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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血.潔梅.同人 (1)作者:gfsn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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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39: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朱顏血.潔梅.同人】(1)
作者:gfsnike
2025/1/10發表於:SexInSex
字數:10622
朱顏血系列潔梅篇同人。致敬浮萍居主。
我做了縮寫和擴寫,算是同人小說。
第一幕
夜晚烏黑的天空,給火光映照得通紅,焚天巨炎,夾著大量灰燼,筆直地往上升去。
失火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袁家堡,就在三刻鐘以前,一群武功極高的蒙面人,趁著堡主不在,殺進袁家堡四處放火,與堡內高手發生激戰,直至堡主歸來。
侵入的敵人已被逐退,堡主率領十數名親信,在堡內巡視。堡主身材健壯,略有些肥胖,但襯著嘴上的八字須,深沉精湛的眼神,只顯得威儀不凡,龍行虎步,更像一位來回沙場的大將軍。
所經之處仍有餘焰,但當堡主一行人行過,火焰像是給冰水澆下,盡數化作青煙裊裊。
隨行的家丁、武師忙著清理屍體,這次來犯的敵人著實不少,領頭人的武功又高,堡內因此死傷甚多。
正當一行人繞到堡後花園,巡視將畢,尖銳的破風聲倏地響起,一名黑衣人自左側榕樹上撲下,人劍化作一道紫虹,分金裂石,將前阻侍衛斬成血粉,直向堡主射去。
「叛徒袁慰亭,今日替二哥報仇雪恨。」
毫無保留的攻勢,讓一眾隨行護衛盡皆動容。當今世上,擁有二十五重天力量便算一流高手,而這抱著必死決心的一劍,竟去到三十一重天的力量境界,足以躋身江湖二十高手的力量,要接下絕不容易。
只是,這想法僅有一瞬,下一刻,堡主袁慰亭揚起左臂,兩指一併便將劍尖夾住。
「六弟,你我之間真的沒有選擇了嗎?」
「無恥奸賊,誰是你六弟。」黑衣人使勁前刺,卻是難進分寸,「唯一的選擇,就是用你的血來祭二哥。」
「那我只好送你去見他了,念在兄弟情分,我會讓你死在你最敬重的絕招之下。」
袁慰亭朗聲吐氣,跟著便化指為拳,用的僅是二十五重天力量,但所用的招數卻足以彌補一切,一切!
「永別了,翰民,我的六弟。」
拳勁甫吐,黑衣人兩眼暴瞪,全身如遭電擊,驚慌慘叫。
「五限神拳……是他的五拳限……」話聲未完,整副身體血肉俱焚,成了一個大火球,痛嚎而亡,屍體沒幾下便給燒得乾淨。
後方親隨互望一眼,俱皆跪下,齊聲賀道:「恭賀慰帥神功大成,五限神拳天下無敵,當代無敵。」
………………
距離袁堡二十里外的關道上,一輛馬車快步疾行,執鞭的是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面目清秀,肌膚白皙似脂,嘴唇不點而朱,加上那副掩不住倉皇的神情,若非眼神里英氣偶現,真讓人幾乎錯認是位豆蔻女兒家。
「娘,你好點了沒有,娘……」
男孩頻頻向車廂探問,好半晌之後,才有個低沉柔美的嗓音回答。
