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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來自合歡宗 (1-19)作者:曲奇不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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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劍修來自合歡宗
作者:曲奇不妙啦
(一)被舔穴舔醒
寧靜意在腿間一片濡濕的感覺中醒來,她睡得迷迷糊糊,在夢中皺了眉頭。
奇怪,自己一向沒有叫侍童的習慣,誰這麼大膽,敢近她的身?
大膽的小童埋在她的腿間,溫熱的吐息噴洒在她的陰戶上,帶起一股奇怪的潮意,惹得她的陰蒂不由自主地顫動了起來,一動一動,下意識便想夾起雙腿,好保護自己還未受到侵犯的腿心。
卻聽見一個比她聽過的任何一個聲音還要磁性清越的男聲,低低地哼笑了一聲,親昵地說:「別動,我還沒開始呢……」
說著,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雙手掰開她欲合攏的腿,一個濕熱的東西連兩片溫軟的唇瓣,帶著吐息重重地一吮。寧靜意驚叫一聲,直覺腿心一股快意的電流順著脊柱往上團聚在腹中,激得她腰一弓,泄了一股水來。
她一激靈,睜開眼來,入目的是陌生的石壁。下一秒,她猛地坐了起來,拔出手邊的劍,戒備地橫在了眼前人的脖頸上:「你是誰?!」
雪亮的劍鋒折射出異族青年俊美的面龐,青年登時不滿地嘟囔道:「解藥性的時候粘人粘那麼緊,又哭又喘,怎麼睡完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們人類都是這樣爽完就始亂終棄的嗎?」
他說話時,薄薄的嘴唇上有一層可疑的水光,引人遐想。
寧靜意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赤身裸體,不說·····的下身,就是連乳都招搖在空氣中,全身遍布斑駁的吻痕。
混亂的記憶逐漸回籠,她漸漸想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靜意隸屬合歡宗,是一名勤勤懇懇追求劍道的劍修,這天她受宗門之任,同諸弟子一道步入在合歡宗境內出現的一個小密境。
密境一向是危險與機緣的代名詞,但作為一個只限練氣期弟子進入的小密境,對已快到鍊氣大圓滿衝擊即將衝擊築基期的寧靜意來說應當沒有大的威脅。
寧靜意獨自一人掃蕩完密境中諸弟子難以挑戰的洞府,在進入最後一個洞府時卻突發意外。這個洞府與其他洞府不同,面積大了好幾倍有餘,甚至自帶一股奇異的薰香,正是這股一進入就撲了寧靜意一臉的薰香讓她的身體頓時起了難以描述的反應。
簡而言之,她中春藥了。
前面提到,寧靜意作為一名劍修,卻隸屬合歡宗,那都是因為寧靜意在小時便覺醒了合歡道體,由此被合歡宗掌門看中並收入門下。掌門試圖讓寧靜意繼承合歡秘法帶領宗門發揚光大,睡遍三界,卻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喜好非同凡響,對宗門秘法不感興趣,反而愛上了隔壁臭劍修的劍道。
在數次拉扯過後,寧靜意用同時修煉合歡秘法和劍道的條件和掌門羽珍仙子達成了共識,終於成功修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劍道。
只是合歡道體天生特殊,用來與強者雙修便能日進千里,如若不然,一旦動情不解就難以停下,甚至會在體內產生毒素反傷境界。
寧靜意一心追求劍道,對情愛之事不甚感冒,及笈以來連自瀆都不曾有,倒是相安無事。誰知道進個勞子小密境反而被雁啄了眼,一朝不慎便中了藥。這最後一個洞府頗為隱蔽,周圍無人,中了情藥又失去力氣御劍出府隨便尋個弟子解藥,一時之間竟然毫無辦法。
寧靜意自小刻苦修煉,眼見即將破境,決不允許自己在這裡跌落境界,扶著劍跪倒在地不得章法地撫慰自己,喘了半晌,決定在洞府中尋找生機。
尋了半天,可能存在的解藥沒找到,寧靜意只覺得腹中的慾望墜墜地拉扯落下,化作粘稠的銀絲從腿間拉出,連在翻閱中途兩腿意外摩擦到蜜豆都能讓她一激靈,難耐地想哭。
她將目光放在洞府正中冰涼的玉床上,強忍難耐爬了上去,素來握劍的手下伸摸進自己粘膩的腿間,另一隻則胡亂地揉著捏著乳肉,準備自己做最後的努力。
正當她衣衫盡褪,雙腿夾緊,無意識地開始在玉床邊緣磨蹭時,她躺著的玉床頂部忽然空了,寧靜意掉了下去,掉進了一塊溫熱的軀體懷裡。
這竟然是一個玉棺。
玉棺中的青年赤身裸體,肌膚如玉,碩大的陽具安靜地蟄伏在腿間。面容艷麗恍若妖精化形,不,他的發色鉑金,應當就是妖族,只是不知為何沉睡在人界發現的密境洞府中。
此刻,連睫毛都金燦燦的妖族「唔」了一聲,眼睫顫動,慢慢地睜開雙眼,露出一雙綠翡翠般的翠綠眼瞳。
寧靜意的腦子被情慾燒得混沌,一貼到人,腦子裡仿佛有一朵朵煙花炸開,光是肌膚相貼蹭蹭小穴就激動地「噗噗」噴水,更別提挑剔是人是妖了。
此刻這個不知哪來的妖族青年眼底剛泛出一點勾人的笑意,她就抽了一口氣,一股腦吻了上去。
霎時間天翻地轉,寧靜意被青年放倒在玉棺里,伏在她身上的妖族男人發間不知何時露出了金燦燦豎起的毛絨耳朵,愉快地抖動著。查覺到寧靜意急得想哭甚至安撫般地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男人低下頭,貼著寧靜意的耳朵愛憐地往下吻,一邊憐惜地嘆道:「小可憐,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二)手指剛插入就高潮了
妖族吻得力度不輕,沿途落下一片艷紅的花,對現在的寧靜意來說確是剛好。她已經能掐出水的身體需要一些強烈的刺激。
順著妖族的吻,她放蕩地挺上胸板,送上自己的奶頭,試圖讓自己的奶頭能被那溫熱的口腔含入口中。
青年一頓,濡濕的吻頗為配合地一口含住寧靜意的右乳,甚至重重地吮了一口,寧靜意驚叫一聲,感覺到堅硬的牙齒輕輕地磕在自己的乳肉上,而舌尖時而繞著乳暈打轉,時而頗富技巧地對著柔嫩一粒的乳尖彈射著。嘴巴對付著右乳,仿佛怕左乳寂寞般,青年的手掌攏了上來,先重重地抓住掐了一大把,再慢慢地收攏直到兩指夾著乳尖往外一拉一拉,其餘手指則情色地揉捏著小小的白色嫩乳。
如浪潮般的快感從兩個乳肉擴散開來,寧靜意如同渴水的魚,饑渴地享受著情慾的快樂。寧靜意從來不曾感受過這種感覺,她在沐浴時也曾為了清洗身體揉搓過乳頭,卻沒有此刻讓她渾身近乎戰慄、恨不得再挺高胸乳的戰慄。
然而還不夠,對她現在放浪的身體來說,這樣的快樂無疑杯水車薪,寧靜意體內有一個裝滿了水的容器,正搖搖欲墜地等待著挽救。她一隻手扶著埋在自己胸前吸奶的金燦燦腦袋,滿臉潮紅,另一隻手則艱難地往下摸去。
還沒等寧靜意的手觸及到花心,仿佛聽到了寧靜意的所思所想,金髮的妖族親了一口寧靜意的臉頰,眉眼彎彎,一手捏乳一手向下摸到了早已春潮泛濫的陰戶,用含著笑意的聲音調笑著說:「你這裡水好多……」
說罷,不等寧靜意反應,骨節分明的中指便末入了早已濕軟成一片的陰到,拇指和食指則按著陰蒂反擰一圈。
寧靜意仿佛被折斷了翅膀的金絲雀,尖聲叫了出來,一股旋風般地熱流從她的小穴里噴涌了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噴了青年一手。只是被插了一根手指撫慰了一下,她竟然就高潮了一次。她抽抽噎噎地蜷起腿,感受體內異物的入侵,非但沒有感到慾望的平息,奇妙的慾望反而如同被野火點燃的灌木叢般熊熊地又再度騰升而起。
「再……再進來一點…」她還尚未學會如何取悅雙修對象,卻已經能夠扶著青年緊緻有力的胳膊神智不清地命令別人撫慰自己了。
不用強調,青年已經自覺又伸了兩根手指進來,三根手指一齊沒入肉壁,插得寧靜意骨頭一酥,熱情的甬道諂媚地吸了上來,又被手指摳挖的動作撐開,直刺激得布滿大量敏感神經的肉壁快樂得直打顫。
青年還沒有大動作,寧靜意已雙手扶著青年的肩膀,試圖主動坐在作亂的手上,一邊動作一邊左右搖晃著臀部,追尋更多電閃雷鳴的快感。
「噓噓噓,」青年左手不停動作地摳挖著咕咕冒水的騷穴,右手卻輕巧地再次將寧靜意推倒在石棺內,這次有了手指在媚肉里作亂,他甚至更為貼近地逼寧靜意抵在棺底,順勢將寧靜意早已對他大開的雙腿更為強硬地掰了開來。少女豐厚細嫩的大腿被屬於男人的手強迫地打開,仿佛蚌被殘忍地敲開,含羞帶怯地吐露出了溫潤的內里。
青年將滿手的淫液重新塗回到少女早已動情不已的陰唇上,紅脹的陰核被淫液浸泡得油光發亮,寧靜意只覺得自己的嫩肉被細緻地摳挖著,仿佛被手摳出的形狀是天生的那般,又不能合上雙腿退無可退,只能像砧板上的魚一樣被人細細品味。
忽然,青年的指尖觸到了一處,讓寧靜意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彈了一下。仔細睨著寧靜意被調教得混亂成一團魂飛魄散的神色,青年瞭然地道:「是這裡啊。」
什麼這裡……?
寧靜意大腦混亂地想,下一秒,體內突然一空,是妖族抽出手指,拉出了糜爛的長長銀絲。
還不等缺失了容納物的小穴茫然地張開在空氣中適應,下一秒,一個火熱堅硬的棍狀事物抵在了脆弱的花心,青年艷麗地一笑,身下毫不憐惜,用力地肏了進來,堪稱兇狠地擠開甬道,甚至卵袋「啪」地一聲打在寧靜意早已高高抬起的臀瓣上,直抵肉壁深處隱秘的點。
「啊!—」難以形容這一下對寧靜意的打擊,她像一條脫水的魚想從砧板上彈射下來,卻被肉柱死死地釘在了棺底,只能被迫接受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滅頂的快感。
她哆哆嗦嗦,雙手胡亂地抓著青年的後背,只覺得一股難以抑制的熱流從身下噴涌而出,既讓她骨酥魂銷恨不得狠狠地坐進去,又讓她心生恐懼想從這飽脹得難以適應的快感里逃出。
青年的陰莖比手指更粗長,更飽滿,把她的小穴撐得滿滿當當,甚至因為太大,哪怕小穴已經咕咕冒水冒個不停,依舊有種詭異的卡澀感。隨著一呼一吸身體起伏,哪怕妖族青年尚還未有動作,她有種自己已經被按在石棺底肏乾了幾百個來回的綺麗幻覺。
青年的臉龐從未有過的近,此刻他遊刃有餘的表情終於有了破綻,低低悶哼了一聲,艷麗的眉眼霎時間也漫上一股濕潤的淺淺紅潮。金燦燦的尖耳朵抖動著,寧靜意這才注意到,青年淺金色的獸耳上墜了一個恍若瞳色的精美玉珏。
妖族倒抽了一口氣,尖尖獸耳垂下,似嘆息似調情地貼著寧靜意,低聲絮道:「小可憐,你裡面好緊。」
她腦子一嗡,小穴難以自控地收縮起來,終於被情潮逼得哭了出來。
(三)被按在棺底大力抽插到失禁
少女軟嫩的小穴被容珏的肉柱姦淫著,面色潮紅,可憐兮兮地落下淚來。未經開發的處子身體柔軟噴香,仿佛一灘水欲融化在石棺里,卻被自己的肉柱牢牢地釘住,動彈不得。
寧靜意神色悽惶迷離,泫然欲泣,光是被插了一下就舒服得像得漏了水的破水袋,上下兩頭一齊劇烈反應,不住地潺潺流水,難以想像要是動起來會是什麼可憐的光景。
容珏平生第一次實在地奸一個女體,就碰到一個這麼敏感的主,算是明白自己自詡的功力有多不足了。高熱的甬道悽惶纏綿、似排斥似吮吸,好像一個掌握了世間極樂的神秘桃源,直吸得人只想不管不顧地大力肏干,將卵袋、將勁腰都狠狠融入稚嫩的女陰里。
然而儘管寧靜意表現得再張皇失措,容珏知道,一旦自己把分身從少女體內抽出,反而是少女自己會邊哭泣邊放浪地再擁上來,扭動著柔韌的腰肢,綿軟地討好他,只為求他的肉棒粗暴地、狠狠地把她填滿撐開,肏幹個幾百來回。
到底是什麼主,對族裡的蜜香能起這麼大的反應?他暗暗想著,試探地動了動腰,換得少女魂飛魄散般地顫動,寧靜意甚至將雙腿主動盤上了容珏的腰,只為更加緊密地用小穴吸著肏幹著自己的肉刃。
還不夠…還不夠……寧靜意無師自通地攀著青年的身體擠擠蹭蹭,形狀秀美的乳球貼著狐妖赤裸的胸膛,媚肉絞動,咕咕噴水地引誘著自己身上的人。
「哎、哎、哎,祖宗,」容珏被夾得耳朵一抖,差點交代了出來,他揉著寧靜意充血的陰蒂,換來少女的嫩肉又一次諂媚的絞緊。
寧靜意眼神迷離,猝不及防被狐妖一頂,漂亮的杏眼因為快感瞪大,卻是瞳孔渙散看不出一絲清明的神智,只覺得自己的敏感點被龜頭狠狠一戳,洶湧的水潮被肉柱毫不留情地攪亂,咕嘰咕嘰地冒出水花。
啪、啪、啪。
狐妖撫開少女汗濕的秀髮,肉棒插著春穴,窄腰貼著女陰,一下又一下緩慢地抽插了起來。一朵嬌嫩鮮妍、未經採擷的花,被容珏撥開花心,顫抖地在他身下綻放了。
寧靜意不曾嘗試過自褻,因此這是這個肉做的緊窄縫隙第一次迎來外界的姦淫。寧靜意曾經對情愛嗤之以鼻,只覺這些粗淺的肉慾統統不如她練會一招一式的劍法帶來的快樂更能讓她快意。她從未想過同門師妹們津津樂道的、被男人按著肏乾的感覺會是如此……如此滅頂。
男歡女愛、琴瑟和鳴,原來世人追尋的竟是這種感覺嗎?
