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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樓 (第三篇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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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42: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風花雪月樓】(第三篇31-40)
作者:偷肚兜
字數:50174
第三十一章
「夫人,夫人...」
香閣內,麝香迷霧,簾影彩照,紅欄雕塑們精緻巧秀,有鳳呈祥、鴛鴦戲水、錦鯉躍龍門...古色古香的紅漆木桌上,擺放著不少女兒用品,一處妝檯銅鏡前,卻有位華裳婦人,哀坐嘆氣。
這房內入目奢華,不是尋常人家,它的主人,正是涼州城郡守婦人,南宮畫晴,也只有她這般高貴身份才能夠享受如此待遇。
只不過南宮畫晴巧秀眉目上,卻滿是仇怨,她沒有點妝,但僅僅只是素顏,也足以顯出那份尊貴雍容,這端坐的氣質,一看便知,她出自大門戶世家,一直過得錦衣玉食的日子。
當她在屋內聽見門外侍女的呼聲,纖腰挺立,她急忙起身,豐腴的身子香風濃郁,她打開門,讓侍女進了屋子,忙問道:「媛媛呢,她怎麼樣了?」
「夫人,小姐她...老爺不讓我進去看,我...我...」
侍女最後說不出話來,南宮畫晴卻是怒斥道:「這個畜生!」
侍女聞言頭低的更下了,根本不敢和有什麼表示,她當然知道自家夫人罵的是誰,自從那天王姓公子離開後,郡守大人就將夫人幽禁起來了,不准她外出,就連小姐都讓夫人見一面...
而小姐因為年紀小,想娘親,一直鬧,郡守大人卻也是鐵石心腸,即便小姐生病了,都不讓夫人看望,著實有些...
「他說了什麼嗎?」
南宮畫晴冷靜下來後,沉聲問道,侍女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夫人,郡守大人說,除非夫人同意侍寢,否則他就不放夫人出來...」
「痴心妄想!」
南宮畫晴頓時怒火中燒,氣的胸口不斷起伏,一雙美眸充滿怨恨,倒不是怪她生氣,其實這麼多年以來,鄭元珍從未忤逆過她,也不敢在她面前鬧,要知道,鄭元珍那身官服,都是靠著她南宮家族才穿上的,沒有她南宮畫晴,就沒有鄭元珍那頂烏紗帽。
南宮畫晴在鄭元珍面前驕傲慣了,現在想讓她去低頭,怎麼可能?
「難道他就不怕我爹?」
南宮畫晴生氣歸生氣,但她腦子可不傻,鄭元珍敢這麼做,無視江南南宮家族,定有什麼依仗...
侍女猶豫了一下,才道:「夫人,您現在出不去,就連我們這些服侍您的侍女,都出不了府,南宮家族畢竟遠在江南,就算消息傳過去,也要很久,遠水解不了近渴,夫人,只怕到時候,這其中會出現什麼意外吶...」
南宮畫晴想了想,隨後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鄭元珍,莫不是要殺人滅口?然後隨便編個理由,說我染病去世,這樣一來,南宮家那邊,又怎能探明?
況且,這事鄭元珍也干過一次...
她越想越氣,越氣卻也是越來越後怕,如今她身居幽閣,這房前前後後,都被人嚴密監視起來,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人,又能怎麼辦?要怪,就只能怪當初瞎了眼,嫁到這麼遠的地方,家族那邊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難道真的只能向鄭元珍低頭?
不對,如今我和他已經撕破臉,恐怕就算低頭,他也不會放過我...
隨著侍女的離去,南宮畫晴逐漸無力,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扶著額頭獨自神傷,心中悲涼不斷,我們母女可真是命苦吶,遇人不淑...
沒等她惆悵完,忽然窗戶傳來動靜,南宮畫晴起身驚道:「誰!」
「咳咳,南宮姐姐,是我...」
宛如雲霧撥開,光芒散下,驚魂未定的美婦人眼前,便出現了一位笑容燦爛的少年,他溫和俊朗,熟悉的眉目讓婦人幾乎忍不住淚水。
「你...」
她看著少年翻身入屋,久久不能平靜,只覺得一顆心跳的很快,這便是懷春少女見到自己的情郎吧。
王慍剛想說話,南宮畫晴卻猛然撲進他懷裡,一陣香風撲來,她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道:「壞人,你還想著我啊...」
王慍抱著軟香入懷,他摟住南宮畫晴的纖腰,笑呵呵道:「姐姐怎了,一臉委屈的樣子...」
南宮畫晴擡起眸子,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幽幽道:「你若是再晚點,說不定只能看見我的屍體了...」
王慍眉頭一皺,轉頭看向窗外,他溜進來的時候,倒是察覺周圍護衛森嚴,隨後問道:「姐姐你說,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
南宮畫晴嘆了口氣,眸子帶著些許淚水道:「還能是誰,當然是鄭元珍那個王八蛋...」
王慍聞言摸摸腦袋,他試著問道:「我們之間的事被他發現了?」
南宮畫晴點點頭,她靠在王慍的胸膛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兩人濃情蜜意互相摩擦著頷首,王慍聞著這久違的沁香,再看婦人的時候,美艷無比,他忍住心中的悸動,柔聲道:「我帶你走...」
南宮畫晴仰頭看向他,釋懷一笑:「好...」
...
郡守府里,後花園中,一片鳥語花香,矮小叢木前,有位姿態臃腫的胖子正逗著鳥,他身穿錦服,油光滿面,肥頭大耳倒是白嫩,那雙眼睛笑起來眯著,很是猥瑣。
逗弄了一會,身後傳來嬌滴滴的女聲:「大人~」
胖子回頭一看,便瞧見門庭依坐著一位衣著暴露的嫵媚女子,這女子側躺著,將自己一雙白皙修長的玉腿暴露在男人的眼下,此刻她上身也是極為暴露,胸襟僅僅只是一塊布遮掩,看上去格外誘人。
鄭元珍心中一個咯噔,饒是昨夜承歡無數次,但眼下看她還是燃起一股火焰,這女人不愧是青樓出身,勾引人的手段確實有一手,鄭元珍不由得擔憂自己會不會死在她的肚皮上。
可即便是這樣,他任然湊著笑臉過去:「小娘子醒了,睡得可好?」
那女人白了一眼鄭元珍,用玉手捂著額頭,身子躺下的同時,還用另一隻手故意拉低了胸襟:「大人還說呢,昨晚那麼英勇,可累壞我了...」
「嘿嘿,那不正好說明我寶刀未老么,剛好能喂飽你這個小騷貨...」
鄭元珍湊上去,抱著這嬌媚女子,大手在她身上游來游去,不稍片刻,就將那胸襟扯了下來,把玩這一對白皙飽滿的大白兔。
「嗯啊...大人,不要啦...人家...人家受不了...哼...」
鄭元珍一臉享受的模樣,他抱著懷中的美人,聽著美人嬌喘,心中格外暢快,美人也是心領神會,纖細小手就順著鄭元珍胯下摸去,用靈活的手指撫弄著那根軟龍。
「大人,您說會娶我做郡守夫人,這是真的嗎?」
鄭元珍長舒一口氣,隨後笑道:「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哼,就您會哄人,這話您去年就說了...」
美人有些不滿,她雙眸盈盈,眼中閃著光彩,以她的出身而言,如果這能榜上鄭元珍,哪怕做不了正夫人,當一個小妾,也是改寫命運了。
「嘿嘿,去年那是時機未到,如今可不一樣了...」
鄭元珍說著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厲色,自從那次撞破南宮畫晴和王慍的事之後,他就再也不裝了,公然把青樓女子帶回府里尋歡作樂,在南宮畫晴質問他的時候,甚至把她囚禁起來,不讓她隨便出去。
鄭元珍雖然膽子不大,但心裡可是實打實的大男子主義,南宮畫晴公然偷情,這讓他感覺面子很難看,心中生起一股恥辱感,南宮畫晴指不定在他情郎面前怎麼騷呢,而這他都無從可知,鄭元珍便和她撕破臉了。
反正先前都沒打算讓南宮畫晴活著回來,這次絕對不會再留活口了。
不過若是能在她死前好好享受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南宮家族他早就拋出腦後了,這涼州城和江南隔著十萬八千里遠呢,誰又能查的出來什麼呢...
自己在西垂吃香的喝辣的,當個土皇帝,這日子豈不美哉?
他心底這般想到,可是沒一會,外面就傳來一身急報:「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然後一個侍衛就急匆匆跑過來,只是當他來到鄭元珍跟前時,兩人衣服還沒穿好呢,侍衛偷偷瞄了一眼那美人的胸口,雖然風景很美好,卻也不敢多看,急忙低下腦袋。
「慌張什麼?」
鄭元珍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經歷過南宮畫晴的事,他對於自己的女人,可是十分看重的,侍衛也知道,於是恭敬道:「大人,夫人...夫人她出來了...」
「什麼!不是讓你們看住她嗎?」
鄭元珍立即起身怒吼道,不過侍衛卻是硬著頭皮:「大人,上次那個王...王公子又回來了,是他把夫人帶出來的...」
「嗯?」
鄭元珍皺著眉頭,他想了片刻,然後道:「快快去請田鶴岩,不對,把守城軍和衙門的人都給我叫過來!」他拉著一張陰沉的臉,懷中美人還想說什麼,鄭元珍卻脫開她的手,安慰道:「小娘子,你在這等我片刻, 我去處理一些事...」
然後就和侍衛一齊離開,當他走到大堂的時候,便遠遠瞧見一群人圍著,場面似乎有些慌亂。
「都給我讓開!」
鄭元珍一聲怒喝,然後人群便分開,他挺著大腹便便就走了過來。
「鄭元珍,你還有臉出來!」
南宮畫晴見狀,立馬瞪著他,她雙手叉腰,頗有氣勢,然而鄭元珍早就和她撕破臉,此時也不慫,冷著聲音回應道:「哼,我一不偷二搶,光明正大,有什麼不敢出門的?」
說完,用餘光瞄向王慍,只見這小子,悠然站著,在南宮畫晴身後,兩人靠的很近,看起來關係匪淺,鄭元珍心中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尤其是那張英俊的臉,越看越生氣。
「你!鄭元珍,你告訴我,媛媛在哪裡?」
南宮畫晴大聲道,鄭元珍卻是淡淡回應:「媛媛現在好得很。」
「呵呵,你讓我見她,那是我的女兒!」
「夫人說什麼氣話呢,我怎麼會不讓你見我們的女兒呢,夫人還是乖乖回去,切莫胡鬧,讓外人看了笑話...」
鄭元珍雖是勸誡,但是語氣格外陰沉,南宮畫晴不買他的帳單,呵呵冷笑:「回去?鄭元珍你做夢吧!」
「那夫人想如何?」
「合離,我和媛媛回江南,你愛怎樣怎樣。」
此話一出,周圍侍衛們皆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有些不敢動作了,他們雖然知道夫人和郡守大人有矛盾,卻也沒想到鬧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鄭元珍冷冷看著南宮畫晴,豬頭都快氣紅了。
「為了這個小白臉?」
許久之後,鄭元珍才咬著牙齒,指著王慍惡狠狠道,王慍聽後朝著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越是這般人畜無害,就越讓鄭元珍氣惱。
「是又如何,不是有何如...鄭元珍,我們好歹也做了幾年夫妻,就這樣好聚好散吧...」
南宮畫晴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胖子,一副無所謂道,本來兩人就沒多少感情,再加之發生了一系列的聚變,其實早就失去了體面,只是鄭元珍一直不放過她而已。
這是田鶴岩帶著一幫人匆匆趕到,他來到鄭元珍身後,沉默侍立,這時鄭元珍卻是冷笑道:「呵呵,夫人,你覺得,今天我會讓你和這小白臉走出這大門?」
說罷,田鶴岩欺身上前,武道宗師的氣息一出,便讓所有人都感覺胸口一悶,王慍卻是不慌不慌,呵呵笑道:「鄭大人這是要動用武力強留?」
他站在南宮畫晴的身前,為婦人抵擋迎面而來的壓迫感。
「哈哈哈,笑話,我堂堂涼州城郡守,豈會怕你一個黃毛小子?」
鄭元珍看著王慍的目光,都要噴出火了,看著虎視眈眈的眾人,王慍攤開雙手,和氣道:「既然這樣,早說嘛...」然後拍了拍雙手,天空一柄利器飛來,斜斜插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看,卻是一把木劍,然後一襲青衫人影從高空徐徐落下,她單腳踩在木劍柄上,雙手負於身後,目光睥睨,冷漠看著鄭元珍以及田鶴岩。
?第三十二章
「大膽刁民,難道你們要造反?」
鄭元珍被氣得臉紅脖子粗,話說這是他當官當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被人上門找茬。
堂堂一州郡守,能被區區江湖劍客壓得擡不起頭,雖然也不算什麼新鮮事,當今天下三大門派掌門人,三位絕世劍仙,這等人物無論官介多大,都要尊敬幾分,但是...他看著眼前兩人,難不成你們也是劍仙?
鄧光濟,徐青玄親臨?
他不知道祝鴻雪的身份,不過若是知道了雪魔的外號,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田鶴岩見狀便欺身上前,他吃著鄭元珍的俸祿,主人顏面掃地,他自然要找回場子,雖然上次和祝鴻雪交過手,探了一二她的深淺,他自是知道不敵,不過眼下除了自己,還有這麼多護衛,以及城裡眾多禁衛軍、衙門,他就不信留不下區區兩人。
「鄭大人,我無意冒犯你,只是今天我要帶南宮姐姐回江南,還請你放行。」
「放肆!我夫人豈是你這黃毛小子能左右的?還不速速伏誅,或許本官能念在之前的情分,放你們一碼...」
王慍聞言臉色一沉,他沉聲道:「看來鄭大人是鐵了心要攔我們?」
「哼!難道你想到反賊不成?」
「呵呵...」
王慍流露一個冷笑,他徑直上前,胸有成竹,自信的模樣倒是讓鄭元珍皺了皺眉頭,隨後王慍高聲喊道:「麻煩二位長輩了...」
鄭元珍還在疑惑的時候,卻聽見身後的田鶴岩大驚喊道:「不好,大人有危險...」
話還沒說完,就要伸手去抓,可是瞬間他就感覺身後一涼,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腰上,冰涼的殺氣從背後滲入脊髓,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而這時耳邊傳來一句冷冰冰的聲音:「別動...」聲音清脆,但聽不出男女。
「你你你...」
鄭元珍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面前,一位身材妖嬈火辣的女子,正面帶溫和的笑容,看著自己,這女子臉蛋嬌嫩白皙,美艷無比,眉宇間風情萬種,眼神充滿媚意,而她的穿著,更是極為火熱涼快,胸襟露出大片雪白,將那飽滿雙峰直勾勾暴露在眼前,再往下,則是纖細的腰肢,苗條而又玲瓏,她一身服飾充滿情趣,大腿也是大片大片暴露,那裙擺的岔口,都開到臀部,似乎能夠窺探雙腿之間神秘的風景...
「呵呵,郡守大人好威風吶,小女子,好怕喲...」
這女子自然便是趙白汐,只不過不僅僅是鄭元珍看呆了眼,王慍同樣也是,他目光灼灼,趙白汐換了一身衣服,瞬間就便成了一個妖精,嫵媚誘人。
聽著眼前嬌媚女子似是嘲諷的語氣,鄭元珍也不敢怒,畢竟一把紅色,樣式好看的長劍,正橫在自己脖子上呢...
「大人!」
周圍侍衛大驚失色,剛才速度太快,他們根本就沒看清兩人的動作,但眼下也不敢亂來。
「...這...這位女俠說笑了,我...我不過是想要留下幾位,盡一盡地住之宜罷了...」
鄭元珍不愧是混上這個位置的,變臉速度格外快,立馬換上媚笑,盡力朝著趙白汐示好,當然那眼神也不老實,在她胸前看來看去,似乎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
「呵呵...」
趙白汐聽後捂嘴輕笑起來,花枝亂顫,她玉手拂過胸襟,在自己高聳的雪峰上點了一下,波濤洶湧,然後紅潤的唇瓣咬著手指,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道:「是嗎?那你是想留下我的人,還是我的心呢...」
「自...自然是你的人...不對,是你的心,不對,都...都要...」
鄭元珍被趙白汐調得嘴都歪了,眯著一雙猥瑣的眼睛,全然忘記了脖子那把劍,看得田鶴岩眼見直抽搐...
「呵呵,真是貪心的傢伙呢...」
趙白汐充滿誘惑的聲音響起,這時卻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咳咳...」
當然,現場肯定不止田鶴岩一人不忍直視,王慍有些不高興走到趙白汐身旁,他緩緩道:「花姨,別玩了,正事要緊...」
「呵呵呵呵...」
趙白汐捂著嘴嬌笑起來,那模樣,又是惹得不少將目光投了過去...
「鄭元珍,你告訴我,媛媛呢?」
這時南宮畫晴上前,瞪著鄭元珍怒斥道,見她生氣的模樣,鄭元珍連忙訕笑道:「這個...夫人,媛媛好歹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會把她照顧好的...」
「你放屁,你心裡早想著我們母女死吧...」
南宮畫晴不吃他這一套,看著他冷笑連連,這讓鄭元珍有些尷尬,隨後他將目光投向趙白汐,唯唯諾諾道:「這個女俠,有話好好說,要不先把劍放下?」
趙白汐聞言朝著身旁的王慍看了看,嬌笑道:「這個嘛,你應當問我們少主...」
少主?
