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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天魔舞紛飛 (1-5) 作者:Gr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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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28: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十六天魔舞紛飛】
作者:Greed
2025年2月3日發表於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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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夢斷:三牝劍影葬花魂
第一回        青雲夢終
在古老的川陝四路潼川府內,群山環繞之地,有一處寧靜而繁華的小鎮,名曰青雲鎮。青雲鎮因依山而建,青山翠嶺、雲霧繚繞,猶如人間仙境。鎮中繁花似錦,巷陌悠長,市井百姓安居樂業,一派和諧之景。然而,青雲鎮的聞名天下,不僅在於其自然之美,更在於一座名震江湖的武林門派——青雲宗。
青雲創派之人乃是一長須長者,此人生平頗為傳奇,他年幼時被福建一字惠劍門長老收養,十六歲時被掌門親授內門弟子,門派長老大婚之時他去鎮上採購,歸來之時該門派上下三代六十二人除他外被竟都被天山童姥盡數殺滅,他武功雖弱卻頗有手段。屢次躲過童姥手下追殺,他遠遁中原逃入遼國地面,後來在長白山遇周公劍法,山中勤練二十餘年,劍術終於到達登峰造極的境界,出山後在河朔一口氣殺了數名童姥手下,皆是赫赫有名的好手,之後追殺逃跑之人,一路追到青雲山,卻被機關陷阱所傷,幸得村中百姓收留,為其藏匿療傷,傷愈後一夜間蕩平十三山群寇,技驚川陝武林,當地人才知此人乃是劍神——卓不凡。
此人為報恩情,也為延續劍道傳承,卓不凡在青雲山建宗,青雲宗由此得名。後來聽聞他入西夏無量山復宗門血海深仇,此一去天山靈鷲宮易主,當是大仇得報,只是從此江湖再無劍神消息。
青雲宗坐落於青雲山之巔,門派創立已有百年歷史。青雲宗不僅以武功卓絕聞名江湖,亦因其門風端正,心懷天下,屢次匡扶正義,成為眾多武者心中仰慕之地。青雲宗的門徒個個身懷絕技,行走江湖時常為百姓排憂解難,深得民心。
每逢晨曦初露,青雲山巔便迴蕩著青雲宗弟子的練功聲,山間清風徐來,似乎都帶著一絲豪情壯志。鎮上的百姓時常仰望青雲山,心中充滿敬仰與自豪。青雲鎮的名號,也正因此而得。
這代宗主亦是當世人傑,是相鄰的大理國一燈大師摯友之一,曾與鐵掌幫幫主交手兩百回合而不落下風,頗受裘千仞稱讚。其門派年輕一代更是人才濟濟,其中三人最為翹楚。
李雲嵐:青雲宗少宗主,年僅十四,已在江湖中小有名氣。其劍法飄逸,心性堅韌,容貌不似凡俗少年,他面容有幾分男生女相,眉目如畫,鼻樑高挺,嘴唇薄而紅潤,宛如初綻的春花。李雲嵐眼眸清澈見底,身材矮小,四肢纖細,身形輕盈,身材也較同齡人顯得矮小。尚未完全發育的身體透露出一種未脫稚氣的柔弱,盡顯少年之態。入門五年,便在宗門大比中奪魁,重現失傳已久的天如穹廬,被掌門破格封為少宗主,年少英俊,使得他在江湖中獨樹一幟,巴蜀各派眾多紅顏知己。
寒凌霜:青雲宗長老之一,李雲嵐的師尊,年約三十,姿容絕美,氣質高潔, 常年裹胸纏臀,但也掩蓋不住她那豐乳肥臀的身材。她清冷如霜的面龐,五官精緻,眼神冰冷威嚴,長發如墨常束於頭頂,肌膚如雪,劍法冷冽鋒利,性格冷峻,不苟言笑,唯對李雲嵐有著深厚的關愛。她嚴厲教導李雲嵐,督促其修煉,未婚夫乃另一齊名門派少俠,二人自小指腹為婚,但至今未婚配。且弟子李雲嵐英俊不俗,常被有心者造謠二人師徒敦倫,暗指她與李雲嵐之間有不清不楚的情愫,面對這些傳言,寒凌霜總是不屑一顧,但內心深處卻未必沒有波動。
林雪瑤:李雲嵐師妹,凌霜唯二弟子之一,豆蔻年華,青雲宗中最為嬌美的女弟子。她如花似玉的面龐,眉目清秀,笑靨如花,長發烏黑如絲,披散在肩,肌膚如凝脂,身姿窈窕,輕盈如燕。雖劍法尚顯稚嫩,但身法輕靈飄逸,動作優雅,但小小年紀胸脯卻頗為發達,與人交手時,胸部如兩隻脫兔,隔著胸衣也擅自跳動不停,讓師尊凌霜又好氣又好笑,自己也頗為苦惱。林雪瑤性格溫柔善良,天真爛漫。她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江湖上慕名者如過江之鯽,但她與李雲嵐自幼一起成長,兩人私定終身,她對凌霜亦充滿敬愛,但比起嚴師更像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三人既是師尊與師兄妹的關係,也是青雲宗未來的希望。若給他們些許歲月成長,青雲宗也有望躋身崆峒、全真、鐵掌幫等一流宗門之列。
但就像所有江湖勢力一樣,青雲宗也有著自己的死對頭——血屠山。血屠山暗中統治了附近大巴山的大小山寨,賊寇為禍一方。李雲嵐年幼時,家鄉村莊便被血屠山屠戮殆盡,幸好師尊寒凌霜經過,才保住了他的一條性命。
但明面上血屠山卻還是江湖勢力,官府不宜出面怕引起軍民衝突,而且名將王堅手下將領也在此駐軍,因此兩方也沒發生過分摩擦
血屠山首領武功並不出眾,但身材壯碩如牛,天生神力,據說能手撕豺狼虎豹,人稱「血手」劉莽,李雲嵐為報私仇曾多次下山與其交手未分勝負,卻因最近一次劉莽要挾人質而誤傷平民,青雲宗掌門罰他後山宗門密室思過三年,自己卻出山想擒下劉莽,期望他密室中得知大仇得報,劍意能更進一步。
但掌門並未與劉莽打過交道,卻不知血屠山並非靠武功顯赫立足,而是依靠陰謀詭計與殘酷手段在江湖上存活至今,青雲掌門雖然追的劉莽狼狽逃竄,卻落入他大巴山中提前設好的陷阱重傷而歸,正巧蒙古與大宋合力出兵,王堅將軍組織大軍北上,青雲鎮駐軍收到軍令也一同出發。
正值內憂外患之際,青雲宗掌門為了保護宗門下達命令,召回四散江湖的弟子們。然而這卻給了驚魂未定的血屠山首領劉莽機會。他通過青雲宗內一名與血屠山手下私通的女弟子,策劃了一場驚天陰謀。那女弟子攜帶著西夏覆滅後失傳的奇毒「悲酥清風」,趁掌門宗門大會說明情況之際,將毒藥悄然散布於青雲宗。
毒霧瀰漫,青雲宗的弟子們在毫無防備中中毒倒地。就在此刻,劉莽率領血屠山的惡徒們沖入宗門,猶如餓狼撲食,將毫無還手之力的青雲宗男弟子屠戮殆盡。那場景如修羅地獄,血流成河,掌門人在毒霧和傷病的雙重摺磨下,仍奮力抵抗,被一群宵小圍攻,血屠山欺他回護宗門不敢追殺,石灰粉、絆馬索、暗器弓弩齊出,掌門終是急火攻心倒在了宗門的大殿前。他在最後的瞬間,眼見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子們紛紛倒下,雙眼布滿血絲,剛想長嘆一聲,卻被劉莽的鐵手穿胸而過,怒目圓睜,含恨而終。
至於那些女弟子們,凡是姿色出眾者,皆被血屠山惡徒廢除武功,割斷手腳筋腱,凌辱後,準備日後賣入花街柳巷以補充血屠山的開銷。甚至那攜帶毒藥的叛徒女弟子,也未能倖免。
凌霜和林雪瑤二人站在人群邊緣,中毒後尚有幾分功力,但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亦難以支撐。凌霜強提真氣,將自己剩餘的內力盡數灌注於林雪瑤體內,示意讓她獨自逃離,大聲對她道:「活下去,找到雲嵐,他是青雲唯一的希望!」
林雪瑤卻不願獨活,不顧阻攔含淚背起寒凌霜,拼盡全力向後山逃去,意圖尋求閉關中的李雲嵐幫助。然而,追兵如影隨形,凌霜的內力在林雪瑤體內激盪,但她畢竟年幼,難以駕馭如此渾厚的真氣,寒凌霜看在眼中卻無能為力,兩人跌跌撞撞地逃到懸崖邊,林雪瑤心中焦急一腳踩空,二人猝不及防摔落山崖。
兩具絕美的身影在青雲山的崖間消失不見,只留下山澗的一灘血跡,幾縷毛髮和零散的女子衣料。追擊的惡徒們在崖底尋找,除了這些殘留的物件,再無其他蹤跡。有人哼了一聲道:「怕是喂了山中的豺狼了。」眾人聞言,紛紛冷笑離去。
青雲宗的變故發生得太快,從弟子聚集到門派滅亡,不過短短一個時辰。曾經繁榮昌盛的宗門,瞬間變為血流成河的廢墟。川陝各宗門根本來不及馳援,便已聞噩耗。不論是凌霜的婚約者,還是林雪瑤的仰慕者,以及李雲嵐的紅顏知己們,以及其它青雲宗相熟之人,皆如喪考妣,悲痛欲絕。
青雲宗作為潼川路和成都府路的頂流門派,川陝四路獨占其二,向來聲威顯赫,仰人鼻息者不計其數。然而,如今旦夕之間覆滅,川陝武林格局瞬息改變。附近大小門派噤若寒蟬,心中皆起自保之念,而對此在後山密室中閉關的李雲嵐,正不知山外巨變,仍自在苦修之中。
閉關之前他剛聽宗門師兄弟們對他說起,江南武林沉寂數年,如今龍爭虎鬥,天下四絕你方唱罷我登場,江南七怪也重現江湖,梁子翁、沙通天等江湖好手也伺機而動,其中年輕一輩最傑出者的兩位是名不見經傳的少俠郭靖和東邪的愛女,待自己閉關所成也要像創派祖師一般,一劍入江南,武林爭鋒。
青雲宗後山密室,隱秘而僻靜,距離山門尚有一段距離,唯有掌門與幾位長老知曉其所在。宗門突遭大劫,「血手」劉莽為防變故,率眾悍然提刀砍來,屠戮數百人,無論男女老少,盡數焚燒。血屠山只當李雲嵐也命喪其中,未曾細查。
李雲嵐在後山密室內修行兩月有餘,食物由師兄弟們傳遞。然而,有一日卻再無人送來。起初,李雲嵐並未在意,以為是掌門之意。於是,他在後山狩獵為食。然而,一月、兩月、三個月過去了,竟然無論是食物、換洗衣物,還是與他常常溜進後山相會的小師妹林雪瑤,以及面冷心熱、徇私舞弊的師尊寒凌霜,都再未出現。
本該閉關三年以求突破的李雲嵐,終是耐不住好奇,內心漸生疑慮。他心中翻湧著不安與困惑,決定不到半年便破關而出。
青雲宗雖非天下絕頂門派,卻也並非誰都能輕易撼動的存在。百年來,宗門以「青雲劍道」名揚川陝,門徒行俠仗義、門風嚴正,即便是血屠山這樣的草莽勢力,也絕不敢輕舉妄動。但李雲嵐卻暗自擔憂,他只想遠遠觀察一下宗門,若平安無事便偷偷溜回後山繼續閉關。
夜風徐來,青雲宗的大門靜靜敞開。微弱的月光灑在宗門的青石台階上,一切如常,宗門外牆上掛滿了血紅的綢帶和大紅燈籠,宗院內張燈結彩,燈火通明,仿佛一場盛大的喜慶正在進行。連平日裡站崗的師弟們都不見了蹤影。
「自己嚇自己。」 李雲嵐輕舒一口氣,暗自嘲笑自己的緊張。
「只是不知是宗門裡哪位師弟師妹有了喜事,竟然也不通知我一聲?看門的師弟們也真是該死,萬一放進毛賊怎麼辦!該不是上次和小師妹那件事被掌門發現了,他老人家這幾個月故意整我吧?」李雲嵐等了一會兒院內看無人出來,吐了吐舌頭就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後山。
正當他轉身之際,身後卻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混雜著鶯聲燕語。李雲嵐猛地回頭,只見宗門前一群衣著暴露、衣料輕薄的女子正湧入院中。她們妝容艷麗,舉止輕佻,彼此說笑著,像一群撲火的飛蛾,笑鬧著湧進了大門。
「怎麼回事?」李雲嵐皺緊了眉頭。
「宗門有變!」李雲嵐腦中警鈴大作,不過他雖然年輕,卻不是初入江湖的雛兒,雖然他也迫切想知道宗門變故,但他此時卻選擇退去再做打算,因為他也不知道宗門外圍是否布置了暗哨,避免打草驚蛇,自投羅網。
「啊~大爺,揉輕點,奶子都捏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從娼妓中傳了出來,兩個似曾相識的背影映入眼帘。
那是兩名妓女,身姿纖巧卻各有千秋。彼此挽著手臂,身形窈窕動人。那紫衣娼妓高挑婀娜,身形筆直如松,而綠衣妓女嬌小玲瓏,步伐輕盈,如燕子掠過。她們衣著暴露,紫色與綠色的絲綢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浮凸的曲線。衣裙短得過分,輕風拂過,薄紗飛揚,隱隱露出雪白的腿間肌膚,甚至連裙下春光都難以遮掩。
