招式更多像砍菜切瓜,王慍針對薄弱之處,一劍又是一劍,挑斷手腕,慘叫聲彼此起伏。
風不語最大的特點便是那劍氣,包裹劍身圍繞那一層薄薄的流勢,可以隨風而動,王慍自身心法的加持之下,如同銀蛇一般,三寸之外便可傷人。
一人雙手用力砍下,王慍左腳後撤,右腳原地成弓形,劍尖上挑,刺破手腕,「啊,啊,」參見連連,滾在地上不斷哀嚎。
「放箭,快放箭!」
眼看大部分兄弟都躺在地上翻滾,周圍寥寥幾人,終究是急了,後面幾人屈膝上弩,對準王慍,只聽見「咻咻——」幾道破空的聲音,王慍雙眸瞪大,想要在黑暗中,找到那模糊不清的軌跡。
氣息繚亂,是這裡!近在咫尺之際,王慍利用風不語自身掌控清風的勢能,找准了箭矢,腦袋一歪,那箭貼著臉頰飛馳而過,讓王慍的臉上留下一道紅印,疼得火辣,足以見這弓弩的威力。
隨後,王慍抬劍抵擋,硬生生靠著身法,勉強接下,但手臂卻是微微酸麻,『看來不能硬碰,只能想辦法。』他轉身翻過一顆大樹背後,跟在他後面的弩箭「咻咻——」追著,對方吃准了王慍不敢近身。
他抬頭看看天空,月光撒下的間隙,他找准弓弩手的位置,體內真氣匯聚,凝聚在手腕,風不語的劍尖,空氣流動,抬手一道劍氣飛馳,便聽那便一道悶哼。 「快,躲起來!」
土匪有人大喊,王慍再借著月光的時候,便看不見人了,『看來要硬沖了。』心裡下了主意,若是坐以待斃,不利於自己。
找到幾個躲在樹幹背後的影子,王慍打不著人,便劍氣橫飛,風刃砍斷土匪頭頂的枝丫,幾根掉下,那邊就被打懵,趁著調整的空擋,王慍貼地飛奔,腳尖發力,如同獵豹,身位極低,又快又靈活,那些土匪有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根本打不到,看著越來越近的王慍,只能幹著急。
幾個眨眼間,王慍就已經來到了土匪身前,他高高跳起來,在對方恐懼的眼神中,劈成兩半,隨後雙腿張開,置劍旋轉,便如同切瓜砍菜,虎入羊群,大開殺戒。
「啊啊——,跑啊,快跑啊……」人群中,不斷有人哀嚎,慘叫著向後逃跑,但王慍怎麼給這個機會?放虎歸山,讓他們接著為惡?
很快,便只剩一人,王慍抵劍扼住咽喉,狠狠問道:「你們寨子在哪裡?」 今晚,王慍想要趁著這月色,把這邊的禍害一鍋端,順便看能不能查清,這些軍中利器那裡來的,這可是大罪啊,他不介意回朝反咬一口。
「別殺我,別殺我,我帶你……」那人嚇成一團,死了這麼多人,他的劍居然一滴血都沒有,難道都是假的?但上面的殺意,卻實實在在啊。
「你最好別耍花樣。」
王慍收劍,轉身將所有弓弩毀去,抬頭望天,若有所思。
第一篇 太后篇 第二章
「駕!駕!」
幾聲急呵不斷催促著胯下馬兒,儘管這條官路平坦,但眼下這個速度,對這個衣衫有些襤褸的中年人來說,還不夠。
「快點!再快點!」
……
他臉上大片大片,皮肉沾著泥土,臉頰臃腫,青一塊紫一塊。這個男人神態疲憊,雙目充血,身上錦衣缺口不少,踏在馬鞍上的靴子,早已失去曾今的光亮。不難看出,他經歷過一場爭鬥,從他緊急的模樣,便知道,他是落敗的一方。 男人名叫東方熬辛,出身江南八州六大世家之一的東方家族,如今三十好幾,快邁入四十了。大家族出身的他,並不是嫡系一脈,故此無任何機會去競爭那家主之位,便早早離開,想著靠自己打拚一番事業。
所幸礙於東方家族的聲名,東方熬辛也未碰過很大的壁,再加上他圓滑,察言觀色的能力十分出眾,不去主動得罪其他世家或勢力,事業起勢得很快,未滿三十,就打下了一片屬於自己的產業,白馬山莊。
說起白馬山莊,江湖上常行走的人有所耳聞,他們山莊培訓優良的馬匹,提供的佐料,也十分不錯,行走江湖,靠的不是腿,是馬,好馬更是供不應求,奔波數十年,左右逢源之下,總算積累不少口碑,很多江湖大俠,喜歡騎他們的馬。 這讓白馬山莊的名聲越來越大,不僅僅江南幾大州,陵下更是有所耳聞。東方熬辛也是靠著白馬山莊,讓江湖上諸友,都尊敬一聲,熬莊主。所謂是風光無限。
男人事業有成,年紀又是正值壯年,自然便要成家立業,幾年前,更是遇見了他發誓要守護一生的女子,秋儀。
那時他被敵家追殺,追得滿江湖跑,眼看要殞命之際,一位女俠橫空出世,出身華中五嶽之一,泰山蓬萊的秋儀,一手出神入化的蓬萊劍法,在眾仇人手中,救下他。
白衣婉約,靈秀流風,千乘之勢,登仙造極。深深吸引著東方熬辛,秋儀據之外人清冷的氣息,並未讓這個男人放棄,反而更加激起他追求的決心,終於,在他耗費幾年的苦苦研磨之下,秋女俠答應了他,兩人結為良緣,成為一段佳話。 從此,行走江湖的女俠做了白馬山莊夫人,過上了榮華富貴的生活,白馬山莊因為秋儀的存在,生意更是火爆,背靠蓬萊,又有東方家族的加持,愈發無人敢看輕這個男子,生意上再無仇敵。婚後秋儀為其誕下一子,兩人十分恩愛,如膠似漆。
不過話說回來,東方熬辛能娶上秋儀這樣的美人,實屬是高攀,蓬萊俠女可不是誰都能娶的,這段姻緣讓無數人眼饞,任誰都想靠著女人,一飛沖天,更有不少世家子弟,整日盤旋在五嶽山底下,幻想著能博得俠女風采。
但此刻,為什麼東方熬辛如此狼狽?原來他要和家妻秋儀,去老丈人家省親,故此並未帶許多護衛,更因為秋儀懷有身孕,所以一切路途以舒坦為主,行進的很是緩慢,所乘皆是好馬,黃金白銀良酒更是帶了不少。
一路上都十分安穩,未出什麼大風波,他們目的地是涼州,但沒有預料到的是,經過天狼山脈最為末端,與靖州交界處,遭遇了匪徒。
一開始,想著是小打小鬧,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卻發現對方人數眾多,想到家妻身孕,便要息事寧人,給點過路費,不料匪徒獅子大張口,要留下全部的財產,這下惹惱了東方熬辛,縱橫江湖數十年,何人沒給過他們白馬山莊幾分薄面? 於是爭鬥起了,本以為穩操勝券,不值一提的匪徒卻拿出了大殺器,重弓弩,東方熬辛這邊,就瞬間潰敗,得益於手下拚死護衛,才保的小命一條,逃出生天,但讓他七竅生煙的是,自己妻子,秋女俠連同全部財產,皆被俘!