王慍不明所以,當然也不止他迷惑,就連身後拿著木劍警戒的祝鴻雪和用劍柄捅著田鶴岩腰子的李沐蘇同樣...見眾人用帶著疑惑看著自己,趙白汐眨了眨眼,表示很無辜...
雖然趙白汐是瞎扯,不過鄭元珍當真了,他拱手笑道:「這位...少俠!我一看你就是年少有為,本官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剛才屬實誤會...」
鄭元珍肥胖的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那模樣,就像是見到親大哥一般。
「我...」
王慍剛想說什麼,鄭元珍卻搶先打斷:「少俠,您剛剛是說想帶令夫人回江南對吧...」
「這...」
鄭元珍:「當然沒問題!我一看少俠就是渾身正氣,剛正不阿,我便放心將夫人交給您了...」
「你...」
鄭元珍滿不在意揮揮手道:「少俠,堂夫人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本官好好照顧...」
王慍回頭看了看南宮畫晴,發現對方也是忍俊不禁的表情,兩人相視一笑,這鄭元珍倒是怕死,也不頭鐵。
「那好,我便多謝大人好意,一定會好好照顧令夫人...」
王慍在照顧兩個字上咬的很重,他皮笑肉不笑看著鄭元珍,用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臂,鄭元珍臉上的表情一滯,隨後訕訕笑道:「有少俠此言,鄭某也放心了...」
然後他招呼周圍一群侍衛道:「你們還圍著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退!」
很快,這群侍衛就離開了,鄭元珍又在他們離去的時候招呼道:「等等,你們幾個...去把小姐帶過來,還有你們,去備兩輛好車和幾匹好馬,就現在,要快!」
安排下一系列事情後,他才轉頭看向王慍呵呵道:「不知這樣安排,還有什麼不妥?」
王慍沒說話,而是看向南宮畫晴,鄭元珍見狀眼睛一亮,他大喊道:「夫人,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算不看在我們昔日多年的情分上,也要想想媛媛吶,我...我答應,日後一定會加倍補償...」
南宮畫晴俏臉上當即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她撇了撇嘴,嫌棄道:「鄭元珍,從今以後,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回我的江南,你在涼州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哎,夫人,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行了,既然南宮姐姐不願意,你就被纏著她了...」
王慍看不下去,要知道現在南宮畫晴可是他的女人,這鄭元珍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好吧,既然我與晴兒有緣無分,就只好忍痛割愛,少俠,你以後定要代我好好照顧她...」
說完還不忘做出心痛的動作,好像是什麼痴情人一般...
王慍也沒在理他,轉身就離開了,他一走,祝鴻雪趙白汐收起劍,跟著他離開,而李沐蘇也是悄無聲息和田鶴岩拉開距離,這位曾經的蓬萊劍宮長老回頭一看,卻也只窺見一襲黑色背影,深幽高挑,他緊皺眉頭,怎麼都想不出,從哪裡冒出這麼幾位高手,而李沐蘇邊走邊打開了手裡摺扇,然後回頭,用那雙冷淡的眸子看了一眼兩人,冷冷道:「你們若是想等我們出了城在對付,可以試試...」
鄭元珍急忙賠笑:「怎麼會呢,幾位若是不放心,我專程護送?」
「不必...」
等到所有人都消失,鄭元珍和田鶴岩的臉色便也是垮了下來,尤其是鄭元珍,陰沉得極為難看,他堂堂一郡之首,可是被狠狠打臉,不僅讓人帶走的娘子,還當眾威脅打臉...
「田鶴岩,你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麼...」
「大人,他們未曾出手,我...分辨不出...」
尤其是李沐蘇毫無聲息的接近,讓他察覺不到絲毫,宛如黑暗中的影子,這等潛行之術,若是結仇放走,恐怕他們晚上就再也不敢閉眼睡覺了。
「哼!」
鄭元珍沉著臉色,一甩手轉身就離開了。
...
「慍兒,你怎麼回事,我看你和小沁鳥她姐的關係不一般吶...」
趙白汐和王慍肩並肩走著,她悄咪咪道,兩人靠的很近,但是王慍雖然看似正經走路,可那雙眼睛動不動就瞄向趙白汐胸口,沒辦法,誰叫她穿的這麼清涼呢,尤其是胸脯,那溝壑深不見底,兩座雪峰挺翹飽滿,走起路來一顫一顫,趙白汐本就長得艷,又穿成這樣,任誰都難以把懷。
「花姨,你能不能別瞎猜,總不能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和我有關係吧...」
王慍雖然心虛,但還是強板著臉,裝出很正經的樣子,趙白汐白了他一眼,心想,你那眼睛都快掉進我胸口了。
王慍回應一個眼神,是嗎,有那麼明顯?
趙白汐接著回應,不信,不信你回頭看下...
王慍一回頭,就對上祝鴻雪殺人一般的目光,她似乎在磨刀霍霍,眼神不善看著自己。
王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擠眉弄眼,雪姨,你聽我辯解啊...
李沐蘇則是不明所以,那雙狐媚眸子看著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有些好笑,雖然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看上去氣氛不錯...
南宮畫晴領著眾人到了府門口,在那裡,鄭媛媛正俏生生站著,她看見幾人,便大喊道:「娘,王哥哥...」
南宮畫晴瞬間便紅了眸子,她上前抱住鄭媛媛,噓寒問暖,這幾日沒見到心愛的女兒,她也是憔悴不少,好在現在終於是熬過來了,她幾乎有些喜極而泣。
「媛媛,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娘帶你回姥爺家裡...」
「好呀好呀,又要見到小姨了嗎?媛媛最喜歡小姨了...」
鄭媛媛開心大喊著,南宮畫晴很欣慰,她摸著鄭媛媛的腦袋,笑意吟吟。
王慍看見門外已經停好了馬車,他轉而問向李沐蘇道:「娘,我們就這樣出城?」
一身黑衣錦衣公子打扮的李沐蘇點點頭:「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王慍自然同意,於是便笑道:「我帶著南宮姐姐,娘你們就一起,這樣可好?」
李沐蘇沒話說,趙白汐和祝鴻雪自然不會反對,幾人當中,也只有王慍和南宮畫晴熟悉,讓他趕車最為合適。於是兩輛馬車就這樣駛出了涼州城,朝著江南而去。
?第三十三章
「慍弟弟...慍弟弟...」
嬌滴滴的媚聲從身後傳來,大道荒涼,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不慌不忙走在林間,兩側高大的林木遮天蔽日,細碎的光點透過枝葉,讓這裡帶有一絲幽深的味道。
王慍坐在車頭,少年充作馬夫,平穩趕著路。
他回頭,便看見一隻白蔥玉手掀開帘子,那一截手腕皓袂素婉,白裡透紅,看上去氣色飽滿,然後南宮畫晴那張典美怡人的臉蛋便出現在眼前。
美婦人姿態盈盈,端莊大氣,雙眸含笑,明眸皓齒,她自有熟婦美人的氣質,南宮畫晴一身宮裝,纖腰翹臀,圓潤豐滿,胸襟口的雪峰也隨著躍動,風情萬種的樣子,像只熟透了蜜桃。
「南宮姐姐,怎麼了,坐著不舒服?」
美婦人搖搖頭,水汪汪的媚眼含情脈脈,看得王慍心中痒痒的,恨不得立馬將這妖嬈熟婦扒光衣服,狠狠肏弄她一番。
「媛媛睡著了,我在裡頭呆著悶,就出來緩緩氣...」
她坐到王慍的身後,身子斜斜靠在車檐,姿態倒有幾分婉約嫻靜,美婦人秀髮盤起來,上頭明珠翠簪以及耳垂上的金首飾搖曳,讓她看上去更加富貴憐人。
南宮畫晴確實會打扮,穿金戴銀,肌膚也是保養的很好,當然這和她自小錦衣玉食有關,畢竟是江南大戶人家小姐,嬌生慣養,和祝鴻雪趙白汐不同,即便是清冷高貴的李沐蘇,都沒有南宮畫晴溫潤,常年走江湖和錦衣玉食長大的女子,氣質上一眼便能識出。
「慍弟弟~~」
隨著一聲嬌膩,王慍渾身一震,他便感受到後背爬上了一雙軟若無骨的柔荑,順著後背一直向上,輕輕划過他的脖子,宛如蜻蜓點水一般。
「南宮姐姐,你...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王慍一把捏住她使壞的小手,再不攔著,都要順著他的脖子伸到他前面的衣領了...
「哼哼~小壞蛋,身邊女人多了,對姐姐膩了?明明走之前還喜歡得緊呢...」
南宮畫晴說完,整個身子從後邊伏上王慍的背部,將那柔軟的香軀壓在少年身上,婦人笑意吟吟,一雙桃花眼迷得很狡黠,她就這樣抱著王慍,滿眼都是愛意看著他。
「南宮姐姐,你不要這樣...她們...都是我長輩,我怎敢有褻瀆的想法?」
王慍趕緊解釋,說罷朝著前頭看去,祝鴻雪和趙白汐那輛馬車悠悠走著,並沒有發現後頭的情況,而李沐蘇則是單獨騎著馬,她一襲黑衣錦服,看上去英姿颯爽。
「還說哦...我看那位穿著暴露騷浪的女人,恨不得吃了你,哼哼,肯定是個騷貨!」
南宮畫晴好看的眸子裡流露出敵對的神情,也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太喜歡趙白汐,一眼不正經,當然她現在的表現比趙白汐強不到哪裡去。
王慍無奈轉過身子,和南宮畫晴面對面,看著端莊典雅的美婦人,他用手在她瓊鼻上剮了一下,訕笑道:「喏,那位,看見沒,騎馬呢,她是我娘,二十年前風花雪月的風不語風劍仙李沐蘇,前面車上坐著的是雪無雙和花解仇...都是江湖裡有名有姓的高手...」
「啊?她...她是你娘?」
南宮畫晴驚訝的捂住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瞪著大眼睛,看了看王慍的臉,再看了看李沐蘇,反覆確認了好幾遍,然後臉上便露出異樣的潮紅,整個人有些呆住,似乎是...害羞了...
「我...我不知道...你...壞弟弟,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失了禮數,慍兒,我現在去請安還好吧...」
看著南宮畫晴頗有些慌亂的模樣,她整理自己的衣物,努力做出賢淑的樣子,見她端著,王慍失笑道:「哈哈,姐姐,見家長的感覺怎麼樣?」
「你!」
見王慍調侃自己,南宮畫晴瞪了他一眼,隨後偷瞄李沐蘇的側顏,半響才道:「好年輕吶,看起來比我都要小几歲,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她的兒子...」
隨後看著王慍的臉,仔細琢磨了一番:「不過,你們倒真是長得想像,尤其是眼睛,跟個狐狸似的...」
「切,我還狐狸,明明姐姐才是狐狸精好吧,專門勾引純情少年的騷狐狸精...」
南宮畫晴頓時臉色通紅,她吱吱唔唔道:「你!胡說,我才不是狐狸精,而且也不騷!」
王慍靠近她的臉蛋,猥瑣笑道:「是嗎?看來晚上我要好好驗一番,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姐姐要流多少水呢...」
「你...」
王慍的手掌順著南宮畫晴的大腿一路向上,似乎大有要摸上腿根的跡象,她急忙拍開他,慌忙整理衣物,倒不是她怕了王慍的幾句淫語,而是遠處的李沐蘇策馬朝著他們走來,她可不想在李沐蘇面前丟臉,落下一個不檢點的印象,本身就是有夫之婦,還當著面勾引自己的兒子,萬一李沐蘇不喜,日後這關係可就處不好了...
看著狼狽跑進屋子裡的嬌媚婦人,王慍會心一笑,他將手掌放置在鼻尖輕輕嗅了一口,女子的幽香撲鼻。
「慍兒...」
直到李沐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意淫,王慍趕緊回頭,便瞧見娘親將馬兒綁在車旁,她躍上車,靠著坐了下來。
「娘...」
王慍看著身側曾經高不可攀的身影,心中多少帶著點激動,當然更多的也是敬畏,畢竟自小被她訓到大,一身武藝都是李沐蘇教的。
「別緊張,我們母子聊聊天...」
見王慍正襟危坐的樣子,李沐蘇側目一笑,她平時冷漠慣了,現如今一笑起來,便有冰山雪蓮綻放的感覺,身上的氣質也隨之柔和不少。
「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間,你都長大了...」
李沐蘇看著王慍,眼裡滿是欣賞,王慍摸著腦袋笑道:「娘,都說養兒防老,以後換我照顧你了...」
無論心中多麼慌亂,只要待在娘親身邊,總能感覺到平靜。
「是啊...」
李沐蘇點點頭,然後收起笑容,眸子有些溫和道:「慍兒,是我多有虧欠你...」她用手牽起王慍的手,放在膝上緊緊握住,這讓王慍有些受寵若驚,李沐蘇的柔荑溫暖,手掌沒有南宮畫晴那般光滑白膩,多了些老繭,摩擦起來有些粗糙。
「娘,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以後我們好好生活在一起,我想也是爹爹願意看到的...」
當聽到王慍提起他爹的時候,李沐蘇的黛眉明顯有些蹙起,她眼神平靜,無喜無憂,隨口道:「我和你爹,沒有感情,當年之所以留在王宗,其一是懷了你沒地方去,其二是他苦苦哀求我留下...」
王慍聽後,卻是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爹娘感情不好,可是爹他畢竟照顧了自己十幾年,還有爺爺奶奶,叔叔嬸嬸,那麼大一家子,是他小時候最無憂無慮,算是美好的回憶了...
不過卻也心裡一松,娘她不喜歡爹爹,那...她有喜歡的人嗎?
見王慍盯著自己的臉看,李沐蘇笑道:「慍兒,你用這樣的眼光看我做什麼?」
「額...」
王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娘,你不愛爹,那你有心上人嗎?」
李沐蘇一挑眉頭,然後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有些好笑,摸了摸王慍的腦袋,溫和道:「你怎麼問我這種事...」
「哈哈哈,當然沒有,我以前是青蛇江的刺客,人生中只有執行任務和殺人,殺手是沒有感情的,也不能擁有感情...」李沐蘇說到最後,嘴角泛起苦笑,眼神似有回憶,她悠悠嘆道:「殺手一旦有了感情,也就離死不遠了...」
李沐蘇姿態平和看著王慍,現如今她溫潤莞爾的的氣質,和以前出入很大。
「那...娘,你為什麼看上去有些難過呢...」
王慍看著李沐蘇神傷的容顏,便突然覺得娘親...老了好幾歲...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李沐蘇聲音輕柔道:「很久以前,有個小女孩自有記憶起,便一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從未見過光明,地牢很冷,很陰暗,鼠瘴遍地,氣味難聞,食物...也很短缺...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只能通過那從牆縫中射進來的片甲光陰,幻想著溫暖。」
「地牢的世界一直伴隨著小女孩的童年,而且,格外殘酷。」
「什麼都要靠搶,食物,衣服,水,以及生存...地牢里沒有朋友,和小女孩作伴的,只有當初從大姐姐手裡搶來的一把刀...」
「每隔一段時間,地牢里就會丟下新的孩童,可是食物的份量是有限的,為了活命,所有人都在搶,用手中的利器,將對方殺死,這樣的日子,伴隨了小女孩整整三年。」
「後來,有一個男人出現,他將小孩女帶走了,而她,也是唯一從那座地牢里走出去的人...」
「當小女孩第一次走出地牢,看見外面的光陰時,她的世界裡,有了色彩...沒人知道她的手裡沾染了多少屍骨,那個男人帶走了她,給了小女孩溫暖的食物以及厚實的衣服,教她識字,教她武功,讓小女孩子拜自己為師...」
「小女孩的天賦很高,武功進步的很快,她有了名字,雖然融入了外面的世界,但是一成不變的卻還是殺人,她成為了冰冷的殺人利器,從未失手。」
「小女孩慢慢長大,殺得人越多,也就愈發察覺到自身的特殊,直到有一天的晚上,她發現自己的屁股,長出了一條尾巴,從那時候起,她見到了組織的頭領,一個長得比天仙還美的女子,名為琉璃,琉璃對小女孩很好,無所不能的教她,同時也給了小女孩莫名的溫柔,像是母親一般...」
「直到有一天,小女孩執行任務,第一次失手,她慌瞞了實情,沒有殺死任務目標,而是將她帶走了,也就是從那時起,琉璃看小女孩的眼光就變了,沒有以前的溫柔,也沒有以前的平靜,而像是看獵物一般,小女孩第一次對這個如同母親一般的女子,產生了裂痕。」
「時光荏苒,小女孩慢慢長大,在她即將成人的那天,她遭到了組織上所有人的追殺,沒有人告訴她理由,只有無盡的追殺,在漫長的逃難時間裡,殺手們越來越少,直到最後,那個當初將她帶出地牢,迎接光明的男人的出現,是她的師父。」
李沐蘇說道這裡,深情明顯有些動容,王慍只是靜靜看著,然後她緩緩道:「或許,只要師父當年說一句,放下武器,小女孩就會毫不猶豫跟他走...」
「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師父只是對小女孩說,自己是妖,琉璃培養她是為了抽取她的靈魂,師父讓小女孩拔出劍,殺了自己,兩人誰都沒說話,那天的戰鬥很激烈,從白天打到黑夜,從晴空打到下雨,師父最後死了,死在小女孩的懷裡,他讓小孩女快逃,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人間之外。」
「師父最後是笑著死的,他說他不後悔死在小女孩的懷裡,當初從地牢里見到小女孩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她...」
「小女孩繼承了師父的劍,在數年後,殺回了組織,當她用劍指向琉璃,問她那一切是不是真的,琉璃只是笑著,任由那把劍插進她的心臟...」
李沐蘇將故事說完了,王慍聞言不知為何,只覺得十分悲涼,他看著娘親平靜的樣子,平靜的將這個故事說完,或許,只是從隻言片語中,無法體會到當年的情形,他突然之間,理解娘親了,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對於生兒育女,她應該沒有什麼念想吧,畢竟她只會殺人。
「殺手是不能有心的,一旦產生感情,那便是他的死期。」
「這句話是琉璃說的...」
李沐蘇平靜笑了笑,她握著王慍的手掌,十分有力,然後聲音低了幾分,帶著些靈氣說道:「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你若非要問我的心上人是誰,那就只有你了哦...」
王慍聽後,瞪大眼睛詫異看著李沐蘇,眼前清冷女子卻是拍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嗔怒道:「別多想,難道你想嘗嘗久違的母愛?」
說完揚了揚拳手,王慍頓時急忙搖搖腦袋,傻笑一聲,專注驅著馬車,而李沐蘇,則陪他坐到了夕陽。
臨近夜幕,他們需要找一處地方歇腳了。
?第三十四章
臨近傍晚,王慍一行人路過集鎮。
「娘,我們就在前面找個地方休息吧...」
李沐蘇一整天都坐在王慍身側,她輕輕靠在兒子的肩上,閉著眸子休憩了幾個時辰,王慍不敢亂動,只是偶爾撇著眼神偷窺她的側顏,清冷而又淡雅,王慍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落下,他很想伸手將李沐蘇抱住,但想想不妥,就這般也挺好,還能嗅到她身上的沁香。
「唔...」
李沐蘇悠悠擡起腦袋,她素手抓著王慍的手臂,倒有幾分嬌弱,然後定了定神,站起身來,黑色錦衣隨風飄舞,高高束起的馬尾讓這黑衣女子格外英氣,她目光深邃而又沉穩,或許是剛清醒,讓她此刻看起來有種不易察覺的慵懶。
「這個小鎮,不太對勁...」
李沐蘇清冷道,王慍聞言便也站起身來,順著娘親的目光看去,小鎮有些黯淡,在夕陽的餘暉下,仿佛被披上一層薄紗。
「很安靜...」
「而且沒有煙火氣...」
王慍摸著下巴,李沐蘇聞言看了他一眼,笑道:「沒錯,所以我們要稍加小心...」
李沐蘇也只是說了句小心,並沒有攔著幾人,倒也是,以目前她們三的實力,無論走到哪兒,都不虛...
