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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女也會有修羅場嗎 (20-34)作者:蟑螂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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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20:03: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二十)像狗一樣舔你的淫水
明芝腳踩住他的胸口,將他往後頂,不想讓他進來,卻被他抓住兩隻腳踝,用力往兩邊一壓,花穴大開,任由他的性器擺在上面,貼著她最隱秘的部位,被她的淫水潤濕。
「放開我!」明芝姿勢本來就不舒服,還被他壓著雙腿。
祁宴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惡劣的笑容,他把她的雙腿往她肩上壓去,將整個花穴露在了她眼下。
「好好看著,我今天是怎麼操爛你的。」
粗硬深紅的肉棒大得嚇人,明芝看著他,用流著前精的頂端戳弄著擠開穴口。
明芝看著自己一點點把它吃了進去。
「啊……王八蛋……」
酥麻的快感從交合的地方傳來,明芝臉色潮紅,無力地推著祁宴勁瘦有力的手臂。
祁宴控制著她,將最後一截插到了底。
那麼大的東西,明芝就這麼看著自己全吃了下去,裡面漲得不行,感覺頂到了最深處。
祁宴並不好受,他開始抽動性器,見明芝臉上染了情慾,心底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嘴巴那麼硬,穴這麼軟,果然還是饞他的身子。
明芝看著他整根抽出,又整根插進去,磨得她渾身惱火。
祁宴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想法,掐著她的腰,冷罵了聲:「真欠操。」他用力插進了明芝深處,性器的頂端強硬地擠開了她小小的宮口。
毫無預兆大開大合地操弄,明芝差點喘不上氣。
祁宴的性器將她的小腹頂起了弧度,他的恥毛撞擊在她穴口外的軟肉上,白皙的肌膚在快速的撞擊摩擦中,鍍上了一層紅暈。
「唔……祁宴,你輕點……」
他每一次抽出都插到了底,頂到底的時候,明芝顫顫巍巍地,呼吸不上來,感覺穴肉被撐到最大,腹部好像要被頂穿,她渾身都在抖。
祁宴沒有理會她,抱著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明芝膝蓋跪在了座椅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祁宴抓著她的臀肉,用拇指掰開她的花穴,性器頂著她穴口,直插到底。
明芝一隻手撐在車窗上,一隻手撐著車靠背,在撞擊中無力呻吟。
吐出的熱氣在車玻璃上形成了霧,明芝雙眼朦朧,出神地看著車外漫山的翠綠。
如果有人經過,一定會發現他們的。
裙子後背拉鏈被他拉下,連帶著內衣也被脫了下來,他的手臂從身後繞到胸前,抓住了她豐盈柔軟的奶子。
炙熱的手掌揉弄乳肉,指尖刮擦著明芝的乳尖,她下意識收縮穴肉,聽見了祁宴的低喘。
「敢夾我?」一巴掌拍在了明芝白皙的臀上,一個粉紅的巴掌印浮現,看得祁宴更硬了。
「你吃了壯陽藥嗎?」
明芝被他掐著左邊的奶子,扣著腰,雞巴在她穴里快速抽插,發出撞擊的水聲,她整個人渾身發軟。
祁宴猛地頂進了最深處,伏在她耳邊說:「你管我吃沒吃,說了今天操爛你的逼,別想跑。」
明芝想,他一定是吃了藥,不然這次怎麼這麼久。直到他整個人伏在自己背上,挺著腰射在最裡面的時候,明芝鬆了口氣。
祁宴抽出性器,坐在了車座上。
明芝回頭,看著他那根肉棒,又硬了起來。
她整個人被祁宴撈了過去,跨坐在他身上。
花穴頂著龜頭,祁宴微微用力,抵著穴口,輕鬆地插到了底。
他全身上下就露出了根雞巴,而明芝卻被他快扒光了。
明芝靠在他肩膀上喘氣,側目看見了他滾動的白皙的喉結,還有漂亮像遠山起伏的側臉。
他眼裡充滿了暴戾的情慾,好像要把她全都吞下去,這時候的祁宴,跟她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判若兩人。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鵝黃色的裙子堆迭在了腰間,明芝兩隻奶子在空氣中挺立著櫻紅的乳尖,車廂里有些悶熱,讓人喘不上氣。
「還罵我陽痿男嗎?」他有種重振雄風的得意。
明芝閉上眼睛,不想和他說話。
祁宴不懷好意地用食指勾了一下她的乳尖,然後低頭含住她,挺動腰身,感受著她緊緻的穴肉包裹。
難怪那些男人沉迷酒色。
可想到他操的人是明芝,心裡莫名湧起快感,他好想操爛她,讓她被他賦予的情慾控制,變成只知道向他索愛的母獸。
「你說那些論壇的人,會不會意淫我們是怎麼做愛的。」祁宴突然問。
明芝想起那些人的發言,說她這麼丑,祁宴和她上床都要關燈吧。
「要不要我告訴他們,我不僅會跟你做愛,還會像狗一樣舔你的逼,喝你的淫水。」
明芝捂住他的嘴,求他別說了。用這張帥臉講這種話,真的很讓人幻滅。
第一次和她上床的純情都是裝的嗎?
車外天色黑了,明芝呻吟的聲音在無人公路間迴蕩。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下面已經有了疼痛的麻木感。兩個乳尖被祁宴吸得好像破了皮,胸口的吻痕猙獰又可怖。
祁宴還在奮戰,明芝無力地在他身上起伏,扶著他的手臂,任由他抓起雙乳併攏,將她的兩隻乳尖都含進嘴裡。
「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激烈過,渾身冒汗,髮絲黏在臉上,祁宴硬粗的肉棒,卻還在她的身體里抽插,頂入宮口,如此清晰飽漲的觸感,讓她渾身發麻。
空氣中瀰漫著性愛後的氣息,交合處一片溫熱的濕濡,兩人的體液混合四溢,他的褲子也不能倖免。
祁宴最後射了個乾淨,好像把他十八年所有的精液,都灌進了她的子宮裡。
他摸著明芝微微鼓起的腹部,冷不丁地說:「我每天都這麼灌飽你,直到你懷孕,好不好?」
「不好!」
明芝驚怒中抬手,又扇了他一耳光。
祁宴抓著她的手,聲音低沉:「打上癮了?」
見她不說話,他性器又硬了起來,挺腰抵到最深處後,冷笑著說:「不說話正好,只會張嘴淫叫也行。」
明芝最後是昏過去的。她真的差點被祁宴操爛。
第二天醒來後,已經是下午了。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還在徐青玉的山莊裡,衣服換成了一件柔軟的白色睡裙,內衣內褲也穿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回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從前正常做完,她還能睡個好覺,第二天精神抖擻,這回她渾身酸痛,下體的腫脹感更甚,多年兼職打工的體力鍛鍊也支撐不了,真的像被厲鬼吸乾了精氣神。
這祁宴真是個王八蛋,她暈了都沒放過她。
她去浴室洗漱後,照著鏡子,胸口一片曖昧吻痕,又發現房間裡沒有衣服,不過也沒事,還好外面出太陽,她穿著這條睡裙也能走。
明芝剛想溜走,一打開門,徐青玉正站在門口。
徐青玉笑著,看見明芝警惕的樣子,心知她是把自己劃成了壞人。
「祁宴在旁邊房間,你過去一趟吧。」
(二十一)窮鬼的命也是命
明芝烏黑的眼睛盯著他,充滿了警惕。但她還是跟在徐青玉身後,去了隔壁的房間。
門半遮半掩,徐青玉示意讓她自己進去。
明芝推開門,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敞亮的屋子裡,昨天那個騷擾過她的寸頭男,渾身是血地趴在地上,臉側貼地面,五官被人踩著擠壓到了一起。
祁宴換了件淺灰色寬鬆毛衣,沒有做髮型,碎發柔順地落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之上,渾身透著輕鬆的居家氣息。
假如他沒有用腳踩著那個寸頭男的側臉狠狠碾壓的話。
明芝站在門口有些發慫,他這狠戾的樣子真是典型的陰壞男。
祁宴看見她,放開腳下的男人,坐到了沙發上,他整條手臂搭在沙發背上,朝明芝勾了勾手指。
「過來。」
明芝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挪著碎步走到他面前,被他攬著腰抱進了懷裡。
「昨天就是他給你發的視頻。」
明芝沒有過多驚訝,溫迪給她擋住了騷擾,他也許是想順帶報復溫迪。
想到那些偷拍的視頻,她首先反應過來,有些低聲下氣地說:「能不能把溫迪的視頻都刪了。」
祁宴突然正視看著明芝,「你不會以為,是我逼她做那些事?」
明芝不說話。
「我好好參加宴會,突然有人牽了個自願獻身裸體女人出來,她這麼想討好我,我也只好幫幫她了。」
明芝當然不信他的話,瞪圓眼睛,嫌棄地盯著他,「往女人身上潑髒水,也不會顯得你有多乾淨。」
「她自願為了資源付出別的代價,你不去指責她沒底線,反而來怪我?」
明芝頓時啞口無言,這種事情還是超出了她的認知。人具有多面性,她看到的也許只是其中一面。可她還是覺得,底層人上位的規則被他們這群人規定掌控,誰不想站著就把錢權拿到手?
溫迪或許是自願迎合了上位者制定的規則和給與的上升途徑,但這群定下噁心規則的人不覺得自己噁心,反而去指責迎合他們的底層人吃相醜陋。看更多好書就到:huanh aor.c om
她無法共情萬惡的資本家。
祁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口,說:「我記得你最近在看她的新劇,那部劇的男主演我也認識,要不要下次帶你見見?讓他也赤身裸體地跪在地上,張嘴給你當煙灰缸,給你消消氣?」
明芝有些不可置信:「你想讓我消氣?」
有錢人家的少爺想讓她消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給祁宴下了什麼降頭呢。
「不可以嗎?」祁宴挑眉。
「有個更快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明芝看著他說,「如果是你赤身裸體跪在地上給我當煙灰缸,我不僅能消氣,還能高興得樂開花。」
祁宴哼笑出聲,鬆開她,拿起茶几上的煙和打火機,在她的目光中點燃了煙,煙霧隨著呼吸湧出,模糊了他的笑容。
他一字一句道:「你想得挺美。」
明芝臉一垮,想起身從他腿上離開,卻又被他抓了回去。
「跑什麼?」祁宴用煙指了指地上的寸頭男,問明芝:「他昨天抱了你,你想怎麼處理他?打斷右手還是左手?或者兩隻手都打斷也行。」
明芝突然想起那兒還有一個人,她看過去,想到昨天溫迪稱他什麼龍少。他不僅有那種隱秘的視頻,還能這麼快時間弄到她的信息,估摸著也是背景不小。
祁宴敢這麼弄他,這也絕對不是警察能管的事。
明芝後背發涼,遲遲沒有說話。
「嗯?說話。」
明芝見祁宴催促她,她想了一下,湊到他耳邊悶聲說:「要不你把他弄死算了。」
祁宴以為自己沒聽清,他低頭看去,明芝那雙烏黑的眼睛裡,什麼壞的慾望都不存在。
「弄死?」他又問了一遍。
明芝臉色一黑,火氣上來了。
「你因為我都把他打成這樣了,他萬一哪天躺床上睡不著,想起這件事恨得不行,他不敢報復你,問題是他能報復我啊!」
哥們,窮鬼的命也是命啊!
祁宴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好狠的女人,以後對他會不會也這麼狠?
