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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淚洗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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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書為綠母武俠,復仇文。已經完結,近二十萬字,打磨很久。
簡介;西北大派-問劍山莊意外發掘到玄元寶藏,但一夜之間竟被天魔六凶聯手屠滅。鄭孝君與倖存幾人也被魔道追殺,危機之時,他的母親;名動江湖的太白門主-碧落仙子忽然出現,一劍殺退群魔。然而事情卻並未就此結束。緊接著太白門內也連出殺人慘案,其間怪事不斷,似乎與邪道極樂宮有關。而碧落仙子似乎也出現異常,這一切似乎與剛上山的潑皮牛二有關,背後究竟是何原因。兇手又究竟是誰?
第一章 圍殺
落日如燈,懸於蒼茫的大漠邊際。秋風裹著黃沙,從西往東,吹過戈壁,沙丘和胡楊林,天地之間,儘是蒼黃。這裡是西北四郡的邊陲之地,敦煌。
漫天風沙,幾顆胡楊樹迎風而立,其間依著一座客棧。此時炊煙從屋頂升起,那寫著「駝門客棧」的招牌在風中發出呼哧聲、青煙伴著黃葉隨風四散。客棧里不時傳來把酒聲、高歌聲,叫罵聲、好不熱鬧。而客棧外倒顯得格外沉靜、一條古道自土牆大門蜿蜒向東、延伸到東邊的大漠深處、一眼望不到頭。
風吹,黃塵漫漫,古道茫茫。
忽的,東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和銅鈴聲,不一會,便有一隊人馬從沙丘邊際出現在古道上,正往胡楊林這邊疾馳而來。
那對人馬共四人,速度極快,不消片刻功夫便奔到客棧土牆外。領頭的是個虯髯老者,他勒馬止步,握劍直指眼前的客棧道:「到了。」
身旁的青衣少年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客棧招牌,道:「可算是到了。」
「宋師兄你身體還好吧?」他回過頭,看向身後的錦衣青年。
那青年面色有些憔悴,「多謝少俠記掛,身體無礙,就是有些饑渴。「
老者回頭對那宋姓青年道:「連日連夜的趕路,讓宋少主吃了些苦,今晚就在此歇息一夜,等養足了體力,明日我們再回山門。」
宋少主面露擔憂地問道:「那魔道不會追來吧?」
青衣少年堅定地道:「這裡是敦煌,是太白門的地界,魔道不敢造次。「
眾人剛翻身下馬,店小二快步迎來。
他忙問:「哎呦幾位貴客,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虯髯老者道:」先把我這些馬喂好了,然後訂一間大客房,我們先進去找個位置吃些酒菜。「
「好叻。」
眾人則拍拍身上的塵土,走進客棧。
放眼望去,屋內不僅一層基本滿座,連二樓走廊也都坐滿了酒客。有唱曲的,雜耍的,有算命的,還有劍客,鏢師。昏黃的燈火下,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聚於一堂,人聲鼎沸,酒菜香四溢,和外面荒涼的大漠相比,裡面可謂是煙火人間。
幾人在一樓角落尋了處位置坐下,點了些酒菜便吃了起來。
飲了些葡萄酒,又吃了些羊肉餅,眾人這才覺得恢復了些體力。
吃了不到一半,卻聽見有人不滿地喊道:「我說掌柜的,你們老闆娘怎麼還沒出來呀,我們來這裡吃酒,就是為了一睹花魁南飛燕的風采!這吃了半天,老闆娘躲在樓上不出來,這是咋個意思啊?!這是看不起我們金龍鏢局嗎?
一個腰帶朴刀的男子也嚷嚷道:「對啊,金龍鏢局怎麼說也是西北第一大鏢局,怎麼這麼不賞臉啊?」「對啊,金龍鏢局怎麼說也是西北第一大鏢局,怎麼這麼不賞臉啊?」
他同桌的人也附和起來。
其他桌的客人見狀,也紛紛起鬨。
一時間,客棧內原本歡快的氛圍立馬變得有些緊張。那坐在櫃檯的老掌柜連忙走出來,拱手道:「老闆娘在準備,大家稍安勿躁。」
他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
「客官們,飛燕這不來了嗎?」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鵝黃色襖裙的美少婦從三樓快步走下來。她眉眼如畫,身材勻稱飽滿,著實是很美,難怪酒客點名要看她。
頓時,在場酒客的眼睛全都注視著她,有人驚嘆道:「老闆娘原來這般漂亮!」
「看來此行不虛啊」