小鎮不大,依著一條河而立,周圍都是草屋,看上去比較破敗,當他們牽著兩輛馬車進入的時候,才真正感受到這裡的不尋常,太安靜了,不僅僅是沒有人煙的氣息,就連動物,家畜都不見蹤影。
只是街道路面很乾凈,說明是有人居住。
「前面有家客棧...」
祝鴻雪的聲音傳來,王慍順著目光看去,嗯,說是客棧,其實就只是不太大的土房子,門外放置一牌匾,歪歪扭扭寫著住客兩字。
「今晚就住這裡?」
趙白汐試著問了一句,祝鴻雪沒說話,李沐蘇眼含笑意看向王慍,王慍頓時有些措手不及,趙白汐這時嬌笑走過來,拍了拍王慍的肩膀笑道:「家裡總得有個做主的男人...」
王慍臉色不由得紅了下,他趕忙恭敬道:「在幾位長輩面前,慍兒不敢放肆,您們定奪...」
趙白汐得意點了點頭,對王慍表示讚賞,李沐蘇這時柔聲道:「慍兒,你總歸是要當家的,我們都聽你的哦~」說完狡黠笑了笑,眼睛眯著露出兩顆虎牙,像極了小狐狸...
「額,好吧,我們就這裡休憩...」
王慍一口答應,然後朝著裡頭大聲喊道:「有人嗎?」
「有人嗎?」
一連喊了好幾聲,直到木門有些搖搖顫顫,才有人回應...
「哎,哎,來咯來咯...」
很快就跑出來一個面黃肌瘦,肌膚有些黑的...小伙子...這小伙子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很明顯發育不良,一雙眼睛大大的眼睛也有些凹陷,只是很有神,目光精靈的在王慍身後的馬車上掃來掃去。
王慍目光打量這位穿著稍微破爛,肌膚黝黑的小伙子,這小伙子個頭不算高,身形消瘦,就是笑得很熱情,但跑出來也只是站在王慍等人的前面,沒有靠的太緊。
「沒想到真有人?」
王慍驚奇道,那小伙子連忙憨笑道:「客官,有人,有人的...」
「你叫什麼名字?」
「客人你叫我小六子就行了...」
看著憨態可掬的小六子,王慍點點頭,他隨後又問道:「這個小鎮的人呢,怎麼一個活物都看不見...」
小六子這時露出一個傷感的表情:「唉,客人您是不知道吶,朝廷苛稅越來越嚴重,我們這些老百姓又鬥不過,家裡糧食都被當官的搶走了,整個鎮子都在鬧饑荒,後來有能力的人,便帶著一家老小,走的走,投靠親戚的投靠親戚,要麼就餓死,哪還剩什麼人...」
他說話間,眼珠子不停打著轉,王慍聽後,看了看李沐蘇一眼,只是娘親始終平靜,並未表現出什麼。
「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小六子目光幽幽道:「我就算想走,也沒這個本事,再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去了別地,難道就不會被當官的欺負麼...」王慍見他這幅樣子,似乎對朝廷怨氣很大。
「難道你留在這裡,就能活下去?」
小六子緊接著道:「倒也不是,這條路畢竟是涼州前往外地的畢竟之路,運氣好點的話,還是有客人和您們一樣,前來歇腳,我便也混口飯吃...」
看著小六子老實巴交的模樣,王慍覺得沒啥問題,這世道如此,他也有所耳聞,自從太后娘娘登基,便大興土木,朝政荒淫,貪官污吏上下成群結道,當然這其中主要的原因還是據說當今女皇聽不得逆耳的話,只想聽好聽的,今朝政令夕日改,一手遮天,讓治國如同兒戲。
王慍也能猜想到太后娘娘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她背後站著星神宮,有卯兔為她兜底,壓著天底下呢,所以她才肆無忌憚的揮霍,這不,前幾個月西邊數州爆發反叛,由惡鬼眾率領,組織百姓號為天平國,後來就被卯兔打壓下去,一眾天平國反賊由西邊轉移到最南去了...
南邊一直有荒蠻之稱,長時間遭受中原和朝廷的歧視壓迫,恐怕怨朝廷之心久已,天平國這番下去,便是如魚得水,若是發展一段時間,這大獻又要戰亂了。
當然這些和王慍沒關係,他和朝廷早就一乾二淨,甚至還有不小的仇恨,沒有捅一刀就算好的,儘管他內心深處不想爆發戰亂,但這久違的和平註定要被打破。
「唉...」
他嘆了口氣,然後從兜里掏出了幾兩碎銀,扔給了小六子:「我們住店,有房吧...」
「有,有,有!」
小六子見狀,雙眼便放光,他小心翼翼接過王慍給的碎銀,格外珍惜的揣進自己懷裡,王慍見狀,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摸了幾下,卻沒想到這下讓這黑瘦小伙子受了驚嚇一般,原地跳起來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用警惕的目光盯著王慍,仿佛他不是個好人...
王慍:「...」至於麼,都是大男人...
「咳咳...」他有些尷尬咳嗽兩聲,然後轉身朝著身後道:「南宮姐姐,我們找到休息的地方了,今晚就這裡將就一夜...」
「嗯,慍兒,我這就下來...」
然後一身貴氣的美婦人抱著熟睡的女童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下了車,只是當她看見客棧如此破舊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便用自己白嫩的玉手在鼻息前揮了幾下:「慍...慍兒,今晚我們就這裡?」
語氣滿是嫌棄,王慍笑道:「南宮姐姐,這裡雖然破爛,好歹能遮風擋雨,若是不住這裡,晚上就要夜宿野外了...」隨後他湊到南宮畫晴身前,悄咪咪道:「這個季節,蚊蟲特別多哦,姐姐你這白嫩嫩的皮膚,一咬一個包,好幾天都消不了呢...」
「嘶...」
南宮畫晴美眸一瞪,然後便打了個寒顫,想想就發抖,索性也不再說話了。
而小六子看著滿身華貴服飾,養尊處優的南宮畫晴,眼裡滿是羨慕,他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貴婦人,尤其是那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眉宇流露的那種富貴姿態,穿金戴銀,臉蛋嫩得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高貴,不知不覺間,南宮畫晴在他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但很快也捏緊了拳頭,就是他們這幫人,奢華富貴,極盡享受,而自己這群平民老百姓,連飯都吃不起,呸,可惡的人上人!
小六子在心裡也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了...
南宮畫晴看都沒看這個小夥計,扭著水蛇腰,和王慍肩並肩便進了屋子,而這兩輛馬車,則是祝鴻雪和趙白汐牽到馬廄里歇息。
進來後,王慍才發現,這客棧里滿是灰塵,他勉強找了一桌還算乾淨的,擦了擦,這才打量起四周,屋檐不少蛛網,看上去像是很久沒人來過的樣子。
「小六子,小六子!」
王慍喊了幾聲,這瘦小的黑伙子才跑過來,他訕笑問道:「客人,還有什麼要求?」
「我看你這屋子髒得厲害,真有乾淨的房間?」
小六子聽後,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有!當然有!」
「真的?」
「真的!客人,我覺不騙你!」
南宮畫晴卻是用手指撫摸了一下桌沿蹙著黛眉道:「慍兒,我們這要住這裡頭?」
見美婦人滿眼的嫌棄,王慍好生安慰道:「南宮姐姐,這裡不比城裡,先忍忍吧,等回了江南,一切就好了...」
「唉...」
南宮畫晴嘆了口氣,王慍見狀連忙為她擦乾淨一條凳子,讓滿腹幽怨的貴婦人坐了下來,隨後他招招手,示意小六子過來:「你這裡有什麼吃的,都上來吧,我要最好最貴的!」
「好嘞,客人,我這就去!」
小六子臉上雖然黑,可是笑起來,那口牙特別白。
當然王慍身手矯健的為李沐蘇和祝鴻雪以及趙白汐都把凳子擦乾淨了,當幾人落座,李沐蘇自然而然坐在了王慍的身側,南宮畫晴在他右手邊,祝鴻雪在他左手,趙白汐則是在他對面。
這位風情萬種的婦人不知為何,身上又是罩了一件袍子,將她那火辣豐滿的身子全都遮掩,此時她正有氣無力的伏在木桌上,雙眸無神的玩著自己的頭髮。
「花姨,你這是怎麼了...」
王慍笑著問道,趙白汐擡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隨後悠悠道:「唉,生個小冤家就是好呀,貼身又暖心...」
李沐蘇聞言眉頭一挑,她平靜笑道:「那你生一個不就好了?」
趙白汐沉默半響,然後突然看向王慍,舔了舔嘴唇,媚笑道:「是啊是啊,生一個呢...」
李沐蘇有些狐疑,王慍卻是撓著腦袋道:「菜來了,我們先吃,先吃...」
不過小六子端上來的食物卻讓眾人大吃一驚,尤其是南宮畫晴,她失聲道:「這能吃?」
桌上只有一個盤子,上面滿滿一碗土豆,是的,小六子只端了一碗土豆,而且看個頭,還是那種發育不良,和他本人一樣...
見眾人嫌棄,小六子卻是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這裡早就沒食物了...」
是啊,連人都沒有,怎麼會有東西吃呢,就算有,肯定早就被饑荒的村名吃光了吧。
「那給你的錢呢,去買啊!」
「喂豬呢...」
南宮畫晴十分嫌棄,她蹙著黛眉,很是不爽道,現在的她,心裡也有了一絲怨氣,這破地方,要啥啥沒有,弄一盤難吃的土豆,糊弄誰呢,要知道,她平日裡不說餐餐大魚大肉,那吃得可是特別精緻,從顏色到味道,再到工藝和選材,都是嚴格篩選,眼前這玩意,人能吃麼...
南宮畫晴的態度卻是有些激怒小六子了,他大聲呵斥道:「現在太陽都下山了,我上哪去買?再說了,這怎麼不是人吃的?我們家從小吃到大,也沒見餓死,我們都是豬?」
「是啊,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在你眼裡連人都算不上,怎麼能和你這樣的貴人相提並論?你高貴,你命好,我們是賤人,豬狗不如,可是你別忘了,你們吃喝,身上穿的好衣服,都是從我們下等人家裡搶的!」
「你!」
「我礙你的眼,髒了你的手,那你們出去吧,這臭錢我不要了!」
小六子激動道,甚至因此那黝黑的臉上還泛起莫名的紅暈。
趙白汐則是抿著嘴,努力憋著笑,祝鴻雪雖然平淡,這時卻也多看了幾眼小六子,眼裡流露出幾分賞識的神色,李沐蘇清冷的姿態更是忍俊不禁,就是南宮畫晴被氣得不輕,高聳的胸脯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很是壯觀...
但三人都沒說話,尤其是李沐蘇,將目光投向了王慍,好像是想看看他怎麼做...
王慍站起身來,吃了一顆土豆,咂咂嘴:「味道不錯...」
然後走到小六子面前,目光玩味看著他拿出的幾兩碎銀,給他推了回去:「真不要?」
「不要!」
小六子一臉的倔強,兩人僵持的時候,這位瘦小的小夥計肚子卻是不爭氣「咕咕」叫了兩聲...
「噗哧...」
王慍不由得笑出了聲,聽見王慍的嘲笑,小六子用憤怒的目光盯著他。
「好了好了,拿著吧...」
王慍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舉動更是惹得小六子眼神的反抗,王慍也不顧他憤怒的眼神,轉身道:「有些時候,弱者再怎麼憤怒,也不過是別人的笑料罷了,你很有個性,但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起碼...先填飽肚子...」
他回身指了指小六子的肚子,但臉上卻沒了笑意,而是格外的認真,少年本就俊秀,他沉穩的樣子讓小六子呆了呆,此時少年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那眼神...小六子讀出了尊重...
沒有可憐、嫌棄、厭惡、反感...第一次,他在別人身上看到了平等...
「我...我不餓...」
小六子不知為何,臉上一燙,卻依舊倔強別過腦袋,王慍也不在意,回到座位上,招呼道:「吃吧吃吧,先填飽肚子再說...」
然後,五人當中,除了還在生悶氣的南宮畫晴,其他人則是津津有味吃了起來,小六子用目光偷偷打量著眾人,只不過在王慍臉上停留很久...
「哼...」
「才不稀罕你的臭錢...」
丟下一句話,他逃也似的跑了,王慍見狀,失聲笑道:「真是小孩子...」
是的,小六子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孩子罷了,誰會和小孩較真呢...
李沐蘇看向王慍的眼裡滿是欣賞,此刻她無比的溫柔,很難想像,從前,她是冷血無情,殺人無數的殺手...時間終會讓人改變很多...
?第三十五章
入夜,簡單吃過晚飯的幾人,便隨著小六子上了二樓,卻是出乎王慍的意料,二樓雖舊,倒很乾凈,和一樓比起來,二樓多了幾分人煙的氣息,看上去顯得有人常住。
小六子提著燭燈,將王慍帶到一門前,上面的牌匾為:天字壹。
「喏,這是一間...」
然後推開旁邊的房門:「這也是一間...」
王慍看了看,嗯...天字貳...
一連五間房,從天字壹到伍,原本王慍以為娘親她們會住一起,不過讓他想多了,幾人沒這個意思。
房間內雖然樸素簡陋,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但聯想到這客棧的情況,也就沒多說什麼。
南宮畫晴還是有些氣鼓鼓,挺著胸脯,扭著水嫩腰肢,抱著鄭媛媛二話不說就住在了王慍隔壁。
趙白汐一連打好幾個哈欠,也進了屋子,王慍和李沐蘇祝鴻雪道別後,轉身進去,只是他沒什麼睡意,窗外的月色滲透,照的屋內一片慘白。
王慍便盤腿,在床上打坐,平穩的呼吸一進一出,內力氣息運轉渾身上下,此時,他只覺得周圍的世界一片寂靜,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感受到。
不知過去多久,打坐中的王慍忽覺門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再遠去,聲音仿佛在耳邊,格外神奇。
他沒在意,又過了不久,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
王慍睜開眸子,心裡疑惑,這大半夜的,會是誰來?雪姨還是南宮姐姐?
