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94|回复: 0

蠢物 (1-20)作者:布魯布貓

[复制链接]

136万

主题

136万

帖子

409万

积分

快递专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4092882
发表于 2025-4-25 20:3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蠢物
作者:布魯布貓
第一章:被當垃圾看待
姜余重生了,傍晚時分,此時她站在裴家的噴泉旁,心有餘悸地把雙手搭在胸口上,咕嘟咕嘟的水聲,攪地她腦子裡一團亂麻。
幾乎還在上一秒,姜余還親眼看到裴肆擒著笑,手裡握匕首,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緩慢攪動。
男人面色如常,中長微卷的狼尾隨意蓬鬆,未經打理,卻不影響他好看。
裴肆就是如此,很隨意,和往常一樣用看垃圾的眼神蔑視她,像解決每一個令他為難的人那樣,漫不經心地虐殺她。
姜余腦海里血肉噗噗作響,染紅衣襟,與宏美的羅馬式噴泉四濺的水花,奏響了她的死亡回憶。
姜余記得裴肆在舊工廠的昏黃燈光下,與鮮血融為一體的鴿血石戒指,他嫌棄的丟掉,低頭在她耳畔低語…
「姜余,我沒有騙你吧?」
「打了麻藥,真的就不會疼的。」
那些話冷漠至極,但好像又給你一種他其實也很無所謂的感覺。
看吧,姜余,我雖然殺了你,但是你不疼啊。
……
可再睜開眼呢,姜余還好好的,穿著小裙子,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甚至她這個蠢貨還在想,沈音夕她媽的就該死,怎麼就沒讓她被那些男的乾死。
這些話,她已經沒有回覆對象了,像是還在擔心什麼,姜余原地轉了一圈,確保自己四肢健全以後,她才又抬眼觀察四周的環境。
姜余可以保證,剛剛的死亡比夢真切,而此刻眼前的裴家也是真切的,對於正二八經的真東西她還是有那個判斷能力的。
裴家這一整套輝煌的羅馬裝修風格還很新,沒有幾年後的沉重感,所以這些東西在她眼裡真的有點兒假。
這一天是什麼時候呢,姜余斜眼望向主座上裴家長子裴文,以及次子裴松,有點兒意外,其中一個還沒病死,另一個還沒被裴肆弄死,那這到底該是多少年前了…
姜余目光悠悠地在這個露天迎客廳遊走,但是卻沒有走動,她遭不敢亂自詡主人的在這裡亂逛了,即便是此刻不受約束,她也不太敢。
裴肆沒讓她去體驗過死亡的恐懼,一次也不曾,因為每一她都是不疼的,他一直很輕賤她,但又一直沒讓她體會到他的警告。
她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或許呢,裴肆警告過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姜家養出來的漂亮花瓶,只要往裴肆身上一掛,她就是光宗耀祖的,吹捧的話聽多了,自然而然就不愛動腦了。
姜余曾作為裴肆對外宣布的女朋友,既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是最後一個女人,但卻是最漂亮的一個,也是最自信的一個。
她就是典型的有話就說,誰惹她不快她就鬧,誰在耳邊見風使舵她就信,但凡是哪個女人敢對裴肆有什麼想法,她會用些拙劣手法去教訓她們,不過結果倒是沒有幾次如意的,反而總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蠢貨形象,漸漸的裴肆就越來越不待見她。
可他沒有形式上同她分開,他依舊不知疲憊地索取,甚至發狠,也甚至莫名地有些怒火,姜余起初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向來嬌氣,而裴肆在床第之間總是令她很吃不消,但是自己又什麼都不敢說,默默承受著。
好似月亮一直圍繞著太陽轉,她被他身上光鮮的一切吸引著,貪婪的,好像人生除了為他而活別無選擇。
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可是,事實告訴他,沒有什麼是可以一直的。
比方說,裴肆一直留著她這個蠢女人,但是他其實喜歡聰明的,留著她姜余,不是因為他多喜歡,只是突然惡趣味,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好笑,順便維持一下和裴家養女沈音夕的地下情。
又比方說,她姜余不是做什麼事都會一直被裴肆包容,但凡是涉及到沈音夕,她都會受到懲罰,每一次都是眼睜睜的,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皮開肉綻。
比起疼痛,她更害怕的也許是親眼目睹自己的身軀被血淋淋地破開,可有時候,她也會忍不住想,會有多疼呢。
沒體會過,她就死了,然後下一秒,她又活了。
只是分秒之差,可是心境天差地別。
姜余不知道怎麼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她煩躁不安地轉身,回頭就瞥見裴肆站在近處,按照年歲來說,要比印象里的青澀一些,但儼然也是一個成年男子,懸殊的體型差,黑眸里看不見光亮,死氣沉沉。
他還是在看垃圾,幾乎都不需要掩藏一下的,姜余被嚇了一跳,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其實一直都沒把她放在眼裡。
兩雙眸子對上,一個冷靜,一個慌張。
裴肆看著她幹嘛呢?姜余嘴角不自然的顫了一下,本能地,她心理開始騰升起死亡前的景象,後怕占據情緒,姜余緩緩往後倒退,小心地和裴肆拉開距離。
也不是多怕死,就是單純的怕裴肆這個人。
第二章:誰的浮木
「哎呦,穿這麼樸素,長得漂亮就是不一樣,隨便套一件破布都跟天仙似的呢,不知道又想勾引誰。」
遠處一個女人聲音嬌滴滴的傳來,仔細一聽還有些嗔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蕭心宜跟她關係有多好呢。
姜余本來在原地躊躇自己要不要跟裴肆聊些什麼,就被人打了岔。
蕭心宜作為裴肆的表妹,相貌平平,除了愛花錢脾氣臭這點特色,優點是半點找不著。。
蕭心宜和姜余向來是不對付的很,當初都是在同一個國際高中讀書,一個出了名的不要臉有錢關係戶,一個是任何破事都摻和一腳的交際花。
想當初,她倆都還挺出名的哈,也不是天生看不順眼,單純因為姜余那張小臉蛋惹來的事兒。
姜余和蕭心宜平時身邊都有很多不停誇誇的狐朋狗友,蕭心宜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看上個高年級的大帥哥,芳心暗許,狂熱地好像還有那麼點兒意思。
但是沒過幾天那帥哥就跟姜余表白了,姜余那個時候心氣兒叫一個高,管你娘的那麼多,吧啦吧啦小嘴,重傷人家自尊,這還沒完,可能是太傷心了,蕭心宜的芳心暗許給人家治癒了那麼一點兒,回頭兩人就談上了。
本來這事兒到這兒就完了,可姜余哪知道那殺千刀的那麼喜歡她,喝醉了在蕭心宜面前說漏了嘴,蕭心宜身邊的小跟班聽進去了呀,也不知道怎麼傳的,反正人傳人,傳死人,最後到姜余耳朵里,就是姜余這個臭不要臉的勾引蕭心宜男朋友。
姜余覺得離譜的要死的,篤定蕭心宜在亂說,兩個人因為這事扯了幾次頭髮,沒一天是看彼此順眼的。
今天看著她這一身香檳色魚尾定製裙,姜余才想起來,可不就是今天嗎,拖蕭心宜的福,她和裴肆勾搭上了。
「對呀,蕭心宜你什麼時候成了這麼有自知知明的人了?原來你也知道山雞披星戴月的,成不了野鳳凰。」
姜余勾起淺淺笑容,流暢自然的臉型和精緻的五官渾然天成,她今年十八,少女姿態,也不算完全長開:「托你的福,穿的素了點兒,不過你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啊,山雞。」
「姜余!你他媽自己腆著臉要來裴家,在這裡還敢跟老娘逼逼?」
蕭心宜與姜余之間的怒火就是這麼容易點燃,姜余就多說了兩句,就把蕭心宜火氣給攛掇起來了,她抬手下意識做了一個撩袖子的動作,動作進行到一半,忽然意識到她表哥還在旁邊。
「表哥,要不你迴避一下?」
這快地方挺偏的,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快,主廳那邊才是觥籌交錯,蕭心宜急著在這裡和姜余打一架。
裴肆佯裝無聊的看了看腕錶,夜風吹起幾縷額前細碎的卷髮,儼然一副不想走的意思,瞧著男人那樣,姜余腦子裡又開始升騰起妄念。
她改的了自己的行為和性子,但改不了自己是跟攀附大樹的藤蔓的本質。
「蕭心宜,你要殺人滅口啊,把人都支開,就你這豬腦子,除了花錢扯頭髮,那還能幹啥?」
姜余也不甘示弱,形容的真切一點兒,她們倆還真就是兩顆惺惺相惜的炸彈,誰也捨不得對方比自己先炸了。
「你!你!」蕭心宜你個半天不知道說啥,「我今天…我抽死你!」
蕭心宜踩著腳下的恨天高,被魚尾禮服絆了兩腳,她又走了幾步,嘴裡罵了兩句煩死了,乾脆把高更鞋脫了,手裡握著恨天高就衝著姜余去了。
姜余當然明白,只有你想不到,沒有蕭心宜做不到,她腦子發懵,人一頭栽進了大理石噴泉的池子裡。
涼水灌入耳朵,咕嘟咕嘟,姜余撲騰了兩下,找回了自己的重心。
記得上輩子也是,兩米深的水池,姜余掉了下去,她當時還像個傻逼一樣假裝自己不會游泳,結果最後還是實在憋不住了,自己又撲騰起來了,當時人也丟了,丑也出了,偏偏憑著厚臉皮,硬是給自己開闢了一條致富道路。
她其實水性蠻好的,纖細修長的腿在水底擺動,柔軟的長髮在水裡散開,像剛剛脫離母體的嬰兒眷戀水體,姜余本能地適應了,然後緩緩地浮出水面,下意識抓住了男人的大手。
噴泉中心,大理石雕刻的聖母,托舉起手裡的嬰孩,水花侵蝕著裙角,水滴飛濺在姜余臉上,在面龐悄然滑落,姜余手上倒是沒用幾個力,倒是裴肆,握的挺緊的,不過既沒有放手,也沒有拉她起來的意思。
姜余其實也完全不用依賴裴肆的,他不是姜余的浮木,她不過是下意識握住了那隻手,比起她冰涼的手,裴肆的手很燙很燙,像是發燒了…
面前的男人好整以暇地俯視姜余,他臉上其實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姜余這個角度也只看的真切他英挺鼻樑上打出的光影,半虛半實。
時間久了,姜余覺得自己被他給看透了,知道裴肆一些事以後,她就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太自信了。
自己當時滿腦子除了愛美麗就是攀附錢權,她以前並不了解裴肆到底是個如何的人,只能憑藉自己看見的判斷,她蠢不自知,直到現在,她怪過裴肆嗎。
答案很簡單,沒有,她甚至還會埋怨那個她眼裡欲拒還迎的沈音夕。
如果再選擇一次呢?還要不要錢權呢?