「這你都不知道,這南飛燕當年可是西京留月樓里的花魁,賣藝不賣身,不知引得多少富豪少俠一擲千金,只為能和她一度春宵,結果人家誰也看不上,最後跟著一個狂野的刀客流浪江湖了。後來就在這西北邊塞落腳了。」
南飛燕來到金龍鏢師那桌前。替他倒了杯酒,道:「幾位鏢爺一路辛苦了,這西域葡萄酒可是佳品,可多飲幾杯。」
「我說老闆娘,您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
那鏢師一邊問還一邊要拉她的手,卻被她巧妙躲開,她眼睛一瞪,笑罵道:「老娘當年賣藝不賣身,現在是賣酒不賣藝,更不賣身!」
「金飛燕,你不會還是老處女吧?沒個男人可不行。」一個官兵模樣的人道。
「去你媽的,你是老娘褲襠里的毛,這都知道?」南飛燕嗔罵。
「哈哈哈哈。」在場酒客都大笑。
一個黃須劍客道:「當年我聽說南飛燕可是溫文爾雅,通琴棋書畫,現在怎麼一口一個粗話。你不會是假的吧?」說著就要上來摸南飛燕的臉,但被她一巴掌打開。
「操,想摸女人,回家摸你老婆去,老娘你摸不得。」
當她走到一個俊朗的公子哥面前,那人舉起酒杯低聲笑問:「多少錢?」一邊使眼色,一邊從桌下露出幾錠金子給她看。
「無價。」南飛燕撇撇嘴道。
她又繞到另幾桌,替那些客人倒了幾倍酒。
「老娘我.....呸呸呸,我金飛燕一個小女子,能在關外敦煌立足,一賴恩人救助,二賴各位客官幫襯,三賴太白門治理有道。這碗酒,我先敬大家。」說著,她便咕咕一口乾完了一大碗酒。
眾人都鼓掌叫好。
南飛燕又走回樓梯口,對眾人道:「今晚飛燕招待不周,所以請百曉生人物譜的李先生來給各位說說書,看座。」
話畢,兩名店小二就搬來桌椅,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老者從席間來到座前陪笑道:「南老闆好,各位江湖客好,今日有緣在此相聚,老朽是江湖百曉生的故友,略知武林豪傑舊事,今日承蒙客棧老闆善心,讓老朽為客官們講段武林故事,不知在座英雄可有興致?」
在座酒客立時興奮起來,有人問:「老先生什麼故事都能講?」
「講碧落仙子吧,她的容貌武功,可是名冠江湖啊!」
「我看好,仙子的事跡可是江湖傳奇啊!」
「也可講魔道巨擘的故事聽聽!」
「碧落仙子,樣貌傾城,其人其劍,可謂武林傳奇啊!」
眾人無論男女老少,紛紛附和。
老者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捋了捋鬍鬚道:「既然客官們都要聽碧落仙子的故事,那老朽也不能推辭,在這裡,老朽先給遠方的仙子賠個不是。」說著還往西鞠了一躬。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道:「諸位,那老朽就獻寶了。」
「要說這當今江湖武林,誰人武功卓絕,品德高潔。我們都繞不開一個人,那就是碧落仙子韓碧君。據說她因為天生一雙碧眼,所以名帶一個碧字。有人說,她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仙人,老朽也是這麼看的。她自幼天賦極高,十六歲就自創碧落神功,以碧落為號。一出手就擊敗了江湖中數位鼎鼎大名的絕世高手,然後又以一介女流穩坐太白宗主的寶座。她容貌絕美,江湖人都贊她是武林第一美人,稱其為碧落仙子。正派對她膜拜,邪道對她聞風喪膽。她鑄有一把碧水劍,勢要盪盡天下群魔。多少邪道魔頭死在她的劍下,她曾不遠千里圍剿采陰補陽的極樂宮,在黑狐嶺追斬極樂宮掌門紫無常,挽救了十幾名正道女俠的清白。在鄴城斬殺白面邪君,在晉陽誅殺魔道團伙鐵衣十八騎,有一次,為了救自己的丈夫,隻身手持碧水劍殺上了邪道大派血河門,被圍攻之下,硬是斬殺了血河堂主,長老數名,重傷其宗主,將丈夫從魔窟中救出來。」
「這麼說,那仙子夫婦二人真是恩愛情深吶!」有人艷羨道。
「是啊!」有人嘆道:「不過可惜的是,前幾年鄭青石為了給仙子煉藥,試藥太多,破壞了經脈丹田的根基,幾乎成了半個廢人。」
「有仙子這樣的妻子,夫復何求!這人吶,好處是不能全占的。」又有人道。
說書人輕咳幾聲,又接著道:「自從仙子出現在江湖上,魔道已經十多年沒有太大動作了。不過這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這樣的天仙般的人物,自然引得武林俊傑紛紛追求,但無論是怎樣的青年才俊,都被她拒之門外。最後嫁給了青梅竹馬的鄭青石。要說她的經歷,也實在是傳奇,老朽要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今日就先講一講她在黑狐嶺斬殺極樂紫無常的故事。」
