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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人 (完結)作者:yxy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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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空心人】
作者:yxy64
2025/2/11發表於:禁忌書屋
字數:29536
空心人•淫

這是蘇靜姝人生中第一次做催眠治療,她睡了整整兩個小時。醒來時已接近黃昏,橘黃色的陽光流瀉在地板上,蘇靜姝的身子暖洋洋的,卻並沒有發困,反而異常的清醒。她挺身在沙發上坐直,用手拂去褲腿的灰塵。
「大美女,睡得還好嗎?」催眠師溫華的臉上帶著標準化的微笑,他的聲音低沉而親切。
「嗯,睡了一下午,好久沒睡這麼好了,有勞大催眠師了」蘇靜姝的聲音慵懶中帶著嬌俏,尾音甜膩膩的,好像十五六歲的少女。誰也想不到她已經45歲了。
「嗯,你這次催眠的效果很好,再經過幾次成功的催眠你的失眠和各種軀體化症狀應該就會消失了」
「謝謝醫生,回頭再約下一次的時間吧」
溫華將茶几上的手寫記錄遞給蘇靜姝。蘇靜姝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是你這一次的催眠記錄,你的症狀主要原因是你因為婚姻失敗對自己太過自責,其實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你要學會放過自己,不要沉溺於過去,這樣你的治療會快很多,說不定不用做催眠治療就好了」
蘇靜姝點點頭,將記錄放進手提包。「嗯,好的,謝謝醫生,那下次再見了」
「好的,再見」溫華的臉上仍是職業化的微笑,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念頭。配合他身上一塵不染的西裝,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走出溫華的治療室的瞬間,蘇靜姝竟然感到如釋重負。在治療室的時候她似乎一直有種莫名的壓力,當然她說不清楚壓力的來源是什麼。溫華是位非常專業而溫和的催眠師,閨蜜推薦的沒有錯。不過他的笑容,他的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仿佛他心裡有什麼重大的秘密,現在他一直在隱藏似的………… 蘇靜姝搖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離婚後,自己陷入了抑鬱的情緒,失去了工作,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活著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幸好閨蜜推薦了這樣一位靠譜的催眠師,他是麻省理工的心理學博士,雖然收費貴點,不過效果是一頂一的好。催眠治療結束後的這幾分鐘,是自己心態最好的幾分鐘。她希望,在催眠師的幫助下,自己的心態將會一直這麼好下去…………
蘇靜姝帶著好心情回到家,兒子還沒有回來。家裡沒有開燈,灰濛濛的一片。她突然想起由於抑鬱,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做飯了。明明前幾個月是兒子高考暑假難得的母子相聚時間,自己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現在兒子已經上了大學,母子的相聚時間只會越來越少……現在她心情好多了,她決心今天晚上讓兒子嘗到自己的手藝。
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前幾周兒子去學校,自己都是點外賣過來的。幸好現在菜市場還沒有關門,她計劃買一條魚,三兩五花肉,半斤花菜,今晚做兒子最愛吃的清蒸鯉魚和干鍋花菜。
蘇靜姝買完菜回家時,兒子正在客廳看電視。看著兒子,蘇靜姝露出由衷的笑容。
「媽,你笑了」兒子夏言注意到母親今天與往常不太一樣。
「怎麼,就不准媽笑了」
「沒有沒有,看來那個大師挺有效的」
「嗯,一次治療抵半個月工資呢,能不有效嗎。」
「這錢花的值」
「言言,你明天就要回學校了,媽媽今天心情好,給你做最愛吃的清蒸鯉魚和干鍋花菜怎麼樣。」
「好的,母親大人病好了,我也沾光一享口福了」
說幾句話的時候,蘇靜姝感覺自己變回了從前的自己。和兒子,還有丈夫,在這個家裡過著溫馨的生活,沒有謊言,也沒有背叛。
但慢慢地,隨著太陽消失,一股模糊的陰影又攫住了她,她漸漸屈服於一股在自己之外,卻更加強大的力量。她知道這不過是自己內心的桎梏,但要擺脫卻如登天一樣難。
去魚鱗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有點恍惚。仿佛自己不在這裡。仿佛自己一直在門外,看著自己的丈夫和一個女人偷歡。仿佛自己一直生活在那一刻。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想像。這種奇異的感覺讓蘇靜姝失去了對現實的把握,感到無比迷亂。她的軀體仿佛被某種無形的絲線纏住了,脫離了她自己的控制。
手指的痛感傳來,她回過神來時,整個手掌上都是血。她接過兒子的紗巾,擦去手掌上的血跡。紗巾的一半都被染成了紅色。兒子找到了創口貼和酒精,為她消毒後包好傷口。隨後把紗巾揣進兜里,兒子把自己趕出廚房,讓自己在客廳上看電視。
電視機的螢幕上明星笑作一團,臥在沙發上的蘇靜姝卻想著心事。「看來,今天還是不行」。想為兒子做頓飯的努力失敗了,最後還是得靠兒子,她對兒子略感歉疚卻無可奈何。在沙發上她又發現了自己幾根掉落的頭髮。作為女人,生活和時間都拋棄了她。

「這是一次成功的催眠。自己睡得很好。」走過立交橋的時候蘇靜姝又告訴了自己一遍。然而她內心的的不安卻絲毫沒有減輕。
下午的陽光沉默地關照著這個冷漠的城市。樹木掛著枯枝敗葉苟延殘喘,但他們不是城市的主人。城市的主人就在立交橋下,在鋼鐵鑄造的囚車中,徒勞地奔波著。
蘇靜姝嘗試想些其他的事,她注意到立交橋的乞丐驚恐地望著自己。她略感奇怪。然而她的思緒最後還是回到了溫華的催眠上。
最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辦法擺脫一個奇特的想法:催眠師對自己有不良的企圖。
幾次她用餘光瞥見他用帶著慾望的目光打量自己,自己記不起催眠過程,催眠的過程也遠較普通催眠師為長。她甚至覺得,今天他遞給自己的那杯茶,味道都和平常的不一樣。
她決心下一次催眠偷偷帶帶錄音筆,看看這個催眠師在搞什麼鬼。
催眠師的工作室離兒子的大學很近,今天她準備順路去看看兒子。她沒有提前給兒子打個電話,宿管知道自己,即使兒子不在她也能進他宿舍,她準備趁白天兒子不在宿舍幫他清理一下。
正是白天,整個宿舍空蕩蕩的。蘇靜姝推開宿舍的門,卻看到了令她極為震驚的一幕:自己的兒子竟然赤身裸體,和一位女生在宿舍床上交合。
兒子看到自己趕忙慌亂地起身穿衣,她也發現那所謂的女生其實是個玩偶。她又發現玩偶竟與自己非常相似。
愣神間兒子已經穿好衣服,母子兩對坐在床沿,兩人都不知如何開口。蘇靜姝看了幾眼玩偶,這個玩偶十分逼真,相貌活脫脫便是自己,只是皮膚極為光滑細膩,胸臀也較自己豐滿。她感嘆,現在的商家做工真好。
終究是夏言先開了口,
「媽, 這是我買的一個充氣娃娃」
「唔,媽媽也理解,你平時注意節制」
說完這兩句,兩人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凌亂的床單上躺著一個詭異的女體玩偶,空氣中瀰漫著古怪的氣味和尷尬的氛圍。最後蘇靜姝看到兒子的垃圾袋滿了,趕忙說道「我扔下垃圾,你把這裡整理一下」說著提起垃圾袋走出宿舍。 看著母親的背影,夏言長舒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母親沒有叫自己扔掉玩偶,甚至沒有過多的懷疑,這是最好的情況。當然,母親也不可能想像到真實發生的事。蘇靜姝沒有注意到,在她們母子相對無言的時候,玩偶的下體卻滲出了一道詭異的透明液體………
夏言用紗巾將液體揩進杯子裡,再沖兌進橙汁。在這幾個動作間,他作出了一個改變他們母子命運的決定………
蘇靜姝回來後不提防地將兒子遞過來的橙汁一飲而盡。整理好宿舍後,和兒子一起吃完晚飯就回家了。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說幾句話,夏言心中有鬼。而兒子的玩偶相貌竟和自己如此相似,蘇靜姝腦海中不住回想玩偶的形象,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也許男孩總有些戀母情結吧,何況自己年輕時也是大美女,兒子對自己有些幻想也是很正常的」蘇靜姝想到「年齡大了有女朋友就好了」蘇靜姝只能這樣寬慰自己。
蘇靜姝壓制住腦海中不住回想玩偶形象的衝動,繼續考慮催眠師的事。這位催眠師是閨蜜介紹給自己的,那閨蜜對這位催眠師怎麼看呢?還是這位催眠師只針對自己?想來想去,蘇靜姝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疑慮告訴閨蜜。
扯了扯家常後,蘇靜姝終於說到「文鸞,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催眠師,溫華有點色眯眯的感覺?」
「沒有啊,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和丈夫離婚後,溫華幫了自己很多,雖然她也記不清楚溫華到底幫了自己什麼。
「唔」沒有從閨蜜那裡得到反饋,蘇靜姝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別把我說的話告訴他,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的」
「我告訴他幹嘛啊,對了,你家夏言怎麼樣了」
「孩子大了,別提了,心思不在學習上」
兩人又聊了聊文鸞上司的情況就掛了。雖然閨蜜這麼說,蘇靜姝心中還是充滿疑惑。她今天晚上又失眠了。玩偶的形象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怎麼這麼像呢」她喃喃道。
隨後她想起兒子的喘息聲,下體一熱,隨後慾望便如潮水般控制不住。已經幾個月了,她也是一個有需求的女人。離婚前丈夫甚至為此抱怨過自己。想著玩偶詭異的臉,兒子結實的後背和喘息聲,她在自慰中達到了高潮。
而另一邊,文鸞掛掉電話後卻感覺莫名煩躁。她最後還是撥通了給溫華的電話。
「溫華,說個事,靜姝說你色眯眯的,你今天催眠怎麼了她了?」
「沒怎麼,可能是她多心了吧」
「嗯,我最近壓力有點大,明天去你那裡睡一覺怎麼樣?」
「歡迎貴客」
電話結束後文鸞有種賣閨蜜的感覺,不過腦海中另一個想法告訴她,必須把閨蜜的一舉一動都向溫華彙報,這樣他才能更好地治療。
另一邊,電話掛後,溫華一直摸著額頭想著心事。每當他緊張就會這麼做。想到最後,他輕蔑地笑了笑,「發現了什麼麼,不過也是老情況了,看看你能弄出什麼新花樣」隨後挺起身繼續看書。
宿舍里,夏言也在想著心事,他的手裡是一張黃色的紙。上面用繁體寫著: 空心人•淫
因精為主,緣血為奴
三飲下液,終融一體
七七交合,淫婦乃成

整個催眠過程中,蘇靜姝的心都七上八下。催眠治療結束後,蘇靜姝心中還微微有些負疚感。這一次她覺得溫華似乎變得正人君子了不少,自己無端懷疑他是不是不好,她沒有喝他的茶,還偷偷錄音,不過當她打開錄音筆,她立馬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溫華一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舉動。
錄音的一開始是普通的催眠,過一會蘇靜姝應該是進入催眠狀態了。 溫華問道「放鬆,放鬆,好的,你是不是對我有所防備」
蘇靜姝的身體掙扎了一下,呼吸急促起來,溫華將茶几上的茶灌入蘇靜姝的口中。隨後用低沉的嗓音誘導道
「放輕鬆,吸氣,呼氣」在溫華的誘導下,蘇靜姝的呼吸重歸平靜,進入了更深的催眠狀態。
溫華又問了一遍。
這次回答他的是蘇靜姝木然的聲音
「是的,我一直覺得你總帶著有慾望的目光看我,你給我的茶味道也有點怪,所以我這次偷偷錄音」
溫華似乎並沒有詫異,他胸有成竹地命令道,
「好的,記住,你將不能把錄音筆里的內容告訴任何人,因為這是你自己的秘密,來,覆誦一遍」
「我將不能把錄音筆里的內容告訴任何人,因為這是我自己的秘密」蘇靜姝順從地覆誦。
隨後溫華又叫蘇靜姝覆誦了幾遍,確認指令已經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才結束。
聽到這裡,蘇靜姝心裡驚駭莫名。自己印象中的催眠術,不過能讓人好好睡一覺,頂多下點簡單的指令。這種複雜的違背個人意志的指令,難道自己真會遵從嗎?