尤其那二人的臀部,與其說是下擺,倒不如說是屁簾,輕輕一掀兩個雪白的大屁股就映入眼帘,無數雙大手在四朵麵糰上肆意遊走,揉來捏去,將那初雪染上了紅霞。
李雲嵐屏住呼吸,目光仍不自覺地落在那兩道身影上。她們的一舉一動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吸引著他的視線難以移開。紫衣娼妓被身後男子的大手摳入腿間,只得微微前側,裙擺也被隨之掀起,柔潤的肌膚在燈火下反射著淡淡的水澤, 大漢的手掌拍了拍那滑膩的肌膚,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即順著臀縫往下探去。紫衣娼妓發出一聲驚呼,嬌嗔著推了推他,但力道卻輕得如同撓痒痒一般,只讓那大漢更加肆無忌憚。
綠衣娼妓則被另一名男子扯到一旁,那男子顯然是喝了些酒,面色潮紅,雙眼放光,一手攬住綠衣娼妓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已經伸進她的裙擺里,肆意揉搓著大腿內側的肌膚,連大腿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綠衣娼妓身旁男子越發肆無忌憚,竟將手指塞入後庭隨意摳弄,只見嬌小的身形被後庭的大手控制,那男子的手越發無禮,動作粗暴得令人難以直視,讓綠衣娼妓堪堪腳尖點地艱難前行。
「哎呀,大爺,這麼用力,奴家可是怕疼的~」
這一聲嬌喘,如黃鸝啼鳴,又似溪水涓流,直鑽入李雲嵐的耳中。他只覺心跳驟然加快,臉頰發熱,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目光順著燈火搖曳的身影下移,他瞥見紫衣娼妓微微晃動的腰肢,裙擺幾乎難以掩蓋的臀部輪廓——那曲線,柔潤如玉,又帶著幾分熟悉的韻味。
「這……」李雲嵐心頭一震,腦海中某種隱約的記憶突然浮現,卻又模糊得抓不住。他感到一陣煩亂,忍不住暗罵自己:「李雲嵐,你在想什麼?這不過是兩名低賤的娼妓罷了,怎麼會覺得熟悉?」
可越是這樣想著,他的目光卻越發無法移開。李雲嵐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腦中一片混亂,「見色起意?」
他驀然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的目光已經在兩人身上停留了太久。他猛地轉過頭,心跳如鼓,臉頰火辣辣地發燙,甚至耳根都紅了。他抬手摸了摸額頭,發現竟滲出了些許汗意。
「真是見鬼了!不過兩個妓女罷了,何至於……」李雲嵐低聲罵道,隨即甩了甩頭,試圖將腦海中那些畫面甩開。可他越是這樣,腦中那兩道身影便越發清晰,甚至連她們身上的細節都一一浮現。
清風吹過,李雲嵐襠下一陣涼意,感受著褲襠的濕粘,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低身形緩緩退回暗影中「真煩人,早上剛夢遺完,現在又要洗褲子了。」
可儘管如此,當他轉身離開時,那些背影、聲音,甚至她們的一舉一動,仍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拚命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少年的一時衝動,是初見美色的心猿意馬,卻難以解釋心底那絲揮之不去的熟悉感。他咬緊牙關,試圖壓下心頭的不安,卻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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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似是故人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山間,柔和的陽光穿過濃密的樹蔭卻顯得格外冷清。李雲嵐倚靠在山林間的岩壁上,雙目通紅,眉頭緊鎖。他並未合眼,腦海中滿是昨夜宗門內外的異象和那兩道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他知道,直接闖入宗門只會自投羅網,而唯一能夠查明真相的方法,便是下山,從青雲鎮開始探尋消息。
李雲嵐脫下青雲宗弟子的衣袍,用匕首將長發削短,撿起地上的泥土隨手抹在臉上,將原本清俊的面容弄得髒兮兮的。他找到了一件破舊的麻布衣裳,衣料粗糙且多處破損,看上去像是從山野中撿拾來的衣服。
他挽起褲腳,赤著雙腳,將衣服故意撕破幾處,露出偽裝過的傷痕,扮作山中野人。
自從汴京攻破,北人南逃,青雲鎮周邊山匪為患,再加上朝廷的苛捐雜稅,許多活不下去的百姓逃入山林或加入盜寇,或結廬自居自力更生,逃避朝廷賦稅,李雲嵐父母的村子也是其中一群。但山野的日子也是你爭我奪,因此時不時會有活不下去的人到鎮里謀出路,他們沒有戶籍也沒有身份,更榨不出幾滴油水,再加上李雲嵐瘦瘦小小尚未發育,又孤身一人,倒是挑不出什麼錯來。
為更好地掩蓋身份,他還用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劃了幾道淺淺的傷口,塗抹上一些樹汁和泥土,看上去頗為狼狽。整理妥當後,他將一切與青雲宗相關的物品藏在密林深處,只帶了一根用藤條綁成的木棍作為行路杖,緩緩朝山下走去。
青雲鎮依舊是那副繁忙的模樣,鎮上的集市一如既往地熱鬧,人來人往,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然而,李雲嵐能感受到,鎮子裡的氣氛卻隱隱有些壓抑。人們臉上的笑容中透著警惕和不安,似乎有什麼事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靠近一家豆花攤,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漢,正忙著舀豆花給客人。李雲嵐從兜里摸出一個銅板,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老丈,勞駕來小半碗豆花。」
老漢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同情,隨即用粗瓷碗盛了一碗豆花遞過來:「小兄弟,怕是從山上逃難來的吧?看你這模樣,可是吃了不少苦。」
李雲嵐點點頭,佯裝悽然地嘆了口氣:「唉,村子遭了難,被山賊屠完了,只能逃到這裡討口子吃。老丈,這附近可是太平的地方?怎的鎮子裡的人看起來心神不寧?」
老漢抬頭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外地來的,難怪不知道。咱們青雲鎮的靠山青雲宗,前些日子出大事了!」
李雲嵐眉頭一跳,裝作不經意地問:「青雲宗?聽說那是大名鼎鼎的武林門派,怎會出事?」
老漢嘆了口氣,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注意後才低聲說道:「前些日子,一群來歷不明的賊寇衝上了青雲山,把整個宗門……都給滅了!聽說,宗門上下幾百口人,全都被殺光了,連掌門都沒能逃出來。」
「全被殺光?」李雲嵐心中劇震,臉上卻強壓下情緒,低聲追問道,「賊寇?是什麼人,怎能有這般本事?」
老漢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只聽說那些人窮凶極惡,手段殘忍。鎮上有潑皮溜到上山看過,青雲宗門庭都被這伙強盜占了,屍骨遍地,慘不忍睹……」
他話音未落,旁邊正吃豆花的一個壯漢冷哼一聲:「青雲宗不過是披著正義皮的欺壓之徒,滅了也好,免得再出來作威作福!」
老漢臉色一變,低聲呵斥道:「胡說什麼!青雲宗再怎麼說,也是咱們鎮的守護神,沒了他們,這青雲鎮還不知會被多少賊人禍害!
壯漢冷笑一聲:「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交完官稅交軍稅,還要從牙縫裡扣糧食養山上那些不事生產打打殺殺的俠客老爺少爺,沒了青雲宗天也塌不了,無非再換個老天爺罷了。」
壯漢說完氣呼呼的把碗狠狠往桌子上一甩,然後又趕快拿起來端詳一番,卻沒有再繼續多言,只是提起飯碗走了。
李雲嵐暗自記下這些對話,心中波濤起伏。無論這些話是真是假,他都必須進一步探查清楚。他抬頭看了看鎮中最大的酒樓,那是鎮上消息最為靈通之地。
「要了解真相,就得去那裡。」他輕聲自語,眼中多了一抹堅定的光芒。
撐起木杖,他邁步朝酒樓走去。
李雲嵐站在街邊,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酒樓。那是一座兩層木樓,門口高懸著一塊匾額,上書「春風樓」三個大字。樓前人聲鼎沸,幾名夥計正在忙著招呼客人,有人從門口抬出幾壇酒,上面的封泥還帶著鮮紅的印記。
春風樓三個字是青雲鎮最出名的讀書人皇榜高中時所提的,取自春風得意馬蹄疾,他一路做到潼川路的履正,直到前年才因私貪軍餉被將軍王堅監斬,但依舊不影響春風樓生意興隆。
「春風樓……」李雲嵐低聲念道。這座酒樓是青雲鎮最大的酒肆,不僅是富商大賈和江湖人常來的地方,也是鎮上消息最靈通之處。
他扶著木杖走向酒樓門口,腳步卻略顯遲疑。此刻,他既期待得知真相,又害怕聽到更多讓人難以接受的消息。腦海中,那兩道熟悉的背影再次浮現,令他心中隱隱作痛。
「活著的人比死去的更重要。」李雲嵐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壓下所有情緒,推開了酒樓的大門。
春風樓的大堂內熱鬧非凡,三教九流的人混雜其中,談笑聲、划拳聲和酒氣混成一片。李雲嵐站在門口,環顧四周,看見幾個小二正忙著端菜上酒。
他心中一動,略一思索,便蹣跚著走向櫃檯。掌柜是個中年胖子,正盤算著帳本,見到李雲嵐這副模樣,眼中露出一絲嫌棄。
「幹什麼的?」掌柜語氣冷淡。
李雲嵐低聲說道:「掌柜的,小人是從山上逃難下來的,實在沒有飯吃,想在您這討個差事,哪怕刷碗掃地都成!」
掌柜打量了他幾眼,眉頭一皺:「我們這兒不養閒人,去別處討活吧!」
李雲嵐趕忙拱手:「掌柜的,小人不要工錢,只求一口飽飯就好!小人勤快得很,您可以隨時攆我!」
掌柜猶豫了一下,目光掃過大堂內忙碌的夥計們,顯然人手略顯不足。他哼了一聲:「好吧,暫且留你一晚,若是偷奸耍滑,立刻給我滾蛋!」
「多謝掌柜,多謝掌柜!」李雲嵐忙不迭地道謝,彎腰低頭,一副卑微至極的模樣。
他接過掌柜丟來的破圍裙,立刻開始在酒樓里跑前跑後,端茶送水、清理桌面,動作麻利得連老夥計都暗自稱讚。
春風樓的大堂內,李雲嵐正挽著袖子忙活著。他端茶遞水,擦桌掃地,動作勤快又不惹人注意。大堂里來來往往的客人,談話聲此起彼伏,他一邊幹活,一邊豎起耳朵聽著。
這些三教九流的人多是閒談,關於青雲宗滅門的事捕風捉影,言辭紛雜。一些人繪聲繪色地講述所謂親眼目睹,有人說是敵對門派偽裝作案,人卻咬定是朝廷授意,更有甚者,編排出一套完整的愛恨情仇陰謀論,只是這故事中青雲宗的高人們,李雲嵐一個也沒見過。倒是也有人提及血屠山,倒是信息真偽難辨,李雲嵐心中越發迷茫。
「小子!」掌柜低聲道,「大堂是沒你什麼事了,人手也夠,樓上有幾間雅間剛來了客人,他們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兒,你去幫忙候著。」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記住,樓上的人非富即貴,不該聽的千萬別往耳朵里進,伺候好了便退下,千萬別惹麻煩!