祝鴻雪最近特意和王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應該不是她,那就是住在隔壁的南宮姐姐了,她應該是把鄭媛媛哄睡,心裡念我,所以才半夜敲門。
王慍想到這裡,露出一個笑容,他下身,慢慢走過去開了門:
「南宮姐姐,這大半夜是不是想我了?」
然而一開門,王慍卻愣住。
門外是趙白汐,她滿眼笑意看著王慍:「不是你的南宮姐姐,失望了?」
夜晚,她一襲黑紗,將雪白肌膚照印得約隱約現,尤其是那胸襟前的高聳,如此婀娜婆娑,而陰面撲來,便是一陣香氣,誘人心神。
「花...花姨...」
「不歡迎我?那我走?」
王慍連忙拉住她轉過的身子,嘿嘿笑道:「當然沒有,花姨,您進,您進...」
趙白汐自然走進屋子,高挑修長的玉腿走起路來乾淨利落,沒有南宮畫晴那樣溫婉,她大大方方一屁股坐在王慍的床上,朝著王慍勾了勾手指。
王慍會意在她身側坐下,訕笑著問道:「花姨,這大半夜的,您怎麼來了...」
趙白汐捂著嘴呵呵笑著:「這不是怕你孤單麼,特意來陪陪你,姨對你好吧...」
趙白汐說話,一隻玉腿翹起來,黑紗散開,泄露了大片風光,王慍偷瞄過去,只見趙白汐大腿光滑白膩,挺拔圓潤,充滿豐腴肉感,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再往上,兩腿交叉的地方,黑紗的盡頭,在月光下,似乎有神秘...
趙白汐樂呵呵看著王慍偷看自己,也不遮掩,見王慍一副咽口水的模樣,她索性將玉腿橫至王慍腿上...
頓時就讓王慍呼吸一重。
「花姨...您...您...」
趙白汐身子斜躺,她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道:「你不是喜歡麼...」
然後用小腿勾了勾王慍的腰身,瞬間惹得少年胯下硬起,要知道,王慍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面對趙白汐這樣的嫵媚婦人,只要她稍稍的挑逗,就能將他的浴火勾引。
「花姨,我...我們...」
趙白汐不在意媚笑道:「你和祝鴻雪可以,難道和我就不成了...」
「你是不喜歡我麼...」
說罷,那隻玉腿慢慢伸到了王慍的胸口,用腳掌在王慍胸口微微蹭著,這下王慍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趙白汐的小腿,放在手中摩擦著。
「嗯~哼~」
趙白汐輕吟一聲,王慍的手掌粗壯有力,抓著自己嬌嫩的小腿,炙熱而又粗糙,於是她便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身下某處丘壑濕了幾分...
「花姨,這樣會不會對你的名聲好太好呀...」
王慍雖是這麼說,可是一雙眼睛,從未在她腳上移開,趙白汐這個妖精,幾個動作就把王慍拿捏了,其實這個時候,要是她回去,估計王慍也不讓了吧。
「呵呵...我本來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怕什麼呢...」
儘管趙白汐是嬌笑著說這句話,可是眼底卻閃過一絲自嘲...
王慍聽後便再也不裝了,將趙白汐的玉足送到嘴邊,一口含了進去...
「嗯啊...慍兒,你不也不嫌髒...」
趙白汐眸子閃著幾分興奮,她看著王慍舔舐自己的腳,臉上瀰漫大片情慾。
「唔唔...」
王慍吃著吃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倒是趙白汐看他貪吃的模樣,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哈哈,吃吧吃吧,好慍兒,姨就樂意給你吃...」
然後單手指著腦袋,目中滿是長輩的慈愛。
王慍舌頭靈活划過趙白汐玉足的指縫,將裡頭都舔乾淨,趙白汐的腳精緻小巧,保養很好,每根指頭晶瑩如白玉,像是珍珠一樣白,也和珍珠一樣潤。
肌膚白嫩,不比身上的粗糙,和祝鴻雪的腳比起來,趙白汐更加細膩,祝鴻雪的腳遠沒有趙白汐這般嫩,也不知為何,可能雪姨走江湖走路走多了?
王慍將整張臉貼在趙白汐腳掌上,沉醉在上頭的味道,卻是讓趙白汐有些痒痒的,她花枝亂顫道:「嗯啊啊...慍兒,好癢,你...別拱了,怎麼這般貪吃,像只小豬...」
「花姨,可有人吃過你的腳?」
趙白汐樂道:「那倒沒有,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有特殊嗜好,別人都是...」
趙白汐說著,便掀開黑紗裙擺...露出雙腿間的秘密源泉...
「人家都喜歡這裡呢,這個地方,可比腳上的味道的好多了,不信,你來嘗嘗?」
她指著自己的蜜穴嬌顫道,王慍等大雙眼,似乎要把這一景色全部包攬眼底,趙白汐居然沒有穿褻衣!她的下身是真空的!
飽滿的陰穴就這樣出現在王慍的眼前,接著月光,王慍看見清了,趙白汐蜜穴毛髮不算濃厚,只有丘壑之上的一小撮,看上去是精心修飾了一般。
王慍目不轉睛,趙白汐很享受這種眼神,當然這是面對王慍,然後她岔開雙腿,將自己雙腿分的更開了,頓時花穴綻放,像是初春的桃花一般,嫣然紅潤,帶著幾分點滴的水珠,以及淫靡的臊味,撲面而來。
「呼...好美...」
王慍忍不住感嘆,起碼今夜,這位在他面前綻放神秘的女人,讓他忘記了一切。
面對男人火辣的目光,饒是趙白汐,也有幾分害羞,她別過臉,嬌嗔道:「還...還看什麼...」
王慍知道這是她邀請自己進行下一步呢,於是嘿嘿一笑,雙手擡過趙白汐的大腿,腦袋慢慢靠過去...
隨著女性下體的味道越來越濃厚,王慍的臉慢慢貼近了蜜穴,他大口呼吸著,趙白汐胯下早已情動,淫水泛濫,是久違的氣息啊,看來今晚可以美上一回了,王慍心中這般想到。
他伸出舌頭,在上頭輕輕舔了一下...
「嗯啊...」
陰唇的觸感,讓趙白汐忍著黛眉嬌顫,身子也隨之顫抖,只是看向王慍的眼神,越來越嫵媚了。
「咚咚咚...」
就在王慍要大開口舌的時候,房門卻再次響起。
「誰啊...」
他一驚,連忙擡起頭來,卻發現趙白汐這時也是皺著眉毛,臉上滿是幽怨。
「哼,我哪知道是誰,你的想好唄...」
面對不滿的趙白汐,王慍也是沒了法子,他撓撓腦袋:「花姨,要不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哼,那你快些打發她走!」
趙白汐帶著滿肚子憤憤不平,就這般衣衫不整的鑽到床底下去了。
王慍爬起身,象徵性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開了們...
「雪...雪姨,你怎麼來了?」
站在門外的,赫然便是祝鴻雪,月光下的她,一襲青衫,皎潔的面容讓她看上去格外清冷。
「我不能來?」
祝鴻雪冷著聲音問道,頓時空氣就降了好幾度,王慍察覺情況不妙,連忙將她拉進屋內並關好門:「嘿嘿,怎麼會呢,我可是想死雪姨,來,寶貝,親一個...」
王慍大膽上手,一把抱住祝鴻雪,朝著她紅唇吻了上去,用嘴巴堵住祝鴻雪滿肚子的幽怨,這大半夜,她來找自己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這些天冷落她,讓她心底不舒服罷了,但王慍也是沒辦法,南宮畫晴膩得很,再加之趙白汐在一旁,所以不得不和祝鴻雪拉開距離。
很快,白色髮絲傾瀉,月光,美人如玉。
「嗚嗚嗚...」
祝鴻雪被王慍吻著嘴,想要說什麼卻出不了口,身子被王慍抱得緊,一時間也是難以掙脫,那一張臉上的幽怨冰冷,也慢慢被這吻給融化,變為了無限的柔情,她終究心底還是愛著王慍的。
千言萬語,來之前的責問,在這一刻化為了無有。
「唔...好...好了...咳咳...你嘴裡什麼味啊...騷死了...」
祝鴻雪好不容易推開王慍,因為她感覺自己身子越來越軟,再這樣下去,她恐怕就會被這壞小子脫光衣服了...
「嘿嘿,雪姨,不氣了?」
王慍厚著臉皮,還要去抱她,但這次被祝鴻雪脫開了,輪身法,王慍可是遠遠及不上的。
「哼,我可沒有生氣...」
「當真?」
祝鴻雪說話間,走到王慍的床沿,一屁股坐下,看著的少年眼睛一跳,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粘過去,坐到祝鴻雪身側,將她攬住:
「雪姨,你真好...」
「哼,現在才知道我的好了?」
祝鴻雪幽幽看著他,王慍只是輕笑著,不過隨著祝鴻雪的目光向下,便瞧見了王慍的褲襠鼓起一個大大的帳篷,她臉色一紅,然後盯著看了很久...
「這些天,你一定忍了很久吧...」
祝鴻雪說話間,用素手輕輕摸了上去...
「嘶...哦!」
王慍爽的喊出了聲。
「吱呀--」
床板低下響起了奇異的聲音。
「什麼聲音?」
祝鴻雪疑惑,王慍急忙解釋道:「是老鼠,我房間有隻大老鼠...」
「老鼠?」
見祝鴻雪還有疑惑,王慍用手拍了拍床:「安靜點,別打擾休息!」果不其然,經過他這麼一拍,房內安靜許多了。
「嘿嘿,雪姨,沒事了...」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心底卻是驚心膽戰,這床底下可是藏著一個呢,只得祈禱趙白汐別鬧眼子...
「哦...」
祝鴻雪輕輕應了一聲,也沒說話,而是解著王慍的褲子...
「雪...雪姨,你幹什麼?」
王慍嚇一跳,祝鴻雪卻是疑惑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般?」
「啊啊...是...是的...」
他也沒法打斷祝鴻雪,總不能說自己沒興趣吧,很快,碩大粗長的肉棒就矗立在祝鴻雪的眼前,她看得雙眼發光,然後腦袋慢慢靠下去,在王慍期待有略有驚慌的目光,祝鴻雪居然一口含住了那粗壯之物。
「啊...哦...好爽!」
王慍被祝鴻雪小嘴舔的爽上天,他沒料到今天的雪姨,居然這麼主動,以前要她主動給自己口,可是極難的,看著伏在自己胯下的白髮美人,王慍心滿意足的按在她腦袋上,心中無比暢快,大有征服的快感,祝鴻雪心繫他後,真是越來越聽話懂事了...
王慍也是伸手去摸祝鴻雪的奶子,順著她的寬大的衣領摸進去,一下子便捉住了那隻白嫩的大白兔。
「嗯...」
祝鴻雪小口小口吸吮著,胸襟被襲擊,她有些不適,可是卻不經意間擡了擡身子,似乎是讓王慍更好摸她...
就在王慍享受的時候,他的腳裸突然一疼:「哦!」
祝鴻雪連忙擡起身,關懷問道:「怎麼了?是我牙齒蹭到了嗎?」
她用手擦了擦嘴唇,王慍的龜頭和她唇瓣上都是口水...
「沒...沒...」
王慍擺手道,總不能說是床底有個女人報復他吧...所以就算再怎麼疼,都要咬牙忍下,畢竟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瞧著地里的行為,很容易翻車...
「嗯,那邊好,我還以為是我技術不佳...」
祝鴻雪說著說著,臉色越來越紅,然後她擡起頭,看著王慍眼睛道:「這樣摸不舒服吧,我把衣服脫了...」
說罷就要脫衣服,王慍看著今晚如此主動,忍不住問道:「雪姨,你...」
見王慍眼裡詢問的意思,祝鴻雪淡然一笑:「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總歸要主動做點什麼吧,況且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這幅身子,還矜持著有何意義呢...」
祝鴻雪說完,上衣便也脫光了,借著月光,兩隻飽滿大白兔,躍然跳動。
王慍看著吞了一口水,目不轉睛,祝鴻雪見狀淡淡一笑:「摸吧,享用這專屬你的東西,無需介意其他...」聽見祝鴻雪近乎於深情的告白,王慍伸出一雙,徑直捏了上去。
軟香懷玉,奶香四溢,祝鴻雪的胸脯高聳而又飽滿,軟的像是麵糰,手感極好,王慍不由得大力扭捏了起來。
「嗯呢...」
祝鴻雪胸脯被襲擊,便也是細聲呻吟起來,今夜的她,格外動人。
就在王慍無比享受的時候,門外再一次,響起了敲門聲...
王慍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他慌忙看著祝鴻雪,卻發現後者黛眉緊蹙,一臉的不爽,也是,這個時間被打擾了,著實有些煞風景。
「雪雪雪雪...雪姨...」
王慍都有些結巴了,這屋裡還有尊沒送走呢,怎麼又來了,而且,是誰啊...
「瞧你這樣子,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面...」
祝鴻雪嗔了他一眼,然後起身悠悠道:「我先躲一下,你趕緊把她打發走!」
然後就要往床底下鑽,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王慍頓時眼皮子跳了下,忘記了阻攔,但其實他也攔不住,因為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大有破門而入的意思...
一拍腦門,心道:完了,希望不要打起來...
然後轉身就去開門...
而鑽進床底,衣衫不整的祝鴻雪,瞪大美眸,看著另一位衣服也是凌亂的熟人,驚訝的說不話了,趙白汐倒是冷靜,她打了個招呼:「你好呀,雪雪...」
...
王慍一開門,便看見南宮畫晴,一臉幽怨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久不開門?」
「我我...我睡著了...」
南宮畫晴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王慍:「哦,是嗎...那為什麼...你這裡還硬著?」
不愧是她,一眼就抓到了重點,然後用手抓住王慍的肉棒,用力捏著。
「嘶...啊...南宮姐姐,輕點...」
「哼!」
南宮畫晴這樣捏著王慍的肉棒走進屋內,邊走邊道:「看你以後還敢敷衍我...」
走單床邊,她也是一屁股坐了下來:「說吧,是不是想我才硬了?」
王慍站在她的面前,像是犯錯的孩子,沒辦啊,誰叫自己的肉棒被眼前婦人把持著呢。
「嗯,我想死姐姐了...」
「哼哼!瞧你這敷衍的樣子...」
南宮畫晴不滿,隨機用手快速擼動了起來,讓王慍爽的倒吸涼氣:「哦哦,啊啊...姐姐慢點...」
南宮畫晴可不管這些,任然快速擼動著,速度快的都看見殘影了...
王慍哪受得住這般套弄,就算你再怎麼持久,也沒用,很快,他便泄精了...
「啊,姐姐,出來,我要射了...」
一股濃稠的精液射在南宮畫晴的臉上,美婦人閉著眼睛,用手指剮下精液,送入嘴中細細品嘗著:「嗯...就是這個味道,真好吃!」
她表揚似的看向王慍,少年卻是一臉生無可戀...
「咯咯...好了,別拉著臉了,姐姐給你補償好不好?」
南宮畫晴以為是王慍生氣了,其實他沒有,他現在想的是,床底下兩個怎麼辦...
「慍兒~姐姐錯了,你彆氣了,姐姐給你補償,你快來懲罰姐姐,啊啊...來啊,快點鞭撻姐姐,姐姐今晚任你處置...」
南宮畫晴無比騷浪爬上床,脫著衣服,很快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然後這騷貨就這樣撅著屁股跪趴在王慍身前,像是小母狗一樣,搖晃著屁股,討好王慍。
「快了嘛,快點把你堅硬的鐵棒,塞進姐姐屄里,姐姐屄好癢,好慍兒,好哥哥,快點給姐姐止癢吧,姐姐欠肏...」
這一番淫慾下來,王慍聽得肉棒再次有了反應。
不過這時床底卻是響起了兩聲敲打聲。
「什麼聲音?」
「沒什麼,是老鼠...」
解釋完後,王就嘆口氣,便想著先把這騷貨喂飽,然後再想辦法對付趙白汐和祝鴻雪。
就在他扶著肉棒,要插進去的時候,門外,又一次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南宮畫晴神色一滯,但是王慍...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來的人,還能是誰?除了她娘李沐蘇,還能是誰?
完了,大事不妙啊...
南宮畫晴不會武功,不能從窗子逃跑,而屋裡能躲的地方...只有一個...
「誰啊...」
王慍連忙回道:「我娘!」
「那怎麼辦!」
「沒時間了,你現在床底躲下...」
「哦哦...」
南宮畫晴衣服都來不起穿,抱著一身裙子,就鑽進了床底,可是這一鑽,卻讓她傻了眼,因為床底下,正有兩雙眼睛,齊齊瞪著她...
王慍一拍腦門:「造孽啊...」
而床底就精彩了,三人擠在一起,畢竟床就這麼大,雖然誰都沒有說話,但很明顯,空氣凝固了,無法言喻的尷尬,都快讓三人腳指頭扣出一個客棧了。
都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半響還是趙白汐率先出聲:「哈哈,好巧...」
「是啊是啊...」
南宮畫晴尬笑回應,處在中間的祝鴻雪卻是一言不發,但心底卻已經把王慍千刀萬剮了,好你個王慍,想我還關心你發泄不出去,這倒好,你根本不缺女人,白瞎我一片真心!
然後就是長久的寂靜,黑暗中,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不過南宮畫晴心跳得最厲害,畢竟就她光著身子...
唉,沒臉活了,她在心底不禁想著...
而開了門的王慍,此時正滿臉笑容的應付李沐蘇呢...
「娘,您怎麼來了...」
李沐蘇笑眯眯看著他,盯得王慍心裡有些發毛,她呵呵道:「慍兒吶,我來找你說些事...」
然後越過王慍,走了進去,李沐蘇倒也利索,毫不猶豫走到王慍床前,一股屁坐了上去,然後翹起一直腿,笑吟吟看著王慍,拍了拍身側:「坐...」
王慍臉皮抽動了一下,看著自家娘親那狡黠的笑容,最後只好無奈走過去,在她身旁乖乖坐著...
