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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霸艷雄途 (第二部 1-8)作者:沒有方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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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4:07: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末世之霸艷雄途】(第二部 1-8)
作者:沒有方便麵
字數:45343
第一章
從夷陵至江城的水域,並非一路暢通無阻。
前鋒部隊的大船行駛到洪湖地區,就已經發現沿岸有大量影影綽綽的行屍出現。
為了掃除威脅,不得不暫時靠岸停泊,緩緩地靠近到中轉汽渡碼頭百米,已有不少行屍零零散散的從碼頭出現,它們移動著蹣跚的步伐慢慢地靠近江邊,或許它們天生對水敏感,只要雙腳踩到水中,它們就會忙不迭的往後退去。
這零散的上千隻行屍不是安天河的目標,通過士兵偵查,汽渡碼頭連著一片居民區,居民區不小,算下來怎麼也有一兩萬行屍,在不熟悉的環境中區迎戰上萬的行屍,安天河是不會去做的,子彈帶出來不少,卻是打一顆少一顆。
安天河知道在江城是有駐軍的,但具體是哪些部隊,駐地在哪兒,都有些什麼裝備,他就一無所知了。
畢竟末世前他連偽軍迷都算不上,更別說其他,不過這也不要緊,士兵們可不是離了槍就什麼都做不了,防暴盾,鬼頭刀,還有長矛,遠距離裝備更有兵工廠生產的狙擊弩。
安天河在無聊中等待,前鋒開路船隻開啟了喇叭,故意吸引成群的行屍聚集,方便集中消滅。
那巨大的噪音就連耳塞都抵擋不住,就更別說沒有裝備耳塞的士兵,重火力組最安逸,他們每個人都有耳塞,他們習慣了重火力那巨大聲響,有幾個在隨著音樂扭動,顯然,他們是喜歡這噪音的。
無數的行屍陸陸續續地來到碼頭,湧向江邊,大船在江邊上下搖晃,引誘著更多的行屍出現。
陸陸續續中,江邊形成了一片屍海,擠擠攘攘的行屍已經出現傷亡,前面的行屍因為江水而往後退,後面的行屍因為巨響而向前擠,只占少數的前排行屍杯具了,它們被紛紛擠進水中被江邊的浪頭捲走。
一頭頭行屍被擠進江水中,有的露著腦袋,有的露出爪子,一個浪頭過去,這些行屍就會消失不見,這充分的說明一個問題,行屍是不會游泳的。
眼看江堤已經擠不下,後面的行屍還在往江邊聚集,一些伸出江面的貨運平台也擠滿行屍,那些行屍不知道它們的前方就是懸空之處,像集體自殺一樣從平台上一腳踏空,翻著跟頭跳水。
長江是包容的,不管跳下的是一隻還是一百隻,它都毫無介懷的吞沒,不知道這些行屍會不會被衝到入海口。
眼看行屍聚集的差不多,安天河舉起右手停頓數秒之後,輕飄飄地落下,他喜歡上這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三五隻玻璃酒瓶在船舷外則的鋼板上敲碎,酒瓶中顏色發渾,半凝固膠質的黑色血液濺到鋼板上,黑紅色黏稠液體散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是之前殺掉的行屍統領身上採集的,也算是廢物利用吧。
瞬間,江邊的屍海瘋狂了,它們一起向停在江邊的大船湧來,數十數百的行屍一起掉進江里,可以形容是下餃子,當數量達到成千上萬的行屍一起向江中涌去,那就成了趕鴨子下河。
讓安天河與船內眾人厭煩的音樂被關掉,音樂消失的瞬間,另一種讓安天河覺得美妙萬分的音樂響起來。
「噗通……噗通……」行屍如水的聲音響成了一片,響成一片的水聲變成「嘩嘩……」聲,一轉眼,從大船邊到岸邊的江面全是行屍腦袋,光禿禿的腦袋像一個個元宵飄在水中。
這些元宵可不是煮熟的,漂不了多久就無聲地沉入水中,一個個湯圓沉進水中,更多的湯圓漂浮起來,安天河看著無數的湯圓,突然開懷大笑,隨著他的笑聲,所有看湯圓的士兵一起大笑,他們震天的大笑傳進船隊中,讓那些將心懸在嗓子眼中的自然人新兵鬆了口氣。
江之所以被稱為江,是因為它的廣闊,比河寬,比湖深,能行駛數千噸的海輪,至少,眼前這區區萬隻行屍是填不滿的,投鞭斷水可能,投鞭斷江絕對不可的,當行屍布滿岸邊到船邊的江面時。
大船船底攢動著水花將大船向長江中間送出數十米,清澈平靜的江面又空出大半,行屍還在不斷地往大江里撲騰。
突然從岸邊閃出三頭敏捷型跳蚤行屍,毫不猶豫的撲向江中的大船,它們身材矮小,它們體態輕盈,猶如武俠小說中的絕代高手,踩著漂浮在江面上的行屍快速在江面上奔躍,一隻只漂浮的湯圓被它們踩進水中,它們在接近大船。
「噗通……」一隻跳蚤行屍踩到了空處落進水中,哪怕它的體態再輕盈也漂不起來,撲普通行屍還能冒個泡,它連個泡都沒有機會冒一下就消失在江面中。
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兩隻跳蚤行屍同時跳了起來撲向大船,沒人動,站在船舷看熱鬧的士兵們沒有一個為害怕而移動,他們有恃無恐,果不其然,兩隻跳蚤行屍躍過了七八米距離就後力已盡,直通通地撲起兩朵水花,成為離江心最近的兩隻行屍。
在一陣喧鬧聲沖天而起,站在船舷的士兵大聲喝彩,口哨聲響成一片,仿佛他們不是在大船上看行屍,而是在馬戲團看錶演。
安天河心中一動,他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大船向岸邊又靠近了幾十米,到了兩隻行屍如水的地方,一星英雄單位娜塔莎拿著她的近戰大刀站在船舷,身旁的士兵們被趕到附近的甲板繼續看戲。
又有兩隻後來的跳蚤行屍如它們的前輩一樣沖了過來,它們在浮屍間奔走,一隻行屍被江水吞沒,另一隻行屍跳了起來撲向大船。
娜塔莎站在船舷,仰著腦袋望著向她撲來的跳蚤行屍,眼見行屍已經到了船舷。
「哈……」一聲清脆的大喝,大刀橫掃尚在半空滑翔的行屍,跳蚤的雙腿發出兩聲整齊的脆響,行屍由直落變成了橫飛,行屍在半空翻著大跟頭,也不知道它轉著幾百度的大迴環,狠狠地撞在一輛軍用卡車的車身上發出一聲巨響。
在那車旁的眾人驚魂未定之時,娜塔莎沖了過來,大刀連閃兩下,跳蚤的兩隻烏黑爪子齊根而斷。
「砰……」刀面狠狠拍在它的大嘴上,這頭跳蚤徹底悲劇,爪子沒了,尖牙也沒了,兩條腿斷了,它此刻就連一頭普通行屍都不如了。
一陣吆喝,數名膽氣略勝的士兵一擁而上,用細鐵鏈子將跳蚤五花大綁,後續會送到實驗室那裡,至於病毒研究員們看到難得的活體樣本會如何驚喜交加,他們就管不著了。
行屍很多,人過一萬,無邊無際,行屍同樣如此,儘管如此,長江的吞入量幾乎是無限的,隨著大隊小隊的行屍消失在滾滾長江中,江堤上的大後方似乎清凈了很多。
一聲巨吼傳來,擠在江邊的行屍海似乎有點失措,它們不停地推擠,想要挪出點空地,後面的瘋蠻和坦克行屍卻是一個急性子,一片片行屍像被拋起的稻草人紛紛被撞飛向四周,不止普通行屍,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進化行屍。
一尊高大的身影直愣愣衝下江堤,將聚集在江邊的行屍海壓出一條路出來,這瘋蠻行屍雙臂揮舞,一頭頭行屍被它拋入大江,然後猛衝下長江,水花撲濺,船上的眾人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這隻威猛的瘋蠻,要不是那東倒西歪的行屍海,他們還以為先前是自己眼花。
這隻瘋蠻出現的很有戲劇性,從頭到尾,眾人還沒仔細看看它長得什麼樣就消失了,瘋蠻無聲的消失沒有對岸上的屍群造成影響,它們還在按部就班的往長江里跳……大船靠上碼頭,三輛猛士軍車開上岸去偵察,船上的眾人還以為自己尚在夢中,一槍未發,真正的一槍未發,就連最後的行屍都受不了血腥氣的引誘,克服了它們天生對水的懼怕,毫不猶豫的沖入大江。
按說上萬隻行屍堆積在一起可以形成一座巨大的屍山,別說這幾十米寬的江面,就算長江深幾十米也能填滿,剩下的還得冒出江面幾十米,其實這麼想是錯的,江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平靜,然而水面之下江流卻是甚急。
長江不是湖泊,它是流動的,每秒鐘就是多少萬甚至多少千萬立方米的水流流過,別說是乾瘦的行屍,就算一輛大卡車衝進長江都會被激流衝出多少米,所以才能用上百米不到的江面消滅萬多行屍,這絕對不是痴人說夢。
上岸的偵查車去偵查還要一會時間,安天河也不著急,大船是停在江面的,長江是廣闊的,岸上不管出現任何危險,安天河都會讓人開船,他相信,自己的長江艦隊將能所有人安全帶到江城,當然,只要油料跟得上,這些鋼鐵巨獸們實在是太耗油。
後勤小組與新兵們被解除了禁令,他們紛紛下到甲板和自己熟悉的士兵們打聽起來,當他們聽到,腳下的水域中消失了萬隻以上的行屍,都感覺到一股尿意。
當他們聽到老兵們以不在意的口氣說,在以前的數次戰役中,指揮官帶領他們消滅掉數以十萬計的行屍後,他們望著旗艦上的那個男人,是打心底的拜服。
岸上情形與臨時艦隊指揮部預料的一樣,曾有居民區在附近,已發展成一個特色產業,越是靠近汽渡,民房就越是密集,亂搭亂建隨處可見,在末世前,這些建築是火災隱患,而現在成了艦隊的幫手,幫他們儘可能的讓附近的行屍聚集。
這裡,已經不可能有生還的倖存者了……通過偵查隊的回報,眾人略微安心,附近居民較為密集的地方只有汽渡附近一個,解決了汽渡的行屍,這方圓數公里已經不存在真正的屍群。
通過了這裡,他們才算正式接近江城的外圍水域。
確定岸邊安全,先遣車隊便離開改裝的貨運渡輪上到碼頭。
既然這次省政府答應代為申請調兵令,那麼之前安天河寫下的請戰書——繼續向荊楚中部或北部地區尋機挺進,沿途掃清屍潮頑毒的承諾,自然不能是放空話,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他們就此離開艦隊,擔負起掃清陸路沿途障礙,貫通交通要道的任務了。
安天河與前鋒艦隊,則繼續循水路朝著各自的目標進發。
等到忙碌的士兵在汽渡里找了一圈後,發現一無所獲,船舶燃料油找了不少,船隻的零部件也找了不少,糧食物資卻沒找到,這裡的東西也只有船舶能用,沒有預想的收穫,此時已與安天河分別,他們又將目標放到了居民區。
一夜之後車隊重新啟程,規模卻擴充了一倍,他們在居民區里找到不少糧食和物資,這裡居然還有個中型超市,超市與半地下的倉儲連在一起,他們收穫的是正常的雙倍,加上停在汽渡等著渡江的大型貨車裡的各種物資,車隊多了近一年的物資儲備。
當車隊再次上路,他們再也沒有為路面的商店或是倉庫停下過,運輸車輛的運載能力已經到了極限,連開路的猛士軍車後備箱裡都不再只是彈藥,各種尚在保質期內的零食甚至都已經超過了彈藥。
這將是先遣隊士兵們近期的口糧,暫時不需要讓後勤總部空投物資進行補給了。
……前鋒艦隊直接去江城北的粵漢碼頭進行油料物資補給,然後沿長江繼續東下;安天河則秘密提前在中華路碼頭悄然上岸。
到達江城岸邊時,天色已然擦黑,守候在碼頭的本地各界代表卻熱情不減,尤其是看到路過的那些水面艦艇,面色更是為之一松,前來迎接的笑臉都自然了幾分。
安天河此次上岸帶的人並不算多,也就一個警衛連和部分機要參謀,這其中英雄單位娜塔莎自然隱匿其中,全力保障他的人身安全——雖然他自身的隱藏實力已經足夠遠超軍人。
至於隨行的黎夢媛,終於能夠在省城與家人團聚,稍後自會另有一番際遇;安天河身邊真正的私人,恐怕也就只剩下擔當床伴的阮玉貞了。
坐在迎賓轎車上,安天河看著窗外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街景,默默跟記憶中大學時期繁華喧鬧的省都做著對照,此時的江城變化即便算不上翻天覆地,也可稱得上迥然不同了。
夜色中,大片的商業區黑咕隆咚的,居民區更是燈火廖落,據說是因為宵禁限電所致,這座光常駐人口就超過上千萬的千年都城,如今竟已透出幾分蕭索的意味來。
想來,在災變後,水陸空交通受阻,鄰近地區又遭受了屍潮侵襲,能勉強維持這麼大一座省城正常運轉,已是十分不易了吧……安天河暗忖著,這可比他治下的蓉城狀況差多了。
在安天河參加必不可少的接風酒宴時,機要參謀們已經在下榻的公館離,悄然跟早在「蒲公英計劃」就潛伏進來的特工們聯繫上了,正在按照預案匯總各方信息並部署新的任務。
與省政府的頭頭腦腦觥籌交錯間,安天河的注意力則一直重點放在江城本地駐軍、武警、警察等方面的負責人那邊。
之前負責聯絡的岳參謀滿面紅光,顯然出色完成出使任務後,他如今的地位水漲船高,其他幾位軍裝將領則是神色不一,有的還透著厭煩焦躁的情緒,心思早就不在宴席上了。
武警總隊的副軍級司令員和政委,倒是很穩重,很少發言,但卻頻頻舉杯,面上則是一團和氣,暫時瞧不出深淺。
至於省公安廳的幾位領導,似乎與省政府的頭腦們極為熟絡,席間交談熱烈,表現熱情,真有一種不把安天河這樣的客軍當外人的意思,碰杯時直言平時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找他們,千萬不要怕麻煩。
整個主賓席內,竟然連一個女性幹部都沒有,只有幾位秘書模樣的男女幹事在周圍來回穿梭,幫著斟茶倒酒,擺菜撤盤,遞送手巾啥的,把服務員的活兒都給搶了大半。
只在相鄰的席面,安天河瞟到了黎夢媛的小姑——黎月芝。
她今天也沒有盛裝出席,仍是一身幹練的工作裝,倒是眉目間略作潤色,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尤其是那遮掩不住的玲瓏曲線,浮凸有致,酒酣耳熱之時,看了不禁心裡痒痒。
酒宴並沒有拖得太晚,安天河畢竟坐了大半天的船,也有些疲倦了,與諸位領導約好隔天的工作會議,便一一握手散去。
坐車回到下榻的私人公館,安天河小睡了片刻,迷糊中只感覺有人幫自己寬衣解帶,溫水敷面,擦洗手腳。
等他清醒過來,馬上就有準備好的解酒湯送到嘴邊,安天河一邊緩緩飲下,一邊欣賞著眼前的活色生香。
只見昔日的東南亞女神明星阮玉貞,身穿輕薄透肉的貼身便服站在眼前,幽深白膩的乳溝,若隱若現的渾圓大腿,無需用力,便可嗅到她身上傳來的陣陣甜郁體香,舉手投足間似乎都在誘惑你吃掉她。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更何況精力旺盛,體力過人的安天河。
他順手攬過女明星的柳腰,在她滑膩白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低聲耳語幾句,便牽著阮玉貞走進了浴室……
第二章
等到洗完澡出來,過了片刻,當安天河用吹風機烘乾頭髮時,阮玉貞款款走進臥室,她身上已經換了先前他要求的那件情趣護士服。
阮玉貞此時穿起這套衣服來大概更接近「巨乳護士」的形象,當然,因為年紀較輕的原因,她無法如許琳那樣穿出高貴與野性的結合,而阮玉貞穿著,卻體現出了一種清純與性感的融合,這和那粉紅色的格調十分融洽。
阮美人兒穿上這身護士服後,誘惑力果然提升了一個檔次,這讓安天河狠狠的驚艷了一把。
