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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預判成為逼王 (18-35)作者:霸道打野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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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46: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十八)江南巡禮
東南形勝,叄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
街市被專人早以清水、香屑洒掃乾淨,掛上宮燈彩絛。街邊兩道的人家穿戴翠冠明璫,遍身綺羅錦繡,個個打扮得如畫里的仙女仙男,倚在欄杆上談笑風生,等巡禮車隊經過一探真容
最先出來的是花車唱第。車上舞姬列陣而動,頸戴象牙佛冠,身穿纓絡大紅長短裙,瓚佛而舞。舞有天魔之態,歌有裂石之音,一派恢宏的昇平氣象。兩道居民紛紛拋出鮮花喝彩,你跟著踮腳鼓掌,兩個掌心都拍酸了
這位江南王平易近人,準備了許多婦孺愛看的熱鬧,如後面的花車依次是嫦娥奔月、西王母瑤宴候穆王等家喻戶曉的戲本堂會,倒像燈節,不像皇家巡禮了。不過江南本沒有上京繁文縟節,他的與民同樂倒是博得滿堂喝彩
天色稍沉了一點,這一排溜熱鬧看完,竟然都快到傍晚了。宮燈被衙役們點入蠟燭,忽然有人大叫一聲:「王爺來了!」落日熔金,暮雲合璧,令人沉醉的蕭鼓聲奏起,你被人流裹挾著,艱難地探頭看去
一匹純白汗血寶駒馬蹄噠噠,蹴踏一街繁華。兩隊侍童手捧插有蓮子、蓮葉、蓮花苞的白釉瓶魚貫而出,芙蕖清香飄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忽道:「有點意思。」
你怔了怔,喜出望外地大喊:「水笙道長,你在哪?!」
「哎哎,這呢。」青年聽出你的聲音,也有一點笑意,朝你的方位伸出手
他的手指生得好看,每個指甲修成圓潤的形狀,握著溫溫的。你拽住他的腕子擠開人群,趔趄著擠到他身邊,哎呦一聲撞進他懷裡
「沒事吧?」青年有點好笑地接住你,雙臂箍出一方天地,扶著你重新站好
他今天穿了一套淺藍紗料道袍,輕薄透氣,腰間上好的羊脂白玉觸手生溫,教人戀戀不捨。你道了沒事,仰頭瞧這位宮燈籌措中的道長。明明五官是刀鑿斧刻出的冷峻,眉眼卻盛微黃天光盈盈而笑,是水鄉才能長出的多情種子
水笙瞧你拍紅的掌心,揶揄道:「有了夾道相迎的王爺,我還是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麼?」
你收起手,訕訕道:「王爺排場宏大,先聲奪人,也不一對一出來和你比,真不公平。」
他含笑,指著捧蓮葉的侍童,與你耳語道:「這是合北斗七星的走位,祈求風調雨順,蓮花又有清凈寂滅的意思,這王爺不單單排場大……」
耳朵被熱氣噴得痒痒的,你心不在焉地嗯了幾聲,胡亂想著水笙道長袖上沉香味真好聞,又想起自己不聽勸告,被蛇妖抽插下體的場景,越發害臊,不知怎麼說起這一系列的事情
好在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今日主角登場了。有人指著街頭遠遠的人影,振臂一呼:「看!是王爺!」
你拋掉亂七八糟的想法,聚精會神地看去
殘陽如血,緋服如霞。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子舉止矜貴,胯下八寶鞍飾耀華奪目。白駒神氣十足,載著緋色人影緩緩走過,兩道爆發歡呼,鮮花擲滿馬鞍,他拈花一笑,多了幾分少年意氣
你呆呆看著,莫名感覺眼熟。不禁偷偷瞧了水笙一眼,納悶思忖,難道自己被青苒傳染了花心,見個男人都要眼熟一番?
隨著白馬駛近,馬上之人形容也愈發清晰。長身玉立,睛如點星,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如血鮮艷的緋色官服繡著金色蛟紋,雄姿勃發,英氣照人。更難得的是處人叢中神色自若,信步閒庭,昭璋天家氣度
但你卻莫名覺得,這喜怒不形於色的表象下,藏有的是似火的熱忱心意
水笙摸著下巴沉吟:「古怪,除非……便說得通了。」
水笙道長很有兩把刷子,你趕緊問:「王爺怎麼啦?我能聽嘛?」
他笑著瞧你一眼,「他和你一樣,不過又不一樣。」
什麼一樣又不一樣,你靈光乍現,顫著聲問:「王爺深得聖心,是不是…其實是女的,和皇上虐戀情深?」
「噓。」水笙捂住你的嘴,低低在你耳畔道:「他身上有蛟氣,只待風雲變幻,化身真龍天子。」
你驚疑不定,小聲道:「啊?王爺要造反啊?」
藍袍道士沉吟,搖頭道:「天之子,何來造反?順應天命罷了,我奇怪的是現在的皇帝年輕力壯,四海也鮮見亂象,怎麼會一朝出二龍呢。」
「哦。」你點頭,「對啊,那為什麼呢?」
水笙笑了,「因為他和你一樣。」
怎麼又一樣了,你苦思一陣,恍然大悟,「他也遇到了妖怪?」
「聰明。」青年打在你耳廓上的鼻息慢了下來,他輕輕地,用除了你之外無人察覺的氣聲說:「他是真龍天子,妖邪本不敢近身。可他命中有劫,渡過方能化龍,現在離開盤龍踞虎的上京來到江南,只怕已被妖物盯上了。」
「啊?」你震驚道:「那要是渡不過呢?」
水笙想了想,唔了一聲:「化龍劫,是天道鍾愛的驕子才能有的劫數。」
換而言之,不識天道抬舉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呢
(十九)聰明的兄弟倆共抗外敵
照顧到僅剩的羞恥心,巡禮結束後你選擇和道長約定明日再見,屆時再托出來龍去脈與他商量
回到姜府時已經天黑了,做賊一樣繞過青苒的屋子,你抱著雄黃酒走回自己房間。她太難纏了,要是知道你跑到其他藥鋪買藥,不知道要怎麼鬧騰
「月兒。」前腳踏進漆黑的屋子,後腳白衣公子堵上你的背,你心一驚,身後胸膛砰砰作響,他把你輕輕攬進懷裡,「去哪了,怎麼玩的滿頭汗,嗯?」
你咽了咽口水,莫名有點妻子偷情被丈夫發現的心虛,不對,只是和水笙道長約定討論一下怎麼除妖而已,為什麼要心虛,一定是錯覺!
你哈哈著撓頭,「去看王爺巡禮了,挺熱鬧的,哈哈,公子呢?」
姜逾白輕輕道:「我等了你一天。」
他最近鮮少出門,常常呆在屋裡,下雨天才出來走動。你有點愧疚,彌補似的描述起今天見到的熱鬧。姜逾白性子淡漠不喜熱鬧,聽你娓娓敘來時卻眼神專注
說得有點口乾,你翻出兩個酒樽,嗅了嗅這酒水,皺起臉。要不是那妖蛇,你們怎麼會要喝這玩意
一想起被猩紅豎瞳大青蛇雨中姦淫,花心被抽插到收縮的場景,腿心就有點發麻,你心虛地舉起杯子,「公子,我敬你一杯。」
姜逾白好看的手頓在空中,清凌凌的眸垂下,目光淡淡的打在你的臉上
你愈加心虛,鼻尖沁出一點汗,不動聲色地夾緊腿,害怕被瞧出異狀。好在他沒有在意,痛快地接過飲盡,唇角滴下一粒酒水,如玉的面龐因酒力染得通紅
雄黃酒真的很辣,穿腸掛肚,你越發惱恨那妖蛇,繼續給自己和他滿上,非要把這一壺乾了不可
「既是月兒想共飲,」白衣公子烏沉沉的眸映著你的臉,聲帶因烈酒變得嘶啞
「為夫奉陪便是。」
月上中天,狂風大作
「哥哥!」青衣少年大驚,扶住面如金紙的男子,「你這是怎麼了?」
姜逾白扶住牆,哇的一口吐出來。覃燃神色一變,變出原身。沉沉夜色中,青色巨蛇銜著白衣人影一頭扎進錢塘江里
白浪卷著泡沫拍打礁岸,渾身濕透的男子羽睫微動,如鴉羽般漆黑的睫毛下,是一雙失去焦距的金色豎瞳,雙腿的位置取而代之地長著一條墨黑蛇尾
「哥哥,你的眼睛……」覃燃擔憂地看著他
「無事,過幾日便好。」姜逾白平靜地合上眼,「我維持不住人形了,你這幾天查查她都見過誰。」
覃燃心亂如麻,姜逾白動了動蛇尾:「水沉香。」
覃燃猛然抬臉:「是那個臭道士!」
道觀不用檀香,多用降真香、沉香,姜逾白並不意外,輕輕說:「等我回來,不要打草驚蛇。」
覃燃遲疑地點頭,「我見過這個道士,修為堪不出深淺,並沒有要與我動手。」
「但他給月兒下了真言。」姜逾白抓起岸上白沙,細軟的沙子從指縫間漏盡。「我今天對月兒施攝心術,她卻沒有反應,是這個道士的手筆。婚期將近,你萬事低調,不要讓人瞧出馬腳。」
覃燃心裡一緊,顫抖道:「哥哥,會不會……」
「嗯?」
「這個道士想害我們的胎兒?」青衣少年咬住下唇,低低道:「我…沒想瞞你,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件事,她…她已經有了我的寶寶啦。」
姜逾白歪頭,覃燃閉上眼準備迎接兄長的訓斥。但男人只是用墨黑的蛇尾摸了摸他的額
「阿燃,不要鬧了。」姜逾白確認他腦袋沒出問題,靜靜道:「人妖殊途,你未修成人身,怎麼可能讓月兒受孕呢。」
「可…可是!別的妖辦不到,我就一定辦不到嗎!」
「人是人,妖是妖。」雖然眼睛看不到,姜逾白卻仿佛感應到了弟弟的不甘,輕輕道:「人妖間有天塹,秩序如此。」
他指尖飄出一顆水珠,落入覃燃額間。少年頓感渾身一松
禁慾咒解了,覃燃卻高興不起來,只聽人身蛇尾的清冷公子凝眉道:「這道士不出手,卻離間我們與月兒。恐怕有所圖,我不在的日子,你千萬看好她。」
(二十)道長的要求
姜逾白進了南屏山採摘靈芝。侍女們打賭公子是明天還是後天回來,因為婚期將近,姜逾白對你愛重,是絕不捨得冷落嬌妻的
侍女們為你梳洗,笑著調侃:「公子不在,姐姐有沒有想他?」
她們又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昨日巡禮,你聽得蹙眉,鏡中人姝麗的眉眼跟著蹙起
關於妖怪的事,你沒想好怎麼說
雖然水笙親切可愛,應當不會恥笑你,但你自覺丟臉,做人最要緊的就是姿態,人家好言相勸不信,出了事求上門去,沾點灰溜溜的意思
但是此仇不報非君子
心事重重到了西湖,見到浮在水光瀲灩的湖面上,靠著碼頭的清凈小舫的那一剎,你不覺鬆了一口氣,仿佛來到沁人心脾的曠野
陽光照進船艙,淺藍道袍的青年倚在花窗邊,臉上蓋著翻開的書頁
你貓著腰走近,正思考怎麼才能唬他一跳。清風吹動,舫下風鈴叮鈴,又被案上白宣嘩嘩作響的聲音蓋過
這是一迭畫紙。你將鎮紙擺正,不覺怔住了
畫中女子榴裙明艷,神態嬌憨,不是旁人,正是昨日觀摩花車撫掌而笑的你。下一張,還是同一女子。她苦惱地提著裙擺,翹起的一隻足上,繡鞋被雨點污濘,正是頂著竹籃避雨的你,張張活靈活現
最後一張,蓬勃的月桂下滿地落花,女子身姿窈窕,這張只畫得一個背影,不知是誰
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如此高超畫技,怎會繪不出此女模樣,水笙,你是恐技藝不精,污漬了此人眉目麼
「平月?」
你身形一僵,搶過他蓋在臉上的藍皮書掩飾。不過搶過來才發現,這居然是套著太平廣記書殼的一冊言情小說
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不愛讀書,想翻出插畫瞧瞧,結果被他先一步合上丟到窗邊
「《鮫珠記》。」他輕咳一聲,「沒什麼好看的,俗套。」
俗套還抱著睡覺?那女主一定是美若天仙了。你戀戀不捨地盯著藍皮書,可惜,還有幾頁就是插畫了,不知是怎樣的美人
他卻誤解了你的意思,主動介紹道:「平月知道鮫人嗎?」
神話里的生物,你略有耳聞
水笙繼續道:「說是從前有一方世界,有鮫人擱淺時為一女子所救。但因沒看清女子的模樣,碧落黃泉遍尋不見,泣血淚成明珠。」
他輕笑,「他愛上了救他的女子,卻連愛人的模樣也不知。很可笑吧?」
水笙道長看著有大智慧,沒想到在情字上比青苒還痴愚。你搖頭道:「非也。」
「老人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非這番際會,鮫人又怎麼會弄清,對女子到底是刻骨銘心的愛,還是救命的感激呢?」
就如姜逾白於你,嫁便嫁了,讓你為他日日以淚洗面,那是萬萬不能的。對恩人可以上窮碧落下黃泉,與對愛人泣淚成珠,不可同日而語
水笙靜靜看著你,「沒看清便是無緣,勉強也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罷。」
他講究清靜自然,少有這麼偏激的言論。你奇道:「常說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我聽說想知道某件東西是否真正屬於自己,最好的方法是放手,看此物是否會失而復得。道長怎知,一時的沒看清,不會是另一種緣分呢?」
沉香浮動,淺藍道袍的青年支頤淺笑
「會是什麼緣分?」
笨呀,虐戀情深,越虐情越深
你把手放在陽光下,觀察紛亂的掌心。「許多人庸碌一生,也未必能遇真愛。或許作者就想讓鮫人確認心意,再給他們一個完滿的結局呢?」
水笙聞言不語
你這時才發現,船上除了你們兩個,連划槳的船夫也沒有
青年攔住欲划槳的你,隨意地拿出一個布囊。抽落條繩,白花花的珍珠晃花人眼
他捻起一顆,指尖一動,價值連城的珍珠彈入水裡。小舫悠悠駛離碼頭
他無所謂地繼續彈珠馭舟,你看得無言以對,訥訥道:「本以為道長道法高深,沒想到還天生神力。」
「小把戲罷了。」他微笑,「聽說鮫珠是海珠,更大更圓,只是弄來太麻煩了。淡水珍珠也可代替賞玩。」
財物於他如浮雲。你更加猶疑,不知怎麼說動他幫你除妖
他不在意道:「平月這次約我來,是為了妖怪的事麼?」
良言不勸該死鬼,慈悲不救自絕人。他既問了,你趕忙連連點頭,「道長神機妙算,我身無長物,又知凡俗財物於道長是過眼雲煙,所以…難以開口。」
「叫我水笙便好。」
他纏綿的眉眼間有一絲悲憫,「平月希望我怎麼幫你呢?」
「…自然是殺了它。若能助我,」想起姦淫之仇,你悶悶不樂,「不管什麼,只要水笙開口,我也上窮碧落下黃泉了。」
他眉眼間的悲憫更深了,「平月,我不能替你殺了蛇妖。」
他連妖怪是蛇都知道,本事不可謂不大。你不解道:「為什麼?難道你也打不過它麼?」
水笙捻起一粒珍珠,輕憐地彈進湖裡。「蚌生珠,人殺蚌取珠,是人之過,焉非蚌之劫?」
你不解之色更深了,他慢慢道:「平月,我想幫你。可我非此界生靈,不能為一己私慾要它性命。」
凡界自然有自己的規矩定數在,雖然靈氣斷絕,卻不是修士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他思索一陣,「我可以送你離開杭州,讓妖邪不敢再近你身。」
你不說話,這妖蛇辱你,難道就只能忍氣吞聲算了?