蘇靜姝越聽越害怕,整個錄音的過程中,自己幾乎將一切對溫華和盤托出。在錄音的結尾,溫華催眠自己下一次繼續找他進行催眠。唯一慶幸的是,似乎到目前為止溫華還沒有完全控制自己。
不過,在結尾溫華說到「很好,就差最後一步了,下一次催眠我就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
而自己只是毫無生氣地答道「好的,主人」
錄音里顯示的一切在蘇靜姝看來如同夢魘。但是她並沒有放棄希望。原本準備回家的她開車去派出所。
蘇靜姝走進派出所四處張望,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過來盤問「你好,女士,你要報案嗎?」
她點點頭,「是的」
可她準備將錄音筆遞給警察的時候,頭腦中卻出現了一種無形的巨大強制力。她的身體不斷滲出汗水。眼睛疑惑而驚恐地不停眨著。可是她的手還是一動不動。
「女士,女士?」警察嘗試喚醒呆若木雞的蘇靜姝。
蘇靜姝卻全沒有聽見。此時她對周圍的一切全無知覺,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
她先是看見了在自己面前偷情的丈夫,伴隨著一股震耳欲聾的噪音,隨後便是溫華的聲音「不要交出錄音」。這聲音仿佛掩蓋了一切。然而此時兒子玩偶的形象卻冒了出來。那個玩偶,與自己如此相像,仿佛便是自己………
警察張茂貞將陷入夢魘的蘇靜姝扶到沙發上,擔憂地看著她。這個漂亮的女人滿臉是汗,眼睛半閉,喃喃自語些什麼。他的隊友已經叫醫生去了。從她的打扮看,她應該衣食無憂,生活富足。可是她的表情和舉動卻充滿了痛苦。 蘇靜姝的腦中閃現種種形象和聲音。她看到一灘血水,隨後是菩薩的女音,「驕情為因,欲心為緣」後面的聲音自己聽不太清楚,忽然間自己腦海中一片清明,便醒了過來。
這時她發現自己能夠將錄音筆交給警察了。
張茂貞和周圍的幾個警察聽完錄音後,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張茂貞也懷疑「這是演戲嗎?」可是他對這個略顯憔悴,不掩風華的女人有些天生的信任感。
自己的同事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他們可能覺得這是某個劇組在拍戲,或是一種新奇的炒作方式,亦或者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他們彼此看看,不說一句話。蘇靜姝臉上先是期待,看見警察一副看戲的樣子,慢慢變成了失望。
看著蘇靜姝落寞的神情,張茂貞有些心疼了,最後終於忍不住,「這個溫華的確很有問題,蘇女士,我們去會客室好好聊一下可以嗎。」
看張茂貞接了燙手山芋,同事們紛紛走開。張茂貞和蘇靜姝一起走進會客室。
靜心聽蘇靜姝說完所有情況,張茂貞的信心反而下降了。目前除了錄音,其他的都是蘇靜姝的主觀感受,而錄音也給人一種編造出來的感覺。
「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證據不足,要想提供新的證據,我覺得要在溫華的會客室安裝攝像頭和竊聽器,這個要你去做可以嗎」張茂貞的舉動其實有些違規,可是眼前的女人讓他很有保護的慾望。 「好」
當天晚上兩人便在專家的協助下在溫華的會客室安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張茂貞舉止穩重體貼,讓蘇靜姝很有安全感。她早已不是懷春少女,但這個男人的確讓她心生異樣。「如果我當初碰見的是他會怎麼樣?」蘇靜姝竟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其實蘇靜姝當初並不喜歡夏言爸爸,後者死纏爛打,因緣巧合下才終於成功。婚後蘇靜姝盡力做一個好妻子,也漸漸愛上了夏言爸爸,但後者卻背叛了她……
此時的溫華已經回到家中,雖然蘇靜姝已經知道了自己催眠了她,不過他對自己的指令很有自信,沒有證據,別人不會相信蘇靜姝所說的話。
他想起蘇靜姝的嫻靜面容,想像將她徹底征服所能帶來的快感。預定的是下周完成最後一步,此時他卻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慾望。他推掉明天晚上預定的一位富二代中學生,準備品嘗這位他垂涎已久的美婦。想到這他給蘇靜姝打了個電話,好大一會兒蘇靜姝終於接了。
接通電話的一剎那,溫華說出關鍵詞「蘇州風味」
蘇靜姝的臉瞬間變得面無表情,她如同木偶般答道
「靜姝尊聽主人指令」

溫華的整個白天都顯得十分正常。看著攝像的張茂貞甚至開始有點尊敬他。對於任何病人,他都是那麼地體貼入微。有幾位病人對他大吼大叫,一個中學生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可是他只是微微一笑。繼續用他那溫柔有磁性的嗓音勸慰安撫著病人。張茂貞調查了溫華,從小到大他都是作為楷模的存在。作為心理醫生的更是受到了病人的一致好評。張茂貞想起蘇靜姝在警局的表現,莫非真如同事所說,溫華想要侵犯她,不過是她的臆想?不過那錄音又該怎麼解釋。
下午五點的時候蘇靜姝打來電話「從今天的錄像,張警官你發現了什麼?」 「目前還沒發現什麼,還得慢慢來,不要急」
蘇靜姝猶豫著要不要說自己今天晚上要見溫華的事。到最後還是沒有說,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了她。其實這是溫華昨天下的指令。
蘇靜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見溫華,各種理由都好像是做出決定後編造的。
「讓張警官看看溫華見到我後的面目」
這一理由卻無比正確。一次次成功地得到獵物讓溫華喪失了警惕性,他昨天竟然沒問蘇靜姝的情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警察眼皮底下。他對自己的指令太過自信了。他的前半生和獵艷之路都要在今天結束了。
蘇靜姝開車去治療室的路上並沒有擔心溫華會對自己怎麼樣。現在有了張警官,溫華不能對自己怎麼樣。她想的是昨天晚上自己的怪異夢境。
昨天晚上自己破天荒地做了很長的春夢,而且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和兒子在宿舍的床上盡情地交合,自己是那麼地順從,並且是那麼地愉悅。夢中自己擁有另一具身體,一具充滿妖冶和性感氣息的身體。自己雙峰高聳,挺翹的臀部也透露出媚意。
蘇靜姝想自己是將自己的形象和兒子玩偶的形象混淆了。這是為什麼呢,也許是玩偶的青春形象暗合自己對美人遲暮的恐懼吧。自己的皮膚一天天黯淡下去,臉上皺紋越來越多,雖然現在還有些風韻,可是再過幾年只怕沒人會對自己再有興趣了吧。玩偶的皮膚卻是那麼地光滑,吹彈可破。某種意義上反而自己像個癟下去發黃的玩偶。
然而夢境中自己那些過於真切的感受還是讓自己迷惑。當兒子的手拽下自己胸前的紫色蕾絲胸罩,把玩自己的雙乳時候,自己一點沒有感到冒犯羞恥,反而有種深刻的快感。她嬌媚地白了兒子一眼。這個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很女人,很滿足。
她記得兒子在自己的耳邊說「媽媽,我愛你,把你交給我吧」的時候,自己有種奇異的興奮。這是自己真實的想法嗎?還有兒子真的對那個玩偶說了那句話嗎?
乳白色的精液從自己的陰道滑出時,自己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自己在想些什麼?自己感到滿足嗎?
