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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情慾日記 (12-24)作者:狐狸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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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2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十二)黑白混血投行男(2)
阿爾文又問:「你的性幻想是什麼?「 我挑了一個情節比較輕微的說:「在辦公室或者會議室,反正工作場所,「
「你這個完全可以實現啊!「他笑著說。 「就是得冒著丟掉工作的風險。」 我說。 他笑,我也笑,笑完了我問他:「你呢?「 「也許是同時跟兩個姑娘?「 他想了想,說。
「這大概需要過人的體力?或者兩個姑娘是bisexual?「我吃瓜評論道。
阿爾文自己轉開了話題。
他說他自己做愛的時候,他總會把是否能給女生帶來愉悅,放到很首要的位置上。
「服務型人格?(On dirait serviable ?)」
他不答,又開始吻我,這次稍重些了。他把我吻倒在在了沙發上,輕輕撫摸我的大腿。我穿了薄薄的黑絲襪。
「你希望我脫掉絲襪嗎?「
「脫掉吧,」 他笑了笑,一邊也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阿爾文明顯是有健身習慣的人:寬肩,明顯的肱二頭肌,腹部沒有一絲贅肉。
他笑吟吟的問我:「你想去參觀我的臥室嗎?」
我們於是從客廳去了臥室。
床很大,King-size。
阿爾文不喜歡太亮的燈光。他熄了燈,點燃了香薰蠟燭。
很快,阿爾文脫得精光,我脫得只剩下了丁字褲。
他撥開我的丁字褲,把手指插入我的花穴,抽插著。我很快濕了,我喜歡被指交。
幾分鐘後,我開始給他口交。他的性器也是棕色,不太長,但很粗。
我們成了一個類似69的姿勢。
他本來就很硬,被口交後更硬了。我也已經被他的指交插濕了。
當他套上安全套,壓上來,想用傳教士的姿勢,插入我的花穴的時候,我在他耳邊用撒嬌般的語氣說:「阿爾文,你可以給我口交嗎 ?Please。(Tu peux me lecher, stp ?)」
其實我對口交沒多少器質性的需求。但是因為我給他口交了。我希望阿爾文能給我服務回來。
阿爾文照做了,雖然他沒有給我口交很久。 阿爾文終於用他那很粗的陰莖插入我。傳教士的姿勢。
我是有快感的。雖然沒有高潮。
阿爾文雖然粗,但技術不算好。但我能感覺到他在嘗試取悅我。
他把我的腿壓到頭上,換了點角度。似乎在尋找我的敏感帶。
也不知道——阿爾文在哪兒學的 ,每次在高頻率抽插了幾下之後,總會稍微停一下,用龜頭賣力在疑似敏感帶的地方用力磨蹭。
(順便這裡,想問問大家,這個拿龜頭用力磨蹭女生G點區域的做法,是一個男性常用的性技巧嗎?姑娘們,你們有因為這個,而獲得過陰道高潮嗎?)
大概不同女士的陰道構造,區別真的挺大的。反正阿爾文的這個做法,在我這裡一點都行不通。
作為一個姑娘,我並不是小黃文里那種,天賦異稟能夠隨時高潮連連的好命體質。
根據過往的體驗,我自己的陰道高潮,需要男人準確找到敏感帶的位置,並且高頻率多次撞擊敏感帶。撞擊力度也非常重要,但沒有高頻率重要。
但阿爾文嘗試取悅我的目的那樣明顯,我真沒好意思當場告訴他:「你別蹭了,你抽插速度快一點就好。」
事後,我其實有點後悔,哈哈。還是以前弗洛朗先生說的對啊(可以參考前面的章節)——給大家複習一下,中心思想是:操你的男人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如果不好意思表達出來,男人怎麼知道你真正想要什麼呢?
阿爾文維持的時間沒有很長,不久就射精了。但,真的也不算短,過得去吧。
阿爾文射精之後,並沒有馬上取下安全套,而是主動過來抱我,讓我躺在他的胳臂上。他溫柔的擁抱我,親吻我的脖子,撫摸我的後背。足足有一兩分鐘。
你們看,感覺在這方面,阿爾文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
他這樣做,至少沒有讓女生有那種,被男生「爽完了拔屌走人」的那種被冷落感。
這個聽上去非常容易,但真不是所有男生都能做到。比如我某任極愛乾淨的EX,他就無法忍受,射精之後,不馬上去浴室清理這一行為。
在一個溫柔的吻後,阿爾文鬆開我,去了浴室,清理他自己。
不到一分鐘,阿爾文就回來了,又把我抱在懷裡。我驚奇的發現,他已經又硬了,非常硬。
怎麼,這位先生,難道都沒有傳說中的「賢者時間」的嗎?
他把手指插入我的陰道,我們很快做了第二次。先傳教士,再後入,我有快感,但也並沒有高潮。持續的時間跟第一次差不多,算不上長,但也還能接受。
又是一陣親吻撫摸的「後戲」。阿爾文又去浴室清理。很快,回來之後,他的性器又已經硬的像鐵了。
我和EX們都有過一天內性交多次的體驗,我也遇見過能持續性交很久的男人(比如那位連操了我幾個小時不帶歇的弗洛朗先生)。
但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見阿爾文這種連硬叄次,中間幾乎完全沒有「賢者時間「的。
「你又硬了?(Encore?)「 我笑了。
「你讓我興奮,(Tu m』excites beaucoup) 「 他吻我,」告訴我,你最喜歡什麼做愛姿勢?「
「勺子,「我答,」做愛的同時被抱在懷裡,這讓我很有安全感。「
我說完後,阿爾文從背後溫柔的把我整個人圈在懷裡。然後,他扶住粗粗的陰莖,斜刺入我的花穴。
他把我圈在懷裡,一邊抽插,一邊揉捏著我的乳房。
「你的皮膚真是光滑又柔軟,」 他溫柔的撫上我裸露的肌膚。
阿爾文絕對不是唯一一個這樣評價亞裔女人的男人。我從前也聽過類似的評價。
我在他的懷裡,覺得舒適又安全。在阿爾文有節奏的操弄中,我低聲呻吟起來。
(十三)黑白混血投行男(3)
不知怎麼的,我們又換回了傳教士的姿勢,他把我的大腿壓到最大限度,然後操我。
昏暗的燭光,微微映出阿爾文的側臉。黑暗中,他的側臉剪影竟如此優秀。每個起伏轉折,不高一分,也不低一分。
快感一波波襲來,我緊緊摟住他的肩膀,輕咬他肩膀處的肌膚。在搜尋之下,他終於狠狠撞擊上了我敏感帶的位置。
我幾乎尖叫起來,他又撞擊了幾下,我感覺我近乎達到了高潮。
很可惜,就在此時,阿爾文第叄次射精了。我從雲端又掉了下來。
阿爾文並沒有馬上抽出來,他依舊趴在我身上。黑暗中,他溫柔的注視我,撫摸我,擁抱我。
阿爾文的軀體和擁抱都暖和極了。他又溫柔的吻上我的脖頸。那個吻,溫柔綿長卻密不透風。
我摟住他寬闊的深色肩膀,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決定說一個謊。
「我剛才高潮了,」我在他的耳旁輕輕的說。 阿爾文似乎楞了一下,然後他繼續了那個無休無盡的吻。
在他第叄次射精之後,我們像兩隻交頸的知更鳥一般,在大床上肌膚相貼,纏綿了許久。
阿爾文是真的和我一樣,享受性交後的纏綿?還是只是想取悅我呢?
我不知道。
後來,我們分別洗漱好了,乾乾淨淨的躺在阿爾文的大床上。
他大概是噴了淡香水,是我不熟悉的味道,但是很好聞。
那時候,不算晚,晚上十一點。雖然阿爾文次日早上七點半還有個重要會議。當然,遠程的那種。
我穿了弔帶絲綢睡裙,舒適的躺在赤裸著上半身的阿爾文懷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阿爾文說,他們的遠程會議,一般不用開攝像頭。半年前,2020年盛夏的時候,一次遠程會議,他在家裸著上身,和客戶和同事開會。結果不知道怎麼的,不小心就打開了電腦的攝像頭。
阿爾文自然是亂了手腳,趕緊毛手毛腳的關掉。從此,阿爾文得到了一個大教訓,不需要視頻的時候,用不膠布,死死的粘住攝像頭。
「那你覺得你客戶當時看見你了嗎?」 我在阿爾文的懷裡,笑的咯吱咯吱的。
「我覺得她肯定看見了。可是她表現的,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阿爾文做了個沮喪的表情,說。
他用了「她」,這還是個女客戶。
我更是笑得不行。
那是當然啊。假如我是這位客戶,遇見這種情況,肯定也會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
「沒事,至少你身材練的這麼好。對了,那你們最後那個Case談成了嗎?」
「這個Case,最後倒是談成了,」 他說。
「那你覺得,是你的腹肌,還是胳膊,最終促成了這一Case呢?」我打趣他,然後輕輕摸了摸了他的肱二頭肌。
他低頭吻了下我,然後故作神秘的說:「噓,別告訴別人——這是我們部門談成Case的錦囊妙計。」
我們還閒聊了些別的。我還挺喜歡聽阿爾文說話的,總帶些娓娓道來的感覺。
巴黎口音輕快模糊,有股懶得張嘴的勁兒,仿佛天然帶些調侃與不在乎。但阿爾文講話風格,又基本是誠懇平實的。這讓阿爾文講起話來,聽起來剛剛好——不太嚴肅無聊,也不太輕浮炫耀。
不知道怎麼隨便聊起剛剛過去的2020年。在整個法國幾乎陷入停滯的2020年,阿爾文所在的Mamp;A組卻一直忙的團團轉。在疫情和萎靡經濟的雙重影響之下,許多法國公司都倒閉或者瀕臨破產——這也使得他們Mamp;A組,在過去的一整年裡,接了無數的大小公司併購案。
我表示理解,順便表達了一下對2020年的感慨。
我不記得我的這個感慨有沒有傳染,至少哈欠是互相傳染的。
我躺在阿爾文的寬闊的臂膀里,我們很快雙雙沉入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胳膊被壓麻了,阿爾文稍微動了一下。我睡在他懷裡,也迷迷糊糊的被弄醒了。
我也稍微換了換姿勢。我摟著他的胳膊,雙腿鬆鬆的騎在他粗壯的右腿上。他有意無意的蹭了蹭我的下身。迷糊中我哼哼了一下。
阿爾文吻了吻迷糊中的我,忽然在我耳旁說: 「你令我興奮。我很想要你。你現在想要嗎?」
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笑了,說:「好啊。」
厚厚的窗簾拉著,只有微弱的燭光在晃動。 黑暗中,阿爾文開始給我指交。隨著手指的抽插,快感向我襲來。我呻吟起來。
他忽然翻身壓住我。他撥開我的丁字褲,按住我的大腿根,毫無預警把粗壯的龜頭頂進我的花穴,開始大幅度抽插。
不同於之前的溫柔,阿爾文的動作略帶些粗暴。我還沒有濕透。他的陰莖又格外粗。
開始是疼的,但快感很快蓋過了疼痛。 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這樣被阿爾文粗暴的操弄,讓我心理上,有了種被強迫的特殊快感。
我的呻吟聲大概很快帶了點哭腔。
昏暗的燭光下,我摟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棕色的寬闊肩膀里。感受他粗壯的性器一次次撐開我的甬道。
「你讓我如此興奮(Tu m』excites tellement),「阿爾文在我耳旁說。
他禁錮住我的手腕,把粗壯的性器一次次狠狠頂到我的甬道深處。
這是今夜的第四次性交。
阿爾文這次維持的時間,也和之前差不多。不長不短。
快感當然是有的,但我沒有高潮。
結束後,阿爾文照例把我摟在懷裡,我親了他一下,說:「阿爾文,有人告訴過你,你性器特別粗嗎?」
他笑了,說:「有的。從前有女孩告訴過我這個。」
「還有些什麼別的反饋?」
「很粗,但談不上很長。」
這回我笑了,因為真的是這樣。
「你這用戶反饋還挺精確,「我笑著說。 他笑了笑,問我:「你睡過更大的嗎?「 我快速回憶了一下,叄年前弗洛朗的尺寸,覺得兩個人粗度差不多。
你們看,這裡是不是看出來,男人在sex上盡力取悅女人的重要性? ;)
只要提供了一次美妙絕倫的性體驗,他也許這一輩子都會這個女人當作Sex上的Benchmark。
這與愛沒愛過毫無關係。
我說:「沒有睡過更粗的,但睡過更長的。「 阿爾文點點頭,表示make sense。
「但女孩子似乎都很喜歡大直徑的性器,對嗎?「
「是的,粗壯的性器當然很好,「 我摟住他。
「你想聽實在話嗎,阿爾文?」
「我洗耳恭聽。「
「只要不是特別小,我感覺技術比尺寸重要。我想,每個女孩都是不同的,對我來說,操弄的頻率比力度重要。「
阿爾文明顯是個從善如流熱愛學習的好孩子,他笑了笑,說:「好的,我知道了。「
我忽然有些後悔,鬼知道我們還有沒有下一次。
------我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次結束的時候就及時給他反饋,以優化我後面叄次性交的體驗?
