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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歡喜輪迴錄 (1-4) 作者:帶皮頭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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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8:02: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自在歡喜輪迴錄】(1-4)
作者:帶皮頭銅
2025年1月30日發表於pixiv
第一話
已是亥時,山谷中星羅棋布的村莊陸陸續續的熄燈,只剩下零星的燈火散漫的閃著光。此時天上的星辰開始喧賓奪主成為了黑暗中的主角。
」媽媽快看是流星!「扎著沖天辮的孩童抓著媽媽的衣角喊道。
流星定然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這些流星前一後四的分布,擊電奔星般一閃而過。
」哪有流星啊,你這傻孩子困花眼了罷?趕緊上床睡覺。「委屈的孩童直接被媽媽一把抓起強行拎上了床。
」逆徒速速束手就擒,此時浪子回頭回宗門受罰還為時不晚矣!「
那被認作流星的為首遁光是一名喚作萬象的修士,此時正全力催動遁術沒頭的逃竄。後方四人中為首的便是他師父。疾風雖從萬象耳邊呼嘯而過,但其師父修為高深,逼音成線,將勸告直直的傳進了他的耳蝸。
」若是再負隅頑抗,我等可要施展神通了!「
師父唱完白臉,其身後的執法長老就開始唱起了紅臉。
萬象不語,只是催動遁術。見萬象沒有悔改之意,執法長老單手捏決,凝氣成劍,身邊一柄半人長的氣劍嗡嗡的抖著蓄勢待發。
只聽嗖的一聲,氣劍兀的停到了萬象面前的半米處。萬象甚至沒看到它的軌跡,只覺得腹部一疼被貫穿,反吐出一口血來。體內靈氣也隨之紊亂,不再能維持住遁術,整個人朝著地面斜斜的扎了下去。
」呃……「
萬象捂著肚子踉踉蹌蹌走進了一間破廟。萬象的腹部潺潺的向外止不住的流血。雖是修士體魄異於常人,但剛剛那記與地面的撞擊仍是帶來了一身的內傷。此時的萬象可謂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了。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萬象喃喃道,盤坐在破廟唯一的蒲團上,開始調理體內的靈氣,以支離破碎的身體按照腦內的記憶開始勉強運功。
萬象運行的功法還未來得及有名字,他就被宗門追殺了。萬象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前是一名苦逼的研究石墨烯的博士生,最擅長的就是用排列組合法進行炒菜式無腦科研,製造學術垃圾。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後自然也開始將排列組合炒菜法導入了修行中。經過不懈的嘗試,也許是前世的霉運終於到了頭,竟然在機緣巧合下,將四本天級功法:土道功法《坤元歸心訣》、人道功法《德潤眾生訣》、宇道功法《玄穹步虛訣》、宙道功法《流年春秋咒》合四為一生成了一門超越天級功法的無上妙法,屆時華光大放步步生蓮。宗門長老們被這異象震驚,皆想要擒住並搜魂這修為才堪堪元嬰期的萬象,獨吞這天地間初生的無上妙法。
」哎。「
萬象運行完了一周天,嘆了一口氣,感嘆自己今世的命運多舛。正懷疑這功法是不是沒用的頃刻,便失去了意識。只見那土道的部分發揮出了它天級功法威能,萬象的肉身化作了盤坐著的泥塑,生機被遮掩,讓遠處前來找尋的宗門長老們失去了目標。
-----------
"相公,你醒啦。"
萬象剛睜開眼,柔柔弱弱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萬象心中警鈴大作,左手成爪,向聲源抓去,想要立即控制住這女子以防行蹤外泄。只可惜力有不逮,重心一歪,直直摔下床去,砰的一聲摔在了那名女子跟前。
萬象心想不好,趕緊運起靈氣,卻驚覺體內靈氣全無。他看向自己的左手,只見左手白凈細嫩,整個大小臂也一般粗,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絲毫沒有鍛鍊的痕跡。
「莫不是這並非我的身體?再加上這女子稱我為相公,應是那無上妙法的人道部分起了作用,奪舍他人了。」萬象思忖道。隨即抬起頭準備先向這天上掉的便宜娘子打聽些什麼。這不抬頭不打緊,一抬頭卻是讓萬象怔了一下。只見這便宜娘子約莫二八年華,生著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五官精緻討巧,秀氣的鼻尖抽動著像是剛哭過。一襲火紅的禧裙下是被紅色繡花鞋包裹的一對兒小腳,隱約的紅紗下透出了白嫩的腳背和腳踝。
「額……」專工於學問以至兩世處男的萬象哪和這般可人兒如此的近距離接觸過,一對上娘子的含淚桃花眼大腦就頃刻宕了機。
」相公你沒事吧?是不是飲酒太多傷到腦袋了?「那女子擔憂的問道。
「嗯。也許是酒勁上來了,我剛剛是在哪暈過去的?」萬象回過神來借坡下驢開始旁敲側擊的搜羅情報。
「相公你剛剛喝完交杯酒在客廳就倒下了,之後氣息便越來越弱,眼看著就要……就要……」
說到驚恐處便宜娘子的大眼睛裡就噙出了淚花,開始嗚嗚的說不出話來,兩隻小手在臉上胡亂的抹著淚,把妝都抹花了。
」莫慌莫慌,相公不是好好的活著嘛。「
萬象一看女孩兒哭了也慌了神,一把抱住她按在懷裡,摸著她的頭安慰道。那便宜娘子的好聞發香沁入鼻息,身體柔弱如無骨。這下萬象是知行合一的理解了什麼是溫香軟玉抱滿懷,下身也起了反應緩緩脹大起來,呼吸隨之越來越粗重。便宜娘子像小貓般溫順的接受著愛撫,慢慢止住了啜泣。
」呃……娘子你叫什麼來著?「
便宜娘子聞言破涕為笑,趴在肩頭帶著鼻音奶聲奶氣的說:
」相公你也太薄情了,喝了酒卻連這都忘了,剛剛拜天地的時候明明還互道過的。小女原姓朵喚作思斯,生長於三里外的朵爾吉村。今日應了上師,嫁入相公家,以後就是相公的……的人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朵思斯害羞了起來,臉上浮起兩片淡淡的紅暈。朵思斯在萬象耳邊呵氣如蘭,無意間卻是刺激的萬象的處男下體生機勃發。萬象被磨得抓心撓肝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呀!相……相公「
朵思斯發出一聲驚呼,被萬象按在了地上。萬象喘著粗氣氣喘如牛,胯下男根頂出了一個高高的布帳篷,雙手抓著新妻連衣禧裙的領口胡亂拉扯著,露出了鵝黃色的肚兜,沒被肚兜遮住的雪白胸口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在燭火下熒熒的反著光。定睛一看,一對奶兒不大不小,正好一手能握住一邊的程度。
」相公,等……等下,還……還不行。「
身下的小娘子突然從意亂情迷的曖昧氣氛中掙脫出來,用粉拳抵住萬象抵抗著。只是萬象此時是處男初碰女體,失了神智哪裡還聽的進去。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氛圍。
」上師到了,快出來迎接上師!「 含糊不清的年邁女聲隨著敲門聲響起。
被外力一激,萬象的大頭奪回了控制權。當下最是緊要的乃尋回先前運轉著無上妙法的本體肉身才是,倒也不急這一會兒與這天上掉下來的新婚娘子共度良宵。
」娘子對不住,娘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我沒法……「萬象邊說邊收回了手。
」沒……沒事,相公本就該對妾身做這種事的。我們先出去吧莫讓媒人婆婆等急了。「
那便宜娘子的聲音細若蚊蚋,羞得滿臉潮紅。只見她一雙秀手匆忙的整理著胸口的衣服,自認為整理平整後隨後前去打開了門。
「來了,媒人婆婆久等了。」
「哎喲喂,我的小美人兒怎麼妝都哭花了。」那媒人婆婆估摸著五六十的年歲,一股子碎嘴子村姑的模樣。媒人婆婆賊眉鼠眼的往房間裡一探,看見萬象也踱步走了過來,尖酸道:「嘿,你這沒用的姑爺還活著哪,還以為你要背過氣去讓新娘子新婚夜裡就守寡呢。」
「承蒙婆婆關心,在下還是活過來了。」萬象撓了撓頭應聲道。
「趕緊著吧,上師那身份可等不得人。」媒人婆婆拽著那朵思斯便向客廳急吼吼的走去,招呼著萬象趕緊跟上。萬象隨著她們走了出去,打量了一下這座宅子。這宅子是一座簡單的二進院落,茅草屋茅草牆,唯獨主人歇息起居的後院主房是用了磚瓦砌的。他們三人從這主房出來正向著前院的客廳走去。
穿過擺在客廳外已全是殘羹冷炙的婚席,萬象一進客廳便見著主座上端坐著個大胖和尚敞著袈裟,那肚子肥碩的甚至疊出了兩三層,兩個肥奶下垂,身材好似胖版的彌勒佛。次座坐著位尖嘴猴腮的瘦猴兒,嘴裡嚼著根草懷裡抱著把刀,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氣息,時不時往外呸呸吐著嚼爛的草渣。萬象推斷這瘦猴兒應是練氣境界,但這胖和尚氣息內斂,以目前的無修為身看不出深淺。
「愣著幹啥,趕緊跪下讓上師給你倆良緣賜福啊。」媒人婆婆輕踹了下萬象的小腿提醒道。萬象回過神一看,這大胖和尚面前擺著倆蒲團,他那便宜娘子已經直著上半身端莊恭敬的跪在右邊蒲團那了。雖說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萬象還是走了過去有樣學樣的跪了下去。
椅子吱呀作響,大胖和尚很勉強的站了起來。這胖和尚一站起來比正常男人還高了一個頭,配上肥滿的身材整個人仿佛座小山似的,走起路來臉上兩腮的贅肉也隨著一顫一顫的頗有節奏。大胖和尚先是到了娘子跟前,糊裡糊塗的念了段聽不大真切的佛經,然後肥的和蛆似的五根手指按在朵思斯的頭頂慢慢撫著她的秀髮。由於和尚的體型太過肥大,為了維持這個撫頂的姿勢,頂的那小娘子的臉都快陷進僧袍的肥肉里了。也不知是不是這胖和尚故意的還是萬象的錯覺,萬象總覺得這和尚還在繼續使勁的拿腰往前頂。撫了好一會兒胖和尚才離開他那便宜娘子,朝著萬象走來。終於從肥肉里掙脫出來的小娘子小臉紅撲撲的,好似剛剛被肥肉蒙的喘不上氣來。
那和尚對著萬象又敷衍的念了一遍經,然後稍稍弓著腰,將肥手在萬象頭上隨便抹了兩下就走開了。雖說胖和尚走了,但胖和尚身上那帶著酸味的惡臭卻是經久未散,熏的萬象直冒鼻涕泡。
「早知道學那小娘子憋氣了……」萬象擦著鼻涕暗自後悔。