不等她撿起腦內零碎的思維細細體味,容珏的肉棒忽然輕輕地往外拔了起來,龜頭研磨過途經的肉壁,點起無數難言的火花,卻也留下空虛的、冒水的騷浪穴肉寂寞地開合。
剛體會到肉莖好處的媚肉哪捨得放他走,爭先恐後地吸吮著還在體內的龜頭,只為再換得暴力的飽脹感。容珏抓著寧靜意大開的雙腿向上一提,狡諧地再度擠了進來,這一次,肉刃入得比前幾次抽插地時候還要深、還要狠,「啪」得一聲,寧靜意只覺得自己最隱秘的宮口都被男人找了出來,狠狠地奸了一番。
她胡亂地叫了起來,被肏得幾乎要升天。一股水流順著小腹酸脹地往下流,竟然化為實物,從小穴噴了出來,像下雨一樣噴了一大股。
她又高潮了。
還沒等寧靜意從高潮的餘韻中回神,狐妖彎下腰,隨著他的動作,本就深深插在寧靜意體內的肉棒隨之深入到了一個不可思議地深度,龜頭摩擦過軟爛的肉壁,無情地剮蹭、擠兌出水來。
隨著容珏的迫近,被提著腿肏乾的女體被彎折了起來,容珏溫軟的薄唇細密地吻去寧靜意眼角流下的淚珠,身下卻狂風驟雨,快速地彈動了起來。
過量的快感一浪一浪,被龜頭順著陰道送進了身體的每個角落。容珏好像天生就懂得怎麼討好女穴,他的肉棒每次抽出都會有意無意地用龜頭細密地刮蹭小穴的敏感點,還沒等小穴叫囂著空虛又能狠狠地重新插入,將肉穴撐得滿滿當當。每一個敏感點都被肉棒戳中,層層迭迭的快感堆迭爆炸,直叫人被奸得只想後退。然而退無可退,於是只能被殘忍地撥開內里,露出最軟嫩的腿心供狡猾的狐妖品嘗。
寧靜意爽得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有心想讓伏在自己身上肏乾的俊美狐妖慢一點,她受不住,脫口而出卻只有叫人面紅耳赤地浪叫,只怕是最會喘的師妹聽了都要臉紅。
等她終於有點適應這樣激烈地肏乾的時候,一直睨著她表情的艷麗狐妖忽然狠狠一頂,龜頭側面刮過他早已深諳於心的一點,這次不是淺嘗輒止地戳弄,而是壓著這一點,緊追不捨地來回碾壓了起來。
等下,等下。還不等寧靜意胡亂地拒絕,比之前每一次搜刮都要爆炸的極樂從那神秘的、火熱的一處噴薄而出,她打了一個無措的哭嗝,細嫩的腿又欲踢又無力,最終只能像被捉住的鳥雀,被抓著剪去尾羽的翅膀一層層褪下絨羽,顫抖地無力地難以反抗地被按住,以供人享用。
羽珍仙子所愛的便是這樣使人幾欲死去的感覺嗎?
光怪陸離的神秘亮點在寧靜意面前層層炸開,她短促地驚叫,緊緊地擁著正在賣力肏干自己的罪魁禍首,酸軟無力地黏著容珏。小穴高速收縮絞緊,四肢同樣跟著小穴緊緊地抱著身前的軀體蜷了起來。
淅淅瀝瀝的水流在玉棺內部噴得到處都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折辱的女仙難以自控,淫水和尿液一道噴涌而出澆下——寧靜意被肏得失禁了。
(四)主動讓龜頭奸花心
修仙之人不食凡間五穀,如果不是鍊氣期尚未能辟穀,寧靜意連五穀輪迴都不會有。此時她被肏得失禁,清透的水流縱橫,非但不難聞,反而混入淫液中,仿佛她是個水做的娃娃,噴薄而出的全是淫水,糜爛非常。
她扶著容珏的肩膀,幾欲羞死過去。反而容珏的鼻尖聳動,近乎得意地摟著她又親又抱地擺弄。
生理性的眼淚留下,寧靜意朦朧地想,藥性該解了吧?
容珏的肉棒還堅硬地插在她酸軟的穴中,磨得她生疼。剛剛高潮完畢的身體尚還餘韻尚存,如果此時容珏將肉棒抽出,沒有外在刺激,寧靜意有信心靠自己平息體內情潮的餘韻。
寧靜意手腳軟成一團,費力地挪動著身體試圖將釘在體內的肉莖抽出,被容珏眼疾手快地按住:「祖宗,停停,你這樣藥性很容易……」
然而說晚了,幾乎是容珏話音剛落,扭著屁股將肉莖從自己的穴肉中吐擠出的寧靜意倒吸一口氣,就著被容珏肏乾的姿勢神智不清地復又火熱貼了上來。
本被主人毫不留情地拔出的穴肉重重一吮,不知羞恥又迫不及待地主動把自己釘在肉柱上磨蹭。
嬌媚的穴肉纏上來饑渴又討好地磨蹭,穴水滴答,發出「咕嘰」一聲,容珏被寧靜意一折騰,頭髮都要和耳朵一起豎起來了!
容珏捏著少女軟滑的軀體,被絞得頭皮發麻,恨不得不管不顧地肏干,把身下的媚肉戳爛戳死,一邊啄吻一邊認命地挺腰戳弄著肉壁。
寧靜意叫囂著的身體泡在情慾的海洋中被肏得一顛一顛,直叫她哼哼。
容珏的腦內嗡嗡,俊美的五官濕潤。
寧靜意自己爽著,還會不住地扭動著腰肢,左來右去,叫插在她體內的肉棒主人的魂都要一起被她的穴吸了去。
寧靜意不知道的是,容珏族內的蜜香乃給狐族交合助興所用,非狐族者聞之通身躁熱、難以疏解,非得和妖狐們歡好得徹底可解。現在埋在寧靜意體內的肉柱未軟,寧靜意卻自顧自逃離,歡好中斷,復發的情潮霎時間重新在寧靜意體內盤旋而起。甚至為了防止寧靜意強忍著逃避,第二波情毒復發得毒性更大。
只是,蜜香原也不會這麼烈性,只是為了助性所用,為何在寧靜意身上會如此得猛烈呢?
容珏短暫地思考了一秒這個問題,就被寧靜意嬌軟的淫叫打斷,復又拉入情慾的海洋。
寧靜意的肉穴早已熟爛,被開發了個徹底,怎麼肏干好像都不會壞。容珏的龜頭頂著興奮吮吸的肉縫,碩大的陰莖奸進穴肉中,將肉壁成開成渾圓的形狀。每一片褶皺、每一根神經都被雄性的陽具奸得只知男莖不知廉恥禮教,只會在陰莖自體內緩慢抽出時拚命地挽留,而在被肉柱狠狠插入時「噗噗」地冒著騷水。
寧靜意的屁股一顛一顛,她連和人合陣時都未如此配合,如今卻無師自通地順著容珏每一次的挺腰也挺高了腰臀,讓龜頭牢牢地奸著她的花心。小腹捲曲迎上肉莖,重重地被擠開肉縫直達頂端,寧靜意被奸得一彈一彈,卻死死地夾著頂撞著自己深處的勁腰,節奏如此之快的情事,難以想像這竟是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的玉體。
「啊…啊,啊……啊!」不成章法的浪叫從寧靜意的口中吐露,二人的身下動作不停,快速地配合著,一人猛肏,一人獻穴。
兩人好像一台自被煉器師練成就緊密相連的器物,而工作方式就是不知疲倦地快速將騷穴和肉棒分開再插入。兩具交迭的玉白軀體各自後撤,復又同時猛地一合,反覆地動作著,直叫肉莖狠狠地蹂躪遍花穴的每一個角落。
當容珏的陰莖自體內緩慢抽出時,被肏得好像要和陰莖連成一體的穴肉外翻,露出艷紅的陰道肉壁,而被容珏地下一次挺腰挺動著又塞回了寧靜意女陰中,眩暈的極樂奸得寧靜意腿肚子都在打顫。
卵袋打在股上的「啪啪」聲、容珏被吸得頭皮發麻的低喘聲、寧靜意舒爽的浪叫聲混成一團,混著「咕嘰咕嘰」的水聲響徹洞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小穴被雄性奸得徹底,寧靜意的大腦也仿佛被男莖奸得融化,只知順著情慾本能地獻上自己的嫩肉供人戳弄,嫩肉被劈開、絞緊、復又劈開,撐得滿滿當當,「噗嗤噗嗤」地被插出水來。
二人就這樣在狹窄的玉棺中滾成一團,昏天黑地地肏幹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容珏復又將龜頭牢牢頂入被肏得紅腫得穴口,寧靜意抓著他的背高速地顫抖了起來,滾燙的穴肉收縮,逼得容珏也悶哼一聲,精關大開,一股濃精連同少女到達頂峰時噴出的淫水一起交代了出來。
容珏伏在少女無力的身軀上呼出幾口氣,將終於軟掉的肉莖輕輕從寧靜意體內拔出,一大股白濁同淫水一起迫不及待地從被肏乾得難以合攏的穴肉中噴涌而出。
液體從體內噴出的感覺讓寧靜意一抖,情不自禁地夾緊雙腿,又擠出一灘淫水,終於得以抒緩。寧靜意解了藥勁,昏昏欲睡,乖到不行,眉目舒展地在容珏身下安穩地入睡了。
容珏總算把這祖宗奸得心滿意足,得以瀉了元陽,雖不如寧靜意一般立馬就昏睡了,卻也每一根手指頭都懶洋洋地懶得動彈。他屈指掐了個清潔的術法將自己與寧靜意清理得清爽乾淨,抬手便從看似被寧靜意掃蕩了個乾淨的洞府中變了一個軟床出來。
他摟著安然依靠在自己身旁的寧靜意,打了個睏乏的呵欠,倒在軟塌上,不一會也悠哉悠哉地入眠了。
(五)狐狸崽
糜爛的、片段式的記憶在寧靜意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少女的浪叫、男人的低喘,還有肉體碰撞攪動發出的「噗噗」水仿佛又在寧靜意耳畔響起。
寧靜意指尖一動,卻沒移開橫在狐妖脖梗間的利劍。
看著少女的神色變化,容珏料想寧靜意已回憶起了前因後果,鼓起臉頰道:「小祖宗,我伺候了你一晚上,險些被你榨得精盡人亡,又陪你昏天黑地睡到現在,要是想對你下手早就下手了,何必等你醒來再與你刀劍相向?睡完就翻臉不認人,可真叫人傷心哪。」
他說得放浪,倒叫寧靜意的臉微微一紅,她心知這個妖族青年說的話有道理,但一進洞府就撲鼻的芳香、獨自沉眠在府中的異族青年實在可疑,需知這裡可是人界地界,緣何會有狐妖在此渾水摸魚?