李雲嵐點頭哈腰:「掌柜的放心,小人明白。」
掌柜冷哼一聲,將托盤遞給他:「一會兒進去別像個傻子,機靈點。上面的客人只要點個頭,東家就算留下你了。」
李雲嵐穩穩端著托盤,沿著木樓梯朝二樓走去。雅間的氣氛與樓下截然不同,少了喧譁,多了幾分詭異的壓抑。長廊盡頭,一間房門半掩,隱約傳出低聲的交談。
他敲了敲門,恭敬道:「小的奉掌柜之命送茶來。」
「進來。」裡面傳出一聲沉穩的回應。
推門而入,雅間內的陳設十分考究,一張雕花圓桌旁坐著三名男子。他們衣著各異,卻都氣度不凡。一人穿著紫色官服佩著魚袋,面容剛毅,神色冷峻;另一人身材瘦削,手裡把玩著一柄摺扇,一隻眼睛蒙著眼罩,另一隻眼神飄忽不定,透著幾分算計;最後一人粗壯彪悍,袖口露出紋著虎頭的臂膀,站在官服者身後,目光如刀般掃過端著茶水進屋的李雲嵐。
「竟是內力深厚的軍中高手,比之自己只強不弱!」李雲嵐表情畢恭畢敬,帶著討好的笑容低頭環視四周,但其實心中已然暗含冷意。
虎頭高手揮手將他攔下,頭上太陽穴微鼓,明顯是硬氣功練至頂峰,
「嗯,退下吧!」他的聲音不容置疑,直接將李雲嵐趕出雅間。
呼~李雲嵐長舒一口氣,因為他已經認出那獨眼摺扇之人,正是血屠山的第三把交椅,血手劉莽的狗頭軍師。而能被那高手所護身的穿紫色官服者,如若猜的不錯,應該就是統領潼川、利州、成都府三路的正三品節度使大人。
「如果想的不差,怕不是裡面正在談判青雲宗覆滅後的利益分割。「李雲嵐如是想到。
就在李雲嵐準備離開時,二樓另一側雅間傳來「咔嚓」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牆門崩裂的聲音。那是紙門被撞破,甚至連木質框架都被壓垮了一角。突如其來的動靜讓整個春風樓為之一靜,樓下大堂中無數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二樓。
被撞破的雅間內,一群紈絝子弟圍聚在一起,放肆地鬨笑著,顯然是玩得興起。而他們的中央,是兩道幾乎赤裸的身影——紫衣女子和綠衣少女。
「是她們……」 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昨夜的場景。無論是紫衣女子的高挑身影,還是綠衣少女的清秀模樣,都與昨夜在宗門中看到的身影如出一轍。
那兩名女子,一紫一綠,衣裙散亂,幾乎難以遮掩身體。紫衣女子被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從後猛然抱起猛肏,她高挑修長的身軀因男子的撞擊而劇烈晃動,早已滑落到腰間的紫色輕紗蕩漾在空氣中,無法遮掩那雪白渾圓的臀部。她的雙手無力地撐在木欄上,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每一次撞擊都讓那挺翹的臀肉彈跳出誘人的弧線。燈光下,那細膩的肌膚泛著潮濕的光澤,隨著男子的動作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嘖,這屁股!夠緊夠翹,真是絕了!」男子喘著粗氣,語氣中滿是得意。他一手死死扣住紫衣女子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粗暴地探入她胸前,猛地一抓。隨著他的大力,胸前的布料徹底崩裂,那對飽滿的雪峰暴露在眾人眼前,顫巍巍地搖晃著,乳尖嫣紅,仿佛被點燃的火焰。
紫衣女子高冷的面龐此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她死咬著下唇,想要抑制自己的呻吟,但在男子的攻勢下,還是溢出了一聲低低的哼聲。那聲音細若遊絲,卻夾雜著無法言喻的羞恥與無助,刺得李雲嵐的心猛然一顫。
「別裝了,浪得很呢!」男子哈哈大笑,一隻手探到她胸前,猛地用力一抓。紫衣女子嬌軀一顫,胸口本就不多的布料被大力扯開,露出一對飽滿的雪峰。
「啊~輕點……」紫衣女子低聲嬌喘,語氣中帶著幾分痛楚,更多的卻像是迎合與妥協。她的目光迷離,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掙扎,只順從地任由男子擺布。
而另一邊的綠衣少女更是狼狽不堪。她被兩名紈絝夾在中間,纖細的雙臂被一人反剪在背後,而另一人正蹲在她身前,惡劣地將手探入她的大腿間。那綠紗早已濕透貼在肌膚上,清晰地勾勒出她玲瓏嬌小的曲線,甚至連胸前那對未被完全束縛的渾圓都隱約可見。
「這小騷貨,果然水靈!」蹲著的男子發出一陣怪笑,他猛地將綠衣少女的腿抬高,粗魯地分開她的雙膝,讓那濕透的布料幾乎緊貼私處的輪廓完全暴露出來。
綠衣少女咯咯地笑著,臉上卻帶著幾分掙扎的表情。「大爺,您別逗人家嘛……」她軟聲嬌嗔著,嗓音軟糯,媚態橫生,仿佛一劑春藥讓對方更加亢奮。
蹲著的男子嘿嘿一笑,手上動作更加肆無忌憚:「別裝了!浪成這樣,爺們兒就是喜歡你這騷勁兒!」他猛地一扯,將綠衣少女胸前的衣襟徹底扯開。雪白的肌膚暴露無遺,那對圓潤的飽滿幾乎彈跳而出,隨著她的喘息輕輕顫動,乳尖嫣紅,惹人垂涎。
綠衣少女發出一聲尖叫,卻立刻被身後的男子按住後腦,將臉埋入他的懷中。男子一手揉搓著她的胸脯,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啃咬著她的嘴唇,發出一陣令人難以直視的水漬聲。綠衣少女的掙扎顯得有氣無力,似乎已經被徹底壓制,偶爾發出的聲音也柔媚如貓,聽不出半點抗拒。
樓下頓時一片譁然,無數雙眼睛盯著二樓這一幕。她們的衣裙大開,從上到下奶子、騷穴分毫畢現,被樓下大堂的食客們盡收眼底,大飽眼福之餘有人吹起了口哨,還有人大聲叫好:「好小子!再來!」更有甚者,直接鼓掌大笑,場面混亂不堪。
隨著樓下的叫好聲愈發響亮,二樓紈絝的動作也越發放肆,碰撞聲、喘息聲混雜在一起,整個場面淫靡至極,恥骨上傳來啪啪啪的撞擊聲。
一名紈絝聽到樓下的喧譁,竟興奮地抬起綠衣少女的下巴,讓她對著樓下露出一張笑臉。他揚聲說道:「各位,這可是我們青雲鎮上最浪的兩隻騷貨了!今天兄弟幾個獻醜了,給大家表演個好戲!」
綠衣少女被迫對著樓下的眾人,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笑意。她突然抬起一隻手,朝樓下揮了揮,語氣嬌媚地說道:「哎呀,各位爺看得開心,奴家也就不白累啦~」
這輕浮的動作和嫵媚的語氣讓李雲嵐的心狠狠一揪。他死死盯著那抹綠影,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否定自己:這不可能是小師妹,她絕不會變成這樣!
然而,那熟悉的眉眼卻如一道尖銳的利刃,刺得他的理智瀕臨崩潰。他的雙拳緊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目光一轉,他又看向那紫衣女子——那冷艷的面龐,那高挑的身姿,即便是在如此淫靡的場景中,依然與記憶中威嚴而美麗的師尊重合。
「這不是她們……」李雲嵐喃喃自語,語氣卻顯得那麼無力,仿佛連自己都無法相信這句話。
他胸中翻湧著憤怒與悲痛,恨不得衝過去拯救這兩人,卻又害怕面對真相。他的腳步遲遲未能邁出,只能僵在原地,目睹著二樓的一切。
然而,這兩人的妝容卻顯得十分艷俗,面容也多了幾分陌生。紫衣女子的眉眼間少了一絲威嚴,綠衣少女的笑容更是帶著幾分輕佻。若不是這兩張臉與記憶中極為相似,李雲嵐幾乎要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然而,他很快注意到,那兩人臉上濃艷的妝容和浮誇的神態與記憶中截然不同。尤其是綠衣少女吐舌的調皮動作,竟讓他產生一種強烈的陌生感。「這不可能……她們絕對不會是師尊和小師妹……」他在心中拚命否定,但那熟悉的容貌又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
正當他躊躇時,綠衣少女的目光掃過柵欄,正好與李雲嵐對上。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甚至故作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那輕佻的舉動與小師妹的天真完全不同。
李雲嵐的心再次一沉。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行為絕不可能出自他的師尊與小師妹,但那張臉的相似度卻讓他難以釋懷。
紫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微微側頭,目光也落在了李雲嵐身上。然而,她只是冷冷掃了一眼,隨即將注意力轉回到身後放肆的紈絝身上,仿佛對李雲嵐這個「髒兮兮的小夥計」毫不在意。
那陌不相識的表情不似作偽,師尊不太好說,但起碼天真的小師妹絕對沒這個本事。
樓下的掌柜正站在櫃檯後,端著茶盞輕輕啜了一口,目光掃過二樓的混亂場景,神色間毫無波瀾。他身旁的帳房先生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嘖,還是那群紈絝公子,喝多了又鬧出這種事,月底盤帳又要找他們老子收銀子。」
掌柜冷哼一聲,將茶盞放回桌上,語氣中透著幾分不屑:「見怪不怪。這春風樓的二樓雅間,哪一天少得了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兒?你看樓下這些個『看熱鬧』的,一個比一個沒臉沒皮。」他的目光隨即落在二樓走廊盡頭,正直勾勾盯著對面雅間的李雲嵐。
「喲,這野小子倒還是個情種。」帳房先生順著掌柜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李雲嵐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個露著奶子衣衫不整的女子,眼神滿是呆傻,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不由笑了起來,「怕是頭一次見這種場面,唉,年輕人,見點皮肉就魂不守舍不堪大用。」
掌柜冷笑一聲,可憐的搖了搖頭:「我還以為是個能吃苦的孩子,本想照拂一二,誰知道卻是個貪花好色的呆瓜。哼,也不知道能做幾天,看樣子撐不了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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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夢醒夢碎
這場鬧劇鬧得轟轟烈烈,卻只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便恢復了平靜。樓上的紈絝們各自散去,樓下的大堂客人也漸漸轉回自己的酒菜,似乎這不過是平常一天的插曲。只有李雲嵐還坐在角落裡,神色呆滯,眼神遊離,像是魂不守舍一般。
一個老夥計看在眼裡,忍不住搖頭笑了笑,自來熟地把手搭在李雲嵐的肩膀上,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怎麼樣,那兩個婊子騷吧?別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哥兒跟你說,別以為那幾個紈絝玩的是什麼高檔貨,那倆賤貨便宜得很,就咱們一天的工錢,足夠嫖一回了。」
李雲嵐一怔,聽到這話眼神瞬間恢復了清明。他轉頭看向老夥計,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你認識她們?」
老夥計以為他是心動了,咧嘴笑道:「當然認識,凌霜花和瑤花,一對從小賣屁股長大的老賤貨了。」
「凌霜花?瑤花?」李雲嵐心中猛地一震,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低聲追問:「她們來歷不小吧?」
「也不算大來歷。」老夥計滿不在乎地說道,「江陵府那邊買來的瘦馬駒,從小養著就是為了被人肏的。她們是我兄弟孫三花重金帶過來的,孫三可是我發小,撒尿和泥長起來的,能騙我?」
「這麼說,是合法的?」李雲嵐繼續試探,語氣卻依然小心翼翼。
老夥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你小子別亂想,這可不是什麼暗娼,騙良家女從娼可是要蹲大牢的。孫三有憑有據,娼籍、買賣文書一式兩份,一份他留著,一份官府存著,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你還真別說,孫三那小子當初賭債壓身,狠下心把所有家當全砸在江陵府買了這倆瘦馬,本來是想賺點快錢還債,結果還真撿到寶了。這倆貨色,長得好,活兒也好,轉手一賣賺了個盆滿缽滿,主顧信得過他,現在還靠抽水過日子,活得可滋潤了!」
他說得眉飛色舞,眼中滿是羨慕之色,而李雲嵐卻聽得眉頭越皺越緊,心中疑竇叢生。「瑤花?凌霜花?長得如此相似,名字又這麼巧,難道天下真有這樣的事?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之後這一天,李雲嵐像是丟了魂一般,幹活時接連出錯,不是打翻茶水就是撞翻客人的椅子,惹得掌柜多次瞪眼訓斥,老夥計們也看得直搖頭。
「嘖,這小子剛進來時挺機靈的,怎麼一下子成了個榆木腦袋?」帳房低聲嘀咕著,掌柜擺了擺手,「不用管他,這塊料干不長。」
而李雲嵐對外界的評價充耳不聞,他腦海中反覆迴響著「瑤花」和「凌霜花」的名字,心中疑竇叢生,卻又壓抑著一股急迫感,迫切想知道真相。
終於,掌柜宣布收鋪時,李雲嵐早早收拾好自己,急不可耐地跑到老夥計跟前,拉住他小聲說道:「大哥,您不是說帶我去見瑤花、凌霜花嗎?咱們現在就去吧!」
老夥計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喲,小子,你還真是猴急啊!怎麼著,這才一天,就忍不住了?」
「嘿嘿,」李雲嵐擠出一絲討好的笑,「新來的,沒見過世面,您多帶帶我。」
「行吧,誰叫我是你大哥呢!」老夥計哈哈笑道,「走,帶你見見『仙子』,讓你知道什麼叫人間銷魂。」
春風樓后街的小巷曲折狹窄,昏暗的燈籠將地上的影子拉得細長。老夥計一邊走,一邊對李雲嵐囑咐:「待會兒到了,兄弟你是個生面孔,別人要是問了你就說你是個雛兒。她們婊子也是有規矩的,你要是第一次,不光能白嫖還能倒找銀子,不賺白不賺。」
李雲嵐低著頭,假裝靦腆地應了幾聲,實際上心思早已飄到別處。他一邊默默記下巷子的路,一邊暗暗戒備。
兩人七拐八繞,終於在一處破舊的院子前停下。門口掛著一盞殘破的紅燈籠,透出的光比春風樓黯淡了許多。門半掩著,裡面傳出女子嬌媚的笑聲和男子低沉的調笑聲。
「到了。」老夥計低聲說道,推開門領著李雲嵐走了進去。
院子不大,靠牆擺著幾張破舊的桌椅,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坐在那裡,或挑逗地拋著媚眼,或直接挨在男人懷裡撒嬌。看到老夥計帶人進來,立刻迎了上來。
「喲,王大哥,今天怎麼帶新人來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嬌笑著迎上來,手輕輕搭在老夥計的肩上。
老夥計哈哈笑道:「帶他見見世面,小兄弟第一次來,外面見了那兩個什麼雞巴淫花,給他安排開開苞。」
