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9|回复: 0

太上風情錄(原版) (第一卷 51-60) 作者:不會變成惡龍的少年

[复制链接]

136万

主题

136万

帖子

409万

积分

快递专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4092882
发表于 2025-4-25 18: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太上風情錄(原版)】
作者:不會變成惡龍的少年
2024年11月20日發表於pixiv
=================
第五十一章
        月掩星河,黑墨暈染的天河將那輪照亮天際的圓月給覆在了那黑雲之間,原本層巒疊嶂的莽荒此刻卻如同一口口棺材一樣立在那地平線之上。
黑夜是此刻的主場,瀰漫的鮮血同樣如此,將這黑紅相見的戰場塗上了不屬於它過往的痕跡,英靈逝去,帶去的也有著那些勇猛拼搏的戰士的記憶。
如墨般的漆黑點綴著那繁星點點的瑩瑩火光,在那星星之火間有著一片連綿不絕的篝火燃起,將這裡的濃鬱黑暗照亮些許,如同夜半樓聲的畫舫,在哪月落烏啼間有著孔明月燈飛空而起的幻夢,讓這裡在哪血色之海宛如一個空谷幽蘭的靜謐之地,隔絕了那讓眾多夫人愁苦斷腸之地。
螢火輝輝的晶瑩猶如地上星河一般流動著,光芒掠過間,照亮著那雙略帶疲憊的眸子。
她艱難的呼吸著,喉嚨間那呼哧呼哧的聲音,染著血色的髮絲在風中怕飄蕩著,那風目蜿蜒的眼眉帶著她的倦怠,卷過她那風中搖曳的青絲,帶著她的思念飄向遠方。
只是這份思念卻在哪金戈鐵馬的鏗鏘聲下逐漸破碎在哪讓人相思愁苦之地,在哪海角天涯之間變得肝腸寸斷。
震鞘而起,顫鳴的碰撞聲在這刀光劍影間顯得十分響亮,黑雲濃郁,月色暗淡,在那殺氣騰騰的兵臨城下間猶如一觸即發的猛烈。
女人握著手中的劍鞘,清麗的眼眸有著一如既往的堅定還有那獨屬於她的傲然和決絕,她面容豐潤,明眸皓齒的絕色與她那英姿颯爽的氣質渾然天成,帶著些許嫵媚和禦敵於千里之外的勇猛,與之相得益彰。
她身著明輝甲冑,頭戴仙玉盔,此刻整立在那萬里磅礴的城牆之上,胸脯起伏的看著城門之下那密密麻麻的軍隊。
借著燃起的火光和那忽明忽暗的黑雲殘月,凝霜能看見那黑壓壓的一群,如同烏鴉一般聚集在那綿延不絕的蒼茫北地之中。
殺聲震天的怒吼聲無時無刻不在他耳畔之間想起,推動的攻城仙器伴隨著咕咚咕咚的滾動聲讓她震耳發聾。
這種沖天而起的威勢此刻正包圍了她們這座早已與仙宗斷絕孤城,城樓之上的其餘眾人看著這般勢必一舉敗城的趨勢,皆是心驚膽戰。
畢竟她們可不會去打這種送死的仗,但是此刻身處包圍圈之中,她們除去屈辱的投降也只能去殊死一搏了,畢竟敵人的屠刀可不會跟她們講仁慈。
【凝大人,突圍嗎?】
一名面容嚴肅的副將拱手作揖,隨後靠在她的身旁小聲道。
凝霜聞言,並沒有給出表示,而是低下頭摩挲著自己的下頜,思慮再三之後才徐徐道來道。
【突圍之後呢?去哪?】
凝霜並沒有給她確切的答案,而是反問到她來。
副將聞言也是面露難色,確實,突圍之後她們去哪呢,她摸著頭也不知道該咋辦,自從後方城池被敵軍襲擊之後便斷了聯繫,既收不到來信,派去的斥候也杳無音訊,對於後方基本上就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離這裡最近的便是滄州城了,可是滄州城離這裡的腳程也是長達十天,就算日夜兼程及時有著法力加持滿打滿算也是五天時間左右。
而且滄州城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如果沒落在敵軍手裡那還好說,腳下的青州城丟了就丟了,存地失人好過兩手空空,以後有機會就能奪回來,但是如果是另一種情況呢……
副將之前也不是沒想過這些,只是這樣耗著真的好嗎,要知道青州城即使是北境最為堅固的城池,但是在敵軍不要命的攻擊下也是戰痕累累,一些牆體已經開始出現較為嚴重的破損,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嚴重到防守,可見久守也不是明智之策。
除此之外城池內的士兵傷亡也開始增加了,人手越來越少,對於她們這座孤城來說,沒有馳援的城池就是最好圍點打援的對象,既然如此為何不選擇突圍呢?
誒,繞來繞去還是糾結是否突圍,但是後續的顧慮太多,總而言之就是知道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在情報過少的情況下和地方對峙天生就是陷入劣勢。
除非指揮官有著超出常人的對戰場和心理的理解以及那獨斷天下的魄力,不然的話她們這座孤守寒北的一座孤城會在不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那還是應該做點什麼,不能一直這麼耗下去。】
副將低垂眼眸雙手抱拳誠心道,她必須求變了,再這麼下去她都已經忍不了了,畢竟她們已經堅守此地差不多快三月之久,再怎麼守下去遲早會崩潰,城內的靈力儲存最多只能支撐她們月余,要是城池內的靈力枯竭,那她們可就兵敗折損於此了。
因此她必須得做點什麼,甚至說她們必須該做些什麼來改變這種即將到來的死局。
凝霜聞言只是悄然轉過頭看著她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心中也是猶如一根繃緊的神經再度震顫起來。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悄然撫摸著自己腰間的寶劍,感受著上面的冰涼,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雖然此刻她依舊風淡雲輕的模樣,但是那抿著的嘴角還有那擰著的柳眉還有那壓抑在額頭之上的黑雲,猶如陰雨一般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必須沉下心來細細思索。
寒風呼嘯,邊關鐵馬間那冰冷刺骨的震顫聲伴隨著那漸漸而起的嘶吼聲,讓這裡變得莽荒蒼冷,樹立而起的山巒猶如遮蓋黎明的黑幕,在哪嫣紅綻放之地有著一股雲卷封狼萬里沖陣之勢。
冰冷和肅穆刺激著她,讓她垂首思考著這其中的利害,還有那讓她顧慮到如今的境況。
風漸漸大了,伴隨著一股妖風襲來,那夾雜在其中的肅穆讓她有所警覺的望向那黑雲之中的一抹鮮艷。
如同預知未來的觸感,那朝這裡的席捲而來的六合之勢讓她如同站在海邊面對著那捲過千帆的威能的餘波,不由自主的握緊手中的寶劍,隨後壓低身體做出戰鬥姿態。
【大人,怎麼了?】
副將道行沒有她高,此刻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在接近,只是看著凝霜大人的模樣,她也是頗為默契的跟著擺出戰鬥姿態。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注意。】
說完,凝霜便轉過頭,隨後凝聚雙眸死死的盯著那風起蒼嵐的山巔,然後拉緊身體,隨後大吼道。
【各位將士,聽我號令,做好準備!】
聲音恢宏,伴隨著這一聲迫喊,眾人也是打氣精神,隨後握緊手中的武器緊緊盯著城下那些黑壓壓的人群。
……
鮮艷欲滴的血色玫瑰在哪黑雲籠罩的山川之間漸漸而起,伴隨著龍捲飛騰摶起的沖勢,突然一道沖天而起的魅影猶如踏破山河的氣勢直衝那邊關高牆而去。
一股猛烈的氣勢伴隨著那氣吞山河沖勢而來,讓早已等待多時的凝霜猛的抬起頭隨後握緊手中的劍鞘,隨後眼瞳收縮成針尖般然後不停的鎖定那瞬勢而來的衝擊。
【躲!】
她放聲尖嘯,但是話音剛落,那猛然而來的殺意讓她如芒在背,只能迅速提起寶劍然後握緊,隨後將全身的法力全都一起激發出來,隨後讓手中的長劍綻放出光芒萬丈的萬里光芒,讓整個沉寂於黑暗壓抑之中的萬里北境被瞬間點亮,猶如黑夜之中的曜日。
錚!
寒芒先到,猶如針尖對麥芒般勢必要爭出一個高下,鷹擊長空的長嘯聲伴隨著那嫵媚妖嬈的狂笑聲讓整個戰場籠罩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只是在那刀光劍影間這一切都被那向死而生的決然全都蓋過。
鏘!
長劍發出一陣極其刺耳的刮蹭聲,伴隨著那火花四濺的割裂聲,手中那堅若磐石的大家寶劍此刻整被那藏匿才暗處的血色暗刀從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朝著她刺去。
凝霜這才發現原來發出那刺耳難聽的聲音原來並不是寶劍所發出的,而是寶劍之中的劍靈。
刺耳的尖嘯聲伴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聲讓手中的寶劍流下了一股溫潤的液體,隨後浸濕了她的手掌,讓她猛的怒意上涌。
劍流血了。
【你敢!】
凝霜也是怒火中燒,對方竟然敢在她疲憊待戰之時趁機想要擊殺她的劍靈,讓她怒意大盛,隨後猛的摶起手中的掌心雷,讓其瞬間蘊含起一股氣搖山河的威能。
手中旋轉的雷霆猶如蒼雷一般極速的旋轉,然後吸納著周圍空氣當中的萬里靈氣,那天動萬象之勢迅速在整個北境之中盤旋著。
電閃雷鳴間那吸納著雲轉千帆的騰空靈力,讓這裡迅速集結著極具威能的能量球,隨後卷在她的手中,讓她猶如執掌整片山河的主宰者。
獨斷天下。
隨後伴隨著她的一聲大呵,手中那閃爍著瓊白雷霆的掌心雷被她捏在手中,隨後猶如天外飛仙般瞬間放在自己胸前,然後推向那劍鞘對陣之地。
轟轟轟!!!
風塵翻滾,盪起的滾滾煙塵猶如劈開萬里晴空的氣貫長虹之勢,讓整個青州城在凝霜腳下為之一顫,那一日,黑雲壓城的青州城猶如失夜般看見了久違的光明,瞬間照亮了黑夜之中的這座孤城,讓這裡綻放出了久違的鮮艷,在那騰龍吐霧間捲起滾滾煙塵,彌散在那星空之下。
白光閃過,猶如橫掃千軍般掃去了那半卷紅旗的陰鬱,捲去了頹勢初顯青州城,震動著這裡的一切,讓那沉溺在苦悶之中的眾人內心震顫不止,全都抬起頭看向那甲光向日般的傲然身影,猶如望見真正的戰神降臨一般。
叮!
強大的壓力伴隨著這一聲清脆至極的響亮聲瞬間消散,釋放而去的壓力猶如搬去壓在她胸前的泰山讓她那緊繃到極致的神經壓力驟減。
只是這般氣吞山河的釋放確實讓她十分虛弱,畢竟自己好久都沒有安逸的歇息過了,就算是冥想打坐也捨不得那些時間,戰事的吃緊讓她這個北境第一人十分勞累,而且身處險境,只能對自己嚴苛要求。
但是夜以繼日的繁忙讓她也是十分勞累,如今遭遇如此強敵更是讓她十分虛弱,但是礙於氣勢她只能強撐著。
凝神收攏那還殘留著些許的法力,隨後望向那輪圓月之下的一抹魅影,心中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新的敵人?