若是有人從側面看,就能看見這胖和尚是為了在跪著的萬象前藏住勃起的大陽具才貓著腰。所以先前小娘子紅了臉這事,也並非萬象所想的那樣是因為呼吸不暢,按那高度差應是被胖和尚勃起的大陽具正面按在了臉上隔著僧袍摩挲,所以才羞紅的。只是這一切因有衣物和肥肉擋著,從在場的人的角度看不真切罷了。
「我累了,也該開始行坦特羅了。帶我去臥室罷。」大和尚含糊不清的說這話,聲音如拉風箱般呼嚕呼嚕地。邊說還提了提松垮的武僧褲。
「好的,大師。請隨我來。」小娘子站了起來,臉上紅霞未退,迅速轉身不敢看自己的新婚相公,踱著碎步匆匆的走開,去給那胖和尚帶路。
那瘦猴也將口嚼草整根吐到地上,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隨著胖和尚和朵思斯走了出去。
眼看著媒人婆婆也要離去了,萬象趕忙追上去拉住媒人婆婆。
「婆婆,先別忙著走。請問那大胖和尚說的坦特羅是什麼?怎麼還要我娘子領著去。」
「什麼大胖和尚,那是上師,可別在外人面前這麼不識禮數!」媒人婆婆嗔道,雙手合十對著胖和尚離去的方向拜了一拜。「這坦特羅啊,是個佛語,具體啥意思婆婆我也不大清楚。但對你們這樣的新婚夫婦來說,指的啊就是在圓房前,會讓管理這片村子的上師來給新婦做的課誦。教她們今後怎麼服侍丈夫,免得壞了這段姻緣讓上師也沾上了因果慢了修行。」
「這不就是初夜權麼?」萬象關心則亂脫口而出。
「嘿,瞧你這話說的,你家娘子確是長得楚楚可憐。可人家上師的明妃的數量不說幾十也有十幾,還看不上你家娘子這三瓜兩棗的。」媒人婆婆看萬象吃起醋來了,打趣道。「最近可不比婆婆我那會兒咯。那時候咱們小西天和中州打著仗呢,男丁死的死殘的殘,下身還有用的沒幾個了,那時候上師們行坦特羅時確是會行你說的那事的。當年婆婆我結婚那會兒,那精壯的上師可是連續要了婆婆好幾天,每天都把婆婆的小肚子喂得滿滿的。」
「那這坦特羅需多久啊?」萬象聽著一老婆娘這麼賣弄著實有點尷尬,趕忙打斷了婆婆沒羞沒臊的回憶。
「如今這坦特羅課誦也就學些洗衣做飯,搓背沐足啥的活計。先前幾位新婦皆是三日便結束了。」說著婆婆上來拍了下萬象的背,呵呵道:「新郎官莫急,三日忍忍就過了。更何況坦特羅也就晚上進行,白天上師還要做日課,美嬌娘依舊是你的,除了不能做那事還是能相親相愛的嘛。」
萬象道了聲謝送走了婆婆,還是覺得這坦特羅有點奇風異俗的那意思。就算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奪舍前萬象也是在中洲大派修行,風土人情與穿越前的世界相差無幾;而小西天這邊的葷和尚風氣倒是有幾分藏傳密宗的味道。
「要不是這婆婆突然闖進來非要我們過來見這什麼上師,現在我早已不是處男了吧,太可惜了。這白撿的娘子也真是可人,在中州和穿越前可沒見過這個級別的妹妹。」萬象感嘆道,又回味了下先前臥室中胸口那一抹春光與將便宜娘子壓在身下的感覺,身下肉蟲又慢慢的腫脹至半硬。
「那死胖子和尚孤男寡女的與小娘子單獨過三夜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吧?」一想到這那肉蟲竟不受控的繼續脹大,興奮到頂著布褲一跳一跳的。
「臥槽我這是怎麼了,我沒穿越那會兒也不愛看綠帽文啊?」萬象趕忙平心靜氣,想著早點休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明日還要去打聽本體肉身所在破廟位於何方呢。
後院的一面是門,正對著門的那面便是主房,此時被大胖和尚和娘子占著。左側那面是間客房,已被那跟著和尚來的瘦猴徒弟住下了。右側那面則是茅房。
「唉。看來這三夜只能在前院的客房湊活了。」萬象嘆道。一想到明明自己是這院落的主人卻只能在前院歇息就有點悲哀。其實不僅此村如此,這小西天皆是如此。在小西天只有能修行的人才能削髮為僧,沒有修為的常人說到底無非就是僧人們的僕從或農奴罷了。
萬象在草床上翻來覆去的,過了約莫十分鐘仍是睡不著,一想到過幾天便能和新婚妻交合,下身便充血脹痛。
「還是去茅房擼一管吧。」萬象還是決定要使出了催眠術這一道中的無上妙法——擼管。這術法倒是幾十年沒使出過了,奪舍前在中洲修煉之時從未如此燥熱難安過,也不知是修行真能使人清心寡欲還是什麼原因使然。
萬象隨即翻身下床,出了門進了內院向茅房走去。走著走著萬象停下了腳步,改了主意鬼使神差的繞到了主房的側面,透著窗縫往裡望去,想順路檢查檢查那大胖和尚手腳是否乾淨,有沒有對他的寶貝娘子做什麼腌臢事。
借著房內的燈火望去,倒是沒有諸位喜聞樂見的那副男女貼在一起,揉捏挺動的香艷場景。萬象此刻的心情是慶幸中竟還有著一絲失望。只見那大胖和尚坐在床邊,萬象他那白撿娘子跪在地上給他洗腳。
「不過這也有夠噁心的,如此玲瓏可愛的妹子用纖纖玉手在給一個體重快有她兩倍的髒胖子洗腳。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中洲,都是聞所未聞啊」。萬象暗諷。
「替大和尚我扣扣腳趾縫,今天走了老半天才到這,那兒攢出了不少泥。」大胖和尚低頭欣賞著朵思斯挽起袖子洗腳的樣子說道。小娘子露出的小臂沾著水漬有如剛出水的蓮藕。胖和尚上身足夠高,從他的這個角度透過連衣禧裙的胸口處,甚至還能隱約看到朵思斯兩團雪白的奶子夾出的溝。「多用點勁道,大和尚我皮糙肉厚的還怕你這小姑娘的力道不成?」
朵思斯聽到胖和尚的吩咐,用玉手的食指指肚和珠潤纖細的指甲輪流扣弄著胖和尚的腳趾縫。因體型的差異,這胖和尚的腳都似有小娘子的手兩三個那麼大了。這差距使得朵思斯洗的極為費勁,白里透著粉的額頭上漸漸沁出了一層細細的香汗。
「嘔,這腳真夠髒的,不會要全洗乾淨吧?」萬象看了眼和尚的腳,開始心疼起自己的娘子來。只見這腳滿是泥垢,有新有舊,因是這僧鞋許久未換洗日積月累所致。胖和尚那腳指甲蓋也許久未打理,如枯木般崎嶇布滿紋理,新舊角質層櫛比鱗次,使得指甲蓋發厚發灰。
朵思斯卻是洗的極為認真,畢竟她與萬象不同,是小西天生小西天長,自打出了娘胎就在聆聽佛音,對廟裡的大師父們只有發自內心的恭敬與敬仰,哪能嫌棄厭煩。有著萬象的便宜娘子在那殫精竭慮的伺候自己的髒腳,胖和尚甚至舒服的發出了豬哼般的喘聲。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總歸是洗完了。那水盆里的髒水可不得了,一層肥油混著泥浮在上面,水下灰乎乎的看不到底。小娘子費力的端著這盆水,踉踉蹌蹌著走出門,潑出了牆外。房內胖和尚已經上了床和了被子,上下眼皮打著架準備入睡。
此時小娘子從井裡打了水清洗完盆後,又端著水進了房內關上了門。朵思斯臉上泛著紅暈,柔聲細語的哀求大和尚:
「勞……勞煩上師轉過身去面著牆,妾身這才好……好在睡前清洗下屁股。」小娘子斟酌了下語句,還是說出了洗屁股這稚童才用的借代語,雖然也是羞人的緊。
「欸,好嘞。女人就是麻煩。」大胖和尚倒答應的很痛快,小山般的肥胖肉軀在床上緩慢蠕動,終是轉了過去。只是大胖和尚眼中早已困意全無。
朵思斯確認大胖和尚轉過身後,將火紅的連衣裙下擺捲起系在柳腰上,正要拽下褻褲時又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正臉轉向了胖和尚,一雙妙目盯著胖和尚防止他變卦轉過來偷看。雖說在小西天這地界,胖和尚硬要了她的身子也不是什麼大罪,更何況現在是坦特羅期間於理胖和尚也不虧,但剛出閣少女的那點不堪一擊的自尊心仍是讓朵思斯這麼一做。
不轉倒是不要緊,這一轉小娘子直接把自己的屁股對向了從窗縫裡偷看的親相公。萬象只見褻褲一點點褪下,兩瓣光潔嫩滑的臀瓣展露了出來,連著少女獨有的沒有絲毫贅肉的腰。朵思斯撅臀彎腰去取已褪到腳邊的褻褲,將自己未經人事的陰戶暴露給了窗外的萬象。兩片光潔無毛的大陰唇保護著少女的處女地,隱約看見恥丘上稀稀疏疏的覆蓋著一層陰毛,就好似剛發育長毛一般。粉嫩的屁眼也因提防著胖和尚的緊張情緒而緊緊鎖閉著。
萬象看到如此春光喘著粗氣,回過神來發現右手已經在擼動著自己暴脹的雞巴。
朵思斯跨在水盆上,對著水盆緩緩蹲下,這動作仿佛對著大和尚蹲著撒尿一般。先前被包裹住小陰唇也有如豆蔻開花般逐步被暴露在空氣中。小娘子蹲到底後,拿著搭在盆邊的帕子沾了水,開始輕輕擦拭著下身。帕子帶出的水聲淅淅瀝瀝,隨著擦拭的動作忽高忽低,新的感官刺激使得窗外偷看之人更為興奮,馬眼裡擠出了幾滴晶瑩的液體,粘在了來回擼動的手上。
小娘子一下下從前往後的認真的擦拭著下體,先是逐步打濕了整個陰部,讓尿道口,陰道口和大小陰唇間隙這些易於藏污納垢的地方盡數被洗凈;隨後開始繞著屁眼清洗肛門附近的褶皺。途中有下好似不小心擦到了夾在兩片豎唇間的小豌豆,小娘子不受控的嚶嚀失了聲。朵思斯隨即意識到這房裡還有個大胖和尚,趕忙捂住了嘴閉住了氣,穴口也隨之緊張的一縮,紅暈爬上了臉龐,心臟砰砰直跳,生怕嚶嚀聲被大胖和尚聽了去。看大胖和尚不動如山絲毫沒有反應,小娘子這才放下了捂嘴的手,低頭鬆了口氣,繼續著未完的擦拭。
萬象看著自家娘子泛著水光的下身與這番可愛舉動終是忍不住了,將白濁盡數射在牆根後,一陣虛脫,扶著牆慢慢站起了身。起身時留意到床的方向突兀的閃了一下光。萬象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大胖和尚握著一塊單面反光的金屬偷偷看著小娘子對著盆洗陰,另一隻手窸窣的在被子裡偷偷的幹著和他自己一樣的齷齪事。萬象心裡一下子打翻了醋罈子,低聲咒罵著這和尚真是不堪,自己看自家娘子洗屁股那是天經地義,而他一個外人又怎麼能看得。可如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頭上,還落了個這麼沒用的身體,總歸是形勢比人強,還做不得報復大胖和尚的舉動。但剛萎縮下去的陽具卻唱著反調,絲毫不氣餒又再次起精神抬了頭。
萬象再往裡一瞧,小娘子已經擦乾擦凈了她那飽滿可愛的饅頭逼,套上了褻褲,只剩下那盆水上還飄著幾根細細的少女陰毛。那大胖和尚估計也是快意完了,肥碩的將軍肚潮水般起起伏伏已然是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聲潑水聲,隨即房內的燭火盡數被滅了去,天地重歸寂靜。看來是一夜無事,萬象也意猶未盡的回了外院睡了。
第二話
翌日清晨公雞啼鳴,晨霧蒙蒙地籠著村子,天地間有如混沌初開那般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萬象盤坐在草床上已吐納完了三十六周天,呼出了一口濁氣,他有些訝異於這具身體的特殊。明明只是進行了例行的晨間吐納,卻已積攢了些許靈氣在周身經脈中周轉流動。如此天資若是能拜進名門大派被悉心栽培,日後必是一界天驕。如此渾金璞玉卻蒙塵於這等山野小村之間,不由得讓萬象也為之扼腕:
「看來這小西天也非唯才是挙,這具身體的主人應是不夠八面圓通長袖善舞,這才錯了機緣難入仙門。」
萬象出了大院門往左鄰右舍那一探,萬籟俱靜,眼瞧著是還沒人起,也就沒處問詢打探那破廟的方位。萬象眼下無事可干,便拾起掃帚開始打掃昨夜婚宴留下的殘局。
掃著掃著萬象瞧見一瓷杯在地上摔成了幾片,他蹲了下去拾起瓷片丟進簸箕。靠近了一嗅,萬象聞到這瓷片上帶著些許殘香。
「這應該便是這具肉身的主人被奪舍前所碰碎的酒杯了。」萬象喃喃道。
正當萬象打算繼續收拾時,悠然的佛歌穿過院牆進了院子:
「三身果報----自凡根,六界因緣--無了痕。」
一個老和尚身著破袈裟,杵著杖,慢吞吞的晃過了院牆走到門前,邊走還邊搖頭晃腦的唱著詞。看到萬象蹲在那研究杯子,便遠遠的誦了聲阿彌陀佛,問道:
「施主可方便過來說話?老衲有一事請問吶。」
萬象抬頭一望,這老和尚眉宇間透著股凡塵俗世不沾明心的寡淡,比起那在裡屋還睡著的大胖和尚是更像出家人,心中便多生了幾分好感。隨即迎了上去,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
「小子這廂有禮了,不知上師有何指教?」
老和尚一聽,哈哈一笑,說道:「阿彌陀佛,可擔不得這一聲上師,老衲便是個雲遊僧罷了。老衲此次前來是來尋昨日進村的那位上師的,施主可知曉他停宿於哪家啊?」
「若是沒有第二位上師到訪鄙村的話,應是就住在敝廬了。只是上師還未起。」
「那老衲日後再來打攪了。」
「大師請留步,小子平日佝僂於村內甚是無聊,也想打聽些外面的消息。」萬象忙留住老和尚。
從老和尚那得知,大胖和尚乃是這一方山水的僧官,在小西天也被稱為維納,手底下攏共管著六七個這樣的村子,築基修為。那瘦猴兒也確是他的徒弟。他徒弟懷中抱著的大刀乃是大胖和尚的本命法器。只是大胖和尚太懶,煩得自己提溜著。但師徒兩人心意卻是相通,若是大胖和尚遇著硬茬子了,只需心念一動,瘦猴兒便會祭起法器,這法器大刀就自生靈智飛到大胖和尚身邊禦敵。
而在小西天這片地界,萬象這樣未入佛門身無修為的凡人並不如這雲遊僧般自由,出行需通關文牒。若是無特奏要事,這通關文牒一般也是不批的。因此人口便不會逃荒到另一僧官的轄區去,從而免了僧官間的爭鬥。而那本體肉身所在的破廟,就在這座數歷山上。目前他所住的才昂村便在這數歷山腳。
「這倒是挺近,怕是當初靈力衰竭,使得奪舍的距離也有限。」萬象心想。「只是雖近在咫尺,但若是沒這通關文牒也不好與肉身相聚。果然沒了修為萬事皆難,落了凡世的規矩這山下山上就有如天塹。」
萬象又尋問了些有的沒的,與老和尚互道一聲感謝便分開了。
「魔佛妖僧怪--和尚,聲聲--句句--鬼如來----。」老和尚的歌聲越來越遠。
「相公與誰說話那?」小娘子從身後鑽了出來,輕拍了下萬象的肩。小娘子洗褪了昨日為了成親著的妝,有種天然去雕飾的清麗。
萬象一看到自己白撿娘子的笑顏,不由回憶起了那偷瞧到的水潤女陰和幼滑臀瓣,陽具又隱隱的有些要變大,趕忙心中默念老子道德經。沒一會兒便平心靜氣了下來,回道:
「是一位雲遊僧,來尋上師的。我去知會上師一聲罷。」
「上師在主房內誦經日課,還是莫要打擾為好,之後再知會他罷。」小娘子擺了擺小手,看向萬象的小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相公起了個趕早卻是為何呀?又不是我們女人家還得趕著太陽正好前洗曬衣裳。」
萬象向自家娘子身後望去,一個大盆里堆起了小山般的衣服,不僅有小兩口的,也有大師和他瘦猴兒徒弟的。
「我睡不大著了,便起來收拾收拾。」萬象提了提手裡的掃帚,展示給了娘子看。
朵思斯小臉一鼓秀眉一蹙,叉著腰嬌嗔道:
「哪有誰家大男人幹家務活的,要是被鄰人看到都要傳妾身是個惡婆娘了。」
「誰讓我們家娘子生的這麼可愛,就算真是個惡婆娘相公我也樂意。」一看小娘子嬌羞的可人模樣,萬象不自禁的上前將其攬在了懷裡,刮著她的秀氣鼻頭打趣道。
「相公不知羞!」朵思斯聽聞萬象的話,雖然嘴上還在逞強但心裡卻如抹了蜜般的甜蜜。
「妾身先把這衣物洗了,得趕在日上三竿前曬出呢。洗曬完衣物再來陪相公。」小娘子將臉埋在萬象的懷裡好一會兒後,輕輕推開了萬象,拾起一把小板凳蹲坐在了洗衣盆邊開始料理家務。
萬象一手掃帚一手簸箕沙沙地掃著地,小娘子拿著棒槌呼呼地錘洗衣物。外人要是一瞧,好一對琴瑟和鳴比翼雙飛的凡塵愛侶。
萬象終也是加入了曬衣服的活計,夫妻二人合力總算是趕在晌午前曬完了衣服。兩人吃完了小娘子備的簡單飯菜後就拉著手出門遊玩去了。不知是因為幾十年來的辟穀修行頭次開飯,還是因為小娘子的手藝確實不錯,萬象砸吧著嘴連吃了三大碗,把小娘子樂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小娘子的手滑滑嫩嫩的柔弱無骨,萬象一路都好生握著捨不得放開。兩人在村子裡走走停停的光著,時不時摸兩把大鵝,逗兩下狗,途中萬象還給他的新婚娘子買了個糖人吃著玩。
「要是在現代,這年齡還在上高中呢。」萬象感嘆道青春真好,他甚至能感受到小娘子蓬勃外溢的青春氣息正在撫慰滋養他兩世加起來快破百歲的滄桑內心。想到這裡不由得攥禁了小姑娘的手。朵思斯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握力,停下了舔糖人的動作,轉頭對著萬象調皮的笑了一下。
「那就是數歷山哦!」萬象隨著娘子青蔥玉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座規規矩矩,樸實無華的獨山聳立在那。山巔有座模模糊糊的建築,應是肉體所在的破廟了。
「聽長輩們說這山上鸚哥多,愛學人話捉弄人。」朵思斯舔著糖人繼續道。
萬象望著這滿山翠綠的數歷山好一會兒,終是吟道:
「問君何處是歸程,數歷年華共悲涼。唉。」想到自己歷經兩世坎坷又沒了歸處,還遭舊日宗門長輩追殺至此,萬象觸景生情吟了句悲詩。
小娘子似是聽出了萬象的悲傷,將頭輕輕的靠在萬象的肩上安慰他。一想到眾叛親離後,這小娘子便是此方世界唯一的親人了,萬象就一陣苦笑。
「不過修仙大道本是孤獨。了卻紅塵才是真啊。」萬象自嘲。
一晃眼便到了晚上,又到了行坦特羅的時候,小娘子戀戀不捨的與萬象分離朝著主房走去。萬象與她相處了一下午,此時心中也有了些妒嫉不舍的情緒。
萬象如昨夜那般悄悄摸進後院,借著點點星光卻看到昨日他那位置偷偷摸摸的藏著個人。萬象眯眼一瞧,那單薄的身影除了瘦猴兒還能是誰,正叼著根管子往房裡里吹著氣。
「若是有奪舍前的一身修為,就一指頭戳死這死變態了。」萬象憤然道,卻只能悻悻的繞到另一側。可沒想到另一側窗視野受限,只能看到屏風上的剪影。此時一纖細的剪影跪在一高胖的剪影身邊,應是兩人又在重複昨日洗腳的流程。
「女施主,大和尚我看你這坦特羅行的好,伺候的用心,便賜爾等夫妻一味靈藥吧。」大胖和尚破鑼般的聲音透過屏風傳來。「我今日聽聞你那相公在婚宴上差點背過氣去,想必身子骨還是弱了些。」
小娘子一聽聞上師要開恩施捨,趕忙抬起頭來雙手合十恭敬的一鞠,謝道:
「小女子謝上師開恩。」
「大和尚我要使的這法乃秘密大喜樂禪定,所產丹藥喚作白菩提心。若是凡人服用了,不僅能強身健體,運道好的還能褪去一身凡骨開竅修行哩!」大和尚拍著肥肚子得意的說道。
窗外的萬象眉頭一皺,疑惑道:「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味丹藥?」看來縱是元嬰大能,亦是有不知曉的殘方土法,萬象只能這麼想。
「此法需以得道上師以自身為爐,煉化自身陽精才能成藥。小娘子你可得助我。」大胖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朵思斯的身體。
小娘子雖是剛出閣的大閨女,但也聽出了大胖和尚話里那絲暗示。小臉一紅有些不情願,只好低頭裝傻道:
「不知大師想要妾身如何相助?」
「這以身煉丹好辦,難得卻是出爐。大和尚我平日吃齋禮佛清心寡欲慣了,若是無外力幫扶,哪怕是煉成了也實在是出不了丹啊。」大胖和尚臉上的肥肉擰巴成了一團,故作為難狀。
只見小娘子在那垂著頭權衡利弊,又想助相公尋到這奇藥,但又不願與外人肌膚相親。
萬象隱約間聞到一股腥香,暗道一聲不好,此乃世間頗為常見的一種媚毒,那窗外瘦猴兒吹的不是別物正是此毒。萬象心中一急,但時下毫無修為,又想不出什麼好點子救新婚娘子於水火。
「小娘子,我也能體諒你的顧慮。放寬了心,大和尚我只是為了取出這白菩提心治病救人,不存著別的思量。小娘子你只需用手在一旁輔助便好。阿彌陀佛。」大胖和尚裝的一臉和善法相莊嚴。
朵思斯的小臉蛋上紅的要滴出水,許是藥力發作,腦袋裡也開始變得一團漿糊,終是愛夫之心勝過了內心的糾結不安,害羞的微微點了點頭。
上師喜形於色,直接將一對大腳從盆里拔了出來,也不顧腳上水未乾,直接濕漉漉的踩在地上站了起來,悉悉索索的開始褪著武僧褲。小娘子羞得一對秀眸緊緊盯著水盆不敢鬆開,心口砰砰直跳。啪的一聲僧褲落地,小娘子借著水中倒影看到一根小臂大小的東西彈了出來,嚇得呀了一聲。
萬象透過屏風看到那層層疊疊的大肚黑影下是一根粗長的陽具剪影,龜頭有如小拳頭般大,整根性器朝著天,突突的上下跳著。這根大雞巴,比起萬象奪舍的這副身體的普通雞巴,可謂是雞巴中的天驕了。萬象一想到,這新婚娘子連自家的雞巴都還尚未見過,就要去瞧這葷和尚的玩意兒,便醋意橫生。但自己身下那普通雞巴確是膨大了起來,被內褲緊的隱隱作痛,萬象無奈只好鬆了褲頭將其放出。
大胖和尚眼見小娘子緊繃著身子不敢動彈,便抓起她的芊芊玉手,緩緩引導小手抓向自己的巨根。朵思斯一觸到火燙如烙鐵般的勃起陽具,小手嚇得回縮了一下。
大胖和尚將她的手又按回他的大龜頭上,本人舒服的顫了一下,順道揉捏摩挲著她的小手問道:
「你可知如何行這事?」
「不知。」小娘子小聲的回道。繼續低著頭,大眼睛盯著水盆靠著反光悄悄觀察著男性性器的構造,尤其是那對鼓鼓囊囊的子孫袋,羞恥裡帶著一絲好奇,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如此上下擼動便成。」粗獷的大手領著小手在雞巴上上下運動。只是小娘子的手兒太小,套不住整根陽具,只能覆住上半柱身勉強進行。朵思斯來回的套弄著粗肉棒,感受著血管突起與那猙獰的冠狀溝,心驚男性的陽具竟然如此醜陋。一想到一天後坦特羅結束,相公的這根丑東西也要進入自己的身子,就更加嬌羞了。心裡期望著相公的雞巴能更秀氣耐看些。
「小娘子,如此應是成不了丹的,你的手太小了刺激不到大和尚我。」雖說如此但大胖和尚已是舒服的豬哼連連。「快快把上衣脫了,若是看著你的奶子,些許這白菩提心能早些出爐。」
「上師,這……這是否有些不妥……」朵思斯有些掙扎。
「莫是不想讓你相公的身子健康長壽了?」大胖和尚神色一凜,語氣重了幾分。
