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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繪 (1-2) 作者:鈕祜祿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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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20:0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春秋繪】
作者:鈕祜祿燕
2025年1月19日發表於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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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序章:浮世春秋繪
時當大宋,仁王歷末年,亂世將至。
中原腹地,有一處名喚崧山的去處。
崧山巍峨聳立入雲,其中一處隱秘洞府,藏於峭壁之間,非有緣者不得入。
洞口處,外是崧山絕美的雲海景象,卻有一名身材挺拔的漢子臨洞而立,觀景良久,悠然嘆道:「崧山絕頂,真乃中原聖地!」
洞中蒲團上,一位姿容絕世的道姑放下茶杯,神色複雜,道:「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中原更是臥虎藏龍,你不在那京城安生呆著,卻來摻和崧山之事,圖個什麼?」
「圖你啊,」那漢子嘿嘿一笑,便挨著身邊道姑坐下,滿腔相思之情盡在不言中:「何故不理會我?你不回劍閣消息,獨自躲在這崧山洞中,可是怕見我,還是躲那個負心漢?」
「勿提他!我來此非因他故,與你卻是毫無干係。」道姑語冷如冰,似有厭煩之意:「你若無事,便請離去。」
漢子聞言卻是不惱,反倒笑道:「嘿,你那些難事我都替你擺平了,你倒好,轉眼就要攆我走,這般無情,豈不叫我白跑一趟?我曉得你心裡頭還惦記著他,我倒不在意。只是我該得的好處,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一根長指探出,挑起道姑那瓜子頦:「你雖有那劍閣庇護,但劍閣如今自身難保,你說說看,還有誰能護得住你?」
他只管盯著這道姑俏麗的臉蛋,饑渴的眼神在那柳眉桃花眼間來回逡巡,看她唇似點朱,看她一對秋娘斜飛入鬢。
兩人目光相接,他那一雙虎目中燃起熊熊慾火,只恨不得將這絕色道姑化於無邊慾海之中。
道姑怒叱道:「放開!」
那廝收回咸豬手,徐徐開言道:「往事恩怨,紛爭難斷,咱們後生小輩哪敢妄下評斷,至於令尊與那負心人謀反之事,權且不提,那案子能平息下來,全是我一手操辦的。」
「再說岳家之事,我非但未曾落井下石,反倒四處奔走,為你化解危機。你可知道,那些覬覦岳家的宵小之輩,多如過江之鯽,若非我從中調停,只怕岳家早就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說著說著,身子不覺湊近幾分:「我說這些,並非要挾於你。只是要你明白,我所做這一切,都是因為鍾情於你一人。天地為證,此心此意,唯你而已!」
冷艷道姑開始沉默。
這漢子確實是在她最艱難時伸出援手,只是這援手的代價……
可這亂世之中,她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我向來懂得分寸,當初你與他雙宿雙棲時,我也不曾動過歪念,更未傷他分毫。如今我權勢滔天,那人在我眼中不過是螻蟻,你可知曉我的意思?」
聽他又提那人,道姑胸脯微微起伏:「你這般說話,還說不是在威脅我?」
漢子緩緩退開身子,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威脅?呵呵,非也。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我都曉得,這亂世之中,拳頭大才是真理。沒有幾分本事,連自己都護不住,更遑論保全家族。你我本是修道之人,最忌兒女情長,可我卻願為你拋卻一切,你可知我用心何在?況且……」
他話鋒一轉:「就算是威脅,又能如何?」
「能如何?」
見道姑面帶薄怒,漢子繼續言道:「你那道侶雖有幾分天賦,卻終難登大雅之堂。而你,卻是天生劍骨,有望踏入洞虛之境,到時大宋再出一位洞虛強者,你說,江湖路上,強者為尊,那景象又會是如何?你又何不捨棄俗緣,隨我踏上征途?」
道姑輕蹙秋娘,美目含嗔瞪著漢子,卻不忽軟了下來:「罷了,你也不必再說了,此番我便允了你這般所求,權當還你救了岳家……」
「當真?」漢子聞言大喜,急忙轉身,那張俊臉上登時露出本性,眉開眼笑,好似偷了腥一般。
道姑語氣冷冷:「你且記好了,這是因果報應,與兒女情長無關,此事了結,你我便是陌路邀,我與你共赴一事也不許再提。」
話落,便不再理會漢子,慢騰騰地向床榻行去,漢子見她真的允了自己,健碩身軀也跟著爬上床來。
月黑風高,那崧山頂上輕煙裊裊,天邊一輪明月懸掛,把那深沉夜色照得通亮透徹。
山洞裡頭月華漫灑,透過層層岩壁,映著兩具赤條條的肉身交織在一處,他倆顛鸞倒鳳,活像那天上仙子與凡人共赴巫山雲雨。
漢子壓在道姑身上,腰身似打樁般高速聳動,把個小屄兒頂得噗嗤噗嗤直響,混著遠處靈獸的啼鳴,洞中玉笛清音,竟似那銷魂曲調一般,演繹出了一曲異樣又動人的仙樂!
這般快活,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方才罷休!
……
那漢子勉強將衣裳穿好,靠在床欄邊喘氣,雙腿猶自發軟,眉梢眼角透著虛脫之色,嘴角卻掛著得意的微笑,,想當是回味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
這閨洞裡狼狽不堪,好似遭了兵災一般,地下橫七豎八撒了好幾個如意袋,有的陰枷都滿得溢了出來,粘稠的白汁兒順著石板縫兒流得到處都是。
那床上的錦被,更都給折騰得不成樣子了。
原先雪白的帳子像被揉過似的,皺巴巴地堆在一處,上頭沾滿了漢子的陽精和女兒家的蜜汁,有的還是溫熱的,被褥上頭更是布滿了斑斑點點的白跡子,混著一大灘水漬,整個房裡都是這股子淫靡的腥甜味兒,聞得人面紅耳赤,頭髮癢。
被褥底下,散落著幾縷青絲秀髮,是那道姑在雲雨之歡中無意間散落的;枕邊一支玉簪斜臥,簪頭是把小劍兒的模樣,簪身沾染些許脂粉,想必是道姑情動之時碰落;枕頭上,咬痕斑斑,還沾著她口中流出的香津,想是道姑被乾得受不住了,只得咬著枕頭忍著不敢放聲浪叫;那面床頭銅鏡,上頭糊著一層水霧,鏡面印著好些個手掌印子,都是女人達至極樂之巔時,無意識抓撓所留雲雨痕跡。
此情此景,無聲訴說著方才那場雲雨之歡的纏綿激烈。
晚風徐來,掀動紗簾,月光如銀般瀉入,把這銷魂洞天平添幾分清涼。
她那白花花的身子軟綿綿地趴在濕淋淋的被褥上,一頭烏髮散得跟鳥窩似的,背上全是漢子啃咬的紅印子,兩條修長玉腿夾得緊緊的,遮著那處被漢子折騰得紅腫的牝戶。
這一瞧去,雪白臀肉微翹,上面隱現出幾個紅艷艷的巴掌印子,顯然是被狠狠拍打過,腿內側沾滿了漢子的陽精,有的已經乾結成糊,好似蠟油般粘在腿根處。
再往那私密處一瞧,兩片肥厚的花唇微微張開,猶有乳白色的濃精緩緩流出,乃是那漢子留於體內的『贈禮』。
道姑顫巍巍的,白膩膩的身子不住打抖,身子骨似乎還沉在歡愛的餘波,看樣子真是被玩了個通透 ,連那粉嫩的牝戶都合不攏了……
那張玉靨雖深埋枕間,卻遮不住眉兒緊蹙,淚珠未乾在雙頰。好一會子,才從床上發出一聲虛弱沙啞的吼:「滾出去……」
見她這般,活似只落難的仙鶴,淒婉動人。那漢子不但不惱,反倒笑嘻嘻地往外行去:「依你,依你。」
洞裡又寂靜下來,窗外天色微明,朝陽的紅暈灑在她翹起的臀兒上,那兩瓣白生生的肉團中間,那處被狠狠蹂躪過的肉縫兒正無助顫抖,在漸明的天色中,久久合不攏。
【序章完】
================
第一章:那年十六,小子曰
