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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行天下 第十九集[河圖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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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00: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書名:橫行天下19作者:妖精書系:緋夢之都出版社:河圖文化出版日期:2012-04-05
【橫行天下】第十九集
內容簡介:
六郎得到了蕭家三姐妹,等於掌握住大遼一半兵馬,於是兵發矇古,欲替楊四姐報殺母之仇。珍珠河白草灘一戰,將會讓遼蒙之間的關係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六郎身中天外天狐的射天鈴,元神有崩潰之危,不得已求助白狼聖母,然而白狼聖母無法為了救治六郎而犧牲她自己,六郎將要如何求得一線生機?
【第十九集】第一章:蕭茗兒
第二天,六郎照蕭綽教給他的妙計,先將樂梅和海棠找來,而事先蕭綽已經告知過她們,要她們聽六郎的命令,於是當六郎告訴她們要做的事情時,她們便心領神會地答應了。
六郎道:「事成後,你們就帶著楚天鵬遠走高飛,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樂梅和海棠聞言欣喜不已,連聲向六郎道謝,便離開去準備六郎交代的事情。
隨後,六郎去找蕭茗兒,見她正在研究地圖,便上前道:「姐姐,這麼辛苦啊?」
蕭茗兒見是六郎,便直起身子,將座位讓給六郎坐,道:「我們遲早要和蒙古兵決一死戰,而蕭綽的意思是直接攻占蒙古首府烏爾格,徹底征服蒙古,讓蒙古成為大遼的領土,從今以後不再有蒙古大汗,只會有我大遼的人。」
六郎點頭道:「姐姐辛苦了!」
蕭茗兒繼續道:「過了鄂爾多旗大草原,北面的地形十分複雜,而這地圖上的標示有些是錯誤的,我在將它們一一校正過來,你有事嗎?」
六郎點頭道:「蕭綽在臨走時,要我好好照顧你。你妹妹說你的身體不好,要注意營養,還有最近你的心情不好,要我陪你多說話。」
蕭茗兒笑道:「蕭綽也真是的,居然要你陪我說話,難道就不怕我和你有曖昧嗎?」
說著,蕭茗兒咯咯地笑起來。
雖然蕭茗兒說出這種話,但六郎知道蕭茗兒只是在說笑,並非真的喜歡他,便說道:「不是吧!蕭綽說你早已經有心上人,就是飛虎堂的殺手楚天鵬,而且楚天鵬不僅文武雙全,還吹得一口好笛子,而且聽說姐姐你可是非他不嫁。」
蕭茗兒聞言臉一紅,道:「這件事你也知道?蕭綽真是的,居然什麼都跟你說!」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跟蕭綽是夫妻,她當然什麼事都要跟我說,再說我們就是一家人,我是真心希望姐姐能找到一個人品、相貌、武功皆樣樣出色的男人啊!」
蕭茗兒羞澀道:「楚天鵬的人不錯,而且他真的對我很好!」
六郎冷笑道:「是嗎?那姐姐能不能替我引見一下,讓我認識楚天鵬啊?」
蕭茗兒想了想,道:「好啊!反正你們早晚都要認識,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在去找楚天鵬的路上,六郎道:「姐姐,我聽蕭綽說,在黑虎堂有兩個女子對楚天鵬情深意重,也就說她們是你的情敵啊!」
蕭茗兒笑道:「你說的是樂梅和海棠吧?她們是我的師妹,和天鵬只不過是普通的師兄妹。天鵬都告訴我了,他只愛我一個人,根本就不喜歡她們,她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說罷,蕭茗兒得意地笑了。
六郎聞言,在心中暗道:待會兒,等你看到他們三個親熱的樣子,就是你哭的時候了!
當蕭茗兒帶著六郎來到黑虎堂精英的臨時住所時,蕭茗兒向一名侍衛問道:「楚天鵬在哪裡?」
那侍衛回道:「楚天鵬剛才在這裡,後來跟樂梅到後院。」
蕭茗兒聞言,便帶著六郎到後院,但他們找了一圈卻沒見到楚天鵬的蹤影。
六郎便對急得六神無主的蕭茗兒說道:「姐姐不要急,我們去樂梅的房間找找看。」
六郎與蕭茗兒來到黑虎堂西跨院樂梅的住所,然而剛進入院子,就聽到屋內傳來女人的笑聲。
蕭茗兒不由得心一沉,她走到屋子前,就聽到樂梅的聲音:「天鵬,你壞死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慢一點啊……」
蕭茗兒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就明白樂梅與楚天鵬在做什麼,不由得氣得渾身顫抖,但她還是不相信楚天鵬會背著她和樂梅歡好,於是她快步走進屋內,並踢開內室的房門,然而眼前的一幕令她幾乎氣得要暈過去。只見楚天鵬和樂梅渾身赤裸地抱在一起,而且海棠也在他們旁邊,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蕭茗兒發出的動靜。
樂梅背對著房門,被楚天鵬抱在懷裡,還動著那雪白的屁股,道:「天鵬,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快一點啊!」
海棠赤裸著身子,笑道:「天鵬,你好偏心啊!昨天就與樂梅師姐好了兩次,今天說什麼也要補償我,和我多來一次行不行嘛?」
楚天鵬道:「海棠師妹,你要乖!待會兒師兄就送你到極樂世界,好好等著。」
說完,楚天鵬就抱著樂梅,並動作起來。
蕭茗兒氣得險些要暈倒,再也控制不住滿腔的怒氣,她怒氣沖沖沖向楚天鵬,給了他一道響亮的耳光,罵道:「無恥!」
楚天鵬看到一臉怒容的蕭茗兒,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道:「茗兒,你聽我解釋……」
這時,六郎也上前給楚天鵬一記耳光,道:「還有什麼好解釋啊?」
說著,六郎轉身對蕭茗兒道:「姐姐,你不要生氣,如果氣壞了身子,那可不值得啊!」
蕭茗兒渾身顫抖不已,雙手捂著臉,便哭著跑出去。
蕭茗兒知道楚天鵬背叛她後,氣得跑回房間內,將一屋子的東西全摔個稀爛,而眾人知道她很傷心,何況這種事又不好相勸,只好任著她的性子。
蕭茗兒將屋內的東西都摔爛後,仍覺得不解氣,便抽出寶劍要去來找楚天鵬,但楚天鵬早已經不知道去向。
蕭茗兒見找不到楚天鵬,便扔掉寶劍,一跺腳,憤恨地道:「楚天鵬,如果帛艦讓我找到你,我就殺了你!」
回到房間後,蕭茗兒就對著牆壁發獃。
這時,六郎走進蕭茗兒的房間,坐到她身邊,道:「姐姐,看你生這樣大的氣,都怪我,不應該要你帶我去見楚天鵬,如果我們不去找他,就不會遇到那種事情了!」
蕭茗兒道:「六郎,這怎麼能怪你呢?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楚天鵬是這種人。真是氣死我了,我一定要去他,然後非殺了他不可!」
六郎急忙攔住蕭茗兒,道:「姐姐,為這種人氣壞身體,這可不值得啊!而且這麼晚了,加上他做錯事,自然不敢見你,一定是找地方躲起來了,我看明天再說吧!」
見蕭茗兒仍難過不已,六郎便握住蕭茗兒那冰涼的玉手,道:「姐姐,蕭綽和南陽不在,我就有義務要照顧你。你的手這麼涼,當心生病,我看你就脫掉衣服,鑽到被子內取暖吧!待會兒我讓人把飯菜端過來。」
蕭茗兒氣呼呼地道:「我不吃,我現在就想找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然後將他砍成一千段,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六郎笑道:「姐姐,你好狠心啊!一下子斬那麼多段,都砍成泥了。」
蕭茗兒道:「那最好!」
六郎笑呵呵地脫下蕭茗兒的鞋子,然後將她的雙腳放在床上,接著又將被子蓋在蕭茗兒的身上,道:「姐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幫你拿碗熱湯,讓你暖暖身子。」
說著,六郎便離開。
不久,六郎便端著熱氣騰騰的美味羹湯走進來。
蕭茗兒余怒未消地道:「我不吃!」
六郎聞言,並不急著讓蕭茗兒喝湯,而是將羹湯放在桌上,然後盛了一碗湯,端過來坐在蕭茗兒身邊,耐心地道:「姐姐,你要是餓壞了,蕭綽回來後肯定不會饒我,而且我擔心你的身子,你快趁熱喝吧!來,我喂你。」
蕭茗兒見六郎態度誠懇,心生感激之情,而且女人這時最需要男人的貼心呵護。
六郎喂蕭茗兒喝了幾口湯後,道:「姐姐,說實話,其實這樣反而更好,你真要是跟楚天鵬在一起,那還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
蕭茗兒聞言噗齧一笑,卻沒說話。以前她痴戀楚天鵬,卻始終得不到楚天鵬的真心回應,直到此刻,她卻從六郎這邊得到一絲溫柔,然而六郎卻是她的妹夫,令蕭茗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六郎問道:「姐姐因何嘆息?」
蕭茗兒柔聲道:「六郎,怪不得蕭綽會看上你,你對人真是體貼啊!」
六郎得意地道:「那倒是,不但蕭綽喜歡我,就連南陽對我都……」
話一說出口,六郎就覺得不妥。
蕭茗兒追問道:「南陽怎麼了?」
六郎笑道:「實不相瞞,南陽也跟我在一起了。」
蕭茗兒驚訝道:「你胡說,這怎麼可能?」
六郎神情認真地道:「我不騙你!而且說正經的,就南陽的個性,除了我之外,她未必看得上別人,而且她已經答應跟我過日子,你可不許跟她說什麼,讓她亂想啊!」
蕭茗兒點了點頭,默不做聲,卻心想:「這個妹夫下手好快啊!這麼快就占有蕭綽和南陽。」
這時,六郎不失時機地伸手摟著蕭茗兒的纖腰,道:「姐姐,不如你也跟我吧,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蕭茗兒頓時嚇了一大跳,她原先以為六郎在開玩笑,後來才發現六郎是認真的,便驚慌失措地道:「六郎,這可不行,我可是蕭綽的姐姐啊!」
六郎卻抱著蕭茗兒死不鬆手,道:「姐姐,你們蕭家三姐妹之中,蕭綽跟南陽都跟了我,就剩下你一個人,而且你不覺得寂寞嗎?剛才你不是還說我對女人很好,我以後也會這樣對你的!」
蕭茗兒搖了搖頭,道:「可是……」
六郎道,「不要可是了,難道你認為楚天鵬會回心轉意嗎?」
蕭茗兒氣道:「不要提他了!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也不要嫁給他!而且只要看到他,我一定要割下他那壞事的東西,這樣我才能解恨。」
