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柔情店長媽媽 (207-211)作者：biohaz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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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一個意外的人
我摟著媽媽，扔還是往媽媽懷裡鑽，我知道一向溫柔的媽媽，是不會譴責我的，只會對我無可奈何之後的縱容。
這也是我為什麼敢這麼放肆的原因，深知媽媽性子的我，除非在媽媽生氣的時候……
不然大多時候媽媽都很好說話的。
「你這孩子……能不能不要這麼膩歪，要是有客人進來看到怎麼辦……」
「來了我再鬆開唄，再說了，有收銀台擋著呢看不到的」果不其然，在我胡攪蠻纏下，媽媽最終還是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不過她倒是也沒有很抗拒，自己最寶貝的心頭肉，現在又多了一層心愛的男人的身份，在看到我對她如此依戀的模樣，她心裏面亦是有點小高興的。
不過是大庭廣眾，有點羞恥而已。
「嗯？媽媽你這是絲襪嗎？」
靠在媽媽懷裡的我。
這時突然看到媽媽的大腿比之平常多了一層朦朧的感覺，對絲襪無比敏感的我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媽媽今天的打扮跟往常沒什麼不同。
由於在店裡溫度比外面要高上一些，媽媽沒有穿著外套在身上，只有一件碎花雪紡的連衣裙，假兩件的設計使得裙子多了幾分洋氣，外加領口處的小絲巾，很好地將媽媽優雅溫柔的氣質襯托出來。
不算太過於修身的版型又能很好地將媽媽絕頂的身材收回去，不會顯得胸部和臀部很大，給人太過於妖艷性感，只剩下大大方方的雍容。
最特出的是，媽媽今天不同往常冬天時穿的厚厚的褲襪，而是質地非常輕柔的絲褲襪，膚色的絲襪幾乎與媽媽的大腿融合成了一體……
若不是仔細觀察幾乎發現不出媽媽是有穿絲襪的，或許是平常媽媽的皮膚就很好，跟穿上絲襪是一樣的。
然而對於我來說，觀感就不一樣了。
這可跟昨晚只有我和媽媽一起時不同。
據我所知，媽媽以前可是非常少穿過絲襪出門的，反正在我的印象中貌似只有在我很小的時候才見過，後面長大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最多就是冬天時厚厚的褲襪那種。
「你看出來了啊，好……好看嗎？」
令人詫異的是，媽媽沒有否認，只是有點小害羞……
而且還帶著一點小期待的樣子，似乎早在等著我發現一般。
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不好看，簡直好看爆了好吧，跟滕玉江那種腿模級的絲襪美腿不同。
媽媽的多了幾分熟婦的風韻，讓原本宛如白蓮一般的美母，沾染上了一些色情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媽媽的美腿在套上絲襪後要比滕玉江更為艷麗。
這還是只是膚色絲襪，我不敢想像，媽媽要是穿著昨晚的黑絲出鏡，會是多麼引爆人眼球。
當然了，這份美好，我只想我一個人偷偷享受。
我衝著媽媽瘋狂點頭：
「簡直不要太好看，媽媽你居然會穿絲襪誒……」
「你什麼話，昨晚我不是也……」
媽媽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不過我已經Get到媽媽的意思，嘻嘻一笑道：
「昨晚是昨晚，我是詫異媽媽你居然會穿絲襪出門誒……」
「我先去跟你逛街不也穿了嗎……」
「那個多厚啊，跟褲子有什麼區別……」
「說得你好像很懂一樣，」媽媽投過來狐疑的目光。
我連忙打了個哈哈：
「對了媽媽，你穿這個這麼薄不冷嗎？」
「這是保暖質地的啦，看上去很薄……」
「但是很暖和的……」
「那就好，媽媽你可不要為了我穿絲襪而搞成老寒腿……」
「誰為了你了。」
「我只是單純覺得那種厚厚的褲襪穿起來顯得大腿很粗，才換成這個的……」
「那媽媽，我能摸摸嗎？」
我光是看著已經忍不住想要上手了。
雖然我不是絲襪控，也不是腿控……
可是媽媽穿絲襪時真的很誘人。
只不過回應我的則是一聲清脆「啪」的一聲，媽媽拍打在我手背的聲音：
「臭小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那點小心思別人不知道，你媽媽我還不知道嗎，在外面你就別想了……」
「那回家就可以了是嗎？」
在這方面我的反應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
本以為媽媽會挖苦我幾下的，誰知道媽媽卻是彈了彈我的額頭，用她那婉約甜膩的聲線在我的耳邊響起：
「某人昨晚不是已經試過了嗎……」
如同天籟一般，猶如一道驚雷響徹我的心頭，我震驚的抬起頭，不敢置信這會是從媽媽嘴裡說出來的話。
然而更讓我心潮澎湃地則是媽媽說的意思，豈不是在說在家裡我可以對媽媽她為所欲為？
這這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我一時間有點暈厥過去的意思。
要是有人能看穿我此時的想法，怕不是會笑話我……
有人暈車暈船暈飛機，甚至有人暈奶，怕是第一次有人暈幸福的，我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大腦有種缺氧的感覺。
洶湧澎湃的內心，幾乎讓我壓制不住衝動，差點沒忍住當場生撲媽媽。
然而就在我沉澱在幸福的世界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便利店門口。
嘴裡嘟囔著：
「好像應該就是這裡了……」
隨著掛在便利店的風鈴響起，把正在猶豫要不要對媽媽意圖不軌的我，瞬間啞火。
有客人進來。
我自然不敢放肆。
於是悄咪咪地鬆開媽媽，正準備起身時，卻是發現媽媽看著前方呆滯住了。
我感到奇怪，亦是隨著媽媽的目光方向而去。
當我看到來人時，亦是一樣愣住了。
我想過他會回來找我和媽媽，甚至曾經還想過各種我們再次見面的場景……
可是從來都沒想過會是這個樣子。
來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其貌不揚的面孔下極具滄桑，棱骨分明的皺紋，使得他看上去多了幾分蒼老。
雖說穿著一身看上去很有氣質的西裝……
可是那撲面而來的滄桑，絲毫沒有男人穿著西裝時的意氣風發，反而處處透著落寞和嘆息。
「夜……夜卿……」