因為這護士服設計得比較貼身,完全將阮玉貞那美好的身材給勾勒了出來,豐乳肥臀,竟然不比一些成熟女人差,但是該細的地方卻是年輕女孩中的極品,比如那雙修長的美腿,盈盈一握的柳腰,纖細均稱,絲毫不顯臃腫,如此完美的組合在一起,整個嬌軀曲線層巒疊嶂,亮眼驚艷。
阮玉貞沒有忘記現在身在外地,轉身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嚴。
阮玉貞轉身向前走來,高跟涼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聲響,仿佛一首撩人心弦的春曲。
安天河看著那優雅的貓步下輕輕扭動著的嬌軀,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慾火,上前一把將阮美人兒抱住,然後就壓在了床上。
因為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所以阮玉貞顯得並沒有那麼的慌張,但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切,她的俏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淺淺的粉暈。
雖然隔著好幾層布料,安天河依然感覺胸口被下面兩團豐乳擠壓頂凸著的酥感,他試探性的在「巨乳護士」的俏臉上輕輕一吻,接著便大膽起來,湊過大嘴不斷追逐那紅艷艷的嬌嫩朱唇,下面的的一隻大手也開始在她那性感護士服下的嬌軀上撫摸起來。
安天河終於吻到了那鮮艷欲滴的小嘴,一邊使勁吮,吸那薄薄的朱唇,同時將大舌頭往裡面探去。
這次阮美人兒沒有絲毫猶豫,微微張開貝齒,伸出小香舌,和那條可惡的大蛇糾纏在了一起。
安天河輕輕摟著阮玉貞纖細的柳腰,舌尖悄悄輕舐著她的耳根及她那玉般通透晶瑩的耳垂。
阮玉貞覺得從心底慢慢升騰起一股熱涌,在周身上下快速地跑動數圈後,不斷刺激著她的每一寸敏感的肌膚,以及她的感官意識。
安天河的侵襲仍然在繼續,即使她再如何地忍耐壓抑,還是擋不住陣陣快感和需求,從純潔饑渴的體內升騰迸發。
忽然安天河沉沉的呼吸聲漂浮到阮玉貞的耳際,並有意地在她耳邊呵了口氣,那溫熱的氣息透過耳道「咻」地直吹了進去,划過她早已泛紅的小耳朵,並帶動起她貼在耳鬢的幾根髮絲。
阮玉貞嬌軀微微顫抖,這種酥酥痒痒的感覺慢慢的將她心底的慾望悄悄地挑起,因為之前嬌軀已經幾乎被好色的主人探索了個遍,所以那點點矜持也逐漸消失。
「不……不要……」阮玉貞倒不是拒絕,而是知道欲拒還迎更能挑動男人的性慾,酥癢感是那麼的強烈,讓她一時間刺激難當。
阮玉貞條件反射的微微掙扎,躲避那那張作怪的大嘴,但奈何這男人的調情技術太高超了,力氣又無法相比,不一會兒,她就放棄了。
安天河大嘴左右追逐輕易的捕捉到她濕潤的香唇,濃情而潤厚的嘴唇印了下來,饑渴的吸吮著,舌頭往那小嘴中探去,在他那高超的吻技下,迅速使得潔白的貝齒牙齒放棄防禦,任由他伸進了那幽香的口腔中。
阮玉貞只能嬌喘咻咻的任由安天河的舌頭在她的檀口裡放肆的攪動,舔舐著自己櫻桃小嘴裡的每一個角落,沒多久,她已沉溺在男女熱吻的慾念纏綿中,香舌再不受控制,主動伸出和安天河的舌頭緊緊的纏在一起,她的纖纖玉手主動纏上安天河粗壯的脖子,身體癱瘓乏力,卻又是灼熱無比,全身完全的酸軟下來了。
同時,安天河一隻手向下,撫摸那裹在性感粉色網襪中的勻稱美腿,上下摩擦著移動,不時將指尖插入網襪的縫隙中,細細感受著那雪嫩的肌膚。
阮玉貞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拚命的躲避著那張大嘴,每當有一絲縫隙,必將如溺水的人一樣貪婪的呼吸一口。
安天河下面的大手開始往上面裙擺中移去,拂過不著一縷的大腿根部,然後伸到後面,抓住一邊豐滿雪嫩的粉臀,輕輕的揉捏起來,不時將指尖插入中間那深邃的股溝中,發現裡面是竟一條細細的繩子,顯然懷中的大美人穿的是性感的丁字褲。
「不……不……我呼吸不暢了!」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張大嘴,阮玉貞艱難的說。
安天河放開那被自己吮吸得向風中花瓣般的芳唇,朝下面移動,後面的大手離開那肥厚的翹臀,繞回前面,在平滑的小腹上撫摸起來,並且輕輕的刺激那精緻的小肚臍。
阮玉貞嬌軀不安的扭動,下面的裙擺因為安天河大手的向上探而被撩起,只見她穿的的確是一條淺粉色的丁字褲,前面的布片看看包住她那微微凸起的私處,隱約可見兩片花瓣的輪廓,幾根漆黑的芳草不老實的探出頭來,和雪白的肌膚成鮮明對比。
因為私處空虛的感覺越來越大,但那只可惡的大手卻故意避過,阮玉貞兩條玉腿開始相互摩擦起來,大概是想借這種方法止癢。
安天河的大手再次向上面探去,入手是平滑的布料,上面大概是穿的無痕內衣,而且感覺十分狹小,比什麼半罩杯式的還猶有過之,細細的揉捏了幾下,他迫不及待的跳開胸罩的邊緣,將魔手伸了進去。
阮玉貞乳房豐滿而白晰柔軟,觸感非常舒服,安天河用手指輕輕的撫摸她那柔軟的小乳頭,來回磨擦,僅僅數秒鐘,那可愛的小蓓就開始逐漸變硬了。
阮玉貞在撩撥下,越發覺得心急火燎,嬌軀的扭動弧度逐漸大了起來,小嘴中的嬌喘逐漸變成壓仰不知住的低聲嬌吟。
安天河正埋首於那粉雕玉琢般細膩的脖子裡又吻又舔,聞聲越發覺得衝動,他乾脆直接將阮玉貞的護士制服掀起來,將只從美女頭上脫去,那雪白的嬌軀完全暴露出來。
阮玉貞上面果然是穿的一件無痕的文胸,看質地似乎和下面的小褲褲是一套的,除此之外還具有另外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窄小,幾乎只有三指來寬,堪堪遮住兩個極品木瓜乳的峰頂部分,兩個蓓蕾形成的凸點清晰的印在了上面。
安天河一手攬住美女纖細光滑的柳腰,一手將她的胸罩往上面一扯,兩個巨乳瞬間蹦出來,盪起誘人的弧度,一對小乳頭已經充血高高立起。
安天河低下頭,一口含住一顆已經變硬的的櫻桃,細細的品嘗起來,心裡按捺不住邪火,大手伸到下面,摸到了那小內褲掩映下的溝壑幽谷。
「嗚……不……」最敏感的部位被刺激到,阮玉貞紅艷艷的小嘴一張,欲拒還迎的姿態,似是拒絕,但更像是呻吟。
安天河隔著下面那薄薄的布料,找到小肉蒂所在的位置,輕輕的按壓了幾下。
阮玉貞一聲嬌吟,渾身力氣完全被抽空,軟軟的就向下面癱軟而去。
安天河將她摟抱住,然後輕輕的放在了一邊的大床上,這樣的動作他已經做過了無數次,十分得心應手。
看著那性感的嬌軀,不等阮玉貞有什麼反應,安天河便一下子壓了上去,雙手在她香滑細膩如羊脂般的胴體上活動遊走著,嘴裡不停地親吻著紅艷艷俏臉和雪白細緻的脖子。
阮玉貞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嬌軀軟軟的承受著快感,根本已經忘記了什麼就做矜持。
安天河的一隻大手向下伸去,插入阮玉貞的身體與床單間的縫隙,抓住那豐滿的翹臀,肆意地揉捏起來,有力的五指不時陷入嫩肉,或輕或重地擠壓,品味著美臀的肉感和彈性。
阮玉貞玉體橫陳,翹挺柔軟的臀瓣正被一隻大手在恣情地蹂躪著,渾圓光滑的臀瓣被輕撫、被緩揉、被力捏、被向外剝開、又向內擠緊,一下下來回揉搓。
「嗚……嗯……輕點……」阮玉貞嬌媚輕嚷似的嗚咽,她粉嫩雪白的膚色已開始漸漸轉緋紅。
安天河的大手離開那柔軟的臀部,伸進她的大腿內側,往上摸去,隔著內褲按在溝壑幽谷上。
阮玉貞再次一顫,美眸半閉,嬌艷欲滴的朱唇在吐著芬芳熱氣,並銷魂的嬌吟嚶嚀:「啊……不要,那裡不行啊……唔嗯……主人,不行……啊……」神態撩人的阮美人兒胴體輾轉顫動著,密道中逐漸滲出蜜液,迅速將薄薄的內褲打濕,顯出一條濕濕的小縫。
「好寶貝,還說不要,你這裡已經濕了哦。」安天河壞笑道,看出來她已經沒法忍受這樣的性挑逗與刺激了,為了今天,他可是準備了很長時間,下身裡面穿的是一條很緊的內褲,所以即使他現在下面已經硬得厲害,但依然無法看出什麼痕跡。
「嗚……主人,你好壞……」阮玉貞鼻息逐漸沉重,酥胸起伏越加劇烈,動情的她有氣無力的扭動著臀部,喘息噓噓地輕嚷嬌嗔道,竟然撒起了嬌。
在半推半就中,安天河將阮玉貞內衣褲脫了下來,同時一張大嘴也不甘寂寞,開始向她飽滿渾圓的玉峰進攻,慢慢地將整個櫻桃含進嘴裡,同時用舌頭不住的舔弄,用牙齒親咬。
阮玉貞玉體劇震,嬌軀顫抖,幾乎壓抑不住呻吟出聲,芊芊玉手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安天河的脖子,嬌喘吁吁,不能自已。
「啊,好難受……」阮玉貞一邊嬌喘,一邊抱怨,下體的空虛得不到滿足,得起很折磨人。
安天河的臉龐貼向她雪白柔軟的小腹,濕熱的唇燙出一串串吻痕,並點燃一簇簇火苗,逐漸往下,靈蛇般的舌頭來到大腿內側左右舔弄,但就是不去碰那已經使得一塌糊塗的縫隙。
「啊……好癢……求你……」阮玉貞嬌喘吁吁,嚶嚀聲聲,在嫉妒空虛下,差點沒崩潰地哭了出來,緊緊閉合著美目,咬著櫻唇。
「好寶貝,求我什麼?」安天河故意淫笑著問道。
「求……求你舔我……舔我的……小……妹妹!」實在忍受不住折磨,阮玉貞硬著頭皮說出了讓自己芳心亂撞的淫詞艷語。
安天河微微一笑,將阮玉貞的玉腿分到最開,臉湊近了她的蜜洞,何呼吸不由得沉重起來,目光順著她光潔的大腿內側往上望去,雪白無瑕,那白得令人目眩的玉肌雪膚滑膩如絲,玲瓏浮凸、優美起伏的流暢線條使得全身胴體柔若無骨、嬌軟如綿,那女神般聖潔完美的玉體猶如一具粉雕玉琢的雪蓮花,是那樣的美艷、嬌嫩。
大腿兩側是隆起的豐滿的大花瓣,像兩扇玉門緊緊關閉,只留下一條小小的深紅色的縫隙,縫隙的中間還隱隱可見一個小小的圓孔,縫隙的上緣是粉紅的珍珠,烏黑的芳草只分布在小肉蒂的周圍,大花瓣粉粉嫩嫩,暴露無遺,下緣會合後變成一條細帶,一直連續到若隱若現的菊蕾口,這裡是一條險要的峽谷,皮膚的顏色恢復了晶瑩的白色,兩側是圓渾豐腴的小山一樣的臀部擠壓在床單上,潔白柔軟如凝脂一般。
「嗚……不要看……」阮玉貞不勝嬌羞,嚶嚀了一聲,小臉邁向一邊,不敢想下看。
「這麼美輪美奐的景色不仔細欣賞豈不是暴殄天物嗎?」安天河壞笑道,雙手伸了過去,很容易就找到了隱藏在稀疏芳草不下的珍珠,然後用手指輕輕的揉捏起來,另一隻手同時也開始撫弄起兩片嬌嫩的大花瓣。
敏感區域受到這樣的觸摸,阮玉貞的身體很快有了變化,粉紅的大花唇充血張開,露出了粉紅色的花蕊和嬌嫩的果肉,花園裡也慢慢濕潤,流出了透明的蜜液。
安天河越看越是激動,索性埋下頭,用舌頭舔吸起來,緊閉的大小蜜唇在不斷的挑逗如風中的落葉,不斷的翻卷著。
阮玉貞口中嬌喘吁吁,還不時還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著微張的櫻唇,彷佛十分饑渴一般,泛紅的肌膚布滿了細細的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正在迎合著安天河的愛撫,渾圓筆直的修長美腿張開,搭在兩邊不安的伸縮,反應出她身體內的空虛。
阮玉貞神色迷離,嬌靨似火,軀熾熱得如烙鐵似的,在慾望的驅使下,內心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希望男子更好的愛撫親吻自己。
阮玉貞已經是嬌喘吁吁,嚶嚀聲聲,那雪白的肌膚,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晶瑩的汗珠,她桃源洞裡的春水,從開始始時緩緩瑩集的點滴甘露,逐漸變成不斷流涌的涓涓細流,她柳腰出於本能地搖擺著,微微挺起下身,似乎是想找到什麼地方止癢。
當安天河的手指分開緊閉的滑嫩花瓣,將那粉紅色的密道暴露出來,只見一個細小的孔洞中,淫靡的嫩肉不斷地蠕動,仿佛在期待什麼東西能夠填滿這裡,那就是女人慾望的象徵。
安天河壞笑連連,儘量將兩片大肉唇往兩邊撥開,似乎想要看清楚最內部的結構,然後突然朝裡面吹了口氣。
阮玉貞一個激靈,嬌軀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俏臉條件反射的朝下面看去,當瞥見安天河仔細的盯著自己最隱秘的私處打量時,再次如受驚的小兔子般嬌羞的側轉了俏臉。
安天河只覺得下身的巨龍已堅硬異常,蠢蠢欲動躍躍欲試地想鑽進這小小的洞口,將慾望發泄而出。
阮玉貞僅穿著一雙粉色的網襪,雪白的嬌軀晶瑩光滑,在安天河的淫邪輕薄下一陣陣的僵直、繃緊,心兒狂跳、桃腮暈紅無倫。
此時的安天河已是欲焰高熾,忍不住將那在無比嬌軟滑嫩的溫熱花唇旁輕挑細抹的手指,向阮玉貞已被他客掃多次的花徑深處尋幽探秘。
「唔……主人,你的手指不要啊……我還不太習慣……」阮玉貞感覺異物入體,雖然沉溺在慾望的漩渦中,還是清明了許多,趕忙出聲制止。
「放心,小寶貝,我不會太激進的!」安天河壞笑著回答。
阮玉貞滿面嬌羞的放下心來,再次安靜的躺著,享受著那異樣的快感。
安天河暗嘆這阮玉貞警覺性真強,等下一定要把她玩的欲仙欲死忘乎所以才好進行偷襲,不然必將功虧一簣。
於是將手中輕輕的再插進幾分,感覺到裡面嫩肉逐漸包裹上來,然後再退出,小心翼翼、一寸寸地探索著神秘幽深的火熱腔壁上滑膩無比的粘膜嫩肉,暗暗體會著身下一絲不掛的嬌柔玉體一陣陣難言的輕顫而引起的蠕動。
安天河十分小心,手指不敢伸的太進,即便這樣,也讓阮玉貞嘗到了甜頭,她芳心迷亂、嬌羞萬分,下面的充實感讓她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哼哼,桃腮暈紅,更顯嬌媚。
安天河用手指越發不規矩,沿著密道中嫩滑無比的媚肉轉著圈,細細的感覺那柔嫩濕滑之感。
清麗可人的阮玉貞桃腮嬌艷暈紅,美眸緊閉、檀口微張、秀眉緊蹙,讓人分不清她是感受到羞恥難耐的痛苦,還是享受著銷魂無比的刺激。
安天河又用大拇指,輕輕撥開柔柔緊閉的嬌嫩花唇頂端那滑潤無比的珍珠,猶如羽毛輕拂般輕輕一揉。
第三章
「啊……」阮玉貞如遭雷噬,一絲不掛的赤裸玉體猛地一陣痙攣、僵直,竟然有了高潮的跡象。
安天河覺得時機已到,為了安全起見,他將阮玉貞的嬌軀抱起來,然後讓她按照自己的意圖,四肢著地爬在床上。
如小狗般的姿勢,翹起肥臀,將整個淫靡的股溝完全暴露出來,這讓阮玉貞十分難看,羞得一張小臉都埋在了枕頭裡。
當然,這種姿勢下,她邁不邁頭都無法看到後面。
看著濕漉漉的陰道口上面那粉紅色的小菊蕾,安天河升起了愛撫的意思,低下頭,將大舌頭往股溝中貪婪的上下掃弄了幾遍,然後才只見舔到那粉嫩嫩的小屁眼上。
「啊……那裡髒啊……不要……」阮玉貞嬌軀一顫,蒼白無力的喊道,陰道被大舌頭舔弄時,尚且難以忍受,何況是那個地方。
安天河也不答,大舌頭不斷的掃動,當然免不了在陰阜上照顧,阮玉貞再次呻吟起來。
安天河覺得該出手了,於是舌頭繼續刺激著阮美人兒的隱秘部位,一隻手卻悄悄的脫下褲子,將那堅硬的巨大肉棒解放出來與此同時,他假裝舌頭往阮玉貞背上舔去,從而逐漸湊近下身,當那猙獰的大龜頭幾乎要接觸到陰阜時,他才迅速直起身,一手朝前面禁錮住兩條跪立著的大腿,一手握住大肉棒,在那濕漉漉的陰道口摩擦了兩下,調準位置,然後以雷霆之勢,一下子朝裡面插去。