是了,狐妖,她想起青年……時露出的尖耳朵和實在是熟練至極幾叫人慾仙欲死的銷魂床技,默默地想,十有八九是狐妖。
寧靜意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在此,這裡又是你的什麼地方?」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略有嘶啞,料想是…是叫床叫的如此。
果不其然,聽了寧靜意的聲音,容珏仿佛也回味起了美妙無窮的經歷,露出了促狹的笑意,顧著她的面子卻沒多說話,反而慢慢悠悠地拉長了調子道:「我嘛……可以叫我容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當然是因為這是我閉關的洞府啦。倒是仙子為何會在這裡此處,難不成——是來我府中盜寶的?」
合歡宗派弟子探查秘境,而寧靜意又將狐妖的洞府搜颳了個乾淨,倒是確實可以說是來盜寶的,只是,寧靜意理直氣壯道:「你的洞府依附在我宗新發現的秘境中,秘境諸物為我宗所有,如何能算是盜寶?」
貪婪狡詐的人族修士。容珏一撇嘴,說道:「好吧好吧,算你不知者無罪,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那麼相對的,你也別計較你中了我族的蜜香好了,左右都已經解了藥性。」
蜜香?寧靜意頓時想起自己初入洞府聞到的神秘香味,正是那香才讓她神智不清,遇到個人形生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了上去。
見寧靜意面色不虞,容珏忙叫道:「你是中了我族蜜香不假,但也不是我刻意暗算你,如若不是你自己心生貪意查到了我藏得這麼隱秘的洞府,如何會中這香?」
「況且,我這不是任勞任怨地給你解了毒。」他復又嘟囔道。
寧靜意睨他半晌,大發慈悲地把劍收了回去。
利劍入鞘,她盯著容珏水光潤澤的雙唇,質問道:「你這又是為何?」
容珏知道女修在問什麼,他坐直身體,忽然問道:「仙子名喚?」
寧靜意不知他在打這麼算盤,回道:「寧靜意。」
「寧靜意,」容珏的舌尖滾過這三個字,他贊道:「好名字。」
「寧仙子,」他問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破境界了?」
經容珏一提醒,寧靜意才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不知不覺越過了築基的門檻,現在是穩穩地築基初期。
容珏正色道:「我自閉關中甦醒,修為卻不知為何跌落至築基,又與仙子交合,元陽有失,短期內難以自保。仙子借我元陽採補,一啄一飲皆有天定,當為我暫供棲身之所,待容珏修養些許時日有了自保之力,絕不久留,必會自行離去。」
寧靜意常為師傅教導因果報應,自然懂得容珏並未作假,只是,她遲疑道:「只是你是妖族,這麼大個人,我如何將你隱蔽帶出。」
「這個好說,」容珏得了寧靜意的口風,眨眨眼,忽然化作了一隻奶金色的幼狐,搖搖尾巴,搖擺著扎進了寧靜意的懷裡。
軟乎乎的小狐狸毛茸茸,在女修的懷裡打了個滾,嬌聲嬌氣地叫喚了幾聲,口吐人言:「仙子就說我是你在府中發現的靈物,暫且與你簽訂了契約,長大後可為你驅策。」
面對此等萌物,寧靜意毫不留情,捏著後頸將其提了起來晃了晃,問道:「我的衣物呢?」
狐狸崽在空中嬌弱無力地蹬腿,寧珏忽然發現它的右耳上還是別了個令人眼熟的玉珏。
下一秒,寧靜意落入了一個男性的懷抱,容珏身著一身紅色的華麗衣袍,親昵地替她攏了攏忽然套在她身上的衣物。
容珏輕佻一笑,艷麗的五官直晃得人心神搖曳:「我是見仙子在夢中都難耐,一時興起,準備侍候一番。卻不想忘記仙子醒來發現自己不著寸縷,必會著急上火,是我的不是,給仙子賠罪了。」
話音未落,容珏吃痛地叫喚了一聲,吃了寧靜意劍柄一記。
所以這個男狐狸精舔她的穴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就是想招她是吧!
(六)不知道會便宜誰
沿著層層迭迭的石街拾級而上,便見高低坐落在小初山間的神仙洞府。這一任的合歡宗掌門羽珍仙子好奢華、喜人間珍寶,因此將合歡宗打造得尤為風流富貴,擁雲點翠,金碧輝煌。諸多貌美仙人修行其中,成日歡聲笑語,芳香撲鼻。
這日卻是山上熙熙攘攘,嬌滴滴的女仙們攏了一圈,原來是門中探秘境數日未歸的師姐終於平安歸來了。
羽珍仙子昨日收到寧靜意的書信,早在合歡殿內等候多時,她今日穿了一套深紫色紗裙,露出大片美背和酥胸,嫵媚高挑,端是艷色無邊。此時她懶洋洋地窩在軟塌上,上下打量來求見的寧靜意,滿意道:「不錯,看來小寧兒在洞中頗有奇遇,竟然築基了,算是不枉耽擱這幾日。」
寧靜意抱劍行禮,一一說明她在秘境中的所見所聞,清點的洞府數量和收穫,只是隱去最後和容珏的意外。至於修為的提升,則被她歸功於秘境中靈氣濃郁,她使劍搏殺,有所感悟,水到渠成。
羽珍仙子修為已至元嬰,而容珏只是個受了傷跌落境界的築基狐妖,她擔心羽珍看出端倪,已事先把容珏送回自己洞府,只簡單提了一句自己在洞中撿到一幼狐,無父無母看著可憐,於是帶回來權當養個靈獸消遣。
艷光四射的美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懶得聽寧靜意講她對劍道的體悟,只道:「行了行了,我知你做事向來有分寸,你兄長和你師傅把你託付給我,只要你人平安無事,我也就不算辜負他們的囑託。你破境得突然,我這也沒什麼能送你的東西,剛好最近新得幾斤寒鐵,已經送去你府上,可以給你鍛劍用。」
寧靜意一愣,原來平靜穩重的杏眼霎時露出喜色,圓溜溜的,很有幾分小貓的嬌憨可人。羽珍仙子說得輕巧,好像真是隨便給小輩送了點薄禮,然而寒鐵珍貴,價值千金,如何能隨意得到?更何況足足有斤之重,只怕是留意了許久才能湊出。如今恰好借著給寧靜意賀禮的名頭送給了她。
寧靜意劍氣性寒,隨身配劍非極寒之物不能溫養,如今得了這珍貴的寒鐵,只要尋了有功力的煉器師鍛造,必定能夠將武器打造得更上一層樓。
她心懷感激,卻知道羽珍仙子慣不愛溫情戲碼,顯得大驚小怪,於是只挨到美人跟前,像小時一般搖晃著美人胳膊撒嬌:「師叔挂念,寧寧心懷感激,不知該如何孝敬仙子。」
見寧靜意喜上眉梢,羽珍仙子沒好氣地伸出蔥白玉指戳了戳黏在自己身旁的小丫頭片子額頭,恨鐵不成鋼道:「劍劍劍,成日就知道劍,你要對我合歡秘法有練劍一半上心,你師叔我還用愁下一任掌門的人選嗎?」
寧靜意摸摸被戳的額頭,無辜地吐了吐舌頭,不敢反駁,只道:「那我可也沒落下秘法的修行,不信仙子可以考我。」
羽珍仙子哼道:「合歡宗秘法那是給你當功課考的嗎?那是要實操演練的!你要是能放下劍道專心修行,有我和你師傅,再不濟還有你兄長給你保駕護航,什麼天之驕子、龍子鳳雛睡不到?以你的天分,說不定修為比你兄長都要高呢!」
寧靜意正色道:「採補之道雖事半功倍,卻非我志向所在,寧靜意只願以劍指心,斬開我飛升大道。」
說這話時,她面色肅穆,比任何一個崑崙劍修都要像劍閣中人。
「小丫頭,」羽珍仙子見她身形挺拔如松竹,道心穩固,其實也心生歡喜,嘴上卻道,「只是不知道以你這斷情絕欲的性子,何時才能知曉人事,最後又會便宜哪路驕子。」
她卻不知道,寧靜意幾天前還被男人按在玉棺里肏乾得魂飛乳搖,差點沒被人肏死,早就不是她記憶里那個不諳人事的小丫頭片子了。
寧靜意回憶起糜爛情事,心虛不已,面上卻不顯分毫。
羽珍仙子忽然道:「對了,謝時序那小子前月出門歷練,算算時日近日也該回宗了。你前幾日在秘境里斷了音訊,他不知從哪裡得了信,接連修書好幾封問我情況,我瞞也瞞不住。以他的性子,不得知你安好必然不肯罷休,只怕會加急趕回來,一路上舟車勞頓,怕是辛苦。」
寧靜意蹙起秀眉,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勞煩師弟擔心,我回府後便給他傳音。」
羽珍仙子卻道:「你也不必如此,我告知他便是了。這孩子自小念你過頭,我看在眼裡,如今你二人都大了,他不日也將回宮,還是得早日適應沒有與你在身邊的日子。」
寧靜意卻搖搖頭,道:「我看著師弟長大,無論如何,我都當他是那個喚我『阿姊』的孩童。況且人世間的分分合合不知凡幾,他總會熟悉分別,卻不應該由我親自給他製造分別之苦。既然他遲早回宮,我這做姊姊的才更要珍惜每一分和他呆在一起的光陰,叫他回宮後還記得有人在遠方掛心他,知冷知熱。」
羽珍仙子無奈:「你啊······」
(七)不會有第二次
羽珍仙子閱男無數,歷經千帆,她還有話沒說出口。譬如我觀那小子看你眼神分明早已沒了孩童對長姊的孺慕之情,分明是······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眼神,然而她看寧靜意憶起宛如血親的弟弟,眉眼間溫軟一片,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
有些事她不說,寧靜意沒發現,謝時序不敢輕舉妄動,反而能相安無事,一旦戳破,那便是空中樓閣,流光溢彩的泡沫,「啪」得一聲便會碎裂,只能留下一地狼狽的水花。
罷了,她想,左右謝時序不日便將回宮,沒個幾天好呆,讓他多看兩眼留個念想也好。
她拍拍寧靜意的手背,大發慈悲地放寧靜意走了。
寧靜意剛一出合歡殿,就被早已圍攏在殿前的女仙們包圍住,「寧師姐」長「寧師姐」短地噓寒問暖,間或一個俏麗仙子撞開其他人,紅著臉頰說道:「師姐,我近日學會了做桃花酥,想請師姐品嘗······」然後就被其他仙子打斷,明艷的仙子大膽道:「師姐,我終於練會了落花舞,師姐何時來我府中,我為師姐獻舞一支。」
寧靜意夾在其間,艱難地一一應和,卻是挑了個空隙眼疾手快地鑽了出去,她跳上寶劍,端是一派風流天成的姿態,笑道:「幾日不見師妹們,卻是一個個更加清麗了,只是我剛從秘境中出來,一身塵土反而不美,帶給師妹們的禮物又不曾整理,只怕不能久留,待我尋著空,一定來師妹們府上一一拜會。」
說罷御劍揚長而去,只留下身後一眾師妹們夾雜幾個師弟花痴的尖叫聲。

寧靜意一進府,便感到一團旋風似的金紅影子捲來,一把摟住她,將她抵到牆上。
容珏被她晾在府內大半日,寂寞難耐,一成功捉到她,金燦燦的腦袋便埋在她雪白的頸子間又親又聞。他雖容貌艷麗非凡,卻也是頎長男子,沉沉身量壓來,竟將寧靜意徹底攏進了身下。
寧靜意幾下推搡不成,只覺身上壓的仿佛一隻大犬,如果有尾巴都要「啪啪」拍地,呼出一陣狂風來。
容珏貼著寧靜意的頸子吮著,手下也不老實,順著寧靜意衣裳間漏出的空隙就要伸進來摸女子的軟膩,待到他左手嫻熟地解著寧靜意的衣帶,右手捏到乳極其色情地一揉捏,寧靜意一抖,終於使了點靈力,「啪」得一聲,又用劍柄給了容珏一記。
她臉頰微紅,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日宣淫的妖族,說道:「夠了!容珏,你別太過分了!」
被寧靜意一把推開,還吃了一記劍擊,容珏退後幾步,露出翠綠眼瞳,可憐兮兮地說:「仙子把我一人留在洞府中待了半天,洞中無人,我一人呆得悽惶又害怕,還以為你言而無信,要騙我呢。」
他說這話時,明明沒有露出獸耳,神色卻能讓人無端想到,若是他現出原形,必然耳朵已垂成一條可憐的直線。
寧靜意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襟,聞言道:「少來,你都隨我到這了,哪來看不出來這是我日常居住的洞府?我府中少有人來,你隨意選個房間修養就是了,沒事少來打擾我。」
容珏問:「情事算事嗎?」
寧靜意一嗆:「還想有第二次?!當然不算!我們以後都不會有了。」
容珏:「為什麼?仙子明明也很喜歡我。」
寧靜意:「那是因為中了蜜香,事出從急。如今一切安好,我非是沉迷肉慾之人,此後潛心修劍,不會再有了。」
她說得篤定,好像當時纏著他哭個不停、又噴又夾、被肏得欲仙欲死的人不是她一樣,那日無措嬌媚的合歡道女修穿上了層層衣衫,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心向劍道、不諳歡愉的劍修寧靜意。
——如果她沒有被容珏一揉奶就腿軟的話。

送走了沒理也自帶三分氣勢的狐妖,寧靜意再三打理,確定自己穿著得體後掐指一彈,卻是喚來一面水鏡。
水鏡波動,幾乎是立刻就被接了起來,一個俊逸的少年出現在了水鏡中。他黑髮黑瞳,星目璀璨,身量極高,自有一分少年意氣,誰看了都得贊一聲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他一見寧靜意,便目露喜悅,喚道:「師姐。」
(八)師弟
「哎,」寧靜意應了一聲,笑道,「我聽師叔說師弟不日將回宗,特來報個平安。你此行歷練數月有餘,感覺如何?」
謝時序道:「收穫不敢說,無非是打打殺殺,對箜墟陣的理解更深入了一點罷了。倒是師姐一連失聯數日,我心裡著急,如今終於得見師姐平安,心裡一顆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小孩,聽口風明明進步不少,卻一定要自謙幾句,活像一隻賣乖討夸的神氣小獸。