「好說好說,」女子笑得更媚了,轉頭看向李雲嵐,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露出一抹輕蔑,「小哥兒倒是嫩得很,那兩個可是出了名的騷浪賤貨,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李雲嵐強忍心中厭惡,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低聲說道:「我……隨便看看。」
「行,跟我來吧。」女子帶著兩人進了內堂。
內堂的布置更加狹窄,空氣中瀰漫著脂粉與酒氣。隔壁燈光昏暗的包間裡傳出此起彼伏的淫叫聲,沒有筆墨紙硯和淫詞艷曲,明顯此處是一個只做皮肉生意的娼寮。
角落裡擺著兩張木椅,紫衣和綠衣兩名女子正坐在那裡,各自倚在椅背上,姿態慵懶中帶著幾分風騷,一舉一動盡顯娼妓的熟稔與風騷。
紫衣女子身材高挑,眉眼如刀,薄唇微勾,顯出幾分冷漠的疏離感。她的衣襟半敞,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腰間的絲帶鬆鬆垮垮地掛著,似乎隨時都會滑落。
綠衣少女嬌小玲瓏,眉目清秀,臉上掛著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輕輕撩起裙擺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故作俏皮地朝李雲嵐眨了眨眼,笑得輕佻又挑逗。
老夥計立刻迎上前去,笑道:「凌霜花,瑤花,給你們介紹個新客人,這小子可是個雛兒,便宜你們了,這小哥兒嫩得能掐出水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招架得住你們兩個騷貨一夾。」
綠衣少女輕笑一聲,懶洋洋地說道:「第一次?這麼嫩的小哥兒,我可喜歡得緊。」
李雲嵐站在原地,感到呼吸一滯。他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每近一步,那熟悉的面孔便越發清晰。紫衣女子眼角的那顆細小的痣,以及綠衣少女耳後淡淡的傷疤——這些細節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記憶,讓他確信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師尊和小師妹。
「師尊……小師妹?」李雲嵐看著那若無其事和自己說話的二人,胸口怒火翻湧,雙拳在袖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然而,那冷淡的眼神和調侃的笑容,又讓他陷入深深的疑惑。
他低頭站在一旁,眼角餘光悄悄打量著兩人,心中卻翻江倒海:「她們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她們是真不認識自己,還是內有隱情?!」
綠衣少女注意到他的呆滯,歪著頭調侃道:「喲,小哥兒這是看傻了?怎麼,姐姐嚇到你了?」她一邊說,一邊用指尖挑了挑衣襟,露出更多的雪白肌膚,神態中滿是輕佻與嫵媚。
李雲嵐強忍怒火,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低頭掩飾著目光中的複雜情緒說道:「沒……沒什麼。我……隨便看看。」
紫衣女子似乎對這一切毫不在意,起身站直了身體,慢悠悠地靠近李雲嵐,低頭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嗤笑著說道:「怎麼,連坐都不敢坐?你這樣膽小,姐姐可伺候不了。」她的話語裡帶著些許冷漠,仿佛完全沒有認出李雲嵐的意思。
他語氣僵硬,神情不自然,這讓老夥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笑道:「小子,別慫啊!她們可不咬人!」
「嘻嘻~她們人是不咬,但咬不咬別的地方就不知道了。凌霜花,瑤花伺候小處男客人進閣!要不是老娘忙的很,怎麼也要自己嘗嘗。」那女子說我就拉著老夥計走向別處,而紫衣綠衣兩女也頗為熟絡拉著李雲嵐不由分說走進閨閣。
閨房內的布置更加狹窄,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脂粉和劣質香料的氣味,隔壁包間傳來女子尖細的浪叫聲和男人粗鄙的笑罵,淫靡之氣撲面而來。
綠衣少女一手點燃香爐,將劣質薰香插入其中,濃烈的氣味瞬間在屋內彌散開來。她隨手將香料盒一扔,捂著鼻子咯咯笑道:「呸,這破香還真夠嗆,熏得人直噁心。小哥兒,你要是嫌熏得慌,待會兒趴姐姐腿上,保你聞不著這味兒~」
李雲嵐聞言一愣,眼神下意識地掃向她。綠衣少女嬌小玲瓏,卻有一對碩大的奶子,剛才的動作讓她胸前敞開的衣襟滑落,露出雪白的乳溝。她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用手肘撐在桌上,輕輕晃著胸口,似乎故意要吸引李雲嵐的注意力。
「呃,不,不必了……」李雲嵐慌忙移開目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喲,害什麼羞呀。」綠衣少女咯咯笑著,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眼神上下打量著他,調笑道,「小相公,瞧你這嫩模樣,怕不是頭一回進窯子吧?哪裡高就啊?可是這青雲人士?」
「不是,我是大巴山上的野人,過不下去了,出來謀生活。」李雲嵐說著早已準備好的話,上下觀察室內四周,與其說是閨房倒不如稱之為寒窯,四面漏風的屋子和幾個木板與磚壘起來的床。另一方面不知道是否因為跑風,綠衣少女的廉價薰香用料特別猛,剛一點燃就熏得人頭暈腦脹,惹得李雲嵐都不敢大口呼吸,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脂粉氣吧。
「真巧,我們也不是青雲本地人,我和姊姊是江陵那邊的,跟你倒是離得不遠。」綠衣少女點完薰香,東西隨手一扔快步走快步走到桌旁,她身材嬌小,胸前卻格外豐盈,一坐下便將豐碩的奶子壓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充滿好奇。
李雲嵐一愣,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小師妹的胸口。由於她的動作,她那本就敞開的衣襟微微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膚和深深的乳溝。她胸前的飽滿幾乎溢出衣襟,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李雲嵐被熏得嗓子發癢,乾咳兩聲,抓著話頭試探道:「可是你們也沒有荊湖口音啊?」
「我們姊妹本來就是要賣來川府的,口音自然從小就學這邊。你不也沒有嗎?」紫衣女子接過話來,將茶水遞到他身前反問道。
「嗨~我們村子本就是川內逃出來的,一山都是這邊的口音。能講講你們在江陵府那邊的事情嗎,我挺好奇的?」李雲嵐接過茶水,裝作害羞一飲而盡,花茶一點兒茶香沒有,但香料濃的直齁嗓子。李雲嵐忍不住問道:「有水沒有,這茶水也太釅了?」。
「愛喝不喝,不喝拉倒。」紫衣將茶壺往桌上一摔,冷冷說道。
「喝~喝~」李雲嵐嗓子實在難受,只得自己又倒了兩杯,猛灌幾口壓一壓。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因為我和姊姊來青雲的途中失憶了,所以我們也沒什麼印象。」綠衣少女倒是知無不言。
「失憶?」李雲嵐終於抓到了敏感信息。
「無非就是換了幾撥主子,被肏了幾百上千回,肏來肏去,誰記得清,想不想起來沒什麼大不了」 紫衣女子語氣淡漠,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對啊,不過大夫說這應該是暫時的,反正日後長著呢,以後恢復記憶了挑玩的花的慢慢講給你聽。」 綠衣少女撩了撩鬢髮,撇撇嘴笑道。
綠衣倒是大大咧咧,對於沒心沒肺的小師妹,李雲嵐想要趕快套出話來解救她們,這鬼地方誰還日後。
「嗯~好姐姐,你就說說~嗎!」 他努力壓下情緒,仗著身材幼小晃動身子撒起嬌來。
綠衣少女笑了笑,故意打趣道:「喲,你扭這一下我都有感覺了,真是個好苗子。不過急什麼,咱們以後就是姊妹了,天長地久,無話不聊。」
「什~麼~姊妹?」 李雲嵐驚愕地抬起頭,他還以為之前的日後是再來當嫖客時,這是才聽出令有深意。正想追問可話一出口就已變音,才發現腦中昏昏沉沉,意識模糊之際看到,綠衣少女依舊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李雲嵐這才發現她好奇的可能不是自己這個人,而是自己的反應……
另一方面李雲嵐的「前輩」和那濃艷女子站在這娼窩的院角,低聲嘀嘀咕咕,還時不時警惕地向周圍張望。
「弟妹,好妹妹,親妹妹,這事真的沒問題吧?」王二搓著手,語氣中滿是忐忑,「可別一轉身你就把我賣了。」
「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叫什么妹妹,叫姐姐!」濃艷女子嗤笑一聲,「以前趴我身上時天天說我家死鬼孫三膽子小,看來你也不過鼻屎大點……」對於那男子的擔心女人嗤之以鼻。
「孫三啥本事我還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個門路?」王二不服氣地嘀咕。
「什麼孫三,那是老娘的本事!」孫三媳婦得意地抬起頭,聲音中透著驕傲,「血屠山知道不?以後咱就歸血屠山罩著了。」
「民不跟官斗,血屠山罩著也是上不了台面啊?」 王二小心翼翼地反駁。
「你懂什麼,官匪不分家,自從血屠山滅了青雲宗,現在可是不同往日了。」
「哦?」王二湊近幾分,豎起耳朵聽。
「我那血屠山相好說了,朝廷要的是維穩,青雲宗不倒還好,反正當地百姓出錢養著,也省得官府花錢駐兵,若是攻打青雲宗,朝廷都會派兵出面。可青雲宗一夜之間就沒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朝廷要是剿滅血屠山,要錢、要糧、要人,全是我無底洞。反正就是匪,十萬大山打不過就逃,前朝都繳不了的寇,本朝還能滅了?更何況西夏滅國,吐蕃騷動,蒙古蠻子和大宋聯手滅金,大理和我國面和心不和,外敵都應付不來,若是再大舉斂財剿匪,怕不會像當年梁山、方臘一般官逼民反。」
那女子看男人聽得出神,對自己談吐洋洋得意,接著說到。
「可如果血屠山頂替了青雲宗呢?而且不要朝廷養著,血屠山還自己給地方上一份孝敬,那血屠山就不僅不是暴民,而是功臣了。以前青雲宗只是白道,一個雖說威名赫赫,也不過是靠著一些微薄的合法生意與鎮民接濟勉強過日。可血屠山不同,不僅依靠白道生意,黑道的也能做,別說黃賭毒,就是那山里土匪也能互相走動,山里缺糧,可山里不缺虎鹿熊皮,也不缺煤礦藥材,若是能互換有無,對大宋兵力也是有利無害。而且只要血屠山在這兒,莫說以後沒有匪患,那些賊人還會搶了大理吐蕃來這裡銷贓,國力此消彼長,這裡只會越來越好。」
王二聽得目瞪口呆,呆了片刻才說道:「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也得朝廷點頭才行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白天血屠山三當家就已經和朝廷的大官敲定,就在你混日子的那個酒樓里,明天朝廷榜文就下來了,青雲鎮以後就改成血屠城了,所以別說以後你帶來這個黑不出溜的野小子,就是這鎮里的良家娃子也沒問題。」
「哦!」聽到這裡老夥計才放下心來,隨即不服氣的說到。「你以為那個雛兒真是個小野人啊,我告訴你,在酒樓里換跑堂衣服的時候我看了,那小子皮白肉嫩一點兒都不黑,他身上都是抹得,其實比你們雞窩裡那兩個婊子還要白。」
「你才雞窩,你才雞窩。老娘現在是血屠山外門弟子了,以後這裡花柳巷一條街,都要叫我媽媽。」那女人輕輕一掐,害的男人直喊求饒。
「還有,我警告你王二,上次是被你操爽了說漏了嘴,這兩個婊子的事情你千萬別抖出去,鬧不好咱倆都要吃官司,聽到沒有!」自稱外門弟子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提了一聲。
「知道了,孫三弟妹,以後咱們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螞蚱了,有好處別忘了我王二。」講到這裡王二放下心啦,一邊討好著孫三媳婦,一邊把手插進孫三媳婦褻衣里揉了起來。
「呸,誰跟你穿一條褲子,要穿也是跟沒出息的兄弟孫三穿。」 孫三媳婦明顯也是被揉的動了情,帶著王二就往空屋走去。
「好好,咱不穿褲子,穿裙子,你穿我兄弟褲子,我穿你身上的裙子……」
「貧嘴」
「你說孌童真有人玩嗎?」
「做生意嘛,以後花街做大了,什麼都要有一些,唔~用力,別問了,沒吃飯嗎……」
屋門關閉後對話已經細不可聞,只剩下斷斷續續的窸窣聲與壓抑的喘息傳出。
這王二和孫三還有他婆娘都是青雲鎮一塊兒從小長起來,全是有名的潑皮戶,當年孫三婆娘他爹為了喝酒把女兒賣給了人伢子不見了音訊。
孫三後來開過一陣子地下賭坊,手頭也是闊過一陣子,和王二做局套一個花船商人,於是這娼船老闆只能以資抵債,二人這才又碰到在船上做船妓的髮小。
正所謂婊子愛金,妞兒愛俏,王二這兩方面都差點,青梅竹馬順理成章的成了孫三媳婦,不過孫三對於自家媳婦和w王二勾勾搭搭也無所謂,都自家弟兄,誰睡不是睡。
天不遂人意,富裕日子沒過幾天,賭坊得罪了鎮里的捕快,輸急眼的他直接找人抄了這非法買賣,賺到的錢全充了公。
坐吃山空之際,以前的一個老賭顧指了條路,可以從東邊收娼籍的賤女往這邊賣,南宋腹地娼館林立,皮肉生意比青雲鎮這邊陲之地賤上不少。可以引渡些婊子過來,低買高賣大賺一筆。
兩公婆一合計是個路子,孫三婆娘咬咬牙,將自己珍藏的首飾全數變賣,連帶著摘下鑲金的乳釘、陰釘,也湊了一筆銀子。孫三獨自出發,打算先探探路。
這買賣頭一次做,孫三一個人出門探路,他媳婦就留在當地找下家,也就在這段時間山上的青雲宗被滅了,孫三媳婦碰巧街上遇到以前血屠山的老相好,兩人一來二去就把生意談到了床上,也敲了訂金,只要有娼籍的官府文憑,這孫三領來的娼妓就歸血屠山了。
孫三那邊就沒那麼順利了,大宋圍剿金國不利,江陵府因宋軍圍剿金國導致物價飛漲,連帶娼籍賤女的價格也翻了幾倍。孫三一咬牙,買了兩個最便宜的瘦馬駒。歸途中卻遇到劫匪,兩個娼妓被匪寨相好劫走,孫三狼狽逃生。絕望之際,他在青雲山澗發現了昏迷的寒凌霜與林雪瑤。
看到二人衣著華麗、膚白如玉,孫三心中打定主意:「這倆人一定是大家閨秀,若能找到她們的家人,少不了一份重謝。」於是,他將兩人抬上獨輪車推回了家。
他婆娘正在家裡喝稀粥,看到孫三車上國色天香的兩個美人嘴都要笑歪了,可聽到孫三的遭遇卻猶如晴天霹靂,事已至此只好指望兩女主家是個闊綽的大戶,能拿回些損失。
不用說,這昏迷的二女正是逃出青雲宗的寒凌霜、林雪瑤,那悲酥清風本就是西夏奇毒,中者動彈不得,可一是她們毒性尚淺,二是寒凌霜拼著丹田受損,強行把內力渡給弟子林雪瑤,憑藉深厚的內功打通二人經絡,一人渡氣一人狂奔,直至內力耗盡、走火入魔逐漸被追上才心存死意。
這奇毒本就不能運內力,二人強行催動丹田受損,走火入魔之際又跌落山崖。內傷外傷聚在又帶了少量奇毒,所以二人醒來後渾渾噩噩,什麼都記不得也不足為奇了。
對於失憶,孫三夫婦自然也發現了,孫三婆娘一想到如今家裡口糧,自己二人吃糠咽菜尚且不足,還要養著兩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累贅就眼前發黑,難道這兩女一輩子想不起來,自己還養她們一輩子不行?