種種紛雜的淫亂念頭仿佛蜘蛛從四處角落裡爬來,占據了她的心。
她的理智不斷呼喊:不過一個綺夢而已。兒子漸漸獨立了,自己需要一個人照顧扶持。她對於張警官就很有好感。
但這些念頭仍層出不窮,讓她心疲力竭……
張警官晚上一邊處理其他事務,一邊注意溫華那邊的情況。突然他看到蘇靜姝走進了治療室。
「她怎麼沒告訴我」
張警官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急忙趕往溫華那邊。
只見蘇靜姝飲下了溫華遞過來的茶,隨後溫華說了幾句話,蘇靜姝慢慢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看到這一幕的張茂貞心急如焚,證據終於有了,但現在蘇靜姝也陷入了危險之中。張茂貞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就在此時,蘇靜姝的手卻停了下來。整個人好像一個木偶。
溫華和螢幕前的張茂貞都感到詫異。
溫華沒有多想,重複了幾次催眠誘導無效後,開始自己動手為蘇靜姝寬衣解帶。此時張茂貞已經到了樓下。
「好險!」張茂貞心中暗道,他和專家飛速上樓。
溫華終於為蘇靜姝解除了所有的束縛,夢寐以求的胴體就在眼前。他一邊撫摸著蘇靜姝大腿內側,一邊將她身體放倒在沙發上。同時口中喃喃地說些什麼。 蘇靜姝只是任由他擺弄,此時如果不是她細微的呼吸,溫華甚至覺得她已經是死物。
砰的一聲,治療室的門打開了。張茂貞沖了進來。
溫華來不及躲避,被銬住了雙手。被張茂貞押往警察局審訊。
另一邊開鎖專家幫蘇靜姝穿上了衣物,護送她回家。一個小時後她終於清醒過來。專家把她送到家中。兒子夏言正在家中焦急等待。蘇靜姝沒有把事情情況告訴他,只是叫他不要擔心。兒子遞給她一杯熱牛奶,沒有戒心的她咕嚕嚕地喝下,只是覺得味道有些怪,並沒有放在心上。
溫華一開始還想死不認帳,不過在警察的威嚇下內心軟弱的他終於把一切都招了出來。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品學兼優的榜樣。自己也覺得自己會一直做一個受人尊敬的好醫生。
但一次催眠過程中,被催眠的女人勾起了他內心隱藏的慾火。他沒想到,自己對處於催眠狀態的女人那麼迷戀。仿佛另一個自己,不活在此世。
最終他屈服於慾望的誘惑,利用美國的特殊藥物在催眠狀態下猥褻強姦了多名婦女,包括蘇靜姝的閨蜜文鸞。蘇靜姝則是他最近的獵物。
幾天後的晚上,審訊基本結束,張茂貞把溫華的情況都告訴給了蘇靜姝,蘇靜姝感激不盡,
「蘇大美女,你的事都辦完了,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把我的微信刪了」 「張大警官,我刪你微信幹什麼,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
「如果我這個大恩人騷擾你怎麼辦,我要你報恩的事你答不答應啊」 「既然是恩人當然得答應了」
「那好,我明天早上在昌平歡樂谷等你,你可不要失約喔」
「小女子捨命陪英雄,大警官只管放心」
掛了電話後,蘇靜姝仿佛看到嶄新的生活畫卷在自己面前展開。
首先,她準備今天晚上做個好夢。

蘇靜姝的春夢更加真實了。
依然是與兒子交合,這回除了在宿舍還有在兒子的床上。上回感覺自己是個被動的玩偶,這回自己卻變得主動了不少。而且感覺令人恐怖地逼真,無論是潮紅的臉頰皮膚微燙,還是陰道肉壁傳來的酥麻快感,甚至自己睫毛上的汗珠,都是那樣地真切。
穿著性感絲襪的雙腿,上身皮膚接觸著鏤空漁網,這些過於暴露的服飾,是端莊嫻雅的自己避之不及的,然而夢中的自己卻帶著喜悅的心情接受了。因為這是夢中的主人———兒子給自己穿上的。想到自己在他眼中性感的形象,自己的身體仿佛繞樹的藤蔓,順從地發出愉悅的聲音……
蘇靜姝在床上發怔,「是想穿漁網嗎?」蘇靜姝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穿上真絲內衣,外面套上粉紅色大衣和深藍色百褶裙,雲水的長髮披散在肩上,鏡中的自己雖然眼角有了皺紋,胸臀也並不突出,但卻散發著 成熟女人的迷人風韻。那雙大眼睛透露出溫暖的目光。
蘇靜姝走進客廳,兒子做好了早飯在等自己。
由於春夢的緣故,今天的自己不敢正面看自己的兒子。
兒子夏言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又似乎在用餘光瞥著自己。蘇靜姝發現兒子的這一舉動和溫華很像。小時候的兒子從來沒有過這種目光。現在的兒子有些陌生了,他高自己一頭的身材窩在餐桌前,緊鎖的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似乎就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一切都改變了………
此時夏言的心中想著蘇靜姝絕不會想到的事。
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舍友和女友在外面住,自己深夜一個人睡不著,搜了下「矽膠娃娃」外賣。
前面都是 些成人用品店,拉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商品上赫然是媽媽的圖片!準確的說是自己想像中美化的媽媽。皺紋消失不見了,胸部和臀部卻變得更有女人味,整個人混合著魅惑和清純的氣息。
旁邊標註著,空心人•淫,0元,0公里。
夏言覺得自己肯定在做夢。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下了單。
就在下單成功的瞬間,夏言宿舍的門敲響了。
送貨的是一位鬍子很長的大叔,他手裡抓著一個等身高的紙盒子。
他把盒子放在地上,並把一張黃色的紙遞給自己。當自己看這張紙的時候,大叔就不見了。
那張紙的內容夏言記得很熟。
空心人•淫
因精為主,緣血為奴
三飲下液,終融一體
七七交合,淫婦乃成
這便是玩偶—空心人•淫的由來。儘管極為荒誕,夏言還是相信了這張紙的內容。也許是由於玩偶詭異的來歷,也許是由於玩偶與母親的肖似,也許是由於青春期的自己積壓的對母親變態的慾望。總之,夏言準備按照紙上所說,將自己的母親和玩偶融合,讓她成為自己的專屬玩具。
因精為主,玩偶接受了自己的精液,自己應該成為了它的主人。緣血為奴,自己將母親的血液滴在玩偶上面,血液滲進了玩偶裡面,這說明現在的玩偶,將來的母親會成為自己的奴隸。三飲下液,終融一體,夏言理解成母親三次飲下玩偶下體流出的液體後,就能與玩偶融為一體。
七七交合,是指四十九次交合,淫婦,淫蕩的女人。經過四十九次交合後,母親才能成為自己的一個淫蕩的玩偶。
自己早已經與玩偶交合了四十九次,然而玩偶下體只流下了兩次液體。所以三飲下液是無論如何不能達到了,而且玩偶和母親的融合是難以想像的。玩偶是薄薄的一層皮,裡面是空心的,而母親是血肉之軀。
會不會是自己理解錯了黃紙的意思,雖然玩偶和母親很像但黃紙所說均指玩偶,並未指母親。但是玩偶的口部緊閉,根本飲不了下液。如果是自己喝呢,自己為什麼要與玩偶融為一體呢?
夏言剛得到這個玩偶的時候的確樂此不疲,對母親的變態慾望也與日俱增。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熱情減退了,對母親的慾望有時讓自己沉迷,其他時候也讓自己厭惡。
這個神秘的物件一開始讓自己心醉神馳,現在激情褪去,露出背後恐怖的底色。他打了一個寒戰。
自己已經記不得得到玩偶前對母親的真實感情了,似乎自己只是對母親有種對於美女的性幻想。然而在於玩偶的一次次交媾間,他的那一點點慾望卻被不斷放大。
雖然母親喝了玩偶下體液體後並沒有異狀,但他卻覺得自己噁心而骯髒。從某種程度上,自己為了猥瑣的慾望出賣了母親。想到 這,他似乎有些清醒了,他準備今天就把玩偶扔了。
夏言和母親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早餐兩人沒有說一句話。
夏言吃完去廚房洗碗的時候,蘇靜姝忽然抬起頭來問到
「夏言,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弄那個玩偶?」
蘇靜姝原本準備像往常喊兒子言言,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彆扭。其實昨晚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夏言房間裡發生的事,但她一閃念,自己做夢與兒子在其房中纏綿,肯定與玩偶有關。
「是的,媽,對不起」
夏言突然莫名其妙地道歉,他的眼淚盈滿了眼眶。眼看就要哭出來。 「傻孩子,有什麼對不起的?節制住自己就好了」
「不,媽,我討厭那個東西,我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我現在就把它扔了」 夏言作勢就要衝進房內。
「傻孩子,不要一時衝動,那個娃娃也很貴的吧。這樣吧,媽媽幫你收起來,寒假的時候再給你」
蘇靜姝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蘇靜姝走進兒子房間,就看到了落地鏡前的玩偶。
蘇靜姝覺得和上一次見面相比,玩偶變得更有生氣了。當然,它還是只能一動不動。畢竟,它只是個沒有自由意志,任人玩弄的玩偶。
蘇靜姝走到玩偶前面,嘗試用力舉起它。沒想到它出乎意料地輕。
蘇靜姝收勁時手肘碰在鏡子上,突然一下沒站穩整個人滑倒在鏡子上,鏡子瞬間四分五裂。她的手肘被割傷,滲出殷紅的血液。玩偶正砸在她身上。她的血液滲進玩偶體內,看起來像是玩偶在吸取她的血液。
夏言在客廳聽見房裡砰的一身,急忙去房裡看看母親出了什麼事。
蘇靜姝摔了一跤,還被割傷,落地鏡倒在地上,碎成了很多塊。
夏言扶母親起來,包紮好傷口。母親出門後,夏言清理完鏡子的玻璃碎片,注意到玩偶下體竟然流出了液體!
