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5|回复: 0

將軍寨 (6-7) 作者:口又師

[复制链接]

136万

主题

136万

帖子

409万

积分

快递专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4092882
发表于 2025-4-25 17: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將軍寨】(6-7)
作者:口又師
2025年2月20日發表於pixiv
第六章 老漢推車
天祥帶著小娥進到正廳,老兩口生著悶氣,旁站著個頗有英姿的女人。
女人長得漂亮,鵝蛋臉,柳葉眉,葡萄眼,櫻桃口,糯米牙,高鼻樑,筆直的長腿,一雙未纏的大腳,上穿紅綢碎花衫子,下穿藍綢褲子,一笑臉蛋上就旋出兩個酒窩。
英氣中又帶了些甜美。
小娥也不知具體,天祥先同二老問清了情況,郭夫人沒說話,都是郭老漢說。
郭老漢坐在太師椅上吸著一袋水煙,他年過花甲,保養的很好,臉龐紅潤放光,沒有多少皺紋,早年剪掉辮子的短髮於腦後梳理整齊。
將軍寨接壤的三鎮中,將軍鎮是最熱鬧的一處。
鎮東有片灘地,四周長滿樹木。
牲口交易市場就設在這地方,郭老漢愛馬喜騾,無事便常來此間。
這裡的牲畜簡直比人還多,牛哞、驢叫、馬打響鼻、騾子撒歡……夾雜著人的吵嘴聲,一派繁華和熱鬧。
賣主們有的兩手掰開牲口的嘴,讓那帶著肉紅色的口腔和白牙露出來,用吵架的嗓門向買主夸著牲口的口腔如何乾淨,牙齒如何整齊,說是任怎麼耳背的人隔五里地都能聽得見牲口吃草料的聲音。
有的使一隻胳膊摟著牲口的腰背,另一隻手指著腿腳和毛色,誇他的牲口是天下第一;有的兩手愛撫地摸著牲口的頭和背,興奮而又帶著傷心地給旁邊的人訴說著牲口的光榮歷史和英雄氣派,說他是怎麼也不忍讓這頭本領高強的牲口出手,好像他不是來賣牲口,而是拉來一個寶貝讓大夥參觀欣賞的。
有的一手拉著買主的手,一手對著牲口指指點點,粗著脖子紅著臉,嘴裡的唾沫星子亂濺,賭咒喧天,甚至為說他的牲口如何如何好而不惜咒爹娘老子……
買主們卻不管賣主們怎樣夸自己的牲口天下第一,只是一個勁兒地仔細察看牲口的嘴、腿、蹄、毛色、體形,專門挑剔缺點和毛病。他們好像與買牲口無關,似乎是新家派下來的檢查人員專門挑牲口毛病的。
就是真有一頭完美無缺的牛馬,他們也能挑出一百樣毛病和缺點。
前兩天郭老漢帶著李相又去將軍鎮牲口地轉悠,剛到鎮街口,只見一堆人在看什麼熱鬧,他也擠進去瞧。
人堆中跪著一個女子,約莫二十三四歲,雖然蓬頭垢面,著一身孝服,卻掩不住天生麗質。
再細看姑娘膝前有一張木板,用黑碳寫得明白,她是賣身葬父母,誰願意出資安葬她父母,她就給誰做妾做奴。
圍觀者議論紛紛,搖頭嘆息,卻沒人援手出資。
郭老漢舉人出身,性格豪爽,見過世面,與一般地主老財不同。
如他對長工不摳小節,活兒由你干,飯由你吃,很少聽見他像別的主家一樣盯在長工尻子上嘟嘟嚷嚷羅羅嗦嗦的聲音。
他見那姑娘實在可憐,心頭一熱,便掏出二十塊銀圓,讓跟隨的長工李相幫著姑娘去安葬她父母。
沒成想今天這姑娘挎著藍花包袱找到了將軍寨。
小娥把人迎進院,初以為是郭家的親戚,就把人帶進二老屋裡。
郭老漢正在屋裡跟郭夫人說道忙罷會,一時也沒有認出來人,訝然道:「你找誰?」