「國林？」
你「……你怎麼會……」
來人見到媽媽的第一眼，便不由自主地叫出媽媽的名字……
而媽媽亦是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雖說變化有點大……
可是大致的輪廓沒有變，我也是認了出來，只是我不敢置信，一個從你生命中消失的人，居然再次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你……」
「你……你是小凡……都這麼大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這位進來的男人就提前認出了我。
「沒想到才幾年，你就長這麼大這麼高了……」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套近乎，我們不熟吧……」
媽媽沒有出聲，在認出來人的身份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的往事，還是有著別的因素，我都不願意再見到這個人。
「小凡……」
在見到我對他的不待見，男人似乎也沒有惱怒，反而低下頭，嘆了嘆氣：
「我……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什麼都沒有交代就離開，扔下你們兩母子不管，只是當時的我是迫不得已，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
「你有苦衷是你的事，我只知道當年你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跟媽媽離婚。」
之後不久就聽說你帶著那個女人遠走高飛去了，丟下我和媽媽兩母子……
本以為你還有點良心，至少把房子什麼的留給我和媽媽，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星期，我和媽媽就收到法院的傳票，說是我們家的房子已經被你抵押掉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媽媽被趕出去的時候，甚至一度不知道去哪！「！」
「要不是還帶著我，媽媽可能在那時候已經自殺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那樣子……」
來人聽到我的話，露出愧疚的神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媽媽，看著面前愧疚無比的男人，一向善良溫柔的她，終究還是沒狠下心。
無論怎麼說，眼前的男人都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見到其如此落魄的樣子，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行了，小凡你不要再說了，你先跟我和小凡回家，其他的回去再說……」
「媽媽，你怎麼可以把他帶回家，他當初做出那樣子的事情，他現在回來肯定是被那個女人騙光了錢沒地方可去了，才會回來的。」
「這種傢伙不值得你可憐的……」
「我不是可憐他，而是當年的事情你還小，很多細節你不知道，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他的為人我很清楚，就算他一時犯錯鬼迷了心竅，為了另一個女人跟我離婚，也不會一點交代都沒有就消失，還故意用你姥爺的名義給我留下這個小鎮的一間房子和店鋪……」
「你說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和便利店，都是他留給我們的？」
「可是當時不是寫著姥爺的名字嗎？」
「你姥爺當時距離彌留之際也沒差什麼了，你覺得他還有能力和逸致特意去一個偏遠小鎮買一個房子和店鋪嗎？」
我也是來到這裡後才想清的。
「不過當時他已經消失，我也找不到他，只好把這個疑問存在心裡，現在他回來了，正好我想搞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些什麼，以至於他丟下我們兩母子人間蒸發」
第208章　吳國林的故事
就這樣，我與媽媽走在前面，男人跟在我們的身後，中途也遇到不少鄰居，對於我和媽媽領著一個男人往家裡去都感到很好奇。
畢竟我和媽媽在這生活了好幾年，媽媽也從未提起過她的丈夫什麼的，這麼多年媽媽也沒重新找過。
這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被我和媽媽同時領回家，如何不讓鄰裡間感到好奇。
不過看著我和媽媽面色凝重，她們也不好問什麼，只是稍微寒暄一下便離開，或許在我們離開後她們肯定會議論紛紛的。
畢竟這可是這些中年婦女最大的愛好。
而跟在我們身後的男人，則沒什麼驚異之處，只是不斷地打量著四周，仿佛在看我和媽媽這些年生活過的地方。
在進到家裡後，男人的目光並沒有停下來，反而不停地觀察著整個家，感受著我和媽媽在這個家裡生活的痕跡。
雖說沒有很奢華……
但每一樣都十分溫馨。
這時男人才露出些許的笑容。
「說吧，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媽媽沒有拖泥帶水，一進門就直接開門見山。
看到媽媽錚錚的目光，男人也沒有隱瞞。
道出了當年的實情。
想必大家都應該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沒錯，他便是我的爸爸，媽媽的丈夫，吳國林。
說起這個名字，小鎮上的人或許都不太清楚，可在當年海市的投資圈沒人不知道這個名字。
當年的吳國林就猶如朝陽的第一束光橫空出世，短時間內打造了數個投資神話，一道成為投資界的新秀，無數的資本都想把錢投進到他管理的私募里。
在積累到原始資本後，他很快便和他的幾個好朋友創辦了名動一時的「亦凡國際」基金公司，在數個投資成功案例支撐下，很快公司便越做越大，甚至一度上市。
當時的他還把江南書香世家沈家的千金泡到手娶回家，然即沒過多久我便出世了……
而我的名字的緣由，也是來自於他最大的成就「亦凡國際，」取其諧音，名為「一凡」。
當時的吳國林，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還是家庭，都可以說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而且他並沒有其他成功男人都會有的毛病，成功後便開始得意忘形丟下家裡妻兒不管在外面彩旗飄飄什麼的。