「好多了,竹兒,娘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
將馬車駛至路邊,男孩急躍入車廂,探視母親。車廂內,一名美貌婦人云鬢散亂,面色蒼白,嘴角微有血絲,正是男孩的母親白潔梅。
在剛才的廝殺中,撤退之時,母親為了掩護自己,胸前給敵人劈了一掌,傷得不輕,男孩為此非常擔心,現在見到母親神情慘澹,更是心痛不已。
「娘,對不起,都是孩兒沒用,累您……」
「娘沒事,吃了師門秘藥再調息一下就沒事了,你不必太過擔心。」白潔梅安慰著兒子,忽然聲音哽咽,「只是……可惜了你五叔、六叔,還有那麼多兄弟的命……我……真是……」
說到適才陣亡的叔伯,男孩宋鄉竹也是熱淚盈眶。
男孩的父親,宋覺仁,文武雙全,足智多謀,胸襟不凡,是江湖上一代奇男子,身為江北第一大幫「鴻門」的二當家,海內馳名。
鴻門是前朝遺民所創,素來與當前的朝廷對立,因其勢力龐大,在各階層內盤根錯節,官府是既忌且懼。
傳至本代門主孫中武,其為人義薄雲天萬眾歸心,對外屢次主持武林正義,更以自悟的絕世武功「五限神拳」,連挫海內外高手,威震天下,對內,與六名志同道合的好兄弟,結成七雄,廣納子弟,甚至密謀練兵,預備起事。
哪想到天有不測風雲,就在起事前夕,孫中武因一大失意事,心灰意懶,辭去所有職務,遠走海外,將門主之位傳予二弟宋覺仁,自此行蹤不明。而宋覺仁掌權未久,正欲有所行動,七雄之中的老三袁慰亭,與朝廷勾結,暗殺二哥宋覺仁,滅其親族;再借朝廷兵馬之力,殲滅鴻門異己,手段乾淨利落更不露形跡,將所有責任歸諸宮廷,如今不但身為鴻門門主,更是手握兵權的一方將領。 宋鄉竹與母親僥倖逃出滅門之禍,兩年多以來東奔西走,躲避追殺,今夜是與舊時七雄之中的兩人聯絡上。「點懺天筆」陳紹柏、「金陵墨劍」胡翰民,他們堅信二哥死因可疑,於是與袁慰亭鬧翻,離開鴻門,尋找宋家母子,一伙人終於遇上,趁著袁慰亭外出,入袁家堡殺人奪物。
本來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兩名硬手主將如入無人之境,怎知本應離此百里遠的袁慰亭忽然出現,一招轟斃陳紹柏,更殺得眾人屍橫遍野。
白潔梅擦拭眼淚,道:「別說了,把你懷裡的錦盒拿出來吧,咱們這一次盜得此物,總也不算無功而返,將來孩兒你練成神功,誅殺這奸賊,就對得起你叔伯們的犧牲了。」
宋鄉竹點點頭,含淚從懷中取出一隻錦盒。這是當年孫中武將「五限神拳」絕學記載成冊,封於盒中,藏於鴻門總舵。錦盒被孫中武以神功密封,世間萬物俱難毀傷,開錦盒的鑰匙握於宋覺仁之手。宋覺仁亡故後,鑰匙一度失蹤,直至日前被鴻門殘餘子弟尋獲,眾人商議之後,決定趁袁慰亭外出時,入堡取盒。 袁慰亭武功之強,當代能與之較量者,不過三四人耳,環顧現下鴻門,孫中武不知去向,宋覺仁已歿,餘人更與之相距極遠,因此鴻門首腦將所有希望,全寄放在錦盒內的掌門神功。今晚損失慘重,但錦盒到手,就算有代價了。 白潔梅珍而重之地拿出卦形鑰匙,宋鄉竹將卦形放在盒上,緩緩轉開。錦盒內,一本書冊橫放其內,封面寫著「五拳限法」,左下角寫著「孫中武手書」。 這令母子二人欣喜若狂,顧不得猶身在險地,連忙翻閱,但覺內中字句淺顯,修練不難,但要有大成,非得窮年累月之功。
這是意料中事,但兩人仍是覺得遺憾,希望有門短時間內便可練成的武功,早日誅殺仇人,一償血債。
「娘,您瞧這秘笈……」