感覺到安天河突然停下來,阮玉貞覺得奇怪,隨即感覺一個怪異帶著溫熱的東西在自己的私處接觸著,她根本不知道安天河已經雄風恢復,所以並沒有太強的戒心,正在疑惑間,自己那嬌嫩的下身猛然被一個大東西撐開,仿佛將她一下子劈成了兩半。
安天河的大肉棒一下子插進去了一半,女郎的嬌吟一下打破臥室的安靜。
「啊……」阮玉貞發出一聲嬌哼,想要避讓,但她整個大腿被禁錮住,上下左右都沒辦法,於是不安的喊道:「主人,你慢一點,嗚嗚……」安天河可不會就此罷休,下面猛然又是一挺,粗大的肉棒盡根沒入,絲絲淫水被擠出密道。
「啊……有點脹痛……嗚!」阮玉貞又是一聲低吟,本來媚意無限的小臉,迅速染上了一絲蒼白,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大眼睛中滾出來,雖然很想掙扎,但那脹痛讓她不敢亂動絲毫。
「好寶貝,忍一忍,很快就會舒服的!」安天河知道,只有儘快讓阮美人兒感受到性愛那欲仙欲死的快才會安靜下來,於是也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了,雙手禁錮住那纖纖細腰,將肉棒緩緩抽出來,然後在緩緩推進去,裡面非常的緊窄,夾得他幾乎要射出來。
阮玉貞感覺到自己的翹臀不斷的被毛髮刺激,於是儘量偏著臻首,當看到在自己身後不斷聳動的安天河時,面色逐漸又是緋紅一片。
安天河的下面早就脹痛的肉棒急需發泄,逐漸加快了動作。
阮玉貞嬌軀被撞得不斷的顫動,胸口下面的一對巨乳不斷的蕩漾著,看起來十分迷人。
安天河抽插得一時興起,伸出一隻手掌,朝著翹臀的一邊猛的拍打下去,發出清脆的聲響。
阮美人兒嬌哼一聲,默默忍受著。
安天河感覺抽插越來越順暢,所以速度開始加開起來,雖然先前巨龍滑過緊窄的嫩肉被夾的有些不適,但在強勁的快感一浪一浪地狂襲下,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
因為怕阮玉貞逃跑,所以安天河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姿勢,雙手握住柳腰,快速的抽插,只見那雪白深邃的股溝中,粉嫩的陰肉被帶得不斷的翻卷,因為肉棒太過粗大,竟然將上放粉紅色菊蕾摩擦的微微凹進又凸起,可愛非凡。
「嗚 ……主人 ……好脹 ……好深……」阮玉貞可憐兮兮的嬌喘,現在的姿勢下,她根本無法移動絲毫,整個身體的力氣,已經在快感和脹痛的交替侵襲下抽空,根本呼喊不了多大聲。
安天河速度越來越快,小腹和那豐滿的臀肉拍打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呃 ……嗚 ……啊 ……好 ……怎麼……會……這樣……」阮玉貞的哭泣聲斷斷續續,竟然開始夾雜著壓抑不住的呻吟,已經適應那逐漸升起的快感是如此銷魂,竟然讓她忘記了花徑內被脹滿的刺痛,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安天河知道已經逐漸顯現出效果,他乾脆放開一隻手移到後面,用拇指輕輕撫摸那不斷凹進鼓起的小菊蕾,細細的感受著上面的褶皺。
「嗚 ……不 ……啊 ……好 ……舒服……」阮玉貞之前因為脹痛而顯得一絲蒼白的臉頰,再次回升起迷人的紅暈,一雙還噙滿淚珠的大眼睛變得迷離起來。
安天河前傾身體,爬在那光滑的玉背上,伸出色手探到前面,抓住那兩個不斷蕩漾的木瓜嫩乳,輕輕的揉捏起來。
「唔 ……好大……捏起來好充實……」阮玉貞還是個未完全成熟的女郎,密道被摩擦的快感雖然體驗過,但每一次都顯得特別的敏感,在這種如打樁機般的插干之下,哪裡能夠抑制的住快感,內心的哀怨不安逐漸被遺忘在腦後,開始呻吟起來。
「好寶貝,你的小穴好溫暖,好緊,夾得我好舒服!」安天河也忍不住激動的叫起來。
「好主人……你要插死我了……啊,好舒服……又酸脹又舒服……哎唷 ……你弄吧 ……用力的 ……插吧……插死我算了……啊……我要被你插穿了……喔……喔……哎唷……」越發增強的快感,使得阮玉貞腦袋中再以無法思考其他的,完全拋棄了矜持和心裡的遲疑,放聲呻吟起來。
安天河悶聲抽插,細細感受著女郎密道的緊窄細膩之感,下面碩大的睪丸不停的擊打在那粉嫩的陰唇之上,兩者間因為沾滿了淫液,所以不時拉出黏呼呼的細線。
安天河知道阮玉貞已經沒什麼力量和決心掙扎,於是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平躺在大床上,分開那雙網襪美腿,雙腿跪在她的面前再一次將大雞巴對準了她的小屄向里一插「噗滋」一聲直直的插入到底。
「哦……好大……好爽……」阮玉貞嫩穴深就像蟲爬蟻咬似的酥癢再次被大肉棒的摩擦而消除,快感全身湯漾迴旋著,竟然挺起肥臀迎合著抽插,早已熊熊燃燒的慾火使得她那小穴深處越發柔軟濕滑,花心如獲至寶肉似的不停吮吸著龜頭。
「喔,小貞 ……你的小穴好緊……夾得我好爽啊……我的好寶貝……我今天非要乾死你不可……」「哦……好哥哥……你的弟弟好大……肏死我了……哦……爽耶……我給你肏……哦……」阮玉貞浪吟嬌哼,小嘴大張,頻頻頻發出消魂的叫春:「喔……喔……好哥哥……太爽了……好……好舒服……我受不了了……你……好神勇……啊……強忍的歡愉多時,如此拋棄矜持的淫叫一開始,就像慾火焚身的壯漢久久得不到發泄,越發不可收拾,不斷的顫聲浪哼不已: 「嗯 ……唔 ……啊 ……好主人 ……你的好大再 ……再慢點用力……啊……大雞巴……肏死我吧……啊……啊……啊……」一個女明星被自己插得如此浪叫,安天河心中成就感大增,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大力的抽插,粗大的肉棒每一下必定頂在阮玉貞那已被淫水滋潤的小穴最深處的花蕊中,簡直如入無人止境的大殺四方。
「喔……喔……親……親哥哥……美死我了……用力肏……啊……哼……妙極了……真過癮啊……我的好主人……哦……哦……哦……哦……」深陷情慾的性感女郎舒暢得語無倫次,簡直就像那種經驗豐富的淫婦蕩女。
安天河又狠狠的肏了幾十下,似乎舉得這樣無法發揮最大的力道,於是乾脆翻身下床,將阮玉貞的肥大圓臀往床邊一拉,拿起一邊的枕頭墊在下面,使得她那撮烏黑亮麗陰毛覆蓋的恥丘顯得高突上挺。
旋即,安天河站立在床邊分開阮玉貞修長的網襪美腿,雙手架起她的小腳擱在肩上,手握著硬梆梆的雞巴先用大龜頭對著那紅艷的肉縫上下摩擦,不時用馬眼摩擦一下那充血勃起的陰蒂。
慾火焚身的阮玉貞被逗弄得肥臀部不停的往上挺湊著,兩片陰唇像似鯉魚嘴張合著似乎迫不及地尋見食物,口中哀求道:「喔……求求你別再逗我啦……好主人……我要大……大雞巴……拜託你快插進來吧……」安天河自然也耐不住慾火的折磨,調準好位置,猛力一挺全根插入,施展出「老漢推車」絕技拚命前後抽插著,大肉棒塞得小穴滿滿的,將細小的陰道口撐得像一個大圓環,次次見底插得阮玉貞浪叫連連。
「卜滋!卜滋!」男女性器撞擊之聲不絕於耳,阮玉貞如痴如醉舒服得把個豐臀抬高前後扭擺著以迎合安天河勇猛狠命的抽插,她已陷入淫亂的激情中是無限的舒爽、無限的喜悅。
「哎喲……親……親哥哥……好舒服 ……哼 ……好 ……好棒啊 ……我好……開心……好爽……喔……隨便你怎……怎麼玩……我……我都開心……主人……我的心都給你啦……喔……爽死我啦……」失魂般的嬌嗲喘嘆,粉臉頻擺、媚眼如絲、秀髮飛舞、香汗淋淋表露出風騷淫蕩的媚態,現在的她完全沉溺性愛的快感中,騷浪得猶如發情的母狗,完全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被人買賣成為眼前男人性奴的,鬼知道如果平靜下來想到這些,她會不會覺得自己過於淫蕩。
「喔 ……喔 ……爽死啦 ……舒服……好舒服……我要尿……尿了……」異國美女阮玉貞畢竟是第一次,怎堪久戰,雙眉緊蹙、嬌嗲連連,極限的快感使她魂飛神散,一股濃熱的淫水急泄而出……桃源洞泄出淫水後依然緊緊套著粗大剛硬的雞巴,安天河可還沒得到滿足,於是將泄了身癱軟如泥的阮玉貞抱起後翻轉她的胴體,讓她四肢屈起再次跪在床邊。
阮玉貞現在腦袋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任何絲毫的能力,柔順的高高翹起那有如白瓷般發出光澤而豐碩渾圓的大肥臀,臀下狹長細小的肉溝暴露無遺,穴口濕淋淋的淫水使赤紅的肉唇閃著晶瑩亮光。
安天河站在背後,用雙手輕撫著那渾圓肥臀,心中感慨真是完美的圓臀,隨即將肉棒對準那濕漉漉的密道,下半身用力一挺,堅硬的雞巴從那臀後一舉插入性感的肉縫。
安天河大手直接握住那堪堪一握的纖腰,猛力的頂撞,將那完美的胴體不停的前後擺動,使得兩顆豐碩飽滿的乳房前後晃動出誘人的弧度,甚為壯觀。
安天河看得著迷,身體再次前傾,雙手伸到下面握住那對晃動不已的大乳房不斷的揉搓起來,不時揪住勃起的鮮紅乳頭輕輕一拉,下身也不斷的挺送著。
「喔……好舒服……爽死我了……親……親哥哥……好主人……我被你插得好舒服……哎喲……喔……喔……」阮玉貞高潮過後的情慾再次被點燃,興奮得四肢悸動不已,春情激昂、淫水直冒,粗大的從肥臀後面插進,次次直頂她花心,陣陣酥麻蔓延全身,她殷紅的櫻桃小嘴再次嬌啼浪叫起來,和「卜滋!卜滋!」插穴聲交相輝映。
「哥哥……我受不了啦……好粗大的雞巴……美死了……好爽快……我又要丟了……」阮玉貞激動的大聲叫嚷,她光滑渾圓的大肥臀條件反射的朝後面不斷的頂弄,迎合著抽插……安天河得意之極,眼看一個甘心獻身給自己的美女,被乾得淫叫浪啼,肉棒更是賣力的抽插,將小穴口兩片嫩細的花瓣帶的翻飛不斷隨著高潮的逐漸到來,阮玉貞小穴里大量熱乎乎的淫水急泄而出,一下子溫暖了許多,使得穿插在裡面的肉棒也越發覺得得心應手。
阮玉貞美眸微張,逐漸被快感吞噬力量的她玉臂一軟,前身爬在了床上,不過仍然不忘挺起翹臀迎合。
因為阮玉貞低後高的姿勢弧度很大,陰道斜向下已不便抽插,肉棒也條件反射的滑出了她的體外。
安天河乾脆直接站上床去,半蹲身子,就如騎馬一樣,居高臨下,握住肉棒盯住小穴口,再次插了進去,讓雙手撫摸著那光滑如白瓷般的翹臀,輕輕的撫摸。
「哎喲……哥……哥哥……好哥哥……大雞巴哥哥……哎呀……我……我的小穴 ……哎 ……哎喲 ……美死了……美死我了……我的小穴……讓哥哥……肏死了……哎……哎呀……裡面都心麻了……快肏……我……我又要尿尿了……哎……哎呀……出來……出來了……美死我了……哎喲……」阮玉貞被插的花枝亂顫,只見她全身突然猛抖,一股股的陰精再次直泄而出,整個人再也無法支持,軟軟的趴在床上沒了聲音。
安天河感覺龜頭被燙得酥酥的,卻猛然脫離了陰道,他湊過頭去觀察,發現阮玉貞軟軟的爬在床上,美眸翻白,靜寂無聲,竟然被乾得假暈過去。
安天河有些不敢繼續了,要是把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直接干暈了就可惜了,於是按捺住慾火,靜靜的觀察著,等了片刻,才見阮玉貞的眸子逐漸恢復清明,神色也恢復了正常,於是不等她說什麼,再次將那動人的嬌軀翻轉過來,分開兩條絲襪美腿,將大肉棒對準那個被自己乾的打開的陰道口,撲哧一下插到底。
安天河這一下已深深地插入密道盡頭,巨大的龍頭一直頂到她幽谷甬道的花蕊上。
阮玉貞感到巨龍比剛才所見還粗還長,她那嬌小滑軟的幽谷甬道雖然經過之前的抽插已經被大大的撐開,但現在任然再次感覺到了不適,本來想要出聲拒絕,但那巨大的肉棒再次開始抽插了起來,一股快感再次衝進她還有些迷茫的大腦。
「……好哥哥 ……求你不要插了……快要被你乾死了……」阮玉貞有氣無力的求饒,整個嬌軀軟得像泥,只能任人擺弄,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
安天河慾望還沒有發泄出來,怎麼能停下了,不容她告饒,加大巨龍的抽出、頂入。
「好棒……好棒啊……天啊……你……你……還……在……弄……喔……喔……唔……唔……喔……喔……唔……唔……唔……啊……」阮玉貞的慾火再次被撩起,情慾就像是汽車的汽油,提供無限的動力,本來奄奄一息的她竟然再次浪叫起來,一雙玉滑嬌美、渾圓細削的優美玉腿不知所措地曲起,最後又盤在安天河的臀後,以便安天河能更深地進入幽谷甬道深處。
阮玉貞那芳美鮮紅的小嘴嬌啼婉轉:「啊……啊……啊……安天河 ……要 ……安天河 ……我要 ……丟……了……喔……喔……啊……啊……啊……」當大巨龍到達子宮頸口時,阮玉貞曼妙的身體由花芯開始麻逐漸痹,身體內感受到大巨龍正在無禮地抽動,全身一分一秒的在燃燒。
安天河身體再次前傾,用手包住那完美的木瓜乳峰,指尖輕輕捏弄她柔嫩的乳尖。
阮玉貞感覺到酥麻之感由封頂之處向下蔓延開來,和下身陰阜處的快感交織在一起,無時無刻都衝擊著她那緊繃的神經。
阮玉貞感覺大腦再次空白起來,意識早已飛離身體,整個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緊窄的小蜜壺中火燙粗挺的巨龍不斷抽動,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證明著自己還未消失。
阮玉貞兩團嬌挺的乳峰被大力的捏握,修長秀美的雙腿被大大地分開,嬌挺的臀峰壓在床單上,隨著身體的動作而不斷的變換著形狀,粗挺火熱的巨龍如發怒的蠻牛,滾燙的龍頭每一下都粗暴地戳進她子宮頸□深處,刺激那不斷蠕動禁臠的穴肉。
安天河調皮的用滾燙的龜頭盯住最裡面的花蕊,然後移動臀部,讓頂端在裡面研磨。
阮玉貞從未嘗試過這種滋味,被磨得欲仙欲死,嬌呻艷吟: 「嗯 ……嗯 ……嗯 ……好哥哥 ……好人……你弄……得……我……好舒服喲……天啊……怎……會……這樣……呢……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滋味……好舒服……喲……啊喲……唔……喔……喔……」阮玉貞玉體一陣電擊般的酸麻,幽深火熱的濕滑幽谷甬道腔壁內,嬌嫩淫滑的粘膜嫩肉蠕動得越發劇烈,緊緊地箍夾住那火熱抽動的肉棒,雪白的胴體一陣輕顫、痙攣,那下身深處柔嫩敏感萬分、羞答答的嫩滑肉核不由自主地哆嗦、酸麻,那修長雪滑的優美玉腿猛地高高揚起,繃緊、僵直,最後無奈地盤在了安天河的腰上,似乎找到了一個依靠,但殊不知這樣的姿勢,更適合抽插。
「唔……輕……輕……點……唔……啊 ……唔 ……好 ……好多 ……唔 ……好……好燙……喔……」阮玉貞感覺那被自己淫液沁濕的肉棍越發火熱,似乎將她的魂兒都燙丟了,打量的玉液流出幽谷甬道,流出玉溝,滴落床單。
阮玉貞幾番高潮,但安天河卻是英勇依舊,絲毫沒有射精的念頭,繼續抽插著。
「啊……好主人……啊……啊……好棒啊……對……用力插……插進……來 ……用你 ……你 ……的 ……大寶貝 ……操進 ……來 ……喔 ……喔 ……喔 ……好 ……棒 ……好棒 ……真 ……是……太……棒……了……喔……我……喜 ……歡 ……這樣 ……的 ……感 ……覺……了……喔……喔……啊……啊……」隨著高潮的再次臨近,阮玉貞淫叫聲很自然的再次具有穿透力起來。