而床底下的三人,卻是心都吊起來了...
畢竟,可都是和李沐蘇兒子有染吶,若是被發現了,李沐蘇罵一句不要臉,三人還真沒法反駁...
造孽吶...
一個屋子,四個人皆是這般想著,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無論男女吶...
?第三十六章
「慍兒...」
李沐蘇拉著王慍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她看著愛子的眼神很柔和,倒是王慍有些不自在。
「娘,我...」
王慍剛想說話,李沐蘇卻是用手指止住了他:「噓...」
然後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王慍安靜。
而客棧外,月光灑下,寂靜的小鎮只有蟲鳴,照的房屋慘白。
有兩道瘦小的影子躡手躡腳走著,他們小心翼翼出了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直到離得客棧有一段距離後,方才有兩人大口呼氣...
「弟弟,我們快些...」
為首的赫然是小六子,此刻他眼睛十分明亮,看上去很是興奮,他身後則是跟著一個約模七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看上去很瘦弱,枯瘦的身子穿著破舊的衣服,在月光下,他的皮膚和小六子一樣黑。
看樣子,兩人都是窮苦人家出身。
只是現在他們卻做賊一般,朝著客棧的馬廄摸過去。
「呵呵,今天這群人,有位夫人穿的那麼金貴,車上肯定有值錢的東西...」
「哼哼,還瞧不起我們吃的土豆,真是挑剔,我還特意把我們僅剩的一點食物拿出來,真是不識好歹...」
小六子看上去憤憤不平,邊走邊道,而這時,身後的男孩肚子卻是咕咕叫了一聲:「姐姐,我餓...」
小六子回過頭,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弟弟忍一忍,姐姐很快就會讓你吃飽飯了...」說完話,眼裡亮晶晶的,那是對好日的嚮往...
等他們來到馬車,小六子朝身後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然後就趁著夜色,鑽了進去...
王慍房內,李沐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起身道:「走,抓老鼠去...」
「娘親,我...我等會來,你先去吧...」
李沐蘇點點頭:「也好,你把白汐她們喊上...」
說完留給他一個不明言語的眼神,快步離開了這裡。
王慍汗顏,他趕緊把衣服穿好,敲了敲床板:「各位姐姐,我娘走了,快出來吧...」
沒有動靜,直到過了好一片刻,床底下才傳來細碎的響聲。
南宮畫晴捂著胸口,第一個出來,她紅著臉,一言不發,甚至都不看王慍,趕緊把衣服穿好,奪門而出,第二個出來的是祝鴻雪,她深深看了一眼王慍,嗯,那是很深的幽怨,大到快要把王慍生吞活剮...
不過祝鴻雪也沒說話,白髮一揚,丟給王慍一個冷哼,便出了門,最後是趙白汐,她滿臉的笑意,樂呵呵看著王慍,拍了拍他的肩膀:「慍兒,你艷福不淺吶...」
「勢要把我們風花雪月全都拿下?」
王慍苦著臉道:「花姨,你就別挖苦我了,再說,我和月姨也不認識啊...」
「呵呵,你這小淫徒,我還不了解你,等你去了江南,見了我那四妹妹,搞不好這雙眼睛都要丟她身上...」
趙白汐說罷轉身離去,王慍在屋子裡待了一會,也不敢耽擱太久,於是便下了樓。
他一來到樓下,便發現燈火通明,好些熱鬧。
李沐蘇端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則是綁著兩人,正是小六子,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孩童。
兩人被綁在一起,小六子怒目而視,絲毫不懼,不過他現在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眸子裡看著李沐蘇還有些畏懼。
「怎麼了?」
王慍下樓,來到李沐蘇身旁問道,趙白汐這時笑吟吟:「呵呵,真是有趣,白天看這小傢伙眼裡就不幹凈,果然,年紀小小,怎麼就學會偷東西了?」
「哼,下賤的賊!」
南宮畫晴呵斥,她本就對小六子不爽,不過小六子聽後,卻是大聲回應道:「你們吃穿都是從我們家裡搶的,我拿回來一點又怎麼了...」
「咦,還是個女孩?」
王慍聽她聲音不對,再仔細看去,卻發現小六子皮膚雖然不白,但眉眼清秀,身子骨嬌瘦柔弱,確實不像男孩。
見王慍盯著自己看,小六子憤恨轉過腦袋。
「呵呵...」
王慍倒是樂了,回頭看向李沐蘇:「娘親,他們怎麼處置?」
李沐蘇見狀起身,她走到小六子身前,冷聲道:「你就不怕死麼...」
小六子轉過頭來瞪著她:「要殺要剮,隨你!」
「哦,既然你不怕死,那他呢...」
李沐蘇露出一抹壞笑,她手指的方向,便是那個小男孩,這下,把小男孩嚇得一激靈,身子骨縮了縮,可是就這麼大點地方,他再怎麼躲,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姐...姐,我怕...」
小六子焦急怒道:「有本事沖我來!是我要投偷你們東西的,和我弟弟無關!」
李沐蘇拍了拍手,冷冷看著她:「我就算要殺他,你又能做什麼?」
小六子頓時語塞,看著李沐蘇的眼裡,是深深的畏懼,她本身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根本就無力守護他的弟弟。
然後李沐蘇就一手將小男孩抓起來,這便嚇得小男孩哇哇大叫:「啊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啊...」
可是他的掙扎是無效的,李沐蘇將他提著走向了趙白汐她們面前,而小六子卻是在後頭大吼道:「放開我弟弟,放開他,你們這群惡魔,不會有好下場的...」
王慍目光古怪的看著李沐蘇,心道不會真要對他動手吧。
趙白汐會意接過去,朝著絕望的小六子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姐姐我呀,最喜歡吃這種小孩了,哈哈哈...」
「不要,不要啊!」
小六子身體雖然被綁著,但卻劇烈的掙扎,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悲怯。
「啊---啊!!!」
很快,傳來小男孩的慘叫,小六子瞪大眼睛,悲泣欲絕。
聯想到爹娘死前,讓她照顧好弟弟,而今卻讓弟弟死在眼前,這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弟弟啊,如果沒有帶著弟弟偷他們的東西,該多好,可是有時候,無限的悔恨,只會帶來更加沉重的悲傷。
看著小六子哭的梨花帶雨,淚流雨下,王慍一陣無語,趙白汐還在那裡玩呢,於是他只好上前:「喂喂...騙你的呢,你弟弟沒死...」
小六子睜開雙眼,淚水還在流淌,聽見這句話後,卻是迷茫看著王慍。
王慍瞧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又用手摸上了她的腦袋,柔聲道:「我娘她們逗你呢,瞧你這樣子,哭花了臉...」小六子的淚水划過肌膚,將臉上的黑色洗滌,露出真面容。
「喏,這樣不是挺好看的嗎,整天抹那黑色在臉上幹什麼...」
看著王慍溫和的樣子,小六子有些害羞別過頭,帶著幾分嬌柔,而這時,弟弟的聲音傳來:「姐姐...姐姐...」
「你...沒事吧...」
「嗯,姐姐我沒事...」
小六子這時懸著的心才落下來,也知道了這群人貌似不是壞人,然後就翹著嘴巴嘟囔道:「不准摸我頭...」
王慍一愣:「啊,為什麼?」
小六子細聲道:「會長不高...」
王慍:「...」
倒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該說不說,這小女孩雖然嘴倔了點,身上倒是乾淨,沒什麼味道,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好了,我也不為難你們姐弟,道個歉就放了你們...」
李沐蘇上前淡淡道,可是小六子卻始終別著腦袋,不言語,看樣子是不打算道歉了。
王慍和李沐蘇對視了一眼,少年能從娘親眼裡讀出幾分欣賞的意思。
「有個性...」
李沐蘇拍拍手,接著道:「可是你知道嗎,光有個性可不夠,有時候,在這個江湖生存,你要學會變乖,技不如人,挨打就要好好接受,光是靠一身硬骨頭,要吃很多苦的...」
「關你什麼事...」
小六子嘟嘟嘴,樣子有些桀驁不馴,是個野慣了的孩子...
其實,她這種性格不是天然的,是後天或者說,是迫不得已,倘若她不強勢,軟若無力,他們姐弟兩在流浪的時候恐怕早就被別人吃乾淨了。
「很好,我現在有些喜歡你了...」
李沐蘇突然笑道,然後對著王慍道:「晚上應該都沒吃飽吧,正好車上有些食物,不如現在就好好享用...」
王慍自是沒意見,很快,他們五人就坐在了桌上,其實南宮畫晴從涼州城裡帶了不少乾糧,甚至肉食都有很多,王慍特意點了火,就在客棧里,烤起了牛肉...
這下肉香肆意,讓被綁著的姐弟兩人,望眼欲穿...
王慍一邊烤著,一邊感嘆道:「哇,好香啊...」
甚至還用手扇著風,嗯,方向就是小六子那邊...
「姐姐,我...我好餓...」
弟弟早就忍不住了,望著久違的肉,流出了口水,其實他們姐弟兩已經很久沒嘗過肉的滋味了,上次,還是爹娘沒死的時候,這麼就過去,連她都快忘記肉的滋味了,更不提年紀更小的弟弟。
「弟弟...這...這是他們的詭計,我們...我們不要上當!」
小六子說完,肚子也很不爭氣響了...
她臉色一紅,努力不去看,可是不論怎麼掩飾,鼻尖傳來的肉香,無法阻擋,勾著她的神經,讓她更餓了。
小六子瘋狂吞咽著口水,王慍一直默默看著,他會心一笑,轉頭看向李沐蘇,豎起一個大拇指,心道:「還得是娘...」
而桌上,趙白汐早已開動,她對小六子沒興趣,倒是喜歡吃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臉上也泛起了莫名的紅暈。
南宮畫晴和祝鴻雪也是迫不及待吃了起來,看樣子她們也都餓了...
「小六子...餓不餓?」
耳邊溫和的聲音,讓這個倔強的小女孩一愣,她擡起頭,就對上了王慍的眸子,但此刻少年手中正拿著香噴噴的烤肉,在她鼻尖晃悠著呢...
「你!」
小六子大怒,但是肚子卻很誠實跟著叫了起來。
「真不餓?」
王慍問道。
「不餓!」
小六子斬釘截鐵.
「哦,嘶,真香,可惜,可惜某人吃不到了...」
王慍故意聞了一口,然後將烤肉瘋狂在小六子面前試探,那樣子,多少有些賤了。
而小六子的眼珠子,則是跟著烤肉不停轉動著,嘴裡不斷咽著口水,瞧,把孩子餓成什麼樣了。
最終,她忍不住了,一口朝著烤肉咬下去,狠狠撕下一塊,瞪著王慍,憤恨嚼著。
「怎麼,知錯了?」
小六子不言語,只是瞪著王慍,然後嗡聲道:「我吃過的,髒了,你...哎?」
話還沒說完,王慍就在小六子咬過的地方吃了一口,他當然知道小六子什麼意思,然後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她...
小六子無語了,看著王慍,最後終於聲弱蚊蠅道:「我錯了。」
「呵呵,早低頭認錯不就好了,叫哥哥!」
小六子將眼睛閉上,然後睜開道:「哥哥...」
「哎,真乖!」
王慍讚賞道,還順帶摸摸了她的腦袋。
當王慍為小六子解開繩子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小姑娘,徑直衝到了他身上,撞進了他的懷裡...王慍下意識的將她抱住,這嬌小的身子,入手真是骨瘦嶙峋...
小六子撲進他懷中後,張口咬上了王慍的耳垂,撕磨片刻才道:「我叫濯雨霏。」
王慍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推開她的身子,看著她倔強而又清冷的眼神,想了片刻才道:「我叫王慍。」
濯雨菲點點頭,然後就一言不發,死死盯著王慍手中的烤肉,王慍會意,便將烤肉遞給了她,不過濯雨菲接過後,並沒有立馬吃,而是給了她的弟弟。
看著弟弟狼吞虎咽的樣子,她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王慍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沒事,還有...」
然後便迎來了濯雨菲幽怨的眼神,她...好像不喜歡別人摸她腦袋吧。
...
一夜無事,王慍等人豎日就坐上了馬車,重新朝著江南駛去。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還能看見兩個小傢伙遠遠朝著他們揮手,王慍搖搖頭笑了笑,然後看向李沐蘇無奈道:「娘,你真打算收她為徒啊...」
「此話怎講?我不過是教了她幾個招式,傳授一門功法,又沒做什麼...」
看著李沐蘇笑意吟吟的臉,王慍也是配笑道:「那你還說什麼,將來若是有一天,她能找到你,就收為徒?」
「呵呵,慍兒,將來的事誰能下結論呢,說不定這小丫頭,明天就死了呢...」
王慍想了想覺得這話說得也對,然後就看向李沐蘇,古怪道:「這天下,真有風花雪月樓這個勢力?」
李沐蘇煞有其事道:「當然沒有!」
然後補充:「不過以後可就說不定了...」
說完眨著眼睛,瘋狂暗示王慍,王慍裝傻,不接話,沉默不語,原來是這濯雨菲詢問,以後去哪裡可以找到她們,李沐蘇就呵呵笑道:「風花雪月樓...」
王慍想著想著,盤腿沉思起來,難不成...以後真要買一座樓?
...
?第三十七章
蘇州.
臨近這座古鎮,便越能感受出它的繁華,官道寬約八丈,四通八達,來往商人格外多,各色奢華馬車絡繹不絕,王慍一行人倒是顯得沒那麼突出了。
若是在西北涼州,整條道上只有他們,不過到了這江南八州里最為繁華的蘇州可不一樣了,錦衣貴人太多,隨便過去的車隊都是十幾人護衛,可謂不繁華。
自從幾天前三位美婦人半夜尋王慍撞到一起後,這幾天裡她們都很安靜,甚至有些疏遠,沒有過多和王慍產生接觸,尤其是祝鴻雪,只要他一靠近,這位白髮美人便會冷哼一聲,不給他好臉色,王慍格外尷尬。
「娘,蘇州城到了...」
李沐蘇黑衣凌然,她目光泛著淡淡的光彩:「走,上南宮府去!」
然後一行人便進了城。
南宮家族作為蘇州第一大家族,南宮老爺子更是蘇州總督,其府邸自然不難找,在城內最為顯眼的地方,也是蘇州城內最氣派的園林。
「真熱鬧...」
李沐蘇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以及周圍的瓊樓玉宇,古色古香,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等繁華的煙火氣了。
和涼州城完全不在一個等級,在蘇州面前,涼州城都能算是鄉下了,沒辦法,誰讓江南繁華呢,而蘇州又是江南最富貴的地方,為朝廷納稅最多的地方。
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巡捕,城位軍,為蘇州城增添了許多安全感。
...
蘇州總督府,內院花庭。
一銀髮老人獨自坐著,他身前擺著竹桌,上面有兩壺熱氣騰騰的紫砂壺,老人心平氣和,舉手投足之間,充滿儒雅的氣質。
對花嘆氣,那雙渾濁的眸子裡,卻格外清澈。
「老師...」
不久後,身後響起一青年的聲音。
老人回頭,慈祥看著他,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那青年頓了一下,便快步來到老人對面,微微鞠躬,坐了下來。
一老一少,仿佛凝聚著歲月的影子。
老人拿起紫砂壺,便要為年輕人沏茶,年輕人卻是嚇了一跳,他神色大驚去接過,可是老人的手掌雖然蒼老,卻紋絲不動。
「老師...學生怎敢...怎敢讓您倒茶...」
老人卻只是淡淡一笑,他道:「當年在林鹿書院,我便看好你,如今,真當人中龍鳳。」
青年拱手拜道:「全憑老師解惑之恩,學生受益良多。」
老人搖搖頭,看向花園的眼裡,蒙了一層煙霧。
「我所說之事,便拜託你了...」
青年一愣,隨後怔怔道:「老師真要如此?」
老人緩緩道:「你呀,我以前便教過你,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看當下...」
老人看向青年笑了笑:「女帝陛下如今用錢如流水,而這大獻,哪裡油水最多呢...」
「不要看大獻表面平靜,其實早就千瘡百孔,南部諸州叛亂起義絡繹不絕,陛下再實行嚴苛雜稅,這樣的日子還能穩住多久呢,這天下,需要一個人去改變...」
青年沉默不語,老人接著道:「陛下早就想動我們南宮家了,我們南宮家族世代承蒙先帝恩澤,這麼多年過去,也夠了,如果我再不放手,恐怕我死後,南宮家就會遭受大劫...」
青年抱拳道:「老師眼光長遠,學生佩服...」
老人卻搖搖頭:「倒不是我有一顆聖心,只是想保全南宮家罷了,況且,族內好日子確實過得太久了,久到,大家都忘了敬畏之心...」
「這不是劫,而且氣運,倘若渡過去,日後再有東生的時候。」
老人說完,站起身來,他脫下官帽、官服,放在桌上,雙手作輯:「草民南宮懷浦,見過總督大人。」
青年也是站起身來,連忙將老人扶起,剛想說什麼,卻只見老人轉身離去,絲毫不留戀,青年目光複雜,其實他便是女帝指定接替蘇州總督之位的,原本以為,他會和這位曾經的老師斗上一番,甚至落荒而逃,可是出乎他意料,這位老人如此洒脫,面對權勢,說放手就放手...