北境的敵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遇到的都越來越強了……
回憶著腦海之中關於敵對宗門的記憶,那神秘莫測的北境敵人又讓她猜想起來。
對於北境的敵人,她們仙宗知之甚少,只知道她們說自己的宗門叫做聖宗,來自哪裡並不清楚,仿佛就是從那虛空之中跨越時間而來,猶如踏過萬里長河走過千山萬水來到這邊境苦寒之地,來與她們仙宗相互對峙的,即使仙宗表達過善意,但是換來的還是羞辱和肆無忌憚的侵擾。
既然對方不領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那就只有消滅對方才能高枕無憂的發展,一開始戰爭還算是小規模的廝殺,而且所謂的聖宗派來的敵人都是十分弱小的,基本上都是抓來套取情報然後關在大牢里。
只是套取情報的時候卻出現了問題,只因為她們抓來的敵人都被種下了極其惡毒的蝕心蠱,只要說出關於聖宗的一丁點情報都會遭遇萬蟲撕咬、鑽心刺骨的疼痛,隨後整個身體都會化開,最後成為一灘血水,就連神魂也能腐蝕殆盡,根本就不給仙宗一丁點機會。
這種十分惡毒的手段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傳遍了整個仙界,讓整個仙界都對那神秘莫測的聖宗大加批評。
後來伴隨著戰爭的繼續,仙宗占領的地盤也是繼續向北推進,但是伴隨著推進,對方派來的敵人的實力和數量也是越來越強。
這不得不讓仙宗派來必須壓對方一頭的仙人來坐鎮,這才能壓制住對方,讓仙宗能夠繼續推進然後一舉消滅對方。
戰爭的烈度伴隨著戰線的推進變得愈發劇烈,最後甚至演變成了一場捲入數百萬仙人的戰鬥。
這場投入數百萬名仙宗弟子的戰爭幾乎可以說是壓上了仙宗的老本,雖然最後取得了勝利,但是成果確實收效甚微。
大動干戈的代價便是換來的一些靈氣稀薄的苦寒之地,投入如此巨大的成本只是換來這些不毛之地讓仙宗虧損不少。
而且自身損失也不小,不說那些耗費的靈石,就說那些損失的弟子也是耗費不起的,雖然戰死了一成左右的仙宗弟子,但是數量巨大讓仙宗虧損,差點傷了元氣。
自從那次戰爭之後,仙宗的戰略也從進攻變為防守,然後慢慢的損耗對方,讓其只能在那苦寒之地慢性死亡。
畢竟沒有新鮮血液的宗門是活不了多久的,而且對方在仙界的名聲在與仙宗相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甚至有些宗門已經在私底下稱呼其為魔宗,足以見得對方的名聲是有多臭。
這種戰略從確定當日到現在差不多有百年之久了,對於凡人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一生了,而且對於仙人來說百年也不能說算少的時間。
損耗防守的戰略讓仙宗多了一份負擔,同時也多了一份責任,畢竟對方不給自己好臉色,那沒什麼好說的,干就完了。
只是過去了百年之久,對方的實力非但沒有銳減,反而派來的敵人愈發的強大,從之前的被動受擊到現在的主動襲擊。
仙宗北地的防衛在十幾年前開始出現漏洞,有些地方因為易攻難守並且遭到過於猛烈的攻擊而放棄,然後退到更好更後方的地方進行守衛。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前段時間的大規模侵襲讓本該牢不可破的五樓城和飛仙城在一夜之間告急隨後被攻破,大後方的滄州城也因為對方連下兩座城池而陷入生死未知的境地,直到現在也沒個回信。
如今還遇見這種強力到她都感到壓力巨大的敵人,這讓她不由得握緊手中的長劍隨後眼眸死死盯著那暗紅飛揚的花彩轎。
只見那捲過蒼紅一抹的魅影就這麼順著月色盪起捲簾,然後側躺在那群鶯鶯燕燕之中,臉上帶著吞人奪魄的魅惑和嫵媚妖嬈的容顏,勾起唇角言語陰冷的對著那一刻不停的盯著她的凝霜笑著說道。
【凝霜將軍,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聽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凝霜心中短暫疑惑些許之後便是睜大雙眼隨後帶著無比的震驚看著那面帶殺意的笑容,心中滿是驚駭。
……
================
第五十二章
        天子山總是帶著一層古韻飛鴻的薄霧,在這空谷幽蘭的寧靜悠遠之地之中,從那仙界破碎之間逸散而出的彩暈讓這裡的山川水域都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仙氣。
虛無縹緲,羽化而登仙的傳說時不時的從這裡傳出,帶著過去輝煌的慰藉,將這裡襯托的神秘莫測,有著無數的傳說和人間帝王對這裡保持的極大的敬畏。
鳥語花香的桃花遍野的開,溪流潺潺間流向了那林水深深的空水氤氳之中,讓那紫雲在哪花叢綻放之中,隨後暈染在那金黃雛菊之間。
幽靜從那秋衣卷過,微風席捲間裹著那白衣倫素的杳杳寒山,讓那白衣勝雪的身影覆蓋著極為輕薄的金沙縷衣,在哪萬籟俱寂的舞台之上,漫山遍野都是他的倒影。
晶瑩剔透的玉背鐫刻著漆黑如墨的荊棘玫瑰,玫瑰妖嬈,沒有獨屬於絢麗之紅的嫵媚,只留下那淡雅神秘的濃郁,荊棘蜿蜒,讓他那光潔無瑕的玉背顯得極其妖嬈絕色,如同生長在其中,在他那顆早已包裹起的內心生根發芽。
窈窕玲瓏的身段半浮在瓊水之中,若影若現的身段還有那綻放而起的黑色玫瑰勾勒著他那美麗妖嬈的曲線,讓他看上去就像那青樓之上的花魁一般顯得妖嬈魅惑,一瞥一笑間都有著風情萬種的魅力。
只是那白衣勝雪的清冷總是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破壞,不,應該說是有著一種反差感,就像是那本就龍血鳳髓的高貴之人跌落凡塵,在哪青樓風月之地為了心中的一份獨守而出賣自己的一切。
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只為在哪亂世紅塵之中尋得一塊安歇之地,來慰藉自己那本就殘破不堪的一生。
撫摸著這滑膩柔軟的玉背,看著上面那栩栩如生的荊棘玫瑰,漆黑如墨的深黑只需要看一眼就仿佛要陷進去一般,讓她有些著迷。
【玫瑰……那些風月之人最喜歡的花兒,原本是象徵愛情的,但是如今卻帶上了不屬於它的色彩,顯得多情,顯得凌亂,顯得嫵媚,也顯得……淫賤……】
她思索著,如若不是那副讓人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李佳凝不敢相信和她做愛的美人竟然是仙宗乃至整個仙界之中最為俏麗的佳人。
抬起頭看向那面帶緋紅的柔美面容,上面因為之前的前戲作弄早已紅潤一片,原本清麗的眼眸此刻只留下了屬於兩人之間的情慾霏霏,原本清冷的容顏此刻卻如同得到魚水之歡滋潤般的欲求不滿,眼神迷離間有著佳人似火的勾人。
看著那一開一合間的一抹紅潤在哪唇齒之間閃爍著,李佳凝就覺得一陣火熱,兩腿之間的蜜穴更是忍不住猛的噴出一條水流,注入在了兩人一同鴛鴦沐浴的瓊水瑤池之內。
看著他的這幅模樣,李佳凝也突然覺得有些真實,如同擦亮一扇流光之鏡,原本的她只是個仙宗護衛而已,只能作為一個默默無聞的觀眾,看著他這個萬眾矚目的宗主弟子成為那仙宗之內的掌上明珠。
每一次的出行,她都會跟隨,甚至還有意無意的製造一些偶遇,來加深自己在他心中那可憐到卑微的印象。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多少次了,只知道自己因此忘記了很多,如同那些人間苦讀的書生之人,從春風得意的少女肆意到白首皚皚的暮年垂垂。
直到這一切成為習慣,直到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忘記自己的名字,直到他再一次記起他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聽著他那紅潤檀口第一次吐出自己的名字,帶著詢問和那美眸閃爍的光輝,有著少年時期的青澀靚麗,也有著高嶺之花的內斂。
如同一朵可望不可及的夏雨天蓮,在哪暖風之中綻放著屬於他的美麗,濯清漣而不妖,有著嫵媚的美感卻不失高雅不落低俗。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成功,巨大的成就感給了他動力,讓他相信努力就會有結果,那時她甚至還會相信,自己一直這麼真心的堅持一定能打動,一定會換來他的一絲關照,甚至是一絲絲卑微怯懦的好感。
為此她還去找了一些所謂『窺探天機』的老謀略來給自己看看,只是得到的結果卻是曲折艱難,成功率十不存一。
她不相信,甚至為此鬧出很多麻煩事,直到他被關了緊閉,甚至被宗主叫到紫薇宮內長達數月之久,之後便深居簡出,變得冷漠,變得沉默,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青澀還有那屬於少年時期的青蔥活潑。
冷漠如同寒冰,凍結了她那好不容易燃起的熱情,讓她難以接近,看著那如同蔑視一切的眼神,李佳凝不敢再去接近,不敢再去觸碰那讓她死心並且放下一切的渴望。
她不知道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後便是仙戰開啟,宗門迎來了最為輝煌的勝利,之後乘借著這團東風順勢成為仙界最為強大的宗門之一。
整個宗門都陷入到了狂熱之中,熱情迸發,隨處可見的慶祝和佳人成為眷屬的愛戀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宛若一場唱了又唱的老戲,看的多了,也看的煩了。
可惜人們的悲歡並不相通,在那舉杯亢歌的凱旋之日,只有他獨坐那九江高樓之上,望著那燈火闌珊之處,增添著她和他內心的傷感。
「竹竹……你到底為何傷心……」
李佳凝垂首而下,聳動著鼻翼細嗅著那瀰漫在他玉背之上的桃花香,感受著其中的迷醉,她心中的那份早已燃燒著的情慾讓她吐出香舌然後舔舐著那鐫刻著荊棘玫瑰的肌膚。
感受著背後的吮吸舔舐,陳玉竹嚶嚀了一聲,隨後忍受著那讓他內心瘙癢的吮吸感,隨後壓低那略微嬌喘的嗓音,帶著略微急促的喘息聲柔聲道。
「怎麼……突然~嗯~……突然關心起我~哦~我來了……」
聆聽著他那酥麻入骨的聲音,李佳凝的心頭也像有無數螞蟻在爬一樣,她挺直身子,然後用著舌頭在那柔軟細膩的肌膚之上頗為饑渴的吮吸著,感受著這就算是做夢都不會發生的事,享受著無雙的美肉。
舌頭旋轉,伴隨著紅潤的小口頗為用力的吮吸讓那雕刻著黑色玫瑰最為絢麗之處在自己的檀口之內進進出出著,讓其在自己的香舌之上跳動著,隨後流下了自己的一灘粘稠絲滑的香津。
作弄完了之後,她緩緩的鬆開小口,讓那晶瑩剔透的絲線黏著在自己的嘴角處,與那玫瑰花蕊之間連結在一起,如同她內心所想的那般,想要得到他的一切,只為細細品嘗,不為淺嘗輒止,只為吃干抹凈。
伸出玉指摸過自己的嘴角,將那口津送入自己的口中,隨後帶著滿口的香津捲動著自己的小舌,然後遊動著自己的身軀,讓自己那極為豐滿的肉體貼合著他的嬌軀,讓自己那碩大的酥胸直接壓在他的玉背之上,直接攤成一攤大餅。
堅硬的乳頭的觸感從那後背之上傳來,讓陳玉竹悄然轉過頭看著那早已等待多時的唇齒,迷離間,他雖然心中有所牴觸,但是也敵不過那遊走在他渾身上下的雙手,抓捏掰揉間,讓他身體猶如觸電一般只能任由其肆意玩弄著。
香舌吐露,黏滑的舌頭捲入他的口中,伴隨著那極為粘稠的津液一股腦的進入到了他那空間本就不大的口腔內。
「哈~哈唔~嗯啊……嗯~噗呲噗呲~……咕嚕……噗滋噗滋~噗呲~……」
李佳凝的動作很生疏,唇齒總是磕磕絆絆,讓陳玉竹那靚麗貝齒因為她那笨拙的動作吃了不小的虧,而且她還很饑渴,吃著自己的舌頭十分不知足,總是喜歡拉扯著然後捲入她的嘴裡然後放在其中細細品味著那最為香軟絲滑的一處。
饑渴的拉扯讓陳玉竹有些難受,但是陷入迷離情慾的他早已忘卻了一切,如同沉淪在漩渦之中的迷茫之人,將那份藏匿在心頭的愛欲對著半個陌生人釋放著。
身後的李佳凝吻到很起勁,就像是嘗到糖果的孩童,嘗到甜頭的她急不可耐的吞咽著,用自己那強而有力的舌頭卷著對方的細軟小舌進入自己的口腔內,然後如同吮吸肉棒一般吮吸著紅潤多姿的細膩軟舌。
遊蕩的魚兒在這瓊池之中蕩漾著,雲霧繚繞間的江水帶著些許清冷,只是這仙氣寥寥的天子聖山間總是有著高深莫測的絢爛之地。
細膩的嬌喘聲隱沒在那清泉石上流的叮咚作響之中,淺淺的呻吟聲壓抑著,伴隨著抓捏肆意的玩弄,以及那噼啪作響的撞擊聲,一切都淹沒在了那山川瀑布的滾浪之中。
錦鯉魚躍,跳轉間遊動在了李佳凝的兩腿之間,感受著那滑膩冰冷的觸感,還有那魚兒突如其來的吮吸感,讓她那本就門戶大開的蜜穴猛的收縮,隨後吐出含在口中吮吸個不停的香舌。
伴隨著啵兒的一聲,分離的唇齒拉起了一條條滑膩香軟的絲線,直到那微風拂過,那滑膩異常的絲線才寸寸斷裂。
李佳凝鬆開了對陳玉竹的懲罰之後,便順勢抓起自己胯下的錦鯉然後一把丟開,趕緊罵道。
「這該死的魚。」
本來興致跌起,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的,自己可是看了幾百份用留影石記錄的活春宮,接下來可是重頭戲,可惜被那極其可惡的錦鯉給打斷了。
興致被掃了,這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順勢而為也變得極為艱難,她不得不為此感到後悔。
「呵呵呵……一條魚而已,佳凝何必如此~」
陳玉竹美眸閃閃,看著她那寫在臉上的憤恨也知道她內心的那份思考和抉擇,悄然轉過身看著她的那撲閃撲閃的雙眼,透過那極為明亮的窗戶,似乎真的能窺探到她心中所想,心中所思。
【佳凝……竹竹這麼親切的叫著我,果然,他心中一定是愛著我的。】
雖然臉上默不作聲,但是聽著那一聲佳凝,她心裡別提有多美滋滋了,畢竟得到心中白月光的曖昧回應可別提有多高興了。
只是那沉悶如常的面容在陳玉竹看來就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偽裝,有些可笑,看著她那有意無意勾起的唇角,陳玉竹也是心中冷笑。
不過為了取得身前女人的信任,只能用自己這被師尊視為禁臠的身子來誘惑她了,畢竟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何況對方不是一條狼,只是一條狗而已。
而且讓自己可愛的師尊戴上一頂可愛的帽子也未嘗不可以,興許她心裡葉門清,對此可能毫不介意呢~
他很叛逆,不,應該說他對她的師尊只有恨,恨他讓自己變成這幅模樣,他有著愧疚,他有著悔恨,但是遇見自己的女兒之後他的心中對自己的那該死的師尊只有恨。
他的小姨,也是自己的師尊,那個獨掌仙宗、權勢滔天的女人。
可惜她從不讓自己叫她小姨,只會讓自己叫她師尊,他不知為何,興許她可能不想認自己這個侄兒吧,或許是色慾薰心強姦了自己後心中負罪感太過濃重,也可能是她的道德感折磨著她呢,不然的話何必在意這些,只要把自己練成爐鼎任由她日夜玩弄就是了。
可惜她並沒有這麼做,這個禽獸還是有點良知的,至少對自己不算太狠,不過以後就不知道了,或許當她再次知道自己在外面和別人有染之後或許會大發雷霆吧。
呵呵呵呵……真想看到自己的師尊那怒火中燒的樣子呢~和她手下的打手放肆做愛,作賤著自己的身體,或許就是自己報復她的最有效也是最無奈的一種行為罷。
「竹竹,可惜掃了我們倆的興致~誒……」
李佳凝不喜歡霸王硬上弓,對於她這種略帶陽春白雪的人來說,那種上來就開乾的行為只有欲沒有愛,她需要對方不得不付出那藏匿在心頭的愛意,讓他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一切都付出,讓兩人能夠在那男歡女愛之間得到最為真誠的相擁。
可惜她並不知道的是,她所愛戀的白月光只是將她當成一個工具人罷了,只是她的身份他所需要,因此才會如此降尊紆貴迎合著她,甚至為此獻出自己的肉體,要是放在平常,毛都不讓對方碰一根。
看著那因為遇見自己而大腦放空的李佳凝,陳玉竹一下子就從那毫不掩飾的表情之上看出了她內心所想,瞧著她那如此高雅的興致,陳玉竹也是伸出舌頭嫵媚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想要玩玩嗎?好啊,師尊這些日子對我的開發可不少呢,玩法也玩過一些,是時候給你來點猛藥了,不然的話可難以讓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我這幅肉體呢~】