安天河抽乾了幾下,乾脆直接躺在阮玉貞一旁,將她的嬌軀翻起側身睡下,然後握住肉棒,從翹臀後面頂在股溝中上下摩擦了幾下,找到密道口,再次插了進去,一隻手抬起阮美人兒上面那條網襪美腿,一個標準的側插之勢誕生了。
第四章
空蕩的密道再次被填滿,阮玉貞自然再次高聲淫叫起來:「啊……啊……你太狠了啊……輕點啊 ……啊 ……好麻啊 ……啊 ……輕點……疼啊……」安天河感覺肉棒被柔膩肉壁緊緊包住,阮玉貞的竟然開始主動向後挺起圓臀迎接,讓肉棒在濕熱的蜜洞裡進出,她小手無助的抓著床單,嘴裡嬌媚呻吟。
安天河拚命的挺起屁股抽插,小腹處雪嫩的肥臀擊打出清脆的聲響,兩人身下的被單已經十分的狼藉。
乾了片刻,安天河乾脆將阮玉貞抱起來,然後讓分開腿坐在自己的小腹之處,握住大肉棒,找到中間的密道,由下而上插了進去,然後握住她的纖腰,不斷的下壓,這是一個「觀音坐蓮」式。
阮玉貞騷浪的搖動她的細腰,彎下身來手撐著床抬著性感圓臀吞吐著肉棒,安天河的手伸到上面,撫摸她柔軟的乳房身捏著粉嫩乳頭。
阮玉貞前後擺動圓白屁股迎合,這種姿勢插得最深,兩人的陰毛每一下都必定接觸在一起,她嬌呼中顯露出滿足的表情,把光滑迷人的美腿蜷縮起來,放在安天河的大腿上,不斷的擺動柳腰主動頂撞迎合。
安天河自然不是那種被動的人,雖然這樣他不動也可以享受性愛的快感,但總覺得不過癮,所以還是主動的挺起肉棒向上抽送,慢慢的由緩而急,由輕而重百般搓揉。
阮玉貞玉手向前撐在安天河的雙臂上,於是條件反射的緊緊捏掐著那可憐的的胳膊悶哼著,隨著陰曩敲擊著她的臀肉,她也主動收縮的蜜洞夾擊。
充滿皺摺的陰壁在龜頭凹處刷搓著,安天河不禁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肉棒上布滿著充血的血管,使蜜洞更狹窄,增加磨擦,殷紅的花唇隨著抽送間而被拖進拖出。
安天河越發大力的向上挺近,使得阮玉貞的難掩其鋒,細腿支撐著圓臀向上欲拒還迎的避讓,懸在了半空中。
安天河看得有趣,伸出左手手指向前撥開她茂密的陰毛,深入被肉棒撐開的小陰唇捏住肉核。
阮玉貞受到刺激,力氣一下子被抽空,玉腿癱軟下來,再次狠狠的坐在了安天河的小腹上,陰道將肉棒完全吞沒。
安天河插乾了十來分鐘,然後將阮玉貞調轉了一個位置,讓她背對著自己。
這樣一來,阮玉貞不得不向前伸出玉手按住安天河的雙腿作為支撐,豐滿的臀部不由自主的翹起來,股溝的情形情形的暴露在安天河的眼裡,粉紅色的小屁眼早已布滿了淫液,隨著抽插而不斷的蠕動,下面的陰道被肉棒撐得大開,裡面的粉紅色嫩肉被帶的翻卷出來。
安天河右手滑過被愛液浸濕的臀溝,摸上菊花般的淺粉屁眼,手指輕壓著屁眼周圍細密的褶皺,慢慢伸進去。
「不要……不要摸那裡啊……」阮玉貞緊小屁眼內火熱的嫩肉收縮擠壓著進入的手指,從沒有過的刺激,帶動蜜洞嫩肉急速蠕動收縮。
阮玉貞好像要哭了一般,櫻桃小口誇張地張開,纖細的小手無助的放在安天河的的大腿上,她口中不住咿唔,壓抑低吟著,星眸微閉急促的呼吸,纖纖柳腰搖擺扭動,翹臀似乎要避讓,有捨不得,紮成馬尾的秀髮隨著動作而不斷的來回甩動。
「喔……喔……慢……慢點……」阮玉貞嬌哼緊閉雙眼,晃動著粉臉,狹窄深邃的蜜洞裡灼燙異常,淫液洶湧。
每當安天河把肉棒向上用力頂去,她都會大聲的浪叫一下,貝齒緊咬朱唇哼叫著用手抓緊被單,圓白翹臀強有力的聳動,口裡悶聲地叫著: 「喔……別動……我……沒命了……完了……我完了……」安天河順著她的心意,肉棒頂緊幽洞,只覺深邃的蜜洞吮含著龜頭吸吐,如涌的熱流燙得他渾身痙孌。
安天河感覺自己恐怕也堅持不住多久了,於是翻身將阮玉貞壓到床上,將她修長玉腿壓向酥胸,將兩個大肉球壓得向是大圓盤,然後握著大肉幫對準密道再次插了進去。
阮玉貞無助的揮舞著玉手,迷人胴體顫動,口中說道:啊……太美了 ……啊 ……真是太舒服了……「安天河那被壓在胸前的迷人美腿,伸手覆上性感酥胸,毫不憐惜的大力揉搓起來,迅速在上面布滿了紅痕。
阮玉貞飽滿的酥胸形狀很美,如兩個大木瓜,中間擠出深邃乳溝,加上纖細的小蠻腰,平坦的小腹,修長的美網襪腿,和散落在床上的蕾絲胸罩及半透明內褲刺激著安天河更強烈的抽動肉棒插著她不停蠕動的蜜洞。
阮玉貞用修長美腿勾住安天河的背後,拚命下自己壓,婉轉呻吟,姣白的粉臉白中透紅,嫣紅的櫻桃小嘴顯得鮮嫩欲滴。
「啊……我不行了……」阮玉貞一邊淫叫,一邊用迷人性感的美腿夾緊了安天河的腰,越是要到高潮,自然越是饑渴。
安天河想起撲倒,將腦袋埋入那兩團大木瓜中,撲鼻的乳香令他血流加速,那柔滑嬌軀觸感也是良好,於是抽插的同時,也忍不住輕輕扭動著身體擦來擦去。
「啊 ……好大啊 ……啊 ……爽啊……脹死我了……」阮玉貞感到肉棒因為輸精管的逐漸擴張而帶來的變化,淫浪呻吟著。
安天河張嘴含住玉乳上的一顆鮮艷欲滴的小乳頭,一邊如饑渴的嬰孩般吮吸,一邊擺動的腦袋用臉部去摩擦豐滿的乳房,下面自然也不會忘挺動肉棒,繼續插著那火燙的蜜洞。
阮玉貞不勝嬌羞,粉臉通紅,媚眼微閉,高聳的酥胸劇烈的起伏,小嘴半張半閉的,輕柔的嬌聲呻吟: 「啊 ……你真的好強啊……啊……乾死我了……安天河抬去頭,伸手愛撫著阮玉貞豐滿的乳房,輕抽出肉棒制止龜頭幾乎完全離開密道,然後頂著蜜洞口的花瓣輕磨。
阮玉貞的密道內流出的蜜汁浸潤著龜頭,安天河又把肉棒輕輕的送入蜜洞中,讓龜頭沒入隨即抽出,享受著在陰唇上磨擦的快感。
雖然阮玉貞已經來了兩次高潮,但慾念似乎更高,頻頻移動著嫩白的圓臀向上頂著,想要讓安天河更深的插入。
「別逗我了……啊……快插緊來吧……好哥哥……親親主人……」阮玉貞密道空虛,如有螞蟻爬動,怎麼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跳動,於是哀求道,幾乎沒有哭出來。
安天河不再逗她,下身猛的一挺,大肉棒再次插到了底部。
阮玉貞悶哼著,圓潤白臀頂得更高了,蜜洞肉壁緊夾著肉棒。
安天河緊抓著她的細腰,抽插起來,她甜美誘人的嬌哼,配合著撞擊豐盈屁股的『啪啪』聲,和插送中的『卜滋卜滋』狂野的做愛交響曲在屋裡迴蕩著。
安天河努力的抽插著,那肥嫩的肉唇隨著肉棒的進出張合,蜜汁沿著大腿兩側光滑肌膚慢慢的流下來。
安天河用手抬起阮玉貞玉嫩的大腿,使她雪白的屁股微微提起,挺著肉棒撐開陰唇插進肉縫,刺入濕滑緊密的蜜洞深處。
阮玉貞白皙臀肉緊夾帶動蜜洞夾緊肉棒,火熱而濕潤的陰肉含著龜頭蠕動,飽脹的充實感使她淫浪的扭擺豐腴的肉體。
安天河的肉棒深插進阮玉貞嬌嫩的蜜洞,嬌嫩的蜜唇被擠開分向兩邊,幾乎被壓平,龜頭緊密地頂壓蜜洞的嫩肉,不斷的抽插研磨。
阮玉貞挺直修長美腿緊緊地併合在安天河的腰後胡亂的蹬踢著,淺粉的濕潤陰唇翕動。
安天河搓著阮玉貞豐滿的豪乳,肉棒在柔嫩肥美的蜜洞裡磨壓軟滑的嫩肉,每次抽出都建起大量的淫液。
阮玉貞淫叫連連,胸前那對白嫩豪乳雖然有大手的互摸禁錮,依然盪除迷人的肉波,圓白肉臀也被擊打的粉肉亂顫。
安天河感到高潮不斷臨近,獸慾將他的憐香惜玉之心吞沒,於是撈起阮玉貞的大腿曲壓在她胸前,同時抬高她的玉臀,使得美人如一個「C」字一樣蜷身倒立在床上。
看著那幾乎抵在自己臉上的大屁股,溝壑中是那麼的淫靡,安天河低下頭在陰縫間大力的舔吸了幾下,然後雙手肥臀的後面,讓阮玉貞保持那樣的姿勢,站起身,握住巨大的肉棒自上而下插如肥嫩的縫隙里。
這樣淫蕩的姿勢,阮玉貞此時當然沒有太多的羞澀,龜頭戳進嬌嫩的蜜洞深處,陰囊隨著肉棒的大力抽插撞擊著她白嫩的屁股,發出「啪啪」的聲音,肉棒與她陰壁里的嫩肉每磨擦一次,嬌軀就會抽搐一下,而她每抽搐一下,蜜洞裡也會緊夾一次,豐滿的肉體和火熱而濕潤的陰道帶來的快感令安天河簡直無法抵擋。
阮玉貞自動劈開白皙豐滿的粉腿將陰阜凸起迎合肉棒插入,嘴裡不停呻吟嬌喘:「輕點……輕點……受不了……哦……哦……我快不行了 ……下面酸 ……腰也酸啊 ……噢……噢……你輕點……」安天河挺著肉棒狠狠插進阮玉貞的陰道內,往外抽拔到只剩龜頭在洞□處然後再用力地急速插入深入到花心,居高臨下,只見陰道內的蜜肉不斷的被肉棒帶得翻卷出來。
阮玉貞嬌軀顫抖、小腿亂伸、肥臀猛扭,肉棒在張合翕動的蜜洞裡由上自下急抽猛插,乾得她嬌喘細細、媚眼如絲,淫水直流,順著肥臀溝壑導流下來,將漆黑的陰毛都燃得濕乎乎的。
安天河把阮玉貞的肥臀抱得越發緊了,下體每一次兇猛的插下,都會貼在鼓脹的陰阜上大力的研磨一下,陰囊也不斷拍打著那粉嫩的小屁眼。
阮玉貞下身的陰唇微微發紅髮脹,柔嫩的蜜洞緊密地吸吮著龜頭,美麗的胴體淫蕩的扭動,拋棄矜持地淫浪哼叫著:「唉唷……好爽用力干我……干我……哦……干我……哦……我快不行了……啊……」安天河用足力氣,龜頭撞擊著花心,過了片刻,他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雙腳跨在阮玉貞的翹臀之上,下體依然連接,兩人上下組成了一個「S」形,然後再次插幹起來。
阮玉貞通紅著小臉,自下而上,可以看到那在自己陰阜里大力抽擦的肉棒,以及那坨不斷甩動的陰囊,當然還有安天河股縫中的褐色屁眼。
這樣的視覺刺激令她更是激動,雙手握住自己胸前的大乳房大力揉搓起來,淫水逐漸倒流到了她那雖然彎曲著卻沒有一絲褶皺的小腹。
安天河感覺酥麻之感逐漸從會陰蔓到全身,龜頭漲得碩大,每一下都幾乎插進了美女的子宮之內。
「啊 ……不行了 ……啊 ……死了……啊……舒服死了啊……」阮玉貞沒有如絲,雪白嬌軀香汗淋漓,若不是之前經歷過了幾次高潮,她覺不可能能堅持到現在。
安天河移開看了身體,阮玉貞那肥厚的翹臀終於得以重新著地,酥軟的嬌軀一下子癱在了床上,不過沒等她放鬆下來,男人彎腰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捧住那渾圓的大屁股,將她凌空抱了起來,然後將兩條玉腿放在腰上。
緊接著,安天河握住下面的肉棒,在懸在自己雞巴上面的肥臀縫隙間摩擦了兩下,另一隻環在柳腰上面的手一松,阮玉貞身體自然下降,陰道再次將粗大的肉棒連根吞入。
阮玉貞害怕身體掉落,所以值得伸出玉臂攀安天河的脖子,兩團巨乳頂在男人的臉部,隨著嬌軀的上下移動而摩擦擠壓,不斷的變換著形狀。
安天河抱住那纖細的柳腰,不斷的上下移動貼在自己身上的嬌軀,巨大的肉棒深深的扎入美人那淫靡的陰道內,一滴滴淫水順著他陰莖向下溜,從醜陋的陰囊上滴落。
阮玉貞整個胴體的重量圈壓在肉棒上,使龜頭深入到蜜洞內從未被觸及的深處,因為淫水的潤滑,肉與肉的磨碰和淫水的「咕嘰咕嘰~」聲交相輝映。
「美死了……喔……好棒啊……」阮玉貞動人的淫叫著,睜開迷濛的美眸,新奇的看著這怪異的姿勢。
安天河感覺下面肉棒幾乎沒入了美人的子宮之內,被夾得太舒爽了,於是揚起頭,將大嘴湊到美人胸前那對巨乳中,又是啃又是咬的,玩的不亦說乎。
「好舒服啊……像是飛了一樣啊……」阮玉貞仰著小腦袋歡快的叫著,烏黑的馬尾辮子不斷的甩動,額頭上的細密香汗已經將劉海完全沁濕了,貼在了白皙的肌膚上。
安天河找到一個鮮艷欲滴的小乳頭,然後死命的吮吸起來,發出「嘖嘖」的聲響,就像要硬生生的吸出乳汁一樣。
「你別吮了……我受不了……快乾我……快……」阮玉貞感覺到下面密道的酥癢被制住了,可胸口上卻又出現,於是哀求道。
安天河依照她的意思,將大嘴離開,雙手捧住下面那渾圓肥大的玉臀,上下拋動,上面那一雙失去禁錮的大奶子不斷的跳動,不時擊打在他的臉上。
「貞兒,你喜歡我干你嗎?」看到阮玉貞如此淫蕩的模樣,安天河加快抽插的速度,壞壞的問道。
「喜 ……喜歡……主人你弄得……我好舒服啊……我不行了……我又要泄了……」阮玉貞想都不想就淫叫著回答。
安天河自然不會傻得將這話當真,等下平靜下來,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阮玉貞將安天河的頭抱住,壓入自己的兩個巨乳之間,大力的摩擦起來,玉腿僅僅夾住他的腰,淫水不斷的泄出,下面的床單上已經沁濕一大片。
安天河雙手無法騰開雙手,整個腦袋被美女壓在豐滿的肉堆里雖然的確是享受,但他根本無法堅持多久,再香艷也是要呼吸的,實在沒辦法,他只好重做下身,平躺在床上。
阮玉貞再次用觀音坐蓮式開始自己上下移動起來,翹臀擊打在安天河小腹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哦……好充實……好大……都要頂到……我肚子裡……去了……」阮玉貞嫩白圓臀一下一上套起來,款擺柳腰,亂抖豪乳,扭擺香汗淋漓的窈窕嬌軀,發出銷魂的嬌叫:「喔……喔好舒服……爽……啊啊……爽呀……安天河樂得清閒,懶洋洋的靠在床上,向前伸出大手握住阮玉貞渾圓的豐乳盡情地揉搓撫捏,她豐滿的乳峰更顯堅挺,乳尖被揉捏得硬脹如豆。
「美極了……喔……喔美死了……」香汗淋漓的阮玉貞快速套動,櫻唇張合,嬌喘連連,那精巧的小馬尾竟然被甩開,一頭烏黑的秀髮四散飛揚,女人就是這樣奇怪,之前分明還不要不要的,一旦被摧毀了心底的防線,激起最強烈的慾望,竟然如此瘋狂,主動的進行索取。
安天河休息了片刻,感覺有些不過癮,於是用力往上挺迎合,當她向下套時將肉棒往上頂,龜頭深入直頂她的花心。
阮玉貞嬌聲婉轉淫聲浪叫著: 「唉唷 ……我 ……我要泄了 ……哎喲……不行了……我還沒飛呢……阮玉貞終於一陣花枝亂顫,軟軟的伏在了安天河的身上,兩團巨大的乳房被擠壓得變形,幾乎將男人的整個胸部完全掩蓋。
安天河雙手抱住從後面壓住阮玉貞的玉背,將她身體壓得死死的貼住自己,一陣溫熱的如蘭似麝的呼吸輕輕噴在自己頸部,證明小美女並沒有被乾死,於是下面再次挺送起來。
「求你了……我不要了……再弄下去……我會死的……」慾望剛剛發泄出來,阮玉貞暫時恢復了清明狀態,匯聚全身的力氣,奄奄一息的說。
「好小貞,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安天河也怕把這美人兒直接乾死了,那自己就相當於姦殺了,憑她的身份,鬼都救不了自己,於是翻身將阮玉貞壓在身下,放鬆精關,做最後的最瘋狂的衝刺。
「舒服啊……喔……喔……太爽了……好……好舒服……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啊……」阮玉貞逐漸再次發出有氣無力的呻吟,其實安天河的擔心是多餘的,女人天生比男人具有優勢,男人如牛,女人如田,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就算他精盡而亡,恐怕也無法危及到阮玉貞絲毫。
「嗯……嗯……插死我了啊……快……再大力一些……唔……啊……我好……爽……好舒服……嗯……」果不其然,過了僅僅片刻,阮玉貞再次浪叫起來。
安天河這下放心了許多,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腰部,大力的衝刺,「啊……不要……啊……啊……你太……厲害了……我又要來了!」阮玉貞嬌軀顫抖,爽得粉臉狂擺,秀髮亂飛,渾身顫抖,淫聲浪叫歇斯底里的浪叫著。
安天河將阮玉貞兩條網襪美腿掰得大大的張開,陰毛下的粉嫩縫隙越發現眼,居高臨下的看去,自己的肉棒在裡面進進出出,帶的小花唇如蝴蝶翅膀般煽動,一些淫水凝固,如泡沫般粘在兩人的私處,實在淫靡之極。
阮玉貞被插得欲仙欲死,披頭散髮,嬌喘連連,媚眼如絲,香汗和淫水弄濕床單:「喔……喔你好會玩女人……讓你玩……玩死了呀 ……喔 ……美死我了 ……用力插啊……」安天河前傾身體,用盡最後一口氣猛插一切,精液已經溢出他的輸精管。
