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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的學姐被調教成母驢,我卻只能默默窺屏 (5)作者: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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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15:04: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五章
敲門聲,有力而耐心。
「誰?」齊銘美回過神來,貼著貓眼,卻什麼都看不清。她輕聲問道,顯得有些害怕。
「我,段梟。」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打開房門,一把抱住門口段梟厚實的臂膀。段梟看了看門口玄關桌上的小剪刀,頓了頓,他用力揉了揉學姐的腦袋,安撫道:
「別怕,我在。」
兩人就這麼緊緊依偎在藍色的公寓沙發上,厚絨的灰色窗簾隔絕著落地窗外的繁雜夜景。段梟開了瓶凱歌的香檳,往兩個杯子裡丟了幾塊碎冰。
「想殺你的人最近不會輕舉妄動了,他害怕你反應過度。」段梟拿起桌上的雪茄往學滑膩Q彈的大腿內側滾了兩圈,冷靜分析道。
「我知道。」學姐眼睛像是夜晚的小貓眼睛,閃爍著不一樣的光澤。她拿起香檳抿了一口,細聲說道,「但我不會告訴爺爺的,他最近本來身體就不好,我不想讓他擔心了。」
段梟讚許地看著學姐,他剪掉雪茄頭,擦起一根火柴,慢慢烘烤著。他叼住了雪茄,摘下了中指的銀戒指。
「你打算好了嗎?」他認真的問。
學姐的眼裡有些惶恐和手足無措,她猶豫著:「我想……」
「說。」段梟淡淡地說。
「我不想爭了,我就拿必留份。」學姐小聲囁嚅道,「我很怕,我害怕自己會死……」
段梟嘆了口氣,走到窗邊慢慢關上了公寓窗戶,他檢查了一下窗簾,又走到門口鎖上了門。他們彼此沉默著,空氣中的低壓瀰漫在冷清的公寓中。他走進了臥室,過了一會提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皮箱出來,金色的絲邊帶著一些神秘。
他慢慢打開箱子,裡面是一堆spanking的工具。想了想,掏出來裡面的戒尺,他搖了搖頭:
「齊銘美,你讓我很失望。」
學姐愣住了,她有些惶恐地把手中的小玻璃杯放在茶几上,怯生生地看著面前的段梟。
段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拎起她的下巴,逼著她仰著頭望向自己。看著女孩小鹿般的眼睛,他聲音冷漠:「你放棄了你的權力和地位,考慮過我嗎?」
他拿起桌上半杯香檳便往學姐臉上倒去,感受到冷酒和碎冰砸在她嬌嫩的臉上,學姐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她不敢說話,眼圈一下子便紅了。
「在當你男朋友之前,我的身份是段家的二少爺。如果你連持股浮華的勇氣都沒有,我們怎麼門當戶對?靠你那漂亮的臉蛋嗎?」段梟一下一下輕輕抽打著學姐的側臉,發出啪啪響聲。
「可是……我……喜歡你……」學姐哭了,抽抽嗒嗒的,嗚咽著念道,滿眼都是委屈。
「我也喜歡你,寶貝。」段梟俯下身,用額頭抵住學姐的腦門,他雙手摁住她的腦袋,低聲說道,「但這是我們這個階級,最沒有用的東西了。」
「你以為你的喜歡很珍貴?女孩只是圖你的錢,她想去美國留學所以攀上你;室友只是圖你的錢,所以才管你叫哥們;朋友圖你的錢,才和你喝酒聚會!」他咬牙切齒,「沒有了這些玩意,我們只是普通人,和沈默沒有任何的區別,你懂嗎?」
「你甚至還不如沈默,他能抓住一生中僅有的機會往上爬。你卻在猶豫,在彷徨,在打退堂鼓!」段梟似乎有些生氣,他死死盯著眼淚汪汪的學姐,「你不是我們很像嗎?如果我是你二舅,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殺了你。」
他眼中迸發著實質般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因為只要有你在,我睡不安穩。我怕哪天,你頂著我哥的臉,再把我的一切給搶走!所以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我也會把你扼殺在搖籃里,齊銘美!」
齊銘美嚇得呆坐在地毯,眼裡面前的男人好像真的換了一副面孔,變成了自己的二舅。他陰翳狠辣,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
她的眼淚滾滾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她嗚咽道:「那我……怎麼辦……?」
段梟提起她的手臂,讓她抓起一開始放在玄關桌上的小剪刀。他貼著她的臉,狠狠說道:「先殺了他!你殺不了,就給我好好跪好,我來給你處理。」
忽然,他恢復了一開始的從容不迫和淡定,彷佛剛剛的羅剎怒目只是鏡花水月一般。他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學姐,冷酷地說:「你要接受一些懲罰。」
說完他便猛的抱起學姐,把她提著橫擺躺在自己的坐下西裝褲下,一把扯下她灰色的休閒褲和白色的蕾絲小內褲,露出了雪白豐腴的翹臀。白凈的臀肉暴露在空氣中,像是剛煮熟剝開的雞蛋白一樣。她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只是高高撅起自己作為女人的性器,像是舉起白旗一般。
……
「23……24……」伴隨著黑色的戒尺上下揮舞,學姐哭著在嘴裡屈辱地數著數字。
她雪白的翹臀不復存在,紅彤彤地腫脹了整整一圈,本來就凹凸有致地美尻似乎更加挺翹,在空氣中不斷細微地震顫。段梟下手穩准狠,看似沒怎麼發力,實則力都收到骨子裡,落下的戒尺彈起,屁股上紅印便又深了一層。施力打了二十幾下,學姐整個屁股已經腫的跟印泥一般紅潤,似乎下一秒便會像個裝滿水的氣球炸開,迸發出一層層肉汁。空氣中發散著女人的雌香,像是應激後自主保護分泌的麝香一般,乞求著男人不要再這麼折磨她多汁而肥美誘人的屁股一般。這應該是學姐這輩子第一次像一個小孩一樣被摁在腿上打屁股,她屈辱地嗚咽著,口齒不清地計數著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光潔的額頭被段梟按著,被迫用小女孩一樣的眼神看著段梟深邃的雙眸。
「看著我。」段梟注意到女孩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逃避,淡淡提醒道。
每打十下,段梟便會掏出一小瓶精油均勻地塗抹在學姐腫脹的屁股上,鮮紅的臀肉上是油光水亮的濕滑玉葉油。他說是用來活血化淤的,確保屁股被打完以後隔天絕不會留下一點痕跡。倒也沒說錯,只不過這是順帶的作用罷了,這瓶精油內萃取的成分是烈性春藥,主要用來催情用。就這麼一股腦覆蓋在了學姐的玉臀上,浸染著破損的毛細血管和組織,被戒尺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打入女體的深處,勾引出她慾望的根源。戒尺起起落落,震得玉體彈動琅璫,伴隨著陣陣油與肉在飛濺。