「這極樂宮乃是江湖臭名昭著的採花派,專勾男淫女,其掌門紫無常,好色殘殺,淫女無數,不少俠女烈婦都遭了他的毒手。他武功不僅高,而且為人狡詐,許多正道高手都死在他的手裡。不過,就在十二年前,紫無常碰上了仙子。那是一日深夜,那紫無常帶人夜襲了寒山派,俘虜了宗主夫人以及十多名寒山女弟子,流竄到千里之外的黑狐嶺中,正當他剛歇下腳,欺辱這些女弟子的時候。哪知仙子帶人突然出現,跟她一道的,還有君子掌門夫婦二人。」
「那紫無常雖然好色如命,又自恃武功詭絕,但眼見仙子近在身前,他愛惜羽毛,就算搏命能逃,也不免損失慘重,便想著留的青山,再做打算。他想以那些寒山派女弟子為籌碼,希望可以放人身退。便說:「韓碧君,你千里奔襲圍殺我,就為了這些個女人,今日看你的名面,我放過她們,我們就此各回各山,如何?」
但仙子哪裡容得下,只是冷冷地說:「早就聞你惡名,等到就是今日徹底除掉你,讓江湖女子清凈一些。」
說著,兩方人馬就鬥了起來。
不過這次極樂宮出了大部分高手,雙方斗得難分難解,尤其那紫無常,一身鬼影劍法猶如鬼魅,在人群中穿梭進攻,令人難以招架,好多太白君子門人都死在他的劍下。此時,仙子又被極樂宮副宮主藍無束和幾名護法死命圍攻,一時也脫不開身來。幸好那沈雲齊夫婦武功高超,與那紫無常戰了個平手。」
說到這,說書人忽然停頓了片刻。
頓時有人就急的大喊:「老先生,快說啊,後面紫無常怎麼就死在仙子劍下。」
「那紫無常有這麼厲害,名動江湖的沈宗主夫婦,居然只能跟他打個平手?」有人問道。
說書人呵呵一笑,反問道:「請問各位,這間最快的劍法是什麼劍法?」
眾人紛紛都說是鬼影劍法。
說書人道:「那紫無常的鬼影劍法極快,在江湖上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君子門以內功見長,但劍法不能制其快,所以打成了平局。」
「後來啊,那仙子以碧落劍法以一擊三,殺掉了極樂宮兩名護法,然後脫身來戰紫無常,沈宗主夫婦則對戰極樂宮藍無束眾人。」
"碧水劍法也是以快見長,但卻沒有鬼影劍法快,不過仙子功力遠高於紫無常,碧落步縮地成寸更是獨步天下,當時在場的人根本看不清仙子,只能看見她化作的道道殘影,繞著紫無常圍擊,不到百來個回合,紫無常就處於下風,邊招架邊退,一個躲閃不及,便被那殘影直接斬斷頭顱。等到紫無常倒下去的時候,殘影已經消失,只見仙子持劍而立。剩餘極樂宮餘孽只要少數逃脫,大部分皆被仙子當場誅殺。」
「好!」眾人紛紛鼓掌,把酒乾了一杯。
「大家可還什麼想聽的?」說書人又問。
有人喊:「都說仙子長得絕美,究竟是怎麼個絕美?她的武功我們早有傳聞,我想聽她其他的故事。說好了,我給賞錢。」說著,便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來。
眾人紛紛起鬨附和。
說書人見眾人都要再聽,又有貴客捨得出錢。便又繼續道:「要說這仙子,那張臉真如桃花襯白玉,春水映雙眸。身高七尺有餘,常著緊身碧錦袍,氣勢如虹。不知多少英雄豪傑為她折腰。不過她清高孤傲,少有人入得她的眼。她有三好,一愛好名節,二好武功,三好救助危難。這武功和救難我就不多說了。但是名節,卻是她最愛惜的,值得一說。大約是十多年前,因為那鐵旗門傅千秋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屁股看,當場被她刺傷額頭,崑崙派的高松碰了一下她的屁股,結果被她直接斬斷了左臂,就在去年,人稱武林潘安的柏鶴,因為出言調戲她,被她直接割了舌頭。還好這些人,都是武林正派中人,仙子手下留情。不少邪道,因為眼神或者言語孟浪了些,被仙子直接斬殺。魔道中人更是不用多說,死在她手裡的人連幾頁紙都填不滿。所以,江湖男子都對她敬而遠之,不敢近其身一步距離。"
「這些傳聞竟然都是真的?」在坐酒客議論紛紛。
「仙子就在敦煌境內,老朽哪敢信口開河,這些都是千真萬確。」說書人道。
「別的我不敢說,但關於高松那事,我可以作證。當時仙子斬斷崑崙派高松的手臂,我師兄就在現場,他是親眼看到了。」一個長須大漢道。
「我也能作證,被她割掉舌頭的柏鶴,就是我同門。」另一人也道。
「傅千秋可是鐵旗掌門,武功極高啊!」有人驚嘆道。
「這個就不清楚,傅宗主一直說是比劍輸了半招,被仙子誤傷。」
「哈哈哈......」眾人大笑。
「這仙子就是不能褻瀆,連鐵旗門的人都被傷了。」
「這個老先生說的對啊,我前幾年有幸在敦煌城看見過仙子一次,她身姿豐腴,打扮得華麗。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的臉,沒法形容的美。艷如牡丹,靜如冰川,動如雷霆,氣如仙神。」一名清瘦劍客飲了一杯酒,喃喃自語道。