寧靜意「噗嗤」一聲,笑道:「行了,你也別謙虛了,從小到大你哪次遊歷回來進步不大?等你回宗,到師姐府里來,讓師姐領教一下你的厲害。」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這話說得坦蕩,落在有心人耳里倒像是調情,無端顯出幾分曖昧來。
謝時序看著心心念念的師姐的笑臉,心就像被小貓被撓了一樣,又刺又軟,他不由放輕了聲音,目光卻越發灼灼地說:「師姐不說我也一定會來,倒是師姐別嫌我煩才好。「
忽然,他的眼神落到一處,問道:「師姐這裡怎麼了,在秘境中擦傷所致?」
寧靜意一驚,攏住衣襟,不自然道:「估計是穿行林間擦傷了,我過會便尋個軟膏塗一下。」
謝時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信還是不信,只低聲道:「師姐憐我便近日多陪陪我,我······我知自己時日無多,只願在最後時日裡常伴師姐身旁,就像小時一般,我們二人親密無間地共度時光。」
寧靜意聽不得小孩撒嬌,道:「呸呸呸,說得好像你要死了一樣,明明是回家享受人間頂級的風流富貴,尋常人求都求不來的好。」
謝時序真心實意道:「如果能有師姐在身旁,莫說區區一國之主的位置,便是拿全天下的瓊漿玉露來與我,我都能捨棄。」
寧靜意說:「真是小孩子心性。」
其實她心裡也未嘗不知謝時序回宮不一定會有多快樂,只是職責所在,如何不能逃避。她這做師姐的要是也把心裡的不舍表現出來,謝時序怕是更會難受。

第二日天還未蒙蒙亮,寧靜意便起了個早,持劍在院中舞了起來。
這是她多年以來的習慣,凡求道者非刻苦不能自已,她在劍道中的天賦雖不差,卻遠不能與那些天生劍骨的絕世天才比擬,好在劍道求性求心,只要道心堅定有所體悟,天賦與否倒要往後排。
一刺、一劈,揮劍間,早已爛熟於心的劍招被她一一再現,寧靜意在比劃中反覆加深著她的印象,又融匯貫通,腦內模擬著更多可能,試圖精益求精。她對羽珍仙子說自己在秘境中搏殺有所領悟並不能算假,每每出劍,寧靜意都會留心是否還有能改進的地方,再在自己操練中反覆思索改進。
是以她每次拔劍都會有所進步,直卷得同門師弟妹們心服口服。
或許是境界有所突破,又或許是心境真有所不同,她應著初升的朝陽在雲霧間舞動,竟然真的朦朧地抓住一絲幻影,以往不曾留心過的一草一木皆顯現出清潤可愛的樣子,端是萬物有情。
對著天光,她一揚語冰劍,凜冽劍意隨著她的動作直直刺出,卻落在空中纏綿地與遠處金光融為一體。一場劍舞下來,寧靜意收起佩劍,難得出了點薄汗,卻感到難言的暢快。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她一回頭,見一俊俏的玄衣少年公子站在她身後拍掌,面露欽佩:「師姐又所有進益,倒叫我的陣法拿不出手了。」
寧靜意一喜,收起佩劍就向謝時序奔來,正要向小時一樣擁抱幼弟,卻想起少年已比她高了大半個頭,早已不是可以被她一把抱起狂親的幼童,於是只停在他面前,拉他的袖子道:「讓師姐看看,瘦了沒有?」
劍修屬體修,身法敏捷,她來得快,停在謝時序身前時送來一陣奇妙的香風,不夾脂粉氣,卻依舊清香撲鼻,叫人難以忘懷。寧靜意比謝時序矮了不少,此時她雖然為了避嫌未直接撲來,但依舊離他離得近,如果遠處有人在看,便仿若依偎進少年懷裡一般。
寧靜意入道入得早,少時入道,外表變化緩慢,是以雖年歲見長,看起來仍舊一副少女姿態。此時拉著謝時序的袖子亮晶晶地抬眼看他,在外人看來,不像姐弟,倒像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
謝時序喉結滾動,感受到女子的體香和熱意,簡直就想不經意地一伸手,將師姐摟進懷裡,他道:「沒瘦,但是很想師姐。」
豈止是很想,闊別數月,他在路中朝思暮想,後又聽宗中線人失了寧靜意的音訊,雖然相信師姐的實力,還是忍不住牽掛擔心,捏碎了好幾個傳送符趕了回來。如今見她完整的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還貼得如此之近,才終於放下心來。
一松一馳,才覺得想念滔滔不絕,裹挾得他無處可逃。
他簡直想就地把師姐按倒,再舔去她頸間流下的香汗。
不,不止是頸子,他要一寸一寸細細地舔,順著頸子吻過鎖骨,再把雪白的乳兒殷紅的奶頭也含進嘴裡品嘗,最後流連過圓潤可愛的肚臍眼,到達兩腿間汩汩流水的幽微所在,不顧女子的掙扎拒絕,一把將那蜜穴含入口中侍弄,直驚得師姐揚起天鵝頸,死在他的唇舌之下才好。
不行,再想就要起反應了,太丟人了,不能在師姐面前丟人。謝時序暗自掐了自己一把,中止了自己色情的幻想。
寧靜意不知自己在師弟的下流幻想里已經快進到被扒了個精光,被變態地親遍全身,甚至到了兩腿大張,被師弟舔穴的地步。
她只道:「你既到了,怎麼不叫我去接你,非得自己來我府中見我,倒是師姐的不是了。」
謝時序被師姐踮起腳彈了額頭,卻好像得了褒獎,捂著額頭笑了起來:「師姐不也才從秘境中出來,我憐師姐辛苦,想讓師姐多加休息,因此一到便來尋師姐,卻沒想到師姐勤耕不輟,連一日都不休。早知如此,還不如喚師姐來接我,我就地帶師姐下山,尋人間風流鬧市遊玩幾日開心開心。」
他笑起來時,一派少年氣,真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富貴公子哥。
寧靜意道:「你倒是會體諒師姐,算是沒白養你。對了,我昨天才收了青荇師妹一盒桃花酥,她新學會做的,據說是純靈植做的,我捻了幾塊倒是確實好吃。你來得正好,我吃不下那麼多,分你點吃。」
謝時序一愣,神色閃爍,卻道:「師姐又收人家吃食,我不是說了嘴饞來和我說,我遣人送糕點給你,別胡亂欠了別人人情。」
寧靜意樂了,捏了捏他的臉道:「這話說得酸溜溜,怎麼,你是我師弟,其他人就不是我師妹了嗎?況且人家小姑娘精心手作的,我拒絕了也不好,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最親的師弟,其他人想吃,我還不樂意分呢。」
謝時序低頭任師姐揉搓,蔫蔫地說:「師姐教訓得是。」
寧靜意又道:「你從小就是這個性子,護食又排外,要不是如此,怎會長這麼大了都沒個朋友,也沒個放在心上的仙子?我真擔心等你回了宮中,沒個信任的人,難以自處。」
謝時序:「有的。」
寧靜意一愣:「有信任的人?那就好,那可得對人家好點。」
少年眉眼俊逸,低頭看她時虛虛地投下一小片影子,盯著她篤定地說:「有的。」
我有放在心尖上的仙子,那就是你。
寧靜意也不是真想訓他,她知曉謝時序性格如此,如若真的覺得不好,她早就加以干涉了。
在她豁達的觀念里,稍微不愛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稍微依賴一點姐姐也很正常。在她的心裡,師弟乖巧懂事,聰明伶俐,只是面冷心熱,分明溫柔得很。如果有人不喜歡師弟,那便是沒有眼光,不值得在意。
她想了想,道:「放心吧,我都有記得人家人情,此次回來帶了不少裙裾珠釵,等找到空就送給師妹們,不會白受師妹們好的。」
其實在她心裡想來,對師妹們好天經地義,何來回報一說。只是在謝時序面前藉此賣了個巧,只說是還人情,免得這小兔崽子又打翻醋罈子,半夜跑來質問她到底是更喜歡他還是喜歡師妹們。
謝時序被寧靜意順著毛擼了兩下,面色總算是好了一點。他心裡其實還是醋海濤天,卻因為寧靜意劃清界限明顯與他更親近的行為頗為受用。
玄衣公子一甩扇子,不知從何處變出來一個乳白素凈的釵子,插進寧靜意烏黑的發間。謝時序退後兩步,打量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說:「此物與師姐甚是相配,不枉我尋來打造。」
他說得不錯,寧靜意慣愛穿素雅的衣裝,為了舞劍更是撿了身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衣裙,他打的這根釵子樣式簡單,顏色卻極好,如牛乳似美玉,佩在女子烏黑的發間,端是襯得寧靜玉氣質出塵,高潔不可攀。
寧靜意伸手摸入鬢髮,觸手摸到溫潤柔軟的奇妙觸感,不像是玉石,倒像是什麼動物角蹄磨成。
謝時序安靜地看著女子的手在烏髮間穿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釵子,先觸之即分,而後又愛不釋手地撫了撫。
玉手和釵子在某個瞬間仿佛融為一體,不分你我,看得他心裡發緊,不可言說的片段閃似的從腦海里划過。
寧靜意不愛亦不懂珠釵,但卻識貨,見之觸感極好,料想是貴重物件。她和謝時序相熟多年,慣愛互送禮物,此時推脫倒顯生分,於是不再動它,坦然道了聲謝。
卻是謝時序一收扇子,拉著她嘮叨了好幾句此物溫養神識、自帶護體陣法等等諸多好處,核心下來的意思可以歸納為,最好每天就帶著它招搖過市,不再取下。
送了想送的禮物,又見人安然無樣,謝時序其實也沒什麼想做的事了,但他一向能賴著寧靜意就賴著寧靜意,因而也不說告辭。反而寧靜意惦記著容珏一人呆在房中恐鬧騰起來,推著謝時序就往府外走。
謝時序一向不會反抗寧靜意的意思,挺拔的少年被女子推了幾步,忽然回身反手握住了寧靜意的手捏了捏:「我與師姐並肩同行。」
寧靜意被人牽著,直覺有些怪,然而怎麼個怪法又說不上來,謝時序人高腿長,為了等寧靜意的步伐也樂得慢慢走,兩個修仙人士竟然真像凡人一樣走了好一段路。
及至分別,寧靜意站在謝時序面前,示意他看她從他發間撿下的一片葉子:「還像小時一樣粗心。」
謝時序說:「那還不是因為總有師姐替我捉葉子。」
寧靜意笑著看他,不回話,只輕輕地把葉子放進他乾燥的掌心,一觸即分。
(九)入夢
寧靜意貼在牆邊,用劍鞘緩慢地推開門。
她身後是一片朦朧的霧氣,叫人難以看清方向,不像是合歡宗中景象,倒像是誤入什麼蜃海幻境。
她今夜修行,睏乏地打了個呵欠,難得給自己放個假,卻忽然發現自己身處迷霧中失了方向,既不見景,也不見人。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走,不是走回原地就是來到了一處神秘小院,幾次下來明白不入院探查難以破此困境,便掐了匿形訣翻入院中。
院中陳列倒是奢靡,擺設不多,卻件件精品,只是她看著莫名眼熟,腦中卻朦朦朧朧,好像忘了許多事。
此時此景貿然以神識探查可能危險,是以她一間一間地推門確認,心裡莫名覺得應該看到點什麼,卻一時說不出來到底在找什麼。
等到她隔著門,聽到男人低低的喘息聲時,混沌的大腦才緩慢地冒出一個念頭:啊,這是謝時序的宅邸。

謝時序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寧靜意面色沉寂,在晨光中揮劍的臉。
寧靜意身形纖細,卻很柔韌有力,和她對戰的同輩弟子無不對她千鈞之勢的劍氣贊口不絕。當她手持語冰劍,萬物便空寂無聲,一切離她都很遠,他在一旁看著師姐舞劍,只覺師姐仿佛仙鶴一般,隨時都能振翅飛走。
不像他,凡人心性,難捨愛恨嗔痴。
然後寧靜意收起劍,緩慢地呼出一口氣,沉靜的眼中終於有了他的影子。這次終於不是停在他面前,而是環住他的脖子,墊腳親他。
謝時序擁著她,很熱烈地加深這個吻,唇舌交纏間,拉出一條糜爛的銀絲,他委委屈屈地說:「師姐,我好想你。」
寧靜意被他親得鼻尖冒汗,他看得眼熱,抿唇一吻,換來少女咯咯地笑著躲避。她不想被他親,他就偏要親,打鬧間二人自然而然地在花叢中滾作一團。
等到謝時序的手順著衣襟自然地滑入衣物中,一邊親一邊作亂,寧靜意面色潮紅,難耐地支起腿夾住他的胳膊。貓一樣的低吟從她的嘴裡吐露。
寧靜意在他面前自詡姐姐,總是一副長輩親昵但不失穩重的姿態,他卻見過寧靜意對羽珍仙子撒嬌賣痴。而現在,寧靜意在他身下,徹底放下了架子,被他摸得情動得不能自已。
不知他摸到了她哪一點,她忽然一抖,少女姿態的人埋臉在他懷裡,不看他,身體卻誠實得不得了。
他抽出被師姐噴出的蜜液澆得閃亮的手,哄著她說,師姐,師姐,讓我看一眼好不好?好不好嘛?嗯?
他覺得渾身都熱,尤其是身下,硬得發疼。
寧靜意就看他,霧蒙蒙的眼,水光潤澤,像一朵雲一樣輕盈。
只這一眼,他覺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謝時序悶哼一聲,腦中圖景明明滅滅,慾望瀉出,空氣中瀰漫起一股膻腥之氣。
他還沉浸在餘韻之中,難以自控地低喘,嗓音喑啞,是一種介於少年和成年男人交替間的吐息,直叫人聽得耳熱。
卻忽然凌厲地甩出靈風,被來人下意識擋下。
他一愣,眉眼啥時溫軟了下來,他說:「師姐?」
——
寧靜意被迫聽了師弟的牆角還被發現了,實在很尷尬。
她想說你也大了,會有慾望也很正常,師姐就是路過,你繼續,繼續。又想教訓道此時是·····的時候嗎,你不覺得情況詭異嗎。又想,此人是謝時序嗎,萬一是幻象或者妖物偽裝,想趁她不察襲擊她怎麼辦?
就在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回應時,反而是謝時序沖她一招手:「過來。」
她一愣,還沒想出個明白,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過去。走進了,她眉心一跳,見謝時序廝褲半脫,胯間陽具半勃不勃,大刺刺裸露在空氣中,還嗅到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
他他他他,他怎麼連收拾都不收拾??
