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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 重製版 【晚秋】(6-8)作者:淸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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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7:39: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6章 道子之威
「秋兒~燙不燙~」
林秋晚挽起衣袖,往林清秋身上澆著水,替他抹著身子,濺起來的水將她衣裙都打濕了,玲瓏有致的身材也被襯托出來。
林清秋坐在大大的浴桶內,剛好的水溫和娘親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遊走著,讓他有些舒服,甜甜的向娘親說道:「不燙~」
隨後捧起一瓢水往林秋晚身上潑去,看娘親身上沾了自己的水,咯咯的笑著。
林秋晚也是不甘示弱的往回潑去,隨後伸手使勁揉著寶貝兒子的小臉。
燭光閃爍,一大一小的身影倒映在牆上,嬉戲耍鬧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
「唔唔…娘親,秋兒嗦不鳥發啦~」
林清秋被揉的變形的小嘴含糊不清的求饒著。
林秋晚鬆開手叉著腰,有些驕傲的說道:「笨寶貝,看你還敢欺負娘親嗎?」
這一刻林秋晚仿佛回到了以前,秀美溫婉的臉上帶著少女般的活潑。
林秋晚將額前幾縷秀髮挽至耳後,剛想繼續為林清秋洗澡,可身上濕透的衣裙讓她有些不舒服。
美人托手沉思,鳳眸迷濛,滿是醉意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
半晌,林秋晚思索未果之後,拍了拍腦袋,索性也不想了,伸手解開襖裙。
她將衣物脫凈後,又取下金簪,三千青絲如瀑一般散落下來,悉悉索索的披灑在腰際,緊接著,隨著一隻勝雪玉腿抬起,林秋晚邁進了浴桶之中。
林清秋此時體內靈氣涌動,晚上吃的海蚝都是海中靈物,又被林秋晚喂了許多,一時間吸收不完,體內靈氣化霧,使整個屋子都瀰漫著煙霧,屋內房間都有些熱了起來。
「秋兒~你在哪?」
林秋晚看著突然煙霧瀰漫的四周,醉醺醺的忘了使用靈力,摸著水尋著自己的秋兒。
「娘親~我在這兒!」
林清秋可是看得清自己娘親在哪的,一顆純心玩性大起,捧起水徑直向娘親潑了去。
「嗯?」
突然間被兒子襲擊,讓林秋晚大概知道了他的位置,無瑕的仙靨展顏一笑,素手向前摸去,大聲喊道:「秋兒別躲啦~娘親看到你咯~」
林清秋見娘親來捉自己,趕緊換了個位置,到了林秋晚的背後,朝她潑水去。
「呀!」
「秋兒~就知道欺負娘親是不是?」
林秋晚瞬間轉身,向前抓去,入手細嫩的臂膀,知道自己捉到兒子了,猛的一拉,林清秋整個人都撞到了林秋晚懷裡。
嘩啦啦嘩啦啦。
大大的浴桶濺起了老高的水花,母子二人的腦袋都被弄得濕漉漉的,林秋晚鳳眸對上兒子秀美英氣的眉眼,看著他的臉,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端詳著。
「噗嗤,秋兒怎麼一直看著娘親呀~」
林秋晚伸手撫上兒子臉頰,細細摩挲著,將他抱住,坐到了浴桶邊緣,俏臉蹭著他的臉,兒子身上的氣味讓她忍不住想要多多的和他親近些。
「秋兒~娘親給你擦身子~」
林秋晚拿過放在桶邊的浴巾,抬起林清秋的手臂,開始擦拭了起來。
修仙者靈體無垢,更不用說林秋晚和林清秋他們的道體和仙靈體了,只是林秋晚心裡對兒子有許多的虧欠和遺憾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
「嗯?」
林秋晚帶著強烈的醉意胡亂在兒子身上擦拭著,往下擦去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想要拿出來時,卻拉不動,難免用上了一些力氣。
「秋兒~這是什麼呀?哎呀!秋兒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娘親…痛…不要拉啦,那是我的小雞雞啦!秋兒好難受……」
林清秋晚上吃的海蚝這是全部被他吸收掉了,只覺得渾身熱得很,下面也腫的難受,再被娘親這麼一拉,也是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海蚝是海中大補的靈物,最大的作用就是壯陽……和催情……之前林秋晚看兒子身體泄了好幾次陽元,想要問罪的,順便想給兒子補一補,可林秋晚哪懂那麼多,畢竟連男人生理結構都不知道,也沒多想就讓兒子吃多了…
這會又是喝醉了,又想清徽給她的書,知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一下子慌了神。
「哎呀!對不起秋兒,娘親…娘親不知道,很痛嗎秋兒?娘親給你摸摸」
林秋晚扔掉浴巾,玉手的捉住半軟的小小秋,輕柔的撫摸起來。
蔥白玉指溫柔的揉著有些微硬的小東西,林秋晚看兒子一臉難受的樣子,不禁問道:「秋兒,還很痛嗎?」
手上動作更輕緩了一些。
「娘…娘親…球兒不痛了…就是…就是好難受…小雞雞好燙……」
林清秋本來就被海蚝的作用勾起了體內的火,這會又被自己的娘親摸著那,他有些舒服和慌亂,心頭又有些難過,像是犯了錯一樣。
林秋晚聽兒子這麼說,原本想催動靈力輸進他體內讓他好受一些的,可這會實在醉呼呼的,用錯了靈力讓玉手變得冰冰的,細指捏圈握住已經有些變長變硬的玩意。
「呀!秋兒……小雞雞…變大了…像…像個大肉棒…」
感受到手中的變化,林秋晚連忙低頭看去,水中一根白玉一樣的棍子被她握在手中,滾燙的溫度讓她不自覺的緩動起來。
書上說…男人的這個變硬變長是…想要發泄…秋兒…秋兒怎麼可以…我…我是他親娘…
林秋晚覺得自己的臉也變得滾燙滾燙的,也不知在想什麼也許是醉太深了,竟然沒有鬆開手。
軟嫩冰冷的感覺讓林清秋舒緩了幾分,看著娘親突然變得紅潤的玉靨,覺得她真的好美好美…忍不住向前探去。
啵兒~
林清秋用力的一口親在了林秋晚的紅唇是,打了個響兒。
唔……
林秋晚腦中突然想起來今天柳芝桃和她說的話,好像芝桃要做自己兒媳婦?還親了秋兒…還用手還是嘴…替秋兒弄出來過?
秋兒…成了親就會離開我的…他會和芝桃去過日子…芝桃想要和我搶秋兒……
不要……不允許…秋兒…是我的……我是他親娘…
林秋晚捂著頭,和柳芝桃交談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湧上腦海,想到兒子可能會被搶走,想到今天他被人玷污了。
呼吸急促起來,有股無名妒火燃了起來,看向安安靜靜在懷裡的兒子,一對玉臂緊緊挽住他的脖子,柔聲道:「秋兒~你是娘親的,是娘親的寶貝~不會離開娘親的對不對?」
見他點頭,林秋晚瞬間開心起來,小腹被兒子已經完全甦醒的陽具頂著,帶著迷離醉意的雙眼看了他一會,微微俯首,噙住了兒子的小嘴。
林秋晚用力的吻著林清秋,丁香小舌熟練的從檀口中探出,輕輕一撬,伸進了兒子的口中,靈巧的香舌尋到了小舌頭,和他糾纏在了一起。
「唔…唔…」
「嗯…」
在酒勁的催使和腦海中柳芝桃的話語下,某種情緒無限放大,沉思片刻後,柔荑重新握住小腹前的壞傢伙,輕合鳳眸,不敢看林清秋,玉手緩緩擼動著堅挺的肉棒。
秋兒…是我的……
秋兒…娘親…娘親這樣真的…對嗎?
不僅和兒子深吻,而且…還做著明顯超越母子關係的事……
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林秋晚表情有些痛苦起來,對宮清徽與柳芝桃的嫉妒,對兒子的占有欲和愧疚感一同襲來。
此時酒也醒了…意識恢復清明,晚上所有的記憶一下涌了上來。
宮清徽和柳芝桃的坦白,一直在衝擊著林秋晚的腦海。
一張絕美無瑕的臉龐一時間青紅變換,鬆開紅唇,秋水明眸中流出兩行苦淚。
為什麼……為什麼……
「娘親……你別哭……秋兒心裡痛……都是秋兒的錯……」
林清秋看著自己最愛的娘親不知為何哭了起來,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林秋晚放開了手,腦袋深深垂著,眼中淚直直的滴落在水裡,隨後抬起螓首,撫上林清秋的臉,看著他不知所措的表情,鳳眸之中儘是自責,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芝桃醒了為何還裝睡呢?」
裡屋之中,聽著外邊動靜的宮清徽出聲道,她在一刻前就醒了,林秋晚和林清秋的一舉一動也在神識下一清二楚。
柳芝桃睜開眼睛,幽怨的看著波瀾不驚的仙子,語氣之中帶著埋怨。
「徽姐姐…怎麼辦?晚姐姐應當是醒酒了…秋秋說她哭了…等下肯定要找我們麻煩…」
雖然說林秋晚晚上沒有拒絕她做她兒媳婦,可也是沒同意啊,而且…她看林秋晚的狀態根本不對勁…難免心慌。
「事到如今,與我計劃偏差甚多,晚晚已知我與秋兒的關係,以她脾性,此刻肯定難以接受,不過……我自有辦法,芝桃安心吧。」
柳芝桃聞言也只能如此了,她對於這樣的局面是真的想不出任何對策來了,轉生前本來就是孤零零的,轉生後也是,直到遇到林清秋。
哭聲漸停,許久之後,林秋晚才開口道:「秋兒…不是你的錯…是娘親的錯,是娘親…沒保護好你……」
林秋晚意味不明的問道:「秋兒知道什麼是愛嗎?」
林清秋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後,認真的回答道:「愛是想要和那個人一直一直永永遠遠在一起…就像我愛娘親…想要娘親做秋兒的…娘……唔。」
林秋晚身心一顫,紅顏瞬間慘白,悽慘一笑,不等他說完,吻住了他,隨後緊緊擁住林清秋,鬆開嘴柔聲道:「秋兒……你還小你不懂…不要說出來好嗎?我們只能……是母子……我是你的娘親!」
心頭有股莫名的恐懼,害怕秋兒真的說出了那個字,嘆了口氣,拿起浴巾替他擦拭了起來。
「秋兒,洗好澡就睡覺吧,不早了…明日我們還要回家…」
毫無心情的洗好了澡,林秋晚牽著林清秋走到了床前,有些愣住了。
清徽和芝桃怎麼在我這?
「晚晚…」
宮清徽盤坐在床榻上,星眸睜開神華內斂,母子映入眼中,起身下了塌嘆了口氣道:「出去聊聊吧。」
林秋晚默默點頭,隨後摸了下林清秋的腦袋說道:「秋兒,你先睡吧,娘親和你…大娘親說點話。」
轉身跟著宮清徽出了門。
林清秋爬上了床,剛剛躺下就被柳芝桃攬在了懷裡。
「秋秋…睡吧…」
明日…就看不見你了……
柳芝桃帶著低落的情緒,緊緊抱著林清秋,腦子空空,怎麼也睡不著…
初春的晚風吹動著兩人的衣擺,冷白的月光幽幽的照在她們身上。
大紅的衣裙迎風飄動,像烈火一樣,熊熊燃燒,同時也昭示著林秋晚不平的心。
林秋晚看著眼前對自己意義非凡的人,雙手垂在身側,輕聲道:「清徽,當年父皇傳位於我。」
「若無你在我身側,恐怕…我早就身首異處了。」
她頓了頓,低眉斂睫,眸光閃爍。
「晚晚…」
宮清徽喊了一聲後又復沉默,林秋晚繼續自言,望著眼前人,神色複雜。
「你教我修行……不惜身受業力也要為我立威……就連秋兒也是也是你給我的……」
林秋晚薄唇微抿,身子連同嗓音一起微微顫抖。
「後來又因我之故,替我將秋兒養大,重逢後看秋兒極其依賴你,其實我會難過,會嫉妒你……可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
「呵…說起來…當年遇到清徽我也才十歲…我也算是清徽你養大的……」
宮清徽聽林秋晚說著當年的那些事,往事種種也是在腦中浮現。
緣分將她和林秋晚還有林清秋連接在了一起,自己也和自己養大的人接上了不該有的紅線,不為世人所容,不為眼前人所容……
「呵呵…」
宮清徽本以為自己計劃天衣無縫,如今一想真是可笑,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想要把這個親如妹妹的人同樣推入深淵。
抬起沉重的手臂,向前伸去,想要握住林秋晚的手。
可林秋晚退後一步,閃躲開身前的手,眼中悲意漸濃。
「清徽!你於我有大恩,這恩情我此生都還不完…
「但為何偏偏…偏偏你對我的秋兒……!」
林秋晚嬌軀渾身顫慄,實在說不出口那禁忌的事,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著,雙目之中清霧化作淚水直落下來,哀聲道:「我該如何面對你?」
林秋晚回想起剛剛洗澡時候自己的所作所為,內心惶恐起來,像是在問宮清徽也像是在問自己。
宮清徽眼神躲閃,撇過頭去不敢看林秋晚,玉手捏成拳緊緊攥著,本以為自己真的做好準備可以直面林秋晚了,可是面對她如此這般時,心也還是揪揪的痛起來,只能無言沉默。
林秋晚見她不說話,原本話到嘴邊卻是改了口。
「清徽姐…我們……我想靜一靜。」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現在就帶秋兒走了,你…多保重,早日渡劫…」
說罷,林秋晚就要走進院中時,手卻被拉住了,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中帶著煩躁,語氣沖道:「清徽!我現在真的無法……」
話未說完,紅唇被一隻素手堵住,宮清徽搖了下頭,輕聲道:「晚晚…我知道你怨我,這都是我的錯,只是莫怪秋兒…秋兒還小…」
說到林清秋時,宮清徽一雙明眸杏眼中柔情似水,帶著化不開的愛意。
「秋兒我自會教育他,清徽就不必擔心了,若是無事,我便去收拾了。」
林秋晚有些不耐煩,擺手道。
「晚晚,等等。」
宮清徽手捏法決,周身空間波動了一下,四柄仙劍憑空而出。
「晚晚,此四劍是聖人祖師給我的賀禮…」
宮清徽素手拿著其中兩把,遞到了林秋晚身前,溫聲說道:「這兩把劍,一把名為誅仙,一把名為戮仙,你且收下…和秋兒一人一把。」
林秋晚看著眼前兩把蘊含著恐怖靈力的仙劍,並未接過,神情有些錯愕,不解的看著宮清徽。
「清徽之前不是說過嗎,這是聖人之兵,可斬盡萬物誅盡神魔嗎?」
雖然無法接受宮清徽和自己兒子的另一層關係,可自己和她的關係又怎能說斷就斷?言語中不經意間也是關心的意思在。
「清徽馬上要渡劫了,為何還要給我?若是有人作亂,有了這四劍,應當更加得心應手才是。」
宮清徽聽出話中意思,嘴角帶笑將兩把劍塞到林秋晚手中,握緊了她的手。
「晚晚現在如何看我都不重要…無論如何…你和秋兒都是我生命中無法割捨最重要的人……」
隨後身上氣勢一凝,眼中神光閃爍,傲然道:「至於那些宵小之輩……」
「哼…此間天下,我當凌世!」
林秋晚望著眼前如同九天仙子般的宮清徽,怔怔出神。
哪怕在這漆黑的夜間,她此刻也是宛如太陽一般耀眼,與腦中當年那道揮手間萬里之外取人首級的身影相重合住。
清徽……
自己真的有多怪她嗎…
無非是在逃避…罷了。
林秋晚心中輕嘆,將劍收了起來,雙手剛抬起來時便頓住了,隨後扯起一抹苦笑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謝謝…清徽…」
百合花香撲鼻而來,她被人抱進了懷裡,林秋晚剛想推開時就聽到宮清徽說道:「我渡劫閉關不知何年才能再見…此去一別…別讓秋兒忘了我…」
幾滴淚水落在林秋晚肩上,她心頭一驚,連忙道:「不會…」
若是讓清徽和秋兒斷絕往來…清徽一定會很痛苦…
再怎麼說…清徽將秋兒養大,是他乾娘…
當年我與秋兒分別,日夜憂愁哀傷,這滋味…著實不好受。
如今卻是清徽要與秋兒分別了…
哎……
林秋晚心裡想了許多許多,其實她也並沒有打算讓宮清徽和兒子斷絕關係的意思,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又或是對於宮清徽的隱瞞感到生氣亦或是……
沉默良久,林秋晚身子顫了顫,嘆了一口氣,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忍著心頭髮痛,雙手挽住宮清徽的背,緩緩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若是……不讓他人知道…是不是就行了?」
宮清徽身軀僵了一下,雙眼一凝,瞳孔微微放大,心跳快了許多,呼吸也稍稍急了一些。
「清徽…心跳的好快…」
互相抱著的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此刻的情緒,林秋晚這時有些俏皮的說道。
「有那麼讓清徽開心嗎?」
宮清徽如玉仙靨上淚如雨下,心中歡喜異常,想笑可怎麼也笑不出來,淚水直落在林秋晚的肩上,將她衣裳都打濕了。
林秋晚慌了,怎麼只是一句調笑的話就讓她哭了呢,一隻白凈的柔荑不斷的撫著著宮清徽的背部。
「清徽怎麼還哭了?明明是快要渡劫的半仙了…」
有些無奈,不禁翻了下白眼:「應是我哭才對…莫非清徽不想?」
「噗嗤,別…我想…」
宮清徽抹掉了眼淚,聽著林秋晚調侃的話總算笑了出來,突然發問:「晚晚,你是怎麼想的?」
清徽這麼問是何意?