「唉...天下悠悠,誰不喜歡這身衣服呢...」
青年看著桌上的官服,嘆了口氣。
...
而南宮府邸,早在王慍他們到達之前,就已經擺好陣仗,迎接他們了。
偌大的門庭站了不少人,當然,為首一女子,卻是引人注目,她身著白色華服,三千青絲束起,面如冠玉,眉星月華,身姿高挑而又修長,絕色面容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自信而又高傲。
而她的眸子始終注視著高高騎在馬上的李沐蘇,兩人一黑一白,皆是清冷,卻各有不同的風情。
近了,這女子上前熱情笑道:「蘇姐姐,等你們好久了...」
李沐蘇翻身下馬,一陣勁風飄過,同樣笑道:「沁鳥,好久不見。」
此女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月仙子,絕代雙驕之一,南宮沁鳥。
然後,南宮畫晴,祝鴻雪,趙白汐都齊齊出了馬車。
她們一一打過招呼,南宮沁鳥來到祝鴻雪身前,用手撫摸她柔順冰涼的白髮,不由得唏噓:「雪姐姐,你這頭髮...」
祝鴻雪不在意笑笑:「我倒覺得,挺好看。」
王慍也是第一次見南宮沁鳥,她的確非凡,氣質出眾,比大部分男兒都要卓越,當真對得上月仙子這個名號。
在他打量南宮沁鳥的時候,美人也是將目光移向了他,淡笑道:「這位就是蘇姐姐的兒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王慍抱拳回道:「見過月姨...」
南宮沁鳥聞言似乎很開心,輕聲笑了起來:「哈哈哈,眾姐姐們,在外不便說話,不如我們進去一敘?」
「好...」
正當幾人要進南宮府的時候,祝鴻雪突然有所感應,她停步轉頭,就看見一位中年男人目不轉睛盯著她...
「怎了,鴻雪?」
祝鴻雪瑤瑤頭,笑道:「沒什麼,你們先進去,我有點事,去去就回...」
然後便離開眾人,朝著街道走了過去,慢慢,身影消失。
...
無人的巷子,祝鴻雪背對著,孤身傲立,不多時,那中年男人出現在身後。
「祝鴻雪,朝廷特級通緝犯,血魔...」
那人拿出一張紙,照著上頭念了出來,祝鴻雪聞言,淡淡轉過身子,看著他的臉,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腰佩刀,玉龍服,你是天藏刀高凡?」
御天府五大高手之一,正是眼前之人。
高凡冷冷一笑:「我追蹤你很久,被御天府盯上的人,沒人能逃脫...」
「是嗎?」
祝鴻雪眼神也是逐漸冷下來,她將頭上的冠帽摘下來,頓時,雪白如畫,長發飄飛,看得高凡一愣,眼前的女子,似乎將他驚艷到了,不過高凡畢竟是宗師高手,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他平靜道:「你最好束手就擒,避免不必要的損傷。」
「哈哈哈...」
祝鴻雪仰天長笑,氣勢如虹,隨後,她渾身散發一股格外的冷意,刺得高凡後退了幾步,她滿身殺氣道:「就憑你?」
「你不會以為,御天府只有我一人吧...」
高凡說完,雖然心裡有些震驚,不過終究還是厲聲道,這時,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旁邊的屋檐,又出現一人,此人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但是那雙腿,銀靴鐵甲,身份呼之欲出。
「無影腿,聞天海...」
祝鴻雪冷冷看著他,咧嘴笑道:「這樣才有點意思...」
面對兩大宗師圍剿,祝鴻雪絲毫不慌,她面無表情道:「如果你們想在這裡動手,可以,正好我可以大開殺戒,就是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去...」
「你敢!」
高凡怒斥。
「我怎麼不敢?別忘了,我可是雪魔...」
祝鴻雪說完露出冷笑,她慢慢走向高凡,直到,越過他,臨走前,祝鴻雪在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話:「試試,你們能不能捉住我,哈哈哈哈...」
然後就這般大大咧咧走了。
只剩高凡額上留下一滴冷汗。
他看著聞天海道:「怎麼辦,就這麼放她離去?」
聞天海皺著眉頭:「武大人和慕大人在緝拿紅魔,杜門調查東海去了,尚鶴鳴和凌姑娘在追蹤落花無情,現如今,御天府能動的,只有我們兩了...」
「不急,總有找到時機的時候,先等等吧...」
...
待進了南宮府,王慍才知道,這裡究竟有多大,他跟著侍女兜兜轉轉,繞了很多的路,最後給他安排了一個雅苑,王慍看著這奢華的房間,不禁感嘆,有錢真好。
不久,房間傳來敲門的聲音。
「誰啊...」
侍女回道:「王公子,我家小姐有請,還請移步望月樓。」
望月樓?
王慍想起來了,那是南宮沁鳥居住的地方,上次他就是被攔在外頭。
於是他出門,便跟著侍女朝著這座府邸最高樓走去。
到瞭望月樓腳下,王慍擡頭看去,一共十層,十分高聳,上下雕樓畫棟,奢華無比,他搖搖頭,上次沒進去,今天光明正大!
進了樓,他獨自一人上樓,古色古香的樓里充滿女子的幽香,很好聞,王慍深深嗅了幾口,最後,他來到最高樓,站了片刻,推門而入,頓時,裡頭的景色一覽無餘,王慍睜大了雙眼,四雙美眸看來,平靜、清冷、莊嚴、肅穆、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像座大山,朝著王慍壓來。
裡頭依次坐著四位女子。
她們是怎樣的風華絕代,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如清風飄然,如百花盛開,四人各有特色,卻又同樣美艷,第一眼看去,王慍仿佛見了幾位神仙一般,他看祝鴻雪是冰原,看趙白汐是百花,看李沐蘇是颶風,看南宮沁鳥是明月,氣勢長虹,神行具現。
「跪下!」
一聲清冷打破寂靜,王慍一怔,雙腿不自然就跪了下去,那聲命令格外壓迫,就算王慍不想跪,恐怕也會壓著他跪下。
「拜!」
再來,王慍似有明悟,他行了一個大禮,叩拜在地上,朗聲道:「晚生王慍,見過諸位前輩!」
鏗鏘有力,不卑不吭,發自內心深處,沒有絲毫虛情假意。
李沐蘇眼裡閃過滿意的神色,她終是露出笑容,看向身側幾分,祝鴻雪眼裡皆是滿意,趙白汐也是笑吟吟的,南宮沁鳥點點頭。
「各位姐妹看我這孩子,可有心性?」
趙白汐率先開口:「慍兒的品德我自是知道,沒問題。」
祝鴻雪隨後開口:「年紀雖小,尚可成人。」
南宮沁鳥接著道:「蘇姐姐大可放心吧,我們對慍兒喜歡的很呢...」
李沐蘇坐在主位上,她看著王慍柔聲道:「起來吧...」
王慍隨即起身,不過看向娘親的目光里,有些許疑惑,李沐蘇淡淡笑道:「慍兒,我這幾個姐妹對你都沒什麼偏見,以後,你可要好好待她們...」
「額...」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王慍不由得看向祝鴻雪,卻發現她也看著自己,不過祝鴻雪終究臉皮薄,聲不可聞間哼了,一聲,不看他...
李沐蘇接著道:「男人終究是要成大事,我們幾位女人當不了這個角色,要不當初風花雪月也不會散場,我們姐妹也不會遭受諸多劫難...」
「現在想想,當初若是不散,團結一致該多好...」
王慍沉默,他明白了,娘親的意思,要讓他當風花雪月的領袖,隨後看著端坐在主座的幾位女子,心中不由得疑惑,他...真的能夠勝任?
「你現在當然不行,慍兒你武功太低了。」
似是才道王慍心中所想,李沐蘇淡淡道。
王慍神情一黯,但是李沐蘇接著說道:「所以你要更加努力。」
看著娘親笑意吟吟的臉,王慍鄭重點頭。
「好了,上茶吧...」
王慍端起茶壺,為四位沏了一杯茶,李沐蘇現在更是在教導他,無論將來怎樣,她們始終是他的長輩,要尊師重道,不可忤逆衝撞...
雖然王慍已經衝撞過祝鴻雪...
「現如今局勢不明,慍兒,我長話短說,也不宜浪費時間,要今早行動,才能掌握主動權...」
王慍擡頭看向李沐蘇,心裡閃過不好的念頭,似乎,就要分開了...
「先說說天下第一劍,徐青玄,據說他已經閉關,正在衝擊天之一,如果他成功了,那麼卯兔那邊,便會勢不可擋,所以這是個麻煩...」
「然後便是卯兔,有傳言,她已經動身,前往曾經的朱蘭國舊址,尋找鳳凰之靈,消息真假,還需要探實...」
「第三,江湖各勢力蠢蠢欲動,如果他們都站在卯兔一方,我們將毫無勝算,畢竟,光是靠人數,就能堆死我們...」
「第四,天平天國領袖,已經變成了葉紅霜,她公然反對朝廷,已經形成了不小的力量,在南邊製造了不小的騷亂,而今,騷亂有著朝江南蔓延的局勢...」
「最後,就是鴻雪的問題了...」
王慍目光看向祝鴻雪,他不明白,雪姨還有什麼事,祝鴻雪點點頭,她緩緩道:「我已經被御天府盯上了,所以再跟著你們,可能會有不小的麻煩...」
「雪姨,你...」
祝鴻雪將他打斷,溫和笑道:「沒關係,這樣,江湖這邊交給我吧,我把它攪得天翻地覆,讓他們無暇顧及...」
看著她輕鬆寫意的樣子,李沐蘇點點,然後沉聲道:「卯兔這邊,我去打探消息...」
「不行,娘,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要跟著你!」
王慍急道,李沐蘇看向他:「你?你跟著我有什麼用,只讓我分心照顧你...」
「我!」
王慍頓時記得臉色通紅,可他又無法反駁,因為娘親說得都是事實啊...
「蘇姐姐,慍兒說得有道理,你一個人太危險,不如,讓我和你一起吧...」
南宮沁鳥笑道,李沐蘇想了片刻,最後才點點頭:「好...」
「這麼說來,徐青玄那邊,就交給我...」
趙白汐伸個懶腰,隨口道,她們四人,將所有任務全部分了只留下王慍,不知所措,他看向祝鴻雪,有些祈求,祝鴻雪卻是柔情看著他:「慍兒,我這邊太危險,我一個人還好,帶著你,著實會有些力不從心...」然後是一個歉意的眼神。
「好吧...」
然後將目光看向趙白汐...
卻沒想到趙白汐呵呵一笑:「慍兒,她們不要你,我要,你就跟著姨吧...」
「當真?」
趙白汐拍著胸口,自信滿滿:「當然,姨不嫌你...」
王慍看向趙白汐的眼神里,滿是感謝,他真的想做點什麼,雖然他武功不高,但是不甘啊,不甘這麼弱小,不甘什麼都做不了,就像當初王宗滅門一般,那種無感,他不想體會第二次。
李沐蘇斜著眸子看向趙白汐,看著她不靠譜的樣子,皺眉道:「你確定?我還想著慍兒留在南宮家...」
趙白汐卻是笑道:「蘇蘇,我們不要冷了孩子一片熱心腸,是不是啊...」
祝鴻雪白了她一眼,南宮沁鳥捂嘴輕笑,只有王慍符合:「是啊是啊,我能幫上忙的,不會拖花姨後退的...」
李沐蘇無奈看著兩人,最終只好點頭同意,雖然她擔心王慍的安危,但雛鷹終究是要成長的。
「既然定好,那事不宜遲,我們就兩日後分別吧...」
李沐蘇站起身,將茶水一飲而盡:「祝各位安好。」
...
?第三十八章
入夜,王慍心事重重,原本南宮家準備辦一場宴會,為他們接風洗塵,可是都沒什麼興致,便也罷了,簡單吃過,就各自回房休息。
南宮家府邸著實大,每處院子都種了花園,有山有水,景色宜人。
王慍回了房,就躺在床上,十幾天舟車勞頓,他有些累了。
月色漸濃,王慍逐漸失去意識,不過臨睡前,他卻聞到了熟悉的香味,身側似乎躺著一股莫名的柔軟,溫潤嬌柔,熱情似水。
他睜開眸子,入目就是一片雪白。
祝鴻雪就這樣,靜靜躺在他的身側,用素手抱著他,好聞的沁香,便是從她髮絲間飄出來的。
王慍心中一暖,他伸手就將這白髮美人攬入懷裡,祝鴻雪男人摟住,身子動了動,擡起頭來,入目那雙溫柔的眸子。
王慍用手拂過那飄柔的白髮,抓在手裡,有些清涼,髮絲浸潤如冰,像是絲綢一般,把玩了一會,他笑道:「雪姨,你怎麼來了...」
祝鴻雪將腦袋靠在少年的懷裡,聆聽他的心跳,許久沒有說話。
王慍繼續道:「是不是想我了?」
祝鴻雪聲音若不可聞的應了:「嗯。」
即將分別,再相見也不知何時了,王慍抱著這具豐腴的身子,思緒萬分。
祝鴻雪躺了一會,她雙手撐在王慍的胸口上,支起身子,看著少年,莞爾一笑道:「你今天怎麼這麼老實了?」
王慍愣了一下,隨後品出婦人話里的意思,他嘿嘿笑道:「雪姨是希望我做點什麼?」
祝鴻雪注視王慍很久,然後她腦袋慢慢伏下,便一口吻在了王慍的唇上...
兩唇相觸,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王慍聞到婦人的鼻息,瞬間就勾起浴火,胯下頂起,直直插到了祝鴻雪的雙腿之間,兩人雖然隔著衣服,但火熱的觸感卻很真實,祝鴻雪臉色一紅,呼吸更加急促了,然後她就感覺到,王慍的舌頭在撬她的唇瓣。
濕潤的舌尖仿佛泥鰍一般,靈活舔舐著柔軟的嘴唇,王慍沒撬開美婦人的牙關,他也不急,舌頭在她唇瓣里不斷掃著,把祝鴻雪的嘴唇舔了個遍。
手上也有了動作,抱住美婦人豐腴的腰肢,上下撫摸,然後雙手慢慢朝著那挺翹的臀瓣摸去。
當王慍摸上了祝鴻雪的屁股,美人就悶哼了一聲,鼻息的呼吸更加粗重了,祝鴻雪反應這麼大,因為王慍並不是溫柔的撫摸,而是一把抓住了渾圓的臀瓣,然後大力揉捏起來。
兩片美臀被抓住,王慍一重一輕捏著,然後手掌搬開向外,用力分開,祝鴻雪只覺得自己的蜜穴陰唇,連帶著被打開了,菊穴也是隨著王慍的動作,一開一合。
很快她就忍不住,牙關大開,王慍的舌頭也就順著鑽了進去,在祝鴻雪嘴裡肆意品嘗,品嘗著美人的香甜津液。
「唔唔...」
「唔唔唔...」
王慍大口大口吃著,他卷著祝鴻雪的小舌無處可躲,兩片舌頭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祝鴻雪很快就被王慍弄得渾身燥熱,連帶著雙腿也夾緊了王慍褲襠里的肉棒,並細細摩擦著。
祝鴻雪似乎想用這種方式為她的熟蜜花穴止癢。
而王慍感受到身上美婦人的動作,心中歡喜,他配合著祝鴻雪,在她雙腿之間抽來插去。
祝鴻雪不愧是熟婦人,身子美極了,手上所到之處皆有肉,身上散發一種情媚的氣息,王慍只覺得自己對這具身子的開發,遠遠不及。
索性他用力,便翻了個身,將祝鴻雪壓在了身下。
兩人唇分,祝鴻雪迷離張著檀口,香舌還有氣無力伸到唇邊,兩人的嘴上,拉出了一道晶瑩的絲線,也不知道是誰的口水,或許是兩人的融合,王慍用手捏了捏祝鴻雪的香舌,很有彈性,他笑道:「雪姨,你真美,現在我要好好享用你了...」
祝鴻雪眼神嬌媚白了他一眼:「你...你要做什麼,便做吧...」
後面還有句話她沒說出來,誰不知道你這個小滑頭愛好特別...
王慍嘿嘿一笑,抱起祝鴻雪的雙腿,就將她的鞋子脫了,修長美腿筆直,翹過了王慍的頭頂,兩隻玉足有氣無力垂著,被白色棉襪包裹,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王慍將臉埋在了祝鴻雪的玉足上,深深嗅了一口:「嗯...純天然的味道,好香!」
祝鴻雪冷哼了一聲:「呵,我沒洗,臭不死你...」
王慍連忙搖頭:「不不,一點都不臭,我就是喜歡這個味道...」
然後他神情有些興奮道:「下次便用這雙美腳泡茶...」
祝鴻雪終究是繃不住了,她嬌媚嗔了一口:「變態...」
王慍摸摸腦袋,裝模作樣的羞澀一笑,差點惹得祝鴻雪伸手打他。
雖說王慍這個愛好獨特且變態,祝鴻雪比較傳統,一開始或許接受不了,但事到如今,順了他的心意後,便發現,似乎也沒什麼,反正又不是自己舔他的腳,況且,這小子服侍得多少還有些舒服...