夏言本已下定決心將玩偶丟棄,雖然母親將玩偶留下,但他已決心不再理會黃紙上說的什麼融合,什麼淫婦,但當他準備用水衝去液體時,母親打來了電話。
她說計劃有變,說自己晚上才回來,晚飯也準備在外面吃。掛掉電話,看向玩偶時,夏言的想法發生了變化。他想到母親出去和旁人約會,自己卻一個人呆在家裡,這讓他有點落寞。想起母親抑鬱期間是自己無微不至地照顧母親,他內心甚至還有點憤恨。
「不過液體而已,之前喝下去又沒事,多喝一次又怎樣。和玩偶融為一體?不過胡扯」他為自己開解道。
隨後他將玩偶下體流出的液體揩進杯子裡。準備晚上給母親喝。
他想看看成為奴隸,變成淫婦的母親是什麼樣子。
那邊蘇靜姝與張茂貞先是同游歡樂谷,隨後便去附近的景點遊覽。兩人相談甚歡,時而互相對視,心中甚喜,愉悅的心情中時光飛逝。兩人吃了晚飯,沿著河流談了一路。蘇靜姝想著,路燈和星星發出的光是多麼不同,卻又多麼相似。他們有可以傾訴,逗自己開心的對象嗎?她的腦海中全是各種新奇的想法。路燈下,張茂貞望著蘇靜姝,覺得她的整張臉都散發著動人的光彩。而她眼睛裡的光,更讓他有些醉了。自己上一次這麼開心,是什麼時候?得追溯到小學吧。而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讓自己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麼,明天早上八點龍泉廣場見?」張茂貞向蘇靜姝揮手,轉過身走去。走了幾步卻又轉過來。他內心渴望看到她的背影。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變得柔軟了。
他看到蘇靜姝也轉過了身,兩人相視一笑。
「那,我們再看看對方怎麼樣?」張茂貞笑著說。
「好,茂貞哥!」蘇靜姝此時感覺自己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和和自己心儀的學長告別
「小姝,再見了」張茂貞終於轉過身了。這一次他沒有再轉身,但他知道蘇靜姝一直看著自己。他心中也回味著蘇靜姝的形象。
張茂貞高大的背景終於消失了。蘇靜姝的心裡感到一種幸福的惆悵。但愛情的魔力褪去後,揮之不去的陰影卻再次籠罩在她的心頭。
回到家中,蘇靜姝看到玩偶竟然放在客廳。她隨手接過兒子遞來的飲料輕鬆一飲而盡。
「夏言,把這個搬進我臥室吧,別放在客廳了」
她穿上拖鞋,準備回自己的臥室的時候,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失去了力量。心中微感驚異,是迷藥嗎?兒子為什麼要下藥呢?她看向兒子,兒子表情中一半是擔心,一半是期待。蘇靜姝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局,她看向玩偶的臉。
玩偶向她眨了眨眼。
蘇靜姝只聽見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是那種極尖銳的航空警報聲,整個人天旋地轉,仿佛飄在雲端。
片刻後她清醒過來,卻感到自己已經發生了極為深刻的變化。
她和玩偶相對站立,仿佛面對著一面鏡子。
「把衣服脫掉,讓我們開始融合」
她似乎聽到了玩偶的聲音。在旁邊觀看的夏言卻什麼也沒有聽見。他只看到母親站立後把玩偶放在自己的對面,整個人如同喪屍遊魂一般。口中喃喃自語。雙手開始脫去身上衣物。
「你是誰」蘇靜姝問道
「我是空心人•淫,同時我就是你」
「不對,我是蘇靜姝」
「你是不是夏言的母親」
「是的」
「那我就是你,我是夏言的玩物」
「我不是夏言的玩物,我是夏言的母親」
「是的,你前半生是他的母親,後半生卻要成為他的玩具,也就是你將成為我」
「不,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玩具,夏言是我的兒子,也請你不要傷害他」 「你並不能決定什麼,想想溫華吧。要是沒有我,你已經成了他的玩具了」 「不,你怎麼會知道溫華的事」
「因為我就是你啊」
「我說了,你不是我,你也別暗示我了。即使是溫華,清醒狀態下他也不能控制我!」
「痴子痴子」玩偶笑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溫華的藥和催眠術,不過是最低級的有為法。真正的術法是不可思議的。由於一點點的因緣,前半生你成為了夏言的母親。現在由於更大的因緣,你後半生將會成為他的玩具。難道你的那些夢就僅僅都是虛無嗎?不,須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說著,玩偶把指頭放在自己唇邊,「噓」的一聲。
蘇靜姝只覺得這聲音似乎不來自於此世此岸,隨後她看見了幾個少女圍著一個男生,男生之後自殺了,隨後是兩個男人密謀共同殺了一個女人, 最後是女人攛掇丈夫殺掉自己的妻子。在這些人身邊,都有一個菩薩,說著「噓」。當然,菩薩的「噓」,他們並沒有聽見。
蘇靜姝想著自己的過往記憶中並沒有這些事的蹤跡,但它們像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並且比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著更深刻的意義。 自己抑鬱的那幾個月,心頭一直有股陰影,她人生第一次感覺自己並不受自己的掌控。那團陰影是什麼?為什麼出現?
此時蘇靜姝心裡恍然了,她沒有完全聽明白它的話。卻明白丈夫的出軌,幾個月生不如死的生活只是開始,這一切都是無可挽回的因緣果報。
因緣已經完備,作為果報,一個嶄新的自己也即將產生。
它的確就是她。她也就是它。
在放下一切前她最後問了一句
「如果一切事都是因緣,那為什麼是我要成為兒子的玩具這種方式?」 「大因緣必得果報,但方式要看小因緣。或者說,就是選擇。我體內你的血和你兒子的精液,你體內我的下體之液,都是你兒子和你的選擇」在那一瞬間蘇靜姝看到了這段時間兒子設計的種種。
「我是無心喝下的」
「有心無心,皆成因緣。況且你雖無心,你兒子卻有意」
蘇靜姝沉默了。
玩偶換了一種奇異的語調,它的語調和溫華有些相似,但極為飄渺,仿佛來自虛空。
玩偶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不真切,但每一個字都擊中蘇靜姝的心坎。在它面前,蘇靜姝覺得自己如同仿佛子宮裡的嬰兒。
蘇靜姝想問的已經問完了,她只是等待轉變發生。
玩偶說道「蘇靜姝,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去的你也已經死亡,歡愛不居,年輪不持,前塵種種,皆已作古…………」
在一瞬間,蘇靜姝有種走馬燈的感覺。嗷嗷待哺的兒子,兒子上學的情景,自己和丈夫兒子一起回家的情景,還有今天張茂貞寬闊的背影……她的眼角不自覺淌下一滴眼淚………
這些情景漸漸變淡了,隨之出現的是兒時母親打罵自己的場景,自己和朋友吵架的景象,丈夫出軌的景象,兒子在宿舍玩弄玩偶的形象,這些景象也慢慢消失了。
玩偶繼續說「未來的你正在夢中醒來,你將成為空心人•淫,你兒子夏言的玩偶………」
接著是這幾天的春夢———自己光著身子,兒子摟住自己的腰,沉醉在自己雙乳間的細膩里;自己穿著絲襪的性感雙腿架在兒子身上,他的肉棒捅進自己的陰戶,自己前後扭擺著身軀,一對豪乳上下晃動,享受著世間極樂;自己跪在床上,像狗一樣屈辱地等待兒子的插入,但自己卻是那麼的興奮………她開始分不清那個是玩偶,那個是自己。是玩偶被玩弄,蘇靜姝做夢還是真實的蘇靜姝被玩弄,卻被玩偶當成了夢境?
夏言看著母親最後脫下內褲,全身一絲不掛。她的靈魂仿佛被抽走了。 玩偶的聲音變得嚴厲了,仿佛一陣風刮過,又仿佛灼熱的陽光,徹底燒乾了水窪里的水。「因精為主,緣血為奴,你將是你兒子夏言的奴隸,他的愉悅則是你存在的目的」
夏言看到,母親向前吻向玩偶。她雙手緊抱住它。兩具身體,一具是血肉之軀,一具只是皮囊,沒有距離地緊密貼合。
蘇靜姝用力地吸吮著玩偶,在夏言看來,她是血肉之軀。可她卻感覺自己只剩下空殼,亟需被填滿,被充實。她仿佛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她的下體也是如此地空虛………
奇特的事情發生了。
夏言發現,如果之前玩偶是固態,現在它卻變成液態,它被母親不斷吸入自己的身體里。變得越來越薄,最後竟然顯得透明。
蘇靜姝感覺一股暖流不斷湧進自己身體,湧進自己的五臟六腑,甚至進入自己細胞間最小的間隙。
她正在脫胎換骨。
慢慢地,玩偶變得透明,到最後竟然變得不可見。但夏言知道它是與自己的母親融合了。
黃紙上預言的事發生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夏言看著緊閉雙眼的母親。心情忐忑而興奮。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
母親終於睜開了眼睛,夏言注意到她的外在形象已經與玩偶別無二致。皮膚如同羊脂一般,蜂腰翹臀,一對冰峰聳立在胸前。
她看向夏言,開口說道
「夏言主人好,我是淫奴靜姝」

聽見母親喊自己主人,夏言放心地走到母親跟前。俯身吻去。
兩唇相觸的一剎那,母親的柔軟讓自己心中一盪。夏言的左手開始揉弄母親充滿彈性的翹臀,右手則把玩母親的結實豪乳。他的舌頭在母親的嘴裡不斷攪弄,兩人盡情地吸吮對方的唾液,呼吸都越來越急,最終只能意猶未盡地分開。母親帶著笑容為自己褪去衣物。隨後,便是兩具肉體毫無阻隔的碰撞。
此時夏言的舌尖舔舐著母親的耳垂,母親動情地扭動身體,發出甜美的呻吟。
「媽,和兒子干,你爽不爽?」夏言附在母親耳邊,輕聲問道
媽媽咯咯嬌笑。「壞兒子,就會打媽主意!」
夏言底下那話已經燙的梆硬。他笑著對母親說
「淫奴,你的騷穴癢不癢啊,要不要主人為你止癢」
母親毫無廉恥地笑道「好哥哥,快點插進來吧,騷媽都等不及了」
母親的淫言浪語讓夏言感到難以言喻的成就感。他伸手摟住母親的柳腰。將她抬到餐桌上。母親也配合地雙腿張開。
夏言夢寐以求的事達成了。母親成了他想像中的樣子。他將粗硬的肉棒插進母親早已濕透的騷屄中。開始猛烈地抽插了起來。
母親的身體被汗液浸透了。她那馥郁的女性體香在空氣中變得濃烈。 夏言的臉緊貼母親的脖頸,貪婪地索取著母親濃厚的女性芳香。他的雙手則在撫摸著母親的一對浪腿。母親此時沉浸在快感之中,伸長了脖子,嘴裡發出高亢而沒有意義的呻吟。