說完,他緩緩的將自己的螓首靠在她的耳畔,然後吐出那溫潤的香氣,跳動著自己的唇齒細膩的說著自己那讓人內心火熱的言語。
「佳凝,我們繼續吧~我想要一些刺激點的~嗯~……」
……
=================
第五十三章
【刺激的……是什麼……】
李佳凝裝模作樣的問著,看起來有些裝傻充愣,其實內心裡想什麼比啥都清楚,對於她這種實踐全無,但是閱片無數的傢伙來說,沒有什麼比美人盛邀來的痛快了。
看著那氤氳霧靄之間的絕色容顏,繁星點點的晶瑩點綴在他的眼瞼處,微微翹起的睫羽在哪水潤多姿的飄蕩下如同一層薄紗一般遮蓋住了他的身影,只能在那若隱若現間看到那獨屬於他的美麗。
陳玉竹也沒有遲疑,沒有立即得到他的回答,而是立馬抓緊這個十分寶貴的時間來完成這場為自己親愛的小母狗套上屬於她的枷鎖。
【枷鎖……】
低下頭看著自己那潔白無瑕的身軀,上面依舊是過去那般滋潤,有著屬於年少美人般的極致資質,聖潔的玉體不同於凡夫俗女的髒污,時刻都保持著那纖塵不染的空靈,真的就像那傳說中的那般月下倒影的鏡花水月,只能在哪幻夢之中瞧見。
只是這副身軀早已被那些得勢者攫取豪奪,光鮮亮麗的背後可能就是不為人知的腐爛,美麗的軀殼之中裝著早已懷有憎恨的靈魂,看著那早已破去的處子之身,他早已將這個任何女人都想得到享用的肉體作為一件交易甚至控制的籌碼。
這是他博弈的資本也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無奈,也必須這麼做。
回想著兩個女兒的俏麗容顏,看著那風華正茂的年歲之中的堅強,還有那對未來的憧憬,以及千里尋父的執著。
還有那在月下倩影之中的她,在哪鐵樹銀花正盛開的過去,在哪燈火闌珊之處,她拉著自己的手奔向那情緣橋之上登上那許久不曾踏上的高樓,在哪萬家燈火同時放飛那飛紙燈之中,那一抹春色帶著她的紅潤合上了兩人的情緣。
心心相映的雙手合上了那獨屬於兩人的顏色,在哪濃墨重彩的相遇之間點綴上了相思紅線。
感受著手腕之上傳來的觸感,似乎是一條帶著溫度的繩條,有著獨屬於她的氣息,讓他難以忘懷,他想要垂眸看去,只是那軟蠕的細膩讓他難以割捨,擁吻伴隨著深情,讓他感受到了名為愛的熱情似火。
如同點燃他內心深處的一抹火焰,感受著她那逐漸升溫的身體,還有自己的那一份,猶如天雷勾地火般,讓他徹底迷離在了那讓他幸福歡樂的時光之中。
褪下衣裳,松下髮髻,撒去精心打扮的青絲,攏了攏自己的秀髮,對著自己的紅娘付出自己的所有……直到地老天荒……
那一晚,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入夢的,只知道耳畔之間還有著那千姿百態的歡聲笑語以及那禮花綻放的絢爛。
【斑斑竹……我愛你……】、
【阿姝,我也是……】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他便進入那溫柔的故夢之中,在哪之中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成年的快樂,有痛苦也有讓他食髓知味的快感,以及那……忠貞不渝的愛。
……
只可惜,這些都已經伴隨著時間的塵埃四散而去,猶如過往的模糊記憶,在哪歲月的磨碎下即使是再怎麼情比金堅的情意,在哪海枯石爛下變得模糊……猶如雨幕之下的薄霧,早已模糊不見她的身影。
失去了所愛,猶如劈開他的靈魂,即使有著無上的尊崇又如何,奈何奈何,無可奈何,即使有著別人得不到的一切,但是猶如囚禁的牢籠一般讓他難以展翅高飛,只能鬱結於心,在哪鬱鬱寡歡下漸漸沉淪……
黑夜吞噬了他的一切,在自己最為尊重的人無情的撕開自己的衣裳,在自己苦苦哀求下依然強暴侮辱了自己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灰敗。
反抗換來的也只是更加屈辱的侮辱和強暴,以及那無情的抽打,還有那壓抑已久的慾望的發泄,讓他遍體鱗傷,精神上的侮辱伴隨著肉體的鞭撻讓他精神不斷的被摧殘。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服軟的,直到對方帶來了死訊,那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讓他徹底絕望,失去了所有。
那一日,他聆聽著風雨交加的世界,嘩啦啦下的雨水讓他托著腳鏈艱難的前行著,拉扯著那早已淤青遍布的身體,看著那早已被灰色覆蓋的世界,那時候他是多麼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過他最後還是選擇活了下來,就像那有著自由光輝的鳥兒,親手摺斷自己的雙翼,讓自己忘卻那讓他傷心不已的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自己總是會陷入沉睡,然後從她那刺繡著鸞鳳舞龍的錦袍雅床之上醒來。
看著那早已結塊風化的髮絲,還有自己那一絲不掛的身體,以及那兩腿之間滿是粘稠淫水結殼的難受。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早已習慣,早已習慣那種在沉睡之間自己被肆意玩弄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但是只要睡一覺就好了,除此之外不要讓她生氣,不要讓她對他懷疑。
從那之後他變得卑微,變得軟弱,她肆意欺弄自己的肉體,欺壓自己的精神,讓他徹底淪為她發洩慾望的工具。
只是她還是要點臉的,在外還是正常的弟子與師尊,尊師重道,有模有樣,只是在暗處她可對自己每一處的不滿意都會發泄在床上,讓他痛的死去活來,直到自己徹底對她恐懼,徹底淪為她的性奴。
或許那時候她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怒火,反而享受這種支配他的感覺,那種支配自己侄兒的感覺,玩弄自己姐姐的孩子,似乎在那猶如天塹的倫理面前她那低級可悲的獸慾可以將其一腳踏碎,然後發泄釋放自己那欲仙欲死的慾望。
忘記了初心,或許早就是將錯就錯的進行,為此還特意收自己為親傳弟子,縱使自己百般不願,但是在那恐怖的權勢強壓下,他最終還是妥協從了這羊入虎口的行為。
從那之後她開始更加頻繁的玩弄自己,甚至白日宣淫而且還在下屬宣讀消息都時候不停的在暗處玩弄猥褻他的肉體,讓他侍奉伺候她。
他想要反抗,但是換來的都是關禁閉以及那來自精神上的折磨,最後他學乖了,徹底放下了那抵抗的真實,披上了偽裝的外衣,曲意逢迎,徹底迎合著她那可悲又可憎的獸慾。
只是再次與自己的結晶相遇,又讓他那逐漸陷入深淵的靈魂有了可以追尋的光芒,看著那眼眸之中的閃耀,還有那朝氣磅礴的氣勢,他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們不落遺憾,彌補她們,也是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唯一可以去做事。
【紅袖,紅酥……爹爹愛你們……】
只見他輕搖素手,從那虛空之中緩緩幻化出了一道點綴著絢麗星空的空間,隨後一件用金絲楠木製成的琴弦就這麼到了他的手中。
芊芊素手撫上瑤琴,濡濕的青絲在哪玉背之上搖曳著,晶瑩的眼眸閃爍著光澤,如同瑤池仙境之中的絢爛,波光粼粼間顯得尤為水潤。
只見他擺動雙腿,帶著那叮咚作響的水漬聲下,那窈窕玲瓏的身體變得十分輕盈,最後帶著滿身的水潤緩緩的踏上了水岸。
之後那雲夢山水的柔和下,山清水秀之間那一抹繡花林如同幻夢顯現而出,十里桃花間是那漸漸披上風花雪月外衣的一素潔白,猶如褪下那有著些許狡黠可人的裝束,變成了那白衣勝雪的撫琴美人,清冷高潔。
他輕輕的走過,踏雪無痕間踩著那片片飄落的桃花蕩漾在了那清泉石上流的溪水之上,光芒柔和,撒在了那水潤的肌膚之上,晶瑩的眼眸猶如霜夜之中的繁星,在哪星河倒轉之間閃爍著。
佳人回眸褪去了之前相擁的情慾綿綿,此刻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慾火迷離,反而有著那陽春白雪的文雅,讓他再次成為了那想像當中的聖潔仙子。
看著那朝著那涼亭踏步而去的倩影,風華之中有著那卓越多姿的身影,落花飄落,捲起那虛無縹緲的情絲,讓她仿佛能夠聞到花兒正開的季節。
充滿著初遇之時的美好,讓人迷醉,讓人懷念。
「過來吧……」
聲音空靈,猶如空谷幽蘭之中山谷之中的仙靈一般,讓人想要循著聲音一探究竟,她也試著跟著而去,同時摶動法力讓自己也取出衣裳然後一同加深感情。
只是她剛有所動作就發現乾坤戒並不在自己的手指之上,察覺到不對之後她趕忙回首望向對方,只見他巧笑嫣然的看著她,眼眸之中帶著還是那份熟悉的狡黠,隨後晃動著玲瓏有致的素手上面戴著的便是那熠熠生輝的戒指。
「沒有衣服我怎麼過來啊……」
李佳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難道自己一絲不掛的過去……
她心中便是這麼想著的,只是這麼大膽的想法只是從頭腦之中閃過變得按耐住,不過當她抬首望去之後,他便意識到自己原來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
=================
第五十四章
        孤雁飛鴻,斜陽殘留在那日照高山的松木之上,鬱鬱蔥蔥的草木之春在哪熠熠生輝的旗幟飄揚下顯得風高亮節起來。
捲起的暖風帶著春末的氣息,拂過大江越過歲月的長河吹拂在了她的俏臉之上,摶起鬢角的髮絲,讓那耳垂之上的掛墜玲玲作響。
晃動的心如同她那搖曳的身姿,仙姿霞韻的襦裙迎著捲簾天自高的水簾,盪起的波濤讓那一望無際的大河有著波瀾壯闊的美麗,即使是在仙界這個處處美不勝收的地方這份獨特的美景也是不可多得。
思念成風吹起了她的牽掛,只是那夾雜著灼熱的氣息的煙火卻從來沒有一份純粹的關愛,猶如一朵早已沾染上泥土污濁的罌粟花即使盛開之時是多麼的鮮艷,最後依舊結下那早已荼毒一切的果實。
憑靠在欄杆之上,窈窕高挑的身姿依舊是那麼風華絕代,狹長的眼尾撲朔著,猶如逆流而上的長河,在哪雨季霏霏的季節之上點綴著她那份早已焦急等待的內心。
「已經快十日了,怎麼還沒帶人回來……」
芊芊素手緊緊握著手中的紅楓楠木,眼角微微翹起,略施粉黛的眼眸有著些許怒意,猶如失信於人的背叛感,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你……為何又要如此不聽話……】
微微壓低眼帘,讓那份不可察覺的愛恨藏匿在眼角,隨後便回想起那份國色天香的容顏,還有那份乖巧可人的細膩,以及那一份跨越禁忌的觸碰感,無一不在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做出了那禽獸不如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為什麼如此衝動,猶如扯掉枷鎖的野獸,瘋狂的蹂躪著那本就如同琉璃般光鮮亮麗但是早已脆弱不堪的身體。
或許有著姐姐的死,或許他為此擔責而遭受自己的懲戒,但是說到底還是仙宗以及自己的本事不夠,沒能好好的保護好姐姐,讓她大星隕落前。
但是這些並不是自己強姦自己侄兒的理由,也不是自己亂倫強暴對方的合理證據,倫理,永遠是正確的,她如此做,或許另有原因……
在那風雨交加夜晚之下的強暴之後,她事後總是為此懊惱,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如此禽獸不如,只是那份欺辱對方鞭撻對方所帶來的快感,以及每次大戰之後所積壓下來的戾氣讓她那時無時無刻不在享用蹂躪那份美味可口的肉體。
那時她不知道自己一天要來上十幾次,強暴的他那哭喊猶如繞樑不絕的迴音,至今她還記得那一開始的撕咬辱罵,之後的苦苦哀求,直到最後的無聲哀嚎。
只是那份悲切的哭喊聲早已換不來她那徹底失去禁忌的她,反而因為他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而異常興奮,粗重的鼻息無時無刻在自己耳畔之中回想著,每一次的用力撕咬都會讓他那細膩雪白的肌膚印上恐怖的淤青和血絲溢出的咬痕。
甚至直到最後她渴望他的那份鮮血,那份讓她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為之顫抖的渴望,猶如吮吸到瑤水千千的美味,亦或是那瓊漿玉液的流出,讓她撕咬著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用自己那鋒利無比的獠牙刺破他那黛青色的血管,一口一口的吸允著獨屬於她的一份美味。
撕咬聲伴隨著那咕嘰咕嘰的水漬聲還有那悲痛哀轉的哭喊聲一同響徹在,那緊閉門扉的地下室內,在哪充滿髒污的地方,獨屬於他的寶貴就這麼被殘忍的姦污掉。
刻意的羞辱不帶一絲掩飾,滿是施虐的暴戾在那顫抖的眼瞳之中閃爍著,興奮感和盪起的乳浪一同在他那早已疲憊不堪的雙眼之中跳動著,白花花的細膩帶著每一次都撞擊讓他的腰胯疼痛不已,感受著脖頸之上的拉扯還有那纏繞在渾身上下的細繩無一不讓他感到一種無助的束縛感,直到那可以填滿大海的慾望逐漸吞噬著他的肉體,讓他徹底沉淪……
交合的肉體還有那亂倫無常的驚天醜事在那骯髒不堪的地下室內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她不知道自己玩弄了多久,從一開始的吻遍全身到之後的擺出各種姿勢然後從前從後迫不及待的操幹著那國色天香的肉體,享受著那仙姿佚貌的容顏。
皮鞭,蠟燭,貓耳,肛塞,剪刀,窒息,絲襪,鮮血,蜜水,精液……
直到那個本就滿是髒污的地方遍布了獨屬於她的全部罪證,直到遍地的一片狼藉讓那粘稠的地板之上布滿了黏滑的淫水白漿,直到那一件件被無情撕扯的錦羅綢緞變成一文不值的布料,就像他的那份萬千寵愛的美麗,在哪一次次的強暴姦污下徹底灰敗,變得破損不堪,如同那一條條破碎的布料一般,顯得平平無奇,就像那路邊的野花一般,低賤不堪。
「始終是個柔弱之人而已,老娘玩你是給你面子,要不是有你娘,你算個什麼東西,給老娘舔,不然抽死你!」
「啊!她爹的,敢咬我,你個畜生,我打死你!」
之後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伴隨著一陣陣肉體的捶打和淤青浮現的跡象,讓那腐敗骯髒之地徹底盛開……
「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啪啪啪啪啪!!!),娘,娘你在哪,娘救我,娘,嗚嗚嗚,啊啊啊啊!!!(啪啪啪!!咚!)」
煽動的巴掌聲伴隨著操干聲一同響起,隨後便是少年悲切的哭喊聲,只是換來的卻是更加殘忍更加無情的毆打和姦污。
……
她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玩到什麼樣子了,只知道自己的兩瓣陰唇為此發腫發紫,翌日起身為此還有些下體疼痛,要知道那時候可是她的最強狀態,為此受傷可是第一次。
姐姐慘死,侄兒還與自己發生這種讓人唾棄的肉體關係,那時姐姐屍骨未寒就發生如此不堪的醜事,如若常人早就為此大倒胃口然後大罵她禽獸不如。
而且姐姐泉下有知難道就不傷心嗎,不,她早就已經死了,死在了她最愛的孩兒手上,雖然事後想來卻是有著責任,但是將那雙罪惡的手伸向那更弱者卻讓她著實不占理。
不過那時候她很享受那蹂躪他的感覺,肆意摺疊著他的身體,吞吐著他的美味,玩弄著他的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看著那從小到大的容貌,在自己的見證下逐步成長到如此桃之夭夭的美麗。
從前的總角晏晏到現在的青澀可口,成長總是有著一種養成感,看著小時候的粉雕玉琢到現在的國色天香,含苞待放的美感讓她享受到了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農婦摘下那秋日可口的水潤果實。
她也要摘下了,畢竟培養了那麼多年,山珍海味和天材地寶的培育這時候終於成熟了,是時候讓你的小姨給摘下來品嘗一下了,而且你不要如此激烈,畢竟你可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如若你不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定要將你練成爐鼎然後徹底淪為我的私屬性奴,讓你日日夜夜都被我姦淫!