「仙子不都是樸素裝扮嗎?怎麼衣著如此華麗,還穿著暴露體態的緊身袍?」有人發出質疑。
那個長須大漢反駁道:」「這就是仙子與尋常女人的與眾不同了,雖穿著奢華,但這只是穿衣打扮,與德行無關。她為人冰清玉潔,有幸見過她的人都這樣講。」
「只有尋常人才會對人傑的衣著飲食妄加批評,因為他們實在找不到仙子其他的瑕疵了。」一個面色嚴肅的和尚說道。
「說的是。」眾人紛紛附和稱讚。
「什麼狗屁仙子,我看就是沽名釣譽的騷女人!等我有機會,我一定要把她按在胯下,干她的屁股。」一道尖細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讚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是一個矮胖的男人。他蹲在板凳上,正往嘴裡塞著花生米。一身雜耍裝扮,禿頭,咪咪眼,豬嘴,一口黃牙,甚至連眉毛都沒有,醜陋至極。
「潑皮佬,你不好好吃你的花生米,你摻和什麼?仙子你也配多嘴?還不滾回鹿野鎮賣弄你的雜耍去?」一個刀客認出了他,怒罵道。
這時,一直在吃酒的鄭孝君聞言一怒,握著劍就要起身,卻被身旁的虯髯老者按住了肩膀。
因為,眾人剛剛談論的碧落仙子韓碧君,正是他的親生母親。而這個潑皮佬,竟然對母親污言穢語。
老者給了他一個眼神,又看了看宋陽,鄭孝君嗯了一聲,抓起酒杯飲了一口酒,又抓起一塊羊蹄,狠狠地啃了起來。
「潑皮佬,你是活膩了嗎?敢對仙子口出惡言。」那長須大漢怒目圓睜,直接站起身來。
「仙子,不容褻瀆!應該殺了他!」眾人也紛紛口伐潑皮佬。
「你個骯髒齷齪的東西,你連仙子的一根毛髮都比不上,還敢滿嘴噴糞。」長須大漢往潑皮佬這邊走來。
「老子就是想動她的毛,而且是動她下面的陰毛。怎麼了?」潑皮佬繼續挑釁。
「狗東西,老子宰了你!」長須大漢氣急之下,顧不得拿武器,操起板凳就砸向了潑皮佬。
潑皮佬慌忙跳下凳子閃躲,嘴裡叫囂著道:「我說那姓韓的管你什麼事?你護著她做什麼?你就是殺了我,她能記住你的名嗎?」
眾人這才發現他身高不過六尺,比一般男子矮一大截,就像是個胖猿猴。
潑皮佬雖然嘴上逞強,但已悄默默挪動步子,想要從後門逃跑。
「想走!」那清瘦劍客比壯漢還先動手,直接就擋在了潑皮佬身前。
潑皮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敢為了不相識的人殺他,他立馬開始求饒:「為了不相干的女人,要殺我萍水相逢的過客?我可是手無寸鐵,更無縛雞之力。你們可是武林中人啊。」
「我看誰敢動他。」忽的,一道尖利的喊聲從大門外傳來。緊接著,幾個手持各色武器的人魚貫而入。
一共三人,為首的中年男子背著一把鬼頭大刀,氣勢森嚴。身旁則是一個矮瘦的猥瑣老頭,他雙手握著一雙鐵索爪,另一邊則站著一個黑胖的婦人,她一臉毒笑,手拿一把剔骨刀,在酒客們身上來回巡視。
「血刀魔赫連海,鬼廚鮑三娘,追命飛爪段覺?」有眼見的武林人士立刻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不錯不錯,這麼多年了,還有人記得我段覺的名號。」那個叫段覺的老頭揮了揮手裡的鐵爪。
「果真是他們!」
在座酒客嚇得大驚失色,紛紛起身拿起武器戒備,一時間桌椅翻倒,酒碗散落了一地。行走江湖的人哪會不知道這些惡人的事跡。這幾人武功極高,行事變態,在江湖上製造了許多恐怖的血案,江湖人是聞其名而膽寒。
「我是蒼雲堡的劉大柱,你待要怎樣?」長須大漢有些顫抖地道。
段覺用尖利的聲音道:「這潑皮說了韓婊一句,干你何事?你就要打殺他?你為她的名聲豁出命,她能多看你一眼嗎?」說著,手中鐵爪一揮,大漢的腦袋立刻就滾落在地。
「不想死的老實呆著。」
那名喚鬼廚的鮑三娘則撿起人頭,聞了正在滴血的斷口處,失落地道:「這食材不行。」
眾人皆懼,誰也沒有料到這個男子會忽然痛下殺手,有的求饒,有的則尋躲藏的地方,有的想從後門跑,但不一會就被擋了回來。
「老夫我這是一報還一報。」段覺盯著潑皮佬道:「你小子是個人才,連太白掌門的便宜都敢占,不過老夫很欣賞你,你過來我這裡、以後可做我關門弟子。」
那潑皮佬平日雖然潑皮,但當場見到人頭落地,卻還是嚇得肝膽俱裂,見殺人者要他過去,他哪敢不從,趁著清瘦劍客失神的功夫,想都不想跑到段覺面前,下跪道:「小的見過大爺。」
「哈哈哈,你人雖然生的醜陋,但卻機靈而有膽魄。起身吧。」
待潑皮佬起身,段覺瞪了一眼那毫不退讓的清瘦劍客,道:「你也是韓婊的護花使者?」
「你這個魔頭,褻瀆碧落仙子之名,還敢草菅人命,我跟你拼了!」那清瘦劍客說著便提劍斬來。