孫三婆娘氣的滿屋子撒潑,雖然家徒四壁,但鍋碗瓢盆還是糟了一遍殃,孫三掛在門上的包袱皮散落,露出了他原本準備為娼妓辦理過戶用的官府憑證。孫三婆娘盯著憑證看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一把掐住孫三耳朵:「你買不到娼妓,咱家不就現成有兩個?」
孫三嚇得連連搖頭:「這可是冒良充妓!若是被查出來,男的刺字充軍,女的打入賤籍,遇赦不赦!」
可孫婆娘畢竟當過妓女,知道裡面的道行,如今大宋官府最怕麻煩,就算查出冒良充妓,沒有銀子誰給你翻案,再說如若翻案,當地經手之人可是要層層追責。除非這二女本家手眼通天,這二女就是日後恢復記憶,只要自己夫婦二人一口咬死,憑著她們妓女的賤籍也休想自己把案子翻過來。
孫三猶豫再三,最終在孫三婆娘的巧舌如簧下點了頭。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孫婆娘搖唇鼓舌說的二女一愣一愣,跟著孫三夫婦去了官府。
臨走之前孫婆娘貪二人身上那身錦繡短打,於是讓二人先脫下。她在衣角分別看到「凌霜」、「雪瑤」二字,想著晚上回來挑了,改一件像樣的衣服給自己和死鬼,之後她們換上孫婆娘從鄰居家借的粗布衣服才出門。
江陵屬荊湖北路,引渡到潼川路需要重新過戶。孫三將拓印的收據與官府開具的一式兩份文件交給潼川府的小吏,流程合法分毫不差。過戶時娼籍可以根據主顧重新改花名,孫婆娘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二女衣角所繡之字,脫口而出:「凌霜花,瑤花。」
兩女茫然地看了一眼孫三夫婦,最終默默點頭。手印落下,寒凌霜與林雪瑤的身份從此搖身一變,成了潼川府在籍的賤戶娼妓。
後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憑藉凌霜花、瑤花賣給血屠山的第一桶金,孫三一家又重新富裕起來,而血屠山也因為想涉及皮肉生意,而孫婆娘恰好是最佳的代理人。她本身出身娼妓,對這行輕車熟路,加上血屠山相好的內部引薦,孫婆娘與血屠山的相好一拍即合。
凌霜花、瑤花又被領回孫三家中,只等血屠山能和官府順利交涉,自己的大青樓就能拔地而起,而這凌霜花、瑤花兩個騷貨無疑是自己創業之初的元老頭牌。
二女不愧是青雲宗翹楚,如今雖然失憶,可學起各種淫妓依舊天賦過人最難得的是二人均沒有破處,是難得一見的清倌人,孫婆娘對二妓也甚是喜愛,將自己在花船上的畢生所學和道聽途說都傳授給二妓,一些妓女間謠傳的動作,她們甚至相互討論,無意識間做得比孫婆娘想像中還要嫻熟。
孫婆娘對此頗為滿意,笑著對孫三說道:「真是老天爺賞飯吃,這兩個騷貨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
最初,凌霜花和瑤花對孫婆娘的調教本能地抗拒,尤其是凌霜花,她雖然記不起過往,卻總覺得這些動作羞恥至極。每次訓練時,她都會僵硬地站在那裡。但孫婆娘並不急於求成,而是通過「獎懲結合」的方式逐漸讓二人放下戒心。
「凌霜花,屁股翹起來!你看瑤花學得多快。」孫婆娘揮著手中的扇子,給凌霜哈加油鼓勁。
「瑤花,不要害羞,這裡你的騷穴一定要掰開,你看凌霜花就做的很好,來,跟著她再多練幾遍。」
之後更是憑藉她們兩個初夜的開賣身錢作為本金,孫三又陸陸續續販來一些新的娼妓,而不到一個月的調教下,凌霜花和瑤花變得如孫婆娘所願,成為能獨當一面的淫妓賤娼。有事孫婆娘忙不過來時,凌霜花、瑤花二妓還會代為調教新入行的娼妓,尤其是凌霜花雖然年紀上沒占到便宜,但教學上卻很是熟練,連哄帶嚇教的老老實實,她們精心設計的「教習方法」深入淺出,讓孫婆娘刮目相看,已然稱得上是孫婆娘「左膀右臂」。
青雲宗覆滅後的新格局青雲鎮只能請示上級,這段期間進入了僵局,隨著收來的妓女越來越多,孫三兩口子就合計乾脆先搞個黑窯子讓手下的小娼妓們「肏」練起來,一方面免得萬一活兒不好真開張了砸招牌,另一方面這段試運營時間賺到的錢夫妻二人也可以中飽私囊。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英明的,確實出現了許多沒想到的新問題,有些嫖客想要如凌霜花、瑤花那樣的清倌人,還有一些人想要玩一些孌童,宋代男子為尊,不是走投無路誰會高價賣兒子,就是大妓院、大教坊也才有一兩個,而且身價不菲,絕不輕易出售。
這時她血屠山的相好又送來好消息,和官府的商談進展順利,對於孫婆娘的問題,他建議如今百廢待興之際,不若渾水摸魚,拐一些良家女子逼良為娼,尤其收個來歷不明的男孩,等血屠山開始管理後,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變為合法。
孫三兩口對此深以為然,對這發財的事情自然少不得自家兄弟,三人仗著血屠山連坑帶搶拐來了許多良家女子,孫三負責恐嚇,身為副手的凌霜花和瑤花負責教導,王二則在外物色新獵物,這兩三個月已經配合默契無間。
但對於男孩,他們卻遲遲不敢下手,實在是男子都為家裡的頂樑柱,一旦家中男孩失蹤,就是窮苦人家也少不得大吵大鬧吃了官司。
好在湊巧今天王二碰到店裡來的新夥計,聽他跟店主說自己村子遭災僅剩自己一人後,自家買賣就算成了。
更可喜的是當天血屠山的談判也成功了,第二天血屠山旗下資產官府一上報,這小野人就是自家青樓的小孌童了,真是來的好不如來得巧,免去了夜長夢多的麻煩。
誰能想到,李雲嵐原本扮作野人潛入青雲鎮探查青雲宗覆滅的真相,這一決定雖為他省去身份暴露的麻煩,卻因自己「無依無靠」的偽裝身世而招來一場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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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花蕊初開
「嗯~」李雲嵐感覺自己趴在一張柔軟的床上,下體傳來一陣又麻又痛的奇怪感受。他努力睜開眼,視線卻因為昏迷後的眩暈而模糊不清。身上壓著什麼沉重的東西,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喲,你醒啦!」在李雲嵐迷迷糊糊之際,耳邊響起一個粗啞而得意的聲音,那聲音透著興奮,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汗臭和蒜味,讓李雲嵐胃裡翻騰。他努力轉過頭,一張滿臉橫肉的肥臉從他肩後湊了上來,男人嘴角掛著噁心的口水,爛牙里卡著菜渣,骯髒的臉上滿是油光。他嚇得胃裡一陣翻騰,徹底清醒過來。
「你是誰!?滾開!」李雲嵐猛地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布條牢牢束縛,動彈不得。他再低頭一看,自己竟然一絲不掛,而那個男人正趴在自己身上,骯髒的嘴角掛著令人作嘔的笑意。
那男人滿臉橫肉,呲著一嘴爛牙,一臉興奮的說道:「啊哈~可算醒了,胖爺剛來了一發,剛才你昏著的時候倒是乖巧,爽得都飄起來了!不過就是跟死魚一樣,想來醒著的滋味一定更美妙。」
「放開我,你是誰!?」李雲嵐驚呼一聲,李雲嵐畢竟體型不大,動彈兩下,也沒將身後的男人頂開,反倒感到胯下的疼痛越發清晰。
體下的少年突然如同鮮美的活魚一般跳騰,滑嫩的肌膚蹭的這滿臉橫肉的男人差點舒服的叫了出來。
「滾!」李雲嵐顧不得偽裝了,他深吸一口氣,背上強行運轉內力,猛地發力,將那肥胖男人震飛了出去。
「砰!」男人重重摔在地上,齜牙咧嘴地叫罵道:「格老子的,你這小兔爺還挺有勁!」
李雲嵐喘著粗氣,掙斷了束縛自己的布條,雙手本能地摸向下體。觸感傳來的瞬間,他長舒一口氣:「還好,命根子還在……」可正當他放下心來時,他的手指繼續往下摸,卻發現一片空蕩蕩的冰冷觸感。
「我的……蛋蛋呢?」李雲嵐喃喃道,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他猛地低頭看向自己,只見丁丁下方空無一物,若不是有條細細的縫線,簡直仿佛從未長過什麼。
肥漢咧嘴一笑,用一種興奮又戲謔的語氣說道:「胖爺沒幹啥,來的時候你就這樣了。不過……你現在這樣,正好是爺喜歡的模樣,天生尤物啊。」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了,孫婆娘趕快竄進房內,怕是早就在門口伺候著:「哎呦喂,胖爺您沒事吧?小賤蹄子!反了你了!給胖大爺道歉!」
疼痛混雜著羞恥感不斷衝擊著李雲嵐的神經,孫婆娘尖銳的叫聲驚醒了他的意識,他怒火中燒,目光男人放在床頭那根狼牙棒上,胖男人也發現了這一幕,二人同時向狼牙棍撲去,雖然李雲嵐下體疼麻,但終歸離的更近,棋快一招,將棍子拿在手中。
那男人暗呼不好,凝神準備招架,只聽噹啷啷~的脆響,狼牙棍竟從李雲嵐手中脫出掉在地上,隨著清脆的鐵器聲滾落一旁,他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無法用力,他抬起手臂一看,兩道細細的縫合傷口,鮮血凝結在傷口周圍,他的手筋竟然被挑斷了。
「哈哈哈!」胖男人看著這一幕,肆無忌憚地大笑,「你個沒卵蛋的小崽子,胖爺的兵器也是你能拿得動的?!」
他趁著李雲嵐愣神的瞬間,猛然衝上前,一把將李雲嵐按在牆上。肥胖的身軀如山一般壓了過來,李雲嵐的雙腳被生生提離了地面,臉頰撞在冰冷的牆壁上,眼前一陣發黑。他的想要掙扎,可四周無力可用,而雙手被挑斷筋腱無力推開。男人的肥肉貼了上來,強硬地壓制住了他的身體。下體的撕裂感再度襲來,李雲嵐咬緊牙關,眼角溢出屈辱的淚水,卻無力反抗。
他的身體被死死壓制,牆壁上傳來冰冷的觸感,與身後男人身軀的熾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嘗試用腳踢,試圖擺脫控制,但力氣像是從身體里被抽空,連抬腳都變得異常困難。下體的疼痛逐漸從一股撕裂感變成了刺骨的灼熱,他的額頭貼在牆壁上,冰冷的觸感緩解不了內心翻騰的羞辱與憤怒。
「放開我!」李雲嵐的聲音因無助而變得沙啞,卻依然充滿不甘。,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屈辱的淚水滑過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意識漸漸渙散,只剩下一片空白與深深的絕望。
「老實點,爺讓你知道什麼叫服帖!」胖男人的聲音透著淫邪與得意,他粗糙的手掌死死按住李雲嵐的後腦,讓他無法動彈。胖男人粗肥的肉屌毫無保留的沖入李雲嵐的後庭,每一下衝撞都像是尖刀刺入下體,李雲嵐咬緊牙關,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試圖壓抑內心的怒火。但那男人的喘息聲卻像毒蛇般鑽入耳中,連空氣都染上了惡臭。他從未如此羞辱過,連被敵人擊敗都不曾讓他如此無力。
他拚命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如同被釘在牆上一般,雙手毫無力氣,下體的劇痛讓他動彈不得。他的心底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只能在心中吶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我!」
最讓他悲哀的是,他寄情於劍,將劍道視為一生追求,如今師門被滅,雙手筋腱被廢,此生卻再也無緣劍道。他的驕傲、夢想,甚至作為俠者的身份,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摧毀,行俠仗義、華山之巔,郭靖、黃蓉這些同輩才俊,一夜之間都成幻夢。李雲嵐仰望著破舊的天花板,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只有無盡的悲涼充斥在胸膛。
胖男人的笑聲從他背後傳來,噁心至極,聲音中滿是得意。
隨即他感到自己的胯下正在逐漸加速,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從後庭傳來,直衝李雲嵐的神經。他瞪大雙眼,幾乎無法呼吸,汗水從額頭滑落,身體如同被撕開了一般。
「呃……」李雲嵐咬緊牙關,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強忍著不讓屈辱的哭聲泄露出來。但劇痛和羞辱感如同滾燙的熔漿,在他心底翻騰,讓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胖男人越發放肆,動作粗暴得如同猛獸,每一次衝撞都像尖刀刺入,讓李雲嵐的意識逐漸模糊。他貼在牆上的額頭感到冰涼,而背後卻是熾熱的壓迫感,兩者的鮮明對比讓他的意識更加混亂。
「放開我……啊!」李雲嵐終於發出一聲低吼,眼中充滿了淚水。這淚水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羞辱與無助。他的一生、他的尊嚴、他的劍道,此刻全都被徹底摧毀。
看到李雲嵐被制服貼在牆上乖乖挨肏,孫婆娘這才安心走來,她緩緩站到李雲嵐身邊,臉上的驚懼神情消失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偽裝出來的慈愛。
「孩子,咱們這種人活在世上,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她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蠱惑,「你從山裡逃出來,孤身一人,能落到我們手裡,也算是你的福氣,以後往那裡一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好啊。」
李雲嵐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他的心中燃燒著怒火,但雙手的無力感和撕裂的屈辱讓他只能用布滿血絲的眼神狠狠瞪著孫婆娘。
孫婆娘被他盯得直發怵,但還是繼續說道:「你也不必想著逃。如今這青雲鎮已改名為血屠城了,你作為血屠山的財產就是跑出去,也只會被抓回來,日子只會更難過。可要是聽話點,我孫婆娘向來憐惜懂事的孩子,說不定還能保你一條命,甚至讓你在這裡過得舒服些。」