王慍嗅了一陣子,方才移開,他衝著祝鴻雪笑道:「雪姨,我覺得你穿衣服比脫光了更漂亮...」
此時在他的目光中,祝鴻雪一襲長衫,修長玉腿被王慍扛著,躺在床上,身子美妙的地方都被衣衫勾勒得現形,若隱若現,婀娜多姿最為吸引人。
「哼...」
祝鴻雪嬌嗔了一聲,別過腦袋不看王慍,被壓在身下,她內心十分羞恥,不過這也是她自己的意願,否則,憑她雪無雙的境界實力,這天地下哪個男人能壓住她?
天下第一劍仙徐青玄都做不到。
王慍吧唧了一下嘴,忽然想到,臨近分別,是不是可以換些法子玩呢?
然後便想到了菊穴...
這一下,王慍肉棒便硬得生痛了。
他急忙脫下衣服,露出精瘦的身材,而胯下一根粗長的肉棒氣勢洶洶,王慍將它塞進祝鴻雪的胯間,隔著衣物緊緊挨著肥美蜜穴:「雪姨,夾好...」
祝鴻雪黛眉微微皺了一下,蜜穴唇瓣被火熱的棍子抵著,又流出了絲絲淫液。
「雪姨,夾緊點...」
「嗯啊...」
祝鴻雪咬著唇瓣,只好聽從王慍,大腿用力夾緊,用挺拔矯健的腿根部箍著棒身,祝鴻雪因其生過孩子,雙腿之間自然留下一些縫隙,但這恰好讓她緊閉雙腿的同時,使得王慍把肉棒插進來。
兩人的姿勢,恰好像是肏屄。
但王慍沒有動,因為僅僅只是這樣,他就舒爽的說不出話來。
然後他就用牙齒將祝鴻雪腳上的白襪咬下來,頓時晶潤白嫩的腳丫就暴露在王慍嘴邊,祝鴻雪玉足保養的極好,白裡透紅,精緻玲瓏,腳掌心紋路極少,看上去飽滿而又嬌嫩,王慍捧著這雙玉足,在蠟燭燈光下,看了很久。
他沉迷進去了,男人灼熱的呼吸澆打在敏感的掌心上,使得祝鴻雪有些緊張縮著腳趾,酥麻瘙癢的感覺很輕,卻也瞬速傳遍至渾身上下,她仿佛喝醉了,臉上迷醉痴媚,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著,男人和女人的氣息瞬速攀升。
「呼...」
王慍用力的將氣息噴在祝鴻雪的腳底,這讓美婦人忍不住身子顫抖了一下。
然後少年就伸出舌頭,在祝鴻雪嬌嫩的腳底上舔了一口...
「唔...啊...」
祝鴻雪嬌吟一聲,王慍的舌頭濕滑溫熱,柔軟的觸感在腳底肌膚上遊走,祝鴻雪怎能忍得住,可是玉足被王慍死死拿捏住,她怎麼都掙脫不開,只能用素手抓住衣物,勉強忍著。
王慍則是動情吻在這雙玉足上,舌頭十分靈活,快速在腳底舔來舔去,祝鴻雪玉足雖然出了些汗水,可是神奇的是,沒有任何味道,甚至帶有些冰雪的清甜。
這其實和她的境界武功有關,雖然王慍不知道祝鴻雪修煉的是哪一門心法,但和天山雪蓮相似,任何人修煉到宗師境界,身體都會發生一些改變,體內雜質變少,壽命延長,並且會更加貼合內功,返璞歸真,天地合一。這也是為什麼宗師高手要感悟天地,因為他們的力量,都是從這天地間借來的...
王慍舔舐得越來越興奮,整張臉都埋在了祝鴻雪的腳底,大口大口吸吮著,甚至還用牙齒咬著,輕輕咬著,很快兩隻腳底都布滿王慍的口水。
「嗯啊啊啊...慍兒,輕點,癢...」
祝鴻雪扭著身子,這種感覺很奇妙,難受中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舒爽,又想停止,又想要繼續。
「雪姨,舒服嗎?」
王慍輕笑問道,祝鴻雪眯著美眸,應聲道:「舒服,但是慍兒,你別咬姨,好嘛?」
「好,那雪姨,你喜歡我吃你的腳嗎?」
祝鴻雪點點頭:「喜歡...」
「那以後,我想吃,你就隨時給我,可以麼...」
祝鴻雪猶豫了一下,心道,在你娘面前也這樣?
但腳底傳來的異樣告訴她,今天不答應,這小混蛋不會輕易放過她,於是媚眼瞪了他一眼:「姨答應你,但你不能太過分,要給姨留點面子...」
「嘿嘿,雪姨,你儘管放心好了...」
王慍信誓旦旦道,但其實,內心深處早已醞釀好了,日後要怎麼享受這雙玉足...只是可惜即將分別。
王慍說完就品嘗起祝鴻雪腳趾,美婦人腳趾更是如玉一般,白潔的指甲蓋像是玉石,舔起來味道很好,他將每一根腳趾放在嘴裡品嘗,用力嗦著,舌頭划過指縫,將香汗吃進嘴裡。
「哦....啊...」
祝鴻雪腳趾因此繃緊,美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痴迷。
「呼,雪姨,真是美味...」
王慍將兩隻玉足全部舔乾淨,看著上面全是他留下的口水,心裡很得意,這時候的祝鴻雪,早已迷離不成樣子了,王慍甚至能感受到,夾著他肉棒的肥美蜜穴,濕了一大片。
他趕緊分開祝鴻雪兩條美腿,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棒身,也覆蓋了一層晶瑩的汁液,而隔著衣服兩人下體交合的地方,那一處,早已被水漬打濕了一片。
王慍身後摸了摸,肥美柔軟入手,然後他將手指放嘴裡嘗了嘗,感嘆道:「雪姨,你水真多...」
祝鴻雪喘著粗氣道:「還不是...你弄得...」
王慍嘿嘿一笑,肉棒就這樣隔著衣服摩擦起來:「雪姨,你忍得太辛苦了,我這就幫你鬆鬆土...」
然後雙手按在祝鴻雪肚子上,身子後仰,頂著肉棒在她熟美穴上插了起來,雖然沒有插進去,但隔著衣服卻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尤其是祝鴻雪夾著雙腿,這種緊緻的感覺,幾乎不亞於插進蜜穴。
碩大龜頭在雙腿間的縫隙進進出出,嬌柔美穴不斷滲出蜜汁,空氣中都瀰漫一股淫汁的味道了。
「嗯...嗯嗯...啊啊...嗯哼...」
祝鴻雪細聲呻吟著,隔著褲子瘙癢,蜜穴的兩片陰唇應該早就已打開了,衣物的觸感讓嬌嫩穴肉更加刺激,尤其是王慍的肉棒,火熱粗長,讓她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插進去...
王慍秀色可餐,看著渾身整潔,衣服完好的白髮美婦人,被自己隔衣褻瀆,視覺上更加刺激了,他大口喘著粗氣,忍不住喊道:「啊啊...雪姨,好爽啊,你的穴好軟,好熱,好濕,夾得我好舒服,雪姨,你想肏屄嗎?」
「嗯啊啊...別...別說了,慍兒...嗯呢...」
此時房內情慾的氣息早已瀰漫,王慍也被沖昏的腦袋,他可不管,只顧著自己舒爽:「雪姨...雪姨,祝鴻雪...哦哦...好舒服,我好想肏你,肏你的屄,雪姨,你的屄是我的,我要肏你...」
祝鴻雪羞澀萬分,被王慍語言凌辱,粗鄙的詞語傳入耳中,讓她掩面不敢去看,但是不知為何,聽到以前從未聽過的,肏屄這種詞語時,她內心深處,湧出難以逾越的快感,讓她蜜汁流得更多了。
「雪姨,快說啊,想不想肏屄,想不想我肏你...」
「你...慍兒...啊啊...你...」
王慍抱著祝鴻雪修長的雙腿,雙眼通紅道:「祝鴻雪,快說!」
「你...嗯...混蛋...我啊...你...來吧,肏我吧...肏我的屄吧...哦哦...」
祝鴻雪說完,就仿佛內心深處覺醒了什麼一般,臉上泛起潮紅,同時移開擋住眼睛的手臂,雙眸興奮的看著王慍,大腿也隨之大大岔開,是她自己主動的。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王慍並沒有脫她衣服,祝鴻雪以為是不知道怎麼脫,剛要起身自己動手,王慍卻是按住她的手道:「雪姨,別脫,我就要你穿著衣服...」
「可這樣怎麼...進去呢...」
王慍嘿嘿一笑:「我自有妙計...」
然後下了床,轉身就拿了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匕首,照耀在祝鴻雪的黑色瞳孔里,她驚訝得合不攏嘴...
?第三十九章
隨著衣物劃破的聲音,祝鴻雪低頭看著王慍趴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深情嬌嗔道:「你把我衣服弄破了,我穿什麼?」
王慍得意看著自己的傑作,擡頭笑道:「雪姨,你就這一件衣裳?」
「哼!」
祝鴻雪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此時她全身上下衣服整齊,就是褲襠開了大口子,將裡頭的褻褲露了出來,王慍用手指輕輕揉著,一片濕熱。
「很軟...」
王慍評價了一句。
他用手撐開祝鴻雪的美腿,手指在褻褲上點著,很快就點濕了一塊,祝鴻雪雙腿被分開,還有些羞澀,幾次想要併攏,都被王慍阻止。
王慍玩了一會,湊上前聞了聞:「嗯...」
「有點臊氣...」
他壞笑著,祝鴻雪卻是呻吟了一聲:「啊...」
嬌媚可人,身子骨又軟了幾分,王慍隨後問道:「雪姨,你一天沒洗了吧...」
「嗯...慍兒,你放開我吧...我去...清洗一番...」
祝鴻雪見他總是提及此事,便以為他嫌棄,於是就想著下床去洗澡,不過王慍卻將她按得死死的,認真道:「我就喜歡這個味道,雪姨還不懂我麼...」
「哼,誰讓你是個小變態呢!」
祝鴻雪嬌笑著看向王慍,她早已身為人婦,可不是什麼不懂風情的雛兒,馬上要分別,她倒也順著王慍的話,說些他愛聽的,女人總不能一直在床上矜持,有些時候,還要順服男人的。
「姨特意留著,等你給我舔乾淨呢...」
然後這位白髮婦人便紅著臉道:「還愣著做什麼?」
見祝鴻雪主動,王慍心中感受又是不同,激動之餘,他兩根手指撥開白色褻褲,就露出了那飽滿嬌嫩的蜜穴,祝鴻雪蜜穴完美,上頭覆蓋著不算稀疏的毛髮,讓她下面更添幾分淫靡。
兩瓣陰唇厚實,顏色頗有些深,但若掰開,則會瞧見裡頭更加殷紅的嫩肉,宛如一條細小的縫隙,在緊密的陰唇遮掩下,若隱若現,王慍湊著腦袋近距離觀看,只覺得無比誘人,他從未覺得有這麼好看過。
女子陰戶是最能勾引男人情慾的,祝鴻雪穴肉半開半合,散發著女子獨特的香味,其中夾雜著一絲絲腥臊,讓王慍下體硬得生痛,仿佛要從褲襠里破土而出。
王慍伸手輕輕撥開緊閉的陰唇,祝鴻雪隨之悶哼了一聲:「嗯啊...」聲音嬌氣婉轉,誘人心神,比平常更加細柔。
蜜穴大開,整個陰戶呈現在王慍眼前,讓他看得更加細切了,粉嫩的穴肉濕噠噠,似乎還散發著熱氣,而更下一點,靠近菊穴的部位,那幽深的洞口像是呼吸一般,小幅度收縮著。
王慍大呼一口氣,動情道:「好一個騷屄...」
說完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嘴巴,看向祝鴻雪,他本以為雪姨會介意自己的語言太粗鄙,但卻發現婦人除了臉色更紅,眼眸里情慾無限之外,沒其他反應,王慍欣喜,於是又道:
「雪姨,我要品嘗你的騷屄了,看到底騷不騷!」
祝鴻雪嬌吟一聲:「啊...」
「要是太騷,你就要接受懲罰!」
祝鴻雪羞憤道:「你...我...才不騷呢...」
「嘿嘿,雪姨,騷不騷可不是你說了算,等我嘗嘗才知道...」
然後,他就將祝鴻雪褻褲掀開,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和美婦人下體完美結合在一起。
「嗯啊...慍兒...你...」
祝鴻雪高吟一聲,臉色更加潮紅,檀口微微張開,露出小半截香舌。
而王慍親上祝鴻雪蜜穴的時候,鼻尖就埋進了她濃厚的陰毛里,頓時便只剩她下身的味道,這讓王慍更加激動,於是深處舌頭,迫不及待品嘗起來。
祝鴻雪蜜穴味道並不差,嬌嫩的唇肉十分柔軟,而且很溫熱,王慍的舌頭一舔上去,祝鴻雪的雙腿就將他腦袋夾緊,緊張的顫抖。
「嗯...哼...哦...」
祝鴻雪感受著王慍的舌頭舔開陰唇,在蜜縫中來回掃動,靈活的舌尖讓她最敏感的地方格外舒爽,以至於最深處,源源不斷湧出潮水,那些潮水帶著舒爽,全部被王慍吃下。
「哦啊...」
祝鴻雪突然高吟一聲,原來是王慍的舌尖舔上她挺翹的紅豆,甚至一邊舔還一邊吸吮,攪動得她的下體發出十分淫靡的聲音。
「嘶哦...好舒服...」
祝鴻雪緊緊蹙著黛眉,被王慍口舌服務,她身子一陣舒爽之下,就完全放鬆了,雙腿無力而又大大分開,她放棄了最後的羞澀和抵抗,迎著快感享受起來。
「哦哦...對,就是哪裡,慍兒,嗯啊...你好會舔...好舒服...你...」
祝鴻雪眸子一片水潤,配合上那泛起紅雲的臉頰,十足像是成熟的桃子。
王慍得到美婦人的肯定,舌頭更加賣力了,他雙手掰開陰唇,將祝鴻雪的陰道口打開,舌頭一頂,便順著頂了進去,當他的舌頭滑進濕熱的陰道內,便覺得進入了另一個地方。
祝鴻雪的陰道特別有彈性,即便王慍的舌頭很柔軟,但依舊夾得他很緊,而且這裡頭很粘稠,宛如灌了湯汁一般,又像是陳年美酒,令王慍很上頭。
王慍整個腦袋埋在祝鴻雪胯下,肆意舔舐著嬌嫩多汁的蜜穴,嘴裡也不知吃了多少蜜汁。
「呼...雪姨,你夾得真緊,要把我憋死啊。」
舔了好一會,王慍才把腦袋從她胯下抽出,看著泥濘不堪的蜜穴,他嘿嘿笑道:「瞧,全是淫水...」
「哼哼,下次淹死你...」
祝鴻雪扭動了一下腰肢,她大腿上的衣物也早已被打濕,整個下身都透著淫靡的味道。
「不過嘛,我嘗過之後,雪姨這屄,還是騷得很,所以要接受懲罰!」
王慍說完壞笑看著祝鴻雪,祝鴻雪白了他一眼,用手挽過額前的白髮,嬌媚道:「呸,這可不公平,你嘗了我的,我還沒嘗你的呢,萬一你那是根騷肉棒,我豈不是白白吃虧?」
王慍故意起了聲調:「哦~這麼說?」
祝鴻雪笑吟吟:「等我嘗過你的,再做定奪...」
「好!」
王慍聽後,三下兩初二就將自己的褲子脫了,將自己那根粗長肉棒氣勢洶洶朝著祝鴻雪,他扶著自己的腰,挺到祝鴻雪跟前:「雪姨,來吧,給我舔乾淨!」
「喔...你這...」
即便已經見識過,祝鴻雪依舊對王慍這根巨大之物感到心悸,她用指尖點了幾下,肉棒一跳一跳,充滿著活力,祝鴻雪嘴角露出一抹嬌笑,然後慢慢將頷首湊近,很快就聞到了一絲異味。
她按下心底的忐忑,那充滿鼻尖的男人氣息,讓她下身流出了更多的淫水...
隨著肉棒挨到祝鴻雪的鼻子上,白髮美婦人深情溫柔,半張開檀口,一把就含了進去。
「哦...雪姨,你再含深點,用吸的,對,就這樣...」
王慍抓著祝鴻雪的頭髮,瞬間就將肉棒全部送入她的口中,不怪王慍心急,他早就忍不住了,現有一個瀉火的地方,便將這粗長之物,全部頂入祝鴻雪的口中,龜頭直接塞入喉嚨里。
祝鴻雪早就學會深喉,現如今吃起來,也沒有太多的不適,於是喉嚨蠕動,不斷做著吞咽的動作,像是按摩一般,她鼻尖緊緊埋進王慍的陰毛里,整張臉都看不見。
「嗚嗚嗚...」
祝鴻雪盛情吞咽著,今日她完全向王慍打開身心,深喉的同時,用內力封住鼻腔,將氣息憋住,這樣她就不會被嗆到,也不會因為無法呼吸而難受,做到了真正的化口舌為屄穴,至於能憋多久,以祝鴻雪目前的實力,憋個兩三刻鐘是沒問題的,所以王慍可以盡情享用。
王慍似乎也感受到了祝鴻雪特殊,他肉棒插進去這麼久,要是以前,雪姨早就忍不住要換氣,可今天,她完全沒有反抗,甚至主動用雙手抱緊王慍的屁股,不讓他的肉棒從喉嚨里滑出去...