「嗯好……舒服……好爽……你可真強喔……喔……受……受不了啊……哎喲……你的弟弟太……太大了……浪蕩淫狎的呻吟從性感的小嘴頻頻發出,濕淋淋的淫水溢出蜜洞,嗯……嗯太……太爽了……唉唷……阮玉貞難耐得成性感嬌軀顫抖,呻吟不斷。
阮玉貞眯住含春的媚眼,一雙小手抓住床單,指節都有些發白了,伸手抱住了的臂膀,一雙修長的美腿死死的夾住雄壯男人的腰部,歇斯底里般的抖動了起來,然後主動的、力道十足的勾在了安天河的腰上,將安天河的人牢牢的夾在了臀股之間。
就這樣,兩人的交合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瘋狂,終於兩人都一同步入了高潮,安天河將大股大股的精液射進了阮玉貞的子宮裡。
安天河軟軟的倒在了一邊,初抵江城就上演一出銷魂肉搏,他基本上動用了大半的力氣,現在覺得身體真的有些疲憊。
第五章
武穴市長江南岸。
青龍山側下,常樂寺內。
一座古樸陳舊的寺廟建築群,坐落在樹蔭掩映的深處,往日也並不多的遊人散客此時不見蹤影,佛堂內更是不見僧眾,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處守衛嚴密的臨時軍事單位。
這裡曾經生活著四五位擁有度牒的僧眾,由於本地的常樂寺並非著名景點,所以過著基本上與世隔絕的清靜生活。
然而就在幾天前,一夥軍人打扮的隊伍抵達了這裡,他們還算客氣的將僧眾請離了這裡,隨後快速將這座默默無聞的寺廟變成了江淮集團先鋒部隊的前線指揮部。
士兵們將寺廟的幾間屋子改造成了堡壘,在臨街道上、窗戶口搭建掩體,同時在廟宇周圍還放置了防空火力點,甚至修築了簡易的防禦工事。
構築陣地是一門很講究的學問,對於當地習慣了安逸生活,從未經歷過戰火的僧眾或附近居民來說,這屬於平時根本見不到的東西,最初他們還以為是軍隊內部搞演習,直到幾天前山下江邊傳來陣陣的槍炮聲,還有數艘水面船隻以及直升機的轟鳴,他們才發覺不對勁。
而帶來這一切巨大改變之人,正是江淮集團擔任這次突進任務的合成營營長(副團級)楊諒中校。
作為江淮集團精銳的前鋒營長,他對於輕步兵戰術與現代多兵種混合火力搭配的理解和運用,可以說是達到了出類拔萃的程度。
畢竟,能從江淮集團脫穎而出,單獨領兵第一個攻入目標區域的人,絕非是等閒之輩。
不只是構築陣地。
包括從內到外的防禦部署,前出預警偵察部隊以及陣地巡邏隊的巡邏路線,都是由這位中校營長親自規劃的。
也正因為如此,當安天河的水面艦隊在江城北部的粵漢碼頭補給完油料物資,沿著長江快速東下,剛出現在黃石港區的時候,指揮部就收到了最新的前方情報。
「……當前可以確定的是,目標艦艇為三艘 056A型護衛艦,以及十二艘 022型隱形飛彈艇,外觀很新,不像是緊急啟封的老舊裝備……」楊諒中校看著翻譯過來的加密電文,眉頭擰在了一起。
實施此次突進任務前,他們對荊楚省的軍力情報都經過細緻的摸底和總結,這些艦艇根本不在他們的統計名單上,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大型裝備。
「056A型護衛艦,雖然是早已被海軍淘汰的老舊艦艇,但其配備的 8聯裝紅旗-10近防飛彈;雙聯裝鷹擊-83反艦飛彈發射;76毫米隱身艦炮;30毫米艦炮等武器……」站在電報員旁邊的機要參謀,認真觀看了資料庫中搜到的國內退役艦船武器各項數據後,沉思良久之,神色凝重的道,「來者不善哪,這些人恐怕不好對付!」尤其是鷹擊-83反艦飛彈和三聯裝反潛魚雷,這將對他們之前準備的巡邏艇造成近乎碾壓式的巨大威脅!這不光遠遠超出他的預料,恐怕連江淮大本營那邊都完全沒想到。
最讓他搞不清楚的是,荊楚省這幫傢伙到底是從哪兒弄到那麼多的舊型艦艇的?楊諒此時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眉宇間儼然已是陰雲密布。
發起攻擊的這幾天,由於一切推進的太過順利,連他自己都有些暗自得意飄飄然。
沒想到,逼迫對手亮出的第一張反擊牌在轉瞬之間,就將他目前的優勢幾乎全部抵消,甚至還有反推到江淮地界的風險。
此時,楊諒才重新端正了態度,再次審視荊楚省這個對手,並告誡自己每個地方的底蘊都萬萬不能小覷,何況原本就是國內中部地區經濟發展迅猛的大省。
不過倒也不必太妄自菲薄,至少這一次確實是把江城那邊可調動的潛藏軍事實力給試探出來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也算是正中下懷,達到了試探攻擊的主要目的。
唯一值得擔憂的是——這是否對方全部的戰爭潛力,或者說,他們還有多少底牌沒有亮出來,未來還會增加多少變數……楊諒看向站在一旁的參謀,用慢條斯理的語氣說道。
「既然他們能一下動用這麼多舊型號的艦船,而且還不是退役封存的那批舷號,那就說明——」機要參謀吳勛齊心思靈活,立刻接道:「說明江城造船廠那邊一直就有戰略儲備用的艦艇,而且數量還不少!」「可是——」吳勛齊忽然話鋒一轉,「這不符合國防部近年來的作風啊!又不是剛建國那會兒,為了三線建設,儲備了大量的武器彈藥,這些艦艇的規模可不是那些輕武器可比的,且型號也過於陳舊了。」楊諒輕輕搖了搖頭,道:「有些事不是你我能知道的,包括江淮大本營那邊。
江城造船廠早期只能為海軍建造、維修、改進和銷毀柴油潛艇、登陸艦、掃雷艦和輔助船隻,近年來也建造過輕型護衛艦。
不說031型、033型R級常規潛艇,035型「明」級潛艇, 039型、039G/G1型「宋」級潛艇,041型「元」級潛艇,072型、072-Ⅲ型大型登陸艦,連 6610型、6605型、081型掃雷艦他們都有生產,而 056型輕型護衛艦他們居然能一下拿出三艘來,說明當初的生產線並沒有替換或拆除!」參謀吳勛齊頓時皺起了眉頭:「那豈非……現在依然還能繼續生產?!」楊諒中校道:「那倒未必,造船可不是造槍,其工程繁複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再說自災變之後,通往江城的交通受阻,原料供應不暢,現在才開啟生產線造船,根本來不及。
除非,他們還有戰略儲備沒動,否則,應該沒有多少餘力了!」機要參謀吳勛齊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了那些被派往全國各地生死難料的情報人員,完全就是炮灰般的棋子,有的早就杳無音訊,多半成了屍潮的食物,只有少量僅存的在默默工作,不斷向大本營傳遞消息。
或許連他們也是被拿來試探對手底牌的棋子。
誰知道呢?那些高層大人物從來不會把事情全都告訴他們,頂多只會命令他們,現在該做什麼事兒。
包括現在的前鋒部隊。
「立即向大本營彙報這些消息,並請求增援,尤其是火炮及水面艦船,另外,告訴坦克連可以儘早出發,不要枯守坐等。」楊諒向電報員發出一連串指令後,又讓參謀吳勛齊接通偵察營的電話命令道,「從現在起,雷達車給我 24小時開著,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向我報告,記住,尤其是天空和江面!」看著中校掛斷電話,吳勛齊有些不解,「營長,這麼早就請求大本營增援,是不是……」楊諒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但有什麼關係呢?我們的實力遠強於他們,即便提前露了些底牌,也是我們的贏面更大。
現在唯一的懸念只剩一個,他們能在這次的進攻下撐住多久。
我們可以選擇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再讓援兵進入戰場,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你覺得呢?勛齊。」機要參謀吳勛齊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
「我不太確定,但總覺得他們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般弱。」楊諒不以為然道:「勛齊呀,你是被他們那幾艘舊型艦船唬住了!」機要參謀吳勛齊解釋道:「不是幾艘艦船的問題,而是江城那邊似乎已經整合了原先的工業能力,並且反應還算迅速。
而我們掌握的情報比較有限,對他們真實的後勤狀況並非全盤摸透。
這次戰鬥如果拖得太久,對我們北進的計劃恐怕不是一件好事。」「不過相對的,如果能拿下江城這座九省通衢之地,我們能從中獲取的利益也將是巨大的。
一座擁有眾多工業系統設施的戰略據點,可比那些產量輕工業區重要太多了。」吳勛齊補充說道。
他們決定發動此次戰役之前的眾多備用計劃中,就有先打國內產糧大省湘南的方案。
如果能打下湘南省的岳陽,他們就可以從九江、岳陽兩個方向同時發起攻擊,讓江城首尾難顧。
楊諒摸了摸下巴剛露頭的鬍渣。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儘快結束這次戰役?」機要參謀吳勛齊說道:「我還是那個想法,與湘南達成同盟協議,讓常德市北郊的駐軍一起行動是最佳的選擇。」「那不可能的,」楊諒擺了下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太懂那邊的傢伙了,必然不會跟我們合作的。」吳勛齊苦笑著搖了搖頭,反正他只負責提供建議,是否採納那是軍事主官的事。
注意到了參謀臉上的表情,楊諒笑著安慰了他一句。
「別擔心,眼前這根骨頭或許比預想中難啃了點,但也僅僅只是一點而已。
我們無論是裝備還是人手,都占據絕對的優勢,尤其是如今他們內部可是在鬧矛盾。」「只要我們牽制住他們的正面力量,再讓援軍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們的側翼突襲,相互配合將他們的主力一舉殲滅!」「你不覺得這個計劃很完美嗎?」而且還可以悄悄分出一小部分人手,搶在湘南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攻占南下的據點。
等那個狡猾貪婪的傢伙,看到赤壁市的上方飄著己方的旗幟,一定會把他們的肺給氣炸。
一想到這裡,楊諒的臉上便不禁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看著這位已然樂觀過頭的指揮官,機要參謀吳勛齊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您說的對。」「這也許是個很不錯的計劃。」如果一切真的能像計劃中那麼順利就好了。
增援真的能在戰況最焦灼的時候,如天降神兵一般殺到那些人的側翼嗎?這可不是在地圖上寫寫畫畫那麼簡單的事情。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通訊聯絡電話響了起來,那刺耳的響鈴似乎急切地想說些什麼。
楊諒不慌不忙拿起聽筒,「是我,說吧!」「報告營長,預警雷達顯示,從西北方向有大批機群正在朝我方飛來!」高空雲層中,轟-6M中型噴氣式轟炸機群的轟鳴聲宛若連綿悶響的雷鳴,彈倉緩緩打開後,一連串的炸彈如同下蛋似的從空中拋下,朝著預定目標飛速墜落。
那刺耳的尖嘯穿破了陣地上騰起的團團黃黑色硝煙,一頓地動山搖之後,凌厲的衝擊波將爆炸點周遭的一切摧枯拉朽般瞬間湮滅,無論是之前堅固的混凝土工事,還是沙袋堆疊的防禦胸牆都在剎那間化為焦土。
若是湊巧擊中了彈藥儲備點,殉爆產生的連環爆炸和衝擊波還會緊跟著掀起另一陣收割生命的死亡風暴。
本來,低阻炸彈落下來是不會有這麼大的響聲的(划過空氣確實有聲音,但是沒這麼誇張) ……但是,以前的炸彈出於威懾敵人的考慮,往往在彈尾部安裝一個空氣哨,炸彈墜落的時候,空氣流過空氣哨就會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對敵軍的威懾相當大。
此類空氣哨也見於早期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俯衝投彈的時候發出特殊的尖嘯,戰爭早期的盟軍相當害怕……不過在現代,此類尖嘯的效果已經不明顯了,反而容易暴露預定攻擊區域,所以就取消了。
但這次不知對方是否而有意為之,落下來的航空炸彈有不少都帶著空氣哨,那仿佛是一種附帶挑釁的死亡威脅。
附近來不及跑掉的士兵們在「轟……轟……轟……」一片震響後,眨眼間就被炸成了碎片,混合著泥土的黑色粘液與烤焦的碎肉塊四處飛濺。
摻雜焦糊味兒的腥臭氣很快彌散在整條戰線上。
楊諒當初指揮士兵們挖戰壕時,不是沒有要求加固防炮防炸的貓耳洞,只不過這東西,在二戰時期還是有用的,但面對現代的重磅航空炸彈,作用已經是越來越小了。
險死還生的士兵們矮身躲閃,不斷在塹壕中轉移,嘴裡還罵罵咧咧道。
「草!不是說對面缺少重武器的嗎?這踏馬轟炸機都來了!還有江面上艦船的艦炮,這不是坑人嘛!!」「你別囉嗦了,趕緊撤出轟炸區域,不然馬上又來了!」幾個倉皇逃竄的身影話音剛落,悽厲的尖嘯聲已是再次響起,還未散盡的硝煙中,數十道虛影又一次連續砸了下來,砸向幾分鐘前活力配置兇悍的陣地。
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陣地上灰白色、黑黃色的煙團近乎不間斷地閃爍,大量黑色的粘液與碎肉塊又一次從頭上澆淋下來,打得倖存的士兵們頭盔撲撲作響,一時誰也不敢亂動。
艦炮的傷害隨便比不上航空炸彈,且濺射範圍不大,似乎也沒什麼準頭,但形成一定數量之後,仍然給士兵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不斷有士兵被當場炸死,另有多人不同程度的受傷。
處於一線的基層指揮官當機立斷,下令道。
「一排、二排注意隱蔽!迅速有序撤至第二道防線!」「火力排,背著攻堅、雲爆彈藥跟我走!」一位連長模樣的人,似乎不甘就這麼束手挨炸,他還想搞點反擊攻勢,領著一群背著 PF-89A式單兵多用途火箭筒,以及 WPF89-1單兵雲爆型火箭筒的士兵,往長江邊上摸去。
天上飛翔的轟-6M型轟炸機群漸漸遠去,它們顧忌著戰線周邊可能留存的平民百姓,沒有發動一場徹底的地毯式轟炸,只是執行了一次警告和威脅意味居多的定點轟炸任務後,迅速返航。
他們主要摧毀了敵方的防空雷達陣地,堅固工事群,攪亂了他們的第一道防線,為友軍的地面部隊的反攻爭取了機會。
仍在持續攻擊的,就是江面上那十幾艘艦艇,稍補充彈藥緊接著就是第 4輪第 5輪的齊射,爆炸聲不斷從硝煙中傳來的,甚至時不時的伴隨著幾聲殉爆的炸裂聲響。
第六章
江淮集團的陣地上雖已全力收縮,但依然死傷一片。
有被高爆航彈炸死的,也有不少是被艦炮轟死的,更有一些倒霉蛋是被自己人存放的彈藥點殉爆炸死的。