李雲嵐猛地抬頭,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你們這些禽獸,早晚會有報應!」
孫婆娘冷笑了一聲,語氣變得更冷:「報應?天高皇帝遠,我就是你的報應。看你無依無靠,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媽媽。「
李雲嵐被肏的感覺屁股都要裂開了,他忍著下體疼痛,再也懶得再理她。
孫婆娘以為他神色動搖,繼續說道:「你還年輕,日子長著呢。媽媽我血屠山的大青樓才開業第一天,你就是媽媽酬賓第一天認的女兒,以後就叫你小雞巴吧,跟著媽媽我不說榮華富貴,至少吃穿不愁。你這模樣,細皮嫩肉的屁股又翹的很,胖爺他們都喜歡得緊。再說了,你人又小隻雞雞又小,以後把你屁股開發了一樣不耽誤你歡好,不是嗎?」
李雲嵐突然抬腿朝她蹬了一腳,但他貼在牆上雙腳離地,如今下面只靠著男人的巨屌支撐,小短腿根本踢不到孫婆娘,但饒是如此,也把孫婆娘嚇了一跳。
「凌霜花,瑤花,來勸勸你們這位新妹妹,她這麼想不開,媽媽我真是怪心疼的。」孫婆娘看著自己一個人說不動,只得再叫來自己的兩員大將。
「來了,來了,第一天開張,孫媽媽你行不行啊?「門口傳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只聽「哐~」的一聲,一隻毛腿踹開了木門,兩個光腿的男人走了進來,可抬眼往上一看,這不就是凌霜花和瑤花二人嗎。
凌霜花和瑤花被兩個彪形大漢架著,幾乎是半拖半抱著進了房間。凌霜花身形高挑,白皙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雙腿被大漢粗暴地分開,她的衣衫早已凌亂,敞開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泥濘的下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白濁的液體順著大腿根部蜿蜒流下。她的臉上塗著濃重的胭脂,清冷的眉眼中卻透出了無法掩飾的絲絲媚意。
瑤花比她嬌小許多,軟綿綿地掛在另一個大漢身上,身子被抱得緊貼懷中。她胸前的渾圓飽滿因動作而劇烈晃動,青澀的面容上掛著媚笑,眼神卻空洞如死水。她的身體像一件被人隨意擺弄的玩物,柔軟地倚靠在大漢懷中,雙腿無力地垂下,泥濘的下體隨著大漢的步伐微微晃動,閃爍著曖昧的光澤。
兩人如同兩個被把尿的小女孩,被嫖客如飛機杯般緊緊抱著猛肏,隨著男人們越走越近,二人泥濘的下體近在咫尺,甚至可以聞到她們身上帶著汗意的脂粉氣。李雲嵐的頭被大手死死的按在牆上,他透過身後男人指縫瞪大了眼睛,那熟悉的面孔與陌生的姿態在他腦海中形成強烈的衝擊,他的喉嚨里湧出一股腥甜,險些忍不住嘔吐。
「姐姐,哦~這新來的小雞巴真是有趣呢!」瑤花笑得嬌媚,歪著頭看向凌霜花,聲音中透著玩味,小雞巴這個字真是刺耳的很,但看著瑤花真摯的眼神,和當初與自己將門派師兄弟挨個取外號時一樣,明顯對她來言「小雞巴」只是個有趣的稱呼。
凌霜花淡漠地掃了瑤花一眼,目光轉向被按在牆上的李雲嵐。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聲音冷淡得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小雞巴,聽話點,不然少不了會吃苦頭的。唔~」
瑤花咯咯笑了起來,伸出一隻沾滿白濁的手指,在李雲嵐面前晃了晃:「小弟弟,別害怕,乖乖聽話,姐姐會教你很多好玩的東西哦~」
李雲嵐的瞳孔劇烈收縮,眼前的畫面幾乎讓他窒息。他曾經無比尊敬的師尊寒凌霜和摯愛的師妹林雪瑤,如今竟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她們裸露的身體、散亂的頭髮、麻木或輕佻的表情,每一處都像一把利刃,將他的尊嚴和記憶撕扯得支離破碎。
緊接著從瑤花的嘴裡再次說出了李雲嵐早已猜測到的真相。
「這稱號我可沒冤枉你,我們把你弄暈後,脫掉你的褲子時,這外號我就脫口而出了,小妹妹你真的是太小了,跟小毛毛蟲一樣,比我之前口的那個老乞丐還小!「瑤花閃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卻說著仿佛小惡魔的誅心之語。
但仿佛她說了一個什麼逗趣的笑話,竟惹的滿堂大笑,侵入屁眼那個肉棒的主人也肏的更是賣力。
「什麼?是你們!」李雲嵐怔住了,瞪大眼睛看向她們,即使自己已經猜到真相,可從她們口中說出,自己還是無法接受。
「對。」凌霜花的聲音冷淡而漠然,她的目光掃過李雲嵐,像是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昨晚是我和瑤花給你下的藥。至於你的『蛋蛋』嘛……」她頓了一下,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謝,我們只是幫你解決一些……小麻煩。」
「為……我好?」李雲嵐的腦袋嗡嗡作響,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兩人,喃喃地問:「你們……為什麼?」
瑤花咯咯一笑,像是覺得他的反應有趣極了:「小雞巴,你還不懂吧?你這麼漂亮,又那麼小,那玩意兒留著也是累贅。乖乖聽話,以後我們當姐姐的會好好照顧你這個小妹妹的哦!」
凌霜花冷漠地補充道:「你該感謝我們,至少現在你不用再被那些多餘的東西拖累了,這東西留著也是廢物。」
李雲嵐瞳孔顫抖,心中充滿了憤怒、悲痛和深深的屈辱。他年紀尚小還未完全發育,卻慘遭閹割且廢掉了雙手,淚水模糊了雙眼:「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你們……」
「別激動嘛,小雞巴。」瑤花蜷著身子似乎想把臉貼近些,但其實只是讓自己布滿精液腥味的下體蠕動了一些,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以後你會明白的。」
「夠了。」凌霜花打斷了瑤花的話,轉頭看向孫婆娘,淡淡地說:「媽媽,他已經這樣了,還能去哪兒?您再勸勸吧。」
看她們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嫻熟的唬住了李雲嵐,孫婆娘在旁邊聽著她們的對話,滿意地點頭。她輕輕地拍了拍李雲嵐的臉頰,聲音中帶著一種冷酷的慈愛:「聽好了,小雞巴。這是你的新家,你的新生活。乖乖認命吧,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蘭花小女兒。」
「去你的!小爺是好漢,才不是什麼狗屁蘭花!」李雲嵐嘶吼著,聲音沙啞卻滿含憤怒。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淪落到被冠以「蘭花」這種女子娼妓花名的境地。這是對他尊嚴的徹底踐踏。
孫婆娘嗤笑一聲,毫不在意他的掙扎和怒吼。她抬起手,修長的指甲輕輕掐住李雲嵐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蘭花這名字多嬌媚啊,乖乖認命吧,小雞巴,「
說著她自己乳溝中抽出早已夾著的文書,上面清楚的寫著:
潼川府娼籍登記文書
娼妓姓名:李芸瀾(花名:蘭花)
籍貫:青雲山下大巴山村
身份來歷:青雲山失散民戶,無父無母,孤身一人,為血屠山所屬花柳巷正娼。
容貌特徵:膚色白皙,身形纖弱,五官秀美,氣質溫婉,天生稚嫩秀麗,堪為上品孌童。
特長:紅倌人,孌童身份,適合多樣伺候用途。
收錄緣由:因戰亂流離,山中無依無靠,幸為血屠山所屬孫氏花坊收留,收入為正娼,擔任孌童伺候角色,特報請官府核准登記,安置其從業。
核准事項:依《紹興律例•戶籍篇》相關條款,登記者身份屬實,履行買賣契約無誤,准其錄入娼籍,歸屬血屠山旗下經營,聽從東家調遣,衣食住行由孫氏花坊供給,收支分成按規辦理。
附註:此人確認身份為孌童,身份特殊,應依規嚴控外出活動。如有欺瞞隱匿身世者,按律法重懲,賤籍一經確認,終生不得脫籍。
批核官:劉守文
潼川府戶房蓋印
當李雲嵐,不!李芸瀾看到官府核准的娼籍文書時,那份寫著「李芸瀾(花名:蘭花)」「孌童身份」「終生不得脫籍」的文書,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她。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手指無意識地微微顫抖。
「李芸瀾……」她低聲念出這個名字,聲音中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頭。她曾是青雲宗的少宗主李雲嵐,一個胸懷劍道、行俠仗義的少年,而如今卻被迫接受這個女人般的名字,甚至被貼上「孌童」的標籤,成了任人擺布的玩物。
「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雙眼湧出淚水,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那文書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對她尊嚴的踐踏,將她僅存的驕傲與希望撕得粉碎。她無法接受,無法相信,但她知道那官府的官印做不了假曾經尊貴如她,竟然會落得如此境地。
孫婆娘站在一旁,笑得陰陽怪氣:「瞧瞧,多麼體面的一份身份文書!李芸瀾,娘親可是給了你個好名字呢!清雅脫俗,和你的模樣多相配啊!媽媽為了這份娼籍,可拖了不少關係,女兒你可不能辜負了媽媽的苦心啊!」
李芸瀾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手指滴落,但她卻渾然不覺。她咬緊牙關,強忍住心中的憤怒與屈辱,目光如刀般刺向孫婆娘:「你們這群畜生!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殺了我們?」孫婆娘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怒火,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小雞巴,不,蘭花呀,你這身份可是真金白銀買來的,朝廷蓋了大印,青雲鎮,哦不,血屠城的百姓都承認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以為還能逃得了?認命吧!當好媽媽的小女兒,有的是你想不到的錦衣玉食。」
她的話如毒蛇般鑽進李芸瀾的耳中,每一個字都刺痛她的靈魂。她想反抗,想喊出心中的憤怒,可屁眼中夾著的大屌像鋼釘一樣把她死死釘在牆上,當她低頭看到自己被挑斷筋腱的雙手、被閹割後的下體,心中的希望如流沙般漸漸消失。她發現,自己竟然連握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李芸瀾的淚水終於滑落,滴在那份娼籍文書上,將「李芸瀾」三個字模糊了一瞬,卻很快被紙張吸收,留下一片晦暗的污痕。她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焦點,喃喃低語:「我不叫李芸瀾……我不是蘭花……我不是……」
孫婆娘拍了拍她的臉,語氣帶著幾分偽善的憐惜:「乖,蘭花姑娘,別這樣抗拒嘛。慢慢習慣了,你會發現,當媽媽的小寶貝,也沒什麼不好。來,笑一個,讓媽媽看看。」
李芸瀾的身體微微顫抖,她閉上眼,淚水卻止不住地湧出。她的心底充滿了屈辱和不甘,眼角的淚水卻止不住地滑落,滴在床單上,暈開一片濕痕,可她知道,此刻的她,無力改變什麼。
見小雞巴蘭花已經沉默,但孫婆娘知道這只是剛開始的第一步,妓院裡對烈性的女子有一種手法叫做熬鷹,也就是鏖戰之法,對待剛作為孌童的男妓也是如此,需要讓她被無數男人不眠不休被肏上三天三夜,直到氣若遊絲才行,目的就是打破她們的尊嚴,讓她們徹底認命,殘花敗柳也在所不惜。
「李雲嵐不是那青雲宗什麼少主的名字嗎,就是傷了咱們大當家那個?」啪啪肏著李芸瀾的胖大爺突然「咦~」了一聲,原來他也是血屠山的人。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不過不是李雲嵐,而是李芸瀾。」孫婆娘把文書拿給他看,可那男人明顯是不識字,於是連說帶比劃終於解釋清楚。
那胖男人聽話哈哈大笑:「艹,我說呢,合著是個西貝貨。」
肏著凌霜花那個高瘦男子接著說道:「老鴇子這一招可以啊,那什麼狗屁少主刺殺大當家那天我也在山寨,他蒙著個面瘦瘦小小誰知道長什麼樣,誰都知道老大又喜歡孌童,指不定假的就當真的肏了。」
「說起來他那一手劍花舞的真是一流,不過那天怕引來外援趕時間,估計早就被亂刀砍死了,真是可惜。」不知何時瑤花早已換了姿勢,把四肢如八爪魚般抱在了另一男子身上,騷穴如一個貪吃的小嘴,瘋狂的吞咽著肉棒。
「呸,就是真貨你敢肏啊,搞不好身上就一個窟窿,別忘了那個門派的糟老頭,那可是王二麻子他們拿命填的。」凌霜花低聲淫叫著,但依然壓不住那男子心有餘悸的聲音。
「怕個卵蛋,人死鳥朝天,,老子最瞧不起那些自己出身好,看不起我們泥腿子的小宗主、小少爺,總之贏了就是贏了,肏不到真的肏假的。是不是?我們的少宗主,小雞巴李芸瀾?」那身後的男人似乎快撐不住了,越肏越快。
房內的淫聲浪語不斷,凌霜花和瑤花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惡魔的狂歡。看著眼前眾人肏著自己的師尊和師妹,聽著他們侮辱自己的師傅和師門,並將自己當作李雲嵐的代替品,她本該衝冠一怒,但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刺激的她,此時卻感到心累無比。
背後的男人終於一聲悶哼,熾熱的液體湧入她的身體。李芸瀾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啊~」她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壓抑的低吟。
瑤花咯咯笑著打趣道:「姐姐,你說咱們這新妹妹能不能學得快些?我看她天資不錯嘛,這屁眼的緊緻度,一看就是天生的好胚子!