段覺揮爪來擋,兩人這便交了手,不過才幾十個回合,劍客就抵擋不住,踉蹌著身體往後倒去。正要被飛爪擊中要害的時候,空中飛來一隻碗將鐵爪打得歪了去。
原來正是虯髯老者出手了,他飛快靠近。厲聲道:「段覺!我南宮烈在此,休得傷無辜之人。」
「嘿嘿嘿。問劍山莊的人我都殺光了,還在乎這些嗎?這小子敢替魔道最大的血仇韓碧君說話,老子更得殺了他。」
那被叫南宮烈的虯髯老者道:「你們和十二天魔屠滅了問劍山莊近千條人命,竟然還敢尾隨來太白門地界行兇?」
在場酒客這才知道,原來呼嘯西北的大門派竟然被這幾個魔頭給滅門了。這是何等大事啊!眾人都惶惶不安,料想今日也許難逃一死,有人甚至開始抽泣。
「太白門怎麼了?難道此時韓碧君能飛到這裡?我說南宮烈,你大話這麼會說,怎麼躲到這吃起酒來?識相的話,把宋小子教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段覺用陰森的眼神盯著他。
這時,一旁的宋公子歇斯底里地吼道:「斷覺,我宋陽就是現在速死,也不會做你們的俘虜,我宋家與你勢不兩立,我變成亡魂,到黃泉也與你們不死不休!」
「好小子,希望你待會身體也跟嘴巴一樣硬。」
「段覺,赫連海,只要我韓掌門一到,你們就只能引勁就戮。若現在離去,還來得及!」南宮烈一旁的青衣老者抽出長劍直指對方。
「呵呵呵,柳延年,枉你武功那麼高,一把年紀了,還當韓碧君的跟屁蟲把腦子弄傻了。韓碧君除非真是神仙,否則等她來,我們早就提著你們的人頭在老家喝酒了。」段覺出言譏諷。
赫連海似乎有些不耐煩,他森冷地道:「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吃我一刀!」
說著,提刀就向柳延年砍去。對方早有準備,不拿劍身來擋,只是身體一撇,閃了開去。桌椅具碎,地面立時被劈開一道大裂口。
南宮烈眼神忌憚,心道這人的實力,恐怕在自己之上,比那段覺還要厲害幾分,。
赫連海一擊不成,又是一刀橫砍,柳延年喝到:「燕起!」只見他凌空一躍,長劍如虹,橫貫而出。赫連海想要收刀卻來不及,只得一掌拍出、一團黑光擋向月白色的劍氣。
「砰!」
赫連海身形一晃,退了半步,道:「不虧是太白堂主!」
他好似變了個人,整個人化作一團黑霧沖向柳延年,霧中刀光閃耀,眨眼間就劈砍了幾十刀,這攻勢迅猛,柳延年只得來回擋擊,被逼的連連後退。
黑霧中傳來暴喝:「八方斜月斬!」
接連數道斜月形刀芒從各個要害斬向柳延年,「燕飛!」柳延年也是從容面對,身如飛燕穿閃,長劍揮動中,劍芒如網,只是那刀芒太霸道,饒是他在招數上應付得當,但在功力上卻不能抵擋,慢慢地只能竭力防守。
而旁觀酒客,有好些躲閃不及,當場便被黑刀劈殺。
斷覺也不再多話,使出飛爪直攻南宮烈的要害。
「守住!」南宮烈一聲低喝,然後揮劍迎擊。
鄭孝君自然明白什麼意思,眼見著那鬼廚鮑三娘握著剔骨刀砍過來,他太白劍法揮灑而出,幾十道劍芒沖向對方。
只是這鮑三娘,雖然看著瘋狂,但武功卻極高,手中刀只是幾個翻卷,劍芒就被擊散了去。她正要再向前逼近時,宋陽也使出自家問鼎劍法,與鮑三娘的剔骨刀接連交擊。
二人雖說都是初出江湖,但武功卻算得很高。可惜面對這個臭名昭著的魔頭,合力卻也只能暫時防守。這鮑三娘雖然矮胖,但行動卻非常敏捷,剔骨刀翻轉間,如鯉魚跳躍,壓得二人不停往後退。
鄭孝君越打越心驚,暗道今日怕是真要折在此處,雖說此處是太白地界,但母親前幾日去參加西北武林盟會了,根本不可能趕到,哪怕就是太白門人想要趕到這裡,也得半日路程。
而另一邊,百來個回合過後,柳延年敗象已現,南宮烈則和段覺打得不分上下,但鬼廚拿下鄭宋二人只是時間問題,敗局將定。
「南宮烈,你顧得了自己?但你能顧得了那兩個後生嗎?」斷覺奚落道。
南宮烈面色焦急,他好幾次都想要棄了對手,去反攻鬼廚,但都被那飛爪纏得脫不開身。
正在這時,二樓忽然響起一陣琴聲,音波如浪,直涌鬼廚而去,鬼廚躲閃不及,面上被割開一刀口子,頓時血流了一臉,使那鬼廚看起來更醜惡了幾分。眾人望向二樓,只見一男一女像燕子般從窗戶里飛落而下,護在鄭孝君幾人身前。男子儒雅俊朗,手持長劍。女子長得極美,中等身材,豐乳肥臀,懷中抱著一張琴,氣質端莊溫婉,那南飛燕雖說容貌很美,也是前凸後翹,但輪容貌身材在她面前不過是枯葉比紅花。
「十凶,你們又出現了!」儒雅男子道。
「劍魂琴心-沈雲齊,孟語書!」段覺住了手,冷冷地看著他們。
「沈宗主?孟宗主?」南宮烈驚喜道。
「南宮兄,別來無恙,對付這幫魔道,我君子門人怎能錯過。」沈雲齊道。