六郎說道:「姐姐,那你就跟了我吧!而且你也不用與蕭綽和南陽分開,更不用再為了楚天鵬而生氣,我會讓你快樂的!」
蕭茗兒道:「先不要提這件事,你不要急嘛,我要和蕭綽商量一下。」
六郎在蕭茗兒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可我現在就想親你……」
六郎凝視著如花似玉的蕭茗兒,她那雪肌玉膚如冰雪般的雪白晶瑩、粉雕玉球,那對美眸像一潭晶瑩的泉水般清澈透明、楚楚動人,那鵝蛋形的俏臉,配上鮮紅柔嫩的芳唇、嬌俏的瑤鼻、秀美嬌翹的下巴,顯得溫婉而嫵媚,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瑤池仙子,有著傾國傾城的絕色芳容,有著如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似的美艷絕色。
「茗兒,你好美啊!」
蕭茗兒聞言,羞得抬不起頭。
六郎迫不及待地將蕭茗兒那柔弱無骨的嬌軀摟在懷裡,這令蕭茗兒又羞又怕,但她始終沒有掙脫六郎的懷抱,六郎那雙摟著蕭茗兒纖腰的手開始放肆起來,在她全身遊走著……
六郎的放肆讓蕭茗兒不由得嬌羞無限,緊緊閉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任其六郎在她身上的輕薄。
這時,六郎褪下蕭茗兒身上那雪白的胸兜,只見那高聳的酥胸起伏不定,接著六郎分開蕭茗兒的玉腿,只見陰阜上芳草如茵,粉紅而柔嫩的玉溝邊,一點點的乳白色蜜液滲出來,這讓他知道蕭茗兒的春心已動,便摟著蕭茗兒,並分開她那兩條修長雪腿盤在他的腰上,接著把下身頂向蕭茗兒的體內,驀地,六郎那根又粗又長的龍槍就插進蕭茗兒的下身。
「啊……」
當六郎的龍槍進入蕭茗兒的體內時,六郎馬上就感覺到一種緊迫感,經驗告訴他,這是從未有過性經驗的處女陰道,所以他沒有強行將龍槍往裡插,而是停在陰道口慢慢地旋轉、研磨。
六郎能感覺到龜頭前方有一道細薄而有彈性的膜,並在龜頭的持續壓力下繃緊到極限,六郎知道那就是進入蕭茗兒體內最後的一道屏障——處女膜。
六郎不斷往前挺進的龍槍,使得蕭茗兒體內的處女膜不住延伸,雖然處女膜仍頑強地守衛著蕭茗兒的桃源聖地,可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眼看再也撐不了多久。
絕色尤物初落紅,美貌佳人才破瓜!如花玉人開苞落紅,純情處女嬌啼呼痛。
這時,六郎已深深進入蕭茗兒的體內,龍槍已硬邦邦而火熱地塞滿蕭茗兒那嬌嫩而無比緊窒的陰道。
「茗兒姐姐,我終於得到你了!」
六郎興奮得說道。
蕭茗兒似乎是興奮,也似乎難受的扭動著身子,道:「六郎,快點!」
六郎的心頭湧起說不出來的快感,在興奮的驅使下,他開始緩慢而有力地抽插著龍槍。
隨著龍槍從蕭茗兒的體內拔出來,六郎看到龍槍上那鮮艷奪目的血絲一滴滴的濺落在地上--那是蕭茗兒的處子之血!接著六郎又將龍槍筆直地插到蕭茗兒秘道的最深處。
因為六郎用力抽插的緣故,當龜頭撞擊在子宮頸口上時,六郎能清楚感覺到蜜壺因此而產生的震顫,接著他又將龍槍往外拔出一點,然後又更加用力地往裡面插,隨即蕭茗兒的身子幾乎和蜜壺一樣顫抖起來,那兩片粉紅色的玉門早已因為強行的擠壓而變得通紅和繃緊,秘道口被巨大的龍槍極大的撐開,細嫩的黏膜因為肉棒的抽插變得通紅,幾絲鮮紅的處子血夾雜在大量的愛液中,順著秘道口流到雪白的大腿兩旁。
六郎不由得緊緊抱著蕭茗兒那雪白的臀部,起勁地抽送起來,龜頭一下接一下的撞擊在鮮嫩的花心上,發出淫靡的聲音。
蕭茗兒能感覺到在一陣刺痛過後,一股愉悅的快感從那緊緊夾著龍槍的陰道膣壁傳來,隨即襲遍全身,直達到腦海,那種緊窒而充實的感覺,那種肉貼肉的火熱感,令蕭茗兒忘記開苞之痛、落紅之苦,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肉慾情火,令她的嬌靨羞得火紅,芳心嬌羞,玉體又酥又麻,痴迷地享受著這種緊脹、充實的快感。
在一百餘次抽插後,六郎忍不住將一股精華盡情射入蕭茗兒的子宮深處……
得到蕭家三姐妹後,六郎等於掌握住大遼一半的兵馬,於是六郎決定趁機平滅蒙古,加上他發現楊四姐這些日子很不開心,一問才知道,楊四姐一心盼望著能與蒙古兵開戰,好找休斯厄爾敦報殺母之仇!
看著楊四姐經常抱著天寒白玉弓發獃,六郎明白她的心事,便在與肅綽商議過後,馬上做出決定,整頓兵馬,然後揮師北上。
為了確保與蒙古開戰能夠勝利,六郎飛鴿傳書,讓精通炮戰的白雪妃姐妹倆前來助戰。
在第三天傍晚,白雲妃和白雪妃便從飛虎城趕過來,與六郎會合。
隨後,蕭綽就傳令,命三十萬名大軍兵發矇古。
【第十九集】第二章:北伐蒙古
休斯厄爾敦得知遼軍即將大舉壓境,便調遣兵馬在厄爾下旗守備城垣。
數日過後,雖然厄爾下旗城內還有十餘萬兵馬,但物資卻極為缺乏,這並不是休斯厄爾敦沒有準備糧草,而是不久前,蕭綽曾不惜一切代價,偷襲蒙古運輸糧草的兵馬,雖然蕭綽損失上千名士兵,但也切斷蒙古一個月的後勤補給,然後蕭綽還派遣黑虎堂精英潛入厄爾下旗,將城內的餘糧燒個乾淨。
而為了防止蒙古軍殺馬取肉,蕭綽派遣三十萬大軍,將厄爾下旗圍個水泄不通,並且在晚上發動總攻。
遼軍的攻擊是在五百門流風炮的掩護下進行,蕭綽將五百門流風炮集中在厄爾下旗的東門,並由蕭茗兒和白雪妃指揮大軍攻城,耶律長亭和沈靈梅帶領三萬名兵馬佯攻南門,蕭南陽和白雲妃則帶領三萬名兵馬繞到西門虛張聲勢,蕭綽和慕容飛雪則準備三萬名精騎,埋伏在厄爾下旗的北門外。
蕭綽料定等五百門流風炮開始轟城後,蒙古軍的軍心一定會潰散,雖然休斯厄爾敦有十數萬名精兵,但厄爾下旗不過是彈丸之地,並不容易堅守,尤其在後勤被掐斷的情況下,加上六郎正在攻打烏蘭,烏蘭自然無法發兵來救厄爾下旗。
休斯厄爾敦只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到時他一定會選擇棄守厄爾下旗,等他的兵馬一撤離厄爾下旗,蕭綽就會率領三萬名精騎殺上去。
這三萬名精騎,乃是蕭綽多年來親手訓練出來的,戰馬清一色是北域名駒,馬身上都披有軟甲,士兵除了有盔甲護身外,每人都攜帶三種武器,分別是衝鋒用的陌刀、追擊用的排弩和近身肉搏用的匕首。
等一切準備妥當後,在東門外,蕭茗兒下達進攻的命令,隨即五百門流風炮對準厄爾下旗開始狂轟亂炸!
因為厄爾下旗乃是彈丸之地,城牆既不是很堅固,又沒有火炮鎮守,所以守城的士兵馬上陷入慌張的狀態。
蕭茗兒見狀,命令士兵開始大聲喊殺,同時,在南門和西門的兵馬開始進攻。
此時,休斯厄爾敦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連忙拿著金鼎開山鉞準備應戰,可三面都有遼兵進攻,搞得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守城,最後與手下商議後,就開始分兵然而厄爾下旗東面的城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遼軍的火炮炸塌,儘管蒙古兵奮勇撲上來,用障礙物將被炸塌的城牆缺口堵上,但見遼軍的炮火依舊猛烈,令休斯厄爾敦心中發毛:這樣一直轟炸下去,厄爾下旗的城牆早晚要被遼軍攻破,與其到時四面受敵,我還不如早點帶領人馬殺出重圍,等回到烏蘭後,重整旗鼓,再與蕭綽決一死戰。
當打定主意後,休斯厄爾敦就派兩名副將帶領部分兵馬繼續堅守厄爾下旗,他則帶領精銳兵馬殺奔北門,但北門也有遼軍的攻城部隊,但在遇到休斯厄爾敦突圍時,象徵性的抵抗幾下,就讓開路。
休斯厄爾敦見順利殺出重圍,心中頓時大喜,也顧不得整頓人馬,大軍就直接奔向烏蘭。
當休斯厄爾敦的兵馬剛逃走不到十里時,就遇到遼軍的伏兵,只見蕭綽從右翼殺過來,慕容飛雪從左翼殺過來,一個突襲,就將蒙古兵的基本陣型衝散,加上遼軍清一色全是精騎,這裡又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雖然蒙古兵也有不少騎兵,但在混亂之下,並沒有得到指揮,竟和蒙古步兵發生相互踐踏的衝突,一下子死天空明月無蹤,唯有繁星灑落於野,四處全是喊殺聲!
「嗚……嗚……」
當響起遼軍的號角時,所有的遼軍都亢奮起來,各營飛騎兵來往奔馳,在陌刀的刀光下,一個個蒙古兵倒了下去,橫刀出鞘的聲音如飢餓的虎狼嗜血的嚎叫聲。
蕭綽的騎兵一路追殺,令蒙古兵死傷無數,能夠活著逃走的不過才十分之一,再也難以組起一支具有戰鬥力的軍隊,蕭綽和慕容飛雪並沒有繼續追趕,而是圈馬,率領得勝之師返回厄爾下旗。
五百門流風炮終於將厄爾下棋的城牆再次轟塌,這一次蒙古兵沒有能夠及時堵上,遼軍一下子從缺口湧進來。
「咚咚咚……」
鼓聲急促地響起,連弩手齊呼:「吁……吁……」
同時上前張弓搭箭,待「吁」聲畢,硬弩即備齊。當第二次鼓聲響起時,弓手也齊唱:「吁……吁……」
並上前張弓搭箭,待「吁」聲畢,強弓也備畢。
此時鼓聲戛然而止,全軍驟然靜默,眾人屏息等待著最後的號令。
中軍黃旗飛舞,這是全軍猛攻的信號!驚天動地的號炮、戰鼓和吹角一起鳴放,成千上萬枝利箭籠罩著整座厄爾下旗城。
第一橫排的四支騎兵隊高舉著各自的隊旗快速進逼厄爾下旗,後面的雲梯和尖頭木驢也跟進。
「殺!殺!」
進攻的遼軍們不顧一切地向前衝鋒。
「大遼!大遼!」
駐隊士兵敲盾擊槍,為進攻隊伍吶喊助陣。
如螞蟻般的遼軍從四處一擁而上,雪亮的刀片在厄爾下旗城頭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厄爾下旗頃刻崩潰了!
「轟隆!」
遼軍用尖頭木驢將厄爾下旗的城門撞開一個大洞,一簇火箭從破洞激射而出,隨即插在尖頭木驢上。
在尖頭木驢旁的遼軍弓箭手隨即開始反擊,將箭射入破洞內,而那些急不可待的遼軍刀斧手從狹小的破洞躋身而進,殺退蒙古守軍,並搬開堵著城門的石塊擂木,打開大門。
遼軍頓時歡聲雷動,中軍黃旗連點,全體遼軍魚貫推進,陣前兩翼的遼軍騎兵如狂風般超越步兵,往厄爾下旗席捲而進。
厄爾下旗的城樓上到處都是蟻附而上的遼軍,蒙古戰旗被一面面扔下城,抱頭鼠竄的蒙古兵被衝進城的遼軍騎兵捲入鐵蹄下,只見跪伏乞降的蒙古兵在散亂的兵器前趴了一地。
「砰!」
厄爾下旗城內響起遼軍勝利的號炮。
天還未亮,厄爾下旗便被遼軍拿下!
厄爾下旗失守後,蕭綽的大軍馬上向北挺進,三日之間,連攻三城,大軍直逼烏蘭。
昨夜突然降一場小雪,令雪後的清晨,碧空如洗。
晌午,烏蘭城外響起嗚嗚的號角聲,接著就是響徹天地的馬蹄聲,三十萬名遼軍鋪天蓋地般開赴過來,在烏蘭城外十里處紮下聯營。
六郎與蕭綽指揮大軍開始強攻烏蘭,蕭綽想趁著這股高昂的士氣一舉消滅蒙蒙古兵拚命據守烏蘭,因為烏蘭城城牆高厚,加上兵源、物資十分充沛,遼軍連續一整日的猛攻,總共十餘次衝鋒都被擊退,但蕭綽下了死令,攻不下烏蘭城,誓不收兵!