水笙看出你的執拗,他與那青蛇也打過一次照面,對方氣息純凈,非吸人精血修煉。嘆道:」平月非嗜殺之輩,它既沒害你性命,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呢?」
沒害性命就不能害別的麼,小道長和藹可親,這時候不幫你就算了,怎麼還要幫著妖精說你。你心裡委屈,大叫道:「不幫就不幫!它違背婦女意志,我被嚇得差點沒命,怎能忍氣吞聲!」
「平月……」水笙眼神複雜地盯住你
「人體不能接受妖氣,他若行了那事…你就算不一命嗚呼,也是將行就木,根本不能好好站在這。」
你心裡一涼,自己還這麼年輕,難道要死了麼
舫下風鈴叮鈴。水笙垂眸,收起所有情緒,冷峻的五官平靜得有一絲詭異,「你說過住在姜府,哪個姜府?臨安街對面倒數第二家,碧瓦白牆,黑匾金字的麼?」
他居然厲害到不需掐算也能一口道出,你吃驚不已,不知道他問這做什麼
水笙繼續彈出珍珠,似乎在思索什麼
良久,他轉過臉來
「我可以幫你殺了它。只要…你願意讓我確認一件事的話。」
(二十一)被道長淡粉肉棒貫穿,珍珠搗入宮腔
你背過身
背後的青年是那麼的和善、超然物外。即便他要你去東海尋找傳言中的鮫珠,你大約也不會有怨言
可惜,凡俗珍寶對他來說,不過是翻話本後好奇心起的玩物。只為與你面對面地說話,彈指便可丟進湖裡
如此,你們也不能獨善其身了。只是有一點你沒弄明白。水笙提這樣的要求,會不會在他心裡,你管平月與這些價值連城,又不值一提的把玩之物,其實並無區別呢
和煦的湖上暖風蝴蝶一樣飛過,帶動明艷的榴裙一陣翻滾
搖搖欲墜的衣衫被人從背後按住,身後的胸膛那麼溫熱,與姜逾白迥異
他的聲音驚疑不定,「平月,不要背對任何人脫衣服,沒有男人能忍得住。」
「道長,你說的事…我願意。」你呼了一口氣,「如果這是交換的話,我只希望雙腳踏上岸的那一刻起,就在手刃妖蛇的路上。所以,開始吧。」
小舫不大不小,精美的雕花木窗邊擺著一張斜塌,陽光打在窗邊,將藍皮書殼照出微黃的色彩。塌對面的另一扇窗前,擺了木案、紙宣,還有懸在架上的,在船擺中微晃的豪筆
你躺到塌上,行雲鋪在行舟下,是令人著迷的天水一色。澄明的湖光有些刺眼,你轉而將目光放到船頂,銀色的水波紋反射在木製的船頂,像細小的銀龍,粼粼生色
「平月。」水笙低低道:「女孩子不需要這麼倔強。」
他的眼神里有一絲晦澀:「我替你殺它就是了,你…不需要和我換什麼。」
可你討厭欠人情,那樣姿態好難看。你笑起來,如落地生根的幽蘭,等待脫然而至的清風,「水笙哎,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他玉面頓時漲得粉紅,你去捉他的蓮玉腰扣,被他按在掌心,那樣灼熱的指紋,你不禁一顫
淺藍紗料的外衣被他拉著,披在你們頭頂,瀲灩的陽光穿過不透明的紗料,煙籠紗一樣迴旋在你們之間
青年柔和的眉眼靠得很近,近得你覺得要親下來。他輕柔地含住你的耳珠,耳語道:「我修法多年,早已修得金仙不泄之體,平月可要辛苦些。」
他方才提的要求就是要在你身體里射精,你不在意地嗯了一聲
你言出必行,管他金仙銀仙,男人在床笫上總愛誇誇其談,個個說自己金身不泄,但藥鋪賣的最好的還不是腎寶丸
耳上溫熱的舔舐感舒服得人想哼哼,身體像平靜湖面被投入一顆石子,你往他胸上畫圈:「小道長,你怎麼慢吞吞的,會肏女人麼?」
他臉漲的更紅了,眼裡全是你看不懂的神色。手指探進裙下,灼熱的指尖追尋著什麼,最後順著水絲抵在肉瓣口
灼熱的,和姜逾白完全不同的觸感。他看著被穴肉緊緊吮吸的指節,輕輕道:「平月,你太敏感了,這樣不行。」
你勾住他的脖子,花穴被中指抽插得水淋淋的,「嗯…嗯…」你埋在他脖間呻吟,他見狀加快了速度
儘管花穴已經充盈的水汪汪的,「平月,這樣太慢了。」眉目纏綿的青年舔上指間花液,「我…會嚇到你。」
下身空虛得緊,你恨恨地揪住他耳朵:「那你想怎麼來?」
「平月,」青年猶疑道:「如果有不舒服,告訴我。」
一個微涼光滑的圓物抵在穴口,你吃得有些漲,好在它足夠光滑,勉強納得進去。他繼續塞入第二顆,這顆稍微大一些,艱難地頂著前輩前行,最圓潤鼓漲的第叄顆推進來,富有彈性的陰道繃緊,你睜大眼睛,「水…水笙,這是什麼?」
「海珠。」他的手指推著那叄顆稀世難尋,隱隱泛金的粉紅珍珠深入,溢出的蜜液浸濕裙底
水笙要你好好夾住叄顆珍珠。自己探入胯下,不甚熟練地撫弄起發硬的棍子來。那棍子本已硬得可以捅進陰道,但在他的撫慰下,竟愈加膨脹,巨拳一般頂著道袍立起來,變成一個教人燥熱的形狀
你雖然專心致志地夾著珍珠,也不禁丟了魂似的,掀他衣袍
淡粉的硬物跳脫出來,彎翹的肉刃昂在空氣中,粉色陰莖頭上弧度正好的肉溝引人垂涎。他下身瑩潔如玉,沒有一根雜毛,一眼就能看到兩個鼓鼓的子孫袋,就連乾乾淨淨的粗長硬棒都是泛粉的淡肉色,當真…秀色可餐
這物長度甚過你的腳碼,比你足上繡鞋仍長些許,若是捅進身體里……你不禁捂住了自己肚子
珍珠似乎被穴道捂溫了,沒有那麼冰涼。水笙扶著淡粉肉棒抵在泛濫成災的穴口
「等等…唔!」
小孩手臂粗的淡粉長棒無情貫入,蜜液噗嗤一聲噴出來,你夾住他的腰,失神哈氣
珍珠被頂到了宮口,壓迫著宮頸開門,你掐緊他的手臂,斷斷續續著:「珠…在裡面…」
鼓起的臂肌被掐出深深指甲印,他卻感覺不到疼似的神色不變,細細摩挲你的白頸
掌下細膩的手感就像蘭花花瓣,水笙垂眸,「平月,你夾太緊了。」
他握住你的腰,胯下一振,頂著珍珠整根沒入,水紅的龜頭頂到子宮口,叄顆珍珠如游魚入水,撲溜溜撞進宮腔
「啊!」宮腔里一動就會四處飛撞的圓形異物讓你渾身繃緊,連花穴被長肉棒捅穿也顧不得了,可憐兮兮地哀求小道長:「把…拿出…」
他稍稍退出些,在你鬆口氣時繼續一頂腰挺到最深,珍珠在宮腔里碰撞散開,把你撞得花容失色
「平月。」道袍青年神情悲憫地重複一遍,「夾太緊了。」
身下淚眼婆娑的少女雙腮泛粉,微紅的眼角令他想到一種蘭花蕊心,夜夜需要雨露的垂打
水笙俯到耳邊,用全世界除了你再無人可知的氣聲輕輕說
「夾這麼緊,我會忍不住想把你弄壞的。」
(二十二)和道長從床上做到桌上
泛舟為宅,有紅粉青娥,湖光山色,試把鴛鴦顛倒寫。原來是,荔灣春漲柳波風
花穴完全包住了勃發的肉棒,在肚皮上凸出隱約的形狀。更可怖的是,隨著青年頂胯,宮腔里的珍珠就會飛撞,打在嬌嫩的子宮壁上
「水笙……」你經受不住,嗚咽著哭叫,換來青年更瘋狂的肏入,他甚至將你的腿掰得更開,欣賞被肉色陰莖抽插得泛白沫的小穴
小道長在床上就像變了一個人,對把你弄崩潰表現出深深的興趣
青年下體沒有陰毛,挺著一根粗莖肆無忌憚。往往撞到花心後貼著臀磨一磨,搔得宮口酥癢,再抽出去重重捶打花心,如此往復,子宮壁不堪圓形異物四撞,腹間泛出酸麻快感
淫水四濺打濕子孫袋,花穴逐漸適應了撐腸拄腹的尺寸,小嘴一樣濕漉漉地吞吃,想要男人射出陽濁
水笙蘸了蘸你的淚,含到嘴裡,「平月,不要哭。」
他很認真地說:「我會忍不住把你肏爛的。」
你完全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掙扎著起來。他遲疑一下,順從地攬你入懷,讓你如女蘿一般攀附他的胸膛,倚靠他的肩頭承歡
果然看不到面長的淚痕後,青年的動作克制了許多,烙鐵般滾燙的肉棒堪稱溫柔地挺肏小穴,發出噗嘰噗嘰的水聲
他托住兩片臀瓣,抱著你坐到書案上,讓你能更舒服地擁著他的肩,承受被肏開的快感。子宮已經酸麻得近乎失去知覺,感官全集中在被抽插的陰道上
「嗯…啊啊…好快…」你低吟,腿心全是水痕,兩條腿盤上他的後腰,花穴被大雞巴肏得通紅,肉壁在數不清的摩擦中洶湧泛癢,「嗚,我…」你不禁弓起腰,絞緊大粉肉棒,想讓他喂飽你
「平月,不可以噢。」他的手壓上腹上凸起,陰道被棍子扯著往下墜,你尖叫一聲,他閃電般鬆開,微笑,「你看,我還一點射的意思都沒有,再不加油,等會你會受不了的。」
怎麼,還要把人做暈過去不成?你憤憤地隔著道袍揉他乳珠,惡意道:「小道長,奶子都硬成這樣了,不要說大話哦?」
乳珠被發狠揪拽,水笙俊臉漲得通紅,埋在女體里的肉棒卻更邦硬了,一點沒有休戰的意思。攪著淫水拍打女子最嬌柔的地方,捅得你發軟,又想夾著腰泄了
強作冷靜,你的探入他鬆散的胸膛,忽然摸到一簇柔軟的東西,像是……青年腰腹狠狠一頂,你呼吸一滯,沁出生理淚水,臉上泛起潮紅
那簇東西顛了出來,是金色的桂花
「這是我救命恩人的信物。」水笙摸了摸你的長髮,將花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收好
他提到救命恩人的時候,連在你體內的肉棒都跳了跳,可見情深意重
你不愛讀書,被失魂症重創的大腦大多數時候很遲鈍。此刻卻憶起那迭畫,那位桂花樹下只得背影的仙女
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所有技巧、布局都是可以騙人的,唯有少年心事,總帶一分做不得假的真誠、小心翼翼
下體被肏得酥爛,肩頭香汗沁濕春衫,你仰著脖子噴出蜜液,眼神無意識地凝在對方冷峻的臉上
淡淡的悲哀。你生平第一次有這種喘不過氣的情緒,很想問一問,問一問這已超凡世外的小道士,既有了不敢描摹的女子,為何又要畫下許多張神態各異的你呢
那些處處在意,知無不言,傾囊相助,甚至眼下打破戒律的過分請求,都是遍尋她不見,且拿你紓解相思之苦麼?