想到逃跑前,被五大三粗,相貌醜陋的土匪抱在懷裡上下其手的妻子,東方熬辛就忍不住心在滴血,眼睛要冒出火光!挺著三月身孕的秋儀,落到土匪手中,會是什麼下場,不敢想啊,最壞的結果被剝去衣物,做那……骯髒之事,東方熬辛就要昏厥。
「該死的土匪!我一定會報仇的,儀兒,等我,堅持住,我很快就回來救你!!!」
「駕!駕!」
又是一陣馬蹄疾,只不過這次,卻是一位思妻心切的男人,奔向遠方。 ……
夜晚漸深,王慍裹挾那人一路向著林更深處前進,在他脖子上點下啞穴,除了腳,全身被綁的嚴嚴實實。
為不打草驚蛇,繞了許多哨子,一路相安無事,很快,就爬上一處險地,這裡左右各是拔地而起的斷崖,只在中間留下進出的口子。黃石大門緊閉,頂上火盆旺盛,照的前方空地廣闊無掩。
「真是好地方!」王慍不由得讚嘆一聲。如此險地,易守難攻,外加上山路迷途,沒有熟人帶路,還真是一個寶地。
「嗯嗯……」一側的土匪使勁搖著頭,心想,我都把你帶到匪窩了,是該放我走了吧……
「哦~ 把你忘了,這就放開你。」王慍笑得很和善,利索將綁住手臂的繩子解開,隨後匪徒舒展幾下,努努嘴,示意解開啞穴。
王慍笑道:「不急,不急,你先走,過了六個時辰,自會解開。」
匪徒聽後點點頭,心裡不禁想到,還挺講信用……
沒走兩步,胸口突然一涼,眼下一瞧,利劍穿心,片刻,閉上了不甘的眸子,『果然,我就知道……』這是他死前最後的念想。
「哼!」王慍趕緊將匪徒屍體接住,不發出一點聲音,拖到一旁草叢。他解開身上的銀甲,只穿布衣,他要先潛入打探情況,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輕裝上陣最佳。
……
匪窩,此寨極利寶地,天狼山浩蕩山脈末尾,連著一片山丘又是一片山丘,坐落靖州涼州交界,時不時能撈上幾塊肥肉,若有官家來討,背撤深山,真當是天高皇帝遠,任誰都逍遙。
這不,前不久便搶劫一處,帶回來大把金銀,美酒,讓寨子裡的兄弟們,好生瀟洒幾天,坐在主殿,巨木虎皮王座之上的獨眼鷹目光陰狠,他臉上滿是得意,邪惡的笑容,禿頂光滑的腦袋粗疤蠻橫,胸前坦露出的肌肉如同黑熊,五大三粗高壯的身軀格外充滿壓迫力。
只是,他的胯下早已光滑,一根巨屌沖天怒起,黝黑的龜頭看著就讓人心悸,兩天粗腿遍布黑色的腿毛。
殿里許多兄弟在喝酒,大口吃肉,紛紛光著膀子,這裡瀰漫不少男性的味道。突然後頭,一陣鐵鏈聲響,就聽見「啪啪。」
「賤貨,爬快點,你這母狗。」一人罵道。
「畜生!」回應他的是一道女聲的咒罵。
「賤母狗,還敢嘴硬?」隨後又是一陣「啪啪」的聲音。
獨眼鷹喝了杯酒,開口道:「我們的秋女俠還是不肯屈服嗎?」
「這母狗,就是嘴上賤,還是很聽話的,看,讓她學狗爬,不照樣跪下了?」 「畜生!」……
獨眼鷹不在乎,他拍拍手掌:「那就牽出來讓兄弟們好好欣賞一下!」 隨後,一個猥瑣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鐵鏈,末端,束在了一個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看上去中年,皮膚很白,柳葉彎眉,皎月似的眼睛滿是憎恨,不過最吸引人眼光卻是她挺著一個大肚子,兩隻奶子左右搖晃,時不時滴下幾滴白色白水,她的屁股通紅,看來剛剛「啪啪」的聲音正是她被打屁股。
她四肢著地,艱難的爬行,前面的男人拉扯一下鏈子,她便前進一步,看起來走得不是很情願。
秋儀如今十分恥辱,內心恨不得一頭撞死,被捉的這幾天,下體早就被輪得失去知覺,若不是肚子裡的孩子,再加上還抱著報仇雪恨的念頭,她早就自殺了,怎會甘願受此折磨?
很快,光著身子爬行的秋儀就來到眾土匪面前,下邊喝酒的兄弟眼睛們都看直了,生平哪見過如此美人?身高八尺有餘的秋儀在這群矮小的土窩子面前(大概一米八左右,科普一下。),就是女神。更有甚者,酒杯都掉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這群沒見過市面的粗漢,讓秋儀更加羞憤,她不由得將腦袋更低了,雙腿並得更攏,只是終究無法抵擋大把春光。
「喂,還不給兄弟們打個招呼?」那牽著她的猥瑣漢子,舔舔嘴唇,這幾天,可沒少嘗這女俠滋味,鹹淡便早自知。
「你……」
「不要太過分!」秋儀回頭怒道,咬牙切齒的她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剝皮抽筋,若不是身孕,渾身使不出力氣,她定不會落到他們手中,自小在泰山蓬萊長大,師門裡是那受人寵愛的師妹,婚後丈夫更是對自己言聽計從,從未受過如此落差,這幾天,幾乎顛覆了她從前三十四年人生。
「看來,你是想要受那皮肉之苦了。」猥瑣男人陰惻惻笑道。
秋儀頓時就感覺下體一涼,咬咬牙,就想著這麼過去罷了,於是開口道:「奴……奴婢……秋儀,給給位爺請安了……」
「我是這麼教你的?」
秋儀怒道:「你……畜生……人渣……孽畜……雜種……」嘴裡罵著不停,仿佛要把所有怨氣全部發泄。
「看來我們的秋夫人,還是不明白,身處何方啊……」
獨眼鷹站了起來,那根巨屌,怒對著秋儀,腥臭的氣息,讓秋儀莫名熟悉,她不由得抬頭,仰望那個高壯的男人,眼裡深處,不禁深起一絲害怕。
獨眼鷹緩慢走到台階邊上,那裡架起的火盆之上,燒著一根絡鐵,他抽出來,氣勢洶洶對著秋儀,秋儀目送著獨眼鷹朝自己走來,終於,心裡堅持不住,害怕了,她率先低頭:「對……不起……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獨眼鷹眼裡沒有感情,他道:「我記得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的。」
「女人啊,就是不長記性,都是賤貨,不給你留點深刻的印象,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獨眼鷹一把抓起秋儀的臉,朝她姣好的容顏上吐了口水,秋儀哀求道:「不……不要……求你了……」
「按住她!」獨眼鷹下令道。
那猥瑣男人瞬間撲上去,將秋儀狠狠按住,不讓她亂動,底下,一群匪徒在狂歡:「嗚呼~ 」
「快快……讓這個婊子嘗嘗咱們的厲害!」
「哈哈哈,什麼俠女?還不是咱們寨子裡的一條母狗?」
「大當家的加油!,把這婊子調教成咱們的精盆!」
「真是爽啊……」
……