問題只在腦海里閃過一瞬,姜余便立馬有了答案,當然是要的。
至於後果嘛,她試著調整一下自己的選擇,或許會有些許改變,況且她也沒什麼退路…
姜余神色黯然,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狐狸眼,討好似的撓了撓裴肆的手心。
第三章:我要跟你做愛
姜余泡在水裡,仲夏夜裡她那又媚又純的模樣,增添了幾分氤氳情趣。
裴肆緊了緊手,往上一拉,托起姜余苗條的腰,就把人給撈起來了。
「看都看了,你要負責。」
姜餘下意識勾著男人的脖子,裙角浸出的大量水漬泡濕了裴肆的西服,黏膩的令人不適。
四下里已經沒了人,蕭心宜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祝她一路走好了,裴肆耳邊是少女清甜吐露的溫熱氣息,白裙透色下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她的嫵媚,胸衣勾勒出來的凹凸不平,確實是被男人看的一乾二淨。
裴肆笑了,不知道是滿意了,還是笑姜余這個笨拙的勾引。
「先去把衣服換了,不舒服。」
「然後呢?」
見裴肆好像沒有多餘的意思,姜余不悅地揪起他的領帶,力氣倒是不大,但儼然是一副很主動的樣子。
趁他現在還沒女朋友,她要給自己爭取一把,這個決定幾乎是從一開始就堅定的紮根在姜余心理。
可裴肆呢?來者不拒的接受,以上位者的姿態,看著一個個女人飛蛾撲火似的湧上來,把一顆心都交出來。
姜余敢保證,他能在裴肆身邊待那麼久,其實也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這個人不怎麼談感情,單純虛榮的上頭,她是很享受站在他身旁感受到的優越感,甚至害怕有人威脅到她的位置。
「你得回答我。」
姜余兩隻手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一通亂摸,她手心軟軟的,撓在裴肆脖頸間,他喉結動了動。
「安分點兒。」
「我不。」
「……」
也不知道走到哪裡,裴肆打開了一扇木門,走了進去,沒開燈,唯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倒映著一樓賓客的身影,透過微光姜余能看見房間裡面陳列了一些舊物,有些東西上還蓋著白布。
裴肆把姜余抱到一張木桌上,迫使姜余兩條白皙的腿張開在他腰側,他兩手撐著桌子,少女就被他環著,他戲謔開口道:「說說看,你想幹什麼。」
姜余側腰被男人手臂輕輕擦過,她被這突然的親密撩撥,腰間像被羽毛輕撩,她不自然的扭了一下。
裴肆身上的檀木香縈繞鼻尖,姜余當然知道裴肆要幹什麼,但是他就是喜歡聽對方對他索求,姜余今天不主動都不行。
「我想跟你做。」
姜余順勢鉤上男人的脖子,殷紅小嘴輕輕舔上了裴肆的耳,她動作生澀,不那麼成熟又迫不及待地撩撥勾起了男人極大的慾望。
姜余說話不愛拐彎抹角,面對男人這種視覺動物,她一都喜歡說亮話,各求所需嘛,沒什麼值得她遮掩的,她甚至都不怕羞的。
「聽到了嗎?我要和你做愛。」
語閉,一雙大手撫上姜余胸脯,輕輕揉捏,伴隨著少女的一聲嚶嚀,裙子的拉鏈從後腰拉下,露出光潔的背。
裴肆靠在桌前,抱著姜余柔軟的臀,把人往自己面前送了送。
「那就看看你準備好了沒。」
姜余濕濕的連衣裙從上半身被撥到腰際,裴肆的手順著姜余的腰線往上推,解開內衣,握住了她豐盈的乳,揉搓這殷紅的果實,感受著少女身體的顫動。
不得不承認,姜余的身體令人很滿意,穿上衣服的時候倒也是看不出什麼,可扒乾淨了,又叫人慾罷不能了。
裴肆喜好玩弄,他含住一隻肥乳,左手扶著姜余的芊芊腰肢,任由少女揉亂他的髮絲,將右手探向早已濕潤的花心。
許是嫌濕掉的內衣礙手,裴肆給姜余身上多餘的衣物脫去,只留皺地不成樣子的白裙掛在腰際,那隻探向秘密花園的手觸碰到濕滑的縫隙,這裡乾淨無毛,粉嫩的縫隙里吐露蜜液,裴肆動作不緊不慢,食指撥開陰唇,順著花心打圈。
「這麼濕啊,騷貨。」
裴肆不壞好意的試探,手上的動作嫻熟。。
姜余禁不住玩弄,忍不住暈頭轉向地呻吟,以前也沒見裴肆搞這麼多前戲,她還是頭一次被撩撥成這樣,還沒開始她腿就已經軟的不行。
胸前的殷粒挺立,裴肆堵住了姜余媚叫的嘴,身下的陰蒂在男人毫無規律的揉搓下,刺激著姜余的神經,快感一波一波地衝上頭頂,伴隨著下體的噗哧水聲,好像有什麼要泄出來,姜余忍不住想要夾緊雙腿。
裴肆好像早料到一般,將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分的更開,陰戶完全張開,手指加大力度的揉捏,姜余大腦發脹,泄了一身。
男人胯下的硬物抵在姜余的花心出,在腿心處來回摩擦,感受小穴流出的淫液在龜首處滋潤,卻遲遲不肯有下一步動作。
第四章:外面有人
姜余被勾起情慾,敏感的扭動著腰肢,潮紅的臉蛋隱隱發燙,還是第一次姜余在這方面體驗到強烈的愉悅感,她還挺滿意現在的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在血液里沸騰。
這一次,裴肆面前的姜余,她換了一副略顯青澀的姿態,他就玩弄上隱了。
姜余弓著身子,身後空蕩蕩的,沒有可以依仗的東西,只能毫無保留的依靠在裴肆身上,任由酥胸被舔舐,感受性器撐開她狹窄的穴道。
「啊……」姜余沒忍住,失控的媚叫出聲,綿密的快感像浪潮一樣,拍打著意識。
「我去,剛剛是什麼聲音?」
屋外穿來蕭心宜的聲音,剛剛發出呻吟的罪魁禍首,在黑暗裡神經緊繃,嚇出一身冷汗。
門可沒有反鎖,只要外面的人起疑,隨時可以看到屋內淫亂的畫面。
姜餘下意識的緊張,夾緊了小穴,偏偏那濕漉漉的地帶翕張的厲害,禁不住控制的顫動。
「嗯?有嗎,我沒聽到啊,你聽錯了吧。」
沈音夕和蕭心宜就站在門外面,姜余都能第一時間判斷出來是誰,那她想裴肆肯定也聽的出來,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辦,反正她有些擔心……
粗壯的肉棒在深處抽插,暗紅色的血和淫液順著交合處流出,姜余現在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爽還是痛了。
「你不認真?」
「外……面有人。」
裴肆用力頂了頂花心,在察覺到姜余的緊張後,惡意的快速聳動,兩指捏著陰蒂狠狠一擰,姜余被迫壓抑著嗚咽。
裴肆輕笑,湊到她耳邊低語:「怎麼你這就怕了?剛剛不還叫的厲害嘛。」
痒痒的氣息在脖頸間縈繞,姜余小腹一緊,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當然怕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蕭心宜有多恨她,被她發現了那還得了,她姜余是個什麼人,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傢伙。
現在在幹嘛?勾引她表哥,第一次見面就好上了,倆家人本來關係就親,那蕭心宜不得瘋。
可裴肆他在乎個什麼,完全不需要,他提上褲子就可以走人了,現在掛在這裡衣衫不整的人是姜余她自己。
「別……別這樣,求…求啊……你了。」
裴肆抱著姜余兩瓣肥臀往門口走去,下體的花穴和粗長的肉棒嚴絲合縫,隨著每一步走動的幅度,輕輕的抽插難以填飽空虛,姜余貼著那一處難耐的扭動,粘稠的液體順著私處滑落。
男人哪管她怎麼想,直愣愣的把姜余抵在門上,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懸空沒有支撐處,只能緊緊交叉,勾著裴肆勁瘦有力的腰,任憑男人壓著她瘋狂操弄,她忍著擠到唇齒的嬌喘,忍著爬上脊椎骨的酥麻快意,大腦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和外面女人清晰的交談聲。
「心宜,你剛剛是不是把她推到水裡了?」
蕭心宜被拉住,沈音夕突然認真的了來了這句話給她問懵了。
「表姐,冤枉啊,我倒是希望姜余能溺死,可人真的不是我推的。」
「真的?那可是人命啊…」
「搞什麼啊你這麼認真,明明就是那賤人自己站不穩,我還怕她明天來訛我錢呢。」
「哈哈……」
「表姐你笑什麼?」
沈音夕拍拍蕭心宜的肩膀,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目光在身後緊閉的門上停留了兩秒。
門後的姜余沉浸在一種既痛苦又快樂的情緒里,額角的碎發被汗濕,碎發黏在耳後,她渾身都泛著一種誘人的粉紅,可惜光線太暗,裴肆只能感受到少女炙熱的身體,和她身上馨甜的氣息。
因為姜余腿實在軟的厲害,掛不住裴肆的腰,男人只好給她翻了個身,姜余腳還沒來得及落地,就又被裴肆勾起她的腿窩,從她身後,把大腿張開的幅度開到最大,花穴大大開著,朝著門外,儘管隔了一扇門,姜余心裡還是難言羞恥。
身下肉棒在外邊磨蹭了兩下,在姜余放鬆警惕的一瞬間,又突然直直灌入,內壁被不平的肉莖磨蹭,她壓抑的嬌喘被門外沈音夕的笑聲掩蓋。
「哎呦我說姐啊,你別笑了,怪瘮人的。」
蕭心宜怪不好意思的拍拍沈音夕的肩,半開玩笑的說著在沈音夕面前,再古怪的小孩好像都會變的可愛,蕭心宜也不例外。
沈音夕就比裴肆小一歲,在裴家這個養女和裴肆親近的程度,超越了裴肆和他那兩個哥哥。
她的地位不容小覷。
第五章:厭惡自己
沈音夕長得可好看了,比姜余好看,乾乾淨淨,沒有某些人身上的狐媚子氣息。
這是蕭心宜原話,姜餘一直記得。
論美麗,其實她倆沒啥好比較的,儘管姜餘一直單方面的很討厭沈音夕那一副清高樣兒,但是不在同一個風格頻道,她真沒什麼好噴的。
人家沈音夕就是那麼一股子那種白月光的超級魔力,誰見了都要讓她三分,這次她姜余認栽了還不行嘛,這到嘴的賤人二字她先學著該改口。
蕭心宜在門外都要把姜余祖宗十八代的媽罵完了,人家沈音夕是一個髒字都沒罵,揣著明白裝糊塗,站在中立的位置上,還不忘了隨時安慰,情緒價值是拉滿了的。
姜余兩隻手貼在門板上,下身的衝撞依舊沒有消停,裴肆吻過她的眉眼和臉頰,但從來不會去選擇深吻。
彼此之間做著最親密的事,可到底是對對方生疏的,姜余始終都保持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又害怕又興奮。
沈音夕先打破了沉默,她說:「心宜啊,其實我剛剛都看見了。」
「嗯?看見了?」蕭心宜挺困惑的,「那你剛剛還嚇唬我。」
「嗯,我是說我看見三哥了。」
「對啊,表哥本來就一直在啊。」蕭心宜勾住沈音夕的胳膊,語氣憤憤的,「他還不幫我,就杵在那裡看熱鬧。」
「嗯,我知道,但是心宜知道嗎?我看到他伸手去救她了,她被三哥抱在懷裡。」
聞言,屋內的兩人皆是愣住,姜余其實不太明白沈音夕什麼意思,她一直以來都不清楚這對背德兄妹到底有些什麼糾葛,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裴肆他聽進去了,並且他馬上就會性志缺缺。
看吧,她說她看見了姜余被裴肆抱著,裴肆理智就立馬被拉回,姜余開始猜測,他肯定是在聽沈音夕的態度。
他在想,沈音夕是會吃醋呢,還是會無所謂呢。
「什麼?那個狐狸精?」
蕭心宜被這個事實噁心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回退幾步,右手一掌拍在了那扇門上。
門後的姜余著實被嚇了一跳,她倚著門,早已不在裴肆的禁錮之下,現在,誰都沒有繼續歡愛下去的興致。
沈音夕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她甚至打趣的告訴蕭心宜。
「別這樣心宜,萬一呢,三哥要是喜歡她,你就該叫表嫂了。」
「我呸,就她?算了吧,表哥換女朋友的速度那麼快,姜余能算個什麼東西。」
「好了,別說了,我們走吧,上次說出差回來給我帶禮物,我們去找他。」
「啊…又沒說給我帶,哎?一個禮物給你高興成這樣……」
……
聲音消失的很快,姜余能夠想像到沈音夕的歡快,是滿懷期待才離開的那麼快。
姜余此刻臉上潮紅脫去,衣不蔽體,上半身還裸露著,歡愛之後留下的愛液沿著筆直的腿心從穴口滑出,她不太高興了。
怎麼就突然搞的她有點兒狼狽了。
姜余牽了牽衣服,打算讓這不成樣的裙子先看的過去一點,想到身後的男人,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被突然灌進來的冷風給凍的瑟縮。
裴肆繞過她,打開了那扇門,走廊里空蕩蕩的,天空悶悶的看不見月亮,只有孤零零的燈泡發著光。
男人的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太多光,他邁出穩健的步伐,安靜的長廊只有皮鞋噠噠的迴音。
裴肆走之前就留了一句話,叫她乖乖在這裡等著,會有人來送衣服。
至於兩人的關係和剛剛發生的事情,她想這並不在這個狗男人的考慮範圍以內,他也一定有那麼一絲雀躍的吧,畢竟還有個人等著自己。
姜余這麼想著,越想越不爽,裴肆這個臭不要臉的,還真的就是提上褲子就跑。 他它媽還真是愛輕賤女人,忘不掉這個還要去找那個,搞的她自己現在見不得人的三兒一樣。
好在裴家的傭人辦事速度夠快的,姜余要換的衣衫的很快就被人送過來了,她耐心的拿濕毛巾給自己清理身體,這個雜貨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也只聽得見衣物的摩挲聲。