「等我們早上起床,再來一次,你再看我有沒有進步?「阿爾文帶著笑意說。
看看,人家這追求進步的精神。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們現在難道不是早上嗎?「
阿爾文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很精確的告訴我,現在是叄點十八分。
我不可置信的笑了:「你不是說,你早上七點半還有一個重要會議?」
(十四)黑白混血投行男(4)
我依舊躺在阿爾文的懷裡。阿爾文很快睡著了。睡著的他,安安靜靜睡相很好。
而我卻睡不著。
我在黑暗中觀察阿爾文的臉。他側臉弧度流暢極了。飽滿的額頭,高高的眉骨。山根處微微低下去,鼻樑再流暢的直直翹起來。再看下半張臉,不薄不厚的唇,恰到好處的頦部。
實在是睡不著。我從阿爾文的懷裡爬出來,睡到一旁。
很久之後,我才終於迷迷糊糊睡過去。 不久,阿爾文床頭柜上的鬧鐘響了。 六點半。阿爾文不情不願的翻了個身。 我湊過去,考拉抱樹一樣抱住他,在他耳旁說:「阿爾文,你鬧鐘響了。」
阿爾文從被窩裡伸長胳膊,把床頭柜上的鬧鐘按掉,又回頭親了我一下,聲音懶散迷糊:」Morning~ 該起床了。」
說完,我們抱在一起又睡了一會。
鬧鐘又響了。我猜是六點四十五。
阿爾文又伸出手,按掉了鬧鐘。又親了我一下,自己輕輕重複了一遍:「我現在該起床了。」
我幾乎被阿爾文可愛的迷糊樣子逗笑了。 我翻身一下騎到他身上,回吻他。
我就這樣騎坐在躺著的阿爾文身上。 我能感覺到他晨勃的粗硬性器,隔著他的內褲布料,摩擦著我的下體。
阿爾文很快和我吻成一團。同時,他摸向我的睡裙裙底,那裡沒有一絲布料。
他肯定能想起來,凌晨叄點,是誰導致了我的內褲不知所蹤。
「有趣(Intéressant),」他說,一邊開始用手指揉捻我的陰蒂。
衣衫不整的我,騎坐在阿爾文勃起的性器上。 我輕咬住下唇,一邊睜大眼睛,盯住他。 還故意扭動了一下臀部。
我的甬道入口,和他的龜頭,就隔著一層布料,摩擦著。
我猜,那一刻的我,一定看上去欠操極了。 然後,我蜻蜓點水的親了他一下。
從他身上,直接翻身下床,走出臥室,去了浴室洗漱。
我就是為了好玩,想逗逗他。
我很快洗漱完了。回到臥室,臥室竟然還是暗的。
阿爾文靠坐在床頭。
我又鑽進溫暖的被窩,爬到他懷裡,笑話他:「你記不記得?你都說了好幾遍,你要起床了。「
「真不想上班,」阿爾文把頭埋進我的脖頸里,輕輕嘆口氣,「我知道我今天又會忙到很晚。」
「我好久都沒有休年假了,就連聖誕周都沒有,「他嘟囔的抱怨道。
「那你喜歡你的工作嗎?「 我問道。 阿爾文想了想,說:
「我覺得我還是喜歡的。就是太累了。當然,Mamp;A一直是忙的,但我從來沒像2020年,這樣忙過。」
我點頭表示理解。
「那你比較喜歡Mamp;A哪部分的工作?」
「我比較喜歡和不同的客戶打交道的部分。你懂的,有的客戶過於寬容,有的客戶又太過於苛刻。你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待他們,幫助他們,又不能完全被他們牽著走。」
我笑起來:「我感覺我能想像。你們除了對付那些客戶,也像XXX公司的Mamp;A組一樣,同時做金融建模的工作嗎?「
「不,我們那兒, 像pricing(定價)那種工作,有一個專門的量化組來做。Mamp;A組就專門和客戶打交道。這樣也挺好的——光對付那些倒霉客戶,就已經夠令人精疲力竭了。」
我笑:」聽上去,你在去年,好像遇見了好多pushy(苛刻)的客戶?」
「我這,一般是私募基金比較pushy。因為私募他們自己,也得頂著來自客戶的巨大年回報率壓力。「他聳聳肩,說,」你知道的,2020年嘛。」
我點點頭。
「哎呀呀,我們一大早居然在聊工作,」我彎起眼睛笑。
「是啊,」 阿爾文也笑。
插一句,其實我還蠻喜歡聽男人聊工作的,哈哈~
之前看過一個美劇叫《Experience Girlfriend》。第一季,是講一個兼職做應召女郎的(好像是芝大?)法學生Christine的故事。一個客戶與Christine見面的時候,無意的講起了自己工作上的事。於是他問女主,聽他講這些,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女主Christine當時回答道: 「It’s hot when you talk about it. Because you are obvious good at your job. And that’s the major turn on me.」
「不,你聊起工作的時候特別性感(hot)。因為你明顯很擅長你的工作。而這使我興奮極了。「
我沒有Christine這麼誇張啦,到了被turn on(激起性慾)的程度。
但我覺得,很多時候,男人在認真談起他們工作的時候,還真的蠻有魅力的。
「我想我真的得起床了,」阿爾文抱住我。 「猜猜看,這是你今天第幾遍說這句話?」 我笑了。
他也笑了,說:「我平時才不這樣。Là je suis dans le chaos。(我現在莫名陷入了混亂情緒中。)「
「為什麼?「
「不知道,」他聳聳肩,「可能是因為一夜做了四次運動?「
「要不是時間不夠,我們大概現在會在做第五次運動了,「
阿爾文抓住我的手,摸向他的下體。性器硬的像鐵。
「你是我們競爭對手派來的嗎?「 他笑,假裝嘆了口氣,」自剛才你出臥室起,我就滿腦子只想著要操你。我擔心,我快要不記得,待會要給我的客戶講什麼了。「
「對啊,我就是商業間諜。等會,你開會講話的時候,我就躲在桌子下面給你口交。就為了讓你無法專心談case。「
「哦,我的天,「他笑,」你別說了。我等會兒可能得真的一直這樣硬著,講我的PPT了。「
「可千萬別忘了打開攝像頭。畢竟你的裸體,可是你們組的秘密武器。」
這是call back(呼應)之前那個阿爾文的那個裸體梗。我們又笑作一團。
七點二十,我收拾好了,準備離開阿爾文家。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吧?」阿爾文忽然問。 「比如這周或者下周,「他補充道。 「Why not ? (為什麼不呢?)」我笑著說。
「那你這周五晚上九點有時間嗎?」 我被逗笑了。
我向阿爾文解釋,要和朋友見面之前,一般都是我,更喜歡約出如此精確(précis)的時間——而阿爾文比我還「精確」。我覺得他這樣子很可愛。
阿爾文也笑。笑完了之後,他又問:「所以,你周五晚上有時間嗎?「
「我之後告訴你,好不好?「我說。 然後我們吻別。
法國的冬天,天亮的很晚。
在我們背後,窗戶外的天,還是半明半暗。遠遠的,能看見許多CBD的高樓大廈,亮著燈。
那些燈,也不知道是不是亮了一整晚。 (十五)用手指讓我潮吹的丹尼爾(1)
上一章預告的醫生哥哥得先鴿一下,也顧不上醫護人員優先了,我得先寫這個昨天剛睡的這個哥們——丹尼爾。
因為他解鎖了我的人生新體驗——指交潮吹。 雖然這位丹尼爾,本人好像沒有非常行,但他的手指真的特、別、行!
現在的我,心平氣和的坐在螢幕前,靜靜的思考,丹尼爾的手指,到底為什麼就這、麼、行呢?
——那手指,靈活、修長、有力、準確,還能向任何方向以「超高頻率」擺動抽插。
——說「金手指」真是一點兒都不誇張。 結合丹尼爾同志的個人背景,經過了深入思考的我,推斷出了兩個可能正相關的因素:
1. 丹尼爾彈了很多年的吉他;」 2. 丹尼爾寫了很多年的代碼。
這都是對手指「經年累月」的鍛鍊,才造就了丹尼爾同志現在的「金手指」啊!
親愛的女性朋友們,你們得到些許啟發了嗎? 也想要感受美妙絕倫的指交體驗嗎? 快去悄悄關注一下,你們身邊那些會彈吉他的程式設計師吧!
***
這位丹尼爾,也是聖誕節前,表示要跟我約「回巴黎後的第一個周末」的Tinder男中的一個。
這個周六,終於約上了。
其實,本來是約的五點半,約的是,在塞納河邊散散步。多麼寧靜又有益身心的活動啊。
結果周六巴黎特別特別冷。我白天在外面逛街,穿少了,下午四點鐘就冷的撐不住了。
我抖抖索索發了條信息給他:「抱歉,我要凍死了,河邊散步這種文藝活動,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如果你想的話,你看,我們能提前在你家見面嗎?「
這麼美好的周六,我們丹尼爾同志,自然是不在家的。
但是他「可以在」。
據後來他說,他當機立斷,打了個車就回家了。
***
我現在覺得,丹尼爾肯定不是壞人。 但之前,丹尼爾那聊天風格吧,也熱絡直接的,真是有點兒宅男風的猥瑣。住的也不是特別近,信息還他媽特多,天天問我「要不要去他家喝酒」,「能不能來我家喝酒」。
我心想,八點宵禁不知道啊,周中喝個屁的酒。當時正暴躁,我直接回了句:「你到底是想和我喝酒呢?還是想睡我?「
他發了個臉紅的表情,blablabla解釋了一堆之後,最後說他想睡我。
我繼續暴躁:「那既然這樣,我們就按「想睡」的方式聊天——你高嗎?有肌肉嗎?床上技術好嗎?「
丹尼爾回答我說,高、有一點點肌肉、床上技術很好。
(當然他這說的都是屁話了——丹尼爾一點都不高,完全沒有肌肉。只有指交技術倒真是不錯。)
丹尼爾又補充道,床上技術好不好,這取決於我說的是具體哪方面技術。但反正從未女生抱怨過——他得到過的從來(toujours)都是正面評價。
看到「床上技術很好」和」都是正面評價「,我不由得在心裡燃起了嘲諷的小火苗。
我於是給丹尼爾講了個小故事:
「X年X月,我睡了個哥們。這哥們在床上表現無比平庸。事後,居然敢問我,覺得他怎麼樣?
——當時這人還在我床上呢。我總不能跟他說「我覺得你不行」吧。於是我跟他說「我覺得你挺好的啊」。
——對了丹尼爾,你剛才說的女生的正面評價,也是「這種情況「下的「表現很好」嗎?「
丹尼爾,說,那你為什麼不實事求是的告訴他呢?