蕭綽親自上戰場督戰,遼軍頓時士氣大增,就在晚上,遼軍終於攻破烏蘭城的南門。
六郎和蕭綽得知這個消息後,高興得不得了,馬上傳令全力進攻烏蘭,因為烏蘭尚有將近二十萬名蒙古兵,雖然占領了南城門,但要想徹底占領烏蘭城,還需要一番血戰。
這一場城內的血戰持續到子夜,突然蒙古兵放棄固守。
原來蒙古太后聽取大臣們的意見,選擇放棄烏蘭,她和蒙古小王子出北門逃亡至巴林,並由休斯厄爾敦護駕,長平王和永樂王負責斷後。
取下烏蘭後,蕭綽得知蒙古太后和蒙古小王子連夜逃往巴林,便當機立斷,認為不能給他們苟延殘喘的機會,馬上召集大軍,追擊蒙古兵。
月光如水,一出烏蘭,平坦的草原一望無際。
蕭綽傳令道:「全速前進,追殺蒙古軍!」
遼軍在遮天蓋地的火把中滾滾而來,密集的馬蹄聲從蟄伏不動的鵰翎團身側轟隆隆行過。
前方就是白草灘,在這裡埋伏著兩萬名蒙古伏兵。
永樂王奉命斷後,他一見到遼軍追至,便大喊一聲:「殺!」
隨即伏兵從四周湧現,並迎面朝著遼軍衝上來,兩軍就在白草灘展開一場混戰。
突然一枝冷箭射過來,永樂王被射中肩膀,因為箭速極快,那巨大的慣性竟讓他落馬,接著永樂王看到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馬衝進他的隊伍,那奪命的刀光和疾射而至的利箭就來自他們!而那神出鬼沒的攻擊使本來就混亂的蒙古兵陷入崩潰的狀態中,很多蒙古兵還未醒悟過來就命喪鐵蹄下。
蕭綽的鵰翎團,那數千名人馬就像一根在黑暗中猛烈揮舞的大棒般,在亂成一團的蒙古大軍中一陣胡攪,弄得蒙古軍雞飛狗跳。
永樂王像牛般的喘息著,在一聲嚎叫聲中,他憤而折斷插在肩膀上的箭杆,翻身上了戰馬,道:「擋住這群遼軍!」
這時,永樂王身邊的一名大將拔出戰刀,縱聲高呼:「隨我上!」
說著,那名大將率領著一千名騎兵沖向遼兵。
蕭綽絲毫沒有戀戰的意思,事前她就告訴遼軍的將領,當橫貫蒙古縱隊後,即回返,然後用強弓側擊蒙古軍,如若走散,則先往北走,然後視獺洞山瞭望台上的紅燈籠返之。
此時,永樂王清楚看到沖在最前面的蕭綽轉眼間便打翻三個蒙古兵,並有無數名蒙古兵倒在她的馬前!而剛剛被他派上去迎戰的大將,還沒有到她跟前,就被蕭綽身後的弓弩手射中,隨即摔落馬下,無數名遼軍鐵騎踩著他的屍體,繼續衝上來。
區區兩萬名蒙古軍,根本無法阻擋十萬名遼軍鐵騎的衝殺。
見四面八方都是亂竄的蒙古軍,大軍的陣型早已經混亂,於是永樂王思索片刻,索性找一處草木茂深的窪地,躲藏在其中。
在號角聲中,遼軍從永樂王的藏身處飛掠而過,腥臊的空氣中,雜混著血腥氣息0長平王負責接應永樂王,他擁有三萬名兵馬,這是蒙古太后留給他們最後的一支部隊。
長平王放慢部隊的步伐,並重新編排進攻陣型。
長平王實在太熟悉白草灘的地形,除了唯一的高地三洞山之外,便是平坦的草原,只要注意繞過臨近河流的沼澤和灘涂,是非常有利於騎兵進攻的理想地形,而且遼軍互為犄角的攻勢,蒙古兵確實難以攻擊和防禦,但他畢竟有數萬名騎兵,就算是一人一刀,也要阻擋住遼軍的追襲。
「王爺!遼軍進攻了!」
「全軍戒備!擂鼓助威!」
長平王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道:「大家準備迎戰!」
已持續四個時辰的血腥戰鬥還在繼續,蒙古兵猶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般,經歷無數兇險後,終於被吞沒。
此時,大遼的旗幟插上蒙古的營壘,並高高飄揚著,並可見傷殘軀體流出的血水很快變得乾澀黏稠,最後縱橫交錯成網狀的凝固河流。
遼軍進攻的號角此起彼落。
最後的衝鋒開始了!
長平王已經放棄防守,開始準備渡河,他的最後一道防禦屏障,就在珍珠河的河堤上,那裡有著簡易的營壘。
那營壘的牆頭上出現一根長槊,看上去就像一排整齊的森森狼牙,蒙古兵希望這最後的屏障能夠阻止遼軍的進攻速度。
遼軍的騎手已經衝上來,接著是更多狂奔的騎兵,他們搶先沖向土牆,但在一陣令人作嘔的撞擊聲中,他們被那防守的狼牙吞沒了!但馬上有更多的遼軍衝上來。
三萬名遼軍騎兵伴隨著急促的箭雨如狂風般席捲珍珠河岸,來不及渡河的蒙古兵很快就被斬盡殺絕,有一些掉入冰涼的河水中,還未來得及逃命,就被遼軍的弓弩手射殺,濺起片片腥紅,珍珠河瞬間鬼哭狼嚎,浮屍覆浪。
珍珠河,馬上成為蒙古兵的墳墓!
在白草灘上,遼軍的戰旗布滿河岸。
見蒙古兵開始撤離,蕭綽的嘴角浮現一絲冷峻的微笑,隨即將令旗一揮,數萬名遼兵便停住戰馬,按弓壓陣。
「蕭綽,為什麼不強渡珍珠河?」
六郎問道。
蕭綽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不要著急,等下就有好戲看了!」
當長平王的殘兵敗將剛渡過珍珠河,還來不及用火燒掉河上的兩座浮橋時,就聽兩側號角連天,兩支伏兵從左右兩翼殺過來。
原來耶律長亭和沈靈梅早就照蕭綽的將令,各自帶領三千名精騎,繞過珍珠河,就等著蒙古軍敗下來時,來抓漏網之魚。
蒙古兵再次潰敗!
此時,蕭綽的大軍也在沒有阻攔的情況下,順利渡過珍珠河,沿途追殺著蒙古兵。
三十里!遼軍騎兵馬不停蹄地追擊三十里,而蒙古兵則在鐵蹄下伏屍整整三十里。
珍珠河白草灘一戰,蒙古兵精華盡損,最後淪為階下之囚。
珍珠河失守,蒙古王朝宣告結束,剛逃到巴林的蒙古太后與蒙古小王子更是惶恐不已,召集身邊重臣商議該怎麼辦,而大多數人都主張投降大遼,其實蒙古太后也明白,再抵抗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反倒會激起大遼對蒙古的仇視,而且只要有戰爭,雙方就會有傷亡,即使大遼想收拾殘餘的蒙古勢力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和心血,他們要是硬著頭皮撐下去,就算能苟延殘喘堅持一年半載,最後還是難免滅亡,到時再想投降也晚了,倒不如早一點歸順。
蒙古太后拿定主意後,便將想法告訴眾人,而群臣都沒有意見,雖然休斯厄爾敦不贊成投降,但他也沒有站出來反對,等到長平王和永樂王率領殘兵敗將回來,蒙古太后就讓蒙古小王子親筆詔書,宣告蒙古投降。
當蒙古投降的消息傳到蕭綽耳里時,她高興地將這消息告訴六郎,六郎更是欣慰。
隨後,蕭綽就回蒙古小王子的書信,讓他親自帶上降書順表與蒙古太后回烏蘭受封。
三天後,蒙古小王子和蒙古太后帶著文武百官回到烏蘭,蒙古小王子親手將降書奉上,蕭綽則封他為大遼鎮遠大將軍,並留在烏蘭;蒙古太后加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蒙古小王子母子倆謝恩後,不料長平王和永樂王以及宰相梁澤等人竟被蕭綽定死罪,理由是預謀不軌,先前教唆蒙古小王子背叛大遼,引起戰爭,勞民傷財不說,更枉死數萬名官兵的性命。
由於蒙古太后連自己都未必能保全,哪裡還顧得上為長平王等人講情?雖然她心中憤恨不平,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六郎看得出蒙古太后內心的不服,而楊四姐更是一心惦記著休斯厄爾敦,可殺了長平王等人後才知道,休斯厄爾敦死於珍珠河之戰中,於是楊四姐因為未能手刃仇人,多少感到有些遺憾。
蒙古小王子投降後,蒙古的殘餘勢力開始逐個臣服。
蕭綽有條不紊地在蒙古各州郡設立政府機構,然而在烏蘭休整十幾日後,突然幽州有消息傳來,耶律撒葛竟已經自立為皇帝,還準備興師北伐,與蕭綽爭奪大遼。
六郎和蕭綽商量後,便決定兵分兩路,讓楊四姐、白雲妃和白雪妃回玉提關鎮守,提防回鶻進兵,他則和蕭綽、蕭茗兒、蕭南陽、慕容飛雪率領大軍直發大遼首都黃龍府,準備與耶律撒葛決戰。
六郎率領大軍,不一日就到黃龍府。
蕭綽回到黃龍府後,朝廷頓時穩定下來,接著蕭綽與六郎商議一個計策,就是派人裝成耶律撒葛的手下,刺殺由蕭天佐扮演的假皇帝,這樣蕭天佐既有自由之身,又有了討伐耶律撒葛的藉口,可謂一舉兩得。
對於討伐耶律撒葛,群臣並無異議,蕭綽便自己宣布一道旨意,然後舉兵南征。
隔天,蕭綽穿了一身銀色盔甲,來到校場,點齊二十名萬大軍出征!
這次隨軍的主要將領,是蕭綽三姐妹、慕容飛雪,當然還有六郎,而先頭部隊由他們帶領,後面的部隊則由蕭天佐率領,隨時跟進。
蕭綽出征時是搭龍輦,裡面多坐幾個人當然沒有問題,雖然行軍速度較慢,可他們並不著急,尤其是六郎,每天有美女陪伴,肆意尋歡作樂,又有醇酒和美人,歡樂終日,所以對於是否作戰的事情,六郎暫時不考慮。
龍輦內溫暖如春,並沒有侍女在旁,因為蕭綽不願意讓她們看到她跟六郎在一起時的模樣,她還是要維持著她遼國太后的身份。
龍輦內的六隻火爐,每天都有人放置木炭,而此時的天氣寒冷,所以士兵們都在鎧甲內穿上棉袍,也戴上手套,因抓著鐵制的武器,如果不戴手套,以東北冬天的氣後,足以把手凍到武器上。
半個月之後,六郎等人來到幽州的邊界處。
此時,探馬來報:「稟太后,前面就是幽州地界。」
六郎聞言,立刻讓大軍準備進攻幽州的攻城武器。
三日後,子夜時分,六郎親自點燃進攻的號炮。
「砰!砰!砰!」
三聲號炮在深夜中傳出很遠,號炮燃燒時所產生的火光,足以照耀幾十里。
六郎的南征軍精神抖擻地等候著攻擊時間。
蕭南陽早就率領炮兵營來到城下,幽州的城牆雖然高,可駑榴彈和火炮還是能夠射上去!