反而，吳國林這個人十分的顧家，尤為深愛他的妻子，幾乎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回家。
可以說，他幾乎是男人中的典範，若是就這麼下去，他的成就遠不止如此。
可是命運偏偏就跟他開了個玩笑，十年後，他的事業開始穩定下來，在有妻子家庭後，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這樣的男人本應是獲得成功的，可他偏偏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其實也不算是出軌，當年和吳國林創辦公司的幾個好朋友都成了公司的元老，吳國林也沒有虧待他們，該有的權力待遇都有……
尤其是其中他最好的兩個朋友，一個是他的好兄弟成了公司的副總裁，一個是他和他好兄弟的同窗，從學生時期就很玩得來的女性朋友成了事業部總監。
他深知他的好兄弟暗戀這個女性朋友許久，於是在他的撮合下，最終還走到了一起，他們的結婚祝賀詞還是他讀的。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和他兄弟一直玩得很要好的女性朋友喜歡的人，其實是他吳國林。
只是當時的吳國林已經結婚有了家庭，所以這個女人就一直把這個感情放在心裡。
在吳國林撮合她和他兄弟時，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竟順水推舟真的跟他的兄弟走到了一起。
婚後幾年，看似她和吳國林的兄弟十分恩愛，只有她才知道，她一直深愛的男人是吳國林。
畢竟當時的吳國林是那樣的意氣風發……
即便樣貌並沒有十分出眾……
可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種自信的氣質，簡直對女人最大的殺傷力，當時喜歡吳國林的女人可不少，這個女人只是其中一個。
開始這個女人也沒有太多想法，她深知吳國林是個顧家的好男人，不會跟她發生什麼的。
只是機緣巧合下，一次出差，兩人恰好在外地碰上，便約好在外面喝個小酒。
畢竟是多年的好友也沒什麼防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喝到一定程度，女人突然興起，想到既然得不到吳國林的心……
可是得到過他的人也不錯啊。
有的時候，女人耍起手段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這種事業型女性，某種程度下，她們比什麼綠茶還有恐怖。
接著上廁所的功夫，她託人搞了一些安眠藥和催情藥，別覺得這種東西不好搞，只要有錢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
之後的故事就不用猜了，女人把吳國林帶到酒店，同窗好友這麼多年，吳國林根本沒想到他的好朋友，兼且他好兄弟的妻子居然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
當他第二天醒來，看到自己和自己好兄弟的老婆睡到一塊時，他都亞麻呆住了。
他從未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當場在投資圈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一時間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個自己好兄弟的老婆，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好兄弟，甚至他都沒有發現是他好兄弟的妻子設計的他，他還以為是他喝多了後不小心犯下的錯。
而作為親手設計這一切的女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委。
原本她也只是為了了卻一樁心事，並沒有別的想法。
她也沒想到吳國林的責任心這麼強，為了彌補他做的一切，經常性地總想為這個女人做些什麼，有時候在工作上犯錯，吳國林也偷偷為其買了單。
一來二去之後，這個女人本就沒有放下的感情重新被煥發，她覺得她和吳國林之間還能有些什麼……
儘管這個時候她已經和吳國林的好兄弟結婚了。
只是一個為了愛情瘋癲起來的女人是無比痴狂的，也是阻擋不住的。
正常來講，吳國林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顧家的男人，很難想像這樣的男人居然會背著妻子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
但前提吳國林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永遠會有抵禦不住的誘惑。
而這個誘惑又是一個無論姿色身材氣質都是極佳的女人，她在俘獲男人心方面可遠比某個在書香世家長大的女子要強得多……
或許是成長環境的原因，吳國林的妻子沈夜卿是個無比保守的女人，無論是一些撩男人的細節還是在床上的風騷，都與這個女人相差甚遠。
男人有時候是一種很賤的動物，他們會喜歡尋求刺激，自己好兄弟的老婆，光是這個身份就足以讓其怦然心動。
一開始，吳國林還不至於此，只是本就心懷愧疚的他，跟一心一意想得到他的女人，還曾經上過床的情況下，心理防線在一開始就已經是松垮的，怎麼可能防得住這個女人。
沒過多久，吳國林無意或者是被動的，還是跟這個女人攪和在一起，他們時常借著出差的名義私會。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久了，公司都開始有些風言風語，更別說作為當事人的吳國林的好兄弟。
其實在吳國林與他妻子偷情的第三個月他便已經發現了，只是他並沒有聲張，默默把這份屈辱藏在心裡，因為他要的不僅僅是報復這對姦夫淫婦，他還要讓吳國林身敗名裂，要他一無所有。
在後面吳國林一次無比重要的資金操作中，隱忍了不知道多久的他終於出手了，不僅僅是把吳國林的意向和手段透露給敵對公司，還在危機關頭，悄悄勸吳國林使用一些違規操作。
最終不僅僅公司破產清算……
而吳國林也因為違反了條例被證監會帶走。
眾所周知，金融永遠是來錢最快，去錢也最快的行業，你可以有無數次成功……
但一次失敗就足以將你打進十八層地獄。
這個吳國林的好兄弟也算是能隱忍的，為了能徹底獲取吳國林的信任，不僅僅是對自己被綠視而不見，還在好多次有機會報復的時候都忍了下來，只為了能一擊斃命。
吳國林自然是被坑慘了，在破產清算後還得負法律責任。