我說,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告訴他——「我覺得你不行嗎」?
丹尼爾馬上改口:「我剛才其實也沒有說我自己」表現很好「。「
順便一提,這位丹尼爾是個CS工程師,畢業於一家排名很前的法國工程師學校,現擔任一家創業IT公司的COO。
我繼續嘴炮:「順便告訴你,根據我和小姐妹們的田野調查,我們覺得「CS工程師」和「創業者」是最容易床上「表現不好」的兩類人,很不巧,哥們,你都占上了。「
「為什麼這樣說?」他問。
「CS工程師就不說了,大家心裡都有數。我小姐妹,總結了創業者的毛病是——忙的沒時間鍛鍊,工作壓力特大,自信心(ego)卻還無限膨脹。」
「創業者要如果不是Ego大的話,怎麼能創業成功呢?」
「你說的特對。可你不是來睡我的嗎?我們難道是working的嗎?反正,男的這ego一大,床上體驗就差到不行。」
丹尼爾立即表示,希望我給我他一個機會,來證明他是例外(exception)——他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我說得了吧,丹尼爾。以風險控制的角度看,你一tech firm entrepreneur(科技公司創業者),你這個「床上表現不行「的風險,實在太大了。我沒興趣。
(其實這也真沒說錯。丹尼爾身體素質非常一般。後話了。)
嘴炮嘲諷都開到這樣了。還能咋地。對吧——我真是沒想睡他。
***
結果我們丹尼爾同志,繼續經常早請示晚彙報,經常發類似「今天怎麼樣?「」過得開心嗎?「」工作順利嗎「這種消息。快到周末,就問我要不要散散步?想不想一起喝個酒(法國酒吧現在全關閉,所以意思是在他家)?
我說我大姨媽,虛,在床上躺著呢。動不了。 丹尼爾於是對我進行了密集的言語關心。我翻了翻之前消息,稍微有點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是不是稍微有點mean(刻薄)?
於是我跟他說:「丹尼爾,謝謝你的關心。我覺得你人也挺真誠的。不好意思,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其實你不是我的那杯茶。我match你,僅僅是因為你也叫丹尼爾。「
這裡簡單給大家複習一下,前面提到過兩次,我叄年前crush過一個法國男生,和這個丹尼爾同名,也叫丹尼爾。其實,那是一個十分「單方面碰瓷」畫風的crush。但因為我沒有得手,由於蔡加尼克效應,我一直記到了現在。
(附:「蔡加尼克效應(Zeigarnik effect),也稱為蔡氏效應,是心理學名詞,得名於蘇聯心理學家布盧瑪·蔡加尼克。相較於已經完成的工作,人們比較容易記得未完成的,或是被打斷的工作。「——wikipedia)
這位丹尼爾同志馬上表示,他一點都不在乎。相反,他十分樂意替我解決,「沒睡過丹尼爾「這一人生缺憾。他進一步表示,他也沒睡過叫戴戴的姑娘。
嘖,你們看,這裡就體現出entrepreneur(創業者)的優點了——百折不撓、心理強大、臉皮夠厚。
不過,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丹尼爾同志最後,還是只敢約了我去塞納河邊散步。
——當然,我後來被凍的半死,最後臨時改約了他家。這也是沒預料到的事。
***
於是,我就在丹尼爾家見到了丹尼爾。 丹尼爾是合租的公寓。公寓挺大,兩室一廳那種。當然,室友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趕出去了。
我因為凍僵了,丹尼爾讓我坐在沙發上,給我蓋上薄毛毯,倒了一杯Gewurztraminer。酒挺好喝。
這裡,想順便推薦一下白葡萄酒Gewurztraminer,產地法國東部阿爾薩斯,好像也算是干白(vin blanc sec),但比大名鼎鼎的干白Riesling(雷司令)要甜一些。但也不會過甜,導致像糖水。當然Gewurztraminer似乎也有非常甜的,好像要看是不是用的晚熟葡萄(vendange tardive)。
再多說一嘴,法國阿爾薩斯產區被公認為是世界上最佳白葡萄酒產區之一。有六大名葡萄(cépages nobles):Riesling(雷司令),Sylvaner(西萬尼),Pinot Gris(灰皮諾),Gewurztraminer(瓊瑤漿),Muscat(麝香),Pinot Noir(黑皮諾)。除了最後一個,釀成的酒是紅葡萄酒,前五個,都是白葡萄酒,甜度由低到高。(甜度是我自己憑感覺排的,歡迎討論~)
我個人覺得都、好、喝!而且阿爾薩斯產區出來的酒,真的是撲面而來的水果香。如果朋友也喜歡白葡萄酒的話,推薦嘗試呀~ 如果是平時不太喝酒的妹子,我想向你們安利——「甜過初戀」的 Muscat,和「甜而不膩」的Gewurztraminer~
(阿爾薩斯大區旅遊局,看我看我!真的不考慮給個贊助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說回丹尼爾。 我不是冷嘛。於是丹尼爾帶我在暖氣旁坐下。並且給我找了毛毯,倒了一杯Gewurztraminer。
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丹尼爾是個在CS某一細分領域頗有建樹的技術專家。
對,就是那種常見Stereotype(刻板印象)里,那種投資人投了初創科技公司之後,願意給乾股把人留住的那種技術骨幹。
不是為了黑他啊,客觀來講,丹尼爾長得真的蠻普通的,就比照片……還普通。
不高,臉十分一般,頭髮長了沒剪,耷拉下來遮住眼睛。
他家客廳的整個畫風也是那種IT宅男畫風——書架上滿滿當當擺著硬核科幻書、日本漫畫書和正版遊戲的盒子,電視大螢幕旁邊擺著遊戲手柄,旁邊豎著吉他和貝斯。
(十六)用手指讓我潮吹的丹尼爾(2)
我們坐在沙發上,聊天。聊到後來,丹尼爾試圖親我。
我不露痕跡的躲開了,然後我看著他,微笑:「你想抱抱我嗎,丹尼爾?「
「又或者,丹尼爾,你更想抱我去臥室?「 我一口一個丹尼爾,簡直是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可面前這個也叫丹尼爾的男孩子大度極了——像是為了給我取暖一般,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之後,丹尼爾抱我去了他的臥室。
丹尼爾先脫了我的衣服。我也脫掉了他的,脫下襯衣的丹尼爾,略有些肚腩。
脫到四角內褲,丹尼爾忽然不讓脫了,說:「要進行的這麼快嗎?(Déjà?)「
我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肯定是沒硬。 丹尼爾直接就脫了我的內褲,給我口交。我抓住他的頭髮,哼哼唧唧起來。他又給我指交了很久,我濕的不行。快感一陣陣襲來,我抱住丹尼爾的肩膀,開始呻吟。
房間很快能聽到啪唧啪唧的水聲。
「聽聽,naughty girl,你多濕啊,「 丹尼爾抬起頭說。我只是咬唇,無辜的盯著他。
丹尼爾半硬了,我開始給他口交。
他終於比較硬了,但也沒有特別硬,大概差不多香蕉的硬度?硬了之後,大小也還過的去。
他從衣櫃里摸出一個安全套。結果開始戴反了,他翻過來,就準備往上戴。
我一臉黑線:「還有安全套嗎?換一個吧。「 丹尼爾很聽話的換了一個,然後開始操我。 這位也是那種喜歡大力抽插,往深處戧的畫風。
結果操到一半,又半軟了。丹尼爾從我身體里抽出來,給自己手交。
我摟住他,親吻他的臉龐和脖頸,溫柔的撫摸他的身體。
他最後射在了安全套里。
我親吻他的臉龐,表示對之前指交的感謝。 丹尼爾有點心虛的問我:「你剛才爽到了嗎?」
我實話實說:「有啊,剛才指交真的挺爽的。」
「那你,剛才高潮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快感挺強的,你指交技術也好,謝謝你,丹尼爾。「
我想起之前,睡阿爾文的時候,沒好意思及時feedback,導致最後體驗沒有最優化的事兒。
於是我說:「對了,丹尼爾,我就想跟你說一下——也許每個姑娘都是不一樣的,但在我這,」高頻率「比」大力度「重要。「
我沒別的意思,就真的只是想單純給一下反饋。雖然我不覺得丹尼爾有再來一次的體力,但也至少可以造福下,未來的某個姐妹嘛。
著名教育家弗洛朗先生說過:「男人並不是女人肚子裡的蛔蟲。「(——弗洛朗: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夠了你別老cue我了!)作為女士,你需要清楚表達你的需求。讓男人改進,並給予及時的反饋。在他不斷的提高改進中,你才能得到最優化的體驗。
等等,咦?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所以女人們都是Product manager(產品經理)嗎?
在我的反饋過後,丹尼爾忽然問我想不想再來一髮指交。
「好啊,「我說。
丹尼爾同志很快用行動給了我驚喜。他那靈活有力的手指,同時實現了「高頻率「和」大力度「。給我帶來了一波波強烈的快感。
房間裡又響起了抽插的水聲,伴著我的呻吟。我很快摟著丹尼爾的半邊肩膀,呻吟聲帶了哭腔。
只聽見「嘩「的一聲,我噴了半床的水。 丹尼爾似乎興奮的不得了,加快了給我指交的速度。我也繼續在快感的雲端上盤旋。
一邊抽插,一邊還說:
「你噴了我一床,naughty girl。「
「現在怎麼樣,還敢說entrepreneur不行嘛。「
我摟著他的肩膀哼哼唧唧,稍微挪了挪位置,因為剛才那一片全都濕了。
此時,我發現丹尼爾又硬了。半硬半軟的那種硬。
「你還想要嗎 ?「 丹尼爾問我。 「我不想要了。但我可以幫你。「我說。 我俯下身給他口交。我嘗試吞到喉嚨深處,一邊撫摸他的睪丸。丹尼爾似乎很喜歡這樣,低聲呻吟起來。最後,他通過自慰,得到了高潮。
在丹尼爾的「賢者時間「,他躺在床上喘氣,我再次親吻他的臉龐表示感謝,告訴他那次指交潮吹爽極了。
對了,我和丹尼爾,剛才其實是在鋪平的被子上面做愛的。
我真的噴了很多很多水——多到什麼程度呢,丹尼爾把被子掀開,發現下面床單也濕了——這可是冬天的被子。
我有潮吹的體驗,但不記得有「被指交到直接潮吹」的體驗。這也算是解鎖了新體驗了。(感謝丹尼爾!)
事後,我們穿好衣服,回到客廳,友好的又交流了一下。
丹尼爾給我倒了杯水。我拿著水,在客廳里逛來逛去,向丹尼爾為需要更換被套床單而道歉,讚美他們客廳里水晶杯種類之齊全,又感嘆丹尼爾的XX遊戲各版本收藏之齊全——同一個遊戲,從版本1一直到N,還加上各種特別版)。
「可惜,如果不是宵禁,我們還可以再呆一會,一起玩一會兒遊戲,「我笑著說。
「對呀,可惜了,」丹尼爾附和我,也笑著說。
臨彆氣氛是不錯的。
我們吻別。
我離開。
丹尼爾家旁邊有個超市,我還順便去買了點菜。乘地鐵回家,轉地鐵的時候,大概是興奮的勁兒還沒完全過,我居然下錯了站。嗯,白白浪費了一張地鐵票。
快到家的時候,我給丹尼爾發了條信息,丹尼爾很快回過來。
這一來一回的小信息,清楚總結了我的周六晚上的經歷:
「謝謝,體驗很好
「很樂意效勞 ;) 「
「Thanks, it was good
「With pleasure ;) 「
「Merci c』était bien
「Avec Plaisir ;) 「
我估計,一個亞洲妹子,在他身下,噴了一床這個事——丹尼爾肯定要拿去和朋友吹噓很久。
可那又怎麼樣呢,我開心了就好了啊。 另外,今天周日,我跟我叄年前的crush過的丹尼爾,莫名又聊起來了啦!