也難怪郭老漢認不出來,姑娘脫了孝服,換了一身女兒裝,亭亭玉立,似畫里的人兒。
姑娘雙膝跪地,口裡說道:「恩人在上,受小女子一拜。」
郭老漢恍然大悟,急忙起身攙起她。姑娘起身又道:「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隨你牽,隨你騎。」
「看你這話說得……」郭老漢搓著手,一個勁兒地上下打量姑娘,眉里眼裡都是笑,他也是人,哪怕上了歲數,亦是有人之七情六慾,不說喜新念舊,但生養了六個孩子的郭夫人松垮皮肉早已不堪入目,在中年時他就失去了與郭夫人做弄的能力,更別說現在。
他在炕上怎麼也打不起精神,這種事勉強不得,也不是靠努力能解決的。
郭夫人腰干後,郭老漢知自己猶有雄風,他早有納小的念頭,只是被郭夫人管了大半輩子,受其威懾,再說自己人老皮皺,斑斑點點,又怕被村寨鄉親說閒話。
這個女子比天祥大了幾歲,那天的施捨也是一時心血來潮的善舉,事後他也沒有往心裡去,萬萬沒有料到,這女子竟來以身報恩,而且是如此美貌漂亮。
郭老漢頓時心猿意馬,幾乎把持不住自己,又有了年輕時候的衝動,衝著姑娘一個勁兒地傻笑。
郭夫人在旁瞧在眼裡,妒火中燒。
天祥聽完撓了撓頭,老子要娶了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人,不說他不知道咋稱呼小女人,打了郭夫人的臉,怕是不把他幾個兄弟姐妹往眼裡擱哦。
他也不是易怒急躁的性格,看了眼郭夫人,這種事站誰他還是知道的,報恩那麼多報法,何必非要以身相許。
「人家以身相許,咱也別虧待了女人。」看懂小兒的眼神,郭夫人反而笑出了聲,「我這般歲數對你大也照顧不周,等你和小娥有了孩子,更是幫襯不了多少,家裡添個人也是好事。」
郭夫人不是個傻女人,吵塌天攔住郭老漢又如何,老傢伙又不是第一天起這心思,不如順水推舟,給他一個臉面,讓他今後還得順著她。
待新鮮勁過了,她多得是辦法拿捏兩人。
郭老漢聽郭夫人鬆了口,喜笑顏開剛想說話,又聽郭夫人繼續道,「婚禮就不辦了,明天擺兩桌席面熱鬧一下就行了。」
這句話帶著不容拒絕,顯然郭夫人不想給女人名分,只當成買了個丫鬟。
一旁的女人率先跪地磕頭,很是懂事的喊了聲夫人,天祥看了看她,皺了皺眉,一時覺得哪裡不對,但也說不上來。
郭家人不齊全,但院裡房子都有安排,除了門房窯樓,容不下多餘人,又不能讓女人和長工一樣睡馬號。
郭夫人不知起了什麼心思,讓小娥把廳房西屋收拾出來,留給女人住。
天祥把西屋紡織布機搬出放進西廂屋外間,掃坑清屋則留給小娥收拾。
郭老漢心思全放在女人身上,見此天祥去到馬號找李相問了問女人家裡情況。
馬號寬敞而又清整,槽分為兩段,一邊拴著黑馬和黑驢生下的黑騾,一邊拴著黃牛和黃牛生下的犍牛。
槽頭下用方磚箍成一個攪拌草料的小窖,李相正往草窖里倒進鍘碎的穀草和青草,撒下碾磨成細糝子的豌豆面兒,潑上井水,用一隻木杴翻搗攪拌均勻,把粘著豌豆糝子的濕漉漉的草料添到槽里去。
黃牛和犍牛舔食草料時,掛在脖子上的銅鈴丁噹噹響著。
他挪步到牛槽邊站住,看著黃牛和犍牛犢用長長的舌頭卷裹草料,李相轉身,看到天祥,知不能再像以前一般把他當成孩子楞娃看。
天祥問啥,他就說啥,守著主家和長工的界限。