只可惜這份美味的果實卻被一個不知道從那蹦出來的野女人給吃掉了,而且還是敵對宗門的魔女,姐姐慘死也就算了,拿了侄兒的紅丸還得意洋洋,為此還想要遠走高飛。
真當我是軟柿子嗎?!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給你點顏色嘗嘗了,小兔崽子,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絕望,我會徹底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讓你品嘗一下我現在的痛苦,等著吧,呵呵呵呵呵……
「給我叫,你這該死的婊子,今天不給老娘伺候舒服了,你就別想休息!」
說完,女人直接將他壓在門上,然後瘋狂的聳動自己的翹臀,讓那細膩的肉筋被十分強勁的蜜穴猛烈的吮吸吞吐著。
……
伴隨著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還有美人迷茫的浪叫聲,以及女人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那不停擺出各種姿勢的倒影,一切都在時光流轉間繚繞著,讓那份難忘的時光再度卷過。
……
凹凸有致的身體之上的碩大酥胸微微起伏著,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江水澹澹,直到那水隨天去秋無際之間,一切都是遙不可及的未知,讓她難免開始擔憂起來。
她開始徘徊,跨步的修長美腿在哪那下襟之間的若影若現,鐫刻著火凰飛舞的紋身讓那秀美的裸足變得極其高貴,火紅的綢緞錦衣宮裙完美的包裹著她那窈窕凹凸的身段,寬闊腰臀幾乎與雙肩平齊,讓她有著傲然的資本全然而上。
今天的穿的有些正式,火紅楓葉的衣裙猶如精心設計過的,原本修長的裙擺此刻被修剪的讓整個渾圓如玉的大腿幾乎全然露出,上身的衣襟也是儘量縮減布料,讓那黑色蕾絲冰蠶裹胸全然袒露而出,碩大的酥乳將那裹胸給撐的大開,繃緊的極其有力,讓那裹胸下一秒差點沒繃住徹底斷裂。
除此之外那滑膩的胸脯也有著一層潔白的綢緞給蓋著,讓那即將傾斜而出的春光悄然掩住。
短促的裙擺讓那黑色蕾絲的薄褲在哪其中若影若現,即使有著下襟遮蓋,那從側面大腿露出的鐫刻著玫瑰文飾的細膩無時無刻不在其中閃爍著。
而且在那藏匿之深之處,有著那一抹晶瑩在閃爍,在哪水漬蠕動的細膩小聲之間,依舊可以細細聽見。
下體的蜜穴陰唇此刻早已蠕動著了,此時正咬著那黑色薄褲,讓那底邊被那蜜穴咬入其中然後濡濕在上面,留下了一抹抹晶瑩的水潤。
是的,她很想要了,為此還穿著如此暴露,只為在李佳凝約定之日讓其帶回自己最愛的徒兒然後開始對其進行調教。
畢竟開始不乖了,是時候動些手段讓他知道一下到底是誰說了算。
可是……
偏過頭看向那日落殘陽的火燒雲之處,那日光漸落的光影交錯之地讓那時間長河不停的流逝,可是在那等待的光幕下,全依舊杳無音訊,猶如一場空幻的夢,虛無的等待直到她有了鬱氣。
「李佳凝,你到底在幹什麼?!」
她似乎染上了癮了,對那滑膩水潤的肌膚十分的饑渴,對那楚楚可憐的容顏十分想念,看著那玉背之上自己親自為他鐫刻上的黑色玫瑰,讓他那青澀的年歲之上染上了不屬於他的風塵。
她原本是想把他變得低賤,變得風俗變得唯命是從,可卻讓他多了些妖冶的氣息,猶如潔白的仙子有了不為人知的煙火之情,顯得更加真實,更加……反差……
不過,這樣也不錯,她也喜歡這個即使是蓄意的破壞也依舊美麗多姿的美人,就像她的姐姐那樣,即使是蒙塵也依舊難掩那掌上明珠的本色。
清冷,妖艷的美人……是個女人,也難以抵擋這份粉紅的皮囊,慾望,依舊支配著她,讓她得到巨大權力的同時那極其恐怖的慾望也隨之發泄,如同崩潰的堤壩,即使用了搬山填海的氣力,也難以阻擋那早已落下的滾石。
慾望讓她有些慾火焚身,讓她難以忍受那灼燒帶來的刺痛感,愈發灼熱的氣息讓她那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變得白裡透紅,緋紅的氣息不停的繚繞著,讓她內心十分饑渴。
他有些忍不了了,隨後掏出通靈石嘗試聯繫在人間的李佳凝,只是李佳凝的通靈石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干擾,傳遞的靈力猶如陷入迷霧之中,雖然能夠感受到傳遞出去了,但是就像是陷入那泥沼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此刻正幫她放鬆壓力自己親自上陣鬆開褲腰帶激情開玩呢,哪裡注意到那早就螢光猛閃的通靈石。
「李佳凝,趕緊回複本座!李佳凝!該死!」
楊慕凝有些氣憤,不為別的,李佳凝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聯繫不到,不過她身居高位多年,雖然因為自己的美人遲遲未到無法進行深入交流而慍怒,不過她的定力還是有的,在發泄一會兒情緒之後便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她開始踱步,之後那顆焦急的心讓她有些心煩意亂,甚至在徘徊期間伸出手向著自己胯下而去,想要自我來一場安慰般的了斷……
思索些許之後,她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摶起一塊祥雲,然後直接一個旋轉便直衝雲霄朝著陳玉竹的寢宮而去……
……
=================
第五十五章
        飛馳的駿影帶著霞姿月韻的柔和一路向著那空水氤氳的霧靄之中而去,紫薇宮的輝光在哪頂端之上不停閃耀著,熠熠生輝間讓那仙氣飄渺的亭台閣樓顯得小家碧玉起來。
素手撥開雲霧,讓那雲消霧散間的瓊樓玉宇逐漸顯現出來,只見那萬里浮嶼之上是那摶起的騰雲九霄,讓那蒼茫大地托起那青玉白洛的小巧院落。
看著那鬱鬱蔥蔥的松木梧桐擁簇著那碧玉古樸的內閣,讓那看著稍顯白素的道觀顯得仙氣瞭然,想來居住在這裡的人也有著與這裡一樣的心氣,紅塵淡然。
青玉黑白間充滿了書卷氣息的院落坐落在那青白四方的山川異域之間,讓她這個享受慣了金碧輝煌的上天至尊感受到了那仙雲清霧的悠然。
落霞浮起,讓她那滿心算計的內心不由得放鬆了下來,猶如那緊繃的神經在那桃花朵朵的芬芳下撩動著她的鼻尖,一股沁人心脾的氣息溫潤著她的心肺,春山如笑的山清水秀,林水滔滔的山澗,空谷幽蘭的花海仙谷。
獨成一片天地的傲然之地,縱使與世隔絕,但是那濃郁至極的靈氣如同積羽成舟的江河一般,讓這個洞天寶地有著足以與整個仙界應對的資本。
【真是一片好天地,我的好徒兒,不知道你是否喜歡這片我賜予給你的小天地,呵呵呵呵……】
抬起狹長嫣紅的眼眸看著那被禁制陣法守護的一方天地,楊慕凝眯著眼眸看向那自浮一片的山川大地,只覺得這份給予的厚禮再怎麼說也是一份得天獨厚的愛,要知道在仙界之內,求得一片適合自己的修煉天地是十分困難的。
這個東西就如同知己相逢一般,遇到合適的那就是老天開眼讓你撿到大便宜,或者說你機緣巧遇,讓你能夠在之後的時光之內平步青雲。
要是遇不見,那整個仙界生涯那只能在某個瓶頸之中一直受限,修行變得極為艱難,最後在大限將至之時含恨而終,孤獨老死。
所以這份在他年少時贈予的浮嶼天地,要是放在某些小宗門前堪稱鎮宗重寶,哪怕是在仙宗之內給予如此恩惠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除此之外,給予如此巨大優待的,要麼就是做出巨大貢獻的,要麼就是一些長老前任老祖元壽將至需要閉關衝擊下一關隘才能夠動用耗費如此巨大的洞天溫養。
但是……她卻給了自己的徒兒,同時也是自己姐姐的孩子,那是在仙戰結束之後,兩人也有了那違背倫理的肉體關係,為了安撫……更確切的說是……監視他,畢竟那時候她也有些害怕自己這段為人不齒的關係被人發現,因此她把他送入到了這個精緻的鳥籠當中,讓他在這裡虛度時光,有時她也會光顧這裡,然後與他強行發生亂倫關係,讓他忍受那份自己強加給他的那份屈辱。
那時候她有些瘋狂,需要一個發泄的隘口,因為那時除去自己外面的仙戰之外,仙宗內部的爭鬥也是十分激烈的,除去師父支持自己外,還是有些想要趁機弄權的傢伙的存在,以及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取代仙宗一脈相傳的道統登頂,當然這些人都下場自然是在自己穩固權勢之後隨著自己君臨天下一起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在以雷霆手段處理了那些不聽話的傢伙之後,眾人也才是做做樣子反對自己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自己動用東皇鍾吸納魔門大量殘餘的靈氣然後聚沙成塔讓其仙宗內形成一片雲霧繚繞的天地,然後讓他待在這裡。
戰爭結束之後,她也時常前來,在這裡繼續自己發洩慾望,只不過來去幾次也和惹得閒話,為此她也不經常來了,都是叫他紫薇宮,然後在自己寢宮內行事。
至此,仙宗與魔門的終極一戰的勝利果實的最大成果之一就是眼前這片小天地,靈氣極其濃郁,即使是隨便呼吸一口也能讓自己吐納,修行緩慢增長,更何況打坐冥想帶來的收益了。
看著這飛鴻覆羽的至尊天地,雖然有著得天獨厚的溫潤,但是也是一種無形的禁錮,就像一個用仙金打造的精緻鳥籠,雖然溫暖如初,但是卻限制了裡面人的天地寬和。
這片天地,就是一座有著絕對壓制的牢籠,她精心為他打造的,縱使那時候自己早已心硬如鐵,鐵面無私,但是用著他所愛之人的破碎鑄成的囚牢,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報復心裡。
畢竟讓你在這裡只能沒日沒夜的思念,讓你感受一下那份屬於她的絕望,或許是對你最大的懲罰吧,也許,你腳下踩著的土地,有著她潑灑的鮮血,和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屍體……呵呵呵呵。
【玉竹……我的侄兒,希望你懂你小姨,不要讓我再重複這一切,讓我再失望,當然,讓我失望也沒關係,我會讓你明白的,你的一切,是誰說了算!】
思索完畢,她邁著光滑如玉的長腿,帶著滿身的火紅繚繞,悄然摸到了禁制陣法的一處陣眼,隨後伸出一指輕輕點出讓那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竟然如同時光倒轉一般出現了一個足以容納她全然通過對入口。
解開陣法費了她些許力氣,雖然過程風淡雲輕,但是那原本完美無缺的掌心此刻卻如同受到灼燒一般變得血肉模糊。
受了些傷。
她垂下雙眸看向自己的手,心中也是有些訝異,不過更多的是一個沒來由的無名火,她很少發火,不過自己的好侄兒是自己的軟肋,她總是會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和逆反心下惱怒,或許是因為姐姐的慘死帶來的應激讓她對他的不聽話和陽奉陰違十分敏感。
此刻見到他竟然私自偷學不知名的術法讓她輕易的受了傷,她不能忍。
要知道在他變得乖巧之後放寬了對他的管教,但是對於法術修行的這部分她允許學什麼就學什麼,不允許學什麼就不允許學什麼。
但是如今呢?!
憤怒讓她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隨機動用法力消解傷口之上殘餘的法力禁錮,讓其迅速恢復。
觸碰禁制,要是沒有過硬的實力和懂得逆行禁製法術的門路,那麼不死也要掉層皮,不過還好她足夠強大,而自己的好侄兒的修行境界與她相比還差得遠,因此也沒費啥功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此刻她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名的高級禁製法術,在觀察一會兒之後便一眼看出這根本就不是仙宗內部的法術,畢竟她熟讀萬卷,識遍千家法,對於自家的東西那可是了如指掌,但是眼前的這個禁製法術根本就不是仙宗內部的。
此刻看著運行門路,就知道眼前的這個陣法不像是仙宗的,倒更像是魔門的。
此刻她眼眸轉動,看著那在那九霄雲外之上、黃土深深之下的所有一切運轉的紋路,在經過更加細緻的觀察之後,她此刻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禁制陣法就是魔門的。
「魔門……」
一想到魔門,她就感到不快,而且還是自己的好侄兒,這讓她更是有些氣憤,畢竟當年姐姐的死可沒少魔門的人參與,為此她可是親自動手手刃仇敵,雖然解恨,但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再看到魔門的東西還是讓她不由得想起當年的遺憾。
如今陳玉竹還有著魔門的東西,而且還背著自己偷學其他自己禁止的術法,這種觸碰她禁忌的感覺如同點燃一捧早已積蓄的柴篝,讓她瞬間怒氣中燒。
她不是沒給過他警告,讓他哭的死去活來的求饒,原以為他會好好聽話,但是如今一看卻依舊如同過去那般忤逆她……
……
「陳玉竹……本座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可你為何……」
她很氣憤,氣的她鼻息粗重,胸脯上下起伏不止,不過她畢竟是萬人之上的宗主,即使這件事讓她惱怒不止,但是她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然後將此事放在一邊,畢竟現在還聯繫不上她的好侄兒。
她需要再等一會兒,等李佳凝將人帶回來,之後她再好好逼問一番,而且除此之外,她或許給他的自由太過了,畢竟這麼不聽話,是該給他一些教訓了。
放出去的鳥兒變野了,不怎麼聽主人的話了,竟然對她陽奉陰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當她是好騙的嗎?!
「是時候管教一下你了……」
低沉的聲音從哪檀口之中吐出,芊芊素手緊緊握著,火紅的衣裳包裹著她那完美無缺的嬌軀,碩大的酥胸讓那黑絲裹胸托起著,但是也難以遮掩那莫名的憤怒。
揮揮手讓那強力的法術隨著她的理解一起煙消雲散之後,楊慕凝踩著祥雲朝著青玉白案的院落飛馳而去,她現在還是需要解決內心的邪火,不然自己心不靜神不寧,只要一躺下就想要,這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作為宗主,整個仙宗的真正的掌舵者,這種狀態是不能夠一直持續的,她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只是這個口的尋找卻讓她找到了更大的秘密和讓她更加震驚的事實。
「小聰明還挺多,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撕裂陣法之後,楊慕凝頭也不回的飛馳而去,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魔門陣法,她冷哼一聲便化為流光而去。
在絕對的力量碾壓面前,一切都是虛妄,更何況是魔門這個早已被毀滅的宗門。
……
浮嶼很大,占地長達萬里之遙,這裡山川異域,有著高山流水,有著江河落落,更有著落霞孤鶩,雖然規模比不上紫薇宮,但
但是畢竟是用魔門殘餘凝聚而成的,有著一個超級宗門的底蘊,出現如此景象也不足為奇了。
踩著彩雲,讓她猶如一道楓葉火紅的流光,朝著那氤氳霧靄的白玉蒼茫而去。
飛馳的流光讓她如同流火輝輝的隕落星辰一般迅速耀眼,讓那白青相間的柏樹梧桐映照上了那火紅一片的灼熱,卷過的輝光猶如流火一般,引起了古樸院落內之人的注意。
兩名道童正在拿著撣子和鐵帚打掃著這片古樸悠然、春風滿院的小巧院落,此刻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從那遠處疾馳而來。
「什麼東西?」
一名短髮道童察覺到不對,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然後擦了擦手,隨機打氣精神小跑到門口院子空曠處對著遠處的天空睜大雙眼仔細瞧著。
「怎麼了?」
另一名長發飄飄的道童也察覺到了,也放下手中的事趕忙走到他的跟前低下頭輕聲問道。
「好像有什麼厲害的人來了。」
短髮道童眯了眯眼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確實,靈力波動很強大,哇,感覺比我們強大很多誒,不會是仙子回來了吧~」
長發道童心下欣喜,覺得如此巨大的波動定是仙子沒錯了,她趕緊稍微打扮一下自己,然後走到門跟前,準備開門迎接仙子。
「不知道,不過怎麼覺得這股氣息這麼不穩呢……」
短髮道童雙眸閃閃,摩挲著下頜此刻也是心下疑惑,這等動搖心境的法力波動就是她們這種修行淺薄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怎麼會是仙子那心性堅韌柔和能夠釋放出來的呢……
不過那股十分紊亂的靈力波動只出現一小會兒便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聲纖塵不染的落地聲,猶如蜻蜓點水,讓他那還在揣測的心在那荷葉點綴徹底拉回來神。
長發道童眨著如同琉璃般翠碧的眼瞳然後睜大雙眼透過門縫看向外面,只見那熟悉的白衣勝雪悄無聲息的立在門前,身姿搖曳猶如亭亭玉立的芙蕖,純白間有著緋紅嬌嫩,雖然顯得清冷,但是那股難以掩蓋的妖冶還是不能阻止那份難能可貴的觸手可及。
白衣勝雪的仙子此刻正等待著門扉敞開,讓他能夠邁步進入自己的家,然後花間一壺酒,享受這仙韻時光。
「真的是仙子,喂,清風,快來給仙子接風洗塵。」
見來著是清妙仙子,長發道童也是放下戒心準備開門迎接,此時他那顆略微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了,畢竟仙子已經出門差不多十來日了,雖然十幾天對尋常仙人來說不過彈指一瞬,對於他這個深居簡出的仙人來說,這段時間不在這方天地,那可真是個大遠門吶。
這時候見自家主人回來了他們也是心下欣喜,畢竟清妙仙子待他們不薄,要是出些什麼麻煩他們跟著心疼那可是板上釘釘的。
「真的是仙子嗎,清然?」
短髮道童見此也是放下心中的疑慮走到門前,然後透過門縫瞧見了外面的佳人。
「對啊,真的是仙子,呼,仙子安全回來就好……」
清然一邊鬆開門栓一邊攏了攏衣袖,然後拉開門讓門外的仙子別久等。
清風見到是清妙仙子也是心情舒暢不少,畢竟如此完美的仙子他們也是很歡喜和他待在一起的,他們兩兄弟能有如此一口飯吃也是托他的福,說聲恩重如山都不為過。
「這樣嗎……」
清風見此也是放下了心中的顧慮,或許,只是仙子心中有事罷了,關於這些,他也管不著,他也夠不到,就讓這些都成為煙塵一同散去吧。
思緒飛出之後,兩人趕緊拉開門栓讓那古樸的門扉伴隨著吱呀聲悄然打開……
……
兩人內心的小九九和那內心的獨白就如同一場略微平淡的戲,原以為會如同水光流逝,漸漸消散,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門外的『仙子』洞悉的一清二楚……
……
用那佛門的他心通將那兩名心性純粹的道童洞察的一清二楚之後,楊慕凝對兩人有了一個較為基礎的判斷,這讓他能夠更加容易的扮演好自己好徒兒的這個角色,此刻略微想像一下他的一瞥一笑,隨後動用清心訣讓自己進入到一種半忘我的神態之中。
做完這些之後,她此刻也算半個陳玉竹了,只要不是那些朝夕相處的人來仔細觀察的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她這個陳玉竹是有些不一樣的……
邁著輕移的步伐,素白不染的羅襪在哪白裙之間若隱若現,清麗的眼眸有著墨水染染的林水深深,如同山澗的小泉,難以窺探其中,不可察覺那藏匿在深處的內心。
「我回來了……」
聲音還是那麼的熟悉,讓兩名道童感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清新,隨後都打起精神趕緊讓自家的主人進入其中。
「仙子!快請進!」
長發道童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歡迎著清妙仙子,隨後趕緊對其行禮讓其進入,短髮道童見此也是趕緊緊隨其後,歡迎仙子回府。
看著兩名低眉順眼的道童,她也是心下一笑。
兩名道童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這個主人有什麼異樣,即使其中的清風覺得氣質有些極其細微的變化也沒有懷疑,畢竟仙子深居簡出,就連他們的接觸也很是很多,都是在兩人修煉到了瓶頸的時候仙子才會出面為兩人答疑解惑,順便指明道路讓兩人繼續前行。
兩人年歲不大,但是也是十分殷勤的為仙子引路,雖然這個是他的家,但是這也是體現兩人的價值之一,畢竟除去打掃照顧這片獨成一片天地的院落,引上那些在這裡修成正果的山野精怪給予一片小天地供其繼續修行,還有處理一些不知好歹的妖靈偷雞摸狗之外也沒什麼事了。
兩名道童個子不高,但是兩人都長得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一般顯得光潔琉璃,而且身上的服飾古樸淡然,天然就帶著一股仙韻,因此稱為一聲仙靈都不為過。
此時兩人都趕忙走上前去引路,順便為自家的主人接風洗塵,七手八腳的看起來忙的不可開交。
看著兩名道童忙前忙後,楊慕凝也只是微微點頭,這也是他們應該做的,不過看著兩人的容顏,還有那不對自己暗號的反應,怎麼好像不是自己給陳玉竹安排的那兩名呢?