「殺是殺不了,他爺爺那邊不好處理,但可以弄去國外,讓他這輩子再也回不來。」
明芝沒指望他真殺人,也沒真想讓他殺人。但她說的,的確有可能發生。這種潛在的危機,始終會讓她惴惴不安。
明芝離開房間,推開門,徐青玉倚在門口,笑容溫柔。那張假笑臉,看得明芝氣不打一處來,叄十歲的人還能跟一個十八歲的混一起,估摸也不是什麼好種。
「祝賀你啊。」徐青玉說。
「你瘋了?」
徐青玉目光掃過她的脖子,語氣曖昧,「祝賀你成功給祁宴破處。」
「癲公。」
明芝沒有好臉色對他,翻了個白眼。
徐青玉臉上的笑險些沒掛住。
〖祁宴:過來(明澈低語)〗
(二十二)你身上充滿祁宴精液的味道
徐青玉逼近她,俯下身,靠近她布滿吻痕的脖頸間,他秀挺的鼻尖差一厘米,就要觸碰到她的皮膚。
祁宴在房間裡,隨時可能出來。
明芝站在原地,沒有後退,她不知道徐青玉想幹什麼,撬好兄弟的牆角嗎?
她發現這些人,也許是由於物慾得到滿足,精神上就會出現不正常的缺陷。
「其實食慾和色慾近乎相似。」他說,「如果你愛一個人,會愛她散發的氣味,愛舔舐她皮膚的味道。」
徐青玉長相很溫柔,給人一種天青色汝瓷的美感,叄十歲,也正好是熟齡,有著祁宴比不上的成熟穩重感。
明芝皺著眉,側頭和他對視,臉上掛著疑惑和鄙視,開口問:「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她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嗎?
徐青玉沒有直面這個問題,鼻翼聳動,嗅著她皮膚上的氣息。
溫熱的呼吸從鎖骨瀰漫到耳後,明芝敏感地縮了縮肩膀。
「你的身上,充滿了祁宴精液的味道。」
徐青玉眼睛裡有戲謔,他想看明芝羞恥驚慌的樣子,果然,她紅了臉頰,眼珠也在顫抖。
明芝的確渾身都在顫抖,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勁,才沒有讓自己炙熱的手掌貼上他俊美的臉頰。
這死男人,嘴真夠賤的。
明芝咬著後槽牙,在他的目光中,扯出了一抹假笑。
「哇哦,難道你以前聞過他的精液嗎?對他的氣味這麼熟悉呢。」
見徐青玉猛地直起腰,臉上一直以來掛著的笑容,終於變成了噁心的神態。
明芝總算火氣下去了些。
看誰能噁心死誰,裝貨。
祁宴出來的時候,兩人正沉默對視,他察覺到明芝情緒有些不太對,對著徐青玉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明芝,繞開他走了。
徐青玉目不轉睛地盯著明芝的背影,像蛇瞳似的,陰冷詭異。
明芝進副駕駛時,祁宴突然開口問她,「你剛剛和他在聊什麼?」
「他祝賀我給你破處了。」
明芝挑了個正常點的話,告訴了他。
祁宴神情有些不自然,盯著前面的路,「別理他,他腦子有問題。」
明芝心裡呵呵一聲。
你跟他玩這麼好,你也腦子有問題。
明芝從心底發誓,再也不要參加任何人的生日宴了。
她也許和「生日宴」這叄個字八字相衝,每次都沒好事。
回到學校,天已經黑了。
車緩緩停在林蔭道。
明芝抿著唇,醞釀了很久,才開口:「昨天那次,就算是分手炮吧。」
祁宴抓著方向盤的手,指節蒼白突出,他努力把自己心裡的火氣平復了下去。
他不想嚇到明芝。
車窗沒開,祁宴又點了根煙,煙霧聚集在車廂里。
「你真有意思。」
明芝看著他吞雲吐霧,那雙眼睛在薄薄煙霧後面,隱藏了所有情緒,她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祁宴說:「你看到的那些人,都只是想要我背後的錢權資源,但你不一樣。」
「什麼意思?」明芝不太懂,什麼叫她不一樣?因為她窮得清麗脫俗,是他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真窮鬼嗎?
祁宴冷笑,「你不僅圖我的錢,還圖我的身子。騙炮渣女,睡了就不想負責,有這麼好的事嗎?」
他被騙財騙色都還沒生氣,還沒提分手,她又憑什麼提?
「……不是,」明芝腦袋頓時大了,「難道你從小就發誓,要第一個破你處男身的女人對你負責終生?」
祁宴又陷入了沉默,明芝反倒焦灼不安起來了。
這很詭異,在她的預料之中,祁宴應該對她放狠話,說再也別讓他看見她,或是來一場媽餃八毛痛快淋漓地算舊帳。
沉默許久後,祁宴開口了。
「你家裡欠了多少錢。」
明芝聽著,瞥了他一眼,「不多,一百多萬吧。」也就你買一個車輪子的錢。
祁宴掏出手機,給她轉了帳。
「以後我送你的東西,不要拿出去轉賣了。」
明芝看見手裡的手機螢幕亮起,是轉帳信息,她卡里從未有過這麼多錢。但緊接著,她又收到了防詐騙凍結銀行卡的信息。
「……」
明芝有些想笑,又笑不出來。
兩百萬,她就算沒背景,她也靠自己付出時間和努力賺到,可兩百萬真值得她賣身嗎?
明芝覺得自己有點雙標了,她一開始就是衝著錢去勾搭祁宴的,現在又想站著把這份錢拿到。
她哈哈一笑,想打馬虎,「分手費啊?祁宴你真是個好前男友。」
祁宴臉色冷到了極致,長臂一伸,扣著她的後腦勺往他面前帶,他的鼻尖幾乎抵上了她的鼻尖。
「你就是這麼認為的嗎?」
明芝被他控制著,臉上的笑一點點消失,和他冷漠的眼睛對視。
「不然呢?還是你兩百萬,就想包養我啊。」
祁宴聽著她的話,眉頭緊皺,「包養?」
她故作驚訝,陰陽怪氣:「不是嗎?你們這個圈子,不都是『跟』誰誰誰的嗎?怎麼,發現我騙了你,你還想跟我談戀愛呢?那你真的有點賤了。」
最好一怒之下,罵她是不要臉的撈金女,這兩百萬就當打發她的,讓她消失在他的世界!
快說啊!
「建議不錯,」祁宴勾起唇角,目光掃過她的眼睛,落在了她的唇上,「你開個價。」
明芝喉嚨哽了一下,見他渾然不在乎羞辱,甚至還起了興趣,一咬牙,報了個數。
「一個月,五十萬。」
祁宴哼笑了聲,有些鄙夷的味道在裡面。
「行,以後隨叫隨到,不准背著我玩花招。」
答應這麼果斷,她是不是報少了?
可她轉念一想,打工賣給資本家時間身體,被包養還是賣給資本家時間身體,後者是她還能爽一下。
誰知道祁宴對她的興趣能持續多久?能撈多少算多少。
祁宴垂眸看著她睜著眼睛無辜的樣子,威脅道:「你最好心裡有點數,我能給你錢,也能讓你付出比這些錢還要多的代價。」
「……」
明芝剛剛雀躍起來的心,又猛地墜落在地,摔得粉碎。她突然意識到,祁宴對她有著絕對的掌控權,是死是活,完全看他高興與否。
這無異於在刀鋒上行走。
又想到他戲弄那些明星的手段,都是先給資源後要命。
她這下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好在祁宴可能還只是在霸總成長初始階段,對她的控制欲暫時沒有那麼猛烈,折騰人的花招也不多,讓明芝覺得,陪他吃吃飯做做愛,她打工需要很久才能賺到的錢就能輕鬆拿到手了。
她立即聯繫了媽媽,讓她找出借條,算清楚欠債具體數額,然後把這些錢一筆筆還了。
這些年壓在她身上最大的債務,就這麼被祁宴輕飄飄地吹走了。
她沒能遭受住她媽的電話轟炸,以為她割腰子賣血去賺錢了,她倒也沒什麼想隱瞞的,直接坦白她交了有錢男友。
好在她媽是個天真樂觀的中年婦女,真以為她遇見真愛了,除了叮囑她注意身體,不要弄出人命,也要認清現實,不要白白做嫁豪門的美夢。
債務清空後,明芝躺在宿舍床上,結束了全部的兼職。
戚雅菲感覺她最近一陣子有種老僧入定,毫無凡塵慾望的氣質。
「你沒去兼職了,要不要陪我去抓姦?」戚雅菲爬上了她的床架子。
明芝無語,「我求求你,換個男人舔。」
「我是真的放不下他。」戚雅菲擠在她身邊躺下。
明芝翻身背對過她,吐槽道:「他雞巴上抹了毒品?讓你這麼欲罷不能嗎?」
「倒也不是……」她話有點糙,讓戚雅菲一時間適應不了,「他小時候真的很好,那時候……」
見她又要扯回憶,明芝打斷了她,「我懂了,你是不是隱形的戀童癖?要不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戚雅菲知道明芝一旦不想聊,就會直接把話聊死,可她又真的找不到人傾訴。
她只能轉移話題,「你寒假去做什麼?」
「實習。」明芝閉著眼睛。
「祁宴這麼有錢,你還要去打工賺錢啊。」
明芝不會坐吃山空,只想著自己不能被他製得死死的,也不想等他哪天玩夠了,自個卻成了個空有學歷,沒有社會經驗和眼界的廢物。
(二十三)黑色布洛克皮鞋
「他有錢那也不是我的錢,就算在一起,我也得打工賺錢生活吃飯。寒假有實習經驗,明年秋招才有優勢,不然簡歷起點就比別人低。」
明芝說得頭頭是道,但對於戚雅菲來說,她考上一個好學校,只不過是為了以後接班家裡的事業,能有一個好的背景,看上去更體面,她不需要考慮如何寫漂亮簡歷,如何找公司實習,這已經超出了她的常識範圍。
戚雅菲摟著她,湊到她面前說:「害!祁宴跑了那你再找一個有錢的唄!」
「這世上哪有這麼多有錢人啊?而且我也比較看重顏值的好嗎?那些叄四十好幾的中年男,關燈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老人氣,那都不能算工傷了,那是化骨綿掌。」
明芝跟她吐槽著,側回身子繼續刷朋友圈。
「不過你和他感情不是很好嗎?祁宴的朋友圈背景都換成你了。」
明芝手指一頓,立即找出祁宴的帳號,點了進去。
果然換成了她的照片。
祁宴不知道什麼時候拍了她的照片,她坐在副駕駛,黑髮柔順落下,只露出一小半側臉。窗外是五光十色的首都街道,從玻璃大廈折射的光,剛好穿透她的瞳孔,顯現出清透的深褐色。
頗有種誤入繁華世界,超脫俗世的清冷感。
如果換個地方,明芝將會大大欣賞一番自己的美照,但這張照片出現在了祁宴的朋友圈。
她立即給祁宴發去了信息。
明芝:把你朋友圈背景改了
Q:周末陪我去參加一個展會
明芝:改了
Q:不改
Q:周末陪我去參加展會
明芝:咱倆是包養關係,是見不得人的關係,你這樣和男女朋友官宣有什麼區別?
Q:我倆還是男女朋友關係時候換的,看來你從沒注意過我的動態/微笑
明芝看見這一行字,瞬間啞火了。
Q:周末陪我去參加展會
明芝:沒空,要忙著複習
明芝:你一天到晚哪來那麼多活動?你不是體育生嗎?你不應該忙著訓練和沉澱嗎?