白潔梅沉吟不語,她雖已嫁作人婦,當年卻也在江湖行走過,白梅仙子之名位列江湖鳳凰四仙之首,二十八重天的力量,更是鴻門裡的有數高手,武學的眼光自是不淺,但來回翻閱幾遍,仍是覺得為難,看得久了,胸口內傷隱然作痛。 「咳、咳」白潔梅掩上秘笈,迎著兒子期待的眼光,「竹兒,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秘笈沒錯,確實是你大伯的神功,但要能有所成就,起碼要七年苦修,至於說要殺那奸賊,恐怕……恐怕……」
宋鄉竹見母親神色慘澹,不敢多問,但仍是忍不住問道:「那大伯又花了多少時間呢?我聽說,大伯十五歲以前就能使用五限神拳……」
「你大伯文武全才,他那是胎裡帶的武學天才,咱們不必學他,要學也學不來。」白潔梅道:「我們母子躲進深山,狠心練上十年八年,娘相信邪不勝正,你爹的仇,終究是能報的,只是……」
宋鄉竹知道母親的意思。聽說大伯曾將五限神拳的部份口訣,傳予六位結義兄弟想來袁慰亭也是會的,適才看他與陳五叔決戰,轟穿五叔腦袋的那記袖炮,竟有三十八重天力量的境界。自己如今不過十二重天,再練上十年,未必能破三十五重天,縱然與母親聯手也是無望,何況這十年中敵人若是再上層樓…… 思索間,宋鄉竹把秘笈放回錦盒,忽然察覺盒底有異,幾下摸索,從盒底軟墊下,竟摸出了另一本小冊子。赤紅色的外皮,以篆體寫著「血影神功」,字跡怪異扭曲,看來妖異無比。打開一看,內里僅僅記載三招,宋鄉竹大惑不解,將秘笈遞給母親。
白潔梅瞥見冊子名字,嬌軀頓時一顫,翻閱內文良久,之後她喃喃道:「錯不了,這是西域歡喜教的滅絕三式。」
「什麼是滅絕三式?」宋鄉竹疑惑,他聽過歡喜教的名頭,卻想不到大伯的錦盒裡會擺這東西。
「娘,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白潔梅緩道:「我曾聽你爹提過,世上有些武學,是耗盡人體的生命力來發招的,運功者可以在短時間之內,發揮出遠超平時的實力,但數擊過後,就力竭人亡,遇上練這種功夫的人,要特別小心。其中最要小心的,就是血影神功里的滅絕三式。」
宋鄉竹想要再問,一張由血影神功秘笈里飄出的絹紙,吸引了他的注意,撿起一看,上面以蠅頭小楷寫滿了字。
「滅絕三式,為歡喜教血影神功之極招,三式威力層疊,可迫發力量至四十五重天,毀天滅地,無敵不摧。惟此三式乃凝俱修練者元精為基,招發滅神,本人亦精枯血竭,用者慎之,慎之。」
這段話,看得宋鄉竹心兒狂跳,因為這就是他迫切需要的報仇良方,四十五重天力量,已接近傳說中五百年來無人修成的反引力境界,如果有這力量,必可輕易擊殺袁慰亭,一雪家恨。
他還是個男孩,當然怕死,但如果犧牲能得到報仇的力量,他絕對願意付出這樣的犧牲。與母親對望一眼,發現她眼中也有著同樣的不安,宋鄉竹繼續往下讀。
「血影神功源自西域,循其陰陽調和之道,需得男女雙修,交頸纏股,共攝日月精華,歷經六次圓月虧盈而成。功成之日,女方八成精元盡為男子所吸納,並兩人功力於一身。
然功力融合,首重血脈同源,若雙修二人血緣不同,則功力滯行無法調和,陰陽逆沖,輕則癱瘓,重則魂斷。故同修之侶,必得同脈之血親,惟此功創於西方蠻地,與中土倫理大相逕庭,縱使功成,亦陷於萬劫不復之地,嗚呼,蒼天為仁,何出此功?」
這番話一看,更是讓母子二人如遭五雷轟頂,心似擂鼓。江湖上雖然有所謂雙修之道,但因難以把持,淪為下乘,故凡雙修之術,皆為仁人君子所鄙視,交相唾棄,更何況秘笈中所要求的,不但要合體雙修,還必須是同源血親,這樣一來,豈不是……亂倫嗎?