見她目光落在自己肉刃上,少年一頓,有些不自在地拿衣物蓋住,卻是很明顯地又勃了一塊。
他想說你還知道來,卻又擔心女修的嘴裡吐出更多的傷人之話,萬種心情七上八下,反而憤憤了起來。
你竟然真的這麼狠心,連我都不要了。
這麼想著,他想,所以夢外連碰都不能碰,夢裡稍微放肆點也是可以的吧?
他於是拉著女修的手覆上自己的肉柱,很無賴地說:「你摸摸它。」
寧靜意的手一放上去,就被手下肉柱的硬度和熱度嚇了一跳,隔著薄薄的褻褲,完全不影響陰莖變粗變硬甚至彈了她一下。像一條猙獰的肉蟲。
謝時序吐出一口濁氣,甚至大膽地拿龜頭蹭了蹭她的手心,龜頭分泌出一點興奮的粘液,濕熱的潮意從手下握的柱狀物傳來。
按理說,寧靜意再寵孩子,也絕不會同意給謝時序手淫,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但是謝時序的話一說出口,她悚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指揮不了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就開始了套弄的動作。
她有心想掙扎,卻無計可施,難以吐露拒絕的言語,也難以表現拒絕地動作。心一橫,手下微微用力地捏一把——卻成功了。
謝時序吃痛地嗷了一聲,濕漉漉地看她:「師姐,你能不能輕一點……心疼心疼我……」但寧靜意明顯感覺到掌心擼動的肉柱又漲了一圈。他喜歡這樣。
這個限制還挺智能,知道師弟喜歡什麼,又不想聽見什麼。
謝時序讓寧靜意坐在塌上,半摟她進懷裡,對著她又蹭又聞,手下動作不停,握著寧靜意的手讓她套弄著自己的分身,直讓寧靜意的手都要酸了。過了好一會終於瀉了精,滿滿瀉了她一手。
然而他非但不滿足,反倒嗅嗅她的發香,忽然道:「師姐,我好想吻你。」
他不光說,立刻就付出了行動,寧靜意坐在他懷裡,被他捧著臉,銜住了唇瓣。
少年的唇舌柔軟,順著她微啟的唇,便撬開她的齒勾住了她的舌頭。謝時序心如擂鼓,叼著這塊丁香小舌,痴迷不已地搜刮著寧靜意的口津。他不光吻,手上也不老實,順著衣物勾勒著寧靜意玲瓏的曲線,尤其手指繞著乳打轉,直勾得寧靜意腹中也升起一股怪異的水流。
等到謝時序順著鎖骨舔到了被衣物遮蓋的胸乳處,他便看她,像在問:可以嗎?
寧靜意被親得面泛春潮,猶豫片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她就著被謝時序摟在懷裡的姿勢,解起了自己的衣扣。
(十)吃奶玩穴
謝時序的目光簡直比赤焰石還熾熱,她磨磨蹭蹭地解完自己胸口的衣裳,一對奶白的乳便蹦了出來,裸露在了謝時序面前。這對奶子不算太大,卻形狀秀挺,奶頭粉嫩,像花瓣一樣長在乳首,隨著呼吸小幅度顫動著。
被他看著,她不好意思,便欲伸手掩住自己的乳。謝時序卻擋住了她的動作,不讓她遮,偏要仔仔細細地欣賞,痴痴地說:「師姐的奶,長得好漂亮。」
他不但要看,還要吃,說罷,便埋首在她胸前,嘬嘬地吮了起來。
「嗯……」寧靜意的身子,自從有了一場性事,就越發敏感,此時被人一吃奶,就情不自禁地眯起眼,呻吟出了聲。
唇舌濕熱,口腔中的舌頭還會對著乳頭和乳暈摩擦打轉,酥酥麻麻,謝時序哪裡學來的花樣?
「師姐喜歡嗎?」謝時序吃著奶,不忘含糊地問她。
挺著奶頭被人玩的感覺確實不錯,寧靜意一向誠實,便點了點頭。
得了師姐的肯定,謝時序仿佛被激勵了一樣,嘬得更起勁了,他吮完右邊的奶頭,發現右邊的奶頭腫了一圈,便又開始吮左邊的奶頭。他的牙,拉著奶頭又磨又拉,直叫寧靜意不由自主地挺胸呻吟,迎合了上去。等兩個濕淋淋的奶頭被他吐出,儼然已經腫大了一圈,像某種可口的莓子。
然而謝時序揉著寧靜意的奶,猶不滿足,抱著寧靜意滾進了被中。
人被背對著謝時序放著、跪在床鋪上的時候寧靜意還是懵的,她還沒扣上胸口衣物,兩個乳珠也跟著摩擦著床,本來就被人玩得敏感,更是帶起一陣刺痛但無端讓人感到爽快的刺激感。
還沒等她問謝時序要幹什麼,身上卻是一重,原來是少年整個人壓了上來。
謝時序把自己的衣物褪盡,胯間直挺挺的肉柱塞進寧靜意股縫間慢慢地磨蹭著。他一下一下地啄著寧靜意的頸子,捏著寧靜意的奶頭又拉又揉。
他的肉莖有意無意地蹭過寧靜意的陰戶,寧靜意的小穴當然早就被吸奶的感覺弄濕了,此時仿佛也受到刺激般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淫水來,長長地拉出絲,滴落在蓄勢待發的陽具上。
寧靜意敢打包票保證,謝時序肯定感到了,因為他動作一頓,忽然就著伏在她身上的動作,順著她早已大敞的胸口終於把她的衣服除了個乾淨。現在終於是兩個赤裸的身軀迭在了一起。
謝時序伏在她身上,好像寧靜意在山中見過的雄獸架在雌獸身上,預備開展一場充滿凌虐意味的姦淫。
然而人之所以為人,和獸畢竟還是不同的。謝時序呼吸粗重地伏在寧靜意身上,手上動作卻是繾綣又曖昧,一雙持筆畫陣的手順著奶子往下遊走,直遊歷到情動不已的女穴外側才停止。
隔著稀疏的恥毛,他的手指很輕地覆蓋在流水的外陰上,伸出指來,曖昧地繞著嬌嫩花瓣流連。
這時候,他反而學壞了,很狡猾地貼著寧靜意的耳朵呵氣,問道:「師姐,還想我繼續嗎?」
寧靜意兩腿大叉地被他用膝蓋頂開,又被肉棒隔著衣物磨過肉穴,早已空虛得滴水,現在花心被他用手指若有似無的勾著,簡直要崩潰了。
她覺得謝時序壞心,扭頭含淚瞪了他一眼。
謝時序被她一瞪,身子骨立刻就酥了半邊,想讓寧靜意因為自己而崩潰情動的衝動驅使著他,再難以忍耐,屈起兩指,順著汩汩流水的肉縫就插了進去。
「啊…哈啊………太深了…」幾乎是剛一有異物探入窄窄的肉縫中,寧靜意就夾著謝時序的指,滿臉潮紅地張嘴吐出淫叫來。
大概是男人天生就會玩弄女穴嗎,謝時序的手指卡在寧靜意體內,指骨堅硬,無比自然地按揉點壓著她一顫一顫的花心。他的手指肏得極深,堅硬地卡在她體內,架著她動彈不得,淫液卻汩汩流出,順著他作弄的手直往下滴。細細密密的快感從小穴騰升,一陣一陣,奸得她如夢似幻。
見寧靜意舒服得直哼哼,謝時序勾起嘴角來,趁她不備又伸了一根指進去,並起指來模仿著肉棒抽插了起來。
手指雖然不如肉棒粗大,但已讓她的慾望得到了暫且的滿足。寧靜意大叉著腿跪在床上,被少年自身後摟住,一手進進出出肏著肉穴,一手揉捏著被肏得搖來搖去的軟軟的乳兒。
(十一)被指奸到噴水
身後的男性軀體本就滾燙,寧靜意卻覺得自己的體溫更燙,尤其是被指操弄的穴里,那手指來來回回地抽插,進入時撐開她的穴肉,而離去時又狡猾地屈指勾弄著她。滾燙的火熱的情慾奪走了她的一切思索,媚肉淫蕩無比,興奮地收縮絞緊,吮吸著入侵到寧靜意體內的手指,直插得她噗噗噴水,一截舌頭管也管不住地吐出口,淫蕩的乳兒上下搖擺著,盪出乳波來。
忽然,謝時序感到自己按到了肉壁里某個微微凸起的點,他一碰到這,寧靜意就呼吸一滯,讓他明顯地感覺到她緊張。
「這裡?」他非但不退,反而手下狠狠一按,逼得寧靜意一抖,尖銳的快感自那難言的軟弱直直衝上大腦,她受不了,邊哭喘邊搖頭:「不是…啊!是……但你輕點,啊……嗚…哈啊……」
謝時序笑了,乖覺地吻她,修長的手指頂著那處又碾又摸,呢喃道:「真的要輕點嗎?但我怎麼覺得,師姐特別舒服……」
她像被他捉住的獵物,被他抓住敏感點攻堅,大拇指還要懟著陰核,密密麻麻地榨她的汁水。
寧靜意被指奸摳得崩潰,幾乎要翻起白眼來了,快感逐漸攀升,她本來就受不了身上最敏感多汁的地方被人做弄,還是被師弟,等到謝時序掐著時間狠狠地擰了一圈她的陰蒂,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夾著作亂的手,感覺好像要尿了一樣,挺胸抬腰,神色浪蕩迷亂到人血脈波張,顫抖著腰,身下穴中噴出一大股水流來。
謝時序抽出被她的淫液噴得濕淋淋的手,舉到她面前讓她看讓她聞,她又難受又羞恥,忍著腹中咕咕攪動的奇怪感覺,挪過臉不想看他。
寧靜意不想看他,他偏不讓她如願,趁她高潮餘韻未消,掰過她的臉親他,手下動作不停,又擠進她的身體里引誘她。他的肉棒早就硬得受不了了,被她的腿夾得痛到麻木,然而更讓謝時序食髓知味的,還是寧靜意的身體對他指敏感的反應。
寧靜意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謝時序的手一肏到他體內,她明明已經爽得受不了,卻還是自發地坐著他的手,逼他的手指卡在肉穴里,像磨著一根供她取樂的玉杵一樣磨。她又哭又叫,身體卻誠實地緊,受用地被人架著摳穴。高潮完一次還會主動地叉開腿,叫謝時序的手暢通無阻地抽插著她的淫肉。
等軟爛的穴逐漸適應了手的抽插,她被情慾泡得迷糊的腦子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光是手指就讓她去了半條命,如果是肉莖,那該是怎麼樣的舒爽?
謝時序的手對著騷穴又摳又挖,還捏著陰蒂揉來揉去撫慰,肉棒卻只點到為止得卡著她腿根磨蹭。她被奸得一彈一彈,卻本能追逐著更讓人癲狂的極樂,腰肢扭動,蹭得謝時序骨都要酥爛了,只想勾引著粗大的男莖捅入她的體內,最好一把頂到最嫩的花心,把她填得滿當,狠狠釘死在塌上浪叫才好。
倒是謝時序架住了她,阻止了她的動作。對著寧靜意因為慾望得不到滿足而渴求不已的神色,謝時序只覺自己身下腫脹的分身疼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龜頭分泌著粘液,真想不管不顧地就這麼挺腰挺入肉穴中,狠狠地侵犯這個冷心冷肺的女人。
明明心這麼硬,小穴卻這麼濕軟,讓人幾欲發狂。
他親親寧靜意的耳朵,嗓音喑啞,卻好生商量了起來:「不是我不想讓師姐高興,只是我總覺得真到了這一刻,應該是師姐更清醒的時候。」
但說著,他又話風一轉,啞聲道:「但師姐不滿足,我…我不能不管,我還有別的讓師姐快樂的法子,師姐要試嗎?」
還有法子?寧靜意的大腦還沒分析出個利弊,被情慾煎熬的身體已經脫口而出,說:「要試。」
嗓音顫抖,說不出是急的還是爽的。
得了寧靜意的首肯,謝時序埋在她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難耐,他說:「師姐同意了,便不准反悔了。」
說罷,他當真動了起來,卻是順著寧靜意光滑的裸背吻了下去。
手指抽離的感覺尤為空虛,然而讓寧靜意更為敏感的,則是順著脊背流連而下的唇瓣觸感。
微妙的、輕柔的觸感一路生花,順著被碰到的地方一陣一陣的擴散開敏感的水浪,讓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戰慄了起來。
她隱隱感覺到謝時序要做什麼了。
(十二)接著舔穴
該怎麼形容謝時序現在的動作呢?