(二十三)和小道長中場休息
身體被愉弄至高峰,你靠在青年懷裡失神。陰道狠狠夾擊的粉肉棒還是硬邦邦的,像一塊嵌在小腹的硬石頭,不容忽略地滾散男人灼熱的體溫
還未盡興,懷中人已經不行了。水笙頓了頓,將埋在你體內的性器拔出,穴肉不舍,吸緊龜頭挽留。淡粉的龜頭被小穴吸得水紅,整根陰莖被淫水澆得濕淋淋的
還處高潮餘韻中的小穴敏感到不行,隨便風吹草動就讓你一對雪乳激凸,恨不得化身被情慾支配的母獸。「別動……」你夾緊青年的腰喘息,不讓他離開
「平月,」水笙無奈地看著箍在腰上的雙腿,「放鬆,我不想傷到你。」
他捏住你的大腿,插在肉洞裡的肉棒一口氣拔出,龜頭被小穴吮得發出「啵」的一聲,馬眼黏著一根水絲,曖昧地挺在空氣里。冠狀溝被肉壁包裹的刮蹭感讓他耳根一熱
下體一涼,熱熱的硬物還是離去了。花穴在空氣中寂寞地,吐出一灘含著你體溫的蜜液
你感到莫名的不安全感,裹緊披在身上的道袍。水笙胯間濕透了,淡粉色陰莖翹在空氣里,陰莖頭上弧度正好的小溝引人垂涎。兩個肉色子孫囊鼓鼓地掛在腿間,你高潮兩次,他卻硬如磐石,一點沒有要射的意思
還真是金仙不泄之體,你癟了嘴。他似乎猜到你在想什麼,隨意地撥了一下淡粉色龜頭,懷念地說:「我四歲踏入道門,十六年清修,便是自瀆也沒有過。二十歲成就金仙,從此可隨心所欲,元陽不泄。」
隨心所欲,元不外泄……你頓時有了糟糕的聯想,不能怪你思想齷齪,靈安寺前陣的事實在聳人聽聞
「平月,」才嘗過激烈情事,水笙卻汗都沒出一滴,若不看頂起的那處,完全是個冰清玉潔的謙謙君子,「你在想什麼?」
「突然想起靈安寺的案子。」他的道袍有沉香的味道,順著鼻腔延至舌根部,產生清甜的涼意,安人心神。你不禁把自己裹得更緊些,又想起水笙是外地人,「道長來杭州不久,聽人說過這樁驚天大案嗎。」
靈安寺所供送子觀音靈驗非常,六七載香火不絕,常有達官貴婦上門求子,只是主持寅通開壇做法方式特殊,只能於寺中不透風的一後院進行,且除了求子婦人,不能有任何外人在場,據說是防止衝撞神靈
雖聽著邪乎,架不住靈驗,所以香火旺盛,前來請求做法之人一年間逾百,本也相安無事。直到上月有頑劣小童,隨家人來祈福時,鑽狗洞進了後院,出來便嚷嚷有和尚捅女人大白屁股,家人大驚,遂報官,這場大案才水落石出
原來這主持寅通,打著做法的幌子把女人騙進後院「淫通」,受辱婦女多不敢聲張,加上器大活好,竟也有些一而再再而叄來求歡的,久而結下珠胎。此案聳人聽聞,去過靈安寺的婦女人人自危,不知六七載間,有多少求子靈驗的家庭是這寅通的淫種兒
你估摸著,水笙生得丰神俊朗,還有金槍不倒的大粉雞巴,往城裡轉一圈,不需忽悠也有大把寂寞少婦重金求子
「凡間廟宇不知幾何,可惜多是驕奢淫逸的假僧妖道。」水笙搖頭,忽而眼神微動,凝在你臉上,「平月,你是覺得我與寅通類同麼。」
你一凜:「這你自己說的啊,我沒這麼說。你別誣陷我。」
「平月,我……」
青年看到你赤身裸體裹著他的道袍,下體沾著被他肏出的淫液,忽然抿住唇不說話了
戒律清規,清規戒律,只有無與有之別,誰會探究是一次還是百次。縱他百口能辯,也不欲辯了,因為單從這件事來說,自己與寅通,確無本質不同
「平月。」他輕輕道:「確實有人修得金仙便放浪形骸。但我入道七十載,今天,是第一次。」
甚至連自瀆也沒有過,修真界有的是不泄元陽而登極樂的手段,修士不乏無望道途,尋歡作樂之輩,他並不是其中之一。多年清修,早已習慣色慾寰轉全身,心亦保持止水。若不是七分確定,二分懷疑,絕不會為確認身份,以雙修作引,探人靈脈的
「噢,原來你來歷不凡,其實已經是老爺爺啦。」你哦了一聲,怎麼跟你說起這些了。瞄了瞄青年衣襟里的桂花,你問:「沒別的要跟我說嗎?」
水笙淡粉的薄唇看起來很好親,此刻微微抿起,掏出金黃花蕊道:「我來自上界,曾有一失散的恩人,走散前留墨說來了此界。」
難怪他洞知世事,又隔岸觀火,原來是來尋人的。這也解釋得通為什麼財物於他如糞土了
這些都不是你想聽的。盯住青年纏綿冷峻的眉眼,你靜靜問:「那你找到她了嗎?」
他與誰說話都自帶叄分笑意,溫柔可親。然而此刻,向來面不改色的黑眸垂下,半闔的眼角繾綣出無言的少年心事
答案不重要了。這才是刻骨銘心,雖然只有一霎,但足夠被文人書寫
你想起他畫的許多張你來,那麼神氣活現,栩栩如生。想來下筆時氣定神閒,不會有這樣,提一提她都關心則亂的情態
害,到底被青苒傳染了花心。對被當替身這事,居然有點泛酸了,要不得要不得。你呼一口氣
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
清風脫然至,見別蕭艾中。
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
覺悟當念還,鳥盡廢良弓。
除完妖,找到人,你們鳥盡藏弓,誰也別讓誰,大不了邀他喝一杯你大婚的喜酒
至於心裡奇怪的感覺,大約是你第一次為人替身,心生感慨吧
青年扶住你的臉,輕輕覆上來,貼著你的唇閉目
鼻尖縈繞清淺的沉香味,他居然連接吻都不會,你覺得荒誕,推開他催促:「時間不早了。」
「水笙,我們繼續吧。」
(二十四)魔族龍山道君的科普小課堂
修真界靈氣充裕,分人、魔、妖叄族。此界生靈皆好問道。如龍山這樣的天資愚鈍之輩,也可鍊氣入體,享個七、八十的壽數
「帝…帝君居然天資愚鈍?!」堂下童子張目結舌,「不會吧!」
魔族行蹤密集之地稱魔域,此域有十方天,其中四方無主,六方由六位道君執掌。不滅天道君龍山,別號惡修羅。曾平修羅內亂,成就無上帝業,族人皆稱一聲帝君
龍山嗯了一聲,隨意道:「機緣這東西,找的時候找不到,不找的時候又撞上來。我天資愚鈍,五十九才築基。一百來歲族中內亂,死了海多族人,反倒成就了我的機緣。至於入主不滅天,想都沒想過。」
童子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問道:「那畫水道君呢?也和帝君一樣,遇了大機緣才入主破敗天麼?」
黃沙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破敗天地如其名,除了沙子便是一座孤城,還常年緊閉,人跡罕至。至於那破敗天的道君嘛……道號畫水,單名一個笙字,姓什麼無從考究,年紀輕的可怕,故而好多不服氣的魔族連著道號叫他畫水笙
「小語。」龍山玩著水晶棋子,來了一點興致:「畫水是人族,他來魔域的事不是叄言兩語可以說清的。」
「人族?」叫小語的童子瞪眼,「人族不是都應該在仙靈大陸嗎?」
如十方天構成魔域,雲夢澤、十萬大山構成妖域,人族的活動範圍大多在仙靈大陸,叄族井水不犯河水,渭涇分明
而畫水笙以人身作魔域之主,當年也一片譁然。偏偏破敗天就是認準了他,畫水笙道行精妙,渡虛大圓滿的修為沒人願意出頭找他麻煩,他也乖覺不惹事,魔族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修羅族是魔中大族,龍山以修羅帝君之尊,與天賜機緣才入主不滅天。畫水笙一人單槍匹馬,不說怎麼千辛萬苦地來到魔域,就通過破敗天考驗這一點,就是九死一生
龍山打了個呵欠,「小語,畫水和本帝比,誰比較英俊?」
「啊?」童子諾諾道:「帝君比較霸氣威武,畫水道君比較帥。」
龍山並不惱怒,反倒哼笑了一聲
「畫水是劍君首徒,八歲築基,十四金丹,二十歲晉升元嬰,修成無上金仙體,同輩之內無敵手,是響徹仙靈的天才。你帝君我,當年根本不配跟他相提並論。但修道不是比誰跑得快,而是比誰跑得遠。」
言下之意,如今還不是與他龍山平起平坐。童子吃了一驚,「畫水道君這麼厲害,跑我們魔族地盤做什麼,不會是人族內應吧?」
雖然人魔久未起戰,但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大戰前人類會派探子潛入!
龍山哈哈大笑:「小語,你未去過仙靈。人族道貌岸然,明明弱肉強食,卻要把仁義道德,和平共治掛嘴上,最是忌諱師門鬩牆。畫水在我魔域可作天地之主,然而在仙靈,就憑他與劍君決裂,便是只螞蟻也可唾他不肖子弟,他又不傻。」
小語驚道:「人族沒有天地之主出面管管麼?」
「沒有,人族都是各個門派圈地而治。」龍山微笑,「你帝君我得虧生在魔族,若在仙靈,捅了天做個一派掌門,與許多同門共治個把山頭,沒甚麼意思。」
人族修士子嗣艱難,重視師門傳承。不像魔族,以血緣為紐帶,一族成一脈,血脈不絕,傳承不滅
他又道:「不過,仙靈雖虛偽,也出過劍君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還教出了畫水這樣的好弟子,為我魔域效力。」
小語正要說什麼,一婢子打起珠簾,悄悄在龍山耳邊說了什麼
龍山拍案大笑,身形隨之不見
黃沙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黑衣少年抱著劍站在城門前,身後一男聲道:「畫水不在,你是進不去的。」
白劍比聲音速度更快,在他說到「去」字時,少年的劍已經懸在他頸邊上
龍山嘖嘖稱奇:「這就是劍君的洛神劍麼,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白色劍刃被晃著火苗虛影的手捻住,向前推了一點點。龍山微笑,「這破敗天連鳥都不來拉屎。小傢伙,再不收劍,不怕一個人等畫水等到老么。」
他實力高深,並無敵意。少年收劍,道了句冒犯
龍山擺手,隨意道:「小傢伙,我就是惡修羅,你知道了我是誰,說說為什麼帶著劍君的劍出現在魔域?」
「原來是龍山道君。」少年抱拳,「晚輩燕梧,見過龍前輩。」
燕梧曾起誓,不完遺命不歸崑崙
渭水之別猶在眼前,在師父和師姐間,他終究是選擇了不愧對師父
修真界修為設定:鍊氣—築基—金丹—元嬰—渡虛—化神—破碎虛空
(二十五)咬著枕頭被道長後入邊插邊射到漲高
青年胯下的肉粉色巨龍,隱隱有青筋躍動,也就是這麼一根熱得能融化掌心的棍子,待會又要捅到你的陰道里,攪溫一腔蜜水
你摸索著這根堪稱漂亮的肉棒,棒身雖然硬挺,龜頭部分卻很柔軟,捏住龜頭擠壓,陰莖頭上弧度正好的小肉溝,泌出了一滴可愛的清露
再往後摸,根部與胯連接的地方,無數青筋盤根錯節,也就是這個地方,支撐陽具搗濕花穴,給予你無上的快樂
你閉上眼,舔去小溝的露珠。水笙的這物太粗,很難口交,因而只是嘗了一下龜頭,指著舌頭告訴他:「鹹的。」
紅舌像一片花瓣,被眼前之人輕輕吐出,指著小巧的舌尖,口齒不清地告訴他,鹹的。水笙心裡泛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比憐憫更慈悲,比毀滅更暴虐,糾糾纏纏擰在一起,他也說不清
丰神俊朗的道士捧住你的頰,兩片唇貼到吐出的紅舌上。你蹙著眉想把舌頭收回來,卻被他含住舔舐。他的舌像有電流,舔得人發軟,接著長驅直入掃蕩口腔,進行長久的深吻
你不是自制力強的人,立馬妥協地閉眼,享受起這場舌與舌的交鋒,一邊吞咽清甜的口津,一邊環上他的脖子
事實上你討厭和水笙接吻,討厭他明明是第一次,卻進步神速。討厭自己作為前輩,卻被欺負得丟盔棄甲
那硬邦邦的阿物頂在穴口。青年睜開眼睛,含著你的舌喚你:「平月。」
你以為他要譴責你的不專心,下一秒,花壁被那阿物撐開,龜頭頂入幽濕緊緻的花庭,撐得你想尖叫
水笙堵住花一樣的嘴唇,邊深吻邊含糊道:「不要叫,平月,我不想傷害你。」
大約這已經是他克制後的成果了。花庭被貫穿,腸子都捅得隱隱發痛,你被迫承受他越來越上道的舌吻,花穴夾著粉肉棒分泌清液,額頭悶得有點發昏
看你漸漸適應,男人律起腰胯,青筋鼓起的淡粉色陰莖淋著蜜液進進出出,宮腔里的珍珠又開始亂跳亂滾,情潮翻滾,令人神思恍惚
水笙面不改色地抱緊你,含著紅腫的唇瓣問:「還好麼,平月?」
他好整以暇,你卻被情慾弄得欲仙欲死,這叫什麼事?