獨眼鷹一手緊緊抓住秋儀的下巴,不顧她死活掙扎,那絡鐵硬生生印了上去,雪白的皮膚之間,瞬間升起騰騰霧氣,伴隨著,還有一陣女人不斷地哀嚎,悽慘響徹整個寨子……
……
王慍剛打暈一個人,便被這慘叫聲聽得瘮得慌,他將那人拖進去,便要去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時,就被一人叫住。
「喂,那個誰!過來一下。」
王慍停下腳步,心裡疑惑,難道被發現了?不應該啊,要不要動手?心裡猶豫著,但如此光明正大的被喊住,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猶豫不決時,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叫你呢,怎麼回事?一動不動,奇了怪……」
王慍側目看去,那竟是一個較為年輕的人,穿衣像是個公子哥,臉上蒼白,一看就知道縱慾過多,陽氣不足……
王慍沒多想,看來這個人也不是寨子裡的人,得打聽打聽什麼關係。 於是他道:「唉,小的自小耳背,聽的不靈光,公子有什麼事嗎?」 這一生公子,明顯把眼前這人叫舒坦了。
「沒想到啊,這小小匪窩,出了你這麼個見過世面的人,不錯不錯,還知道叫公子,比那些粗鄙沒文化的土匪強多了。」他高興拍拍王慍的肩膀,表示出一副很欣賞你的樣子。
「嘿嘿,公子有所不知啊,小的呢,以前讀過幾年私塾,後來因為那惡官太霸道,家中敗落,父母都走了,這才無奈,上山為匪……」王慍點頭哈腰道。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是誰,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干?」他悄咪咪四周瞄了一眼,小聲道。
「嗯,啊?」王慍表示自己不理解。
「哼,我這麼和你說吧,前幾天不是搶了一個白馬山莊的車隊?」
「嗯?哦哦,是啊是啊,怎麼了?」
那公子拉他一旁說道:「那其實是我大哥,我叫東方情,東方世家聽過吧,那可是大家族,你以後只要跟著我,准吃香的喝辣的……」
「哦哦,好的好的,那不知道公子,有什麼需要小人做的?」王慍心裡頓時明白了,冷笑道,『真是一個好弟弟啊,連自己家大哥都不放過。』「嘿嘿,我大哥就是個蠢貨,讓他借點錢,不借,非得等到我出手……」
「嗯嗯……」不管這東方情說什麼,王慍都說好。他已經不想和這種人有什麼交集。
「還有我大嫂,裝什麼裝,平時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還要教育我?我呸,早就想肏她了,等那群傻蛋土匪給調教好了,狠狠肏死她!!!」年輕人神態激昂,說著居然有些興奮。
看來是對他那個大嫂眼饞許久。
「怎麼樣?只要你聽我的,榮華富貴,不在話下,我東方家族,從不食言。」 王慍不屑一顧,心道:「你能代表東方家族?』「我還可以把我大嫂借你玩幾天,怎麼樣,我大嫂還是個俠女呢,以前可剛烈了?那身材好得不行,武功又好,長得又高,比我都高兩個頭,征服起來,大快人心!」
「泰山蓬萊派聽過沒有?華中五派之一呢……那可是大門派,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錯過了我,幾輩子你都肏不著這樣的極品女人……」
王慍趕忙露出痴呆的模樣:「嗯嗯,真的嗎,我真的有機會肏一個俠女嗎?」 「當然!」東方情拍著自己胸脯,信心滿滿說道。
「那好,東方公子,我跟著你了……」
東方情笑道:「好好,跟著我絕對不會吃虧……」
隨後,俯身耳邊,悄咪咪說了自個的計劃。
「等等,這個,不太好吧……」王慍聽完,頓時露出難辦的臉色。
「怕什麼?放心,我有人的,咱倆准沒事。」
「呃呃,那好吧。」王慍結果東方情手裡的布袋,離開了此地,只剩東方情站在原地,臉上逐漸陰沉,嘴裡咒罵道:「傻逼,等殺了這些土匪,第一個殺你!」
隨後看著那大殿之處,罵道:「一群狗雜種,不講信用,說好的你們取財,秋儀歸我,兩天了,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一樣好騙?」
一想到自家大嫂傲人的身姿,東方情就忍不住握緊拳頭,以前每每相處,大嫂那高傲的身姿,冷淡的神態,都讓東方情心裡抓狂,他玩過那麼多女人,處也好,妓女也罷,沒有一個人,能有大嫂那種氣勢,強大,神秘,看著自己像是雜碎一樣的眼神,都讓他要發瘋。
「啊,大嫂!」
東方情心裡像是中毒一樣,他不能忍了,他一定要得到她!
「他媽的,狗東西,煞筆獨眼鷹,還再過兩天,再過兩天,逼里都能塞雞蛋了,操,玩你媽,玩你祖宗十八代……」黑暗裡,罵聲不斷。
許久,他身後出現一個黑衣人,恭敬道:「三公子,今晚動手嗎?」 「當然!」語氣不容置疑。
……
夜深離去的王慍,掂量掂量手裡的貨,發出冷笑,罵了一句:「都是畜生!狗咬狗!」
第一篇 太后篇 第三章
「啊啊啊啊……」
濃厚的夜色下,淡雲點點,烏雲遮蔽明月,讓星空都黯然,失去光澤的寨子,王慍如魚得水,不過這個時候,卻是秋儀最痛苦。
臉上烙印下恥辱的標記,讓她半邊臉失去往日光鮮,獨眼鷹放開她的下巴,滿臉橫肉猙笑著。
此刻,她的臉上,就永遠留下『鷹虎幫』三個字,這是對蓬萊俠女最徹底的侮辱,踐踏她的尊嚴,似乎將她最後的生路斷送了,自己還有什麼顏面活著? 秋儀低著頭,牙關緊緊咬著,回想這幾天以來,受過的痛苦,不禁在想,為什麼是自己受這份罪?又想到逃去的丈夫,從最開始的希冀,到如今的絕望,她恨,恨那個狠心的男人,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嫁給他,如果沒有身孕,如果手上有劍。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男人沒一個靠得住。』這個時候,她明白了,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的強大,才會得到尊嚴與尊重。
「女人,抬起你的腦袋,看著我。」獨眼鷹如同一個上位者。
秋儀並沒有動,反而是壓在她身後的那個猥瑣男子,抓起她的長髮,將腦袋提起來:「怎麼回事?我們大當家說話,沒聽見是吧?」
「嗯……哼……」被抓著頭髮的秋儀,瞪著獨眼鷹,眼眶帶著淚水,眼神卻帶著恨意,好一個堅強的女子!