林秋晚眼中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過,心猛的跳了一下,原本明亮的雙眸似星隱一般,稍稍黯淡了些,但馬上就鎮定下來了。
「我?我能怎麼想?秋兒是我的兒子…」
宮清徽看著林秋晚的眼睛,微顫的睫毛可以從中看到了她遮掩起來的情緒,嘴角微微上揚,俯首在她耳邊悄聲說道:「秋兒是晚晚兒子,難道…他就不是我的兒子嗎?」
林秋晚心神震盪,宮清徽的話外之音她聽懂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應了,紅唇緊抿,粉拳攥緊了衣袖。
天際線處拉起了一抹魚肚白,朝陽從中探出,晨曦照在林秋晚赤紅的衣裙上,春風吹過,她的裙角微微飄動。
一顆心就像風吹火星子一樣,漸漸燃成了火苗。
「嗯…」
林秋晚輕聲回應,握拳緩緩鬆開,腦海中又浮現一道喜歡穿著粉色衣裳身材高挑的人。
「清徽對芝桃怎樣看?」
林秋晚作為林清秋的親娘,既然有些事情發生了,那也不得不考慮別的了。
宮清徽看向小院內時,一對細長的柳眉挑起,哼了一聲。
「芝桃缺了些沉穩,等我閉關後讓她代宗主之位磨她幾年先,晚晚可要看住了,莫讓她再偷吃了!」
然後抱胸托手,纖細的玉指摩挲著光潔的下巴,想到了當初遇見伏瑤伏念時她們所說的話。
「嗯…晚晚還記得當初伏瑤伏念嗎?」
相貌相同,容貌絕倫只是一人發色為白一人為黑的兩道身影出現在林秋晚腦海中,她微微點頭,算是回答,念了遍她們的名字。
「伏瑤伏念…」
檀口輕開緩緩說道:「清徽,我覺得,到時她們解了秋兒天譴,秋兒救了她們本尊后,這一碼歸一碼兩不相欠了就好。」
這會林秋晚當初對她們的暱稱也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畢竟那會也沒多想,但現在在她心裡,她們可不是什么兒媳了…而是要和她搶寶貝兒子的人。
隨後林秋晚低頭先看了下左手,再看了下右手,雙手翻轉了下,語氣平淡道。
「至於這什麼命定的姻緣……」
「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秋兒的婚姻大事…還需我來做主才是…」
林秋晚抬起螓首,看向完全升起的太陽,輕聲道:「也…足夠了…」
清徽是自己的姐姐,秋兒的乾娘,且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無可奈何了…
芝桃的話雖然尚未行過房,但和秋兒的「肌膚之親」也不少了,這兒媳也是不得不認了…
她已經不想再和更多的人去「分享」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宮清徽輕笑點頭:「你做主便好。」
「晚晚,那我…豈不是得叫你婆婆了?」
林秋晚一陣無言
「……」
ーーーーーー
此時柳芝桃和林清秋已經睡醒了,正膩在一起,在床上打鬧著。
「秋秋~你可要想師叔啊。」
「秋秋要是不想我的話,我會很難過的。」(。í_ì。)
柳芝桃雙手撐在床上,秀髮凌亂,披散下來,身下林清秋雙手摟著她的雪頸,和她她柔媚的眼睛對上,認真的說道:「桃姐姐!秋秋會想桃姐姐的,桃姐姐說過要做秋秋的新娘子的,才不會不要桃姐姐!」
想了想後繼續說道:「而且秋秋也可以回來找桃姐姐玩,等娘親出關後我們又能一直在一起啦!」
柳芝桃看著林清秋紅撲撲英氣秀美的小臉,心跳快了幾分,呼吸也漸漸重了幾分,輕聲呼道:「相公~」
柳芝桃一雙柔荑將他的兩隻小手對掌相握,輕輕壓在床上與他指縫相扣,身子緩緩下壓,兩張臉相聚不到一拳
林清秋感受著身上軟嫩的嬌軀與自己緊緊相貼,好聞的味道也撲鼻而來,雙手不自覺的摟住了柳芝桃的柳腰。
「桃姐姐…好香…」
「唔…」
柳芝桃水潤櫻唇覆上林清秋的薄唇,含著濃濃情意與些許傷感的桃花眼緩緩合上,細細與之相吻。
雙唇僅僅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潤,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緩緩分開。
柳芝桃輕開紅唇,呼著香氣,剛剛親的有點久了,一時間有些缺了氣,看著身下的小情郎,眉目含春柔聲喊道:「秋秋~」
「桃姐姐…」
林清秋心有所感,看著柳芝桃隨著呼吸微開微合的紅唇,依著本能吻了上去,多次的親吻,使他舌頭輕車熟路的探進了充滿香津的幽幽檀口。
柳芝桃一雙雪藕玉臂摟上林清秋的脖子,丁香小舌主動迎了上去,彼此深深糾纏,口中津液相互交換,相擁的身子也在逐漸的升溫。
「秋秋……」
「師叔…屬於你…」
嬌軀緊靠著林清秋,感受著小腹上傳來的感覺,柳芝桃瞳孔漸漸變得淺粉,眼神盡含春意,秋波流轉媚意橫生,稀疏芳草處下的恥丘深處,涓涓細流。
柳芝桃眼神中多了分果決,堅定的說道:「秋秋…用…雙修法中第二卷第一篇的法門……」
林清秋卻是遲疑了,雖然書里很多都不懂,但是他明白這篇法門代表著什麼,那上面說受法者會無條件的聽施法者的話。
「桃姐姐不要!如果…那樣不就是…奴隸了嗎?」
林清秋神情肅穆,他有些不開心的說道:「秋秋喜歡桃姐姐,桃姐姐是秋秋的姐姐,將來是秋秋的新娘子,才不是什麼奴隸!」
秋秋…
柳芝桃怔住了…她本意是想用這個法子和林清秋徹底的綁在一起,到時好讓林秋晚接受自己,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心頭深深觸動。
我愛秋秋…想要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可若是用這種想法來「逼迫」晚姐姐……她真的能接受自己嗎?
不過……藏起來就沒事啦!
柳芝桃自嘲一笑,隨後媚眼如絲,望著眼前嚴肅的「小孩」,眼中愛意洶湧,紅唇輕啟:「秋秋說的對…可是秋秋既然把我當做新娘子的話,那我們就是夫妻了。」
「這是夫妻才能用的法門哦,叫做同心結,不是什麼奴隸哦,秋秋不願意用的話,那就算了吧!」
說罷垂首低眉,神情似是落寞,有些委屈。
林清秋看柳芝桃這樣,擺著手,慌亂的說道:「我…桃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桃姐姐…唔…」
他話未說完,嘴巴就被一隻玉手堵住了嘴。
柳芝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有些狡黠。
「小傻瓜~同心結只是打上個印記啦,夫妻怎麼能叫奴隸呢,這叫都聽相公的話~」
「對不對~相公~」
「好吧…」
林清秋被柳芝桃胡言繞了進去,點點頭,施展起了法術,一陣靈光閃過,法術完畢,柳芝桃光潔的額頭上多出了一朵蓮花印記,二人神魂處都刻上了彼此的名字,同時都覺得心裡多了些什麼。
同心結,陰陽雙修法中的秘法,林清秋說的也對,只不過是在行房的時候,男方說什麼,女方都不得反抗罷了,用作閨房之樂,平時並無異常,不像邪教奴印淫紋那樣任何時候都唯命是從。
「相公~秋秋~這個同心結可不能給別人下了哦~」
「就算是你娘親也不行,只有師叔有,好不好~」
見林清秋答應後,柳芝桃展演一笑,素手伸出,輕輕一扯林清秋的褲帶子,隨後褪去了他的褲子,早就昂首挺胸的小龍像是生氣了一樣,龍頭通紅通紅的。
柳芝桃一隻手撫了上去,滾燙的溫度讓她驚了一下,軟嫩白凈的玉手又馬上握了上去。
這時龍首頂部分泌出了大量的透明黏液,柳芝桃伸出另一隻手,將黏液均勻的塗抹在肉棒上,重新握住了憤怒的小…大龍。
小拇指微微翹起,纖細的無名指和中指握著龍身指尖抵住掌心,食指與大拇指打圈箍住龍頭,輕緩溫柔的上下反覆捋動著,發出淫靡的咕嘰聲。
「秋秋~舒服嗎?」
「喜歡嗎…」
嬌媚惑心的的聲音在林清秋耳旁響起,他有些痴痴的點點頭。
「嗯…」
得到回應的柳芝桃轉過身子,兩條修長的玉腿跪坐在林清秋的身側,看著眼前的小清秋,玉面飛霞,羞澀的說道:「秋秋…我給你看的書都記住了嗎?我們準備修煉裡面的功法了。」
說罷螓首緩緩俯下,張口將紅潤的龜頭含進嘴裡。
若是宮清徽和林秋晚在的話定然要大發雷霆了,小小柳芝桃竟然又偷吃了!
靈動的香舌在龜頭上打著圈,時不時的還用舌尖抵在馬眼之上來回刺激著,將分泌出來的黏液盡數的吸進了嘴裡,舌頭將整個龜頭上下都舔弄了個仔仔細細。
柳芝桃張開檀口,伸出靈舌,香津順著舌頭滴落在手中的肉棒上,隨後再次俯身,側著頭吻住了棍身。
一隻手隨著紅唇的舔弄開始反覆的捋動肉棒,另一隻巧手撫上了蘊含林清秋無數生命精華的地方來回撫摸。
「嗯啊~~」
柳芝桃兀的揚起腦袋,秀口中發出了的一聲驚喘,隨後連忙道:「秋秋~別~不要~」
「那…那裡髒~」
林清秋將頭埋在柳芝桃的雙腿之間,伸出舌頭舔玩著花蒂,牙齒輕輕咬住,花蒂瞬間變得充血發硬起來,聽見桃姐姐這般說道,嘴裡含糊不清的回著。
「可是…唔…桃姐姐那書上的功法就是要這麼做呀…而且這裡也不髒…甜甜的。」
然後鬆開小嘴,往玉門幽口處移動,找到了不斷流出蜜水的小洞,張口堵了上去,甜甜的味道讓他不斷吮吸著,舌頭也不自覺的開始往內探進。
「秋…秋秋…」
「唔啊~別…別伸進去~嗯啊~」
可惜林清秋雖然聽話,但是感受到體內靈力的增長所以並不打算放棄掉,而且聽桃姐姐的聲音並不像是難受的,嘴唇緊抵著蜜穴褶肉,舌頭在花道內來回折騰著。
「受…嗯嗯~師叔…師叔…受不了~」
柳芝桃粉面含著春情無力的趴在林清秋兩腿間,眯著眼睛握著滾燙的肉棒自主的捋動,被林清秋舔弄的嬌聲連連。
「冤家~」
撐著力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散發著熱氣的陽具,下身的快感襲涌著腦海,紅唇微張,再度將它含住,螓首微微下伏,將整根都吞了進去。
雙手按著林清秋的大腿不斷吞吐著肉棒,一頭順滑的秀髮隨著腦袋的上下起伏而飄舞著,雙頰也因為用力的吸吮而微凹進去。
噗嗤~噗嗤~
吸舔東西的聲音和悶聲嬌喘不斷在屋內響起,若是有人能看到這裡的情況,一定會被驚住。
一個皮膚雪白細膩容貌絕美的女子和一個英氣秀美的少年呈前後顛倒之勢,互相為對方品簫弄玉著。
兩人體內自行運轉大周天,靈力遊走在四肢百骸中,雙修法帶來的收益遠比正常修煉要多的多。
林清秋按照雙修法中的步驟,腰肢微挺,玉棍更進去了些,碩漲的龜頭抵在了柳芝桃的嗓子眼上,緊緻的快感和唇口的甜味使他不自覺的加重了嘴上和下身的力氣。
肉棒壓著柔軟香舌來回的抽動,每一下都進到了檀口深處。林清秋
「嗯…唔…」
柳芝桃黛眉微皺,強壓著乾嘔的感覺適應著口內的異樣感,盡心盡力的侍奉著林清秋。
「嗯~唔~」
柳芝桃像是得到了信號一樣,開始賣力的吞吐著肉棒。
「嗯啊~嗯嗯~」
突然兩人身子同時一顫,柳芝桃嬌軀緊繃,珍珠般的豆蔻微彎,蜜臀壓下,玉戶緊貼著林清秋小口,蜜液涓流而出。
咕嚕…咕嚕…咕嚕…
隨後她努力的將林清秋射出來的元陽精華盡數的吞入口中,喉嚨一動一動的。
吐出肉棒後,柳芝桃無力的趴倒在林清秋身上,柔若無骨的嬌軀不斷的痙攣著,推小馬帶來的濃烈罪惡感和身體的快感直刺激著她,讓她……欲罷不能!