「嘖。」姜余不爽的嘖一聲,她掉進水裡的手機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就才被撈起來的,反正現在是開不了機了。
她這次就是跟她爸來的,起初目的就是留宿在裴家,要是再發生點兒什麼最好,反正在計劃里是遲早的,所以姜余她爸早走了,一個小公司的老闆在這個地方就是最底層的,本來就是千方百計才來的,更別說談生意。
但姜余今晚是留不下來了,不過做倒是做了,可這你情我願的事情,她又能怎麼奈何裴肆呢,姜余垂喪著腦袋,目光無力的落在地上那一團皺巴巴的裙子,上面還沾染了許多暗紅的血斑。
她的第一次啊,也沒喊疼,也沒跟裴肆提及,雖然加上輩子吧她也不算第一次,可是就莫名的不快,家也回不了,電話號碼也記不住一個。
她要去哪兒呢?姜余望著那團狀似破布的裙子出神,就是莫名的,好厭惡自己。
第六章:你有病吧你
「去你媽的,我瘋了?」
姜余猛地一拍大腿,也不知道自個兒在喪氣個什麼鬼,她煩躁的揉了把頭髮,抱起那團衣服,打算拿出去扔了。
裴家這塊地皮她是逛的很熟了,姜余找了個就近的地方把衣服給扔了,然後開始在裴家允許客人遊走的地方瞎轉悠,打算找個管事的幫忙叫一輛車。
對於裴家這種出了名的財大氣粗,姜余只到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圖個順手就行。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賓客大多也都離開了,姜余也只看見稀稀拉拉的一些傭人在收拾。
誰知道管事的還沒找到,姜余自己先被當做了傭人,被人叫住了。
「喂,那邊那個長頭髮的,去給我找一些醒酒的藥。」
男人似乎有些難受,姜余聞聲看到相隔幾米處的男人時,他正坐在長椅上,手覆蓋在額頭上揉搓著太陽穴,男人微微垂著腦袋,腦後紮起一撮頭髮,右耳上兩個耳骨釘閃閃的,比起裴肆那種漫不經心的微卷,這人人把自己的卷髮搭理的很精緻,看起來一股子貴氣。
姜余趕著回去投奔她的死黨,根本沒心情搭理著臉都看不清的男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來回晃動的身影,男人有些不耐了。
「喂,聽見沒,動作快點兒。」
男人緩慢的仰起頭,仰起下顎時神色很傲慢,但動作又痞氣又優雅姜余看著他,心理就忍不住湧現出一種詭異感,這人她瞅著就是覺得,他身上好像哪兒哪兒都讓人覺得違和。
面前的姜余看起來更不耐煩,她拉著臉,表情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就是純純出於人類的好奇心,她多看了兩眼。
「這樣的工作態度,我有權利開除你。」
「哈?」
姜余懵逼,她不理解的走到男人面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姜家她平時一身下來幾萬起步,裴肆隨便給的一身衣服幾十萬起步,她都懷疑著男的是不是瞎。
「你家傭人這麼穿?你覺得我是傭人?」
對面的男人困惑,姜余也很困惑。
姜余甚至瞧著那個男人,他真的有在思考。
「難道不是嘛?」
他很疑惑,姜余本來都還在猜測,這麼個傲慢的傢伙,高低得諷刺個兩句再說吧,可是對方就是一個問句,沒有參雜其他的情緒,甚至那雙狡黠的丹鳳眼裡她居然看出來了那麼一絲絲單純的味道。
姜余蹙眉,真不想和喝醉了的人掰扯,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之下,姜余頭也不回的走了,最後留下一句輕飄飄的。
「神經病吧你。」
「你…」男人腦子暈乎乎的,酒精正上頭,望著姜余的背影半天憋不出回懟的話,「我居然被罵了。」
……
離開後,姜余很順利的坐上了車,系統刷臉來到溫暢住的別墅區。
房子只有溫暢一個人住,在外傳言里她就是溫家的瘋狗,溫暢和家裡人關係不好,過去和姜餘一樣都沒啥朋友,姜余基本上有空就喜歡往她家去。
還記得當初的溫暢還是個溫柔的留級生,是姜余自卑青春期唯一的天使姐姐,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是纏著人家的蠢樣,姜余自己都雞皮疙瘩掉一地。
快到門口的時候,屋內就走出來個男人,長得奶奶乖乖的,也不知道是溫暢的第幾號小奶狗,看著眼熟,對方離開之前還走到她面前友好的打了個招呼。
姜余後腳推開門,屋內還有些事後萎靡的味道,得虧姜余動作沒那麼快,要不然她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又要看到什麼活春宮,那些血脈噴張的畫面她真的是沒眼看。
「喲呵,寶貝兒你今天怎麼來了,你哥不是說你去裴家不回來了嘛。」
溫暢剛從浴室出來,拿著干毛巾正在擦頭髮,瞅著她蔫了吧唧的樣,去酒櫃給她拿了瓶愛爾蘭威士忌放在茶几上。
「我要留…那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啊。」姜余沒管酒,起身把窗戶打開了,「這屋裡的味啊,你也不開個窗。」
「少跟我扯東扯西,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這身衣服怎麼回事?」
溫暢本人是個時尚敏銳度很高的人,她剛剛一看到姜余這一身就知道不是她自己買的,死丫頭還要在她面前裝。
「嗯…」姜余有點兒心虛,她表情挺難看的,遲疑片刻道:「溫暢啊,你養那麼多男人,有避孕藥不?」
第七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什麼?」溫暢猛拍桌子,「你他媽跟裴家那個壞東西…你們…」
「嗯,就是那樣的。」
姜余不安的搓搓手,她以前沒想過溫暢反應會那麼大,畢竟當初裴肆跟她做了以後,她是在裴家住了一晚上的,第二天就成人家女朋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個細節出錯了,裴肆沒帶她回房間,她想要的結果也沒發生,時間過了太久,姜余也的的確確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和裴肆勾搭上的。
「姜余,你,勇者啊。」
溫暢豎著大拇指在姜余面前晃悠,她無力的打掉了她的手。
「快別晃了,我心裡現在煩的很。」
「現在煩了,那你脫了褲子跟人家爽的時候,就不想想現在這種結果?」
「哎呀,我這不是看上他的錢了嘛,再說把裴肆睡了應該也不算太吃虧吧?」
說到後半句,姜余自己聲音都變小了,很明顯她自己都在懷疑啊。
「臥槽,你有病吧,關鍵是人家現在提上褲子就跑了啊。」溫暢拿手彈了一下姜余的額頭,有點兒恨鐵不成鋼,「沒男人又不會死。」
「可我爸跟我說…國外的那個什麼資金鍊在裴肆手上啊。」
「嗯…應該是說那壞東西手裡握的分量很重才對吧。」
「啊?這樣啊。」
姜余嘆氣,忽然腦子裡就開始迷茫了。
溫暢坐在沙發上吃夜宵,她觀察著姜余的神色,該說什麼好呢,說什麼都怕她太傷心了。
「你們家剛顧著去培養你那個哥了,什麼常識也不教你一點兒。」
說完溫暢又看著愣神的姜余,真他媽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半點兒反應都不給一下。
「姜余我警告你啊,我要去睡覺了,你要是還煩,自己借酒消愁去。」
溫暢站起來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放下只吃了一半的夜宵,實在沒有胃口了。
「啊……不要啊。」
姜余癟著嘴拉住溫暢的浴巾,狐狸眼委屈巴巴的,看起來真的還有那麼點兒可憐。
溫暢無奈,輕輕揉了揉姜余亂糟糟的頭髮:「沒得商量呦。」
「溫暢,你好狠的心~」
「哼!我狠心?你有時間就先想想我剛剛說的話吧,有沒有一種可能,和誰都能合作,不一定要肉償,只不過利益大小有偏差而已,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我覺得你爸太貪心啦,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呢,我覺得他不夠愛惜自己女兒,明明是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的啊,比我爸還噁心,傻瓜。」
「哦……」
「先聲明,聽的進去你就好好想想吧,聽不進去,當我沒說。」
姜余坐在原地,早知道呢,她上輩子早點找溫暢聊聊該多好啊,搞這麼多,她現在還是理不清。
她和溫暢不一樣啊,溫暢家裡人從來不管她的,她比自己更早接受世界冷漠黑暗的那一面,對於那個溫暢長大的惡劣環境,她是主動向上性的生長。
在溫暢脫胎換骨以後,姜余還被蒙蔽在虛假的濕棉襖里,被動的承受著別人造成的結果。
今天溫暢的話,搞的她蠻焦慮的,好多東西,她連想都沒想過…
姜余都不敢想像,一個人二十多年來構建起來的世界觀,在分崩離析的時候,該怎樣選擇去塑造一個新的自己,她現在連自己該是誰她都不知道。
姜余心裡悶悶的,還抱有希冀的想法,明天再去試探試探。
希望猜測只是猜測。

姜餘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昨晚上蜷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醒來的時候身上還蓋著毯子。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睡眼,看到屋裡有個人在晃悠,黑襯衣,肩很寬,袖口挽起,一隻小臂上有一片看不懂的紋身。
姜余看清是個男人,下意識害怕的縮在原地。
「我的媽呀,不會是溫暢養的男人吧。」
「你說什麼?」
薛商嚴手裡拿著門禁卡,直接坐在了姜余身旁的沙發上,姜余感受到了身旁凹陷的沙發,回頭看著那個男人。
「沒什麼。」
「可是我聽到了。」
姜余把毯子裹成一團抱在懷裡,她望著這個寸頭男,比起他硬朗的五官,姜余更在乎他的身材,一看就是練家子的,打人肯定很厲害的。
「哦…」姜余表情變了變,溫暢都把門禁鑰匙給他了,那就是包熟的。
以往溫暢那些男人都是嫩模款式的,不是乖的就是年輕的很的,這麼健壯成熟的,第一次見。
姜余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那個你真的是溫暢的…那個?」
第八章:被偷拍
「你這小丫頭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薛商嚴調笑的湊近姜余,硬朗的五官直逼眼前,姜余好歹活了二十幾年,她也看得出來,這男的好像對自己挺感興趣的。
只是她死的時候二十六歲,下意識的把自己和薛商嚴歸類為同齡人了,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花季少女,該有的羞澀半點沒有。
「我就猜猜,純屬好奇嘛。」
姜余被薛商嚴盯的不自在,穿著拖鞋去廚房找吃的,她到處走來走去,男人就倚靠在沙發上,看著少女光潔纖細的腳脖子發獃。
薛商嚴昨天晚上在外面玩瘋了,熬了個通宵,早上才睡一個小時就被那幫子狗友給坑到這裡,幫溫暢找東西,本來也沒多困的,可偏偏往沙發上一躺,他就支撐不住了。
他還在等姜余過來,準備指使姜余來幫他找,結果那丫頭不知道忙活什麼,一直在廚房磨蹭。
但事實上姜余就是故意的,她還在等這人自己走呢,溫暢身邊總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合作夥伴,也算不上什麼朋友,她也實在是沒辦法在心裡給人家種上一個友好的種子。
本來她初一遇上溫暢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是初三了,加上留級,溫暢今年都二十二了,事業剛起步,之前那個時候溫暢忙著創業,她自己忙著討好裴肆,後來聯繫就少了,姜余自己暈頭轉向的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如今再回味一下都是腳趾抓地的程度。
「你在幹什麼?」
「啊?」
耳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薛商嚴靠的很近,姜余感到一股癢意,腰不自然的扭了一下,手上的小麵包都差點兒掉地上。
「你走路沒聲音嗎?嚇死我了。」
薛商嚴好笑的觀察者姜余的反應,他可是記得溫暢答應要給他推薦個妹子的,面前這個感覺還不錯。
「你是她妹妹?」
她指的就是溫暢,可妹妹實際上另有其人。
「關你什麼事,我跟溫暢什麼關係要你管。」
「好好好,你先幫我找個東西成嗎?找到了有獎勵。」
姜余對溫暢當然是很熟悉的,根據薛商嚴的形容,她就上樓找東西了,回頭下樓的時候,薛商嚴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叫還是不叫,姜余始終覺得這人也就表面上看起來脾氣好點兒。
「喂…」
姜余輕輕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角,他還是閉著眼,沒啥反應。
「東西找到了,你醒…啊!流氓啊你,放開我。」
姜余東西沒拿穩,就被薛商嚴抓著手臂,壓在了身下,一隻大手捏住了少女的小臉蛋。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覺得你瞧著很眼熟。」