舌根還彌留著沉香清涼的氣息,揪住青年的耳朵,你一字一頓道:「我很好,反倒是道長,表現這麼差,需要人教教怎麼肏女人麼?」
體內的陽物又灼了幾分,你不想認輸,掐著他脖子扭腰,夾著肉棒上下吞吐,清蜜源源不斷湧出,快感就像熱水,帶起全身的薄汗
脖子被掐著,肉棒被吸著,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兩處都在你手裡。丰神俊朗的道士忽然笑了
風鈴叮咚成歡,藍皮小說被風嘩啦翻開,停到有插畫的那一頁。微黃的紙張上,一男一女含唇相弄,繁縟裙下,狹小穴兒連著青紫陽物,觸目驚心
小道長居然不僅看言情小說,還看滿園春色的那種!你暗自咬牙,難怪不讓翻,真是人不可貌相
「平月,」他並不在意,微笑地俯到耳邊,「很好。」
他忽然把你翻了個面,摁住白臀,灼熱巨龍強硬插入抽打花心,後入的姿勢看不到道士表情,花穴便更加敏感可口,激得蹭著肉壁的青筋盤踞暴起
「啊啊…好硬…要瘋了…」子孫袋拍打花唇,粗長肉莖來回頂撞脆弱的宮門,似乎想探進子宮,叄顆珍珠在宮腔內飛撞,蜜液噴濕竹塌,瘋狂的快感讓你濕成一灘沼澤,撅著臀渴望攀入更高、更遠的雲端
通紅的穴肉被肏得溢出白沫,水笙握住胯下人亂晃的雪乳,輕輕說:「來一點感覺了,平月,繼續。」
你咬著唇,努力地撅高屁股,供又燙又硬的陰莖肆意搜刮。身後人揉著嬌嫩的乳珠,插得花穴一陣顫抖,「對,就是這樣。」他平穩的聲音帶了一點嘆息
乳珠被揉得凸起,瘙癢從他指尖傳來,你嗯嗯叫出來。花庭貼著肉棒收縮,連陰莖頭上誘人的小肉溝都勾勒得一清二楚,「嗯嗯…好硬,夾得好爽…」失神地揪住枕頭,陰道縮到極致,花心一熱,勒著大雞巴潮吹淫水。可惜並沒有白濁適時地澆上來
「嗯…」脖頸濕透了,高潮妙不可言,可最深之處的空虛又提醒著這一切的美中不足
「累了嗎,平月?」水笙撩起你的長髮,擦拭脖間香汗
你睫上掛著汗珠,倔強地搖頭。他為你擦好汗,再度緩緩律胯,連沉香的味道似乎都變得甜膩
高潮後的花穴敏感不已,每一下都打得你想浪叫。你咬住枕頭忍耐,任男人啪啪擊打花庭。他的指尖點在背上,沿著蝴蝶骨描摹,忽然嘆了一口氣
「平月,你像條小狗一樣咬著我,我……」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了點憐惜,「真是特別有感覺。」
水笙從未做愛過,並不知道那是什麼體驗,但今天他知道了,原來見到女人哭,自己會想讓她哭得更厲害,見到女人叫,會想把她肏得叫不出聲
不過現在,心房裡的愛憐勝過了把女人肏壞的暴虐,連水笙自己都有點驚訝,龜頭刮著紅腫的肉壁連連擊打宮口,他略一沉吟,抬手化成筆墨
微涼柔軟的毫尖觸上蝴蝶骨,輕輕的癢。你頰上潮紅,枕頭被口涎濡濕,這場如暴雨的性愛才剛剛拉開帷幕,身體越來越敏感,理智的弦搖搖欲墜,子宮發了瘋地想要滾熱精汁
水笙的手很穩,靛藍、荼白、雨過天青一一上陣,顏料從筆尖蜒下,在你背上呈現濃淡相宜的色彩,他唔了一聲,點上金水勾線
栩栩如生的蘭花圖盛開在腰背間,花瓣潔白如凝脂,陽光下能看出蠶絲粗細的金邊
硬如磐石的粉陰莖跳了跳,他與你耳語道:「原來這就是人間極樂,平月,我心亂了。」
「水笙,射我,射子宮裡…呀啊…」腰肢酸軟無力,蜜穴不堪承受地劇烈收縮,你趴在塌上喘氣,發了瘋地逼他射出來。道士壓到蘭花圖上,就著新湧出的清蜜深深埋入
看不到身後的情景,但感得到頂胯的力道大了許多,高潮中繼續被肏得門戶大開的快感,讓你咬著手指低吟
龜頭頂到宮口,那處早已被肏開了,熱情地迎接噴出的白濁,淡淡的麝香味攪動空氣,與沉香混成甜得發膩的氣息,燙得你一哆嗦,夾著金槍不倒的大肉棒哼哼,「好熱…」
縱然已經射精,水笙卻並不滿足,提著梆硬的大雞巴繼續抽插,馬眼一抽一抽持續噴出白濁,搗開欲合攏的肉壁,子宮被喂得飽滿,噴射的龜頭卻還在持續撞擊宮門
「嗚…好漲…滿了…」被邊射邊肏,小腹迅速被灌得隆起,子宮如被吹氣的小鼓,滿滿一肚子精液晃得你發昏。花穴酥得發麻,他繼續劇烈抽插,內射和肏穴同時進行的快感拉斷了理智,你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男人筆直的鼻樑沁出一層細汗,似乎要把所有都給你,直到兩個鼓鼓的子孫囊也癟下去
洶湧澎湃的快感蕩滌水笙神魂,看著你肚子如懷胎叄月隆起,宮腔實在再納不下了,他終於惋惜地拔出性器
堪稱漂亮的粉莖濘濁不堪,穴口掙扎著吐出一灘白濁。水笙變出一枚比指頭略寬的珍珠,堵住嗚咽的穴口
昏迷中的你嚶了一聲,眉間浮現緋色花鈿。那簇金色桂花閃爍靈光,飛出道袍停在你胸前
宮腔里的精水與珍珠盡數化為靈液,散去四肢百骸,滋補在靈氣斷絕之地日漸乾涸的靈脈,空氣中形成一個常人看不見的靈氣漩渦
他的元陽,給了這個根本不記得他的人
收起對著少女不斷閃光的桂花,眉眼纏綿的青年閉上眼
「我來自上界,曾有一失散的恩人,走散前留墨說來了此界。」
「那你找到她了嗎?」
「平月,」水笙低語,牽起你的小拇指,套上一個銀制的指環,「我找到你了。」
(二十六)當著道長面和青蛇私奔
你回想了一遍
從被姜府收留,到偶爾的春夢,再到夢裡的平湖秋月。現在,小舫正停在你和春夢對象早就造訪過的西湖中心
眼前的道士素袍廣袖,生得冷峻,眉眼卻有纏纏綿綿的郁色,靜坐如清雲出岫,是萬里挑一的風流俊朗,實在不像正經出家人
「所以,」你瞅著那塊白玉腰扣,概括了一遍他的意思,「我其實是仙女,中了妖怪奸計。你來救我,我兩又中計了,我又又失憶把你忘了?」
舫下風鈴叮噹,水笙的目光停在那迭畫上,他的心本該在多年前死去,後來又復生在一個不知模樣的人手中,如果這是上天在一遍遍確認,那他這次會坦然接受
巡禮那日他隨手設下真言,使你不再接受任何心術暗示,沒想到打草驚蛇,對方下了另一個咒
只要有人試圖解術,你的記憶就會撤回到認識這個人之前,且僅能解開最近一次心術。這個陽謀堪稱天衣無縫,因為沒有人會信任一個陌生人
瞧青年不言語,你哈哈笑道:「你這小道長,怎麼不說我是皇妃呢,畢竟皇帝老兒年紀大了,把老婆忘了的可能性大很多哦?」
水笙嘆了一口氣,「平月,我不是麵糰揉的泥人。」
你倆根本不認識,叫這麼親熱幹嘛。你飛速抱住柱子,謹慎地探出頭,「你想幹嘛?」
粼粼的湖面水波不興,他眼眸一動,「來了。」
你還沒問什麼來了,他已笑了一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判官筆,一笑若渥丹明霞:「如此,我便應你所求,叫它身死道消,教你知我所言非虛。」
你一呆,下一秒,碧色的寶劍破空而來,被水笙以筆格開。青衣濕透的少年不依不饒,反手抓向男人脖間
你驚喜道:「小蘇寶貝?!」
水笙輕笑一聲,判官筆直插少年眉宇,好在少年反應快,輕盈地翻身一退,笑嘻嘻地做鬼臉:「臭道士,就這兩下也敢大言不慚!」
少年虛手一抬,木案浮空飛向水笙,道士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黃梨花木案自動爆開,木屑橫飛,你咳嗽著揮開煙塵,青衣少年已化成一條竹青巨蟒,直接向你衝來
被蛇尾裹住腰捲起,你下意識抱住蛇頭維持平衡。事實上,你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水笙看著抱在一塊的你們,一向和藹可親的臉看不出喜怒
「劍來。」男聲仿佛穿越萬古星河,要喚醒沉睡的金烏
你左手小指銀光一閃,一把通身雪白,寒光照鐵衣的利劍出鞘,剎那間,你以為見到了茫茫草原上的晨星
天河橫欲曉,盡道春許早
天空忽然驚出轟隆雷聲,水笙握住這把一看便知非同凡響的白劍,輕飄飄地刺來
他身形飄逸,仿佛這一擊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招數。可是你隱隱有預感,這一劍是奔著青蛇性命來的
白刃在你眸中不緊不迫,緊接著寒光閃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已下意識伸出手,並指止住劍尖攻勢,以拇指為圓心,把劍尖屈成一個不可能的彎度
「平月。」道士低低喚你,白劍嗚咽,你回過神,怔怔看著自己指尖一松,那柄白劍化成萬千星光,纏繞到你左手小拇指上,變作一個尺寸剛好的指環
這一剎那的變故,已足夠青蛇衝出船舷,頭也不回地卷著你投入水中
巨大的浪花似乎隨時能沖翻小船,你屏住呼吸,隔著水幕看立在船頭的道士,他似乎在皺眉
隨即,雪白的浪花阻斷了視線。
(二十七)與吃醋青蛇面對面磨蹭陰蒂高潮了
青蛇靈通廣大,卷著你鑽入水中後,畫舫的一切仿佛就遠去了,你們化為一道靈光,直接出現在繁複的桃花林中
路盡隱香處,翩然雪海間。你看著芬香蓊勃,落英紛紛的美麗桃林,一時說不出話來
被臭道士拍了一掌的前胸隱隱泛痛,覃燃靠著樹坐下,捂住泛痛的地方冷哼,「平月?」
他一對清幽的杏眼翻起,「叫的可真親熱。」
你蹲下身,觀察這個面色白得像紙,還要堅持翻白眼的少年。他看起來至多十六七歲,秀氣的五官滿是青澀,若不做這麼不雅的表情,倒也有點子春花秋月的嫻靜
你捏住他的臉拽了拽,「小蘇寶貝,」頰肉的手感無比Q彈,你感嘆:「原來你不是夢啊。」
他卻像炸毛一般,扭開臉冷冷道:「你該不會要說,以前背著哥哥和我私會,都是以為在做夢吧?」
覃燃本滿是被戀人記起的喜悅,只是一聽出你的話頭,滿腔喜悅就凍成了冰河
「別碰我。」少年口吻冷傲,失血的唇色卻更淡了,纖長的睫毛顫成一片,像秋後的蝴蝶,似乎隨時都能隕落
你看著看著,忽然笑了出來。「死小孩,」你抬起他的下巴微笑,「你很傲嘛。」
手伸進少年衣里,不輕不重替他揉著受傷的前胸,你故作憂傷,「這麼久不見,小蘇寶貝不說一句想我,還不讓人碰,看來是忘了當初怎麼在船上與我作快活夫妻……」
覃燃的胸是涼的,揉起來像揉一塊涼豆腐。你卻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突然紅了眼尾,認真地抬起臉,盯著你的眼睛
「我很想你。」少年聲音有一點沙啞,不知道是鮮少低頭不習慣,還是鮮少說甜言蜜語,不熟練
摸了摸他的眼尾,你嗯了一聲,輕輕貼了上去
那麼多的相思,化出女身作個跟屁蟲也要痴纏的日日夜夜,卻要被說不想你,覃燃怎麼能不委屈
而你此刻的親吻,就像在澆在烈火上的一捧冰泉,將嫉妒、委屈、鬱悶都澆了個無影無蹤
唇與唇交纏在一起,少年口腔特有一種清新的蓮子氣息,舔吻起來就像咬了一口新摘的蓮蓬。你把他嘴唇親得嫣紅,慘白的臉這才多了幾分血色
「唔…」覃燃眼神迷濛,沉寂許久的雙莖不聲不響地抬頭,頂在你嬌軟的臀肉上
你放開他,他卻食髓知味地捧住你的臉,不依不饒地再度吻上來
少年痴迷上唇舌交纏的滋味,抱著你不斷發出口津交換的水聲。你有點喘不上氣,只好掐捏豆腐珠,他吃痛放開,乳頭卻繼續被肆意揉搓。少年鼻音輕哼,耳後泛起不正常的粉色
你笑著在那腮邊親了一口,「爽不爽?」