柳芝桃恢復了些體力後,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胸前雪白的玉兔也跟著一跳一跳的,轉過身子與林清秋面對面,蜜穴貼著小清秋,望著他甜甜的笑著。
「秋秋,師叔等你來娶我哦~」
ーーーーーー
小世界,碧游宮內。
林秋晚看著眼前的情況,饒是見慣了各種奇珍異寶的她,心底也是忍不住的驚嘆,在外稀奇的靈物在此處竟是隨處可見,靈寶仙器更是數不勝數。
不過她也並未過多停留,往著前面的房間走去,推開門入眼只見幾個大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玉筒,細細看去都是仙法秘法,多的讓人眼花繚亂。
……
林秋晚輕嘆一聲:「不愧是聖人道場…」
隨手拿起一本書來,隨意翻開一頁,倒是被裡面的內容吸引住了。
仔細品讀著上面所寫的文字,看至一處時,捧著書的玉手一顫,激動的險些要拿不住了。
薄潤紅唇微開,輕音而出:「所謂仙分為三者,其一偽仙,其二香火仙,其三真仙…」
偽仙…
林秋晚鳳眸微眯,看著手裡書上記載的法門,心頭一陣火熱,想著腦中的計劃,漸漸完善了起來。
造仙……天庭…
這時宮清徽攜著香風而來,快語說道:「晚晚,此間小世界與外界時間流速不同,我將碧游宮之權分與你,我出去處理些事,有事傳音即可。」
林秋晚看書看的認真,她還需要了解些與天庭有關的東西,所以並未注意到宮清徽臉上有些陰沉的神情,只是點點頭。
「嗯,清徽去吧,正巧此處有我想要之物。」
待宮清徽走後,林秋晚在每個書架前都取了幾卷書後,坐在椅子上靜靜翻看著這些書籍玉筒。
ーーーーーー
太徽峰小院,林秋晚屋內。
渾身赤裸相對,唇口相互糾纏的兩人鬆開了彼此,柳芝桃挺起身微揚玉首,林清秋嘴巴只能親到她雪白的脖頸上,雙手覆在一對軟嫩雪乳之上,輕輕揉捏著。
「嗯~秋秋~」
柳芝桃感受著感受脖子上的吸力和酥胸上的抓力,桃花眼中春水化作汪洋,秀口含著嬌喘斷斷續續的說道:「秋秋~師叔…嗯~想要現在就…嗯啊~就想嫁給你~我們…我們成親吧~嗯嗯~」
聽到柳芝桃這麼說,林清秋停下了動作,雪頸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吻痕,就像是個小草莓一樣。
林清秋雙手摟住柳芝桃,頭輕輕枕在有些稍微比之前大了一些的雙乳上,師叔身上清雅的桃花香讓他腦袋埋得更深了些。
「桃姐姐,可是成親要拜堂呀,娘親不在拜不了堂呢。」
你娘在可成不了親了哦…
柳芝桃聞言,輕笑了一聲,摸著懷裡小相公的腦袋,輕描淡寫的說道:「秋秋,我們可以先入洞房呀~入了洞房就算成了一半親,等秋秋回來後我們再拜堂,你說好不好呀。」
林清秋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話,覺得有道理又覺得哪不對,微微點頭。
純潔小白花雖然道理道法懂得很多,可是哪能是饞自家小老公身子的變態女人的對手,所以又又又被她繞進去了。
所幸是轉生到了乾坤界,若是在前世家鄉,秋秋這麼小我要是推了他……犯法的呀(*≧▽≦)
不過…話說前世連戀愛都沒談過,此世竟然會這麼主動…嗯…都怪陰陽雙修法!
柳芝桃如是想到,像是找到藉口和得到小老公同意的她,嘴角揚起,前後扭動著纖細柳腰,身下的肉棍被玉門中流出的蜜水慢慢浸濕了。
柳芝桃伸出手臂,柔荑撐在林清秋的胸膛上,抬起蜜桃般的肉臀,一隻玉手扶握著滾燙堅硬的肉棒,緩緩抵在兩瓣肥厚的軟肉之間,這次她可不會搞錯了。
「柳芝桃!」
突然,一道毫無感情冰冷異常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柳芝桃被嚇的雙腿一軟,猛的坐了下去,龜頭瞬間擠進了緊窄的蜜穴,毫不停頓的往深處插去。
「呃…呃…痛…」
柳芝桃額頭布滿了細密的冷汗,銀牙緊咬,紅唇緊抿不想喊出聲兒,可下身處女破膜帶來的疼痛感還是讓她不禁的喊了出來。
鮮紅的血液從柳芝桃粉鮑中流出,昭示著三百歲的少女終於變成了少婦。
柳芝桃呆愣愣的看著自己和林清秋的交合處,看著那點點落紅,不知疼痛還是什麼,眼中流出了清淚。
「娘親~」
林清秋脆生生的喊道,他可不會不好意思,小孩子嘛!
而且他也和宮清徽行過房了,他只會覺得這樣做會和喜歡的人更加的親密。
柳芝桃回過神來,床邊傳來的刺骨寒意徹底讓她機械的轉過頭,有些害怕的看著黑著臉的熟美婦人。
「哎…」
宮清徽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萬般言語終究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呃…」
柳芝桃慌了神想要退出來,可下身的撕裂感讓她剛抬起的臀又坐了回去,眉頭緊鎖,趴在林清秋的身上,喘著粗氣。
「你剛破身…莫動了…等會就好了。」
宮清徽作為過來人,不爽的指點著柳芝桃。
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麼辦呢…
看自家寶貝秋兒一臉的難受可把她心疼壞了。
兒子怎麼會有錯呢,錯的都是眼前這個騷狐狸!
「徽姐姐…我…」
柳芝桃怯聲道,想要解釋一下。
宮清徽坐在床頭,抬起素手撫上了林清秋的小臉,溫柔的摩挲著。
往柳芝桃看去,打斷了她的話,淡淡的說道:「叫我娘。」
頓了頓繼續說到:「你是我兒媳,我是你婆婆。」
「你這樣不行,往前一些,不然秋兒會不舒服。」
宮清徽一臉平靜的指點著柳芝桃和寶貝兒子的房事,面上不顯任何情緒。
「娘…」
柳芝桃滿臉羞澀,玉面飛霞,聽著宮清徽的話動了動身子。
本來推「未成年」人的罪惡感就很重了,這會竟然還是當著婆婆的面推她兒子…
多重的刺激感席捲著柳芝桃的感官,下身疼痛感也逐漸的消散去,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空虛感。
她雙臂撐住林清秋的胸膛,挺起身子,一雙含春美眸看著自己的小郎君,那根東西在體內微微顫腫,距離花心也不過咫尺之間。
不管了…反正臉已經丟完了…
這麼想著的柳芝桃開始緩緩扭動起腰肢,緊緻的蜜穴花道緊緊「咬」住肉棒,不捨得鬆開。
不同於上次被走穀道的感覺,蜜穴內酥酥麻麻的,每坐一下都能感受到肉棒的粗細長短,感受到龜頭的凸起邊沿。
「嗯~嗯~」
「嗯啊~秋…秋…嗯嗯~」
纖細柳腰每一下的扭動都能給柳芝桃帶來極為強烈的快感,忍不住的稍稍加快了些速度。
散落的秀髮輕輕飄舞,美目緊閉,輕搖柳腰,豐潤的紅唇微開微合,婉轉動聽的嬌喘從口中發出。
「嗯嗯~」
坐在林清秋身側的宮清徽雖然看似面色無常,可變得羞粉的雪頸和耳垂卻是出賣了她,玉潤的雙腿緊緊閉起,藏在道袍內的飽滿隱隱滲了些乳水出來。
宮清徽心裡雖然已經接受柳芝桃做自己的兒媳了,可看著她當著自己的面和寶貝秋兒行房,頓時心中醋意橫生。
瞥見柳芝桃眉心的蓮花印記,她看過那書並細細研究過,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眯著眼,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秋兒,你…」
半響,宮清徽跪坐在將林清秋身旁,將他的腦袋輕柔的放到自己大腿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隨後柳芝桃眉心蓮花閃爍了一下,抬著蜜臀如同被定身一般整個人頓住了,正好整個龜頭被小嘴一樣的蜜穴吃含在內。
正舒服著呢,突然就停了下來,使她驚愕的看向宮清徽和林清秋,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嘴巴不受影響:「娘…秋秋…我…」
殘留的快感和身體傳來的空虛想讓柳芝桃動一動身子重新舒服起來,只是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只見宮清徽俯下身子,紅唇吻上林清秋,雙唇剛接觸上,軟嫩香舌便熟練的撬開小口,與兒子的舌頭相互糾纏在一起。
口水交換的聲不斷響起,宮清徽素手撫上兒子白皙的胸膛,輕柔的撫摸著他光滑如玉的皮膚,一根青蔥玉指慢慢向一側滑去,指腹抵在小乳丁上,緩緩打轉。
小乳丁在刺激下逐漸的變成了一顆小硬豆,宮清徽雙指捻住輕輕的用力揉搓,口中香舌像是在發泄什麼情緒一樣,使勁纏住兒子的舌頭,不舍鬆開。
柳芝桃看著眼前熟美婦人和兒子忘情的熱吻,剛剛破身初知雲雨之樂的她,哪能受得了如此刺激。
嫩穴內的龍首還時不時的跳動一下,體內不受控制的生出了一股蜜水,順著龜頭潺潺流下。
宮清徽餘光掃過,見那高挑美人一臉委屈,一雙桃花眼緊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頭輕笑。
將林清秋口中津液盡數吞入喉內,雙唇緩緩分離,拉出了一道清透的水線,誘人的紅唇水潤豐滿,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可這只會是屬於林清秋噠!
柳芝桃見他們分開,眼中雀躍,以為終於輪到她了,呼吸也是急促了些。
「徽姐姐…讓秋秋解開我吧…」
宮清徽故作詫異:「咦?芝桃不是本事極大嗎?」
隨後螓首伏在林清秋的胸膛上,紅唇含住小乳丁,香舌挑逗著它,舌尖輕輕的打圈,時不時的還用貝齒咬一咬。
繼續含糊不清的說道:「竟是背著我與晚晚和秋兒結下了同心印。」
「唔…」
換了位置舔弄著另一邊的小乳丁,一邊吸舔,一邊說道:「怎麼,芝桃是在與我們宣誓什麼嗎?」
柳芝桃這會哪能不清楚,宮清徽這是在懲罰她這幾次的擅作主張,只能可憐巴巴道:「娘…芝桃錯了,芝桃下次一定讓娘先來…」
可惜,宮清徽並不理她,繼續和兒子玩鬧著。
林清秋秀美的面容桃粉一片,小奶子被娘親這般玩弄,讓他羞羞痒痒的,可又是極為的舒服。
我吃娘親奶的時候,娘親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這時,滾燙滾燙的小雞雞被一隻冰涼柔嫩的小手握住,耳邊傳來了娘親好聽的聲音。
「秋兒難受嗎?娘親幫你。」
宮清徽說罷,也不嫌棄手中沾著柳芝桃的蜜水,緩緩捋動肉棒,有些驚訝。
秋兒的陽物竟是又大了些,這……我不在這些年需讓晚晚多盯緊些,免得秋兒釋放不掉就被其他妖女勾引了去。
這時林清秋哼哼唧唧的聲兒傳入耳中,宮清徽也不做他想,專心侍奉著自己的心肝兒。
她柳眉微挑,傳音給了兒子,隨後柳芝桃眉心紅蓮閃爍了一下,竟開始重新動了柳腰。
「久違」的感覺重新席捲上柳芝桃的腦海,嘴中瞬間發出了嬌媚的喘息。
「嗯嗯~」
「嗯…嗯~娘…謝…謝謝娘~嗯啊~」
柳芝桃她哪知道…真正的懲罰才開始…
宮清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意味不明,她把那陰陽雙修法研究了透,是準備盡心侍奉林清秋的,可現在卻是依著裡面的描述,來懲罰起了柳芝桃。
「嗯~嗯~」
柳芝桃撐著身子,蜜桃肉臀極為規律的起伏,讓肉棒抽插著自己,只是每插幾下就能碰到婆婆在擼動肉棒的玉手,嬌喘著開口:「娘…嗯~徽姐姐…」
「嗯啊~娘…不拿開手嗎?水…水會髒了手…嗯啊~」
柳芝桃斷斷續續,稱呼胡亂切換著,她其實是想讓宮清徽拿開手,好…讓屁股坐下,讓肉棒插得更深一些。
而且她也發現了,身體現在只能每淺坐九次再深坐一次。
雖然也很舒服…可是剛嘗雲雨正是黏人的時候,哪經得起這般折騰,所以她想要…更舒服些。
眨著春情媚眼,朝林清秋說道:「秋秋…解開師叔好不好…」
可林清秋是個聽話的孩子,現在娘親在就要聽娘親的,娘親不說就不能解開。
這時,宮清徽玉手圈著肉棒,快速的擼動著,林清秋身子輕顫,龜頭馬眼處猛的射出了一道精華。
蜜穴花心被滾燙的濃精衝擊著,這麼一刺激下,柳芝桃貝齒緊抿櫻唇,繃著嬌軀,蜜水如洪一般泄了出來。
「嗯~嗯~泄…泄…了…嗯啊~」
柳芝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當著宮清徽的面行房泄了身,哪怕她作為轉生者,那也是極為刺激的。
肉棒緩緩退出,柳芝桃這時恢復了身體的控制,累的一屁股坐在了陽具上,濃白的精華摻著清透的歡水從美鮑中流出。
體力恢復後,柳芝桃銀牙一咬,摸著依舊堅硬如鐵的肉棒,扶著它抵在兩瓣軟肉之間,蜜臀緩緩坐下,紅腫的龜頭再次擠進了花穴之內。
「嗯嗯~啊~」
再一用力,整根徑直沒入,龍首抵在深處的花心口,柳芝桃嬌軀顫顫,嬌吟脫口而出。
「芝桃竟是如此貪歡,也不考慮秋兒還這般小嗎?」
宮清徽也是一驚,責怪道,不過她往二人交合處一看,自己的秋兒也是一副未盡歡的模樣,也就隨她去了,畢竟雙修法互補互助,不再損耗精元了。