站在前線陣地上的基層指揮官心頭沉重,他能用肉眼感覺到,幾輪齊射之後,對方的攻勢明顯弱了下來!天上的轟鳴聲也漸漸遠去,但他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情況陡然又是一變,在艦炮轟擊的硝煙迷霧中,原本龜縮在江對岸的部隊,突然沿著武穴長江公路大橋沖了過來,以數輛國產特警用『劍齒虎」防暴裝甲車打頭陣為掩護,開始衝擊他們橋頭的陣地。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長6.7米,寬2.36米,高3米,整車質量在 9噸左右的「劍齒虎」,仿佛一隻只身形壯碩的怪物,踏著沉重的步伐從濃霧中猛然衝出。
車身設置的多個射擊孔內,幾乎同時開火,槍聲大作間合成一片密集的彈幕直蓋向橋頭的防禦工事,子彈打在上面「簌簌」直響。
「劍齒虎」防暴裝甲車可容納10名特戰隊員,能在短時間內在任意角度向活動目標射擊,是用於防暴反恐使用的被殺傷性防暴武器。
蹲在混凝土石塊後面的士兵們一時都驚了,見慣了主戰坦克、履帶裝甲車的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以城市防爆反恐為主的車輛在實戰中亮相。
在三輛品字形布陣的裝甲車身後,一道道全副武裝的身影躬著身體如影隨形般徐徐前進。
好傢夥,步坦協同都整出來了?之前突襲的時候,咋不見他們有這般軍事素養。
莫非,是對方地面增援的部隊也到了?士兵們驚訝歸驚訝,但也沒有因此分神,對方已經開槍了,就不用再顧忌什麼。
進入射擊距離之後,部署在橋頭兩側建築物上的重機槍率先反擊交火,隨後便是被壓制在臨時工事裡的輕機槍和突擊步槍,朝著不斷靠近的「劍齒虎」宣洩兇猛的火力。
緊接著整個橋頭防禦圈內的士兵們都扣緊了扳機,朝著衝上來的對手點射或掃射。
防暴裝甲車的防禦力雖然比不上主戰坦克,但應付如今流行的 5.8毫米子彈還是夠用的,只是面對敵方 7.62毫米輕機槍以及12.7毫米重機槍就有些勉強了。
只見那深藏青色的傾斜平面重疊式防彈裝甲表面,不斷爆閃著一朵朵橙黃的死亡火花,發出金屬摩擦撞擊的紛亂雜音,部分翻滾的彈片突破了裝甲,直接擊中了車內戰士們的肢體,崩出一串串飛濺的血漿。
而近距離聚集在裝甲車身前的陣地上,面對車內的機槍掃射同樣死傷慘重,偶爾幾發榴彈槍的高爆彈砸過去,也是一片殘肢斷臂,混凝土工事內同樣瞬間倒下一片!三輛「劍齒虎」還沒突進到地方陣地邊緣,就已經無奈歇菜,駕駛室內的戰士早就被打成了一堆碎肉,場面極其血腥殘酷。
後面剩餘的幾輛「劍齒虎」見狀油門立刻踩到底,幾乎是半撞半擠著穿過打頭陣裝甲車之間的空隙,加速衝過敵方的死亡射界,帶著車內戰士摸到了他們陣地的邊緣,但是很快便發現,殘酷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前排的士兵們果斷停火,拿起放在身側或地面的高爆手雷、火箭筒,甚至背好槍,開始操作82毫米無坐力炮,朝著這些衝過來的目標招呼上去。
後排機槍組和狙擊組的士兵們則繼續開火支援,為前排的士兵們減輕來自正面的壓力。
站在前排的顯然都是些老兵了,經歷過多個時代的他們,不但心理素質遠強於那些才服役幾年的新兵蛋子,戰鬥經驗更是豐富,對付沒有主戰坦克的裝甲部隊簡直不要太輕鬆。
哪怕是同時面對三輛甚至四輛劍齒虎,他們也能輕鬆應對,不落下風。
裝甲車上鼓起勇氣剛剛冒頭,用 12.7毫米高平兩用機槍才打出幾個長點射,便被敵方陣地上的狙擊手一槍爆頭,歪倒在匆忙改裝的射擊位上。
下一秒,兩道帶著尾煙的單兵火箭彈就分別擊中了衝上來的兩輛劍齒虎裝甲車,火光閃過,劇烈的爆炸讓車身當場斷裂成幾截,被衝擊波拋飛出來的殘肢碎屍在陣地前灑下一大片焦糊的粘稠墨雨。
其他幾輛前沖的劍齒虎也很快被 82毫米無坐力炮和火箭筒點名幹掉,後續跟進不及的地面部隊,只能倉皇掉頭撤退。
守軍還沒來得及欣賞自己的戰果,江面上便是一陣密集的艦炮覆蓋。
先前由於擔心怕把橋一側炸塌,炮擊一直沒有對準這邊,結果地面突進部隊損失慘重,臨時指揮官似乎惱羞成怒的要求艦炮火力支援,打出一波火海泄憤後,此次突襲奪回橋頭的計劃暫時宣告停止了。
鏖戰又持續了一個多鐘頭。
在江面艦炮群的火力支援下,奪占橋頭的第二波攻勢終於取得了一定的戰果,除了被轟得只剩下一堆廢墟的防禦工事,以及零星的槍聲外,原本屬於自己的橋頭堡陣地總算是奪了回來。
得虧是艦艇炮手們的技術相當過硬,指哪打哪,才沒有把橋給炸斷,不然還得大費周章的等舟橋營的來架橋鋪路。
坐鎮指揮的楊諒,不是沒有嘗試派出水面部隊襲擾臨時艦隊,奈何數次嘗試,在被陸續擊沉了七艘高速巡邏艇和掃雷支援艇後,只得不甘心地放棄,必須等大本營的增援才行了。
此時,原本當地的駐軍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本身就只是部分當地武警和特警混編的臨時部隊,無論是作戰水平或是武器裝備,打一打低烈度的反恐作戰還行,一旦遇到成規模訓練有素的正規部隊,馬上就露了怯。
不然,當初遭遇了突襲,也不會那麼狼狽地逃回江對岸了。
他們原本也沒指望援兵能來的那麼快,只是沒想到江城那邊這次居然如此的給力,又是轟炸機群犁地,又是江面十幾艘艦艇的炮群支援,頓時大喜過望。
臨時指揮官一時血氣上涌,才做出了以幾輛防暴裝甲車打頭,大部隊隨行的業餘步坦協同攻擊計劃。
雖然依仗著艦炮的火力支援奪回了橋頭堡,至於代價嘛,就差點讓他爆頭痛哭了。
本就不足八百人的隊伍,兩次攻擊下來瞬間減員三分之一,剩餘的也有一半幾乎人人帶傷,可以說能搶占橋頭堡已經是極限了,現在敵方若是不甘心地發起一次反衝鋒,就可能把他們重新趕回江對岸去。
不過,支撐他們戰鬥的不光是江面上的艦隊,還有艦隊指揮官趙虎的保證——援兵很快就到了!一個武警戰士抬起胳膊,蹭了一下臉上被濺到的黑血,回頭朝著自己的班長憂心忡忡地問道:「班長,就我們這點人能守住嗎?」正費力地清理工事廢墟的班長,放下手頭上還能用的混凝土塊擺好,喘著粗氣道:「怕啥?我們可以隨時呼叫艦炮支援,等地面部隊的援兵趕到,我們就安全了!」「真的嗎?那對面今天還會打過來嗎?」「不知道,沒準兒一會兒又開始了。」「啊?」年輕的武警戰士嚇了一跳, 「那 ……那這裡 ……我們不就……」「你緊張啥,看看這些死屍!你以為他們就不怕嗎?都是血肉之軀的凡人,一炮轟下來非死即殘,逼著他們上來送死,你以為對面就不需要準備時間嗎?」將工兵鏟掛在了腰上,武警老兵望著前方眯了眯眼。
這算啥?當年他老爹在諒山的時候……可比現在艱苦多了。
只要身後的艦隊不撤走,再來些有戰鬥經驗的老兵,他相信自己能堅守一整天!這些沒見過血的新兵蛋子心理素質太差,唉,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還是個娃娃嘛!反推攻勢就此停歇,陣地上只剩前哨位有零星的槍聲,那是在與對方的偵查人員交火。
剛才兩架運輸機空投了一波補給下來,有罐頭有水,還有槍枝彈藥和急救藥品,獲得了這麼多的物資補充,士兵們心下稍安雖然感到疲憊,但士氣還算振奮。
截止到目前為止,除了以老兵為主的三個半排陣亡過半受傷數十人之外,新兵排和補充排幾乎還是滿員的。
就在這時,四十多個去搬運物資的新兵,扛著彈藥箱和食品箱從後面的街道跑了過來。
「彈藥!又有彈藥來了!還有吃的!」補給陸續送到的消息,讓不少士兵們都鬆了口氣。
先前的兩輪攻勢,彈藥幾乎都給了四個主攻排,剩餘的大家都節省著子彈在打,仍然消耗了不少。
出發的時候大多數士兵們都只攜帶了五個彈夾,打到現在不少人都只剩下了不到一支彈夾。
這批彈藥補給來的正是時候!各班都來不及休息,立刻讓班裡的士兵們分出十幾箱彈藥,分別給兩側陣地上的其他班組送去,尤其是火力班。
那裡是現在的火力支點。
剩下的六箱彈藥,則平均分給了三個班的新兵戰士們。
一個彈藥箱裡差不多塞了1440~1500發子彈,除了給幾挺輕重機槍送去的 3000多發子彈之外,剩下的三十多名士兵們一人大概能分到 227發左右,也就還不到 8個彈夾的量。
「怎麼才這麼點?」五排長皺著眉頭問道。
負責送彈藥的補充兵班長無奈說道。
「我也想多送點過來,但彈藥得從空投點往前線送,這已經是前面幾個傘包的總數,營長已經讓我們全部都送過來了。」五排長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你們那邊的防禦工事建的怎麼樣了?」補充兵班長回答道:「施工進度勉強完成了三分之一!我們用混凝土碎塊堆成了路障,可惜沒有鐵絲網,只能把殘存的部分沙袋堆在一起湊活用一下了。」「所有新兵排和補充排的人全都被動員進來了,後面還準備動員北岸的臨時徵召士兵,其他林林總總的加起來,感覺至少動員了一千人!」五排長點點頭道:「可能不到等到明天這裡就能穩定了!」南岸的橋頭堡防線好不容易奪了回來,就不能再讓敵人從他們手裡搶走,生死存亡的關頭,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聽到工事已經搶修了三分之一,五排長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停頓了片刻之後,走到了眾人面前,環視了眼前送補給的士兵們一眼。
「你們誰摸過槍?」聽到這句話,大部分人都低下了頭,最後只有不到十隻手顫顫巍巍地舉了起來。
五排長:「……」真就是十成新的補充排啊。
不過,現在也不是挑挑揀揀的時候。
選了五個看起來還算靠譜的補充兵留下,其餘人打發走繼續去搬運彈藥和食物,五排長把已經陣亡士兵們的槍發給了他們,簡單教會了他們開槍的流暢之後叮囑道。
「記住,沒聽到命令決不許打開保險!」「還有,平時別把槍口對著自己人。」握著手中半舊的突擊步槍,極個別補充兵倒是很興奮。
「是!排長!」正說話間,天空高處的雲層里,忽然又有轟鳴聲由遠及近。
整個陣地上的人呼吸頓時為之一滯!坐在陣地上的士兵們迅速結束了休整,匆忙返回自己的戰位嚴陣以待地望著雲層中敵友不明的來者。
悶雷般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了,一聲聲持續迴蕩在南岸橋頭,橋面,以及被炸出皸裂和彈坑的混凝土路面都隱隱的震顫著,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飛機身影鑽出了雲層,沉悶的長鳴,猶如火車的汽笛聲,在支離破碎的廢墟陣線上迴蕩。
五排長的瞳孔瞬間一縮,緊張地連口水都停止了吞咽,這時身旁的通訊員伸手按在貼耳的通訊麥上激動地喊道。
「是友軍!友軍發來了加密聯絡!援兵到了!傘降馬上開始!」五排長霍地一下挺起胸膛站直了身體,從通訊耳麥中命令道:「五排各班注意!空中是友軍!是友軍!友軍即將實施空降!務必注意周圍環境,防止敵軍突襲,嚴密監視,嚴密監視,一旦發現異動,自由開火!務必保證友軍空降成功!」通訊頻道里立即傳來整齊劃一且興奮的回應。
「收到!!!」命令迅速被傳達至各個陣地,士兵們不再神情緊張的抬頭望著天空,目光雖然來回掃視著自己的防區,但嘴角的笑意根本掩蓋不住——來了!援兵真的來了!還是空降兵!有的補充兵差點就張嘴大喊:空降兵 YYDS~還好連續多日的短暫軍旅生活,已經逐步養成了他步調一致,一切行動聽指揮的習慣,只是渾身止不住地激動顫抖,內心從未像此刻這般放聲歌唱!蹲在戰線的最前沿,偵查小組著急地朝著身後喊道。
「發現敵方有異動,正試圖在向傘降區域突進!」「開火,阻止他們靠近!」「噠噠噠……」先是突擊步槍短點射開始吟唱,緊跟著就是火力組的重機槍開始發出怒吼,「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機槍手一邊射擊,一邊校正著射界。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一梭子子彈撂倒了一個正奔跑著的敵兵,打空的彈著點濺起一長串塵土,逼著對方壓低身子,不敢再跑步前進。
「嗵嗵嗵……」身側右斜後方,傳來迫擊炮的三連速射。
低阻迫擊炮彈在空中很安靜,但是當它落下時造成的殺傷範圍卻相當驚人,騰起的泥土塵浪就有足足六七米高。
隨著三聲轟響,趴在對面塹壕里的一個倒霉蛋,身軀的殘塊被崩飛的老高,內臟混合泥土,跟半隻斷臂比誰跳的更高飛得更遠。
機槍子彈越過他的屍體,繼續壓制收割著其他仍然靠近的敵方士兵。
直到對面的迫擊炮反擊,偵察連的人才迅速轉移陣地,繞了個半弧線,繼續射擊阻止對方接近,渾然顧不上己方的狙擊手剛被對面的迫擊炮給炸成碎肉。
戰況一時間進入焦灼。
就在這時候,偵察排長忽然從通訊頻道中聽到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
「支援火力已經就位!」「堅持住!」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側後方傳來砰砰砰的一串炮響。
數發白磷彈升上天空,刺目的紅光落下時不斷釋放的紅色煙霧將敵方的陣線標記出來。
敵方很快發現了標記信號彈,周圍的士兵馬上朝四周散開,也有人想做勇士掙扎著想要撿起來將其扔遠些,不過就在這時,天空中划過兩道閃電一般的弧光。
不少士兵們瞧見了天空的異狀,紛紛抬起頭,臉上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快看天上!」「戰鬥機?!」兩架鴨翼長梭型的飛機一前一後,機身尾部的三維大推力矢量渦輪-15風扇發動機噴射著火弧,如同流星一般從武穴市南岸的上空呼嘯而過。
兩枚漆黑色的彈頭,從兩架機腹拋下,以那紅色信號彈的煙霧為起點,向著後方掃蕩過去。
轟——一瞬間,火光沖天而起。
爆炸的衝擊波填滿了整條戰線,沸騰的爆裂火焰頃刻間將塹壕里倉皇奔逃的身影全部吞沒。
沸騰的熱浪甚至吹到了己方士兵們的陣地上,將沿途殘存的屍體烤焦。
「那是……」愣愣地望著眼前一片火海,偵查連的機槍組咽了口唾沫。
「友軍的戰鬥機?還是殲轟機?!」好強!!要是一開始咱們就有這麼強的火力就好了!燃燒彈的火焰烤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帶,渾身燃起大火的敵軍士兵掙扎哀嚎了一陣之後,很快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爆炸的雲團被濃煙取代,整條戰線漫著烤焦的氣味,隔著老遠的炮兵陣地都能聞到。
周圍響起勝利的歡呼,士兵們紛紛高舉著手裡的武器發泄著積壓了許久的陰暗扭曲情緒。
「援軍來啦!!」「媽耶……這威力也太猛了!」「這一波炸死了多少?」「少說一個排……不,半個連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他們的頑強阻擊,敵軍在陣地前壓的很密集,這一波突然的空襲下來,連那些後備部隊都給瞬間抹乾凈了。
跟其他歡呼雀躍的普通士兵不同,武穴這邊的駐地臨時指揮官腦袋裡還是有些困惑。
這空襲的軍機是從哪兒來的?他記得江城那邊沒有這樣的實力啊……抬頭望向天空,刺眼的陽光下,朵朵潔白的傘花正在一串串的打開,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管他呢,總之是咱們這邊的就行!