「小女子不敢。」朵思斯縮了縮脖子,開始言聽計從的褪下外衣,露出了粉白香肩與內著的淡粉肚兜。那上師盯著她那優雅柔美的鎖骨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等不住的催促道:
「快些著!」
小娘子輕咬嘴唇,從背後解開了上下兩處肚兜結,粉色肚兜唰的一聲應聲滑落。少女雙手交叉遮著自己的一對兒椒乳,不敢看改站為坐的上師。
大胖和尚那對饑渴的銅鈴大眼瞪著她白潔的身子,仿佛要活吞了這小娘子般,抬起一隻肥腳大剌剌的踢開了小娘子護著胸的雙手。自此少女的雙乳再無遮掩,生平頭一次暴露在男子前,被大胖和尚一覽無遺。只見小巧的乳峰上是一對嫣紅充血的小豆,有如點在奶糕上的小粒櫻桃。
大胖和尚也忍不住了,將小娘子一把拉到左側,讓她繼續為自己手淫。他的右腳隨即踩上了小娘子一側的乳房,用臭肥腳的粗糙腳趾縫夾著小娘子凸起的奶頭,毫不憐香惜玉的夾弄揉搓把玩,這雙重享受讓大胖和尚的胯下巨根又是脹大了幾分。身為處女的小娘子哪受的過這刺激,也隨著大腳的逗弄時不時的喘出幾聲嬌聲,笑臉更是紅的鮮艷欲滴。
萬象雖是看不見屏風背後,但這屏風上的滿園春色剪影與先前成篇的霏糜淫語已是讓人遐想聯翩,又是不住的自己擼動起來。
大胖和尚不滿足於此,又心生一計,開始滿嘴胡話:
「大和尚我忘了一件要事,這菩提心需時刻被人之活氣所滋養。若是離了體就枯死了。」
「那可如何是好。」事已至此,小娘子急得輕咬朱唇,手兒上的活卻是沒敢停。
「莫慌,大和尚我已有一計。小娘子你快快湊上前來用下身接住。女子那胞宮也是活氣之源,所連之處也能充當容器。」
「這怎能……妾身還想將身子留與相公。」小娘子雖說連連搖頭,但下身在藥力與外界刺激下卻是已經出了水兒,流在褻褲上黏黏糊糊的。
「你可是要前功盡棄?」大胖和尚又威脅了一道。
小娘子一嚇就沒了主意,便不再堅持。朵思斯閉著眼將雙手伸進裙擺,褪下了自己的褻褲,從一對小腳邊脫出,陰道口與褻褲接著地方直接拉出道晶瑩細長的絲來。小娘子一見這淫水絲拉的老長,臊的急忙用手指將絲勾斷,把沾著水漬的褻褲趕緊疊好放在一旁。這少女的春光初露被大胖和尚盡收眼底。
朵思斯赤著臉半蹲在大胖和尚身上,只是大胖和尚那腰太寬太胖,她盡力撐開雙腿才能避開踩到大和尚的腰上。小娘子穩定住重心後,羞著臉按住裙子緩緩向下坐去。將陰道口對準方位後,用自己的處女穴慢慢迎入那碩大紫紅的龜頭。奈何尺寸差異實在太大,換了四五個角度還是塞不進去。倒是馬眼與這少女蜜縫磨來磨去的,讓大和尚享盡了艷福。
大和尚推開小娘子,呸的一聲往自己龜頭上吐了口咸臭的口水,用大手抹了開,示意小娘子再坐上來。少女的小陰唇再次來回划過飽滿的龜頭,酥麻的讓大胖和尚好不快活,終是找准了位置。馬眼處一陣溫熱,便是已經頂到了陰道的開口,準備好擠入這無人問津過的蜜道了。見朵思斯猶猶豫豫的,大胖和尚一把握住了她的纖腰,向下一按,下身也配合著一頂,碩大的龜頭蹌蹌的頂開了桃花源的小口,擠入了嫩肉之中。
「嗯……啊……」小娘子一聲驚呼,隨即嬌聲喘了出來,處女陰道第一次接納了雄性的入侵。
「嗯……哦。」對面窗沿處傳來一聲滿足的低吼,將萬象的注意力拉回了屋外。原來是那瘦猴兒徒弟再也受不了這香艷場景,泄了身,隨後匆匆繫上了褲腰帶,走回了自己的客房。
萬象待到那瘦猴兒關緊了門,三步並作兩步。只見牆根有著一大灘腥臭的白漿,那正是瘦猴兒對著自己新婚妻的活春宮所射出的子孫汁。萬象管不得這麼多,急不可耐的學著那瘦猴兒,趴在窗框上向內偷窺,好似脫水之人見到了甘泉那般饑渴。
朵思斯雙手緊緊抓住上師的粗壯小臂,下身努力扭動著想要掙脫他的力道,繼而護住自己那象徵貞潔的處女膜。萬象看向石榴裙下,兩人下體間架著根肉棒的棒身。小娘子雖在抗拒扭動,但那棒身巍然不動,確是龜頭卯進了她的花徑,被緊緊吸住,將兩人的性器的位置牢牢固定下來了。萬象一看到此般情景心頭一痛,報復般的愈發狠辣的搓動起自己的下身來。
「大師可莫要再向前頂了。再……再前面是想要給相公的。」朵思斯用盡最後的一絲理智抗拒著還不知足想要繼續開疆拓土的陽根。
「依你,依你。」小娘子一扭腰,穴里的嫩肉也轉來轉去的,刺激的大胖和尚險些泄了身,便不再勉強她。大胖和尚隨即稍稍直了直身,一手隔著裙子拖著小娘子的屁股,另一手扶著她的腰,小幅度的拿龜頭抽插著。
「哦……小娘子你真緊真潤。」大和尚嘆道。
「嗯……唔……」朵思斯的陰道口也傳來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卻恥於這外人雞巴帶來的快感,雙手捂著嘴壓抑著聲音。
「哦……大和尚我馬上要泄了!」不一會兒,大胖和尚就加快了龜頭進出穴口的頻率。朵思斯也抑制不住這層層疊疊的快感,嬌喘出了聲:
「嗯……嗯……呀……上……上師可要插穩了……莫……莫要前功盡棄了。」小娘子甚至雙手伸進裙內,扶住了在穴外的一大截棒身,以方便大胖和尚能穩穩的射在穴內。
「小娘子你且收好咯!」大胖和尚怒吼一聲,龜頭頂住了那層薄薄的肉膜,子孫袋急速的收縮,在膜上激射出了四五股濃精。
「啊啊!」朵思斯被新鮮的精液一燙,陰道下意識的開始收縮夾緊,刺激著大和尚排出更多的子孫汁。
萬象看著屋內的動靜,心痛到了五官扭曲變形,但下身與那上師同步擠出了白濁。可是他的子孫只能灑在牆根,進不去那溫熱濕潤的新婚妻蜜穴,只能疊在了牆根那已冰冷風乾的瘦猴兒的精液上。萬象一秒便結束了射精,提了褲子向里望去,那大胖和尚還汩汩的往小娘子的蜜壺裡灌著所謂的白菩提。只是為了防止精液倒灌而出兩人換了個姿勢,將朵思斯平放在床上墊了個枕頭在腰下,大和尚自己則是在床邊杵著,大龜頭插在穴裡面繼續灌入。
雖說是在小娘子陰道口處射出的濃精,但這極強的衝擊力已然送了些大和尚的子孫越過處女膜進了小娘子的深處,這處女宮有無被男精污染也只有天道知曉。
「上師,快……快些送妾身去外院房裡給相公服……服藥。妾身腳軟走不動道了。」小娘子面色潮紅,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那大胖和尚聞言將她背對著自己抱起,一雙肥膩胖手托住小娘子細膩的大腿,就這麼背對著架著,維持著插入的狀態向外走去。雖說射完後大胖和尚的巨根有些軟了下去,可足夠大的尺寸使得龜頭還是像塞子般堵住了陰道口子,卡住了小娘子體內下淌流出的濃精。
萬象見他們要來尋自己,連忙跑回了房間,飛速往床上一躺開始裝作從未醒來。
大胖和尚如把尿般端著女主穿過了內院,就要走進了外院客房。
「等……等下,相公若是醒來可怎辦。妾……妾身可不能這麼著見相公。」小娘子玉手一把攥住大胖和尚的衣袖,頭搖得如撥浪鼓般。
「莫慌,大和尚我點了他的穴便不醒了。」大胖和尚虛空一指點在了萬象的百會穴,一股倦意隨即席捲萬象。但晨間吐納而得的丹田處那一縷靈氣自發的催動起來,向頭部涌動沖開了百會穴,護住了萬象的神智,這才使得萬象能知曉之後的發展。
大胖和尚架著小娘子,來回踱了幾步,終是把小娘子的穴口對準了萬象的嘴。小娘子羞紅著臉,捲起了羅裙暴露出外陰,用兩根玉指伸入萬象口中,撐開了親相公的嘴,隨即轉過頭示意大胖和尚可以開始了。大胖和尚收了腰,啵的一聲,半軟龜頭從緊緻的穴口拔出。濃精混著小娘子的淫水涓涓的如小溪般飛流直下,絲絲的灌入萬象的嘴裡。濃精時而粘住了小穴口,這白色漿糊便斷了線。直到從體內後續流出的白菩提在這穴口攢夠了重量,才帶著濃厚的桎悎匯成一滴大的液珠重重滴落。萬象只覺得一股腥臭充斥了口腔,足量的男女交歡液逼迫他不住的吞咽。萬象感覺自己好似那恭桶,而自家娘子被大和尚把這尿,向著自己排泄。小娘子因這暴露羞人的姿勢,羅襪里的腳趾都羞的扣住了。
這白菩提量之大,直把萬象灌了個半飽才停。大胖和尚雙手托著小娘子的雪臀,上下抖尿般抖了幾下,好似要把掛在陰唇和陰道口上的好東西盡數抖下來,一滴不費的送入萬象口中。見白菩提已盡,大胖和尚將小娘子換做橫抱,抱著萬象的新婚娘子回了房。
萬象丹田裡那寡淡的靈氣消耗殆盡,大胖和尚的點穴終是起了效,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第三話
又是一日雄雞啼鳴,萬象醒了過來只覺得有些頭疼。
「唉,知不知道晨雞一聲其道大衰這理兒啊。怪不得仙家宗門都只養鶴不養雞。」
萬象抱怨著刺耳的雞鳴,隨後有些口渴砸吧了一下嘴,只覺得一股雄性特有的腥臭回味了上來。
「昨夜那……莫非不是夢?」
一想到這,萬象的心停跳了一拍。趕忙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趿踏著布鞋急匆匆的朝著後院走去。一出門就撞上了提著小水桶的娘子。
「相……相公今天也……也起真早啊。」小娘子看到自家相公杵在門口,小臉蛋兒刷的一羞,道的早安也是磕磕巴巴連不成句。把水桶往身後一藏,又覺得沒啥可藏得,在原地扭捏了起來,只好說些話來緩解尷尬:
「妾身……妾身想……想來服侍相公洗漱的來著!」
「那得虧相公我現在起了,要是沒起你不還得等好一會兒。」萬象笑道。
「嗯……嗯,也是呢。」小娘子本是想趁著萬象睡著,幫他清洗下嘴巴的,沒想著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剛晨起的相公,只好胡編了個漏洞百出的點子。
「相公洗漱好了喚妾身過來收拾哦!」少女把小水桶和洗漱具往萬象懷裡一推,趕忙逃離現場。
萬象苦笑著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便回屋洗漱了起來。洗漱完出了屋,見小娘子還在那收著衣服,便坐回在床上吐納完十二周天,隨後繞到屋後,把近日要用的柴給順手劈了。
萬象抹了一把汗,終是將柴劈的七七八八了。
「相公辛苦了。」小娘子似是收拾完了心情,笑靨如花,端著杯熱茶從一旁迎了上來。
「相公我都熱的不行了,還給相公喝熱茶。」萬象眉頭微皺,佯怒道。
「對不起,妾身這就去給相公換杯涼的。」小娘子如受驚的小獸般,朝著廚房慌不擇路的逃去。
萬象揪住她的後頸,讓她停了下來,哈哈一笑,
「相公我看你這麼可愛,逗你玩的。娘子有心了。」說罷將小娘子拉入懷裡,颳了下她的秀鼻。
「相公你壞!」小娘子氣鼓鼓的,在萬象的懷裡掄著粉拳,輕打著他的胸口。
萬象拉著小娘子在木樁上一同坐下,與她一同眺望著遠方。正是天涼好個秋,秋風拂過遠方的麥田,金黃飽滿的麥穗兒互相攘著,搓出了寓意著豐收的莎莎聲。成片的麥浪此起彼伏,當中卻是空著一塊方方正正的缺口。
「等忙完了這陣,也把咱家的那塊田種上。」萬象握著小嬌妻的手,指著那塊空白,道著心中的報復。
「那該種些什麼才好呢?」小娘子滿臉憧憬的望著自己的相公。
「你喜歡麥子咱們就種麥子,喜歡大豆咱們就種大豆!」
「妾身也不懂,都依相公。」小娘子臉上洋溢著幸福。「跟著相公定能過上好日子!」
「只要……只要過了今晚。」小娘子用著沒人能聽見的聲音暗自嘀咕道。
又是一夜華燈初上。朵思斯踮起腳尖在萬象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與相公道了別。萬象摸著臉回味著兩瓣濕潤的柔唇,嘿嘿的一陣傻笑。