大宋,武帝歷,十六年,正值永和年間。那時節,人族強盛,平定戰亂,四方百姓安居樂業,端的是天下昇平,當開疆闢土的大好年華。
話說在某邊疆處,正當桃紅柳綠之際,一處山野村落掩映在綠樹叢中,約莫有三四百戶,茅舍瓦屋高低錯落,村頭竹林婆娑,溪水潺潺,幾隻雞鴨悠閒覓食,家家戶戶門前皆是農家小院,煙囪里縷縷炊煙升起。
農家婦人們或哺育幼兒,或在井邊浣洗,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說東道西,品長論短,嘻嘻哈哈說笑不停,人家倒也安詳自在。
那風兒一吹,風鈴叮噹作響,一個身著啞白灰布衫,正倚在門前竹椅上打盹的俊秀少年,循循睜開雙眼。
少年揉了揉惺忪睡眼,抬頭望了望日頭,良久後,猛地一驚,忙不迭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糟了糟了!」慕廉心下暗道,顧不得與自家娘親說一聲,便衝出了小院,撒腿就往村中那口老井狂奔而去。
慕廉一路小跑,腳下帶起陣陣塵土,村裡的老人見他這般匆忙,笑著打趣道:「慕先生又要遲到了?」
他略顯窘迫地點點頭,腳下卻不敢停。
轉過幾道彎,那座用青石砌成的古井已在望了。井邊幾個提水的村婦見他跑來,笑著讓出一條路:「慕先生慢著些,可別摔著。」
少年麵皮薄,心頭不禁湧出幾分的羞愧。
離開古井,再往前不遠就是一座規模不大的私塾,門前的老槐樹下,已經聚集了七八個身著褐色布衣的孩童,正你推我搡地玩鬧。
小童眼尖,遠遠瞥見慕廉身影,脆生生嚷道:「 呀, 先生來啦!」
一時間,院裡嬉戲打鬧的聲響頓時消了。
那些小鬼頭一個個慌裡慌張地理衣整冠,手忙腳亂地扯平衣角,排得整整齊齊地立在那兒,齊聲唱喏道:「先生萬福!」個個都裝出一副乖覺模樣。
慕廉雖年方十六,但在這些孩童面前也要端出幾分先生的威儀來,只見他輕咳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襟,抬手推門而入。
那身段舉止,倒也有幾分夫子的風範。
「都坐下罷。」 慕廉走到案前,目光掃過眾小童,只見他們乖巧地依次入座,方才還鬧騰的院子,此刻靜得只剩下幾聲鳥啼和槐葉沙沙作響。
慕廉捧起案上,書頁邊角已有些微微泛黃的論語,清了清嗓子,溫聲道:「今日我們講君子之道,忠信為本。這是教我們做人要以忠誠信義為根本……」
昔年亂世之中,尋常人家的子弟不是習武便是從軍,這讀聖賢書的路子,倒是沒幾個人肯走。
如今天下太平了,這窮鄉僻壤的,難得有個識文斷字的先生,這些小傢伙自是要把握住機會。
慕廉見眾小鬼頭聚精會神,繼續道:「回想古人教誨,君子修身養性,當以仁義為本。比如我等讀書人,當明白勤學苦讀不僅能讓自己受益,也可造福家人鄉里。不似那尋常人家,常以苦農恐嚇子弟,說若不讀書便做農夫,這卻是不妥。」
見小鬼頭們懵懂的模樣,不由莞爾:「就如村口老王叔種的菜,雖不起眼,卻老實本分,從不摻假,為家中人食上一口白米,誠於家中人,這就是誠信。我們當思量,做人要心存善念,以仁義待人,你們亦應尊重此等人,不然書就白讀了。」
他見小鬼頭們眼睛一亮,顯然是聽懂了。
但,一向沉默的李二狗突然舉手:「先生,那讀書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聲音很小,卻透著幾分執著,慕廉知道,這孩子家境清貧,能來讀書全靠自己砍柴換來的束脩。
慕廉溫和答道:「讀書不為富貴,而是要明理通道,就像你們幫家裡幹活,不是為了要賞賜,而是因為這是對的事情,或為家人、或為鄰輩,聖人言,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利的說法卻有很多,君子亦能言利,但我們讀書不只求功名,更要修身立德,明白為人處世之道理。」
他輕撫案上書卷,接著說:「待你們學有所成,便可以所學之道理教化他人,讓更多人明白善道,到那時,不管你們成材後,是種地經商,還是為官從政,都能做個明事理、懂善道的人,也不枉費了聖賢千年傳下的教誨,也好讓爹娘臉上有光。」
小童們聽得入神,就連頑皮的張小滿也不再打哈欠,認真地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地記著筆記……
呱——呱——,嘎——嘎——。
遠處的水塘里,青蛙與鴨子此起彼伏地叫著,倒像是在比誰的嗓門兒更大些。
申時日頭西斜,私塾門前的老槐樹拖出長長的影子。該下課了。
慕廉站在門檻處,瞧那些爹娘們一個個把自家娃兒領走。
張屠戶那肥實的身影最是顯眼,一邊用油光發亮的手帕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衝著小滿喊:「慢些跑!」可那孩子還是像個小炮仗似的,一頭扎進他懷裡。
李二狗倒是沒人來接,獨自背著書囊,規規矩矩地向先生告別。
待到院子裡漸漸空了,慕廉才開始收拾書本。幾冊舊書被他小心地用布包好,這些可都是費了好些功夫才尋來的。
他一邊整理,一邊想著這些孩子的未來。
這些娃兒倒是個個聰明伶俐,但是要說將來那個成得了大器,還真難說。
想起家中待著的娘親,這會子定是在屋裡跺腳生氣,少不得又要數落:「你這孩子,出門也不和娘說一聲,自個兒就跑了!」
念及此處,慕廉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倒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雖然自家那位也就三十許年徐過半,也風韻依舊,咳咳,不該說…不該說…,這有違倫理。
放下書籍,從夫子變回少年。
只見他搖頭晃腦地收拾停當,背起書囊,一路閒庭信步地朝著家中而去。這時候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倒映在那青石板路上,好不意趣。
路過村口時,幾隻歸巢的麻雀在頭頂掠過,嘰嘰喳喳地像是在說著一天的見聞。
轉過一道彎,自家那座青瓦茅屋已在望了。
遠遠望去,屋前的籬笆外,站著兩道身影,慕廉定睛一看,卻是一位婦人,身旁正牽著個皮黑似炭的幼童。
許姨眼角含笑,素手輕擺喚他:「呀!可是我們廉哥兒回來了?」
許蘭身著藕色褙子,裹得身子緊緊的,不動不要緊,那手臂一動,胸前兩團軟肉就跟著顛顫起來,映著夕陽餘暉,直晃得人眼花繚亂。
看那模樣兒,活像是故意顯擺給人瞧似的。
慕廉那見得這般風情,登時臊了個大紅臉,忙低下頭去:「許姨安好。」
他暗自懊惱自己失態,視線卻正好落在那黑皮小童身上。
這娃兒生得一副胡人模樣,皮肉黝黑油亮,活像南蠻子投胎轉世,委實不合中原人的眼緣。
他心裡頭生疑這娃兒的根底,不料那孩子也睜圓烏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瞧,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微妙地交匯,又各自錯開。
許嬸摟著孩子,笑吟吟道:「這可憐見的娃兒昨夜獨自在村口轉悠,人家見他可憐,便領回來養著。」一面說,一面輕輕撫摸那孩子的頭。
那黑皮小童倒也乖巧,只偎依在許姨身邊,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瞧見許姨胸前軟肉微晃,那孩子就順勢靠了上去,臉蛋兒若有若無地蹭著,許姨也不惱,反倒笑嘻嘻地把他摟得更緊。
許姨一邊摸著小童結實的胳膊,一邊說道:「這娃兒生得倒是結實壯健呢。雖說不曉得這娃兒打哪兒來的,但瞧著挺伶俐,指不定日後廉哥兒家中事忙時,也好有個幫襯,左右也能替你家分擔些粗活重活兒,也算替你娘分憂了。」
說著,那對兒又是一陣顫動,惹得小黑童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許蘭輕戳那黑童額頭,嗔怪道:「小孩兒家家的,沒個正經!瞧什麼瞧!」
黑童嘴角微翹,眼神雖被責備,卻仍不舍地看著那片雪白軟肉,把頭埋在許姨肥膩香甜的胸懷裡蹭了又蹭。
許姨見他這般淘氣,倒也由著他胡鬧,轉頭對慕廉道:「天不早了,我先回去,若是你娘有什麼事兒,儘管來尋我和你許大叔便是。」
他謝過許姨,目送她攜著那黑生生的稚童離去,眼兒卻不由多瞧了幾眼她那身段兒。