少年的唇一路下來,被淫水淋得濕透的手也便從花心撤出,順著少女嬌嫩的大腿內側向下滑動,直到腿彎處才停下來,寧靜意的淫液也被謝時序有意無意地塗滿了她的大腿內側。當然,其實不用他塗,寧靜意自己流出的淫水也在順著腿根自然地往下流,直流得她下身糜爛一片。
手指撤出的感覺異常空虛,然而少女現在卻無瑕顧及,寧靜意將臉埋在被中,臀瓣被謝時序擺弄得高高翹起。而現在,她敏感的、多水的、鼓鼓囊囊的肉花,明顯地感覺到有一股潮濕的熱氣,噴撒在其上。
謝時序終的吻,終於來到了他渴求的地方。
現在他反而不著急了,非但不著急,還停了下來,像欣賞寧靜意的奶子一樣欣賞起了這朵在他眼前綻開的肉花。
恥毛稀疏,但恰到好處。陰戶粉嫩而充血,陰核因為泡滿了淫液而顯示出瑩亮的色澤,同樣因為情動而充血挺立。蚌似的肥美肉縫,剛剛被他用手指掰開伸進去狠狠地勾弄了一番,如今自然地合攏,但因為主人的羞恥和慾望一張一合,真像個活物一樣,隱隱露出裡面勾人的內里。
最為一切添香的則是主人分泌的愛液,一股一股,不住地湧出,將一切都泡得透亮而糜爛,散發出一股女體的芳香,讓人頭暈目眩,讓人意亂情迷,讓人……口乾舌燥。
謝時序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修長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吐水的肉蚌,換來水流更快速的噴涌和心愛女子難以忍受般的哭喘。
謝時序只覺得從未有過的乾渴席捲而來。他好像一個在沙漠中跋涉數月的旅者,終於找到了一個綠洲,因而迫不及待地奔向了鮮美地,面對面前的春泉,他知道不能再等待了,否則他真的便會渴死。
他將唇包了上去,重重地吮了一口。
幾乎是謝時序剛將舌尖探入穴中,寧靜意就崩潰地潮吹了。
她被謝時序又摸又舔,被手插得高潮了好幾次,又被如有實質的目光看了半晌最隱秘的部位,又緊張又空虛,想被奸得想要瘋了。
一方面,她對謝時序要吃她的肉穴這件事感到萬分羞恥,但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認,因為自己難以反抗謝時序的想法,只能被動地等待註定會到來的唇舌的來臨,這種身不由己的舌奸,反而讓她在內心深處隱隱地心安理得地期待起了接下來的玩弄。
而謝時序好死不死,唇舌一上來就壓著她的陰核狠狠享用了一番,對她的刺激太大,直叫她眼前一片迷狂的亮色,電光火石間便尖叫著噴了出來。狠狠地噴了她師弟一臉。
一潮吹,她就跪不住,全身都軟地趴在了床上。
然後忽然感到一股挾在腿上的力量,不容置喙地掰著她的腿給她翻了個面。
謝時序跪趴在她腿間,雙手掰著她汁水淋漓的肉縫,不管不顧地低頭舔起了她的水來。
「不……等下…」她想掙扎,因為這樣大開著腿被人用舌侵入身體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伸手往下摸,卻只能摸到少年挺拔的鼻樑。謝時序呼出的熱氣噴洒在她的陰蒂上,讓她一抖,反而顯得她好像是在搗亂調情。
倒是謝時序百忙之中還拉住了她亂動的手,以臉蹭她,又溫柔又含糊地安慰她:「師姐別緊張,快樂的法子,我來教你……」
我要你這麼教我嗎!
寧靜意的口水都止不住,恨得想抬腳踹他,一伸腳被他拉住了腿,順著大腿內側向里啄吻,叫她的腿一軟,再也沒有力氣,被他毫不心軟地按著姦淫。
他舔得認真,誓不讓每一滴師姐潮吹噴出的蜜水浪費。先把外陰掛著的水液舔進,沒了,靈活的舌頭便順著肉縫伸了進去,搜颳起了裡面的水來。
謝時序出身名門,善絲竹樂器,尤善笛。寧靜意記得他吹笛時總引得同門師妹呼朋喚友地圍觀。她覺得有趣,也常被師妹們擁著地看他。師妹們穿得花枝招展,他卻總能精準地找到她在哪,悄悄地沖她笑。
而現在,這個曾經流出無數高水流水般雅樂的唇舌下,侍弄的卻是她流水不止的肉穴,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謝時序的舌頭撐開肉縫,在陰道內橫衝直撞,半點不憐惜少女求饒般的哭喘,舌苔粗糲,舌尖偏又靈活,繞著她敏感的肉壁打圈。他早就用指探明了她要人命的那一小塊地方,此刻舌頭一進來,就自然而然地抵著那處又戳又舔。
他的手指,像拿捏了她的要害一樣,擰著她的陰核又捏又掐,叫她快樂得說不出話來。粗糲的舌苔刮過布滿敏感神經的肉壁,雖然不如肉棒塞得她滿滿當當,卻勝在反應迅速。小穴哪些地方敏感,哪些地方怕舔,哪些地方一碰到她就忍不住一彈,被他靈活的舌頭探索得明明白白。
她被奸得人都要去了,模模糊糊地想怎麼謝時序的舌能這麼長,竟然真的能伸到那麼深的深處。
卻沒想到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少年的舌頭悄悄地伸長、分叉,竟像蛇一樣,化作蛇信子,又粗得很,色情無比地頂弄她。
她要受不了了,偏偏謝時序按著不讓她跑,媚肉又誠實地緊,哪裡爽了都會諂媚地吸著他的舌收縮,又噴又絞,再被他耐心地舔化舔開。等到長長的信子順著甬道抵達宮口,她反應都反應不及,就被他對著宮口一戳,劇烈地抖了起來,穴肉絞緊,竟然又高潮了。
更要命的是,謝時序根本不給她休息的時間,張嘴又含住敏感的陰蒂,用牙齒輕輕地咬著那一小塊要人命的地方,再重重地吮,修長的手指則並起同時深深的伸進她的穴內,把她的穴的褶皺都要撐平了。
他甚至把她的腿都抬高了架在他的肩上,只為更加緊密把頭埋進她的腿間,用唇舌奸她。
從她的角度往下看,只能看到一個黑黑的腦袋,埋在她被羞恥打開的腿間,像小獸吸食母乳一樣急切地吮著她的淫水。
而她不能反抗,只能夾著他的腦內,一邊感受著濕熱的舌模仿陰莖的頻率在她體內抽越來越快地抽插、入侵到她的身體深處,一邊難以自控地揉自己的奶,邊揉邊呻吟出聲。
她模模糊糊地想,他唇舌彈動的速度,為何能如此之快,比她體驗過的粗大肉棒還要快,直奸得她魂都要被頂出體外了。
寧靜意被伺候得升天,什麼粗長得奇異的舌,什麼師弟都被她丟得忘我,只記得有個高熱的東西,脹滿她的淫穴,把她肏得噴水不止,幾欲融化。及到最後,她什麼都忘了,甚至主動按著謝時序的腦袋催促他加快動作,挺著腰把自己的肉穴送到謝時序嘴裡好讓他更好地撫慰她。
她像一條被擒住的美人蛇,在床上扭來扭去,被侍弄得欲仙欲死,無助地一波又一波地潮吹著,要死了一樣地揚起脖頸。
她覺得自己噴水噴得幾乎要死了的時候,謝時序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嘴唇晶亮,復又來親她的臉、吮她的奶。
他的手指安慰般地揉著軟爛的小穴,過了一會,卻又往她的腿中放了自己挺翹著的肉棒。
等到謝時序對著她的腿又射了出來,寧靜意的小穴就又被他溫柔地親出水花,然後再「嘖嘖」舔去淫液。
如此反覆,他說不插就不插,當真只用唇舌與指,換著各種吃法,把寧靜意奸得再沒有意識。
(十三)夢醒
謝時序睜開眼,還有幾分恍惚。
窗外的竹林被風吹動,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樹影婆娑。
他坐了起來,不意外地發現廝褲黏糊一片,然後更讓人難以忽視的,則是他體表不受控制浮現的玄色鱗片。
一片片覆蓋在手腕、腰腹甚至……處,是極興奮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東西,也是他平時小心翼翼地不暴露在寧靜意面前的體態。
他掐了決打理乾淨狼藉,難以入眠,便從儲物器中拿了通訊玉符出來。
沒過多久,一隻半人大的肥鳥兒順著大開的窗飛了進來,一落地,化做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廝,跪在了地上,畢恭畢敬地說道:「請殿下吩咐。」
謝時序已收拾好了表情,神情冷淡,說道:「昨日遞上來的摺子,孤駁回了。孤近日在小初山尚有要事,耽擱幾日再走。」
小廝得了令,卻不走,欲言又止的樣子。見狀,謝時序不耐煩地問:「還有何事?」
小廝連忙跪倒在地,說道:「登階大典在急,能待到如今已是殿下一拖再拖的結果,奴恐朝中大臣……」
謝時序聞言嗤笑一聲:「真當這勞子登階大典是個寶貝,嗯?現在是誰離不得誰?孤可不需要再有個什麼什麼典昭告天下,倒是老東西們……自己做不到的事,借勢借到孤頭上,就要以孤的心意走,誰敢有異?」
他這麼說,小廝當然不敢反駁,誠惶誠恐地跪下求饒,讓他聽了不耐煩,待小廝戰戰兢兢地告退時,謝時序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道:「對了,再幫孤打聽一下…」
少年抬眼望向窗外,好像在回憶什麼似的,聲音溫柔了下來,邊想邊說:「朔州的子望節是不是要到了,若又到時間了,叫酒家給孤留個席位。」
等到手下告退,謝時序又呆坐了半晌。
良久,他忽然抬手往頭頂摸,想摸摸自己的角,看看是不是滾燙的。等手一伸上去才啞然地想到,褪下的角已被他拿了去打了女子飾品,而新的則還沒來得及長出來。
沒有角了,他的指尖於是小心的點了點自己薄薄的唇,少女甜蜜的體溫仿佛還能被唇舌感覺到。
想著想著,一層熱意在謝時序臉上浮現,他想忍著,終究還是彎起了唇,低聲喃喃道:「師姐……」
——
寧靜意從夢中醒來,只覺荒謬非常,她如何會在夢中見到師弟,還…還發生那些荒唐事?
手下勃發的、彈跳的肉柱觸感實在真實,還有得勁時少年的喘息、黏糊的水聲、她腿間被人蹭著生疼的感覺無一不在提醒她,她除了實在地被謝時序的肉棒插過,確實差不多和謝時序做了個全套。
更荒謬的是,她的腿間一片粘膩,跟著一起動了情。
難不成,有了一次,便會如此容易臆想那些事情?
她情緒低迷地裹在錦被裡,手伸了下去,撫摸起情動的陰戶,想速戰速決地解決體內奔涌的慾望。
前面也說過,寧靜意天生一副合歡道體,拿來雙修則事半功倍,反之,一旦動情不加以紓解,其勢堵在體內,反而對修行有礙。
動情損修為的程度不一,如果是普通的一點點感覺,她修煉個半柱香不到便補了回來,是以她一般也不大管。然而今天這次身體卻明顯被夢中的淫事勾起了濃烈的慾望,非紓解不得解。
寧靜意很生疏地揉捏著濕淋淋的肉穴。她沒有經驗,唯一一次被手指撫慰還是容珏技巧熟練的擴張,於是只好在腦內回憶起容珏是如何用一根手指就讓她去了的。
然而不知為何,卻總沒有被人摸著得勁,更別提謝時序唇舌在裡面作亂的感覺還是那麼鮮明,讓她現在想到,肉穴還不由自主地流水。
她倒在塌上,半天不得要領,難受得緊,眼閉了又閉,忽然肅然地站了起來,簡單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十四)銀月泉
合歡宗以小初山而建,因著羽珍仙子的舊情人、一多寶閣修士的大獻殷勤,宗內以空間術法擴建數十倍不止。
羽珍仙子酷愛泡溫泉,是以宗內大小活泉引水而生,又因所引源頭不同,而溫度各有不同。而在這山間深處,有一汪種滿蓮花的寒泉,靈氣濃郁,人跡罕至。
泉內荷花瑩白如玉可與月色爭輝,因此被羽珍仙子撫掌贊為銀月泉,原為濯漣仙子所有,而濯漣仙子又將其贈與其徒寧靜意。
這夜寒泉花葉搖曳,暗香疏影,水流涌動。
寧靜意泡在泉中,不著寸縷,烏髮如瀑粘在背上,只露了一小片雪白的肩,沉沉浮浮,晃眼得緊,真像仙子下凡。
湊進了瞧,卻見這本該皎潔一片的下凡仙子面色潮紅,水汽打濕了她的睫毛,她卻無瑕顧及,只能半合著眼,好像在忍受著什麼似的,時不時一抖,吐出一點鼻音濃重的輕哼來。
又一陣快感抵著要命的地方自腹中湧上,寧靜意崩潰地想,早知師尊教的法子是這麼個紓解法,她一定不會用!
寧靜意的師尊濯漣仙子,與羽珍仙子也是並駕齊驅的美人。羽珍仙子明艷耀眼,濯漣就清冷出塵。合歡宗雖然聽起來不正緊,呃,實際上也確實沒有多正經,但卻是難得包容萬千的仙家門派,門宗弟子修行方向不一。寧靜意被羽珍仙子帶回,卻吵著要學劍,羽珍仙子不會,於是便把寧靜意託付給了其師妹濯漣。
濯漣仙子也是個有名的神人,她修造化道,講究一個合天地應萬物,卻是什麼都要沾個邊的學。她天分極高,只要學了就能會個七七八八,造詣教個剛入門的小女孩不在話下,因此寧靜意便跟起了濯漣仙子修行。
等到年幼的謝時序臭著一張臉也被送到濯漣門下,卻是師徒二人完全氣場不合。謝時序根骨一般,但聰穎非凡,是天生的陣師胚子。陣師講究自己推演估算,反而不適合被外人指點,濯漣與謝時序的師徒關係名存實亡。
寧靜意夾在中間本想加以緩和,然而謝時序心裡仿佛只認師姐,自從子望節後便師姐長師姐短的不提;濯漣也只當沒這個倒霉徒弟,日常只教她劍法。寧靜意自小活潑膽大,不懼濯漣的冷臉,時間一長,竟然真的和清冷的女修相處出了感情。
寧靜意還記得師尊在閉關前喚她到身前,白髮的美人神色冰冷,卻記掛她的合歡道體遇事難以紓解,猶豫再三,還是解了隨身的玉牌遞給她說道:「如若有不得紓解的時候,到為師的銀月泉來。」
寧靜意得了濯漣的玉牌,自然是信賴萬分,她當時尚未及笈,甚至不懂合歡道體到底有什麼意義,只是喜歡師尊的禮物。小女孩撲進師尊懷裡,響亮地親了一口師尊的臉頰,甜甜蜜蜜地說:「寧寧謝謝師尊!」
而現在,寧靜意拿著濯漣的玉牌泡進了池裡,算是明白為什麼清冷如濯漣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說什麼,還是抱著女孩安撫性地顛了顛逗她。
真是……世態險惡!