Q:我說了你讓我不高興,我就要多操你半個小時,你算算時間吧。
明芝:……
明芝總是在這種時候,才會感覺到祁宴真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屁孩。
「哎呀!有了!」
躺在她身後的戚雅菲突然給她手臂一巴掌,把手機螢幕伸到了她眼前。
照片里是張邀請函,似乎是什麼慈善拍賣會的。
「姐們帶你去找備胎怎麼樣?這場拍賣會邀請函巨難搞,全是有錢大佬,指不定還能撈到有錢的年輕帥哥。」
「慈善拍賣會?能幹嘛?」
戚雅菲故作正經給她介紹,「雖然表面上是慈善拍賣會,但實際是交換人脈資源,這些大佬也會私下來往,形成關係圈子,互相推送一手資源。」
明芝懂了,這是相當於先把發財致富的機會把握在自己手裡,完事錢都賺得差不多了,再流出來讓下層人前仆後繼地往裡鑽。
她們學校也有一個畢業校友圈,裡面的人都是業界精英,會互相推送資源和人脈,形成利益最大化。
「去不去嘛?」
「好。」
明芝也動了心思,如果能遇見個比祁宴更有權有勢的,就算哪天祁宴發瘋,她還有另一根高枝抓在手裡。
「那你等何禮楠青錦賽回來,陪我去抓姦!」
「……違法犯罪的事我不幹。」
「不會的不會的,到時候你先按住女的,我去把何禮楠打一頓,再來找她麻煩!」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年頭怎麼全是女人在抓姦打小叄呢?換成是她,就先把男的騸了,免得禍害其他女人。
拍賣會的場地比明芝預料中更加氣派。
她穿著一件抹胸墨綠長禮服,左側裙擺開到大腿,分叉處的金色貼鑽流蘇在燈光下閃動著耀眼的碎光。烏黑的長髮順直得像綢緞,配上她那張粉撲似的臉,讓本有些暴露的裙子,全然沒有了風塵艷俗的氣質。
矜貴之中透露的引誘氣息,才讓人蠢蠢欲動。
與她截然相反的,是戚雅菲一身紅色盪領禮服,長發波浪卷和大紅唇極其惹眼,真是艷光四射的大美女。
明芝問她準備去拍賣會幹什麼,她說去釣凱子。
「幹嘛,就准何禮楠出去浪,不准我出去玩嗎?」
「你開心就好。」
明芝說的是真心話。
兩個目的不純的女人進了拍賣場,與明芝想像中的那種拍賣場不一樣,這兒處處透著嚴肅正經的氣息,布置相當中式美學,帶著一種特屬於這座城市的大氣儒雅奢侈感。
她們是觀眾,因此不需要領取牌號。
但還是可以在拍賣會開始前,去內場參觀陳列的拍品。
內場裡是典型晚宴布置,左右兩側長長的覆蓋著黑色絲絨桌布的展台上,玻璃展櫃籠罩著拍品。
頭頂是挑空的屋頂,二樓叄樓還能偶爾見人路過。
一樓是宴會大堂,二樓是拍賣會場,叄樓是休息區域。
兩人一進會場,就有不少人來搭訕,無一都被戚雅菲擋回去了。
「雖說這次拍賣會大佬多,但也有不少像我們這樣混進來的,那些男的就是來找富婆的。」
「你怎麼這麼懂。」明芝很好奇。
「我家有錢,但有錢人也分階級,像我這樣的,最怕吃絕戶的。」
戚雅菲是私生女,但也是在有錢老爸死了兩個兒子的情況下,完全生不出來了,才選擇把她接了回去。
戚雅菲遞給明芝一杯香檳,帶著她往裡走去。
明芝目光掃過四周,目光猛然被攫取,定在了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的青年身上。
「你認識他嗎?」明芝指著讓戚雅菲看過去。
她定睛一看,眉頭立馬皺起來了。
男人一身深灰色條紋西裝,配以同色系馬甲和酒紅色領帶,身形修長,肩寬腰細,將西裝穿得極其板正更有質感。頭髮一絲不苟地抓成叄七分側背,眉眼深邃,下巴削瘦,唇偏薄,有點兒中法混血感。
明芝更喜歡他高挺鼻樑上架著的細邊黑框眼鏡,克制禁慾,斯文敗類。
這簡直就是她少年時期看霸總文時的夢中情人。
「我知道。」戚雅菲說,「在何禮楠家父母的合照里見過,紅叄代,他父母來頭不小,但他好像沒從政,不過他是我們師哥,也是計算機系的,比我們早畢業幾屆。」
戚雅菲見明芝盯著那男的看,不懷好意地笑著,「去吧,我支持你搞,男人就是搞這種頂級難度的,倒貼的都沒意思,而且你要真搞定他,往後幾代都能躺平了。」
「我再看看吧……」
明芝也有點慫,一聽來頭這麼大,反而有些膽怯了。
「那你先到處看看,我去找個朋友玩玩,到時候二樓集合。」
明芝點點頭,遠遠看著。
看著他和人碰杯,還有和人交談時,會偶爾屈起食指,推動一下眼鏡鼻架。
他笑容總是淡淡的,帶著濃濃疏離的意味,仿佛再靠近他一點,他就會冷下臉,一腳把人踹開。
明芝感覺自己像個跟蹤狂,跟在他在會場打轉。
有幾個瞬間,明芝甚至感覺到他發現自己了,嚇得她急忙假裝打電話。
直到他和朋友停在了一幅拍賣的藝術畫前。
畫在最另一端,而明芝不敢靠太近,站在展台的這一端。
她又該怎麼接近搭訕?如果師哥的話,或許以後能通過校友圈接觸?就算是再厲害的背景,也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吧。
明芝糾結著,想著怎麼接近,視線掃過右邊連接二樓樓梯上的人時,頓時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毛都炸了。
祁宴為什麼也在這!
不對!
他旁邊為什麼還有個女人!
兩人正一前一後下樓,女人跟在他後面,正笑容滿面地跟他說著什麼。
祁宴還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死臉。
明芝來不及多想,她自稱要複習拒絕了他的邀請,如果被他抓到在這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混亂之下,明芝掀開桌布,鑽進了桌子底下。
等鑽過去,她就從另一邊逃走。
還好鋪了地毯,不然她膝蓋都得腫。
她跪著往前爬,桌布阻隔了外界,只能隱隱看到人來人往的鞋子。
直到爬到那幅畫下時,明芝看見了男人的黑色雕花布洛克皮鞋。
她下意識停下了,隔著一層桌布,他近在眼前。
「應慈,我看你公司做得還真是風生水起,本來你爸媽都不看好你,沒想到如今出了個商人,倒也是件喜事。」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只聽見他話題一轉,「你現在二十六了,也到成家的年紀了,聽你父母說你連女朋友都沒交過,不如我把我女兒介紹給你怎麼樣?」
「公司還在發展期,我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明芝第一次發現,原來真有人的聲音可以用低沉優雅的小提琴音來描述。
考慮到對方的家世,中年男只好作罷。
明芝聽著他們談話,見視線中,又出現了一雙白色的雕花頭雙扣孟克鞋。
她感覺自己真的像只在陰暗處爬行的蟑螂,都能憑鞋認人了……
「珩安,你來得剛好!介紹位朋友給你認識!」
「我舉辦這場慈善拍賣會,很多人都是衝著買珩安的畫來的。」
明芝聽得有點昏昏欲睡,都是些毫無內容的場面話。
她剛想爬走算了,一隻鋼筆,咕嚕咕嚕地從桌布外滾到了明芝眼前。
她下意識撿起鋼筆時,昏暗的桌底頓時天光乍現,被人掀開了一角。
明芝跪爬在地,手裡拿著鋼筆,側頭看去,呼吸一窒。
好漂亮的長髮男人,美得有些雌雄莫辨了……
她今天是爬進了美男窩了嗎?
長發男人也極其震驚地看著她,誰都不會想到桌子下會有個人在,他微張著嘴,剛想開口說話,明芝急忙噓聲,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鋼筆朝他拜託閉嘴。
長發男人勾著眼尾笑了笑,明芝吞咽下口水,看著他臉久久移不開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明芝沒有反應過來,又看著他用格外長的手指,往裡一伸,從她手心裡抽走了鋼筆。
桌底下再度恢復昏暗。
明芝卻已經是社死了一回。即便長發美男很美,但她也不想再看見他第二次。
明芝從桌底下鑽出來,躲在展櫃後面,掃了一圈,發現祁宴已經不在場內,反倒是那位師哥,還站在原地,距離她不遠。
她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確定沒問題後,還是選擇走上去了。
明芝走到他身邊時,他目光淡然,輕飄飄地從畫上移到了身邊的明芝身上。
他沒有開口,明明很近,和他對視,卻仿佛隔著遠遠的距離。
近看真是更帥了呢。
明芝朝他露出笑臉,用上了這輩子最親切的語氣,雖然她根本不知道他叫哪個「應」哪個「慈」。
「你是應慈師哥吧?我也是清大的,現在大叄在讀,聽很多前輩提起過你耶!」
應慈單手插著褲兜,另一隻手裡把玩著鋼筆,微側著頭,看著她。
「是嗎?都是怎麼說我的?」
「……」明芝抿了下唇,笑容差點沒維持住,「大家都說師哥創業很成功,我明年也很想去師哥公司實習呢。」
反正都是計算機系的,還能搞什麼跨專業的創業嗎?
他微頷首,眼睛從她身上移開,大有要離開的動作。
明芝急忙開口,「師哥,我可以加你一個微信嗎?聽說清大有畢業校友圈,說不定到時候我也能進去呢。」
應慈打量著她,渾身透著股天真學生不知社會艱難的衝勁,和他當初剛剛畢業的時候很像。沉默片刻後,他打開手機,加上了聯繫方式。
「期待你來我司實習。」應慈說。
明芝喜上眉梢,雖然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司。
目的達成,明芝沒有和他多攀談,這樣只會暴露她的真實面目,客氣道別後,她打算去找戚雅菲溜走。
應慈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拿起手中的鋼筆,放在鼻底嗅聞。
是同款香水氣味。
(二十四)看著應慈,但在祁宴舌尖上高潮
明芝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後面,給戚雅菲發了信息就準備跑路。
剛好拍賣會馬上要開始了,所有人都會去二樓會場,她就可以趁機離開。
可惜沒能看到那些有錢大佬一擲千金,但加了個有錢有背景的帥哥,也不算白來一趟。
人都上去的時候,明芝偷偷摸摸沿著牆角往門口走,卻在走到出場通道的時候,撞見了個守株待兔不懷好意的人。
明芝看見祁宴站在那,垂著眼皮,冷冷盯著她。她滿腦子完蛋,驚慌失措,原地踏步轉了一圈發現跑不掉,直接對著牆壁,捂著臉裝開始隱身。
他緩步走近,站在她身後,伸出雙臂撐在她手臂兩側,將她禁錮圈在了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
祁宴見她還裝鴕鳥,俯著身子,在她耳邊吹氣:「好巧啊,明小姐。」
明芝不說話。
祁宴忍著火氣,直接把她攔腰帶起,不管明芝掙扎,抱著往一樓的休息室里走。
嘭地一聲,門被他狠狠關上。
明芝被他丟著坐到了島台上,瓷磚冰冷,讓她渾身抖了一下。
祁宴雙手撐在她臀側,以免她又逃跑。
這個高度,剛好和他視線齊平。明芝心裡很氣餒,怎麼哪都有祁宴?全然忘記自己當初絞盡腦汁都想和他遇見。
果然太容易得到她就不會珍惜,比如錢這個東西,她就珍惜得不行。
「你剛對誰笑得那麼開心?」
明芝一驚,感情他早就發現她了!