「有話快說,不需要你那麼多前言。」
「哈…脾氣還蠻大的嘛。」
姜余被他壓在身下,兩人體型差懸殊,嬌軟的身體胡亂扭動,也沒有多大作用。
「昨晚上,是不是你,和裴家老三待在一起的?」
薛商嚴見姜余沒回復她,也沒急著逼問,身下少女身體明顯僵硬,他也猜的八九不離時。
「不認識?裴肆啊,就是市中心那個標誌建築旁邊的商業大樓,那一棟都是他的啊,很厲害的,你應該知道的吧?」
姜余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薛商嚴的話似挖苦,好像直接被人洞悉了想法,那感覺從一個陌生人嘴裡說出來,讓人感覺臉上特沒面兒。
「為什麼你要這樣說?我可不認識你。」
姜余別過臉,不悅的挪開了目光。
「因為我看見了啊。」
薛商嚴的話吸引了姜余的注意力,小巧的鼻頭動了動,目光又灼灼的盯向薛商嚴,少女那模樣很純很乾凈,各方面條件也都不差,如果真的是攀附大樹的藤,她很符合菟絲花的位置。
如果裴肆就是衝著這點,薛商嚴覺得能說通,畢竟他自己看著就蠻心動的。
「就這?眼睛看到了就是真的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姜余硬是不鬆口,薛商嚴來了興致,把手機掏了出來。
「你不信?有照片,我給你看。」
薛商嚴把手機遞給姜余,抱著她的小臂坐了起來,跟個老流氓一樣攬著人家的肩,湊在少女身上嗅香味。
姜余抱著手機,看著放大的照片,已經沒功夫理會薛商嚴。
「看仔細嘍,我可沒胡說八道,哎,你也體諒一下,畢竟我們這些圈子裡的人都不是些什麼好人,自己圈子裡的瓜,都是些自己拍的。」
第九章:不算圈內人
姜余看著照片里的自己,是恰好從水裡撈起來的時候,她縮在裴肆的懷裡,明明那個時候腦子裡空空的,可現在看到,卻好像每一個表情都寫滿了心機。
薛商嚴目光落在姜余精彩的表情上,甚至還不懷好意的提醒道,「你再翻翻看,還有很多呢。」
姜余退出全屏,發現這是在一個十幾人微信裡面,一個灰色頭像的帳號發了三張圖,除去剛剛那張,另外的是在走廊上和落地窗外拍的,不太清晰,可旖旎的氣息太明顯不過。
如果再多拍點,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拍的乾乾淨淨,三張照片里的裴肆都是不完整的,只有姜余被獨自放大。
譬如她接受的那一份凝視,赤裸裸的,像剝開血肉,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為什麼只拍我?」
姜余神色如常,以往看過很多人的白眼,接受過很多人的打量,這點兒東西,她扛得住。
「我們不是隨便誰都拍的,只要主角不拒絕那就是默認,規矩就是這樣。」
薛商嚴玩弄著姜余的頭髮,觀察著此刻姜余的反應。
「規矩是這樣,那我拒絕…還有,裴肆這個什麼鬼,憑什麼他就只拍一般啊,連個頭都看不見。」
「你不算圈內人啊,人家當然不會管你,再說裴肆就只會天天板著那張臭臉,哪有你好看啊。」
好看…姜余可不覺得薛商嚴在誇她,群裡面對她討論的聲音以及言論,薛商嚴也沒阻止姜余去翻閱,有這麼一個群就說明還有很多群,姜余還沒被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了解,就有人拿她長了張狐狸精的眼睛慣會勾引人說事。
那以前呢,那個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姜余,又接受了多少背地裡的辱罵?想想都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薛商嚴一直好奇姜余的反應,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群里都罵成那逼樣了,好歹哭一個啊,他才覺得自己說的好。
可是姜余木納著臉,出了心裏面蒙上了很深霧霾,表面上也就看起來又點兒不開心而已。
薛商嚴覺得無趣,但轉念又覺得姜余這種強大心裡素質的,還蠻適合他們這種圈子的。
「把你手撒開,別摸我!」
姜余把手機塞回到了薛商嚴手裡,上樓回房間了,薛商嚴見她那小貓著急的模樣,覺得好笑的跟了上去。
「生氣啦,別生氣啊,不跟裴肆在一起不就成了嗎?」
薛商嚴跟到姜余進的門口,還沒看屋內的光景,迎面就砸來了一個枕頭。
「煩不煩啊你,拿了東西就趕緊走啊。」
「這麼生氣啊,考不考慮我,我帶你出去玩呢?」
本來還躺在床上,把自己臉埋在被子裡的姜余突然支棱了起來,薛商嚴誤會了還真以為人家有那個意思,賤兮兮的湊到人家跟前問人家是不是覺得有道理。
姜余把臉一拉,隨便找了一套衣服去浴室換。
「你不是要拿東西走嘛,我搭個順風車。」
「就這?沒別的?」
「對啊,難不成我會看上你?」
「我這麼差勁的嗎?你這個丫頭眼光不怎麼好。」
「你廢話好多,到底走不走。」
姜余拿了些現金,背了個斜挎包,在原本青春的年紀,習慣性的讓自己打扮的成熟起來。
薛商嚴去拿資料,姜余就站在門外面等他,車就停在門口,薛商嚴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姜余略顯清瘦的身影站在樹蔭下,比肩悶熱的夏,她酷似一縷清風。
「上車吧。」
薛商嚴繞過姜余,往駕駛座的位置走去,姜余便準備去拉后座的門。
「哎哎哎,幹嘛坐後面,副駕駛來呀。」
姜余頓了頓,貌似不願意。
「坐後面會顯得爺像個司機的。」
「哦。」
雖不怎麼情願,但姜余也沒居於這些小節。
「去哪裡?」
「看你要去哪兒吧,等會兒把我隨便扔在商業街就可以了。」
薛商嚴把拿到的東西隨手扔在了后座,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我看你對溫暢的東西都那麼了解,用也是隨便用,怎麼不借她車庫裡的車來開。」
「什麼隨便用,我穿的都是我自己的東西。」
好像這話挺好笑的,薛商嚴笑眯眯的看了眼姜余:「哦?那你沒車?」
「才不是,那是因為我才十八,還沒考駕照呢。」
那語氣其實有點兒嗔怪,但姜余知道,按照自己以前的路數絕對不會去考駕照的,她自己攀上裴肆之後,只想著如何討男人歡心,根本沒心思在提升自我這塊。
「這麼小啊,我想想啊…你和溫暢差了四歲吧,我都好奇你倆是怎麼認識的了。」
曉是姜余再傻,她也知道,薛商嚴就是在一直按照他自己的猜測來套話,姜余腦子轉不過來,薛商嚴就越問越大膽了,等她反應過來,話都被問乾淨了。
「那你就繼續猜啊,我看你聰明的很。」
薛商嚴笑了,男人俊俏的臉上閃過對姜余的一絲打量,他不是什麼好人,但好像在姜余淺顯的眼裡,倒也沒那麼壞。
「到了。」
車被停在一家手機維修店面前,姜余還在詫異這男的是怎麼猜到的,完全忽略掉了她自己毫不掩飾的小動作,她也沒多問,說多了顯得自己很笨。
「謝謝。」簡單道個謝,姜余就動作飛一般想要下車。
偏偏薛商嚴就把她給死死逮著,往她手裡塞了一張名片。
「記得加我,不然我就天天去溫暢家煩你。」
姜余結果名片,草草嗯了一聲,就逃也似的走了。
第十章:賣女求榮
車內開著強勁的冷空調,趕下車姜余就被濕熱黏膩的熱空氣包圍,她目光落在那張小小的名牌上,片刻失神後覺得心裡更悶了。
從前她站哥哥和父親身後,跟著摸過很多種名片,有些軟軟的一揉就爛,有些印著俗氣的花紋,姜余以前看都不多看一眼的,她總覺得這是一些推銷手段,並且大多數都是沒什麼用的。
可薛商嚴遞上來的這一張,磨砂硬卡,極簡的黑白設計,摸起來很舒服,上面赫赫硬著三個字,薛商嚴。
姜余心裡打鼓,這個人她上輩子就聽說過,但從來沒見過,律政背景,家裡好像是很厲害來著,比起裴肆那種黑白兩道通吃的商人,算是各有各的優缺。
在姜余看來,如果兩邊保持某種相互照拂的關係,肯定受益匪淺,只可惜薛家和裴家似乎都心照不宣的選擇迴避對方。
這其中有什麼她無心考慮,姜余捏著那張名片,就只是覺得似乎自己也可以有些別的選擇。
不過也就是一個念頭,姜余不覺得自己能有個什麼本事,轉念還是去把手機修了,混了一個下午,直到天色昏黃,姜余才打算回家一趟。
姜余家算不上什麼商業大巨頭,頂多就是稍稍靠前的小企業,家在東區有棟豪宅,不像蕭心宜家那種還要配置什麼大花園那種,但也沒有那麼不堪,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大富大貴了。
門第不大,但姜余也是生活了十餘年,上輩子快走到盡頭的時候,房產被裴肆沒收了,原本也只是收了房產證,還沒把姜余她一家人趕出去,但是姜余當時把沈音夕的臉抓爛了,她自己作的,回頭房子就被拆遷了,變成了一堆廢墟。
現在她還蠻感慨的,這宅子現在還好好的,沒什麼變化。
姜余敲了敲門,以往她不在家,回來時管家要是發現是她,就一定會告訴她媽,姜余她媽林霜作為一個全職主婦,每每都盼著她回來。
那時候,姜余是有丁點兒嫌棄林霜的,她不理解女兒竟然都那麼大了,為什麼每次回來都要親親抱抱的。
本來都做好了面對林霜膩歪的準備,可門打開時,姜余接收到的是迎面而來的一耳光。
姜余臉被打偏,她爸姜國打得還真用了幾分力氣呢,若說是疼,也就姜余反應過來才漸漸感受到麻麻的頓痛。
「我昨天讓你辦的事,你搞成什麼樣子了?裴肆為什麼要突然打壓我們公司?」
「什、什麼意思?」
捂著半邊被打懵的臉,姜余腦子裡最在乎的是她爸說的話,林霜坐在客廳里哭,姜余她哥不在,估計就是去處理這事情了。
「我昨天明明就…」
啪——
「給我閉嘴!」
眼見著姜余又被打了一耳光,林霜坐不住上前牽制住姜國,哽咽道:「好了,別打了…你是怎麼了?嗯?你女兒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她什麼樣?還不是你慣的!平時就養的驕縱,去了裴家也不知道收斂!」
「可是爸…」
「夠了,閉嘴!你現在給我出去。」
姜國的一聲怒吼,姜余嚇得抖了一下,她原本是個膽大的,可惜被變故磨平了些許膽量,姜國原來也不是沒吼過她,可獨獨這一回委屈的不行。
她在家以往都是被慣著的那一個,姜國都這麼說了姜余還是有些許心氣,轉身就要走,回頭時看到林霜錯愕的神情,姜余又忍不住站住了腳跟。
「我…上去拿東西。」
姜余也不顧姜國在背後怎麼罵,她走的飛快,腳下生風,幾乎跑起來都嫌慢。
和上門,姜余心還在狂跳,如雷轟鳴。
她想著昨晚溫暢說的那些話,對她爸的話多留意了一下,能感覺到她爸不想讓她說出來些什麼,搞不好林霜不知姜國打得什麼算盤。
姜余想著,這家她是不想回了,本來滿心的歡喜被一股濃濃的失望灌溉,簡單收好重要證件,姜余心下發狠,把她那些寶貝首飾一併收好了。
等走到樓下,姜余又害怕自己被攔住,便頂著紅腫的臉蛋,不卑不亢道:「我認識薛商嚴,今天跟他有約。」
縱然解釋千萬句,也抵不上薛商嚴三個字,姜余被放走了,但心底遍生寒意。
她爸這樣難道不就是賣女求榮嗎?就算以前被家裡慣著,姜余也從來沒想過把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她一直都當做是為了她好,什麼都是為了她好。
姜余不敢再去細想過往那些荒唐的事,只拖著被扇的緋紅的臉又去了溫暢那裡。
天色漸晚,夏日裡少女臉色陰沉,她摸摸自己的臉,在門外躊躇了很久,又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姜余聽到鐵門外一個女人在叫罵,聽著實在是太聒噪,姜余湊近了些,聽到了溫暢的名字。
姜余蹙眉,開門進屋就發現溫暢滿面愁容的窩在沙發上抽雪茄。
「升級啦,不抽香煙改抽什麼雪茄?」
溫暢一頭標準的黑長直,她聽見聲音就一把撥開了遮視線的頭髮,有些煩悶的開口道:「我煩嘛,消遣消遣。」
「就因為外面那個。」
「也不全是。」溫暢吐出一口煙,姜余被嗆的輕咳了兩聲,溫暢沒繼續說了,把才抽了幾口的雪茄扔進了玻璃杯。
目光落在姜余臉上輕重不一的巴掌印:「臉怎麼打的。」
「我爸…」
見姜餘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調侃道:「不愧是你爸~」
「嘖。」姜余瞪了眼溫暢,癟著嘴在去倉庫里找了個大盆子。
「幹嘛去?」
「廢話,趕蒼蠅。」
姜余沒溫暢那麼強勁的忍耐力,她本來想的就是大盆子端的水多,但是奈何力氣不夠,裝了半盆就繞著小道就準備去殺她個措手不及。
可姜余料到了那人的位置,卻沒想到那人旁邊又冒出來一個人。
一盆水結結實實潑了兩個人。
第十一章:劣根性
「啊啊啊啊!溫暢你這隻瘋狗!」
面前的少女驚叫著,胡亂揮舞的手打到了站在她旁邊的薛商嚴。
剛剛聽聲音沒認出來,姜余打開路燈才發現是溫暢繼妹溫言,她頭髮被淋濕透了,視線並不清明,所以誤認為潑她的人是溫暢。
姜余倒是不怕溫言,就是薛商嚴也被她潑了一身,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找麻煩。
「找錯地方啦,小朋友,沒事趕緊回家些作業。」
溫言比溫暢小個七八歲,姜余看來她就還只是個小孩子,溫暢就算是再不爽,也沒心情跟她吵。
「你!你!你是溫暢養的狗!」
溫言指著姜余,語氣很怪異,像是認出她來的恍然大悟。
本來姜余以前纏著溫暢的時候,確實挺像比格犬一樣粘人的,但是也沒有溫言說的那麼糙吧,尤其看到薛商嚴那麼個健壯的男人捂嘴偷笑,她就有種過年被媽媽在親戚面前說糗事的感覺。
「知道還不滾,像挨打是不是?」
姜余打開鐵門,抄起盆子就要打,薛商嚴站在一邊看熱鬧,沒想到姜余來真的,逮著屁股就打,把小丫頭給嚇得躲回了車上。
「下次別讓我看見你鬧哈,看一次打一次。」
「你跟溫暢都是一夥的,我憑什麼聽你的。」溫言紅了眼,姜余總歸不會覺得是自己嚇得。