一想到此處她就微微蹙起柳眉,自己給安排的那兩名雖然算不上推心置腹,但是也是給予過恩惠的,怎麼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莫非……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過想著自己徒兒的心性,這種猜想立馬被她拋之腦後,畢竟他天性純良,即使經歷過人生大變,也不至於因為挫折而內心扭曲至此。
連忙擺了擺頭之後,她囁嚅了嘴,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妥,索性不再去問了。
那兩人的下落在她在自我解決之後會去詳細調查的,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的話,那她必須要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好侄兒了,畢竟私自處決仙宗的仙人,這在仙宗都是一種十分嚴重的事故,即使她對他有著特殊的關係和感情,那也得訊問一番。
不過那兩人要是私下逃走的話,那麼就兩說了,至少也別想就此脫離她的掌控。
想到此處,楊慕凝微微蹙起柳眉,看著這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的里外透明,自己的好侄兒似乎在她眼中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看不清他,讓她有些惱怒,不過在慍怒過後,那股悄然燃起的怒火再次被她壓下,畢竟趕緊解決自己的那股邪火才是最要緊的,其餘的之後再說。
徒兒的院落住處她很少前來,這裡的布局也不是她記憶之中那般,仿佛做出了很大的改變,讓她突然覺得這裡像是第一次前來一般。
一切像是掩埋一般仿佛在埋葬那過去的青蔥時光,就像那老到泛黃的秋葉,即使放在心頭也難以維持過去鬱鬱蔥蔥的模樣。
感受著這裡的熟悉與陌生,一切都帶著些許日光暮暮的底色,只是在哪春華易逝的過去,一切都是充滿牴觸的隔絕,就像是一層天然的隔膜,讓她難以踏入那早已築起高牆的內心。
……
=================
第五十六章
感受到這裡的隔絕與陌生,楊慕凝感到一種不可察覺的排斥感在她心頭瀰漫著,不同於那水火不容的相死相生,更像是一種天幕清清遮掩,在那桃花綻放之地有著別有洞天的一幕。
可惜這份山清水秀的仙韻之地從不對她開放,掃去的塵埃卷過她的衣裙,桃花飛舞,如同有意識般,讓這一切都隱沒在青玉白案之間,只能從那山水墨畫之中尋得蹤跡。
像是想要割裂那個不願回憶的過去,讓他想要忘卻痛苦的曾經,只是那種刻意感卻怎麼也掩蓋不了,看著那輕輕拂動的梧桐秋葉,徐徐落下間她伸出手拈過一片。
秋葉入手,那股徐徐的清香撩過她的鼻尖,隨後鑽入她心肺讓她能夠嗅到一抹溫潤的馨香。
「他的味道……真是熟悉……」
一抹桃花的香氣,帶著些許的清釀,醇香裹裹間像是花間一壺酒般的滋潤,如同佳人配酒一般,顯得清閒自在不少,真像他啊,清純之中帶些屬於美酒的妖冶,美人醉臥我膝,痛飲一壺桃花釀,扶起他的柳腰,品味那點絳朱唇,含住那香甜的軟膩,太過美味。
「好了,就到這裡吧,你們先去給本座準備衣物,我需要沐浴一下。」
她輕輕垂下眼眸暫時支開眼前的兩位,原本她還打算讓兩人領著自己先在這裡熟悉一下,不過還是自己慢慢探索比較好,畢竟有些地方看這兩個呆頭呆腦的小腦瓜並不了解。
「我的好侄兒看來也不太信任眼前的這兩人……真是個缺乏關愛,略微敏感的人吶,那就讓你小姨好好關照關照你吧。」
摩挲摩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止住那瘙癢難耐的感覺之後,她開始大致觀察這裡的布局結構。
這個院落與她的紫薇宮相比那是浮游與滄海的差距,而且與尋常弟子的洞天哪也是小巫見大巫,可見這裡還是比較小的,不過這裡也很有特點,畢竟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按著步伐推開了哪小巧的門扉,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山清水秀的墨畫,只見上面水墨風韻,鐫刻著哪不知名的風景。
她走上前來,抬起螓首細細觀察著,只見上面煙火絢麗,燈火通明間能看見哪一片片歡聲笑語的長樂,飛揚而起的孔明燈極其夢幻,讓她差點以為畫中世界就是仙界。
不過可惜,看著那屹立在最高處的標誌性的鳳凰銅像,足以證明畫中並不是仙界的任何風景,反倒是人間皇城的景色,一副夜景,人間的夜景。
「人間……」
她呢喃著,似乎在回憶著他的思想,思索著他為何會將這幅畫掛在廳堂門口,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身居高位多年也養成了觀察一些細節性的東西,因為面對著人,總是需要面對一些人心隔肚皮的事情。
她眼眸轉動,馬不停蹄、細緻入微的觀察畫卷上面的一切,感受著上面的一抹抹痕跡的用心,看著上面千姿百態的人們,每一個人到表情細節都刻畫的入木三分,有悲有喜,簡直是栩栩如生。
一副傑作,只是總是缺少了什麼,應該是……有主角才對!
猛然間,她手中迅速燃氣一團火焰,然後模仿著陳玉竹的法力脈絡,讓那團煙火在自己手中綻放,隨後讓那團瑩瑩火光迅速靠近畫中的一處。
猛然間,那原本水木香氣的墨畫迅速燃起,隨後飄出些許燒焦的氣味,那原本細緻入微的畫卷此刻在火焰的吞噬下燃起縷縷青煙。
青煙燃起,畫卷如同受傷一般開始破碎,之後化為一抹抹灼熱的灰燼,讓那原本美麗的畫卷在那無情的煙火吞噬下成為虛無。
只是伴隨著火焰的燃燒,那原本破碎之處卻並沒有如同想像中的那般消散,而是如同時光流轉一般,在哪火焰灼燒下漸漸回春,如同浴火重生一般漸漸顯露出更加栩栩如生的畫墨山水。
灼燒的地方出現了異樣,楊慕凝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她早已察覺。
在火焰灼燒那畫卷鬚臾之後,那青瓦之上漸漸顯露出了兩道身姿華麗的身影,此刻相互依偎著,顯得卿卿我我,如膠似漆。
收起煙火,楊慕凝凝視著那畫卷之上的兩人,目光掃過,差點讓她暴跳如雷。
不因為別的,只見那兩人正是那該死的魔女和陳玉竹兩人,看著兩人那情竇初開的模樣,此刻正如同比翼雙鳥一般相互依偎著,臉上帶著憧憬未來的神色,如同一對神仙眷侶般。
畫中的兩人自然是歡喜的,但是留給現實之中的楊慕凝的則是得知真相的極端憤怒,看著眼前那張讓她感到極其可憎的臉,她就會想起姐姐的死,那個讓她失去親人的痛苦又一次湧上心頭,讓她猛的捏緊拳頭死死咬著牙恨不得立馬把眼前的這幅畫卷給立馬撕碎。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她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看看那個不聽話的傢伙到底對她隱瞞了多少!
忍下這份遭受背叛的痛苦之後,楊慕凝繼續向著裡面走去,走到里內之後,映入眼帘的便是繪製著奇山美景的秀麗風屏。
風屏很薄,用料也很珍貴,她沒記錯的話那可是採擷自花海谷的桑蠶製作而成的,極其珍貴,當然,這些都是自己送給他的,不然以他的性子,估計一件破茅屋就可以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她是不允許陳玉竹這樣的,因此能給他的就給他,或許有補償心理在作祟,但是更多的還是不希望自己喜愛的小美人住在破爛地方。
那是對身份的貶低,她不允許這樣,看著自己贈予他的物件還在這裡,她那顆有些失落的心總算得到些彌補。
還是期望看見自己心中的份量,見著自己的東西,楊慕凝也是心下歡喜,趕忙邁著腳步走了過去,只是伴隨著視線的靠近,那原本稍顯模糊的屏風漸漸顯露出了那一幕幕的光景。
只見那半透明的屏風之上繪製著浮雲白鶴,清泉流水,還有那燈火闌珊的盛世美景,以及那星垂平野之上的燦爛星空。
初看還不覺得異樣,只是走進了看卻能看見那白鶴的角落一處,有著兩道人影相互擁抱在一起,在哪旭日東升之上兩位佳人面朝朝陽十指緊扣。
除此之外其餘三幅畫也是各有細節,清泉流水之上有著少年洗劍,少女則坐在旁邊瓊水流觴,顯得極其曖昧。
如果只有前兩幅畫還不足十分暴露,至少也會遮掩一下自己的意圖,那麼最後一副更是不做什麼掩飾了,直接了當的將兩人相互擁吻的畫面刺繡而出,雖然只占到一個細枝末節的地方,但是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卻更加讓她怒意大盛。
看著眼前的刺繡,她原本還設想著是否是他過去的畫卷,讓他忘記即使處理了,不過現在看來他就是在對自己陽奉陰違,自己申令再三讓他與那偷雞摸狗的小兔崽子斷絕關係,看來根本就沒有斷乾淨啊……
一個死人……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思念,難道不顯得很可笑嗎,一個早已逝去的人,為何還要如此挂念,難道你不知道忘記嗎……難道你不知道他害死你的母親了嗎……難道你不明白嗎……那可是你的母親啊……孩子……那可是的娘……
楊慕凝不明白,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痴情,如此……不識情理……不顧一切的愛上那個害死他娘親的兇手,直到現在還在獨自挂念,你就不能挂念一下你的娘親嗎,就這麼記得那個該死的東西,就不能想想你的娘嗎,那個生育你的娘……
楊慕凝看著眼前這個不孝的白眼狼還在偷偷紀念著那個該死的狗東西,她就氣血上涌,心中的怒火無以復加,這一次再也更是抑制不住,直接一把將面前屏風只手推倒然後狠狠的踩在腳下,讓那被他私下修改的刺繡屏風在自己腳尖扭動的作用下徹底破碎開來。
「你個白眼狼,你娘親當時死去的時候你在哪,你娘親為你苦戰的時候你在哪,你這不孝子,好好看清現實,她已經死了,死了!還要我重複幾遍?!還要我重複幾遍!!!」
她氣的無以復加,此刻怒氣中燒,渾身的靈力波動極其不穩,讓周圍的物件都為之微微顫抖,有些脆弱的物件更是產生了極為細微的裂痕。
她本身實力就極其強大,此刻動了怒意自然是大地顫動,雖然說不上天翻地覆,但是氣息凝固的窒息感卻是實打實的存在,足以證明她那爆發而起的怒氣,讓人難以靠近。
怒意上涌,讓她有種立馬衝下凡間去尋找他的足跡,然後將其捉拿回來然後仔細逼問,讓其老實交代,實在不行那只能動用極端手段了……雖然她很不想,但是如果他再如此不聽自己勸告,那麼她這個做小姨的也只有這麼做了,沒有什麼理由,只有做絕,才能消除那該死的影響,讓他步入正軌,順便再清楚那該死的狗東西的存在和痕跡,讓其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思來想去之後,楊慕凝低下頭看著被他纖塵不染的羅襪踩在腳下的屏風,這一次他沒有遲疑,施展法力讓那秀麗的屏風直接被崩成齏粉。
只不過他剛剛做完這些之後,身後便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後伴隨著那稍顯驚呼的詢問讓她不由得側目而視。
「仙子……你為何要這麼做……」
真麻煩……這樣的行為肯定不符合人設……而且眼前這個短髮小子心思細膩,自己這個行為可是會引起他的懷疑的,不,應該說早已引起了他的懷疑了吧。
看著那雙瞳閃爍的目光,楊慕凝不得不立馬思索著對策,須臾之後,她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決定,讓這個事情的走向徹底把握在了一個未知的方向上……
……
=================
第五十七章
        楊慕凝款款向著清風走去,行走間目光閃爍,看不出那有些深邃的雙眼,也看不透她的內心。
清風是個善於觀察的孩子,總是會留意一些常人無法留意的細節,他也是個有些敏感的人,對於一些細緻入微的地方總是有個心眼在上面。
因此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仙子,似乎和過往的有些不同。
至於為什麼不同,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或許是氣質,亦或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東西,總之就是藏在某些細節上面,在那歲月好不容易磨合的情況下卻在某個關節突然出現了卡殼,讓他猛然間覺得有些地方出現了蹊蹺。
仙子回來了,他的確需要歡喜一場,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仙子有些異樣,看著那仙姿佚貌的容顏,還有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原本的柔和此刻卻顯得有些虛偽。
畢竟那原本平易近人的氣質,此刻卻變成了那略帶霸道的氣質卻,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眼前的仙子才出去十幾日就變化的如此巨大。
他是與仙子朝夕相處的人,雖然不至於每日每夜都待在一起,但是對於他的一些習性卻能夠把握部分。
譬如仙子其實是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對於沐浴方面則需要自己來一一理清,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倆參與進來,而且這還是兩人取得仙子信任的情況下。
還有仙子喜歡喝酒,只是那酒烈性不大,都是桃花釀和江湖春之類的淡酒,他總是對自己很克制,如若不是那天生淡然的習性,他甚至還以為仙子在刻苦的修行佛門的功法。
天性淡然,缺乏安全感,對於一些私密之事是從來不求於外人的,哪怕兩人作為他麾下的道童,這種涉及到他私密之事也是絕對不允許涉足的。
因此讓兩人為其準備沐浴一事在他一提出來的時候就讓清風感到一種莫名的疑惑,只是對於這個小細節他也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也標誌著兩人與仙子的關係更進一步。