祁宴見她虛心的樣子,冷笑了聲,「不是要期末考嗎?不是沒空嗎?背著我來這對別的男人笑成那樣,不會是想出軌吧?」
「我就和校友說說話也算想出軌?那你不也和別的女人說話!我還沒說你想出軌呢!你真是倒打一耙!搬弄是非!冤枉好人!」
明芝睜大眼睛,險些大汗淋漓,唯恐祁宴發現她的心虛。
祁宴果然被她引開了注意力,他臉色越來越差,燈光下的瞳孔也越發幽深。
「我什麼時候和別的女人說話了?」
明芝強作理直氣壯,瞪著他,「你自己心裡有數!」
祁宴猛地伸手掐住了明芝的下巴,語氣在暴怒的邊緣。
「我說了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還想胡說八道些什麼?繼續說啊!」
他長相本來就是偏冷的,現在眼裡全是怒火,更顯得凶和冷漠。明芝第一次見他這樣,被嚇得閉緊了嘴巴。
「你真以為我是個會被情慾操控的畜生?」
祁宴有瞬間懷疑,他是不是對明芝太過縱容,袒露的慾望太過直白,才讓她在自己面前無法無天,以為他沉迷慾望無法自拔。
明芝聽他說的,琢磨了一下,「沒想到你對自己的認知還挺清晰……」
「呵。」
祁宴氣得發笑,手掌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直接掀開了她的裙擺。
「我要是被情慾操控的畜生,那你現在就要被畜生操了。」
「你發什麼瘋?你自己說的還要怪我?!」
雙腿被他壓著強硬分開,明芝只能推著他的肩膀,卻推不動絲毫。
祁宴盯著她的腿心,她今日穿了一條薄薄的丁字褲,他用手指一勾,便能露出隱秘的地方。
他頭埋進明芝雙腿間,不管她捶打和揪髮,手臂繞過她的膝蓋窩,手指控制著她的腰,將自己的唇舌埋入她柔軟的穴上。
明芝差點氣絕身亡,第一次見人吵架吵著就要強行給她舔逼的。她穿著高跟鞋,鞋跟踩在他寬闊的背上,冒著怒火,用大腿內側狠狠夾著他的頭,卻感覺他的唇舌和鼻尖越夾陷得越深,她越夾下面越爽。
完了。明芝想,她才是被情慾操控的那個,但不能說是畜生,她是堂堂正正的女人。
「啊……臭狗,你就這麼喜歡舔女人逼嗎!」
明芝知道外面沒有人,手肘撐著身體,抓著他的頭髮,仰著頭,下意識扭著腰,配合著將自己穴口在他唇舌上摩擦。
他鼻子很挺,每次舔得深入,鼻尖就會戳到她的敏感點,激得她渾身酥麻。
祁宴舌尖分開她的花唇,繞著穴口打圈,偏偏不進去。抬眸看著明芝陷入情慾,他故意移開唇,出其不意地吸了一下她的陰蒂。
明芝當即要攀上高潮,側臉時,看到了門沒有關緊。在手掌寬的門縫外,穿著西服,帶著眼鏡的俊美男人,錯愕地和她隔空對視。
她緊張地穴口一縮,卻又無法抵抗高潮來臨。
長發落在背後,她仰著脖子喘氣,臉色潮紅,牛奶白的肌膚宛如從墨綠的裙子間流出。明芝滿臉春潮,就這樣看著門外的應慈,在祁宴唇舌上高潮了。
應慈看見了。
剛剛那位體面的學妹,轉頭讓一個男人伏在她腿間。她腰肢柔軟,不斷在男人唇舌上索取,毫無防備地,讓他意外撞見了她露出情慾、可以說是淫蕩的一面。
(二十五)這狗瘋了
應慈恢復了冷靜的神情,轉身離開了門口。
明芝有點頭疼,只覺得自己白費力氣,給他留了個不好的印象,以後再見都不好接觸了。
但祁宴舔得她欲仙欲死,口技相當美妙。她認為是自己調教得好,每次做愛前,祁宴會先給她做足前戲,舔逼舔乳到她高潮一兩次足夠濕潤後才插進去。
祁宴吮吸著她兩半花唇,舔乾淨了她穴口流出來的淫水,抬頭時,眼尾艷紅,帶著情慾,鼻尖上還沾著濕潤的水漬。他盯著明芝,伸出舌尖,將唇上她殘留的淫水卷了進去。
他今天打扮很帥,但明芝無心欣賞他的美色,匆匆用高跟鞋踩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開,「別舔了,剛有人過去了。」她整理好裙子,免得再有人來。
「不好嗎?最好讓所有人都看見我給你舔逼,讓她們看見我這張嘴,就會想到我是怎麼讓你爽的。」
「……」
明芝心裡感慨,祁宴外表看著是冷淡渣蘇男,實際上非常淫蕩。這種反差感,如果讓別人看見,明芝心裡陰暗的占有欲作祟,會想徹底毀掉他。
「你還沒告訴我,你剛剛對誰笑得那麼開心。」

鬼打牆了是嗎?
「告訴你他是誰又能怎麼樣?」明芝真的有點煩了。
祁宴從她腿間站起身,俊臉慢慢靠近她,直到兩人鼻尖挨著鼻尖,他陰惻惻地說:「我去弄死他。」
明芝從他那雙眼睛裡,看得出他沒有在說笑,不知道說什麼去阻止他這些不好的想法。
「我覺得……你可能……需要……豎立正確的叄觀……」
祁宴也覺得自己瘋了。
明芝從前會那樣對他笑,但兩人那一次吵架之後,她態度完全變了。剛剛那一幕,讓他看到她原來還是會那樣對別的男人笑,於是,他開始聯想,她會和別的男人接吻,讓別的男人給她舔逼,插入,肌膚緊密相貼,他就感覺心臟要爆炸了。
他想將明芝時時刻刻綁在自己身邊的衝動,在那一刻,達到了巔峰。
沒有人會想到,好奇會滋生出慾望,慾望會催發出扭曲的占有欲。
他渴求著明芝的注意力,像那些渴求他注意力一樣的醜陋的人們。
他清楚地察覺到,明芝有了操控他的能力。還是他親手把枷鎖的鑰匙,交到了她的手裡。
祁宴沉默著,拉著她出了拍賣會場。
明芝莫名其妙,被他拉到了一輛超跑前。
這是明芝第一次見他開超跑,價值千萬的布加迪chiron車衣改裝成了啞光黑色,外觀極其漂亮奢華,處處透露著金錢的氣息。
她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祁宴塞進了車裡。
明芝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他爹的,五十萬要少了。
這些該死的王八蛋怎麼這麼有錢啊!
明芝努力不讓自己嘴臉因嫉妒變得醜陋。
車駛過市中心車道,明芝第一次被那麼多人的目光注視。
幾乎可見的路人,都會拋來目光。
羨慕,嫉妒,憤恨。
明芝好像從中看見了自己,如果沒有遇見祁宴,她也會是其中的一個。
隨著車開離市中心,祁宴開始加速,速度表越來越高,飛速往後退去的風景,看得明芝一陣心驚膽戰。
這狗瘋了。
明芝現在十分恐懼,她害怕自己被狂犬病感染。
她緊緊抓著安全帶,看著他開進了偏僻的盤山公路,周圍開始出現同樣跑山的跑車,但都沒有祁宴這麼瘋狂超車。
右側是深不見底的山崖,前方是急轉的彎道,明芝整個人失去了重心,眼裡的淚水都嚇出來了。
車衝過終點,開始減速。
祁宴停下下車的時候,明芝還沒有緩過來,迷迷糊糊下車,雙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風一吹,明芝終於回過神。她鼻尖通紅,臉上還有淚水,見祁宴一臉漫不經心,讓她的怒火在此刻爆發。
在冰冷的山風裡,明芝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祁宴摸著臉,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麼,就見她一腳踹來,險些讓他斷子絕孫。他急忙抓住明芝的手,把她抱進懷裡,但臉和脖子上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她抓出幾道血痕。
見她嚇到的樣子,祁宴才反應過來。剛剛他一直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全然忽略了明芝的感受。
「對不起對不起!」
「你發什麼瘋!想死別拉著我行嗎!死賤狗!混蛋!畜生!」
明芝怒罵著,掙脫不開,他又個子高,她只能抓著他頭髮往下拉,張嘴去咬他的脖子。
身後不遠處,停下了好幾輛超跑。一群人站在後面,沒一個敢上來阻止。
祁宴隨她打著,脫下西裝外套,將她裸露的肩膀包裹起來。這裡是山頂,不比市中心,去哪裡都有暖氣。
直到明芝消氣,平復著呼吸,看了眼周圍,才發現是到了山頂,遠處是黑色群山,旁邊是一家超跑俱樂部。
「真的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再嚇到你。」
祁宴將她凌亂的髮絲攏在耳後,捧著她的臉,用拇指指腹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明芝轉過身不想理他。
祁宴摟著她的腰,低聲下氣,「你以後不要和那些男人這麼近,可以嗎?」
「死一邊去好嗎?」
明芝翻了個白眼。
見兩人歇戰,後面那些人才聚了過來。
「哇哦,好特別的慶祝方式。」
說話的是個男的,頭髮燙得像個會館男模,穿了一身奢牌,笑眯眯地上來打趣祁宴。他身後還有七八個男男女女。
外面太冷,明芝任由自己被他攬著進了俱樂部。
(二十六)當紅男明星下跪給她舔鞋
幾棟現代化的方形建築外閃著俱樂部燈牌,外面的空地上停放著很多輛漂亮的跑車,人來人往的還不少。
明芝目光掠過車標,這裡恐怕就是好十幾個億了,有錢人這麼多的嗎?
她沒搞懂祁宴為什麼要帶她來這。
她坐在招待廳的沙發里,捧著杯子喝熱水。盯著那些出入的人,居然還發現了幾個眼熟的網紅。
祁宴不知道從哪裡給她弄來了一套新的衣服,白毛衣黑衛褲,比她身上的裙子要暖和多了。
「好點了嗎?」祁宴在她身邊坐下,沙發陷入,明芝往他身上傾去,他自然而然地摟住了明芝的腰。
「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拉著你殉情?」祁宴眼裡帶著笑。
明芝沉默著,她不想說話。祁宴現在在她眼裡和瘋狗無異。
這世上哪有賺錢還沒有風險的好活呢?