而且……自己……哼哼…
宮清徽伸手將衣裳全部解開,道袍順著玉潤的肩頭滑落,一具傲人無瑕的嬌軀裸露了出來。
一對雪膩香酥的玉乳沒了束縛瞬間蹦跳出來,悶在了林清秋的臉上。
好大…不重嗎……
柳芝桃有些羨慕的看著宮清徽這對有著完美弧形的雪乳。
沉甸甸軟乎乎的熟悉感覺和奶香從臉上傳來,林清秋張嘴伸出舌頭,頂著軟肉舔舐著。
碩大盈滿的乳房被頂的上下晃動,羊脂玉般的肌膚反襯淺金的陽光,晃得柳芝桃有些目眩。
林清秋伸手熟練的撫上幾乎每日都吃奶的玉乳,緩緩揉動,軟綿的乳肉在手中不斷搖晃,他悶聲問道:「娘親,秋兒想吃奶了,可以嗎?」
宮清徽想了想,在林清秋身側躺了下來,玉臂在他的脖頸後穿過,讓他枕著手臂,另一隻手溫柔輕緩的撫摸著兒子的腦袋,眼神極度寵溺。
「秋兒想吃,娘親怎會不給呢?」
得了娘親應允,好幾日沒吃奶的林清秋有些迫不及待的捧起一隻雪乳,小嘴咬上粉嫩蓓蕾,用力的吮吸起來,香甜的乳汁也順口入喉。
抽出手也是撫上了另一隻無人問津的雪乳,學著之前娘親把玩他小乳丁的手法,一一用了上來。
林清秋牙齒輕咬著乳頭,貪婪的吸食著奶水,另一邊手指揉捏著硬硬的花蕾,用上了些力氣。
「嗯~」
「嗯啊~」
一道清冷成熟,另一道熱情嬌麗的聲音同時響起,此時都化作了勾魂攝魄的媚音喘息。
啪!啪!啪
啪!啪!啪
柳芝桃突然用力,抬著蜜臀重重坐下,每一下都能發出肉體撞擊的聲音來,每一下都能在白臀上激起重重肉浪,每一下都能讓肉棒頂到花心口上。
「嗯~呃~」
「嗯哈~嗯嗯~」
柳芝桃就像是放開了一樣,放肆的呻吟著,像是挑釁又像是盡歡。
宮清徽有些無語,這柳芝桃竟然還學會報復了?微翻白眼,給兒媳了一個忠告。
「芝桃莫要這般,秋兒玉棍厲害,你這樣可不能讓他盡興,反倒是你身子敏感,估計又要泄了,泄了可就沒力了。」
「嗯啊~嗯呵~謝…謝謝娘~提醒…嗯哼~啊~沒…沒事的。」
聽宮清徽這麼說,柳芝桃動作反而更大了,肉棒在體內的衝撞讓她嬌喘急促,青絲飛舞,媚眼迷離,螓首雪頸高高揚起,一隻手撐在身後當做支撐。
劇烈的快感沖刷著身軀,嬌吟百囀,斷斷續續的說道:「就…就不勞…嗯啊~哈~娘操心了~」
「嗯嗯~我…哈~我還能…嗯嗯嗯~唔!」
~
「丟~丟了!」
話未說完,柳芝桃再度率先潰堤,山洪隨著壩門的失守,勢不可當的涌泄出來。
感受體內那根並未射出,柳芝桃想要再挺身搖腰,可是一股酸麻如電流的感覺充斥著全身,整個人癱軟下來,艱難的將肉棒退出體內,累倒在床上。
此刻,已然脫力的柳芝桃一動不動的癱倒在床上,她那嬌美秀麗的俏臉上粘著些許凌亂的青絲,卻不遮掩她被滋潤過後的光彩奪目,雪白無瑕的胴體表面正泛著淋漓的香汗,顯得耀眼無比。
再順著她那曼妙的身體曲線逐步下移,一股股晶瑩的蜜液竟是伴著白濁的精華,從微微翕合的誘人美鮑里緩緩滲出,這更是為她冰清玉潔的嬌軀平添了一分嫵媚和淫靡……
看了眼不中用的兒媳,嗤笑一聲,也不打算用靈力幫她恢復體力,畢竟不聽勸,剛破身就這樣瘋狂,也算是個教訓了。
「娘親,秋兒難受。」
這時林清秋指著如白玉柱般的肉棒,臉紅羞澀的說道。
宮清徽看向寶貝兒子,如星河燦爛般的明眸中,情意綿綿化作春水。
宮清徽與他深深相望,白凈素手撫上林清秋的臉龐,替兒子抹去嘴角的奶漬,輕聲問道:「秋兒,可吃好了?」
見林清秋點頭,宮清徽俯首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後,解開發髻,順滑的長髮散落下來,鬢間幾縷青絲垂落,遮住了胸前的可愛櫻桃。
隨後吻上兒子的脖子,紅唇抵住用力吮吸著,良久後才鬆開。
看著林清秋脖子上有些紅紫的印子,宮清徽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時林清秋按照剛剛宮清徽的吩咐,站起了身子,肉棒也隨之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立在那。
宮清徽跪在兒子面前,挽起鬢角青絲,一手握著愛兒的玉根,秀口微開,噙住了紅腫的龜頭,剛想舔弄一下,披著秀髮的腦袋被一隻小手摸了摸。
柔嫩的紅唇含著龜頭,微抬螓首,有些疑惑的看著寶貝兒子。
林清秋看娘親吃著自己的雞雞看著自己,剛抬起的手臂趕緊放了下去,他不知為,總想摸摸娘親的腦袋。
宮清徽看他可愛秀氣的小臉上有些窘意的表情,眼中笑意盈盈,香舌開始輕輕舔弄起來,嘴裡吐出字來。
「秋兒若是…唔…」
舌尖抵在馬眼上,輕輕戳弄著。
「秋兒想摸,便摸吧。」
林清秋得到了宮清徽的允許,伸手撫上了她的腦袋,輕緩的撫摸著,就像是娘親摸著自己一樣。
雞雞被娘親含在嘴裡溫柔的吃著,舒舒服服的感覺讓他的小手順著頭頂向下滑去。
摸到圓潤的耳垂的時候,忍不住輕輕的捏了幾下,隨後手掌撫上娘親光滑玉嫩的臉頰,慢慢摩挲起來。
宮清徽纖細的玉指握著肉棒,前後擼動著,香舌纏上龜頭,掃刮過凸起的邊緣。
「娘親,秋…秋兒雞雞好舒服…」
林清秋忍不住向前挺著腰,兩隻手放在身前美婦的頭上,微微向自己的方向按壓著。
聞言,宮清徽鬆開了手,將整根肉棒都吃進嘴裡,碩漲的龜頭頂在自己的嗓眼前,扶著兒子的雙腿,螓首前後深深起伏著。
「嗯…唔…」
也不知道柳芝桃是何時恢復的,此時正怔怔的看著眼前母子,片刻後爬了過來,也是同宮清徽一樣的姿勢,跪在林清秋面前。
側著腦袋,丁香小舌從櫻唇中探出,順著肉棒根部舔弄著,隨後將下面的肉袋含進嘴中。
宮清徽眼角餘光瞥向旁邊,漸漸將口中肉棒吐出,紅唇覆在肉棒的另一側。
柳芝桃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但也只是一瞬,將疑惑拋在腦後。
唇口順勢向上,與婆婆一同纏著這根白玉柱盡心侍奉著,兩人的嬌艷紅唇一人一側抿著肉棒,螓首同時起伏著。
嘴中津液橫生,順著唇縫流出,滴滴落在床上,拉出了銀白色的水線。
柳芝桃再向上移去,張口緊緊抿含住發燙的龜頭,上下吞吐著,咕嘰咕嘰的聲兒此起彼伏。
看著大娘親和桃姐姐同時在吃著自己雞雞,酥麻舒爽的快感遍布全身,林清秋腦中莫名想起林秋晚的模樣,想著娘親也在就好了。
「娘親……」
「桃姐姐……」
林清秋哼哼唧唧的小聲喊道,二人心領神會,嘴上的動作加深加快了些。
「唔…」
道道白濁有力的射了出來,柳芝桃盡力的吞咽著,可是量著實有些大,秀口小嘴只能將肉棒吐出,隨後緊緊閉起,不讓流出來。
也不知為何,這次射出的量要比之前都多的多,粘稠的白液盡數控制不住的都往宮清徽的臉上射去。
「娘親…對不起…」
林清秋看著被自己弄髒的臉龐,眼神中滿是歉意,伸手想替大娘親清理一下,卻被她攔住了。
「沒事的,秋兒,唔……嗯……娘親永遠不會怪秋兒的。」
宮清徽將嘴邊兒子濃稠的帶著些淡香的精液抹進口中,咽了下去,神情愛溺,溫聲細語繼續說道:「秋兒可舒服了嗎?若是還想要娘親幫你。」
柳芝桃看著眼前面帶春情眼含媚意的美婦,很難和三百年前就威震修仙界的清冷高雅的仙子所掛鉤。
「芝桃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同你一起侍奉秋兒?」
宮清徽輕柔的替林清秋清理著有些軟下來的陽具,也替柳芝桃問了出來。
隨即正視著她,認真的說道:「之前我就和芝桃說過,我這幅身子,秋兒若是喜歡便隨他取索,我也盡心侍奉著。」
頓了頓,看向林清秋繼續說道。
「此生唯愛便是他,不管他是我兒子還是徒弟。」
「不管我是何種身份,做了就不會後悔。」
「既然修習了雙修法後身子不會有虧損,那又何必在乎其他,只要秋兒舒服就行。」
粘稠的精液在她發上掛著,無瑕絕美的臉上也有白液點點滴落,一舉一動皆具無邊風情,雖然看似有些淫靡,可更多的是她對愛子的無限寵溺包容。
……
沒過多久,房內響起了兩道仙音歡樂和像是拍打著肉體的聲音。
ーーーーーーー
林秋晚合上手中書籍放置右側,桌上約莫放著十幾本書,都是她看過的,青蔥玉指敲著桌面,黛眉微皺。
「三千世界,誰主沉浮?」
「暴君也好,嗜殺也罷,順者生逆者亡。」
如今大乾疆域不過一域之大,乾坤界則是有著七域四海,計劃…應當提前些了。
「秋兒…」
林秋晚喃喃自語。
林清秋的身影在心頭閃過,林秋晚笑顏灼灼,眼裡的溺愛宛若實質,原本肅殺的氣質陡然一變,變得溫婉似水。
算算時間,竟是在這方小世界內待上了十二個時辰,也不知外界過了多久,秋兒應當早醒了吧。
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看著滿屋的書籍,略作思索取過些仙法道術和秘聞史記收起來後,緩步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碧游宮大殿內。
只見一位身著素藍道袍的成熟美艷女子,牽著一個容貌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英美少年站在了那。
鳳眸微亮,快步走至他們面前,俯身習慣的在兒子薄唇上親了一口,隨後牽起他的另一隻手,朝著熟美婦人問道:「清徽都準備妥當了?芝桃怎麼沒來?」
宮清徽想著臨走時柳芝桃那副嬌軀不斷痙攣的模樣,嘴角勾起笑容,意味不明的說道:「芝桃啊,她這會正打掃徽清居,替你收拾細軟呢。」
徽清居就是小院的名字。
ーーーーーーー
太徽峰,林秋晚的屋內。
「嗯……嗯……」
「秋秋好厲害……」
柳芝桃不斷回想著方才屋內淫靡的場景,嘴中囈語著。
蜜臀還保持著高高抬起的樣子,隨著濃白的精液從花穴膣道中緩緩流出,原本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變得平坦起來,輕喘著氣,嬌軀一顫一顫的。
許久之後才坐起身子,靠著床頭,看著床上的落紅痴痴的笑著,再看他們三人搞得一塌糊塗的床單,俏臉發燙。
突然收到宮清徽的傳音,嚇得她趕緊爬了起來,將宮清徽留下的道袍套在身上,把床單收到了儲物空間後,開始收拾起了房間。
「呼!」
抹去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柳芝桃重重的呼了口氣。
「桃姐姐!」
母子三人站在院內,林清秋雙手擴在嘴邊,大聲的喊著。
吱呀。
木門打開,身形高挑,穿著宗主道袍的柳芝桃跨步而出,蜂腰輕扭,行至他們面前,朝著林秋晚行了一禮。
「晚姐姐…」
一瞬間林秋晚感覺眼前面色紅潤的美人有些不同了些,似是多了些韻味。
「多謝芝桃了,清徽與我說了,麻煩你替我收拾屋子了。」
柳芝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有些飄忽,回答著:「不礙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昨日宿醉,早晨將晚姐姐的床榻弄髒了,所以就收拾了下。」
林秋晚心不在此也不作細想,點點頭進了屋子。
宮清徽將林清秋抱在懷裡,溫聲的囑咐著:「秋兒,到了那邊後可要天天想我,飯要吃飽,衣服要穿暖和,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不可以惹你娘親生氣,知道嗎?」
雖然說兒子的境界早就不懼寒暑,不知飢餓了,可宮清徽依舊如同凡人母親一樣,叮囑著即將出遠門的孩子。
「等娘親出關後,馬上就來找你。」
說罷,吻住了兒子的嘴唇。
只是唇對唇的接觸並未深吻,片刻後雙唇分離。
柳芝桃俯身在林清秋耳邊,笑著輕語了幾句後,狠狠的在他嘴上印了幾口。
宮清徽雖然疑惑,按照柳芝桃的脾性,應當是萬般不舍的,可見她如此模樣,竟是有些雀躍?
不過她也不打算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這時林秋晚從屋內而出,放出靈舟,牽起林清秋的手走了上去。
靈舟緩緩升空,林清秋趴在船邊,朝著大娘親和師叔揮手道別。
隨後,靈舟靈氣涌動,快速飛離了上清宗。
「好了,別望了,都看不著邊了。」
宮清徽在柳芝桃頭上敲了一下,繼而教訓道:「身子這麼敏感,還纏著秋兒要,也不怕泄靈而亡?」
柳芝桃捂著頭,嘿嘿的傻笑著。
方才她整整泄了五次身,林清秋在她體內也不過才射了兩次。
「娘~兒媳知錯了!」
「不過倒是娘厲害,竟是泄了三次,秋秋也給了您三次呢!」
宮清徽美目一凝,面色潮紅狠狠給了她一個栗子,厲聲道:「柳芝桃,別叫我娘,我沒你這兒媳!」
「本座閉關去了,你且擔起宗主之責,也莫要落了修行。」
說罷化作神虹飛起。
柳芝桃嘟起嘴,道:「是是是,芝桃聽命。」
看著那道神虹,哼哼著,學著調調說出了剛在三人在床上時,宮清徽說過的話:「嗯嗯~秋兒~嗯啊~用些力~娘親~娘親要丟了~嗯嗯~秋兒~秋兒~娘親還要~」
「也不知是誰,在床上向自己兒子求歡呢,還說我,切。」
轟隆轟隆!