「轟隆隆……」
到處都是火光連閃,炮聲如雷,士兵們的吶喊聲響遍夜空。
城頭上的齊王軍士兵,被如此密集的炮火攻擊下,頓時死傷大半,甚至有許多齊王軍士兵從城頭上摔下來。
密集的炮火,把幽州那厚實的城牆打得有無數個大洞。
此時,蕭茗兒帶兵攻擊幽州城門,六郎還特地讓兵工營製作一種攻城車,就將一根約有七、八米粗、足有十七、八丈長、重量足有十萬餘斤的樹木放在裝有許多輪子的攻城車上,然後由士兵們拉著一條繩子,並有將領負責發布命令。
那攻城車果然厲害,一撞之下,那無比堅實的城門居然被撞破,士兵們隨即迅速地把攻城車拉回來,蕭茗兒便率領人馬攻入城門,與城門守軍殺在一起。
此時,南征軍如潮水般湧入城門,雖然城門的通道很狹窄,可南征軍湧進城門的速度之外,是齊王軍萬萬想不到的。
蕭南陽正在指揮炮擊,見城門處大軍湧入,頓時著急道:「所有炮手給我聽著,快打破城牆,馬上射出所有的炮彈!」
一輪炮火過去後,攻城的士兵們立刻架上雲梯,畢竟能從城門通道進去的士兵是少數,多數還是要從炸開的缺口中爬雲梯過去,只見雲梯上的士兵頂著紛紛落下的滾木石頭,躍上城頭,並揮舞著武器,殺開一條血路。
方魁梧看到南征軍如螞蟻般紛紛湧上牆頭,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幽州城即將不保,那他的命還有什麼可惜的?
方魁梧抽出特有的兵器,那是一把長有三尺的鐵尺,是他身為東海奇門弟子時,他師父送給他的武器。
當方魁梧衝上城門時,迎面正好遇到六郎,他大喝道:「賊將休走!」
說著,方魁梧擊出鐵尺,與此同時,他運足功力,對六郎施展六合玄控,那是一種能影響人意志的功法,在一般情況下,只有高級的修神者能對低級的修神者施展,如果被施術者的功力高於施術者,恐怕施術者會受到功法的反噬,功力盡散而死亡。
六郎揮舞著紫玉金瞳劍,迎上方魁梧的鐵尺,突然他覺得腦子一暈,立刻明白方魁梧是在向他施展六合玄控,不由得暗自冷笑,突然眼睛一瞪,強大的精神力頓時反擊過去,同時紫玉金瞳劍也碰上方魁梧的鐵尺,鏘的一聲,迸出火星。
方魁梧收回鐵尺,正要再次猛攻時,突然覺得腦子一震,立刻頭疼欲裂,不由得大叫一聲,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原來,剛才六郎那強大的精神力,居然把他施展向六郎的六合玄控的功力,直接給震回去,方魁梧受到與他功力相等的六合玄控的反噬,這其中也有加上六郎一點點的功力,使他的靈識一下子被震散,這才頭疼欲裂。
方魁梧怎麼也沒想到,六郎的功力居然高過他,而且高了不只一個層次!
六郎上前一劍,結束方魁梧的命,不讓他在地上亂滾,而他的腦袋滾出老遠,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沒有主將的守城士兵,在各自的千夫長指揮下,仍然在頑強地抵抗,這都是方魁梧事先訓練好,一旦主將死亡,剩下的將領要一個個頂上去--方魁梧早就準備好迎接死亡。
牆頭上到處是激戰在一起的士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鬥異常慘烈,雙方的死亡人數在迅速增加,到處是猩紅的鮮血、滾落的人頭、殘臂斷肢,屍體擺成各式各樣的奇特形狀……
負責進攻南城門的慕容飛雪聽到城北的號炮時,她手中長劍一指,嬌喝道:「進攻!」
「咚咚咚……」
戰鼓聲如雷般響起,慕容飛雪的軍隊中有相當數量的炮兵,他們早就準備好火炮,所以一聽到命令,立刻點燃引線!
「轟轟轟……」
響起震天的炮聲,火炮轟向幽州城的南門城牆上,到處是炸開的濃煙所組成的花朵,隨著濃煙漸漸散去,城牆上便露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
「集中火力,專打城門!」
慕容飛雪隨即又下一道命令。
炮兵營的士兵們隨即將火炮轟向城門,頓時在震天的轟響聲中,城門處布滿濃煙,就見城門被炮火炸得支離破碎。
慕容飛雪冷笑一聲,帶領士兵們攻入南城門,而其他的三萬名士兵也架起雲梯,往剛剛轟炸過的城牆衝去!
慕容飛雪帶兵殺入幽州城後,她親率一支親兵,直奔耶律撒葛的王府。
耶律撒葛的王府大門外,耶律撒葛的親兵手持盾牌,列開陣型,做最後的抵抗。
「殺!」
慕容飛雪發出命令,南征軍立刻遵令殺出。
耶律撒葛王府的親兵根本抵擋不住慕容飛雪的進攻,頓時被擊潰,並紛紛開始後退。
此時,蕭南陽率領的炮兵營,在打破幽州城城牆後,便棄炮前行,加入攻城軍的行列,蕭南陽隨即挺槍躍馬,從城門處進入幽州城。
經過兩個時辰的激戰後,牆頭上已經見不到耶律撒葛軍的士兵,南征軍將旗幟插上高處,戰旗迎風飄揚,證明幽州城已經易主。
南征軍士氣高昂,一個個都像小老虎似的到處衝殺,軍紀卻相當嚴明,絕對不騷擾百姓,因為六郎曾經宣布,戰時不同於平時,凡是戰時趁亂騷擾百姓,一經發現,立刻斬首示眾,不管罪責大小。正因為有了這條軍紀,南征軍在幽州城所到之處,對老百姓秋毫無犯,只要不是士兵,南征軍根本不會碰他們任何的東西,更不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當然有一條例外,就是王府人員,不論青紅良白皆可以誅殺。
耶律撒葛聽著外面嘈雜的人聲,神情委靡,落寞到極點,雖然他其實早已經預料到這結果,而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他本來以為,他自算反抗大遼,大遼連年征戰,也不會這麼快就來攻打幽州,可他想不到,蕭綽居然不顧寒冬,毅然發兵征伐幽州。
前思後想後,耶律撒葛其實也很後悔,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後悔還有用嗎?
自古成王敗寇,於是最後耶律撒葛抽出佩刀,橫刀自刎!
蕭綽,六郎等人殺進王府後,看到耶律撒葛的屍體,蕭綽輕嘆一聲,傳令:「厚葬齊王!」
三天後,蕭綽與六郎安頓好幽州的軍務後,六郎寫了一封書信,讓親兵送到汴京城,將勝利的消息告訴四娘,然後夥同眾人帶領親兵趕赴玉提關。
【第十九集】第三章:初戰回鶻
正值二月初間,玉提關外山上積雪未消,山風不起,八孤峰因為氣候太冷,地又高寒,梅花仍盛開,而桃李諸花也正含苞欲放。
由於去年冬天下了一場大雪,加上近幾天北風猛烈,滿山積雪全凍成堅冰,樹木均埋於冰雪中,只露出半截枝葉,青白交映,好不蕭條。
今日卻陽光燦爛,天氣一暖,滿山冰雪融化,千山萬壑都是流泉,可見萬樹繁花瑤枝映發,瓊花璀璨,偶在樹枝間露出一點蒼翠,在滿空烈陽之下,越顯得點塵不染。
六郎信馬由韁,心中尋思著要如何禦敵回鶻的良策,因打退回鶻並不難,難的是回鶻大軍有黑山血妖當後盾,如要想對付黑山血妖,必須要多請高手來助陣。
在煩惱之間,六郎揮動手中的馬鞭,對這那漫野的梅花一陣亂砍,令梅花亂落如雨,伴隨著一陣狂風卷過,將那才離樹的落花連同地上殘瓣捲起來,五色繽韻紛,隨風旋舞。
突然有人輕聲嘆息道:「你這人好不知道羞恥,明明是自己笨拙,偏要拿這些梅花出氣,好端端的花朵被你折騰這樣,太可惜了……」
六郎聽到有人在數落他,剛欲發怒,卻見眼前銀光一閃,就見梅林中走出來一位白衣少女,伴隨著一陣幽香,那白衣少女走向六郎。
六郎不由得被那白衣少女的美貌驚呆,她那眉毛似春山,眼晴像星空般深邃,身材像洛神般修長,氣質卻像空谷幽蘭般的清雅脫俗。
六郎連忙從馬上下來。
「真是對不起,原來這地方還有仙子居住,我只是一時煩惱,才對這些梅花出氣,還請你見諒!」
說完,六郎直視著面前這位如洛神般的白衣少女0見六郎客氣,那白衣少女頓時也消了火氣,道:「其實這些梅花與我沒有什麼干係,只是我從小喜歡梅花,走到這裡時,看到你因為不愉快而拿梅花出氣,就忍不住說了幾句。」
說罷,那白衣少女朝六郎友好的一笑,那竟是六郎生平見過最美的笑容。
六郎見那白衣少女笑了,不由得上前幾步,一邊嗅著她身上的幽香,一邊說道:「我真是對不起這些美麗的梅花,不如作詩一首,以示歉意。」
白衣少女黛眉微挑,問道:「你還會作詩?」
六郎嘿嘿一笑,說道:「會一點,如作不好的話,請不要笑話。」
白衣少女說道:「若是作的好,我就教你元神趨化風雷電火。」
六郎欣喜道:「原來你是修神之人?」
白衣少女微笑著點頭。
六郎趕緊思索著穿越前的記憶,終於他想到一首,馬上吟道:「梅花塢里梅花樹,梅花樹下梅花仙;梅花仙人種梅樹,又摘梅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梅花林里逢仙子,梅花飄落既是緣!」
六郎揮手抓住一片飄落的梅花,遞到白衣少女面前,見她一副吃驚的樣子,就問道,「我這首詩可否讓你滿意?」
白衣少女接過那片梅花,讚嘆道:「好詩,想不到你能作出這種詩句……」
六郎聞言,心想:我怎麼可能作出這種詩?這是唐伯虎寫的,我只是梢微改動一下,不過現在是宋代,唐伯虎還要好幾百年才能生出來,你當然不知道啦!