「啊,啊」蘇靜姝感覺自己的肉體和意念都被一股灼熱的興奮融化了。她突然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是屬於兒子主人的。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夏言的精液全都進入了母親的淫穴深處。而蘇靜姝癱在餐桌上,整個人仿佛融化了的奶油。
夏言看著餐桌上媚意橫生的母親。肉棒竟然又有了反應。
他將母親抱起,母親也將雙腿纏住他腰間。兩人很快到了母親的臥室。 「媽,穿絲襪給我看看好不好啊?」夏言將母親放倒在床上,母親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表情望著自己。他拿出自己收藏已久的絲襪和鏤空漁網衣。
「不好不好,你只會占老媽便宜」
夏言笑著吻向母親的脖頸,隨後一路向下,開始母親的乳尖。
母親雙乳的一對葡萄都已經堅硬得直立。夏言的雙手還在母親的大腿內側和臀部逡巡。
「嗯」母親的聲音顯然動情已極。
夏言見狀起身將絲襪和漁網衣遞給母親。這次她充滿媚意地白了兒子一眼,但雙手也沒有拒絕兒子遞過來的情趣內衣。很快一個新的母親形象就出現在夏言面前。
融合後母親的身材本就性感無比,此時穿上漁網衣,在黑色分割下,更顯得極為豐滿風騷,魅惑無比。漁網衣是開檔,母親的花蕊就這樣毫無顧忌地暴露在自己的親生兒子。
當然,現在的她,整個身心都是屬於自己的。
想到這,夏言的肉棒又迅速地脹到最大。這種背德的刺激和掌控感極大地提高了他的快感。
又是一場激情的淫戲……
這一夜,和之後的所有日夜一樣,兩人在客廳,浴室,臥室,嘗試各種可能的姿勢,毫無倦意的地交合,盡情享受性交所能帶來的快感。
在床上與母親嘗試了背入,相對坐立,側臥後,母親,或者說淫奴靜姝,終於帶著滿足的笑容睡著了。夏言的手撫摸著母親胸前細膩的皮膚,手上傳來酥麻的快感。心中卻有種不真實感。之前的母親死去了,或者說新生了,現在的母親,雖然帶有之前的記憶,在外人面前還是蘇靜姝,但內心她卻將自己看作是他的性奴,一心只為取悅他而活。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發生?他想起之前夢中聽到的菩薩的話,「驕情為因,欲心為緣」,自己的精血是小因緣,大因緣是驕情和欲心。可是,什麼樣的驕情和欲心,需要將母親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呢?上天會給自己答案嗎,想到這裡,夏言又一次搜了「矽膠娃娃」外賣。他期待著什麼。
他滑到底部。
是自己高中班主任的圖片。只是不是他記憶中幹練的女強人,卻是自己想像的留著長發,媚眼如絲的形象。
旁邊標註著,空心人•媚, 0元,0公里
補記
第二天早上
張茂貞在龍泉廣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他不斷打蘇靜姝電話。一開始始終沒人接。就在他準備去她家找她的時候。電話卻打通了。
「你在哪兒,是不是路上出事了」
「沒有」蘇靜姝的聲音和平常不太一樣。
「呃~」蘇靜姝傳來奇怪的聲音。「我對你沒興趣,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 電話掛了,張茂貞愣了愣,不知道以後該不該再打電話給她。
他早餐沒吃,飢腸轆轆,去廣場對面便利店點了根熱狗。他想,既然被人放了鴿子,這周末不如繼續調查之前積壓的案子吧。想到這,或許是熱狗下肚的原因,他的身子暖了起來。他攔了輛計程車回警局了。
之後他和蘇靜姝斷了聯繫。他卻經常想起她,他覺得這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但是生活突然打斷了他,他最後還是和大部分好人一樣,過上了幸福而沒有愛情的一生。
空心人•媚

寂靜的夜晚,白日裡喧囂的城市冷淡下來,籠罩在黑暗之中。月亮懸掛著,如赤裸的女人,散發出黯淡的白光。世界粗略而單薄。
一戶普通家庭的臥室內,電視機傳來新聞播音員機械的聲音:本市催眠師溫某利用催眠術強姦多名婦女,現已被警察抓獲。畫面上是一位豐艷性感的少婦在接受警察採訪,她的臉作了模糊處理,不過依稀能看出輪廓。
虞守文猜測這位少婦很可能就是他高中時的女神——蘇靜姝,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僅越活越年輕,身材也變得火辣了。相比高中時期文靜清純的她,現在的她讓他更加蠢蠢欲動。而這位催眠師溫某則讓他想起了大學時期的風雲人物,也是室友——溫華,當年的溫華榮獲校長獎學金,去MIT讀博,讀的也是心理系。然而他不太敢將這位學神和新聞里的強姦犯聯繫起來。
「唉,人世無常啊」他輕聲自言自語,似在感慨。腦海中電視里性感少婦的形象卻盤桓不去。
他試探性地摸了摸妻子的絲質睡衣下豐腴白嫩的大腿。妻子顧鸞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沒有做出回應。和往常一樣,她很累。虞守文收回了自己的手,瞬間覺得電視新聞枯燥無味了。
「唉,鸞鸞」他輕聲喚道,拍拍妻子的肩膀,想做最後的努力。然而妻子只是翻了個身,裹緊了被子。。。。。。
「好吧」他嘆氣道,又發了會兒呆就關掉電視機和燈,縮進被窩內。 整個臥室陷入黑暗,只有窗簾透出些許光亮。虞守文難以入睡,還想著那則新聞。新聞里接受採訪的「蘇靜姝」和她高中時的樣子判若兩人。高中時的她文靜靦腆,喜歡穿白色的裙子,是無數男生心中的白月光。而她現在的皮膚和裝扮都透露出性感的女人味,聲音嬌媚風騷。這種形象的反差感讓他心裡感到極為刺激。而新聞里的「催眠術強姦」則更讓他產生了各種幻想。他血脈賁張,整個晚上都作著充滿綺念和慾望的夢。夢中他重新見到了蘇靜姝,她雙眼無神,已被催眠成性奴,充滿誘惑的女體就任由他舞弄。。。。。。。。
第二天他醒的時候已是十點。陽光刺的他眼睛疼。妻子不在家,應該六點就去學校帶早自習了。他原本準備呆在家,想到今天是新員工入職的日子,還是開車去了一趟廠里。
在路上他接到了鄂始的電話,鄂始是他大學室友,現在還偶爾出來一起吃飯。
「守文,你昨天有沒有看本市的新聞?」
「看了怎麼了?」
「你肯定也注意到了。就是當年大學的溫華,竟然因為強姦入獄了。我特意打電話問的老蔣,這事沒有的假」
「我原本還不相信是他,他當年不是去了MIT就沒有了聯繫,居然是真的」
「可不是嘛,人生無常啊,現在他爸到處打電話求人幫忙,我有他爸聯繫方式,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虞守文原本想拒絕,突然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夢。
「好吧,這麼多年我其實一直挺想念他的。只是之前那傢伙混得太好了。回頭你把他爸電話給我」
「好的,畢竟室友一場,現在他家裡有什麼困難能幫的也幫一幫」
電話掛了,溫華如今的境遇讓虞守文有些吃驚。他畢竟是他曾經朝夕相處四年的室友,現在落了難,至少得看望一下他。
又堵車了。虞守文和他的車一起被困在僵死的車流中,動彈不得。
車輛發出煩人的連綿的噪聲。車尾冒出一縷縷白煙,煙里有各種致癌物,就這樣進入空氣里,將來可能還會被人吸入身體,毒害人。下面,車和人都動彈不得。上空,幾隻黑色的鳥掠過。在目力所及的最遠處,則是極為優美的遠山和白雲,仿佛不屬於這個嘈雜喧囂的世界似的。
聽著車輛發出的轟隆聲,虞守文的內心也在隱隱躁動著。他想,他的人生極為幸運。幾年前父親去世他就繼承了這個調料廠,年利潤就有幾千萬,憑藉著積累的良好的口碑,他幾乎不用操心廠的管理。他的妻子相貌出眾,在重點中學擔任班主任,周圍的人都羨慕他。。。。。。。然而他總覺得生活中還有些缺憾。生命只有一次,他已經四十幾歲了,想到未來,他有時有點恐懼。
堵了快一個小時,虞守文終於到了廠里。
秘書在廠門口迎接他。她戴著眼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虞守文聽她用刻板的聲音彙報公司的情況。
「廠長,新入職的員工都已經培訓完了,準備按照他們的意願分配工作。。。。。」
虞守文點點頭,廠門前的草地上有兩隻狗在打架。他腆著肚子,跟在秘書後面。進了廠,廠里的員工見到他,都打招呼,說「廠長好。」有的甚至還鞠躬。他就點頭作為回應。
「新入職的員工都在會議室等你,見到你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秘書推開會議室的門,虞守文走了進去。新員工都在裡面等他。他一進門,新員工們立刻轉頭看向他,這讓虞守文覺得他是人群的中心,他是重要的。 「廠長好!」
「廠長竟然來看我們,太感動了。」
新員工們發出熱情的歡迎聲,虞守文微笑著環顧四周。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一張純潔,清純的臉蛋和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她眼睛裡的閃光讓他有些沉迷。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盯著她看。可是整個會議過程中他還是心不在焉,一直想著她。會議結束他探聽到這位新員工的名字是明若溪。目前在採購部工作。 「這個員工沒讀過大學,學歷比較差,主要是面試表現比較好,之前實習期也比較勤快。」秘書這樣說明明若溪的情況。
虞守文很不高興,「怎麼能唯學歷論,能給廠帶來效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之後一直留心這個新員工,多次親自考察她,她讓他很滿意。兩周後他辭退了現在的秘書,改由明若溪擔任。

老舊的行政樓內,一間裝飾寡淡的辦公室里,一個禿頭的五十多歲男人正與一位美麗的女性對峙。美麗女性站在他紫檀木辦公桌前,開口道,
「書記,這是艾校長親口答應我的」
張開濟沉著臉,望向顧鸞,嘗試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慌張和恐懼。然而那張臉上卻全是淡然。這讓他有點佩服,又莫名氣惱。他從未見顧鸞失色過,永遠是這副表情。