如果此刻能有人潛進水底,一定會被水下詭異又淫靡的一幕嚇一大跳。
只見泉底如蛇的玉白藤蔓好像有靈性一樣,織成了近似繭狀的事物,卷著少女的酮體收緊纏繞著。藤蔓色情地繞著少女的乳兒,將兩團奶繃出各種形狀,還有卷著寧靜意的小腿攀爬而上的,如今正擰成一股按捏著少女的陰核,時不時剝開陰唇擠進少女的肉穴中挑動著少女的神經。
如果一開始寧靜意尚還有掙扎的衝動,那麼此時,她已經被捏弄得完全失了力氣,只想趕緊結束。
她照著濯漣的囑咐脫了衣服泡入池中,銀月泉泉水冰涼刺骨,凍得她一激靈,確實感覺好多了。
正當她默背著羽珍要抽查的課業,忽然感到一個比起泉水算得上是溫暖的條狀事物,輕輕地纏上了她的足背。
(十五)小小觸手play一下
說實在話,怪嚇人的。
寧靜意下意識甩出一道靈氣來,那藤條狀的東西倒也不躲,吃了一擊,漏出了點熟悉的氣息。
師尊?寧靜意一愣,認出了濯漣的所有物。
她想起濯漣叮囑她的話,若非必要不要來,若來了就且安心,不會傷她。是叫她放輕鬆不要掙扎的意思。
見女修的動作弱了下來,那玉白的藤蔓好像有靈性一樣,大著膽子攀了上來。
隔著寒泉的蕩漾水波,寧靜意看不真切水下的動作,只感到有個溫暖的東西順著腳踝一點一點盤纏而上,直到藤蔓尖尖貼著她的陰核,輕輕地滑了滑。
唔·······
很細微的一小撮癢意,順著那處泛了上來。
這像是一個信號,幾根細細的藤蔓一齊攀了上來,溫和、輕柔,親昵地緩緩地纏上了她的臂膀、腰腹、胸乳。
藤蔓繞著自己的乳纏了好幾圈,錮著乳兒微微陷了進去,而奶頭則挺立,被藤蔓按著揉捏,好像一個經驗豐富的情場浪蕩子。
她覺得有點彆扭,下意識夾腿。
這好像誤被判斷為她的抗拒,馬上,又有好幾根藤蔓順著她的大腿蜿蜒爬升,等確定束住了她,忽然鎖緊,掰著她的腿讓她露出穴來。
幾根藤蔓擰成一股,有點用力地按壓摩擦那塊小肉粒,好像人的手指。
熟悉的酸脹感攀升,寧靜意忍不住開始扭動,她感到一根熱烘烘的東西,順著她的陰唇探了進去。
說實話,不算太難受,但覺得有點怪。
那根細細的東西比曾經強硬地撐頂她的肉柱細上不少,就算是探進她的穴里,也只能輕輕地劈開一小片肉縫,尚不能讓她感到被肉棒姦淫時的飽脹。
但緊接著,又一根藤緊貼著被撐開的小口鑽了進來。
溫熱的、綿密的感覺,逐漸有了存在感。兩根獨立的觸手,時而挨在一起,時而略微分開,攪動撐拉著她敏感的肉壁。
「嗯啊…嗯……」那種細細長長的東西在身體里攪動的感覺,很像尿意,讓寧靜意不自覺想蜷起來,或者把體內的東西排出來。
當然失敗了,糾纏著她的藤蔓玩弄著她挺立的奶頭,而下面,她的穴口倏爾又探進了一根東西。
寧靜意仰起脖頸。
她被架著,恍惚覺得好像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她被男人用膝蓋頂開雙腿來,修長骨感的指並起伸進她的小穴摳挖,如此的反抗不得。
非人的觸鬚擠壓、蠕動,仿佛感覺到女修的抗拒,忽然有更多的觸手纏了上來,讓她動彈不得。緊接著,像是為了懲罰她的不乖,溫和地擴張陰道的藤捲成一股,連著幾根新來的藤條一起,緩慢但不容反抗地對著穴口擠了進去。
「啊!」異物入侵的暴飽感頓時大增,寧靜意被入得腳背緊繃,穴肉收縮絞緊。寒泉冰冷,纏著她的藤卻溫熱,這讓她的感覺更加敏銳。體溫開始升高,溢出的黏膩汁水化在泉水中,體內的卻被異物堵得嚴嚴實實,成了藤蔓作亂的潤滑。
等肏到一個差不多的深度,甚至開始一下一下、進進出出地頂弄起她來。
難以形容這種感覺,明明是濯漣仙子留下來給寧靜意紓解救急的東西,卻頂得寧靜意抽起氣來,好像真的是在被如玉的陰莖肏干。
快感一波一波,緩慢攀升。那些在她體內纏繞的藤條再扭曲擾動,密密麻麻地,各自為政,抵著她的肉壁,褪去了溫和的外表,變得殘忍又貪心,孜孜不倦地點弄能攪到的每一個敏感點。
真的好像,怎麼會這麼像。拉扯揉捏她的奶子,按著她的陰核,又肏進她的穴里,如果不是寧靜意能看見,她甚至有種被男人架著肏的錯覺。
寧靜意泡在池裡沉沉浮浮,如果不是有藤條拉著她的腰,她甚至懷疑自己會淹死在泉水中。
雖然現在的感覺也差不了多少,水壓和情慾的沖刷讓她胸悶氣短,呼吸急促,藤條不知滿足,越肏越深,偏偏手腳又被架著,奸得她想掙扎都掙扎不動。
那些藤蔓繞著她糾纏、攪動,好像一個碩大的繭把她包裹其中,她難受地張開嘴喘息,猝不及防,被一根膽大包天的藤蔓抵著貝齒攪弄口津。
「唔、唔,嗯。」她側開臉想用舌吐出異物,卻引得更多的藤攪進她的口中,撐著她的嘴難以合攏。
那些點著火的東西,脹得她小穴發麻軟爛的東西,讓她快樂的東西,深深地碾進她的身體,服侍她,取悅她,貫穿她,勾拉著她的穴肉,再頂回,與她的穴口親密無間地摩擦。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使用過度的水泵,按一下就要汩汩流出許多水來。
飽脹的異物一下一下頂著她的腿心,為她的抽搐、為她的嬌吟、為她的混亂顫抖服務,月色很美,春泉蕩漾,水波起伏。
等待著,少女繃緊的身體彎出一個緊緻的弧度,顫抖、蕩漾,最終無力地鬆弛下來。
這時,那些藤蔓乖得不行,織出網來,盛著濕淋淋的寧靜意浮出水面,寧靜意抬起手臂擋住眼睛,長長地鬆了口氣。
(十六)你的男寵多少錢
謝時序發現,寧靜意近來有點心事。
具體表現在,見到他的時候目光總時有點閃躲,他每每上門,要麼是被她找各種藉口閉門不見,要麼是和他聊不了幾句就趕他出門。
難道她發現自己的心意了?
不可能,師姐一向心思遲鈍,連男修士給她遞的書信都看不懂,更別提他在寧靜意心裡完全就是親人,不可能有別的心思。
那,難道是終於決心和他斷絕關係,讓他好徹底死心回家?
他坐在茶几前,一張臉黑得能滴墨。來呈遞摺子的小鳥戰戰兢兢,見年輕的准天子不知在想什麼,陰晴不定,將手中茶盞捏了個粉碎。「啪」得一聲,好像捏自己的小命一樣輕易。
而這邊,寧靜意見著師弟的臉,實在有點心虛。她把一切歸咎於合歡道體「飢不擇食」,暗示她對謝時序下手。
誠然謝時序元陽尚在,確實是個好修煉對象,可她一無心藉此提升修為,二更無法想像此事要是被單純的師弟知道該讓他多震撼。謝時序本就要走了,最後的時間,讓他乾乾淨淨地走,何必牽扯進她自己的麻煩事裡?
於是等到謝時序終於逮到寧靜意,委屈異常地問她為什麼躲著自己的時候,她咬咬牙,還是狠心拒絕了他的邀約。
等到容珏粘著她撒嬌地問幾日後能不能帶她下山,她才慢半拍地想起來,子望節好像要到了。
「妖族也過子望節嗎?」她詫異地問。
金燦燦的狐狸精若無其事地嬉笑:「當然不過啦,所以才很好奇嘛,我還是幼崽的時候聽我娘講過人間的子望節,真是熱鬧又盛大,如今終於有機會得見,可不得好好看看。」
見她遲疑,他湊近了眨眨眼睛,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仙子,求你了,我保證不亂跑,掐個幻術,常人看不出我是妖的,仙子,仙子~」
寧靜意被她鬧得頭大,她確實下山有事,捎個妖也不妨,只好和他擊掌為誓:「那你得保證,都聽我的。」
麻煩精忙不迭點頭,歡呼雀躍地擊她的掌,變成狐狸樣扎進她懷裡打滾。寧靜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順從心意重重擼了一把順滑柔軟的毛髮。
子望節,相傳是千年前靈犀仙子飛升前所留,講的是靈犀仙子與她的道侶的故事。靈犀仙子乃有記載以來飛升的最後一人,有關她的傳聞逸事,那可真是說也說不完。而事實上,關於靈犀仙子的那位神秘道侶究竟是誰,也是眾說紛紜,而認可度相對高點的版本,則是認為她的道侶是一位毫無修為的凡人。
他們二人的相見真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相傳靈犀仙子化作凡人與她的道侶相遇,燈火昭昭下,美人回眸一笑,勾得靈犀仙子心甘情願付出百年光陰痴纏,最後在愛人死後大徹大悟,破碎虛空飛升了。
在不同的人眼裡,對此的解讀不同。有些修士認為靈犀仙子如若沒有這百年耽誤,早該飛升;有些則覺得,如若不是這百年愛恨糾纏,生離死別,靈犀仙子不一定能參悟到飛升的心境。
仙人的事與百姓不同,在凡夫俗子眼裡,子望節歌頌全天下的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以作為一個張燈結彩的大節日,廣為流傳了下來。
而寧靜意下山,當然不是為了參加凡間的子望節。凡人以子望節為情人會面、花前月下的場合,修士則將其作為交換情報、買賣仙器功法等物的大集,無論是零散戶還是頗有規模的大商戶、拍賣行都會參加,只要有靈石有實力,基本可以說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仙子仙子,你看這個!這個小玩具做得好生精巧。」容珏捧著竹編的蜻蜓,口氣好像見到了這輩子從沒見過地稀罕物一樣,獻寶似地捧給寧靜意看。
被他拿了貨物的小販見他穿得富貴,熱情洋溢地吹噓:「公子可真有眼光,小人編的竹蜻蜓,方圓百里,沒有比這手藝還好的了,物美價廉,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寧靜意低頭看眼前的東西,在修仙人的眼裡,再精細的草蜻蜓也是粗製濫造的,更別提手藝還沒她編得好。
但她的貯物戒里已塞了容珏一路上買的不少東西,從糕點到孩童玩具,再到連環畫,多放一個沒有用的粗糙蜻蜓也沒什麼。她既然帶了容珏出來,就對他一路上可能會有的各種要求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對此,容珏振振有詞地說如若不給他找點消遣,他一人呆著不能見人,真的會憋壞。
於是在容珏的歡呼撒嬌中,小販編的貨物幾乎被掃蕩一空。寧靜意隨手擲出銀元,說道:「不用找了。」便拉著容珏走了遠去。
如此的闊綽……過往的男子無不露出了欽羨的目光,卻在看到容珏時化為了自慚形穢。
寧靜意施了點障眼法,把容珏的發色眸色變得和凡人無二,又對容珏的外在五官做了略微的調整,讓他看起來沒有美艷得不似凡人。儘管如此,他艷麗的眉眼依舊仿佛能灼燒一切。
因著靈犀仙子這位驚世駭俗的女仙,如今女子和男子的界限並不清晰,只要有錢有權,心甘情願,不乏見身邊男寵環繞的女公子。
寧靜意對自己施加的障眼法,把她的臉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子,容珏這樣的眉眼,這樣的性格,又讓寧靜意掏了一路錢包,自然便被認為是寧靜意的男寵。
容珏對此心知肚明,寧靜意則不明所已。是以她這一路總覺得有火熱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卻不知為何沒有惡意,讓她頗為不適應,還嘀咕到底看她做甚。
當然是想攀高枝啦,容珏心裡暗笑,也不點明,反而興致勃勃地拉著寧靜意逛東逛西,活脫脫扮演一個恃寵而驕的漂亮花瓶。
等到容珏拉著寧靜意又看上了新的精巧玩意,人群忽然一陣喧囂,幾個面相彪悍的大漢驅趕著人群,開闢出一條道來。
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漂亮女子,滿臉驕橫,施施然走了過來。
她走到寧靜意面前,頗為自負地抬起臉,對她說:「你的男寵多少價錢,我要了,賣給我吧。」
(十七)敲個詐
面前的黃衣女子打扮頗為富貴,寧靜意一眼就看出她已經引氣入體,有了練氣初期的修為,是個剛步入修真大道的修士,兼之出行又有僕從跟隨,料想是什麼家族的族中小姐圖子望節新鮮,到了凡人集市來尋消遣。
見寧靜意不回話,跟在女子身邊的錦衣僕從尖聲道:「蘇小姐問你話呢,怎麼不回話?」
寧靜意好笑道:「你說的男寵,是我身邊帶的這個男人?」她指指容珏。
黃衣女子哼哧一聲:「對,就是他,本小姐看上他了。說吧,你要多少靈石,才可以把他轉讓給我?」