葫蘆型的背影,乳房從臂間隙中窺見半邊,往下一對兒肥厚臀瓣挺起褙子,隨著腰肢輕扭帶出一陣陣波浪,好似兩隻白嫩的蜜桃,直叫人垂涎欲滴。
那小黑童倒也懂事,緊緊依偎在許姨身側,一隻小手被許姨柔荑握著,肩膊卻不老實地時不時蹭過許姨腰臀。許姨也不惱。
這黑皮小童來歷不明,模樣又生得古怪,許姨卻這般親近,當真令人生疑,轉念又想,許姨向來心善,收留個孤兒倒也不足為奇。
可以說,自打慕廉八歲起,搬到這片村落後,許蘭察覺到少年家的艱苦,便會偶爾幫襯一二,又可能正逢嫁娶生育之齡,偏生不見胎氣,眼見著年歲漸長也無所出,便把少年當如珍寶,妥妥的放在手心裡捧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磕到的地步。
唉,真是罪過。
慕廉強行讓自己撇開視線, 打開了屋子的門。
就在慕廉回首照望娘親時,遠方那小蠻奴,居然笑嘻嘻地握上許姨的肥臀,轉頭沖慕廉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心想著:「那個大宋劍葵的兒子,竟沒有開氣海?」
(境界:化氣→玄關→秘藏→洞虛→彼岸)
……
茅舍三間,一進兩廂,內設家具俱是尋常木器,案頭擺一束殘花敗柳,檐下一口老井,井台青苔斑駁。
「娘!我回來了。」
酉時的光線漸漸暗淡,屋內的陰影愈發深重,慕廉瞧見娘親空洞的雙眼,似在神遊物外:「娘親,您這是又在想些甚麼呢?」
他緩步近前,注意到娘親那一頭烏雲般的秀髮散亂不堪,鬆鬆挽了個髻兒,一縷縷垂下來。
那發簪歪斜,仔細打量,果真一日未曾梳理。
慕廉輕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把象牙細梳, 輕輕為娘親梳理著略顯乾枯的青絲,手法溫柔,生怕牽動了半根頭髮,扯痛了她。
這般時光,卻是一日也不曾落下。
孩兒心裡總想著,也許這般日日捋青絲,便能梳開娘親心頭那團亂麻。
那個會氣匆匆罵他不著掉的娘親,如今想來,終究只是少年的南柯一夢。慕廉一邊梳著,一邊輕聲說道:「今日村裡有人扎了些新鮮桂花,孩兒特意要了些回來,記得小時候您最愛在我的發間簪一朵桂花,說是能讓我清醒讀書。」
梳完後,慕廉蹲在娘親膝前,握住娘親略顯冰涼的玉手,指腹輕輕摩挲那劍繭處,卻勾起他滿腹心事。
這些劍繭,讓他想起娘親當年,持著朝陽劍,行走江湖,在大宋春秋台上驚艷全場的英姿。
「巍峨髻上珠翠琳琅,綠鬢朱顏似劍葵化凡,那時的娘親,定是這人世間最耀眼的一支劍葵。」
他輕聲呢喃,眼神落在壁上那把朝陽上,那劍鞘上的紋路雖還依稀可辨,卻早已被歲月染上一層塵埃。
慕廉取過一旁軟毯,小心翼翼地為娘親蓋上,這深秋時節,最怕娘親受了風寒,笑著說道:「今天教了幾個小頑童論語,有個叫李二狗的,特別聰明,一點就通。」
「倒是讓我想起當年您請夫子教我讀書時的情景,記得那時我總是坐不住,夫子管不住,您就會輕輕敲我的頭,說靜心方可悟道,如今我也成了先生,才明白您和夫子當年教導之不易。」
話音未落,只見娘親那兩排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好似有一絲清明從那渾濁的眸子裡閃過,卻又轉瞬即逝,仿佛秋風中將熄的殘燭。
慕廉見狀,喜不自勝,忙把貼身揣著的油紙包兒掏出來,道:「娘親且看,孩兒今日在市上尋著一樣好東西,知道您素日最愛這甜食兒,特地買了些回來,您嘗嘗可還是從前滋味?」
說著便取出一塊金燦燦蜜餞來,小心送入娘親口中,見娘親朱唇微啟,慢慢咀嚼,嘴角略露笑意,慕廉瞧在眼裡,心頭一熱。
這般時候難得,娘親有這等反應,便似得了天大好處一般,不由暗自歡喜:「孩兒這就去替娘親煎藥。」
慕廉急忙站起身,剛轉身欲走,忽覺娘親的手指微微一動,似是要留他一般。
他回頭再看時,卻見娘親仍是雙眸呆呆望著窗外,那手兒也安安靜靜擱在被衾之上,倒叫慕廉疑心方才是自己眼花,遂低聲道:"娘親,孩兒去去就來,片刻便回。」
就在慕廉走進藥房,慕恨初看著慕廉匆忙的背影,嘴唇微動:「好……」
步入藥房,藥香讓慕廉稍回神,輕車熟路地取過砂鍋,一面生火添炭,一面細點藥材,指尖掠過幾個藥簍時,見那藥材所剩無幾,不覺蹙眉嘆息:「這黃芪已是見底,那茯苓也快用盡了。」
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舊藥帖來,翻得沙沙作響。
這藥帖是慕廉這些年來鑽研醫道時所記,字跡密密麻麻,幾無空白。
他目光落在新添的一頁上,見寫道:
『娘親神思恍惚,須以安神養心為主,佐以活血化瘀之品…』,紙邊還畫著幾味草藥模樣,筆跡工整,纖毫畢現。
看來得抽空去趟後山了。
慕廉一面煎著藥,一面暗自思量。
後山草藥豐足,但地勢險峻,更有凶獸猛禽棲息,採藥並非易事,好在這些年來,為了給娘親配藥,慕廉早已將那些險要的山路摸得一清二楚。
砂鍋中的藥湯漸漸沸騰,濃郁的藥香瀰漫開來,慕廉取過一旁的青瓷碗,小心地為娘親備下一碗溫度適中的藥湯,剩下的則倒入藥罐中慢火溫著。
看著藥罐中緩緩翻滾的褐色藥湯,慕廉不禁想起當年剛開始學醫時的情景,那時他夜夜挑燈研讀醫書,一遍遍試驗藥性,生怕配錯半分。
起初壞了身子,肚子痛了好幾天,但每每看到娘親空洞的眼神,他就咬牙堅持下來。
『只要能減輕娘親的痛苦,再難的醫術我也要學會』——這是少年當初立下的誓言。
如今雖說已能開方製藥,但要真正治癒娘親的心疾,卻仍是道遠。
慕廉一邊將藥湯注入碗中,一邊思索:「再過幾日是個好天氣,趁著天明上山,應該能採到不少好藥材。」
端起藥碗,他回到娘親身邊。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照著娘親消瘦,卻艷麗不減當年的側顏。
「娘,該喝藥了。」他輕聲說道,在娘親身旁坐下。
慕廉先是將軟枕墊在娘親背後,讓她靠得舒服些。然後取出一條幹凈的帕子,輕輕系在娘親胸前,這些細節,他從未疏忽過。
「今天的藥里加了一點野山蜜,」他一手扶著娘親的後頸,一手執著藥碗:「應該不會太苦。」
慕廉先用勺子舀起一小口藥湯,輕輕吹涼,送到娘親唇邊。娘親的嘴唇微動,但大半藥湯還是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早有準備,立刻用帕子輕輕擦拭。
「慢慢來。」
他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著,不時輕聲安撫,有時娘親會突然嗆到,他就輕拍她的背,等她平復後再繼續。
這一碗藥,往往要喝上小半個時辰。
「娘,您還記得嗎?小時候我發熱,您也是這樣一勺一勺地喂我喝藥。」慕廉一邊喂藥,一邊輕聲說著:「那時我總嫌藥苦,您就給我含塊糖,說等藥喝完就給我。如今我也學會了這般哄人了。」
終於,一碗藥見了底。
慕廉取下帕子,又細心地用溫水沾濕棉布,為娘親擦拭嘴角,夕陽西下,屋內漸暗,娘親的眼神依舊望著遠方,他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娘,真希望你能和我說句話。
……
戌時將至,四鄰茅舍炊煙裊裊,飄來陣陣飯香。
「廉哥兒,開門。」許姨的聲音從院外傳來,伴隨著陶碗相碰的清脆聲響,慕廉連忙起身開門,只見許姨端著一個竹編食盒,食盒上還蒙著一塊細棉布,隱約能聞到飯菜的香氣。
許姨笑盈盈地走進院子:「今兒個做了你愛吃的薺菜豆腐,還炒了個青椒木耳,可不許剩。」說著,已熟練地往廚房走去。
慕廉忙跟上去幫忙,看著許姨麻利地將飯菜一一擺上,心中湧起一陣暖意,薺菜的清香與木耳的鮮美在小小的廚房裡瀰漫開來。
「這雞湯是給伯母熬的,」許姨將一個小砂鍋輕輕放在灶上溫著:「裡頭放了枸杞子、紅棗,補氣養血最是相宜。」
說著,又從食盒底層取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這是你許大叔昨兒個打來的山雞,我腌上了,明兒個給你做成醬雞。」
「咦?」
許蘭在灶邊走了幾轉,一會兒掀帘子找,一會兒又掰著腰身往灶底下瞧。
看她在灶下轉來轉去,正當慕廉要問時,許蘭倒先開了口:「廉哥兒,你們家那隻大青花瓷盤子擱哪裡來著?我好盛這山雞用。」
慕廉應道:「在那柜子最底下一層放著呢,要不我給許姨你取來? 」
然而下一秒,許蘭竟然背對著慕廉,雙膝跪倒在地,上半身俯低,傾進矮櫃裡頭,尋那盤子,胸前一雙幾乎貼地,翹起的蜜桃臀瓣高高撅向少年。