「嘿,不愧是雛兒,這小屁眼真雞巴緊,這麼嫩,這屁股比嬰兒還細滑,嘖嘖……。」那胖大爺抖了抖身體,看了眼孫老鴇說道:「那開始吧?」
「哈哈,瞧瞧,多麼服帖的蘭花姑娘啊!」孫婆娘聞言拍了拍手,門外王二在門口立起了牌子「春潮館開業大酬賓,新進雛妓蘭花接客三日,分文不取,肏死勿論。」
「來,哥哥們別光顧著高興,咱們的小蘭花還得繼續調教,玉不琢不成器,屁眼不肏不如意,這點苦可不能偷懶!」得到射入李芸瀾菊花那胖男人的肯定後,孫婆娘滿意的開懷大笑,推開門張羅著她新妓院的角角落落。
李芸瀾的目光呆滯,耳邊是孫婆娘那刺耳的笑聲,腦海中卻只剩下青雲山巔的回憶——師門的晨練,清風中的劍影,那些曾屬於她的驕傲與夢想,如今被捅進的肥大肉棒狠狠撕碎,化作一片冰冷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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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折翼摧鷹
春潮館門前,人聲鼎沸。昨日尚是青雲鎮酒樓「春風樓」的地方,如今已被血屠山改為皮肉生意的娼館,掛牌「春潮館」。那日的老掌柜與帳房早已發配流放,而今日的小雞巴李芸瀾,初夜所在的雅間,正是當日凌霜花和瑤花春風樓內挨肏的那間屋子。
「嚯!新婊子免費肏!不肏白不肏!」
新牌子剛剛立起來,便立刻吸引了街上行人的目光。消息迅速傳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春潮館外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白嫖!白嫖!這種好事豈能錯過!」隊伍中,一個穿著長衫的秀才模樣男子一邊喊,一邊擠到前排,眼裡滿是興奮的光芒。
「王秀才!你不是在家溫書備考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旁邊一位肥胖的中年人認出他,滿臉驚訝。
「去你大爺的劉員外!老子讀書為了功名,難道還不能圖個樂子?倒是你,家財萬貫,跟我一個窮酸搶什麼白嫖機會?」
「哼,家財萬貫的是我老婆!老夫節衣縮食,白嫖之心可昭日月!」劉員外理直氣壯地反駁,完全不覺得有何不妥。
人群中另一個青年冷笑道:「秀才、員外,你們爭什麼?說到底,都是嫖友一家親,白嫖也要講究先來後到,別壞了規矩!」
「你又是幹什麼的?」王秀才皺眉打量他。
那青年一拱手,笑道:「我是讀者,雖非讀書人,但白嫖一事,自古天經地義!」
「白嫖就是你的理了?」劉員外翻了個白眼,「讀者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青年人睜大眼睛說。
「胡說八道!就是你們這些人偷看還不花錢,被正版用戶吊著打!」
青年人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者的事,能算偷麼?」
「噓!別吵了!」排在前面的人回頭怒瞪,「白嫖也要守秩序,吵吵嚷嚷成何體統?急什麼急!」
「對!哪個讀者不白嫖?讀者白嫖,天經地義!」青年聽到白嫖二字,立馬滿臉正氣地回答。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窮」,什麼「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春潮館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隊伍中,偶爾也有人小聲抱怨,但很快就被喧鬧聲淹沒。曾經以民風淳樸聞名的青雲鎮,在血屠山的鐵蹄下改名為血屠城,如今的鎮民撕下偽裝,比匪徒更像野獸。
王二站在門口,一邊揮舞著木棍維持秩序,一邊無奈地搖頭:「嘖,真是世道變了。這群人一個個以前裝得多正經,如今卻爭先恐後,哪裡還有半點人樣?」
他側頭看了一眼春潮館內,透過半開的木門,能隱約聽見裡頭傳來的淫靡笑聲。他低聲嘟囔:「果然老爺、婊子都一樣,換個名字、換塊招牌,就全都露出真面目了。」
室內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脂粉與汗水的混合氣味,李芸瀾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和絕望。她被固定在床上,四肢再次被牢牢綁定,眼前的一切如同噩夢,耳邊迴蕩著凌霜花冷漠的聲音:「撅起你的屁股小雞巴蘭花,受得住你是淫娼,受不住你就是廢物。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李芸瀾的心頭。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想要反抗卻無能為力。記憶中曾經冷若冰霜的師尊,如今卻站在自己面前,冷眼旁觀著她的屈辱。更讓她心痛的是,那稚氣未脫的師妹瑤花也在一旁,嬌笑著迎接每一個男人,甚至主動解開他們的衣褲。
對於烈性的娼妓,熬鷹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不過在妓女里也有說法叫做殺威棒,不過不同於囚犯們承受官吏的水火棍,烈娼們要承受的則是肉棒,因此也有一個說法是,挨罷殺威棒,好漢揚名四方;受盡殺威棒,騷娼淫名滿坊。
「來嘛,別害羞~」 瑤花咯咯一笑,手裡拿著手帕為排隊的男人擦汗,語氣甜膩,眼中帶著真摯,「今天可是蘭花妹妹的第一天,她可是個乖巧的小雛兒。」
這句話引來一陣粗俗的鬨笑,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忍不住湊了上來,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李芸瀾的臉,戲謔地說道:「雛兒?好啊,爺們我最喜歡這種新鮮貨!」
孫婆娘在一旁滿意地微笑,緩緩說道:「蘭花女兒,你可要給為娘爭氣啊,只要挺過這殺威棒你就是我春潮館掛名的淫女了,前兩年興元府就有個叫蓉奴的小娼女挺過了個把月,因此有了天下第一淫女的稱號,為娘不求你能超過她,只要你能挺過半個月為娘也就臉上有光了!」
殺威棒——這個詞仿佛將李芸瀾最後一絲希望碾得粉碎。她曾聽師兄弟們私下講過熬鷹的傳聞,也曾私藏過蓉奴的淫書自瀆過。知道烈性的娼妓若不徹底屈服,等待她們的只有無盡的折磨。可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命運竟會與之交織。她曾經是青雲宗的少主,何等風光,何等高傲,而現在,她卻成為眾人眼中的玩物,淪為供人取樂的孌童。
凌霜花冷眼旁觀,語氣依舊冰冷:「小雞巴!殺威棒,熬過了就是姊妹!熬不過,那就是命!」她的語氣毫無波動,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瑤花則咯咯地笑著,拍了拍李芸瀾不著寸縷的肩膀:「別害怕,妹妹,乖~長舒一口氣,鬆開你的小屁眼。慢慢你會發現,活著,其實沒那麼糟糕。
她們的聲音像利刃般刺入李芸瀾的耳中,每一字都帶著無盡的冷酷與荒謬。李芸瀾的眼中流下了兩行清淚,可男人們卻一個接一個地走上前,嬉笑聲、調侃聲交織在一起。
李芸瀾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浸濕了床單。她的身體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在抗拒,可那壯漢卻毫不猶豫地將她撕裂般的疼痛強加在她身上李芸瀾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浸濕了床單。她的身體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在抗拒,可那壯漢卻毫不猶豫地將她撕裂般的疼痛強加在她身上李芸瀾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浸濕了床單。她的身體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在抗拒,可那壯漢卻毫不猶豫地將她撕裂般的疼痛強加在她身上
她們的話如同鐵錘,將李芸瀾的驕傲與尊嚴砸得粉碎。她的眼淚無聲地流淌,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喧鬧的嘲笑聲。每一次的撞擊都像刀刃切割,疼痛如潮水般吞沒了她。
剛開始時,李芸瀾只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火烙在他的下體,那種感覺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疼痛像是無邊的黑暗,將他吞沒,每一個撞擊都像是在他的身體上刻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他的思緒在痛苦中飄泊,渴望著一絲解脫。
或許是耳邊瑤花那充滿真摯的教導,不知不覺間運起了吐納之法,此法開會陰之氣,乃青雲宗立派口訣,隨著她氣運全身,持續不斷的撞擊逐漸變成了一種奇異的麻木感。痛感沒有完全消失,但卻被一種冰冷的麻木所包裹,使他的感覺變得模糊,仿佛身體與靈魂被迫分離。在這片麻木之中,他感到自己正逐漸迷失方向,不再能清晰地區分疼痛與其他感覺。
當連續的撞擊變成了常態,李芸瀾開始在這無盡的循環中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微妙的快感,那是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酥麻。這種快感初起時微不足道,幾乎被痛苦的迴響所淹沒。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慢慢地在他體內蔓延開來, 漸漸地,他開始在這交織的感覺中搖擺不定,每一次的進入,都讓他從痛苦中解脫一點,引向那不可言喻的快感。而這種快感,卻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感到陌生。
她身前身後的男人如過江之鯽,隨著一根根肉棒的納入,她卻逐漸的放空思維,進入了當年掌門所說的不可得之境,「啊~」一聲呻吟,雖微不可聞,但不自覺間卻從她的口中傳出。
這……怎麼可能?」李芸瀾瞪大雙眼,淚水湧出眼眶。她試圖抵抗這種陌生的快感,可那快感卻如洶湧的潮水般,頃刻間淹沒了她所有的抗拒。
隨著李芸瀾一次次吐納,青雲宗的修行法門竟在這屈辱的境地中發揮了詭異的作用。她的身體逐漸放鬆,那原本如刀割般撕裂她下體的疼痛,竟似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名狀的快感,從下體深處如湧泉般噴薄而出,洶湧地射入她的四肢百骸,衝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膚。
那快感強烈得超乎她的想像,甚至讓她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在迎接著這如洪流般的感官刺激。她想咬緊牙關,想捂住嘴唇,然而,每一次撞擊都仿佛深入她的靈魂,強烈的刺激讓她的意志逐漸崩潰,緊繃的身體無力地鬆弛下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隨著急促的喘息劇烈起伏,汗珠順著雪白的肌膚滑落,沾濕了亂髮,仿佛一朵剛被雨水洗禮的花。
「啊啊啊~」她的聲音一開始還帶著屈辱的哽咽,但很快便變得無法抑制。那不是她曾經的少年之聲,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脆呻吟,混雜著無盡的羞恥與慾望,宛如一隻鴇鳥發出的淫賤啼鳴,又似黃鶯在晨曦中婉轉啼唱。
她的雙腿因快感而本能地微微發顫,腹部緊繃,汗水順著她的鬢角滑落,滴落在凌亂的床褥上。她的身體不再聽從意志的控制,而是隨著那一次次的挺進本能地向後迎合,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發出的聲音與動作。
羞恥、屈辱、痛苦與快感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大腦幾乎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但那清脆的呻吟卻越來越高昂,仿佛在宣告著她身體的徹底背叛。
每一根進入她體內的肉棒,都像是一把鑰匙,解開她身體的某種禁錮;每一次深深的撞擊,都如同在她體內點燃一簇火焰,將疼痛與快感攪成一團,灼燒著她的理智。
在快感的推動下,她的雙腿不自覺地微微發顫,腹部緊繃,汗水從她的鬢角滑落,落在凌亂的床褥上。在那強烈得令人窒息的刺激下,她的身體本能地拱起,彎成了一把極度緊繃的弓。她的背脊向上彎曲,雙腿因快感而無法停止的顫抖,身體如同一張被拉滿的弓弦,似乎隨時都要釋放出蘊藏其中的慾望箭矢。
她的頭微微後仰,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散在床褥上,汗水和淚水交織順著臉頰滑落,過她緊咬的嘴唇,滴在床單上暈開點點濕痕。她的肌膚因劇烈的快感而泛著微微的潮紅,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燃燒,宛如一朵盛開的妖艷蘭花,怒放在羞辱與慾望交織的烈焰之中。