天祥一邊站在槽頭前,背抄著雙手看騾馬用彈動的長唇吞進草料,牙齒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一邊聽李相說起女人的家的事。
女人叫玉鳳,姓趙,來自將軍寨西邊的黃家圍村,父母都是忠厚老實的農民,家裡沒幾畝地,便租了財東黃老五家三十畝地。
三十畝地好大一片,加之今年得了個好收成,兩口子便起早貪黑的忙,收割完麥兩人便累趴了,好幾天沒緩過來,不想積勞成疾,得了癆病,沒幾天兩人就相繼咽了氣。
「黃家圍離將軍寨五六十里吧?」天祥對李相問,「她一個女人家跑這麼遠過來?」
知道天祥擔心什麼,李相就把同女人回去安葬父母時盤問到的事同他說了。
父母亡故後,玉鳳也知這三十畝地自己忙不過來,便把地退還給黃老五。
黃老五有點嗇皮,欺負孤女,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契約,說佃戶中間退地,要補給東家損失,強占了趙家糧食房地,玉鳳沒辦法,只能躲開黃家圍,幸好她是一雙大腳,出的了遠門,走的了遠路。
天祥聽了沉默片刻,沒再說什麼,於馬號前接水沖個涼,吃了三大碗小娥做的油潑麵,這才躺進廈屋炕上。
把玉鳳安頓好後,郭老漢一下午都在東屋陪著郭夫人,半是討好半是有愧。
郭夫人哪裡不知郭老漢心思,她說道,「你今就去西屋睡吧,也同玉鳳深入聊閒一下。」
「這咋好嘛。」郭老漢心裡想但嘴裡還是拒絕道,「等明天開了席面再說罷。」
「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我可給你機會了。」說完郭夫人就回了後面窯洞。
郭老漢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誘惑,沒跟上郭夫人,而是轉進了西屋。
進了西屋,見玉鳳正在鋪褥放被,腰臀扭動間帶出奪人魂魄的風韻來。
郭老漢早已忍不住慾火,燈火不滅,他如餓虎般撲了過去,撕扯掉玉鳳的花衫,剝下她的綢褲。
玉鳳也不反抗,任老漢擺弄。
年輕時,郭老漢嚮往著進士的閨女,嚮往著白皙的香水一般的城裡女子。
那樣的女子,壓在身底下,一定比豆腐還要柔軟,比鲶魚還要光滑,用不得使勁搗就化了,化成了一攤水,散在床上。
他極清楚,那樣的女子絕對不是村寨鄉鎮這些土豹子所享用的,那樣的女子是為城裡那些官老爺們,那些有錢的富貴老闆預備的。
郭老漢從小居住在村寨,知道自己從起跑線上就遜了一籌,跟不上外面的變化,在山外人跟前常常是畏畏縮縮。
這就叫做怯,是從胎里就帶來的,儘管在自家寨里,在方圓幾十里原野內,他像豹子一樣的勇猛,所向披靡地活躍在川原之中,但土豹子那個土字是絕難去掉的。
他嚮往著山外的一切,模仿著山外的一切,卻常常地落伍,常常地走樣,比如山外人開始用紙擦嘴的時候,他才學著用紙擦屁股。
等到郭鐵子攢下家業,有了名聲,郭老漢才真正有了走向山外的資格,這也是他被郭夫人吃的死死的原因。
哪怕過了這些年,在知根知底的郭夫人面前,他總覺自己矮了一頭。
今天不同了,他收穫了一個女人的尊重,枯寂的內心得到了滿足,特別是這女人滿足了他年少時的嚮往。
脫去衣衫的郭老漢身體老衰,皮膚起皺,眼角有紋,長了斑點,但他心中卻已經沒了怯。
他深諳熟男女之間所有的隱秘。
他看著玉鳳的羞怯慌亂反而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傻樣覺得更富刺激,他還記得自己觸碰郭夫人時的畏手畏腳,相敬如賓。