這般姿勢,上下身子恰似八字模樣,那一襲藕色褙子雖不單薄,卻也遮不住她那豐腴身段,衣裙盡數堆在纖腰上頭。
那處春色,一雙屁股渾圓,端的是世間少有,任你尋常女子、生養過人的少婦,也難及其萬一,大臀兒高高翹起,帶動著牝戶微微隆起,一條肉縫兒隔著薄薄褻褲,清晰可見那條勾魂奪魄的銷魂縫。
慕廉見了這般香艷景致,腦海一熱,忽想起前些時日,自己機緣巧合下瞧過的那幅春宮畫,如今許姨這般撅著臀的姿勢,活像那畫中交頸鴛鴦,正是那'倒騎青牛(後入)'的姿勢。
許蘭在矮櫃前尋摸青花大盤,身子前俯後仰,偏生臀兒高高撅起,似玩把戲般扭著, 屁股隨著她翻找瓷器的手勢兒左右搖曳,也引得慕廉下身那話兒精神抖擻。
這婆娘越是擺動屁股,那少年郎褲襠那活兒越是撐得越高。
不是 ,許姨…彆扭了,真使不得啊。
慕廉背過身,那胯下之物還半軟不硬地耷拉著,這也怨不得他,實是男兒本性難違,血脈僨張之時,怎生忍得住。
所幸,許蘭很快找到大盤,讓慕廉免去一番折騰。
許蘭將山雞裝盤,又去看望慕恨初,臨走時,伸手在他胸口輕拍兩下,吩咐道:「廉哥兒,莫要忘了晚飯。」
他人妻不可褻玩,也不該起齷齪心思才是,慕廉頓了頓,回道:「曉得了,多謝許姨。」
拍了自己臉一下,又問了娘親幾聲不見應答,他便自個兒拿起了碗筷。
娘親向來不沾葷腥,如今雖是這般模樣,卻仍不沾一粒米粒,想必這便是修行之人那與天地同游的本事了。
他這做兒子的卻是凡夫俗子,一日三餐少不得,不過幸好許蘭見教不會他料理,也會多添兩雙筷子,讓這不通庖廚的庸人,才得以嘗上一口家常菜。
至於許大叔呢,是村裡獨一個會使傢伙的好漢,做了打獵的營生,平日早出晚歸,有時三五日不見人影,可每回來總不忘提溜兩條臘肉到家來。
許蘭和許大郎兩口子,可不單單是他的恩人那般簡單,要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們待我這般情分,更是深過那東海水了……
慕廉這般想著,腦海浮出駐顏膏和金創藥的方子,正好明天上山擷藥材時,倒不如連同娘親的草藥一道尋來。
……
子時三刻,慕廉是被一陣斷續嬌聲喚醒。
「嗯噥~啊,大郎…人家那處好癢,輕些個,莫要這般性急。」
那聲兒從壁角邊飄來,起初還似蚊吟蟬噪般細微,漸漸變作壓抑不住的春意,慕廉睡眼惺忪間,那聲兒又騷又媚,聽出是許蘭的聲音。
只聽她似在強忍,又似享受,那聲兒婉轉悱惻,發出銷魂蝕骨的氣音:「對~就是這處,大郎莫急…人家這騷洞兒在這處…快些進來搗弄吧,用你那話兒填滿人家……」
許家兩口子這是在行房事?
隔壁茅房,那邊廂床板吱呀亂響,衣衫摩擦聲中夾雜著陣陣水聲,還有許蘭那壓抑不住的媚叫。
慕廉聽得面紅耳赤,那話兒精神得緊,直挺挺地支著褻褲,難受得緊。
許大叔今晚竟是回來了,可這般聲兒,叫人如何睡得著!
慕廉翻了個身,把陽具壓在軟榻,任那銷魂聲兒在耳邊迴蕩。
「啊喲!」伴隨著一聲尖叫,那壁角里又傳來一陣急切春聲:「大…大郎,今兒個怎的這般粗大…人家的小穴兒都快被你撐裂了…從未見你這等雄偉過,莫非吃了什麼補藥不成……」
許蘭只道今夜許大郎格外威猛,腰板子緊得很,那話兒漲得比往常粗碩許多,每次陰莖頂入她泥濘濕潤的陰道深處,撐得媚肉發酸,往日那處總頂不到,今晚卻能頂得花心陣陣酥麻,媚聲婉轉:「嗯啊…大郎輕些…太大了,人家受不住,啊…」
那吱呀的床板,夾雜著許蘭含羞帶嬌的呻吟,斷斷續續:「哎喲…大郎,莫…莫要頂得這樣狠,人家這小穴兒要被你的大寶貝兒搗爛了…」
開頭還有些欲拒還休,不覺間已是:「嗯唷,好大郎,這般大力頂弄,那大龜頭兒頂得人家花心好酸…好酥啊…啊…好大郎…就是這處…人家快活死了,前頭從未被插到這般深過…」
伴隨那床笫之歡愈發激烈,肉體撞擊的」啪啪」聲也愈發密集有力,一下比一下響亮。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那成串的肉體撞擊聲,只聞許蘭聲聲哀媚,語不成句:「嗯啊…大郎這大寶貝搗得人家脊梁骨了…啊,從未這般爽快過…哦…每一下都頂得花心酥麻…額哼…都要被大郎的龜頭頂穿了,嗯,又酸又麻又癢,嗯哦,人家這處騷浪的小嘴都被撐開了,嗯啊,頂得小穴都要化了,哦呵……」
許姨居然叫成這樣,許大叔的床上功夫得有多麼了得?
想到許大叔樸厚憨實的臉,慕廉感嘆人不可貌相,陽具不自覺地頂在軟塌上來回摩擦,朦朧中,仿佛自己正是那個翻雲覆雨的許大叔,與許姨酣戰正酣。
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矮櫃前……
房內肉帛起伏,許蘭臉蛋緋紅,尾髻飛揚,香汗淋漓,偏生扭頭媚眼如絲地望向自己:「廉哥兒,用力,肏你許阿姨。」
屁股邊扭邊往後撅,肉鼓鼓的大屁股,貼著鄰家少年的胯襠。
慕廉想要退避,卻不知不覺已被勾了魂兒似的,兩人衣衫不知何時盡褪,胯下那話兒長五寸二分(13.85-14.1厘米),精神抖擻地翹著。
這般尺寸雖不至雄偉驚人,倒也稱得上中規中矩,足可讓閨中少婦得趣。古時有云:
『五寸傲霜枝,行樂正當時。』便是這個道理。
少年雖是頭回採花,卻是雄赳赳的,頂得老高,馬眼處沁出水珠,涎在她的屁股上,隨著扭動抹得遍處都是潤滑:「哎喲喲,廉哥兒這話兒淌的是甚麼,黏答答地沾了人家一屁股。」
一邊說著,那白生生的臀兒扭得更起勁,搖來晃去好不風流。
起初只是淺淺抵著,前後試探,尋個稱心如意的角度,她便繼續一下下撅著屁股往後挨,將那話兒夾在股縫間廝磨。
每回她往後一頂,便『嗯嗯啊啊』地嬌喘吟哦, 將那兩片臀瓣兒夾得那話兒緊緊的, 上下扭動磨蹭。
漸漸地,慕廉也按捺不住,稍微用力頂上去,龜頭就頂在股溝里。
兩人正在興頭上,你來我往,胸前吊鐘乳房一顫一顫。
「呀啊…哎哦…要,要泄了…人家要丟了……」
驟然,浪吟直透雲霄,一聲蓋過一聲,震得慕廉心頭一顫,也把這少年郎的春夢打斷。
壓在軟榻的陽具一個勁兒地跳動,憋得通紅髮紫。
噗嚕——!
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嚕——噗嚕——! !
胯下的子孫袋一陣緊縮,登時汩汩陽精如注,一股股噴將出來, 白濁直把褲頭打濕一片,順著龜頭擺放的方向,沾得鋪蓋濕漉漉一片腥臊。
這一泄精爽的快感太過舒服,爽得他腰眼酥麻。
小慕廉還在一抽一抽地地吐著余精,隔壁許『大』叔依然堅挺,絲毫不顧許娘的告饒,一個勁兒地往裡頂弄,只聽得叭叭聲愈發密集有力,以及交合處傳來的水聲。
如此這般,約莫半注香的時間。
伴隨著許姨最後一聲高亢入雲的銷魂吟哦,肉體撞擊聲驟然加劇,如擂鼓般」啪啪啪」急促激烈,接著」撲哧撲哧」一陣疾速抽插,便戛然而止。
想必許大叔是在許姨肚皮里,泄了今宵第一泡陽精,而這一會兒功夫,許蘭竟是又罷了一回。
慕廉舒了一口氣,花了些功夫,換了床墊、換了褲子,正當他以為終於可以安穩睡覺。
誰知過了一會子,隔壁又傳來床架吱呀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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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韻村姨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慕廉耷拉著睡眼惺忪,搖搖晃晃地來到院裡古井邊打水。
那眼圈烏黑烏黑的,活像點了胭脂一般,一瞧就曉得昨夜沒歇好,想是聽了一夜春宵帳外聲。
井水清涼,他掬了一捧潑在臉上。
許大叔當的是身強力壯,昨晚在那折騰了大半宜,聽他乾了一回又一回,中間雖歇了片刻喘氣,又接著做,直到後半夜才消停。
真不知許姨如何受得住,這才幾個時辰,只怕那話兒都要磨破了皮。慕廉暗自嘀咕。
提起水桶,他又想。待會兒許姨來幫娘親擦身子時,正好瞧瞧她走路可還穩當,若是腿軟腳軟的,看是要開幾服補陽補水的湯藥方子才是。
正琢磨著藥方,院子的木門卻被敲響。
放下水桶,拍了拍手上水珠。開了門一瞧,映入眼帘的是個黑不溜秋、瘦骨嶙峋的小娃,穿著粗布短褂,高矮才及慕廉胸口,一開嗓就是外鄉口音:「俺許姨說,要晚些時候才得空過來。」
慕廉這才記起,這小黑娃兒,昨夜可是一直在許宅過夜,只怕那春情一事,都給這小娃聽了個滿耳朵。這下可好,真是作孽!