「顧鸞,艾校長答應不算數,辦頂尖班是件大事,需要校領導共同決定。」張開濟搪塞道。
「書記」顧鸞的聲音柔和緩慢起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辦頂尖班,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說和艾校長有矛盾。但是我希望你考慮一下,七中和我們二中的差距越來越小了,這是我寫的一份可行性報告,希望你有空能看看」
「好了,沒事你就去忙你的吧。你的報告我會認真看的。」張開濟接過報告,低頭擺手道。不願意再和她說話。
顧鸞欲言又止,張書記低著頭不理她,她只好轉身走出辦公室,張書記如釋重負,面色都緩和不少。他不知道顧鸞是不是艾校長的人,但他可以肯定顧鸞肯定不是自己的人。她的存在讓他不自在。也許她能力出眾,但她從來沒有尊重自己的領導。這幾年由於隔壁七中重點培養了幾個市狀元,他們的生源已經和二中並駕齊驅,這些情況他都清楚。然而他覺得不能讓艾校長和顧鸞的提案這麼快通過。他要讓他們看看,他們雖然有很多新的想法,他才是最終拍板的那個人。。。。。。。
下午,處理完年級里各項事務後,顧鸞開車回家去監督兒子虞剛寫作業。上車後。她嘆了口氣,想起今日與張書記的爭執:雖然頂尖班肯定能辦成,書記的一番刁難是少不了的了。更讓她憂心的是兒子虞剛,他老師打電話說他這幾天作業都沒寫,這肯定又是丈夫縱容的。作為老師,顧鸞知道把握好青春年華的重要性。比起丈夫所說的讓兒子開心就好,將來繼承家業,她覺得培養好兒子才是更負責的教育方式。關於這一點,她和丈夫總是有分歧。。。。。。。
回家路上,她打電話給丈夫,質問他沒有監督好兒子的事。丈夫打哈哈道, 「姑奶奶,我知道了。說件事,今天我正好碰見我老同學。她兒子是你曾經的學生,現在在讀大學。她說她兒子成績不錯,以後有空的時候就來我家監督兒子寫作業,讓我們支付點費用」
請大學生監督?顧鸞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方法。
「她兒子叫夏言,你有沒有印象?」丈夫問道。
「只記得有這麼個人。」雖然夏言成績不錯,但和老師交流不多。
「他們今天晚上會來我們家吃飯,你順路買條魚過來」丈夫吩咐道。 顧鸞回家路上在腦海中搜索有關夏言的記憶,只記得這個孩子上課聽講很認真,經常盯著自己看。回家後,她發現客廳里多了一個中等身材的男生。想來就是夏言,她一進門,夏言就轉頭看她。
夏言又一次見到顧鸞,她相比高中時靚麗的形象變化不大。修長的雙腿,柔細的腰身,飽滿的胸部,從下頦到脖頸的線條也優美得無以復加,小巧而充滿光澤的嘴唇,玲瓏挺拔的鼻樑,雙頰緋紅,在纖細微彎的眉毛下是一對滴溜溜的大眼睛,在陽光下仿佛發著光。整個人顯得超凡出塵,眉眼間又莫名有種英氣。 「是夏言啊,聽你虞叔叔說你晚上願意監督虞剛寫作業,這不會拖累你學業吧」顧鸞主動對他說。
「不會,不會,我呆在宿舍只會打遊戲浪費時間。在你們家要給虞剛做表率還能學點習」
「這你可要考慮好啊」
「顧老師,我考慮好了。」
「虞剛這孩子不太聽話,你可要多多包容。」
「顧老師,你知道我脾氣的。我們還有幾道菜沒做,你正好回來了,我也想嘗嘗顧老師你的手藝。」夏言說著,帶顧鸞走進廚房。
虞守文也在廚房裡,「老婆,今天正好你下下廚,我好久沒嘗到你的手藝了」
顧鸞注意到廚房裡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好像電視里的那些明星。又好像一個工藝品。皮膚沒有一絲瑕疵,頭髮烏黑。陌生女人轉過身顧鸞打招呼。 「我是蘇靜姝,夏言的媽媽。虞守文的高中同學。」女人自我介紹道。 她的眼神好像要鉤住什麼東西似的,這讓顧鸞很不自在。
「我是顧鸞,是虞守文的妻子。」顧鸞道。
「哈哈哈,你們兩都認識了哈。小鸞,靜姝可是我們當年上學時的校花呢。」虞守文湊過來,眼鏡直盯著蘇靜姝,像是要把她吞進去。
他再一次見到高中女神,而且現在蘇靜姝風姿更勝從前。一顆心都巴在她上面。這都被顧鸞看在眼裡,她心中氣惱,不願意說話。只是悶頭炒菜。
蘇靜姝忽然伸手摸了摸顧鸞的頭髮,扯下幾根髮絲。
顧鸞回頭,語氣微有氣惱「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蘇靜姝心裡想:妹妹,你很快就會和我一樣了。
虞守文一家好好地招待了蘇靜姝母子二人,定下來夏言做家教的事。整場晚飯虞守文看到蘇靜姝似乎向自己拋了好幾次媚眼,這讓他樂不可支。全沒注意到妻子的不悅。
「我們回去了,下周我就會過來。」到了離開的時候,蘇靜姝母子已到了門口,夏言揮手道。
「有空的話明天就可以過來。」顧鸞道。
「好的,」夏言點頭。
「我們兩家要多多走動。」虞守文似是對夏言說,眼晴卻盯著蘇靜姝,臉上笑得滿是褶子。
蘇靜姝點了點頭。虞守文心跳都快了幾分。
虞守文把兩人送到電梯口,看著電梯緩緩合上,還有不舍之意。電梯門合上後,蘇靜姝竟然自然地挪到兒子夏言身邊,把頭埋進他懷裡,雙手緊摟住他的胳膊,宛如熱戀中的情侶。夏言也就這樣摟抱著母親,這對母子顯然已經對彼此荒唐的關係習以為常。
「這是顧鸞的頭髮」蘇靜姝從荷包摸出幾根凌亂的髮絲,遞給夏言。 夏言知道,變化要發生了。

奇怪的流言!
最近人們經常見到顧鸞在發獃,偶爾臉上還會飛過一抹緋紅。那張本就絕麗的臉現在更多了些令男人骨酥的嫵媚。她突然開始留長發,整個人仿佛入春的雪,近秋的雨,柔和起來,多了許多女人味。原本顧鸞就是個大美女,是學校里許多男人的夢中情人。之前她結了婚,一直對男同事冷若冰霜,凜不可犯,所以男同事也只好收起小心思。現在她起的變化讓許多人心思活絡起來,有不少男同事對她大獻殷勤,然而顧鸞還是堅決拒絕了。人們對於正直的人總有股惡意,懷疑他們道貌岸然。而一旦他們發生了變化,人們也易於往壞的方面揣測。
不少人說顧鸞上了艾校長的床,當了他情人。
人們幾次見到她到艾校長那裡去,更是傳聞她為了艾校長和張書記撕破了臉。
一次張書記吃飯旁邊的劉主任跟他提到這件事。
「你聽沒聽說,那個顧鸞和艾校長的事,她幾次三番往校長那裡跑,聽說她為了校長還和你吵翻了」
張書記心裡知道這是個誤會。顧鸞找艾校長是為了辦頂尖班的各種事宜,但想到顧鸞那雲淡風輕,略帶驕傲的臉,他內心還是有些慶幸。所以他只是他嘆了口氣
「女人啊~~~反正她對我是沒有好臉色」
流言傳得更歡了,顧鸞感覺身邊的人看向她的眼光變了。有一次她正在發獃,旁邊的男物理老師忽然招手打斷她,然後又抱著一種曖昧的笑容走開了。以往她每次講話,那位生物女老師總是抬頭不敢看她。但現在她講到「這是艾校長親口跟我說的」,她卻注視著她,仿佛要從她的臉上挖出什麼秘密似的。
顧鸞也察覺了自己的異常,不過她內心的秘密是不能對人說的。
顧鸞回到家,丈夫又一次不在家。
「哎呀,這個守文,最近對廠子怎麼這麼上心。」顧鸞大聲嘀咕道。望向兒子房間。兒子在寫作業,夏言坐在兒子旁邊看書。
她回房處理事情,時時想去看看兒子情況,又時時克制住自己。「不能干擾兒子學習。」最後還是沒忍住,熱了兩杯牛奶,端到兒子房間。
「小剛,過來放鬆一下,喝杯牛奶。」虞剛放下筆,過來接過牛奶。 「夏言,這是你的。」
夏言也放下書,起身過來。接過牛奶時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顧鸞的手指,她感覺身體像觸了電,心底湧出一股暖流,愣住了。兩人喝完後,顧鸞收好杯子,若無其事地走齣兒子的臥室,卻有些心神不寧。讓她不安的是夏言。最近她總夢見他,在他面前她的心既羞澀緊張又莫名興奮,不知不覺就攪成了一團亂麻。 「在旁人看來,我會不會是精神出軌了」顧鸞苦笑道。
寂靜的午後,窗邊樹蔭的陰翳令整個房間透著一絲清涼。偶爾有微風吹過,更是令人通體舒適飄飄然。
虞守文摟住女人的肩膀,撫摸她鎖骨外的肌膚,感受女人肌膚那醉人的觸感。
「我給你買了套別墅,之後咱們不用在租的地方見面了,還有,這是銀行卡,裡面的錢你隨便花」他遞給女人一張黑卡。
收下卡片,明若溪啜泣起來,「這可叫我怎麼辦才好。」
她梨花帶雨的神態更顯得楚楚可憐,柔弱的肩膀微微顫動,耳後蓬鬆烏黑的秀髮有幾縷散落到了臉頰旁。虞守文從未見過妻子哭過,或許這就是他在外面尋找刺激的理由吧。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他忽然覺得這是個嘗試的好機會。
「你把這個藥喝了」他命令明若溪道。
「這是什麼?」明若溪問道。
虞守文當然不會告訴她真相,他在探望溫華的時候探聽到他就是用這種藥物催眠強姦他的病人的。他語氣有點強硬,
「你喝下去就知道了」
明若溪猶豫後,還是拿碗灌下。喝下後,她神色變得茫然無措。
「輕鬆,放輕鬆」虞守文模仿錄像里的催眠師,柔聲誘導道,
「現在想像你的前面有一片大海,好的,想像海浪覆過你的身軀。。。。。」
明若溪輕薄的眼皮漸漸合攏,似乎正在喪失意識。

顧鸞知道,她需要趕快辭退夏言這位家庭老師。
今天的她又一次大汗淋漓地從春夢中醒來,夢中男子健碩的身軀徹底地征服了她。而那個身軀的主人竟然就是夏言。夢中的她發出婉轉的嬌吟,甚至主動吻向男子的胸脯。。。。。。。
當她去給夏言送牛奶的時候,夏言從旁邊的書包中拿出一個保溫杯。 「顧老師,這是我今天給你帶的我媽媽熬的咖啡,已經不燙了」
兩周前,夏言開始送自己他媽媽熬的咖啡。
仿佛是為了討好他似的,她露出諂媚的笑容,在他面前一飲而盡。夏言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伸手摸向她腿上的絲襪,語氣輕佻,顧老師,你變了很多呢,我記得我上學的時候你不穿這些的「
顧鸞竟然沒有反感他放肆的舉動,只是微嗔道」你知道嗎,我是你的老師,摸女人的腿是很不禮貌的「夏言的撫弄不僅沒有令她不適,更是讓她心底生出滿足與甜蜜。
顧鸞想,她為什麼會改變自己的裝束呢?她想起了那些夢。難道是因為夢中夏言的要求嗎?夢中的她就是穿著性感絲襪主動討好夏言的。而夏言似乎在性愛後,玩弄她的一對黑絲美腿時對她說,」很好,你醒來後也要這麼穿。「夏言真的在夢中說了這話嗎?她記不太清了。不過如果夏言沒說她為什麼有這句話的記憶呢?她為什麼改變了幾十年的保守的裝束習慣呢?顧鸞有點毛骨悚然。她竟然在無意識地遵從夢中夏言那些若有若無的命令!