他的目光欲拒還迎地投來,冰涼的手掌摸著你的膝蓋,順著大腿向那最濕最熱的中心探去
當那微涼的指尖抵在穴口上,你輕喘一聲,等待他的進入
堪堪進入一個指頭,覃燃忽然擰住眉。噼里啪啦的電流聲爆開,他閃電般地縮回手,陰晴不定地看著被劈得焦黑的指尖
你也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他擰著眉不說話,忽然冷笑一聲,扯下你的薄衫
說起來很奇怪,你與那道士素未謀面,身上卻穿著明顯是他尺寸的淺藍道袍,本就穿的鬆鬆垮垮,現在被覃燃一扯,大半後背都露了出來
蘭花圖栩栩如生,覃燃拿袖子擦了擦,「擦不掉。」他拿出一面銅鏡照給你看,你不禁讚嘆,「好厲害的工筆畫!」
潔如凝脂的蘭花盛開在纖細的腰背上,細如絲的描邊閃爍金光,如此配色卻只覺華美,不覺庸俗。當然,如果不在這麼曖昧的部位,也不是被你小情人發現的,就更好了
「不只是畫。」覃燃揪下你的衣服,揉成一團丟開,手掌貼到背上,蘭花花瓣浮出微如米粒的金字,他神情冷郁,「好歹毒的臭道士!」
這幅蘭花辟邪圖威力不必言說。歹毒的是,情動雲雨是最不設防之時。幸虧他覃燃心生感應躲過一劫,若今天來的是姜逾白,以他不適也不願忤逆所愛的性格,只怕……
他越想越氣,殺心已生,眼瞳抑制不住變回猩紅豎瞳
你輕吮少年受傷的手指,拍著他的背安撫他,「小蘇寶貝真是妖啊,是與道長有什麼過節麼?」
他猩紅的豎瞳轉而睨到你身上,你無辜地舉起手,「我和他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是因為我,你別誣陷好人啊。」
少年氣憤地抓住你的臀亂揉,憤憤地說:「我還不知道你?大雨天不回家,我就知道,準是在外面招蜂引蝶了,還敢狡辯……」
你被揉得叫哎呦,環著他的脖子連連求饒:「哎,天地良心,我最喜歡的只有小蘇寶貝…!」
你又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吻了上來,力道大的恨不得吃掉你的舌頭,臀肉被雙手有力地胡亂搓揉,空虛全化成蜜水流出,濡濕了青翠的衣袍
「壞女人,」他恨恨吮著紅唇,「一面歡喜我,一面勾搭那臭道士,我恨死你了!」
你好笑道:「是嗎?」隔著青衫在硬挺的雙莖上磨蹭,感受到那物一跳,你可惜地說:「好像有人心口不一噢。」
大約這種知道不能拿你怎麼辦的神情刺激到了他,少年撕裂衣衫,猙獰的兩根莖棒搶著跳出來。他貼著你的陰蒂和臀眼挺腰摩擦,冷笑著說:「不是想謀殺親夫嗎?來,給你這個機會,坐上來。」
你不知道他猶記恨那天雨中,被蛇身嚇到踹過他一腳。潮濕的陰阜蹭著冰涼的肉棒來回摩擦,你像蔓蘿一樣攀在少年肩上,喘息地哼他名字,「小蘇寶貝,男孩子不需要這麼倔強。」
這句話應該在哪聽過,你見到覃燃情狀,直接拿來用了
陰蒂被摩擦得紅腫,穴縫水淋淋地濕成一片。他知道你想要至極,把著你的腰加速摩擦,傾身含住沁汗的雪乳,如嬰兒吃奶般裹吮舔舐,濕噠噠的口腔吸得你好癢,雪白的胸脯打濕一片
陰蒂被摩擦的快感如白鷗滑翔水面,臀溝夾緊另一根硬邦邦的陰莖上下磨蹭,前後兩點敏感點都被照顧到,你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攀著他的肩頭閉上眼,花穴顫抖地噴出一灘蜜水
覃燃額角忍得直跳。蓬勃的性慾讓他立刻想現出原身,讓顫抖的花穴被蛇莖肏得通紅
而你靠在他的肩頭,手指流連撫慰黏糊的馬眼,一邊套弄,一邊輕輕說:「我最喜歡小蘇寶貝,寶貝不能誣賴我,也不看看剛才是誰不要命了替你擋的劍?」
那冰涼昂揚的肉棒一跳,爆濃腥精射滿你的掌心,你舉起手,咯咯笑起來,「有人現在渾身上下就嘴是硬的咯。」
少年滿臉紅雲地捂住你的嘴,你抗議地哼哼,他便把手放鬆一點供你呼吸
「覃燃。」他忽然低低開口,「我的名字是覃燃。」
(二十八)圍觀了一出苦情王爺俏狐妖
叫覃燃的少年說此處喚香雪海,他小時候常和哥哥來此修煉
這裡的桃樹多是一種叫千瓣白桃的品種。飄飄揚揚的粉瓣花氣襲人,世上很多事都是難得糊塗,你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王爺。」林子深處傳來一道輕糯的女聲。覃燃揮手,你們身上罩住一層清光
林里的一男一女漸行漸進,擦著你們肩膀走過,似乎看不見你們,想來是青蛇的法術
「香雪海果然名副其實。」男人握住一片落花沉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你咦了一聲
這男子著絳紫斜紋薄衫,衣衫下擺盛開大片金線芍藥,一看便知重工不匪,非勛貴名門不能有,不知是哪家不知人間疾苦的名門公子
女人笑盈盈的眼眸,在瞥向你們的一瞬間,變成了碧色獸瞳。她眨眨眼,狀若無事地移開視線
覃燃的下巴磕在你肩上,「連狐族的武湄都來了,看來這小王爺是在劫難逃了。」
「王爺?什麼王爺?」好生熟悉,你喃喃
而這被討論的王爺剛好回頭,他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晴如點星,鬢若刀裁,兼具揮斥方遒的意氣風發,天潢貴胄的雍容矜貴
你微愣,覃燃已不在意道:「自武王伐紂,天子更替人皇執掌人間,各朝自有氣數。」
顧周氣數將盡,一線生機就落在這信王顧珵身上,他命中因此有化龍劫,群妖若應劫斷了顧家龍脈,便可吞噬未盡的龍氣
「看來《封神演義》也不全是杜撰。」你搖搖掛你身上沒骨頭似的少年:「阿燃也是妖,不想吞了這王爺麼?」
少年趁機往雪腮邊親了一口,語氣里有顯然的自得,「我五百歲啦,吞了這小娃娃就得飛仙了。到時候我在天上,你和哥哥在地下,一點意思也沒有。」
既然小情人不是假的,那這齣家庭倫理劇也不是虛構的了,那個倒霉哥哥……你不由心跳加速,故作鎮定地哦了一聲
「人家孤男寡女在這,我們還是走吧。」你自覺身上汗涔涔的,拉著覃燃離開。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碧色獸瞳又似有若無地看你一眼
青蛇說過,那是武湄,是個狐狸精。你們應當是不認識的,應該是錯覺了
桃林另一邊是水潭,水深幽靜,清澈晶瑩,粉林倒映,尤顯旖旎。「我還是第一次游泳。」你使喚覃燃變成大蛇,將青色蛇尾纏在腰上
擱在岸上的蛇頭眯著眼睛曬太陽,他在西湖長大,自然不理解怎麼有人游個泳都這麼大陣仗
你強調道:「這是我的第一次。」
蛇頭動了動,慵懶吐信:「是麼?杭州叄歲小兒都能鳬水,錢塘江年年都有游泳好手淹死,你這樣的反倒很安全。」
這是嘲笑你不如小兒了?你脫口辯駁道:「那是因為我家一年有半年都在落雪,你這樣的水蛇來了也會變成一坨冰疙瘩。」
他歪頭嗤笑,「香雪海四季開花是因為這裡曾是媧皇補天處。你家天天落雪,難不成能是西王母的天宮?」
「哼,王母天宮算什麼!」你驕傲地冷笑,然後突然發現……根據記憶,家鄉離江南實在不遠,雖說有年節會落雪,但是距你吹逼的程度實在是……
「好啦,帶你去玩玩。」青色蛇頭慢悠悠地游過來,潛入水裡,頂了頂柔彈的臀肉,你順從地分開腿胯坐。他便向上馱起你向更遠處游去
桃林的對岸是翠色山巒,薄薄的霧靄中傳來猿猴的嘯聲,竹青的大蛇浮在清澈的水面上,頭上馱著腳踝劃開清波的你。水鳥悠閒地成雙成對,對經過的你們見怪不怪
「桃花潭和錢塘江是通的,不過這裡水很緩,不如錢塘江有意思。」他介紹著,說起來,這是覃燃第二次帶你領略鬼斧神工的自然風光
「謝謝。」手下的鱗片很結實,你摸了摸,輕輕親上冰冷的蛇頭
而另一邊,顧珵對著紛紛揚揚的桃林陷入回憶
「江南香雪海芬香蓊勃,落英繽紛,四時開著桃花,是姐姐要找的地方麼?」
美若神女的女子眼兒彎彎:「不錯,我要去江南找東西,先走啦。」
魂牽夢繞的人就此化作靈光消散
他不覺觸了觸頰,沒人知道,這裡曾落過一個柔軟的吻,來自一個被銘記數年的約定
大張旗鼓,結駟連騎的江南巡禮,甚至輾轉尋找書上記載的香雪海,這些都不足掛齒,他只在乎那個神女一樣的女孩子
有見到那討她歡心的滿城宮燈,花車唱第麼。有知道…他在想她,請她相見麼
顧珵低嘆:「八駿日行叄萬里,穆王何事不重來。姐姐,你是否沒看到那出《瑤池》,所以不來見阿珵一面。」
一旁的紅衣女子看在眼裡,喉間輕吟:「當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懷中紅狐微動:「老姐,你剛才就看到咯,為啥不告訴王爺?咱不是答應咯替他找人嘛?」
武湄拋個媚眼兒:「傻瓜,成仙的機緣多難得,怎麼別人都碰不到,就咱倆碰到了,騙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小狐狸搖頭:「闊是王爺好可憐撒。」
武湄輕笑:「正好要他一番深情,作我的登雲梯。你聽我說……」
小狐狸將信將疑:「闊是,萬一內蛇君不好說話咋辦嘛?」
「你怕了?」女人長長的丹甲揉著小狐狸的耳朵,碧色美目閃過一絲陰狠,「擋我仙緣者死。他敢攔我,那就只能送他一塊見閻王了。」
(二十九)美女與蛇捆綁play
真身鮮少被你溫柔相待,青蛇不動了,猩紅的豎瞳慢吞吞地向上翻起
「啾。」你覺得很好玩,在鱗片上又親了一下
蛇頭馱著你猛的扎進水裡,水面被尾巴拍出一圈浪花,驚飛周遭水鳥,鳥鳴此起彼伏
耳朵咕嚕嚕在進水,黑髮像柔韌的水藻,隨波暈開。這就是水下的世界,月光一樣的白沙沉澱在水底,落成一座座沙丘的形狀。你想,或許大漠本就這樣,是某個驚天的變故,讓水澤乾涸,沙丘顯露。這樣,仿佛來到的不是水潭,而是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世界,安靜、神秘,被岸上遺忘的世界
天光在水底,有一種空靈的色彩,是掉進碧波的一縷紗。你看了看指尖,皮膚比岸上蒼白了,像是也要染上這裡的神秘
滑涼的蛇尾滑過腿心,帶來秘密的快感。水下的一舉一動都有阻力,青蛇卻不受影響,靈活地依纏,讓每一寸鱗片都能貼上女體。猩紅的豎瞳在眼前放大,你抱住他閉上眼。唇邊溜走的水泡,證明你正在回應這突來的親吻
大約也沒想到能得到回應。蛇尾激動地貼著陰阜鑽過臀溝,擠開兩個桃瓣,蜿蜒上尾椎,貼著你的骨頭髮顫。這還是水中霸主呢,你有點想笑,揪出還想繼續掃蕩口腔的蛇信,向上指了指
他帶著你浮出水面。潭底雖然風光旖旎,可惜不能久待。你抱著蛇頭喘氣,睫毛上綴滿水珠,導致所見的世界也是模糊的。「嗯……」他滑膩的鱗片在腿間來回摩擦花唇,傳來絲絲刺激的快感
蛇頭又親了上來,你順著鱗片撫摸冰涼的蛇身,舌尖舔舐蓮子氣息濃郁的蛇鄂,甚至撩逗獠牙的尖尖。他大約怕劃傷這塊柔軟的小舌頭,任你玩弄不動了
這場景普通人見了是要嚇暈的。鍾靈毓秀的青山綠水,竟有一條足有柳樹寬的粗蛇,環著出水芙蓉一樣的美麗姑娘肆意舌吻。好在無人經過,嚇不到叄叄兩兩的水鳥
「就這麼喜歡我啊,」你笑起來,背上蘭花在水中如舊盛綻,敲了敲蛇頭,「雖然也很喜歡阿燃,但現在不能做噢。」