幾道金色神雷憑空而落,準確無誤的持續砸到了柳芝桃的身上。
「啊啊啊!痛痛痛!」
「娘!芝桃錯了!真的錯了!」
求饒聲在太徽峰響起,好一陣才緩緩落下……
第7章
太徽峰小築內,柳芝桃站在原地,環顧著空蕩蕩的四周,好看的眸子中透著些茫然,堂堂名動玄界的仙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如今秋秋與晚姐姐都回家了…」
「徽姐姐也閉關去了,將這偌大的上清宗都拋給了我,這叫什麼事嘛?」
柳芝桃看著眼前曾經林家娘倆所住的屋子,抬手扶著門框,瞅著裡面熟悉的擺設,眼神瞄過屋內,盯著裡面的大床,白皙的俏臉上頓時掛上了幾朵紅霞。
「還是做了啊…」
她口中喃喃自語,嘴角微微上揚,腦子裡儘是與林清秋滾在一起的畫面。
「撲哧~」
柳芝桃身子倚靠著門邊,不知過了多久,口中竟是發出了聲痴笑,桃花般明媚泛著粉氣的眼眸此刻似是起了些霧氣,春水漾漾。
「秋秋~」
低聲喚了道她對林清秋的暱稱,語氣中滿是甜膩,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
「也不知晚姐姐他們所到何處了…」
「哎…」
隨著一聲嘆息,眼中的迷離也漸漸散去,柳芝桃抬起螓首,望著林家母子離去的方向久久無言。
「聽聞七域各朝這十年間多有各家修士散布道統,也不知如今天下究竟是何樣了。」
柳芝桃雖然做為上清宗的一峰之主,地位尊崇,可她並不關心天下事,更多的也只是象徵性的教教峰上的弟子,平日裡則是深居簡出。
也就是這十年來,自林清秋來上清宗以後,才「勤快」了些,經常的往太徽峰跑動。
「對了…」
柳芝桃右手捶在左掌上,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宗內有情報部門,而今我代徽姐姐執掌上清,而秋秋與徽姐姐是為母子…而我與秋秋這般關係…也該為秋秋做些事了…」
「哼…本座可不是花瓶啊!」
說完,正準備取出宗主令牌通知各峰峰主去主峰開大會,只是突然出現了一道金門,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柳芝桃抬手側擋,這光芒著實閃的她恍惚的不行。
金門散發出一陣強力的吸力,一道金光從里而出,包裹著柳芝桃,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瞬間將她拉進了金門之中。
與此同時,碧游宮內閉關修煉的宮清徽忽的睜開眼睛,眉頭緊鎖,纖細修長的手指快速掐算。
隨著不斷的演算,光潔的額頭上也沁出了幾百年都未曾有的點點汗珠。
按道理以宮清徽的境界來說,在這沒有仙人的乾坤界內已是天下極頂之流,本不應該會流汗,可見所測算的事物超出了她目前的境界。
「呼…」
不知過了多久,宮清徽輕呼一口氣,抬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皺起來的眉頭也舒緩了開。
「芝桃玉牌完好無損,說明性命無虞,方才推演天機,竟有大神秘所阻,芝桃位置似乎也不在乾坤界了,橫跨諸天…非現在的我能探尋,所幸好在此卦呈大吉之意…」
宮清徽重新盤腿坐在蒲團上面,雙手抱元守一,剛剛的那一卦耗費了她不少的靈力。
「想來與芝桃她的跟腳有關…」
宮清徽這時想起來柳芝桃並非乾坤界之人,而是其他世界轉世而來的。
「想必這便是芝桃的機遇了吧…」
「也不知道秋兒與晚晚如何了。」
她掐指正準備卜算一番,卻是嘆了一口氣,自嘲了一句。
「算了,人都走了,縱是再不舍,難不成本座還能將他們追回來?早日突破,就能早日與秋兒相逢…」
言罷,宮清徽再次感應天地起來。
「唔…這是哪?」
柳芝桃浮在虛空之中,看著四周漆黑一片,遠處還有星星點點,她轉過身來,入目的這顆巨大蔚藍的星球她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好在她沒有巨物恐懼症…
「這是地球…」
一陣陣在地球時的記憶湧上腦海。
「哎,這麼多年了嗎…也不知地球如今怎樣。」
不過柳芝桃倒是沒有朝地球飛去,兩世為人,已是異鄉客,她不好奇而且也沒有必要罷了。
「等等…此門帶著我橫跨諸天萬界,來到地球,必然是地球上有與我有關的事物,若是事了,應該還能再帶我回去罷。」
想到此處,柳芝桃神念往面前這顆蔚藍色的星球探去,隨即鎖定了崑崙方向,朝那疾馳飛行過去。
很快,柳芝桃來到崑崙山上空,與此同時帶她來的金門快速的放大,橫立在半空之中,兩根玉柱拖著金頂,中間有塊匾額,散發出陣陣神光。
「玉界門…嗎?」
看著恢復了原本樣貌的金門,柳芝桃念出了牌匾上的字,也不再言語,她朝崑崙山腳處望了下,不做遲疑,踏步邁了進去。
「你來了…」
自柳芝桃進入玉界門空間內,便響起來一道虛幻縹緲的女聲。
「來…」
「切…故作玄虛,哼,本座倒要看看你耍什麼鬼。」
柳芝桃帶著濃濃的不滿朝一個方向慢悠悠的走去。
倒不是她態度不端,而是急也無用,隨遇而安罷。
她緩步而行,皺著眉四處觀望,看到這地上到處都是焦土枯樹,天上的樓閣宮殿全都已殘破了,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偌大的空間內毫無生氣可言。
很快就走到了一尊山前,她微仰著頭,看著直通天穹的山頂,撇了撇嘴,運起靈力,瞬間便來到了頂峰之上。
一座完好無損古樸的宮殿映入眼中,柳芝桃眯了眯眼睛,直接推開厚重的殿門,跨了進去。
只是一眼,柳芝桃便愣住了,一片大樹林在眼前,每棵樹都有極強的生機與靈韻,而且也能感覺得到,每棵樹的年齡怕是有數十萬甚至數百萬之久…
「嘖,還都是桃樹,這位大能喜歡吃桃子?」
柳芝桃砸了砸嘴,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你來了…」
聲音中帶著強烈的欣喜。
耳邊突然響起女聲,直接把柳芝桃嚇了一跳,她急忙向邊上看去。
一個容貌美艷,儀態端莊的女子靜靜地站在她邊上,只是淺笑著看著她。
女子的這笑容讓柳芝桃有種熟悉的感覺…
嗯…就像是晚姐姐看秋秋一般…
甩了甩腦袋,柳芝桃趕緊把胡思亂想拋了去,急忙行禮道:「柳芝桃見過前輩。」
「你終於來了…你長大了…」
女子似是認識柳芝桃一般,上下打量著她。
聽聞神秘女子這麼說,柳芝桃有些疑惑,自己很確認,經歷兩世,從未見過這女子,但是為何她會一副認識自己的樣子?
「前輩…你…認識我?」
柳芝桃輕生問道。
女子點點頭,後又搖搖頭。
「額…」
「吾知道你疑惑有很多,但吾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情,以後你就知道了。」
也不等柳芝桃作回應,女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吾名央華…是這瑤池仙境的主人。」
央華…瑤池仙境的主人?
柳芝桃搜尋著腦海中,可並沒有發現哪位大能與神仙的名字與之相匹配,而且瑤池的主人不是西王母嗎?西王母不是叫楊回嗎?
像是看出了柳芝桃的疑惑,央華解釋道:「是也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許許多多東西都保留住了,也有許許多多被篡改了。」
「本尊的確是西王母也就是瑤池聖母,但本尊並不叫楊回,那是凡間編撰的名字罷了。」
柳芝桃一驚,竟然真的是傳說中的頂級大神啊…
趕忙再次行禮:「柳芝桃見過聖母娘娘!」
「無需多禮。」
央華抬手扶起柳芝桃,看著她的眼神也愈發的和善了,還有一絲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面。
「敢問聖母娘娘,不知娘娘不惜遙遠,召芝桃到此處是要芝桃做什麼?」
柳芝桃這會其實挺納悶的,堂堂西王母,瑤池聖母,神仙體系中最最最厲害的那一撥人,到底要自己這個小嘍囉做什麼。
「聽聞傳說瑤池掌管所有女仙,芝桃自問道行微末,與各位仙人相比算不得什麼,為何娘娘不用她們?」
柳芝桃這麼問,也是怕麻煩,畢竟她又沒有很大的志向,可不敢入大能的眼中,只想守著她的小秋秋而已。
央華沉默了片刻,牽起柳芝桃的手往她居所而去,邊走邊說道:「桃兒這一路走來是何景象?」
「額…」
雖然不習慣央華突如其來的親昵,但柳芝桃還是答道:「外境枯木叢生,土地焦裂,瓊宇敗壞,滿目瘡痍。」
「內境雖說靈力澎湃,有茂盛仙樹,可…」
柳芝桃說到此時便不說了。
「本該是為極樂仙境,萬仙來朝,到處都有天材地寶,可如今只有那幾顆樹木在,毫無生氣可言是嗎?」
央華替柳芝桃說了出來,作為瑤池之主,自己的地界是如今這般模樣,與傳聞中的極樂仙界偏差太多太多了。
「芝桃無意冒犯…」
「無礙,事實如此罷了。」
「到了。」
言語談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一處花園內。
「那裡便是瑤池了。」
「這…」
柳芝桃望著央華指著的地界,一座小山浮在半空,中間凹陷進去,就像是個大池子。
「這…瑤池空了!!」
「傳聞瑤池之水是大道產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若是凡胎修士飲用一杯,可憑空增加百年道行…」
央華聽她這麼說,含笑說道:「傳聞之所以是傳聞,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萬,眾說紛紜的,沒有的事也會變成真的。」
「不過對於修士與仙而言,瑤池水包括瑤池仙境內的東西也算是天材地寶了。」
在此沉默了片刻後,柳芝桃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畢竟到現在也不見聖母娘娘到底要她做些什麼,看似說了很多,但其實都與她無甚關係。
這時央華憑空取出了一個葫蘆,口中振振有詞。
一團青藍色的光團從葫蘆內飄出,直衝進瑤池中央。
「這是瑤池泉眼,當年我收了起來。」
央華將泉眼送進去後,霎那間,海量的水從泉眼中湧出,瞬間將瑤池填上了十之二三。
待一切動作之後,央華身型晃了晃,整個人的顏色好似淡了兩分,細細的看都能看透了去。
一旁的柳芝桃見此情形,連忙用手去扶,哪知道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竟然穿過了央華身體,不禁有些愕然,關切道:「娘娘…您這…」
「不礙事的,我肉身已毀,如今只剩下靈軀苟延殘喘罷了。」
央華笑笑,擺擺手,語氣莫名:「說起來,桃兒,本尊與你可算有緣,我凡姓也姓柳,全名便是叫柳央華。」
「這瑤池仙境便送與你了,我耗費了些本源已經將這瑤池仙境的生機復甦了,將來,這瑤池中的一切都會恢復。」
說著手指點在柳芝桃的眉心,一道金光閃過,將瑤池仙境的信息給輸送了去。
「這…」
柳芝桃消化著腦子裡的信息,有些受寵若驚,急忙拱手:「娘娘,芝桃不敢受此恩惠…還請…」
「桃兒先別急拒絕本尊,無功不受祿,且聽完本尊所說,桃兒再考慮是否接下吧。」
「是…」
來了…柳芝桃心理嘀咕,白給的好處拿著燙手…
「桃兒見過上清靈寶天尊了吧。」
「嗯…只是聖人隕落了…」
見柳芝桃點頭,柳央華繼續說道:「終究還是隕落了嗎…祂也應該和你們說過一些事情了吧。」
柳芝桃再點點頭,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柳央華話語中所說的你們,若是注意到了,定會發現些端倪。
「嗯,但是芝桃還是不明,乾坤界雖大…但較這諸天萬界間,比乾坤界還要大的世界並非沒有,為何聖人會布局乾坤?」
柳芝桃總覺得有些蹊蹺,天庭執掌諸天,區區乾坤界一界之天道為何能夠影響到漫天神佛,以至於聖人誅仙…
「曾經,宇宙是一片混沌,盤古父神開闢洪荒,清氣為天,濁氣為地,這才有了乾坤界,那時的乾坤界萬靈初生,他們為了族群棲息,各族的神祇也紛紛下場,大陸分崩離析,啟戰不止,以至於生靈塗炭,也有不少神祇帶著自己的族群攜著乾坤大陸的碎片開闢新的世界。」
「所以,這才慢慢的有了諸天萬界,隨著時間的推移,萬界也都有了自己的天道來維持世間秩序,其中,因我乾坤界乃洪荒之初,萬界根本所在,所以乾坤天道位居萬界之首。」
此刻柳央華整個人透著一股古老的氣息,為柳芝桃繼續說道:「到後來,三清聖人天尊以偉力鎮壓萬靈,與天道共創天庭,啟教化,定規則,萬族這才停止了兵戈,都在天庭內認了職。」
柳芝桃瞪大了眼睛,柳央華所說的一切,完全是顛覆了她的認知,但又說得極其在理,細細琢磨了一會,也大概清楚了些事情。
她看著又淡了幾分的柳央華,認真思慮了會,拱手道:「敢問娘娘,有何差遣,若是芝桃能做到的,自當盡力而為。」
言下之意便是她柳芝桃接了這瑤池仙境了。
柳央華滿意的笑道:「如此甚好,放心,並不會讓你為難。」
「其一:本尊想借你神識海一隅,來修養恢復。」
「其二:拜本尊為師。」
「便這兩條,是否應允?」
莫非…我才是主角???
柳芝桃胡思亂想了起來,又是穿越又是大能送寶,還要讓自己師尊,典型的小說套路啊…
只是這完全就是向著自己來給好處,真的不會有事嗎…比如借自己神識海來修養,將來不會給自己奪舍了去?
這要拒絕嗎?會不會駁了聖母娘娘的面子?
還是接受?這會已經完全消化掉瑤池仙境的信息了,又很難拒絕來著…將來對秋秋也能有所幫助…
「本尊知你擔憂什麼,倒不叫你為難。」
柳央華神色一變,神情肅穆,三指並起朝天,周身神華流轉。
「我柳央華在此對盤古父神與大道起誓:若柳芝桃為我弟子,自當全心全意教導,不得戕害與她,若為此誓,天誅地滅,萬劫不復。」
天空中瞬間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立字,飄入柳央華與柳芝桃的體內,柳芝桃冥冥之中依稀能感應到誓言的存在。
「娘娘…何苦至此?」
劉芝桃駭然,這大道誓言立下,縱是天尊聖人也得遵守…
她深吸口氣,拂袖拜倒,深深一拜。
「芝桃拜見師尊!」
「好好好,乖…乖徒兒快快起來。」
柳央華笑的更甚了些,本就艷麗絕倫的面容更加動人。
柳芝桃站起身來,看象柳央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柳央華看自己更…慈愛了些?