甚至到了那個地步，他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直到他的情人，也就是他好兄弟的老婆出現，他才知道是他的好兄弟出賣了他，並且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苟且之事。
當場他便啞口無言。
畢竟這件事是他做錯再先。
其實吳國林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兄弟之所以怨恨他不僅僅是他睡了他的老婆。
他和吳國林從學生時代就一直是好朋友，只是吳國林無論做什麼都壓他一頭，好像所有的光芒都在吳國林的身上……
而他只是吳國林身後的一個小透明，他嫉妒，他自卑，他的渴求，只是一直以來他都隱藏得很好。
他的老婆，從中學開始便已經是他的白月光，他知道她一直喜歡的人是吳國林，他也知道他比不過吳國林，默默地把這份愛藏在心裡。
等到吳國林結婚後，居然去撮合他和她，那一刻他不知道多麼開心，後面當她答應他的求婚時，他覺得他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
然而這份幸福，卻是在看到自己最愛的白月光，他想用一生去呵護的女人，精心打扮私會他的好兄弟時，被無情地打破了。
他可以為了她，放下所有的執著……
但是他卻無法容忍，甚至在後面根據他的調查得知，是他的妻子主動爬上吳國林的床，這更讓人感到崩潰。
而後吳國林和他妻子的姦情，更是讓他覺得吳國林的撮合，更是一種對他的侮辱。
所以，他要毀了吳國林的一切，包括他的所有！！
第209章　收留
在聽到這裡，我和媽媽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可是我們仍舊不明白，後面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吳國林消失了這麼久。
而吳國林到了如今的境地，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因為違反了條例違規操作資金，證據確鑿，被警察帶走。
他知道自己免不了牢獄之災，他不擔心自己，只是擔心自己的妻兒在沒了自己後怎麼辦。
他很清楚他之前意氣風發的時候搞垮的公司可謂不在少數，得罪人用一籮筐來形容都不為過，以前風光的時候沒人敢對他怎麼樣，可他如今落魄了，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絕對不少。
他最害怕的還是他的兄弟，若只是報復他一人還好說，就怕他的兄弟接下來的目標盯上他的妻兒，要知道他也是搞了人家的老婆的。
只是他當時已經被警察帶走調查，根本做不了什麼。
好在當時的他也算是有些可以信得過的心腹，他不敢告訴妻兒其中的真相，只能是引導她們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不讓任何人找到。
好在他犯下的罪行不算太重，大概一年半被刑滿釋放了。
那時他仍舊不敢去尋回他的妻兒，因為他知道，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人遺忘仇恨，他擔心他的好兄弟仍舊不肯放過他，於是他只好壓下對妻兒的思念之心，離開了國內。
他花費極大的工夫，改頭換面換了一個全新的身份，除非是有人當面認出他……
不然他現在的身份跟過去沒有一絲關聯……
即便有人還在關注他，也不會想到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名字，從前的身份……
而且過了這麼久，連照片的面容都發生了一些改變，沒有當面確認是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他就是那個吳國林。
而他之所以能清楚直接找到這個小鎮，則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安排，當初他吩咐他心腹最後一件事便是引導他的妻兒來這裡。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的妻兒過得怎麼樣……
而且他還很害怕一件事。
畢竟當初他什麼都沒有交代便消失，他怕他的突然出現，他的妻兒不會接受他。
他甚至害怕，他的妻子會不會改嫁他人，這才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畢竟他當初是很愛自己的妻子的，若非是他一時胡塗，他是不會跟自己兄弟的老婆搞在一起。
沒錯，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當初他的出軌，是他那個好兄弟的老婆一手設計的。
「小夜，對不起，我……唉……我知道我說什麼都無法掩蓋我對不起你的事實，可是……」
媽媽沒有開口，我倒是先出聲了：
「既然你都知道對不起媽媽，你乾脆在國外呆一輩子好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既然你都消失了這麼久，為什麼不能幹脆消失一輩子算了。
我跟媽媽的感情剛打得火熱，你這突然回來是幾個意思？
吳國林被我懟得啞口無言，低沉下頭：
「我……我無時無刻都在記掛著你們，我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
「可是至少我想回來看一眼你們，至少看到你們安穩沒事……」
「那你現在也見到了，沒有你我們的生活很好，你可以走了……」
「夠了！小凡……」
這時媽媽開口，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然即轉頭看向男人：
「既然你回來就先在這裡住下吧……」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附近沒什麼民宿，要是住酒店得去到鎮中心，家裡還有房間，你就在這裡住下先……」
「媽媽……」
我皺著眉頭喊道。
我不懂媽媽為什麼要把這個男人留下，難不成她對這個男人還有什麼留戀不成？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媽媽這麼些年來，一直守身如玉沒有答應過任何男人的追求，是因為對這個男人還保有一份感情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像媽媽這樣傳統的女性，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以夫為綱，想必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個男人就像是媽媽的全部。