明芝想,她得學會規避風險。
他的朋友實在太多,俱樂部這群朋友,有幾個是在徐青玉生日宴上見過的。
「弟妹你會開車嗎?要不要一起去玩玩?」那個會館男模笑嘻嘻地帶了叄個男的坐到了她對面。
「不要。」
會館男模抿了抿唇,又笑著問:「弟妹,你是小祁總的初戀吧?」
「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祁宴臉色又黑了,一想明芝現在正在氣頭上,努力控制著自己表情,不讓它那麼臭臉。
明芝不搭理他們,他們只好把話題引開。
她從這些對話中,才知道祁宴是俱樂部最初的成員,這個俱樂部入會要求相當高,越高,那些裝貨就越想進,形成了一個所謂的高端圈子。
今天就是俱樂部成立日,成員都邀約著朋友來這跑山比賽。
果然有權有勢的,連駕照都不用怕查。
門口又進來了另一群人。
明芝看過去,有些驚訝。其中有一個,就是溫迪那部戲的男主岑夏。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赤裸,岑夏立馬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向她投以微笑。
祁宴注意力都在明芝身上,自然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那群人走了過來,以祁宴為中心,打著招呼,連帶著她也問候上了。明芝只能勉強禮貌微笑。
岑夏的目光時不時落在祁宴身上,又時不時看向明芝。
祁宴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猜猜,這個男演員為了討好這些人,都做過些什麼?」
明芝立馬想起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眼前這些人,儀表堂堂,沒想到私下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不想知道。」
祁宴輕笑一聲,摟著明芝,朝岑夏抬了抬下巴。
「我女朋友是你的粉絲。」
眾人注意力立馬轉向了明芝。
明芝只好笑著,狠狠掐著祁宴的腰肉。
「你好。」岑夏跟她打招呼。
明芝點了點頭,「你好。」
兩人沒什麼話能繼續下去,岑夏倒是覺得,明芝調子相當高。
一群人說跑車,不是嫌棄這輛車的車型丑,就是覺得那輛車配置太垃圾,她又買不起跑車,聽了平白就火氣大。隨便扯了個藉口離席,卻在路過男廁門口時,明芝意外聽見了關於她的對話。
「祁宴那位女朋友長相好普通,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祁宴喜歡的點,不過他帶過來,估計也是想告訴別人他有對象吧。」
「長相普通,能和祁宴談上,說不定家裡很有背景。」
這聲音是岑夏的。
明芝忍不住想笑,搖搖頭,離開了這。
她上了二樓,從二樓窗戶能俯視下面的停車場和遠處的山脈。
冷風吹進,明芝心情才好點。
她目光落在停車場時,發現下面的人越聚越多,中間有人起了衝突。
畫面極其吸睛。因為是一個身材優異的背影帥哥,和一個大肚子中年男對峙在兩輛豪車中間。
明芝立馬聚焦在那背影帥哥身上,好奇他的長相,卻見他轉頭時戴著口罩,讓她大失所望。
隱約聽見那胖子扯著喉嚨罵了幾聲男模鴨子小白臉後,明芝看著那背影帥哥走到後備箱,從裡面拿出棒球棍,像瘋狗出籠一樣,把那胖子的跑車砸得稀巴爛。誰都拉不住他。
明芝看得連連咂舌,真是有錢人到哪都有小劇場。
「明小姐?」
明芝回頭一看,是岑夏。
他長相很好,有著非常柔和的書生氣。
她有些防備地看著他,「有事嗎?」
「想跟粉絲聊聊天,不可以嗎?」岑夏笑著,走近她。
明芝皺著眉往後退,剛想開口,他語氣曖昧,又說:「如果你的偶像在你面前,你會想讓他做什麼呢?」
明芝並不追星,想起廁所的那段話,見他渾身透著不懷好意的油氣,她故意說:「啊,讓他跪下來,給我舔鞋。」
在她逐漸睜大的眼睛中,岑夏蹲下身子,跪在她面前,伸出舌頭,舔過她的鞋尖。
速度之快,讓明芝退避不得。
岑夏抬頭笑得像只狐狸,手掌撫上她的小腿。
啊?啊?啊!!!
明芝被嚇瘋了,她嘴巴都震驚得合不攏,踉踉蹌蹌地退後靠在了窗戶邊緣。
岑夏跪在那,想更進一步的時候,明芝魂不附體地跑了。
岑夏盯著她驚慌失措的背影,臉上笑冷了下來,有些未得手的怨恨。他以為明芝也會和那些富人一樣,坦然地,高高在上地接納他的討好。
可惜明芝是個底層窮鬼,一輩子沒被人舔過鞋。
但現在,因某熱播劇時下大熱的新晉當紅男演員,居然給她舔鞋,如果說出去,這在她們那,也算是一段值得炫耀的佳話了。
(二十七)釣她都不用打窩
祁宴看見明芝從二樓驚慌失措地跑下來,上前抱住了她。
「怎麼了?」
明芝剛想罵岑夏那個變態,話到嘴邊又拐彎了,她不想讓祁宴去找他的麻煩,不然又要糾纏好一會,倒是有些心疼他的粉絲,被這個變態的表象所蒙蔽。
「我想回去了。」
祁宴沒有追問,他今天帶她來,本來就是讓周圍人見見她,警告他們以後在他面前收斂點。
送她回了學校,在臨近校門口時,明芝要他就停在路邊,不想讓他把車開去人多的地方炫耀。
她脫下祁宴的外套,按下車門,發現沒開,轉頭看向他,「把車門鎖打開。」
祁宴坐在駕駛位,垂著眸,沉默著把襯衫袖子折迭,名貴的手錶圈起他骨感削瘦的手腕,動作很鬆懈慵懶,但他皺著眉頭,隱隱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他又怎麼了?明芝想不明白。
他不說話的時候,很像她刻板印象中的那種富家少爺,難伺候,心思也很難猜。在雙方都暴露了彼此最低劣的一面後,祁宴就總是冷著臉,等著她去發現他的需求,甚至兩人在一起走路,她走路走快了把他甩在後面,他就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不走了。
她偶爾會覺得自己像位工具人管家,他難得高興的時候,她也會有種很久沒見少爺這麼笑了的輕鬆感。
她很有成為打工人的覺悟,前要抓緊用戶需求,後要揣測老闆動向,她看得出,祁宴是想要她變回當初那樣主動的舔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一舉一動上。
雖然她這人容易蹬鼻子上臉,但該適可而止的時候,還是會見好就收。
跑車裡空間比較小,她還是從副駕駛爬過去,雙腿分開坐在他胯上,和他面對面,擠在了他和方向盤之間。
兩人身軀緊緊貼合,柔軟的乳肉在他硬中帶軟的胸膛上擠壓攤開,明芝抓著他腰側,仰頭在他唇上吻了下。
他臉色果然緩和了,半耷拉的眼皮睜開,眼睛都亮了不少。
「嘖,原來是想讓我親你啊,怎麼不直說呢?」
看見明芝臉上的促狹,祁宴臉皮一熱,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睛。
他感覺自己是花錢讓明芝來折磨他的。即便他一開始,被明芝普通老實的外在欺騙,真以為兩人搞的是純愛,結果到最後,才發現明芝也是衝著他的錢來的,不,應該再加上外貌。
他不能否認自己被明芝吸引,是揭開她平淡沉默外在後,才能看見的,永遠充滿生命力的堅韌衝勁,無異於平靜藍海之下乍現的朝陽,吸引著迷失在大海的渡航人。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慾望,坦誠熱烈到仿佛所有影響她痛快活下去的事物,都會被她一把火燒個乾淨。他沒有辦法,用那些男人對待女伴的方式對待明芝。
在他眼中,明芝還不足夠惡劣和醜陋。
如果她壞得徹頭徹尾,他也不會介意,這樣和他也更般配。
「你就不能自覺些?」他用虎口扣著她下巴搖晃,見她被帶著搖頭晃腦的,有些可愛的好笑。
從前她每次下車前,都會吻他,後來就越來越敷衍,對他來說,這些日常生活中的相處互動,主動和被動是有區別的。
明芝坐在他胯骨上,感覺到他腿間的軟物一點點硬了起來。
「算了,不跟你生氣了。」她又親了他一下,這下好了,真是老奴好久沒見少爺笑了。
最主要是明芝看著他今天也是小有姿色,脫了休閒西裝,他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半高領羊絨毛衣,豐滿的胸肌鼓起,把布料也撐了起來,可以清楚看到胸肌塊的形狀,還有若隱若現的乳頭。
和她剛在一起時,他頭髮很短,現在頭髮也長了,抓了個叄七分,整張臉帶了些柔和的漂亮。明芝打量著,目光落在他右側白皙的耳垂上,居然帶了一個小小的菱形鑽石耳釘。
人真是不能生氣,生氣就容易錯過美好的事物,差點就錯過他今天這副暗暗發騷合她胃口的樣子。
祁宴看她那雙發狼光的眼睛,就知道她動了色心。他知道明芝喜歡哪種,完全是一釣一個準,都不用打窩。
(二十八)我就蹭蹭不進去
明芝突然頓悟了,祁宴是條炸毛狗,一定要順毛摸,像不同的狗有不同的遛法,他就是屬於那種需要時時刻刻牽住繩子,不然就出去亂咬人甚至發瘋咬主人的狗。
「你以後不准那樣對著別的男人笑。」
他又重提舊事。
明芝一下又惱火起來,趁他不備,隔著衣服,暗暗使手勁捏了一下他凸起的乳頭。
「嘶呃……」敏感的部位被她這麼一捏,頓時又疼又爽,他下意識往後躬背,雙手交叉捂住了自己的奶子。
他壓抑著聲音,「痛啊……」
「我看你明明是爽了,雞巴一下硬得戳的我屁股疼。」
見他一副防備姿態,明芝不爽道:「把手放下!」
祁宴深呼吸一口氣,慢慢把手放下,垂在身側,掌心壓在座椅上。
他一動不動,立即得了明芝的歡心,「從現在開始,你不准動,聽到就眨眼睛!」
她甚至有點懷疑祁宴是個M,居然這麼老實聽話,她笑著湊上唇,吻了吻,擦著他的唇瓣說:「好乖。」的狗。
祁宴瞳孔霎時幽深,想俯下頭去迎接她的唇舌。
明芝按著他的奶子,把他推回椅背。
「張嘴,把舌頭吐出來。」
祁宴乖乖照做,壓抑的心裡又隱隱充滿興奮。他喜歡明芝這樣對他。
他微眯著眼,張開唇,伸出嫣紅的舌頭,淫蕩的像個乞求索愛的盪夫。
他呼吸開始急促,明芝含住了他的舌頭,像舔冰棍一樣,吞吐含弄著他的舌頭。手也不老實摸著他的奶,指尖不停刮擦著他的乳頭,隔著衣服布料,似乎更敏感了。
車裡響起明芝玩弄他舌頭時黏膩的水聲,觸覺,味覺,聽覺,一同擠入大腦,他下面硬得痛不欲生,他一定會被折磨死,他好想更深入。
明芝看祁宴一副發情的樣子,雙手懷好意地把衣服掀起,指尖順著他腹肌中間的那條溝,從肚臍,一點點往上,像螞蟻一樣,沒有章法地在他肌膚上爬行。
他的肌肉很好摸,腹肌是硬中帶軟,胸肌是軟中帶硬。
她胡亂摸來摸去的雙手,最終抓住了他的奶子,拇指和食指準確地捏住了他的乳頭,擠壓,鑽孔。