女孩感受著身下痛癢酥麻百般複雜的味道,時不時便從鼻腔擠出一絲悶哼。段梟耐心地看著女孩有趣的反應,慢慢褪下著她礙事的衣物。
……
「75,76……」
段梟掀起學姐垂下的臉蛋,迷離的眼神帶著急促的喘息,臉蛋粉裡帶白,片片紅暈染在臉頰。他揉了揉學姐通紅腫脹的屁股,湊到她耳邊輕輕問道:
「痛不痛?」
「嗯……」學姐抽了抽鼻子,從鼻頭抽出一點委屈的鼻音。她的頭髮一簇一簇已經被汗水浸透,耷拉在額角。她就這麼渾身赤裸地趴在段梟腿上,整個身體都是一股撲鼻的麝香和滑膩的香汗。她的乳頭上居然還一直帶著那個固定著的透明小扣子,把她勃起充血的乳頭從跟饅頭一樣的乳房中拖拽而出。定在自己的身體上。這幾天她白天居然就這麼帶著這個乳頭鎖,無時不刻地感受到刺激和摩擦的歡愉。
「那我應該獎勵你一下。」
聽見獎勵兩個字,學姐慢慢抬起頭。卻看見段梟掏出同樣的透明小扣子,他撐開學姐黑森林下的饅頭小穴,露出了早就挺立得不成樣子的豆豆。粉紅的小陰蒂上面帶著黏糊糊的蜜液,學姐癱著身子,無力地望向段梟的手,眼裡全是迷離和春意。
段梟用用小扣子的底座牢牢套住學姐的豆豆底端,然後用手指捏住,不斷拉長小豆豆,隨後便一把扣上了扣子的透明外殼。學姐悶哼一聲,聲音中帶著苦悶和難忍的春意。就這樣,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全部都被拉扯著暴露出來,但是自己卻沒辦法處理這些搔癢和細密的掙扎。
學姐害羞地側過頭去,不願意看自己身體被面前男人開發的樣子。段梟親吻著她雪白的脖頸,像是舔舐著自己母親的幼獸。他不斷吸吮著往上,激的學姐不斷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哦哦哦齁齁進來了……」學姐突然發出一聲激烈的雌叫,整個人白凈的小腿不斷抖動著。只見段梟指節分明的手上,赫然抓著一串長長的肛珠,黑色的珠子從小到大粒粒分明一共八顆,從第一顆彈珠一樣大的小珠子,到最後一顆快和小雞蛋一樣大的大珠子,最後連著一節白色的小貓尾巴。段梟慢慢把第一顆小珠子塞進了學姐的小菊花內,上面沾滿了潤滑液和催情的刺激型藥物。他捏著學姐白嫩的小腳,不斷揉搓著,笑著說:
「小貓就得配一根貓尾巴。」
他慢慢轉動著這個小珠子,弄得學姐不斷發出嗚咽和呻吟。兩人纏綿著擁吻在一起,舌頭和嘴唇交纏不休,發出了嘬嘬的水聲。扯開來的嘴角帶著銀色的口水絲線還在不斷晃蕩,學姐的眼裡滿是春意。段梟發力,把珠子一顆顆往裡推,學姐的腳尖擰成一節,腳趾死命往裡蜷縮著。身上滑落下細密的汗液,從雪白的軀體滑到通紅的雙峰。她語無倫次地哭泣著,呻吟著,撒嬌著,求歡著。
「全都……進來了……」伴隨著最後一個小雞蛋大小的肛珠也被緩緩推入拓展開的肛腸內,學姐的菊花被猛烈地撐開,巨大的肛珠把菊花牢牢撐開,近乎有礦泉水瓶的圓底那麼寬,一圈圈肛肉被拉抻下呈現粉紅近乎半透明的質感,牢牢鉗住肛珠的半徑,不斷一下一下跟吐息一樣往裡慢慢收縮。肛珠緩緩往裡側溫潤的直腸蠕動著,酥麻冰涼的感覺引得學姐發出陣陣涼氣和呻吟。
「要……壞掉了……」她無力地扭動著自己腫的通紅的屁股,一點點用盡全力把肛門裡的異物吞噬殆盡。伴隨著一聲「咿」的尖銳叫喚,整個肛珠都被她吞入了體內,只留下了最外面一截白色的小貓尾巴,顯得分外可愛。她輕輕搖曳著自己的屁股,小貓尾巴也左右擺動著。
段梟安撫地揉著她飽滿多汁的小腹,湊到學姐耳邊細語道:「我們一百下還沒打完呢。」說罷他舉起了巴掌,在學姐困惑地驚呼中猛然落下,抽在通紅油亮的豐滿臀肉上,巨大的震顫波濤洶湧。
「啪!」
「哦——」學姐緊蹙著眉頭,嘴唇不自覺地長了開來,塞入肛塞以後,被抽打地感覺完全不同了。疼痛之餘又帶著一絲酥麻與熱流,不斷順著受擊的臀部湧向自己的小腹和四肢。這種感覺像是踩著趾壓板,痛中又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她的小腹繃緊著不斷收縮。
「多少下了?」段梟輕輕摸著她的頭,像是主人在關愛他養的小寵物一般。
「77……」學姐嘴唇發白,艱難地吐出這幾個位元組,只感覺下腹的火山要快迸發。她用盡全力的遏制著,臉上寫滿了苦悶和官能的渴望。
「學姐,忘了和你說了,其實鎖著你敏感點的這幾個套子,是電動的。開關在這呢。」段梟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遙控開關,摁下了下去。忽然伴隨著只呀作響的聲音,乳頭上,陰蒂上的透明小套子,就像是男人握住了自己的陰莖一般,竟然開始緩緩地擼動起來!
學姐瞪大了眼睛,身體像剛捕撈上岸的大魚一樣開始不斷翻騰。
「哦哦哦哦哦別動了……要,要去了哦哦哦齁……」
她發出口齒不清地懇求,一股激流便「噗」的一聲衝出體外,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
段梟又是一個巴掌落下,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水柱不斷顫動著,抖了三四下,噴得愈加瘋狂,幾乎要直衝天花板上。
「接著數!」段梟命令道。
……
「95……哦哦……」「噗——」
到了最後十下,只看見段梟揮舞一下手臂,重重落在通紅的屁股上,學姐便短促地噴出一灘水。
「96……別……打了……」「噗——」
「97……」「噗——」
像是自動噴水的滴管高壓噴槍一樣,肛珠壓迫著膀胱,巴掌刺激著肌肉收縮。即便沒有多少水了,學姐還是伴隨著巴掌的節奏一下一下噴著蜜液。她高高撅起著屁股,上面布滿了紅色的掌印,像是引誘人犯罪一般還時不時哆嗦一陣,讓人充滿了可愛侵犯。
「啪——」
「98……哦哦哦——」「噗——」
段梟的巴掌一下比一下重,學姐用力咬住沙發的皮革,牙印雜亂地嵌在昂貴的真皮上。她就這麼赤身裸體的,待在自己男友的公寓里,被黑皮體育生年下男友教育著,抽打著肥碩的屁股。
「哪裡錯了!」段梟問道,他手起手落,狠狠一章摜在學姐已經完全發泡了通紅屁股上,Q彈的手感包裹著手指來回震盪,不斷一節節卸力往全身散去,激得學姐的身體不斷擺動著下意識躲避,噴出一灘細密的水霧。
「99……」「噗——」
她吐著舌頭,眼前只剩下重疊的光景。聽到了段梟問話,她輕聲說道,像是一個用盡了發條的破布娃娃。
「我不應該……逃……我要……去……搶……」
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只剩下了疲憊和無望。
段梟一把調高了套子的擼動速度,電機都發出了轉動的噪聲。女孩的三點,從乳頭再到陰蒂,都被拉的纖長,反覆擠壓著。他用盡全力,狠狠一巴掌往學姐撅起的屁股扇去,只聽見「啪——」的一聲巨響,學姐整個身體開始劇烈地收縮,她擰動著自己的手和腳,再到胸部和小腹,最後反彈回腫的不成樣子的巨尻。它不斷顫動著,幅度一下比一下大,像是噴發前的富士山。
「認清自己是誰!」段梟惡狠狠地說道,拽住了肛塞的小貓尾巴,用力一把把八顆肛珠連根拔起,就這樣子,火山爆發了。
「哦哦哦哦哦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要死掉惹死掉了死掉了噴了噴了嗚嗚嗚……」