第七章
遠在一百七十多公里之外的臨時指揮所,凝視著無人機遠程監控螢幕上的畫面,安天河緩緩鬆了口氣:「總算是趕上了。」決定對來犯之敵發動反擊之後,他吩咐帶領艦隊前往武穴的趙虎隨時注意敵方的最新動向。
畢竟這是第一次跟國內的勢力正面硬碰硬,不像以前跟三秦地區的偵查部隊玩一手繳械,那時候還不敢公然開槍。
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他有些擔心自己的準備不足,敵軍還藏有後手會隨時變招,提升戰鬥烈度。
好在以目前的情況看,仍處於參謀部的預估範圍之內。
但是,也並不能就此掉以輕心。
長江南岸的敵軍畢竟只有一個合成營,顯然以當前的兵力並不足以完全占領武穴,多半存著先打一打,看看周圍的局勢變化,再做增援的決定。
若是江城方面表現的過於軟弱,暴露出兵力空虛的致命軟肋,恐怕到那時,就不止有一家打荊楚省的主意,極大可能會被多方勢力瓜分殆盡,各取所需。
所以,要麼不動手,動手就得打疼!若是能就此逼得對方慎重起來,重新審視局面,那麼就有談判的轉圜餘地。
當然,也有可能刺激到對方,從而將戰事升級。
就算是升級,安天河也不怵,他現在正需要彰顯武力,震懾內外的機會。
那樣一來,更有利於他接手整個荊楚省的地盤。
想通了這些關節,安天河對於軍事部署上的膽子比以前要大得多,因為終於不用再遮遮掩掩了,現在就是比誰塊頭大,拳頭硬,再低調隱忍下去只會挨揍。
何況此次出兵己方屬於防守反擊,更是占據道義上的主動,即便中樞和總前委追查下來,他也是有正當理由交代的。
戰鬥機護送著運輸機緊急空投了一個營的兵力過去,人手暫時沒有那麼捉襟見肘了,但安天河並未就此麻痹大意,本打算在江城附近,悄悄展開屬於自己的第五座分基地,以便掌控省城,就近支援武穴戰區。
但江城周邊地區,人口密度實在太大,根本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安全展開,何況省城到武穴的距離實在是不近,而且他目前的十萬兵員額度上限早已占滿,也造不出士兵來。
於是他乾脆換了個思路,讓參謀部重新規劃運兵路線,於是水陸空三線並進,陸路啟用鐵路運輸,從江城東站乘車出發直達黃石東站,然後在港區登船順江東下,抵達武穴。
空中則主要投送前線急缺的輕裝甲部隊、火炮部隊以及技術性戰術支援兵種,例如無人機、外骨骼特種部隊等等。
一時間,江城內外的大半運力,開始全力運轉起來。
哪裡道路不通就破除障礙,修復橋樑和路面,掃清屍群抑或嘯聚作歹的流民,一切為了保障戰爭生命線的暢通無阻。
江城本地的勢力,見安天河到來後,沒有攜威自重跟他們討價還價,而是立馬將部隊投入前線作戰,扭轉局勢,可見其人信譽還是不錯的,於是各方面也都幫著提供便利和情報,尤其是之前答應好的後勤物資,更是幾乎不打折扣的奉上。
如此一來,各單位的協作效率都提了上去,雙方的合作也就此進入了蜜月期。
「前線的部隊應該能喘口氣了。」南岸橋頭堡的陣地前,零星的火焰燃燒著。
遠處經歷轟炸後積壓燒焦的屍體,歪七八扭的堆成了一座座小墳包。
偶爾傳來迫擊炮的聲音, 82毫米高爆彈落在遠處那一片灰黑色的硝煙中,用徐進彈幕留下一條炮火覆蓋的軌跡。
之前想突進傘降區阻止援兵落地的敵方攻勢已經徹底失敗。
只剩下零星幾條漏網之魚,仍在滿地的屍體上掙扎。
「今天的戰鬥,結束了吧……」五排長心中緩緩鬆了口氣,或許是自己把問題想的太複雜,這場阻擊戰或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尤其是在得到源源不斷的援兵之後,原本逼得他喘不過氣的那股巨大的無形壓力已然消散了大半。
所有己方的輕重傷員,都被有序地送往後方已經搭建起來的戰地醫院緊急治療。
前線最吃緊的地段也已經跟生力軍的空降兵們換防,只有少數堅決要求留下來協同作戰的老兵怎麼也不肯撤走——他們要為死去的戰友兄弟復仇。
幾天來籠罩在頭頂和心裡的戰爭陰影,似乎正在被驅散。
……武穴市北岸的武山湖濕地公園。
一行全員裝備外骨骼的偵察小隊,正全副武裝,在叢林密布的濕地邊緣謹慎前進。
他們是今天第三批空降至武穴地區的增援部隊。
根據江城參謀部的建議,不光要在南岸以重兵布防,長江北岸也不能掉以輕心。
江淮集團的野心不小,斷然不會只是試探攻擊受挫就輕易撤兵,要防止他們從對岸包抄,側翼發起突襲。
白天的戰鬥,雖說因為艦隊和轟炸機群的出現,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縱觀他們的反擊手段,僅用了常規步兵的戰術來防禦,就連重炮支援都很少,顯然是不對頭的。
他們似乎在掂量己方到底還能調動多少戰力,進行評估後,再後發制人。
所以,容不得絲毫懈怠,要主動前出去摸摸底。
不得不說,外骨骼在實戰中真是太好用了。
從突擊手、爆破手、機槍手、狙擊手至通訊員,各人 52~80來斤的不同全副裝備,平時負重訓練,背著翻山越嶺、武裝泅渡,就算是 10公里那也是相當疲勞的。
但是掛在外骨骼上,除了能耗增加了一點兒之外,體感負重只有 20多斤,相對來說是很輕鬆的了。
「還剩下兩公里就接近預定目標區域了,我們要在那裡設置敵我識別預警線……隊長老 K伸手在腕錶式單兵終端螢幕上點了點,確認了位置,「兩個選擇,直線前進抄近路走,穿過武山湖度假村直接抵達周家墩,還是順著官橋大港的沿河綠化帶繞著走。」鑽風摸了摸鼻樑。
「直線走的話,要路過幾家建材公司和村街道,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但還是有些冒風險。」狗頭:「那就穩一點好了。」然而就在這時,黑貓忽然抓緊了手中的狙擊槍。
「不用選了。」其餘四人立刻警覺。
老 K立刻看向他,嚴肅問道。
「你發現什麼了?」「有動靜……黑貓咽了口唾沫,謹慎地觀察著四周,「很微弱的氣息……但我能感覺到它。」此時他們已經走出了濕地叢林,緊挨著度假村的街道上靜悄悄的,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然而黑貓的戰場直覺很少出錯,他可是跟過娜塔莎的狙擊老兵,擁有射殺過行屍統領的戰績,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到一星精銳老兵了。
黑貓一閃即逝的危險直覺有反應,意味著對方其實已經發現了他們。
老 K神色一凜,打了個散開的手勢,低聲喝道。
「準備戰鬥!」「準備戰鬥!」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五人配合默契地向周圍尋找掩體散開。
老 K衝進了街邊的小院,翻身跳進了半人高的院牆裡,將背後的通訊器材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接著把手裡的 QZB-191突擊步槍上膛,從光學瞄具中望向牆外。
動作一氣呵成。
「到達位置!」「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射擊!」像這樣的配合他們已經進行過無數次,根據單兵終端地圖上的綠點,五人小隊均勻地散開在建築物的周圍,控制住了所有可能向他們靠過來的路徑。
幾乎沒有死角!偵察小隊的成員們緊張地等待著戰鬥的開始。
然而過去了很久,無人的度假村街道上依然是一片寂靜。
仍舊沒有半點聲響。
和老 K一起站在前排的扳機屏住了呼吸,小心地觀察著周圍。
然而除了輕輕搖曳在牆邊的蔓藤和微風中晃動的樹葉,整條街上看不見任何明顯的動靜。
難道是黑貓搞錯了?心中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頭頂便傳來了嗖的一聲猝響。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什麼東西便在他們的頭頂爆炸了。
砰——站在還沒完工的半邊混凝土牆後面的黑貓愣了下。
「小心!是迫擊炮?!」事實上,巷戰中迫擊炮的作戰效率很差,周圍到處都是掩體,破片殺傷範圍會被限制的極小。
然而對面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點一樣,又接著朝他們發射了三枚炮彈。
這些炮彈無一例外在空中爆炸,而且都是在距離他們足足有十幾米遠的地方!「而且是空爆彈……」鑽風皺起了眉頭,掃了一眼單兵終端螢幕上的信號,又迅速掃了一眼窗外,眼睛微微眯起。
一粒粒細小的纖維從夜幕的空中緩慢地飄落,它們就像蒲公英上的纖毛悄無聲息的,又令人毛骨悚然。
那就是阻斷信號的元兇!「瑪德,是信號干擾彈!」遠遠傳來黑貓的罵聲。
「靠!我就說無人機怎麼動不了!」該偵察小隊裝備的國產尖兵Ⅱ型外骨骼,不但配備了帶目鏡的戰術頭盔,還包含有一架巴掌大小、安裝在肩膀上的小型近距離偵查無人機,可以將視野共享在自己或者隊友的頭盔目鏡上。
然而現在,無人機失去了作用。
不只是黑貓的無人機用不了,就連鑽風的那台備用的最新款四旋翼的「螢火蟲」同樣沒有了反應。
老 K打開了頭盔的揚聲器,扯開嗓門喊道。
「黑貓,尋找制高點,把敵方的觀察手找出來打掉!扳機跟著我,我們想辦法把他們的迫擊炮給端了!」他們使用的方言交流,並加入了一些只有克隆兵才懂的暗語,以防止敵人聽懂小隊內部的交流——這是特種部隊的必修項目。
「收到!」扳機剛要起身,然而就在這時,街道正對面的窗口忽然噴射出粗長的火舌,子彈如同雨點一般掃射過來。
混凝土坡上爆開一片碎屑,嚇得扳機連忙埋下頭躲回了掩體後面,在混亂的槍聲中矮身移動。
見隊友被火力壓制,老 K立刻抬起手中的突擊步槍,對著左前方的窗口掃射,掩護隊友轉移。
與此同時,街道的另一側也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那裡是鑽風和狗頭蹲守的方向!老 K眉頭緊鎖。
對面這些人的戰鬥素養決不像是雜牌隊伍!反正——比起往日消滅的屍群那可是訓練有素的多!「自由開火!」大聲喊著,老 K朝著街對面的窗戶打空了彈夾里的最後一梭子彈,換上新的彈夾之後開始朝著掩體外移動。
對面的迫擊炮扔在持續開火,很快這片街區的信號便與外界徹底隔離。
黑貓正試圖往街區的高處移動,那裡應該能恢復與臨時指揮部的通信。
而與此同時,狗頭與鑽風已經接敵。
四人小隊從他們的側翼接近,正好撞在了他們的臉上,噴射的槍焰在狹窄小巷口內閃爍著移動,整條街上都是飛濺的碎石土屑。
還好度假村在災變之後,就基本陷入了停滯,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和遊客在此留宿,不然,因為顧忌他們的安全,偵察小隊的反擊就要束手束腳很多。
雙方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於沉默中爆發了激烈的交火。
沒過多久胸口就中了兩槍,所幸被外骨骼防彈板擋住,機槍手狗頭咬牙鬆開了打空彈匣的班用機槍,裝作已經受傷倒地,實則悄悄伸手握住平躺在身側牆邊的 PF-89A式單兵多用途火箭筒。
狗頭調整著呼吸,緩緩坐起身,他拔掉火箭筒的前後護帽(保護射手免於被燒傷),然後打開閉鎖插銷,將筒子扛在肩上。
這一刻,他感覺周圍飛濺的塵土都驟然變慢了,仿佛整個世界都進入了子彈時間……狗頭從另一處窗口猛地直起上身,保持半跪射擊姿勢,眼睛從光學瞄具中藉助槍焰火光立刻鎖定了硝煙中的身影,沒有任何猶豫對準目標扣動了發射扳機。
肩上的火箭筒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震顫,在夜幕中如擊石火,似閃電光射出一發高爆彈,快如電閃般地沒入了煙霧之中。
與此同時,身邊的時間像是在剎那間恢復了正常流速!嗖——轟!!遠處那幾道影影綽綽的人形只來得及倉皇臥倒,狗頭射出的火箭彈隨即發生了爆炸,位置靠後的人悶哼一聲後仰飛倒在了地上,當先那幾個忙於射擊的,頓時被橙黃色的火焰和劇烈的衝擊波消融在了轟鳴之中。
狗頭借著爆炸時產生的火光,看清了那些人身上漆黑色的外骨骼護甲,他的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詫異。
這些人到底是誰?! ……伸手將受傷昏厥的隊友殘軀拖回了掩體背後,手中拎著一把突擊步槍的翟鷹,心中同樣充滿了驚訝。
倒不是驚訝這些人的身份,他們的任務很明確,也大概清楚對面那幾個人是誰。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這些人的裝備和戰鬥意識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尖兵型號的實戰軍用外骨骼!他們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好東西!?不過,不管他們是誰,今天都別想從這兒全身而退!「左肺已被貫穿!大腿被炸斷,張克快不行了!」處理傷員的醫療兵大聲喊道。
「止血噴劑!快!先幫他把傷口處理下!」「這群狗東西……離這麼近發射火箭彈?!」一名射擊的士兵話音剛落,又一梭子衝鋒鎗子彈就擦著他頭頂飛了過去,嚇得他趕忙躲了回去。
「別小瞧了他們!」翟鷹大聲呵道,「對面來的也應該是些職業老兵,不是原先那幫半業餘的!」射擊精度這麼高,有戰術頭盔的輔助瞄準?還是夜視電子眼?這反應速度未免有點快的離譜!尤其是之前這夥人居然提前識破了他們的埋伏,更是讓他始料未及。
他們穿戴的外骨骼可是國際上先進的夜梟Ⅲ型,能夠屏蔽自身心跳和 90%的熱源,就算對面是百戰老兵,也不至於在這麼遠的距離就發現他們吧?!翟鷹從腰間扯下一枚破片手雷,然而還沒等他拉開拉環,嘭的一聲破空幾乎和爆炸聲同時在他頭頂炸裂。