「呼----呼----」
萬象隱約間又聽到了氣流擦過竹管發出的嗽嗽聲。趕忙進了後院偷偷一瞧,隨後心裡一沉,果真如他所想,那瘦猴兒又如前夜般在往房裡吹著媚毒。吹完一管後瘦猴兒又從兜兒里掏出了一管新的,開了封鼓著腮幫子繼續賣力吹著。看來哪怕是緊著最後一晚,大胖和尚也要糟蹋他那新婚娘子了。
萬象氣不打一處來,緊握著拳,指甲都快嵌進肉里。但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只好如昨夜一般繞回另一邊的窗戶,靜觀屋內動靜。
「小娘子,今日我觀你那相公體虛氣短,服了丹後仍是未有好轉。看來只能用那紅白菩提心來救回一命了。」大和尚今日倒是沒洗腳,坐在床上四下端詳著小娘子給他洗凈的新衣,呵呵的笑著頗為滿意。小娘子乖巧的蹲在大胖和尚腳邊給他錘著腿。
「紅白菩提心是何物?」小娘子聞言一顫,已是不想再與大胖和尚做那事了。但只覺得那股異香沁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一想到昨夜那羞人的樣子,兩瓣小陰唇卻充血了起來,甬道裡面也是分泌起了絲絲粘液。
「便是昨日那味藥再混上處子血。」大和尚邊說邊用那肥腳踩上了小娘子的右乳,毫不憐香惜玉的揉搓著。
「上師可還有……可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小娘子一愣,好一會兒才消化理解了這處子血得出在誰身上,有了些許哭腔。
「怎麼,女施主是不喜這法子?」大和尚隔著衣服用大腳趾逗弄著小娘子的乳頭。
「不敢……只是……」小娘子心中天人交戰,既想把乾淨的身子留給相公,但又不想相公落了病根。若是錯過了這次的上師賜藥,下回再去廟宇里想見到上師再求藥可就沒那麼輕鬆了;但這處女身子怎又不該交給最在乎最愛的人呢?只是被把玩著乳頭,酥麻的感覺如浪潮般陣陣襲來,她的腦袋裡雲霧繚繞又開始暈乎了起來。
「佛前可打不得誑言。」大胖和尚把胖腳伸入裙中,蹭了下朵思斯的下身,如大胖和尚所猜腳背上傳來了一股子濕暖。「小娘子看是已經準備妥帖了啊。」
「沒有……妾身還沒有!」小娘子本能的否認道。
「明塵速速進來吧,準備共行秘密大喜樂禪定,奪那紅白菩提心了。」大胖和尚向著門外重重的拍了兩下手,喝道。
屋外那瘦猴兒樂的喜不自勝,挺著下身的帳篷屁顛屁顛的進了門。連形影不離的大刀都給忘在了牆根。
「不……不要。」朵思斯想逃,卻是渾身發軟沒了力氣。
「怎得這瘦猴兒也進去了,他們是想要做甚?」萬象在窗外咬牙切齒,一拳錘在了地上,震起一片土渣。隨即趕忙走到瘦猴兒騰出的那好地方偷窺,想要看個真切。
只見小娘子渾身癱軟伏在地上,想要往外爬卻被大胖和尚單手扯住了裙腰。
「走嘞!」大和尚猛的一用力,裙子便被扯了下來,露出了小娘子淡藍的褻褲和潔白細嫩的大腿根。
「不要……嗚,妾身不想再行這些事了,上師可憐可憐妾身吧。」小娘子嗚咽著趴在地上,臉上已有了淚痕,雙手捂著褻褲,身子聳動著還想向外爬去。
「嘿,你這小娘子真是忒不知好歹,先不論行坦特羅的日子裡師父想做什麼你就得依著;這得道高僧自損陽精救你夫君,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怎還扭扭捏捏的?」瘦猴兒進了屋直接拿腳踢開擋著褻褲的一對玉手,踹了一腳小娘子那柔軟有彈性的小屁股。
「明塵,不得無禮。」大胖和尚假情假意的阻止了一下瘦猴兒。這明塵想必便是瘦猴兒的法號。
「是師父。」 瘦猴兒嘴上那麼說著,手上卻不老實,俯下身揉了把那嫩彈的小屁股。
「將女施主送到床上來吧。」大胖和尚大手一揮悠悠的說道。
瘦猴兒應了一聲便橫抱起小娘子,隨即將她甩到了褥子上。小娘子被下了藥渾身沒了力氣只能象徵性的抵抗兩下。只是這個動作在瘦猴兒這樣的成年男性面前,比起抗議更像是挑逗。瘦猴兒色心大動,將小娘子仰面朝天雙腳併攏的擺好,拿著自己的臂膀鎖住了她兩腿的膝蓋窩,將一雙肥瘦恰到好處的玉腿折向她自己的臉頰。如此,裙下蓋著一層薄褻褲的陰部便高高的暴露在了大和尚眼前。因小娘子的腿部動作的幅度太大,布料與陰裂的曲線嚴絲合縫,使得大和尚清楚地看到絲絲點點的蜜液正逐步滲出,將包著蜜縫的布料弄的濕漉漉的。
「師父,您慢用。啊不是,請您做法。」瘦猴兒一臉諂媚的向著大胖和尚討好,胳膊又上了幾分力鎮壓住了小娘子腿部的反抗。
大和尚見徒弟手腳勤快辦事也利索,如豬般滿意的呼嚕了一聲,起了身湊近了小娘子被迫暴露出的陰部。
「求求上師了……放過妾身吧……」小娘子啜泣著向後縮著腰,儘可能的將自己的下體遠離大和尚的臉,還抱著一絲希望能虎口逃生。「嗚嘸……嗯……咕嚕咕嚕。」
看這小娘子張了嘴說話,那瘦猴兒空著的一隻手從褲兜掏出個小瓷瓶,將其中液體盡數倒進嘴裡含住,趁小娘子在求饒之際直接將自己的粗糙大嘴蓋在了她的粉唇上,拿舌頭撬開了兩排皓齒,腮幫子發力,將藥水混著粘稠腥臭還夾雜著些旱煙味的口水全擠進了小美人的嘴裡。隨後拿用自己的舌頭不住的攪著她的小香舌,逼著她吞咽。小娘子被大嘴巴強吻著,只好本能的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這藥一下肚,只見小娘子的小臉燦若桃花,眼神迷離的像發情雌兔的那般,仿佛能拉出絲來。小娘子不住的大口哈著氣,一雙有如羊脂玉般的大腿更是緊緊的並著來回摩挲,拿自己的腿肉擠著小豆兒舒服著。那瘦猴兒本來見著加藥的任務完成,正打算直了上半身換回原來的姿勢,脖子卻被小娘子的藕臂猛地一環住,被迫停下了起身的動作。小娘子鉤住了他的脖子,姣好的小臉主動貼了上來,猛的用一雙濕軟的唇吻住了那瘦猴兒的香腸嘴。
萬象在外面看的目眥欲裂。雖是被歹人下了藥,但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那扭捏靦腆的新婚妻將她的首次熱情主動展示給了外人。「明明……明明我才是該被回吻的那個人啊……」萬象抱頭喃喃道。
下了藥後小娘子那褻褲直接暈開了一大片水漬,大胖和尚反而是不急著提槍上馬,將肥腫的手指按在女人專有的那顆小豆兒上,幫她時疾時緩的揉著。他想要最大化的催發藥力,看看這先前滿臉寫著害羞的出閣閨女被藥了後能騷浪成什麼樣。
在藥力的作用下,小娘子的陰蒂充血勃起的極為飽滿,從包皮中探出頭來,敏感到不行。經過大胖和尚的一通手藝活兒下來小娘子已是到了極限,小巧的足弓緊緊繃出曼妙的弧線,十粒白里透著粉的小巧腳趾緊緊扣著,腰兒不住的想要向上抬起。
「有什麼……有什麼要來了!「朵思斯頓了一下。
」嗯……啊啊啊……!」小娘子的嘴兒一時間放棄了與瘦猴兒舌頭的糾纏,小腦袋揚著發出了如黃鸝啼柳般一連串急促的嬌吟,享受著人身中第一次直衝雲霄的高潮。
「哈……哈……」小娘子沉浸在高潮的餘韻里,連連喘著氣,臉蛋兒紅的像熟透的紅蘋果。一雙玉腿沒了力氣搭在瘦猴兒臂膀上沒了反抗的勁兒,一對桃花眼蒙上了一層水霧情慾未退,痴痴傻傻的盯著正前方。穴兒里還是不住的產著黏漿,似是沒被剛剛的高潮喂飽似的,非得要有陽根進來馳騁一頓完成它與生俱來的配種使命不可。
屋外萬象的小老弟與他的內心同步,同時傷心的哭了出來。隨著精液噴洒而出,萬象的神智里恢復了幾分清明,眼眸中更是添了幾分狠辣。
再向里望去,只見大胖和尚看到處子主動求歡的淫靡模樣,興奮的咽了一口口水,如給蠶繭剝絲那般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褪下了小娘子已全然濕透了的褻褲。終是又見到了他自打第一天偷瞧見起就念念不忘的那少女陰裂。
只見那陰唇充血飽滿,小穴口因高潮的慣性還時不時一縮一縮的痙攣,從裡面擠出幾滴晶瑩的液珠來。液珠與先前的水痕合流,順著光滑無毛的會陰而下,流過粉嫩的小屁眼,沾濕了床巾,在床巾上匯出一朵更大的水漬。
大和尚縱是已經看了兩晚,仍是心潮澎湃,肥厚的喉頭咕蛹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隨即猴急的褪下褲頭。但真當碩大發紫的龜頭頂在穴口時,小娘子神智又恢復了一絲,小巧玉足的腳掌蹬在大胖和尚的一對兒肥奶上,又起了幾分抵抗的力氣。
「女施主,我們還要取紅白菩提心救你相公呢。」大和尚捉住了不斷亂蹬的小腳,說道。
「對……紅白菩提心……救……要救相公。小娘子眼神又迷茫了起來,失去了力氣雙腿大開任其擺弄。
瘦猴兒隨即直接撕了小娘子上身的衣著,露出一對兒勻稱雪白的奶兒,奶兒頂著顆艷紅充血的小奶頭,被一陣撕扯帶的微微晃動著。
瘦猴兒俯下身子,直接一口含住了白嫩胸脯上已然綻放的那一點蓓蕾,吮吸著逗弄著,為大胖和尚將要進行的破處做好預熱。
大胖和尚拿著猙獰的陰莖在小娘子一片濕潤的下體上來回抹著,莖幹上的血管突突的跳著。眼瞧著雞巴上都裹滿了淫水,對準了穴口滑了進去。
「嗯……」小娘子感受到了龜頭的進入,滿足的呻吟出了聲。但只是才剛剛進去一個龜頭,大雞巴的征程就被處女膜中斷了。大胖和尚的大雞巴在處女膜附近磨了幾下,猛地一挺動肥腰,龜頭突破了那貞潔的象徵。整根陽具高歌猛進,在大量蜜汁的潤滑下頂到了底,大半根棍身都被如饑似渴的肉穴給緊緊裹了進去。
「哦……」插到底的那一瞬,縱是大胖和尚身經百戰,仍是舒服的嘆了出來。
破瓜的那一瞬,小娘子秀眉微蹙,但在藥力作用下痛感不一會兒就被快感給蓋了過去,她隨著緩慢的抽插節奏輕聲的嚶嚀著。穴里和乳頭傳來的酥麻快感讓小娘子不住的扭動著身子。
「如此這般你也終於是女人了,還不快謝謝上師助你成熟之恩。」瘦猴兒壞笑著,高高在上的說道。
」多……多謝上師助小女子成為女人。「小娘子道著這羞人的話,但穴里的媚肉卻是沒羞沒臊的纏著男人的大肉棒。
見她已經適應了破處的疼痛,大胖和尚不再壓抑自己的慾火,快速的抽插起來,飛濺到被褥上的淫液偶爾帶著絲絲殷紅。碩大長滿黑毛的陰囊隨著腰身的晃動啪啪的拍打在小娘子雪白的臀上,久而久之沾了些淫液,隨著大蛋與嫩臀來來回回的貼合分離拉出粘稠的絲來。小騷穴裡面泌出淫水太多,使得隨著抽插在小穴口磨出了一泡白沫,為這幅場景再加一分淫靡。
大胖和尚將小娘子翻了過來跪在床榻上,從後面掰著兩瓣臀兒,邊使勁抽插,邊欣賞著隨著性刺激不住的收縮又放鬆的粉色小菊花。大和尚肚子和腰上的贅肉帶著節奏啪啪的扇著小娘子的臀瓣發出淫靡的交合聲;而瘦猴兒則在前面拽著小娘子的頭,想拿著她的口腔和喉嚨發泄獸慾。小娘子生澀但乖巧順從的抓住肉棒柱,舔著送到嘴邊的的大龜頭。
「這妞兒嘴巴還是雛呢!」瘦猴兒享受著小娘子生澀的口交興奮的出聲。