而且這個男人以前對媽媽亦是沒話說，在我小時候的印象中，他跟媽媽就像是小說里的愛情，相濡以沫。
雖然媽媽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可是在剛搬來小鎮的兩三年里，我不止一次夜裡見到媽媽拿著這個男人的照片落淚。
反倒是我，更像是插足她們之間的第三者，用齷齪的手段奪得媽媽的芳心和身體，把媽媽帶向亂倫的深淵。
「你先在家休息一會兒，待會我去買菜，晚上就在家裡吃飯吧……」
「媽媽啊……」
我仍舊不死心地叫喚道。
然而媽媽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地走出了家門，我連忙跟了上去。
我從後面追上了媽媽，拉著媽媽的手腕，不解道：
「媽媽——……」
「你別再說了。」
「我已經決定了，就這樣吧……」
「只是我不懂，他都背叛你跟別的女人出軌了，為什麼你還能原諒他……」
「我沒有原諒他，但是你別忘了。」
「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和生活來源的便利店，都是他給的，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對他置之不理……」
「於情於理，難道媽媽你對他還有情？」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什麼有情無情的，這不是你該質疑媽媽的問題……」
「為什麼不能？」
「若不是你對他還有感情，為什麼要收留他？」
「我都解釋過。」
「如果你不信就算了……」
媽媽甩開我的手，自顧自地走了。
餘下我尤生一種無力感，既不能去阻止媽媽把那個男人留下，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這時我才發現，我本以為和媽媽上了床做了愛，媽媽就會是我一個人的了，原來不是的，媽媽是一個有著她獨立意識的個體。
她想些什麼想做些什麼，有著她自己的考慮，不會因為我的個人意志去發生改變。
都怪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我跟媽媽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既然都消失了。
那就永遠消失算了，為什麼要突然又回來，回來打擾我和媽媽安定的生活。
晚上，當媽媽把飯菜端出來放在餐桌上，我們三個人圍坐在一起。
這種場景好像十分溫馨，也在很久之前出現過，只是那個時候我還沒這麼高。
或許是感慨，也或許是唏噓，吳國林微微一笑道：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了……」
「誰跟你是一家三口，」我仍舊不死心，嘴裡嘟囔道。
「吳一凡——，」只是媽媽投過來眼神，就準備要訓斥我一番。
吳國林衝著媽媽擺了擺手：
「沒事的夜卿，我知道我做了錯事，也知道對不起你們兩母子，小凡他要恨我怨我也是應該的，我不會介意的……」
「不用你假惺惺來好心……」
我隨便扒拉了幾口飯，便放下了碗筷：
「媽媽，我吃飽了。」
「我先回房間了……」
「你這孩子……」
媽媽皺了皺眉頭，本想說些什麼……
可是話到嘴邊便止住了。
看著我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她怎麼看不出我的心思，只是有些事又沒法挑明。
不過這小混蛋還真是小孩子氣了一點，一點都不了解她的心思，真的太讓她生氣了。
「算了，別管他，既然他不餓那你吃吧，我做了很多你以前喜歡的菜，不知道你的口味變了沒有……」
「哦呵呵，沒想到夜卿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你都不知道我在國外有多想念你的手藝，只能去唐人街的飯店解解饞……」
「可是那邊的飯店又做不出你的味道……」
「什麼味道不味道的，人家大飯店的廚師肯定比我要做的好吃，我怎麼可能跟人家比」
隨後兩人又繼續閒聊了一下日常的生活瑣碎，還有一些吳國林在國外生活的趣事，或者旁擊側敲地詢問著沈夜卿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
仿佛兩人不像是許久未見的夫妻，更像是闊別已久的一對老朋友，不禁讓吳國林想起了曾經他們也是這樣。
每當他工作很累回家，他溫柔的妻子就會給他準備一桌子菜，然後聽他說起他今天的工作，或者分享一些有趣的事。
那種相濡以沫的愛情，是無數男人最美好的嚮往。
只是他卻親手葬送掉了這一切，本來帶著愧疚的他，已經不敢奢望還能有些什麼，只盼求可以回來看一眼自己的妻兒過得好不好已經很滿足了。
然而此刻的溫馨，讓他這個在外飄泊許久的男人，渴望安穩的心不經意又有了些波瀾。
「夜卿，對不起，這些年你一個女人帶著小凡，想必受了很多委屈吧」
飯過三巡，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到位了，吳國林拿著吃完的碗，溫情地望著沈夜卿：
「家裡有酒嗎？我想喝幾杯……」
「我給你拿吧，之前拿貨的批發商送了幾瓶，我和小凡都不喝酒，家裡也沒什麼客人，就一直放著，我拿出來給你……」
「謝謝你……」
「這些都是很高度數的酒，你也不要喝太多。」
「畢竟你什麼年紀了你自己知道……」
沈夜卿開了一瓶白酒，從消毒櫃里拿出一個杯子給吳國林盛上。
第210章　美母的躊躇
看著沈夜卿給你倒酒的場景，吳國林的思緒不由得回憶起了過往，略帶唏噓地感嘆道：
「夜卿，好像很久以前你也是這樣，在我工作忙到很晚回來時，為我做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再給我蘸上幾杯酒，然後你陪著我，聽我訴說我工作里的煩心事……」
「對不起，夜卿，你說我怎麼就那麼昏聵，連自己兄弟的老婆都不放過，導致他對我恨之入骨呢，我明明承諾過要給你幸福的，到頭來卻是連累了你和小凡……」
「想必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
說到這，吳國林已經有些哽咽，高度數的白酒宛如炙熱的岩漿倒灌入喉。
沈夜卿搖了搖頭：
「我倒沒有覺得多苦，只要小凡在我的身邊，再苦我也願意。」