只是看著眼前這樣一片狼藉的閨房,還有那眼神莫名的仙子,清風也不得不開始將那原本沉寂下來的心再度提上心頭,然後揣著懷疑再度看向眼前的仙子。
「仙子……你……」
清風心裡有些訝然,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仙子發那麼大的火,因為他總是一個溫柔的人,除去那些想要獻殷勤覬覦他美色的那些人之外,總是對其餘人真誠,柔和的聲線有著治癒般的色彩,讓他能夠忘卻過往的難過。
他想要詢問,只是還未等他再度開口,那纖塵不染的俏麗美人直接貼身上前,隨後垂首而下讓那溫潤的吐息吐在他的耳畔之上,讓他感到一陣酥麻。
「噓……不要伸張,我是…………」
細膩的言語在他耳畔邊迴蕩著,灼熱的吐息讓他難以言說,只是那三言兩語的幾段話卻讓他心中的那份震撼變得無以復加。
原本清澈的瞳孔此刻直接緊縮成繡花針般大小,顫抖的雙瞳更是抬起來悄無聲息的看著那熟悉且清麗的臉龐,只是在得知他告知的一切之後,仿佛太陽從西邊升起都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難道你沒聽說過我嗎……玉竹……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嗯?……」
他悄然的蹲下身,讓那玲瓏窈窕的身段更加凸顯,只是那極為嫵媚的身姿卻有著清冷妖冶的面容,充滿聖潔的白衣之中帶著些許煙火的真實。
不再是畫卷之中那般的虛幻,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實,仙子下凡,太過逼真,讓他感到有些幻夢。
他的臉有些紅,不是因為觸及到了仙姿的觸碰反而是因為內心過於緊張導致的,畢竟得知他那吐露出的真相太過震撼,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眼前之人的出現不至於顛覆整個太上仙宗,但是讓整個仙宗雞犬不寧那可是實打實的,因為牽扯的人和事太多了。
在眯了眯眼仔細觀察了些許之後,清風忍受著內心的些許惶恐之後,便寧神思考一會兒,之後吐納些許再度說道。
「仙子提起過您,只不過也只是提起過,對於你與仙子的具體過往我也一概不知,而且我也只知道個大概,當然也只是風言風語傳來的,只是你不是早就已經……」
清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正了正身子然後打了個馬虎眼,隨後捲起手咳嗽兩聲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
眼前的人回來了,雖然披著仙子的外皮,但是當他口頭承認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定他是個不安穩的因素,不敢光明正大,的確,畢竟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回來,一個本就讓世人以為早已死去的人此刻安然出現在面前,仿佛有著一個天大的陰謀在醞釀著。
他內心裡是不希望仙子再次捲入這個堪稱混亂的漩渦之中的,畢竟當年鬧了個天翻地覆,讓整個仙宗都處於一種極為不安的環境之中。
外有戰亂內有爭鬥,整個仙宗幾乎處於動盪的邊緣,原本穩重如山的仙宗因為動亂幾乎成為掠奪者的天堂,仙界的波及也影響到了凡間。
雖說仙凡有別,而且由於天地規則仙界難以干涉人間,但是仙界與人間的血脈相連也日趨緊密,在仙界動亂之際凡間也處於戰亂之中,接著國與國之間也開始爆發了戰爭,讓整個天下都陷入了流血漂櫓的鏖戰之中。
兩人的雙親也在那時去世,死在了一夥散兵游勇手下,失去了親人和宗族,兩人也過上了逃荒乞討的生活,在這之後更是吃盡了苦頭。
好在遇到了仙子,讓兩人從那人間煉獄當中解放出來,最後到達仙界,這才安穩下來。
如今遇到眼前之人,他內心的私心還是對其極為牴觸的,畢竟一個早已在人間死去之人再度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有著與眾多之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她的出現讓本就平衡的關係瞬間被打破,讓這一切都開始撲朔迷離起來。
不安穩的因素,一個定時炸彈,他有種想要告知宗內高層的衝動,讓其被緝拿歸案,讓這一切都塵埃落定……
「並沒有,你當我是誰,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殺掉我那可真是痴心妄想……呵呵呵……」
他的語氣突然發生了些許變化,仿佛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因此變得有些跳脫,也變得活潑起來。
「那你可真是幸運……可惜仙子並不在這裡……」
清風哀嘆一聲,隨後也露出為其惋惜的模樣。
聽聞自己要找的人不在這裡,這名披著仙子外皮之人反而沒有因此慌張,神態也是相當的平靜,似乎並不為好不容易千里鵲橋來相會而迎頭一場空感到落寞。
「這樣嗎……去那了,我去找他……真想和他見一見啊……」
神秘人的喜怒哀樂也沒有什麼含蓄,都寫在了臉上,這符合他對那早已覆滅宗門之人的印象,雖說沒有什麼接觸,但是多年來仙宗一直在追獵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殘餘勢力,其中也包括那勢頭抬起但是藏匿於人間的教派。
清風沒有回應他,反倒是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的表演,期望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只是那豐富多彩的面容之上卻看不出一點真實的痕跡,有的也只有些虛假的表象,讓他難以揣摩。
【真是個人精……】
「前輩大駕光臨,可惜仙子並不在府邸,要不你還是先去避避風頭,畢竟你這身份在仙宗那可是惹得人人側目的存在呢,我想你不會……」
清風悄然掙脫神秘人的束縛,然後趁機將手揣入自己的衣袖之中,隨後摸出玉佩準備直接捏碎啟動陣法將他直接留住,然後喚來執事堂的人。
不過他的這些十分細小的動作卻被神秘人猛的掐住脖頸,然後瞬間抵在牆沿上讓他猛的吃痛一聲差點叫了出來。
「額啊……」
疼痛讓他直接眯起眼睛,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錯判了神秘人的實力,也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代價,他緊緊的眯著眼眸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差點吐了出來,不過他還是強撐著那股噁心感努力睜開雙眼。
只是映入眼帘的不是那高高再上的蔑視,反而是那直懟而上的悚然,容顏還是那副容顏,清冷妖冶,只是再怎麼美好的皮囊只要內在不是那聖潔的高雅那就顯得虛有其表,此刻那擇人而噬的眼神更是將那肅殺的恐怖蔓延開來,讓清風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完了……】
「聰明的小東西……難道你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肅殺的聲音在他耳邊迴蕩著,猶如惡魔的低語一般,如同聆聽到了戰場之上的金戈鐵馬,讓他又一次回憶起了那痛苦不堪的回憶。
「嗯……啊……救命……」
清風還是害怕了,原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夠小心的了,但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如同丑角一般極為可笑。
原本溫潤如玉的仙子素手此刻極其冰涼,柔和的拿捏此時變成了森然的恐怖,蔓延間他那光潔的額頭此刻早已汗如雨下,冷汗岑岑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徹底讓他絕望。
玉佩被猛然扯出,隨後被神秘之人提在他的眼前,然後在他眼中悄然捏爆,在清風那極其震驚的眼下眼前的神秘人替自己啟動了傳喚。
「你……你……」
清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看著眼前之人的勝券在握的模樣,他內心的那股惶恐不安的感覺讓他猛然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玉佩碎裂,化為一道縷縷青煙,然後在哪空中流轉開來,最後如同一道穿雲如梭的利箭般準備飛馳而去傳達那早已準備好的信息。
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輝光,原以為會飛往高空,但是在飛出些許距離之後,在神秘人招手之下瞬間化為一道流光然後被她收入囊中徹底消失不見。
「什麼……」
他差點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要知道這種集仙宗大成之力的傳喚法術幾乎可以說是極其難以攔截,要麼懂其中的原理直接拿下,要麼就依靠強大的實力直接撕扯傳送要道。
但是這種直接軟綿綿的收入囊中幾乎已經顛覆了清風的認知,畢竟在他的認知里這種攔截救命傳喚的能力幾乎不可能存在在這個世間,只是他原本以為這些已經夠震撼的了,但是接下來的卻更加讓他吃驚不已。
只見那原本碎成齏粉的玉佩此刻如同變戲法般的從神秘人手中顯現出來,如今正躺在她的手中,如同剛剛那般完好如初。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難道不知道在高手面前要學會謙卑真實嗎……要知道,耍小聰明的代價,可是會很嚴重的哦……」
說完,那頂著陳玉竹容顏的惡魔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眯著眼嬉笑的看著清風,在無形之中給予了他莫大的壓力。
強烈的氣息吐在他的面容之上,光影交錯間的面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柔和,反而帶上了一股黑雲密布的壓迫感,雖然感受不到那血腥暴戾的壓力,但是那吞噬一切的眼神猶如黑洞一般,讓他感受到一陣地轉天旋的抽離感。
意識侵襲。
猶如強烈的暗示一般,強烈的恐懼伴隨著混亂和暴力一同強行打開清風的意識之海,讓楊慕凝準備將他無條件聽從自己一切的命令植入兩人的潛意識之中,之後便可以操縱兩人來完成自己更加容易,更加隱蔽的監視自己的好侄兒的目的。
只見清風的眉宇之間被一團金紫色的光芒繚繞著,之後伴隨著雙眉之間的一抹裂痕閃過,那耀眼的光芒直接讓那虛幻之影徹底綻放開來。
而他那原本充滿靈動的眼神此刻也如同陷入空虛一般化為烏有,最後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任由眼前之人擺弄自己的身體和意識。
「到底還是小娃娃,意識還是薄弱的很。」
意識的侵入很容易,畢竟對方還只是個小孩子,而且修行道行並不高,因此用這個有些陰損的招式入侵也是十分順利。
不過一般來說她楊慕凝是不屑於用這種極為陰損的法術的,畢竟在思想上控制人這種極其陰險的法術只會出現在那些修行不正的宗門之內,只是眼前之人貌似也不是她仙宗之人,更像是自己那好侄兒偷偷養著的小寵物而已。
那就沒什麼擔憂的了,畢竟非仙宗之人,與她何干,再說了,平常的仙宗之人她也不會放在眼裡,身居高位久了,對於那些平平無奇的人來說,那些微不足道的力量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到最後她看重的,只有那些天賦異稟的人給她帶來的利益。
活得久了,就只會看重這些,以及那真實的親情還有那扭曲至極的……愛。
只見她意識也分出一縷,隨後如同潤物細無聲一般順著那打開的關口猛的鑽入其中,讓自己十分順利的侵入清風的腦海,然後在其中種植下他的種子,等待著他的歸來,然後生根發芽……
……
=================
第五十八章
靈魂意識出竅,順著那光芒四射的關口之中迅速捲入,強大的靈力猶如水龍風卷一般迅速進入那靈台之中,然後無情的撕開那薄弱的靈台青鍾,然後無聲無息的潛入其中,準備種植下她那最為深處的刻印,讓眼前的清風徹底成為任由她驅使的木偶傀儡。
楊慕凝的實力極其強大,因此那靈魂精神力也如同泰山一般渾厚安穩,因此不用憑藉一些取巧的動作直接長驅直入撕開天生的靈台庇護,讓她能夠輕鬆的侵入清風店意識之中。
元神化為小人,顯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樣,只是渾身散發著金光,顯得有些熠熠生輝,此刻悄然落在那風雨欲來的鏡面水湖之上,如同臨江仙子一般淡雅從容。
抬起眼眸看向那風暴漸起的氤氳小島,四面環水的環境將其保護的很好,猶如天然的守護一般,即使突破了第一層的青鍾也還是有著重重阻攔。
只是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卻算不得什麼,畢竟她也沒有考慮給眼前的小兔崽子留什麼後路,只見她抬起素手然後猛的張開,隨後摶起一團驚動天地的掌心雷,讓那蘊含無上能量的雷霆迅速在自己手心之中流轉。
伴隨著風暴的聚集,周圍的雷霆也如同尋蹤覓跡般迅速流轉,然後捲入其中,化為其中的一環,讓那天旋地轉的風暴迅速在他手心之中凝聚起來。
轟隆!
掌心吸納的雷霆愈發濃郁了,之間那玉白細膩的手心之上滿是風馳電掣的雷電,其中蘊含的能量足以引發天地異象,讓整個天下都為之震顫。
不過在這一片意識山海之間卻只能局限於此,這是虛幻的,但是也是極為恐怖的,畢竟這團雷霆要是她隨手一扔,那麼整個意識之海便會被攪的天翻地覆,那麼眼前的這個小聰明也會成為痴呆之人,徹底變成個傻子。
她不會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她心腸有多好,而是要繼續向前行進,因為要觸及最深處,只需要……凍結整個滄海便可!