學姐發出一聲慘叫,膀胱內最後一點液體也被狠狠刺激出了體內,但是卻噴不動了,只是順著自己的陰唇慢慢往下淌,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毯上,聚成了一個小水坑。她高高撅起的屁股正上方,赫然一個硬幣大小的黑洞,裡面的肛門美肉在不斷旋轉著擠壓著,適應著這麼多的空氣湧入這無人涉足過的芳草地。
下一秒種,段梟拿起桌上那剩下的小半瓶香檳,狠狠對準了被開墾的菊花便塞了進去。酒瓶的細口被巨尻鉗制著,吮吸著,剩下的酒水順著地心引力便一股腦地湧向了直腸深處,發出了「咕嚕咚咕嚕咚」的入腹聲。
感受著冰涼的香檳酒湧入自己的後庭,學姐美目翻白,露出了高潮後的失神表情,她的舌頭無力地搭在嘴邊,被迫用自己的下半身痛飲度數不低的香檳酒。不斷收緊的菊花死死卡住酒瓶的細口不讓它掉落,跪在地上的身體時不時翕動幾番,像是試圖重啟的老舊電器。
「爽不爽?」耳邊聽到了段梟的調笑聲,她腦往下垂,披頭散髮,暈了過去。
……
當她迷迷糊糊回過神來時,只感覺自己的雙腳在半空中晃蕩。
她的面前是一面銀邊的全身鏡,整個人的淫態在鏡子前一覽無餘。只見身後是段梟塊塊分明的冷硬黑皮肉體,他站著用雙手穿過女孩的膝蓋,把小腿朝上翻起。雙手緊緊貼住女孩的後腦,用一個尼爾森姿勢給女孩做了一個火車便當。他就這麼端著學姐的雙腿,潔白的大腿內側和通紅的臀部形成鮮明的對比,以這個羞恥的端尿姿勢站在鏡子前。
學姐迷迷糊糊地輕聲念道:「不要……」聲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含了一口口水。她有些醉了,再好的酒量也經不住下半身吸收酒精,整個人的面部呈現著酡紅的醉酒姿態,時不時便垂下腦袋。段梟扯下塞在她屁股底下的肛塞,酒水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便淋到了地上,帶著腸液和黏糊糊的精油。
學姐被刺激得繃緊了腳尖,隨後用力皺起眉頭。只見一個碩大無比如鴿子蛋一樣大的黑頭死死抵住她一縮一縮的屁穴,下面是一根又粗又長的巨物。她垂下頭,被男人雄腥的陽具震懾到了,小聲懇求道:
「爸爸……輕點……」
段梟冷著臉問道:「你最喜歡誰?」
學姐有氣無力地低下頭,嘴裡聲音軟軟的,像是棉花糖一樣:「段梟爸爸……」
「你的小默呢?」段梟似乎比平常人的想像中更介意這個廢柴的存在,他刨根問底,像是吃醋的小男生一般。學姐沒有回話,只是緊緊閉著嘴巴。她的嘴唇時不時便微顫幾下,像是恐懼中帶著一絲期待。
「我今天倒一定要你親口說出來!」
段梟沒等到想要的答案,有些賭氣似的一把把自己的大黑雞巴捅進了學姐不斷收縮的屁穴里,只聽見噗嚕嚕一聲空氣擠壓的聲響,學姐瞪圓了眼睛,鼻尖一酸,口水不受控制從嘴角淌了下來。她渾身發抖著,拼盡全力對抗著屁股下那根粗壯的男性陽具,卻只能無能為力看自己它一點一點以這麼一個屈辱的姿勢,清晰地進入她的體內,帶出肛門粉紅色的嫩肉。
「太大了……」她哭著求饒道。但是段梟卻不為所動,跟擀麵杖一般粗壯的陽具繼續不斷侵略開墾著學姐的處女屁穴,把裡面所有的褶皺撐直,摩擦著不斷刺激出粘稠的腸液。學姐的就這麼在全身鏡面前,看著一個黝黑的大黑雞巴被自己下半身本來應該用來來排泄的器官慢慢包裹住,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用來取悅男性的性器官。她翻著白眼,下體在酒精和春藥的刺激下只感覺又麻,又癢,又帶著火,倒是大雞巴捅來的地方止住了一些麻癢苦悶。
「都進來了嗚……」學姐發出無力地哭喊,終於把整根男根全部吞沒進了自己的屁穴內,撐的整個菊花邊緣一圈肉都被勒緊成了半透明的雌肉。兩顆碩果纍纍的蛋蛋緊緊挨著自己的屁股,脹起的輸精管一抽一抽,裡面像是有著無窮的能量。她就這麼被抱著像個大號飛機杯一樣,被段梟用大雞巴挑著在鏡子前,小腳還在空中無力地晃動著,整個人又屈辱又色情。她面紅耳赤,耳垂一動一動,被段梟用力叼住。
「我要開始動了。」段梟一般吮吸著學姐的耳垂一邊溫柔念道,口腔和耳垂接觸,發出吸溜吸溜的淫蕩水聲。下一秒,他陡然發力,把學姐的美尻重重抬起,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把落下,巨大的陽具甚至把渾然天成的小肚子都用力頂出一個小凸起,只聽見「啪」的一聲巨響,學姐兩眼一黑,只感覺世界在旋轉。她吐著舌頭,流著口水,不斷發出雌性最原始的求歡聲。
「哦哦哦哦哦齁哦哦哦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段梟速度一下一下提快,跟一個打樁機一樣,挺起又落下,插得學姐嗷嗷直叫。兩人耦合的私處發出「噗嚕噗嚕」羞恥的空氣聲,不多是邊冒出了滾滾白漿,聲音也變成了吸溜吸溜地潤滑聲。大雞巴一寸寸抽出緊緻的肛腸直到完全離開體外,下一瞬間又快了三分像鑽頭一樣狠狠鑽進了學姐的菊穴,用力撐開每一寸一角,每一點褶皺和細縫,直直擠壓著頂進了最深處,連帶著整個內部的肛肉都在不斷攥緊,扭動著。
「哦哦姆哦哦哦咿咿哦哦哦齁……」
學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所有的隻言片語全部都被男人戰無不勝的黑雞巴搗成了破碎的雌叫,伴隨著肉體碰撞聲和肉汁四濺的水聲,整個空氣里都被費洛蒙的香氣浸染,像是酒神的派對一般。她在全身鏡前,卑微地看著自己被男人控制操縱著,看著自己的身體為了面前的男人服務著,看著自己的靈魂在享受和觸摸著這份交融中的極樂。雙腳跟著抽插的節奏一晃一晃,紅色的指甲上滴下了慾望的汗水。她歪著腦袋,翻著的眼睛忽然瞪圓,張開的紅唇里吐出含糊不清的詞句。
「要去了哦哦……要用屁穴去了嗚嗚哦哦哦……」
她雪白的雌軀陡然縮緊,像是要榨取出底下那具男根的所有汁液。她不受控地擰動著自己的肛腸,像是擰緊一塊潮濕的毛巾一般。發力的腳趾死死摳緊貼住,連膀胱都在極度用力下擠出幾滴透明的尿液。
「哦哦哦哦吼吼齁吼哦哦要死掉了——」
最後她無力地掛在紋絲不動的男根上,像是一個敗北的聖女被哥布林耀武揚威的掛在車頭遊街示眾一般。段梟慢慢拔出油亮的男根,發出「波」的一聲脆響,嘩啦啦的液體順著屁股洞流出,粉紅色的屁洞一開一合,像是嗷嗷待哺的嬰兒小嘴。
段梟慢慢湊近學姐已經完全脫妝了的油臉,露出了一個惡魔一般的微笑:
「姐姐,我們才剛開始呢。」
……
半小時後。
「哦,哦,哦,吼……」
學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剩下了朦朧中本能的呻吟。只見兩人換了一個姿勢。她就這麼倒在地毯上,屁股高高翹向天花板,兩隻朝上抬的腳被段梟牢牢一左一右抓住,像是打遊戲時抓住的操作杆一般。段梟就這麼蹲在床沿邊,俯身一下一下向下深蹲,利用重力把整根男根鑿進女孩的屁股內。
「啪,啪,啪,啪,啪,啪——」
傳來了細密而急促的交合聲,只能看見段梟水粼粼的黑色男根在雪白帶紅的屁股下壓下和抽起,直直頂向沒有開墾過的最深處,頂的女體不斷抽搐著,發出求饒的哀鳴。他越抽越快,像個液壓機一般,似乎都要把倒在地上的學姐煉化了。這個用於排泄的器官已經失去了它最初的目的,它用力擠壓著男人的男根,包裹著他,取悅著他,緊緊榨取著他。