「你再說一遍試試?溫言好歹是你姐,她虧待過你嗎?你個白眼狼。」
說著就要拉車門,小丫頭見狀趕緊讓司機開車走人,姜余也不追了,總歸人趕走了。
她回頭,瞥見薛商嚴還看著自己,迷離的眨眨眼,他好似在看著她想什麼。
姜余想到什麼,趕緊跑去關門,但是抵不過對方手長腳長速度快,姜余被迫帶著薛商嚴進了屋。
「溫暢,有客人,趕緊倒酒。」這話是薛商嚴說的。
溫暢翹腳癱在沙發上,看見姜余被當做小雞一樣領著進來,她被這滑稽的場面逗笑了。
姜余急的面紅耳赤,偏偏溫暢還在看笑話,她就一點不覺得,薛商嚴挺有威脅感的嗎。
「溫暢,有神經病,趕緊報警。」
「胡說八道。」薛商嚴說這掐住姜余的臉頰,迫使她看著自己,臉上還有淡粉色的紅痕。
「被打了?」
薛商嚴倒是沒想道,裴肆有那麼在意那女的怎麼看這事,彎彎繞繞姜余都只能是個靶子。
「要你管。」
「寶貝,不要這麼凶嘛好不好,我這是關心你。」
薛商嚴動作親昵,溫暢剛剛接完電話,手裡拿著件外套朝他倆走過去,一巴掌拍開了薛商嚴捏著姜余的手。
「薛商嚴,老娘勸你把手拿開點兒,不該碰的人別碰,樓上客房裡有衣服,換了趕緊走。」
溫暢公司里有忙事,她最近還忙著把自己在溫家的股份搶回來,火急火燎的就走了,自己也不知道裡面有薛商嚴的手筆。
在溫暢的斥責下,薛商嚴暫時放開了姜余,可等到溫暢走了,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來。
「你先別躲,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
姜餘一直都挺懷疑薛商嚴的行徑,總是好像有目的,但又好像在看熱鬧似的。
她從來看不見深處的東西,也不知道,劣根性不僅僅是內里藏著,也可以是由外而內的都是,薛商嚴就算不上什麼好人。
「房間在這裡,自己換了衣服就走。」
姜余實在沒什麼好氣,撇下薛商嚴就走了。
「小沒良心的。」
無視薛商嚴那些話,姜余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小窩,洗完澡趴在軟軟的床上才有了點兒安心的實感。
拿出從家裡帶來的那些東西,姜余鋪開來占了小半張床,她也奇怪,當時也覺得沒有這麼多東西,估計是床太小。
姜余摸索著,把證件都給放在柜子里鎖了起來,又裹著浴巾,光腳去衣櫥里拿那些首飾收納盒,面對珠寶首飾,姜余有極大的耐心。
她小心的分類配對,整理好了一部分之後,又去拿了一個盒子出來,她心情好,嘴裡還哼著輕快的曲調。
門外傳來些動靜,姜余猜測薛商嚴大概是要走了,就跑到門口,準備悄悄開個門縫,看看是不是真的走人了。
可事實是姜余剛摸上門把手,門外的就先把門撐開了,薛商嚴好像剛洗過澡,下半身就只裹了一條浴巾,結實的腹肌裸露在空氣中,姜余突然膚淺,微張著嘴,目光遊走,開始欣賞了起來。
大概是目光太過於直接,姜余心虛的忘了把這個人給來趕出去,薛商嚴全然當做是姜余是自願的,自顧自的捧起姜余嬌小的臉蛋,附身撬開了對方的唇瓣。
沒猜錯啊,他薛商嚴也是個喜歡看著別人快樂又痛苦的人,家大業大,天不怕地不怕,圖的就是自己一時的新鮮感和高興。
他窺伺的糾葛里又多了一人,可喜可賀。
第十二章:浴室
「唔……唔…」
姜余掙扎無效,薛商嚴寬闊的身軀抵著她,唇齒廝磨間,被迫咽下一粒藥丸。
「姜余,你沒得選。」
薛商嚴說這話的時候,薄唇幾乎貼在姜余臉上,挺拔的鼻尖划過姜余滑嫩的臉頰,狀似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你混蛋!「
「可別這麼說,我比混蛋可怕多了。」
薛商嚴輕笑,他壞,就一直明著壞,只要能擺平,就沒什麼好遮掩的。
大手胡亂在姜余身上摸著,藥效起了反應,少女逐漸失去了反抗力,聽到姜余起反應的嚶嚀,薛商嚴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愉悅。
薛商嚴伸手一攬,勾著姜余的腰,把人拐到了浴室,本來是想在浴缸里放些水,磨一磨陷進情慾里的少女,可是當他看到浴室里那一扇巨大的全身鏡時,他又改變主意了。
「我好熱……熱……」
姜余無力的靠在薛商嚴懷裡,因為背靠著他,就只得扭過頭來同他說話,薛商嚴弓著身子扶助搖搖欲墜的姜余,少女的嘴唇就恰巧對著薛商嚴喉結的位置呼出濕熱香甜的氣息。
薛商嚴本來好久沒破戒了,慾望就這樣被直直勾勒,他捏住姜余的臉,也不顧她的痛呼聲,霸道的掠奪著,晶瑩的唾液沿著嘴角滑落,姜余慌亂的手抓落了男人腰間唯一的遮蔽物,柔軟的手觸碰到滾燙的肉棒,輕輕握住了。
不過似乎這樣的撥弄並不能叫薛商嚴滿足,他捧著少女的臉,坐在浴缸旁的板凳上,姜余軟著腿,趴在他的腿間。
「舔吧,我舒服了,你才能舒服呀。」
姜余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她想罵人,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嘴裡被塞了異物,她本能的吮吸,柔軟的舌尖在龜首繞了一圈,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嘗到了些咸腥味。
後頸被薛商嚴一隻大手掌著,另一隻手沒入烏黑的髮絲間,姜余沒有想像中那麼排斥,男人小腹頂著一團火,那含在嘴裡的肉棒好像更大了。
姜余難受的眯著眼,那雙眼角微微上揚的狐狸眼仰望著薛商嚴,媚態橫生,薛商嚴小腹一緊,猛地抽送了兩下,射出一發滾燙的精液。
薛商嚴爽了,拿手指抵在姜余的小嘴上,逼著人家把東西咽下去,姜余嗚咽兩聲,薛商嚴才把人撈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眼睛,睜開。」
面前就是一扇大大的全身鏡,薛商嚴把姜余身上的浴巾扒開,胸脯上兩團挺立的雪白透著誘人的粉紅,姜余嘴裡一直發出溫軟的呻吟聲,可偏偏就一直把腦袋斜靠在男人肩頭,眯著眼看也不看。
「快看呀……」
見姜余羞斂的不肯理睬自己,薛商嚴把她兩條腿分開,對著鏡子開始欣賞起來,姜余什麼都沒穿,又因為藥物的原因,全身都泛著詭異的粉紅,她敏感的扭動著,越這樣薛商嚴就越想要去逗弄她。
「我再問你一遍,看不看鏡子?」
薛商嚴顛著姜余的臀,往前坐了一些,花開一般小穴完全的展現在鏡前,薛商嚴也不急,伸出兩根手指,在陰處輕輕畫著圈,指間摻著淫液,在下身絲滑的按壓玩弄。
「不……唔要…唔……」
姜余緊繃的不肯鬆口,薛商嚴沒辦法,一手揉搓著突出的陰蒂,一手將滾燙的龜頭抵在穴口摩擦,姜余瘙癢難耐,叫得愈發淫蕩。
敏感地帶被挖掘,姜余早就沒了理智,黏膩的液體不斷從穴口流出,澆灌在不斷摩擦的陰莖上。
「難不難受,嗯?都濕成這樣了啊…」
「唔……啊…啊快…插進來。」
薛商嚴輕輕啃咬姜余的頸,啞聲道:「乖,看前面,我就要插進來了。」
慾望挑唆著神經,姜余實在是忍不住了,沒有可以支力的地方,她就只能把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半睜著眼,注視著眼前糜爛香艷的畫面。
她聽到了薛商嚴在耳邊滿意的笑意,看著那粗長可怕的陰莖挺入她粉嫩的穴口,姜余痛苦的叫出了聲,大腦一片空白,被蘇爽的麻意支配著。
「深…再深一點兒…」
「爽不爽?」
「爽…啊……快啊…再快一點。」
「乖,叫得再大聲一點兒。」
或許姜余動情的樣子真的取悅到了薛商嚴這個混蛋,他把著那對乳,開始猛烈的抽插,每一下都直頂最深處,姜余小腹鼓鼓的,快意席捲全身,在身體的顛簸中,水聲啪啪作響,伴隨著少女淫蕩的求饒聲,浴室內一片旖旎。
第十三章:照片
在男人的抽插下,姜余都不知道自己泄了幾次淫水,只是覺得腿內側一直濕漉漉的。
啵的一聲,肉棒從下身抽出,愛液參雜著乳白的精液,薛商嚴轉身去拿浴霸,姜余只好脫力的扶著鏡子,小聲喘息。
薛商嚴試著溫熱的水,讓姜余跪趴在地上,伸出食指套弄著溫熱的內壁,溫水沖洗著,藥勁還未散去,姜余在薛商嚴的套弄下,陰唇張合著,恰似一種無聲的邀請。
關了水,薛商嚴又來了興致,他抱起姜余的腰,少女腳不挨地,卻繃直了身體。
肉棒又是猛地一挺,姜余兩手扶著鏡子,腰肢顫動,媚眼裡波光粼粼,兩人都挺直了身,男人在身後抽插,姜余的臀在兩人的交合間被拍的粉紅,睪丸拍打著陰唇,姜余爽的想叫出聲,卻硬生生被男人的嘴堵住了。
「唔…」
姜余眼角滲出幾滴淚,順著額角的汗流下,薛商嚴凌厲的目光描摹著鏡子裡少女的面容,秀氣的眉襯著眼底楚楚可憐的淚花,小氣挺立的鼻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也難怪裴肆這麼愛操。
今夜終究無眠,霓虹射影,心猿意馬。
那一晚薛商嚴自己是滿意了,身下嬌軟的少女卻累的不行,翌日姜余就是在空蕩蕩的床上醒來的,她神色恍惚,想著自己或許是做了個不切實際的春夢。
可抬起手時,小臂的酸軟警醒了她,被褥里香香的,姜余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
對於昨晚的記憶,她就只記得薛商嚴最後把自己抬到了浴缸,興許是他清理了屋裡最後殘局,姜余從床上爬起來,環顧房間,根沒人來過一樣。
撐著渾身的酸軟,姜余看到了桌邊的避孕藥,儘管現在累的發暈,但是姜余還是想唾一口,上次和裴肆發生那啥以後,姜余都還沒來得及吃藥,這藥她也不是第一次吃,從前她就是吃多了,時常腹痛難耐,副作用還挺大的。
可是該吃的還是要吃,姜余拿起藥,底下墊著一個信封,她以為是什麼信件,可裡面只放著一張照片。
是昨夜深陷情慾的姜余,一絲不掛的與薛商嚴交合的場景。
她是真想不到薛商嚴是個這麼樣的混蛋,脊背漸漸爬上冰涼,前一秒心中的荒誕感,被無盡的恐懼取代,姜余死死攥著照片,手都止不住顫抖。
手機鈴聲在作響,但姜余好像聽不見似的,只能感受到心臟頓痛的聲音。
到底是哪裡錯了呢,那一晚,她想,不留在裴家,或許能避免後來種種,可是,另一種選擇,似乎也並不樂觀,什麼好像都變的更糟糕了。
姜余木吶在原地,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論前世種種加上此刻經歷,也許就是一句話的偏差,場面就已經成為了姜余無法挽回的地步。
在她看來死局一片,姜余倒頭把自己蒙在被子裡,陷入了無盡的內耗,以她的腦力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如同被全世界拋棄的頹喪感席捲著她。
摒棄外面的世界,姜余在房間裡睡的渾天暗地,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溫暢回來,才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
溫暢一把拉開被褥,就見姜餘光著身子蜷縮在那裡,溫暢沒好氣的嘆了口氣,拿出件高定禮服來丟在姜余身上。
「趕緊換上,你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當我女伴。」
「女伴?」
姜余歪著腦袋,回憶在腦子裡打著轉兒,她記得,溫暢就算是再怎麼三白眼厭世臉,那她也是個女的,免不了職場騷擾,以前是開玩笑來著,假裝她倆女的是一對,出去噁心噁心那幫狗男人,可惜姜余按照前世這個時候,早就是裴肆女朋友了,這事兒也就作罷。
她還沒想到,這事今天還真的能給繞回來。
「我靠,姜余你什麼表情,你該不會要放棄吧,老娘今天可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你不想也得去!」
「哎呀…不是啦,我們家……」
提到她家,姜余心裡又是一陣煩悶,又回想起她爸是怎麼敢她走的了,姜余覺得反正也是提到名字就不知道是哪家的人,不就是個破罐子破摔嘛,怕個屁。
「行行行,我跟你去。」
姜余懶懶的換上那件墨綠色絲絨齊肩禮服,溫暢在梳妝檯前給姜余盤著發,喝過藥,姜余看著鏡子前手法嫻熟的女人笑了。
「溫暢,老實說,我媽都沒這麼認真給我梳過頭髮。」
不提她都快忘了,好早好早以前她會渴望的看著她媽,希望林霜能像別的阿姨一樣給女兒編漂亮的小辮子。
好早好早以前,姜余她家都還不是那麼有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媽就開始那麼關心她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姜余就那麼驕縱了,她估計,她自己也就是慣出來的,看看她自己現在這樣,磨平了許多,也就溫暢慣著她。
「我媽也沒有。」
第十四章:她倆是奇葩
比起姜余的頹喪,溫暢淡然多了,她扶正了姜余的腦袋,拿出一套祖母綠寶石首飾給姜余帶上。
姜余也知道溫暢是做一些珠寶行當的,這種價值不菲的新品,溫暢也是捨得給她戴。
「好看呢,寶石真大。」
「你別說,還真適合你。」
「嗯…」
上了溫暢的紅色超跑,亦如她如今的張揚,頂棚敞開著,溫暢自個兒穿著西裝,單手握著方向盤,她本來就是個高個兒的,這麼一對比,把姜余襯托的嬌小玲瓏。
「你等會兒就跟在我身旁,好好展示珠寶,長這麼乖,別讓哪個男的給拐走了。」
「老闆啊,模特不是免費當的。」
「再等個兩年吧,我要是發達了,這些東西隨便送,想戴多少有多少。」
風呼呼的灌入耳朵,溫暢默了默,又道:「反正呢,我希望我們能再自由點兒…」
「我能嗎……」
姜餘聲音小小的,小到連風聲都蓋住了,她望著眼前閃過的一幕幕窗景,市區中心霓虹燈閃爍,哪出不是燈紅酒綠,哪處又不是吃人不吐骨頭?