「漬漬漬,瞧瞧,這多難看啊。」獨眼鷹緩緩撫摸秋儀燙傷的那邊臉頰,忍不住露出心疼的模樣。
「可誰叫你不聽話呢。」隨後又露出嗜血殘忍的笑容。
「呸,狗雜種。」
「喲,還不服?」身後那猥瑣男子作勢便要打,被獨眼鷹攔住。
「你的眼神,我很喜歡,但你的態度,我不喜歡。」他大大方方站在那邊,肆意笑著:「怎麼?我就站在這裡,你能把我怎麼辦?想報仇嗎?你能做到嗎?」 秋儀恨得牙齒作響,渾身被氣得發抖。
「我給你一個機會。」獨眼鷹道。他一挺身前的巨屌:「給我口,不然,我就挑斷你手腳經脈,廢你武功,全寨一百多號人玩你,玩膩就給馬配種。」 「畜生!」
獨眼鷹接著道:「我還沒說完呢,只要你給我口,就不廢你武功,你不是還等著你那個烏龜老公救你?說不定還有機會報仇。」說完,自己也笑了。 「自己選擇!」
「你!」秋儀驟然發力,似乎要去咬斷那根巨屌。
「小賤人,還想……」
「放開她!」獨眼鷹揮揮手,滿不在意。
「可是……」猥瑣男人還想著說什麼,被獨眼鷹打斷:「我說,放開她!」 按住秋儀的男人沒辦法,只好放開她,不過,放開後,剛才還是激動的秋儀,卻安靜下來了。
「來吧,做出你的選擇。」
獨眼鷹像個勝利者,對著自己的戰利品評頭論足,他似乎有完全的把握,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只是秋儀,不再掙扎的她,仿佛靜止一般,臉上也沒有表情,眼神空洞,沒過多久,她支起身子,聽著大肚子,雙膝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前,緩慢前進,在獨眼鷹戲謔的眼神下,靠近黝黑,散發惡臭尿騷的男性陽物,慘笑一聲,張開小嘴,一口含了進去。
這一刻,大殿里響起歡呼。
各種辱罵襲來,土匪給秋儀打上「婊子,母狗,賤人,妓女,下賤」的標籤,秋儀在內心,默默給自己貼上。
獨眼鷹不屑一顧:「還以為多硬氣。」隨後一口濃痰吐在秋儀臉上,沾滿她無神的眼睛,流在鼻子上,流向嘴唇,被她吃了進去。
那一刻,臉上的印記再次灼燒起來,讓她心如死灰的心臟,再一次感覺疼痛。 十幾分鐘後,獨眼鷹滿意射進秋儀嘴裡。
「不准吐,都給我吃進去!」
秋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將吐到嘴邊腥臭的精液,強忍著咽進肚子裡。 「哈哈哈哈。」獨眼鷹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接下來,我要宣布一個好消息。」獨眼鷹面對眾匪徒,緩緩說道。 「這個女人,今晚歸你們了。」
底下頓時興奮起來,紛紛歡呼,口哨不停。
「畜生,雜種,你敢!!!」秋儀聽完,就要一副和他拚命的樣子。 「哈哈哈,想想你的丈夫,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混蛋,你不講信用。」
獨眼鷹搖搖頭,「不不不,我可沒說過不讓你慰問弟兄們,放心好了,就十幾個人而已,被一個人輪,和被十個人輪,有什麼區別?」
「你滾啊!」
獨眼鷹怒道:「你還以為你是個純潔處女?你不就是個婊子?我們寨子裡誰不能肏你?再罵就拉幾匹馬來,讓你吃吃馬吊!」
「你……」咬牙切齒再也沒用,在獨眼鷹玩味的目光下,秋儀被眾匪徒扛下去了。
頓時,殿里安靜下來。
猥瑣男子恭敬立在獨眼鷹身旁,他問道:「大當家,那咱們答應東方情的事……」
「那又怎樣?玩完給他不就好了?」
「可是……」欲言又止。
「哼,一個小小東方家的庶子,怕他作甚?反正都得罪東方家了,缺他一個不缺,到時候,把他丟出去當替罪羊正好,哈哈哈……」
「嗯,大當家所言極是。」
獨眼鷹坐回椅子上,閉目養神,猥瑣男子見狀,默不作聲退出去。等殿里再無人影的時候,獨眼鷹從懷裡摸出一個白玉石吊墜,奶白奶白,很好看,他獨自欣賞,搖頭晃腦,痴笑道:「卯兔……」
……
匪窩,廚房。
王慍挽起袖子,嘴裡叼著一個饃饃,邊吃邊哼,頭上圍著方巾,除去稚嫩的容貌,倒真和這匪窩一體了。
還真別說,挺香!
王慍一手翻炒著菜,一手加起往自己嘴裡送:「現在土匪伙食這麼好了?」看著桌前一道又一道美食,王慍不禁感慨,差點就心動了……
「嗯好吃,加點佐料!」說完,往懷裡一抓,撒點白粉……
「咦?這個也好吃,加點!」
「哇,這個肉,棒,不愧是我炒的,簡直廚神!加點!」
每道菜都吃一口,每道菜都撒點白粉,倒真像個廚子……
「好吃好吃……」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太好吃了,忍不住多吃兩口,那就多加點!」 忙活一陣的王師傅,不禁擦擦額頭汗水,看著每道菜都有自己忙活的痕跡,心裡那成就感,油然而生,看到沒,都是我做的!可不要感動呀……
片刻,王慍發現角落裡還有幾個食盒,「哦哦,不好意思啊,差點把你們忘記了,這就給你們加上,嘿嘿。」
一處都不放過。
這時,廚房外頭響起一個聲音:「喂,怎麼還沒好,要開飯了,磨磨唧唧,還吃不吃了?」
王慍裝模做樣回答道:「好嘞好嘞!這就端過去……」
不過那人已經踹門進來了,看樣子很急,是真等不了。
一看見王慍,便道:「喲,什麼時候換新夥計了!」
王慍趕緊咳嗽一聲,摸過去,偷偷塞給他一個袋子,悄咪咪道:「外面打打殺殺太危險了,我就自個調後廚……」
那人義正言辭:「你就是這麼考驗我的?」
王慍又塞一個,那人瞬間換上笑臉:「呀,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小舅子?來來,趕緊上菜去……」
「咦,不過老溫他們人呢?」
王慍:「哦,拉坑去了……」
「汰,不中用的東西……」
那人說著就走到桌旁,端起盤子就走,王慍笑眯眯,默不作聲踢了幾下桌底,於是老實安靜了。
「你也幫忙一起端過去……」
「好嘞好嘞,哥,話說,你們今日怎麼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嗎?」
那人壞笑道:「你是不知道,大當家的,把前幾日抓到的那個俠女,賞賜給兄弟們玩了,兄弟們都想著趕緊吃完玩女人去呢。」