夏言的手離開了她的腿,那一瞬間她感到悵然若失。但遲來的理智還是讓她惱怒,夏言畢竟對自己有了出格的舉動。她收起媚笑,面露慍色,道,」你再這麼無禮就別來我家了。「
夏言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這一笑又讓她有些恍惚,像是被陽光晃了神。她在心腸百繞間遊魂般走出了臥室。
」夏言,我們不行的。「顧鸞喃喃道,給丈夫打了個電話。最近總是見不到他人,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虞守文撫摸著明若溪柔順烏亮的頭髮,女人全身赤裸,雙眸緊閉,眼皮的曲線極為優美。她還處於催眠後的睡眠中。
虞守文回味著今天的淫戲。今天他將催眠更進一步,將明若溪催眠成了美女犬。
」注意喔,我數到三,你將會變成一隻小狗「
」一———二———三!「
虞守文聲音發顫地數數,心臟猛烈地撞擊胸膛,每個毛孔等待著下一刻。數到三的時候,明若溪突然從沙發上跳下,雙手撐地,翹起一對雪白的豐臀,大眼睛骨碌碌地瞧著他,神態活脫脫就是一隻頑皮的小狗。
」哈哈哈,成功了。「
虞守文放心大笑。狂笑過後,虞守文又給明若溪下了很多指令,」把我丟的東西撿過來。「」趴在地上吃狗食。「」等待好主人臨幸。「明若溪就真的如一條狗一樣執行他的命令。他作為主人」臨幸「時,大腿一次次從後面粗暴地撞擊她的雪臀,堅硬的肉棒把她緊緻的膣穴攪得天翻地覆,她卻依然趴在地上,四肢撐地,只會發出」汪!汪!「的聲音。他仿佛進入了A片的世界,成為了裡面的主人公,可以任意支配女人,滿足自己的慾望。最後他命令明若溪睡了過去,醒來後恢復正常。
他抱著明若溪,想著,這個女人被他深度催眠,植入了很多指令,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什麼人完全屬於他,那就是這個女人了。他實在覺得他的人生幸運過了頭,有多少人只擁有一個容貌平庸的妻子,又或者有個容貌出色的妻子,卻並不愛著自己。他卻不僅擁有一個愛著自己的漂亮妻子,外面還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魅力情人。
這時,電話聲響起,是妻子打過來的。虞守文把明若溪放在地板上,接聽電話。
」守文,我想給你商量個事,那個能不能不要夏言給我們家虞剛做家庭教師了,他水平也就一般,不如多花點錢請個有經驗的老師「顧鸞開門見山,想要辭退夏言。
想到夏言當家教,他能和蘇靜姝有接觸的機會,說不定他還能找機會催眠蘇靜姝。虞守文敷衍道,
」虞剛才上初中,有個人陪他寫作業就挺好的。沒必要再請個老師吧。而且老師估計他會牴觸「
顧鸞一瞬間甚至有種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露出來的衝動,」夏言來之後,我經常在夢中和他做愛。「但是她還是說不出口,只能求懇丈夫道,」我是跟你商量。我們也不缺錢。「
虞守文堅持道,」我也是為兒子好,不是錢的事。「
」好了,就這麼辦吧「顧鸞勸不動丈夫,也不好自作主張。
掛掉電話後,顧鸞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似乎她喪失了某種主動權。 另一邊的虞守文並沒有察覺到什麼,過了一會,明曉溪醒了過來,嬌俏的大眼睛恢復了靈動。
她輕捶虞守文的胸膛,撒嬌道,」大壞蛋,你又催眠我乾了什麼壞事啊?「 虞守文帶著寵溺的笑容摸摸她的頭」我催眠你討厭我啊「
明若溪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雙手纏繞他的胳膊,笑道」那怎麼回事,人家還是這麼喜歡你「
虞守文笑道,」那不能怪我。「又低頭吻上了女人嬌嫩柔軟的唇瓣。 」嗚~嗚~「
兩人交換唾液,呼吸沉重,虞守文的手不知何時附上了明若溪豐滿的乳房。 顧鸞家中,夏言看著手中的黃紙苦惱:
空心人-媚
發起柔情,淚惹相思。
彼飲陰液,此食陽精。
金風玉露,媚奴遂成。
他從未見過顧鸞哭過。

這一次夏言送咖啡時,顧鸞拒絕了。
夏言柔聲勸道,」老師,這咖啡是進口的咖啡豆,能提神呢「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顧鸞心裡吹了場暖風。
顧鸞硬下心回絕」老師不習慣這種味道「
夏言忽然伸手摸了摸顧鸞的臉頰。他的觸摸讓顧鸞臉頰發燙。
」幹什麼呢「顧鸞的聲音竟然有些嬌嗔的意味。
顧鸞想抬手隔開,可是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老師的皮膚很好啊,吹彈可破「夏言誇獎道。
顧鸞心下一喜,還是板著臉道。
」你把手拿開「
夏言把手拿開。又把咖啡遞過來。
」老師提提神。「
顧鸞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了。
顧鸞這些日子心神搖盪,忽視了學校里的事。這天她路過辦公室,偶然聽到同事議論她。
」你有沒有看見顧鸞今天的打扮?「是她班級語文老師的聲音。
」騷的不行。就差直接露出來了,那黑絲,包臀裙,惹惹惹,小姑娘夠不敢這麼穿「
」她和艾校長的事是不是真的,兩個都有家庭,四五十歲的人「又有個人加入對話。
」不然她幹嘛穿這麼騷,整天坐著想男人,反正張書記被他們倆搞得頭疼,校長搭上年級主任,這是要奪權啊「
」哎呀,日久見人心啊,我剛來的時候真的還挺敬佩她的,沒想到她是這麼一個人「
」哈哈,你就是被她假正經的樣子唬住了,要知道,我三年前,就知道她不是啥正經人。裝那樣子給誰看吶「
顧鸞的臉色已經發青了。但她只是轉過身,不讓同事發現自己。一路上她回想起近日來同事對她的異常表現,明白了很多事,心中委屈不已。
回家的路上,顧鸞給丈夫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帶點菜回來。卻發現丈夫的聲音有些異常。
」顧鸞,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怎麼了「顧鸞有點心虛。
」照片我發你微信了「丈夫的聲音比冰塊還冷。
說完他掛了電話。
她打開微信,丈夫發給她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她,赤身裸體為一個男人口交。男人的臉打碼了。
顧鸞一瞬間覺得腦子要爆炸了。雖然照片上的女人妝容和她大相逕庭,皮膚也遠較她為好。但女人的五官和她一模一樣,她也沒有孿生的姐妹,所以只能是她。然而她記憶中從未和男人有過任何出格的舉動。別說口交了?那這張照片又是從何而來?
顧鸞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心驚膽戰等待著風暴的來臨。
回到家,虞守文果然已經在家了。他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面色鐵青。旁邊放著一個行李箱。
茶几上擺著離婚協議。
」照片看到了吧,你準備怎麼解釋?「虞守文主動發問道。
顧鸞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虞守文冷笑道」不裝了是吧,我看你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看你平時裝的性冷淡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個石女呢。原來在外人面前玩的這麼花,還口交。「 虞守文頓了一頓,又看向顧鸞。她面露悲痛之色,仿佛失魂落魄。虞守文卻並不憐惜,只覺得快意。
」兒子你撫養吧,我付撫養費。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當初你嫁給我不就是看重我家有錢麼。不過這回你分不到多少錢。「虞守文心中竊喜,他兩周前就收到了匿名人士發來的照片。這段期間他將財產全部轉移至明若溪名下。夫妻共同財產已經只剩下這套房子,所以他急著離婚。
」房子我留給你了「虞守文拖著行李箱向門口走去。
他看看顧鸞,她的眼圈已經紅了,可是並沒有眼淚掉落。虞守文突然想,還是看不到她流淚麼。他奇怪在這重要的關頭自己會在意這種事。
」別走,我沒法解釋,可是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顧鸞哀求道。
她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從小驕傲到大的美麗女人,為了挽回婚姻,竟對刻意誤解她的丈夫下跪,即使她什麼都沒做。
虞守文鄙夷地看了她兩眼,回身決絕地拖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顧鸞撲上去,抱住了丈夫的腿。
」放開我,當初做醜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我不會原諒你。「丈夫低吼道,抬腿甩開顧鸞的手。
」請你相信我。「短短几分鐘顧鸞的聲音便沙啞了。
丈夫沒有看她,關上門走了。
顧鸞坐在沙發上等著兒子回來。心亂如麻。
」小剛,你在哪兒啊,怎麼還不回來?「
很快夏言過來做家教了,兒子卻還是沒有回來。顧鸞給幾個老師都打了電話,他們說早已經下課了。給兒子打電話,他不接。
」肯定是去網吧了,說不定明天他就會回來了「夏言安慰道。
可是此時的顧鸞感覺自己無比地脆弱,好像烈日下蒸發的小水窪,每一刻,都有部分血肉被無情剝離。她迫切地想見到兒子,想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乖巧地寫作業的場景。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熬過這悲痛的一夜。
」夏言,你能幫我找找他嗎?「顧鸞用一種哀慟的神態看著他。夏言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如此虛弱。他點頭答應,分析道,」先去網吧找吧,他應該在打遊戲。「
虞剛的確正在網吧里打遊戲,已經一周沒玩了。他和朋友約定好了今天通宵。他知道他的媽媽不會同意他這麼做,但她最終會原諒他的。母親對兒子的愛就是這樣的無私。想到這,他不再感覺對母親有多少愧疚。他更多地被遊戲里的場景迷住了。
突然,他的」好哥們「甄昊走過來,提醒道,」我好像看到你媽來了。快點轉移陣地。「
虞剛慌亂地關掉電腦。他不常來這個網吧,不知道母親怎麼找來的。他從後門走出網吧,趕忙坐上甄昊的電動車。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旁邊站著他的家教老師,她也看到了他。朝他喊道
」剛剛,你要去哪兒。別玩遊戲了,你作業還沒寫?「
虞剛想要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母親。側過了頭。電動車啟動了。顧鸞翻過欄杆追了過來。虞剛心有不忍,大聲喊道」媽,我和朋友出去玩,不上課了,玩夠了就回去「
虞剛一瞬間覺得母親就要追上自己了,但其實母子兩還隔著很遠的距離。電動車的動力十足,顧鸞很快就消失在虞剛的視線之中了。