這種猛然被侵犯,又痛又爽的感覺,使得祁宴身體一顫,想縮回舌頭往後退時,明芝狠狠咬住了他的半截舌頭,不准他退後分毫。
他喘著粗氣,帶著些呻吟,氣息全部渡了明芝口中。這回真的是純痛,半截舌頭還被她狠狠咬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明芝在他身上找到了凌辱掌控男人的快感。
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卻束手就擒,怕惹得她不開心。明芝想,當初那個坐在豪車上抽煙的冷漠裝貨富二代,一定不會料到自己現在會被她這個不起眼的路人隨意玩弄。
她鬆開了祁宴的舌頭,他嘴角已經溢出水色,舌面上全是明芝留下的口水,在立即要從舌尖滴落,拉出銀絲的時候,嫣紅的舌收回了他的唇齒間,連帶著她殘留的口水一同被吞下。
祁宴剛想說話,明芝就直接抓著他的衣擺,把衣服全部掀起,露出了藏在黑衣毛衣下的腹肌和奶子。
林蔭道上只有一盞路燈,明芝眼裡只有他被捏紅的鮮艷乳頭。她把衣擺塞進了祁宴嘴裡,神情嚴肅地警告他咬住。
祁宴就這樣咬著衣角,露著胸腹,手抓著座椅,任由明芝玩弄。
「你奶頭怎麼變大了?乳暈的顏色也深了些,不會是被我吸的吧?祁宴,你身體好淫蕩,下面那根雞巴用多了,顏色會不會也變深啊?」
明芝說起騷話來,花樣比他多太多,他目前只學了個皮毛,聽完這些話,還是忍不住紅了脖子和耳朵。
明芝垂首,伸出舌頭,用整個舌面,舔過他的乳頭和乳暈後,張嘴咬住了他的半個奶子,舌尖逗弄著那顆小珠子。
耳邊是祁宴難以抑制的喘息,喘得很好聽,讓明芝下面濕透了。
她還沒玩夠,含住他的乳頭,如嬰兒吃奶般吸吮,發出嘖嘖水聲。
胸肌軟軟彈彈,口感很好,她願意給他的奶子評個體院必吃榜第一。
祁宴就這麼咬著衣角,垂眸看著她吸吮他的奶子,像在哺乳她一樣,直到胸前的兩顆乳頭被她舔的濕淋淋,如紅豆般漲大紅腫。
明芝心滿意足,拉下了他的衣服,抱著他腰討好,「我們去開房好不好?」
祁宴臉上潮熱,不肯看她,「我不喜歡你這麼玩我,還有我今天火氣沒消,也沒性致。」
聽這話還有埋怨的意思,明芝臉一垮,猝不及防地隔著褲子抓住了他硬邦邦的雞巴,他疼得五官都皺一塊了。
「那剛剛我扒你衣服的時候為什麼不拒絕?」
「你腦子裡只有這檔子事嗎?」祁宴反問。
這狗東西反咬一口,明芝一個老實人也是怒了,「我靠,你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嗎?」
祁宴不說話,神色也不太好了。明芝立馬服軟,說:「哎呀,別生氣嘛,可是我下面都濕了,回去肯定睡不著,你忍心看我躲在宿舍自慰嗎?」
見他臉上有所動搖,明芝乘勝追擊,「那讓我蹭蹭好不好?我就蹭蹭,不進去。」
不等祁宴反抗,明芝就把他褲襠解開,扒下了他的黑色內褲。
漲到發硬的棍子立即從內褲里跳出來,直直挺在他腹上。
明芝不敢在車裡把衣服脫光,琢磨著背對向他,把褲子褪至大腿,挪著屁股,把他的雞巴夾在了雙腿間。
她低頭看了眼,哇了一聲,然後用手壓著他的性器,貼著自己的小腹比了比,快到她肚臍眼了。
「你快看,居然能插這麼深哎。」她驚奇地扭著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祁宴神情動容,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側。
明芝開始夾緊腿,用她的花穴去蹭他堅硬發熱的性器。穴口吐露的淫水,全部沾染在了上面。
祁宴也不好受,發現這樣只是更折磨他自己。
黏膩的水聲就沒有停下過。
她的花唇充分貼合他的柱身,碾壓摩擦間,再用他碩大的龜頭擠壓過陰蒂。
明芝靠著他的胸膛,扭動著腰,夾著他的雞巴蹭著龜頭自慰。但還是不夠,她牽起祁宴的手,一同滑進她的衣服里,抓住了她只貼了乳貼,飽滿柔軟的奶。
祁宴沉默著配合她,撕下她的乳貼,挑弄她凸起的乳頭。
他也好想舔她的奶。被明芝軟香奶子塞滿口腔的感覺,極其令他上癮。
明芝顫抖著高潮了一次,穴里卻更加空虛,迫不及待想要被塞滿。
龜頭屢屢壓進穴口,明芝挺腰,一不小心吃進去了半根。
兩人都快慰地喘出了聲。
「怎麼辦啊,不小心吃進去了……」
她可憐兮兮地側仰著頭,看向臉色有些嚴肅的祁宴,卻努力用花穴吞納著他的性器。
祁宴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今天本來就是想釣著明芝,結果還是被她搞到了手。
他懊惱氣憤地低頭吻在她唇上,舌頭直入喉嚨深處,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抓緊她的雙乳,猛地往上挺腰,將整根性器都插了進去,穴肉被擠壓撐開,龜頭直抵到了宮口。
明芝被他深吻著抓乳後入,次次頂到了最深處,她被抽插得只能在他唇舌間無力呻吟,渾身都爽到酥麻,只想他再快一點,再深一點。
「啊…祁宴……」
祁宴做起愛來,非常盡心盡力,他修長的手指探到兩人交合的地方,手掌壓著她的小腹感受到了自己性器在她身體里進出,他兩根手指壓著明芝的陰蒂,開始挑弄,直到明芝藏在衣服下的身體變得潮紅,臉上全是情慾色相,高潮到脫力後,他才結束。
明芝癱軟在他懷裡,他半硬的雞巴還埋在裡面,堵著精液沒有流出。
她抽了紙,起身將他的東西拔出,立即堵著穴口,讓他的精液沒有四處流淌。
「我睏了,我先回宿舍了。」
她收拾好,打開駕駛位的車門鎖,下了車。
「你……」祁宴無語,又不知道該怎麼罵她,只能整理一下衣服後,下車走路送著她回宿舍。
明芝躺在宿舍床上的時候,才想起來應慈。
她點開應慈的對話框,試圖解釋。
其實,是祁宴的嘴唇不小心撞到了她的下面,她又不小心夾到了他的頭?
他能信嗎?
明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滑點了個表情包發了過去,結果一看,她被應慈拉黑了。
他爹的,裝什麼啊?穿西裝打領帶戴眼鏡的斯文禽獸加高齡處男,她也不是很感興趣,好嗎!
(二十九)花錢當舔狗天打雷劈
祁宴送完明芝,回到宿舍,看見了躺在床上打遊戲的何禮楠。
「你不是出去參加比賽了?」
何禮楠掀起眼皮,看了眼祁宴,「早就比完了,這麼說是怕戚雅菲知道跑來纏著我,煩死人。」
他又見祁宴一臉滋潤的樣子,臉上冒出促狹的笑,「哥們性生活這麼和諧嗎?」
祁宴沒搭理他,拿起乾淨衣服進了浴室。
熱水從頭淋到腳,他抬手,從額頭抹至腦後,低頭時,發尾和睫毛滴落水珠,順著水珠滴落的軌跡,祁宴看見了自己紅腫的兩顆乳頭,是被她含弄充血導致的,乳暈周圍還有她吮吸時留下的吻痕,非常新鮮的曖昧痕跡。
他不免想起被她舌頭觸碰時柔軟濕潤的感覺,性器一下又挺立了起來。
祁宴伸手,握住了發熱的性器。
手掌太粗糙了。沒有明芝的手心軟,也沒有明芝穴里舒服。他厭煩粗暴地擼動了一下,沒有絲毫爽意,愈發渴望明芝的撫慰。
射不出來,只能放棄。
他從未對誰有過如此強烈的性慾。
——他是被情慾操控的畜生,像那些在他面前跪伏在地,骯髒下流的人。他竟如此渴望明芝濃烈的愛欲。
他審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和從前沒有絲毫變化,明芝喜歡吻他,舔他,摸他,也是源於這具軀體,而非靈魂。
祁宴握緊了拳,看著鏡子裡漂亮有型的肌肉鼓起。
他胸肌還不夠大,腹肌還不夠明顯……要是明芝對他的身體喪失興趣,用錢能捆住她嗎……
亂七八糟的想法冒出的時候,祁宴猛地回神,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面目全非。
他才是包養的明芝那個,每個月給她的那點錢,是她一年都賺不到的,他應該才是主導者。
這世上沒有花了錢還要做舔狗的,這樣和會爆金幣的人形按摩棒有什麼區別?人至少不能如此下賤。
往日洗澡十分鐘的祁宴,今天在浴室里待了半個小時。
何禮楠見他出來的時候,神情低落,一看就是不高興的樣子。
「你怎麼了?」
祁宴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後,突然轉頭問:「戚雅菲為什麼這麼喜歡纏著你?」
何禮楠立即曉會,「哦~我猜是你有個朋友遇到了感情問題?」
自從祁宴和明芝在一起,他就總是天天抱著手機,周末不見人影。上課的時候,只要露出那種若有若無的笑,就知道是明芝回信息了,通常冷著臉不說話,就是明芝一直沒搭理他。
何禮楠真的很震驚,明芝怎麼這麼有手段,把好好的高冷富二代給訓成狗了。
他莫名有些不爽,在他看來,祁宴和他應該算同類人,有錢又帥的男人向來很有資本,隨便發一張照片,私信就會被那些女的聊爆,沒有誰會蠢到被一個普通女人拿捏,起碼,祁宴看上去沒那麼蠢。
「女人就是這樣,覺得不容易得到的才會緊巴巴貼上去,生怕你被別人搶走,你乾脆就別理明芝幾天,她覺得掌控不了你了,自然而然就來貼著你了。」
這是一個看似很有道理的好主意。
祁宴也沒有別的辦法,他不能讓自己被明芝牽著鼻子走。
於是他一反常態,開始不主動聯繫明芝,等著明芝著急上火,覺得要失去他了,開始主動黏著他。
但事與願違。
——真是難得清凈幾天。明芝想。
馬上就要元旦放假了,她才想起最近消失的祁宴。
她坐在寢室里,剛剛複習完,想到元旦要回家一趟,怕祁宴那邊死纏爛打耽誤她辦事,這才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信息。
明芝:寶寶,想你了。
祁宴沒有秒回,等了十分鐘後,手機才亮起信息,明芝拿起手機一看,臉都黑了。
Q:不做。
(三十)她這麼好色,不應該
祁宴收到明芝信息的時候,剛從游泳館的更衣室出來。
他渾身冒著沐浴後的熱氣,盯著手機螢幕里明芝發來的信息,第一時間想回她時,按下的手指又抬了起來。
一連七天,沒有發任何消息給他,甚至連睡覺前的晚安都沒有發一句。馬上元旦放假,明芝又突然喊他寶寶,說想他。這種話,她向來只在床上想爽的時候才會哄著他說,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Q:不做。
信息發過去後,祁宴以為明芝會纏上來,哄著他。但等了半天,就沒下文了。
她這麼好色,不應該。
他抬眸看了眼櫃鏡里的自己,撩起衣擺,因為剛剛游完泳,腹肌胸肌還在充血鼓起,形狀很漂亮,胸腹上還有她留下的淡淡吻痕。
祁宴打開相機,拍了一張,發到了朋友圈,僅明芝可見。
但一直等到放假這天,祁宴連個贊都沒看到。
他發信息問她放假去哪,明芝也沒有回。
而此時的明芝,已經坐上飛機商務艙,落地遠在南方的廣沅了。
廣沅是個一線城市,她的老家,在距離廣沅叄百公里外的一個小村子裡,還好有高鐵到縣裡,加上坐飛機也快,不然她元旦肯定沒時間回。