突然間刺激過大,宋鄉竹連吸了幾口氣,斜眼瞥向母親,想看看她對此有何決議。
「妖法邪功,儘是污言穢語,練之無益」說著,白潔梅好像從沒看過那些字一樣。把兩本秘笈快速放回盒內,她緩聲道:「我們還沒脫離險地,要儘快趕路回安全的地方,竹兒,你去駕車,娘累了,讓娘在車廂里休息一下好嗎?」 宋鄉竹不敢在多說什麼,仿佛逃避什麼似的,儘快離開車廂,到前座重擲馬鞭,開始行進,但腦海里,剛才看到的語句卻盤桓來去,久久不散。
*** *** *** ***
此後連續幾天,母子二人離開河北,南歸湖南故居,躲避追緝。
一路上,兩人輪流駕車,宋鄉竹在母親督促下,把「五拳限法」背得滾瓜爛熟,再將秘笈燒毀,以防不測。至於血影神功,他不敢多看,僅是將秘笈妥善藏好。駕車時,他思索神功內容。
五拳限法:內載五限神拳,由鴻門「民拳」銳化出的蓋世拳招,共分五式。 血影神功:傳聞是歡喜教鎮教神功,然秘笈中僅記載滅絕三式,招招迫發最大潛能,與敵同亡。
宋鄉竹反覆思考,皆覺首項武功強則強矣,但太過博大精深,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功成。但若不照練,別說報仇,就連應付近日來官府追緝,都已倍感吃力。 想在短期內練成強絕功力,那唯有次項的血影神功了。可是,那除了可能讓自己犧牲生命,更代表自己與母親要……
「宋鄉竹,你一個堂堂的習武之人,怎麼能有這種齷齪念頭,你怎麼對得起爹娘,真是枉讀聖賢書了。」念頭一起,宋鄉竹羞愧不已,揮手便摑了自己幾下重耳光。
耳光打得面上劇痛,腦袋也直冒金星,宋鄉竹搖搖頭,把不該有的想法甩出腦外,一抬頭卻瞧見了車外母親的窈窕背影,心中不禁再次狂跳。
自從那日之後,白潔梅雖然行若無事,但從一些細微的動作,宋鄉竹知道娘親心裡也是困擾的。而且自己的心境也有改變,每次望著母親,總是不自主地想多看兩眼,也直至此刻,才忽然發覺娘親竟是那麼樣的美。
身為鴻門門主之子,宋鄉竹得盡門中年輕少女的青睞,這之中的佳麗貌美如花,但沒有一名比得過自己娘親。
昔日武林最美的鳳凰四仙之一——潔梅仙子,歲月流逝並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三十多年的歲月更讓白潔梅只更顯得成熟與嬌艷,容貌秀麗,肌膚雪嫩,奶尖臀圓,盈盈纖腰,完全看不出生兒育女的痕跡,反而增添了母性的柔媚,仿佛一朵盛放雪梅,正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時刻。
以前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但現在,母親的一舉一動,常常令自己怦然心動。 「娘親,孩兒該怎麼辦呢?」
*** *** *** ***
知兒莫若母,兒子心裡想的東西,白潔梅絕對感覺得到。
丈夫入土已將滿三年了,三年來,她含著悲傷將兒子帶大,還要教導兒子武功,躲避官府與仇人爪牙的追殺真是身心俱疲,如果不是母愛與夫妻情分支撐,早已挺不住了。看著兒子一天天長大,身子變高,胳臂變粗,英氣漸露,每當見他裸著上身練武,神情專注,汗水淋漓,儼然就是亡夫的翻版,只是那份猶勝女性的柔美,卻是自己骨肉的證明,血脈相系的感覺,總令自己心醉神搖,不能自制。在兒子眼裡,自己是個慈母,為報家仇,對他武功嚴厲督促,冷若冰霜,幾乎不近人情的苛刻;