「哦,那俠女在哪兒啊。」
「就關在地牢啊。」
王慍:「地牢在哪兒?」
「你不知道?」
王慍再塞給他一袋金子。
「哦,哈哈哈,瞧我這個記性,咋小舅子新來的,不知道嘛,我指給你啊……」說完,就給王慍指路。
王慍:「哎呀,哥,我突然肚子疼,先走一趟……」
「……??哎,你……」
不到幾秒,王慍便跑得沒影子。
那人搖搖頭:「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憋不住。」你看看你跑的方向,那是茅廁嗎?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
剛到地牢門口的王慍,就聽見,裡頭傳來男人粗獷的笑聲,「哈哈哈,這母狗的屄真爽啊……」沒有女子的回應,更無任何呻吟,王慍皺皺眉頭,順藤摸瓜,溜進去。
地牢里,一個高大女人雙手被反綁,她的肚子些許大,兩顆奶頭高挺,時不時分泌奶水,她坐在一個男人身上,雙腿被屈服分開,兩人胯下緊密結合,背後又有一個男人,在她菊穴進進出出……
女人閉著眼睛,一聲沒哼,只是,右臉頰,灼燒的傷痕猶在,慘不忍睹,讓她美艷的容顏,此刻看上去有些恐怖。
「叫啊,快叫啊,我們是死人嗎?」
身後男人大手扇在雪白的屁股上,打得通紅。
「嗯……」但也僅僅只有一聲,從女人咽喉發出,但也讓插在她身體里兩個男人興奮不已,征服感油然而生。
「哈哈哈,你有一個當母狗的潛質……」
「好好服侍,今晚還有很多人呢……」
話還沒說完,就沒出聲了,因為王慍看不下去,他出手了。
秋儀頓覺身上和身後全都沒了動靜,反綁著的雙手,也是逐漸鬆懈,她睜開眸子,回過頭,就看見王慍和善的危險。
「你好呀……」
話還沒說完,解脫束縛的秋儀熟練奪走王慍手裡的劍,一劍就朝他刺去,嘴裡罵道:「狗雜碎,找死!」
「哎,等等……」王慍一個不穩,往後一坐,秋儀因為挺著大肚子,也不可能大幅度動作,向前跌倒,王慍伸手將她抱住,她倒在他的懷裡,那劍,刺過王慍的肩膀,染上一抹紅暈。
「嗯,哼。」王慍額頭緊皺,嘴裡悶哼,些許疼痛。
「秋女俠,等等,我是來救你的,不是土匪。」王慍忍著傷痛,解釋道。 「我不信,你先放開我!」王慍沒辦法,就只好把她扶起來。
「啪!」秋儀給他一巴掌,眼裡恨恨道:「淫賊,你手往哪裡摸?」 「我……」王慍只是將手放在她的腰上,扶她起來,並沒有輕薄她的意思啊,心裡大哭無語,但看秋儀毀容的臉上,以及胯下慘狀,王慍就和沒和她計較,只是摸頭憨笑道:「沒有呀,我不是故意的,你站好,我這就放開你。」
「你……」秋儀看著他年輕,帶著憨憨笑容,眼裡露出不明所以,她抽泣一下,獨自抱著身子,縮在牆角,像一隻受傷的母狼,任誰靠近都要凶一口,儘管自己傷痕累累,卻是獨自舔著傷口。
王慍看著她也是不停嘆氣,再怎麼堅強的女孩,遇到這種遭遇,恐怕都要堅持不住了吧,王慍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對不起,我來晚了。」沉默良久,這個地牢里,終是響起了王慍的歉意。 秋儀聽完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似乎很怕聽到這句話,為什麼你要講這句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隨後,堅強的她,包頭痛苦起來,哭得很大聲,很洶湧,很沉默…… 但這終究不是久留之地,王慍脫下自己的衣服,他緩緩走過去,披在秋儀身上,將她抱在懷裡,這次秋儀沒再掙扎,任由他抱著:「前輩,我們該出去了。」 秋儀宛若蚊音:「嗯。」
她抬頭摸向王慍肩上的傷口:「還疼嗎?」
王慍搖搖頭。
「對不起。」她道歉。
王慍:「沒關係。」也沒有多說什麼。
「謝謝你,恩……人……」秋儀說這話是,有些不自然,雖然被人家抱著,但很顯然,她也是第一次說這話,從前的她,都是高高在上的,那經歷過這事啊。 王慍欣然接受,有時候,不拒絕,更能安慰受傷的心靈。
秋儀:「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王慍:「王幼麟。」
「我叫秋儀。」
王慍:好的,秋前輩,對了,你認識一個叫東方情的年輕人嗎?
秋儀蹙眉:「怎麼了?他是我丈夫的弟弟。」
王慍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後,秋儀暴怒,她喘著粗氣,拳頭捏的作響,無盡怒火湧上心頭,到最後,嘴裡擠出幾個字:「畜生啊……枉我待他如同親弟弟!我一定要殺了他!」
「唉。」
抱著大長腿的秋儀,王慍走出地牢,不過這時候,卻寨子裡,卻響起了許多雜亂的聲音,看起來亂糟糟的。
「看起來,是他們動手了,我們也過去,讓他們斗得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
秋儀憤恨道:「好!」
……
第一篇 太后 篇第四章
雖說帶著一個孕婦,肩膀受點小傷,但這都絲毫影響不了王慍的身法,他穿梭在土木房子之間,時不時還旋轉幾下,動作飄逸,卻也蘊含幾分韻味,游龍入海,如魚得水,讓秋儀感覺天旋地轉的同時,沒有任何不適。
「王……公子,你這身法,當真奇妙……」秋儀被他摟抱,身上只披著一件外衣,單薄,遮不住大片風景,那雙長腿筆直又雪白,王慍雖目視前方,但也忍不住多看幾眼,身高八尺的秋儀比王慍還要高上不少,都快趕上娘親…… 似乎自小習武的女子,都要比尋常富貴人家閨秀高大不少……
「想學嗎?我教你。」王慍柔和笑道。
秋儀目光倒真是亮不少,她雙臂攬著王慍脖子,伸出頭,想要一探玄奧,看了一會,卻也發現,這身法竟是運用腳尖,宛如蜻蜓點水,十分輕盈,像是在跳舞,這分明是女子法門。
行走江湖多年,眼光倒也是犀利,還未見過哪個男兒這般飄逸。
她忍不住開口道:「想必教你的那位師父,定也是女俠吧……」
「哦,我自小和我娘習武,一身武藝都是出自她之手。」
難怪,秋儀點點頭,便也不語,只覺如此年輕就有這麼高的武藝,是出自大家族,背後勢力……她的眼神逐漸沉默,不知想著什麼。