這人有錢就是好,坐了一次商務艙,明芝心裡還琢磨下次要不要試試頭等艙。
從前窮,只能先坐一天一夜的火車,然後再坐四五個小時的大巴,完事行李又重,還要坐半個小時村村通公交才能到家。
有錢真好,她要一輩子都有錢。
她家位於村裡偏邊緣的馬路邊,一座兩層樓的平頂白瓷磚房,由於房子是她出生那年建的,瓷磚已經泛黃了。門前是一片水泥空地,水泥地上也裂開了不少縫隙。
當明芝拖著行李走到家門口時,看著自己住了二十幾年的房子,下了決心,等她爸出來,她們可以去縣裡買房,如果想重修老房子,那也可以。
她媽正在店子裡忙活,她打開鐵門,吱呀一聲,進了屋子裡,倒是被她媽打理得很溫馨乾淨。
她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在二樓。
雖然不寬敞,但裝修都是她爸為她精心挑選的。淡粉色的牆漆,白色的實木柜子,還有公主床和帶書櫃的書桌。
書桌上貼著明芝小時候喜歡玩的裝扮貼紙,還有她一家叄口的照片。
或許是因為宇宙的顏色是淡淡的米黃色,這些曾經嶄新的東西,也被時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米黃色,看上去有些陳舊,明芝卻絲毫不會嫌棄它們的變化。
她撲進柔軟的被子裡,鼻腔里都是熟悉的氣息,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打開手機,看到了祁宴還在堅持不懈地打電話發消息。
一個小時沒看手機,消息又是99+了。
這男的瘋了吧。
明芝本來不想搭理他,但想到她還得要他給下個月的錢,還是回了個消息。
明芝:寶寶,我剛剛在飛機上呢,現在才到家/擁抱
祁宴又沒回了。
明芝懶得管他,手機一收,起床去她媽店子裡幫忙了。
她的媽媽,叫明桃花,是個很神奇的人物。
別人初高中寫作文,還得編故事,她寫起來,直接就從她媽身上取材。
那波瀾起伏的人生經歷,八百字都不夠她寫的。
腸粉店離家不遠,在村裡人多的趕集街道上。
店子不大,逼仄狹窄,只能容納七八個人,開在初中學校對面。
店子對面的初中,是明芝最先就讀的一所初中學校。
明芝站在店外,看著她媽繫著圍裙,在腸粉機前忙碌。一走一動間,她抽著白絲的濃密長發,編織成的那條又大又粗的麻花辮,就在她背後甩來甩去。
「媽!」
明芝走進去,笑著喊了她一聲。
明桃花見到她,臉上立馬露出笑,「進去坐著歇會!我馬上搞完了。」
店裡還有叄叄倆倆的顧客,她媽上菜速度非常快,順帶著就端了盤腸粉放在了明芝面前。
「餓不餓啊?你坐飛機回來也累吧?你那個男朋友不會說你花錢大手大腳吧?」
明桃花在圍裙上擦了擦濕漉漉的手,關切地看著明芝。才覺得她最近胖了些,氣色也好了。
一連串問話砸下來,明芝只好先回她,「不累,他不會說的。」
祁宴花錢比她還更大手大腳呢!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人家想跟你分手了,你也別纏著人家,咱們家就算窮,那窮得也有骨氣,有錢怎麼了?有錢很了不起嗎?有錢還不是得吃飯拉屎?」
「哎呀!你讓我先吃完成嗎?」
明芝嘆了口氣,張嘴咬了口爽滑軟嫩的腸粉,頓時心滿意足。腸粉皮薄如蟬翼嫩滑如脂,筷子一夾,裡面的內餡呼之欲出,明芝喜歡沾滿醬汁一大口吃進去,讓唇齒里都被米香和肉香充盈著。
也難怪她媽媽的腸粉店能開這麼久,還有這麼多老顧客。
明芝吃完,留在店子裡幫忙。
小村子裡的生活就是簡單又無聊,她打著哈欠,淚眼朦朧的,看見有人進來,她剛想上去招呼,下一秒,就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
「哎呀!真是明芝回來了呢!」穿著黑色棉衣,留著短卷髮的中年婦女跨著菜籃進了店子裡。
明芝神情立馬冷了下來。
她媽聽見聲音,也從後廚出來了。
「你又來幹什麼?」明桃花擋在明芝面前,滿眼警惕憎恨地盯著她。
「明桃花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她。」賀姚側著上半身,上下打量露出半個身子的明芝。
「這明芝考上好學校就是不一樣呢,聽說那些有錢的老闆,最喜歡包養你這種高材生了,」她又衝著明芝問:「你這麼快就能還清錢,包養你的那個老闆多大啊?別不是比你坐牢的爸年紀還大吧?」
明芝聽著她的話,瞳孔愈發黑沉,剛想上前,就被她媽按在了身後,明桃花指著她大聲說:「我們已經還清欠你家的錢了!你還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賀姚這些年操勞,臉上已經有了不少皺紋,她譏諷笑著,「還清錢了又怎麼樣?你們家欠我們的,能還清嗎?我家陳驊現在還躺在家裡呢!你以為還了判的錢就完了?後面的醫療費你們也得承擔!還有,我兒子現在考了大學要學費和生活費,他還找了女朋友,女方家裡也是一線城市當官的!你還得負責我兒子結婚彩禮和買房錢!」
話像到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砸在了明芝耳朵里。她有一瞬被這些話氣得幾乎不能思考。
明桃花渾身氣得發抖,指著她罵:「你個死不要臉的!大白天做夢呢!」
賀姚挺著腦袋衝著她手指,「要不是你家那個殺人犯!我老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躺在家裡動都動不了!天天要人看著!給他擦身子換糞袋!他本來有大好的前途,都是你們害的!這是還了錢就能了事的嗎?!」
明芝感覺自己的眼球在顫抖,視線無法聚焦,好像有人在往她的胸膛里打氣,不停鼓氣,越鼓越大,直至她無法呼吸。
明芝推開明桃花,衝上去拿起桌子上切蔥的菜刀,朝著賀姚砍去。
賀姚嚇了一大跳,往後一躲,那把菜刀砍進了桌子裡,大半個刃都沒進去了,明芝是真的想殺了她。見明芝一下拔不出刀,她驚慌失措地轉頭就跑了。
明桃花也被嚇得半天沒回過神,見明芝冷著臉,想要拔刀追上去,她趕緊上去抱著明芝安撫。
「沒事沒事……她就是嘴巴賤,咱不理她……為這種人搭進去後半輩子,不值當……小芝你以後是要賺大錢的,可不能被這種人耽誤了……」
(三十一)跟蹤
明芝把菜刀拔出來,丟在了桌子上。
她當然不會為了這種人耽誤自己,但對付這種無賴,就只能用更過激的行為才能壓得住。
「媽,她下次還來騷擾你,你打電話告訴我,我來處理,好嗎?」
她初高中都住宿,放假回家,偶爾也會撞上賀姚上門找茬,她知道明桃花不把這些事告訴她,是擔心她被影響,但總讓她一個人扛著對方的惡意,心裡肯定是難受的。
「好好好,你以後不准這麼衝動了,你真是嚇死我了!」明桃花一邊責怪她,一邊把刀丟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明芝抱著她,安慰道:「我才沒這麼蠢,我嚇她呢!保管她有一陣子不敢來了。」
想到明天要去廣沅探監,她拉著明桃花把店子關了,回家準備收拾東西去市裡。這個月的探監日剛好撞到放假,她才抽空回來去看她爸。
母女倆叫了個村裡的摩的,送著她們去了高鐵站。
在路上,明桃花一直念叨個不停。
「給你爸多買幾件冬天的睡衣,冬天衣服不好乾,他又愛乾淨,等下折騰得難受,身體又不好了,襪子也得多買點,他那腳不知道怎麼長的,襪子沒穿幾次就破洞……」
明芝聽著,不時給些回應。
在廣沅市中心買了衣服,明芝又帶她選了個高級西餐廳吃了晚飯。
人均一千五的高級西餐廳,自然得到了吃慣中餐的明女士的差評。明芝偷偷把帳單搓成圓球,丟進了垃圾桶里,以免後患無窮。
探監的時間安排在次日上午。
明芝已經快半年沒見到她爸了。
隔著透明的玻璃,剃著寸頭,略帶兇相的中年男人,坐在逼仄的塑料凳子上。
她爸名叫成一,個子高大,長得又凶,要是再紋兩花臂,跟混黑社會的沒區別了。
但從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帶著些溫吞的柔和。
「你不用擔心,小芝爭氣呢,把錢都還清了,你在裡面,好好表現,很快就能出來了。」
成一明顯沒有明桃花好糊弄,當即向明芝投去疑惑的目光,明芝接過電話,底氣十足地說:「爸你想啥呢?我好歹也是考上了名校,等我一畢業,照我這學歷和專業,那年入百萬都不是問題!」
成一和社會脫節太久,勉強信了明芝的話,只叮囑她,「在外面要好好保護自己……你現在長大了,做事要叄思而後行,知道嗎?」
「我知道的。」明芝笑嘻嘻地應下。
她爸看著凶,實際是個溫柔細心的人,她媽反而神經大條些。
明芝長得更像媽媽,普普通通,她爸爸長得凶,但凶裡面還透著帥。她就常想,女兒長得像媽那是天經地義,說她丑那就是說她媽丑,不可饒恕!
這兩人的愛情故事可以寫本書出來了,要是拍成電影,一定是時下最熱門的縣城窮人版的救贖文學。
看到她爸病好了很多,明芝今天的心情,像飄在半空的氫氣球,整個人輕飄飄的。
出了監獄,兩人打車回了市中心。
明桃花要去市中心的一家美容院看望朋友,那位阿姨明芝也認識,患癌的老公死了後,她就隻身一人,到廣沅找了份美容院的工作養家。她努力又好學,很快就進了這家光沅知名的高端美容院裡。
明芝再見到她,她容光煥發,臉上化著精緻得體的妝容,全然沒有兩年前死了老公的那副哀怨的苦相。
「劉阿姨好。」明芝向她打招呼。
「小芝現在變漂亮了呢!」劉阿姨上前拉著明芝,親昵地磨搓著她的手臂,「大學快畢業了吧?」
「是的。」明芝看了眼站在不遠處存包的明桃花,拉著劉阿姨走到前台,低聲朝她說:「劉阿姨,你等下和我媽好好敘敘舊,你們這最好的套餐是哪個?」
「啊……這個6888的全身理療和美容按摩……」
明芝二話沒說付了錢,「劉阿姨,這個要做多久?」
她顯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皺著眉頭說,「你這個小姑娘,你媽賺錢不容易,你咋這麼亂花錢呢!我去把錢退給你!」
明芝拉著她,「沒事沒事,我自己工作也賺錢了,劉阿姨你別擔心,就當給劉阿姨沖業績了,你陪我媽聊聊天,她一個人在老家無聊呢,老惦記你。」
「那也……行吧。」
「到時候我媽問多少錢,劉阿姨你就說六百啊!」
「知道的知道的!做完要叄個半小時呢,你坐著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明桃花進了包廂,明芝坐在大廳里等待,她有些無聊地打開手機,發現祁宴一直沒有回覆信息。一到放假,估摸著這些有錢人可能忙著全國各地旅遊玩呢。
再點開朋友圈,就是戚雅菲曬的滑雪照片……還有和何禮楠的貼臉照。
這倆怎麼又好上了?