丹尼爾還主動加了我的臉書!開心的轉圈!!!
(我其實曾經視奸過他,但沒有加過) (十七)法國國家隊運動員
納比爾,二十五歲,在Tinder上認識的。
他是法國田徑國家隊的運動員。住在離巴黎幾十公里的高水平運動員訓練中心。
我順手,谷歌了一下他。他的最好名次是某田徑單項法國前幾名。應該是那種能參加奧運會預選賽,但是千年陪跑,進不了正賽的那種水平。
納比爾開車過來我家。他開車的時候,手機開了信息自動回復(我之前只見過中老年開這個): 「我正在開車,若非緊急情況,請勿打擾。」
納比爾真人是好看的,跟insta上長得一樣,有北非血統的大隻帥哥——高高的,寬肩膀,濃眉深目,穿著運動風。
我猜想,納比爾大概是個自控也很能堅持的男孩子。
畢竟,納比爾是個,經過了2020年,也沒有退役的現役高水平運動員——2020年,歐洲各級別田徑杯賽、錦標賽全部取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他同時讀了STAPS(運動科學)學位,也考了教師資格(在法國,這個不容易的),同時兼職當體育老師。
此外,納比爾告訴我,因為他是運動員,所以他滴酒不沾。
我合理懷疑,納比爾從未碰過酒精。因為後來,他告訴我,他從七歲開始,就被選入田徑大項。少年時,選定專項,開始比賽,成績不錯。後來就一直是專業運動員。
——小時候不能喝酒,成年了,是專業運動員也不能喝酒。
插一句,作為一個地鐵寫手,寫這段的時候,我旁邊的大叔,正在看報紙,大概是lt;lt;L』équipegt;gt;(隊報),一眼掃過去,大標題清晰可見:
「Neymar ne pourra jamais renoncer à la fête」
(內馬爾從來無法拒絕尋歡作樂)
讓人不由感嘆,競技體育多麼仰賴天賦。 ***
大個子男孩納比爾,告訴我他早上剛剛去了理髮店。
他捲曲的黑棕色短髮,留了兩叄厘米的毛樁,邊緣整齊。
由於我一向對不同職業充滿了好奇心。我也沒睡過專業運動員。我就讓他聊了聊他的經歷。大概就是一個體育苗子,經過不懈的辛苦訓練,長大了成為了一個不錯的田徑運動員的故事。
其實還是挺有故事的。但主要因為我也不太懂這個領域,所以也沒能問的更深入。
後來,我們開始脫衣服。我裙子底下穿了蕾絲連體內衣。納比爾看到了,他說: 「Hmm,tu te fait belle pour moi。」(你為了我,刻意精心打扮過。)
我有些聽不得這種話,立即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我穿漂亮的內衣,是為了我自己更自信更開心,干你鳥事?
但我沒有表現出來。大概是不想破壞氣氛。 在床上,我摸著他整齊的短髮,告訴他我更偏愛短髮男孩。這倒是真的。
納比爾收拾的很乾凈。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和止汗液的味道。阿拉伯人種,不應該這麼光滑。猜測是刻意除了毛。
納比爾硬體還成。我給他口交,他給我指交。 前戲的時候,我預告他,我喜歡高頻率,不喜歡大力度。
結果,納比爾太過於從善如流了。他盡力高頻率了,但是完全犧牲了力度。輕飄飄的,我沒有感覺太爽。
後來,中場休息了一下。
中場休息的時候,納比爾暗示我給他口交。 我用撒嬌的語氣說:「好啊,那你先給我口交一下。」
他停頓了一下,告訴我他從未給女生口交過。所以他不習慣,但是他可以用手滿足我。
「我也是,」我說。一邊盯住他的眼睛,微笑。
「你也是什麼?」
「比起口交,我更願意用手。」
前面提過,我個人對於被口交,幾乎沒有生理需求。我沒有感覺特別爽。我生理上更喜歡被指交。如果男生技術好,指交,我是能爽到的。
如果男生清潔到位,氣氛也到了,我也願意口交。我對此沒有陰影。
——我也明白,男生更硬,接下來的流程才更順暢。
只是,有的時候,我有點兒看不得——那些希望享受被口交的男生,卻從開始就沒有為女生口交的打算。
所以有時,我會主動要求,男生為我口交。 納比爾不吭聲了,默默給我指交。技術一般。 休息完了,我們又來了一輪。換了兩次姿勢。還成吧。不太出色。
最後換回傳教士,開始感覺還不錯,直到納比爾慢慢停了下來。
我不想等到他再次加速了,我說: 「納比爾,我不想要了。」
納比爾停下來了。我們坐起來。
我心平氣和的問他: 「你本來能射的,為什麼故意放慢速度?」
「我想時間長一點,讓你感覺更好。」大個子納比爾摸了摸自己的短頭髮,說道。
「這不會讓我感覺更好。對我來說,質量比時間重要。」
」D'acc(知道了),「納比爾問,」那你高潮了嗎?」
「沒有高潮,但我獲得了快感。」 這是我對於這個問題的標準回答——就算體驗不太好,我也會這樣說。我覺得,男生也不容易,鼓勵為主嘛。
對了,我小姐妹說了,我對男孩子們,大多數時候還挺nice的。我小姐妹沒說錯,你們看,對吧?(笑)
結果納比爾接著問:『』你是不是不太容易高潮的體質?」
???
這是什麼傻逼問題?
「不,我其實還挺容易高潮的,」 我微笑著回答道。(這其實不太確切)
納比爾沒吭聲,自己去了浴室。
他回來之後,我告訴他,我一會兒要去取快遞——意思是說,他沒啥事就可以走了。
於是,喝完了那杯可樂之後,納比爾站了起來。他挺高,肩膀也寬,像只大熊。
我也站了起來,輕輕抱了一下他。
「我忘了告訴你,納比爾。你的肩膀很寬(large),我剛才覺得很有安全感。我想,這一點,有人告訴過你的吧?」
我說的是,之前納比爾傳教士姿勢操我的時候,我摟住他的肩膀——那時,真的感覺他的肩膀,尤其的寬闊。
納比爾微微的笑了:「對的,有人說過。謝謝。「
我們吻別,他離開。
(十八)SM初體驗(1)
勾搭上弗朗索瓦
這還是一月份發生的事情。
我當時也是在Tinder上match到弗朗索瓦的。
弗朗索瓦的profile寫的很清楚——他是SM愛好者,他是經驗豐富的男S,找女M。
照片上,瘦,肉眼可見的毛髮充裕,蓄了鬱鬱蔥蔥的大鬍子。
哦,就是那種在我國西北邊疆地區,會被抓的那種大鬍子。雖然,嬉皮士鬍子是不是差不多也長這樣?
我一直想試一試SM。更準確的說,我想試試自己有沒有受虐者傾向。
我總是,想當然的,覺得我自己有一點兒M傾向——我有過那種被迫性交的性幻想,雖然從未實際操作過。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兩周。
我也知道了弗朗索瓦的一些基本信息:叄十歲出頭,是個音樂製作人,現疫情期,賦閒在家。一米七幾,瘦弱,有過豐富的性經驗。單身,離過婚,有子女。
我一向對生活抱有好奇心,我盼望能夠體驗生活——可我厭惡風險。
於是我直接問他:」既然你有豐富的性經驗,你身體健康嗎?最近體檢過嗎?「
弗朗索瓦倒是坦蕩,直接發給我了他最近的體檢報告——包括各種性病項目的那一頁。
陰性陰性陰性陰性。
我也告訴弗朗索瓦: 我從未試過SM,我還是有點兒害怕。並且我也擔心我自己的安全。我想提前要你的地址,發給我的朋友。以防萬一,你看可以嗎?」
弗朗索瓦挺爽快的發給了我。他似乎並沒有太多關於隱私的顧慮。
我谷歌了一下弗朗索瓦的全名,搜到他幾個社交網絡的帳號,和他參與創作的歌曲。應該是真名字。
弗朗索瓦問我有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我想了想,告訴他,我接受不了,在我身上射精這一行為。臉上,肚子上,胸上……我不希望我沾到一丁點精液。
弗朗索瓦表示他記住了。
我下定決心要見弗朗索瓦了。
我們約定了「回形針「這個詞作為安全詞。 弗朗索瓦說我不用準備什麼,因為他那工具齊全。
但我依舊,在淘寶海外站,買了12個一套的bdsm工具。比較便宜的那種。
心理上雖說準備好了。但時間上很不容易配合上——法國宵禁,晚上六點之後禁止出門。
六點啊!大家甚至都沒下班啊!
終於,一月的某天,在一個遠程工作的下午,我搭乘地鐵,去了弗朗索瓦家。
弗朗索瓦說,希望我不要穿內衣內褲。 我只穿了裙子和黑色的絲襪,真空出了門。 我的裙子長度夠,外套也不短。但是地鐵上的我,感覺下體涼颼颼的,十分放不開。
***
初見弗朗索瓦
剛見到弗朗索瓦的時候,我被嚇著了。 我這人,本質上是個慫逼。在我不熟悉的場景下,我一般可慫了。
我想在這裡迅速描述一下,弗朗索瓦的真實形象——-比照片上還要茂盛的鬍子,穿了一條沙灘短褲,沒穿上衣。曬黑的淺棕色皮膚,上半身裸露,胳膊上胸上,都有濃密的黑色體毛。
你們見過敘利亞恐怖分子的新聞鏡頭嗎?對,就差不多是那個畫風。
弗朗索瓦家,也是那種典型藝術家的感覺,亂。
他們家還有一種,混雜著煙草、大麻和寵物的味道——像是去某些養寵物,卻又沒時間打掃的朋友家裡,你能聞到的那種味道。
這些因素混在一起,讓我感覺一下子特別恐慌。我緊張到,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我進門,弗朗索瓦本想直接過來親吻我。 我拒絕了: 」我覺得很不自在,不想這麼快。「
弗朗索瓦很禮貌的告訴我:「別擔心,戴戴,你怎麼自在,我們就怎麼來。」
我問: 「你們家是不是養了貓?我對貓毛過敏。」
弗朗索瓦說,他並沒有養任何寵物。 他問:「我能怎麼做,才能讓你放鬆一些呢?」
我說:「能把窗戶打開嗎?」
弗朗索瓦把窗戶打開了。
我又問:」你有酒嗎?」
弗朗索瓦變出半瓶麥芽威士忌。
「Sorry,我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威士忌度數太高了。」
最後弗朗索瓦給我倒了一杯水。
喝完小半玻璃杯水後,我冷靜多了。 我坐在弗朗索瓦的榻榻米上,他開始撫摸我,我越來越平靜放鬆。
他準備脫掉我的連衣裙時,我注意到他的電腦和藍牙音箱,還有幾個螢幕,全在榻榻米旁邊。
彷佛腦子裡有警鈴響起來,我整個人又僵硬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 「你這些電子設備亮著,讓我覺得很不自在。能把它關掉嘛?