當今江湖豪門貴族無數,卻也分三六九等,處於權力的最中心,陵下,那邊才是一等一的世家,自己下嫁的東方家族,在江南都稱不上第一……
無論在哪個年代,官,都是一流。江湖碌碌一生,又能得到什麼下場?秋儀不由得想到自己,數不盡的打打殺殺,算不盡的恩怨,最後只剩苦笑,後槽牙咬碎,都只能往自個肚裡咽。
命運悲慘,這個江湖永遠是女子居多,那位雪無雙,當年多麼風采?而今再聞其名,卻是讓人聞風喪膽,成了一個幽靈,舉世第一,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魔劍雪無雙,名劍譜第二。
秋儀不得靠緊些王慍,閉目珍惜這短暫的寧靜。
……
兩人偷摸著躲到大殿後頭,裡面,早就已經起了爭執,有不少兵器打鬥聲傳來,看上去,很是熱鬧。
「我大嫂在哪兒?交出來!」裡頭傳來一個年輕聲音。
秋儀聽後,忍不住怒罵一聲:「小孽畜。」
回他的是獨眼鷹:「為了個女人,你就要背叛我?」
東方情:「別廢話,你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
獨眼鷹:「都說了讓你等幾天,著什麼急?」
東方情頓時暴怒:「放你娘的狗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了什麼!」 獨眼鷹也不裝了:「呵呵,那又怎樣?那女人已經是我們寨子裡的母狗了,打上了我們的痕跡,哈哈哈哈,你嫂子真潤……」
「操你媽……」
隨後一陣噼哩嘩啦的打鬥傳來。
秋儀紅著臉,恨得牙齒痒痒,撫摸著臉上的傷疤,怒火衝天。
「秋前輩,你在這兒等等我,我去將他們一網打盡。」王慍看著秋儀這模樣,心想怕她衝動。
「好,將那兩個雜碎留給我!」秋儀怨毒道,倒是不擔心王慍會出現什麼意外,那群土匪武功並不高,即便是獨眼鷹,也只是三腳貓功夫,若不是自己懷孕,無法劇烈運動,根本不會被俘。
不過裡頭打鬥也是激烈,橫七豎八躺了許多人,他們身上都沒傷,看樣子,是藥效發作了……
東方情站在最後頭,與獨眼鷹糾纏的是一位黑衣人,看樣子是東方世家的門客。獨眼鷹手握大刀,雖沒什麼招式,但揮得虎虎生威,憑藉一身腱子肉,倒也和黑衣人平分秋色。
王慍著重觀察自然便是這黑衣人,雖然兩人不分上下,但明顯,黑衣人更加遊刃有餘,從容應對,他只不過和那個土匪頭子在玩而已,讓獨眼鷹有種錯覺,能打過他。
「有趣,這拳頭,內勁蓬勃,腳法蒼逸,似乎有龍虎之圖,東海四象門的?」王慍評頭論足,倒也惹得在場眾人眼目。
最先開口的是東方情:「咦?是你啊,小兄弟,快過來幫忙,只要殺了這丫的,金銀財寶任你取。」
獨眼鷹緊皺眉頭,來人如此年輕,自己怎麼不記得寨子裡有這號人物?身份不詳,武功更是一無所知,不妙,於是他開口道:「這位少俠,勿信他讒言,這人言而無信,到時候定會報復於你,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拿下這兩人,拜為兄弟,以後寨子咱倆說了算!」
王慍搓了搓手掌,看著那個黑衣人,笑眯眯道:「你呢,不說點什麼?」意思就是他倆都開口了,要表示一下吧。
黑衣人眼見王慍神色淡定,不像是魯莽之輩,如此,便是有備而來,於是說道:「少俠好眼力,但我與四象門無關,只是年輕時幸得裡頭前輩指點一二,練的不好,這才侍奉東方公子,混口飯吃,我與我們公子意見一致,若是少俠相助,事後定不會少了好處。」
東方情:「是啊是啊,小哥,我拿東方家族做保證,決不食言!」
獨眼鷹:「哼,你還有信譽?」
東方情怒回道:「你個狗娘養的,才是言而無信之人,把我大嫂交出來!」 「呵呵……」
王慍平靜笑道:「都不錯,我都很滿意,不過嘛,如果我把你們都殺了,不也全是我的?」
東方情瞬間陰沉著臉:「什麼意思?」
王慍一攤手:「當然是將你們都拿下!」
東方情:「你以為你很厲害啊?想一個打兩個?」
獨眼鷹也是碎道:「蠢貨。」明明可以躲在背後等待兩敗俱傷,現在跳出來,自大!
只是黑衣人沒有任何表示,默默警惕著這個第三者。
王慍不想廢話了,抽劍便是衝上前去,速度之快,讓黑衣人眼前一黑,『太快了,看來是個高手。』一腳踢飛黑衣人,轉身揮劍下劈,獨眼鷹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抬手橫刀抵擋,「叮——鐺——」一聲,闊刀斷裂,王慍劍尖下滑,只聽慘叫一聲:「啊——」獨眼鷹胸前一道血淋淋口子,瞬間落敗,讓東方情和黑衣人皆是一驚。
「這麼強……」東方情吞咽一下口水,說動手便是動手,眨眼間就刺傷獨眼鷹,如此勢力,怎麼會在這小小的匪寨?
「你你你……你是誰?」
王慍不在意道:「王幼麟。」
兩人自是沒聽過,江湖上有名的青年俊傑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自然,王慍出世沒多久,還沒有去江湖走一趟呢,不出名,倒是正常。
「少俠,不如結個朋友,來日也好登門拜訪。」黑衣人護著東方情道。 王慍搖搖頭:「你可以走,他要留下。」指了指東方情。
「憑什麼?我記得我與你無冤無仇吧。」東方情不解,腦海里不停翻閱,自己哪兒得罪一個這麼厲害的少年。
「當然與我無仇,但我受人之託。」
東方情沉著臉,問道:「誰?」
「我!」門外,想起一個女聲。
聽著大肚子的秋儀走了進來,她不知哪裡扒的衣服,套在身上,但顯然不合身,一雙大長腿光滑無潔,她看著東方情,眼裡滿是憤怒。
「大嫂!」東方情嚇得叫出聲來,本能的都想往後逃,可見他有多麼害怕這個大嫂。
「真是好弟弟啊,人面獸心,畜生不如,白眼狼,狗雜種……」秋儀一連著咒罵,讓東方情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很是難堪。
不過這時,他也是看見秋儀的臉上,那毀容燙傷的一面,他不禁倒吸口涼氣,心裡顫抖,這該死的獨眼鷹,都做了什麼?他本意不過是捉拿大嫂,趁機英雄救美,下藥調教一番,可是,可是這……
秋儀的臉上確實可怖,鷹虎幫三個字,讓這個高大漂亮美人從此無臉見人!不僅毀了容貌,更毀了前景!