「曉得了,進來坐坐吧,你許姨還得些許時間。」
一面說著,打發那小黑娃拿了幾件畫具進去,便回到內室,檀木案上鋪著一張潔白生宣,擱下褲襠,把手中狼毫筆蘸了濃墨,他略一凝神,開始書寫:
當歸二錢,怪道人常說是女子的氣血之友;川芎一錢半,溫補心脾;熟地黃三錢,滋陰養血;白芍藥二錢,茯苓一錢,遠志一錢……
寫罷,慕廉凝視著紙上藥方,若有所思。
這方子溫補養心,安神定志,若尋得能安魂養神的靈物,倒與魂不守舍的娘親頗有幾分相投。
正當少年專注地推演方子,手上添添減減之際,不想下腹一陣酸脹。
尿意上涌,只得放下筆兒,去一趟小解。
慕廉輕手輕腳地邁出房門,怕驚擾了隔壁娘親清夢。誰知剛踏出門檻,就覺眼前不對。
只見小黑娃正倚在廊柱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某個方向,沿著小黑娃視線看去,登時愣住了——那是自己娘親的房門。
晨光微熹,娘親倚在窗邊。那寬鬆的寢衣半敞,右手托著腮,像是在出神,春光外泄而不自知。
「這可使不得!」慕廉心頭一緊,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上前,替娘親掩上房門,回頭狠狠瞪了小黑娃一眼。
一時間,連他自己也覺得面上發燙,耳根發紅。
這般春光豈可讓外人看了去?
那小黑娃倒像沒瞧出什麼不妥似的,嘿嘿一笑,搖搖晃晃地回院子裡去了,只是那步履間帶著幾分輕浮,顯然方才那春色已深深印在他心裡。
慕廉看這沒規矩的小子,連連搖頭,待人走遠了,這才輕輕推開房門——
娘親還斜倚在那搖椅上,鬆鬆垮垮的衣裳半褪不褪,露著雪白香肩,衣襟半開處,深深的乳溝兒好似那勾魂的旋渦。
慕廉毫不懷疑,若是從旁邊或上頭某個角度偷瞧,定能瞧見更多『驚喜』。
看著這般春光外泄,兒子生起了想替娘親掩好衣襟的心,但那手兒顫巍巍地懸在半空,一時躊躇。
作為人子,理應照料好娘親起居,可又擔心逾越了禮數,倒叫他手足無措。
那心裡兩個聲音爭執不休,一個說:「還不快替娘遮住,莫叫外人看了去。」
另一個卻慫恿道:「趁此良機摸上幾把又何妨,反正是自家親娘。」
慕廉暗咽了兩三口唾液,強壓下心頭邪念,終是孝心占了上風,輕聲喚道:「娘親,這風寒得很,您且把衣裳攏好些。」
先是理順了有些褶皺的領口,又將鬆散的衣帶系好。
整個過程中,都強忍著不敢多看一眼,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做得更妥帖。
好在娘親似乎沉浸在窗外風景,渾然不覺他的窘態。
理好凌亂衣裳,他又仔細替娘親攏了攏襟口,生怕露出半點春光。
那豐腴胴體猶帶餘溫,他不禁手上略一遲疑,又輕輕掩好被角。
待得周身上下都安置妥當,這才朝門外退去。
只是他沒有察覺,當他轉身離去時,慕恨初那向來清冷的面容上,已悄然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仿佛染上了窗外的晨霞。
……
剛踏出房門檻,他便防賊似的瞅了瞅那根粗柱子,見沒個人影躲在那偷覷,又四下里一打量,不見那黑娃的蹤影。
倒是院門大敞著,活像個等人來的樣子。門板兒隨著風輕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這人真沒手尾。
慕廉嘆了一口氣,隨手把那門板兒掩上,落了閂。
誰知一轉身,卻見牆上畫著一幅孟浪畫兒,畫工雖拙,那意思卻叫人面紅耳赤。定睛一看,可不是用自己配的顏料畫成的?
準是那小黑娃所塗的!
再仔細端詳,畫中用墨不多:
調色昏暗,內里一位婦人,雙腿大張,露出胯下一片銷魂洞府,一個黑皮膚的小人正壓在她身上,那話兒生得好不厲害,又粗又長,黑硬如鐵棍,遒勁似虎陽,上頭青筋盤虯似龍蛇般突起,活像根搗米的鐵杵。
話兒抵在婦人的花唇上,飽脹的龜頭已把兩瓣紅艷艷的蚌肉頂開,小黑人挺起臀兒,臀瓣緊繃,似儲勢猛力向下一插,直搗進那銷魂窩子深處去。
雖是簡筆,卻把這交歡之勢勾勒得淋漓盡致,這不知羞的小鬼頭,竟還在畫下方留了名款:——苗烏魯
苗烏魯?
這筆跡潦草狂放,倒像是南蠻蜑族一帶的文字,與中原漢字大不相同。
這般瞧來,莫非許姨收養的這黑娃子不是西域胡人,而是蠻人?想來也是,那一身黝黑的皮色,哪像是西域人的模樣。
瞧他那一雙濃眉橫生,眼珠子黑溜溜地轉,生得一張闊嘴厚唇,紅里透黑,渾身皮肉黝黑,除了身量偏矮,倒也算健壯。
穿了那粗布短褂,活像是沐猴而冠般怪異,端的古怪,確實與尋常胡人大不相同。
……日頭漸漸升高。
一輕叩聲響起,慕廉放下了抹布,塗鴉擦到一半,見許姨扶著門框走了進來。
那臉蛋兒紅撲撲的,不知是晨起未退的餘韻,還是走路費力所致,一雙腿兒微微打顫,步履輕浮,那腰肢扭動間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媚態:「慕哥兒,你瞧瞧我這腿腳,人老珠黃了可不中看,走路都費勁兒呢。」
雖話里沒說,但慕廉心中明白,這定是被許大叔弄得虛軟,這會子兩腿還合不攏呢。
他暗自臉紅,低頭繼續擦著塗鴉。
「哎喲,可累死人了。」許蘭揉著腰,靠近慕廉便是抱怨:「那沒良心的昨兒個半夜裡頭才摸回來,黑燈瞎火地連燈也不掌,害得人家還以為家裡遭賊了,誰知是自家那個壞透的死鬼,偏要這般搗鼓人家,害得人家都扭到腰了。」
她邊說著,又往前湊:「你這小冤家,這是在擦什麼呢?」
慕廉見她行來,心頭一緊,忙把那處遮住道:「沒、沒什麼的。」
「哎喲,遮什麼遮,讓姨瞧瞧。」
眼見許蘭行近,慕廉慌忙站起:「姨別看了,當真不值一瞧。」
「神神道道的,讓姨看看你這壞小子在弄什麼勾當…唔喲!」
「許姨小心!」
許蘭腳下一軟,慕廉忙扶住她,手臂碰到許姨的腰肢,他趕緊收回手,暗暗平復胸中躁動,順勢將人往遠處引:「咳咳…您慢些走。」
許蘭沒有察覺到什麼,反倒往慕廉身上靠了靠,繼續抱怨:「腰疼還未好透,那死鬼今早又不見人影兒,這不,今兒個一下地,兩條腿都軟了,走起路來直打晃兒,連個扶著的人都沒有,折騰死個人,還虧得你這孩子心疼姨,替人家扶著,這雙腿兒啊,怕是要癱嘍。」
慕廉這般聽著,攙許姨坐下,許姨卻順勢拉住他的手:「慕哥兒,你給姨揉揉腰好不好?都怪那死鬼……」
說著,還不住地在腰間軟肉上揉搓,嘴裡呻吟連連。
「這…」
許姨又是一聲嬌嗔:「慕哥兒,你說這日子可怎麼過?你許大叔就知道折騰人家。」
聽她這般似說非說,雖不露骨提那床幃歡好,卻句句不離風月,似乎有想起昨晚的春夢,不由紅了臉,慌忙抽回手:「許姨別說了,我這就去給您配副補氣養腰的藥吧。」
哎,也是老阿姨了,真不知道廉兒你在害羞什麼。看著慕廉通紅的耳根,許蘭笑道:「好,好,比你許大叔懂得心疼人多了。」