「好了,我沉睡在即,也不知何時能夠醒來,也許幾年,也許百年,也許再也醒不來了,我會留下玉卷,你可按上面的法子來修煉,記住,你未成仙,萬不可和任何人提起我的存在來。」
柳央華說完,化作一道金光,進入到柳芝桃的神識海中,再無音訊。
「我這就成瑤池之主?還拜了西王母為師?」
柳芝桃拿著玉卷,將它收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猶如夢幻,可感受著與瑤池的聯繫和神識海中沉睡中的柳央華,這些都在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嗯…先出去吧…」
神念一動,便瞬間出現在了崑崙山外,看著這片故土,輕嘆一聲:「也罷,留下些傳承也算是呈謝此方世界吧。」
她將一枚玉符打向一處後便踏進了玉界門,玉界門也隨之關閉,消失的無影無蹤。
飛仙靈舟內
林秋晚端著一碗湯藥,小心的擦拭著林清秋的嘴角。
「娘親…秋兒真是不喜歡喝藥…」
林清秋嘴巴里苦苦的,娘親非要讓他喝下這苦藥,還說是以後每日都要喝。
「秋兒乖哦,這是娘親好不容易才尋來的千年靈參,可要都喝了去。
林秋晚也是無奈,明明檢查了好幾遍,明明秋兒身體無恙,可偏偏嗜睡異常,以秋兒的境界本不應該才是,只能胡亂用滋補神魂的靈藥補一補,好在沒有副作用,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幾月來,秋兒在上清時也是如此,可清徽說秋兒沒事,只是練功刻苦了些,所以才會嗜睡。
不是自己不信清徽,只是秋兒是自己心頭肉,生怕出了任何差池。
林秋晚兩彎柳眉似蹙非蹙,思索了片刻,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終究還是信任宮清徽所說的。
「好吧…」
林清秋抿著嘴艱難的將湯藥都喝下肚去,瞬間就感覺到肚子裡暖洋洋的。
「娘親,秋兒肚子裡暖乎乎的。」
林秋晚聞言,眉頭重新展平,柔荑伸進衣裳撫上了林清秋的小腹上,確實暖暖的,看兒子也好想精神了許多。
「娘親就說嘛,秋兒聽娘親的絕不會錯哦。」
纖細如青蔥的手指慢慢摩挲著光滑的肚皮,她將腦袋輕輕的和兒子靠在了一起。
「秋兒…娘親只是希望…秋兒能夠平平安安的,不要有任何事情…」
林秋晚心底有些憂鬱,自家兒子還受著天譴訥。
興許是感受到娘親情緒有些低落,林清秋主動伸出手,和林秋晚十指相扣,出聲安慰道:「娘親,秋兒肯定不會有事的,秋兒說過的,要一直陪著娘親的。」
溫婉淑雅的美婦人聽到這話,嬌軀止不住的輕顫,相扣住的手用力起來,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林清秋見自己母親不說話,又說道:「娘親,你忘了嗎?伏家姐姐說過有辦法可以消除掉秋兒身上的天譴的,她們會來找我們的,所以娘親就放寬心吧。」
「秋兒!」
誰料林秋晚突然發作,手上愈發的用力,大聲喝道:「秋兒!你讓我如何放寬心?」
「將自己兒子的命運寄托在別人身上?且說她們真的有法子,那這法子是否真的有效,為何就不能先告訴與我?」
林秋晚胸口起伏,神情顯哀,在此前自己把希望都寄托在伏氏姐妹身上,可這些時日都在想,她們為什麼不能先告訴自己如何讓秋兒天譴散去,定然是她們也沒有把握。
林清秋頭一次見娘親這般模樣,有些慌亂起來,但他又不敢說些什麼,畢竟娘親說的也不無道理,小嘴嚅了嚅,有些委屈。
「我…我…我只是想讓娘親開心一些。」
聲音小小的,在林秋晚耳中卻如雷鳴般響亮。
「秋兒…」
林秋晚啊林秋晚,你朝秋兒凶些什麼,秋兒何錯之有?這一切不都的你自己造成的嗎?
林秋晚不斷在心裡暗罵著自己,看著兒子小嘴微微嘟起,心疼的朝兒子道著歉:「秋兒…秋兒…對不起…對不起…」
「娘親…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別怪娘親好不好…」
林清秋搖了搖頭,抬著頭和林秋晚對視著。
「娘親,秋兒不怪娘親的。」
看著兒子懂事的模樣,林秋晚心底難受的緊,愧疚感更甚,雙手抱住他,恨不得將他揉進懷裡。
「秋兒…你為何這般懂事…你越懂事…娘親…娘親就越難受,若是你調皮些,哭鬧些…」
「娘親,在秋兒看來,你是這世間最好的娘親,也是最好的女人,所以秋兒絕不能惹的娘親不開心,只要娘親開心,秋兒才開心。」
林清秋被捂在一對飽滿之間,聲音悶悶萌萌的。
被林清秋這麼一打岔,林秋晚也是冷靜了下來,聽到兒子這麼說,心頭一陣歡喜,但還是打算逗弄他一番,只見她緩緩垂首,光潔的下巴抵靠在林清秋的腦瓜上,悠悠說道:「那秋兒覺得我是最好的娘親,最好的女子,那你清徽娘親呢?她沒有娘親好嗎?」
「唔?」
「唔…」
林清秋被問的瞬間啞口無言,小臉兒紅撲撲的,抿著嘴唔了半天說不出半句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是說林秋晚最好呢還說說宮清徽最好呢,一邊是將自己養大,教授自己修行,共同生活了十來年的母親,除了沒有血緣關係,說是親娘都不為過。
而另一邊呢則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自己朝思暮想都想要見的人兒,雖然目前才共同在一起生活了半載不到,但是娘親的音容笑貌,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早已深深的刻在心底里。
「唔…我…」
此刻林清秋急的很,現在他實在難以說出林秋晚和宮清徽誰更好,只好緊緊抓著娘親的衣袖,掩蓋著自己的尷尬。
林秋晚見狀,眼底划過一絲失落,但她並不失望,宮清徽將自己秋兒養的十分好,平心而論,養恩大於生恩,自己也是明白的,這麼說也只不過是逗一逗兒子罷了。
更何況看兒子這副模樣,也便知曉其實在他心裏面,宮清徽目前更像是親娘罷。
林秋晚捏了捏林清秋的臉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後將他摟在懷裡,柔聲說道:「乖秋兒,娘親逗你呢,娘親知道的。」
畢竟寶貝兒子此前安慰自己下意識說自己最好時,自己就已經萬分滿足了。
「嗯…娘親…對不起…」
林清秋親了口面前雪白如玉的脖頸,隨後將腦袋枕在娘親的肩頭,安安靜靜的。
「傻瓜兒~」
「娘親…」
瞧著兒子安靜的睡顏,看他小嘴不時的發出囈語喊著自己,林秋晚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腦袋,只是淺淺笑著,眼神里滿是愛意。
一陣晚風拂過,吹開了本就微敞著的窗戶,銀白的月光的如潮水般湧進屋內,籠罩住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母子,使得他們的身影仿佛披上了一層朦朧羽衣,如夢如幻。
載著林家母子的靈舟行駛在寂靜的夜空之中,漫天星辰與之相伴,太陰星高懸蒼穹之上,散發出清幽的光芒為他們照亮了前路。
……
樂平二十三年七月
內閣
「王老,您說陛下這半年來去哪了?這半年前下旨後就再沒有上朝也沒有露過面,這京中多有流言吶…」
「說什麼我等內閣把持朝政,說六部皆成了我等這些堂官閣臣們的一言堂啊。」
身著緋色仙鶴官服的戶部尚書向著首座的人叫苦道。
此言一出,閣內在場的幾位大臣們也跟著附和道:「是啊,王相,陛下雖然下過旨意,各部事物由我等共同批閱,可這時間一長,這些個閒言碎語著實讓人惱怒啊。」
幾分擔憂幾分埋怨。
「放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時,坐在首座閉目眼神的內閣首輔王懷言睜開了眼睛,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站起身回復道:「這十多年來,大乾在陛下治下,我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威震諸國四方賓服,疆域之大,歷朝歷代皆未有過,太祖太宗尚不能及也。」
「我等身為人臣,理應為陛下多分憂才是,更何況,凡大事,陛下都予了硃批,至於那些流言蜚語,怎麼來的?雲霄衛能不知道?」
王首輔的話也是點醒了在座的各位大臣,他們紛紛應和,站起身來,朝深宮方向深深拱手告罪著。
雲霄衛是林秋晚的私軍,原來是影衛,後改稱雲霄衛。
在座的朝臣都是老臣了,經歷過當年安庶造反,也都是見識過陛下與雲霄衛的厲害的,方才那些話語不過是隨口而已。
「是,王相教訓的是,是我等糊塗了…」
「不過…」
禮部尚書這時出聲道,話說一半又生生頓住了,看了看王首輔,似乎有些為難。
王懷言見他這樣,不由好奇道:「弘濟,你有何話要說?」
見楊弘濟沉吟不語,有急性子的閣臣催促道:「楊閣老!快些說呀,有何不能說的?」
楊弘濟苦笑起來,腦子裡整了整話語,小心說道:「我身為禮部尚書,這兩年來,在禮部時最多聽到的…
「便是有關皇嗣的話…」
此言一出,那催促的閣臣便後悔了,整個內閣里此刻落針可聞,殿外的夏蟬也似乎感受到氣氛不對,漸漸停了聲兒。
楊弘濟這話無疑是一個炸彈一樣,就連位極人臣的內閣首輔,也不敢輕易接話。
當年皇嗣降生便被立為了儲君太子,但文武百官尚未見到過,便被告知崩逝了。
自此而後,陛下行事嚴厲冷峻了許多,這些年才緩和了些,大臣們實在不想和不敢再去招惹皇帝了。
楊弘濟見此,微微搖了搖頭他就知道不應該提起此事,而今皇嗣問題如同魚刺卡在大乾喉嚨一般,吞也不是,取也不是,但這又是不得不解決的問題。
「咕嚕…」
有人咽了咽口水,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人看去,這讓始作俑者冷汗直流,他咬咬牙,硬著頭皮道:「諸位大人看著我做甚?我是工部尚書,只擅長治河與造些器物!」
工部尚書看向王懷言,連忙將鍋甩了出去。
「王相,您是內閣首輔,您來說!」
所有人又都看向首輔大人,精神矍鑠的老大人臉一黑,下巴上的鬍子氣的發直,扯了扯嘴,哼了一聲。
隨後重重嘆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枚鑰匙,打開了一側長年上鎖的書屜,從中取出了一摞的書信和奏疏擺放在桌上。
「諸位,這是何物你們應當知曉吧。」
各部堂官閣老們默默點頭,看著燙金龍紋的奏疏,心中瞭然,難怪首輔的書屜一直鎖著,這種樣式的奏疏只有大乾的藩王們才有資格使用。
若是傳了出去,御史定會參上幾本,這無論本意如何,擅扣親王奏疏留中不發不稟聖上可是大罪…少不得一個弄權的罪名下來…
「王相,你這?糊塗啊!哎…」
禮部尚書楊弘濟指著這堆奏疏,有些氣急,若是將來藩王們問起陛下,陛下不知,這問罪下來,輕則褫奪一切官職,重則可是要丟了命。
「弘濟,你且看看裡面寫的什麼吧。」
「諸位也看看吧。」
王懷言倒是不在意,有些東西,是要他這個做首輔的來頂著的。
各位老大人面面相覷,紛紛各自拿起了奏疏看了起來,只是看了幾眼,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起來。
王懷言倒了杯茶,自顧自的說道:「樂平二十三年一月,秦王上書朝廷,請立國本。」
「二月,魯王上書朝廷,請立國本。」
「三月,晉王上書朝廷,請立國本。」
……
……
幾位一品大員跟著王首輔的聲音手上翻閱的速度快了幾分,臉色也是愈發的難看。
「樂平二十三年七月初七,也就是前幾日,我這同時收到了七位親王和十二位位郡王的聯名奏疏。」
「如今我唯一擔心的是八月十五,中秋之時,諸王此刻都已提前到達來京了,那時朝賀,怕是要出事…」
王首輔剛剛說完,楊弘濟便把手上秦王的奏疏放到桌上,愁道:「諸位藩王請立國本於禮法之上合情合理…若陛下是男兒到還好說,無非就是廣納後宮罷了,我等也會一道上書。」
「哎,可偏偏陛下是為女子,這…我等如何建言?」
王懷言接著說道:「就是如此了,所以我才壓著諸王的奏疏不呈送宮內。」
「哎…」
就在內閣幾位老大人發愁之時,雲霄衛林素柔正朝著這走來。
內宮寢殿之中,一大一小的人兒正在一套一套的試衣裳。
「秋兒,快讓娘親看看,這衣裳合不合身?」
林秋晚拿著套明黃色的袍服給林清秋換了上去。
「娘親…好像有些小了…」
林清秋扯了扯肩領,有些彆扭道。
「唔…是有些小了…」
林秋晚替兒子脫了衣服,又從衣櫃中取出一套淺藍色的,再給林清秋換上,結果還是小了一些,接連換了好幾套,結果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正當林秋晚準備再挑的時候,林清秋連忙抱住自己娘親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
「秋兒,怎麼啦?」
「娘親,要不秋兒還是穿原來的衣裳吧。」
林清秋看著滿滿一大柜子各種顏色的衣服,和各種樣式的配飾,眼睛都花了,以前在上清時不過才幾套衣裳而已。
「不行!」
林秋晚果斷的拒絕了,手上繼續動作,說道:「秋兒之前是在宗門裡也就罷了,如今可是在自己家裡,娘親我是皇帝,你是太子,可不能再苦了。」
「可是…上清也是秋兒的…」
「嗯?」
林清秋嘴裡家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被林秋晚一個眼神噎了回去。
就這樣,兩三個時辰過去了,試了百多套衣裳,竟然沒有一套合身的。
「娘親…要不算了吧…秋兒累了…」
林秋晚心情有些低落,這些衣服都是她命尚衣監做出來的,尺寸都是她自己估出來的,沒想到沒一套合身的,本還想再試的她,看見寶貝兒子有些疲憊的模樣,也知道自己比他折騰的不輕,當即心疼起來,抱住他柔聲道:「乖乖,不試了,娘親讓人給你量一下,重新再做。」
「嗯呢!」
林清秋開心的笑了,吧唧一下,小嘴親在了林秋晚的臉上。
就在這時,林秋晚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另一個衣櫃里,取出了一套赤紅色的袍服。
她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看向林清秋,不好意思道:「秋兒,再試一套…」
「啊…哼…」
「娘親說話不算數。」
林清秋抱著雙手,小嘴嘟的老高。
「乖乖,就再試一套,這套若是不成就不試了,好不好?」
林秋晚柔聲細語,拿著衣服在林清秋耳邊輕輕說著。
「哼~」
林清秋臉甩過一邊,不答應。
「好秋兒,你就試試,娘親答應你,給你做你喜歡的桂花糕。」
「咕嚕…」
林清秋最喜歡吃桂花糕了,尤其是娘親做的,他發誓,他絕對不是因為桂花糕而答應的娘親。
「好吧…」
「小饞貓~」
見兒子答應,林秋晚喜笑顏開,替他換上了衣服,好一陣的折騰,林秋晚最後將玉佩掛在了林清秋腰間,總算是打扮好了。
看著換好衣服的兒子,林秋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此刻林清秋頭上戴著束髮鑲寶珠的紫金冠,由一根雕刻著龍頭的玉簪固定著,穿著一件大紅雲錦的袍服,胸口處繡著由金絲編織而成的團龍,祥雲暗紋點綴在上,背後掛著長穗宮絛,腰間束著一條點鳳玉帶,一塊雙龍銜珠的玉佩系在上面,腳上登著一雙青緞白底的小朝靴。
林秋晚看的怔怔出神,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娘親,好看嗎?」
林清秋轉了一圈,覺得這套衣裳倒是意外的合身,極好的料子穿起來可比以前的「粗布麻衣」舒服多了,甚至他還能嗅到衣服上的桂花香味,與娘親身上的味道很像!