只見楊慕凝素手輕握,讓那團極為恐怖的雷霆猶如潤物細無聲般在頃刻間迅速化為風霜切衣的冷冽寒霜,然後猶如息壤寧土一般輕柔的捲入到那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讓那原本怒海狂濤的無盡之海在頃刻之間凝結,徹底變為一場寒霜侵襲的蒼茫荒川。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數,讓人難以逾越的意識之海就這麼被楊慕凝給輕鬆鎖住。
做完這些後,楊慕凝也沒有耽擱,只見她化為一道流光順著目光所及之處朝著那冰棱交錯之處飛馳而去。
只是飛著飛著她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因為她發覺那猶如蓬萊仙島的海外仙山此刻在她眼中變得愈發渺小,只是她此刻正在接近那座島嶼在,怎麼會越來越遠呢……
難道是自己的方向不對嗎……
只是……
她有些疑惑,隨後凝聚法力在雙眼之上,讓自己開啟天眼看看是否有法力遮掩,畢竟太過詭異了,讓這一切顯得十分不正常。
只見她那嫵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然後那漆黑的墨瞳之上迅速染上銀白色的輝光,猶如圓月升起,銀白色的光芒綻放而出像是絢麗的曇花一般,顯現出了那驚人一瞥。
天眼開啟,如同勘破一切的虛妄,讓那藏匿在黑夜之中的兇險萬分和詭譎如雲此刻在她眼中猶如無所遁形一般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了裸露的真實,讓她可以望見一切。
目光所及,只見那原本靜謐的靈台方寸此刻流轉著莫名詭異的熒紫光芒,讓那原本可以一探究竟的意識靈台此刻如同籠罩在雲霧之中顯得神秘莫測。
「那是什麼東西……」
饒是她楊慕凝仙宗宗主,見多識廣也差點沒看出來眼前的這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新奇玩意兒。
這激發了她的興趣,讓她決定拿下那座意識靈台,然後看看那其中到底藏了什麼東西在裡面,只見她捏起法訣,讓那磅礴的靈力在她身體之上的五經六脈迅速流轉,本就冒著金光的小人此刻如同掃去塵埃一般變得光芒萬丈。
猶如衝破極寒冰封的枷鎖,那猶如擎天一柱的光芒讓那蒼茫冰淵之上的靈台猶如察覺到危險一般朝著那更加遠離的方向離去。
只是那原本就疾馳而去的速度此刻在此刻楊慕凝的眼中卻如同烏龜爬地一般緩慢。
這種認知上帶來的巨大差異讓她明確了眼前的這個東西依舊是屬於原主的一部分意識,這讓她否定了有人比她先行一步進行滲透的想法。
只是,為何這部分東西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一個人的靈台之上的,要知道靈台可是一個人最為重要的部分,靈台出現問題那可比丹田破碎,修為跌落要嚴重的多……
畢竟這些東西就算是失去了只要勤學苦練,不說回到當初,至少也是能恢復個七八成來著,但是要是靈台受損了,那就好比你腦子壞掉了,就算是再有實力的仙人來醫治,除非動用重寶或者付出不小的代價,那是完全不可能治好的。
靈台入侵這種高級法術在整個仙界會的仙人算上她都沒幾個,畢竟這種東西可是一個仙人的命根子,這地方受到污染那基本上就是呆傻結果了。
收回思緒,楊慕凝看著那緩慢而行的靈台,微微眯起眼眸,然後猛的向下衝去,準備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這個動作很果決,讓那團仿佛有著意識到謎團像是受到了驚擾一般竟然猛的作出擇人而噬的應激狀,直接張牙舞爪起來。
原本光滑莫測的熒紫謎團此刻迅速變化,然後迅速與那靈台相互融合,讓那原本山清水秀的方寸靈台此刻如同染上了墨紫般的詭譎,變得看起來有些森幽般的詭異。
如同染上了一抹不屬於這篇風景的色彩,那原本光鮮亮麗的地方變得難以琢磨,仿佛潛藏著深深的危機,讓楊慕凝也不敢暗然靠近。
她迅速停了下來,然後眯起眼眸再度打量了須臾,在觀察了些許之後她再度抬起素手,然後打出一道金黃色的強大匹練,讓那洶湧的光氣帶著她的莫大威能直接撞擊在那此刻陷入靜止如深的靈台之上。
轟隆!
光氣衝擊直接砸向那染著墨紫晦暗的大地,讓那原本染上晦暗的墨水畫卷如同卷過刀光劍影一般撕掉了那掩蓋的一角,讓那原本的沉靜迅速被那惡意填滿。
只見那原本靜謐的大地在哪受擊之地迅速裂開,那原本完美無缺的道路如同順勢而為一般張開犬牙交錯的大口,將那道光氣直接吞入其中,讓其沒入在那深不見底的深淵深處,隨後大口迅速合上,讓那道匹練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當中。
「果然有鬼……」
楊慕凝看著那變換莫測的靈台,此刻竟然如同怪物一般裂開巨口直接將那狂暴且極具破壞力的光氣吞入其中,她就知道眼前的這個東西不是什麼善茬。
「沒想到只是一次小小的意識入侵就見著如此景象,侄兒,你真是給小姨開了眼界啊……」
楊慕凝蔑視著看著那逐漸變換的靈台,靜靜的看著它的變化,只見那原本還算寂靜的靈台此刻如同染上躁鬱一般徹底暴走。
只見那浮空島嶼逐漸變得怪異莫測,原本凝聚的黃土飛石此時早已崩裂些許,然後變成了七八個張牙舞爪的深淵巨口,熒紫謎團的元氣也化為一道道凝實的觸手此刻在那空中張牙舞爪,整個島嶼也在不斷變換過程中開始旋轉起來。
楊慕凝看著那不斷舞動的謎團觸手,此刻如同風中亂舞一般讓那原本空靈不染的仙島此刻如同染上,讓他心中也染上了一抹訝然。
這種造型和那從未見過的形態讓她懷疑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種生物,不過在她還在思索的時候,那原本沒有眼睛的變異靈台此刻如同長了一雙鷹隼般的雙眼正緊緊的盯著她,讓她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一種來自心裡上的壓力,畢竟面對從未遇到過的敵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緊張的,而且還是如此醜陋至極的怪物……
楊慕凝忍著噁心暗暗的記下了眼前怪物的模樣,然後也是一本正經的擺出戰鬥姿態,準備與眼前的怪物來一場搏鬥,畢竟殺一頭這樣的怪物也是讓她回憶起了過往的時光。
「好久都沒這麼期待了,除去與我的好徒兒享受和彈琴畫畫,也就只有看著螞蟻們相互鬥毆能讓我提起點興趣了。」
作為一個身居高位的掌權者,此刻她已經命歲千年之久,早已厭倦了那些毫無懸念的碾壓,在她掌權太上仙宗這段歲月里,除去和好侄兒在姐姐過世的那幾天發生那讓她大腦放空帶來的極致快感外,沒有什麼能讓她再提的起興趣了。
畢竟除去那背叛帶來的背德感以外,只有看著手底下抓來的螞蟻相互廝殺能讓她找回當年相互切磋的感覺,只是回憶往昔,那風姿決然的親人早已仙逝,徒留著她獨自空守。
臨終前,姐姐沒有與她見面,只是拖著師父給自己帶個遺言,讓她好好的照顧她的孩子,隨後師父也因為勞損過度閉關延緩壽命去了,讓這一切成為了不可察覺的句號,或者說,一場沒來由的末筆。
她那時早已瘋狂,不過那藏匿在內心裡的想法卻讓她瘋了一樣的想去見姐姐一面,只是卻怎麼也找不著姐姐的遺體。
她想要去問師父,但是她早已閉關,如果自己貿然闖進必定會讓她當場受損,然後就此因為大限將至就此死去。
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姐姐,不過看著那滿是沾血的衣物還有那早已破損的佩劍,以及那早已熄滅的長命燈,一切的結果只差眼見為實。
姐姐確實死了,她很傷心,但是那種藏在內心裡的憋屈感卻讓她難以言說……背叛,失去,死亡,鬱悶,還有那觸不可及的一步之遙……
一種無力感纏繞在她身上,讓她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難以再向前一步,仿佛那上天都降下枷鎖讓她難以挪動,讓她難以繼續。
如同臨門一腳卻被迫吃上一口早已準備好的閉門羹讓她感到被徹底戲耍。
她需要撒氣,將內心的鬱火徹底釋放出來,徹底釋放自己內心的野獸,那個本就屬於她本來的模樣,她其實並不喜歡自己的姐姐,因為姐姐總是比她強,總是比她厲害,師父總是誇她。
她總是生活在對比之中,樣樣的不如讓她有了妒忌的毛病,讓她在日常和一些地方總是明著暗著與姐姐作對,只是姐姐總是很溫柔,對此既往不咎,直到那件事的發生,讓她徹底對姐姐改觀。
不過那早已是一場過往,她現在確實是死了,死在了那思念的當晚,記憶中,月色朦朧,她那雙眼惺忪的看著那早已人去樓空的靈堂之中風中帶淚的俏麗佳人,讓她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個晚上她喝了很多酒,讓她失去了原本該有的判斷力,只是那股青澀如果的氣質卻怎麼也不會感受錯,是她的好侄兒,是那個罪惡的源頭,是那個讓她死去活來的人,也就是那晚他悄然歸來,在那深夜之中帶著白綾眼中含淚的他。
看著她的模樣,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喊了一聲小姨,然後暗暗的啜泣起來……哭聲,帶著那早已淚撒當場的時光讓她猛的從那鬱悶之中鑽起來。
無名的怒火從心頭燃燒,看著他的模樣,還有那完好無缺的藕臂之上早已暗淡的點絳,楊慕凝徹底失去了理智,直接抬起手猛的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對其一頓拳打腳踢,隨後在他求饒聲的哭喊之中將他拖到他母親的靈位之前,然後無情的撕扯他的衣物將他剝的一絲不掛然後在那長命燈燃之處侵犯了他……
哭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那一聲聲的哀求聲,讓她如同回憶畫卷一般感到一陣幻聽,破碎間,她如同回憶起了什麼,讓她猛的看著那差點裂開的靈台此刻早已在自己的攻勢下奄奄一息。
「是你在求饒嗎……」
楊慕凝暫時收回了手看著那差點魂飛魄散的怪物,心中還有些差異,只是正要用靈力探查的時候,那熟悉的哭喊聲和求饒聲迅速從天外之中傳來……
……
=================
第五十九章(番外)
        「看劍!」
少女的嬌喝聲響徹在這大雪紛飛的白雪皚皚之中,舞動的秀劍在她手中玩出了花,閃爍的輝光讓那漢玉閣樓之上的白絨為之襯托,照亮了她那稚嫩青澀的面容,嬌俏的狐狸眼沒有媚俗,只有那海闊天涯的期盼,剪水雙瞳帶著盈盈珠潤,柔和了那份鋒芒畢露的氣質。
白衣勝雪的衣裳有著一股幹練的勁道,貼合著少女那含苞待放的身姿,讓那青澀的一抹包裹在其中,一同孕育在那風姿卓越的身影之中,讓人羨煞。
飄蕩的絲帶繚繞在她衣袂之間,芊芊素手握著那漢玉秀劍婉轉起來隨後在那漫天飛舞的雪花之中閃爍著,讓那永遠都下不完的冬日染上那那抹寒風切衣的幽冷。
與之對峙的少女也是不敵,在那動靜無常的攻勢之下也是很快落敗,最後只能抱拳,低頭認輸。
「慕凝師姐又進步了。」
少女滿臉的欽佩,仿佛發自肺腑的言語,讓這句話做不得假,只是這些驗孕落在楊慕凝的耳畔卻略微帶著羞辱。
她沒有去回答,而是將這份尷尬留給了那名臨時陪她練習的弟子,只是自顧自的踩著積雪挪動腳步走到里內,隨後取下劍鞘將秀劍收入其中。
少女見此也是有些無奈和臉紅,她也是自顧自的沉吟了幾聲,隨後也收起架勢,然後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之上,繼續等待著。
積雪紛飛,仙界的秋冬總是那麼的及時,四季的輪迴讓人能夠感受到那份人間觸感,猶如追憶往昔一般,總是能夠勾起那些飛升而來的仙人,滄海桑田讓她們仿佛又回到了那紅塵滾滾之中,思念著那些秋冬的暖藏。
仙界遼闊,但是也很大,即使在這宗門一隅也能感受到那份天寬地闊,眺望著那孤雁飛鴻的冬暖,看著那蒼雲之上的仙鶴,少女有時候也會在這個些許閒暇的冬日之間回憶著人間的過去。
「該喝些了……」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讓她抬起頭看向那細膩的馨香,讓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面帶高冷的俏臉,心中也是感到一暖。
只是她去接過的時候,才發現那碗散發著香草氣息的藥湯只是放在那青雲白案之上,蒸騰的熱氣溫潤著整個冬日,讓那有些冰涼的身體再一次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溫柔。
【到底還是關心我的,慕凝師姐。】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那白案之上,隨後一口將那冬日之中的第一碗關心喝下,藥湯很熱,仿佛喝下了一個太陽,讓她仿佛到了那炎炎夏日之間,讓那身著狐裘長衣顯得多餘。
她有些熱,灼熱在她體內燃燒著,即使那空曠的庭院依舊是白雪一片,那飛舞的雪花沾染在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也立馬化為一片晶瑩,隨後混合著那流落的液體一同在那人間之雪之下綻放著。
她又一次回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只是她們早已成為一捧黃土,而自己早已飛升成仙,卻再也回不去那讓她挂念的人間,只能在這人情冷暖的仙界之中獨自感受著那逐漸迫近的年歲,嘴間唱著他鄉遇故知的鄉間小曲,然後走向那徐徐而下的一步一相思的飛雪,然後仰躺在在那積雪之上,隨後閉上眼輕聲道。
「過年好……」
……
看著那躺在積雪之上的少女,楊慕凝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也有些酸澀,不過仙凡有別,即使她再怎麼求情,也不可能下凡了,這是仙宗的規矩,也是整個仙界的共識。
雖然仙宗很大,但是她只是一個尋常弟子,根本就沒有資格讓那些沒有資格飛升成仙之人的眷屬接引上來。
「不過或許有辦法吧……」
楊慕凝握著手,隨後將手中的寶盒通過空間法術將其放在少女的閨房櫃檯前,最後再凝神的看了幾眼,這才放下手中的長劍隨後進入冥想境界。
照常理來說,她這時應該是略做休息,然後再去見師父,隨後去與那些其餘宗門的高門弟子一起吃喝玩樂,這才是她這個大小姐的風格。
不過一想到年關將近,那一年一度的年會比拼即將襲來,她就倍感壓力。
如今她如此努力自然是為了在年會晚宴之上,力壓她那個當年讓她在巔峰時期直接落敗的姐姐一頭,雪洗當年的恥辱,不過她此刻早已離開,如今這份訴求可能只會成為一場空想而已吧。
不過在年會之上仙宗之內的青年才俊都會大展身手來爭奪頭籌,其中更有可能會有其餘宗門的天驕來與之爭鋒,來爭奪那份仙宗準備的一份厚禮。
對於那份厚禮,她楊慕凝不怎麼看的上,只是一些修行常見的材料和一些較為稀有的法寶,她這種宗主的弟子只要管師父要就行,只是奪得頭籌是個臉面問題,要是沒拿到頭籌也就算了,至少也得在位列前茅吧,可是她這種實力在那些真正的天驕面前卻總是差那麼一點。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玩心大,總是和那些宗門的紈絝子弟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成天沒事幹到處惹事,好在她是仙宗宗主的弟子,要是尋常弟子早就被別人那些護短的大手子給一掌拍死了。
她心裡門清,雖然不敢太過分,但是惹得一身騷還往仙宗裡面帶那可是經常發生,不過好在她天賦異稟,學東西總是很快,宗主也就沒有過於怪罪她,只是讓她牢記宗門規矩。
只是那些對於尋常弟子來說是緊箍咒的東西對於她來說卻如同破紙一般隨便踩爛,她就是那麼頑劣嗎,直到她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姐姐。
那個每一處讓她望塵莫及的姐姐,兩人的模樣相似,都是那勾人魅惑的狐狸眼,都是那風姿卓越的妖嬈,都是那一模一樣的容顏,但是卻天差地別。
她們早已見過面,當時她還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姐姐,當她知曉的時候還覺得十分突兀,甚至感覺很離奇。
【我怎麼突然有了個姐姐?】
她那時總是帶著這份疑問,感覺這個世界在給她開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那本該瀟洒一生的人生突然多了個變數,一個讓她一輩子難以忘懷的人,一個讓她人生難捨難分的對手,一個讓她一句一嘆的故人,一個讓她沉淪至今的血緣。
只是那時候她不知道,總是帶著無所謂的態度依舊在吃喝玩樂,總是仗著自己那天賦異稟的理解浪費著歲月和時光,直到她的到來,才讓自己那份無所謂的質疑徹底打消,讓她徹底感受到了一份危機感和壓力。
相見的那一天依舊是一個風雪紛飛的冬日,她來了,排場不大,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像一個超級宗門的宗主弟子,更像一個回歸故鄉的旅人,有著舟車勞頓的風塵僕僕,白雪撒在她的肩頭,讓那狐裘之上染上了晶瑩的雪花。
她脫下了那嫣紅的雪帽,露出了那與她十分相似的容顏隨後對著她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在那寒冷的冬季之中,那個即使她之後照著鏡子再怎麼模仿也學不來。
那個微笑,有著知書達理的文雅,有著柔和的光芒,仿佛那廬邊皓月的溫潤,就如同另一個她,兩者相似,但是卻怎麼也不相像。
那個笑容給她的印象很深,即使她之後內心對她有些厭惡,但是卻依舊抹不掉那讓她難忘的笑容,那個充滿自信,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忘懷的容顏。
兩人之後也在師父的見證下相互見了面,過程之中兩人也並不驚訝,仿佛都提前知曉對方的存在,見面之後便得知了她的名字。
楊心臻,仿佛是另一個她,有著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年歲,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只是氣質差異極大,雖然站在一起難以分辨,但是自己那猴急坐不住的模樣與楊心臻那談吐有致,主次分明的彬彬有禮就是大相逕庭的對比。
之後的年會她不知道是如何過的,因為那一晚讓她感到有些難受,看著那萬眾矚目的目光全都看向那個只是從娘胎里比她先出來的對方,她心中卻泛起了有些酸澀的感覺,就像一瓶酸醋,悄然破裂,撒在了她的心頭之上讓她感到略微的酸楚。
年會大家都過的很愉快,只是卻只有她坐在有些落寞的一角喝著悶酒,那一晚,她醉酒了,最後貌似還因為此事的鬱悶發了酒瘋。
那時候她感到難受總是當場發泄出來,永遠都不會將讓她心事重重的東西放在心頭,因此她過的很快樂,但是從那晚之後他才知道天底下那有那麼好的事,你那麼幸福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失去了掌上明珠的感覺猶如從那雲端之上的飄飄然悄然墜落,狠狠的砸在了那黃土紛飛的大地之上,讓她摔了有些狼狽。
當場撒酒瘋的她與那個飄然若仙的和她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對方對比,讓她楊慕凝那時候出盡丑相,出醜的感覺讓她第一次感到了羞恥。
聽著周圍之人的竊竊私語和那讓她心煩氣躁的私下對比,她就一陣氣憤,最後讓那場年會在她的所作所為下顯得十分不同,從那之後她也收斂了起來。
再也沒有之前的頑劣,從那之後,那件事教會了她的一個道理,那就是學會將事情藏在心裡,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隨意發泄情緒。
時光荏苒,從那之後她就收起了紈絝作風,徹底努力起來,只是當她刻苦修煉的時候她才知道兩人的差距到底是有多大,當時她才知道對方早已比自己高出了兩個境界,此刻正有條不紊的繼續修行,即將突破下一個新的境界。
聽著師父娓娓道來的聲音,她第一次感到了危機感,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天賦更好的人嗎?