白衣少女又稱讚六郎幾句,問道:「對了!前面那城門什麼時候會開啟?」
六郎問道:「你是要進關嗎?」
白衣少女說道,「正是,請問這位將軍可是居住在城中?」
六郎高興地說道:「是啊,不知道你要去那裡做什麼?最近軍情緊急,幾乎不會開城門。」
白衣少女聞言,不由得皺起眉毛,浮現一抹愁容。
六郎又說道:「如果你想要進關,只要我說一句,守城的士兵就會馬上打開城門。」
白衣少女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神色,說道:「是真的嗎?」
六郎說道:「你隨我來好了。」
說著,六郎在前面領路,沿著山路直朝玉提關去。
六郎問道:「不知道你怎麼稱呼?來玉提關又有何貴幹?」
白衣少女直言說道:「我是五色城的紫月公主,現在回鶻無故興兵犯我疆土,大軍已經攻打到樓蘭城下,那帶兵的回鶻將領號稱天外天狐,他們的妖法十分厲害,樓蘭城無人能敵。我父王為了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願意向回鶻遞交降書,們那回鶻大軍欺人太甚,說投降可以,但必須將全城十四歲以下的男女送給他們當奴隸,我父王一怒之下,決定與回鶻拚死一戰,但我軍兵少,絕不是回鶻大軍的對手,故前來玉提關向楊六將軍請救兵。」
六郎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可認識楊六將軍,如果不認識,他又如何借兵給你?」
紫月說道:「我有他一個朋友的一封書信,他看到信後,必然會發兵救我。」
六郎詫異地道:「是誰寫的信?」
紫月看著六郎,突然問道:「請問你是何人?」
六郎笑道:「實不相瞞,我就是楊六郎。」
紫月喜道:「原來你就是六將軍。」
說完,紫月就要施禮。
六郎急忙攔住紫月,說道:「公主不必多禮,還請問,我的那位朋友的書信在哪裡?」
紫月急忙拿出書信,並將它交給六郎。
六郎接過書信一看,頓時又驚又喜,原來書信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柴明歌所寫,六郎沒想到,自從與她一別,已差不多快一年,竟會在這裡居然收到她的信。
柴明歌信中的內容,她先簡述這些日子與六郎的離別之情,另外就當前局勢做出分析,希望六郎出兵援助紫月,並聯合五色城、西涼、大遼共抗回鵲。
六郎收起書信,正色說道:「公主,我答應你出兵援助。」
紫月頓時欣喜若狂,六郎便請紫月進入玉提關,然後聚集眾將,說出回鵲攻打樓蘭的事情。
蕭綽率先表態說:「這場仗避免不了,我軍現在兵精糧足,可以打!」
慕容飛雪說道:「不管怎麼說,六郎是大宋的伐北大元帥,我們這次和回鶻決戰,是否可以調動河北和山西的宋軍?就算兵不參戰,只要有糧草支援就可以了!」
六郎點頭說道:「前幾天,宋太宗派禮部官員送來嘉獎令,要犒賞三軍,現在那兩個官員還沒走,我馬上起草一道奏章,讓他們捎回京城。宋太宗一心迷戀長生不老功,荒廢帝業,京城的大事全由符皇后和陶王妃做主,讓她們馬上給我準備充足的糧草,並運往玉提關。只要平滅回鵲,大宋北方將永保安寧,再無戰爭。」
說完,六郎親筆寫了一封書信,讓禮部官員帶上書回京覆行。隨後,紫月馬上回五色城向她父王報告這件事。
在玉提關準備好兵馬後,六郎認為應該先去五色城和斯羅大王見一面,蕭綽和慕容飛雪也無異議,於是六郎讓她們負責守城,他則帶楊四姐飛馬直奔五色城。
六郎急著前往五色城,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早一點看到柴明歌。
五色城坐落在四陰山半山腰,六郎和楊四姐拐過一道山樑,遠遠就看到高高的城門。
六郎兩人進入五色城後,雖然此時已經天黑,但城內處處彩燈高掛,一片熱鬧景象,此番情景在西域並也不多見。
六郎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並要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正準備吃晚飯時,卻聽見有人說道:「六將軍,別來無恙啊!」
六郎一抬頭,喜出望外地道:「明歌是你?」
柴明歌帶著一臉微笑走下來,和六郎、楊四姐見過後,道:「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六郎心中一陣傷感,道:「那日一別之後,想不到轉眼間就過了大半年,郡主……」
柴明歌一擺手,對六郎道:「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六郎點頭,便跟著柴明歌來到雅間。
當六郎與柴明歌入座後,柴明歌道:「適逢天下大亂,幸有將軍先是平定山西,又在飛虎城大敗遼兵,還攻占烏蘭,平定蒙古叛亂,收復大遼十二州。你這些豐功偉績,明歌都看在眼裡,將軍你救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我替天下蒼生在這裡謝謝將軍。」
六郎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我已經答應過鳳凰姐姐,六郎願為明歌馬首是瞻。」
柴明歌欣然笑道:「能夠得到將軍的信任,明歌深感榮幸,我們先來談正事。」
柴明歌繼續說道:「將軍,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向你說明白。那座冰狼山原本是明神與星煞魔君鬥法之所在,明神不惜元神殞滅,就要用焚天石敢當將星煞魔君鎮壓在冰狼山下,而我師父受明神之託,留在冰狼山看守焚天石敢當十數年,不幸誤中星煞魔君的奸計,鑄成大錯。我師父亡故後,白狼聖母就接管看守焚天石敢當的重任,但我不敢相信白狼聖母的為人,所以就將我師父留下的冰魄寒光劍交給師叔石玉棠保管。」
柴明歌穿著一襲雪白的長紗裙,纖腰盈盈不堪一握,雙腿修長,美臀微翹,氣質高雅出塵,此時六郎將頭埋在柴明歌的頸間,感受著柴明歌玉頸的光潔滑膩,吸著她身上淡雅的體香,不由得陶醉在其中。
「郡主,這些日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六郎摟著柴明歌纖腰的大手正壓在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並輕輕愛撫著,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六郎,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終日牽掛,你卻問我有沒有想你?你壞……」
三初感受著六郎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頸間傳來的熱氣,柴明歌的身體瞬間變得癱軟無力,柔弱無骨的倒在六郎的懷中。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嘿嘿,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六郎聽得心中感動,有人牽掛真是一件令人心中暖暖的事。
「補償?你要怎麼補償人家?」
柴明歌當然不是真的惱六郎,聽他哄她開心,不由得心中甜蜜,就像吃了蜜糖似的。
六郎摟著柴明歌,能感覺到柴明歌的嬌軀越來越火熱,美眸中更充滿著春意,玉頰浮現紅暈,誘人的香唇微微張開,呵氣如蘭,呼出帶著誘惑的熱氣。
當六郎打算與柴明歌歡好之際,柴明歌卻說道:「等等。」
「明歌,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壞蛋,上一次,你就弄得我很疼。」
柴明歌一急,竟說漏了嘴。
六郎聞言一怔,問道:「明歌,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柴明歌看也無法隱瞞,便只好將在鳳凰樓時,她被六郎強姦的事情說出來。
六郎聞言,驚道:「明歌,這是真的嗎?」
柴明歌嬌羞地點了點頭。
六郎見狀大喜,再次將柴明歌緊緊摟入懷中,雙雙滾倒在床榻上。
柴明歌再次展顏一笑,兩個淺淺的梨渦浮現在玉頰上,使人為之目眩、為之神迷。
「明歌……」
六郎柔情萬千的凝視著柴明歌那對綻放著喜悅光芒的美眸,充滿虔誠地說道:「我--愛--你--」在這一刻,六郎的心中只有柴明歌一人,雖然他的女人很多,將來還會更多,他不可能做到從一而終,但至少在他心中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因為他知道,他的女人都是全心全意愛著他的。
「六郎,我也愛你……」
柴明歌深情地凝望著六郎,那掩飾不住柔情的美眸中射出灼熱的愛火,仿佛要將六郎融化一樣。
此時無聲勝有聲,六郎和柴明歌擁吻在一起,熱吻激烈,激情迸發!
一吻定情,唇舌纏綿,不知疲倦!
六郎與柴明歌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而六郎的雙手也緊緊摟著柴明歌,仿佛要將她柔嫩的身子揉碎,再將她揉進自他體內。
這時,六郎將那粗大的龍槍徐徐刺入柴明歌那春水汩汩的秘道內。
「明歌,我好舒服……」
六郎再也無法抵抗柴明歌的誘惑,他托起柴明歌的美臀,瘋狂的聳動起來。
「噗哧……噗哧……」
一陣陣聲響在房間內迴蕩,夾雜著美人的嬌喘,相映成趣。
六郎的頭埋進柴明歌的雙乳中,並像個野獸般拱來拱去,讓柴明歌更加難以自禁,開始主動迎合著六郎,在不知不覺間深陷情慾,難以自拔,只有僅存的一點理智在無力的提醒她。
「哦,好爽……明歌,你的裡面真緊,我一定好好讓你享受極樂……哦……」
六郎加快聳動的速度,由於六郎與柴明歌劇烈的動作,身邊蒸騰出一圈熱氣,瞬間他們就被汗水浸濕。
柴明歌緊閉雙眼,喘息不止,身上布滿細細的汁珠,褒乳,懺,攔人悄難,已。
柴明歌的陰戶被摩擦的快感不斷升溫,春水不受控制流下來,在這淫靡的氣氛下,這一場肉慾漸漸被推向高潮。
不知道換過多少姿勢,也數不清楚熱吻多少次,六郎與柴明歌由床頭做到床尾,再由床尾跌到床下,還繼續翻雲覆雨,然後又爬回床上繼續,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坐著,一次次的絕頂高潮、一次次的痛快泄身,讓原本激烈的呻吟和高亢的叫床聲,已經轉變為沙啞的輕哼。
「啊,爽啊!明歌……我要乾死你啊……」
六郎粗聲道。
柴明歌的雙腿越夾越緊,腳趾不安的蜷縮在一起,身體不時還配合著六郎的動作上下蠕動,讓龍槍能夠更加深入,兩人的下身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啊……要射了……明歌,我來了……」
「嗯,六郎,射在裡面吧……啊……美死我了!」
柴明歌放縱的大喊道。
六郎將柴明歌那渾圓的美臀狠狠的撞在腿根上,隨即低吼一聲,身軀一震,將一股火熱的精液射在柴明歌的幽谷深處,龍槍在美穴內兀自劇烈地抖動著。
柴明歌頓時如遭重擊,不由得嬌呼一聲,全身酸麻如脫力般,不由得緊緊抱住六郎,烏黑的髮絲如雲霧般散下,任由六郎的精液灌滿甬道,全身不住顫動,檀口輕張,發出「嗚嗚」的低吟聲,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樂……她第十次攀上高峰。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愛火燃燒,愛欲之火燒成肉慾之焰,欲焰熊熊,越燒越旺,六郎與柴明歌幸福地抱在一起睡去。
第三日,六郎聽到回鶻大軍要攻打樓蘭的消息,於是他讓斯羅大王準備兵馬,又讓楊四姐連夜趕回玉提關準備兵馬,打算合兵一處,共抗強敵。
柴明歌要求和楊四姐同道,因她要趕往西涼說服李德明,讓西涼歸順六郎。
六郎問道:「明歌,你不留下來與我攜手作戰嗎?」
柴明歌道,「以你的能力,根本不會有問題,雖然我不能留下與你並肩作戰,但我也幫助你。我要馬上趕去西涼,說服西涼節度使李德明,讓他解除與回鶻的約定,要是回鶻與西涼聯手,那就麻煩了。」
六郎逍,「你與李德明很熟嗎?」
柴明歌道:「還可以!他畢竟是我父皇生前的老臣,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柴明歌走後的第二天,樓蘭的探馬就來了。
那探馬道:「回鶻的十萬先鋒大軍已經逼近樓蘭,請斯羅大王馬上發兵救援,否則樓蘭將不保。」
斯羅大王聞言,連忙請六郎進宮商議。
斯羅大王將樓蘭的軍情告訴六郎後,六郎卻坐在那裡,什麼話都沒說。
紫月急道:「六將軍,你意下如何?」
六郎說道:「我四姐已經回玉提關準備兵馬,就算要打,我們也得等兵馬到了再說。」