「獨眼鷹,你這個小人,竟敢這麼對待我大嫂!」他只好降火撒向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土匪頭子。
「哼,你大嫂那騷勁,你這輩子都肏不上,廢物。」獨眼鷹也是感覺今日無生路,能拉一個墊背是一個。
「放屁!我明明就是來救我大嫂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獨眼鷹:「裝得挺像一回事,你那骯髒的心裡,誰不知道,真是畜生一個,連自己嫂子都不放過……」
東方情辯解道:「胡說,狗雜種,你才是畜生!」
獨眼鷹:「我可沒想著肏自己的嫂子。」
「你……」
「夠了,東方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從小心術不正,爛泥扶不上牆,只知道逛青樓,你就是一個廢物,我自從嫁進你家門,全家上下,我最看不起,就是你東方情,比廢物還要廢物……」秋儀怒道,看來這怨氣積累長久了。
「你……」東方情被辱罵得臉色難看至極,回想到從前種種,被大嫂在家裡壓得喘不過氣,更是管教得只要遇見秋儀,便不敢抬頭,但這樣,卻增加他內心的邪惡,一方面幻想著秋儀是自己女神,又幻想著大嫂身份的她被自己征服,言聽計從。
男人最無能的時刻,便是不想著提升改變自己,靠欺辱女人獲得成就感! 他確實是一個廢物。
但東方情也不想忍了,忍了這麼多年,就好像她用正眼看過自己一樣,他爆發吼道:「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有多賤?露腿又露胸,臉上刻個印子,你就是我們東方家族的恥辱!」
「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的婊子,青樓的妓女都比你乾淨!挺著大肚子接客,老子操你都怕得病!」
很明顯,這一陣辱罵,說道秋儀心坎上了,但她卻出意料沒有爆發,也沒有罵回去,就是瞪著東方情。
東方情現在也不怕了,嘴硬道:「瞪我有什麼用?難道瞪我你現在就不是婊子嗎?你真給我們東方家族丟臉,我們家沒你這樣的媳婦!」
秋儀冷漠道:「那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
東方情:「那又怎麼樣?你自己不騷嗎?你不發騷,那些土匪會肏你嗎?你就沒錯嗎!」
「呵呵……」秋儀倒是怒極反笑,現在,和這種人,已經無話可說,她現在只想報仇。
王慍拔劍而起,與黑衣人交手,那黑衣人舞得有聲有色,龍湖騰勢倒也擋住王慍劍氣,只不過卻是邊走邊退,顯然,擋的勉強。
「大嫂,沒想到你這麼賤了,有夫之婦,出賣你那骯髒的身體,勾引小白臉給你打下手?」東方情不忘挖苦秋儀。
「住嘴,王少俠是你能汙衊的?」
東方情:「哈哈哈,大嫂,這麼多人在這裡,你就叫得這麼親密?要是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麼叫呢……」
秋儀:「無恥,小畜生!」
東方情嘴上不饒:「我要是小畜生,你就是大畜生!」
……
這邊的辱罵,顯然沒有影響到王慍,他打得黑衣人節節敗退,那黑袍都搓出幾個破洞,好生狼狽。
王慍遊刃有餘,他笑道:「別說我欺負老年人。」
黑衣人:「哼。」倒也不生氣,自知自己不是對手,心生退意。
「老逼登,想跑?」
王慍上前要追,但那個黑衣人黑袍散開,一時間濃霧撲鼻而來,正中門面,吸了兩口,王慍就感事情不妙,有毒!點上頸部穴位,屏蔽呼吸,手中劍氣涌動,將要撲向秋儀那團黑霧吹回來。
秋儀也是被嚇得連連後退,眼見被王慍救下,心生感激之情,不過王慍卻是單膝跪地,身體有些難受。
秋儀小跑過去,將他扶起,念到:「王少俠,沒事吧……」
王慍搖搖頭,東方情被黑衣老者夾著,早就出了大殿,外頭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友,在下記住你了。」
「哼,有本事便來陵下。」
王慍還想追出去,只是右手被秋儀緊緊握住,十指相連,柔軟滑嫩,他回頭,秋儀芙蓉滿帶擔憂。
「我沒事……」
秋儀搖搖頭,你臉色很差。
王慍緩緩道:「我自小吃了許多靈寶,大多數毒藥於我無效,休息片刻便好。」
「嗯……」
王慍將自己的風劍交到秋儀手上:「這人就交給你了。」然後,抽出她握住自己的那隻手,離開大殿。
秋儀眼神略微閃過失落,不過很快,就被仇恨充滿,她一步一步走到獨眼鷹面前,那把劍就是宣判他死亡的判筆。
獨眼鷹:「你這個賤人,母狗,你忘了我怎麼肏你的?」
「我是你的主人,賤貨……啊——」
「啊啊啊——賤人!!!殺了我!」
王慍坐在殿前台階上,聽著裡頭傳來不斷的哀嚎,心無波瀾,惡人自有惡報。 一刻鐘後,秋儀走出來,步履些許闌珊:「你的劍,謝謝。」
王慍站起來將秋儀扶著,出了這個寨子,他拿出懷裡的火摺子,吹了吹,隨後一把丟去,沒多久,燃起大片火焰。
只剩秋儀目光呆滯,看著這個帶給她痛苦回憶的地方,風能帶走悲傷,卻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摸著臉上的傷疤,大哭無聲。
「走吧。」王慍輕聲道。
她回頭嬌聲問道,「去哪兒?」
王慍:「跟我回陵下。」
秋儀:「好。」
兩人相互攙扶,只是沒走多久,王慍便是噗通一聲,暈到在地……
「王少俠,王少俠……」
……
第一篇 太后篇 第五章
山路怎麼走?山路它不好走,張牙舞爪的林間,草叢雜生,落葉一片覆蓋一片,夜明星疏。
秋儀借著少有的光亮,向前摸去,她攙扶王慍,顯得很是吃力,本就是懷孕的婦人,下山艱難。
所幸她比王慍身形修長不少,將他抱在懷裡,十分合適,頂著大肚皮,王慍枕在胸間,鼻尖還能嗅到絲絲乳香。
倒也不算太糟糕,他能感知外界,但身體異樣,不得不讓其沉睡,只是婦人體力終究有限,每走一段,就得小憩一番,秋儀溫柔看著王慍,心裡只得感慨,『真是個堅強的孩子……』一想到他和自己說,一起回陵下,秋儀便是惘然,回了又能怎樣呢,難不成還能在一起嗎?不說年齡差距,自己臉上……她摸了摸大肚皮,苦笑一聲,就和獨眼鷹死前說得,不過是個爛褲襠的婊子罷了…… 王慍睡得安詳,秋儀也不走了,她扣好自個身上的衣服,靠在樹幹旁,摟著王慍,便休息起來,希望明天,能有所好轉。
沒過多久,迷迷糊糊的王慍,嘴裡不知嚼著什麼,仿佛念叨,斷斷續續,聲音不大,卻是讓秋儀醒了。
「什麼?」
她將耳朵湊近,才聽見:「水……水……」
「水?」她環顧四周,荒山野嶺,這……
「我上哪兒去給你找水啊……」
王慍:「水……」
片刻,秋儀像是想到什麼,臉一紅,好像是有的……看著王慍蒼白的唇瓣,顧不上羞恥之心,她解開上身,脫掉了外衣,這一刻,月光下,一具姣好的身形展露,她的胸又白又大,兩顆奶頭充盈。
不知道為何,還未生育,就有了奶水,也許是自己體制特殊吧……
她輕輕啟開王慍嘴唇,用兩根手指將他的舌頭捻到外面,俯身將自己的奶頭送了進去,只覺胸前進入了一個溫熱濕潤的柔軟之中,秋儀也不得不發出一聲鼻音。
「嗯……」
她用力擠了擠自己的奶子,心裡念到,應該是有的吧,隨後抬頭望天,王慍感覺嘴裡濕潤,像是含了一顆葡萄,他慢慢吞咽,好過多了,緩解了饑渴的感覺,舌頭舔著那顆葡萄,不自覺本能性的吸允,像是一個小孩吃奶……