而現在他只想玩弄女人,宣洩著一個老男人的慾望,宣洩著年少時未得的憤懣,宣洩著在郭夫人身上得不到的滿足。
當他哄唆著把躲躲閃閃而又不敢違拗他的玉鳳裹入身下的時候,他聽到了不是痛苦的一聲哭叫,而是一聲舒爽的呻吟。
鳳穴兒如老漢所料,果然緊窄難言,黏閉的窄小膣腸被肉棒粗拓開,卻無一絲勉強,遑論撕裂傷損,內里淫水委實太多,又格外黏膩如稀蜜,再狹仄的雞腸被膏油似的漿液一潤,肉棒也能排闥而入,長驅至底。
郭老漢陽物並不粗壯,卻讓玉鳳仰頭張口,美眸圓瞠,只短短「呀」的一聲,便死死吐著粗息,拱起了柳腰劇烈抽搐,嬌軀緊繃如鐵鋼,十指尖幾乎掐進老漢猶如枯木的臂肌里,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起紅雲,顫抖的嘴角僅扭曲了一會兒,隨即泛起心滿意足般的釋然微笑。
郭老漢想狠狠肏她,但他終歸不再年輕,身體把不住勁,力氣也難以持續,只把玉鳳翻轉過來,摁著她的美背,保持著推車姿勢。
「快……嗚……!快、快些……」玉鳳的瞳焦一凝,呻吟間促狹似的一抿嘴,美眸滴溜溜一轉:「恩……恩人!快……干……干快些!啊、啊……就是這樣……嗚嗚……再大力些!啊啊啊啊!」
女人的反應讓老漢更加興奮,確定自己帶給她的快樂是扎紮實實的,能完全信任她的顫抖抽搐,信任她的扭動和需索,這股成就感簡直難以形容,不知不覺加快了腰臀間的撞擊。
也可能是他憋得狠了,被玉鳳搐緊的膣管夾得呲牙咧嘴,泄意忽自無明處竄出,老漢稀里呼嚕地全射進了玉鳳的穴里。
這下射得舒爽急切,老漢趴倒在女人背上急促喘息著,眼前金星似的燦亮光點始終未散。
玉鳳修長的左腿滑下坑緣,不住輕搐,薄薄的身軀起伏劇烈,不自覺抽動間似乎未得盡興。
郭老漢都不記得上回做到有氣空力是何時了,等他翻身下馬時,已大汗淋漓,像是卸了套的牛似的喘著粗氣。
一切世俗禮法、身份年齡,在這刻俱都歸於虛無,靜謐的空間裡飄散著騷艷的淫水氣味。
喘息了大半時刻,郭老漢才緩些氣力,肉棒上並沒有想像中的血肉饃糊的畫面,這讓他有了些疑惑,他想著追問一下,又一想自己仗義疏財本就不圖回報。
這女人長的漂亮,肯跟著自己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至於玉鳳何時失了貞潔,難道問了還能長出來嗎。
念此,郭老漢沒開口,他現在正值興頭,不願惱了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再探尋答案不遲。
長腿的女人自也有隻長長的腳板,玉鳳未纏足,足弓頎長,腳趾也特別纖長,一雙大腳被腿長一襯,也就覺得比例適中,更別說形狀姣美,肌色勻稱,說不出的好看。
她裸露的頭手膚色在燈下不算白,膚質卻細膩,光裸的腳背幾乎不見毛孔,像是瑩白底子的美人胚沁成了琥珀色。
郭老漢知女人嘗過了男人,自己剛並沒有滿足她,但他又不是壯年小伙,歇息個三五日怕才能來第二次。
但老男人對付女人可不是只靠殘軀。
郭老漢開始親吻玉鳳,從上到下,從雪背到乳丘,從腰股到恥溝。
玉鳳眼裡有著深深的厭惡,但她卻隱藏的很好,摁著郭老漢的頭,直讓他往下舔去。