弗朗索瓦開始沒有明白,他大概以為我是嫌螢幕太亮。就把兩個顯示器給關掉了。
我想了想,說:」抱歉,在電子設備旁邊脫衣服,這讓我覺得沒有安全感,並且不自在極了。能麻煩你,把這些電子設備都關掉嗎?「
弗朗索瓦攤攤手,表示他能理解。於是,他把主機、螢幕、音箱等等所有能發光的電子設備,都關掉了。
我抱了抱他,說:「謝謝你啊。我知道這種無端的懷疑,是很糟糕的事情。我也對此感覺愧疚。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我真會渾身僵硬的,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
前戲與正戲
之後,我們就開始正事兒。
弗朗索瓦沒有用我的工具,用的他家的工具,震動棒,也用他的手指。
前戲做了很久。弗朗索瓦的指交手法熟練。生理上爽的確是爽的,我也濕了。但也沒有到高潮的程度。
弗朗索瓦本來就很硬。我又給他口交了一會。不久,他開始操我。
弗朗索瓦整個硬體不錯,性器大並且硬。技術也熟練。
但弗朗索瓦的體力非常一般。可能因為他太瘦了。
另外,弗朗索瓦似乎也需要spanking(打屁股)那些SM元素,來使他自己保持興奮。
全程,弗朗索瓦有咬我的胸,打我的屁股,和大腿,還有作勢掐我的脖子。
因為之前有交流,我知道他完全是「收力」的。但真的還挺疼的,尤其是spanking。
在帶有疼痛的sex過程中,我的確得到了快感——但我覺得,這是震動棒,指交,和抽插帶給我的。
同時,我認為,如果沒有疼痛,我會更加放鬆、會感覺更好——因為我很大一部分注意力,都被肉體上的疼痛給吸引了。這也導致我,沒能充分享受到,來自性愛本身的快感。
基於這些,我確定了一件事——我對SM是葉公好龍,我並沒有M(受虐者)的傾向。
(十九)SM初體驗(2)
關於SM、性成癮和弗朗索瓦這個人 不久,我們決定休息一下。
在休息期間,弗朗索瓦給我展示了他的那些工具:皮鞭、皮帶、繩子等等。
小皮鞭被弗朗索瓦在空氣中揮舞的嘩嘩作響。我真覺得我幻肢都疼。
我感嘆:」光看著,我都覺得疼。我應該是真的沒有M的傾向。」
弗朗索瓦說: ?「你可能只是沒有masochisme(因疼痛而產生性快感)的傾向。但是,我推測你還是有一點M的傾向。因為你剛才看上去挺享受口交的。」
我一臉黑線的告訴他: 「這個真不是。我主動給你口交,是因為你給我服務了挺久,我也想讓你爽一爽。」
聊了一會兒之後,我那一點點興奮的勁頭也過去了。
我告訴弗朗索瓦:」我不想要了。「 弗朗索瓦攤手,表示沒問題。
我們赤裸相對,坐在他的榻榻米上聊天。 弗朗索瓦的聲音特別好聽。是個溫柔的煙嗓,令人十分放鬆。
我說: 『』弗朗索瓦,我覺得你的聲音好聽又令人放鬆,你唱歌一定挺好吧?只做幕後工作,感覺還挺可惜呀。」
弗朗索瓦告訴我,他當年真的是歌手。他曾在倫敦混了兩叄年樂隊,那時他是主唱——他們經常在泰晤士河旁的大大小小酒吧里駐唱。
直到四五年前,有一陣,弗朗索瓦頻繁的犯起癲癇。癲癇這種隨時能暈過去的病,肯定沒有辦法繼續登台表演了。
弗朗索瓦於是轉向幕後工作,當起音樂製作人。
弗朗索瓦的人生軌跡大概是,在巴黎出生,在倫敦呆了幾年,又回到巴黎。
感覺不少叄十出頭的法國人,似乎都有這種「巴黎-倫敦-巴黎」的人生軌跡。但感覺一般是那種「人模人樣」的巴黎金融男。
像弗朗索瓦這種藝術家視角的「巴黎-倫敦-巴黎「,感覺也挺有意思的。
弗朗索瓦給我看他當主唱時候的照片。那時弗朗索瓦,沒有任何鬍鬚。黑髮濃眉,面目蒼白——一張二十多歲的歐洲藝術青年臉。
我仔細看看照片,又看看他,評論道:「簡直像兩個人。另外,你現在要瘦很多。」
弗朗索瓦表示同意,說他更偏愛他自己有鬍子的樣子。他還聊了聊,他當時是怎麼開始留的鬍子。
反正,雞毛蒜皮的事兒,我們聊的還挺愉快的。
我和弗朗索瓦之間,本就沒有什麼男女張力。這個時候,已然快成了「姐妹聊」的氛圍。
弗朗索瓦問我他能不能抽煙。我說,可以,抽吧。
弗朗索瓦穿上褲衩,用手機調開了低低的音樂,點著了煙,慢慢唱起了歌。
他唱了兩首歌。
第一首是Queens的The show must go on。
第二首,名字不記得了。只記得,有個高音的地方唱劈叉了。弗朗索瓦很不滿意,感嘆自己水平退步太多。
但真的,唱的其實已經非常好了。
他的聲線,溫柔、沙啞,又鎮定人心。 因為對SM挺好奇的,我就進一步問了弗朗索瓦一些問題。
我問:「你的S取向是天生的嗎?」 弗朗索瓦毫不猶豫的表示,是。
自從14歲開始有性經歷起,他就一直沉迷和熱愛sex。
17歲的時候,他確定了自己的S傾向,並密集的付諸實踐。
在這十幾年的人生中,弗朗索瓦無時無刻都可以性慾迸發,陰莖勃起,並完成一段性交。
當然,他性交的密度,也令我們常人嘆為觀止。
弗朗索瓦說:」我熱愛性愛,我對性愛上癮。「 (J'adore le sex, je suis accro au sex.)
他還說:「sex是一種沒有絲毫壞處的愉悅。我為此沉迷。」 (C'est un plasir sans co?t et qui ne donne rien de mal. Je suis obsédé par sex.)
最後那半句話,拿英語說,是I am obsessed with sex。
都obsessed了嘛,程度挺厲害的一個表達。
對了,弗蘭索瓦說的sans co?t(沒有絲毫壞處/成本),結合當時語境,他大概是在把性——和酒精、大麻或者更厲害的毒品相比了。Artist嘛。
我問弗蘭索瓦,睡過多少個不同的人。 弗朗索瓦回答說,一共睡過700多個。 我驚嘆不已。
一邊慶幸自己,之前就找他要了最近的體檢報告。
一邊飛快的想,影視文學作品裡的性癮者,果然還是來源於生活。
英語中男性癮者(Satyriasis)一詞,來源於拉丁語Satyrus(薩堤爾)。薩堤爾是希臘神話里半人半羊的樹林之神,散漫頑皮,好惡作劇。多毛,有著巨大的陰莖,和能隨時隨地來一發的亢進性慾。
我問:」所以你是會精確l計算性伴侶個數的人嘛?」
弗朗索瓦搖搖頭,說他只會每年年底大概算算。
我問:「那你一天最多睡了幾個人?「 弗朗索瓦,想了想,說: 「四個。不是同時,前後腳那種。」
我打趣: 」以巴黎房子的這種牆壁隔音度,你的鄰居沒有報過警,說你擾民嗎?」
***
與弗朗索瓦告別
這個時候,弗朗索瓦有電話打進來。 他開始掛掉了。第叄次打過來的時候,他終於接了。
接電話之前,弗朗索瓦向我解釋,打電話給他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合伙人瑪麗。他們買的某專業錄音設備,今天送到了。
他本來和瑪麗說好了,會去她家測試設備。 弗朗索瓦一接起來,就說了句:「hello, cherie.」 (喂,親愛的)
——那語氣,完全不是直男和情人打招呼的勁兒。
我聽見弗朗索瓦在電話里說:「是的,我見到戴戴了,我們很好。」
電話收尾,弗朗索瓦說:「好的,我看時間,一會兒可能去找你。Bisous ma chérie(吻你,親愛的)」。
我問: 你告訴你朋友,我要來你這裡了? 「對啊。瑪麗本來想早點叫我去。我就和她說你要來了。」
他的語氣那樣自然平常,談論我們的Sex date(性愛約會),就彷佛像在說自己剛喝的一杯水。
我又開始走神了,忽然想到前蘇聯的「一杯水主義」。
這個十月革命之後,曾在蘇聯廣為流傳的性道德觀的主旨是這樣的——滿足性慾這件事,就該像喝一杯水一樣簡單自然。
在這個論斷之下,所有加諸於性的、形而上的注意力都自動失去了意義。
那只是一杯水呀。
渴了,喝幾口。不渴,也能喝一口。想喝多少喝多少。不想喝,那就不喝。簡單、隨意又自然。
大概,在那些蘇聯激進知識分子(特別是無政府主義者)們看來,人類文明把性愛這件事,看的過於嚴肅與神聖了——都是生理需求,性愛憑什麼就比吃飯喝水更嚴肅更特殊呢?
順便,這裡給大家摘抄一段,「一杯水主義」的代表人物柯倫泰,對於她心中理想」新女性「的描述:
「當她身上燃燒起激情時,她決不拒絕生活向她發出的燦爛的微笑,她決不虛偽地用女性道德的破爛外衣將自己包裹起來。不,她將緊緊擁抱她的所愛,雙雙外出幾個星期,在愛的杯盞中痛飲,無論它有多深,直到自己滿足。當愛的杯盞倒空後,她將毫無痛苦和遺憾地將它扔掉,回到自己的工作中。」
***
我問:「我是不是耽誤你們事情了?」 弗朗索瓦擺手,答:「你不用著急,我明天去也行。「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沒有冒犯的意思,弗朗索瓦,你試過和男人做愛嗎?」
弗朗索瓦很自然的回答道:「我一直是Bi-sexual(雙性戀者)。」
Voilà(看吧)!
我笑:「聽你剛才跟你朋友打電話,我就在猜你會有一點這個傾向。「
弗朗索瓦說,多年前,他在奢侈品時裝(mode luxe)行業工作了叄年。他說,在那個工作環境里,你只能也必須得是gay。
他忽然開始用那種特別gay的語氣,給我學,當年在迪奧試衣間的場景:」哎呀,親愛的,你穿這個上衣,胸型好、挺、啊!哎啊,這個褲子——真的襯得你屁股翹的不行。「
配著誇張的面部表情,和婊里婊氣的手勢比劃,我被逗得,笑得前仰後合。
對我來說,這時候的弗朗索瓦,早就化成了小紅書上那種,分享新發現的陌生小姐妹。
小姐妹弗朗索瓦,還給我分享了一個他發給性伴侶的備忘錄。上面寫的是他可以配合的SM項目——什麼鞭打滴蠟、拳交掌摑,言語侮辱、強姦幻想、角色扮演等等。
我跟他說,我可能有一點兒強姦幻想,和一點兒角色扮演幻想。」要不要現在試一試?「」別了別了,謝謝。「」你還有什麼別的性幻想嗎?「
我想了想:」同時和兩個男人。「
「這個很容易,下次我可以給你找啊。」 顯然,我對再睡小姐妹弗朗索瓦沒有任何興趣。
但他最後一句話,還是讓我心動了一小下。畢竟Life is experience(生活在於體驗)——大家都是要死的,死之前誰體驗的多誰賺。
然後,我們戴好口罩,一起出了門。弗朗索瓦還說,如果我不想要SM了,只是想要溫柔的性愛的話,我也可以找他。
我們友好的道別,從不同的方向離開。我回家,弗朗索瓦去瑪麗家。
與弗朗索瓦的約見,就這樣結束了。 ***
這次見面總結
弗朗索瓦,雖然相貌和畫風都不是我的菜(我可能比較習慣睡社畜),大鬍子有點兒嚇人。但性格友好,人算有趣,歌也唱得好。
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再見他了——我沒有SM方面的需求;外貌不是我的菜;和他做愛也讓我出戲。
我倒也不後悔這次見面。
我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感受了他人不一樣的生活方式。
我也因此更加了解了自己:SM無法使我興奮,我對SM完全是葉公好龍——讓我性興奮的,也許是SM在我腦海里的藝術化投射,而不是SM本身。
反正,人生嘛,就是個不斷自我探索的過程。現在我更了解我自己了,挺好的。
(二十)律師托馬斯(2)
和托馬斯的第二次見面。還得從今年二月初,我約見丹尼爾失敗,開始講。
之前有讀者小天使,在評論里說,祝我2021年能睡到我這幾年的big crush——丹尼爾。感謝感謝。
然而,我估計不會再聯繫他了(嘆氣)。 首先,丹尼爾對我是真沒興趣——連睡我都沒興趣。其次,我們有可能「八字相剋」,我一遇見和丹尼爾相關的事兒,就沒好事。
在加了丹尼爾的臉書之後不久,我問他要不要一起喝酒。
丹尼爾說他有事,說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非常具體,應該不是編的。
但丹尼爾也回答說:「如果下回有機會,為什麼不呢?」
——我就真的以為可能有機會啊。於是,兩周之後,周四中午。我又再問丹尼爾周末要不要見面。
這次,丹尼爾沒有回覆。但是臉書是有「顯示是否在線」功能的。丹尼爾一直在線。
我真的挺沮喪的。
***
剛好,周四快下班的時候,我收到托馬斯律師的信息。他問我:是否願意去他那裡,和他共度一個周五的晚上?