「咕唔……嗚……嗯。」小娘子勉強的吞吐著瘦猴兒的雞巴,同時享受著下身被來回進出帶來的酸澀快感,嘟囔出聲來。瘦猴兒的雞巴與那大胖和尚的不同,屬於細長款。瘦猴兒不滿足於只有前一小半被伺候,揪著小娘子的秀髮往著自己腹部狠狠的一送,那細長的雞巴直接毫無防備的捅進了小娘子喉嚨里。被異物入侵的難受感使得小娘子不住的咳出聲來。伴著小娘子的咳嗽,喉頭的震動帶給了瘦猴兒雞巴頂部一陣酥麻,讓瘦猴兒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刺激感。
「莫……莫要再頂了,妾……妾身感有什麼要來了。」小娘子帶著哭腔哀求道,但下身卻仍是不住的迎合著那根來回貫穿自己花徑的性器。
大和尚直接一巴掌大力的抽在小娘子的臀瓣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啪」,留下了一張嫣紅的掌印,隨後說道:
「沒想到你這小淫娃竟如此喜歡給相公帶綠帽。速速承認自己是小淫娃,大和尚我便賜你這小淫娃一場極樂。」大和尚緊緊的攥著小娘子的腰,兩顆大蛋緊繃,仿佛要拿陽具捅穿小娘子般大幅度的高速抽送著。
「嗚嗚……我是小淫娃,給相公戴……戴綠帽子的小淫娃。」小娘子被刺激的眼神渙散,腦袋裡霧蒙蒙的沒法思考,只剩下動物的原始交配本能,胯部配合著大和尚的抽插迎送扭動,為了享受陰道里的極樂快感淫語連篇。
大胖和尚一聽,喝了一聲,急速的抽插了幾下,直接將雞巴頂到了子宮口,全身肥肉顫了一下,兩顆大蛋不住的收縮向外泵著。大量的濃精被一股股的滋入了小娘子幼嫩的子宮,眼見著小娘子平坦的小腹漸漸的鼓了起來。
「嗯嗯……哦……哦……啊啊啊!妾身去了!妾身去了!」小娘子感受到了甬道深處的炙熱,含糊但高亢的喊著,一雙玉足緊緊繃著,手兒死死的攥著床墊,全身如觸電般繃緊僵住,隨之泛上來一層潮紅。
那瘦猴兒也是雙手抓著小娘子的腦袋,龜頭一頂撐開了她的喉頭,馬眼一松大量腥黃的精液強制流進了食道,最終落入了胃裡。其量之大撐的小娘子輕聲打了下飽嗝。
屋外,萬象瞪著屋內往生極樂的那三人,不知何時兩根尖銳的木錐幽幽的浮在萬象掌上。聽聞大胖和尚師徒同時發出滿足嘆聲的那瞬,萬象催動全身僅有的,這兩日吐納而成的微薄靈氣,改掌為指,向著二人的方向一點。靈氣裹著木錐,牽帶著木錐勁射而出。在兩男享受著射精高潮毫無防備之時,輕鬆破了護體神通扎入了咽喉。一前一後兩根雞巴也因吃痛軟了半分,受到小娘子甬道和口腔的擠壓滑了出來,帶出的白色精液飛濺在了地上。師徒二人大氣喘不上來,渾身沒了力氣倒了下去。小娘子沒了人支撐也隨之癱在了床邊,許是精疲力竭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
大胖和尚瞪著眼珠子看著萬象,臉上的表情是三分舒爽七分錯愕。剛喊出一個你字,血便湧上了喉頭,只能抖出咕嚕嚕的血泡聲。
「新婚夜便是你們派人對我下的毒吧。」萬象破窗而入,走過去蹲下對著大胖和尚說道。邊說邊抽出了大胖和尚脖梗里的木錐,加快了放血的速度。「那瓷杯里下的毒散乃是以馬尿泡為引用烏奴龍膽練就,其藥力可斃築基修士的肉身。」
聽聞此言,大胖和尚不可置信的看著萬象。只是喉頭血錯入了氣道,使得大胖和尚此刻已是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那裹滿了淫液的雞巴倒還是不認輸般的立著,在燈火的照耀下燦燦閃光擎天一柱。
「想當初還在宗門修煉,初學異域雜方那會兒,可是煉了不少這小西天的玩物送給小師妹防身。若是見了奪舍前的我,你這肥豬頭還得恭恭敬敬道我聲前輩呢。」萬象揪著他的胖耳朵說道,「我若是死了,按你們地界的習俗,這美嬌娘就需自斷凡塵入你佛堂供你一輩子把玩了。因此你們今夜也是準備殺了我再次令她做寡婦吧?要不是那雲遊僧暗示這習俗警示於我,還真被你算計了去。」
言畢萬象對著大胖和尚一臉錯愕的肥臉,帶連著這三日夜裡內心積攢的苦楚,狠狠踩了下去,血水混著脂肪腦花滋濺到了地上。萬象慶幸著這目前唯一能發出的勉強一擊如先前所算奏了效,隨後伸進大和尚的髒僧袍里摸索了幾下,帶出了一卷度牒。萬象一併抽出床上布衾,將小娘子卷了去,遮住了她滿是污濁的姣好裸體,一把抱在懷中跨上了馬。
萬象騎著馬抱著小娘子,向著村口疾馳而去。村口火光點點,皆是僧兵舉著火把設住了卡。那僧兵們便如老和尚先前所說的那般,架起了長矛,攔住了萬象的去路。
「這大半夜的何事?可有通關文牒啊?」帶頭一僧兵啐了一口在地上,扛著刀五大三粗的問道。
「有的兵大哥,您瞧。」萬象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從懷裡摸出了大胖和尚的度牒。
那領頭僧兵的跟班屁顛顛的過來接了度牒,仔細地查證了一遍無誤後,轉向頭領點了點頭。那頭領卻盯著度牒眯了眯眼,眸子中精芒一閃,反倒迎了上來拿過度牒細細端詳,問道:
「你不是僧人,為何會有這度牒?」
「行坦特羅時出了差錯,上師差我帶娘子前去尋醫。」萬象胡謅起了先前編好的藉口。
頭領將那度牒翻來覆去地看,狐疑的打量著萬象。
「那這度牒上怎麼還有血跡?」頭領厲聲道,「你給我下來!」,他拽住萬象的手正要發力。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打斷了頭領的動作。先前與萬象打過照面的那老和尚不知何時站在了頭領的身後。「老衲能證明這位施主所言為真。」
「你又是何人?」頭領雖知在小西天不可忤逆佛門中人,但看他衣衫襤褸又不似大師傅們那般寶衣加身,疑慮未散仍是沒放開萬象。
老和尚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上刻燙金的「行走」二字。「老衲是本甲子的小西天行走僧,近日督察到了你們這地界。如此可願相信老衲所言了?」
頭領和僧兵們見到了那塊牌子,慌亂了起來,皆放下了手頭的物什,手背在自己的衣褲上三兩下抹凈了汗垢,隨後齊齊的拜倒在地,恭敬的將頭磕在地上。
「小的們不知燃燈菩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該死該死。」頭領不住的磕頭道著歉,生怕因先前的無禮之舉直接被老和尚就地正法。
「老衲只是來迎這施主上山罷了,打攪爾等例行公務也非我所願。一場誤會,都起來吧。」老和尚倒也不計較,看著眾僧兵平心靜氣道。
僧兵們屁滾尿流的爬了起來,毫無先前的威風。當中的有些人還側過身細細整理著自己的衣容著裝,生怕平日裡囫圇邋遢的模樣被老和尚看了去,繼而給執管此地的大胖和尚丟臉。
「罷了罷了,老衲我這就與施主上數歷山去了,你們接著忙吧。」老和尚揮了揮手,牽著馬向著山上走去。
萬象在馬上抱著不省人事的小娘子,兩腳四蹄一步一步的上了山。兩人一路無話,山上的鸚哥們只好仿著馬蹄聲篤篤的學舌。
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終是到了山頂。萬象一個箭步進了破廟到了自己的泥塑身前。只是一觸,那被奪舍的男子便化作虛影遁入了萬象的泥塑肉身。萬象的神智隨之魂歸本體,泥塑周身生機流轉,半炷香的功夫那泥像就復原了肉身。
萬象先前的凡塵俗欲一掃而盡頓感清明,內視自身道體時驚覺傷病已愈,丹田之處竟多了上二下三排著的五座道宮。下排一道宮中懸著一朵大道金蓮,蓮台上靜坐著先前被奪舍的那苦命男子,身著素白道衣,閉眸斂息,左手捻著陽明普度天尊訣,右手反掐長生保命天尊訣,身後寶光陣陣大放華彩,一改先前鄉野村夫之氣息,察著有股仙家氣派。其一身的先天人道道痕閃著點點細光,正向著萬象身體各處散去,與萬象的經絡連成了一片。
「此子竟是先天人道道體!」萬象先前因奪舍後修為不夠無法自視,雖知這男子根骨不一般,竟還是低估了那具身體。此時萬象自身的修為也是不知為何元嬰已至臻圓滿,雖未渡雷劫卻一躍入了化神期。
萬象睜開了眼,從蒲團上站起,帶著戒備走到寺外尋那老和尚。
老和尚此刻站在山崖之上,長眉與僧衣隨山風飄蕩,遠遠眺望著才昂村的家家燈火。
「你我因緣際會一場,老衲與你結個善緣,幫你料理了後事罷。」
老和尚居高臨下的向著才昂村的位置遙遙一指,朵朵火花爆燃而起,一座村落就這樣付之一炬,前塵往事不再與他人說。
「大師為何要助我?」
萬象望向老和尚,雖訝於老和尚的狠辣,但此番舉動在這塊僧尼掌著凡人生殺大權的地界上似是也算稀鬆平常,繼而平心靜氣的問了這句。只見老和尚的臉上溝壑縱橫,半邊隱於黑暗中,另半邊被火光映照的如烙鐵般熾紅,猶如八寒地獄中的地藏王菩薩般無悲無喜,誦了聲佛號答道:
「這烏煙瘴氣的小西天也該變變天了。」
老和尚轉動了幾下手中攥著的佛珠望向更西方,繼續喃喃道:「但憑老衲一人可不打不上那靈山巔,不得已這才廣結善緣。施主若是有朝一日神功大成莫忘了老衲今日之舉便好。」
「那是自然,若有那一日在下定當盡心竭力。」萬象行了一揖。
「施主創的這無上妙法有違天道,怕不是因此已在應這五毒心量劫了。」老和尚轉身望向萬象,嘆了口氣道。
話音未落,萬象見被識破秘密,已是單手掐訣,氣息流轉準備運起神通向老和尚攻去。
「呵呵,施主莫急。老衲若覬覦這妙法,怕是早是得手了。」老和尚不動如山繼續道。「尋常修士修行,尊天道而行,吸天地之靈氣於自身,渡天劫終得道。而施主你若是繼續修這無上妙法,按老衲所察,便需如此遭這般輪迴於萬界間,奪他人先天造化補全天人之體。因再次忤逆了天意逆天而行,終要渡天人五衰劫方能登得大道。」
萬象思量了片刻,見老和尚沒有敵意,還道出秘辛提點自己,便暫時放下了戒備。
「紅塵盡覽紅塵仙,輪迴終歸輪迴台。」老和尚賞著山腳的火光與哭號,悠悠吟道。「阿彌陀佛,施主與我小西天頗為有緣,若是還未為這無上妙法取名的話,便喚作《自在歡喜輪迴決》如何?」
「好名字,那在下就笑納了。」萬象應承著。
「那天人五衰劫雖遠,但眼下這五毒心量劫也並非那麼好相與的。」老和尚見萬象頗為上道,便多助言了幾句。「這五毒心量劫以貪、嗔、痴、慢、疑五毒心亂施主的心智,最善將危局化作必殺之局。此次於小西天的奪舍輪迴,若不是施主未被紅塵蒙心尋出了一線生機,怕是早淪於肉慾,喪命在那大和尚謀划下了。」
萬象眉頭微蹙,未曾設想這無上妙法竟會帶來此等麻煩。老和尚繼續道,
「施主現回歸本體雖神智清明,但在奪舍他人之時神魂移位,本心失守,卻是讓天道有了可乘之機。還望施主今後奪舍之時還能抱元守一,從一而終,莫被五毒心影響壞了大事。」
「多謝大師提點,在下會當心的。」萬象又拱了拱手,望向那被自己牽連,而慘遭蹂躪的可憐女子朵思斯,繼而說道。「在下還有一事相請,不知大師可否代為安置這名女子。若是隨著我在這荒山野嶺破廟的,她一人應是活不下去的。」
「那是自然,助人長樂。阿彌陀佛。」
老和尚誦了一聲佛號,代其扶住了馬背上的女子。
「苦海無返,欲醒還眠----。」老和尚趕著馬杵著杖唱道,不再理會萬象,向著燃燒著的山腳行去。「前程如夢,一枕----悠--然--吶。」
萬象對著老和尚離去的背影一揖,轉身回到破廟中,盤坐在蒲團上運起《自在歡喜輪迴決》尋著下一場奪舍,肉身又化作泥塑身無了氣息,藏匿於了這山野間。
第四話