「屁股,要被,操壞了……」學姐喃喃自語道,她的小腳被段梟牢牢一把握住,像是把玩什麼玉器一般。下體撕裂般的疼痛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只感覺每一次肉棒的來回拉扯都會抽出她的三魂四魄,令她不得不臣服於男人粗糙而蠻橫的胯下。這種臣服感是是生理上的,像是激素主導下的雌性本能。誰都不會想到,一個月前還在圖書館與沈默交談的高冷學姐,再遇到了這個黑皮體育生後,居然會有一天被按在地上這般冷酷無情的凌虐,操得肛肉外翻屁眼收縮,操得神志不清騷話連篇。
想到這一節的段梟也十分興奮,他死死頂住學姐的菊花,用力頂到最深處的角落,在毫不留情地連根拔起。他用力擼動著,咬牙吼道:「小騷貨,我要射了!自己把屁眼掰開來!」
學姐下意識地邊把雙手扒在自己的雙臀上,往外掰去,肛肉陡然間失去了刺激,透過菊花的孔洞,還在體內來回收縮著,擰動著,一顫一顫露出亂動的肉芽。她的小菊花的肛肉已經完全被段梟捅了進去,粉紅的嫩肉連褶皺都被狠狠撐直,半透明的肉洞像火山口一般凹陷進去。她扭過頭,強烈的心理刺激下,早就泥濘不堪的小穴不自覺便滴下一條長長的透明絲線。
段梟用黑色的肉棒抽打著學姐油津津的臉蛋,反問道:「你要說些什麼?」
學姐的鼻腔里滿是肉棒的雄腥味,她盯著駭人的尺寸,小聲念道:「請主人……射到母驢屁穴上吧……」
段梟興奮的一聲低吼,一把便撲倒了學姐,他捏著她的小臉蛋,摳動著學姐濕潤的蜜穴,聽著胯下女孩嬌媚的哼唧,他對準張開的屁穴,死死挺直自己的腰杆,下半身一抽一抽:
「老子他媽射死你,齊銘美,你這頭小母驢真是一等一的騷!」
感受到直腸里的滾滾熱流,學姐不由得抽動著身子。段梟扣穴的手越來越快,她終於忍耐不住,一聲叮嚀後,便屈辱地高了潮。她甩動著自己誘惑的肉體,用自己的身體充當容器,榨取著所有的精液。
段梟只感覺射完以後拔出格外的費勁,只聽見」噗波——「一聲才拔了出來,女孩屁穴大開大合,時不時還能看著孔洞裡白色的精海在翻騰。他挺起了腰,把精壯的肉棒橫在學姐的眼前。學姐下意識地便輕輕含住,挺直了喉嚨吸吮著面前沾滿了精液的肉棒。
「唔姆唔姆……」
感受著學姐口腔里溫潤的質感,段梟爽得挑起了眉頭。
……
兩個小時後。
「看著鏡子說,說自己是母驢!」
全身鏡前,穿著恨天高的學姐屈辱地跪在地上,露出了白裡透紅的腳掌半截。她的身上騎著耀武揚威的段梟,奮力地抽插著她敏感脆弱的屁穴。學姐被插得幾欲暈死,只知道下意識迎合著這個支配著自己的黑皮體育生。
「我是……主人的……小母驢……哦哦哦齁……」
她嘴角不斷有涎水滴下,說的話也迷迷糊糊。只感覺後庭像是一個巨大的結痂創口,不碰就養得慌。男人巨大的陽根不斷地把新生的瘡痂搗碎又凝結,帶來無盡的痛楚同時又狠狠鑽撓著緩解了新生的陣陣癢意。她的小肚子小小的脹起,像是吃飽了一般。不難想像這段時間段梟往她的後庭里灌了多少子孫濃精。
段梟貼著學姐的股間,沿著腰線一路往上,男性灼熱的氣息激得學姐不斷顫動。他一邊將一隻腳踩在床上做支撐大力抽插著,一邊從床頭拿起一根亞歷山大麥昆的寶石頸環,看著就像一根華麗的小狗項圈一般。他溫柔地把項圈套在了學姐雪白如天鵝頸一般的酥頸之上,紅色的寶石在白色的肌膚下格外耀眼,鍍金的黑邊也給佩戴者帶來了一絲貴氣。麥昆的頸環靈感源自維多利亞時期的刑具,兼具著戲劇感和高級感的氛圍。學姐帶上後倒是極為合適,除了現在這個場合不太合適意外……
「平時得一直戴著,除非我讓你摘下來,知道嗎?」
段梟湊到學姐耳邊耳語,抽插的幅度愈發猛烈。兩人交合處帶起綿綿白漿,像是打發了的雞蛋清一般。
「哦哦哦齁……知道惹……」
學姐無意識地甩著腦袋,只感覺整個世界都要遠去了,只有後庭強烈的刺激告訴自己身為一個女人該體驗一切性與愛與責罰。她的脖子被一點點勒緊,像是一個傑出的馴馬人用套馬杆套住了他相中的野馬,馬兒只能在不斷緊縮的繩結中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左右,控制。
「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段梟狠狠抽打著學姐腫脹地紅臀,像是抽打著草原上的胭脂馬一般。聽著學姐的陣陣悲鳴,他興奮地掏出一個小物件。
那是一個紫色的鼻鉤,透露著金屬的光澤。段梟使勁勾住學姐的小瓊鼻,往上慢慢發力。
學姐就這麼看著鏡子的自己鼻孔上翻,顏面崩壞的模樣,像是一隻小豬一般被鼻鉤勒出了一個豬豬鼻子。她無力伏倒的雌白軀體後,是一個黑色肌肉塊塊分明的男性,在支配著自己,改造著自己的模樣。望著鏡子裡屈辱的模樣,望著自己被鼻鉤變成了這幅母畜表情,她委屈地流下了清淚。
「我是嗚……主人的……肛便器……嗚……齁……」
她抽噎著,被猛然一把提起,恨天高正好彌補了兩人的身高差,讓兩人可以很好的對齊準度。學姐的腿已經完全軟了,要不是身後那個強有力的力量捏著自己的翹臀把自己狠狠提著,她一定會無力地昏倒在地毯上。
她感覺肉棒進進出出,速度越來越快,像是轉速跑滿的手動擋,在一節一節節節攀升。感受到屁股要融化了一般的觸感,她不由浪叫出聲。
「要被……射滿了嗚……」
飛速抽動著的肉棒帶著不顧一切的衝擊力撞擊著翹臀,看著女人的臀部被擠壓變形再彈著復原。抽插處也傳來了「噗嚕噗嚕」的異聲,房間裡是剩下了交合聲,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雌叫,以及恨天跟跺在地上「嗒嗒」點地聲。
只見那雙滑嫩到毫無贅肉的絕妙雙腿踏著紅色的恨天高,無力地扭動著,失力著,擺弄著。被男人頂的踮起的腳尖又被扯的往後退了一步,只能不斷迎合著身後的男人調整著插入的方向。忽然,她的腳尖死死繃直,整雙腿都開始不自覺地顫動著。
「要,要,被射死惹——」
女孩迎來最後一次熱烈盛大的高潮,整個人已經噴得一點水都沒有了,只能不斷擰動著身上每一寸用來體驗性的嫩肉,發出和動物沒什麼區別的尖聲浪叫。感受著肚子裡沖涌而來的精液,她只覺得似乎下一秒鐘整個肚子都要炸開,自己要被射死在男人的處刑架上。男人鬆開手,學姐無力地「咚」的一聲栽倒在地,直接不省人事了。隨後她便被段梟一把扔上來床,被乾得已經難以伸縮的屁眼高高翹起,涓涓白精不斷「噗嚕噗嚕」往外噴涌著,像是一個淫蕩的人體噴泉一般。
「要死了……」她的臉貼著床上的絲絨床單,看著面前遮住了所有光線的大男根,眼睛瞳孔微散,最後從口腔深處擠出幾個位元組,接下來便是兩眼一黑。
……
我看著趴在我胸口的蘿莉幼女,整個人的嘴唇發白,說話只剩了進的氣沒幾口出的氣了。
五次!從八點到十二點連著做了四次,生產隊的驢都不能這麼折騰啊?然後酒店前台貼心地打電話來說免費延遲退房到兩點,我就看到獰笑的江跳跳沖我撲來……
然後這個瘋狂的小惡魔就在我身上不斷地撲騰,倒是像她在操我……
最後就如現在這般,我們進入了安靜的事後環節,她看著我,眼睛裡全是對食物的渴望:
「餓了。」江跳跳撇嘴說道。
我聽著那個黑膠唱片箱裡的Al Green慵懶的聲線,跳跳好像格外喜歡R&B和Soul,選得歌都是那種纏纏綿綿九轉十八彎的,尤其是美國黃金年代的。話說我以為這種小魔女型的女孩子應該會更喜歡亞比一點的音樂,沒想到居然聽得這麼正統。
「想吃什麼?」我信口回道。女孩呼吸可聞,感受著雌性的荷爾蒙噴涌在我的胸口,心思不由得有些混亂。
此時的學姐是不是也在段梟的胸口躺著?他們會聊些什麼曖昧?會是什麼樣私人的情話?是你愛我還是他?還是你跳我也跳?