可是那日翻閱秘笈之後,他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像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在打量一個美麗少婦的眼光,痴戀、火熱而帶著慾望,但一與母親目光接交,立即慚愧地低下頭去,這些動作看在眼裡,聰慧如她,怎會察覺不到兒子的異狀呢? 竹兒,你可知道,你每一次的目光游移,落在娘的身上,都像是火燒一樣地灼痛。
竹兒,娘好高興,你有拳拳正義之心。可是,那是絕對不行的事情,你的父親、母親,還有眾多祖先,他們都是光明磊落的俠義之士,生前死後都受人敬重,娘絕不能讓有違倫常的罪孽發生,去玷污門楣,死後無顏見列祖列宗。 就算是為了報仇也不可以,如果,用這種齷齪的禽獸之舉來報仇,那又怎麼對得起你爹呢?你爹對娘的好,娘這一輩子都要為他守身如玉,終生作宋家的寡婦。
「兒子,你要娘親該怎麼辦呢?」
第二幕
一路上,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十日之後,宋家母子二人安抵湖南故居,此地深處山中,極是隱密,左右無人煙,是個很好的藏匿地點,任袁慰亭的勢力再大,也絕非一時三刻能尋來,可以讓宋鄉竹專心練功。
奪回秘笈,安返家門,白潔梅心裡並不欣喜,除了為犧牲的叔伯弟兄難過,亦因為袁慰亭勢力日穩,一手遮天,江湖各幫派首腦無不贊其雄才大略,仁義豪俠,反而無人再關心當日丈夫的冤死。
除此之外,武林中更有風聲說自己與兒子形跡可疑,疑似與東瀛倭人有所來往,意欲不利漢族百姓,更與丈夫的兇案有莫大幹系。這話說得簡直幼稚可笑,但在許多謠言繪聲繪影下,儼然煞有其事,許多鴻門中人因而斷了聯絡,加上官府的追緝,如今的處境真是如履薄冰。
「可惡!定是那袁狗頭搞的鬼。」宋鄉竹恨恨地一掌拍在庭前松樹上。白潔梅默認兒子的推論,能有這樣的通天手段,指鹿為馬,除了袁慰亭,更有何人。 轉眼一個月過去,宋鄉竹與母親分頭練功,用功甚勤,但進步卻微,三十日的勤練,連一重天的力量突破都沒有,這令兩人暗自有些泄氣。知道「五拳限法」必須修練到三十三重天以上的級數,方能開始駕馭五限神拳的威力反噬,所以現在只能從最基本的內力練起。
現在,她晚上要兒子坐床練氣,白天則鍛鍊其他外門功夫。丈夫死得突然,家傳絕技「皓天綿掌」沒傳下來,只得教兒子自己的七十二路雪花劍法,與素女心訣,這兩套功夫是師門絕技,但本為女子而創,只是眼下也沒有更好更強的功夫,只得如此了。
但是日復一日,白潔梅看在眼裡,心情既悲且沮,兒子的武學天分顯然不如父親,自己更不是個好師傅,這樣下去,說不定練上十年,連三十重天力量都到不了…………
*** *** *** ***
兩人每月中必須下山採買,於是相偕改扮,一起下山。
到了山下城鎮,白潔梅赫然驚見自己和兒子的通緝畫像,貼得滿城都是,說這兩人潛入大內,盜走了許多寶物,更傷了不少人。而茶館酒肆中也議論紛紛,很多人都談論著,說自己其實是西域歡喜魔教的梅英護法,混進鴻門,用美色迷了宋覺仁,暗中進行破壞行動,後來更帶兒子入教,並為了使兒子登上門主之位,好讓歡喜教掌控鴻門,更不惜弒殺親夫,只是事跡敗露,才倉皇而逃。 袁慰亭假惺惺地致信各大門派,聲言絕無此事,只說正在尋找嫂子下落,希望能消除誤會,請各大派約束子弟言論。但武林中反將此事傳得活靈活現,其間自是污言穢語不斷,聽得改扮成老農的白潔梅幾乎氣得昏去。
而在市集裡,白潔梅更看到令人髮指的一幕,那是一家三口,兩名老來得女的夫婦,和一名十歲多的小女孩。白潔梅認得那對夫婦,是因為他們曾是宋家的忠僕,不是鴻門中人,甚至不會武功,但一直對宋家忠心耿耿,在自己母子逃亡時候,還受了他們不少幫助。