紫月急道:「玉提關的兵馬來到這裡需要三天時間,三天,恐怕樓蘭早就被回鶻大軍踏平。」
六郎嘆道:「我手中沒有兵馬,這仗實在沒辦法打啊!」
斯羅大王急忙說道:「六將軍,我手下的兵馬任你調動,只要能夠打敗回鶻、保住樓蘭,就算把我的王位讓給你也行。」
六郎笑道:「大王,萬萬使不得。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大宋的附屬國,你們樓蘭有難,我豈能不管?只是有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是怕指揮不了你的軍隊,另外,我還聽說,朝中有不少大臣極力主和,一旦要是發兵迎敵,只恐兵馬未發,就有人擾亂軍心啊!」
斯羅大王點頭道:「我明白了!來人啊,馬上傳我命令,讓諸位大臣來銀安殿候旨。」
不久,眾朝臣全都趕來。
斯羅大王就問文武百官,「回鶻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該如何是好?」
頓時文武百官分成兩派,有的主戰,有的主和。
杜大人出班奏道:「大王,回鶻兵強馬壯,有百萬大軍,我們和他們交鋒,無疑是以卵擊石!以我之見,還是求和吧,臣願意請旨,前去議和!」
斯羅大王「哼」了一聲,抽出佩戴的寶劍,將龍案斬落一角,怒道:「本王已經下定決心,誓與回鶻決戰到底,再有提和著,殺無赦!今日,我將龍泉寶劍欽賜給楊六將軍,從今天起,我五色城大軍全聽從六將軍的調遣,有哪個將領不服,下場就如此龍案。」
說完,斯羅大王將寶劍歸鞘,並交給六郎。
六郎接過寶劍後,對眾人說道:「大宋和五色城同氣連枝,我受斯羅大王重託,必誓死沙場,不打退回鶻大軍,誓不歸還!」
眾文武百官見斯羅大王決心死戰,便跟著應和,誓與回鶻決戰。
紫月聞言破泣為笑,而看著她那燦爛如花的笑容,六郎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六郎深情款款地望著紫月,道:「我早就知道回鶻起不義之師,想要逐鹿中原,諸位大人不必害怕,玉提關還有我的十萬大軍,另外柴明歌已經前往西涼說服李德明,到時五色城、大宋和西涼聯合起來,何必畏懼回鶻?」
當日,六郎在五色城準備一萬名騎兵,並對他們陳述當前局勢,然後準備明日一早,大軍就飛赴樓蘭。
在四更天時,夜色還很濃,六郎便率領大軍離開五色城,因為天氣冷,六郎悄悄將一件棉斗篷遞給紫月。
紫月穿上斗篷後,朝六郎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感激。六郎率領的這一萬名兵馬都是騎兵,所以行軍很快,天還未亮,大軍就橫穿塔古里沙漠,再往前走,有兩條岔路,六郎問過嚮導兵後,就命令大軍往左邊的路前進。
紫月催馬上前,說道:「將軍,右邊這條路才是通往樓蘭城,如果朝左邊這條路一直走,仍然是沙漠。」
六郎用馬鞭指著前方,說道:「可從這條路走,我們卻可以迂迴到回鶻大軍的後面。我已經打聽清楚,回鶻攻打樓蘭的大軍只有十萬,天外天狐的武功雖然厲害,卻未必會帶兵,所以我的一萬名鐵騎若是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他身後,不用進攻,回鶻大軍立即會亂陣腳,我們藉機殺過去,一戰足以決定勝負。」
紫月讚賞道:「將軍果然高明。」
六郎隨即命令大軍繼續前進。
過了一片綠洲,前面便是戈壁,若是沒有熟悉地形的嚮導,簡直是寸步難行,沙漠的氣候變換無常,景物永不平靜,那風沙的險惡常人難以想像,六郎人止了一會兒,伴著一陣飛沙走石,細細的雪花紛紛飄落下來。
這時,六郎命令大軍停下來整頓,然後他帶著一批將領徒步登上一處高崖,遠遠的看到前面有大營,赤黃色的回鶻大旗歷歷在目。
六郎吩咐道:「我們在這裡再等一會兒,等到他們中午吃飯時,就聽我一聲令下殺過去。」
紫月說道:「回鶻大軍狂傲自負,他們的後方竟然連崗哨都不安排,我們若是一口氣衝過去,他們必是難以抵擋,不過回鶻的主將十分厲害,將軍還是小心的好,這天外天狐還有三個兄弟,他們都有驚人的本領,我們有好幾位武功高強的將領都死在他們手上。」
六郎的大軍原地休整一個時辰左右,終於看到回鶻大營升起煮飯的炊煙,於是六郎傳令大軍做好出擊的準備,這時天色越加陰沉,雪也越下越大,滿地的黃沙都被大雪掩埋,六郎算算時間差不多,便整了整盔甲,飛身上馬。
「殺!」
隨著六郎的一聲令下,大軍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向回鶻的大營,令正在準備午餐的回鶻兵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傻,紛紛扔下吃飯的碗,忙著找兵器禦敵,亂成一團。
六郎的大軍趁機殺到回鶻的營門前,一排利箭射過去,守營門的回鶻兵紛紛中箭倒下,接著就被排山倒海般的馬蹄踩成肉泥。
雖然六郎的騎術不是很精湛,但衝鋒陷陣,尤其是這種攻勢凌厲的偷襲,卻也是遊刃有餘,加上身邊有紫月相助,六郎揮舞著寶劍跟著大軍殺入回鶻大營。
這時,六郎一劍刺下去,正好劈在一名回鶻士兵的臉上,那是兵隨即扔了手中的烤肉,捂著臉,痛苦地倒下去,噴出的血花染紅地上的落雪。
六郎殺得興起,便催馬上前追趕著潰散的回鶻兵。
那些回鶻兵跑得很快,六郎帶領大軍向前又衝殺一陣子,發覺己方的部隊衝鋒速度慢了下來,原來回鶻兵已經穩住陣腳,隨即一陣如飛蝗般的弓箭射過來,令六郎大軍衝鋒的勢頭被壓制住,回鶻軍隊的騷亂也逐漸平靜下來。
只見最前面的獅子人大吼一聲:「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竟敢偷襲我的聯營?」
一個人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大聲說道:「奶奶的!管他什麼人,統統抓起來!」
第三個人尖聲說道,「男的扔到鍋里下酒,女的扔到床上強姦。」
第四個人一聲鑼響,喊道:「上!」
就見那四人胯下的獅面牛身獸一陣怪叫,隨即騰空而起,朝著遼軍前翼撲過來。
六郎身邊壓陣的弓弩手隨即射出利箭,豈料那獅面牛身獸根本就不懼弓弩,就一個虎撲,而那獅子人站在獸頭上,暴喝道:「看我五鬼烽火令!」
就見那獅子人把手一張,袍袖中便飛出無數道金黃色的小令旗,那些令旗照五個路線飛入六郎大軍陣中,所到之處傳來慘叫,再看那些令旗插到地上後,還散發出一股股黑煙,臨近黑煙的士兵紛紛捂著鼻子掉下馬,倒在地上痛苦得打滾。
六郎見那些黑煙明顯有毒,看來回鶻的主將果然厲害,於是六郎急忙傳令:「大軍撤退!」
那黑煙在六郎的大軍中迅速蔓延,眨眼間已經有數百名士兵掉下馬,好在這批軍隊曾受過悉心的調教,遇險不亂,後隊變前隊,迅速撤離,並且很快穩住陣腳,而六郎在傳令大軍撤退的同時,也已經飛身離開馬背,單手擎劍攔住那面面牛身獸,並在落地的剎那,升華自身元神,施展「風火雷霆陣」封鎖住去路。
現在的六郎已經今非昔比,這些日子他不只勤於修神,更接受蕭綽的建議,服食增加功力的仙丹妙藥。
逍遙四仙在江湖中閱歷頗多,見六郎用風火雷霆陣禦敵,況且那陣勢凌厲,而修神界近年來人才凋零,這樣的高手已經屈指可數,於是他們不敢大意,紛紛跳離坐騎,呈扇面型包抄向六郎,與六郎惡戰起來。
儘管六郎武功高強,但逍遙四仙也不是善輩,所以六郎以一敵四頗感吃力,加上天氣惡化,積雪已經沒過腳掌,如果長時間耗下去,即使六郎吃得消,軍隊也有危險。
這幾天,六郎一直在專心研究沙漠作戰,他知道沙漠的氣候變化無窮,現在狂風暴雪,到了晚上時地上的雪就會結冰,氣溫會很低,而且以現在的局勢來看,他們根本無法靠近樓蘭城,一旦露宿荒郊,這些士兵還不得凍死一半?甚至還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因此六郎無心戀戰,在風火雷霆陣的掩護下,便施展出天電織網,這一招本是最厲害的殺招,但修神界中已經很少有人會施展,因為這招太消耗元神,元神低者若是透支體力施展,會導致元神破滅而受嚴重內傷,所以天電織網強調修神者必須具備九道元神以上,而修煉九道元神絕非易事,星宿海修神界算上白狼聖母在內,練成九道元神的人絕超不過十個。
為了避免軍隊死傷慘重,六郎使出天電織網,揮手間,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在回鶻大軍與遼軍中間朝兩邊無限蔓延,那些藍色的火焰將逍遙四仙炙烤得透不過氣,令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所有的回鶻兵都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鶻盡被黑暗所淹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只見回鶻兵扔了兵器,抱著腦袋,鬼哭狼嚎起來。
逍遙四仙的老大天外天狐隨即用馗羅護住身體,大喊道:「不要亂,這只是幻覺!」
說著,天外天狐一招手,便將寶物八寶射天鈐扔向六郎。
六郎並沒有看過八寶射天鈴,一不小心就被射中身體,而且他不知道,八寶射天鈴是專門用來攻擊對手的元神或者馗羅,若是見到射天鈴還不趕快收起元神,就會遭受到射天鈴的致命攻擊。
六郎被射天鈐擊中後,只覺得全身一震,心中絞痛不已,知道情況不對勁,便馬上撤退。
見回鶻大軍再次殺過來,六郎想再使出天電織網,竟發現元神受損十分厲害,要是強加使用天電織網,恐怕傷勢會更加嚴重,但總不能讓六郎看著他帶來的這一萬名人馬,全被回鶻兵消滅吧!於是六郎把心一橫,強行使出天電織網。
雖然六郎身受重傷,但由於有好多回鶻兵因為膽怯,而被活活嚇死,還有一些在精神紊亂中互相殘殺而死,然而六郎這次的天電織網威力甚小,時間又短,未能給回鶻大軍帶來致命攻擊,但等回鶻大軍重新整頓後,六郎的軍隊已經安全撤出十里之外。
【第十九集】第四章:美人情誼
六郎選了一塊高凹之地穩住陣腳,這時雪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大,這種天氣顯然不能再打仗,回鶻大軍也沒有追趕,全都回營。
由於六郎剛才強行使用天電織網,傷到元神,於是他忍著疼痛,指揮大軍趁著天氣還未到最冷的時候,讓大軍修築環形防禦工事。
照六郎的吩咐,士兵將所有的戰馬集中在一起,並圍成一個大圈,再讓這些戰馬臥倒休息,而所有的士兵分成兩組作業,一組貼著戰馬睡覺休息,另一組開始將積雪和沙子堆積到戰馬圈外的坡地上,一個時辰輪換一次,當天黑時,就已經形成一座簡易的城堡,城堡外的城牆都是沙土和積雪堆積出來,大約有兩丈高,回鶻兵若是要進攻,也很難攻上來。
考慮到那些沙土鬆散而無法凝固,六郎又傳令讓士兵們上去撒一泡熱尿,將沙土和積雪凝固住,等到半夜自然就會凍結在一起,於是士兵們紛紛褪下褲子,成排的站上去往「城牆」上撒尿。
紫月見狀,羞得雙手捂住眼睛。
六郎也有上去,當他提著褲子回到紫月身邊時,見她還捂著眼睛,就說道:「紫月,你怎麼捂著眼睛?是不是眼睛裡進沙子,要不要我幫你吹一吹?」
紫月拿開手掌,看了六郎一眼,說道:「你的眼睛才進沙子呢!」
六郎系好腰帶,挨著紫月坐下,將身子依到身後臥倒的戰馬上,說道:「紫月,你們樓蘭的天氣好糟,冬天都已經快過去,怎麼還這麼冷?」
紫月說道:「沙漠氣候變換無常,誰都沒辦法預料,過一會兒入夜後會更冷。」
六郎嘆了一口氣,讓士兵拿來一條毛毯,並將那毛毯蓋在紫月身上。
紫月說道,「剛才將軍是不是受傷了?」
六郎笑道:「沒事的!我清楚自己的傷勢,等布置完陷阱,我就運功療傷。」
紫月又說道:「我們為什麼不將人馬帶入樓蘭城內?」
六郎說道:「我帶兵來這裡,是為了殺退回鶻大軍,解樓蘭之危,所以如果大軍入城,對樓蘭城根本起不到救援作用,反而會因為身處回鶻兵的包圍中而無法戰鬥。我軍現在待在回鶻兵後面,即使不進攻,也會讓他們有所警戒。而且回鶻兵身處在我軍與樓蘭中間,會感覺到不自在,他們一定會想法設法解決我這個眼中釘,如果我沒猜錯,回鵲兵會在今晚風雪對我們發起攻擊,所以我要布置好陷阱,儘可能多消滅一些回鵲兵。」
「可你的傷勢,要不讓我去幫你……」
六郎用手制止紫月,說道:「我說過不要緊,你照顧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見六郎意志堅定,紫月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說:「將軍,我替我父王和樓蘭所有百姓謝謝你!」
六郎笑了笑,拍了拍紫月的肩膀。
六郎為救樓蘭受了傷,令紫月心裡很難過。
此時暴風雪似乎要停止,天氣卻越來越冷,令紫月冷得不住跺腳。
六郎見狀問道:「紫月,你是不是很冷啊?」
說著,六郎將身子靠近紫月。
紫月的身子微微一動,原本要拒絕卻放棄了,畢竟她的腳太冷了!