越近腿心,玉鳳股間的騷味越濃,新鞣皮革似的鮮烈氣息略顯刺鼻,意外卻不難聞,摻了汗潮的咸、毛髮血肉的膻,甚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尿騷,混成極為催情、生猛有力的味道,似裹毒的蜜餞,罌粟提出的氣煙,讓郭老漢深陷其中。
玉鳳的外陰並不肥厚,不是充血後劇烈腫脹、如花房熟透開裂那般,煥發著濃濃色氣,而是乾淨到甚至有些不顯眼。
不甚明顯的外陰夾著蜜裂,擠出兩片小小的、既似花瓣又像雲耳的細嫩肉褶,色澤較蜜肌更為淺淡;形似狹長花托的陰蒂也是相類的粉色,襯與陰阜疏淡的三角細茸,顯然是精心修剪,不是天生如此。
騷艷的淫蜜溫潮撲面而來,知她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但郭老漢也顧不得多想這是不是個嫻熟床笫樂趣的淫娃。
她的淫水是甜的,這是郭老漢舔弄到的第一念頭。
不如說相較於唾液汗水,淫蜜才是她渾身上下最甜膩的泌潤,甚至甜到透出一絲蘭焦似的腥腐,薄膻如未斷奶的羊羔,但這也僅是搓揉成白漿的部分。
剛沁出蜜縫的液珠不但清澈,還帶著青芽揉碎似的新鮮氣息,仿佛體內生著花草。
郭老漢雙手捧著玉鳳結實的屁股,如承接仙露般將她的下陰和大腿內側舔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地吞下了淫蜜,舌尖對著蜜縫輕輕一掃一勾,顯出舌頭的技巧。
「不……嗚……不要!那邊不行……別碰那兒……嗚……」玉鳳用力夾緊大腿,雙手揪住郭老漢發頂,雙頰酡紅,郭老漢舔陰熟練,先把兩團黏膩濕潤的酥嫩肉團分開,舌如指肚,只覺尖頭酥膩已極。
陰道口藏在肉團後,兩團嫩肉間,因舌板不易插入,正確的位置郭老漢也無法確定。
光是這樣,舌尖也能感觸到團肉和緊搐內縮的膣壁口的蠕彈,郭老漢越舔越興奮,幾乎將大半舌尖都插進蜜縫裡,玉鳳抖了又抖,結實緊湊的薄腰拱起摔落,拱起又摔落……也不知反覆多少回,驀地一股熱流激射而出。
郭老漢幾乎將整個陰部含在嘴裡,根本難以避開。
鼻端嗅到淡淡尿騷的瞬間,只鬆口微仰,失禁的汁水噴在他頭臉肩頸,濺上頷頰數點,濡濕整片胸膛。
乖乖,這是個噴水娃呀,郭老漢心想。
尿液的甘味比汗水淡薄,同樣是淡淡咸臊中帶一絲蜜水的尾韻,花草氣息卻更濃,教人更想把女人給弄髒。
玉鳳整個人癱軟在床上,粉頰酥紅,櫻唇卻是透著半透明的白,一種急需添滿的空洞感包裹著她,她不自覺小聲道,「騎……我。」
郭老漢哪裡受得了這番刺激,頓覺胸膛有火炸開,似枯木逢春,又如力竭精榨,只為博女人一醉。
玉鳳又被郭老漢推在身下,她的聲音聽著像是在笑,但郭老漢卻看不見玉鳳臉上帶著的三分挑釁、三分輕鄙,四分饒富興致的絕美俏臉。
正是: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第七章 女匪
一個不會紡線織布的女人在家庭里是難以承擔主婦的責任的。
小娥茶飯手藝利落精緻,自也能紡下線穗兒和織成花格子布供人欣賞。
她把彈好的棉花搓成捻子,把捻子接到錠尖上紡成綾,搖轉著紡車輪子紡出粗細均勻而且皮實的線。
把紡成的線又漿了洗了再拉成經線,過綜上機;上機後手腳活絡,拋梭快捷而準確。
再進一步就是較為複雜的技術,各種顏色的緯線和經線如何交錯搭配,然後就創造出各種條紋花色的格子布來,每個步驟在小娥心裡都有數。
自從玉鳳被郭老漢留下,郭夫人日夜廝守著老頭兒,給他扇涼,給他點煙,給他沏茶,陪他說話兒,伴他睡覺。