確實在吃奶,只不過不是一個小孩,是一個大小孩,秋儀撫摸著他的臉頰,倒真有些像母子。
片刻,沒有感到王慍的吸允,秋儀便覺得吃完了,於是將另一隻也送到王慍的嘴裡,這地很快又響起舔吸的聲音了。
秋儀臉色很是紅暈,靠著樹幹,扶額,嘴裡粗氣不斷,斷斷續續的悶哼,從鼻子裡出來。
「哼~ 」
她好笑似的打了下他的臉頰:「貪吃。」不過很快,就痛呼起來。
「嘶~ 別咬啊」
「真是的,多大人了,吃奶還咬人,日後吃你媳婦看你咬不咬……」 「嘶嘶……痛痛痛……」
秋儀捏住王慍的鼻子,這才抽出了奶子,不過看著他咂嘴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哀嘆一下,重新塞回去……
一夜無言。
……
豎日,太陽曬上屁股的時候,王慍一個鯉魚打滾翻起身。本想往後摸劍,卻摸上一片柔軟……
「靠!」
這才發現,他昨晚睡在秋儀的身上,看著秋儀眼含春波,一副哀怨的模樣,王慍就有些尷尬。
「今天的太陽,蠻大的哈……」
秋儀幽幽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王慍一拍胸,豪氣道:「那是相當美好啊,現在一舔嘴唇,都有股香甜的奶味,感謝前輩悉心照顧。」
秋儀的幽怨更重了,你肯定甜美,老娘乳豆上還留著你的牙印呢,昨晚你抱著一隻啃不過癮,還要兩隻換著啃,嚴重懷疑,你是演戲……
「公子就不要喚前輩了,我擔當不起,若是不嫌棄,就叫聲姐姐吧……」 「哦,那前輩……秋姐姐也就不要叫我公子了,多生分,叫我名字就成。」 隨後王慍抱拳:「在下王幼麟,呃,又名王慍,家裡人都叫我慍兒。」 秋儀:「嗯……嗯?」
「以前叫王慍的,後來生過一場大病,自此以後,我娘就給我改名了。」 「原來如此,還是慍(yun )兒好聽。」
王慍笑道:「是吧,不過娘不准我在外報王慍,秋姐姐不是外人,不礙事。」 秋儀調笑道:「哦~ 不是外人啊~ 那就是內人咯!」
王慍:「……嗯……就算是吧……」說完自個笑起來,少年倒沒有那些多歪心思,於秋儀,是滿心的尊敬。
秋儀淡笑,她眼中,他逐漸清晰,一撇一笑,都是春風度過,這是源於心底,一顆善心。
王慍不愧是陵下名門出身,這身教養,就足以信服人心,不知不覺間,兩人都未發覺,秋儀早已心系王慍了,這份信任,甚至要逐漸抹過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
……
「秋姐姐,我們去闡縣,和我軍士匯合。」
王慍攙扶她,走在山間小道,兩人都是素衣,只是秋儀將自己的容顏纏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王慍則是背著風劍,一路向東。
秋儀:「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將軍?」她側目,目光滿是欣賞。
王慍:「受陛下信任,冊封少將軍,沒有官階的,不足為道,不足為道。」 「那你也是人中龍鳳。」
王慍失笑:「僥倖罷了,此番回朝復命,還不知會有何命運。」
秋儀嘆道:「我才是不知道以後的命運呢……」
王慍沉默片刻:「你會回白馬山莊嗎?」
秋儀:「回不去了,如今這番模樣,更是放跑東方情,還不知道他回去會怎麼抹黑我……」
王慍默然。
秋儀:「但我還是要去一趟。」
王慍:「白馬山莊?」
秋儀:「嗯,」
王慍:「做什麼。」
秋儀撫摸著孩子:「這是他的孩子,還給他,與老大做一個告別。」 王慍:「呵呵,然後就去闖蕩江湖?」
秋儀斜瞥他一眼,彎著腰,居高臨下指著王慍的鼻子:「怎麼,不行?」 「當然可以,女俠出山,該擔心的,是天下壞人咯……」
秋儀:「老了,也許,不知何時,就死在溝里。」
王慍:「秋姐姐這麼厲害,肯定不會了。」
秋儀:「有多厲害?」
王慍搖頭道:「都知道天下有一本名劍普,十五柄神兵上榜,他們的主人,也是天下前十五的高手,秋姐姐不多說,排十六沒問題。」
秋儀笑了:「你可真會說,你怎麼不說我是那天下第一?」
王慍煞有其事:「可是你沒有龍皇劍啊。」
秋儀:「我也沒有碧水啊。」
王慍不在乎:「下次送你一把就是。」
秋儀:「那武滄瀾要哭死……」
王慍:「切,整個江湖幾百把劍等著擠進名劍普呢,就他那把破碧水,都不是出自鑄劍山莊之手,再給他二十年都進不去。」
秋儀:「你咋知道,萬一人家武藝大增呢。」
王慍:「不要忘了排第十五是誰……」
「嗯,也是,花劍啊,當年號稱最美……」秋儀眼神不禁露出嚮往之情,仿佛喜歡在桃花下,舞劍的那道紅色身影,是她一般……
只有王慍默默握緊背後的流青色細劍,劍尖捲起了風……
「哦,對了,這個送你。」秋儀從懷裡拿出一個玉墜,是一個兔子模樣,看起來價值不菲。
王慍:「你那裡來的。」
秋儀:「呵呵,那個土匪頭子身上的,肯定是別個女孩身上搶的,最後他還想用這個換命?」
王慍:「別說,挺好看。」
秋儀:「送你!」
然後,像是變仙法一樣,不知哪兒掏出一根紅繩,系在王慍手腕上。 「呃……又不是你的東西……」
秋儀:「我繫上,那就是我送你的。」
王慍:「……」
……
兩人走了良久,秋儀因為身高的緣由,只得將手摟住王慍肩膀,隨後,王慍看著大前方,那裡一陣陣馬蹄疾。
「駕!駕!」
待看到那旗幟上的王字後,王慍興奮起來,對秋儀道:「秋姐姐,他們來了……」秋儀抬眼望去,十幾精兵快馬而來,眼裡也是露出喜悅之情。
「將軍!屬下來遲,請恕罪。」王羽天跪地請罪,後頭,十七人皆是跪地。王慍趕緊將其扶起來:「無事,都起來。」
待眾人列隊,王羽天便看見了他身側蒙著半邊臉挺著大肚子的秋儀,不過他也沒問,自家少主的事,手下不應過多詢問。
王慍倒和眾將士解釋起來:「這是秋儀,秋女俠,我從匪寨救下,如今跟我們一起走一段路。」
秋儀抱拳行了個江湖禮節,算是和眾人打過照面。王羽天拿出後身的背囊,遞給王慍幾件衣物,他們身上髒兮兮的,不雅觀。
王慍拿過一套黑色錦衣,然後遞給秋儀一套,便給自尋找一處精密之地換上了。出來的兩人,倒是重煥光彩,王慍一襲黑衣,頭髮束起,腰間左邊佩劍,右邊玉佩,若是拿出一把扇子,肯定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秋儀便也換上男裝,不過由於肚子的緣由,她並沒有系上外衣,長腿幹練,臉上的圍巾並沒有摘。
王慍笑道:「看來,我們要共乘一匹馬了……」
「嗯。」
將秋儀扶上馬鞍,王慍翻身上馬,摟住她的腰,抱在懷裡,秋儀側身坐在馬上,後背看著王慍手臂,只聽一聲呵,眾人離開了此地。
「羽天,該到闡縣了吧。」
王羽回道:「是的,還有三十公里的路途。」
王慍:「好,天黑前進城。」
「是!」
……
新書是曹賊文,都是人妻女主,一個篇章一個女主,全書共四篇,太后篇太后是主菜,其餘都是女配,前面劇情多點,後面肉戲較多,母子戲份不多,不做賣點,歡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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