不是造化弄人,是世人愛搞怪。
這次品牌方的商會,還請來的不少時下火爆的明星,姜余和溫暢她倆算是一對奇葩之花,溫暢穿著她的燕尾西裝,戴上寶石胸針,她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口,寶石在閃光燈下熠熠生輝。
一個穿西裝的女人出現在這個場合就已經令人驚奇,更別說她身旁還有個女人嬌媚的挽著她。
姜余也絲毫不膽怯,腰板兒挺的筆直,生怕人家看不見她脖子上那一大串項鍊。
雕花深綠的髮飾環繞著盤起的一圈頭髮,因為被風吹亂了原先緊緻的模樣,粉白的臉頰襯托著微微蓬鬆的碎發,看起來有些自然的野生美。。
本來姜余那張臉長得就精緻,今晚化了個比較濃艷的妝,禮服就只是薄荷綠絲絨,很柔軟的材質,也沒有過多的點綴,恰好能勾勒出身段。
也恰好是這般簡約的當,兩個湊在一起的女人,都散發出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真是一種好新奇的營銷手段,姜余挽著溫暢,往她身旁緊緊靠了靠。
接受記者的拍照是常事,但她們原本也就不是記者狗仔拍攝的目的。
姜余實在受不住這些熱情過了頭的記者,她拉拉溫暢的衣角,片頭在她耳邊小聲道:「受不了了,我這眼睛都快要瞎了。」
「再忍忍,這把贏了可以賺大錢。」
「不行啦,眼睛痛、痛。」
拗不過姜余,溫暢對著記者禮貌一笑,伸出一隻手,擋住了姜余臉龐的位置,轉身就走,姜余順勢緩了緩眼睛,在那些吃素吃慣了的記者眼裡,那個舉動相當護犢子,姜余加快步伐,感覺眼睛真的要閃瞎了。
等進了內場,姜余才覺得舒服點兒。
「搞毛啊,又不是明星,拍那麼起勁兒。」
姜余手裡拿了個皮夾小包包,拿開了溫暢摟在自己肩上的手,嘴裡一直喊著好熱。
「幹嘛呢,你演技太爛了,今天專門就是來噁心那幫狗東西,你得陪我演下去。」
溫暢用手戳了戳姜余有些氣鼓鼓的臉蛋,又補充道:「這裡面冷氣很足的,再忍忍。」
「別戳了,我妝都要花了。」
溫暢的手臂依舊勾搭在姜余肩上,姜余時不時小抱怨的戳溫暢幾下,她倆的互動在外人看起來還真的就是有那麼一回事。
當然她倆今晚也是戰績輝煌,先是姜余發揮了一下小毒嘴,打發了一些老色狼,後面又陪著溫暢拉了幾個合作公司,她這個行走的版面女郎,給溫暢帶來的收益似乎還不錯。
姜余心裡也開心,要是溫暢發達了,她就可以等著溫暢來養她了。
她倆今晚上心情都還算是不錯,忙完了兩個人就窩到後廳去了,這裡都是些酒水蛋糕,一般一些女伴或者忙完的老闆會在這裡聊聊天,又或者會撞上一些貪玩的二世祖。
姜餘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她就守在桌邊吃小蛋糕,溫暢就站在旁邊給姜余拿包,眼睛一直在這些帥氣服務生身上走游。
「看你那點兒出息,那些公子哥兒不比服務生帥多了,你也真是看的上?」
「哎呀,我包養人家,又不是人家包養我。」
「好吧,貌似挺有道理的。」
溫暢還在物色,突然間不知道看見了什麼,伸手把吃蛋糕的姜余拽到了自己面前。
「姜余,你看那個女的,你上個月是不是跟她在校門口打了一架。」
「哈?我這麼厲害?」
姜余剛還想,十八歲的自己還真是威猛啊,一天到晚那麼能打。
抬頭一看見蕭心宜那張撲克臉,她剛掛起的笑容垮了。
「趕緊走,晦氣。」
姜余拉住溫暢,心道不好,她身旁還站著個氣質疏離的男人,有點兒眼熟,估計是蕭心宜的哪個親戚,畢竟據她所知,蕭心宜在愛情這方面是個屢屢碰壁的,她不信她蕭心宜能憑藉美好品質打動哪個帥男,憑她那點岌岌可危的美德,不夠看。
「站住,姜余你跑什麼呢?我看到你了。」
尖銳的女聲劃破長空,惹得廳內的人四下注目,蕭心宜身旁那個男人皺眉,戳了戳蕭心宜腦門兒,似乎是指責她行為的不妥。
第十五章:太沒禮貌
看都被看到了,姜余也不打算跑了,認命似的靠著溫暢,回頭等蕭心宜自己走過來。
姜余也沒閒著,目光細細的打量那個男人,瞥見他耳朵上那兩個閃閃的耳骨釘,她才恍然想起那男的就是那晚上被她罵了的那個,本來還直勾勾的打量人家來著,但現在姜余突然心虛的要死,默默收回了目光。
記得那天好像是喝多了來著,那他最好還是別記性那麼好。
「好久不見啊,看到我這麼激動。」
姜余懶懶打個哈欠,耳環輕輕晃動,她和溫暢靠在一起,一個柔美而另一個鋒利,美麗好像天生帶刺,蕭心宜總是在看到姜余這樣時炸毛。
「也沒那麼激動,介紹一下,這是我哥。」
蕭心宜拉著她哥的手臂,搞推銷似的把蕭宥臨往前推,原先蕭宥臨就是不痛不癢的看熱鬧,那張沉寂的面容在蕭心宜的推搡下有了幾分無措。
姜余憋著笑,依舊覺得這個人很矛盾。
「親哥?」溫暢從身邊歪頭打量兩人,她似乎覺得實在是不像,質疑的神情沒有減弱半分。
「當然是親哥!」
蕭心宜也是瞪紅了眼,畢竟兩兄妹實在長得不像,她又怕姜余去什麼姐妹團里做文章。
「哦。」
姜余往嘴裡送了一口小蛋糕,餘光悄悄瞟了眼蕭宥臨,男人擰著眉,似乎瞧著聽沒耐心的,但偏偏什麼動作都沒有。
好奇怪的人,姜余想著想著就走神了,蕭心宜看她那麼不認真,又覺得自己是被忽視了。
「你別瞧不起人,我哥很厲害的。」
「……」
溫暢微不可查撞了一下姜余的手臂,姜余奇怪的看了眼溫暢,溫暢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擠眉弄眼的。
作為一個年紀大點兒的,她很無語,姜餘一天天就跟這種人扯皮,簡直都沒眼看。
姜余自己也很無奈,對於她自己來說都過了多少年了,她也想不到自己一前幼稚成這個樣子,姜余忍著,單純就是因為她有點忌憚蕭心宜她哥。
是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萬一又是個壞種,倒霉的還是只有她自己。
「哦~」姜余表示贊同的點點頭,「你都這麼厲害了呢,你哥肯定更厲害。」
姜餘明媚的笑笑,但是言語裡還是流露出一些調侃,她已經收斂很多了,可是姜余還是感受到自己被一道冷冽的目光掃視。
蕭心宜她哥蕭宥臨眼裡,他妹就是個腦子還沒長全的小學雞,確實鬧騰,但是不壞,寵著點兒,讓這點兒沒什麼,但是姜余作為一個外人,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覺得她沒禮貌。
長得好看又怎樣,他們這些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
「當然,我哥可是…可是…」
「行啦行啦,我吃飽了,你餓不餓?」姜余懶得聽蕭心宜跟她吧啦,她隨便拿了個小蛋糕塞到蕭心宜手裡,「給你,不用謝。」
姜余是難得溫言軟語的跟蕭心宜說話,聲音軟糯溫甜,趁著蕭心宜詫異的空檔,趕緊拉著看男人的溫暢就走。
蕭宥臨本來就是被強拉來的,他不喜歡摻合她妹那些事情,全程一言不發。
他就看著姜余那個嬌小的少女,拉著旁邊的高個兒女人走了,身邊掠過小小的風影,味道香香的,蕭宥臨好奇的撇過頭看了眼穿著高跟小跑的那個。
旁邊高個好像說要看什麼帥哥,她就踮起腳尖去用手堵嘴那個人的嘴,明明長了張精明的臉,看起來卻好像又點兒笨,也難怪能和他妹混到一起。
「蕭心宜,你還發什麼呆?真沒吃飽?」
身旁的蕭心宜傻愣的捧著蛋糕,回味著剛剛姜余的神態、眼神、語氣…
姜余剛剛是幾個意思來著,是不是要整她?還是被她侮辱到了,羞憤而走?