三頓飯都由玉鳳做好,用紫紅色的核桃木漆盤端進屋裡,晚上提尿盆,早上倒尿水,都是玉鳳的功課,除此玉鳳就沒有什麼正當理由伴著老漢了。
只有郭夫人點頭,郭老漢才能留宿玉鳳西屋裡。
郭老漢身體好,精力充沛,對玉鳳的新鮮勁還沒過,一夜往往強撐著弄個三五次,次數一多,被東屋的郭夫人聽到動靜,她就站在屋外用關懷至誠的聲音說:「你不要命了哇?「
夜裡好事一次兩次被打斷,小娥不知道郭老漢會不會又煩又悶心裡不爽利。
但她卻舒了口氣,郭夫人喊的嗓門又大又亮,恨不得讓整個院落都聽見,讓天祥晚間也收斂了些,少了鬧騰,直讓小娥緩了口氣。
她真怕男人把她耕壞了。
也因此小娥去二老屋裡便更少了,讓本來不忙的她更是閒暇,只能操持經緯打發時間。
上午正織著花布時,三兒姐抱著孩子進來廈屋外間,問她吃罷午飯要不要同她一起去城裡。
小娥不解,「我去城裡做什?」
「去轉轉,守著這日子多無聊咧。」三兒姐道,「我前幾日病都是你照顧,今正好帶你去城裡認認門。」
「三哥回來了嗎?」小娥不知她為什麼這個時候回城,只道,「三兒姐你不看完忙罷會再走?」
「沒回,讓天祥套車就行。」
三兒姐裝作不在意道,「不看了,麻子紅的戲班我也看過幾次,對我沒什麼吸引的。」
院裡小娥就與三兒姐聊說的多,知這是三兒姐同她親近,也不多想,應承下來。
天祥上午在寨內十字道旁帶著幫手的村鄰,招來的閒漢圍著打麥場修建著戲台,封頂豎柱,吃飯時聽小娥說去城裡,就就把活交給長工李相,同二老說了一聲。
下午小娥換了身得體的衣服,揣了些銀錢,天祥套了馬車就帶著兩女去往城裡去。
郭老漢對於小兒去城裡沒在意,他這幾日心思都放在玉鳳身上,日日期盼日落,有道是時間越等越慢,好不容易太陽西沉,將天邊的浮雲染得火紅,他就在東屋坑上坐不住了。
「那個小妖精把你魂都給勾走了,瞧你那熊樣子。」
郭夫人哪裡看不出郭老漢心思,她給郭老漢定下了嚴格的法紀,說,「往後每月逢一(初一、十一、二十一),我讓你進西屋逍遙一回,事完之後必須回到東屋,除此你就安生休息。」
郭老漢一聽就不幹了,「這是啥狗慫事。」他都事事忍讓了,誰知郭夫人還得寸進尺。
「你就說你這身體,我不管著你,你真想死在她肚皮上呢?」郭夫人滿口為郭老漢著想。
她與小門小戶女子出身不同,從小學了一肚子的管家手段,出言必占理,說話必落好。
知郭老漢與小女人濃情蜜切,故才要熬他們一熬。
飽暖思淫慾,人閒生事非。
院落無事,曉了男人味的女人最難忍耐,到時她抽個理由,尋個年輕長工放在院裡,都不說勾,讓玉鳳看幾眼,怕都忍不住火。
到時候在給玉鳳創造個私通的機會,既讓郭老漢說不出苦,又心裡窩火,還能順勢將女人打發出門。
不說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里勾心鬥角,就大戶人家三妻四妾也是爭寵不止,郭夫人若無此等心機手段,哪裡能睡的安穩,畢竟她不再年輕了。
至於讓她與玉鳳和睦共處,純屬笑話,那女人低眉順眼,磕個頭就平起平坐的話,那她這麼多年豈不是白熬了,再說若這女人再懷個一兒半女,豈不是虎口奪食。
男人想的簡單,女人卻不得不多想。
郭老漢不知郭夫人的想法,苦笑一聲,想起自己這幾日頭暈眼花,腰酸背痛,也不敢爭辯,沒有理睬郭夫人,轉過身就睡了。