慕廉趕緊起身往藥房走,卻聽許姨在身後喚道:「慕哥兒,等會兒藥配好了,掛在你家院子門柄就好了。"
「曉得了。」慕廉應道,瞧著許姨搖曳著身子,進了娘親房間,轉身去了藥房,心思卻不由自主向那一對臀兒飄去。
那臀縫深邃,豐腴的臀波兒一顛一晃,行走間胯骨生風,一看就是被瘦小男子滋潤透了的娘們兒。
雖說心頭歪念叢生,他倒也曉得正事要緊,轉到藥房後,便取出幾味藥材來,開始仔細稱量。
一邊配藥,視線透過門縫望去。
只見許姨正跪在床邊,替娘親擦拭身子。
娘親神色恍惚,任由許姨擺弄,眼神迷離地望著窗外。
看到許姨解開娘親的中衣,露出雪白的肌膚,尖尖兒已是紅透,他趕緊收回目光,專心配藥,手中的藥材卻撒了一地。
—————————
這晚上,恰逢月上枝頭,左鄰右舍都已寂靜,一片安寧,倒是那邊廂房裡半點聲息也無,不似昨晚無月時節,那茅房裡頭嬌喘不斷,浪語連連。倒叫少年憶起那句「月明人靜」的話兒來。
—————————
兩天後。
紅日才露半邊臉,慕廉早已收拾停當,肩上背著個青布藥簍,手裡攥著把明晃晃的鏟刀,往那山里行去。
一路行來,露水濕透了褲腳,山間帶著股子清冽氣息,那山風一吹,帶得滿山草木沙沙作響,好不愜意。
這山裡頭的路徑,慕廉來來去去不知多少遭數了,閉著眼睛也認得清清楚楚。一邊走著,一邊轉著眼珠子,瞧那路邊的草藥,心裡頭盤算著今日要采些什麼。
當口正是秋天時節,說不盡那山中草木蔥鬱,枝葉滴翠,遍地藥材長勢喜人。
一步步地往上走,不時地站定腳步,仔細瞧那地上的草藥。
八年功夫下來,慕廉早把這山裡頭的藥材都認得清,曉得什麼地方能尋著什麼藥材。就是這雜草叢中的珍貴藥材,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眼見太陽升得老高,慕廉撩起衣襟抹了把額上的汗珠子,往山深處去了。
少年朝復暮,有詩為證:採藥山中朝復暮,一身汗水濕衣襟,年年歲歲尋珍草,只為醫人解病痛。
「嗯?這裡的地勢。」
慕廉停下腳步,注意到一處特別的地形。
山勢向陽,土質疏鬆。
他仔細搜尋,果然在一處峭壁下發現了幾株珍貴的何首烏。細看之下,這何首烏年份已久,藥性必定非同尋常。
小心翼翼地挖出何首烏,慕廉的眼神越發明亮。今日才剛開始,就有如此收穫,或許這是個好兆頭。
繼續向上攀登,山勢愈發險峻。慕廉注意到空氣中隱約有一股奇特的清香,與尋常山中藥材的氣味截然不同。
這股清香若有若無,卻總能撩動他的心神。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採藥人,慕廉知道,非比尋常的香氣往往意味著珍稀的藥材。
順著這縷幽香,慕廉開始偏離常走的採藥路線,向更深的山處進發。山路愈發難行,藤蔓纏繞,荊棘叢生。
但這些困難絲毫不能阻擋慕廉的腳步。他仿佛被那若隱若現的清香所引導,內心升起一股莫名的預感——在這深山之中,必有非凡之物。
山勢漸陡,慕廉的步伐卻越發謹慎。那縷奇異的清香愈發明顯,隨著山風飄蕩,時而濃郁,時而淡薄。
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豁然開朗。慕廉看到一處特別的地形:兩座山峰之間,形成一個天然的盆地,四周峭壁環繞,宛如天然屏障。
陽光從山峰之間斜射而下,恰好照亮盆地中央。那裡有一處凸起的石台,仿佛一座天然的祭壇。石台周圍,青苔遍布,間或有幾株尋常藥草。
但那叫慕廉一瞧,石台頂上透出的異光。
他這腰一彎,屏著氣兒細細端詳,原來台上頭長了一株不到一尺高的靈苗兒。
像是新剝的藕肉,莖幹似琥珀凝成,最是奇絕的是那根部,蜿蜒著道道金線兒,活像樹根上的細紋。
這分明是通靈草!
作為一個醫者,金針度人是本分,除了熟讀凡間藥方,少不得也要留意那些一些異草,雖說少年算是半個俗世郎中,可要是哪日撞見靈藥在前,卻認不得藥性,豈不是枉費了這番福緣了?
這采了此草,不說治癒娘親的病症,便是幫娘親調養身子,也是無上之選。
正當他要動身採摘,忽地心頭一跳,渾身汗毛倒豎。那多年上山採藥的本能叫他心神不寧。
「嘶——」
一條巨物從山石後盤了出來,渾身青灰色的鱗甲在日光下閃著寒光。那是一條比常見蟒蛇還要粗壯數倍的巨蛇。
通體近丈,頭大似斗,那對碧綠蛇眼凶光畢露,看得人心驚肉跳。好不駭人。
慕廉屏住呼吸,一動不動。這哪是尋常的蟒蛇!
這條凶物昂著頭,紅信子一吞一吐,那對碧眼死死盯著慕廉,活像要把他拆吃入腹,若是被這巨物纏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借著這短暫的對峙,慕廉仔細觀察起周遭環境。
「這處石台周圍的地勢特殊,恰似一個天然的聚靈盆地,日頭照得正好,雨露、山氣也是順著山勢直往這兒流,在此交匯處,通靈草生長條件苛刻,怪不得…」
這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只怕再難尋得第二株,想必這條巨蛇也是被草藥的靈氣所吸引,在此地盤踞已久。
那當兒,這條大蟒蛇忽地一扭身子,蛇身緩緩地環上了石台,把那株通靈草嚴嚴實實地護在中間。
瞧那巨蟒未見發難,慕廉才緩過這口氣來,收住了後退的腳步,心裡打起小算盤來:這蛇單是這身子骨就抵得上三四個大漢疊在一處,若是強行搶奪,我手裡這把鋤頭怕是不夠看,況且像這等凶獸,若硬要搶那靈草,只怕要吃大虧,強取豪奪不是上策。」
來不及尋人幫襯了。
那通靈草正當藥力最足之時,這巨蟒瞧見了人影也不急著發難,恐怕就是怕會生了變故。
他悄然退至一處隱蔽的岩石後,遂解下腰間麻繩,又取了藥簍子觀瞧。
那巨蛇突地昂首,四下尋摸,慕廉順著望去,只見遠處崖畔,七八隻山羊正美滋滋地啃嚼嫩草。
少年笑逐顏開,一個計策瞬間在腦海中成形。
這主意來得快,他記得曾在書籍上看過,這等山中大蛇,最喜歡捕食山羊、野兔之類的活物。若能設下陷阱,引蛇離開,自己便能趁機採摘通靈草。
事到臨頭也管不得兇險不兇險。
他先將幾條麻繩盤弄成活扣,又把懷裡帶的乾糧掏出來,碎了撒在那預先相中的小道上,為的就是勾引那些山羊過來。
好不容易,老天爺倒也幫襯,一陣山風吹來,那食物的香味兒送到山羊群那邊,果然沒過多時,就見幾隻山羊慢慢朝這邊走來。
那巨蛇果然被動靜吸引,從那石台上慢吞吞地游下來,朝山羊群方向摸去。
慕廉動身潛近石台,豈料天不遂人願,老天爺偶爾也愛開開玩笑,又一陣山風突起,吹得那草木嘩嘩作響。
羊群被驚動,四蹄亂躥奔逃,那蛇怪像是察出蹊蹺,霎時迴轉蛇身,正對距離通靈草幾步之遙的慕廉。
糟了!
慕廉心頭一緊,還未來得及躲避,那巨蛇已如離弦之箭般撲來!