是那些獨屬於一男一女的秘密。我有些失語,垂下了眼眸。其實所謂的「她幸福就好」很多時候只是自我安慰,所有人的心底都明白——她幸福了,那你呢?
難道那個期待著女孩幸福的男孩,他不值得一份幸福嗎?
可是女孩身邊有太多的男孩,就像買檸檬茶會送一隻小鴨子,看著一筐的黃色橡皮鴨,鴨子幸福與否真的很重要嗎?特別那只是一隻,帶著商標的,沒有任何表情和裝飾的,普普通通的小鴨子罷了。
「你心亂了。」江跳跳沉默了一會,忽然發出聲音,「是不是想到你的學姐了?」
「沒有。」我目不斜視,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表情。
「撒謊。」江跳跳坐上了我的腰,跟我四目相對,雪白的小腳搭在床邊,「你如果沒有在想,聽到我的話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最起碼錶現出訝異奇怪的表情吧?」
她定定看著我,忽然開始瘋狂揉我的腦袋,把一頭黑髮揉得捲來捲去的像給狗熊擦屁股的小白兔一樣。
「我可不允許我的男朋友心裡還想著別的女人啊,雖然是我翹她的牆角。」她認真地說。
我嘆了口氣,笑得有些無奈:「神探江跳跳,這就是學心理的女生嗎?」
她沖我呲牙道:「但是我允許你這一回繼續下去,送佛送到西,幫著她把家裡的股份全搶過來!但你記住了——」
她用額頭抵住我的腦袋,「這件事情結束後,你們,也應該斷了,你要學會放下。」
放下嗎?我愣住了。
我沒辦法想像我的世界沒有學姐是什麼樣子的。
「你還有我呢!」江跳跳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一把從床上蹦起。
「下樓吃雞公煲吧怎麼樣,我們AA,雖然現在你很有錢,但是吃雞公煲就是應該要AA的,這是情侶之間的儀式感!我知道有個Rapper因為這檔子事,人女朋友直接出Diss說他嫖娼呢!你看,這就是AA出問題了,要是我,我就……」
她嘰嘰喳喳像個小山雀一樣,莫名我的心情便好了不好。看著女孩活躍的背影,我在心裡默默對學姐說著些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並沒有任何的過錯,心頭蹦出來的,居然還是一句——
對不起。
是因為我同時喜歡上了江跳跳嗎?我覺得背叛了學姐?
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個叫什麼來著……生理性喜歡?
……
當地一家貝果店包廂里,我正襟危坐。這家店叫Negozio di bagagli a Inzagi,是一個義大利主廚開的,他娶了一個中國媳婦所有跑到了江南來,專門做佛羅倫斯小點心。
我坐在學姐面前,是那個正牌學姐,齊銘美學姐,不是江跳跳這個小妖怪。她身上是一身收身的鵝黃色包臀裙,搭配著一雙白棉襪和棕色的小皮鞋。
脖子上帶著一個精緻的頸環小項圈,上面的紅寶石搭配著金絲邊散發著詭異的光澤。她不時地整理著這個小項圈,似乎並不想讓我看到。
明明只是兩天沒見,我卻有點認不出她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因為我比較敏感?我感覺現在的學姐身上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她的女人味更足了。
如果說過去在圖書館陪我背單詞的學姐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孩的話,現在面前的女孩就多了一絲貴氣和雍雅,有一點小女人的感覺了。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學姐給我發信息約我出來時,我是有些惶恐的。但轉念一想也釋然了,畢竟是救命之恩,這要是警察局一別就不見未免也太薄涼了些,不像她的性子。我端詳著她有些侷促的模樣,試圖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一些端倪。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她先開的口。
「沈默,你變得蠻多的。」
聽到她喃喃道,我這才也仔細打量了自己一眼。一身乾淨利落的工裝褲配馬丁皮靴,身上是合身的白體桖搭著一件湛藍色的牛仔皮鉚釘外套。這是江跳跳昨天陪我逛街時挑得,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當土狗也要當那種有品位的土狗懂不懂啊你」。
「人總是要變得。」我回了一句廢話,罕見得囁嚅了起來。
她看著我笑了,好像我們又回到了圖書館的歲月靜好。她拂了一把劉海,低下了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我的心裡也一直在消化著這一切。」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我的安危和我的家族淵源的,但想必這些一定是不容易的。我並不值得你做這麼多,我是一個糟糕的人。」
她默默地講述著,一旁的黃油貝果擺在盤子裡搭配著蘋果醬被端了上來,那個聽不懂中文的義大利廚子還貼心地幫我續上了水。
「一件事情值不值得,是由買它的人的決定的。」我淡淡說道,看著她訝異的眼神,舉起了手中的貝果。
她猶豫了一會,接著開口道:「你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介入這些權力的陰謀,很危險……我不願意你——」
我打斷了她:「如果我背後是江山集團呢?」
她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趁熱打鐵,掰開了手上的貝果,沾了沾盤子裡的蘋果醬:「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是宋家唯一的獨子,宋充,你的江南朋友。」
我儘量讓自己的狀態回到了那個豪賭的夜晚,那個在商言商的賭徒沈默。
「我救你只是為了浮華的股份,沒別的意思。或許把這些當一場交易你會好受一點。」我不溫不火地說道,往手上又拿了一塊馬卡龍,上面還有一些細碎的肉桂糖霜,「我想要浮華15%的可交易股份,在你繼承了你爺爺齊天宏的家產以後。」
看著她難以置信的眼神,我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家窮,改變命運的機會不多。」
她垂下了眼帘,我們再次陷入了沉默,這次的沉默格外複雜,醞釀著一些脫離了學生時代的感傷。
她輕聲問:「那前天的車禍……」
「我調查的,不告訴你是為了故意救你承你的情。」我冷聲回道。
她有些失語:「那我們之前的……」
「我裝的,靠近你,接觸齊家的藉口罷了。」我感覺我的心已經變成了秤砣,把所有的真相都壓在了心裡。
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叫《心迷宮》,裡面的老人和她女兒說過一番話令我記憶深刻,她是這麼勸這個目睹丈夫出軌的女兒的——你要是不說出口,這件事就會像大石頭一樣,一輩子壓在他心頭,他一輩子都會對你好。
可你要是說出口了,這件事就成一塊大石,永遠壓在你的心裡了。
就讓我把這塊石頭好好地擔住吧,我在心裡默默地想,嘴上愈加發著狠,
「我其實沒喜歡過你,裝作愛慕你的樣子靠近你圖你家的錢罷了,沒想到被段梟捷足先登了而已。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就讓我接管參與接下來所有的程序,事成之後,我只要浮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啪!」
「夠了!」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打斷了我激烈的籌謀,我的臉上出現一道紅印,五指分明。我呆呆扭過頭,像是一個用盡了發條的玩偶,看著一旁紅著眼圈的學姐。她眼淚潸然落下,哽咽著質問我:
「小默……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賤自己?」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我愣住了,一行清淚順著眼角無意識地滑落。她聲音響亮,委屈不甘。
「你以為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再這麼哄我,騙我,我就不會有絲毫的內疚了,是嗎?!」
她歇斯底里,不斷抽泣著,委屈和心疼寫在了滿是淚水的臉上。
「我是你學姐!你對我的感情是金子還是石渣我自己心裡清楚!我不能接受,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賤自己的愛,就為了不讓我良心不安?!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現在在這裡裝商人,心裡比誰都理想,衝起來恨不得撞太陽!