蛇臉看不出情緒,他變出一方竹筏,身體縮成繩索般粗細,捆著你趴到筏上。自臀向上,連手臂也在身側緊緊綁住。身體被勒出一圈圈贅肉一樣的溢肉,蛇尾捂住陰蒂震動,你夾緊腿,嗯嗯呻吟出聲。身體被纏住的狀態很敏感,快感變得像波濤一樣洶湧
蛇頭趴在臉邊,享受你頰上潮紅的溫度。人類的體溫總是讓冷血動物有一種喝醉的醺感。翹起的雙莖磨蹭著水跡未乾的臀瓣,越磨越硬,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
花穴濡出蜜液,你輕嘆:「我也想讓阿燃進來的。」
豎瞳冒出紅光,蛇信嘶嘶吐弄白膩的耳垂,「真的?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的本體。」
你看了看被捆得動彈不得的肢體,唔了一聲,「當然。我又不是變態,只是喜歡阿燃而已。」
蛇臉看不出表情,他拱了拱你的臉,又趴了回來
覃燃只想每時每刻都能這麼纏著。他覺得你的話像火,燒壞了他的臉,所以才會朦朦朧朧的熱,如破殼時照見的晨曦
蛇族交配就是這樣,一圈圈纏著雌性,親密無間地擰成一股繩,讓性器納進生殖腔,來年生下好多可愛的蛇蛋
但是現在,他改變了想法。什麼人妖天塹,那些蛇蛋本就沒什麼稀奇,他不需要。只需要身邊的這個女人,在有她的香軟紅塵,與她度過好多個十年。
(三十)用道長的劍救命然後安慰青蛇
武湄出生的時候,狐族已經式微
自九尾亂商,狐狸精名揚天下。然而凡界靈氣斷絕,修煉事倍功半,先祖們移去了上界,人間只留下他們這些小妖尋歡作樂
武湄生來就是壓倒眾多狐狸精的美人,她玩膩了人間繁華,只想追隨先輩的腳步成仙
顧珵就是那個仙緣。可惜這男娃娃有蛟氣護體,還不吃她的美人計,那她只能效仿九尾先祖,尋一張「蘇妲己」的人皮來
顧北亭邊,覃燃托舉著你,你很爭氣地上肢發力,撐著身子躍上亭頂。「哇!」狠狠吸一口新鮮空氣,你感嘆亭頂風光果然不同,兩岸青山一衣帶水,夾著一片粉紅的桃花潭水,竟有幾分哀怨嫵媚
覃燃微涼的手勾了勾你的指尖,你笑著回頭,忽然被他一把拽到懷裡
蛇妖的胸膛沒有熱氣,卻很結實,你好奇地問:「怎麼啦?」
他紅著臉不說話,在溫熱的頸窩蹭了蹭。你摸摸那青絲如瀑的腦袋,柔聲問:「怎麼突然撒嬌呀?」
青澀的少年支吾著,秀氣的臉上暈開兩團薄紅,就像一點一點熟透,等待採摘的青桃
他湊到耳邊,抓著你的手在發顫:「老婆……」
耳朵被呵得好癢,「嗯?」你抬頭,等待著下文
他捏緊了你的手,那雙泉水似的瞳把你絞得緊緊,紅暈蔓延到眼尾,語氣卻傲得像要把天捅個窟窿,「又沒叫你,幹嘛,想做我老婆?」
你上下看了少年一遍,正想問沒事兒吧。他忽然收緊雙臂,把你緊緊摁在懷裡,低低道:「不過既然你這麼歡喜我,我就勉為其難,給你當老公吧。」
「覃燃,」你錘了一下他奶子,「你好土啊。」
少年挺了挺胸,約莫在表達對這小小力氣的蔑視。你冷笑一聲,正想叫這死小孩知道你的厲害,他突然單手把住細腰,把你掩在懷裡向後一帶,右手碧劍發出「鐺」的一聲
你略略抬眼,順著聲音看去。一對冷光爍爍的利爪被擋在劍前,這對獸爪的主人生了一張國色天香的美人面,綠色美目正笑盈盈地看你
雄厚的狐爪每一步都直奔你來,覃燃眼花繚亂地向她砍去,你沉浸在一個大美女的手是一對獸爪的詭異場景中,覃燃已青劍如虹,刺破了那女子的衣角
女人媚笑一聲,衣下蓬起七根毛絨絨的大尾巴,嬌滴滴地說:「青君,想看人家尾巴可以直說,舞刀弄槍的是要做什麼?」
覃燃並不搭理,手中碧劍快成殘影,豎瞳因她步步針對你而溢出殺意。七根狐尾輪番攻來的女人輕笑,「青君,在水上我不是你的對手。在地上你不是我的對手,何況還帶個她?」
覃燃橫劍擊退她,冷冷道:「在狐狸窩好好做飛仙夢不香嗎,非要來找死。」
「青君天資過人,可惜嘲笑錯了人。」武湄掌力凝聚,獸掌合在一起,全力向他撲來
這一擊非同小可,覃燃放下你,冷著臉舉劍迎上
「雖然看過你哩畫像,但見到真人還會是震驚噻。」身後傳來一個小孩子一樣的聲音,你回頭,居然是一隻赤色火毛狐狸在說話
「別怕,我本領低微。」小狐狸搖頭,「不過我和老姐修了一門雙生換影之法,能瞬間調換位置。」它觀著覃燃凜冽的攻勢,嘆了一口氣:「這一下,老姐連我的命都不要咯,黃泉路上有我陪著,你該瞑目咯。」
眼前光芒大盛,你抬手遮擋刺目的白光。光圈中,國色天香的綠瞳美人掃視你全身,嘴角流下一串激動的獸涎
覃燃看著突然撞到劍上昏厥的小狐狸,擰眉大叫:「老婆小心!」
「真可惜啊,最好的美人皮應該是從頭皮開始剝,」武湄喃喃著,眼見利爪即將划上你的胸膛,不由怨憤起來,「都是那條蠢蛇,這麼好的美人皮,我得殺多少人才能修補如初!」
這雙獸掌粗糙不已,與那張艷麗的美人面十分不匹配。也就這十根閃著冷光,鋒利無匹的利爪,勉強能與美人相配。她的動作在你眼中無限放慢,危險近在咫尺,你卻呆了一呆
你不是刻意發獃,而是莫名想起來小道長,那時他也是這樣,一息被化成了數個彈指。想到這,心中仿佛有一道本能,不斷強烈呼喚著你,不知哪來的勇氣,你閉上了眼
「劍來。」平靜的女聲,在這片大陸穿越萬古星河,要喚醒沉睡的金烏
小指上的銀戒震顫,漫漫星光在你手中化成一劍,它是割裂夜幕的破曉,是一天僅有一次的晨曦,是通身雪白,照破鐵衣,絕無人膽敢冒犯的稀世神兵
這樣的好劍,分量不可能輕,你卻毫不費力地削去一雙獸掌。血點濺到臉上,你不悅地皺眉,卻不影響這點點血跡美勝雪日紅梅
被白劍抵到心口,武湄驚恐又愕然的美人面像聊齋才會有的恐怖插畫。片片烏雲聚在頭頂,轟隆雷聲驚破兩岸的風平浪靜
武湄見到你額間花鈿的那一刻尖聲叫出來:「你!你是上界之人?!不,你不能殺我……」
天上聲聲驚雷好像嘲笑,又好像諄諄教導。你手腕一松,白劍化成點點星光,雷雲亦要平息散去。你靜靜看著狐妖胸口,在那貼身的錦緞後,是彈指可破的肌膚,是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
綠色獸瞳還殘留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一切都是那麼慢,慢得足以看清狐妖面上的譏誚。你退開一步,白色星光像一陣自由的風,利落穿過女人的胸口,黏膩的狐血噴出叄尺,還好未弄髒鞋面
「老婆!」青衣少年奔過來接住你,冰涼的手奮力擦拭鼻下的熱血,擦得你整張臉都成了花貓,清幽的杏眼像一灘馬上要湧出水的泉眼,抱著你顫抖道:「為什麼止不住,你怎麼了,你…你不許嚇我,我會恨死你的……」
你眨眨眼,視線里的烏雲厚得能壓死人,陰風颳得衣衫獵獵,飛鳥走獸望風而逃,你們青色的袍角纏在一起
「不…」你撫上少年泫然欲泣的臉,他的眼角已經紅成艷色,十分可憐,「不要哭。」
覃燃低罵一聲:「我是蛇,我哭什麼,你剛剛不說話,我還以為……」
你本想聽他說完,意識卻撐不住了,無盡的黑暗代替了青山綠水,紅粉枝椏,穩穩罩在你身上。
(三十一)真相隱隱擺在眼前
「老婆,不許睡。」懷中人閉上眼的那一刻,覃燃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慌亂地拍打你的臉,手下溫熱的柔軟是那麼脆弱,這就是人類的血肉之軀,「你…被臭狐狸傷到了是不是…對,我們去找哥哥,他肯定有辦法治好你!」
覃燃單手結印,正欲帶人離開,閃電警告般照亮烏雲,一道紫雷重重劈下
「天雷!」少年瞳孔一縮,抱著你就地一滾,鋪路的青石板轉眼炸得粉碎
他小心地撣去你發間的塵土,再度欲施縮地成寸之術,第二道驚雷快准狠地立即劈下
覃燃迅速把你推開,單臂抗住將落到你頭上的天雷,整條手臂頓時血肉模糊,青衫滲出汨汨鮮血,而地上人睡臉依舊如嬰孩安詳
少年秀氣的臉如紙蒼白。眾所周知,天雷是天道懲戒,越躲只會越重,連刀槍不入的蛇體在天雷下都得受損,如果剛才沒能推開你,後果不堪設想
他蹲到你身邊,想碰碰那柔軟的臉頰,可衣袖沁滿了鮮血,會弄髒睡靨。他頓了頓,「不怕,不管是什麼,老公保護你。」
烏雲轟隆一聲,第叄道紫雷勢如龍蛇。青衣少年擋在你身前,杏眼因疼痛變回豎瞳,雷電在背上鞭出一道血痕,多餘的電力被蛇尾引去遠處,響起滋滋的電流聲,而你睡在身下,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一無所知
沉沉的黑暗纏繞著你,桃花林,西湖,刻著漂亮雕花的船艙,數景繽紛閃過,既清明,又混沌,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平氣和,又哪裡缺了一點,偏偏就差這捅破窗戶紙的靈犀一點
大約是實在無法勘悟,數景遠去,一切又歸為了寂靜。黑暗中,有涼涼的東西打到臉上,你摸了摸臉,是什麼呢?伴隨著疑惑,沉沉的黑暗為之一松
你睜開眼,目光中,晴朗的天空一望無際,悽慘狼狽的少年撐在身子上方,一滴滴汗珠沿著倔強的下頜滾落,豎瞳看到你醒來時一松
身周亭子、石路全是焦黑破敗的模樣,你揩去下巴上的汗,正想問怎麼了,他卻再也撐不住一般,重重地跌到你身上
你拍拍他的背,少年渾身濕透了,一碰就哼。你舉起手,摸到的濕意居然不是汗,而是刺眼的鮮紅
「覃燃,醒醒!」他聽出你的聲音,迷糊地抬起眼帘,「幹嘛?想要了?」
「……」你真被噎到了,不知道他腦子裡都是什麼,「起來,我帶你去找大夫。」
「哥哥馬上就會到的。」渙散的豎瞳似乎隨時要閉上,只在憑最後一絲意志力辨認你的話
他忽然低低說:「平湖秋月。」
「嗯?」你正架著對方破娃娃似的膀子起身,他整個人沒骨頭一樣,應當是痛糊塗了,以至於叫起這個塵封已久的稱謂
「親我一下。」少年聲音放的很低,不知是因為傷痛還是別的什麼,顯得有一點哀求的意味,「哥哥要來了,我知道……」再後面的話低的聽不清
「一下就好。」他最後這麼說著
你端詳著這個少年,用狼狽來形容大約還是輕了。衣衫濡滿血跡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失血的臉龐像一張單薄的紙,風吹一吹都怕壞了。再看下半身,往日神氣的蛇尾也是黑一塊紅一塊,很難想像經歷了什麼。你嘆了口氣
捧起他靠在肩上的臉,輕輕貼了上去。就連口腔也隱隱有鐵鏽味,你想笑,這個人傷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有勁含著舌頭吮吸,仿佛你的舌頭是什麼救命稻草
「月兒。」熟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腦中薄薄的窗戶紙被觸了一下,卻仍未能點破
你下意識推開了青蛇,乾了什麼壞事似地縮瑟一下,「…公子?」
那人輕嘆了一聲,「是我。」
清冷的白衣公子緩緩上前,他眼上蒙著布條,卻仿佛能看到一般,準確地揉撫了撫你的頭
他撈起血跡斑斑的少年,並未解釋或質問什麼,只是溫柔地告訴你,覃燃受傷了,你們要先回姜府療傷
不管是千瓣白桃,還是那首絕句,一切早已隱晦地指向姜逾白就是覃燃哥哥這件事
「公子……」也是妖嗎?