明芝實在有些搞不懂戚雅菲。
此時,一對小情侶挽著手臂,從明芝面前走過。
男的說:「畫展離這裡不遠,我們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鐘,幹嘛還要打車?」
女的說:「天冷啊,我又剛做完護膚,冷到了容易感冒,還是坐車舒服些。」
男的有些不耐煩了,「沒必要啊,本來就是出來玩,你就陪我一起走走。」
男方的聲音有些耳熟。明芝抬頭看去,臉上的神情立馬變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賀姚的兒子陳有麒,居然跟她在這撞上了。旁邊那個白白瘦瘦的漂亮妹妹,估計就是賀姚口中,家裡人在一線城市當官的未來兒媳婦了。
長得還真挺好看……居然被這王八蛋騙到手了。
見到他這麼幸福,明芝一時恨得有些牙痒痒。兩人出了大門,她立馬起身跟了上去。
女方還是同意跟陳有麒走路過去。
明芝看了眼時間,很充裕。
她鬼鬼祟祟跟在兩個人身後,聽著陳有麒一直給女方洗腦節省,她心裡直罵陳有麒真是個摳貨,不知道怎麼追到這女孩子的。
她今天非得拆散他們。
不然她晚上睡覺,想到陳有麒這個賤人,將來會靠著一個好對象過上好日子,她就會輾轉反側,恨到想要毀滅地球。
(三十二)你男友的父親是個性侵犯
陳有麒的女朋友是美術生。
明芝很難想像,這兩人究竟是怎麼做到靈魂交流的。畢竟據她所知,陳有麒復讀一年才考上京市一本,選了個土木工程專業。方方面面比明芝還是差了一截,不然按賀姚的尿性,都得擱她家門裡放炮炫耀了。可能兩人在畫圖上勉強能產生交流?CAD難道就不能算畫畫了嗎?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後面,穿過幾條街,直到步入鬧市靜區。
明芝對藝術了解不深,但在大腦中關於畫廊的那一點僅限的印象,或許能用叄個字來概括——白盒子。
顯然,這座畫廊,也是一座白盒子,只不過變成了外形類似於方尖碑的建築,極其乾淨,有種一塵不染的神聖感。
前面兩人進去了,明芝緊跟其後。
但進了裡面入場的區域時,明芝被門口的安保攔下了。
「出示一下預約票。」
明芝瞥了眼消失在轉角處的陳有麒,看到入口有個立牌,上面介紹了這座畫廊相關的信息。明芝馬虎掃了眼,就瞧見了「公益」「捐贈」「私人」叄個詞。
她拿出手機掃了末尾的預約二維碼,結果人家一天只招待二十個人呢!
她把手機揣回袋子,眼睛眨了幾下,眼淚就要出來了,「大哥,前面進去的那個兩人,男的是我老公,我和他結婚沒多久才查出懷孕,就發現他出軌了!你放我進去吧!就當積德了,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會感激你的!我保證不會在裡面鬧事的!」
男保安有些為難,「你別為難我了,我也只是拿錢辦事,放你進去,不就是違反了老闆的規定嘛!那我還要不要工作了?」
明芝見他不肯鬆口,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摸上耳麥,應了幾聲,這才看向明芝。
「行了,你進去吧。」
「謝謝謝謝!」
明芝喜笑顏開,立馬竄了進去。
然而轉角進入畫展的地方,她眼前一白,險些以為自己突發白內障了。
一片純白純凈到極致的空間。她沒有看見一幅畫,七八個盤絲洞一樣入口,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進了哪個。
只能隨便挑一個往前走了。
剛過入口,她眼前又晃地一紅。
一幅接近兩米的紅色油畫猛地撞進了視線中。
基調是偏暗的紅,畫里的內容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要黑不黑,有粗有細的線條,似乎構成一個人的側臉,明芝不懂其中有多大的藝術含量,只覺得顏色衝擊太大讓眼睛疼。
她走進一看,畫的左側下方,貼了畫的尺寸信息,還有標價,標價後面還貼了個小紅點。
RMB6870000
多少?
明芝看見那串數字眼睛都直了連連咂嘴。
我靠這藝術含量太高了!
她忍不住又用藝術的眼光欣賞了一下這幅畫,從那些可怖扭曲又無章法的線條中,明芝隱隱約約看出了五個字:冤大頭專供。
明芝往裡走去,往往是先看一眼標價,再掃一眼畫。
畫並不算多,這些畫大多顏色偏冷調,氛圍也偏向陰鬱,就算是那副紅色的,也是充斥著壓抑痛苦和禁錮。
這畫畫的心理肯定有問題。
見到擺在白色台子上的意見簿,她才發現自己稀里糊塗走到了畫廊出口。
看了眼筆和紙,明芝四處瞄了眼,沒人。她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句話。
[你男朋友的父親是個強姦幼童的罪犯]
(三十三)好巧,又遇見你了
明芝換了個門又往裡走去,這裡人少,也不算太大,她還是找到了他們。
陳有麒正一幅畫前在給女朋友拍照。
明芝躲在門後面,有點焦急,今天錯過,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撞見了。
她回頭一看,一個拿著細棍擦頭,穿著米色正裝的保潔,正在站在後面,擦拭著地上的印記。
她走上去,親昵地喊了句:「姐,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怎麼了?」保潔問。
明芝把她拉到門後,指著陳有麒的女朋友說:「你看見那女的沒?等下你偷偷跟著她,趁她旁邊那男的不在,你就把這個紙條給她。」
看她目錄遲疑,明芝立馬補充道:「我給你兩百!」
她當即笑了。
明芝咬牙轉去了兩百塊,恨不得把陳有麒切成八塊,準備原路返回離開的時候,隔著一幅冷灰藍畫框的距離,她看見了一個熟人。
她對美男過目不忘,一眼就認出他是那天拍賣會,掀開桌布,發現她藏在桌子下面的長髮男人。
可人家未必記得她。
她若無其事地從他身邊走過時,長發男人開口了。
「好巧,又遇見你了。」
明芝腳步停下,往後退了幾步,和他面對面相視一笑。
「你居然記得我?」
她今天穿著灰色衛衣,頭髮沒扎,妝也沒化,要知道,那天她可是狠狠打扮了一番,準備去釣新金主的。
「想要不記得,很難吧。」他說。
那樣特殊的初次見面,明芝也很難忘記。
他笑容很溫柔,如沐春風般,不知不覺就會讓人卸下防備。
不同於上次見面那般正式的服裝,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灰綠色針織開衫,裡面搭了件白色圓領棉麻襯衣,下身也是米白色的休閒寬鬆綿質褲。
他長發用皮筋鬆鬆攏在身後,烏髮濃密如綢緞般順滑亮澤,垂至腰上,額前有碎發落下,發尾懶洋洋的勾著。
特別是他的眼睛,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起來像月牙,清澈的瞳孔里含著星星,整個人透著溫和明媚的氣息。
要說祁宴是條不受控的冷漠瘋狗,那眼前的人就是一朵好看又好聞的解語花。
明芝一個老實的農村女人,哪裡見過這種極品長發溫柔美男,動了色心也是人之常情。
她克制地收回目光,轉移話題,假笑著說:「哈哈,你也是來看畫的嗎?」
他挑了一下眉,「算——是吧,你也是來看畫的?」
「嗯,隨便看看,呵呵。」
跟他距離有點近,明芝能聞見他身上的香味,很淡,有點像玫瑰香。
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臉上,心口怦怦跳,說話都有點不利索,都怪這男的長得太好看了,她要是太主動太親昵,和他的氣質一對比,她站在他身後都像是尾隨不軌的痴女。
「這些畫,你喜歡嗎?」他清澈的瞳孔注視著明芝。
「喜歡呢。」明芝當然不能說不喜歡,不然兩人聊不下去怎麼辦?
「是嗎?」他有些驚喜,語氣中帶了些雀躍,又接著問明芝:「你喜歡哪些地方?」
明芝隨口胡扯了一下,「呃……就是能通過畫的用色和筆觸,感觸到畫者想要表達的情緒?」
他看向身邊的這幅畫,整個畫面是冷灰色的基調,但畫筆沒那麼抽象,能看出是一群人在雨中行走,有打傘的,有冒雨前行的,很空曠又很壓抑。
「這幅畫,你能感覺到什麼情緒?」
(三十四)你就是包養她那男的?
明芝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本來是想表現她還有那麼一丁點藝術細胞,哪知道他上來就提問,這和考考她有什麼區別?
「無聊吧。」她笑容略顯勉強。誰大雨天擱路邊坐著看路人?不是閒得發慌是什麼?
他認可地點點頭。
明芝被他帶著往前走,竟然開始跟她聊起了這些畫,問她對這些畫的感觸。
她感覺自己在進行一場看圖說話的作文考試……
但他對明芝的回答也相當熱情和認可,明芝有一瞬間差點以為兩人真的達到藝術靈魂的共鳴了。
明芝聽著他對她胡扯的話,進行一大段認真的解析時,她有種捉弄純潔美男的愧疚,因為她真的是在胡扯。
當他說完,用那雙漂亮眼睛看著她,希望得到肯定的時候,明芝笑容中透著一絲疲倦,應付他說:「很高興你也這麼喜歡藝術,並且還有自己的見解,和你聊起藝術,就感覺時間過得很快。」
明芝抓緊時間再度轉移了話題,「你怎麼也在廣沅?是來這邊玩的嗎?」
「我祖籍是廣沅的,所以特意來這邊,策劃了一個公益畫廊。」
公益畫廊?明芝張了張嘴,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突然通了。
「你辦的不會就是這個畫廊吧?」
「對。」
他笑容依舊溫柔,明芝卻笑不出來了。
「這是我的名片,很高興,正式認識你。」
明芝看著他指尖夾著一張薄薄的名片,下意識接過,看見了上面的名字。
「徐,珩,安。」
「嗯,是我。」
想到畫的署名,原來這些畫,都是他畫的。
明芝卻還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回丟臉真的丟到老家了,怎麼就沒記住他的名字呢!
徐珩安似乎察覺到她的尷尬,想要緩和氣氛。
「剛剛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是怕你會覺得尷尬,不願意和我多說。很謝謝你,不會因為我的名聲,就選擇吹捧我的作品。」
明芝心裡舒服些了。
他又說:「我很少遇見,像你這樣能夠感知我情緒的觀賞者。」
「真的嗎?我們之間能夠有互通的地方,那也是挺有緣分的。」
徐珩安太過於禮貌懂事,明芝對他多了幾分欣賞,情緒穩定,善解人意,長得好看。
而且想起那次拍賣會,她藏在桌子底下偷聽到的話,眼前這個畫畫的,身份估計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畢竟一幅畫都能賣出天價了。
徐珩安微微彎腰,和她對視,「明芝小姐,我能有幸請知己,一起共進晚餐嗎?」
這送上門的鴨子,明芝向來是選擇拔毛塞鍋里煮熟吃了。她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媽就要弄完了,弄完就得回家。
可惜了。
「今天恐怕不行了。」
徐珩安臉上並沒有失落,「等我回京市,我們可以再約。」
「好。」
明芝笑著應下。
他送她到了畫廊的出口處,好死不死,正好撞上了陳有麒。
兩人突然對視,有些措手不及,反應過來時,陳有麒怒了,明芝也冷臉了。
陳有麒不顧身邊女友的拉扯,他走到明芝面前,鄙夷地盯著她。
「你怎麼在這?」
「這畫廊你家開的?」明芝冷笑。
「嚯,把債還完了了不起嘛……」陳有麒看向她旁邊的徐珩安,長得不男不女,看上去是個有錢人,和明芝又這麼親密,他差點都要妒忌明芝,找了個包養的金主都人模狗樣的,真是便宜她了。
於是,他大聲說:「你就是包養她那男的?你知不知道她爸是個坐牢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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