電光火石之間,慕廉只來得及舉起手中的藥鋤格擋。
「砰!」
藥鋤應聲而斷,慕廉也被這股大力擊退數步,後背重重撞在岩壁上。
「咳咳…」
他強忍著背部的疼痛,勉強穩住身形。而那巨蛇已然盤起身子,做出進攻的姿態,那雙蛇瞳中射出危險的光芒。
那巨蛇再次發動攻擊。
這一次,慕廉已經沒有了趁手的武器,只能就地一滾,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
「嘶——「
那巨蟒忽地吱溜一聲怪叫,好似發了性子般,擺動那條水桶粗的蛇軀,活像條發狂的長鞭,一個勁兒地朝慕廉撲將過來。
慕廉慌忙摸出腰間那把小藥刀,瞧那刀兒還不及巴掌長短,對著這條大蟲兒可真是不夠看,但眼下這刀兒,已是他最後的護身之物了。
得想個法子制住它。
慕廉一邊閃躲,一邊細瞧那巨蟒的動作。
那蟒身龐大,卻能如煙柳般扭動,瞧它那攻勢,哪裡像是尋常蛇類的本能,倒似在玩耍試探一般。
「莫非…」慕廉心裡咯噔一下:「這蛇成了精?」
想起那些陳年典籍上說的,天地萬物皆有靈性,人雖為萬物之首,但若有異物得了天地造化,也能生出靈智來。那《山海經》上頭不就記載著不少這般異獸?更有《搜神記》中說道:物老成精,草木千年可化形。
當下,慕廉背脊一陣發涼,那冷汗更是涔涔而下,打濕了中衣。
看那蛇兒妖嬈的姿態,怕不是遇到了只蛇妖?
那巨蟒猛地一個變招,不再是直來直往地撲上去,反倒是那條粗壯的尾巴好似長槍般橫掃過來,專沖慕廉下三路來。
「不好!」 慕廉心頭大驚,身子本能地要躲閃,誰知小腹內似有一團火在燃燒。那熱意來得蹊蹺。
這一分神,躲閃已然來不及。
這一記橫掃勢頭又快又狠,慕廉縱是及時躍起,那左腿卻還是給蛇尾狠狠掃了個正著。
「砰!」
慕廉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只覺那挨了一下的腿兒,又麻又痛,好似給人打了幾百記棍子似的,連帶左肩也廢了。
身子左半側就跟不是自己的一般,任他使盡氣力也動彈不得。
正當這當兒,忽地生出異況!
那一擊不單震傷了他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倒像是撥動琴弦的最後一指,撞開了他體內某處關竅。
霎時間,一股熱流從那處涌將出來,如同洪水決堤般,沿著經脈遊走遍布全身。
「這,這是怎地…」
慕廉只覺小腹一陣翻江倒海,體內經脈似有岩漿流動,燙得厲害,那股熱氣在四肢百骸里亂竄,渾身骨節噼里啪啦直響,好不難受。
這滋味說不出的古怪,就跟灌了十壇烈酒似的,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燒得慌,皮肉之間火辣辣地發癢。
漸漸地,那股難受退去。
這當兒他五感忽地靈敏得緊,連那一絲風兒拂過都覺察得分明,耳朵裡頭那些蟲鳴鳥叫聽得清清楚楚,鼻子更是靈光,遠處藥香都能聞個真切。
六識齊開,渾身舒坦得很,說不出的暢快。
這般奇異滋味,除了娘胎裡頭那會子,少年這一十六年來還是頭一遭嘗到。
巨蟒似是覺出些異樣,它暫且收了攻勢,昂著三角腦袋, 幽綠的蛇眼上下打量著慕廉。
趁這會兒歇息的當口,慕廉暗自揣摩身子裡頭的異狀,左腿雖還仍作痛,卻有股說不出的暖流在四肢百骸裡頭遊走,就跟那爐子裡的熱氣似的,竟在修補著體內受傷的地方。
慕廉雖說也算是個小郎中,可這修行的門道卻是從沒沾過邊兒,但在古籍中讀到過:人體有奇經八脈,氣海更是關鍵所在。若能把這氣海打通了,就算是踏上了修道的頭一步。
眼下卻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
那巨蟒已經再次蓄勢待發,身軀微微盤起,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慕廉強撐著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小刀。他知道,這場較量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那條通靈草就在不遠處的石台上,在陽光下泛著瑩瑩光華。而這條巨蟒,也可能是他踏入修行之路的機緣。
「今日,我慕廉必須闖過這一關!」
他深吸一口氣,擺出迎戰的姿態。體內那股奇特的暖流仍在流轉。
風聲倏忽一緊,巨蟒終於發動了最凌厲的一擊。
它那龐大的身軀在陽光下化作一道青影,直取慕廉咽喉。這一擊快若閃電,勢若奔雷,已是傾盡全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體內那股暖流突然暴漲!
他的動作不受控制地變得異常流暢,竟在那電光火石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咔嚓!」
巨蟒的獠牙擊空,狠狠咬在了身後的岩石上,頓時石屑紛飛。那堅硬的岩石竟被咬出兩個深深的凹坑,可見這一擊的威力何等驚人。
借著閃避的勢頭,慕廉忽然福至心靈,左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騰空而起。那把小刀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寒芒,恰好划過巨蟒最脆弱的頸部鱗片。
「嘶——!」
一聲悽厲的蛇鳴響徹山谷。巨蟒吃痛,身軀劇烈扭動,尾部橫掃,想要擊落半空中的慕廉。
然而這一次,少年卻像是提前預判到了它的動作,在空中一個翻轉,不僅避開了這一擊,更順勢落在了巨蟒的七寸位置。
小刀再次划過,又是一道血痕。
巨蟒終於顯露出了疲態,它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那雙幽綠的蛇瞳中也不再是凶戾,反而流露出一絲驚懼。
慕廉卻在這時收住了攻勢。
這條巨蟒,能在此地存活,必是天地靈精所鍾,要是貪婪殺伐,奪它性命,豈不是糟踐了這天地造化?
奪它寶貝,還要取它性命,這等事兒慕廉做不來。心下尋思:若真箇是個成了精的蛇妖,那便是有靈,畜牲開了靈竅,能明是非,懂人性,那便不再是畜生,豈能還將它當作尋常禽獸看待?
他尋思了一會子,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刀兒,溫和道:「這通靈草,我們一人一蛇各取一半如何?」
這般說話,倒不全為善心,更因這蛇精先前為他開通了明路, 也沒有想取他性命。
那蛇精聽他言語,倒像是聽得懂人言似的。那粗壯的蛇身依舊緊繃,卻不似方才那般殺氣騰騰。
歪著個蛇頭,一對碧綠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盯著慕廉瞧。那眼神兒又似疑惑又似歡喜,端的是怪異。
誰知那蛇精竟真箇點了點頭,這般靈性,直叫人嘖嘖稱奇。
那蛇身輕輕擺動,活像個羞答答的小娘子般扭捏作態,惹得慕廉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突然襲來,那股神奇的暖流也隨之消退,留下的只有遍體的酸痛。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漸漸遠去。
「娘親,孩兒不孝。」
這是慕廉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終於支撐不住,朝著地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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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三更。
本該是月白風清的良夜,偏生天上濃雲密布,遮得那一輪明月都憋屈,有詩為證:不見青天不見星,烏雲蓋月暗如瞑。
這時節,村中人家燈火早滅,又值深夜,連那禁漏聲都沉沉欲睡,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添幾分夜深人靜。
「哎呀!」
門兒悄沒響地開了,一個人影鑽將進來,摸黑里爬上了床,床中人驚呼一聲,那人已覆身壓上。
豐盈的身子頓時被壓得輕顫,飽滿的的雙峰被黑色的胸膛擠壓變形,村婦輕嗔了一句:「好個急色鬼,又是這般猴急…你那話兒都頂著人家小腹了,身子味還這麼沖……」
村婦微微扭動身子,任由瘦小男子夸下的硬物隔著粗布頂弄自己,續道:「嗯…你都是輕些…那兒夜弄得太響了,那床板吱呀吱呀的,隔壁定是聽了去,今兒個可輕著些,莫要…啊…莫要讓人聽了去,羞也羞死了……」