紫月說道:「將軍,我練過武功,還吃得消,但就是腳沒辦法忍受。以前即使在城中,遇到這種天氣,我還要在房間裡生七、八隻火盆才行。」
六郎知道,一般身體纖秀的女人都有腳冷的習慣,便說道:「我幫你暖和暖和。」
說著,六郎將手伸入蓋著紫月的毛毯下,然後脫下紫月的兩隻靴子、羅德後,就將那雙被凍得冰涼的纖纖玉腳塞入懷中……
紫月不由得哎呀一聲,隨即臉色羞紅地看向四周,好在他們是躲在幾匹戰馬之間,又有毯子蓋住身體,加上身邊的士兵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沒人注意到他們,儘管如此,紫月還是掙扎一下,說:「將軍,快放開我,這要是讓人看見……」
六郎懷裡抱著紫月的一雙玉足,雖然說冰涼徹骨,但也覺得溫香滿懷,哪裡肯放手?便道:「你不要推託了!這腳是最怕冷了,一且凍得長了冷瘡,不但難看,連走路都要受拖累。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若是腳上因此有殘疾,那可是我的罪過了!」
紫月驚訝地問道:「怎麼會是你的罪過?」
六郎說道:「我在你身邊,卻不懂得憐香惜玉,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老天爺會懲罰我的!」
紫月聞言,不由得噗哧一笑。
六郎稱讚道:「你笑的時候,嘴角真好看。」
說著,六郎目不轉睛的盯著紫月的嘴角看。
由於天色頗黑,所以雖然六郎與紫月近在咫尺,紫月依然不能看清楚六郎的五官,不由得納悶道:「我怎麼看不清楚?」
六郎道:「我是感覺出來的!」
紫月撇了撇嘴,說:「奉承!」
六郎馬上說道:「紫月,你的嘴巴走形了!」
紫月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巴,突然問道:「將軍,你的文采跟誰學的?」
六郎說:「我的爹娘都是學識淵博的人……」
紫月說道:「我倒是很喜歡你作的詩句,能不能再作一首?」
六郎心中高興,看來那些年他的書沒有白念,心想:只要能作詩,就能討美女喜歡,同志們啊,你們都穿越來羨慕我吧!不過六郎可不能念宋代以前的詩,但明朝的可以,於是六郎道:「三更天,睡不著,思前想後,愁只愁我二人不得到頭。記當初罰盡了神前咒。料想我難忘你,只恐你把我丟。我二人的開交也,笑破了千人口。」
「前日瘦,今日瘦,看看越瘦。朝也睡,暮也睡,懶去梳頭。說黃昏,怕黃昏,又是黃昏時候。待想又不該想,待丟時又怎好丟?把口問問心來也,又把心兒問問口。」
六郎背完後,看紫月凝思品味。
紫月突然問道:「這是你事前作好的嗎?」
六郎說道:「這確實是我先前作好,只是作好後沒人欣賞。」
紫月說道:「以後你就讀給我聽好了。」
六郎高興的應道,並忍不住又將紫月的雙腳抱得更緊。
紫月說道:「六郎,這首詩應該是思念心上人,卻苦於見不到的那種煎熬心情。可我不明白,你若是沒有經驗,只靠空想,是作不出這等境界的詩句的。」
六郎道:「因為回鶻大軍壓境,我看你經常茶飯不思,憔悴的樣子,讓我感到憂心,就隨便寫了這首詩。」
一個時辰後,六郎親自指揮士兵,在面對回鶻大營的方向,將堡壘留出一個缺口當作城門,並在城門下挖三、四丈深的大坑,將一些長矛豎立在坑底,上面再用隨軍的大旗蓋上去,再灑上沙土和積雪。
做完這些事後,六郎才找一塊地方坐下來,一邊運功療傷,一邊注意著回鶻大營的動靜。
此時風雪逐漸停下來,見回鶻大營的燈火也多了起來,六郎猜想回鶻兵一定有所行動,果然他等了半個時辰,回鶻大軍就鋪天蓋地般殺過來,吶喊聲驚天動地,火把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
六郎細數一下,發現進攻的回鶻兵大約不下五萬人,看來回鶻的主將真的想幹掉他。
大軍遵守著六郎的指揮,並沒有胡亂放箭,而且回鶻兵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城牆上爬上來,他們圍著堡壘轉了一圈後,終於發現那缺口,便不顧一切地衝上來。
第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大約有二、三千人,但他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時,就紛紛掉進陷阱,而最先掉進去的人便被長矛戳死,沒被戳死的人還沒爬上來,就被後面衝上來的撞回去。
看著這兩、三千名回鶻兵全軍覆沒地掉進陷阱,正哭喊著向上爬時,第二批回鶻軍又上前,六郎便命令放箭,隨即那箭弩如飛蝗般射向衝上來的回鶻兵,死屍正好填滿大坑,即使前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大部分還活著,也被死屍壓著再也爬不上來,而永遠的被埋在這片黃沙下,與此同時,埋伏在城牆的弓箭手開始射殺圍城的回鶻兵,一陣弓箭射出去,四周便躺滿回鶻兵的屍體。
見士兵的弓箭差不多射完,回鶻兵也死傷近半,六郎便抽出寶劍,躍上戰馬,大喊道:「將士們,破敵的時候到了,大家沖啊!」
說罷,六郎率先躍馬衝下城,一道劍光隨即打倒七、八個回鶻軍,令大軍士氣大振,如下山猛虎般勢不可當。
雙方開始展開激戰後,樓蘭城內也有了動靜,只見城門殺出一隊騎兵,大約有三、四千人,與六郎的大軍形成內外夾擊之勢,雖然回鶻兵奮力抵抗,但大勢已去,逍遙四仙雖然武功高強,卻也回天乏術。
這場戰爭一直持續到天亮,回鶻軍被殺得丟盔卸甲,大敗而走。
六郎跟著紫月聽著得勝歌回到五色城,見街道兩旁站滿百姓,大家都在舉手歡迎凱旋的大軍。
六郎得意地看著紫月,見她笑靨如花,雖然他一夜未睡,略顯疲憊,但疲勞早就被勝利沖淡。
紫月的眼睛閃爍著喜悅的淚花,而這一戰,總計損失將近兩千名士兵和七百匹戰馬。
斯羅大王熱情地將六郎及主要將領迎入王宮,斯羅大王並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設宴款待六郎。
酒席間,六郎向斯羅大王表達衷心希望和平的心愿。
斯羅大王聞言千般感謝,並願意拿出五千頭牛羊和一車珠寶作為獎賞和謝禮,卻被六郎拒絕。
六郎說道:「大宋和樓蘭就像兄弟一樣,援助自己的兄弟怎麼能夠要錢?」
斯羅大王聞言深深感動。
酒席過後,斯羅大王知道六郎等人早已疲倦不堪,就安排房間讓大家休息,六郎也不客氣,尤其他感覺到元神尚未復原,確實需要休養。
六郎睡了一夜好覺,當他被叫醒時,竟見已經是傍晚。
紫月說道:「父王為了感謝大家,安排了晚宴,你去不去?」
六郎想了想,說道:「你呢?」
紫月說道:「來到這裡,你是客人!而且有我父王在,我不方便露面。」
六郎就說道:「其實我也不擅飲酒,要不我赴宴後,就來陪你說話。」
由於六郎在酒宴上一心惦記著紫月,所以待了一會兒,就去找紫月。
紫月與六郎聊天時,說了三句就轉到詩詞上,然後紫月就帶六郎參觀她的書房。
六郎見紫月的書房除了應有盡有的女人用品外,剩下的就是各個朝代的文學書籍,其中也有一部分用來修神養氣的武功秘籍,但還是唐詩書籍較多。
隨後,紫月又帶著六郎來到後花園,那庭院優雅而別致,今天正逢十六,天色雖未全黑,一輪月亮已經在天空中露出頭。
庭院中種滿各式各樣的梅樹,那些梅樹大都是一百年以上的古樹,大的足有兩人合抱的粗細,不是根樹古拙,便是姿態清奇,有的繁花如雪,有的疏萼獨秀,各有清標,悉臻神韶。
紫月穿著淡雅的衣飾,站在梅林中小湖上的紅橋,只見兩岸梅叢香雪,一灣流水陪襯,掩映爭輝,縞袂清寒,丰神絕世,令六郎不由得看得發獃……
月亮慢慢升高,如冰盤般大小,皎潔的月光照向林梢,疏影橫斜,池塘中冰雪交融,暗香浮動,月下伊人,更顯清麗,真有出塵之感。
那些梅花在月光下爭芳鬥豔,六郎伴著紫月留戀香雪叢中,只感素月流天,清影在地,即使寒風乍起,卻也聞到花香,這等人間仙境實在人間難有,更難得有紫月這樣的紅顏知己,令六郎心想:若是能與紫月朝夕相伴,也不枉此生。
當六郎望著紫月那絕美的背影時,紫月突然轉身對他說道:「六郎,難得你文采出眾,又難得今日這麼好的月色、花色,你作一首詠花的詩給我聽。」
六郎聞言,在心中高興道:幸好我以前閒來無事,背下許多唐伯虎的詩,看來現在全用上了!雖然六郎這麼想,卻道:「雖然眼前意境尤深,但我可不是曹子建七步能吟詩,得容我想一想。」
紫月拉著六郎坐下,說道:「那你趕緊想,不過要快一點啊!」
六郎連忙在記憶中找出唐伯虎的一首詩,道:「梅花開時月正明,花如羅綺月如銀。溶溶月里花千朵,燦燦花前月一輪。月下幾般梅花意?花間多少月精神?待看月落花殘夜,愁殺尋花問月人!」
六郎念完後,正巧一陣寒風吹過來,數片梅花竟被這陣風吹落到池水中,引得紫月一陣心痛,道:「六郎,我真幸運能聽到這首好詩,但這些梅花縱然開的再美,也有凋謝的時候。」
六郎感慨道:「人生何嘗不是如此?不管你是人間的王侯將相,還是天上的嫦娥仙子,終究會老,到頭來化作黃土一堆。人生一世,知己難求,我作詩能夠遇到你這樣的知音傾聽,也不枉此生了!」
紫月笑道:「將軍也懂得知己嗎?」
六郎調皮說道:「我還懂得啵一個呢!」
說著,六郎就想占紫月的便宜。
紫月見狀,趕緊伸手攔住六郎,微怒道:「你的耳朵是不是癢了?」
六郎嘿嘿笑著躲閃紫月的攻擊。
紫月又說道:「好了,不扯你的耳朵也行,再作一首詩給我聽。」
六郎聞言,張口就道:「今有紫月照花枝,月下美人冇所思。乃關花橋人記美,天涯紫月共此時。飲杯酬月澆花酒,做首評花詠月詩。沉醉欲眠花月下,月下花前笑人痴。」
六郎吟的這首詩難得的是,每句詩詞都有「月」字,令紫月心馳神往,正在琢磨這美好的詩句時,冷不防被六郎乘機嘁了一個。
當被六郎抱在懷中時,紫月只感到雙頰滾燙,四肢無力,輕輕「嗯」了一聲,就癱軟在六郎懷中。
六郎趁勢抱起紫月,隨即大步走到紫月房間內的香榻前。
六郎褪下紫月的外衫,盯著紫月那近乎一絲不掛的嬌軀,在褻衣的掩映下,那若隱若現的嬌挺雪峰、嫣紅櫻桃以及芳草幽谷,簡直就是要誘使人犯罪。
六郎微微顫抖著雙手握著紫月那嬌挺的雪白雙峰,動作溫柔得就像在撫摸一件精貴的瓷器,深怕一不小心就會碎掉。
「嗯……」
一聲細不可聞的輕吟聲,傳入六郎的耳中卻是如此清晰和撩人。
紫月那嬌挺的玉峰是第一次被男性撫摸,令她的嬌靨不由得浮現一抹羞赧的紅暈。
當一握到紫月那嬌挺的玉峰時,六郎就能感覺到那柔軟,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隨即本能的用力握住,久久無法鬆手。
雖然還隔著短衫和褻衣,但六郎仍能清楚感覺到紫月玉乳那嬌嫩的觸感,不由得心想:隔著衣服尚且如此,如若真的觸摸到紫月那柔軟的乳峰,會是怎麼樣的細嫩與滑膩?