你會死的你知道嗎!你會被你的勇敢害死的你知道嗎!如果你的車稍微偏了點,你就被大貨車撞死了你知道嗎!」
她紅著眼眶,死死瞪著我,像是懇求又像是自省:
「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份上啊……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的愛了……」
「那你就答應我。」我聲音有些發梗,像是一個嘴硬的鴨子。我死死繃著已經快裝不下去的臉,冷冷看著她。
「我不答應!是的,段梟也說讓你來幫忙!但是我不答應!我——不——答——應!」
她大吼道,眼淚粘在臉頰上又氣又急又失態,彷佛回到了青蔥時期沖爸爸發脾氣的小女孩一般。
「我是你學姐!我不能看著你往火坑裡跳!你現在就給我滾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她說完又感覺話太重了,只能無助地抹著眼淚。
「我只是告知你,腿在我自己身上,你管不著。」我冷冷發狠說道,撇開頭不去看她泫然欲泣的臉蛋,只感覺心在滴血。我這輩子都沒有跟學姐說過這麼傷人的話,但是現在我必須說,我知道,如果我不說出口,或許以後我就會後悔,後悔那天……
我不想再後悔了。
她怔怔望著我,隨後不斷掩面而泣,什麼話都沒說。忽然,她踩著小皮鞋啪嗒啪嗒,自顧自起身離開了。眼眸里全是她哭著走遠的背影,我站起身呆呆看著。一旁站著那個不知所措的義大利主廚老闆,他笨拙地比划著手勢,嘴裡像是凹了一個雞蛋。
「補要,吵架——」他揮舞著手安撫著我,用力了這輩子中文的畢生功力,磕磕巴巴擠出了幾個完全不在音調上的字,
「要——和平!」他比了一個愛心。
……
印象城電影院四號imax巨幕廳,我和江跳跳坐在第四排的座位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答應陪她來看考利斯馬基的《枯葉》。
但我的心情糟糕極了,像是生吞了一瓶蛋黃醬。
一旁的江跳跳罕見的沒有在鬧騰,她只是輕輕靠著我的胳膊,像一隻小貓一樣蹭著我。
「要不要我幫忙說點什麼?」她環住我的胳膊,耐心地問道。
我沮喪地搖了搖頭,想想就覺得的尷尬。想像著江跳跳人小鬼大地站在學姐面前,問她你為什麼害得我男朋友不開心,我渾身打了哆嗦,替別人尷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就好好看電影吧,考利斯馬基的色彩很不錯的。」她懶洋洋地拿起一顆爆米花,又猛得灌了一口可樂,露出了滿足的聲音。
出人意料的,江跳跳對於電影院的選擇格外的嚴苛,她不僅要看imax,還對放映的機子挑三揀四的。用她的話說,雖然都是imax,但老一代的放映機多數使用的都是氙燈,不僅容易髒,明度時間久了還會變暗。第二代的雷射放映機又太貴了,除了美國東京帝都沒幾個地方有。所以我們看得是江南唯一一家第三代的Gt雷射版的imax,唯一一場午夜場的《枯葉》,唯一一對觀眾。
我就這麼默默看著電影,心情居然真的平復了不少。
故事挺簡單的,霍帕拉和安薩,兩個社會底層的小社畜在一次次笨拙的互動中暗生情愫,但是又陰差陽錯的屢屢受挫,看到男女主弄丟了聯繫方式時,我只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倒霉。莫名心也慢慢平復了下來,忘了誰說過的一句話,電影讓人的壽命提高了三輩,因為你在這短短兩三個小時中體驗了別人的一生。我看到這兩人在失業和重病後共用一根針筒打止痛藥,一股黑色幽默的荒誕感湧上心頭。
跳跳在一旁看著片尾,忽然扭頭問我:「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什麼怎麼辦?」
「你不是要跟著去西域嗎?計劃呢?你不會覺得你去了一切就都能如願吧?」江跳跳把最後一口可樂喝了,晃了晃杯子裡的冰塊反問道。
我嘆了一口氣:「老實說,我沒想好。」
江跳跳古井無波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但我有預感,對方還會出招的,我們只需要見招拆招就行。」我打開手機看了眼,居然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拆招的不是你。」她也罕見地嘆了口氣,「是他們。」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是的,哪怕我消息在靈通,也比不上身處風眼的學姐和段梟。在這件事情上,我真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局外人,就像那個打CSGO永遠守B點的內格夫,只能期盼著A點的隊友傳來捷報。
「這麼說,你很相信他們嘛。」江跳跳拉著我走出了電影院,空蕩蕩的地下車庫裡,白光把我們的背影拉的很長。
我有些悶悶不樂,我為什麼會相信段梟這個混蛋呢?明明他只是一個性格乖戾的二代,我卻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他十分可靠。這是為什麼呢?難道我也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江跳跳拉開副駕就坐了進去。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麼,她點了點頭:「你覺得你學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很通透的人。」我想了想回道,911的座椅加熱很舒服,我挑了個黎明電台,隨便聽了起來。
「她被段梟玩弄於股掌之中誒,屁股都被干腫了——」
「咳——」我突然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被她粗俗的措詞雷到了。我扭頭瞪著江跳跳,她不以為然地昂著腦袋看著我。
「瞪我幹啥,你自己推特關注除了一堆男娘就是段梟的帳號,想不注意到都很難啊!」她打開了我的手機,點開了段梟的帳號,入眼是學姐暈倒在床上悽慘模樣的圖片,強大的視覺衝擊力讓人不斷遐想。
「她明顯很爽嘛,自己樂在其中!」
江跳跳辛辣地點評道,還雙指放大了圖片,上面是學姐大開門戶的後庭,裡面溢滿了白濁,「你看著小菊花,絕對被乾了一晚上吧!」
「你有完沒完?」我咬牙問道。作為一個男人,這種瞬間是很不好過的。我昨天看到這張圖的時候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最後才接受了學姐被段梟爆菊了這個慘烈的事實,但還是鬱鬱寡歡了很久。
「哇哦!小默你好硬哦!」江跳跳摸了摸我的褲襠,我感覺褲子別到了我火熱的小兄弟,急忙調整了一下彈道。
「我們下回要不試試一邊放我前男友和我的性愛視頻一邊做吧,這樣你會不會感覺更爽哦?」她看著我脹紅的臉龐和吞咽的喉結,隨口一問。
我沒有說話,腦海里光出現這個狂浪的畫面,想像著江跳跳哭喊著被那個前男友肥豬男友狠狠蹂躪的模樣,就有一股射精的慾望。見鬼,這是為什麼?
我已經忘了這是江跳跳第幾次猜到我心中的想法了,她簡直就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她雙腿盤在看著我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你在自卑,你在焦慮。你試圖用這麼一個第三方來彌補自己想像中的不足。」
她慢慢把手探進我的胯下,穿過了衣物阻隔,輕輕溫柔地擼動著我的雞巴。只感覺冰涼的小手像是鉗住了我的命脈一樣,我不斷發出低沉的喘息。
「你在被比較中,感受著痛苦,又在痛苦中感受到受虐的快感。」
她的聲音像是魅魔低語,在我耳蝸盤旋淌進。她的手法嫻熟,準確地刺激著我包皮的敏感帶,每一下都感覺爽到天際。感受著這一份獎勵的溫存,我的腦子裡卻蹦出另外一個念頭——是她前男友調教的嗎?