「好看…」
林秋晚的眼眸漸漸恢復了神采,她一把摟住貴氣十足的寶貝兒子,頗為自豪的說道:「不愧是我林秋晚的兒子,比那些個什麼所謂天驕仙子俊上個萬倍!」
林清秋的長相本就與林秋晚有七八分相似,如今一改往常裝扮,更是讓人眼前一亮,若是與旁人瞧了去,哪個會不稱讚一聲天生貴氣的俏郎君呢。
被自己娘親這麼狠狠的誇讚,林清秋也是難免小臉一紅,笑嘻嘻道:「都是娘親生的好呀。」
「秋兒嘴真甜~」
「姆啊~」
林秋晚絕美的面容上笑靨如花,抱著寶貝兒子狠狠的啃了一口。
「娘親,這衣裳哪來的?合身極了,為何不見你早些拿出來呢?」
「額…咳咳…那個…」
「那個娘親忘了嘛…」
林秋晚頓時尷尬住了,她可不能說出來,免得寶貝兒子明天不願意再穿了。
「好了好了,乖乖,明天就穿這身隨娘親上朝吧。」
「嗯呢~」
林清秋乖巧的點頭應道。
第8章
五更的天邊微微翻起了魚肚白,大乾的京都還在熟睡之中。
但在奉天殿內,在京九品以上官員,已經悉數到場了,按照品秩依次站好,站在最前列的就是王公侯伯與六部堂官了。
按理說,往常上朝與五品以下官員毫不相干,今日之異常,可見有大事發生。
所幸奉天殿在前些年重建過,足以容納下這麼多人來。
「王公,昨日陛下可有說今日所為何事?」
一位身著藍色蟒服的中年男人看著奉天殿中站滿了人,不解的向身側的王首輔小聲問到。
王懷言目不斜視,只是用餘光掃過,輕輕搖頭。
昨日酉時,雲霄衛的將軍來傳旨意,說是今日恢復朝會,讓有品的所有官員與在京的王爵侯伯們都來上朝。
就在他們想問如何應對諸王奏疏時,只聽那英武的女將軍道:「陛下還說,辛苦王宰輔與諸位大人了,明日朝會陛下自有決斷。」
老大人們頓時鬆了口氣,隨後向內宮方向行禮後就去安排早朝的事宜了。
見藍衣蟒服的中年男人皺著眉,王懷言眼眸微垂,意有所指道:「襄王,下官只是提醒一句,如今宗室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無論如何,陛下都是這大乾的天。」
「宗室諸藩理應為陛下著想,下官還記得,宗室子中,世子的天賦極好,望王爺好生想想。」
襄王臉色一變,王懷言話裡有話他哪聽不出來,陪笑道:「首輔大人哪裡話,這朝野上下誰人不知我林樉最是嫉恨逆臣了,本王自然是與陛下一條心的。」
「王爺能如此想,陛下知道了,定會欣慰。」
王懷言說罷便不再言語,靜靜等待著朝會的開始。
「是是是…」
林樉緊緊攥著藏在寬大袖袍裡面的書信,心中思索了起來,想起昨晚在秦王府內所商之事,幾刻後,重重一嘆作出了某種決定。
你們莫怪本王不義了…
此時鴻臚寺禮官高唱道:「陛下到!」
剛才還有些許人聲的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文武諸臣手持著笏板全都打起了精神。
宮廷樂師演奏著樂曲,林秋晚一襲大紅金邊的龍袍出現在奉天殿前,她抬腳踏入殿內,走到御座之前,緩緩坐下。
看著下方大殿內烏泱泱的人頭,鳳眸一一掃過,當目光落在諸藩身上的時候,眸光流轉思索片刻後便不再看他們了。
「臣等拜見吾皇,恭請聖安。」
殿內群臣拜倒,山呼一片。
「朕安,諸卿平身吧。」
清峻威嚴的聲音從御座之上傳下,聲音雖然不大,但都能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謝陛下。」
待文武百官謝恩後,林秋晚隨即說道:「這半年來,朕有事耽擱了朝會,諸卿倒是辛苦了。」
「為陛下分憂乃臣等之責。」
內閣六部開始彙報半年來的工作,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彙報完,因為起得早,不少官員都有些犯困,但還是強撐著不敢打一個瞌睡,畢竟被糾察御史抓到,一個殿前失儀的帽子就會被扣到頭上。
正當他們以為快要結束時,只聽見前方有人喊道:「臣有事啟奏!」
只見林樉手捧著一摞書信出列,恭敬的站在大殿中央。
一眾藩王看襄王手拿書信,心中預感不妙,這與他們商量好的不同。
「襄王何事啟奏?」
林秋晚看這那些個書信,鳳眸掃過殿內的一眾藩王,眼神中有些玩味,問道。
「臣有罪!」
群臣聞此言,瞌睡蟲被驚的全跑了,睡意全無,這堂堂親王,怎麼突然就請罪了?
「哦?襄王何罪之有?」
「臣欺君瞞上,有人煽動蠱惑於臣,妄圖讓臣在此言談廢立之事,但臣唯恐驚擾了陛下,所以臣才在今日奏出。」
又見襄王再道:「臣要揭舉秦王、魯王、晉王……諸王脅迫與臣,臣無奈只能先假意附和,待搜集證據後再稟報陛下。」
一連串的人名說出,使得滿堂皆驚。
被點到名的藩王們都咬牙切齒憤恨的看著襄王,一副想要將他活剝了模樣。
嘩!
襄王這番話語,讓王首輔心中駭然,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滿是不可置信,難到今日又要重現當年安王之事嗎?
此時王首輔深思熟慮後,也出列與襄王站一道,從大袖中取出奏疏,手捧著說道:「臣也有事啟奏,事關宗室,茲事體大,望陛下過目。」
林秋晚鳳眸微眯,素手抬起,修長如玉的手指向前一抓,襄王與王懷言手上捧著的書信和奏疏都飛到了御案之上,一一打開了來。
只是幾眼,林秋晚便將這些書信奏疏按名字丟給了所對應之人,沒有雷霆之怒,只是淡淡說道:「爾等可有何解釋?」
秦王看向地上的證據,先是慌了一下,但看林秋晚沒有惱怒的樣子,再想到背後那人,強作淡定的撿起地上的書信:「解釋?陛下要本王如何解釋?」
「莫非本王這諫言錯了嗎?」
有臣子憤慨,怒視秦王,喝道:「秦王!你放肆!好大的膽子,這朝堂之上,怎敢不稱臣乎?」
秦王只是輕蔑的看了眼他,直視著林秋晚,繼續道:「如今陛下已是而立之年,應早立國本,以慰民心才是。
但我皇乾祖訓誡訓有言,凡後世之君,朝廷無皇子,必兄終弟及,須立嫡母所生者。庶母所生,雖長不得立!
如今陛下未有皇后…」
皇后二字咬的極重,不少朝臣聽出了那嘲諷的意思,秦王繼續說道:「哪怕是陛下有皇后,但我皇乾血脈豈可外姓玷污?臣憂慮萬分吶。」
秦王一副憂國憂民正義凜然的模樣,讓人見了作嘔。
「那秦王可有何良策?」
林秋晚把玩著手上的印璽,似笑非笑的看著殿內眾人,看他們有何反應。
「臣愚見,應從諸藩之中挑選天賦德行兼備的宗室子,以陛下為皇母。」
「至於那廢立皇帝,臣等也不願如此,除非陛下一意孤行陷祖宗基業於不顧之地。」
林秋晚起筆,親自在聖旨上寫了起來,所有人看著她,心中疑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呵…這立太子之事朕同意了,秦藩認為,哪家世子能得繼大統?」
林秋晚邊寫邊說,沒一會這張聖旨就寫好了,拿起印璽蓋了上去。
殿內許多人有些茫然,也有許多人面露喜色,也有許多人不顧朝廷禮儀,喊了出來:「陛下不可啊!」
秦王忍不住狂喜起來,一切都在朝他預想的方向行進,也是裝模作樣的分析起來。
隨著秦王說出的人名,林秋晚再次提筆在聖旨上寫了起來,聲停筆停,她毫不猶豫的在聖旨上面蓋了印璽。
「宣旨吧。」
站在最前列的王首輔上前,從雲霄衛的手中恭敬的接過聖旨,念了起來:「自朕奉皇考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託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
朕嫡子清秋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
於樂平二十三年八月十五行冊立大典。
布告天下,咸使聞之。」
起初秦王聽到聖旨前段時心情激盪,以為大事可成,但他聽到後段立林清秋為皇太子時就不淡定了,手指著林秋晚說不出話,殿內所有人也都不太淡定了。
此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疑惑,皇太子不是早在十二年前便崩了嗎?這又是誰?莫非陛下又生了一個?取同名?
「秋兒,進來吧。」
林秋晚傳音出去,收到娘親信息的林清秋按照娘親的吩咐,一步一步的跨進奉天殿。
他站在殿門前,晨間的光芒從他身後照進在大殿,在中央倒映出了一道巨大的影子。
所有人看著突如其來的影子,目光都向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約莫四尺五左右的人站在那,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紅的…龍袍?
因為逆著光,使得眾人看不清林清秋的臉,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就是太子殿下了。
林清秋慢慢往前走進殿里,錦靴踏在鋪金的地磚上,腰間環佩隨著步伐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漸漸的,所有人都看清了林清秋的長相,俱是一驚,太子殿下…是女娃,莫非我大乾嗣君還是女帝?
看著林清秋身上的服飾,覺得大有可能,如若不然為何會穿著陛下十多年前的衣服?
「秦藩認為,我兒可否正位東宮?」
林秋晚雖然是在問話秦王,但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笑盈盈的看著寶貝兒子。
「十二年前,安藩謀逆,朕深知,他不過是有些人的棋子罷了,所以才讓太子假死,這麼多年了,你們今日也算是一次性跳了出來了。」
聞聽此言,襄王此刻只覺慶幸,向王首輔投去感激的眼神。
「那又如何!林秋晚,本王告訴你吧,你父皇為何年輕時生不出孩子!」
「是本王下的毒,誰知那老傢伙年半百還能有了你,所以皇后生下你後,是本王收買了當初宮內侍從,讓你母后當場氣絕斃命。」
秦王突然變得有些癲狂,眼睛通紅,渾身上下冒著黑氣。
他的話令所有人全都毛骨悚然起來,秦王與先帝是親兄弟,竟敢以人臣謀害君主,以兄弟殘害長兄。
「朕想知道,你有何倚仗。」
林秋晚緊緊捏著御座扶手,她曾經一直以為,她母后是因生她時難產而崩,竟沒想到是被宗室所害。
「是諸藩?是北莽餘孽?又…或是那老怪物?」
秦王老臉上有些陰婺,沉聲道:「沒想到你連這都知道,老祖宗有言,若你識趣,還能讓你侍其左右…」
但他話還沒說完,一柄金色的長劍穿過他胸口,給他的心臟來了個透心涼,也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話,黑紅的血液順著劍身往劍尖流去,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秦王的屍體也隨之倒在地上。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都向出劍那人望去,只見林清秋手持金劍,面若寒霜,他決不允許有人對自己娘親出言不遜。
「太子!你怎可弒殺叔祖?」
「太子就不怕天下人指責嗎?」
許多不言語的大臣在此刻突然發聲問責林清秋。
「他早就死了…」
林清秋眼中泛著紫色的光芒,回道。
「太子殿下,您今日剛剛回朝,便行兇事,竟然還說秦王早就死了,豈不滑稽?您該如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林清秋看著這些突然正義起來的朝臣,他有些不解。
「清秋有一事不明,為何秦王親口承認殺害我皇祖母,對我皇祖父下毒時,你等皆不言語?對我母皇出言不遜時,你等不語?」
他眼中紫光更甚,眸中星辰萬千,盯著秦王的屍體道:「為何孤誅殺忤逆時,你等就要來口誅筆伐與孤?你等身為我林氏之臣,如此行徑與謀逆又有何區別?」
林清秋將金劍從秦王體內拔出,輕輕一甩,污血消散,橫劍於身前,一對清眸凝視著滿朝朱紫,透著徹骨寒意。
「太子,那是因為我等親眼所見你殺了秦王,而秦王之言,我等並未聽清,如今太子立劍,是想將我們都殺了滅口嗎?」
他們這些人早就與秦王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今秦王雖死,但可以扶持別的藩王,如今要做的就是顛倒黑白罷了。
「我等也並非是哪家之臣,而是這天下之臣,這天下也並非是哪家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
林清秋不語,最後看了他們一眼,收起劍默默走向林秋晚,待到其身前時,林秋晚牽著兒子的手讓他與自己一道坐在御座之上,細細摩挲著自己手中的小手,一對鳳眸掃過殿內文武,眼神睥睨,不怒自威。
「百姓?爾等還有臉提百姓?百多年來,爾等諸藩與世家禍亂朝綱,以致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更有甚者易子而食!
得虧我皇祖皇考,百姓才有喘息之機!