現在,這對夫婦只剩個血淋淋的頭顱,而他們最疼愛的獨生女是叫阿翠吧! 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給剝光了衣服,騎在一頭造型怪異的木驢上,遊街示眾。
木驢背上有根手腕般粗的鐵棍,正捅在小阿翠的幼穴里,木驢腳下有輪子,一轉就帶動驢腹內機括,讓那鐵棍狠狠地刺進女孩的牝戶,刺進、拔出,每一次都從下身帶出怵目鮮血。
女孩淚眼汪汪,兩條小辮子打散了一半,披在臉上,嘴裡被塞了東西,但遏止不住的慘呼,仍是清晰可聞。
那幼小的身軀上胸口被紋了一個歡喜教的蛇徽,其餘地方滿是青紫與血痕,真難想像這樣稚嫩的一個女孩,怎生受得了如此痛楚。而更叫人難以置信的是,就在女孩不住抽搐的兩條小腿,她父母的頭顱,分別系在腳踝,兩眼暴瞪,為女兒的慘狀作見證。
在木驢旁邊,幾名官差朗聲宣布著罪狀:這一家三口,均信奉西方的淫亂邪教,彼此亂倫,穢亂地方,並且與入宮行竊的欽犯白潔梅、宋鄉竹有所勾結,在逮捕時拒捕,兩夫婦被當場格斃,這女娃在傷害多名官差後被擒,遭知縣判處淫婦應懲的木驢之刑。
本來覺得同情而竊竊私語的群眾,聽了這些話,同情轉為憤怒,紛紛拿起手邊的雞屎、馬糞、石頭,往木驢上的女娃兒擲去,近一點的甚至吐口水,沒幾下便將小阿翠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
白潔梅心痛如絞,但看著眼前的情景,又有一絲恐懼,而這時,她瞥見兒子臉色發青,握緊拳頭,手臂不自主地顫抖,顯然心情激動已極。
知道兒子觸目生情,想起了令一件讓母子二人心碎的往事,白潔梅登時心軟悄悄握住兒子右手,柔聲道:「我們回去,別看了。」
「不,我要看到最後。」一反平時的儒雅相貌,宋鄉竹咬牙道:「福伯一家是給我們害的,我要把阿翠受的苦全烙在心裡,每次練武都要想起,將來狠狠地擊殺袁賊,給他一個最痛苦的死。」說著,男孩的臉上,露出一種下定決心的表情。
兒子青筋暴露的切齒神情,白潔梅心中一顫,但他能立定復仇志向,又使她覺得安慰。當下也不再說什麼,靜默立在一旁,注視四周,提防有官府鷹犬用引蛇出洞的伎倆。
袁慰亭的這招非常狠毒,官差雖然只說自己母子與這家人有勾結,但如此一來,任誰都會相信自己母子是歡喜魔教的教徒。
時間漸漸過去,小女娃的哭嚎聲變得低沉,鐵棍每次後退,出來的成了大蓬污黑血塊,到最後,甚至夾雜著血肉碎塊,那是腹內臟器破裂,黏在鐵棍上,伴隨抽插時流出,到了這地步,女孩的命也邁入終點了。
阿翠死了,小小的身軀癱在木驢上,卻因下身鐵棍的支撐,沒有倒下。 潔梅默默的為福伯一家祝禱,斜眼瞥見身旁的兒子,似乎突然變得壓迫感十足,難過中也感欣慰,這忠僕一家的犧牲,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第三幕
是日夜裡,白潔梅心情始終低落,輾轉反側,回想起日間所見,更是難過,自己母子所欠下的人情血債,真是算也算不清了,必得要殺了袁慰亭,這才能告慰死者英靈。但要說報仇,想起仇人的強橫武功、通天權勢,這又談何容易。 想起前途茫茫,白潔梅倍感沮喪。而早上遊街的一幕,更有另外理由讓她不安;官府鷹犬捏造的假名是亂倫淫罪,這對江湖傳聞中的歡喜教,可說是極為符合。
而自己看到的,就是亂倫的下場,那將終生為人所不恥,人神共憤的淫邪罪行,只要自己一失足,立刻就墮入最深的十八層地獄永遠受那無盡的阿鼻酷刑。 上山時兒子的表情也是心事重重,還特別在山腳鋪子裡沽了五斤烈酒,晚餐時喝個不停,他向來不是嗜酒之人,之所以這麼猛灌,實在是因為那幕景象太過殘酷了吧!