段覺卻眼睛一眯,道:「嘿嘿,早就聽說您的夫人孟語書的姿色名動武林,老朽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麼是名門美女,這胸脯,小細腰,這大美臀,本來想嘗嘗南飛燕的,現在老子改主意了,今晚可得嘗嘗你的滋味兒。哈哈哈!」
「用完記得讓我來料理她,這細皮嫩肉的,清蒸絕佳。」他一旁的鬼廚鮑四娘陰笑著道。她因為長相醜陋,所以極其痛恨美女俊男,經常虐殺俊男美女,然後烹煮吃掉。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兇惡之徒。
「鬼東西!膽敢造次!」沈雲齊趁她話音未落,提劍便使出乾元劍法,幾道劍芒瞬息而出。
「嘿嘿嘿」鬼廚身形一閃,側了過去。
「飛燕啄。」另一邊的柳延年身子忽然一折,虛晃一劍,引得黑霧去擋,他身子又一返,趁機脫身回幾人身旁,他嘴角有絲絲血跡流出,必是受了些內傷。
「柳堂主可還好?我們與你並誅這些魔道妖人!」沈雲齊豪氣地道。
「你們以為憑你們四個人,就能逃過?」赫連海臉上黑氣環繞,顯得陰森無比。
說實話,他們這三人凶名遠揚,哪個拎出來的實力都堪比一派掌門。
「都出來吧,」隨著赫連海的話語,後院方向,又有三個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手持鐵棒,身披血色袈裟的和尚,微笑著喊了聲阿彌陀佛。不過臉上有一道深褐色的刀疤,顯得怪異猙獰。他旁邊是一個面容慘白的女人,她一身黑衣,身材幹癟,五官雖人精緻,但怎麼看怎麼彆扭,笑起來嘴動臉不動,活像個木偶人。她身後則是個書生打扮的白面男子,手搖鐵扇,神情陰冷。
這三人正是江湖十凶之三,血衣僧-不色,人皮繡娘-何大美,雙刀書生呂封侯。
那血衣僧一臉慈祥地盯著孟語書高聳的胸脯和渾圓的屁股,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不色,孟施主就是名列武林美人榜前三甲的孟語書吧,我與孟女施主有緣,紅塵悲苦,女施主不如隨老衲遠走高飛,一同參悟歡喜禪,男女雙修如何?」
「這胸和屁股渾圓近似佛道圓滿,實在適合參悟禪機啊!」這血衣僧看著文質彬彬,實際是荒淫之徒,在佛寺中就曾姦淫女香客,後被趕出師門,在江湖上以淫人妻女著稱。
孟語書瞥過眼去,也不言語,只是冷哼了一聲。她一旁的人皮繡娘何大美道:「跟你多遭罪,不如待會讓我剝了她皮,好流傳百世。你可是武林雙姝,以此將皮囊傳至後世,豈不美哉?」這何大美也是極端變態之人,自身容貌醜陋,便將美女皮膚剝下,貼在自己身上,和鬼廚是並肩的女魔頭。
「孟語書誰讓你長這麼好看,老娘要煮了你,讓你生的好看!哈哈哈!」鬼廚見血衣僧言語調戲孟語書,竟然氣的有些歇斯底里。
「你們這些畜生!」沈雲齊震怒。他與妻子對視一眼,對南宮烈使了眼神後。便與妻子忽然側轉,往後院血衣僧三人攻去。
金色劍芒交織的同時,琴聲立起,音波幾乎籠罩全場,樑柱桌椅應聲而碎。
琴劍合璧,著實威力巨大,直接將一時疏忽的三人壓得往後退讓。夫妻二人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殺出後院,以求生路。
「想往後院撤,你就算出了後院,待又怎樣?!」赫連海等三人忙要截擊,只是南宮烈和柳延年早有準備,護著鄭宋二人跟著沈氏往後院沖。
幾道青色音波如同屏障堪堪擋住血衣僧等三人攻擊。此時,鄭孝君,宋陽和清瘦劍客居間防守,南宮烈和柳延年則提劍攻向後院。也有一些膽大的酒客也加入到了對戰之中,雖然不能正面抵抗,但防守撤退還勉強可行,很快就從客棧退至後院。
幾人雖然及時撤到後院,但面對六名高手的圍攻,又要保護鄭宋二人,一時也無法脫身,只得力耗下去。
而六個魔道凶人深諳攻殺之道,幾人攻守相合,很快對南宮烈幾人已經形成合圍。
「閃!」南宮烈眼見赫連海一刀就要劈中鄭孝君,忙提劍擋來,只是這刀剛猛無比,壓著劍身劈中了左肩。
「噗!」左肩頓時血流如注,南宮烈一把握住刀背,就要奪刀,這時那鬼廚又攻了上來,他顧此失彼,難以招架。
「南宮!」沈雲齊一驚,立刻揮劍逼退了鬼廚。不過那血衣僧瞬間又纏了上來。那書生則雙刀如風,也逼了上來。對方高手太多,幾人應對的著實吃力。
孟語書見勢不妙,低喝一聲:「萬里澄波!」
琴聲如劍鳴,音波如屏蕩漾而開,向著魔道眾人罩去,幾人紛紛連退,運功抵擋那音波攻擊。沈雲齊則在音波中,身形忽閃不定,揮劍左斬右擊。
「噗嗤!」書生被他一劍割中後背。
「噗嗤」斷覺也被他傷了手臂。
「黑龍捉月!」那段覺雙爪如飛龍在天,向沈雲齊索拿過去。沈雲齊晃身閃開,正要再揮劍再刺,那鐵索又從前後兩面擊來。他只得練練翻身躲避。
「鎮八方!」赫連海揮刀劈向音波屏障。
「柳葉飛花!」人皮繡娘手中飛針如雨,也齊齊攻擊向孟語書方向。