只是光想像那香艷的景象,就已經令六郎激動不已,而看到紫月臉上的紅暈,他心中頓時湧起滔天慾火,俯身在她的耳垂邊,笑道:「嘿嘿,紫月,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紫月頓時心亂如麻,細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倏地睜開美眸,一絲羞意閃過,嗔道:「你欺負人家!」
美人嗔羞薄怒,自是另一番迷人的姿態。
六郎邪邪一笑,道:「嘿嘿,那這樣好了,換你欺負我,就像這樣。」
話音剛落,六郎就刖力地摸了紫月的酥胸一下。
頓時從乳房傳來的異樣酥麻感,令紫月羞不堪言,芳心一亂,眼神迷離,再也不堪六郎那灼人的眼神,美眸緊閉,低聲道:「你……你無賴……」
六郎壞笑道:「無賴?待會兒,你就會知道我的好了!」
耳中聽著六郎那淫浪不堪的調笑,感受著六郎那緊握著乳峰的大手的羞人灼燙,令紫月又氣又羞,不想理會六郎。
見紫月含羞不語,六郎邪笑著輕吻著紫月的絕色嬌靨,心想:香軟而柔嫩,肌膚保養得真好!
紫月那纖秀的黛眉、緊閉的美眸、挺直的瑤鼻、桃腮無一不讓六郎的雙唇更加灼熱,而那玉潤晶瑩的耳垂,鮮嫩嬌艷的紅唇更是令六郎難以自控地瘋狂吸吮著。
當六郎的火熱雙唇含著紫月那敏感的耳垂輕吮柔舔時,紫月的身子不由得如痙攣般微微顫抖著。
六郎的雙手捧著紫月的頭,開始瘋狂吻著紫月那柔嫩而嬌艷的紅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六郎終於放棄對紫月那嬌艷紅唇的糾纏,嘴唇開始順著紫月的下頜一路往下滑,來到如天鵝般優美挺直的玉頸,那雪白而晶瑩的玉肌和鎖骨、渾圓的香肩無不讓六郎流連忘返,接著六郎將頭埋進紫月那雪白的乳溝中,久久無法動作。
這時,六郎動作溫柔地摟著紫月,並慢慢抬起她的上身,緩緩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面對六郎的舉動,紫月並沒有拒絕,只是她想到自己即將毫無遮掩地裸露在六郎面前,便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無瑕的嬌軀上不由得浮現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紅。
由於紫月的順從,六郎很快就將紫月脫得一絲不掛,當最後遮羞的褻衣和短褲緩緩飄下時,她終於露出那具令人心跳頓止的雪白玉體。
紫月不由得緊緊閉著美眸,桃腮紅暈,含羞帶怯地躺在柔軟而舒服的床榻中央。
當六郎赤紅的雙眼落到紫月那修長的雪白長腿中間時,他再也控制不住體內沸騰的欲焰,快速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如發狂的野獸般猛地一個虎撲,便將紫月壓在身下。
紫月頓時如遭重擊,不由得嬌呼一聲,全身頓時酸麻,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六郎,烏黑的髮絲如雲霧般散下……
在一陣翻雲覆雨後,紫月的嬌軀不由得抽搐,歡快地第十次攀上巔峰,而六郎也在她體內灑下第三次種子。
【第十九集】第五章:星宿海,月影峰,銀霄殿
第二天,六郎告別斯羅大王,正欲趕往玉提關,突然胸口一熱,一口鮮血湧上來,令六郎在猝不及防之下,全噴在地上。
六郎噴血後,就感到頭一暈,竟從馬背上掉下來,嚇得紫月連忙跑過來攙扶六郎。
當紫月探六郎的脈搏時,頓時大吃一驚,說道:「將軍!你的脈搏怎麼這樣紊亂?」
六郎無力地抬起頭,說道:「昨天晚上高興,多喝了兩杯……可能是傷到尚未復原的元神,沒關係……我還挺得住,扶我上馬。」
紫月說到:「想不到將軍傷得這樣厲害,都怪我太大意了!你中了天外天狐的射天鈴後,我沒有勸你及時調養,現在你的元神面臨潰散的危險,如果你只靠自己調養,恐怕沒有太大效果,必須要有一個元神強大的人幫你度過危機,只嘆我沒有這個本事,事不宜遲,將軍還是隨我上月影峰求助我姥姥吧!」
六郎問道:「你姥姥會幫我?」
紫月坦言道:「當年修神介面臨被屠滅的危險,所以只顧著保全自己也沒什麼,我姥姥是忍辱負重,她並不是壞人,而那時銀霄殿三千名弟子也只剩下不足五百人。我姥姥臥薪嘗膽,十年後,讓銀霄殿重新統領三川六嶺海外七十二仙島修神界,再現明神再世時的輝煌。我猜想你同是修神之人,她怎能見死不救?」
六郎嘆了一口氣,說到:「也只能試一試了。」
紫月便護送六郎去星宿海療傷。
第三天早上,六郎所搭乘的馬車來到黃河源頭瑪曲,瑪曲方圓數百里,星羅棋布著數以百計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湖泊,這些湖沼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十分美麗壯觀。
在星宿海的碧綠灘地上,點地梅、報春花迎寒綻放,野氂牛、藏羚羊一群群到處走動;溪流中,斑頭雁、黃鴨撥水嬉戲,無鱗湟魚成群游泳。
在拐過一道河灣,只見前面山巒湧起,紫月便對六郎說道:「前面的山叫翠雲山,過了這座山就是月影峰,我們快趕路吧。」
六郎等人又走了一段路,只見前方山勢險峻,道路曲折,車夫不認識路,便在一處密林前停下來,突然聽到林中傳來一陣尖鳴聲,接著一陣腥風撲面而來。
紫月暗叫一聲不好,隨即示意六郎小心,便那著寶劍來到馬車外。
只見林中閃出一團綠茸茸如亂草般的東西,近看原來是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滿頭綠毛,一雙滾圓的紅眼細小如豆,閃閃發光,鼻子倒鉤,一張像猴子般凸出的方嘴,唇如血紅,並往上翻,露出一口銳利的夠齒。
此怪物頭小身大,上身肥胖,甚是臃腫,手腳卻如同鳥爪般又長又細。
紫月認出這是西域綠邪妖異,專門潛伏在星宿海附近,以掠奪修神界的美貌女子,想不到今日偏偏讓她碰到,於是她嬌叱一聲,便射出一道劍光。
那道劍光凌厲猶如閃電,卻與綠邪妖異繞身而過,並無法傷他一絲一毫。
綠邪妖異哈哈一笑,把手一揮,就在他身側又出現兩個與他一樣的怪物,全是紅眼綠髮,頭大身小,他們雖然相貌醜陋,身手卻異常靈敏,雖然紫月也是修神界高手,但以一敵三,幾回合下來,她已經招架不住。
這時,其中一個綠邪妖異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竟從紫月發出的劍光中穿過,隨即貼到她的懷裡。
紫月在羞惱之際,左躲右閃,寶劍連劃帶砍,卻未傷到綠邪妖異半根毛髮,但綠邪妖異卻緊緊抓著紫月的手,並興奮得尖叫著,想要擒住紫月,並扛在肩上帶走。
紫月自知不是綠邪妖異的對手,便連忙用金絲游腕擺脫綠邪妖異的控制,身子斜飄退後一丈開外,隨即升華元神,高呼道:「風火雷霆陣!」
紫月雙手合十,在高喝的同時,頭頂霞光四射,其中一道凌厲的赤青氣浪迅速擴散向四周,擴散出一丈方圓,並與空氣摩擦,發出一層像火苗般的外殼,將紫月連同身邊的馬車嚴嚴實實的護在其中。
紫月自知不敵,但又不能丟下六郎逃跑,便只好用風火雷霆陣暫時護住六郎,而以她的功力,風火雷霆陣的效果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紫月只希望在這段時間內,能遇到同門的救援。
綠邪妖異見紫月使出風火雷霆陣,也不感到驚訝,似乎他們多年來打劫修神界弟子已經熟悉這武功,相視一陣陰笑後,他們竟站成三角形,將身形變化成陀螺狀,猛鑽紫月的護體神氣。
眼看著風火雷霆陣就要被綠邪妖異攻破,紫月焦急地看著四周,卻空蕩蕩的,杳無人煙。
眼看紫月已經要堅持不住,突然樹梢上閃過一道霞光,就見一個身穿銀白色道裝的白髮女子出現,就如同佛光寶影般突然出現,她是一個姿容無比艷麗、氣質無比高雅的女人,雖然滿頭銀髮,肌膚卻如少女般嬌嫩,她頭上有五色光環,周身也閃耀著靈光,但那不怒自威的笑容,卻讓人望而卻步。
紫月欣喜道:「姥姥……」
白狼聖母那高傲中略帶輕蔑的眼神,看了看綠邪妖異,說道:「你們這三個妖孽,這些年禍害我修神界多少弟子?今日終於被我碰到,還不快交出性命?」
綠邪妖異眼看就要得手,白狼聖母卻突然現身,令他們感到無限可惜,卻自知不是白狼聖母對手,便尖叫著逃命。
紫月見白狼聖母並不追趕,心中正在納悶,卻見白狼聖母身上的靈光驟然消失,接著整個人就不見了,如同從人間蒸發了!紫月這才知道,白狼聖母用的是「千里傳像」等救她之後,就收功,於是紫月連忙朝著月影峰方向盈盈拜倒,說道:「紫月多謝姥姥出手搭救!」
勵六郎感到稀奇,強打著精神,挑開馬車的布簾,問道:「紫月,是你姥姥來救我們嗎?」
紫月說道:「剛才三個妖邪在此打劫,我已經堅持不住,多虧姥姥用『千里傳像』嚇跑他們,要不咱們就要遭殃了!」
六郎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而紫月上了馬車後,便讓車夫加快速度。
馬車沿著山路走了一個多時辰,越過兩道山樑,終於在前方看到白雪皚皚的月影峰,只見山峰中央有一座銀光閃閃的大殿橫跨著山腰。
紫月扶著六郎下馬車,而馬車連同車夫已經不能再前行,紫月便讓車夫在原地待命,她則跟六郎來到銀霄殿殿門前,鎮守殿門的人都認識紫月,紫月也與他們一一打招呼。
六郎跟著紫月穿過宮門,跨上銀霄殿前的一百三十三道青石台階,前面就是銀霄殿的正殿,那銀光閃爍的樓閣被山霧所環繞,有如蓬萊仙境般,大殿外站滿修神界弟子,大約有一、二百人,大都精神矍鑠,有的交頭接耳,像是在議論什麼事情。
這時,宮殿內走出一位神采奕奕的青衣女子,逕自來到紫月面前,笑道:「紫月師妹,我可真羨慕你啊。」
紫月向那青衣女子拱手,說道:「雲羅師姐,此話怎麼講?」
六郎不認識雲羅,只是看到雲羅那絕代風華有些讓人評然心動,但聽紫月叫她雲羅師姐,這才知道這位如女仙般的女子就是掌控著西涼的雲羅。
雲羅說道:「你雖然不是姥姥的嫡傳弟子,但姥姥自你入修神界的那天起,就對你寵愛有加。剛剛你在山下遇險,姥姥又親自搭救,這還不令人羨慕嗎?」
紫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雲羅師姐就不要吹捧我了!誰不知道你才是姥姥心中最疼愛的弟子。這位楊將軍受了重傷,急需要治療,還請師姐幫我傳告姥姥。」
雲羅看了看六郎,說道:「姥姥已經知道了,所以她命令我出來帶你們進去,只是,不知道這位將軍受了什麼傷?」
紫月說道:「楊將軍是中了天外天狐的射天鈴,所以傷到元神。」
雲羅微微點頭,一邊領六郎兩人往裡面走,一邊說道:「射天鈴是對元神最具威脅的武器,被擊中後,會引起元神透支,輕者重傷,重者喪命!不知道這位將軍現在修煉到幾道元神?」
六郎苦笑道:「我只練了九道元神,讓你見笑了!」
雲羅微笑點頭,道:「已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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