唉!也難怪他,就連自己,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現在頭昏腦脹,該是宿醉的結果吧!
外頭天色黑沉,空氣濕沉得怕人,遠方更有隱約悶響,看來不久就是一場大雷雨,今晚該是一個難眠的夜晚了。
淅哩……淅哩……幾滴雨絲打在樹葉上,雨終於落了下來,不多時便化作銀線萬道,漫無邊際地打在泥土上,白潔梅聽在耳里,想起剛為人婦時,常與愛郎依偎共聽雨打芭蕉,心中百感交集。
轟隆~~隆!轟隆
一道電光驟亮,照得室內通明,隨即就是轟雷霹靂,而在電光閃耀里,白潔梅赫然驚覺,自己床前悄沒聲息地出現了個身影。她心中大駭,第一個念頭就是伸手去拿枕邊配劍,可這時才發現,自己通體酥軟手腳四肢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全失去了力氣,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來。
是敵人……?!
這個想法剛掠過心頭,又一道閃電照亮室內,眼前男子面目俊秀,卻不是自己兒子是誰?
白潔梅心中稍寬,剛想詢問,宋鄉竹默默跪倒在地對著床上的母親,「叩! 叩!叩!」,尊敬而肅穆地磕了三個響頭,用力極大,當男孩站起身來,鮮血自他額上流下。
此刻,白潔梅真的感到驚惶了,因為兒子面上,有著自己完全陌生的表情,他裸著上身,雙眼通紅,眼神悲慟,卻似正燃著熊熊火焰,會將一切阻礙事物全都燒盡,這眼神……正是上午他堅決看完酷刑時流露的眼神。
瞬間,她明白了兒子的意圖,還來不及說什麼,兒子已走到床邊,悶聲不吭地開始幫自己解衣帶。白潔梅又羞又氣,可偏生是使不出半點力氣,這才省悟,兒子必是預先在酒里下了麻藥,等待藥性發作這才進來,換言之,今晚的一切,都是已經計劃好的。
既是睡衣,自然不會太多,腰帶一解,跟著就是月白中衣,將幾粒鈕扣逐次解開,衣襟往兩邊一分,白玉羊脂兒似的豐腴胴體,裸裎而現。為了透氣,今夜她連肚兜都沒穿上,兩座高聳乳峰,像剛蒸好的大白饅頭,飽滿馥郁,粉嫩誘人。
只曾給丈夫看過的清白身軀,盡落在兒子眼裡,白潔梅羞愧難當,極力想活動身體,可雖能感覺到內力,卻無論如何催運不起來,只能躺在床上乾著急。 「宋郎,對不起,你的妻子無法為你守貞潔,而還是被咱們的好兒子……」 男孩的動作笨拙,而帶著幾許粗魯,但卻極為快速,他完全認清目的,解開了上衣,並不在母親嬌軀上多做流連,而是直接轉往下身,將親娘的白色綢褲,連帶內里褻褲一次褪至足踝。微光中,女性最神秘的方寸嫩肉,芳草萋萋,隱約藏著一抹醉人嫣紅,形成極靡麗的景象。
兩腿接觸到冰冷空氣,身上幾無片縷嬌艷女體整個裸露在男子眼下,白潔梅羞愧到極點,激動之下喉嚨忽然能出聲,她急叱道:「竹兒,你知不知道……」 話還沒出口,已給宋鄉竹用碎布片封了口,什麼話也說不了。
雖然不能出聲,白潔梅仍竭盡所能掙扎,眼神中帶著羞慚、憤怒、驚怕、懊悔,直直地盯著兒子,作著最激烈的質問。
「娘,對不起,孩兒沒辦法不這麼做。」
出奇地,男孩的聲音十分低沉,甚至略帶哽咽。
「我知道您一定怪我,可是孩兒實在忍不下去了,今天看到阿翠那樣……她讓我想起小妹……」說到這裡,男孩哭出聲來。
原本仍拚命掙扎的白潔梅,在聽到兒子最後一句話後,所有力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是啊!除了丈夫,女兒更是自己一個永不願提起的痛。