前面寫過,托馬斯之前住在我家附近。一月底的時候他搬家了。搬去了巴黎遠郊77省——這也是以前弗洛朗住的那個省,距離巴黎超級遠。
十二月中旬,睡過之後,托馬斯律師時不時在我這我發信息打個卡。我一點都不反感托馬斯,雖然我回的也不快。
他給我發信息的方式基本上是: 「我昨天因為xxx加班了/我這周希望搬家基本搬完,我現在搬了60%。感覺好累啊。你呢?你這周怎麼樣?」
也就是說,托馬斯會先向我分享他的生活,而不是簡單問我,「你昨天做了什麼」,或者「你好嗎?」。
雖然我一般對回信息沒有什麼耐心。但我挺喜歡托馬斯這種交流方式的。
疫情期間,托馬斯律師一般遠程工作。他說周五下午,我下班的時候,他可以開車過來接我。
——因為他家真的是挺遠。我對托馬斯也沒有特殊的crush。一般情況下,我大概會嫌麻煩的。
但這次,因為丹尼爾這事,情緒低落的我,同意了。
***
周四晚上,我睡得糟糕極了。低電量的手機,也許是充電接口接觸不良,竟沒有充進電。
第二天早上,我十點多才醒。天知道,我九點鐘上班。
在慌亂中,我跳下床。
過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給手機充了些電,開了機。
叄個未接來電,兩個語音留言,分別來自找我的同事和老闆。
我只好一邊發信息解釋道歉,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洗漱。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
當然,地球離了我照樣轉。
並沒有耽誤什麼大事。
只是,一早上匆忙慌亂,過的鬱悶無比。 中午,收到托馬斯的信息,說因為他公司有重要事情——需要接待某機構的公證人。所以他中午就臨時去了公司。
他沒有開車。但他依舊很想見我。托馬斯問我:「可不可以,我們一起搭近郊火車去他家?」
語氣照例十分誠懇——托馬斯長得並不帥,但優點是給人感覺乾淨誠懇不油膩。
***
我沒有回覆托馬斯,而是再次點開和丹尼爾的對話框。
他在線。但是消息未讀,沒有回覆。 我想起幾年前的夏天,最後一次和丹尼爾見面。
我仔細的畫了妝,穿了波西米亞風的裙子。 出門的時候,還是晴天,天氣預告也說是晴天。適合坐在塞納河邊,喝酒聊天的大晴天。
一刻鐘後,下起了傾盆大雨,伴著呼嘯的狂風。
我們約好在巴黎的聖米歇爾橋上見面。 很不幸,我出錯了地鐵口。
我拎著超市的紙袋,紙袋裡有酒和零食。 地上是深深淺淺的積水,頂著狂風,短短的幾百米距離,我走了四十五分鐘。
紙袋被雨水浸濕了、破了,衣服濕了,妝大概也花了。
見到丹尼爾的時候,我已經是狼狽到了極點。 「我等了近一個小時,「丹尼爾沒有語氣的陳述道,」我現在要回去換衣服了。「
丹尼爾一點都沒有誇張。他的衣服的確全濕了,他也的確等了我很久。
丹尼爾也並不是什麼壞人。他回家之後,甚至還發了一條道歉信息,為自己最後的那句話致歉。
簡訊里,丹尼爾說,他們組有個很好的idea,因為想趕XX頂會的截稿時間,所以這幾天都睡得很少,也沒打算出門。
他決定來見我——結果出門遇見暴雨,又沒有帶傘。好容易到地方了,衣服濕了,又濕淋淋站了很久。所以心情不太好。而並不是生我的氣。
其實丹尼爾根本就沒做錯任何事,也沒必要道歉,不是嗎?
對他來說,我只是一個tinder上一個莫名其妙的外國姑娘。見過兩次,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笨嘴拙舌,卻主動得莫名其妙。
在兩人第叄次見面的時候,遇上了糟透的天氣,和遲到很久的人——丹尼爾說自己要回家,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這場暴雨,哐哐哐哐,一連下了多天。 最後,下的塞納河都過了水位警戒線,河岸旁的地鐵站全部關站。
新聞台BFMTV說,這雨的來頭是,XX颶風轉向,在巴黎地區迎面撞見了XX氣流。
降雨強度五十年難遇。
以上是我第叄次,也是和丹尼爾當年的最後一次見面。其實,我們之前兩次見面也都沒有特別順利,就不詳述了。
還有個比較碰巧的事是,我每次主動聯繫丹尼爾之後,我之後碰巧就會有些倒霉。
——就正如同幾年後的2021年,這個似乎不太幸運的周五。
***
在今年第一次試圖約丹尼爾出門,被拒絕之後。我與一個比較信神秘學的小姐妹,講起當年丹尼爾這些事兒。
電話那頭,小姐妹提高了音量: 「那你還敢再約他見面?膽子挺大啊。」
很明顯,小姐妹覺得我和丹尼爾八字相剋。 和小姐妹不同,我基本上是無神論者,我平時不相信神秘學。於是,我第二次開始發信息,約見了丹尼爾。
被丹尼爾ghost(忽略)之後,我沒管住我的手。我真的去淘寶上找了幾個算姻緣八字合盤的算命師傅,想算算我和丹尼爾是不是八字命中相剋。
在向淘寶客服諮詢了幾句之後,我很快開始對自己嗤之以鼻——就算我是要算命,我為什麼要算我和一個丹尼爾這樣一個,和我沒啥關係的人的合盤嗎?
這就算出來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當即,表示不合盤了。
既然,「來都來了」,算個姻緣吧。 我找了兩位不同的」大師「測算。兩人分別說了不少,有準的,有不準的。
兩位大師分別給我描述了一下我的」正緣「是什麼樣的。那描述,模糊是模糊,居然七七八八重合了。
對「正緣」時間的預測結果,竟也差不多重合,不知道倆大師是不是一個派系的。
總結起來,大概是:
」鼠年爛桃花多。明年(牛年)年初遇正緣,同年底結婚。「
啊???
我表示:「那個,大師啊,我現在連男朋友都沒有。這個速度,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大師1號委婉的向我表示,你想得美。(子女運)還不到時候。
對於我的追問錯過了這次會不會孤獨終老,大師1號很高冷的表示」也不會吧「。
大師2號,給我解釋了一下」正緣「的含義:」在你的命理當中最適合你的人「。
大概意思就是說,錯過了這位先生,找了其他人,姻緣坎坷會多很多。
——剛看完大師2號的消息,托馬斯的信息正巧進來: 「戴戴,我今天可以早些下班。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在xxx地方(我公司附近)等你,你看,好嗎?」
我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見托馬斯。但我並不想麻煩他繞路。於是,我和他直接約在了巴黎某火車站。
****
周五晚上,六點四十。巴黎某火車站。 巨大的列車時刻顯示屏前面,每個人都戴著口罩。
帶著口罩的托馬斯,竟迅速在人群中認出了帶著口罩的我。
而我,認出了托馬斯的藍眼睛。
這次,托馬斯帶了玳瑁色的框架眼鏡,金頭髮向後梳。穿搭風格是那種business casual attire——外套是正式的,皮鞋襯衣什麼都是休閒風。一眼看過去還挺帥的。
托馬斯隔著口罩,給了我一個貼面吻,還輕輕抱了抱我。
隨後,我和托馬斯肩並肩,默契的往站台走去。
在火車站等車的人看來,我們大概像一對周五下班,一起回家的情侶吧。
從這個火車站,乘直達火車,到托馬斯家,約二十分鐘車程。
在火車的規律的轟隆聲中,我和托馬斯肩並肩的閒聊。
我講起自己由於睡過頭,兵荒馬亂的一早上。 托馬斯很sweet,給我講了一個他自己類似的事兒。
2018年,GDPR(歐盟通用數據保護條例)在法國生效。那個時候的普遍情況是,在某個deadline之前,如果沒有達到新條例的合規要求,公司就會收到超大額罰單。所以,在法規生效之前,托馬斯代表法務部門,在他們公司大禮堂,有一個特別重要的發言。
——然後我們年輕的托馬斯律師,華麗麗的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Oh no!」 我感嘆,真情實感。 「你猜當時我經理當時跟我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如果你再干一次這樣的事,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Si tu me refais ?a, je te pète la gueule ! )
我在口罩後面幾乎笑得喘不過氣。
火車到站了, 托馬斯律師拉起我的手。 出了火車站,那是一條窄窄的雙行道,人不多。
我們手牽著手。
我們不知道怎麼說起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大概是托馬斯先問起了我在中國的家人。
托馬斯說,他很小的時候,他父親就離開了他和媽媽和哥哥,還是他的爺爺教他刮的鬍子。
我的靴子鞋跟有一點兒高,走了幾百米,我說:「我走累了。「
托馬斯抱了抱我,語氣溫柔:「我們快到了呀。對了,你晚上想吃什麼?」
在行人的眼中,我們一定像一對,絲毫不值得注意的,再也正常不過的同居情侶。
只有高高的榕樹,低低的冬青,矮矮的房子,默默的注視著我們這一對露水情人。
(二十一)律師托馬斯(3)
托馬斯的新家兩室一廳,空曠乾淨。 托馬斯告訴我,這房子買在遠郊77省,是為了離家人朋友近。
周五的晚上,我們喝橙汁,我們吃零食,我們親吻,我們擁抱,我們聊天,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空曠的客廳里,我冷, 托馬斯用薄薄的毛毯包住我。然後抱住我。
電視里,BFMTV新聞台,正在預告,叄分鐘,法國總理將會講話,看是否隔離。
托馬斯忽然說:「如果隔離,你可以住在我這裡,我們一起遠程工作。」
——可這才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啊。 看著那雙湛藍的眼睛,我竟然遲疑了。 很快,法國總理開始出來講話,大意是:暫不隔離,繼續宵禁。
和托馬斯共度的周五晚上,我的體驗很好。 我們之間的交流有意思極了。
他給我講不動產行業的律師生活。講市政府和地產開發商之間的暗流涌動。講如何在被市政府負責人索要好處的時候,以風險最小的方式,進行利益傳送。
真的很有意思。信息密度之大,聽的我幾乎顱內高潮。
他還講了他的童年,他的祖父祖母,他 「要去臥室嗎?」 托馬斯靠在沙發上,用壯實的胳膊i摟住我。
「好呀。」我翻身騎到他身上,吻他。 我們密密的吻了一陣子,他抱起我,往臥室走。
他把我放在淺灰色的大床上。他將我的絲襪和內褲脫去,埋下頭,開始細細密密的舔我。
柔軟潮濕的舌頭,先輕輕舔舐我的外陰,再慢慢分開陰唇瓣,露出蚌殼裡的嫩肉。
靈活的舌尖攪動著粉色的嫩肉,打著旋來到花蒂,在我的呻吟中,加了速度和力道。
我輕輕抓住托馬斯的頭髮,閉上眼睛。細軟的金髮像沙一樣溫柔的從我指縫中漏過。
男人用手指頂開我的濕潤的入口,一根,兩根……粗長的手指在我身體里進進出出。一邊,小舌對陰蒂的刺激仍未停止。
我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男人終於抬起頭,併攏的四指快速大幅度抽插起來。
快感襲來,我的呻吟聲放大出來。
手指抽出去,飽滿硬挺的陰莖填進來。空虛被填滿,一下下的抽插,一波波的快感抽打著神經。
忽然,托馬斯不動了。他射精了。
「抱歉,你使我興奮。我太敏感了,」 他吻了吻我,說。
我說,我很榮幸。
「睡過你之後。我再也沒睡過其他人。」 我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於是吻他。
我想他還在懊惱於射精太快。
真的沒關係,托馬斯。我在心裡想。畢竟,我真的不是圖那個幾分鐘。
但是怎麼說出來都像安慰。我於是繼續吻他,細細密密的吻他。
****
我在托馬斯的懷裡睡著。
一覺睡到次日十點。他臥室的床簾那麼厚。 早上,托馬斯醒了,我也醒了。 他吻我,為我準備早餐。
法式千層酥,布朗尼,覆盆子餅乾,橙汁……糖度爆表。
算命師傅回了我的消息。