「佛陀問海!」血衣僧鐵棒連揮,道道金光錘擊在音屏上。
饒是孟語書夫妻琴劍合璧,又有南宮烈柳延年的助力。但音波在對方六人的攻勢中逐漸暗淡下來、
「嘭磁!」音波凝成的屏障碎裂,孟語書嘴裡吐出一口血來。
「語書!」沈雲齊立刻抽身來到她身旁。
「夫君,我不礙事。」孟語書低聲道。
兩人相視一眼,再次琴劍合璧,挑中對方最強的赫連海和血衣僧兩人,只打得飛沙走石,真氣激盪。
「孝君,起太白劍陣!」鄭孝君會意,與柳延年合力使出太白劍。
兩人身形變化,月白色的劍芒,如同劍雨交織,宋陽也在一側出擊,死死拖住了書生和鬼廚的攻擊。不一會兩人都掛了傷,好在鄭孝君有母親留給他的金蠶甲,並無大礙。
而南宮烈則使出龍行劍法和清瘦劍客對戰何大美與段覺。
這是在用田忌賽馬的方式拖延戰局,但如此態勢,他們能防守的時也不可能太久。
百個回合下來,南宮烈這邊敗勢再顯。
「噗!」清瘦劍客的劍被飛爪撓斷,順著勢也被鐵爪抓中胸口,頓時鮮血直飆。
清瘦劍客表情痛苦,但死死握著斷劍,咬著牙也不後退,他知道,只要一退,幾人守陣立刻瓦解,馬上就會被各個擊破。
「唰!」緊接著飛爪又勾住他的右臂,整條手臂直接被扯斷。他手裡的斷劍脫力而落。「義士!」南宮烈揚劍一橫,擋住奪命的下一擊。
清瘦劍客隨即踉蹌著身體半跪了下去,嘴裡不停往外噴血。南宮烈卻顧不得他,因為書生的飛爪又向自己削來,他只能先應對敵人。
「唰!」一根飛針如同流星飛過,南宮烈躲閃不及,直接被刺中了肩膀,他頓時感覺右肩疼痛無比,寶劍立時落地。他只得左掌運功,使出南宮家的參星掌,勉強擋住攻擊。
刀光劍影,血花飛濺。
很快,柳延年這邊也支撐不下去了,他為護住鄭孝君被鬼廚一刀劈中小腿,只得連連倒退。三人組成的太白陣形立刻瓦解。
眼看著,幾人馬上就要身死敵手。
還好沈氏夫妻二人略占上風,立刻再次琴劍合璧。
孟語書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繼續撥弄,口中低喝:「寒霜漫天!」
一團音波將眾人籠罩,一下子將魔道幾人擋在外面,也守住了他們的下一波攻擊。
「真氣!」沈雲齊喊道。
眾人明了,立刻往孟語書身上注入真氣,那音波屏障立刻凝聚的更加厚實。
「嘿嘿嘿,瓮中之鱉而已!」赫連海提著鬼頭大刀就劈砍過去。
「嘭!」音罩顫了顫,並未碎裂。
剩餘五人也都齊齊使出絕技,各色光芒盡顯,直打得音罩連連顫動,好在孟語書有幾人真氣護送,暫時還能穩住一些時辰。鄭孝君見暫時安全,便去照看那劍客傷勢,只是這時,劍客已是氣若遊絲了,他緊緊抓住鄭孝君的手斷斷續續地道:「黎某此行不悔,告訴仙子,我叫黎河,雖是野修,但嚮往太白門,仰慕仙子尊名久已,今日能太白門人並肩而戰,死而無憾......」話畢,他的手就垂了下去。
黃沙漫漫,一陣悲壯的氣息蔓延開來。
「悲此清秋!」
「遺世獨立!」
「大河滔滔!」
孟語書眼神堅毅,她雙手如龍飛鳳舞,音波如浪潮翻湧。
後院土牆崩塌,沙石狂飛。
魔道幾人雖都被音波所傷,但並不重,他們的攻勢如浪,一波強過一波,而孟語書這邊的南宮烈和柳延年都已受重傷,單憑著意志和體內些許真氣在支撐。一旦真氣耗盡,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流星如雨!」人皮繡娘手中的飛針如劍芒射向音罩。
「斷山河!」赫連海大刀力劈而下。
「雙龍追月!」斷覺的飛爪也好不落後
「迦葉微笑!」血衣僧凌空揮棒。
「庖丁解牛!」「枉弄風月!」鬼廚和書生也齊齊出手。
幾人輪番上陣,攻擊不絕,直打得音罩逐漸暗淡。
「阿彌陀佛,孟施主,你還是放下魔琴,跟隨貧僧共坐蒲團,共修歡喜道吧。」
孟語書內心焦急,心知只要音罩破碎,她和夫君也許可以試著逃離,但其他人必將落入魔道虎口。鄭孝君也是又急又恐,
魔道幾人大約攻了三百來個回合,南宮烈真氣已盡,噴了一口血便倒了地,他一倒下去,柳延年和宋陽也支持不住,紛紛吐血不止,就連沈雲齊的嘴角也流出鮮血來。
孟語書面色蒼白,受她控制的音罩顏色也更加暗淡,逐漸產生裂痕。
就當音罩在魔道幾人攻擊之下,將要碎裂之時,東方忽然傳來一陣梵音誦經聲,只見一幢粉紗帳在四名蒙面黑甲士的抬行下,極速往這邊來。
「十二天魔!」沈雲齊驚道。
赫連海幾人停了手,望向那邊,卻見那粉紗帳已然到了近前。
紗帳內是一座金龍床,檀香煙霧瀰漫,帳內影影綽綽,有人起舞,有人彈奏,有人誦經,有人歌唱,像是佛界的舞宴一般。
十二天魔當年乃是北趙皇帝石豹得力鷹犬,他統一北方以後,窮奢極欲,從天下搜羅十二名聰明絕色的女子,皆封為貴妃,教授西域密宗秘法天魔舞,這十二人各個武功極高,集服侍,護衛一體。後來石豹滅亡以後,十二天魔就流落江湖,建立天魔宮,屠了江湖上七八個門派。成為魔道大派。