寧靜意客氣道:「不好意思啊,這個不賣。」
話音未落,僕從大怒,斥道:「你可知在你面前的是誰,這可是蘇氏的小姐,能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吃不了兜著走!」
僕從聲音尖銳,大漢們開路的陣仗又大,二人對峙中,人群喧擾,漸漸圍出一個圈來,圍觀著這一爭執。
容珏緊緊挨著寧靜意,明明身量比寧靜意高上不少,偏偏要營造出一種大鳥依人的架勢,他掐著嗓子做出一副又慌又怕的架子,黏著寧靜意道:「女公子,我好害怕,你不會真的要把我賣了?」說話時,他長睫輕顫,青絲垂落,真是好一個我見猶憐的漂亮美人。
這麼漂亮的男人,跟在一個相貌這麼普通的女子身邊,那可真是浪費啊。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狐狸精,又在裝。
容珏粘著寧靜意,憋笑憋得人都在抖,猝不及防便被寧靜意的手隱蔽地掐著腰間肉擰了一圈,險些維持不住泫然欲泣的神色。還好他修行多年,演技打磨得爐火純青,才沒破功。
寧靜意抱臂而立,說道:「好啊,靈石給足,我便立刻把他送給你去。」
見她識相,蘇小姐面色微霽,便道:「要多少,你報個價。」
寧靜意眼都不眨,報了個天文數字來。
人群頓時一片譁然,這種天文數字,怕是尋常人家不眠不休一輩子也掙不來。蘇小姐面色紫紅交接,哪能聽不出來是被戲耍了,她從小被家人寵得無法無天,到了人間的集市更覺得能橫著走,如今見個普通凡人都能拒絕自己,那她的臉往哪擱。
她當即拔出武器來,卻是一把輕巧的細劍,怒道:「戲弄我不成,給臉不要臉,現在就給你個教訓。」
幾乎是蘇小姐拔劍的同時,寧靜意就挑起眉來。使劍人修煉不勤,有劍勢,卻氣力虛浮,實在不能入眼。
是以她劍都未出,在蘇小姐的劍即將刺傷她時,忽然一動,以劍鞘一撥,竟然擊得那劍從蘇小姐手中脫手。
這一下,她用了幾分劍氣,蘇小姐應對不及,面色一白,好像被震出了內傷。
跟在蘇小姐背後不發一言的一藍衣老僕,忽然抬起臉來,目露精光,閃身到了蘇小姐身前,卻是恭敬地一鞠躬,道:「沒想到閣下也是修真人,倒是我家小姐冒犯了。她年幼不知事,初見凡人集市看什麼都新鮮,一時不察衝撞了閣下,老朽先代小姐賠個禮。」
這話當真是滴水不漏,把仗勢欺人強搶民男摘得乾乾淨淨,只說是族中弟子任性。
寧靜意收了劍,卻軟硬不吃,只道:「閣下說的輕巧,如若我今日沒有修為傍身,只怕就要被你家小姐刺傷,又搶了我愛寵去,如今只說一句不知事,就想算了,未免有點不公平吧?」
這口氣,分明是不想善了。藍衣老僕面色一抽,道:「倒是老朽考慮的不是,讓閣下受了驚嚇。老朽乃朔州蘇氏家僕,敢問閣下姓甚名誰,師承何處,不若讓常氏備下薄禮,不日登門致歉。」
這話是在探寧靜意的家底,寧靜意道:「區區一屆散修,姓名不值得掛齒。」
既是散修,那便好辦了。藍衣老僕本是蘇氏擔心這嬌蠻小姐出門在外遇上不測所設,除了小姐安危一律不管,冷眼旁觀慣了。卻沒想到本看起來毫無靈力的寧靜意竟然身負修為,讓他看走了眼,一時不察便受了傷。
他心掛蘇小姐安危,擔心這看不出實力的修士再度出手,但如果是散修,再高的修為也不會與世家爭鋒,蘇氏在朔州中盤踞已久,已為一方地頭蛇,如何也能賣個薄面,面上卻顯得愈發恭敬,只露出一番與人為善的態度來:「閣下不便透露姓名也罷,老朽卻是要替小姐陪罪的,閣下不願登門賠禮,不若老朽就在這裡給個痛快,不知這個數如何?」
他以手勢比了個三。
寧靜意就等這句話,眼都不眨一下,說道:「六百。」
藍衣老僕面色一變,蘇小姐再也忍不住,恨道:「真是獅子大開口,我···咳、咳、咳咳咳。」卻是胸口起伏,不知為何咳了起開。
藍衣老僕再不敢耽擱,面色抽搐,揮手拋出一枚玉佩來,咬牙道:「藍田錢莊,憑此物可提。」
卻是一甩袖,帶著蘇小姐趕快尋醫去了。
他是帶人走了,寧靜意同容珏卻是留在原地,容珏笑得前仰後合,黏在寧靜意旁邊嘰嘰喳喳地說些小話,其他人看寧靜意的表情卻漸漸變了。
原來是位深藏不露的修士,合該有此男寵!
——
謝時序的腳步聲慢了下來,見狀,圍著他點頭哈腰引路的中年男人諂媚問道:「公子,是有什麼吩咐嗎?」
順著謝時序的目光,他也看到了熱鬧的人群,頓時懊惱地一拍手,道:「也怪我這照看不周,什麼人都能在這市裡鬧來,平白壞了公子的眼,小人這便遣人下去,讓這幫凡人散去。」
謝時序卻以扇骨止住男人動作,道:「孔執事不必如此,我看事情已見分曉,雙方很快便能散去,不用多此一舉。」
說這話時,他立於樓閣之上,盯著樓下的修士若有所思。
(十八)各懷心思
寧靜意平白賺了一比外快,顛著新得的玉佩心情也是挺好。藍田錢莊是天下聞名的錢莊,有多寶閣在背後做擔保,是以無論如何不會賴帳。
就在她將玉佩收進儲物戒中後,下意識地,她的目光一移,和樓上中人碰上了視線。下一秒,她的表情分毫未變,轉頭對容珏道:「逛也逛差不多了,拍賣會晚點便要開始了,走吧,回客棧。」
要說朔州的拍賣會,便得先提一下朔州。在北雍、南翟、東督這三大洲中,朔州坐落在北雍邊緣地界,要說偏僻倒也確實偏僻,卻沾了與東督地近的光。
東督多妖,妖與靈脈靈植互為依憑,礦藏豐富,資源眾多,儘管東督與北雍關係緊張,東督所產的天然礦藏靈植卻價格齊高,需求極大。是以不乏有見錢眼開的亡命徒和商人們鋌而走險,在兩洲交界處悄悄做些掩人耳目的勾當。
作為邊緣地界的某個小州之一,朔州自然便成了這些勢力的落腳點之一。修仙中人大多自恃身份,不與凡人交往,又有自己做的不是什麼能見人的活的緣故,大多低調行事,偌大一個朔州城,明面上看來反而是一個再平平無奇的凡人州。
既然是凡人州,那一旦有些能碰到修真門檻的家族,地位自然便水漲船高,譬如不知為何忽然有了修士坐鎮的蘇氏一族,便是近來自恃能在朔州橫著走的家族。
說起來,羽珍仙子選擇在小初山為她這一支合歡宗的新址,也是看中小初山附近多凡人州,凡間愛恨嗔痴、凡人愛欲,反而常能出些好苗子,這點暫且不提。
總之,朔州內修士低調做人,但又有採買交易的需要,暗市便應運而生,而依託著暗市,又有不知是誰家修士開出的拍賣會,既拍靈器秘籍、又拍珍奇異獸、更有甚拍些不知來頭的神秘物件,全憑眼力財力挑選競爭,一月一度,又以子望節當月的最大。是以每逢子望節,便是朔州修士作為彙集的時候。
而寧靜意此行,正是為了拍賣會中某件礦藏而來,她早得了消息,知道有她煉劍所需材料,才有了下山念頭。
卻不知原來謝時序邀她也是為了來子望節,要是被他發現自己也在這,倒顯得迴避得太刻意,傷了師弟的心。幸好她易了形,謝時序又沒見過容珏,應當也沒什麼暴露的風險。
寧靜意回了房,一邊擦劍,一邊分心想著這些。
只是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她嘆了口氣,心想,還是在回去前儘早克服心理障礙吧,謝時序隨時可能回他的雍州,她怎麼能一直躲著他呢?
而另一邊,謝時序端著富貴公子的架勢進了房,面色卻徹底冷了下來,他摩挲著白玉扇骨,面前浮現的是艷麗青年與女子極近的距離。
那麼親密地挨在一起,又買小玩意又替人出頭,真是蜜裡調油,郎情妾意。
躲著他,難不成就為了見那個男寵不成!
此刻,他心裡真是七上八下,醋罈打翻,竟然委屈了起來。
師姐……
———
與寧靜意與謝時序互相牽掛不同,容珏進了房,卻是忙著在做別的事。
只見他東哼一句、西哼一句,夾著不成器的調子,撥弄著買下的藤條蛐蛐兒。
他生得風流艷麗,玩著小孩子才玩的東西,卻像在飲酒作詩,舞文弄墨。
他撥動著,卻不甚上心,反而像是消磨時光等待著什麼,就在他把藤條蛐蛐兒拆了個零碎又編了回來時,一張閃著靈光的紙片,終於出現在了他面前。
容珏一挑嘴角,不緊不慢地拿起紙來慢慢看完了紙上的字,卻是靈火一閃,將紙燒了個乾淨。
回憶紙上所載內容,他露出了似真似假的抱怨神情,自言自語道:「真是會給人找麻煩……」
(十九)浮雪釀
容珏的手撫過他佩在耳邊的玉珏,靈光一閃,身上變了一個樣,穿上了一套和他曾在寧靜意面前穿過的衣服截然不同的樸素裝扮。
他站在鏡前看著自己的臉,這裡捏捏那裡調整,沒過多久就給自己捏了一張極為普通的臉。上下打量自己的新面龐,容珏露出了那種要不是事出有因,我才受不了這種臉的表情,眼不見為凈,在房內設了個小結界出門了。
他的修為暫時跌到了築基,只堪堪比最低的練氣高上一個大境界。還要時刻小心不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行動實在不便,好在他提前預見了這種情況,叫寧靜意這一人族修士也給他下了個匿息的咒,應當比他自己亂跑好一點。
修為跌了,身法還沒變,他提著靈氣竟然也速度極快,眨眼間便移動到了一棟猶為富貴的樓閣前。樓閣富貴,牌匾也很有架勢,上書「浮雪釀」三個大字,卻是一棟酒樓。只是不知為何,這本該人來人往的「浮雪釀」大門緊閉,清冷異常,一副謝絕接客的樣子。
他站在樓前,以一種很特殊的韻律輕輕地扣了扣門扉。很快,門開了,一個可以贊得上一聲俊的小郎君探出了頭,小郎君長得一表人才,可惜年紀輕輕就生了華發,在烏髮間夾了幾縷白髮,讓人看了不禁覺得可惜。
容珏剛踏進門裡,小郎君就「嗷」得一聲,哭出了聲,「碰」得一下,竟然變成了一隻黑中帶白的狐狸球,小狐狸聲音嘹亮,哭道:「少主,三年了,您可算醒了。再不回來,別說容玖那小王八羔子找到我們,浮雪釀都要被隔壁醉仙樓干倒趴了!」
隨著他的嚎叫,漆黑一片的酒樓亮起一雙雙顏色各異的眼,如黑夜中亮起的點點螢火。伴隨著這些螢火,嘰嘰喳喳的聲音響徹開來:
「少主回來了。」
「少主醒了?」
「少主終於回來了!」
「少主!」
無數顏色各異的毛茸茸身影自黑暗中走出,這竟然是一個狐狸窩!
容珏站在中間,真是有點扎眼,好在下一秒,他也變成了一隻金燦燦的狐狸,抖抖耳朵道:「停!」
他嘆了一口氣,心裡直犯嘀咕,真想甩手不管,回去找寧靜意:「容宴,你來說。」
黑中帶白的狐狸球抽抽鼻子,耷拉著眉走上前來,將容珏走後的事情一一道來……
——
寧靜意以指腹摩挲著手中玉碟,這是羽珍仙子提前塞給她的准入碟,用以參加子望節的修士拍賣。估算著時間,她料想差不多了,便提著劍準備參會了。
她和容珏已說好在她參加子望拍賣的時候不能陪他四處走動,叫他自己呆著。容珏異常爽快地答應了,如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她的話。
寧靜意看得出來容珏有很多秘密,只是二人到底不熟,不過一個陰差陽錯、露水情緣的關係,所以一直對他的種種舉動視而不見,就等因果了了分道揚鑣。
算了,想這些,不如想想給語冰劍買點好的材料,試劍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拍拍臉頰,拍走了腦內胡思亂想的迷思,伸手捏碎了玉碟。她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直到消失在原地——玉碟竟然自帶一個傳送法陣!
白光一晃,再睜眼眼時,眼前便是一湖碧波蕩漾的湖水,湖邊栽著三兩株柳樹,湖面寬廣幾乎一望無際,卻是渺無人煙,只有一艘艘遊船泛舟其上。
打扮的仙氣渺渺的傀儡侍童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對她躬身行禮道;「寧仙子久等,您的號在這,拍賣馬上開始,請您入座。」
寧靜意跟著指示入了小船,進了裡面才能發現這些小舟內部都以空間法術擴展過,裝潢古色古香,很有門面,船艙一面開了一間大窗,對著的空間,便是盛有露天展示的大舟,而拍賣的商品,也將在那裡展示。
寧靜意領了牌子,把劍一擱,閉目養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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