她問著師父,師父卻只是搖搖頭,隨後說道,楊心臻的天賦與她相比還是稍次些許,但是她總是一如既往的刻苦,從來沒有將這份上天贈予的起點當做自己肆意揮霍的依靠。
因此在這條早已鋪好的康莊大道之上,有人早已出發,當她還在道路之上志在必得之時別人早已暗暗努力,走在了那此刻讓她望塵莫及的遠方。
聽著對方那修行上的小細節和對時間的把握以及那讓她聲聲嘆息的堅韌,楊慕凝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她必須要比那個冒牌貨更優秀。
『冒牌貨』,她私底下給她的那個之前從未謀面的姐姐取的綽號,帶著貶損,帶著心中的怒火,因為心中的慍怒讓她如此行為。
即使日常生活之中還是笑臉相迎,但是在私底下還是略帶貶義的這麼叫著,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的闖入讓她本該風和日麗的逍遙日子一去不返,當然更重要的是那個讓她感到自己本該萬眾矚目的光芒黯然失色。
強烈的落差感讓她不得不去比較,外人的目光,世人的對比,讓她必須,一定要去和對方去比,當然她也樂意,因為她是個勝負欲很強的人。
之後的歲月里兩人也是一同修行,只是競爭的關係依舊存在,對方顯然也知道,雖然再三強調她沒有一定要爭個高下的打算,但是楊慕凝才不會相信。
因此楊心臻也只能儘量的彌補兩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卻顯得不冷不熱,直到師父突然決定將兩人徹底分開,她不明白師父的意願,為何不讓兩人共同進步,師父沒有回答她,只是讓她好好修煉。
時間有些久遠了,讓她有些忘記了,雖然她已經是仙人了,但是那段在一起的時光卻有些短暫,讓她難以回憶起離別時的光景,只知道她目視著自己,眼中懷揣著期待,依舊如同她來時的模樣,心中滿是憧憬,帶著柔和的笑容和些許落寞。
……
「她笑起來真好看,可惜我怎麼學都學不會……」
想起來還有些傷感,那個有著短暫相處時光的姐姐就這麼離去了,到現在連個消息都沒有,問師父,師父也是打馬虎眼,哈哈幾聲把這件事給蓋過去了,也不知道鬧那樣,難道懷孕了產孩子去了?
她撇撇嘴心下里貶損的猜測著。
「也不知道去禍害那家良人,讓那個『冒牌貨』奪了身子。」
她百無聊賴的說著,冥想狀態也因為想起那個突如其來的姐姐而無法進行下去,只能歪著頭看著外面的風雪如舊,心中有些枯燥的看著那年關將近的無奈。
枯燥催生著乏味,乏味催生著睡意,眼角的眨巴著水花讓她想要就此側躺而臥,然後悄然進入到了那夢鄉之中,繼續在那夢中與那些『好朋友』繼續花天酒地。
只是當她想要小憩須臾的時候,一道急匆匆的腳步突然打斷了她的睡意,讓她只能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那喘著粗氣的侍女。
「有什麼事嗎?」
楊慕凝正起身子聽著師父即將發來的任務,心中滿是抱怨。
只是這次侍女並沒有帶來關於師父的消息,而是那個讓她瞪大雙眼心中不該如何是好的歸來。
「大……大人,心……心臻大人……回……回來了!」
「什麼?!」
……
=================
第六十章
        「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撐著紅傘的佳人掂起一顆早已乾癟的紅豆讓其在手心之中旋轉著,吹彈可破的肌膚與之大相逕庭,猶如早已枯敗的黃葉與那亭亭玉立的玉蓮此刻都是搖曳在荷塘之中,只是都走向了命運的兩端,生死之間的輪迴是一道不能觸碰的高牆,就像那無法逾越的高山,沉淪在山川異域之中,泯然眾生。
「娘……這是你從北境摘來的紅豆子,怎麼說是從南國摘來的呢?」
身著玉衣的清麗少年歪著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露出些許不解,聆聽著她口中的詩句,他就一下子發現了其中的貓膩,隨後童言無忌的說了出來。
偏過眼眸看向身旁只到自己腰間的孩子,眼中光芒閃爍,猶如彗星點芒,有著不知道是何等的智慧讓其變得更加神秘。
她沒有正面回答孩子的問題,而是撐著那鮮艷的紅傘然後蹲下來撫摸著他的頭,隨後柔聲道。
「孩子,北境,就是南國,南國,就是北境。」
少年有些不解,他摸著頭,不知道這句話有何意義,只覺得十分矛盾,只是他知道其中一定會有深意,只是他還太小,不能理解那早已埋葬在滄桑之中的正道,就如同那即將到來的天下大亂,一切早已在操盤手的謀划下,即將顛覆。
鮮艷的潤紅點綴在這白雪茫茫的大地之上,在那蒼茫一片的之中猶如手中的紅豆,只待有緣人能夠將其輕輕拿起,隨後眺望遠方,等待著伊人歸來。
佳人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臉之上滿是青澀,隨後帶著哀默捏了捏他的水潤的臉蛋,笑容之中隱沒著不可察覺的痛心,就像那本就家人團圓的花好月圓之際卻總是對影成三人,帶著那無限的傷感,讓她那不知道是何等的溫熱破碎在那風雪霏霏的冰冷之中,濕潤了少年的臉頰。
「娘,你怎麼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是不是想爹了,我們去找他好不好?」
少年見著那從未墜落的參天大樹竟然會突然的慟哭,心中那血脈相連的情感也為此一同傷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哭,只知道眼前的人哭了自己也會哭泣。
只是他要堅強,即使自己還是個孩子,天真無邪的面容努力的擦乾流淌的淚水,隨後抿了抿因為寒風而有些皸裂的嘴唇然後抬起有些發紅的小手擦拭著母親那風雪皚皚的面容,讓她能夠再一次看清前方。
濕潤的眼角在那風雪越過下再一次乾涸了,天寒地凍下讓她來不及思考,只能捂著那早已乾癟的紅豆,隨後將其緩緩的放在自己孩子的胸口前,隨後輕聲道。
「玉竹,以後遇見喜歡的人了之後,一定要奮不顧身,不要讓她對你失望,明白嗎?」
緊緊握著的手伴隨著言語的落下悄然打開,露出了那依舊乾癟的紅豆,只是上面卻被那溫熱的淚水濡濕了,再也沒有冰冷,反而帶著極其溫潤的溫度,猶如熄滅的煙火,在那星火飄蕩間悄然燃起,讓其在那新芽之上生根發芽著。
低下頭看向那放在自己胸口之上的紅豆,青澀的少年不明白這顆紅豆到底承載著什麼,只是看著母親那逐漸破碎的容顏,還有那訣別的言語,他膽怯的搖搖頭,最後將其厭棄的推開。
「我不要,娘親,我誰都不喜歡,我只要你,娘親,我們不回宗門吧,我們走吧,不去那宗門了,我討厭哪裡我們走吧,娘親,嗚嗚嗚……」
青澀稚嫩的言語夾雜著哭喊一同在這風雪灑落的蒼茫之中絢爛著,只是風雪吹過,讓這一切都淹沒在風吹日曬下,消散在雪域之中。
軟蠕的小手緊緊的拉著那芊芊素手,帶著孩子的執拗一同朝著那本就無法逃脫的命運之中飛奔而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切早已成為定數,看著那以後長大成人的容顏,不知道以後還能有幾回能看見那言笑晏晏的真誠。
【我的孩兒,娘親害你,娘親無能……】
原本水潤的唇齒此刻有些發白,一抹無力充斥在她渾身上下,讓她差點一頭栽倒,只是一股無形的規則束縛著她,讓她只能按照既定的規則一同行走,直到將他送入那無邊的深淵之中,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成為一個培育的軀殼,讓一切成為嫁衣。
「孩兒,我的孩兒……」
她木訥的呢喃著,不停的朝著那蒼茫一片的川域吐露著心中的負罪,想要讓自己好過一切,只是這欲蓋彌彰的恐懼卻一直占據著她的腦海,讓她難以抉擇。
她不甘,她憤怒,只是想著那曉以大義的對方,一切都是如此的殘酷,讓她顫抖著手將其一把拉過來,隨後緊緊的抱著他,然後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丟掉那雪祝新來的傘,讓母子倆一同在風雪之中沉淪著。
「玉竹,娘不會讓你受一點苦,娘愛你,只是你要堅強,娘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不要太過傷心,娘一定會回來的,娘愛你,玉竹……」
女人輕輕的撫摸著他那顫抖身體,讓其安頓下來。
輕輕的握著手中的紅豆,然後悄然放在自己胸口前,隨後將其遞給了陳玉竹讓其鄭重的手下,隨後摸著他的頭帶著無盡的溫柔,讓這一切都悄然安息了下來。
「玉竹,聽話,不要哭了,娘親在這,娘親一直都在,就像你手中的紅豆子那般,一直陪伴著你……」
女人那柔情似水的言語猶如天籟一般讓一直抽噎個不停的少年也漸漸蜷縮在她的溫柔鄉之中,即使是外面是鵝毛大雪,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溫暖,悲傷的情緒在女人的無盡安撫下也漸漸消散了。
他是感性的,一個剛剛還是情竇初開的年歲便是如此,依賴父母,感性至深,溫柔的撫摸夾雜著鵝毛大雪的清冷讓他也溫柔的對待著自己的母親,為她那早已積上片片鵝絨雪花的散落青絲掃去那被黑夜蒙蔽的塵埃。
「玉竹不哭,娘我知道了……」
眼瞼紅潤的美玉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讓那早已哭紅的面容止住了繼續梨花帶雨的架勢,只是那楚楚可憐的面容以及讓人憐惜,看著這含苞待放的清純以及那碩果纍纍的青澀,女人便心下絞痛。
最美好的年歲,可我要離你而去,玉竹,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只可惜我不夠改變這一切,孩兒,不要責怪娘親,娘親一定會來找你……
悲傷的情緒需要發泄,她本是個含蓄的人,但是此刻面對著至親踏上不可回絕之路,而自己無可奈何,哪怕她苦苦哀求也無法阻止,只能帶著她一同踏上那早已鋪好的決絕。
她不知道該如何做,或許娘親生下來你便是讓你來受苦的,可惜了,我的孩兒……那麼多苦讓你來承擔,那麼多罪孽讓你背負,娘親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帳,日後你不要責怪娘親,日後你不要憎恨娘親,玉竹啊玉竹,娘親愛你……
……
她不知道在哪裡思考了多久,只知道那柄紅傘早已被那風霜淹沒,紅潤的紅豆淹沒在蒼白的冰冷之中,直到她努力的尋找,才在那一望無際的荒原之中找尋到了那唯一可以讓她尋找到方向之地。
她是個仙人,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仙人,搬山填海,扭轉乾坤都是手到擒來,只是面對命運她卻無法撼動分毫,看著那漸漸明亮的紫薇光輝,她便知道那許久未見的師尊和那春去秋來的紫薇宮又一次湧上心頭。
她目光閃爍,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全然被灰黑覆蓋,像是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濾鏡,讓那本該照亮四方的神聖之地染上了一層灰敗的氣息。
或許帶著厭煩,或許帶著憎恨,但是她總是含蓄的,她飽讀詩書,知曉要想踏上棋局成為操盤手那就只能有所取捨,敢為天下人先。
抱著懷中早已熟睡的少年,她眼中帶著無盡的寵溺,看著那粉雕玉琢的俏臉,那稚嫩的臉龐無疑不在訴說著他的天真無邪。
只是這份無邪的可愛即將染上灰黑的醜惡,就像那本該書卷山水的水墨畫,被那毫無文雅的粗魯給暴力染上了點綴的污濁,粗糙的墨水即將染黑他的純真,讓這一切都陷入黑夜之中。
「孩兒,要愛,就去愛,要找一個不嫌棄你的人,娘親便知足了……」
她怎麼不想要一個十分優秀的女娃和自己的孩兒成為一對神仙眷侶,只是當她得知真相的時候會如何抉擇呢……
她不知道,或許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或許早已成為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讓他登上高樓最後成為一個只為玩弄的玩具,我的孩兒,娘親力有不逮……娘親真的好痛苦……
她又一次的哭了,這對她這種肚裡能撐船的仙宗至尊仙人來說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表現,畢竟擅自宣洩情感很容易被別人盯上從而尋找出她的弱點,只是她再也忍不住了,即使之前那麼的哭泣,那麼的宣洩,但是每一次想到自己的骨肉被那種噁心的東西控制她就感到一種憋屈和憤懣。
但是又如何呢,旅程即將結束,獨處的時光在那無情的限定下如同斬斷天塹的海角天涯,終究是有終點。
輝光閃爍,目光所及間那恢宏一片的山川月巒在哪光芒萬丈的紫薇輝光之中照耀著,流轉的明輝猶如昭示的結程,讓她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讓她從容的踏入進了那護宗大陣之中。
只是她始終都緊緊捏著懷中少年的衣裳,即使那衣裳之上的鑲玉把她的掌心扎出了血。
……
她的反應遠處的一雙的眼睛都看在眼裡,獨處高樓之上的俯瞰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捕捉在眼中,只是那雙淡漠至極的眼神一直死死盯著那懷中的少年,隨後如同鷹隼一般豎起眼瞳滿是貪婪灼熱的醜陋想要將其一口吞下,然後繼續著自己的成道大業。
……
【未完待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5-22 05:47 , Processed in 0.116728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