「你們想要摘果子嗎?」赫連海戒備地問。
「赫連海,我們可是合作,我天魔宮要助你拿下這些人,玄元寶藏我們一同分享,你們難道還不願意嗎?」帳中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聲音成熟魅惑,聽得人內心發癢,似乎有勾魂攝魄之力。
「阿彌陀佛,各位明妃,小僧有禮,小僧沒有意見。不知可有能否共參佛道?」那血衣僧一臉真誠的道。
「狗和尚,你也配,我們過去服侍的可是天下的九五之尊,你算得什麼?」帳內傳出另一道清脆女聲。
血衣僧立刻訕笑幾聲,退到一旁去了。
這時,狂風忽然吹來,將紗帳掀開,露出裡面的真容來。眾人皆是驚為天人,只見有十二個絕色美女依次或坐,或站,或躺。人人衣著華麗,頭頂象牙佛冠,脖戴紅綠瓔珞,或穿紅,或穿綠,或穿粉,或穿袍,或穿裙,或穿衣褲。甚至很多人的腿上都穿著西番人發明的絲襪,紅黑白灰肉色,各色皆有。她們有的高挑,有的小巧,有的纖瘦,有的豐滿。個個面容絕美,體態婀娜,媚惑勾人。這些美女或敲木魚,或彈琵琶,或手持金剛杵,或手持佛珠,或手捧蓮花,或持寶劍,或執金錘,或持天蓋傘,或拿金鐧,或拿金剛鈴。或拿金梵鍾,或拿轉經筒。眼神或威嚴,或溫柔,或慈和,或嬌羞,或妖艷,或清純,或端莊,或聖潔,猶如十二朵顏色各異的花,爭奇鬥豔,讓人眼花繚亂,恨不得頂禮膜拜。
那中間為首的女人最為出色,鵝蛋臉,高挑豐滿,一雙眸子如同星月,她上衣短小露出了肚臍眼,上面鑲嵌著一個紅寶石,細腰如柳,誇張的是那肥臀,比孟語書的還要大上幾分,猶如磨盤一樣,撐得短褲像是要爆裂開。她寶相莊嚴,神色慈祥,婉轉扭動間,瓔珞隨肥臀晃動,充滿了誘惑,讓人神往、若說孟語書是花,那這女人就是花中之魁。而她一旁的粉衣服女人,瓜子臉,狐媚眼,乳溝深深,那屁股也是又肥又翹,極具誘惑。
魔道那些男子個個目瞪口呆,一時間都忘了都要做什麼。
那潑皮佬不知何時偷偷赴在後院門後,從門縫裡看到了這一切,心道:「今日之前這掌柜的南飛燕算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人了,豐乳翹臀的,哪知道那孟語書比她還要絕,那大屁股就跟地里的大南瓜一樣,直壓得南飛燕毫無顏色,這個天魔女更是了不得,奶子就更木瓜一樣,屁股跟個磨盤一樣,這一下就能磨死我這小身板。這比孟語書還要極品許多啊!還有她身邊那個狐媚眼的女人,也是一個極品絕色啊!我有生之年要是能占她們的便宜,就算是死也值了。」
「孟語書,沈雲齊,今日能捉到你們,也算是意外之喜。落到我們手裡,可比他們手裡好。何不束手就擒,免得遭罪?」為首那女子大手一揮,一道金光直破孟語書的音罩。
「嘭!」真氣涌動,孟語書幾人身形連顫,那音罩直接爆碎。
孟語書等幾人此時充滿了絕望,本來對上那六人就已經沒有什麼勝算,這次又來個十二個同等級別的高手,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只能捨命一戰,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逃脫。
「沈宗主,今日連累你們夫婦了。」南宮烈慚愧地道。柳延年也是一臉歉意。
「我君子門只有斷琴斷劍而已!」沈雲齊夫婦先後說道。
「我太白門沒有降虜!」鄭孝君也道。
幾人再起音波罩,全力向孟語書輸入真氣,試圖玉石俱焚。
十二天魔已到,魔道六凶也沒有再出手的打算,反而各自開始作壁上觀,反正都是一夥的,無非寶藏秘籍分的多是,犯不著多一個敵人。
那眾天魔見無人願降,於是天魔舞樂再起,妙音輕揚平和,卻震的幾人氣血翻湧,喉頭一甜,各自吐了一口血。音罩在瞬間就被破碎,幾人都被余勁擊飛了出去。各個渾身酥麻,無法動彈。
此時此刻,他們就是待宰羔羊,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你們此刻若願棄械跪地,向我天魔宮俯首稱臣,我保爾等性命無憂。」那為首的天魔女淡然開口,聲音莊重,猶如聖潔的神明一般,此刻她手掌翻轉之間握著眾人的生死。
「我願死!」宋陽吼道,便欲拔劍自刎。
見狀,另一名天魔女從乳溝里掏出掏出一張金絲網,往空中一拋,南宮烈等人頭頂罩去。
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一陣破空聲突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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