「唔唔...嗯嗯...嘶...吧唧吧唧...」
祝鴻雪主動吞咽舔舐王慍的肉棒,讓他舒爽無比,那柔軟的舌頭不斷掃動棒身,用力吸吮著,似乎要把精液從那馬眼中吸出來一般。
「哦哦...好爽啊,雪姨,不行了,我受不了...」
王慍倒吸一口涼氣,他抱著祝鴻雪腦袋,怎麼受得了這番服務?
深喉的舒爽無與倫比,尤其是她能一直持續下去,這個屄穴卻是兩個感受,喉道更狹小,蠕動的力道更大,更不提還有舌頭的輔助,以及口道的吸吮,再加之祝鴻雪動不動用牙齒輕輕的剮蹭,王慍被這番夾攻,就要忍不住射出來了。
「呲溜...」
隨著肉棒在祝鴻雪喉嚨里快速的滑動,王慍終是將它抽了出來,看著白髮美婦人滿嘴津液,甚至還有意猶未盡舔弄嘴唇,用嫵媚的眼神看著自己,王慍就深吸好幾口涼氣,突然發現了,自己在雪姨面前,也不算什麼老手了...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女人騷浪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雪姨,你從哪裡學的這招...」
「你是說閉氣?」
王慍點點頭,祝鴻雪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後笑道:「這個你不知,我瞧你喜歡,便自發想道這招,日後你可盡情享用我這口舌了...」
王慍聽後又差點想將自己肉棒塞回去了,不過還是忍住了,他怕自己沒堅持幾下就射了,日後還是得多多練習...
「那雪姨,你可嘗出我這肉棒味道?」
祝鴻需想了一會,笑道:「唉,剛剛只顧著使用新招數了,沒嘗出啥味,不如在來一次吧...」
說罷,還想著將王慍肉棒吃緊嘴裡,不過王慍卻連忙道:「不...不了,雪姨,這就算我們平局,我也不說什麼懲罰了,我們就快點肏屄吧,雪姨你一定很想要了...」
「呵呵...」
祝鴻雪捂著嘴笑起來,看著王慍的眼神里,滿是拿捏,然後張開雙腿,將自己蜜穴送到男人面前:「那麼,慍兒,你來吧,姨今晚屬於你...」
王慍看著美人盛情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於是扶著自己的肉棒,一下子就插進了濕熱滑膩的蜜穴內。
「嗯啊!」
「嘶哦哦...」
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了舒爽的呻吟,祝鴻雪抱著自己的雙腿,躺在床上,而王慍則是伏在她的身上,壓著她的雙腿,肏幹著,祝鴻雪渾身上下,只有胯下蜜穴露出,其餘穿戴整齊,王慍自上而下,看得格外興奮,他隔著衣服撫摸祝鴻雪豐滿的大腿,別有異樣的感覺。
「啪啪啪...」
很快,交合的聲音密集響起,王慍重重打在美人臀瓣上,每一次抽插,都將整根沒入,因為他知道,祝鴻雪早已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肉棒沒入陰道,一插到底,沒有絲毫阻礙,碩大龜頭頂著花宮深處,每一次的深入,都會讓祝鴻雪夾得更緊。
「啊啊啊...慍兒,好深...嗯啊...太深了...啊啊...」
祝鴻雪放聲呻吟,王慍得意笑著:「雪姨,爽吧,我肏得你爽不爽?」
「嗯嗯啊啊...爽啊,慍兒...姨好爽...哦哦,姨都快...被你肏死了,啊啊...」
祝鴻雪倒真沒誇張,王慍壓在她身上,像是蠻牛一眼,絲毫不顧及身下婦人受不受得了,將她肏得仿佛雨打浮萍,身子上下劇烈顛簸著。
王慍深吸著涼氣,感受穴道的美好,祝鴻雪每次被深插,都會蠕動緊縮,夾得王慍舒爽不已,而且祝鴻雪水還多,插一下,噴出一片水花,插一下,噴一片...
王慍本就忍得難受,現在肏起來,簡直是得心應手,當然以祝鴻雪的體質也不會被肏壞,要是南宮畫晴來,第二天保不准走不了路...
「哦...雪姨,騷屄爽吧...」
王慍激動喊著,祝鴻雪呻吟之餘,便也是主動回應:「啊啊...爽...騷屄快要...被肏穿了..」
「嘿嘿,雪姨,那我輕點?」
祝鴻雪聞言,便注視著王慍,然後鼓起嘴角:「不,不要,我要你再重點,讓我...嗯啊...一輩子都...忘不掉...啊啊...」或許,在她內心深處,不知何時再相逢,今夜,她不想再留遺憾了。
讓這情慾的風雨來得再猛烈些吧...
祝鴻雪閉上眼睛,將所有的羞恥拋諸腦後,只想好好享受。
?第四十章
王慍撐著祝鴻雪修長雙腿,趴在她雙腿間奮力肏幹著,肉棒在蜜穴中進進出出,盪得花心不斷湧出蜜汁,如潮水般澆打在王慍的龜頭上,祝鴻雪穴內著實柔軟,包裹緊緻,卻又不生疏稚嫩,嘗起來味道正好。
「嗯啊啊...」
祝鴻雪情慾滿溢,雙手交織在腹部,局促不安,被王慍肏乾的淫聲吟吟,下身更是淫水泛濫,王慍被溫暖緊緻包裹得渾身舒爽,他粗長火熱的肉棒在濕潤蜜穴中攪動,火熱釋放。
「呼...雪姨,你水真多...」
王慍低頭看著自己肉棒在嬌嫩女子花穴中抽插,每一次都會帶出大量蜜汁,將她雙腿間的褲子打濕。
「還...還不是你弄的...嗯額額...輕點...慍兒,你...」
祝鴻雪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心中頗為嬌羞,兩人下體結合的地方,也是不斷發出淫靡的聲音。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騷,騷貨雪姨!」
王慍極度興奮看著美婦人,再次將她雙腿撐得更開,此時祝鴻雪雙腿宛若一字馬,屁股因此翹得高起,讓下身私密部位完全呈現,也讓王慍肏得更得心應手。
祝鴻雪身體柔性極佳,所以能被王慍這樣壓著肏,大腿彈性而富有韌性,壓一下便能回彈一下,格外有趣。
王慍抱著美婦人雙腿肏了一會,便抽出肉棒,在她雙腿衣物上蹭了兩下,笑道:「雪姨,我們換個姿勢...」祝鴻雪蹙著眉頭表情略有幽怨,似乎是責怪王慍為何要抽出來一般。
「啪...」
王慍用肉棒在祝鴻雪粉嫩的陰唇上敲打了一下,激得肥唇浪蕩,淫水四濺。
「怪,一會讓你這騷屄更爽...」
看著王慍一臉的壞笑,祝鴻雪無奈被牽著起身,王慍讓她站直身子,白髮美婦人全身衣衫整齊,只是髮絲稍有些凌亂,臉上紅暈瀰漫,嘴角帶著幾滴口水,樣子頗為淫亂。
王慍激動繞著亭亭玉立的祝鴻雪轉了一圈,那眼神,看著美婦人輕咬嘴唇,甚至有些興奮,他侵略般的目光讓祝鴻雪身子忍不住顫抖,胯下淫水更多了。
王慍突然貼在美婦人身後,緊貼著她,伸手在她胯下蜜穴摸了一把,弄得美人不斷嬌吟:「啊啊...」
他的手指撥動著陰唇,左右揉捏,時不時用指尖撫弄中間那條濕噠噠的縫隙,讓祝鴻雪嬌軀亂顫,淫水直流,將她下身的衣褲打濕透了。
「雪姨,想不想挨肏?」
王慍伏在她耳邊呵氣道,聞著美人幽香,更讓人慾望旺盛。
「想...」
王慍聞言又是笑道:「那你求我...」
「啊...慍兒,求求你,肏...肏姨吧,姨受不了...」
「那你喊我夫君...」
祝鴻雪眉頭始終蹙著,煙波流動,她低頭看了看下身,那處被男人揉弄的地方,炙熱瘙癢難耐,於是嬌媚道:「夫...君...求求你,肏我吧...」
「呼...」
王慍長吁一口氣,他抱著祝鴻雪嬌軀得意笑了笑:「以後我是你夫君,你心裡可不能想別人了哦...」
祝鴻雪無奈扶額,自然是知道他有所指,於是沒好氣道:「我是你的人,這輩子都是,我的心和身子都屬於你,放心吧,君若不嫌,妾身永相隨。」
說完她分開了自己的雙腿,轉身朝著桌上趴了去,翹起渾圓翹臀,左右搖晃,回頭媚眼盈盈道:「好夫君,人家的寶,你快來肏我吧,騷屄等著你...」
「我那亡夫,可從沒有這樣玩弄我...」
祝鴻雪腰彎的很低,她高高挺立的屁股看上去格外肥美,配上淫水泛濫的蜜穴,王慍倒吸一口氣,肉棒又猛的跳了幾下,於是他用手在肥臀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盪起一片波浪。
「噗哧!」
肉體交合的聲音的響起,王慍碩大肉棒就消失在了美臀之間,重新進入濕熱的蜜穴,王慍用力插進去,龜頭直抵花心,肏得祝鴻雪高昂腦袋。
「啊...好爽...慍兒,夫君,好夫君...你真猛!」
王慍伏在她身後快速抽插著,一邊肏干一邊用力扇打她的肥臀:「騷貨,爽吧,是我肏得爽,還是你那亡夫爽?」
「嗯啊啊...當然...是你的...」
祝鴻雪配合王慍的淫語,其實她心底也是十分激動,甚至心跳都加快不少,若說前夫,其實十幾年過去了,她那點執念早就隨著而時間消散,甚至連他的臉都記不清,在現如今身心都是身後少年的情況下,即便羞辱起來,也沒什麼,反倒是徒添情趣罷了。
「呵呵,你這騷貨,倒真是喜新忘舊的老騷屄...」
面對王慍的羞辱,祝鴻雪口中淫叫更加響亮了,王慍抱著她的肥臀,前後抽插,呵斥道:「虧你還是江湖有名的高手呢,武功這麼高,怎麼被人當母狗肏?」
「啊啊啊...慍兒...嗯呢...我...我是慍兒的母狗,只當你的母狗...」
「既然是母狗,那全身任何地方,我都可以肏,對不對?」
「嗯嗯...是的...慍兒...我...我...都隨你...」
「那...這裡呢...」
王慍壞笑一聲,用拇指按向祝鴻雪那緊閉的屁眼,頓時婦人睜大雙眼,身子一緊張,趴在桌上劇烈顫抖起來。
「啊啊...慍兒,這...這裡不行,你別...」
她回頭皺眉看向王慍,饒是被肏得前仰後叉,也保持了一絲絲清明。
「呵,這裡怎麼不行?剛剛還說所有地方都隨我,這麼快就忘記了?」
祝鴻雪頓時面露難色,她輕咬嘴唇道:「慍兒,你,真的要走這裡?」
「嘿嘿,雪姨,好雪姨,你這旱道是第一次吧,就給我嘛,讓我也為你開個苞...」
「你...」
祝鴻雪自然不是不懂,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更何況以前還有個趙白汐,對於旱道也略有耳聞,只是,只是那裡的感覺太奇怪了,她從未體會過...
心中存在些許害怕。
「慍兒,我給你,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讓我清洗一番,可好?」
最終,祝鴻雪猶豫再三,還是打算交給王慍,或許,如他所說,自己全身上下,真的便只有這裡未曾被關顧...
也算是圓了他一個心愿,有何不可呢...
「好,雪姨,不過現在我要先爽一發!」
王慍說完,將祝鴻雪雙手拉起來,讓她上半身支起,這樣,臀瓣更加貼合他的胯下,抽插起來也更加方便。
「嗯啊啊啊...」
祝鴻雪髮絲凌亂,嬌顫媚叫,王慍發起快速兇猛的進攻,讓她蜜穴不堪重負,很快,花心深處就噴涌潮水,澆打在王慍的龜頭,也讓少年感到酥麻,於是也不再忍受,濃濁精液噴涌,全部灌入祝鴻雪的蜜穴深處。
「啊啊啊...好熱...好多...」
「哦哦,雪姨,把你射滿!」
王慍一連灌了好幾十息,直到全部噴進去,才放開祝鴻雪,讓她趴在桌上,舒緩著,然後看著陰唇大開的蜜穴流淌出濃厚白濁液,心情大好,拍了拍祝鴻雪肥臀,淫笑道;「嘿嘿,雪姨,快去洗洗,我等你...」
祝鴻雪無力爬起身子,白了一眼王慍,聲音有些酥軟道:「哼,你就這般心急?」
王慍指了指胯下肉棒:「你看它就知道了...」
只見剛剛射完的肉棒,慢慢有了起頭的勢態,祝鴻雪驚訝捂嘴:「你...真是...天賦異稟...」
王慍只是笑著,祝鴻雪搖搖頭,便帶著稍有蹣跚的步子,朝著屋裡屏風走去。
不知等了過久,伴隨著涓涓流水的聲音結束,一位渾身赤裸的高挑美婦人,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王慍面露喜色看著,祝鴻雪渾身一絲不掛,姣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王慍面前。
飽滿豐盈的胸脯挺立,像兩座大山一般,絲毫沒有垂下的跡象,雪白乳峰的點著兩顆嫣紅乳頭,往下則是完美的腹部,平坦而又結實,看上去格外裝飾,而女人最為私密的部位,則被祝鴻雪用手遮掩,她似乎還有些羞澀,不敢大方展示。
「雪姨,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祝鴻雪白了他一眼:「穿了又如何,還不是要被你脫光盡...」
王慍連忙上前,就祝鴻雪摟進懷中,他笑道:「雪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根本把持不住...」
說完用自己堅硬的肉棒,插進祝鴻雪雙腿之間,兩人這樣面對面,皆是渾身赤裸,祝鴻雪身子比王慍高一些,在女子當中比較拔尖了,其實風花雪月四女身姿都很高挑,王慍當然愛不釋手,尤其是那兩條修長的雙腿,光是看上去,就讓人慾望大發。
「雪姨,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快些...」
王慍一想到要肏干她的屁眼,就忍不住,便催促著,祝鴻雪輕輕將他推開,嬌嗔道:「你急什麼,我又不跑...」然後轉身拿起桌上的油燈,對王慍道:「你可知入旱道,少不了這東西?」
王慍咧嘴笑道:「當然知道,所以雪姨我們快些吧,我等不及了...」
「那你幫我...弄進去...吧...記得多弄些...」
祝鴻雪將油燈交給了王慍,轉身俯下身子,在床上跪著,不過她將屁股翹得很高,尤其是王慍心心念念那處後庭穴,含苞待放,嬌嫩如雛菊。
祝鴻雪屁眼沒有被開發過,第一次當然要用到這東西,日後若是開發慣了,便可不用這東西了...
王慍沒有浪費時間,將燈油澆到了祝鴻雪緊閉的菊穴上,然後用手指插進去,讓裡頭灌滿。
「嗯...哦...」
祝鴻雪皺著眉頭,後面第一次被異物侵入,讓她感到有些新奇,一股想要排便的感覺湧上腦海,是從未體驗過的刺激。
「嘶...慍兒,輕點...」
王慍手指被祝鴻雪屁眼夾得格外緊,他就忍不住多塞了一根,慢慢抽插起來了,見祝鴻雪反應強烈,他笑道:「雪姨,你忍住,待會我這肉棒插進來,可比手指粗多了...」
「啊啊...你...進來吧,我忍得住!」
後庭被侵入,祝鴻雪不知為何,心底產生了一絲絲別樣的快感。
王慍也不廢話,在自己肉棒上摸了一把燈油,然後扶著粗壯之物,龜頭對準嬌嫩的菊花,他大喊一聲:「雪姨,我進去了!」
「嗯...來吧!」
然後就是王慍腰一挺,龜頭慢慢擠了進去,剛開始,就將祝鴻雪屁眼撐開了一個較大的口子,然後整根粗壯之物,就慢慢,慢慢沒入,直到完全消失。
「嗯...啊...」
讓王慍驚訝的是,他原本以為祝鴻雪會反應劇烈,可是身下婦人,除了身子繃得很緊之外,再無其他反應。
「雪姨,你感覺這滋味如何?」
王慍雙手抱著豐滿臀瓣問道,祝鴻雪將腦袋埋在雙臂之間,她深呼著氣道:「倒沒...沒想像中的疼...」
王慍笑道:「怎麼會疼呢,等會,你就爽了,嘿嘿...」
然後就抱著這肥臀慢慢抽插起來,雪白的臀瓣宛如兩座雪山,晶瑩如玉,入手豐滿之餘還帶著一絲冰涼,而王慍真正抽插起來,才感到這菊穴的美味。
「嘶...真的好緊...」
他只覺得自己的肉棒被狠狠吸住,祝鴻雪屁眼仿佛是個旋渦,深不見底不說,那緊湊的夾著,再加上穴道不斷蠕動,往外排斥,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每次都讓王慍舉步維艱。
「啊啊...嗯啊...」
祝鴻雪被這肉棒肏得只能大口呼吸,她緊閉雙眼,臉上的表情多有痛苦,憋屈,但是眉宇間,卻少見幾分舒爽,王慍的肉棒太炙熱了,撐得她的屁眼都要裂開,但是慢慢適應下來後,這種苦痛就減少很多了。
夜明,這間房內,到出奇有些安靜了,只有兩人不斷的深呼吸,以及細碎的「啪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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