萬象肉身化作泥塑後,神識沉入自身識海內。許是天量的人道道痕已接上了經絡的緣故,識海中按著距離遠近,熙熙攘攘的擠著一團團人氣。放眼望去,數不盡的人氣有大有小,有明有暗,一望無垠的挨著擠著,排出了他所在的這片大陸的形狀。
人之將死,人氣便會破體而出,欲歸於天地間往生輪迴,進而也會被人道大能感知察覺。此時也是最易被奪舍之時。
萬象看著大陸東部有著一點明星,被周遭一大片樸實無華的人氣們烘雲托月著,脫穎而出。
「想必那也是位意外將死的天道眷顧之子,若是能奪得其先天道體,入主道宮,對我的修為提升與天人補缺必是一大助力。」萬象盤算到。
中洲的正中位置也有另一明星,守在那大地的天元位上,鎮著整張大陸。
萬象試著將神識一分為二。
「既然要收集齊五具先天道體才能升仙,那麼同時進行多人奪舍想必就是效率最高的。」萬象思忖到。
分離神識的嘗試成功了,萬象隨即將兩道神識分別投向了東邊與中心處的那兩顆明星。神識在自在歡喜輪迴訣的催動下,於天穹飛馳而過,留下兩劃微不可察的大道道韻。飛向東邊的那道神識穩穩噹噹的落在了那不曾謀面的天眷道子身上;飛向大陸中心的那道神識卻是出了些許紕漏。這第二道神智因為萬象一心兩用以至力有不逮,沒朝著他引動的那方向投去,卻斜斜歪歪的砸進了中洲以北的荒涼之地——漠北。
這漠北最北處有道關隘喚作燕關。這燕關因是兵家重地,中洲朝廷便招了當地鄉勇為兵,戍邊於此。那兵將的妻兒眷屬也是隨著丈夫父親們扎在了這裡生了根。有了人便要吃穿用度,也就有了生意,販夫走卒,販店食閣便隨之熙熙攘攘的挨著燕關鋪了開來。時間一久,這寒風簌簌的不毛之地竟也能憑空長了個像模像樣的聚落出來,被本地人喚作將軍屯。
將軍屯的分布也是頗有當地特色。這當兵的男人們喜歡的酒家青樓,說書聽曲,全挨著燕關這邊,是為北屯;而女人家家和小孩兒們中意的胭脂水彩,畫本點心,倒是遠著燕關,是為南屯。南北屯間一條將軍河隔開了彼此,可謂是涇渭分明。
有了人便需要差官來管。掌著將軍屯一帶政務的便是燕關經略。名義上雖是封疆大吏,但所轄的人口也就這屯加上周邊零零總總幾個村落,若是放在中洲內也頂多是一鎮之里正。只是轄區內所住之人皆是燕關兵將家屬頗為重要,且當地需有一文官於制衡燕關將軍,這才在一屯之地開府設官。
當今經略府大門上掛著馮家的牌匾,燕關經略便是馮行良,中洲人士。馮行良有一雙兒女,遷官於此地後所生,於是以這地名冠名:頭胎的哥哥叫馮漠,晚三年生的妹妹叫馮北兒。萬象此時奪舍奪歪的便是這哥哥馮漠。只是這馮漠平日最喜勾欄聽曲,飲酒作樂,在將軍屯的名聲自是沒好到哪裡去。
萬象睜開眼,四下環視了一圈,明白了眼下的情況。這馮漠應是喝暈摔進了路邊陰溝兒碰著了腦袋,神魂不守,這才讓他給奪了舍。晃蕩了一下手裡的葫蘆甚至還有半壺酒。
「操,怎麼歪到了這麼個廢物身上。」萬象爬出溝,在路邊盤坐試著吐納了一周天,嘆了口氣。這具身體經脈阻滯,天生道痕稀疏雜亂,只能稱得上是修仙界的廢物點心。
「算了,這具身體應是不能用了,這地界離著小西天也山高水遠的。以凡人之身回去路上說不定出什麼岔子。還是想辦法讓東邊奪得的那先天道體回歸之時,繞個遠路接走這道神識吧。」萬象做好了打算便歪歪斜斜的站起了身。
「少爺在那!」遠處的黑暗裡出現了幾盞燈籠與一聲喊聲。那幾盞燈火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正是提溜著燈籠的人向著萬象迎了上來。
萬象沒輕舉妄動,老實的跟著迎上來的小廝們走到了一輛尺寸頗大的馬車旁。
「動作利索點,本小姐困死了。」馬車裡說話的人沒著好氣。那聲音七分甜美悅耳可愛,兩分元氣滿滿,還帶著一分嬌蠻任性,說這話時還捎帶著些如曬太陽的貓般的慵懶。萬象聽了覺得新鮮,頭回聽這麼有趣好聽的聲音,道是響在耳邊卻癢在心裡。聲音的主人正是那馮北兒,今夜被爹娘差使著,領著一眾小廝家丁出來尋那夜不歸宿的好大哥。此時馮北兒以為是那些下人們又沒找著她那倒霉哥哥,耐心已幾近全無,小手捂著嘴連連打著哈欠。
「額……」萬象奪舍奪歪了心裡也正不爽,此刻更是懶得去思考如何接住這剛見面的親妹妹所拋出的話頭,瞎吱了一聲就當表示過自己回來了。
「趕緊上來,回家睡覺了!」馮北兒一聽是這位害得她晚上還在此督工尋人的冤家哥哥,氣不打一處來,穿著繡花鞋的小腳踢了下馬車壁催促著,言語裡的火藥味也明顯高了幾成。
萬象灰溜溜的上了車,坐在了妹妹的對面。
「架!」車夫一甩鞭子,馬車向著經略府徐徐駛去,一隊小廝家丁小跑著護衛在兩側。
馬車輕輕的上下顛著,使得萬象稍稍從奪舍歪了的消沉中走了出來,便抬了頭想藉此機會看清那嗓音頗為好聽的妹妹長得什麼樣。
歪坐在對面的那妹妹身著一襲介於常服與睡裙間的淡雅碧水裙,上身加了一件禦寒用的無袖毛皮襖子,胸脯處的布料微微隆起。腳上的羅襪似是沒穿正,歪歪斜斜的,右腳尖勾著粉色的繡花鞋百無聊賴的輕輕抖著。她的髮髻於小腦袋兩邊簡單的挽出兩顆小丸子,臉上不施脂粉清新秀麗,一對靈動的眸子帶著些許倦意,小嘴則向上撅著表達著不滿。
馮北兒在馬車裡有些坐不住,不停地用手指敲打著馬車木板解悶。此時實在無聊的緊,便撩起一縷烏黑的髮絲,用手指轉著圈把玩著。此時察覺到了親哥的視線,哼了一聲表達著小情緒。
「明天幫我溜烏龜的話,就原諒你耽誤本姑娘睡覺了。」馮北兒叉了腰,用著完全不似商量的語氣對著萬象指使道。
萬象此時可絲毫沒哄女人的心情,眼神朝著旁邊一移,朝著馬車窗外看去,開始欣賞起了街景。這將軍屯的夜生活屬實不錯,到了該入眠的點仍是有些許鋪子點著燈做著買賣。正當萬象銳評著將軍屯的晚間營生時,耳朵捕捉到了有什麼呼嘯而來的聲音。萬象隨之伸手一抓,精準的捕獲到了撲面而來的繡花鞋。繡花鞋內部還帶著熱氣,一捏這繡花鞋,散出了陣陣好聞的薰香。不由得讓萬象好奇的湊近聞了聞。這一聞萬象是不要緊,倒讓坐在對面把鞋丟過來的妹妹刷的一下羞紅了臉。
「你這登徒子,怎麼偷聞……聞親妹妹的鞋子!」馮北兒沒了之前的囂張,著急忙慌的撲過來想搶回可能帶著自己味道的鞋子。
萬象屁股往左挪了下,身形靈動的躲過了撲擊。妹妹便撲了個空,摔在還殘存著他屁股溫度的坐墊上。
「還你還你。」萬象拿著粉繡花鞋在馮北兒的頭上輕敲了一下,塞回了她手裡。繼續問道:「我答應你明早幫你溜……溜啥動物來著?」
「烏龜。」妹妹被萬象聞了她那女人家不該給予外人的鞋履後,服了軟,委屈的噙著淚,雙手攥著繡花鞋,小聲嘀咕道。
「好好好,答應你溜王八。但你別再嚷嚷了,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萬象安撫完這惱人聒噪的妹妹,嘆了口氣想著這宿主怎麼還有這麼個包袱,真不如上一次省心。隨後撐著頭看著窗外發獃,計算著從東邊來漠北的路線。
妹妹倒也沒坐回對面去,就與萬象並排坐著安靜了下來,鼓著小臉一個人生悶氣。
一路無話。隨著馬的一聲嘶鳴,馬車終是停了下來。下人們打開了車門在一旁站著,恭迎兩位少主人。馮北兒張了張嘴本想對哥哥說些什麼,但回想起先前與他約定好了不再說話,便乖乖的又閉上了嘴,別過臉去背對著萬象,彎下腰毫不避諱的對著他撅起臀,先行下了車。萬象緊隨其後也下了去,由小廝領著回了房。
「壞哥哥,連晚安都不道一聲,還對我愛答不理的,定是又去那青樓玩完女人了。」馮北兒望著萬象遠去的背影跺了跺腳,然後被丫鬟女傭們擁簇著,也回了自己閨房歇息。
翌日,萬象在小廝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完畢,吃完了頗為講究的早食。
「不愧是大官家裡。啥都給伺候的妥妥貼貼的。小西天那村戶生活真是沒法和這比。」萬象看著自身衣袖上的絲絨刺繡嘆道,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前那次奪舍,在小西天遇到的便宜娘子。也不知她被老和尚帶到了何處,過的如何。
萬象如此思量著,腳下沒停,不知不覺中已被小廝領到了妹妹住的那小院。大戶人家的府邸里,縱是小院也比小西天農戶那二進院大了好幾圈。馮北兒的小院更是與眾不同,隔著矮牆就能看見種類繁雜的植被,生意盎然的綴滿了每個角落。穿堂風一吹拂,帶出了沁人心脾的清新氣息。
應是這王八喜歡綠植,馮北兒便把這小院鬱鬱蔥蔥的都給鋪滿了。雖說這小妮子對誰都不大耐煩,但對這大龜倒是真心實意的好。萬象如此想著。
馮北兒穿著樸素的居家袍子看是像是剛起,秀髮簡單隨意的挽到小腦袋瓜的兩邊,弄出了個鬆散的類似於雙馬尾的造型,此刻已是早早的站在院門口候著哥哥了。
「這就是那位要溜的龜哥哥啦。」馮北兒甜甜的笑著,牽出了一隻豎起來能有半人高的大陸龜。
龜哥哥……萬象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叫法不由得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暗戳戳的嘲諷著自己。
「你這王八就沒個名字麼。」萬象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倒是有。」馮北兒雪白的手兒一攤,故作無辜的說道。「他叫雪豹。」
「噗。」萬象一聽這名字徑直笑出了聲,心中已然是有了好點子:「我的好妹妹,前幾日哥哥我神遊小西天,給你尋了個當地土名回來,叫做『丁真』。土語裡的意思就是『珍珠』,是要稱讚你如珍珠般閃耀還有氣質。若是你伴著這雪豹去小西天,當地人看了你的美貌都要禮讚一聲『一眼丁真』呢。」
妹妹也沒聽出萬象是在拿她的寶貝烏龜打趣她自己,真聽信了萬象的胡說八道。雙手在胸前交叉竟還得意了起來。
「算你慧眼識珠,哦不,慧眼識丁真。喏,趕緊牽了雪豹出去轉轉吧,若是他屙在家裡娘又要說道我了。」馮北兒催促著,因得到了哥哥的「誇讚」而滿臉寫著開心,語氣也柔軟了幾分,甚至還帶著幾分難見的撒嬌。
萬象從她手上接過了牽龜繩,順道打量了下馮北兒那開心的模樣,不得不承認,心情好時的妹妹看著還真有點可愛,是個小美人胚子,至少比昨夜討人喜歡多了。
「別走太快了!雪豹腿腳慢!」馮北兒又想到了些什麼,雙手裹成個小喇叭放到小嘴前,對著萬象遠去的身影喊著囑咐道。
萬象揮了揮手意思是收到了。
萬象牽著王八,七拐八彎的總算是繞出了這經略府。燕關經略府坐落於將軍屯的最南邊,此刻想要在城內遛龜,便只有向北一條道。
萬象獨自一人牽著王八自偏門出了門。將軍屯地處偏遠,基本沒什麼流動人口,常住戶們又皆是軍屬,幾代人鄰里鄉親的,大白天的出門遛彎倒也不用擔心有歹人行兇,因故萬象遣散了跟在身邊的小廝,想要獨自一人出門快活快活。上一輪的奪舍連那小娘子的嘴都還沒嘗過,就草草收了場,雖說大頭覺得沒什麼所謂,但確實讓身下小頭受了不少委屈。萬象尋思著將此次奪舍失誤變廢為寶,偷得浮生半日閒,趁機去那勾欄瓦舍感悟一下男女合歡大道。