正睡得香甜,忽被院裡一陣響動聲驚醒,郭老漢渾身一激靈,細聽,是綿軟的腳步聲,他頭皮立時一麻,頭髮也豎了起來,打了個寒戰,睡意全無。
長工守規矩,小兒不在家,這也不是女人能弄出的響動,他終歸是武舉人,光著膀子坐起身,一瞬間便明白了發生了何事。
郭老漢一腳踹醒郭夫人,低聲怒喝道,「有土匪!」
郭夫人一醒,驚問道:「土匪在哪?金老漢不守著寨門呢。」
郭老漢不知情況,只覺猜測不錯,他疾聲道:「快下窨子!」一把拉開炕頭疊放被褥的鋪櫃,窨子口就在柜子下面,郭夫人情知不好,光著身子慌忙往窨子裡鑽。
郭老漢急忙穿上衣服,順手又把一團衣裳扔進了窨子。
郭夫人在裡邊喊:「老漢,你也快下來!」
打發女人下了窨子,郭老漢長噓一口氣,終歸是給他暖腳暖腿的人,可不能出事,這時他聽見腳步聲已到了窗前。
他剛要下窨子,轉念一想,自己下了窨子,土匪找不到人四處翻找豈非藏不住身。
前些日子,王家堡的老王家遭了匪,也是藏在窨子裡,土匪找不到人,就把院落帶馬號統統燒了,等到人發現時,老王家一家六口都被活活熏死在窨子裡。
想到這裡,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郭老漢把伸進窨子口的腿又拔了出來,蓋住窨子,把鋪櫃擺好。
就聽東屋門被猛然踹開,他想起身,一個很粗糙的手便捏住了他的脖子。
他剛想說話,一把冰涼的刀已架在他的喉結上,只聽一聲低喝:「老王八,你敢吱哇一聲,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郭老漢看見月光下屋外影影綽綽有十多個人,他熄了反抗的念頭,知道動起手來也比不過年輕後生。
郭老漢被拉下了炕,赤腳踩地,這時有人點上了火把,匪首走進屋時,兩人一對目光,郭老漢眼裡頓時噴出怒火,想往上撲,卻被兩個匪卒扭住了胳膊。他跺腳罵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給你銀圓,你就是這樣報恩的?」
這匪首正是玉鳳,此時的她頭髮紮成馬尾,一身黑色夜行衣,腰扎一根寬板牛皮帶,上插一把盒子槍,腳蹬一雙高筒靴,手提一根長馬鞭。
一鞭子抽在老漢臉上,打的郭老漢皮肉裂綻。
她聲音脆亮,哪裡還有半點在老漢胯下的呻吟婉轉,狠道:「這幾日你不是很爽嗎,老傢伙?不過你別怕,我不要你命,我要錢。」
「我呸!」郭老漢很是硬氣,不叫痛,照著玉鳳就吐了一口老痰,「你個豁口貨,我老漢給你臉了。」
他大罵不止,哪裡想不明白前因後果,這女人賣身葬父母就是個套,套的就是有錢有勢又貪色的土老財,他悔恨不已,暗罵自己在女人面前瞎了眼。
玉鳳胸脯不大,一雙狐媚子眼很特別,能把男人撩撥得渾身發酥,她擦了擦臉,皮笑肉不笑道:「郭舉人,你省點兒力氣吧,你罵的聲再大,馬號兩個長工你也喊不來。」
又說,「下了將軍坡,土地全姓郭,老郭家富甲一方,借兩個錢給我這個女人家使使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再說你也從我身上得了便宜,何苦如此。」
顯然長工李相和王相都被匪徒制住了,郭老漢不抱念想,知玉鳳這幾天算是踩好了盤子,摸清了底細,幸好小兒今天出門,他長舒口氣,一想自己這把老骨頭,死就死了。
「兩千銀元,能拿出來吧。」
郭老漢一聽玉鳳獅子大張口,眼睛瞪得滾圓,看著她這張絕美俏臉,咬牙切齒地罵道,「你來我這耍這一手,我毛也沒一根給你!」