除了宋鄉竹,白潔梅還生了一個雪玉可愛的女兒,宋月曇,小名雛兒。自小聰明伶俐,天真可人,得盡全家人喜愛,鄉竹與她更是親得彷似蜜裡調油,當這妹妹如鳳凰一樣地捧著。
只是,兩年前的某日,雛兒忽然失蹤,全家人急得不得了,隔日便送來一封無名戰書,還附帶兩根指頭。宋覺仁驚怒無倫,依約孤身赴戰,自此一去不返。 當日晚上,他的人頭無聲無息地被掛在車站頂柱,而在這之前,宋家收到了一具小棺材,裡面裝著宋月曇殘缺不齊的屍體。
與阿翠相似滿身都是殘忍的傷痕,但卻更悽慘百倍,那甚至不能叫做凌虐,已經是凌遲了。屍體的樣子之慘,連最老練的仵作都忍不住掩口大吐,卻是宋鄉竹親自為妹妹清洗遺體、穿上小小壽衣,那之後的兩晚宋鄉竹把自己關在房裡,可夜裡,半個宅子的人都能聽見少爺的哭嚎。
鴻門裡的弟兄都說,這是西域歡喜魔教的手法,那裡頭就有些老年妖人,專以虐殺幼弱女童為樂,兇手的方向直指歡喜魔教。只是,白潔梅在清理丈夫遺物時,發現一封秘藏遺書,上頭就說明,如果自己猝死,兇手必是三弟袁慰亭,此時大哥遠走,四弟失蹤,鴻門內無人制他得住,要妻小立刻攜帶掌門錦盒,覓地躲避。
白潔梅見信立刻採取動作,為免驚動敵人,只帶兒子悄悄離開,連錦盒都無暇去取,果然當夜宋家就被不明人物滅門,除了他母子二人早先躲避,余者無一倖免。後來經過證實,一切主使皆是袁慰亭,母子倆便矢志報仇,但無論怎樣,逝去的親人都不會回來了。
女兒慘亡,自己的悲傷猶勝丈夫過世,現在聽得兒子提起,眼前立刻浮現雛兒孤伶伶地躺在小棺里的景象,悲痛得難以自己,眼中熱淚盈眶。
一旁的宋鄉竹亦是泣不成聲。
「小妹和爹死得好慘,今天,看到那樣的事,孩兒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要報仇,而且等不了十年二十年……而能幫到我的,唯有血影神功,所以只好得罪您了。」
宋鄉竹哽咽道:「除此之外,就算不為報仇,我也是個不孝的兒子,對不起爹,也對不起娘,我知道這件事是不對的,可還是我對您……對您……總之,請您成全。」
一邊哭著,宋鄉竹解開自己褲帶,當褲子落地,硬挺的陽物高高抬起,向親生母親展現雄風,窗外雷雨同時響得更急。
白潔梅急得直流眼淚,嘴裡咽嗚不絕,拚命想作最後的抵抗,但一切終歸徒勞,眼前忽然漆黑一片,確是兒子撿起短褲,輕輕蓋在自己臉上,遮住視線。 「娘,一切都是孩兒的錯,您將來見到爹,見到閻王爺,見到宋家祖先,您可以說自己完全是被逼的,是我這個畜生不如的兒子褻瀆了您的清白,真正亂倫的只有我,十八層地獄,就讓孩兒一個人下去吧!」
說話的同時,宋鄉竹渾身打顫,不僅是因為情緒激動,也是因為強烈的罪惡感。他並不是毫無所懼的,想起日間看見的一切,耳邊聽著天雷震怒,明知道這麼做是萬劫不復,但還是得義無反顧地去作。
執起腳邊酒罐,先倒了一部份在親娘腿根,濕潤那仍因緊張而乾涸的陰部,再將剩餘烈酒一飲而盡,以壯膽色,跟著,他爬上床,輕輕托起母親粉臀,調好位置,以惶恐不安卻虔敬的心情,深深吸了口氣,最後,他深深地一挺,將那從此處生出的陽物,重新送回母親的牝戶。
「嗚……嗚嗚……」
終於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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