「怎麼了月兒?」
「你的眼睛生病了嗎?」你踟躕一下,還是沒問出口
關於妖不妖,既然姜逾白沒主動說,那就是不希望你知道的意思,你不想做個太沒眼力見的人
「嗯。」男人聲色平靜,或許是因為蒙著眼睛,所以一點沒發現你的異樣:「舊疾復發罷了,過陣子就好。」
(三十二)背著未婚夫偷會小叔子,結果……
姜府新歸的小公子見不得風,每日門窗都得捂的嚴嚴實實。江南多煙雨,許多人患有風濕病,不算什麼稀奇
侍女們嘰嘰喳喳討論你與姜逾白的婚事,你在一旁聽得臉麻
姜逾白收留你,對你多加照拂,你不能當眾落他面子
可為什麼全天下都知道你將與姜逾白成婚,除了你自己
報恩的方式有許多種,但絕不包括以身相許後再和對方的弟弟攪在一起
覃燃連日稱病,他住在種了許多香花香草的後院,這意味著如果去找他,必須經過姜逾白在的主院
姜府的白牆碧瓦不是江南傳統的明堂雕棟,反而有點徽派建築的僻靜,昭示著主人低調喜靜的性格。青石板鋪成的小巷狹窄幽暗,這是給下人幹活走的捷徑,一點腳步聲都會無限放大
你看了看天光,這個時候,姜逾白應該就在一牆之隔的天井晾藥材
你咽了口口水,小心地脫下繡鞋提在手裡,僅著雲襪,做賊一樣腳跟先落地,然後才是腳掌、腳趾。腳底的涼意透過雲襪傳到腳踝,榴裙繁複,綢紗的好料子被玉禁步磨出沙沙聲,你屏住呼吸,另一隻手捂好禁步,提著鞋子加快穿過青石巷
後院木門沒鎖,你沒忘記這裡離主院不遠,因而沒敲門,側著身子從半開的門縫中擠進去
「覃燃!」後院的白牆鏤著一個個吉祥結形狀的空窗,載滿花草的院中空無一人,你把鞋擱在窗台上,用氣聲喊道
「我還以為進賊了呢。」少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嚇了一跳。他哼了一聲,手從背後伸過來隔著衣物揉摸酥胸,聲音在耳畔又懶又欠揍,「怎麼偷偷摸摸的,該不會是背著哥哥來的吧?」
「小聲點…」你被揉得發顫,少年低低一笑,更加放肆地伸進衣服,碾著紅珠搓揉。你仰在他臂彎里喘息,他趁機低下頭,掰過你的臉索吻
「唔…阿燃…」唇舌交纏,清冽的蓮子氣息充盈口腔,臀肉頂到兩個硬硬的棍物,你口齒不清地叫他名字。他卻仿佛視這軟舌為靈丹妙藥,越吻越深,連分開時唇上都沾著你的口水絲
頂著屁股的兩根硬棒就像公開處刑,你氣得捶他一下,「虧我膽戰心驚來看你,你在這活蹦亂跳一點事沒有嘛。」
「哪是一點事沒有,」他擼起袖子露出被繃帶纏住的手臂,「你知不知道我渾身痛的要死,想你的時候自慰都困難…我…」
你趕緊捂住這張胡說八道的嘴,謹慎地看一眼窗外,「這麼大聲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和你有一腿啊?」
他的杏眼瞪得老凶,你放開,扭扭捏捏道:「我是不是和公子…我不記得了,他們說我和公子有婚約,是嗎?」
「是!」他圈緊你,兩根硬棒在臀上隔著衣服磨蹭,忽而冷冷道:「老婆,你該不會知道要嫁給哥哥,想來找我一刀兩斷吧?」
那東西頂得你頭皮發麻,花穴悄悄往外流涎。少年見你不說話,氣的隔著裙擺一陣亂揉,清幽的眸連著眼尾一塊都在泛紅,「我就知道,你就是更喜歡哥哥,現在用完就不需要阿燃了!」
你被這毫無章法的揉摸弄得身子發軟,用氣聲道:「公子對我有恩,你別胡來。」
胡來?有恩?那我呢?覃燃委屈地咬起腮幫,他想問,為你擋下叄道天雷的我又算什麼?
你在他手下蜜水直冒,但絕不肯再許什麼承諾哄他。青蛇見你態度堅決,漸漸也有點害怕。畢竟媧皇石都說你們天造地設,他小小覃燃又如何忤逆天意
「我從沒想過取代哥哥。」少年蹭著你的頸窩服軟,聲音悶悶的,「你曾說過歡喜我,是真心話嗎?」
「當然是真的。」你頓了頓,「時至今日,如果不是婚約,我心裡……」
與姜逾白的婚事既成定局,再說也無益,你換了一個話題,「我背上的蘭花圖不見了。」
「怎麼會。」他愣了愣,扯下你的衣衫。錦紗下的後背白白凈凈,他不信邪地貼上手掌,但這次並沒出現金字浮動
「是吧?」你和他確認著
「確實。」覃燃皺起眉,「真是出人意料,看來那個臭道士死了。」
手上銀環隱隱震顫,似乎在不服,你捏緊手指,搖頭道:「小道長神通廣大,或許有了別的際遇,放我們一馬了。」
雖然不合時宜,你還是免不了想起水笙的說法
妖怪是真的,失憶也是真的,但是關於你是仙女這件事,多少比前兩件扯多了
如果你是仙女,幹嘛不回仙界逍遙快活,還在這為這兩兄弟的事頭大
一道腳步聲隔著牆平緩響起,你在牆根,聽得一清二楚。心在胸膛瞬間如鼓,覃燃與你在窗邊鬢髮散亂,衣衫半褪,雖然只是在查驗蘭花圖消失一事,可是個人見到了都不能相信無事發生
「月兒,你在嗎?」清冷熟悉的男聲隔著白牆問
幸好來人是姜逾白,你舒口氣。他眼疾復發,不能視物,你體面地攏好衣領,維持穩重的形象開門扶住男人的手肘,「公子,我在這。」
他嗯了一聲,摸索著揉了揉你的頭頂,輕輕道:「月兒,隨我來書房,有件要緊事。」
「哎。」你應了一聲,他在你的攙扶下走了兩步,忽然回頭道:「地上涼,穿上鞋再來,不急。」
你的臉頓時紅成了大蘋果,慌慌張張回來拎起窗邊的鞋扱上,覃燃在一旁嘲弄地看著你,你白他一眼,抓緊去追門外的姜逾白,「公子等等我!」
書房是另一個獨立的小院,姜逾白匠心獨具,白牆上的空窗鏤成了井字狀,沿牆根撒下紫藤種子,綠藤攀上井窗,夏天時會開滿紫色的嬌花
書房久未使用,想來書里都要生了蛀蟲。姜逾白讓你稍等,自己進去找了一陣
他回來時拿著兩本大紅摺子,你瞧了瞧,第一本是你們訂婚的庚帖,因你有強迫症,管平月的月字總喜歡兩橫寫的很緊,所以確是你的親筆無誤
至於第二本……華美的鎏金印在紅紙上,喜氣得恰到好處,你驚疑地抬頭,「公子?」
他撫了撫你的頰,「月兒,簽了吧。」
這第二本,是寫著讓覃燃做平夫的婚書,覃燃的部分姜逾白已經替他填好了,只有要你署名的那一欄還空著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你心中亂成一團
白衣公子寵溺地揉一揉你的腦袋,執著你的手握住筆,他怕你難為情,將所有都想到了

覆著你的手涼涼的,你偏頭看他,男人眼上綁著白布,湊近了能聞到淡淡的藥味

儘管看不到烏金瑪瑙一樣的眸,這依然是個頂尖的美男子,或許世上本就有人,哪怕只露半張臉也能傾倒眾生

最後一字落下,他仿佛了卻一樁心事,薄唇微微張開。來來回回尋你,興許不可避免地對他抱病的身軀造成了負擔
而你從頭到尾被掩在懷裡,被帶著,看著他做完了一切。因為是半強迫的,不需要有任何負面情緒,哪怕是責任感、難為情、慚愧…這也是姜逾白想告訴你的,他希望的,你對他感情的態度
「公子…」你摩挲著男人微涼的掌心,「為什麼?為什麼犯錯的是我,卻要你…出來成全我?」
他回握住你的手,毛筆咕嚕嚕滾到地上
「月兒,如果有一天,」耳畔的聲音溫柔有力,蘊含著無數情思,像絲線一樣纏纏綿綿,「你也發現我犯錯,答應我,哪怕是為這一刻,不要著急生我氣,給我個機會解釋,好嗎?」
「我…」他已卑微到塵里,你很難說清心中的情緒。能一連與姜家兩位公子連理,情義兩全,這是多少人艷羨不來的好事
「我永遠都不會生公子氣。」
這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是動容
你許諾著,輕輕吻上男人淡粉的唇……
(三十三)被壓在牆上正面上了H爽完就殺夫證道
「月兒,不要看……」你的主動讓這個男人氣息有些不穩,他的一呼一吸也沾有藥味,混在衣領的桃花香里,倒不難聞
你愣住了,「公子……」
男人白皙的左臉露出一塊黑色的蛇鱗,溫熱的手掌貼上去,不是錯覺,確實是涼涼滑滑的鱗片
「月兒,我…別看…」他抿緊了唇,臉頰泛起薄紅,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
你摩挲著鱗片,指腹下光滑的鱗片漸漸縮小,似乎要變回人類的皮膚,你沒給這機會,按住鱗片再次親了上來
姜逾白的舌頭很軟,被舔舐的時候會顫抖,完全像一隻可憐的小狗。只有在你稍稍要撤退的時候,才會惡犬撲食一樣,吮著唇珠纏上來索吻
那塊怪異的蛇鱗沒繼續縮小,在日光下反射出黑玉一般的光澤。他向來畏懼在心上人面前露出非人的一面,連床笫間都要遮蔽視線,此刻這麼清晰地暴露在你眼中,羞憤欲死也不為過了
你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唇瓣,若不是坐在了姜逾白身上,他恐怕要落荒而逃了
男人垂著頭,胸膛上上下下起伏,蒼白的手緊緊攥著袖角,耳根卻紅成赤霞,在黑鱗的對比下特別明顯。你從未見過這樣的姜逾白,一向鎮定、可靠的公子,怎麼會潰不成軍成這樣
「公子,讓我看看好嗎…」柔聲問著,你的手指流連在薄唇上,在他猶疑著張口時,輕輕探入,舌頭柔軟如舊,兩顆犬齒卻變成了獠牙,似乎只要再用力一點,就能刺破指腹
逗弄著獠牙尖尖,姜逾白一動不動任你玩弄,因為保持張嘴的姿勢,濡出的涎液弄濕了唇角
眼睛的位置綁著塗藥的布條,看不到他的眼神。你暗自想,幸好,如果被那雙冷冷清清的烏金黑眸注視著,是無論如何也生不出褻玩如此高潔如謫仙的公子的心思的
想到這裡,惡作劇的心思又起了,你故作驚慌地哎呀一聲,「出血了,好痛。」
「對不起,我……」男人心疼地握住,你笑了一下,牽著他的手再度親上來
掌心相對,十指交扣,唇齒依纏。心上人清醒時對他的示好少的可憐,若除開所謂「應盡的夫妻義務」,簡直可以說沒有
這樣親密的吻,夢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衣下充血的雙莖頂著臀溝,他喘息著,在你耳邊低低說:「如果這是夢,逾白願意一夢不醒。」
他沒有一天做過人,人的生命短短几十載,對妖來說不亞於朝生暮死
可這一刻,他確認了自己的心。只要是你,不要說短短几十載,哪怕是一天都可以,他願意死在這一天
蛇妖微涼的指尖滑過脊背,托著你的臀緩緩對準膨脹可怖的性器
紫紅髮腫的性器頂端已經湧出了許多粘液,你笑他敏感,「公子好容易濕噢。」
白衣公子紅著臉不語,硬棒抵到穴口,花壁被粗棍子撐開,幸好有馬眼的粘液潤滑,你下意識扭腰抗拒,他額角全是冷汗,把你摟在懷裡半哄著往下按,你痛得哼哼,被按著一下全坐了進去
每一條褶皺都被撐開,那充血的性器像一柄劍,又冷又硬,把你灼熱的花心堵得不住收縮
另一根擠在你臀溝里,黏糊糊的體液沾濕了臀眼,痒痒的。「嗯……」你難受地坐著,既希望男人動一動,又希望他千萬別動
「月兒,來。」男人托著你的臀起身,你慌亂地環緊他的脖子,雙腿纏在腰上不敢放鬆,生怕會掉下去。性器不禁又往穴里埋了幾分,你尖叫一聲,花穴被捅得好深
又涼又濕,深深埋在你身體里的性器,在男人的挺胯下緩緩撞擊花心,因為懸空的姿勢,你必須緊緊抱住他,花穴越肏越敏感,每一下也越進越深,像是在拍打緊閉的宮門
「公子,嗯…力氣好大…好爽…再快一點…」你呻吟著,被撐到脹的花穴在摩擦中漸漸泛酥,痛苦全化成了享受,每一下挺胯都像要挺到你心裡。他悶哼一聲,托著你的臀壓到最深,就這麼胯連著胯搗弄起來,噗噗水痕打濕腿根,另一根陰莖反覆摩擦臀眼,癢得你夾緊了臀溝,引來男人的低喘
「月兒,你…」他一改風格,大刀闊斧地頂胯,濕淋淋的性器被拉到穴口,再整根沒入,從離去的空虛再到驟然被填滿的饜足,周而復始,一頂一頂肏酥了你,啪啪的恥骨相撞聲讓你很不安,緊緊環著他的脖子呻吟,求他再輕一點,不要這麼快讓你高潮
「聽說女子高潮時結的精胎多為男兒,」他把你壓到牆上。脊背貼著結實的白牆,你多了一些安全感,承受的力道也大了很多,小小的子宮口都要被撞爛
雙腿明明已經緊緊環著他的腰,他卻不受影響一樣大幅度地頂弄,把你穴肉摩擦得通紅,股溝間濕了一片
你嗚咽一聲,「公,公子!」
他抽插著那已經收縮痙攣的花庭,淺淺嗅著你頸窩的馨香,猛地撞到最深處,「月兒,待我成人,我們生一個如你一般可愛的孩兒。」
微涼的肉棒一抽一抽,他在射出來前狠狠最後刮蹭收縮的肉壁,猙獰的青筋刮出一波清蜜,陰囊忽然頂到穴口,他不甘地再往裡壓一壓,濃厚的腥精噴滿子宮,外面這根同時噴出白濁,射得你股間全是滑膩的蛇精
冰涼的觸感激得你一個哆嗦,夾著碩大的性器再次高潮,意識不清地蜷在他懷裡喘息
他的布條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開來,你疑惑地抬起手,抽下這根瀰漫藥味的布條
失去焦距的淺金豎瞳驟然觸到陽光,直接縮成一條豎線,你看著這對熟悉的琥珀淺金蛇瞳,腦中朦朧的窗戶紙一下就破了
朱牆琉瓦、桃花林、西湖、楊柳、畫舫……數景一一在腦內閃過,你卻再沒有感到頭痛,靈台反而一切清明
原來水笙說的沒錯
你掐著姜逾白的脖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剛剛在你身上播種的男人,因痛苦而青筋暴跳的額角
仙女為什麼不回家?當然是因為凡人偷走了她的羽衣
「蛇妖。」你冷冷道,「在我出劍之前,你可以選擇交出九轉金輪眼,免得死後受十日暴曬,屍容悽慘。」
(三十四)教他做人
白色精濁從股溝流下,性愛後的身體疲憊至極,腿肚一抽一抽打顫,你的手卻穩穩掐著他脖子不放
被掐得呼吸困難,指甲本能地銳化成一個個鋒利的尖甲,噗地刺破掌心,鮮血從指縫嘀嗒嘀嗒滴到地上。他死死攥緊手,一點沒有要反擊傷害你的意思
男人的面色漲成紅紫,你估摸再掐得昏了,一把將人甩到地上
姜逾白悶哼一聲,臉側黏著濕透的鬢髮,白衣拖在地上,像一片被撕下的悽慘蝶翼。鮮血淋漓的手掌摸著路,顫抖著要來拽你的衣角,「月兒……」
沒有九轉金輪眼,普通修士根本回不去修真界。被這麼慘兮兮地叫名字,你反而更煩躁了,心念一動,星光成劍,揮到男人耳邊
綢緞一樣的黑髮切口整齊地零落,天上雷雲陣陣,劍勢待發,你寸步不讓,「妖孽,最後一次,東西在哪?」
這柄劍能引靈氣驚天雷,說明水笙至少是元嬰金仙。你不信凡間還能有殺得了金仙的妖怪,最大的可能是他實力遠超預估,早已修成來去自如法,回修真界了
事實上,管平月要殺姜逾白,何須動用金仙本命劍
「公子是濁世凸出的白璧,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我永遠都不會生公子氣。」
一次次崇拜的呼喚言猶在耳,最後變成一聲妖孽
「月兒,我不知道…你說的…」寒氣橫在頸邊,他摸著劍,本就沒個好形的手指綻開更多小口子,淒楚地向你的位置靠近,「月兒,逾白不是壞妖怪…」
說到底,因為是異類,即便上一秒還在溫存,下一秒就可以痛罵妖孽,拔劍相向
可這最痛恨的,正是來自最熱愛的,他怎麼有力氣為自己辯駁
「嘴硬。」你冷哼,揮劍就要削去他的耳朵
「住手!」身後有人大喝,可劍勢已起,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青色人影一陣風一樣撲來,雙手牢牢握住劍刃,鮮血沿手腕汨汨流下,舊傷未愈的臉上只剩嘴唇還有點顏色,「老婆,不可以。」
你冷笑。姜逾白當然不可以殺,不說頭上雷雲看著,就憑此人心機之厚,自己上陣欺騙你的感情還不夠,居然還指使弟弟來爬你的床,這哪是尋常人做得出的,若他死了,恐怕再過個百年你也未必能回修真界
你故意冷臉睥睨眼前少年,「放開,別以為我就不敢動你。」
身前是摯愛的女子,身後是一起長大的哥哥,明晃晃的白刃上淋著紅血,照出那雙晦澀的杏眼
眼前的少女那麼陌生,還是說,覃燃從未真正了解過管平月?