「再說了做父母的，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孩子嗎，看到小凡一天一天幸福快樂地長大，苦不苦的我都甘之如飴」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沈夜卿風韻成熟的俏臉微微一紅，下意思地看向二樓某個小混蛋房間的方向。
對面的吳國林只是注意到沈夜卿說起吳一凡時，幸福的樣子，並沒有注意到沈夜卿這份幸福里蘊含著些什麼。
不過也正常，哪個做父親的，會想到自己的老婆在說起自己兒子時，會覺得自己老婆話里行間透出的幸福，除了母愛和寵溺以外還有別的東西呢。
再次舉起一杯酒一飲入肚，吳國林看著曾經自己無比深愛且熟悉的妻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意，情不自禁地用回以前丈夫稱呼妻子的語氣道：
「夜卿……」
「你說我們……」
「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有些醉了，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吳國林欲言又止，再次尋回自己的妻兒，面對著曾經熟悉的妻子，多少次他在異國他鄉無比思念的「家」的場景。
他想過不知道多少次他們重逢的畫面，他也知道他對不起她們，這次回來他只要見上一面，看到曾經深愛的女人和兒子安好他便知足了。
可是當和妻子面對面，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兒，曾經回憶里熟悉的畫面一幕幕洶湧而出。
對於一個在外飄泊數載的中年男人來說，無疑是對他最脆弱的地方來了一次暴擊。
已然他知道他不該去打擾妻兒的安穩生活，他不該再出現，也沒資格再回到妻兒身邊。
只是當他再次感受到那種家的滋味時，他控制不住生出，他想要留下來。
他想要和妻子復合，他想重新回到這個家。
只是這個念頭升起後，無盡的愧疚同時也一起湧出來。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他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要知道讓自己的妻兒變得如此境地的人是他，他又怎麼能說得出，能否原諒他，讓他回到這個家呢。
「醉了的話就別喝了，酒不是什麼好東西來的，」聽到吳國林說醉了，一向體貼溫柔的沈夜卿就打算把酒瓶收回來。
卻是被吳國林攔住了，只見他笑了笑：
「沒事的，讓我喝吧，就這點酒對我而言不算什麼，今天難得高興喝個痛快，我已經很久沒有喝得這麼暢快了……」
見到吳國林的樣子，沈夜卿自然看得出來吳國林有心事。
不過她倒不好問吳國林的心事是什麼，如今的她們已經不再是曾經相濡以沫的夫妻，多年未曾聯繫的隔閡感，使得兩人之間多了幾分距離。
夜色逐漸加深。
這時的吳國林已經酒意上頭，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後仰在椅子上，沈夜卿收拾好桌面後，看到吳國林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
一開始給吳國林喝酒的時候沈夜卿沒有想太多，就像是習慣一樣給他拿酒，如今吳國林喝得不省人事倒在家裡，倒是讓她犯起愁來。
雖說當初吳國林消失得太突然，她並沒有來得及和吳國林辦離婚，只是遵循吳國林的安排，帶著兒子來到這個小鎮。
可吳國林消失了這麼久，別說她現在情況特殊……
然而就算是沒有她和兒子的特殊關係，闊別了幾年未見的丈夫，突然出現加喝醉倒在家裡，她這個做妻子的，不知為何有種難言的尷尬感。
就像是離婚好幾年，前夫突然回來跟她這個前妻在家裡喝酒，然後醉倒在家裡一樣。
說實在，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很奇妙，明明兩人都沒有離婚，就算再發生點什麼也不值得稱奇……
沈夜卿的內心卻是這樣那樣的彆扭，就好像不該收留吳國林一樣，又或者說收留了對方，仿佛讓自己感到十分罪惡一般。
不過讓對方這樣坐著，明天起來會很容易落枕的，先不說對方的身份，就算是個普通的客人，也不能讓人家這樣睡一個晚上吧。
於此，沈夜卿只好走到吳國林跟旁，下意識想要去攙扶對方……
可是不知為何，手伸到吳國林面前卻是止住了，就像是心裡深處有個聲音在制止她一樣，仿佛把吳國林留下會使她有種負罪感，令她感到對不起什麼人。
亦然就在沈夜卿抬放在半空的手猶豫不決時，突兀吳國林晃了晃腦袋，眼皮要睜不睜的，朦朧之間一把抓住沈夜卿的手腕。
「夜卿，夜卿……」
「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有多想你……」
「可是我一想到我做過的事，我卻是不敢回來見你……」
「我原本想過，回來遠遠看你們母子一眼，看看你們過得怎麼樣，沒有我以後是否能過得安穩，方勵（陷害吳國林的好兄弟）有沒有找到你們，有沒有對你們做出什麼事……」
「只是我在看到你以後，我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見你一面，我知道我沒有臉再見你和小凡……」
可是我就是沒辦法做到，這些年在國外時。
「每當我想起我做過的事，我就無比的後悔，我明明是可以擁有一個完美的家，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還有著我們愛情的延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給毀掉了……」
「夜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和小凡……」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但我就是忍不住，特別是你把我留下來吃飯，我便更加控住不住，其實剛剛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壓抑著。
「我明明清楚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回到你的身邊，可在見到你之後，我就克制不住會想，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知道我是在得寸進尺，清醒的時候我沒有勇氣說出口，我只能接著酒意我才敢說出來，夜卿，你……你能不能原諒我……」
「國林，你放開我……」
沈夜卿掙扎地想要擺脫吳國林：
「你喝醉了，放開我吧……」
「我是醉了。」