玉鳳變了臉色,冷道:「今兒我倒要看看,是你郭老頭的牙硬還是我的手硬。」說罷,猛地一擺手。
幾個匪卒一齊上手把郭老漢推搡過去,捆綁在院中的玉蘭樹上。
郭老漢一想到這把年紀被女人拿住,也豁了出去,雖然渾身動彈不得,卻罵不絕口,「狗日的土匪,你把爺殺了吧!再過二十年,你爺我又是一條漢子!」
玉鳳道,「郭老漢,敬酒你不吃,偏要吃罰酒,你可別怪我不仁不義,我再問你一句,你給不?」
郭老漢厲聲道:「不給!不給!就是不給!」
「那我就不客氣了!」玉鳳隨手拿起一把竹掃帚,去廚房油瓮里浸蘸一下,又伸向身旁匪卒擎著笤帚做的火把上。
油浸過的竹掃帚見火就著,一股烈焰沖天而起,絢麗奪目,而且夾雜著爆竹的聲響,頗為驚心動魄,玉鳳一張俏臉在火光映照下更顯出別樣美感。
玉鳳拿著帶火的竹掃帚當梭鏢,朝郭老漢身上沒頭沒腦地戳過來,每戳一下,郭老漢都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你給不給?!」玉鳳停住了手。
郭老漢的胸脯和大腿被竹掃帚戳得如同篩子底,衣褲上冒出縷縷青煙,發出一股脂油燒焦的腥味。
「不給,有本事你就給老漢個痛快的,老漢在坑上就該把你操死。」郭老漢依然罵不絕口,可罵聲遠不如先前洪亮。
竹掃帚燃燒到中部,玉鳳聽他污言穢語,端著竹掃帚就往郭老漢身下命根上戳,這一戳痛得郭老漢直昏了過去。
郭夫人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一把撲過去抱住了玉鳳的腿,一張糊滿眼淚鼻涕的老臉對著玉鳳泣聲道:「玉鳳!別動手了!我們給……」
玉鳳扔掉掃帚瞪著郭夫人,聲色俱厲道,「老實點,別跟我耍什麼花招。」
郭夫人掙紮起身,從懷裡掏出五百銀圓道,「家裡糧食多,莊稼漢真存不下多少錢貨,實拿不出兩千銀圓。」
玉鳳半蹲下身,沉下臉對郭夫人道,「你三兒城裡開鋪子,你家有良田七八頃,騾馬一大群,不會只有這五百銀圓吧?」
郭夫人道:「真箇沒有了……」
玉鳳對身邊的嘍囉使了個眼色,那嘍囉嚇唬著又要給郭老漢上刑。
郭夫人赤白著臉,連聲說:「玉鳳,別動手……」又指著綁著郭老漢的玉蘭樹下讓土匪挖,顫聲說:「下面有煙土,你們挖吧……」
玉鳳一揮手,幾個嘍囉鬆了郭老漢,找來鐵杴就挖。
挖了兩尺多深,一個狗頭黑罐露了出來,用白蠟封著口,幾個嘍囉大喜,起出狗頭罐抱到玉鳳面前,玉鳳手啟開白蠟封口,眉里眼裡都露出了笑。
她確信再也榨不出油水來,哼了一聲,踢開郭夫人,揚長而去。
郭夫人這時全身癱軟無力,跪爬過去抱住老漢,連聲呼喚:「他爹,你醒醒。」
半晌,郭老漢徐徐睜開眼睛,眼珠子滾了幾滾,看清是老伴,問了一句:「土匪走了?」
郭夫人噙著淚點頭道:「走了。」
俄頃,郭老漢又問:「把白貨黑貨都給人家了?」
「金貨還在呢。「
郭夫人安慰了一句,郭老漢長嘆一聲,不再說啥,閉上眼睛,眼角滾出兩顆淚珠來……
正是:
歲月如流逐逝波,人生恰似雨中荷。
興衰聚散皆前定,莫嘆塵途坎坷多。
【待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5-25 15:48 , Processed in 0.105343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