上千發鋼珠從全塑手榴彈中爆開,直接橫掃了一震片圓柱面,躲在掩體後面的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得虧他們身上的外骨骼防住了那紛飛的彈片鋼珠,否則光這一炸就足以令他們死傷大半。
翟鷹不敢掉以輕心,立刻握緊拳頭,示意兩名還能繼續戰鬥的隊友,向兩側廢墟散開包圍,繞開對方的火力密集區。
就在這夥人心頭巨震的同時,扔出剛才那一炸的狗頭臉上同樣寫滿了驚訝。
挨了他一發鋼珠雷居然沒啥事兒?好傢夥,那再來一顆!他毫不猶豫地又是抽出一顆82-2式手榴彈,狗頭正準備蓄力扔出,旁邊的鑽風拍了下他肩膀。
「他們包過來了!」狗頭神色微微一變,當機立斷道。
「後撤!」 ……
第八章
增援部隊的臨時指揮部,趙虎正在查看接手陣地後,各方匯總的最新戰報,剛往下翻了一頁,就在這時候,負責掌控區域雷達預警的情報小組忽然出聲報告。
「總指揮,今晚前出至武山湖濕地公園的偵察小隊信號從地圖上消失了!」「什麼?!」渾身一個激靈,趙虎迅速將手中的報告丟在桌子一旁,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指揮系統平板打開地圖。
五個綠點已經從武穴市的東北郊區消失。
顯然他們遇到了麻煩,甚至已經遭遇了意外,或者正在激烈戰鬥中,既然能夠遭遇敵情,那麼之前參謀部的方向就是正確的。
只用一秒鐘便做出了判斷,趙虎伸出食指在平板上輕輕一點,將最新的任務指令點擊發送出去。
「讓夜間值勤的無人機編隊過去看看!」情報小組充滿幹勁的聲音傳來。
「明白!」同一時間稍後,原本巡弋在北岸市區空中的上百架無人機群,立即分出幾十架,掉頭朝東北方向的武山湖公園疾馳而去。
任務很簡單。
在武穴市東區巡航,近空搜索偵察小隊老 K他們的信號。
如果發現意外,立刻對其進行火力支援。
如果確認安全,在能量耗盡之前觀察他們的前進方向。
直覺告訴無人機操作組,一般遇到這種任務,第二種情況基本上可以忽略。
想都不用想,八成都是真有事兒!整支小隊都在數據地圖上消失了。
敵人的來頭怕是不小!全身熱血上涌,雖然還隔著十幾公里的距離,但操作員的食指已經摸到了開火的保險上。
「戰友們,堅持住!」「空中增援很快就到!」 ……武穴市東區,濕地公園度假村。
此時槍聲已如鞭炮。
讓扳機留在原地牽制住對面的機槍,繞到側翼的老 K打算先將那門討厭的迫擊炮給弄掉。
然而當他潛伏到攻擊位置之後才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只見一台重型外骨骼立在小區花壇的正中央,兩條覆著裝甲的胳膊支撐著地面,如同百米起跑一般的姿勢,背上翹起的炮管不間斷地開炮。
每一次炮彈發射時,地上都會震起一片塵土。
這哪裡是什麼迫擊炮,分明是一門外骨骼版的人力自行火炮!臥槽!守在「自行火炮」周圍的三名裝備外骨骼的士兵,在老 K出現的一瞬間立刻發現了他,二話不說抬起步槍掃射了過來。
差一點兒就被掃了一梭子,躲在民宿樓背後的老 K,立刻將槍口探出掩體還擊。
然而對方明顯不是吃素的,三把突擊步槍同時開火,兇猛的火力將他壓制了回去。
那三名穿著外骨骼的士兵沒有就此停手,配合默契地散成了三角之勢,交替開火向他合圍推進了過來。
看著左臂防彈板的裂痕,老 K咬著牙更換了彈夾,先開始向著旁邊半整片區域都沒有信號,應該是干擾彈的石墨粉塵被吹了過來,他現在連隊友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過好在那台重型外骨骼背上的炮管已經停火,想來狗頭他們的壓力也能小一點。
「這些人埋伏在此的意圖是什麼!目標又是哪裡?!」難道是防備我軍的地面偵察?抑或是作為探路先鋒,準備從這個方向突襲,與南岸形成鉗形合圍攻勢?!就在老 K心中思緒飛轉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在後面緊追不捨的三名身穿外骨骼的敵兵,其中一名側身突然中槍,防彈板開裂,身子一矮差點兒摔在了地上。
旁邊的隊友立刻拽著那人,將他拉進了旁邊的掩體。
迫於狙擊槍的威懾,他們不敢從掩體里出來,只能從視野狹窄的工地內迂迴。
「漂亮!」黑貓熟悉的槍響讓老 K心中一喜,沒有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刻反打了一梭子,將正準備迂迴的他們壓制了回去。
雙方一時陷入了僵持!互相倚靠著掩體放著冷槍。
然而令老 K心頭一沉的是,那台「自行火炮」又開始開火了。
而且這一發炮彈直接砸在了他側身六七米的位置!迫不得已,老 K只能放棄了對那三名外骨骼士兵的火力壓制,果斷撤到了工地對面的大樓。
蹲在掩體後面的吳隴熟練更換了彈夾,咬牙帶著兩名隊友追了上去。
對方的難纏程度超出了他的預料!翟鷹那邊還沒消息,竟然有人繞開了他們的正面,穿插到了距離交火區域幾百米遠的迫擊炮陣地。
食指在外骨骼的頭盔上輕點了下,吳隴心生一計,扯開嗓門大喊道。
「投降吧!你已經被包圍了!」「我們不會殺你,只要你們肯如實交代自己的真實身份!」聲音在街道上迴蕩著。
端著突擊步槍的老 K皺了下眉頭。
這傢伙在扯什麼鬼話?是個人都不會信的!老 K故意學著對面語調,將兩句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投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吳隴:「???」我們被包圍了可還行。
這人的腦子是出現幻覺了嗎?然而就在他剛剛這麼想著的時候,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嘯。
吳隴猛地抬頭看去,透過戰術輔助目鏡,也只能依稀看見四周的高空中飛掠著眾多機型精巧的四翼無人機。
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他扭頭失聲吼叫道。
「莫盧拉!快找掩護!有無人機!」穿著重型外骨骼的莫盧拉顯然也發現了天空的異狀,連忙收回了插在地上的雙臂。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在幾公里外就已經接收到蜂群Ⅱ型無人機的精確引導信號,一架 TB-001重型「雙尾蠍」無人機發射完一枚 AR-1機載空地飛彈後,便懶洋洋地側翼離開繼續巡航去了。
AR-1飛彈是一種多用途的空對地飛彈,可以用於精確打擊包括坦克、裝甲車、地面工事及水面目標在內的很多目標。
彈頭重量約 10千克,射程約8至 10千米、射速 1.1馬赫、飛彈重量 45千克。
其穿甲破甲能力大於 1000毫米,而對鋼筋混凝土的穿透能力為 1200毫米。
雖然那個「人力自行炮」身上掛滿了防彈板,但外骨骼終究是外骨骼,防彈板掛的再多也擋不住飛彈的火力打擊。
轟——外骨骼自帶的彈藥箱和電池,頃刻間竄起了幾米高的火花,那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和身上的模塊盔甲一起被炸成了碎片。
蜂群輕型無人機完成了攻擊目標,重新拉升了高度,朝著天空攀升。
「混蛋!」死命地盯著那群無人機,吳隴的雙眼霎時布滿了血絲。
他的牙齒幾乎咬碎,食指將扳機摳到了底,直到掃空了整個彈夾的子彈,直到那群死亡四旋翼消失在視野中才停下。
另外兩名隊友也是一樣,憤怒幾乎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然而作為這支戰鬥小隊的隊長,殘存的理智最終還是讓吳隴很快冷靜了下來。
對方有空中支援!不僅有成規模的偵察無人機群,還有那高到看不見的攻擊型載彈無人機。
這裡是遠離己方大本營的武山湖,就在對方的家門口,對面的補給和增援幾乎是無限的,而自己這邊暫時沒有任何補給和增援可用——何況還有先前受重傷的戰友亟待搶救。
回想起先前追擊那人的反向喊話,吳隴的心中更是微微一沉。
搞不好那個人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些人的增援真的已經在圍上來了!他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已經暴露自身的存在,就只能採取 B計劃,折返向東,回到幾個小時前出發的臨時運轉基地那裡尋求援助。
沒有時間可以猶豫,吳隴立刻拔出腰間的信號槍,朝著天上發射了一枚信號彈,提醒周圍的所有隊友。
緊接著,他朝著身旁的兩名隊友斷然喝道。
「撤!」 ……戰鬥結束了。
對方放棄了陣地向後迅速收攏,撤進了度假村東北方向的斗笠山中。
蜂群無人機在天上盤旋了一陣,沒有找到需要第二次攻擊的重點目標,確認自己人的安全之後開始返航。
扳機帶上了敵方倉促撤退遺留下來的彈藥,先和鑽風、狗頭他們匯合之後,朝著信號彈炸響的方向增援過去。
在這兒他們終於見到了老 K。
「隊長?!你還好吧?」看著老 K胸前四分五裂的防彈板,狗頭的臉上露出了關心的表情。
「別太擔心,也就中了七八槍,」老 K撤下耷拉著的防彈板,感慨說道,「要不是無人機支援趕到,我估計已經沒了。」鑽風點了點頭,「我的子彈也打光了,手雷只剩一顆。」扳機緊張的問道, 「隊長,咱們要追嗎?」老 K搖了搖頭。
「不必追了,咱們的任務算是誤打誤撞完成。
把黑貓叫回來,我們也趕緊撤了……萬一對方還有增援就麻煩了!」怎麼追?到現在他們的單兵終端信號還沒恢復,對方已經撤進了斗笠山里,蜂群無人機都被遮擋鏡頭,容易被伏擊。
看向了不遠處那台炸爛了的重型迫擊炮外骨骼,狗頭大步走上前去,面無表情地將燒焦的屍體從殘缺裝甲中拽了出來。
在屍體上摸索了一陣,狗頭的手忽然一頓,從屍身領口處摸到了長條幾乎是嵌在肉里的金屬鏈,上面殘留著大半塊燻黑的鐵牌。
用手指抹了抹,露出刻著一隻拳頭握住滴血匕首的圖案。
「找到什麼線索了嗎?」老 K走過來問道。
「嗯。」狗頭點了點頭,晃了下手中焦黑的鐵牌。
「這樣的標誌……背面還刻著他的名字,都是英文字母——難道咱們遇上的是僱傭兵?!」看著那台被燒成黢黑的外骨骼殘骸,老 K從腰上取下一支信號彈,扯開拉環丟在了外骨骼殘骸的旁邊。
信號彈冒出滾滾的紅煙。
「這裡交給收尾的部隊好了。」老 K拍了拍狗頭的肩膀。
「我們撤!」 ……兩個多小時後。
在於虎的帶領下,二十多名身穿輕型外骨骼、隸屬於近衛兵團的精銳士兵,正火速趕往紅煙飄起的區域支援。
作為安天河設立的常備兵團中的精銳,站在這裡的都是參加過多場戰鬥並倖存下來的老兵。
經過了兵營系統的逐項升級,他們的身體各方面素質都遠超過自然人士兵。
和普通克隆士兵們的單項「特異性」強化不同,特種兵強化之後的面板數據,更趨向於三項以上屬性的齊頭並進。
只有少數隨機資質優異或者特別幸運的克隆體,才能在某一項屬性上出類拔萃。
這類士兵一般會在小隊中擔任特殊的位置。
比如敏捷系強化者通常因為優異的視力和反應速度擔任班組狙擊手等職位,力量系強化者更多承擔彈藥攜帶、重火力支援位,體質系強化者則承擔尖兵、通訊兵等等。
這些都是參謀部在克隆兵無數次死亡和眾多戰後數據彙集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帶著手下們接近了花壇中央那台廢棄的重型外骨骼,於虎上前檢查了一下旁邊燒焦的屍體,食指在頭盔上點了點。
「……報告,我們在信號彈附近發現了一台損毀的外骨骼!友軍已經從目標區域撤離,請求下一步指示!」坐在指揮部沙發上的趙虎聽完了前線士兵的彙報,思索了片刻之後下令道。
「回收殘骸立刻帶回,一個碎片也別落下!」於虎:「是!」聽到那聲鏗鏘有力的回答,趙虎結束了通訊,看向了一旁泛著雪花白的平板螢幕,面色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表情。
「反無人機器材?」有點東西啊,這群僱傭兵。
大概半個小時之前,他將部署在武山湖附近的輕型無人機群,試圖追蹤那些向斗笠山逃竄的不明武裝力量。
然而當這些人撤離戰場之後,立刻發現了跟在後面的無人機。
其中一人掏出了一把不同尋常,方頭方腦的長槍,大概是反無人機電磁步槍一類的武器,對著天空的蜂群照了過來。
再然後,無人機群與控制終端之間的連接便斷開了。
不過斷開歸斷開,蜂群無人機到底是軍用產品,反入侵能力並不弱。
信號被劫持之後,立刻觸發了防禦機制,控制元件主動切斷了通訊功能,進入無線電靜默狀態,由攝像頭識別路徑沿原路返航。
唯一可惜的還是把那群人給跟丟了。
趙虎只能從他們逃竄的方向判斷,他們最後是往北走了。
「僱傭兵,看來江淮集團背後有外援啊……」螢幕上重新出現了無人機的畫面,返回集結點的蜂群無人機重新連上線,回到了終端的控制之下。
參謀人員道:「總指揮,要繼續跟上去嗎?」趙虎搖了搖頭。
「人都走遠了,跟上去意義不大。
能試探出對方的虛實已經足夠了。」況且他大概也能猜到對方打算去哪兒。
往北,看似可以去武穴火車北站,之後乘車向東可直達黃梅東站。
但江淮集團重兵集結的位置是九江,他們舍南而逐北,顯然是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想把他往錯路上引。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早就潛伏在黃梅縣的「蒲公英」特工們,及時傳回情報,那裡根本沒有任何軍隊路過或駐紮。
往北走?呵呵,純屬畫蛇添足,欲蓋彌彰!這些老鼠跑不掉!趙虎拿起桌上的個人軍用終端塞進兜里,從沙發上起身。
「替我集合警衛排,讓他們在駐地門口候車。」參謀人員道:「好的總指揮,您打算出門嗎?」「嗯,」走到鏡子前整了整衣領,趙虎點了下頭,「我打算去南岸前線一趟,給對面送點意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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