蕭心宜感覺很微妙,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為什麼可以從姜余的話裡面品味出友好的味道,她們按照往常,今天應該扯一次頭髮才對。
「你剛剛不是已經吃了很多嗎?」
蕭宥臨有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蕭心宜心裡可煩了,奶油蛋糕隨手往右手邊一拋:「想吃給你啊!」
蕭心宜向來是對他哥沒幾個良心的,蕭宥臨沒接住蛋糕,奶油糊了他一袖子,可能她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親哥是一個對頭髮絲的打理都極其在意的微潔癖完美主義者,蕭心宜下意識的就跑了。
蕭宥臨陰著臉,拿手帕擦拭著,他凝眉時,總有點兒兇巴巴的感覺,也沒去把蕭心宜給逮回來,蕭宥臨只是幽怨的盯著她離開的方向道:「太沒禮貌了!」
第十六章:再上一次
姜余和溫暢溜回了前廳休息區,板凳還沒坐熱,溫暢就把姜余拋在角落,自己去找心儀的炮友了。
原先姜余是很不贊成溫暢這樣做的,但是溫暢解釋說會叫薛商嚴來帶她走,叫她乖乖等著就行。
姜余想都沒多想直接拒絕了,可溫暢說薛商嚴今天就在現場,順路,還是人家主動提及,這又搞的姜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薛商嚴當然也沒想到可以撿到一個這樣的便宜,原來以為叫溫暢一路就是為了嚇唬姜余,誰知道溫暢今晚上打算自己出去快活,剛好把姜余交到他手裡。
他趕過來的時候就一眼發現角落裡窩著的姜余了,端端的坐在那裡,秀眉蹙起,有些乖張可愛,好看的叫人挪不開眼,仔細一看,便瞧得出,她兩隻手不安的交織在一起,姜余此刻也是有點惶惶不安的。
眼神飄來飄去,跟一隻迷路的小鹿一般,撞進薛商嚴眼底。
「喂,看不見我?」
薛商嚴在姜余身旁晃了晃手,姜余瑟縮一下,隨即警惕的看向薛商嚴,那雙狐狸眼微眯,本就畫著鋒利的妝容,乍一看放大了她眼底的厭惡。
對於姜余的厭惡他不當一回事,本來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又想怎麼樣?」
「看心情啊,怎麼?你是不是好討厭我啊。」
薛商嚴才不管姜余紅著眼眶,委屈巴巴的樣子,他就是自顧自的把人摟在懷裡。
「跟我走吧。」
姜余不太情願,拿手推搡著,薛商嚴見她這麼鬧騰,狀似引誘般埋下頭,嘴貼在少女耳旁。
「你儘管摟緊我一些,萬一就是我的緋聞女友了呢。」
原本薛商嚴就是逗姜余玩的,他猜測過好幾種可能,對於姜余這種條件的,他覺得大概是喜歡裴肆才會願意主動送上門去,但是此話脫口而出以後,明顯姜余心動了。
那麼,操控她的或許就不是感情了,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她喜歡的就是錢就是權。
薛商嚴笑了,比他想像的還好玩。
「憑什麼信你?你就沒說過真話。」
雖然嘴上不信,但是姜余真的沒有掙扎了,任由薛商嚴帶出去。
姜余還沒忘了那張照片,那天神智不清,根本主意不到薛商嚴留照片,從前跟在裴肆身邊久了,也不是沒見過這種類似的事,只是現在對象成了她自己,姜余還是緊張的握住了薛商嚴的衣角。
「你想說什麼?」
「照片……」
「哦…想知道,就再讓我上一次。」
「……」
「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照片我刪乾淨了,但是我不介意再拍一些新的。」
姜余跟著薛商嚴上了車,蔥白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少女那雙清亮的眼睛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他,薛商嚴心下一沉,那雙眸子如波瀾不驚的湖死沉沉的。
「你確定?」姜余問他,「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反正左右最壞的結局不過一個死,薛商嚴就是想讓她沒得選,那要是死不了,姜余也不知道自己還怕什麼。
「哈哈……我不需要什麼女朋友,一個乖乖聽話的情人,剛剛好。」
薛商嚴玩味的用手背輕撫姜余的臉蛋,她壓抑著那種不適感,沒有動。
對於很多薛商嚴的舉動,姜余本能的不適應,從前跟著裴肆,他從來不會有這些舉動,最多的親密只是在床上,面前男人對她無意的舉動,叫她感到很陌生。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聽話的情人,不會有那麼多問題。」
薛商嚴伸手,取下了姜余頭上固定頭髮的髮飾,烏黑微卷的披散在肩頭,還有幾個碎鑽髮飾掉落在手心。
姜余餘光瞥見,車窗上自己的面容,稚氣未散,但…是漂亮的。
「我還沒答應你。」
儘管姜余知道這也不算虧本買賣,但她就是突然感覺薛商嚴那種眼底不達深意的輕浮,令她很不適。
他也當她是一件物品?手段這麼低劣,是不是也騙過很多人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真夠噁心的。
「你沒得選啊,裴肆都行,我為什麼不行?」
姜余不太明白薛商嚴後半句話什麼意思,她只是慢慢的把皮夾包包打開,將身上的首飾都取下來裝進去了。
現在商會裡人多,正熱鬧著,地下車庫看不見人影,車內安靜的只有姜余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她抓著薛商嚴扣的松垮的領帶,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在這個昏暗的地方,薛商嚴五官是明媚立體的,他眼底興味十足,還真的像一個惡魔。
姜余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絕望,薛商嚴錯愕了那麼一秒,隨即就是一隻溫熱的手撫上了他的左眼,姜余拉著他的領帶,傾身吻上了薛商嚴的薄唇。
少女濕軟的舌一點點撬開薛商嚴的貝齒,她慢慢的試探,一步步攀上男人的肩,薛商嚴壓制著自己狂躁的衝動,拉下靠椅,拓寬些許此刻車內逼仄的空間,享受面前少女的臣服。
第十七章:車上做愛
姜余順勢就跨坐在薛商嚴腿上,跪起身捧著薛商嚴的臉,髮絲垂在他臉上,鼻尖縈繞馨香,姜余低頭看著薛商嚴充滿情慾的眼,鼻尖與他相觸碰,唇瓣若有若無的在男人臉頰上走游,她就是存心逗弄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姜余現在的心態有點兒魚死網破。
她自己都糾結不清自己在幹什麼。
薛商嚴算個什麼?
惡魔是嗎?那就下地獄啊。
薛商嚴憑著玩味的心態,用高高的姿態睥睨她,拉著她一起沉淪,那就是註定不會在今後的任何一刻,於她站在同一條線上。
死路一條,也可以是自己選的,姜余想的很開,不就這樣嘛,死不了就成。
少女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急切的吻上薛商嚴,一隻手撫慰在男人腿間,被點燃的導火線吐著火星子,噼里啪啦催促著緊張曖昧的氛圍。
薛商嚴順手就掌住了姜余的後腦勺,絲滑的髮絲掌握在男人手中,軟軟香香,像是一種催化劑,車內的溫度開始升騰。
姜余的手環在薛商嚴腰間,不緊不慢的解著男人腰帶,薛商嚴吮吸著少女的唇,舌尖滑過她光滑的貝齒,一隻手已經從裙底撫摸上姜余的腿間,隔著薄薄的內褲,刺激著姜余的神經。
他比她想的似乎還要著急,姜余扒著薛商嚴的褲子,掏出了滾燙的肉棒。
「啊…你啊…你慢點兒……」
姜余身上禮服的弔帶已經滑落至臂彎,兩隻白軟的酥胸被薛商嚴吃的晶瑩,殷紅挺立,姜余弓著身子,片刻空白竄入神經,難以壓抑身下的刺激。
「都…濕的這麼厲害了,想不想我插進來。」
薛商嚴輕輕喘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對於性的享受毫不避諱,放縱且完全不壓抑的,姜余耳尖和臉頰粉紅一片,由於車庫太過於安靜,她也只敢壓抑著嬌喘,套弄肉棒的右手,此刻已經發酸。
「小聲……點兒。」
「好啊,那你來。」
說罷薛商嚴就自己躺下去了,肉棒直挺挺的立著,姜余避開男人直勾勾視線,往前挪了挪膝蓋,裙子厚長,她一手艱難的撩起裙子,一手握著肉棒,在那個濕潤的縫隙處找位置。
姜余感受到在蜜液滋潤下,肉棒好像更大了,滾燙的白濁流入指縫,龜頭對準穴口,姜余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本意是有些害怕的,薛商嚴也是看出來了她眼中瀲灩水波里藏的一絲為難。
他壞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教,本意就是為了爽快,薛商嚴身體里頂著一團火,難受死了,偏偏剛剛手裡那雞蛋羹一般滑膩的肌膚,故意似的根本不跟他貼貼,薛商嚴哪裡忍得住。
兩隻大手抱著姜余的腰往下,腰腹一挺,直達最深處,內壁的嫩肉被撐開,薛商嚴又揉捏著陰蒂,蘇爽爬上背脊,姜余覺得這一刻仿佛時間都變慢了,她彎腰,有些脫力的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輕顫。
海棠般柔軟的黑髮披在光潔的背上,幾縷發尾撓著薛商嚴的脖頸,似情趣撩撥般讓人心癢,感受到姜余的適應,薛商嚴索性就鬆了桎梏在姜余腰間的手。
「說好了,自己動。」
薛商嚴睨著眼欣賞姜余挺立起來後,身上漸漸變的粉紅曖昧的風光,少女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些羞斂,但依舊翹著臀,弓著背按照自己的節奏起伏著,似乎還刻意放慢了速度。
緊緊的穴道包裹著肉棒,身下被夾的緊緊的薛商嚴悶哼一聲,抱著姜余翻過身,他抬起姜余的一條腿開始挺動腰腹,少女下身好似被捅的泥爛,在逼仄的空間裡任人宰割,姜余偏過頭,不斷有吻落在頸側。
雖然是被男人抱著,但卻止不住的往下傾,可以她此刻微薄的力量,也只能被薛商嚴牢牢抱住,隨著他的掌控,胸前的那一堆乳綿團起伏。
姜余的腳尖緊緊蜷著,好似拼盡全身力氣去壓抑那股失控感,整個人都伴隨著交合的噗嗤水聲如水般顫動。
薛商嚴目光情褻,姜余臉頰熟透了,唇瓣微啟,像只缺水的魚,呼吸難耐。
才一次,姜余就累癱了,車內瀰漫著事後的糜味,本來空間就有限,索性姜余赤身懶懶的趴在薛商嚴胸膛上,漸漸被疲憊後的困意牽連著意識。
相比蔫了吧唧的姜余,薛商嚴人就清醒很多,他本來是不肯罷休的,可惜了,空間有限,也就不打算繼續折磨姜余。
看著少女柔弱無骨的趴在自己胸前,他還能在接受到她重量的前提下,感受到姜余呼吸時淺淺的起伏,隔著薄薄的衣料,她吐出的溫柔氣息在心口的位置,感受一片火熱。
姜余很沒骨氣的睡著了,小小一團縮在薛商嚴身前,一點小小的炙熱在心口,似乎蔓延直至神經,薛商嚴漫不經心的感受到有一根琴弦被波動,大腦一陣激盪,然後轉瞬即逝。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路人驅動了汽車,漸行漸遠的嘟嘟聲消失在某一處,薛商嚴只是看了眼外面的情形,就不客氣的搖醒了懷裡的少女。
什麼都好像沒發生。
第十八章:帶你去見裴肆
姜余打心眼累,平日裡養的就嬌氣,薛商嚴捏著鼻子把人給弄醒了,她當然是不爽,趴在人家身上不耐的扭捏,眼皮子都懶的動一下。
薛商嚴哪事會伺候人的?他擺擺手,把人給托起來。
熱乎乎的一團,時不時還不耐的嚶嚀兩聲。
「我勸你最好是趕緊起來,不然…就再來一次?嗯?」
姜余耳旁一熱,立馬清醒,被薛商嚴給嚇到了。
薛商嚴環著少女,才剛剛感受到懷裡的人兒一僵,姜余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的就從薛商嚴身上爬起來了。
她著急忙慌的穿衣服,身上紅斑點點,薛商嚴還擱那兒食之未遂,睜著大眼睛毫不避諱的看。
「你煩不煩啊。」
姜余攏了攏散亂的頭髮,額角的幾縷還有些汗濕,她掏了根皮筋隨意扎了起來。
從薛商嚴的角度看,她脖頸到肩頸的弧度剛剛好的柔美,昏暗的車內,那白皙的肌膚上似乎鍍上了淺淺的光暈。
薛商嚴倒是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手撐在方向盤上,靜靜的等待著。
姜余感受到了某些人跟毒液似的目光,她不悅的往副駕駛邊上靠了靠,斟酌片刻開了口:「做都做了,你不打算給我點什麼嘛?」
薛商嚴剛剛看走神了,反應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剛剛確實也沒打算給姜余什麼,光顧著爽了,現在才意識到人家根本不圖他這個人。