瘦小男子聽罷也不答話,挺身坐起,就不老實地往裙底探去,把她那褙子一掀,直撩得老高,雙手使勁向兩邊一扯,登時將村婦下盤私處完全展露。
胯下褻褲濕漉漉地粘在腿根,水漬暈開一大片,透出些許肉色,還冒著淡淡騷味。
待那褻褲也被剝去,芳草叢中的美景一覽無餘——平坦小腹下一處,生著一簇烏黑芳草,柔軟茂密,露出一線嫣紅,活似一朵烏雲遮月,遮掩住那銷魂密洞,竟別有一番風情。
瘦小男子貪婪地掃視了一遍,忍不住將頭俯下,厚實的嘴唇輕貼上去,舌尖鑽進肚臍眼兒輕挑慢攪。當日叫得比貓兒還媚,這會子倒怪起咱來。分明是你自個兒被肏得歡喜,咱可一聲未吭。
「大郎…癢…啊…」村婦難耐地扭動腰肢。
「燈也不掌一盞,黑漆漆的,害得人家還當是與野瘦小男子偷情呢…嗯…大郎快些掌燈,讓人家瞧瞧你那猴急樣…啊…別,別…」村婦閉上了眼睛,身子嬌軟顫抖。
這瘦小男子也是個中老手,既曉吮弄,又懂撫弄,口中功夫果然了得,一雙手也不閒著,指尖揉捏兩片陰唇,幾番弄得芳徑泥濘。
「哎喲…你這壞胚子…莫要這般…小腹都快給你吸麻了…呀啊…那兒太敏感了…輕些輕些…一會要這,一會要那,人家也不知道顧得哪邊…嗯啊…再這樣下去…又要先丟了…」
那村婦話未畢,瘦小男子的唇舌已往下頭去尋那銷魂處。只見芳草叢中露出一顆肉珠兒,晶瑩剔透,他輕輕含住那話兒吸吮:
「嘖」 的一聲響。
「嗯呀…哎喲…」
村婦登時魂飛天外,雙腿緊緊夾住那瘦小男子頭顱,手指深深插入他的發間。
瘦小男子見她情動,便扶開了夾住自己的兩條粗實白腿,把村婦的渾圓屁股往上抬了起來。這一抬,就把那兩瓣肥厚的陰唇完全分開,露出裡頭嫩紅的肉縫來:
牝戶濕得跟泉眼兒似的直冒水,陰唇兒一開一合,露出中間那顆豆兒,紅紅的挺在那兒,門戶內嫩肉微顫,一副等不及要吃大龜頭的模樣。
他插入一根中指,很順溜的抽插起來,抽插時還帶著旋轉,攪得那肉穴咕嘰作響。
「嗯…輕些…嗯啊……」
那瘦小男子抽插了約莫幾十來回, 抽出時指尖上沾滿了她的水液,散發出陣陣誘人騷香。
他把手指湊到村婦嘴邊,村婦紅著臉把頭扭開,卻被他按住後腦勺,手指插入她的小嘴。瘦小男子放下褲裳,露出那話兒來。
村婦偷眼瞧見,雖這會兒燈黑看不真切,卻也知那根陽物生得驚人,足有九寸來長,二寸來粗,好似個巨龍般杵在那兒。心頭膽戰:相公的這話兒越發粗大了……
那瘦小男子捏著這根兇器,對準村婦濕漉漉的牝戶,先把那紫紅龜頭擠進去。才進去一截,猛地一挺腰,那話兒直搗到底。
「啪!」
「啊!」
豐臀被撞出一波肉浪,村婦短促地大聲呻吟了一聲,然後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敏感的肉穴方才只讓手指開過路,猛地吃下這般兇器一頂,村婦身子緊繃,雙腿夾住了瘦小男子的腰身,手也用力抓住了床單,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嗯……昂~你怎麼一上來就這麼用力。」
瘦小男子雙膝跪在床上,兩手扣住村婦的小腿,直接用力抽插起來。
「啊……啊……啊……哦……好硬……哦……」
一上來就使出蠻力,大起大落地抽插,村婦哪裡受得了,張嘴呻吟起來。
「啊……啊……啊……啊呃……啊……哦……哦……」
「啪嘰……啪嘰……啪嘰……啪嘰……啪嘰……」
抽插雖不甚快,可一下重過一下,兩個飽滿的大卵蛋打在村婦臀縫上,啪啪作響。
「嗯……嗯……啊啊……嗯……」
村婦被插得身子軟綿綿的,躺床上胸前的兩隻大乳在粗布衣裳里上下晃動。
瘦小男子伸手抓住一個,揉將她綿軟的巨乳擠壓揉搓成扁扁的一團,滿是指痕紅印。聽她騷氣誘人的呻吟,瘦小男子下體龍根愈發高漲氣盛起來,村婦水津津的陰戶就更是糟糕透頂,漲得她連身痛呼,顫聲婉轉求饒: 「啊喲…好深…親命根子…人家受不住了…奶子奶子再捏要破了…嗯啊…」
插了好一會兒,一股淫水噴了出來,直濺得瘦小男子滿胸膛都是,甚至濺到了下頜,那話兒被澆得濕漉漉的,更顯得青筋虯結。
方才高潮,村婦才緩了一口氣,就感覺到一條硬物抵在花門,瘦小男子要繼續提槍沖陣。
初時一進一退,慢慢地抽動,這邊才將將退潮,又見那肉浪涌將上來。
村婦躺在床上,伸直了脖子頭往後仰,張著嘴放聲呻吟,方才底下雲雨未歇,此時又被送上巫山雲端。
瘦小男子本就憋了許久,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將那碩大陽具往深處一送,大開大合抽送數十回,終於精關一松,滾燙陽精盡數灌入她穴心深處。
「大郎今夜兒也…也好生威猛…這般雄厚的精漿,只用一發…都快把人家的嫩花灌滿了呢…啊啊啊…肚子都微微鼓起來了呢,
她面色酡紅,眼神迷離,香腿纏住對方腰間:「大郎射得這般多,人家子宮都被撐開了…大郎的命根子好燙好粗,每次跳動都讓人家受不了…嗚嗚…人家還要…不要拔出來好不好…讓人家多含會…啊…」
男子在那肩頭乳房間擱著頭喘氣,待得元陽略復,就俯下身來叼住一個奶頭,使勁吸吮了幾口,隨後他將那纏在腰間的兩條腿掰開,自個兒仰起了身,雙手攥住村婦的腳踝,將兩條大長腿閉攏舉高。
且看那不像尋常村姑粗笨,腿兒又直又糯一直連到那渾圓的屁股上,生就一副好養胎。那腿根處一道肉縫,毛髮濃密,兩片花唇微微翕動,反倒有幾分鄉野風韻。先前射進去的陽精混著騷水,一點一滴地從紅腫的小洞唧出,好不淫靡。
那瘦小男子見了這般風光,心裡痒痒的,用那粗糙的手指在穴口慢慢攪弄,把那濃精又頂回深處。這大宋女人身子倒是結實,定能給咱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娃。
舒服地伸個懶腰,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大宋不是有句話,叫什麼酒足飯飽來著?說是吃飽喝足了,就該把大宋娘子壓在身下好好快活快活,咱為報收養之恩,就該讓大宋娘子添個咱蠻人的娃兒。
男子一手抓住村婦兩個腳踝,讓村婦雙腿保持閉攏舉高的姿勢,另一手扶著那話兒,對準肉縫,那紫紅似鐵的龜頭擠開夾緊的花唇,順利進入一小截。
「嗯~嘶……」
村婦輕吟一聲。
「哦~」
那處小嘴兒早已濕滑不堪,龜頭方一進去,便被媚肉緊緊咬住,惹得瘦小男子也是一聲低吟。
這農戶娘子身子骨結實,雖是村婦卻生得風流動人,那處花徑又窄又滑,這樣禁閉著雙腿,裡面又緊上一分。
瘦小男子抽插起來。
咱在蠻地雖也玩過些女人,卻不及大宋的娘們這般銷魂,這穴兒真箇是緊得很哪!
「啊……哦~……哦……」
瘦小男子抽插得不是很快,村婦發出綿長的呻吟,粉面桃腮,咬著唇嗔道: 「你這沒良心的,嗯啊……隔三差五就不見人影…一回來就…就這樣死命折騰人家,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住…嗯…這回…這回可要留些精氣在人家肚皮子裡,莫要空做這般雲雨啊……嗯嗯~啊啊……」村婦想添個娃。
那瘦小男子抱著村婦伸直的雙腿扛在一邊肩頭,那話兒舒服地插了幾下重的,村婦立馬說不出話來,只剩下急喘。
瘦小男子抓著村婦兩個腳踝,把村婦的一雙長腿壓在了胸前,按到了她的肩膀上。這番動作,教她大肉腚離榻半懸,兩處銷魂洞口朝天大開,濕穴和屁眼毫無廉恥的暴露出來,淫水涔涔而下。衣裳粗布下,村婦胸前豐碩挺拔的雙乳被壓得變形。
那瘦小男子伏下身子,一足跪著,一足踏穩了床板,宛如猛虎下山之勢,看這架勢是要發力大幹了。
粗壯的大雞巴由上往下,真箇似舂米一般又快又狠,在兩片紅艷艷的肉瓣中浮沉起落。
「撲哧撲哧……啪啪啪……」
「啊啊啊啊……使得好勁兒啊,人家快活死了……哦……在裡面一進一出…一下下頂到最深處哦……啊……啊……每一下都那麼使勁,那麼入骨,又粗又硬的大命根子快把人家小肚子頂破了……啊啊啊……」
村婦被一連串的深插肏得浪叫起來。
那瘦小男子腰胯似打樁機一樣,他跨騎在村婦屁股上,兩手把住兩條腿,粗大的雞巴一次次從上往下,直直地插到村婦的芳徑最深處。
「啪嘰啪嘰啪嘰啪嘰」
兩個卵蛋似珠子般翻飛,一下下拍打在村婦的臀肉上,蜜露早已滿溢,順著股溝,流到了村婦的屁眼上。
「啊啊啊……啊……」
在瘦小男子毫無保留的奮力肏干下,村婦一張臉蛋兒潮紅似火,淫水四流,把瘦小男子的陽具和囊袋都浸潤得發亮。
片刻,瘦小男子馬眼一張,將一腔陽精盡數灌入村婦花徑深處,村婦也是嬌軀痙攣,花徑緊縮,與那瘦小男子一齊攀上極樂巔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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