漫不經心的,我和托馬斯聊起了命運。 我說我不信,如果一切在開頭早已寫好,那生命的本質也太令人悲傷了。
托馬斯說他也不信,他相信個人意志和奮鬥, 可隨即,托馬斯又講起,他出生的時候,臍帶繞頭,情形及其危險,一出生就進了新生兒ICU,一住就是幾個月。面對孩子生死未卜,無能為力的悲傷母親,去找了塔羅占卜的吉普賽女人。
吉普賽女人告訴她,把某一物件埋在院子裡,朝北。孩子就可以活下來。
托馬斯的媽媽真的照做了。
兩個月後,嬰兒托馬斯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和臍帶繞頸不同,新生兒臍帶繞頭非常罕見。最後,整個治療過程,和托馬斯嬰兒時期的照片,一起被當作案例,寫進了法國醫學教科書。
「她真的相信嗎?」
「我覺得不,」他淺淺搖頭,微微的笑。 這個故事莫名被托馬斯講出了溫柔的感覺。 而我好像忽然對這一瞬間的溫柔氛圍上頭了。 ***
能看出來,托馬斯是一個很注重家庭的男人。 周六的中午,托馬斯有一個家庭聚會。他問我是否願意在他家等他,看看電視吃吃零食。我拒絕了。
他於是送我到車站,與我吻別。
***
第二周里,我一直都在想,我為什麼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呢?我想。
於是,下一個周六晚上,我又去了托馬斯家。 我們一起看了一部電影。
之後做愛。 托馬斯又很快就射了。我聽見他很小聲罵了一句髒話,抱怨安全套。
然後,他親吻了我。
很遺憾,我並未沉醉在那個吻里。
大腦明白的告訴我,I don』t have a crush on him。
托馬斯問我是否想留在他家,周一直接去上班。
我以著裝不方便為由拒絕了。
***
再下一周是中國的新年。托馬斯給我發了新年快樂。
周末是情人節。我們很默契的沒有聯繫。 ***
叄月五號,他發信息問我過的最近怎麼樣。說之前因為XX原因太忙。我們聊了幾句。
叄月二十八號,我忽然想起托馬斯,發信息問他最近怎麼樣。
他說他挺好的,但是這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他不再是單身了。所以我們也不再能見面了。
我祝福了他。並打趣說你這墜入愛河的速度挺快的嘛。
他回覆說並不是這樣,這其實是一段因為客觀原因曾經被中斷的感情。
呵,翻譯成人話不就是「我和我前女友復合了」嘛。
我開玩笑說你們律師什麼時候能學會說人話啊。祝你幸福。
我還故意挑釁,有機會出來喝酒呀。 托馬斯只接了前面一句話,沒接後面一句。 他不給自己任何的出軌機會。
我那天忽然有點FOMO(fear of missing out,錯失恐懼症)的情緒。我知道托馬斯工作能力強,人溫和,是個忠誠愛家的好男人。入股不虧。還有,很明顯托馬斯喜歡過我。
但我明明沒有喜歡過托馬斯呀。
哎,人啊,總是什麼都想抓在手裡。 不過還好,第二天,我的情緒就恢復了正常。
(二十二)大雞雞體面男孩達米安
達米安是X國權貴的孩子。
X國,是個貧窮的第叄世界國家。穆斯林國家。文盲率近百分之五十。
而達米安,第一語言英文,讀國際學校長大,X國語言基本不會,從法國top 1的商學院畢業之後,進入頭部諮詢公司工作,開始在MBB叄家中的一家做戰略諮詢,後來又跳到另一家。
意料之中,達米安從小就有歐洲某國雙國籍。他的確是在X國出生,但在B國和C國長大。
我和達米安第一次見面是在郊外的湖邊野餐。 達米安膚色淺棕,笑起來一排整齊漂亮的白色牙齒。風格陽光謙遜又禮貌,還挺gentleman。
在巴黎,達米安出行騎自行車,周末去做慈善義工。愛好是網球滑雪小提琴。
我們聊的挺不錯的——我喜歡達米安對科技政治經濟的獨到見解,也驚嘆於他良好規律的生活作息,與陽光樂觀的生活態度。
達米安發過來的信息也是合適得體,不長不短,不卑不亢。
理智告訴我,憑達米安暫時展現出的精神面貌,我不應該錯過任何進一步觀察或者發展的機會。
一般這種情況,我們也許應該一起去餐廳吃個飯。
可是二月底,還是法國疫情全程封鎖期間。法國沒有餐廳開門。但是外賣是有的。
我大概也是昏了頭了,同意了他來我家。 達米安帶了一瓶勃艮第的紅酒。我們點了外賣,印度菜,黃油雞之類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最後,我們親吻。
我本不打算在這一次見面與達米安做愛。在達米安的堅持下,我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達米安竟然沒做什麼前戲,就想直接跨入正題,開始進行活塞運動。
我簡直一腦門問號。等等,我還沒濕啊! 我提醒達米安,我還沒濕,需要前戲。 達米安示意我給他口交。
我看了一眼達米安粗大的棕色陰莖,在心裡飛快地罵了句髒話——他媽的搞沒搞錯,大哥,該你給我口交才對吧?!
我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那你先給我口交吧,達米安。
達米安竟然沒有吭聲。
於是跳過了口愛這一步。勉強做了一會兒活塞運動,確實是非常粗。
我已經下頭了。忍了一會,我說我不想要了。於是,我們結束了這一次性愛。
達米安走後,我卸妝,洗澡,躺在床上,不太開心。
我明明不打算睡他啊!我簡直是背叛了我自己。
我明明不想要,最後卻半推半就了——這一事實讓我感覺十分糟糕,彷佛失去了對生活的掌控感。
終於,在這個周日的晚上,我翻出了一根震動棒。
當橡膠震動棒靜靜的填滿我的陰道,我感覺到對生活的掌控感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按開開關,在有規律的微弱震動中,在有安全感的疲倦中,我竟沉沉睡去。
雖然性愛經歷不算愉快,但作為兩個「體面人「,我和達米安並沒有撕破臉。
達米安當天晚上回到家也有給我發信息。 隔了幾天,叄月初的某天晚上,我問他這周過的怎麼樣。他早晨六點回過來信息。
我:Hi Damien (23:00) (嗨達米安)
我:How was your week? (23:00) (這周過的怎麼樣)
他:Heyy (6:00)(嗨) 他:It was good (6:00) (挺好的)
他:How about you (6:00) (你呢)
他:I wanna fuck you so hard right now (6:00) (我現在如此想狠狠的操你)
我:Do you? (face with tears of joy) (8:30) (你想嗎(笑Cry臉)?)
明顯晨勃精蟲上腦時發出來的信息。 我猜達米安覺得挺丟臉的——因為他平時的畫風一直是那種體面的gentleman。這下好了,成了sex-texting的猥瑣男。
從那之後,達米安再也沒有聯繫過我。 由於覺得達米安活太差,我也沒有再聯繫過他。
***
現在,已經叄個月過去。回憶起達米安,我的腦海中冒出幾個關鍵字,串起來是——活不行的大雞雞體面人。
不知道是不是跟穆斯林背景有些關係? 可這哥們不是讀國際學校長大的嗎? 其實我們也沒有更深的接觸。也不知道看上去體面的達米安,是不是真的「體面人」。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畢竟,二十年前,Samantha Jones女士就已感慨過:
「I never met a man who was bad in bed and who was good in life.」
「我從未見過,在床上不咋地的男人,在生活中能好到哪兒去。」 (微笑臉)
(二十三)住在玫瑰花園的肌肉Alpha男 拉爾夫是個在愛爾蘭工作的法國人,因為疫情滯留巴黎。
拉爾夫叄十歲出頭,在某個科技公司的都柏林分部做sales,法國某名校畢業,熱愛極限運動。拉爾夫長相普通,身高不錯。膚色曬成古銅色。脊背挺拔,目光堅定,氣場大方自信,有肌肉,身材管理極好。
拉爾夫其實不太是我的那杯茶。但作為一個很喪的人,每每看到這樣像拉爾夫這般生命力如此蓬勃茂盛的人類,常常很生出幾分羨慕。
六月,巴黎剛解禁不久。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綠色的塞納河上。 周日的下午,河岸上,法國人叄叄倆倆懶懶散散,喝酒、散步或者曬著太陽。
坐在藝術橋右岸旁的欄杆上,拉爾夫吻我。我回應了他。
我並不討厭拉爾夫。但我也並未沉醉於這個吻、與這熟稔的殷勤。
這個吻結束之後,我開玩笑般的作勢要將他推進塞納河裡。
幾番推搡過後,我整個人到了他的懷裡。隔著衣服,我能感覺到他硬邦邦的肌肉。
擁抱、擁吻。沒有人注意我們。
塞納河邊最不缺的就是荷爾蒙。比密特朗河岸夏天的梧桐們還要鬱鬱蔥蔥。
***
由於不在法國工作,拉爾夫暫住在巴黎的祖母家。他領著我從院子的側門進入,院子裡的一簇簇的紅玫瑰和粉玫瑰開的肆意極了。
我看著喜歡,上前一步,伸出手去觸碰綠色花叢中,一處巨大的玫瑰簇。
七八朵鮮紅的玫瑰擁擠成一簇——花瓣的觸感,溫柔生澀倔強而又生機勃勃。
我們去了叄樓最角落的房間。拉爾夫很快把我摁在牆上。他鎖住我的胳膊,一邊吻我,一邊毫不遲疑的摸向我的裙底,粗暴的摩擦我的陰蒂。
很快,對陰蒂的摩擦變成了抽插的指交。 我興奮起來。
他一手解開褲子,陰莖彈出來。尺寸挺不錯的,龜頭特別大。
我開始舔他的龜頭,給他口交。
在他粗重的喘息聲中,我停下來觀察他。 這時,拉爾夫猛的抱起我,把我扔到白色的大床上。
他按住我的胳膊,盯著我的眼睛,用手指侵入我,速度越來越快。
我止不住的呻吟。
最後我說:「我想要你,拉爾夫。」 他把我的大腿壓到最低,扶著硬挺的陰莖就撞了進來。
我叫出聲。
硬操了幾下之後。
他忽然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
我沒預料到,叫出來。他又啪的給了我一巴掌。更加粗暴的大力抽插起來。
突如其來的粗暴讓我有了快感。
我的呻吟大概也帶了點哭腔。
拉爾夫忽然卡住我的脖子,一邊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一邊更加狠厲的插入我。
我意識到我喜歡被拉爾夫這樣粗暴的對待。 我咬住下唇,迷濛的眼神里,渴求和慾望在升騰。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一邊強迫我對視,一邊開始更加粗暴的操弄我。
他死死摁住我的大腿根,一邊說著dirty words,一邊狠狠挺身撞到最深的地方。
他忽地又禁錮住我的脖頸。龜頭的溝壑粗暴的來回刮擦著細嫩的甬道壁,烙鐵一般的陰莖,在尖叫聲中,毫不留情,一次次撞開甬道的盡頭。
事後,躺在拉爾夫懷裡,我捏了捏他的肱二頭肌,漫不經心的想,這算傳說中的Alpha男嗎?一身的硬實的肌肉倒是和床上的表現表里如一。
再然後,我們一起去浴室洗澡。
花灑里的水流衝下來,我用沐浴露揉搓了一下拉爾夫的陰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拉爾夫看上去有點兒害羞。
這個晚上,我雖然沒有到真正陰道高潮的程度。但整個性體驗是好的。
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有再見下一次的機會。 ***
我之前看了一種說法,說那些美妙的sex和love,才是珍稀的罕見的可遇不可求的——性和愛本來就是種超能力。平庸的性,和平庸的戀愛關係,才是我們平凡人生活的常態。
既然如此,別在開始就期許過高。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只要是好的體驗,感受到就算賺到。
抄一段破產姐妹里Max說的:
You can』t keeping freaking out
你總是動不動就崩潰
Because you』re not where you want to be…
On vacation or in your business.