「老婆,」少年聲音苦澀,絮語一般低低道:「天雷劈下時,是阿燃擋在你面前,經脈痛裂也未移半寸。你現在要殺阿燃,你…要殺一個願意為你受死的人嗎?」
一碧如洗的晴空,濕透的青衣,打到臉上的汗水,滿手的鮮紅,亭子石路駭人的焦黑,原有前因
可是拜託,明明為人間太平下界,被蛇妖施術欺辱的人是你,怎麼一個兩個顯得你才是拔屌無情的那個壞人
陰風陣陣,天上雷聲轟隆,「吵死了!」你咒罵一句,白劍化光衝散頭頂烏雲
他們兩個不正兒八經拿出本事和你過招,反而苦情兮兮引頸就戮,一定有別的目的
你想起那個宅斗夢,修士鮮少做夢,往往受感而發,預知未來也不為過。所以你才會為一個夢和燕梧撕破臉,現在看倒不假,連水笙都追過來了,師弟居然還沒來救你
「蛇妖。」你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地同他談這樁生意,「我知道你想成人。利用我,能讓你成人,是嗎?」
「月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姜逾白的嗓子啞得嚇人,失去焦距的淺金豎瞳布滿焦急,「…聽我解釋,好嗎?」
「姜逾白。」你平靜地打斷,「我現在只想和你談交易。況且,一條蛇苦修千年,不想成仙想做人的痴心,真的有必要剖析於世嗎?」
你不怕於世不容嗎?你不怕無盡的詆毀謾罵嗎?你不怕連親弟弟和愛人也不理解,甚至對你出言諷刺嗎?
「姜逾白,你不是人。所以不明白,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心。」
男人愣住,玉臉血色盡失。你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好到姥姥家了,並不在意他怎麼想,繼續道:「我可以和你拜堂成親助你成人,但你也必須把九轉金輪眼還給我。」
「九轉金輪眼…」覃燃重複了一遍,皺眉道:「老婆,這是什麼眼珠子嗎?」
「別裝蒜。」你看他一眼,並沒反駁這個稱呼。伸出手,「指甲蓋這麼大的金綠色貓眼石,一共兩塊,一塊弄丟了,一塊遇到你們前戴在我身上。」
覃燃越聽越納悶,姜逾白仿佛感應到你伸出了手,摸索著,小心地牽住你的袖角,哪怕一點點拒絕都會把他擊成碎片,「月兒,你在找的,是媧皇補天石嗎?」
你看了一眼男人血跡斑斑的手,這雙曾如美玉巧匠雕琢的手,現在全是被他自己尖甲戳出來的血窟窿
媧皇補天石,是昔日補天未用完的靈石,媧皇捏土造人,自己卻是人首蛇身,未用完的靈石交予蛇族守護。數年前靈石失竊,族中得道先知言明,靈石會在合適的時候回到補天舊址,姜逾白因此在桃林守候,卻等來了一眼萬年的你
然而傳的再神乎其神,媧皇補天石,也不過是兩塊好看的石頭
唯一的作用,大約是它本身的使命
補天,救世
(三十五)舔腳引發的穿越
月上中天時,緩緩的敲門聲響起
你打開門,眼睛蒙著布條的白衣男子長身玉立,在月光下如庭中芝蘭
他低下頭,抿了一下形狀誘人的薄唇,「月兒,我……」
你翻個白眼,反正他也看不到,「誰要陪你站這,進來說。」
姜逾白的唇抿得更緊了,輕輕嗯了一聲,你搬出兩張圓凳,他摸著桌子坐下。修長的手摁在桌上,指節透出一點青白,縱橫交錯的小口子都已結痂,你看在眼裡,冷哼一聲
「幹嘛?」
「月兒未用晚膳,逾白憂心…」他從袖子裡拿出裹得鼓鼓的手帕,打開是幾塊粉白的糕點,「聽說月兒愛吃以桃露和面的甜糕,逾白第一次下廚…獻醜了。」
為了表示糕點沒問題,他自己率先拿起一塊,神色平常地咽掉了
說起這事就來氣,以前網了一早上花瓣擰汁給他做糕,結果他是條一點也不懂欣賞美食的臭蛇
好歹也是化神大能下的金丹小能,還能怕他下毒?你冷笑著拈起糕點塞嘴裡,「用不著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餓不餓關你…姜逾白,你想齁死我!」
太甜了,甜的懷疑人生。還好桌上備了涼茶,滿嘴都是桃花的糖精味,你咕嚕咕嚕灌茶下肚,他慌張地來撫你的背,被你反手拽住手腕,「蛇妖,你真是比我想的還要歹毒!」
「月兒,我…」
他搖搖晃晃,垂下頭低低道:「月兒,我不是害人的壞妖怪。」
「那你自己嘗嘗,這是給人吃的嗎?」你拽著他手腕不放,把剩的半塊塞他嘴裡,男人的臉浮現一層薄紅,喉頭一動,能甜死人的半塊糕點就這麼咽了下去
「你…」你真是無話可說,「行,算你狠!」
「月兒…」他喚你名字,「妖身不辨咸甜,是逾白之過。」
他輕輕牽住你的手,「打我吧,只要能解氣,多重都可以。」
「別來這套。」你煩的不行,卻沒再掙開他,「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別打擾我睡覺。」
他握著你的手一點點縮緊,低低道:「月兒彆氣,一切是我的錯。」
黏糊糊又苦情兮兮,你切了一聲,「本來就是,你說說你都錯哪了?」
掌心的小手柔軟溫暖,就像午後的陽光,姜逾白神情閃過一絲苦澀,「逾白命負鸞星……」
老套的故事,你把腳翹到他腿上,不耐煩地晃著腿,「啊,你想說,你有個命中注定的老婆,這個老婆就是我,迷暈我也是因為喜歡我?」
他又把唇抿得緊緊的,好像被傷害到一樣。你嘖了一聲,猛然想到師弟這麼久還不來,說不準怎麼眾美環繞,左擁右抱呢
搞什麼,你和他分道揚鑣,他還真逍遙快活起來了
想到這裡,你用腳抬起男人的下巴,輕佻道:「喜歡我?嗯?」
「月兒不信嗎?」他蒼白的頰暈開兩坨紅暈,「逾白對天發誓,心中只有月兒一人,只要月兒能原諒我,我做什麼都願意,如有違背……」
「行了行了,」你沒好氣地打斷,上面正有一個背誓的活的好好的呢,「發誓有用要捕快乾嘛,你真知道錯了,就替我做叄件事。」
「第一,我不管什麼媧皇石補天石的,反正九轉金輪眼得還我。」
「第二,你姜逾白誠心認錯,我也大人不計小人過,只要你做我的血奴,期限不長,五十年好了。我說東你不許向西,敢結血契,我就原諒你。」
「第叄,」你想了想,「第叄件事,你罪大惡極,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針尖戳破指腹,一滴圓圓的血珠沁出,你乜著姜逾白,「敢嗎?不敢趁早回去。」
他沒有猶豫,捧著你的手舔去血珠,「只要月兒開心,逾白萬死不辭。」
還算上道,你冷哼。有心試試血契的威力,冷聲道:「趴下。」
金光閃過,高潔出塵的白衣公子瞬間匍匐在地上,跪拜的姿勢和你心中所想一模一樣,你滿意地用腳踩了踩他的肩,「伸爪。」
男人聽話地伸出手捧住你的腳,你臉上笑意擴大,「很好,吐個舌頭看看。」
男人小狗一樣吐出軟舌,哈哈喘氣,艱難地說:「月兒,我……」
「讓你說話了嗎?」你沒有表情地睨著他,血契生效,屋內立馬只剩哈哈喘氣的聲音,口水順著舌尖啪地滴到地上,男人如玉的俊臉通紅一片
「舔。」你冷冷下令。他與你結下血契,心意相通,不用言明,便知你說的是什麼
姜逾白褪下潔白的鞋襪,輕輕含住那圓潤如蓮子的腳趾,鮮紅的舌頭遊走在指縫間,像一條涼快的小蛇。蛇妖微涼的口腔讓你很滿意,隨意地哼一聲,他立馬捧著玉足親吻,整張臉貼到腳踝上,讓細細密密的吻遍布腳背
被蒙住眼睛的下半張臉紅得能滴血,你哎呦一聲,戲謔道:「怎麼給人舔個腳也能硬啊,這就是冰清玉潔的姜公子嗎?」
白袍的下擺頂起一個大包,你用腳踢了踢,他立馬鬢角滴下一滴冷汗,玉臉如含露待放的芙蓉,沒骨頭一樣蹭著你的腳低喘
你惡意地用足尖碾著那處,兩根硬棒一踩更加精神,立成了v字形,馬眼爭先恐後地泌出粘液。姜逾白捧著你的小腿喘息,活像一條離了水的魚
你來當的是他主子,不是給他發泄獸慾的菩薩。當下一腳狠狠踹去襠下,他翻在地上捂著那處痛哼,額角流下更多冷汗,打濕了綢子般的黑髮
你踩住他的胸膛騰了騰,「姜逾白,別忘了第一件事,東西呢。」
他抽了一口冷氣,「如果月兒要尋媧皇補天石,逾白奉上便是。靈石雖由蛇族守護,然非神族不能用,對蛇族並無助益,逾白取此物只為履行使命,並非有意欺瞞。」
小巧玲瓏的金綠色寶石在男人掌心幽幽發光,你切了一聲,「你們說的不算,自己不會用硬說人家沒用,看我的。」
凡界靈氣斷絕,你握住兩塊寶石,有心在姜逾白面前撐一撐面子,忍著皺眉的衝動輸送自身靈氣
黑夜中,你保持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姜逾白欲言又止,你輕咳一聲,不聲不響加大了靈氣的運量
石頭終於隱隱發出綠光,你乜了他一眼,「知道了吧,好東西是要這麼用的。」
你繼續輸送靈氣,綠光猛然放大,照亮一室,形成一個刺目的光圈
「月兒……」姜逾白著急的呼喊聲仿佛隔了好遠好遠,你也察覺出不對,掙扎著想逃離光圈,可這裡仿佛有磁場一般,吸著你沉下去
撲通一聲,溫熱的水花裹住了你
你已在凡界學會了鳬水,立即閉住氣,等待水的浮力作用起來
「呼……」你躍出水面,抹了抹濕透的臉頰。忽然一把鋒利的冷兵器抵上後腰,寒意透過濕透的衣物傳到肌膚上
「你是誰派來的,劉妃?范妃?還是……」有一絲熟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
你好歹也是化神大能下的金丹小小能,才不管什麼劉菲范菲,劈手奪過那柄短匕,冷笑著反手刺向那人門面,「我是你爹派來的!」
少年看到你臉的那一刻愣住了。他赤裸的上身隱隱有漂亮的線條,稚嫩的臉龐透著不知人間疾苦的清貴,下半身隱在池水裡,身量與你差不多高,約莫也就十二叄,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紫氣盤為蛟龍,從他背後躍出咬住手腕,你痛呼,匕首滑落,水池濺起小小水花
那少年忽然撲上來抱住你,你被撲的一個踉蹌,對方滾熱的身軀像一個小太陽,透過濕透的衣衫傳來熱氣
他埋在你的頸邊,興高采烈地說:「仙女姐姐,你終於來看阿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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