如果沒有醉，我也沒有勇氣把這些話說出來，夜卿，你說，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復合……」
「吳國林，你在亂說什麼，你真的喝醉了……」
「過去的我確實是做錯了。」
我本不該有這樣貪心的想法……
「可是我是真心想要彌補你和小凡，想要修復我一時迷失捨棄的家……」
「這些年，你一直帶著小凡，曾經的你可是岳父岳母的掌上明珠，連一絲粗活都沒有做過。」
「我都不敢去想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夜卿我真的想彌補你們，給個機會給我吧……」
「再說了，小凡還是個孩子，難道你就忍心讓他在沒有父愛的環境中長大嗎？」
「要知道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極為容易影響心理健康的」在吳國林說其他的時候，沈夜卿都可以不為之所動……
可是當吳國林提到她的孩子時，她卻是遲疑了。
老實說，在得知吳國林當初消失的原因，她並沒有太多的觸動。
畢竟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當時她很傷心，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她所愛的丈夫居然會拋下她和孩子人間蒸發。
當丈夫再次出現時，她僅僅只是那一剎那的詫異而已……
而把丈夫留下，追問他當初發生什麼，也不過是求一個答案。
如今謎題已經解開，她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更多的更像是釋懷，給過去丈夫消失時，她的無助，她的彷徨，帶著兒子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那段最難熬的日子都過去了。
在她最失落最難過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直守候在身邊，她的兒子小凡。
就算她的丈夫重新回來……
可是過去的始終都是過去了，有些東西並不是說想彌補就能彌補的，包括感情在內。
但是關乎到孩子的成長，沈夜卿卻是不能不在乎，要是在以前，或許她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她或許會同意。
可現如今的情況可不太一樣，小凡現如今不僅僅是她的兒子這麼簡單。
她這個做母親的，在昨晚可是跟自己的兒子進行著負距離的交流，甚至在丈夫出現的前一秒，她都還在和兒子打情罵俏，在便利店裡就差沒有脫衣服給兒子肏了。
如今的她，怎麼敢原諒自己的丈夫，給他回來自己身邊。
不說別的，就自己那個醋罈子的小壞蛋，怕不是會惱死自己。
只是吳國林又說得很有道理，缺少父愛的家庭確實容易對孩子的心理健康造成影響……
第211章　吳國林的小心思
一時間，沈夜卿陷入了緘默之中，既沒有響應吳國林的請求，也沒有表示拒絕。
只是一邊用手掙脫開吳國林抓住她手腕的手，神色平靜道：
「你喝醉了，你在小鎮有落腳的地方嗎？」
「我在鎮中心那邊訂了酒店……」
吳國林如實回答道。
「鎮中心？」
「這個點過去的話太晚了，附近也沒什麼計程車經過，今晚你就先在這裡對付一下吧，可能比不上你以前住的地方……」
「沒關係的，夜卿你能收留我已經是我最大的福分了……」
未等沈夜卿說完，吳國林便搶先一步說道。
沈夜卿點點頭：
「不過家裡一直就只有我和小凡，平常也不會有什麼客人會來過夜，所有客房都被我當做雜物間放置東西。」
一時之間要清理的話肯定是沒辦法的，本來我是想讓你和小凡睡一晚的……
「可是看小凡對你的態度，應該不會同意的……」
「不知道能不能委屈你一下，先在沙發上應付一晚吧……」
「沒問題的，還有，夜卿，你可以不用對我這麼客氣的，你這麼客氣讓我覺得我們好像是個陌生人一樣……」
「……」
沈夜卿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
明明眼前的人可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丈夫，也是她最熟悉的枕邊人，在數年之前朝夕相處的人，到如今重新再見時，不知為何，她和他之間總有種無形的隔閡感，還有陌生感。
明明是夫妻，就算是幾年不見也不應該變得如此陌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心態變了吧。
雖說已經形同陌路……
可是終究曾經是夫妻，過去的記憶不可能抹去……
而且人家來到家裡，就算是個客人，她也不能不管。
「你先休息吧，等會我給你拿個新毛巾洗澡，一身酒味的，睡覺也不會舒服的……」
「夜卿，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體貼溫柔，還記得以前我在外面應酬回來，你也是像現在這般給我準備好毛巾和衣服……」
「……」
沈夜卿沒有去響應吳國林的話，只是靜靜地讓其去沙發上休息……
而她則是把餐桌收拾乾淨，在清洗完碗筷後，才從柜子里拿出毛巾遞到吳國林面前。
吳國林坐在沙發上，看著沈夜卿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覺思緒仿佛回到了從前，在看到沈夜卿遞過來的毛巾時，那溫婉柔情的臉龐，就像是把男人的心給融化，不由得感觸道：
「你說我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居然把這麼好的你給弄丟了，以前……」
「你惡不噁心，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提起以前啊！」
這時客廳後面的過道中竄出一道人影，使得沈夜卿和吳國林同時回頭。
不用多說，這個人肯定是我。
早在我說上樓回房間，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我怎麼可能放心讓吳國林和媽媽孤男寡女同處在一個空間裡，這麼說貌似有些不對勁。
畢竟吳國林是我生理意義上的父親，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呆在一塊本應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那應該是正常家庭關係的正常，我和媽媽還能算是正常關係嗎？
從吳國林出現開始，我本能地就感到不安。
果不其然在後面吳國林和媽媽的對話里，處處透露著他的狼子野心，表面上說著愧疚，實則不過是借著這個名義，好讓自己可以把想回來的心思告訴媽媽而已。