萬象雖然不識路,但烏龜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將軍屯龜,帶著萬象熟門熟路的逛進了南屯最熱鬧的市街。此時才是巳時剛過,將軍屯的男人們要麼在營房正經操練,要麼趕上輪休在北屯快活,要麼就是剛下了值夜還在呼呼大睡。故而這南屯的街市上一個男子都沒有,萬象就好似那唐僧進了女兒國一般。挑著脂粉小件的女人們停下了手上的活計,竊竊私語的婆娘們也不再八卦閒話,齊刷刷的看向了街上唯一的這男子。
「喲,這不是馮少麼。」, 「馮公子快來瞧瞧我閨女,多標誌,能不能做貴府的少奶奶啊?」, 「馮少,我也想與經略府結為親家啊!」
認出了是的經略府的少爺後,女人們鶯鶯燕燕的推著自家閨女圍了上來。身邊沒帶著閨女的,也上來拉拉扯扯的搶著些他的注意力。
「諸位姨嬸們行行好放我過去,我今日只是替妹遛龜,並無聘娶之意啊!」萬象在人堆里推搡著,想努力的往外擠出一條道來。「大嬸您瞧著點腳,要踩在王八身上了!」
倒也不是萬象不動心,只是這些待嫁閨中的少女們長得實在是不大稱心如意。面容姣好的倒也不是沒有,只是看上去才約莫七八歲,乳牙都沒換完。反正林林總總的一圈看下來,連老帶少全加起來還不如家裡那惡人妹妹一人耐看。
看著萬象拚死反抗,死都不願從了她們的樣子,女人們也只好讓了個道出來。畢竟在他爹管的地界確實不好生米硬做成熟飯,今日留一線日後卻還有的是說親的機會。
萬象抹了把汗,總算是走出了這南屯市集,遠遠望到了那條將軍河。這將軍河畔修的也頗為講究,石欄草坪,地磚楊柳,該有的都有,齊備的讓人忘了自己身在塞外。兩岸河堤夾著四五座橋,其中最大的那座便是萬象面前的這石拱橋,直接連著南北屯集市,是為這將軍屯的交通中樞。
萬象遛著大王八,身形晃晃悠悠的過了橋,朝著北屯走去。萬象現在有些理解為何京爺兒們喜歡提籠遛鳥了,與這遛烏龜有著幾分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漫步閒庭,頤年養壽的好法子。在一刻不得鬆懈的修行之路上,偶爾能這麼偷個閒也是讓萬象逍遙自在了一回,萬象甚至有些慶幸起來此遭奪舍奪歪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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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城外第幾春」
「便夜來湖上從相問」
走著走著遠遠傳來了軟儂的歌聲。萬象打完哈欠一瞧,正是那青樓的方向搭了台,聚著一大片人,台上那人正唱著什麼。
「一朝山水一朝臣」
「一片園林一片聲」
遠遠望去,一歌女穿著水袖,踩著調,一板一眼的唱著。回腔轉調間遊刃有餘,盡顯功底,讓台下大漢們聽的入了神,都一聲不出安安靜靜的聽著。萬象也起了興致,便牽著雪豹踱步過去一同湊個熱鬧。
「曲溪傍旁山」
「何家小姐恨」
萬象閉著眼細細品味著這吳儂軟語。烏龜雪豹也似是能聽懂似的,隨著曲調輕晃著龜頭。
「丹壁藏書冊廿三萬」
「讀與報君恩」
一曲《姑蘇城》畢,掌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
「俺們這將軍屯也號稱是漠上江南吶!」
「這吳下琴川定是也如我們將軍河這般好看!」
糙漢子們心隨意動,紛紛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為那勾畫著千里之外江南之地的小曲喝彩著。
「七溪流水皆通海,十里青山半入城。」
萬象聽聞這歌女唱的竟是蘇州常熟一帶的吳地,便抖開摺扇,邊搖著邊吟了一句詩。只是另一隻手上還牽著那正抬頭嚼著草的大龜,裝出的才子風度頃刻就短了幾分。
待到萬象吟畢,只見那歌女眸子裡亮了起來,微微欠身向著萬象行了個萬福。「公子可也是中洲江南人士?」
「非也。真要論起來,在下也是這漠北土生土長的。家父一脈倒確實是中洲遷過來的。」萬象邊說邊牽著雪豹朝著唱台上走去。
一旁的老鴇子早認出了這是經略府的大公子,心裡算盤打的噼啪響,哪還會去攔著他見那歌女。那老鴇子見著萬象對歌女有了興趣,已是高興的嘴角憋不住笑了,巴不得親自上陣替萬象牽著那龜爺,別讓龜爺打攪了兩人相逢。
「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名叫墨之桂。」歌女乖巧的答道。饒是察出了這位公子哥兒身份的不一般,低著頭拘謹恭敬的看著萬象的鞋。
「名字也如嗓音那般好聽。莫要如此生分,抬起頭來。」萬象稱讚道。
「多謝公子抬愛。」喚作墨之桂的歌女輕禮了一禮後,款款的抬起頭來。
萬象湊近了一看,這歌女約莫著只比自家妹妹年長了一兩歲,哪怕點了妝依然能看出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雖年齡相仿,但完全沒有馮北兒那股子任性脾氣,行為舉止洒脫大氣落落大方,一顰一笑恰到好處,牽動著男人的心。不愧是被青樓從小培養,能將初夜高價掛起待價而沽的藝妓。保不准還真是老鴇子花了血本從那中洲江南之地運送而來的揚州瘦馬。萬象如此思忖著。
「如此才色皆佳的小娘子委身於青樓如何是好。」,「公子快些贖了她,莫讓佳人蒙塵啊!」
軍漢們吹著口哨起著哄,進行著「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的後半部分。
萬象也是正有此意,這位墨姑娘論長相論才藝論氣質都與先前南屯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只是初見就能讓他這個處男怦然心動。他身子雖還站在台上裝模作樣,但心裡已經開始掂量起與她生養幾個孩子好了。
「那墨姑娘意下如何?」萬象問道。
「小女一介女流,皆憑公子做主。」墨之桂未曾做過這樣的美夢,公子哥兒剛打了一個照面就要為她贖身,好似話本里的故事似的。她小臉上寫著些驚訝,隨後兩片榴花瓣突然飛貼到她的腮上似的,便用水袖遮了遮羞紅的臉,扭捏的應了一聲。
「那就記經略府帳上。」萬象啪的聲收了扇子,邊說邊拿扇頭指了指老鴇。老鴇子深知這是個一擲千金,但也是一諾千金的主兒,已是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根,連連的點頭應著,發簪子都快給抖了下來。老鴇子神采飛揚,想著這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瘦馬可算是賣了出去,恨不得在這經略府少爺採擷這朵花苞的時候,親自上陣去幫忙推屁股以示感恩。
「與家父檢討後定了吉日,便來娶墨姑娘回府。」萬象也是對著歌女鄭重一揖。墨之桂羞得似是用水袖已經再也遮不住,只好別過了臉去輕聲應著。
「好!」「好一幕才子佳人!」「公子高義!」台下群眾們又鼓掌喝彩起來,為這說書段子裡才能見到的一幕郎情妾意叫好著,也是給將軍屯這邊疆苦寒之地留下了一段風流佳話。
「今日是本公子的吉日,在場的諸位去鴇母嬸子那挑個喜歡的姑娘上樓,我請了!」萬象有了一絲紅塵滌心遊戲人間的感悟,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便豪放了開,大宴四方。
「公子高義!」「多謝公子!」「若公子日後有難,定兩肋插刀!」這些軍漢們平日裡的俸祿都被家裡的婆娘管著,卻是饞這青樓里的妹妹們很久了。如今這萬象不僅如評書里那般書生意氣,還替他們解了心頭渴,對萬象的好感度可不是蹭蹭的暴漲。
萬象大笑著一一拱手回禮。
「這官二代的生活確實爽,快意恩仇不用看他人臉色,還能拿錢來平不平事。除了不能長生也沒啥遺憾了。」萬象心情一片大好,這趟出門不僅娶得美人歸,還認識了幫酒肉兄弟,搖著摺扇帶著王八樂呵呵的回了府。
「這妹妹這麼寶貝她的王八,還是親手交予她手上的好。若是差人去送,中間出了什麼差池又要來煩我了。」萬象這麼想到,環視了一圈,想尋個下人問問自己那刁蠻小妹此時位於何處。
只是快到了用午膳的時刻,下人們要麼在伺候著主子們要麼在伙房幫廚,偌大的府上竟尋不著一個下人。萬象無奈,只好嘗試著問那叫雪豹的烏龜:「你主人平常在哪啊?」
雪豹仿佛能通人言般,聽了萬象的詢問,頗有靈性的抬起龜頭,拿著一對深邃的大鼻孔在空氣中嗅了幾下,便慢吞吞的挪著步,領著萬象去尋自己的主人。又是一陣七拐八繞,一人一龜進了一座晾曬著各式衣物被褥的院子。院裡的房間房門半掩,傳出了悉索聲。萬象湊近一瞧,看這房間布置應是間洗衣房,一排排的洗衣盆里裝著換洗衣物。有一半的盆里已被皂角浸著,另一半盆里的衣物還未經任何處理。應是到了飯點丫鬟們來不及全給處理了,便先離去準備伙食了。
但此時房內卻還留著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穿著打扮頗為考究,不似丫鬟摸樣。
「這鬆鬆垮垮的雙馬尾倒是有點眼熟。」萬象看了眼帶路的王八,王八的一雙小豆眼也深沉的望著他。萬象頓時明悟了,裡面那人不是他那妹妹還能是誰?
「只是她一大小姐來這下人幹活的院子裡是要做什麼?」萬象繼續看著。
只見他那妹妹從某個納衣盆里翻找出一條男人樣式的褻褲,不嫌髒的翻來覆去的查看著,小小的身體筆直的端坐,俏臉上滿臉寫著認真。
「臥槽,這不是我昨夜換下來的那條麼。」萬象在門外有些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
馮北兒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萬象傻了眼。馮北兒來回的研究完內褲上的污漬分布後,確認到了男人褻褲包著龜頭的那位置,將那處兜著襠的布料翻了過來後,調整了下坐姿,小腦袋對著萬象的內褲就是一個猛扎,直接把鼻子給埋了進去,狠狠的聞著。
「似是沒有精臭,難道這負心漢昨夜真沒去野女人那鬼混?」馮北兒直回了身子,把腦袋從哥哥的褻褲里拔了出來,喃喃自語道。前額髮絲隨著她大開大合的動作有些凌亂。
馮北兒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紅暈慢慢爬上了臉頰,捧著哥哥的內褲在原地天人交戰了一小會兒,終是下定了決心,又如先前那般把小臉埋了進去,用力的嗅著。
「哈……哥哥的味道。」
妹妹臉上寫著陶醉,輕閉著雙眼好像在回味一般。只是這專屬於經略府千金的私密尊享時光馬上就要戛然而止了。
「碰。」大烏龜一個鐵山靠直接撞開了半掩的門,有力的踩著地磚,向著主人走去。
一陣沉默。
「哥……」
「北兒你……」
四目相對,尷尬,緊張,疑惑,五味雜陳的情緒躍過了兩人間正奔跑的烏龜,透過眼神在這對兄妹間來回傳遞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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