那是一朵多麼淫蕩,多麼放浪的蘭花啊,每一次深入的挺入與猛烈的衝擊,仿佛都在為這朵蘭花灌注新的養分。她的身體本能地迎合著那熾熱的侵襲,花瓣般的肌膚綻放出難以掩飾的誘人光澤,呻吟聲宛如夜風中被輕撫的花朵,清脆而纏綿。
「啊……啊……」從她喉嚨深處不斷溢出的呻吟,聲音輕盈而柔媚,仿佛帶著某種勾魂攝魄的魔力,滿載著令人窒息的媚態。她的身體因無法承受的快感而持續地顫抖,如一朵在狂風中搖曳的花兒,儘管面臨著凋謝的威脅,卻在白濁的滋養下愈發顯得妖嬈。
不知不覺間,凌霜花、瑤花和孫老鴇早已悄然離去。原本搖曳的燭光也不知何時被明媚的陽光所取代,透過窗欞灑下斑駁的金輝,將她的嬌軀撒上一層金光。然而,春潮館新晉的蘭花婊子顯然對此毫無察覺。對此刻的她而言,黑夜與白晝已然模糊不清,宣淫之事的無休輪迴早已剝奪了時間的意義。
在連綿的春潮中,蘭花婊子此時的感受已超越了初遭蹂躪時的疼痛與恐懼。每一次深入的衝撞,每一個角度的調整,都如同精準操控的樂器,奏出令人心醉神迷的旋律。她的身體,在這無盡的快感浪潮中,已經學會了如何從每一次的交合中汲取快感。
她的身體仿佛被一層熾熱的慾望所包裹,從足尖開始一路攀升至發梢。每一寸肌膚都在這滾燙的律動中戰慄,每一個毛孔都被快感點燃。呻吟聲從她喉間不由自主地溢出,帶著不曾有過的柔媚與沉淪。羞恥感像退潮般逐漸消失,被洶湧而來的慾望之海徹底淹沒。她的意識在這無盡的衝擊中漸漸模糊,只剩下對身體渴求的無休止追逐。
她的心跳與每一次衝撞合為一體,如同被鼓槌敲打重疊成一種充滿侵略性的節奏。而那曾經令她痛不欲生的侵入之處,如今卻成為快感的深淵。每一次深入,仿佛都填補了她靈魂深處的某種空缺,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滿足與圓滿。被徹底占有的感覺,如烈火般燒灼著她的理智,又如柔水般將她的意志融化。
在這無邊無際的快感洪流中,她的世界逐漸與現實脫節,疼痛和羞辱化作遙遠的迴響。她沉醉於每一個瞬間帶來的極致舒爽,仿佛身心都已溶解在這淫靡的旋律之中。每一次的律動都如樂章的高潮,將她推向一個又一個無法企及的巔峰。
在這持續不斷的宣淫與折磨中,李芸瀾的身體仿佛經歷了一場深不可測的蛻變。從最初的抗拒、掙扎,到如今的本能迎合,她的肉體逐漸適應了這種反覆的衝擊,甚至隱隱找到了某種節奏與樂趣。曾經帶著羞憤與痛苦的呻吟,如今卻逐漸變得柔媚婉轉,每一聲喘息都似在迎合,像一曲淫靡的樂章,為她的墮落譜寫下註腳。
曾經倔強的靈魂,如今早已在慾望的炙烤下被徹底瓦解。她的雙唇不再緊閉,而是微微張開,任由一聲聲動人的嬌吟滑出,像極了風中的妖艷蘭花,搖曳著散發出無盡的誘惑,將她自己與周圍的一切拖入這場無止境的深淵之中。就連那發出羞憤呻吟的嘴唇,此刻都成為了另一個取悅肉棒的工具。
李芸瀾跪伏在地,雙手無力垂落,目光渙散,臉頰因羞辱與淚水而泛著潮紅。 那原本禁錮她的紅繩早已被解開,但自由的軀體卻仿佛失去了逃脫的力量,像一隻被摧折了翅膀的小鳥,無助地匍匐在地上。炙熱的肉棒在她的面前晃動,帶著一種侵略性的威脅,讓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她的唇角緊閉,牙關死死咬合,眼中尚存著倔強的火焰,試圖用最後的尊嚴抗拒這場屈辱的踐踏。然而,那炙熱的頂端卻毫不留情地逼近,頂住了她緊閉的唇瓣,帶著粗糙的力道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試圖撬開最後的防線。
「別碰我!」李芸瀾心中嘶吼著,但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身體因為疲憊而無力反抗,心靈深處最後的堡壘也在一片絕望中搖搖欲墜。
最終,那炙熱的頂端在反覆的侵擾中找到了一絲縫隙,順勢擠入了她的口腔。當龜頭滑入口腔的一瞬間,屈辱與不適的洪流如排山倒海般湧上她的心頭。 那種令人窒息的脹滿感讓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但身後的雙手卻被人按住,將她硬生生地固定在原地。
她的嘴唇被迫包裹住那根炙熱的肉棒,唾液在口腔中迅速泛起,湧出了嘴角,順著下巴滴落在地,形成一串淫靡的水痕。李芸瀾的眼眶一熱,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那淚水混雜著唾液,一同滴落在地板上,化作一片無聲的控訴。
那根肉棒在她的口腔中肆意進出,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將她口腔內每一寸柔軟之地占為己有。她的舌頭無處可躲,只能被迫迎合那強硬的入侵。每一次深入都像是一把刀,切割著她的尊嚴,讓她的內心一片荒蕪。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卻依然倔強地抬起頭,用那混雜著羞恥與憤怒的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然而,對方卻毫無愧色,反而揚起得意的笑容,俯視著她那毫無反抗之力的姿態,仿佛在享受著將她徹底摧毀的快感。
每一次前後頂動,都帶著更深的羞辱,擊打著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壓抑地發出嗚咽的聲音。那聲音低沉卻清晰,像一場屈辱的交響樂,在房間內蕩漾著淫靡的迴響。
「真乖啊,蘭花妹妹。」耳邊傳來瑤花的笑聲,輕佻而尖銳,「看你這麼聽話,姐姐可真是為你高興呢。」
這句話刺得李芸瀾心頭一顫,屈辱感讓她眼中的淚水涌得更快。她的喉嚨里發出嗚咽的抗議,但那聲音在炙熱的肉棒面前顯得無比無力。淚水、唾液、羞恥的汗水交織在一起,將她的臉龐染成了一片狼藉。
在那持續的侵襲中,李芸瀾的身體逐漸僵硬,靈魂深處最後的倔強在一次次頂撞中被徹底擊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言喻的麻木與空虛。 這種感覺令她感到恐懼,卻又讓她無處可逃。
最初的她,尚未習慣口中的異物感,喉嚨本能地緊縮,甚至產生了輕微的乾嘔。然而她不自覺的運起師門的吐納口訣,那是昔日為修行劍道、凝神聚氣而生的功法。如今這口訣竟在宣淫中派上了另一種用場。隨著口訣的運轉,她試著將呼吸與動作協調,每次深入時都刻意放鬆喉部,緩解肉棒的衝撞感。不適感逐漸被削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約的適應。龜頭每一次的頂撞,都不再讓她感到窒息,而是變成了某種可以控制的節奏。
不知不覺中,她的嘴唇滑過了龜頭,含住了整根肉棒的半段;再不知不覺間,她竟能夠讓喉嚨迎接更深的侵入。那曾經緊張的喉嚨,如今隨著口訣的吐納竟逐漸放鬆,肉棒的深入變得越發順暢。
她開始掌控自己的呼吸,配合著肉棒的節奏,喉嚨的緊縮感不再劇烈,口腔甚至能做出輕微的迎合。深喉這一行為,從最初的抗拒變成了某種被動的熟練動作,甚至帶著些許令人戰慄的嫻熟。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動作逐漸從被迫變為自動,仿佛身體記憶了這種屈辱的節奏。肉棒在她口中進進出出,帶出的不僅是涎水和淚液,更有她殘存自尊的痕跡。每一次肉棒的撤出都帶給她短暫的喘息機會,而每一次的進入都深深地提醒她,她的身體已不再屬於自己。
此時的她的眼角因深喉而溢出淚水,濕潤的光澤為她的臉頰增添了幾分妖嬈。她再也不是那曾經倔強的少年,此刻的她,連喉嚨都成了慾望的寄居地,用以滿足每一位客人的熾熱需求。
肉棒的主人們似乎對李芸瀾的適應感到滿意,粗重的呼吸聲和偶爾的讚許低語充斥在春潮館的這間房內。男人的手掌偶爾在她的頭髮上撫摸,仿佛在安撫一隻順從的寵物,而她的反應也從剛開始的牴觸變得越來越柔順。
"看這小嘴巧的,真是天生的好材料啊。" 一名觀眾在一旁評論,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猥瑣和貪婪,而旁邊的回應則是一片肆意的笑聲。
李芸瀾聽到這些話,心中雖然湧起憤怒和噁心,但她已經無力再做出任何反抗。她的心仿佛被抽空,留下的只是機械地應對每一次的侵犯。她知道,這些人並不在乎她是誰,他們只關心她能帶來的快感。
就這樣,她一次又一次地服從,每次深喉都無聲地吞噬著她內心的一小片光明,直到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是誰。這種忘記並非釋然,而是無力回天的沉淪。
現在的李芸瀾,每一次眼淚的流淌,每一次喉嚨的緊繃,都在無聲地證明她的屈服和改變。那一根根炙熱的肉棒不僅撕裂了她的身體,更是一點點撕裂了她的靈魂,將她從一個驕傲的劍俠變為一個任人宰割的玩物。
於此同時,血屠城的公示也引來川陝武林的新格局,因為青雲宗的迅速倒塌,川陝地區的武林門派並沒有來得及救援,青雲宗的最大支持者、駐守川陝的王堅將軍卻因北上滅金,鞭長莫及。血屠山一派似乎朝廷有新來的節度使大人作為後台,明面上,青雲宗的滅亡被定性為「江湖械鬥」,而實際上卻摻雜了地方豪強與朝廷黨爭的影子。
這一來二去,讓川陝武林門派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那些原本依附於青雲宗的小門小派,失去了靠山後更是慌亂不已。青雲宗雖為武林正道,但其行事向來獨立自恃,與地方官府保持一定距離。而血屠山則不同,他們利用販毒、皮肉生意等非法手段積累財富,又與朝廷官員勾結,使得勢力迅速坐大。
因為無法摸清形勢,許多門派竟主動向血屠山示好,送上賀禮甚至表示歸附之意。昔日對青雲宗禮敬有加的武林世家,如今對血屠山更是巴結逢迎,甚至在某些場合比青雲宗時期更加諂媚。川陝武林的格局被徹底顛覆,不僅正邪勢力難分,就連傳統的武林倫理也開始崩解。
在血屠城,血屠山對「新政權」的宣揚也在進行。昔日威嚴的青雲宗山門被改為血屠山的大本營,而青雲鎮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慶賀的紅綢和燈籠,民間甚至傳出了「血屠新政,福澤川陝」的謠言。孫婆娘開設的「春潮館」,更是成為了血屠山經濟鏈條中的重要一環,以娼妓和皮肉交易為幌子,暗中販賣情報和非法交易。
而在川陝地區這一片充滿鮮血與慾望的新秩序中,春潮館的娼妓蘭花,正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適應著自己的「新身份」。這一切,甚至超出了孫婆娘的預料。
對於孫婆娘而言,熬鷹作為對烈性娼妓的極端手段,向來以折磨人的身體與精神為目的。大多數女子即使勉強熬過,也會在三天之內身心俱疲,甚至終生無法恢復。然而,蘭花的表現卻讓她跌破眼鏡。在連續晝夜不休的一周鏖戰後,蘭花非但未曾崩潰,還硬生生在這場挑戰尊嚴與肉體極限的煉獄中存活了下來,用她那異於常人的身體與意志,讓所有人見識了何為「天生的淫種」。
當第八天時,蘭花的身體已經脫力至極限,屁眼微微脫出外翻,雙眼翻白,口吐白沫,整個人癱軟如泥,淚水與汗水交織在臉上,渾身上下充滿了被摧殘後的淫靡氣息。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沒失去意識,更別提一命嗚呼。她的性器之頑強,連春潮館的老鴇孫婆娘都忍不住咋舌讚嘆。
孫婆娘站在床邊,仔細打量著已經渾身癱軟的蘭花,她那充滿欣賞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得意的工藝品,又有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嘖嘖,蘭花啊蘭花,這小娼種果然不凡。這等天賦雖不及那興元府那殺夫逃竄的天下第一淫女,但稍加調教後也未必遜色多少!區區一周就肏的屁眼開花,喉舌通透,可真是個寶貝!」
此時,春潮館的下人們已經開始在館外敲鑼打鼓,向外宣揚這一「創舉」。「春潮館新晉頭牌蘭花,七日七夜鏖戰不倒」 的口號被寫成幡布,高高懸掛在春潮館門前,引得無數人駐足圍觀。
血屠山的大當家聞訊後,更是派人送來重禮,對孫婆娘的手段表示嘉獎,同時明里暗裡將春潮館的地位抬高了一層。
蘭花的名字成為了血屠城的熱門話題,街頭巷尾,關於蘭花的傳聞變得越發誇張,有人說她的小屁眼柔軟如絲,可以將肉棒緊緊包裹;有人說她的喉嚨滑潤如泉,是天生的深喉良材;更有人言,她那散發著淡淡奶香的肌膚連觸碰都能讓人渾身酥麻。
這些傳聞迅速吸引了大量嫖客,春潮館門口每日都是人頭攢動。許多人不惜排隊數日,只為一睹「蘭花騷貨」的風采。血屠城的販夫走卒、達官顯貴,甚至連川陝周邊州府的豪商世家都紛紛派人送禮求見。一時之間,蘭花的名字如雷貫耳,春潮館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而此刻,癱軟在床上的蘭花卻並不知曉,自己的名字已經成為了一段淫靡傳說的開端。她那曾經驕傲的劍道理想與青雲宗少主的身份,早已湮沒在血屠城免除一年賦稅的歡慶聲和紅燈綠酒中,成為過去的塵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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