見鬼,只感覺肉棒更加挺硬,像是塞了曼妥思漲起來的可樂瓶。
「她是一個聰明人,你也是。可段梟卻把她從你的手中搶走了,所以你自然會潛意識裡覺得他很有能力。」跳跳脫下了她淡綠色的襪子,套住我的肉棒不斷摩擦著,感受著這種粗糙的觸感,看著她光著的白嫩小腳丫和手上充當我雞巴套的襪子,我不由得揚起了眉頭,一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刺激在灼燒我的靈魂。
「但沒關係,性愛是無罪的。你要接受你的直覺,並擁抱它,就像你的學姐一樣。「江跳跳加快了擼動的速度,襪子的頂端被前列腺液弄濕了,發出」撇噠撇噠「的響聲。我們就這麼在午夜的地下車庫裡,上演了一場速度與激情。
「她是一個受虐癖,一個服從者,現在她找到了她的主人;而你是一個受虐癖,卻不擅長服從,你只希望占有眼前的一切,對於未曾占有的,失去的產生慾望和性快感。」
我被她說服了。她所說的理論在馬索科的《穿裘皮的維納斯》中有所提及,貧窮人家的孩子似乎天生就比富人家的孩子占有欲強,他們獲得資源的過程實在太艱難了,所以他們甚至會美化這個過程。我的占有欲,是因為我窮嗎?我在心底默默詰問自己。
江跳跳不斷地刺激著我,又是用手指按我的龜頭,又是往上面哈氣。我只感覺整個人飄飄欲仙,恍惚的視角透過後視鏡,偶然間瞥見了真實赤裸的自己——
那個小沈默在超市貨架前,望著一個迪迦奧特曼的玩具——這個奧特曼手辦做工粗糙,山寨得很。可小孩子哪管這些,於是他哭著喊著要買,可卻被爸爸媽媽強行架起拖走了。臨走前,他的眼神死死盯住另外那個比他矮半個頭的小屁孩。小屁孩衣著光鮮,禮貌地指著貨架,讓工作人員取下那個他最愛的迪迦,隨手便拋進了鐵架購物車裡。
最後在收銀台,他們又撞上了。只見男孩爸爸隨手便把那個他最寶貝的迪迦丟到了收銀台後的回收箱裡,那位父親直皺著眉頭,對自家的小孩嗔怪道:
「這迪迦太醜了,我們家裡那個萬代的才是正版。」
「可我就喜歡迪迦。」小孩怯生生地說道。
「那改天我們再去趟秋葉原,咱們去萬代魂商店挑!」
沈默隔著車的後視鏡,看到了小沈默複雜的眼神。痛苦,困惑,又帶著一絲興奮。
他只感覺自己的下體快要爆炸了,無數的慾望涌去,極速地迸發開來。像是一個抽吸的鼓風機,把他整個骯髒的軀體吸入,擠出了輕薄如紙的原罪。
「喂,你究竟想不想看我前男友干我啊?」
江跳跳吐息如蘭,湊在他的耳邊用氣聲說道,感受著耳邊的輕風,他一動不動。
「嗯……」沈默沉默了很久,鼻腔里擠出一絲微弱的鼻音,隨後便用力抽動起來。
「噗——噗——噗——」他不斷地射著,滿滿當當灌進了江跳跳的小綠襪子裡,整個下體都跳不停。這一次的精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濃稠和綿密,把襪子底端都不斷撐起晃動著,像是……
像是射出了那個窮孩子的尊嚴和靈魂。
「——生活在有錢人的城市,他嘗試用精神去對抗物質——」
電台里,龍膽紫的聲音嘈雜而冰冷。
……
江南漁村,柳城風雨。一輛邁凱倫停在水產房的門口青磚旁,齊銘美拎著一瓶茅台,兩條中華,禮貌地站在門口,面前是一對大字不識不知所措的老人。
「小默幫了我很多忙,這回來柳城了,就順便來看看你們。」齊銘美撒謊了,她開了兩個小時的高速,專程來拜訪的。
「這真的不能收!」她面前那個滄桑的男人難堪地擺著手,眉眼中有幾絲沈默的影子,老人慌張地望著自己的老伴,那個同樣土裡鄉氣的村姑,她的手上甚至還有一股魚腥味,應該剛從案台上下來。
「叔叔,那你們就幫我收著,就當給小默留著的,好嗎?」齊銘美笑得很溫和,她大方地走進了夾閉的土房裡,把手上的酒放在了木桌上,整個人愣住了。
三十平方里的小屋內,是陳舊泛黃的家具。那個帶著老氣刺繡花紋的床單旁,是一張小學課桌,底下矮了一節的桌角還墊著一塊紅磚。課桌旁邊是一個滿是灰塵的長城牌電風扇,沒有椅子,似乎就是坐在床上寫東西的。正對著古舊課桌的是一扇小窗,透過玻璃霧氣能看到廣闊的大海,拍打著銀白的細沙。
她似乎可以看到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沈默坐在課桌前,呆呆望著大海洶湧的模樣。
他就是這樣蜷縮在三十平方米的小土房內,對著沒有邊際的東海,迷茫地勾勒著自己的夢想和未來的嗎?
齊銘美坐在塑料紅方凳上,轉身對著身後惶恐的老人,用自己最溫柔的語氣安撫著他們:「小默在學校里很努力的,他是我們系最厲害的學生。」
老人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努力好啊,努力好啊。」
一旁沈默媽媽端著一盆砂糖橘過來,這個砂糖橘的品相不是很好,皺皺巴巴的,但應該是這個家庭能用來招待人最好的東西了。
齊銘美開心地撥開了一個橘子,衝著老人點頭:「謝謝阿姨!」
「留下來一起吃飯啊!」老婦人聲音磕磕絆絆的,帶著江南吳語。
「下回吧,我們等會有課呢,要上課去了!」齊銘美歉意地起身站起,悄悄把一封信放在那個老舊課桌的抽屜里。
信裡面是一張浮華的大額支票以及一份書面贈予協議。
她甜甜地笑道:「你們也別太辛苦了,他不缺錢的,一堆獎學金呢。」
老人自豪地點了點頭,像是炫耀一般:「他昨天才給我們轉了三千塊呢,現在真的是出息了!」
他不知道的是,沈默已經往農村信用社的人情帳戶下分批的無卡多次存入了多筆的轉帳。只需要等銀行保險柜里的條件滿足,他們這輩子都沒法想像的錢財便會出現在他們的身邊——那是沈默的遺囑條件。
齊銘美慢慢彎腰走出小土房,衝著兩位老人揮手示意告別。她坐上了車子的副駕,整個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車輛在漁村的胡同小路里慢慢前行,迎面是亂糟糟的三輪車和電瓶車,是忙碌的漁人。
「覺得對不起他?」主架的段梟懶洋洋的,看著紛擾的人潮。
「我以為給完那些錢我心裡會好受一點,但什麼都沒改變,錢彌補不了遺憾,我還是很難受。」齊銘美輕聲地說,她打開車窗,仔細嗅聞著海風的咸。
段梟什麼都沒說,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敢跟你表白的。」許久,他慢慢搖了搖頭。
齊銘美看著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試圖從眼裡找到一些別的情緒。但是囿於雙眸的,只是淡淡的哀意。
……
「劉海打薄一點,然後長度可以比現在稍微短一點,做一個公主切。」聽著段梟在耳邊霸道地指使道,坐在椅子上繫著理髮店白圍布的齊銘美恍若隔世。
她央求段梟開車陪她去柳城,段梟則提出讓她換個髮型。就這樣,她像一個洋娃娃一樣被段梟拉到了阿瑪尼軒的座位上,脖子上還戴著段梟送給她的小狗項圈。一種被改造的羞恥感湧上她的心頭,她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好在並沒有什麼人發現端倪。
阿瑪尼軒這種高端沙龍一般是藏在那種五星級酒店裡的,他們這家在松柏的3樓。金色的碎鑽裝潢和陶瓷白的牆體後是西裝革履的設計師和如沐春風的女服務員在指引,安靜的店內偶爾會出現幾個零星的顧客。齊銘美放下了她平時一貫扎的高馬尾,聽著小剪刀清脆悅耳的「咔嚓咔嚓」的脆響,整個人的心慢慢安靜下來。
段梟的審美蠻不講理,她其實沒有那麼喜歡公主切,覺得似乎有點太嬌了。但段梟喜歡,所以段梟就逼著她剪,想像著自己橫切來的頭髮截面,她似乎又慢慢接受這種風格。
好像嬌一點似乎也不差?