間中不斷地提起以前的事，不就是想勾起媽媽的回憶，和對他的感情嗎？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躲在後面的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終於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其實是我也有些害怕，生怕媽媽萬一真對他還有什麼余情。
畢竟以前媽媽是那麼地真心愛他的，我也不知道媽媽心裏面到底還有沒有存留對他多少感情，我不想賭，我也不敢賭。
「啊，是小凡啊，原來你一直都在啊……」
吳國林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我對他的衝撞，反而一臉笑呵呵道：
「說起來。」
「我們兩父子也好久沒一起坐下來聊聊天了……」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好，你能不能不要來打擾我們了……」
「額……」
吳國林被我的一頓堵，不禁語塞，他有些不解為什麼我會他有著那麼大的敵意，按道理來說他出事的時候，我的年紀還小……
即便已經記事了……
但他的錯誤對家庭最大的傷害應該是他出軌了兄弟的老婆，可最對不起的人應該是妻子才對，以我當時的年紀應該還不懂這些，怎麼反而是我對他的意見最大呢？
任吳國林想破頭皮也不會想到，他的兒子我之所以對他如此厭煩，是他竟然想染指我的媽媽，他的老婆。
更不會想到在他消失的這些年裡，他的兒子我和他的老婆居然偷偷在私底下搞在了一起，他的老婆和他的兒子發生了關係……
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他老婆的身體都快被他的兒子摸透了，就差沒有連身上有幾顆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見吳國林有些尷尬，我可不會照顧他的心情的意思，直言道：
「其實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出去走出這片區域也是能打得車的，再不然走過去也不算很遠，平常我也不是沒有走過，小半個小時就能到鎮中心那邊了……」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很醉，應該能走的吧，我可以陪你走過去……」
「夠了，吳一凡……」
我講得很是刻薄，刺激得吳國林臉色都變了，使得沈夜卿都看不下去不得不站出來救場……
不然吳國林還真的下不來台。
為了讓我不要再說下去，甚至連我的全名都喊了出來。
「你今天怎麼能這麼不禮貌，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爸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說話，我平時教你的都去哪了……」
「他？」
他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爸爸？「就憑他……」
我本還想說些什麼，沈夜卿的眼色立馬就瞪了過來。
我忿忿地撇了撇小嘴，一臉不服地把頭甩過了一邊。
見我安分了一點，沈夜卿才一臉歉意地衝著吳國林緩緩道：
「不好意思，都怪我沒能把這孩子教好，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小凡對我有怨氣也是應該的。」
「畢竟是我對不起你們……」
儘管沈夜卿訓斥了我，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不至於讓他那麼尷尬……
可是吳國林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他寧願再被我添堵幾句，也不願沈夜卿對他如此客氣。
客氣就意味著陌生，陌生就意味著不熟悉，不熟悉就意味著沒有感情，沒有感情他還如何有回到他妻子身邊的可能？
只是他妻子對他的態度和語氣宛如在跟一個客人朋友說話，仿佛他吳國林對其而言就像是一個便利店的客人，或許要比便利店的客人熟悉一點，頂多算是個熟悉的朋友。
只是偏偏這一切他又沒辦法強求什麼，這才是他最難受的地方，沒辦法之下，他只好儘可能地把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往父親和丈夫的角色上面靠。
「你先去洗澡吧，我給你拿了幾件小凡比較寬鬆的舊衣服，你將就一下，家裡就只有我跟小凡的衣服，你的體型要比小凡大一些，可能衣服會有些緊身，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你能收留我，我已經感到很慶幸的了……」
起先吳國林聽到這個家裡沒有別的男人的衣服，他還很開心，證明這些年沈夜卿都沒有讓別的男人進來過這個家裡……
可是沈夜卿對他的客氣，著實讓他有些嘆氣。
看來他的這個妻子表面上看似已經釋懷，沒有介意他犯下的錯，可實際上他的這個妻子所謂的「放下」，是簡直連他也一起徹底放下了啊。
如此還不如恨他呢，至少恨也是一種感情，只要還有感情他都還有希望，他最怕的是這種，不愛也不恨，那和普通的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頂多算是熟悉一點的陌生人？
有可能連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都還有機會呢，若是他這個曾經熟悉的人，一旦徹底陌生了以後，想要再回到以前，比一個陌生人從認識到結婚還難呢。
而且他又很了解他這個妻子是什麼性格，平時柔柔弱弱溫婉賢淑，可一旦她決定了什麼就很難回頭的了。
這使得他不由得慾壑難填卻又欲罷不能的十分難受。
可一時之間他又改變不了什麼，無奈地看了一眼沈夜卿後，抓起沈夜卿放到沙發旁邊的毛巾和我的舊衣服站了起來。
「浴室在走道右邊的第一間……」
「好的好的……」
吳國林一邊笑吟吟地響應道，一邊故作自己喝醉的樣子，身子搖搖晃晃的，好讓妻子看見過來攙扶他，甚至有可能看他站不穩幫他洗澡也不一定。
不得不說他的計謀很成功，沈夜卿在看到吳國林晃晃悠悠的身影，眼皮明顯眯了一下，終究曾經是夫妻……
即便對方對不起自己，既然她也已經放下，已然沒了那份執著。
她也沒辦法做到完全絕情，下意識地邁出腳步想過去攙扶對方。
只是在沈夜卿踏出第一步的剎那，一隻手攔在沈夜卿的面前。
「我來吧媽媽——」