顧鸞用盡全力地追去,但最後還是看著兒子消失了。腳步停止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虛脫了,她蹲在地上喘氣。夏言從後面趕過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肩膀。 」不省心,大的小的都不省心「顧鸞有些痴呆地喃喃道。
夏言發現,顧鸞竟然哭了起來。

夏言遞給顧鸞吸水紗布,顧鸞接了過去,開始擦拭眼淚。然而越擦,她的眼淚就越止不住。
這個堅強且要強的女強人,一輩子要求自己用樂觀的決心努力經營家庭和事業,從未被擊敗過,從未流過淚。現在,在她最艱難的時刻,她終於承受不住生活的重擔。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淚水。
而她不知道,這淚水將結束她現在的生活。她現在苦惱操心的一切,之後都不會再有了。。。。。。
」顧老師,你要不要今晚去我家,我怕你會你家會再次傷心「
顧鸞嗯了聲,今天晚上她的確不想再回到那個熟悉的家了。
顧鸞到了夏言的家,蘇靜姝做了很豐盛的晚餐。
飯菜下肚,顧鸞心思略微安定。她又洗了個熱水澡,她嘗試將一切都忘掉。 洗澡的時候她卻有了奇怪的念頭。自己的身體全是濕的,水汽蒸的看不清楚周圍的事物。從鏡子裡看到的自己只有一副性感的身軀,影影綽綽。
此時顧鸞突然想起夏言。她覺得夏言很溫柔,他安慰自己的話語,仿佛一個熨斗,把自己的心燙平了。想到這,她覺得被夏言安慰的自己很女人。她腦海中甚至浮現出自己撲在夏言胸膛里盡情哭泣,夏言溫柔摸著自己頭髮的情景。。。。。。。。
顧鸞有些痴了,她無法打斷自己荒唐的綺念。反而對著鏡子轉了兩圈。鏡子裡的她只有一副模糊的肉體,然而還是透露著性感的風味。這是獨屬於女人的風味。這時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原始的吸引,也是一個女人刻入骨髓的本能的性感。 顧鸞用手指挑逗自己的陰蒂,更伸進自己的肉壁抽插,點點春意浸透女人的身軀。第一次肆無忌憚地狂想著學生侵犯自己,顧鸞難以遏制地達到了高潮。 洗完澡,細心擦去自己身上的水滴。裹著浴巾,顧鸞走到蘇靜姝的臥室,蘇靜姝已經在床上了。顧鸞上床準備睡覺。突然蘇靜姝從床頭櫃摸出一副手銬。銬住了自己的雙手。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顧鸞完全來不及躲避。蘇靜姝將她的雙手銬在後面,浴巾落在地上,充滿誘惑的胴體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別怕「蘇靜姝一邊撫摸著她的身體,一邊輕聲對她說。她臉上露出貪婪的神情,仿佛品嘗著什麼似的。這讓顧鸞毛骨悚然。
此時,夏言推開浴室的門進來了。他全身赤裸,只穿了一件內褲。
夏言笑眯眯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隨後他走上前,開始親吻自己的臉頰。 夏言嘴唇的觸感讓她回想起自己夢中的感覺。那是一種甘美的,令人陶醉的感覺。
夏言看著神情迷茫的顧鸞,她的脖頸已經有些紅了。
夏言繼續吻著她那修長潔白的天鵝頸,覺得它們有著某種溫柔的韻味。夏言滿鼻都是左思媛頭髮傳過來的雖然薄淡卻勾人魂魄的香味,他感覺整個身子都浮了起來,一股酣暢甘甜的熱流注滿了整個身體。夏言的挑逗徹底地勾起了顧鸞身體埋藏已久的情慾。她雙眼半睜半閉,嘴唇微張,發出魅惑的哼聲,胸前的一對葡萄也硬的直立起來。
此時的蘇靜姝也在用嘴唇親吻著顧鸞的後背,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開一切,享受做女人的快樂。「
夏言注意到了顧鸞的變化。那對仿佛兩泓秋水的眼睛此時卻起了霧,黑而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仿佛在挑逗自己。下面是微微張起的檀口。
夏言吻住了顧鸞的雙唇。顧鸞牙關緊閉,但夏言用舌頭舔舐她的牙齒。她身體里的火焰燃燒得愈發強烈了。下體源源不斷地滲透出淫水。
蘇靜姝按揉著顧鸞的太陽穴,輕聲在她耳旁催眠似的說道」讓他進入你的身體,你會變得更幸福,更性感。。。。「
夏言不停抽插著,他的汗水有些滴落在顧鸞的身上,顧鸞的身體也滲出充滿情慾的汗水,顧鸞感覺自己的肉體也在顫動著,仿佛風中搖曳的火焰,又仿佛被攪動的水。在這節奏中,顧鸞感覺一切都漸漸在一片火熱中熔化了。她失去了對自己的束縛和控制,仰起頭,不自覺地發出高亢的呻吟聲。在這呻吟聲中,仿佛什麼生命在醒來。
終於,夏言承受不了下體的壓力,滾燙的精液就噴射在顧鸞的花心。顧鸞只覺得一陣漩渦將自己卷進去,渾身劇烈地顫動,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顧鸞醒來後,發現自己還躺在臥室的地板上,在她旁邊躺著一個女人,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皮膚更為白皙,胸脯也稍大,頭髮更黑。顧鸞細看才發現那是一個玩偶,顧鸞有點明白之前的照片是怎麼回事了。但這時這件事對她已經不重要了。
她聽著女偶好像說了什麼。感覺從自己的意識深處生長出了什麼東西。但她無力阻攔。
她只是聽從女偶的指示,向女偶吻了下去。。。。。。。。

虞守文終於接通了明若溪的電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他說出催眠關鍵詞」洗洗要睡覺「
電話里一陣寂靜,隨後是女人木然的聲音」性奴若溪聽候主人指令「 」性奴若溪,你到哪兒去了,快點回到別墅「今天他去別墅找明若溪,準備按約定和她一起去國外生活,卻發現明若溪消失了,別墅被出售了,自己放在她名下的財產也全被轉移了。
電話里傳來女人噗呲的笑聲。」哈哈哈,你這個傻瓜,你該不會以為你真的催眠了我吧。你那催眠術除了能催眠自己能催眠誰啊。這幾個月我陪你演戲也演夠了。一開始我還有有點喜歡你,可是通過你那些噁心的催眠指令,我發現你只不過把我當作玩物。你的財產我都轉移了,我去了國外,不會讓你找到我的「 說完這些話,明若溪就把手機扔進了旁邊的河裡。拖著行李箱上了計程車。她已經定好了飛往國外的航班。
電話另一頭的虞守文一時間吃驚地說不出話來。這個惡毒的婆娘,她裝的真好,自己鬼迷心竅,為了她他拋妻棄子,卻瞬間變得一無所有。
這時候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她跪在地上說的那番話。現在想想,照片里那個女人和妻子還有些不同,她的胸脯和屁股都更大。皮膚也更加白皙。說不定真是其他人陷害妻子。想到這虞守文開車回家,他期待見到妻子在等待自己原諒她。
回到家時,兒子也已經在家了,他終於打完了遊戲,雙眼深陷,蓬頭垢面,活像個野人。但是卻不見顧鸞。
這對父子,不知道他們的妻子和母親顧鸞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有的只是媚奴顧鸞。
父子兩等了一會,顧鸞終於回到家了,跟在她旁邊的是夏言和他母親蘇靜姝。他們看到虞守文顯然有些吃驚。
虞守文注意到顧鸞的裝束髮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的她穿著黑色超短皮褲,套著紫色的連褲絲襪,踩著一對藍色高跟鞋,絲線切割著豐腴白嫩的腿肉,顯得極為誘惑。她上身穿著露背超V馬甲,酥胸和美背都露在外面,肩部的線條也惹人遐思。
她用一種仿佛對待陌生人的口氣說道」我離婚協議已經簽了,現在這房子是我的。這時我的情人,也是我的主人「
說著顧鸞柔情無限地向夏言拋了個媚眼。然後她又冷冰冰地對虞守文說道: 」現在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妨礙我「
虞守文一生順遂,雖然平時顯得有些氣度,遇到這樣的挫折卻是茫然無措。他只是憤恨地指著妻子說道」你,你們這對狗男女「但是看到夏言和顧鸞冷漠的神情,他卻覺得非常無力。他離開家,猛地將門一摔。
虞守文茫然地在廣場上亂逛,今天風大,所以星辰的光芒清晰可見,雲彩也顯得光亮,夜空美輪美奐。虞守文覺得自己仿佛也漂浮在著浩瀚的星海之中,無拘無束卻也無依無靠。眼前的景象雖然歷歷在目,卻又似乎極為遙遠。一股冷冽的孤獨把虞守文的心攫住了,他感到濃濃的窒息感,身子沉了下去。

又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電視機傳來新聞播音員機械的聲音:本市企業家虞某在酒店頂樓跳樓身亡,原因傳聞是婚姻危機和財產危機。畫面上是一位風姿綽約的少婦在接受警察採訪。
丈夫自殺的消息沒有在顧鸞心裡激起一絲漣漪。現在的她,不再把家庭和事業看作自己的追求,現在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主人——夏言還有他帶給自己的性愛的歡愉。
夏言走進臥室,母親蘇靜姝和顧鸞都坐在床上玩手機。她們倆都一絲不掛,只穿了丁字褲。他坐在兩人中間,示意顧鸞臥倒在他胸膛。女人的身軀極為柔軟,她頭髮的芳香讓夏言心波蕩漾。
夏言撫摸著顧鸞的酥胸,感受那柔嫩的肌膚。
隨後他板起臉命令道」媚奴顧鸞,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有任務沒有完成「 顧鸞溫柔地微笑道」主人,那我現在補償主人好不好「她用手撫弄夏言的肉棒。夏言張口吐出唾液,顧鸞更伸舌承接,並饒有興味地品嘗。隨後便主動吻上了夏言,兩人唇齒摩擦,舌頭攪在一起,瘋狂地交換著唾液。一股近乎窒息的感覺讓兩人都感到極為刺激。
夏言的肉棒已經硬了起來。顧鸞拉開夏言內褲,一雙檀口緊緊地包裹住了他的肉棒。她用舌頭輕舔夏言的龜頭,更接著舔舐肉棒的周圍,這讓他興奮到爆炸。顧鸞更上下吞吐夏言的肉棒,顧鸞那溫潤的口腔幾乎容納不下夏言的巨物。 夏言終於忍耐不住,濃濁的白漿從龜頭噴涌而出。而顧鸞毫不猶豫地將主人的精液吞食下去,對於她,這時最美味的食物。。。。。。。。
看著一臉迷醉的顧鸞,夏言的下體又膨脹了起來,他拍拍顧鸞的屁股,而顧鸞會意地撅起肥美的雙臀,淫蕩地微微搖晃起來。。。。。。。
學校里的人已經對顧鸞的變化習以為常了,何況現在她也不是年級主任了,也不再提出什麼提案,現在的她,反而很受男同事和男學生的歡迎。不過她也不在乎這些,上課之外,她很少來學校了。。。。。。。。
顧鸞回到家,夏言坐在沙發上。他看到顧鸞今天罕見地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示意她不要換衣服,只是脫掉了褲子,套上了油亮地黑色絲襪。在他充滿荷爾蒙的青春期,夏言也曾幻想穿著這套衣服的嚴肅的顧主任,他又怕又敬的老師,能在自己的胯下充滿春情地呻吟。而現在,這個夢想實現了。想到這,他的下體已經硬得生疼了。他起身脫下自己的褲子,內褲,露出肉棒。而肉慾和媚意又一次點燃女人的身體,她拋了個媚眼,頭微向後傾,雙臀不住地扭動,解開紐扣,壓抑不住的一對白玉兔噴涌而出。。。。。。。
又是一次刺激的淫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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