她腦子裡就這麼胡亂跑著火車,浮現出自己穿著那種小女生的洛麗塔還抱著一個玩具狗熊,身後還背著小紅書包的模樣,不禁俏臉一紅。這種風格她一個來江南後就再也沒有嘗試過了,總覺得像是把很柔軟脆弱的隱秘角落扒拉開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也不是說不喜歡,那個女孩子不喜歡這種甜美的風格呢?但是這種風格的依附感好強,就像是必須要有一個身強體壯的男朋友狠狠滋養著這朵嬌黁的小花一般。攀枝花很美,但是需要有一根穩定的枝椏。
唉,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段梟的一片心意,要是過段時間還是不適應,那麼就換回來吧……齊銘美心裡想到。
她腦里泡泡一壺一壺的,慢慢盍上了眼睛。或許是這種安心的環境下,這幾天高度緊張的神經開始放鬆了,她竟然有些犯睏了。
「不對……」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段梟的聲音驚醒,只見他表情嚴肅地看著正在給自己刮鬍子的女孩,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下一秒鐘,他便打開了自己手機的應急聯繫方式,一串陌生的號碼在星號後閃爍著。
「我不想按下這個按鈕,這意味著崇陽重工的介入。如果閣下不認識我,我想我應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他朗聲對著空氣說話,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我是隴西段家的次子,我的父親是崇陽重工唯一持股人。」
看著段梟像是一匹應激的幼狼,齊銘美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呢?她腦中閃過一道白光——
太安靜了!阿瑪尼軒再如何高端,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噤若寒蟬的情況。她急忙環視四周,卻發現金黃的琉璃下,竟然空無一人,像是掉入了後室一般。
銀色的金屬小剪刀還在輕輕梳剪著她的頭髮,拿著剪子的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手很美,帶著一絲雍華貴氣。
她心有靈犀,開口問道:「三叔?」
身後的理髮師細細捏著她的肩膀,顯得熟絡而主動。他沒回應,只是看著有些緊張的段梟笑道:「段同學,你花了三分十二秒才反應了過來。」
段梟猛然看向理髮師,男人繫著黑白的理髮圍裙,年輕的面龐上帶著林德伯格的金絲眼鏡,配合乾淨的穿搭顯得格外禁慾。他年齡不大,大概也才二十七八左右。
齊銘美興奮地回過頭:「你來江南啦!」
「小心點丫頭,別碰到剪子了!」他放下金屬銀剪,遞給了身旁的女員工。那位女服務員識趣地便走開掩上了阿瑪尼軒的小門。
「我猜你不想回西域,所以我就來了。」他歪著腦袋,慢慢坐到了皮革沙發上。
他的眉宇間竟然真的有幾分和學姐相像,彷佛一個性轉版的齊銘美一般。段梟盯著他的面龐,一言不發,只感覺身旁的齊銘美挽住了自己的臂膀。
「小段,這位是齊空禮,我的小三叔,大我四歲;這位是段梟,我的男朋友。」只聽見齊銘美落落大方地介紹著雙方,氣氛總算稍微融洽了一點。
「三叔好。」段梟欠身點了點頭,緩緩把手機揣回進自己的口袋裡。
「看不出來嘛,小姑娘都知道談男朋友了,還找了一個來頭不小的嘛。」齊空禮沒理他,而是看著齊銘美調笑道。
「三叔,我記得你管著創新園區,應該不好走出來吧?」齊銘美好奇地問道。
「出差呢,專門來看你。」他優雅地掏出手帕打理著身上殘留著的毛髮,「明天晚上,香格里拉的白雲廳,你可要過來啊!」
他不緊不慢地就預定了一場飯局,卻出現了一個插手的X因素。
「我可以一起來嗎?」段梟淡淡地問。
「不太好吧,是我們浮華的私事。」齊空禮笑著回絕道,卻看到了段梟堅持盯著。
「一起吧。」段梟盯著齊空禮,也跟著笑了,露出了一口白牙。
兩人就這麼互相打量著,氣氛似乎有些緊張,安靜到可以聽到空調出風口的氣流聲。
可以感知的低氣壓籠罩在整個阿瑪尼軒,兩人的眼神都沒有避讓著彼此。忽然,齊銘美動了。
「一起來吧。」她露出了不諳世事的表情,扯了扯齊空禮的衣袖,撒嬌央求道。
「好啊。」齊空禮認真看著段梟,笑道。整個氣氛一松,又恢復到一開始的閒聊和家常,似乎從來都沒有被繃緊過一樣。
他們聊了很多,從小時候的趣事到了江南風土人情,最後齊空禮告別時還往特定又叮囑了一遍「周六晚上七點,香格里拉白雲廳」的飯局。他關上門後,絡繹的人群和工作人員又慢慢出現在了阿瑪尼軒,彷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位女服務員繼續拿著打了沫的小篩子給段梟抹上剃鬚,認真的眼神一絲不苟。
一位新的男性理髮師繼續給齊銘美修著公主切,手法似乎也和齊空禮並無二致。
直到沙龍結束,段梟都再也沒說一句話。這對沉默的小情侶離開阿瑪尼軒,回到了那輛地下車庫的邁凱倫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車上,段梟摟著懷裡的齊銘美,她剪完頭髮後顯得更加嫵媚風情一些,像是一個可甜可御的小貓一般。
「你三叔比我想像的可怕些。」段梟親吻著齊銘美的側臉,輕聲說。
「你覺得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齊銘美扭頭,認真地問道。
「他太聰明了,我只想敬而遠之。」段梟實話實說,打開了車上的熱空調。
齊銘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最後四個字,我爸爸也說過。」
段梟摸了摸學姐的頭,讚許道:「你也比我想像的機靈。」
齊銘美別過頭去,看著地下車庫閃爍的白熾燈,吐槽道:「在你眼裡,我就是胸大無腦的女人,是嗎?」
段梟瞟了一眼:「好像也不是很大。」
他的手在副駕學姐的腿上慢慢摩挲著,感受著女孩敏感的身體慢慢溢出水來。
……
溫存了一會後,他們便駛離了松柏,旁邊是一家印象城,街道上霓虹閃爍。
「咦?」段梟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招呼齊銘美望向側邊車道——那是一輛保時捷911,段梟送給沈默的舊車。
「你的小默。」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看著齊銘美局促不安的眼神,他打趣道,
「副駕是誰呀?江跳跳啊,不打個招呼嗎?」段梟扭頭問齊銘美。
學姐搖了搖頭,心有小鹿。她支支吾吾了許久,最後輕聲問道:
「他們是談戀愛了嗎?」
「你是什麼心情呢?」段梟好奇地看向女孩的眼睛。
「我替他開心。」齊銘美說完這句話,可眼圈卻莫名其妙的紅了。她用力憋住心裡複雜的思緒,讓自己的聲音沒什麼異常。
啪嗒,啪嗒。正放在膝蓋的手背上是溫熱的液體,女孩低著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段梟沒有揭穿她,邁凱倫就這麼一腳油門,徑直離去了。
可惜另一邊主架上的沈默狀態不佳,他感覺心裡堵的像是生吞了一瓶蛋黃醬。換做平時或許他會注意到這輛有型的邁凱倫,可今天他只是感覺莫名有些本能的熟悉。
他扭頭,看到了側後方那輛邁凱倫的副駕上,一個公主切髮型的女孩背影,似乎在一抽一抽地哭泣,沒來由得,心裡出現了一陣莫名的疼痛。一旁的江跳跳湊上來:
「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看錯了。」沈默聲音沮喪,有些困惑的搖搖頭。此時,他剛答應了江跳跳去印象城陪她看考利斯馬基的《楓葉》,午夜場馬上要開始了。
兩對情侶就這麼在這個路口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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