就因為天不從人願,事不從你心
I mean, it’s life. Lower your expectations.
人生就是如此。別總是期望太高。 (二十四)哈佛男孩陶艾倫
巴黎的六月,天黑的晚。晚上九點,天還是淡淡的茶水色。
微拱形的新橋上,陶艾倫迎面向我走過來。 ——灰色T恤牛仔褲,雙肩包,短頭髮不太誇張的豎起來,是個正常清爽的亞裔男孩打扮。
陶艾倫叄十多歲,是個出生於美國東北部的ABC,畢業於波士頓劍橋城那兩所「你奶奶都知道的大學」中的一所。
絲毫不令人意外,陶艾倫在紐約從事金融行業。
絲毫不令人意外,陶艾倫說他熱愛旅遊——是啊,不然他怎麼會在歐洲疫情還沒消停的六月出現在巴黎?
我們在塞納河的左岸邊行走。我很快發現我聽不太懂陶艾倫說話。
陶艾倫說他最喜歡的幾個旅遊目的地是賽普勒斯、雅典和莫斯科。
——很好,我就聽懂了莫斯科。
陶艾倫開始講不同國家的建築風格的時候,沒聽懂的我,插話問他:「你說你去過幾十個國家旅行,那你是每次旅行的時候,都會約會女孩嗎?」
陶艾倫說只有很少的幾次,上一次還是很久之前在香港。
我們在巴黎聖母院對面的河岸上坐下來。喝了酒,聊了聊。
陶艾倫說他從初中開始學法語,他說他發現,加拿大法語與法國法語中有太多不同了,比如某個動物的說法,魁北克會說A,而法國會說B。
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這個法語詞是啥。 最後手機查出來是類似狐獴的一個詞。 ——大哥,這位姓陶的來自東北的大哥,別說加拿大法語了,這玩意中文我也不能知道是啥啊?
我想起之前不知道在哪兒看了個紀錄片,講「聰明藥」濫用的。
(已查,是Netflix 的Take your pills(藥癮) )
利他林之類的藥品,本來是用於ADD/ADHD的治療。但因為這玩意可以幫助人長時間集中注意力,結果在某些美國高校的考試周,以及在某些需要996的行業被濫用——not surprisingly,比如華爾街。
影片里有一個特別可愛的吐槽,這樣說道: 「去曼哈頓中城的一家醫院,告訴他們你在金融行業工作,醫生會說:「哦你在金融行業工作?當然了你肯定有ADHD,讓我來給你開藥吧。」「
我於是問陶艾倫,Do you work long hours ? (你每天工作很久嗎?)
陶艾倫巴拉巴拉一堆,大意就是他現在在紐約工作,如果他選擇調到倫敦,工作時間就會變少。但是工作就會更執行層面,不那麼有意思。簡而言之,他還是比較喜歡紐約總部,雖然工作時間比較長。
等他說完了,我繼續問, do you use smart pills ? (你用聰明藥嗎?)
陶艾倫一臉不知情的答,Whaaat ? 在雞同鴨講了一陣後,陶艾倫說,you mean drugs ! (你說毒品?)
For you it is drugs?(對你來說是毒品嗎?)
Yes. (是。)
So have you ever you used it? ( 所以你用過嗎?)
Never. (沒有。)陶艾倫答得斬釘截鐵。
Do you know any colleagues use it? (那你知道有同事用嗎?)
Perhaps in UK, they do it. Like some Indian guys. (在英國可能有,比如一些印度人。) 他語氣表現得很不認同。
我忽然想到,美劇Industry第一集,有個印度小哥因為嗑聰明藥007加班,死在自己工作的投行廁所里。他的名言是:「現在才22:30,就要走了嗎?」
哦,我說。
我本來想繼續對陶艾倫說,我很羨慕他能夠(不藉助外力)高效專注工作的能力。而我自己,別說加班工作了,就正常的八小時工作,我在家工作的時候,效率都是一攤屎。
轉念一想,這話題這麼不性感,早該結束了。於是沒說。
換的話題依舊毫無旖旎感。
陶艾倫從頭到尾和我沒有任何身體接觸,雖然我們倆喝的不少。
又聊了一些之後,我告訴他十一點了。法國宵禁時間到了,該走了。
陶艾倫忽然說:「Do you have a plan ? (你之後還有別的計劃嗎?)
我攤手:「I am gonna go home. (回家啊。)「
他說:「I have a plan for us. My hotel is next to XXX, do you want to e with me? (我的酒店在XX地方,你想和我一起嗎?)「
那個酒店,離我家正巧不遠。
我看著陶艾倫,笑:「You want to sleep with me ? (你是想睡我嗎?)「
陶艾倫答:「If you are not fortable, you don』t have to.(如果你感覺不自在的話,你不用答應。)
我調戲道:「You often sleep with girls who live at the your travel destinations ? (你經常睡你旅遊目的地的姑娘嗎?)」
一陣嘈雜,大探照燈嘩的照在我們身上。 是巴黎警察出來巡夜了。
我們兩個亞洲臉乖寶寶,被批評了兩句,沒被罰款就被放走了。
我和陶艾倫同路,路上,我們又在掰fortablefortable的問題。
我跟他說我需要再猶豫一會兒。他說:「If you feel not fortable, I won』t force you.(如果你感覺不自在的話,我不會強迫你。)」
我說:「No, you didn』t understand. I am very fortable with that, I am just hesitating if I want to. (不,我感覺很自在,我只是在猶豫我想不想我想不想睡你。)」
最後還是去了。
由於宵禁,臨近午夜的馬路上車不多。 過馬路的時候,有車開過來。
我拉著陶艾倫,尖叫著飛跑橫穿馬路。車將將擦著我們開了過去。
夜色下,我們相視笑起來。陶艾倫牽起了我的手。
這是我們一晚上第一次身體接觸。
我說我喜歡你的頭髮,像個可愛的菠蘿。 他說謝謝。我也喜歡你的頭髮。這個卷髮是天生的嘛?
我胡說道,這個,跟我這天心情有關,我的頭髮不開心,它就會自動捲起來。
到了酒店,我們開始親吻。
他吻我我吻他。我們很快吻作一團、吻倒在大床上。
脫我裙子前一秒,陶艾倫問:「May I ? (可以嗎?)」
「Yes.」我說。
這是我睡過的第二個美國男孩。上一個,某個芝加哥男孩,也是明確的問了能不能進行下一步。
至於法國男人們,我不記得有人這麼明確的問過。
事前要問得明確同意,是和什麼現行的美國法律有關嗎?
有在美國的小姐姐能給我科普一下嗎? 我們很快裸裎相見。
我放下心。還好,叄十多歲的金融男陶艾倫,並沒有因為喝多了硬不起來。
陶艾倫撫摸著我的乳房,與我唇舌交纏。 陶艾倫去找了安全套,問我能不能給他戴上。 我很少這樣做。動作不大靈光。戴好之後,我指著儲精囊確認道:「這個是要排空的,對嗎?」
陶艾倫點點頭,停了一秒,忽然問:「你之前都不戴套的嗎?」
???
「當然戴啊。只是大多數時間都是男孩自己來,」我答。
陶艾倫點點頭,然後翻身,想用陰莖插入我。 我愣了當場,這才哪兒和哪兒啊。
「我還沒有足夠興奮呢,」我推開他。 他開始揉我的胸。我的敏感帶不在胸,但很遺憾,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你可以用你的手指,」我說。
他開始揉我的陰蒂,揉了很久,沒什麼感覺。倒是濕潤了些。
再來陰莖插入的時候。順利進入,但是毫無感覺。
插了一會兒了之後。我實在沒啥感覺。我說,我不想要了。
我給他手交。
「我想要的是你。我不想要這個,「陶艾倫試圖再次撫摸我,試圖使我興奮。
很遺憾,努力基本上是徒勞。
「抱歉,我不夠興奮。我不想要了。「 最後還是以手交結束。他射在了套子裡。 我並不討厭陶艾倫。但我整個過程中沒有被性喚起。
陶艾倫活真的不好。
事後,我沒忍住,問陶艾倫睡過幾個姑娘。 他說兩個。
我挺驚訝的。畢竟他是個叄十多歲的ABC。 我轉念一想,說不定人家是談十年戀愛這種。 我說,這是因為你曾在那種非常長的嚴肅戀愛關係里,對嗎?
陶艾倫不置可否的想了想。Not really,他說。
我本來想離開,陶艾倫堅持留我過夜。 我在他的臂彎里睡了一夜。
次日早晨吻別。我回家遠程工作。他在巴黎在晃悠一早上回紐約。
離開之前,陶艾倫要了我的社交帳號,和我中文名的拼寫。
回家的路上,我陷入了沉思。
我朋友都知道,我喜歡約會高智商的男士,因為我覺得他們性感迷人。
我性幻想(或者羅曼蒂克幻想)對象的畫風,大概那種是艾斯伯格和反叛氣質兼具的高智商男士:輟學後自學成才的技術天才,數學家、物理學家、非科班出身的投資鬼才……投射到現實生活中,大概類似阿桑奇、帕維爾杜羅夫、佩雷爾曼、麥可布瑞這種。
然而,現實生活中,我自然是遇不到這種極端的天才的。有也不能看上我、
所以,在我單身時,我一直樂於約會我這種普通人眼中的「高智商「男士。
可遺憾的是,我並不一定總能體會到性吸引——即使我覺得這個人討人喜歡。
我有時候也覺得挺可惜的。
我其實很想知道,性吸引力究竟有多重要? 如果沒有的話,性吸引力後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嗎?
還有,經此一役,我也感嘆,性這玩意,真是熟能生巧。
我認為,生理上沒有問題的陶艾倫,需要加強調情與性技巧的練習。
我猜他是基督教家庭長大的,沒什麼根據,不知道對不對。
與陶艾倫相比,大多法國男人還是非常老司機的。
薩沙小朋友十六歲就開始睡高中女同學了。 我某個前男友的第一次性經驗,是十五歲半的時候,睡了一起長大的鄰居青梅小姑娘。
我至今記得當年剛到法國不久時的文化衝擊——和新認識的法國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有男孩子輸了,被問睡過多少姑娘。他的死黨起鬨說,一百個有沒有?他聳聳肩,答,沒有那麼多,大概六七十個吧。我沒忍住,感嘆好多。男孩子解釋,是這樣的,我長得年輕,但我已經叄十歲了。
——從這個解釋,也能看出一些法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時候能有多浪。
我剛才查了一下,Huffpost在2017年的數據,一個巴黎人一生平均性伴侶個數是26個。感覺這個數字不算離譜。
我看Po18上,似乎有挺多天賦異稟技巧高超的生猛處男文?
哦,祝女主角們性福。
最後,我至今還沒睡過處男。
下次要是睡到了,一定來報告一下體驗。 不過在法國,在不違法勾引未成年人的情況下,感覺難度很高啊。
==
陶艾倫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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