他身邊什麼類型的女人沒有啊,以往那些至少還要窺伺一下男人的美色,他玩膩了或者高興了才丟卡給人家打發打發。
姜餘一上來就要東西,他還沒準備呢。
面前的男人有力的手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方向盤,看起來在想事情,還有那麼幾分猶豫,姜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明顯了,但是轉念又覺得他不能白睡,至少都要給兩句承諾吧。
「喂…你…」
姜余剛想嘲諷幾句,薛商嚴就突然抬手揉了揉姜余的發頂道:「乖,今天沒帶卡,先帶你去見裴肆吧。」
說罷就調動方向盤,準備往來時的反方向去。
姜余懵了啊,腦子裡的思緒轟的炸開,最後只剩一片空白,她也認得和溫暢來時的路,薛商嚴還真就不打算送她回溫暢家,調了個導航往墓園開去。
她惱了,甚至還慌了:「我不去!你到底要幹什麼!!」
薛商嚴語調輕快:「都說了,見裴肆啊。」
「我不去,我要找溫暢!」
車速飆的很快,薛商嚴寸頭剪的乾淨利落,原本就是劍眉濃郁的硬漢模樣,在夜色里越看越像個混跡與黑色地帶的人物。
「找她啊…你信不信我去壞了她的好事?哎呀,我可聽說她挺忙的,不知道再忙點兒,吃不吃得消?」
姜余:「……」
靠在副駕的位置,姜余處理完了身上的黏膩後,還是覺得不舒服,她也不是害怕去見裴肆,至少依據經驗而談,姜余只要不去惹沈音夕,她就不會有什麼事。
可是問題就在,她現在這副模樣,根本就不適合見人,還有,她不理解為什麼要去墓園。
姜余沒好氣:「你要我這副模樣去見人,比起這個,我更相信你想殺人滅口。」
薛商嚴嗤笑一聲:「寶貝,你得相信我,我怎麼會害你。」
「閉嘴吧,不想聽你說話。」
姜余兩手抱在胸前,偏頭搖下了車窗,灌一灌冷風,姜余覺得車內氣息舒服多了,人頭腦感覺也清醒不少。
她捻著額角碎發,維持著一個姿勢,心裡很抗拒薛商嚴繼續說下去,她總覺得,薛商嚴越是說些保證性的話,就越是會發生些壞事。
他這人總喜歡把一本正經的話,說的情慾綿綿,還老叫的親昵,對於姜余這種很少聽男人肉嘛話的人來說,薛商嚴這人簡直討厭透了。
姜余不理人了,一路上就只剩下薛商嚴一個人自言自語,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沒有裴肆好判斷,姜余有時候真的像隨意爆粗口罵他,但是又擔心狗男人玩不起。
忍了一路,薛商嚴在墓園停了下來,也是臨近這裡,他看起來才有那麼點兒正兒八經的嚴肅。
雖然現在天色昏黑,但墓園的路燈很亮,從大門進去的長長一條綠化道,每隔幾米就是一盞吊燈,姜余刻意和薛商嚴拉開了一米半遠的距離,觀察著這個偏僻的墓園。
道路兩旁的灌木叢按照間隔,種著十米來高的巨樹,高處的葉灌相互交織,把天邊月光傾瀉的白光擋的嚴嚴實實,人被籠罩在裡面,伴隨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在這個鮮花四處的地方,瀰漫著孤寂。
姜余心裡始終提著一口氣,從進來開始,薛商嚴就沒說話了,姿態倒是一如的放蕩從容,兩手插在衣兜里,倒是沒那麼沉重。
但保不齊啊,萬一他有什麼病呢?姜余以前是愛惹事,可是不代表她喜歡去惹別人的破事,一般情況下她本人就是破事主角,所以很清楚風雨欲來的前奏。
第十九章:他們在接吻
姜余刻意放輕了腳步,以免她這聲音太惹人注意,到時候給自己找來身麻煩。
從前姜余爺爺奶奶去世後,安置的墓園姜余覺得就已經不錯了,但沒想到這裡大到離譜,一個人所占據的位置,可以是一大片空地。
她沒見過幾個墓園,但這地方大到姜余覺得浪費,大到讓人害怕。
那些孤零零的墳墓上,只有些許來不及打理的乾花。
姜余記得家最早也是經濟狀況不太景氣,她媽林霜以前還是個名校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就結婚,生了他哥以後,家裡當時就有點揭不開鍋,他爸那個時候也是很個一事無成的,開了個洗腳城虧本了,後來創立了食品公司,同年姜余出生,家裡又漸漸好了起來。
林霜之所以把姜余當個寶,那是因為她是這對七年夫妻感情破裂的粘合劑,她小時候也是個人見人愛的乖寶寶,感受到過正兒八經的特殊寵愛,可是一切都還是得源於夫妻和睦。
幸福在小時候的姜余眼裡是斷斷續續的,在喜怒無常里,她也習慣去繼承每一次爭吵里的刻薄,可是男人和女人的爭吵總是無厘頭的,一個暴躁易怒,一個哭哭啼啼,小孩子只能在困惑和害怕里被抽乾了思維。
大腦會對小孩說,那不是你該思考的。
姜余也是這麼覺得的,三歲以前,她活在一個記不清的幸福家庭里,六歲以後她換來了自己,在這個雞飛狗跳家庭里的新生。
談美貌很膚淺,但優於同齡人的長相,確實讓人高看三分,她給他爸拉來的第一筆人生大訂單,是因為對甲方的殘疾兒子,一個胖乎乎的輪椅小男孩。
因為她漂亮可愛,所以在一堆屁事都不懂的孩子們里,不懂事可以是俏皮可愛,可以是古靈精怪。
姜余可是記得他那是窘迫的坐在輪椅上,明明是在涼爽的季節里,卻憋紅了臉蛋,像只熟透了的小豬,冒著熱氣,儘管他爸是個大股東,但在孩子圈裡,也避免不了許多孩子的鄙夷,為了合群,她也理所當然的站在了大多數孩子那一邊的陣營里。
她在那一場小孩的交際里,只對那個小男孩說過一句話,巴掌大的棒棒糖,她吃不完的,她說她吃不完了,麻煩他吃完,免得浪費。
姜余說的是實話,沒什麼惡意,也沒什麼善意,她只是剛好吃不完,他也是剛好一直看著她,只是姜余以為人家看的是棒棒糖。
十塊錢的棒棒糖,他視作善意,換了一千萬。
她那時不懂為什麼,更不會知道一個孩子的背後是一個盤根錯雜的家族,人心可以長肉,也可以黑不見底。
可姜余只知道,她成為了家裡的中心。
她不會知道一個父親是用怎樣的目光去打量一個孩子的。
或許從很早以前開始,價值隨美貌升值。
當認知被再一輪掀翻的時候,就只學會了逃避。
姜余也見過平凡生活里的煙火,墓園是個很嚴肅的地方,從前她見過清明時兒女在墳前祭拜,或懷念,或流淚。
一排排密集的小方塊,幾乎每一處都有鮮花和生前最愛的事物,那裡,絕對不像這個地方,用各種寬大的大理石堆積孤獨冷清。
也絕對,不會有人在這裡……唇齒相依,相擁黏膩。
姜余因為腳疼,脫了高跟鞋走在薛商嚴身後,她觀望著七米開外燈光下相擁的男女,轉頭抱住了一顆大樹,把小小的身軀縮在後面。
搞什麼雞毛,裴肆和沈音夕可不可以尊重一下逝者!!
姜余害怕自己撞壞人家好事,第一時間把自己給藏了起來,薛商嚴看見那一齣好戲,下意識伸出一隻手去拉,撲了空。
他回頭壓低了聲線:「你幹嘛呢?」
薛商嚴走進那顆樹,瞧見姜余把小臉埋著,整個人貼在樹上,根聽不懂人話似的裝死。
「走,我們去拍照看熱鬧。」
薛商嚴伸手想去拉姜余胳膊,可是很意外的發現,姜余好像整個人嵌在樹上似的,輕輕一拉完全沒用。
「滾啊你,要拍在這裡自己拍,我不去送死。」
感受到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在用力,出於本能對死亡的恐懼,姜余死死抱著樹,指甲嵌入鬆軟的樹皮,好像把自己命掛在上面了,薛商嚴還真的好一會沒拉動。
「不走?」
姜余悶悶道:「不走!」
「你說不就不?聽你的話我還是薛商嚴嘛。」
男人寬闊的身形從身後籠罩下來,姜余的腰被一隻大手摟住,另一隻不安分的手在少女大腿處,一點點掀起裙子,直至撫摸到光潔的大腿滑肉。
薛商嚴就把頭埋在人家頸窩,聞人家身上香香的味道。
姜余被惹癢了,縮了縮脖子,生怕薛商嚴又幹些什麼:「我鬆手行了吧,你滾開。」
薛商嚴本來還在耍無賴,忽然就被一隻不大的手,吃力的把自己的臉推開,他低頭看看推他的小人兒,怒視著她,像只暴怒的小貓,仰望著他。
有點兒癢,心裡也是。
第二十章:算什麼髒東西
「那好,寶貝兒跟我走吧。」
姜餘一臉送死相,她伸出一隻手把皮筋拆了,抓了一半頭髮來擋臉。
前方男女還在摟在一起說什麼,姜余真覺得自己過去不合適,薛商嚴倒是沒臉沒皮,大大方方的衝著人家那邊去。
薛商嚴夠討厭的,甚至還故意放大音量,姜余被他攬著,都還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沈音夕,當著你哥你爸媽的面,你倒是臉皮長厚了,不知道羞了?」
薛商嚴調侃的語氣傳來,姜余鵪鶉一樣的埋著腦袋,斜眼瞥見沈音夕是被裴肆抱著的,但聽見有人來了,她還是抗拒的推了推裴肆。
可惜被抱的很緊,裴肆並不在意被人看見。
裴肆冷著臉:「你來幹什麼?」
薛商嚴目光落在沈音夕身上,戲謔道:「准你在這裡親親抱抱,還不准我來這裡了?」
「我們沒有…」
沈音夕委屈的推搡裴肆,全然一副被迫,姜余倒是看懂了,又來她那套忸怩作態,又要又清高。
姜余龜縮在原地,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注意到她,披散的頭髮擋住了臉,薛商嚴伸手去把姜余的頭髮別在耳後,他才摸到姜余耳朵,姜余就直接把臉埋到薛商嚴胸前,背對面前的兩人。
很顯然姜余這個外人就是很惹人注目,黑暗裡曼妙的曲線,光是一個背影就風情萬種了。
「乖,我可是幫你找到了裴肆,你不見見他?」
薛商嚴老是叫姜余乖,說的好像她不乖似的,姜余心裡懊惱,但也沒那個氣力去計較。
她被掐著小臉轉過身,擺出一副茫然的神色。
姜余先是垂著眼帘,不敢面對面前的兩個人,等到姜余抬起眼看過去時,裴肆和沈音夕似乎比她更茫然。
只不過裴肆木著臉,比起沈音夕紅紅的眼眶,他還真不怎麼看的出來。
幾雙眼睛巴巴的望著彼此,姜余難得的從心底生出幾分尷尬,薛商嚴閒的在一邊吹口哨,扭頭望向那邊立著的大墓碑,姜余也好奇的瞥了眼。
以前那麼多次沒臉沒皮,在如此場景下,看清最右邊那個墓碑上的一張少年臉照片時,姜余心裡生出了幾分荒謬感。
薛商嚴把姜余推到二人跟前,好像今天這一出就是姜余搞出來的一般,裴肆擰著眉,雖然面上瞧不出,但姜余很清楚,他絕對是很不耐的。
那是他們的私人恩怨,又或者因為那個叫沈志坤的,也可以是家事,但不論哪一樣,裴肆都不喜歡被人插足這些事,一切都是和沈音夕有關…
想打打消裴肆的疑慮,姜余心一顆心被提的老高,她腦子從來沒轉的這麼快過:「裴商嚴你有病吧?自己想找人家麻煩,拿我來當槍使?你算不算男人?」
姜余伸手嬌嗔的拍打薛商嚴的手臂,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多怨懟,但語調拔得高高的,好似彼此很熟悉,少女還難掩幾分嬌氣。
「這麼晚叫我來這種地方,和我有關係嘛?切…」
姜余說這話時揚著小臉,眼中什麼都是一掃而過,帶著幾許輕蔑,也不知道在針對誰,那種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看得沈音夕扎眼,她的魯莽和蕭心宜很像,但也沒什麼惡意。
薛商嚴低頭看著忽然炸毛的小貓,又氣又笑的,他是想不明白,女人變臉怎麼可以如此迅速,姜余讓他猝不及防的反應過來,本來自己推出去的鍋,又轉回自己這邊了。
少女朝著他勾勾嘴角,嫣紅的唇上仿佛有一抹艷色,她輕輕挑眉,轉身回去了。
她說薛少這樣一點都不好玩,她說她對別人的家事不感興趣。
走在燈影昏黃下,綠絲絨剪裁合體,襯的人很白,薛商嚴心裡有種言說不出的感覺。
乍然一看,黛色里透出鮮亮,突然就活了,像生命在躍動。
比起一個蠢的,裴肆更會懷疑薛商嚴,私人恩怨擺在那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姜余憑藉姜余對裴肆的了解,他估計是不會在意她撇清關係的行為。
某些人的眼和心,都還掛在那個清冷美人身上。
薛商嚴心想剛剛姜余慫成那樣子,還以為能鬧出個什麼,至少不行他也能扇風點火,留他一個人立在這裡多無聊。
「白眼狼啊…真是讓人看不慣。」
薛商嚴走到沈志坤的墓碑前,拿起了沈音夕送來的鮮花,他嗤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你管的寬了。」
裴肆略顯倦怠的盯著薛商嚴手裡的花,他們本來僅僅是進水不犯河水的關係,也難得裴肆少了許多戾氣。
「你管的不寬,你都把人家妹妹…」
「閉嘴!!」
沈音夕裙擺掀起,不等薛商嚴說完她就揮起手,被薛商嚴攔住,女人蒼白清冷的面容有羞惱,有不屈,獨獨看不見愧疚。
「想打我?還讓我閉嘴呢,你他媽算什麼髒東西?」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5-15 03:05 , Processed in 5.161361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