朕今日就告訴爾等,這天下,有朕一日,就不再會是你等世家腐儒之天下!」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
就在此時,倒在地上本應該死透的秦王竟然詭異的站了起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駭人的黑氣。
待黑氣散去時,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人,他看向林秋晚與林清秋的眼神中滿是欣賞。
「想不到我林氏後人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物,以女子之身登臨帝位,行事王道,橫掃諸夷,為君者就是要獨斷朝綱執掌乾坤,你真的很不錯,不錯啊。」
「哎,也可惜你是女子…不然,朕又怎會用這廢物來復活。」
「您…您是太祖皇帝?」
有人看著中年男人的面孔越看越熟悉,忽的想了起來竟與太祖畫像一般無二,驚呼了出來,隨後拜倒在地上,口呼萬歲。
其他人見狀,心中暗罵此人,也連忙跟著拜下,生怕再晚了其他人。
乾太祖也不讓他們起來,看向一側沒有跪下的人,開口道:「你等見朕為何不跪?」
「忠臣豈有事二主之理?」
王懷言這些內閣六部的老臣一同說道。
乾太祖似乎也懶得理他們,也不與他們再多說什麼,重新看向御座上的林秋晚與林清秋。
「你們,讓與不讓?」
見林秋晚不語,乾太祖渾身黑氣散發,瞬間大半個奉天殿都被黑氣籠罩住,一道龍吟中傳來,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黑氣漸漸散去,只見一條三十來丈的黑龍顯現出來。
「你身後是何人?」
林秋晚敲擊著御案,看著盤旋在半空的黑龍緩緩分析道:「大乾太祖雖修道術,但天資並不高,金丹破元嬰時失敗而亡,你奪舍秦王,可見你肉身確實消亡,死氣環繞,三魂七魄少了一魂兩魄且刻有奴印,顯然是有人將你魂魄拘來,讓你做了奴隸。」
「朕不是奴隸!」
似是被戳中痛點,黑龍直衝穹頂,張開巨口,漆黑的烈焰從中猛然朝著林秋晚噴去,霎那間一道清光從地面沖向了它。
………
轟隆隆轟隆隆,漫天烏雲密布雷霆滾滾,林清秋御立空中,看著虛弱的黑龍,紫眸微凝,身後星辰閃爍,劍指著它口中有詞:「神宵紫電,太虛劍意!」
說話,一柄靈氣化作的巨劍橫立在空,劍身有雷霆環繞,隨著林清秋的令喝,靈劍瞬間朝黑龍斬去。
「救我!!」
看著靈劍斬來,黑龍巨大的龍眼中布滿了恐懼,不斷無力的咆哮著。
「不!!」
話音才落,龍身龍首易位,乾太祖的神魂也被神雷衝散,片刻後,龐大的龍軀砰地一聲墜落在地上。
烏雲消散,天空重新恢復清明,林清秋剛落到地上還沒站穩就被林秋晚一把抱住。
「秋兒,快讓娘親看看,可有受傷?」
林秋晚一雙素手在林清秋身上,上上下下摸了個遍,發現沒有傷勢後才鬆了口氣,撥開他稍亂的頭髮,與他對視,有些責備道:「秋兒,怎就衝上去了呢?萬一受傷了呢?」
剛才黑龍發起攻勢,本想自己動手的,哪料寶貝兒子就直接沖了過去,可把自己嚇壞了,所幸現在只是靈氣有些不足,衣服有些亂罷了。
看著娘親焦急的模樣,林清秋臉貼著林秋晚的胸口,親昵的蹭著,蓬蓬軟軟的就像棉花一樣。
「娘親~秋兒是實在氣不過嘛~這老妖之前出言不遜,再後又對娘親出手,秋兒忍不住便沖了上去。」
「乖乖,下回可不能再如此了,知道嗎?」
見兒子點頭,林秋晚在他額上親了口,看著被破壞殆盡的大殿,再看早就被嚇傻的群臣,若非自己刻意保護,否則也要葬生龍腹了。
「陛…陛下…」
王首輔說話顫顫巍巍的,哪怕他是三朝老臣,還經歷過安王造反,但這短短半日發生的事情對於他又或者在場的所有人來說,簡直太刺激啦!
「今日之事,朕已籌謀十二年,至於後事如何,尊聽聖旨即可,雲霄衛會協助你們,退朝吧。」
林秋晚沒有和他們解釋什麼,該如何做,聖旨上面都有,做不到那就換能做的人來做,天下人無數,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
方才祭拜皇祖皇祖母回到寢宮後,窗外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娘親…」
林清秋面帶憂色,看著只顧飲酒的林秋晚,手伸過去,抓起酒壺擋著酒杯想不讓她繼續再喝下去。
「娘親!別喝了…」
「唔…秋兒…唔…給我~」
林秋晚玉面通紅,渾身帶著濃濃的酒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顯然是喝的醉了。
「不行!娘親您醉了,不能再喝了。」
林清秋使勁抓著酒壺酒杯,不讓林秋晚搶去。
……
……
「好…娘親不喝了…」
「秋兒,來…」
林秋晚沉默了好一會兒,坐到床榻上,拍了拍身側,口中叫著林清秋,示意他過來。
林秋晚等林清秋坐下後,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上,調整好舒服的姿勢後,緩緩說道:「秋兒…你知道嗎?娘親小的時候,一直在怪自己,認為都是因為自己,才害的你祖母走了。」
「不…不是的…娘親…」
林秋晚素手抬起,遮住了林清秋的嘴巴。
「娘親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娘親看過她的畫像,畫像上面,她笑的很好看,眉眼彎彎的,想來應該也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後來你祖父因為你祖母的事情,每日裡酗酒,鬱鬱寡歡的,對你娘親我呢也是不太管的,所幸娘親的運氣還不錯,平平安安的長大了。」
林秋晚眼神有些黯淡,她可以說是完全孤零零長大的,出生起沒了母親,父親也是隨她怎樣,也沒人敢和她做朋友,因為那時候宗室都認為,先帝就只有她一個女兒,皇位會就此流落他家,她沒有利用價值,也就沒人接近了。
「後來,娘親就遇到了你大娘,在她的幫助下,娘親坐穩了皇位,也…有了你。」
「秋兒…」
林秋晚坐起身,與林清秋相視對坐,窗外的雨也愈下愈大,噼里啪啦的砸在窗子上。
「嗯?娘親?」
林清秋看著那雙翦水秋瞳,不捨得挪開眼。
「秋兒,娘親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娘親怕…將來以後若是世人知道秋兒沒有爹爹,是娘親自己生出來的,這有違人倫天理,娘親沒關係的,就怕他們會對秋兒指指點點。」
雌雄結合而誕後代,這是法則,像她這樣用禁術,是違背天道的行為。
林清秋聽娘親這麼說,心裡默默道:才不要有爹爹呢…
他認真的看著林秋晚,鄭重道:「秋兒只知道,秋兒如今很開心,所謂人倫天理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世人的看法又與我何干?哪怕他們厭我,只要娘親不厭秋兒就行了。」
林秋晚怔怔的看著兒子,她撫上林清秋的臉,她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美,美的不可方物。
「乖乖~娘親怎會厭你,疼你都來不及。」
一雙素手輕輕揉捏著林清秋軟嫩的臉蛋,對寶貝兒子的喜愛無言可說。
「娘親不愛讀書,曾經師傅們教的那些經義也記不得幾句,聖人們的道理也懂得不多,娘親只知道,秋兒開心就行。」
「秋兒可要好好念書,將來等天下太平了,娘親就把皇位傳給你,我就去做太上皇養老去。」
林秋晚鳳眸微闔,紅唇微張,臉上還掛著笑容,只見她說完,啪的一下,倒在軟榻上,不省人事了。
林清秋看著娘親直愣愣的睡著了,手指戳了戳那兩個小酒窩,隨後替林秋晚和自己褪了衣裳鞋襪,留了裡衣在。
「大娘親這醉仙釀真厲害,娘親分神境都能喝醉了。」
他側躺在林秋晚身旁,腦袋枕在繡花枕頭上,目光落在林秋晚的身上,眼皮漸漸沉去,準備睡著時,聽見一陣軟嚅的囈語,他連忙睜開眼,將腦袋湊近了些。
「秋兒…別…別離開娘親…離…離…她們遠點…遠點…」
又見她瓊鼻微動,輕嗅著什麼,忽然她向身側林清秋這挪動,身子蜷縮緊貼著林清秋。
林清秋看著林秋晚緊蹙的眉頭,知道她是做了不好的夢,他輕聲說道:「娘親…秋兒永永遠遠…都不會離開您…」
興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林秋晚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了。
林清秋見狀,他將被娘親枕著的手臂輕輕抽了出來,準備睡覺,說實話,不是不願意,就是太麻啦。
突然,林秋晚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八爪魚般手腳並用,纏住了林清秋。
「娘…娘親…?」
林清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了一跳。
「秋兒~身上香香~」
他見林秋晚此刻整個人撲在自己身上,像是在聞自己身上的氣味。
「秋兒~來陪娘親喝酒~」
聽聞此言,林清秋知道,醉仙釀的後勁上來了。
「娘親…您醉了,現在該睡覺了。」
「我…我沒醉!沒醉!」
林秋晚方才還正常的臉上,此刻又重新掛上了紅霞,她跪坐在床上,雙手將林清秋的手給禁錮住,兩條渾圓修長的腿夾住了他的身體,不讓他動彈。
她垂著腦袋,盯著兒子,飽滿的胸脯因為呼吸上下起伏。
「秋兒~親親~」
林清秋微微掙扎著,心想娘親這是醉的厲害了。
林秋晚見他在掙扎,有些委屈的說道:「秋兒!怎麼?她宮清徽親得,娘親就親不得?」
聞言林清秋僵住了,方才也只是象徵性的,這會聽娘親這麼說,也不再動了,林秋晚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他,從他身上翻了下來,側躺著看著寶貝兒子。
此時的林清秋卻是進入了某種不可言喻的狀態,他渾身上下都有些發熱,一雙靈動的眼睛也不知何時染成了淡紫色,眼若星辰在這昏暗的房間裡顯眼極了。
「秋…秋兒…你的眼睛?」
此刻兩人都是面對面側躺著的,林秋晚看著兒子的變化,她記得白天的時候,兒子眼睛也是如此,此刻再見到不免問了出來。
「沒事的娘親,這雙眼睛是天生的神通,從去年起就出現了,讓我如今我可以調動星辰之力,牽引星力用來修煉。」
聞言林秋晚不再說些什麼了,只要無礙就行,她感覺有些暈,這醉仙釀的著實厲害,不刻意用靈力抵擋,喝不了多少就醉了。
就在她準備睡覺時,卻見林清秋往自己這靠了過來,將自己摟住,淺淺一笑,以為兒子要抱著自己睡呢,她感覺兒子身上比平常熱了些,倒也沒在意卻聽他說道:「娘親,秋兒想親你。」
「嗯,乖乖快些睡吧。」
她將臉湊近了些,閉上眼睛準備讓林清秋親下就睡覺了。
忽然,林秋晚猛地睜開眼睛,與那雙如星紫眸相對視,唇上火熱的觸感令她此刻睡意全無,她伸出手擋在胸前,手掌抵在林清秋的胸膛上。
林清秋鬆開嘴唇,伸手與胸口的那隻素凈的玉手相抵,隨後手指扣進指縫,輕聲說道:「秋兒還想親你…」
也不等林秋晚有何反應,再度吻上了那溫軟的紅唇。
「唔…唔…」
嘴唇被噙住,讓林秋晚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不過林清秋沒親多久就鬆開了,手卻是還扣在一起。
「呼…秋兒…怎能親娘親的嘴…」
林秋晚輕喘著氣,教育著林清秋,不過她也沒有怪自己兒子,畢竟兒子還小,懂得不多。
但是林清秋再有一月,過了生辰就滿十三歲了,在民間,十五的時候有些人家都成親了。
「娘親,為什麼不可以呢?」
林清秋眨著紫眸,顯得有些可愛。
「那是因為…只有夫妻才能親嘴…成了親的才叫夫妻…」
「娘親,秋兒是你生的,身體里的血肉都是娘親的,難到還不親嗎?」
林秋晚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一下子就難住了她,說不出所以然,又聽林清秋說道:「而且娘親不喜歡秋兒嗎?那秋兒下次不親了,大娘親可喜歡親秋兒了。」
「不…不是的,娘親喜歡秋兒也愛秋兒…但是…但是…」
林秋晚支支吾吾的,再聽到後面半句馬上大聲道:「不准!不行!不可以!」
「秋兒!不准你大娘親親你,知道嗎!」
此刻的林秋晚像是變了個人,凶凶的,就像是母老虎護著崽子一樣,她按住林清秋,一下子就親了上去。
雙唇接觸在一起,火熱的觸感再次席捲而來,林秋晚她不明白為什麼秋兒的嘴唇這麼燙,她腦子此刻只覺得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還是什麼。
她笨拙且用力的親著身下人兒的嘴巴,似乎想把他占為己有。
就親嘴這件事吧,林清秋肯定當然是要比他娘親要有經驗的,畢竟他和宮清徽柳芝桃她們親嘴的次數不少,雖然都是被動的那一方就是了。
「呼呵…呼呵…」
也不知吻了多久,興許是憋的,林秋晚鬆開林清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捧著林清秋的腦袋,呼出的氣息直撲在他臉上。
「秋兒…」
輕喚了聲後又重新壓了上去,動作輕柔了許多,朱唇輕移,吻上了那透著靈巧的眼眸,嘴唇划過,一路向下,經過鼻尖的時候還輕輕咬了他一下,最後慢慢的找到了那兩片薄唇,雙唇再次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就在此時,屋外划過密集的閃電,形成了漫天雷網,暴雨傾盆倒下,京城裡還未睡的人都瞧見了,他們趕緊捂住耳朵閉上眼睛,等待雷聲過去。
燭火噼里啪啦的在燒著,微弱的光芒讓床榻前的紅帳顯得更紅,兩道黑黑的人影映在帳子上,隨著稍大一些的影子動作,嘖嘖聲也在這屋內響起。
林秋晚這時來到了一座白玉砌的城牆外,一道城門擋住了她的路,她試探性的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準備離去時,城門突然微微開了一條門縫。
她看著那道門縫,踏出一步又退了回來,她徘徊猶豫著不敢進入,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她準備離去時,回頭看見宮清徽站在身後,對她笑道:「晚晚,你喝醉了,進不去我可就先進去了哦。」
林秋晚有些急了,拉住宮清徽喊道:「我…我沒醉…」
說罷就進了城門。
這時外邊沉悶的雷音總算落了下來,轟隆隆轟隆隆的,打在心頭惱的很。
鳳眸含著一汪春水凝望著身前的人,不見往日威嚴,道不明的眼神中摻雜著好幾種情緒,唯獨看不出任何醉意。
「唔…」
兩條軟舌相交糾纏,肆意的捲住對方不舍放開,口津流轉,透過唇縫滲出了些。
「秋兒…唔…嗯哼~」
含糊不清的呢喃在寢殿里響起,春意纏綿繾綣,有人心頭也被點起了火。
「秋兒…嗯哼~」
林秋晚只覺渾身無力且燥熱難當,但她沒有就此和林清秋分開以散熱,反而修長的玉腿輕抬橫立,勾住了林清秋的小腿,相互摩擦著。
「娘親…」
「秋兒…哼哼…」
唔唔哼哼的鼻音時不時的響起,兩人卻也是再沒有其他的動作了,只是舌頭和腿糾纏不清彼此都不分開彼此。
哼哼唧唧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屋內也慢慢沒了聲音重歸寂靜,帶著羞意與不知所措的女聲響了起來:「秋…秋兒…睡…睡覺吧…」
……
「嗯…娘親…」
「我愛你…」
透著濃濃的的依賴。
林秋晚一怔,愛憐的撫摸著林清秋的頭髮,柔聲道:「娘親也愛你…」
敕啦啦敕啦啦的雨聲隨著點點雷聲不停,母子相擁在一起,終是進入了夢鄉。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雲霄聽令,盡誅!」
雲霄將軍站在氣派的大門前,指著緊閉的府門,一聲令下,數十道黑影閃進了這座豪門府邸之內。
「她…她…她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華服婦人抱著一個孩童,驚恐地看著遍地橫屍,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謀反叛逆者,誅。」
「能否放過我的孩兒?他…他是無辜的…」
「王妃,你應當知曉,謀反何罪。」
冷漠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就像錘子一樣落在婦人的心頭上,疼痛萬分,她無力的垂下手臂,悽然慘笑。
沒有一絲動靜發出,雲霄將軍推開門,踏過門檻,濃郁的血腥味也散了出來,只見高門之上懸著一塊牌匾,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秦王府。
一把大火點燃了曾經傲然大乾的秦王府,這也代表著,作為諸藩之首的秦王,徹底不存在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走水了!」
密集的敲鑼聲響了起來,有人忙碌了起來。
此時卻有一道藍光閃過火光沖天的王府,轉瞬即逝。
這一夜,幾家王府悄無聲息間化作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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